雙重快感+番外 by 清冬

 

  第一章 該死的軍訓

  金秋九月,陽光明媚,各地的大學已經陸陸續續開學,新生軍訓則成為一個必不可少的項目。
  在A大的校園中,一個個穿著墨綠色軍裝的新生正在烈日炎炎之下站著標準的軍姿,汗水從額際冒出,順著臉頰往下淌著,直到脖頸,然後隱沒在早已濕透的墨綠色半袖衫中。

  林默言皺著眉頭,緊閉了一下雙眼,瞬間睫毛上的汗珠滲進眼睛裡,引起一陣不適,身上的柔軟綠衫早已經濕透,緊緊的黏在後背上,勾勒出他修長的背部曲線,肥大的長褲裡也早已經一片粘濕,汗水順著大腿根部往下滑落,林默言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顆汗珠從大腿滑過膝彎,最後滑至腳腕滲進襪子中的感覺,但這一切還不是最痛苦的。

  最痛苦的是他的下體現在一片瘙癢,潮濕的汗水早已經把內褲浸濕,而潮濕的內褲則刺激著他的下體,想必下面已經開始紅腫,這種不適感竟讓他下體分泌出不正常的液體,前面的性器也開始發硬,並且有了抬頭的趨勢。

  幸虧這軍訓的服裝比正常的衣服大了一號,褲子肥了好幾分,才掩飾住了林默言直流水的下體,以及微微硬起的性器。

  林默言恨死他這副極易出汗的體質,以及容易受到刺激而產生反應的下體。
  深吸一口氣,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正掛在淡藍色天空中那個火球似的大太陽,旁邊竟然空蕩的連一片雲彩都沒有,林默言動動早就幹的快冒煙的喉嚨,心裡更加的煩躁。

  而這股煩躁則刺激得他又冒出一身汗水,導致下體的粘濕感更強,這不受身體控制的反應,惹得林默言更加燥亂,惡性循環中,他的下體只能毫無控制的越來越濕。

  正當林默言快無法忍受時,教官的一聲「休息」的命令,令他從燥熱的地獄回到了人間。

  在教官下了休息命令之後,幾乎所有的男生都跑到樹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褲子會不會弄髒,反正是不合體的軍訓服裝而已,兩個禮拜之後連洗都不必洗,就可以直接塞進衣櫃的最底層,或者找個收購軍訓服裝的小商小販賣了就好,還能換個幾十塊錢吃頓好的。

  但是林默言卻不敢這樣做,雖然雙腿已經疲乏的連抬都抬不起來了,但是他沒有那個膽量,一旦坐下,下體的那些汗水以及那可惡的液體就會透過不厚的褲子滲出去,或許別人不會多想,只當他出汗多而已,但是他可不想以這種方式吸引人眼球,尤其是吸引到他的屁股上。

  林默言裝作悠然自得的樣子慢慢走著,不是他不著急,是他怕動作太快而把褲子弄濕,等走到樹下時,他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找了個人不多的地方,放鬆的靠在樹幹上,將自己置於一片陰涼之下。

  林默言閉著眼睛試圖藉著這片刻的涼爽平復下體的反應,如他所願,在兩三分鍾後他原本已經抬頭的性器慢慢軟了下去,現在只剩下還往外冒著液體的下體,貼身的內褲緊粘在下體上,留著水的那個地方已經把內褲弄的像被水投洗過一樣,林默言懷疑如果現在自己捏上一把,內褲都有可能擰出水來。

  突然一隻手搭在林默言的肩上,林默言瞬間睜開緊閉的雙眼,立直身體向側面挪了一步,躲開那隻無理的大掌,先是沈默的看著面前的人,然後掀掀薄唇問道:「什麼事?」
  手掌的主人在林默言躲開的一剎那有一點僵住,卻也沒維持多久,現在又聽見林默言的問話,笑笑回答道:「晚上九點鍾班主任開會,地點在博雅樓305教室。」

  說完話,這人又等了一會兒,見林默言似乎沒什麼問題了,才離開。
  林默言看著那人又匆忙去通知其他人的背影,咬了下牙,撇唇發出一聲嗤笑。
  這人是他的一個室友,叫方宇,開學第一天的班會就裝出一副和大家很熟的樣子這兒說兩句,那兒笑兩聲的,還沒等班會上大家上講台介紹自己,就已經和同學混熟了。

  林默言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臉上時時刻刻掛著虛假笑容,一副我對你很友好模樣的人,弄得像只塑膠花蝴蝶似的。

  令林默言不可否認的是,那個人確實有做花蝴蝶的資本,修長健碩的身材,比傳說中古銅色略淺的膚色,濃重且微微上揚的眉,高挺的鼻樑,微翹的唇角,尤其是那雙眼睛,雖然不是雙眼皮,卻一點都不小,但方宇這一系列的外在條件並不能抵消林默言對他越加深刻的厭惡感。

  教官的集合哨聲響起,打斷了林默言的思緒,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的,他下面
還濕著呢,難受的要命,晚上是不是該找機會解決一下最近積壓的慾望?

  第二章 微弱的敵意

  晚上班會的時候,班主任只說了幾句話:「今晚選班幹部,班裡的職務黑板上寫了,你們想應徵的就到前面講兩句,然後下麵的同學把你覺得適合這些職務的人的名字寫在紙條上,每個職務只限一人,然後教上來統計,每個職務下票數最多的人就幹那個職務了。方宇,這事你負責一下。」

  說完話,班主任就找了個位置一座,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方宇上了台,隨便說了兩句之後就直入主題,說想競選團支書。

  林默言心裡一震,這也正是他想競選的職務,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個有力的對手,不過他不是會退縮的人,一會兒好好表現才是硬道理。

  當林默言說出也想競選團支書的時候,方宇不禁多看了他幾眼,眼睛裡面好似有什麼東西閃過,他翻過原本扣著的紙條,將團支書後面的名字從自己的換成了林默言。

  林默言的演講其實不錯,先是交代一下他在高中時做過類似的職務,有經驗,接著
又表明自己會認真對待這份工作,最後表明了希望大家支持他。

  林默言下臺以後對自己的表現頗為滿意,沒有忘詞,沒有磕磕絆絆,沒有緊張的臉色發紅,言語之間條理清晰,任是誰看了都會知道把工作交給他絕對萬無一失。

  可是出來的結果卻讓林默言的心如同掉進了穀底,競選團支書的人一共有三個,那個令他討厭的方宇,還有一個頗為開朗的女生,最後一個就是他。

  方宇的票數最高,20票,那個女生也不賴,10票,而他林默言,居然只有區區2票,而且其中一票還是他自己投的。

  這種結果讓林默言一時難以接受,明明那個人連句正經話都沒有說,連一點負責的
態度也沒表明,居然就得了那麼高的票數,全班接近三分之二的人都選擇了他,讓他穩坐團支書的位置。

  那個人有什麼好的?表情不嚴肅,態度不認真。整天嬉皮笑臉,只知道混跡於男女同學之間,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話題可以說,每次見到他不是在和人嬉笑,就是在和人打鬧。

  而自己高中的時候就是團支書,並且還是學生會的主席,工作的態度也是認真負責,對待同學雖然不像方宇那樣主動,但是一旦同學有麻煩,他也不會坐視不管。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算什麼?方宇上位憑藉的也不過是別人對他更加熟悉一些而已,只會賣笑的白癡。如果時間再長一些,讓他林默言有時間與同學多接觸,在同學面前多表現,那麼這個位置除了他沒人能得到。

  而今天這種結果,這種不公平的對待,只會讓林默言更加厭惡方宇這個存在。
  其實林默言並不知道,大學就是這樣,班級裡的人見面的機會不多,如果不主動一些,也許一個學期之後,都沒人會記得你的名字。

  林默言的臉一直繃著,直到班會結束大家都走了的時候,他才自己一個人踱著步子慢慢往寢室磨蹭。

  他實在是不願意回去那個亂七八糟的住處,要不是因為軍訓期間學校每晚都會統計人數,他早就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了,而且聽說剛上大學的第一年,學校是不允許在外留宿的。

  幾個室友除了方宇外每一個都著讓他無法忍受的惡習,不是睡覺打呼嚕,就是腳臭,這才開學十天,寢室裡一推門就散發出一股怪味,混雜著臭腳丫子以及汗液的酸味。

  林默言沒住過集體宿舍,從前不是住在家裡,就是在學校外面租房子。
  本來填高考志願的時候,他想的是填本地的學校,但是繼父對他的態度越來越放肆,盯在他身上的目光每次都讓他心驚,那個繼父還總是在母親面前對他動手動腳,礙於母親的情面,他只能生生受著。

  為了逃離繼父對他的覬覦,他遠離那座城市,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現在這種集體宿舍的生活讓他很多地方都不方便,宿舍裡沒有淋浴,如果想洗澡就只能去公共浴池,這對他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

  每天晚上只能躲在廁所裡用涼水往身上衝一沖,現在雖然天還熱著,但畢竟已經是秋天,晚上的時候天會轉涼,現在用涼水隨便沖一下還行,以後恐怕就得感冒了。

  由於他身體特殊,現在他在寢室的生活可謂是心驚膽顫,每一次上廁所都得鎖門,每一次換內褲都得進衛生間,弄得幾個室友都懷疑他在裡面做「右手運動」,而且還早洩!畢竟上個廁所換個內褲用不了多長時間。

  林默言又想到今晚上了位的方宇,心情更加煩躁,回到寢室還要面對那個只會假笑的白癡,也不知道他今晚會是怎樣的得意表情,一想到那張笑臉,他就想停下回寢室的步子,轉身往教學樓走。

  嘆了口氣,林默言還是得不甘不願的往寢室走,方宇得面對,室友得適應,寢室生活他還得忍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第三章 淩晨的呻吟(1)【H】

  本來應該寂靜無聲的黑夜,被寢室裡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嚕聲打破,林默言又翻了個身,拿出放在枕邊的手機,看一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
  耳邊響個不停的呼嚕聲,加上最近壓抑著他的慾望,令他更加難以入睡。又來回翻了幾個身,林默言最後還是坐起來,然後進了衛生間。林默言輕輕的落上鎖,打開衛生間的燈,又確認了一遍門是否鎖上,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林默言脫下當做睡意的寬大白色T恤搭在門把手上,輕輕的靠在瓷磚上,瓷磚冰涼的觸感稍微撫平了他心底的煩躁,但絕對消除不了他身體的慾望。
  林默言伸出雙手摸上自己的胸膛,一隻手負責一個乳頭,他伸出中指輕揉著陷在胸膛的粉紅色那一點,等那一小點漸漸挺立起來之後,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然後向外拉扯直到極限,再突地一下鬆手任已經變的稍微深一些顏色的乳頭彈回去。
  這樣反覆幾個來回,林默言的呼吸已經變的粗重,林默言還沒有滿足,伸出食指和麼指捏住兩個已經被玩弄的脹起的奶頭,揪起然後向內擰緊,直到再也擰不動了才放開手,由著充血豔紅的奶頭自己恢復原位。
  重複幾次之後,林默言空出一隻手伸進正在半張著喘息個不停的嘴裡,探進兩根手指追逐玩弄自己粉紅軟滑的舌頭,舌頭被手指夾弄受到刺激,嘴裡不可避免的分泌出透明的唾液,竟然還有一絲順著正在掏弄著嘴巴的手指往下滑,最後承受不住重力才依依不捨的拉出一根銀絲墜到地上。
  林默言拿出已經濕漉漉的手指,毫不猶豫的貼上已經被蹂躪的硬起來的乳頭,轉著圈兒揉按,似乎是要把這突出來的乳頭按進去,可這挺立的乳頭卻不聽話的越來越硬,並且越來越紅豔。
  在燈光的照射下,林默言的一個乳頭正閃著水光,彷彿剛清洗過的,還沾著水的櫻桃一樣,讓人忍不住捏起一個塞進嘴裡,細細品味,只可惜林默言身上的小櫻桃現在無人享用,顯得極為可憐。
  林默言又依照著剛才的動作,把另一個乳頭弄濕,弄亮。
  現在林默言的喘息已經加重,在乳頭被擰弄的用力一些的時候,還會發出一聲極低的若有若無的呻吟。
  林默言看了看自己已經挺立起來的下體,停下一隻撫弄乳頭的手,伸到內褲裡揉弄了那堅挺的性器兩下,接著把內褲往下扯了扯,露出形狀粗長,顏色卻粉嫩著的性器。
  林默言看著正抬頭向沒有人的前方致意的小兄弟,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彎下腰把內褲褪到腳腕,然後脫下。
  現在的林默言已經全身赤裸,剛才被玩弄的硬挺起來的奶頭,正顫巍巍的立在白裸乾淨的胸膛上,身下的粉嫩肉棒精神的挺立著,偶爾還打上兩個顫。
  但這並不是最讓人心動的,最讓人難以自己的是肉棒下面的那個紅豔豔的,正吐著亮晶晶的透明淫水的小花洞。
  這衝擊性的一幕已經充分的證明瞭林默言不是個普通人,他是個雙性人,同時擁有者男性與女性的器官,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導致了他比女生還要白嫩,卻像男人一樣緊致的皮膚。
  林默言的雙手順著腰際慢慢下滑,一手握住了正向前挺起的小兄弟,另一隻手則繼續往下來到紅豔的陰部。
  林默言的陰部並不像大多數女人那樣大陰唇包裹著小陰唇,而是肥大的小陰唇突破了大陰唇的包裹,露出頭來。
  正是這種相對於來說更加特別的構造,才使得林默言更易在白天不經意之間分泌出淫水,一旦他的內褲不小心的磨蹭上外露的小陰唇,就會刺激的他的小穴開始流水,尤其是在炎熱的天氣裡,內褲被汗水浸濕之後,更容易摩擦小陰唇,從而分泌出淫水讓他的內褲更濕,有時候濕透了的內褲還會跑進陰唇裡一點折磨他。
  林默言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兩片還緊閉著的小陰唇,微微的刺痛感讓林默言有一瞬間的猶豫,最近幾天的軍訓生活,讓他每時每刻都在出汗,大小陰唇被總是潮濕的內褲浸泡摩擦已經有些腫脹發熱。
  林默言的猶豫只持續了一秒,身體早就被挑起的慾望不允許他停下,他只能繼續。
  林默言開始加重力道,努力的忽視陰唇上的刺痛,慢慢的小穴被刺激的又流出一小股的淫水,林默言沒有半刻猶豫的伸出中指,狠狠的插了進去,他忍不住了。
  「啊……」在中指插進去的一瞬間,林默言溢出了一聲綿軟的呻吟,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明顯,林默言自己也發現了,於是趕快噤聲。

  第四章 淩晨的呻吟(2)【H】

  林默言咬緊雙唇,一隻手正來回擼動著挺立的性器,另一隻手忙著安慰自己的小穴,中指在濕滑的小穴中進出的極為順利,粘液沾滿了他的中指,就連與之相連的另外兩根手指都染上了汁水。

  林默言微微抽出中指,往上劃,兩片還閉合著的小陰唇就被慢慢的豁開,緊緊的貼合著他的中指,直到兩片小陰唇完全劃開,林默言才停下,然後將之間按在剛才被小陰唇包裹著的小陰蒂上,接著指間帶著小陰蒂慢慢轉圈。

  陰蒂是極為敏感的部位,平時都被小陰唇保護著,現在被撥弄出來,被林默言並不
柔軟的指間按住,有一點很小的刺痛感,但是早就習慣了自慰的林默言完全可以當這不存在,他在乎的是這刺痛感後面帶給他的巨大快感。

  當林默言的指間碰到陰蒂的那一瞬間,他的蜜穴就又流出了一股淫水,現在淫水已經順著他的大腿根往下淌,兩腿之間一片濕亮。

  林默言不滿足於小穴沒有東西安慰,只得放棄了繼續擼動肉棒,而把右手的中指猛地插進直流淫水的小穴,這一插弄自然又帶出一聲低沈的呻吟,可是這次林默言卻沒有心思理會是不是會被聽見了。

  慾望的洪流不停的衝擊著他的大腦,讓他的腦子裡面一面空白,除了最本能的渴求身體的舒適之外,他已經無法思考了。

  林默言最開始的那一根中指不停的玩弄著陰蒂,從剛才的揉按,已經變成了現在的刮弄,略大的刺痛感帶來的卻是雙倍的快感。

  他的另一根中指也在不停的插弄小穴,但早就濕滑的小穴根本不是一根手指能滿足的,於是林默言又加進了一根食指,兩根手指直直的併攏著,不斷的插進抽出小穴,在刺激小穴分泌淫水的同時,也把這淫水不斷的往外帶。

  林默言的腿根已經是一片濕,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後面用來排泄的地方也已經被淫水弄濕。

  林默言的兩根手指搗弄的越來越快,進出小穴之間發出咕唧咕唧的水聲,在小小的衛生間裡來回飄蕩,惹出一室的春色。

  林默言的雙指不再是單一的插弄,偶爾會在抽出小穴的時候分開一小段距離,把小穴撐開,在手指抽出的時候,會讓微涼的空氣快速的竄進去。

  林默言的呻吟聲悠長而纏綿,和他平時說話時帶著克制和涼意的語調不同,這聲聲呻吟中帶著不可抑止的慾望之情。

  兩根手指已經不再能滿足林默言,於是他又加進了一根無名指,小穴被瞬間填滿,而三根手指並不能完全合攏,所以在每次進出之間都帶進一些空氣,比剛才更加刺激。

  小穴被撐開,兩片小陰唇可憐兮兮的搭在兩邊,每一次手指進出都能帶的小陰唇顫動,加上小陰唇上透明的淫水,顯得格外糜爛。

  林默言的手指不停搗幹,也不管小穴是不是會被捅壞,每一次插幹都把手指深埋進去,抽出的時候再微微彎起,刮弄著滑嫩的正分泌著淫水的內壁,帶起一陣顫慄。

  林默言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對陰蒂的刮弄變成了揪扯,配合著加速捅幹小穴的三根手指,使得林默言的快感不斷加強攀升。

  最終林默言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正處於寢室的衛生間中,三根手指像瘋了似的不停操弄,硬硬的指甲刺激著內壁,讓林默言不顧一切的瘋狂狠捅著,腿間的淫水越發的多,竟已經流到膝彎。

  林默言此時就像一個只知道衝刺快感的淫獸,手指不住的捅著脆弱的小穴,口中發出濃重的喘息,間歇性的溢出呻吟,或許是潛意識裡知道自己所處的環境並不安全,所以這呻吟中還帶著一絲壓抑,但在這寂靜的夜裡卻是尤為清晰。

  林默言只覺得自己的小穴被捅幹的發熱發燙,小穴被搗幹的不停收縮,手指的每一次進出都能感覺到小穴的不捨與留戀,最終,林默言不顧一切的呻吟出聲,伴隨而來的是對小穴最後的幾下衝刺,以及從指縫間噴發出的大片淫液。

  林默言終於把自己幹的高潮了,不是從男性特徵,而是從女性特徵的小穴被幹到高潮。

  林默言虛弱的靠在牆上,把全身的力氣都放在後背抵著的瓷磚上,把佔滿了淫水的手伸進嘴裡吸吮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有的這種習慣,每一次高潮之後的淫水他都會放進嘴裡品嚐一番,其實味道沒有多好,但也許是吃習慣了,也沒覺得有多壞,有點鹹,又帶著點腥氣,由於小便是從男性特徵的肉棒處排出,所以淫水中也沒有騷氣。

  林默言吮吸乾淨手指上的淫液,看看還支楞著的肉棒,無奈的伸出那隻只揉弄了陰蒂的手,從自己的腿根之間抹了一把淫水,然後握上自己的肉棒,開始擼動。

  林默言另一隻手還在被他舔著,不過現在是手心,他正伸著舌頭一點一點的把晶亮的淫水捲進嘴裡,一絲一毫都不願意落下。

  在手上的淫水完全被唾液替代了之後,林默言的肉棒也一抖一抖的射出了乳白色的濃精,射在他正擼動著肉棒的手心上,林默言把滿是精液的手抬到自己嘴邊,伸出紅嫩的舌頭,一點一點舔食乾淨,等這一切都做完之後,林默言的慾望總算是紓解了。

  在林默言靠在牆壁上休養生息,考慮著是否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再來一次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了!


  第五章 冷淡的對待

  林默言被突然出現的敲門聲嚇了一跳,眼睛立刻盯上那扇被鎖的緊緊的門,唯恐那扇門從外面被推開,腦子裡出現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糟了,是不是被發現了?」
  林默言強制自己保持冷靜,深吸一口氣之後才回應道:「誰?」
  「方宇,我想用衛生間,你沒事吧?」
  門外的聲音低沈而悠長,但聽在林默言耳中,卻是格外的猙獰可怖,他這麼狼狽的時刻居然被他最討厭的白癡撞上了,這讓他有一種在精神上矮於對方的感覺。
  既然等在門外的是那個白癡,那就讓他繼續等著吧,憋死他最好。
  於是林默言頗為悠然地回了一句:「等會兒。」
  然後門外就沒了聲音。
  其實門內的林默言正手忙腳亂著,他先拿下門把手上的內褲和T恤,剛想把內褲穿上,卻發現自己的小穴內外全是淫水,想拿衛生紙擦乾淨,卻發現剛才太著急解決慾望而忘記帶了,如果直接穿上內褲,那出去就得馬上脫了,於是林默言一咬呀,直接用T恤把腿根以及小穴上的淫水擦乾淨,當薄軟卻仍舊有著粗糙感的T恤摩擦過還腫脹著的陰蒂時,竟然又帶出了一陣快感,林默言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林默言快哭了,他這副身體為什麼這麼淫蕩啊,連時間場合都不分。
  門外的方宇好像聽見了什麼,又開口道:「你還好吧?」
  林默言沒說話,加快速度咬唇憋住呻吟,擦乾淨淫水,再把內褲穿上,看看已經滿是淫水的T恤,只能頗為無奈的把T恤拿在手裡,然後擰開了門鎖,把門拉開。
  門外站著的正是上半身赤裸的方宇,林默言做了壞事不敢與他對視,只能低著頭從他的身前走過。
  方宇看著和自己一樣赤裸著上身,但明顯比自己白上至少一倍,並且手上還拿著一團東西,走路有些虛浮的林默言,心裡一陣疑惑,不免有些擔心,於是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林默言的腳步突然停下,他生怕對方看出什麼,也沒轉身,就直接拋出一句:「與你無關。」之後把T恤往床下的書桌上一扔,逕自上床睡覺去了。
  方宇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方宇自小到大沒被人這麼對待過,哪一個他身邊的人不是被他的笑容收買,對他的態度都好的很,唯獨這個林默言從來不買他的帳,讓他心裡有一絲難過,但更多的是怒意。
  想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就覺得這人長的好看,白嫩的皮膚,臉上連顆痘痘都沒有,眼睛屬於內雙,鼻子不大,但是很挺,嘴唇是淡淡的粉色,這乾淨的長相讓方宇有了好感,不自覺的想親近他,於是他拍著對方的肩膀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誰知道這個人竟然直接躲了,躲了之後也沒說句抱歉之類的話,只單調的嗯了一聲。
  他方宇也不是這麼死皮賴臉的人,既然對方對他沒有好感,他也不會再強求。
  但是今天下午軍訓時對方避他如蛇蠍的態度激怒了他,不過就是碰了一下而已,怎麼好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玷污了似的。而剛才對方對他的問話先是視而不見,後來則是一副滾遠點兒的態度,這就更加讓他憤怒。
  不過方宇不是衝動的人,他這人最擅長的就是偽裝,一張笑臉擺出去,誰不回給自己幾分笑臉?若是有人得罪了他,他不會和你發生正面衝突,他只會一面對你笑的蜜裡調油,一面在背後找機會捅你一刀,這一刀下去,不死也得半殘。
  於是方宇淡定地壓下心中的怒火,留待日後再算總賬,現在最重要的是進衛生間解決問題。
  一進衛生間他就聞到了一股男性慾望發洩過的氣味,他剛才就是被衛生間裡傳出的一陣陣呻吟聲擾醒的,被同時叫醒的還有他的小兄弟,那個人的呻吟並不像平時說話那樣幹脆俐落,而是帶著綿軟的尾音,音調微微上揚,有種雌雄莫辯的味道,若是不經意之間聽到,他準以為是個女人。
  方宇掏出自己精神奕奕的小兄弟,把自己的手掌握上去,上下擼動著,一邊回憶著剛才聽見的誘人呻吟,一邊想著林默言那張無比正經的臉,鼻子還嗅著林默言剛才留在衛生間的氣味,當方宇的手開始發酸的時候,他的小兄弟終於吐出了一口白液,噴到手心上。
  方宇皺著眉頭用水把手沖洗乾淨,呼吸之間儘是他和林默言相互交融的氣味,在黑夜的掩蓋下,說不出的曖昧,不過為什麼這精液的腥氣裡還夾雜著一絲甜氣?作家的話:感謝給我投票加收藏的親,還有給我送禮物的diyuyong,睿歌,維維。……謝謝大家的支持……此文已經確定是1vs1了,對於期待NP的親們只能說聲抱歉啦……要是喜歡的話,就繼續追這個文,要是不喜歡的話,什麼時候想看1vs1,就來看看這篇文吧……今天這章雖然不是H,但也是為了推動情節發展滴……還有就是為了突顯小攻的性格,腹黑神馬的,大萌……所以今天依舊求票票,求留言……今天只有一更……明天應該還是一更(無肉),後天應該可以上肉……還有你們要看生子嗎?在會客室裡說一下,如果沒人說的話,我就不讓小受生了……最後問一下大家喜歡雙性調教嗎?因為這篇文裡出現的配角我準備在下一本裡面寫……應該是雙性調教,如果喜歡的話,去會客室說一下,不喜歡的話,也說一下?

  第六章 不公的競選

  軍訓尚未結束,學校內的各路組織已經如火如荼的宣傳納新,只等軍訓結束後,正式篩選「苦力」。嚴酷的軍訓生活結束的隔天,學生會納新就開始了,好苗子自然得讓給學生會,誰也不敢上去搶。
  林默言在上大學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既要競選班級團支書,又要入主學生會,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白癡,把他團支書的位置搶走了,他只能更加用心的準備學生會的競選。
  林默言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學生會現任副會長楊亦寧是他從小就認識的朋友,兩個人雖然沒在一個學校過,但小時候進過同一家醫院,住過同一間病房,從那時起兩家的母親就保持著親密的聯繫,兩個小孩子關係也甚為親近,每逢假期都要黏在一起。
  林默言當初選擇這所學校的原因之一,就是楊亦寧在這裡,這樣既可以減少他的恐慌,又可以多照應他一些。而現在要進行學生會競選,雖然林默言不是會走後門的人,但是有個熟人在,也能更加瞭解競選中需要注意的地方,以此加大進入學生會的概率。
  但是當林默言得知競選名單上居然有方宇的名字時,他沒有辦法淡定了。
  林默言對於方宇已經不只是討厭了,甚至還帶上些憤恨,誰叫方宇既奪了他想要的位置,又差點撞破他的「好事」。
  林默言在內心稍微糾結了一下,但一想到今後有可能會和方宇共事,他就顧不上走後門的問題了,他馬上給楊亦寧打了一通電話,拜託楊亦寧在選人的時候,盡最大可能刷掉方宇,第一輪初選讓他通過,在複選的環節再找個理由把他弄下去。
  林默言暗暗腹誹,讓你先得意個幾天,等複試的時候再把你踢出去,讓你嘗嘗快到天堂時被踹到堅硬水泥地上的感覺。

  充滿了嫉恨之情的林默言是絕對不會在乎他這種做法是否公平了。
  楊亦寧比林默言大兩歲,現在大三,他從小就寵愛這個弟弟,對這個弟弟幾乎是有求必應,但或許是林默言太早熟了,從小到大也沒和他要求過什麼,細細數來,這是林默言第一次拜託他做一件事,並且語氣裡充滿了請求和對方宇的不滿。
  從林默言對方宇的敵意來看,他必定是犯了嚴重的錯誤得罪了這個自小就乖巧可人的弟弟,於是楊亦寧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怎麼說他也是副會長,一人之下幾十人之上,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那就太窩囊了。
  楊亦寧挺好奇林默言為什麼會在開學初就這麼反感一個人,林默言自然得挑能說的說,添油加醋的說方宇如何如何通過關係得到了團支書的位置,平時又如何如何的驕傲自大。
  楊亦寧一聽,連面都不必見,就把方宇這個人徹底否定了,剛才答應林默言是出於對弟弟的寵愛,現在則是對方宇本人的厭惡。
  學生會初試極其簡單,一分鍾自我介紹,三分鍾提問時間,林默言和方宇不費吹灰之力的都通過了。而複試則延長了時間,三分鍾自我介紹,七分鍾提問時間,所提的問題相對來說也會難上一些。
  複試當天,林默言為了避嫌,沒有與楊亦寧說一句話,一本正經的等著上臺自我介紹,在心裡不斷的默唸著一會兒要用的演講稿,雖然楊亦寧說不管他表現如何,一定保證他進入學生會,但林默言還是想靠自己的實力讓別人信服,否則以後進了學生會,他和楊亦寧的關係若是被有心人發現,必然逃不過那些閒言碎語,他不想成為自己最不恥的走後門的那種人。
  複試方宇排在林默言前面,這一次方宇的表現比在班級裡選舉那次正經多了,從客觀的角度看,方宇的表現可圈可點,自我介紹時,自信從容,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既表現了親和力,又沒有顯得諂媚;回答面試人員的問題時,臉帶微笑,不卑不亢,條理清晰,內容具體。
  林默言在教室靠後待試區的座位上冷笑,讓你再得意,等著明天接落選通知吧。
  方宇的複試結束後,隔了幾個人,就輪到林默言。
  楊亦寧坐在會長的右手邊,林默言一上臺他就對林默言露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是與楊亦寧自小關係親密的楊亦寧自然感覺到了對方的安撫。於是他也回了一個微笑,但在外人看來,這個微笑的對像是在下麵坐成一排的學生會招聘人員。
  林默言在下麵準備的極為充分,現在站在臺上,自我介紹部分被他演繹的幾近完美,從語速,到語調,再到肢體動作,配合的天衣無縫。下麵的提問時間,林默言雖然因緊張而語速稍快導致某些詞含糊不清,有些小失誤,但是並不影響整體印象,這複試通過自然不在話下。
  林默言第二天上午就接到了楊亦寧親自打來的入會通知電話,雖然楊亦寧的語氣中有些遲疑,但是林默言只顧著興奮了,哪還管得了楊亦寧的語氣。
  而方宇則是在中午的時候接到了學生會長嚴澤的電話:「親愛的小宇,你怎麼得罪那個叫林默言的了?他可極力要求我的副會長把你踢出去呢!幸虧被我阻止了,你怎麼感謝我?」
  方宇聽見林默言的名字一愣,然後輕輕的按上結束通話的按鍵,看向正躺在床上午睡的林默言,原來這個人看他這麼不順眼嗎?方宇一時間面無表情,卻在片刻後轉化成為一個帶著透骨冷意的笑容。
  他會讓林默言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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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悲催的真相

  學生會通知了通過複試的人之後,當天晚上就召開了納新後的第一次會議。當林默言在會議室看見方宇的時候,他被震驚了,腦子裡面一陣懵。他從沒想過方宇會被錄取,畢竟對於楊亦寧的辦事能力他還是相當有信心的,並且打電話的時候對方也沒有告訴他這個消息,可是現在是哪一種情況?為什麼本來應該被刷下去的人,本來應該從天堂掉到水泥地上摔個半身不遂的人,卻好端端的出現在了學生會內部的會議上?
  林默言腦子裡亂糟糟的,難道他以後就要和這個討厭的白癡一起共事了?這下除了在寢室,在教室,還得在學生會工作的時候和他面對面,眼對眼?看他時時刻刻的虛假笑容和偽善的面目?這未免太痛苦太悲劇了吧。
  怪不得今天一整天他都沒看見方宇有任何情緒低落的時候,原來對方根本沒有遇到情緒低落的事情,他還以為是方宇這個人心理承受能力強,或者說偽裝能力太高明,所以才沒有露出一點點的負面情緒。
  林默言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被這一顛覆他原本堅定想法的事實吸引了,整個會議期間他一點都沒把精力放在會議內容上,腦子裡充滿著對這個事實的排斥,直到會議結束,他仍然坐在座位上,半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這個時候,方宇走到他的面前,雙手插在牛仔褲兜裡,笑著說道:「林默言,咱倆緣分真是深,從今以後就要一起共事了,記得多互相幫忙啊。」
  林默言被站著的方宇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這種壓迫感讓他覺得又矮了方宇一截,於是他抬起頭,努力的維持著高傲,與方宇對視。
  其實林默言看不清楚方宇的表情,他只是不想輸給這個人而已,現在他的眼睛裡一片刺眼的白芒,方宇頭頂上的白色燈管晃得他眼睛一陣酸澀,但是他仍然堅持著這個動作,他絕對不會在這個人面前低頭。
  可是為什麼這個人周身明明散發著一種我對你很友好的氣息,但是這個人現在看著他的目光卻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與顫慄感,就連停駐在身體裡的靈魂都在顫抖。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被一道疑惑的聲音打破:「林默言,你怎麼還坐在這?沒聽到會長剛才說散會了嗎?還有明天晚上學生會聚餐,你別忘了。」副會長楊亦寧來到兩人身邊,先是看了眼讓會長力保的方宇,接著對還未離開會議室的林默言如此說道。
  林默言被楊亦寧的問話驚醒,終於挪開了對著方宇的視線,閉了閉酸澀的雙眼,然後睜開眼把目光放在站在他身邊的楊亦寧身上,回應道:「馬上就走了。你能和我一起走嗎?我有事想問問你。」
  楊亦寧點了下頭,正好他也有事情要和林默言說。
  方宇看兩個人聊的如此投入,也不在這自找沒趣,逕自出了會議室。
  林默言和楊亦寧走在校園內的馬路上,路燈明亮的光驅散了黑暗,林默言忍不住先開口問道:「為什麼方宇進了學生會?」
  楊亦寧沈默一會兒,才開口回答:「對不起,小言。下面的部長對方宇的印象不錯,最重要的是連會長也力保方宇,我也沒辦法。」
  林默言停下腳步,轉身面對楊亦寧,然後問道:「你……上午的時候為什麼沒告訴我?」
  楊亦寧也停下來,和林默言面對著:「會長說不要把別人的情況透漏出去。」
  林默言點點頭,瞭解的說道:「嗯,對,會長總是要比副會長權利大的,你職位在他之下,不聽他的聽誰的呢?」
  不知為何,楊亦寧聽見這話,身子竟滯了一下,大概幾秒鍾之後才又開口:「小言,我勸你以後對方宇的態度好點。」
  林默言不解的望著一臉嚴肅的楊亦寧。
  楊亦寧接著解釋道:「方宇是會長的……表弟,而且聽會長說他這個人不一般,心思……」
  林默言沈默,接著轉頭看向路燈照射不到的一塊兒昏暗之處,低聲咒罵了一句,打斷楊亦寧尚未說完的話:「靠!該死的人際關係!」
  楊亦寧擔心的看著憤恨的林默言,繼續勸著:「小言,你聽話,方宇不好惹,你以後多注意點。」
  林默言忍著想大罵的衝動,不情不願的點了下頭。
  雖然現在方宇看林默言是眼中釘,而林默言看方宇是肉中刺,但兩個人都不是會刻意引起衝突大打出手的人,平時相處的時候,方宇依舊對他笑的像開了花似的,林默言也仍然對方宇不冷不熱,能一句話解決的問題,絕對不會說上兩句。
  兩個人從寢室,到教室,再到學生會的辦公室,一直也是沒有過什麼真正的衝突,整個金秋九月就這樣既平淡又驚險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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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十一的歡愉(1)【H】

  國慶節這一天,林默言自己也在慶賀著,幾個室友家都不遠,七天的假期自然不會在學校憋屈著。
  現在寢室除了他一個人都沒有,林默言起了個大早,先是把充滿了不明異味和各式各樣垃圾的寢室打掃了一遍,然後去衛生間沖了個溫水澡,開學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要一直用涼水了呢,後來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加熱棒這種拯救人於水火的好東西,雖然學校明令禁止學生使用這種高危險的電器,但是身為學生會人員的好處之一就是每一次大檢查都是他們第一個得到消息,並且由他們執行檢查,所以林默言現在用起這個好東西可是一點兒怵都不打。
  林默言沖完澡之後,只在下身圍著一塊兒浴巾就出來了,寢室沒人他也不必避諱,並且男生光著膀子很正常。
  林默言走到窗邊,關上一直開著放臭氣的窗戶,把窗簾拉上,最後來到門邊,把門從裡面反鎖上,這樣就算有人要進來,也得有鑰匙才行。
  林默言現在就好像是被關了很久的野獸被放出來了一樣,他不管不顧的扯下浴巾,從衣櫃的最裡面掏出了一根黑色按摩棒。
  按摩棒的形狀並不特殊,很普通的一支,尺寸並不大,根部有幾個震動檔的按鈕。
  但是這根讓林默言充滿了渴望的東西,卻是他昨晚打車到距離學校十萬八千里的一家極其隱蔽的成人用品店買的。
  從他懂得自慰這件事以後,他就一直想要擁有一件這樣的玩具。他沒住過校,一直都住在家裡,所以從來沒有買過這些淫亂的東西,不敢買,怕被母親發現是最重要的原因,現在他終於得償所願了。

  林默言搬起一張椅子,放在寢室裡一塊兒長一米半,寬半米的穿衣鏡前面。

  他早就激動起來,性器已經高高翹起,下面的花穴也開始冒著淫水,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淫水蹭在大腿根部的滑膩感,剛才洗澡的時候他已經趁機解決了一次,手指插弄花穴的快感讓他迅速洩了一次。

  從上次差點被方宇發現他的秘密,到現在已經足足二十天了,在這二十天裡他也不敢再半夜去衛生間解決,怕再一次遇到那種尷尬的情況。

  他每天都被身體的慾望折磨著,尤其是到了晚上,那種時刻提醒著他淫亂身體的瘙癢感,不停的困擾著他,有時候他會趁著大家都睡著了,偷偷摸摸在被窩裡扯下內褲,然後把手指插進去轉動,小動作的抽插,按壓內壁,有時候他還會花穴裡含著手指睡著,第二天早晨清醒的時候才發現手指已經被他的淫水泡的皺了起來。

  今天他終於可以盡情的操幹自己,給自己製造無數次的高潮了。就算今天把自己幹的精盡人亡他也管不了了,慾望的洪水早就把他淹沒了。

  林默言拿著黑色按摩棒來到鏡子前面的椅子上坐下,雙腿打開搭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露出高挺的性器,以及性器下面正汩汩的流著淫水的花穴。
  林默言從沒有這樣玩弄過自己,這種方法還是他從小說上看來的,那種從鏡子裡看見自己淫亂身體和興奮表情的快感,讓他立刻產生了共鳴,所以在他看到寢室的鏡子和椅子的那一剎那,他就有了這種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幹自己的想法,他要把自己感到射精噴潮,他想知道他這副殘缺的,不正常的身體,到底可以淫亂到什麼程度。

  林默言先用兩根手指撥開早已濕潤的花穴,把兩片小陰唇粘在大陰唇上,露出中間幽深的一張一合的小洞,然後並起雙指捅了進去,深入洞穴恣意的攪拌起來,小穴受到刺激,淫水不斷往外冒,一股一股湧出,沾濕他屁股下的椅子。

  林默言另一隻手把按摩棒放在嘴邊,伸出舌尖著迷的舔舐著按摩棒的頭部,待整個頭部濕潤之後,再把它含進嘴裡,舌頭被壓在棒身下麵,他就用雙腮裹著整個棒身,手上用力把按摩棒往嘴裡塞,直塞到他的嗓子眼才停止。

  此時他的眼睛已經濕潤,淚水盈盈的掛在眼角,欲落不落,喉間泛起一陣嘔吐感,可是這種近乎於自虐的不適感卻給他帶來更大的快感,他此刻突然有了這樣一種想法,如果現在插在他嘴裡的按摩棒是真實的,是一個男人的熱乎乎的帶著腥臭氣味的陽具,快感一定會更加強烈。

  林默言想像著這是個男人下面的真正陽具,想像著面前正站著一個男人操幹他的嘴,並且還是個具有著黑色巨大肉棒的黑人。林默言被自己的想像激發出更大的快感,下麵的花穴被雙指操幹的又流出一股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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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十一的歡愉(2)【H】

  林默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全身赤裸,雙腿大張,手指不停搗幹著早就紅豔淫靡的花穴,每一次進出都帶出淫水,嘴裡深深的含著一根黑色按摩棒,無法抑制的口水從嘴角流出,染濕了整個下巴,甚至流到正伸長的白色脖頸上,臉上一片紅潮,淚水從眼角溢出,胸前的兩點,即使沒有任何東西刺激,也興奮的挺立起來,這活脫脫就是一個大張著雙腿,等著男人操幹的蕩婦。

  林默言的花穴空虛的發疼,需要比手指更粗更大的東西捅進去才能緩解這種痛苦,如果是在以前,他會再加上一根手指,可是今天,當他有了更為實用的玩具之後,他怎麼還會依靠那麼纖細不夠勁的手指呢。

  於是林默言抽出嘴裡的黑色按摩棒,此時這個按摩棒上已經一片晶亮,整個按摩棒被林默言的唾液沾濕,林默言沒有給自己猶豫的機會,拿著按摩棒放到花穴邊,在手指撤出,小花洞還沒有閉合的瞬間猛力的捅幹進去。

  「啊……」林默言痛苦的溢出一聲呻吟,太粗了,太深了,一直以來只是被手指姦淫的花穴一時難以適應按摩棒的形狀。

  林默言只覺得花穴的內壁快被撐開了,正緊緊的纏在按摩棒上,那種撕裂的痛感讓林默言想把按摩棒抽出,但是頂在穴心上的刺激感卻讓他更想把按摩棒再捅深一些,直到把他的穴心按壓住。

  林默言無法拒絕這種誘惑,他深吸口氣試圖緩解下體的痛楚,同時閉上雙眼,雙手一起握住肉棒,不顧一切的將按摩棒捅了進去。

  「啊……嗚……」林默言痛的眼淚直流,睫毛已經被溢出的淚水沾濕,但是林默言一點都不想停止,這種痛苦中夾雜著快感的刺激感是他一直沒有感受過的,這比單純的快感更加讓人欲罷不能。

  林默言鬆開握著陽具的一隻手,摸上自己的陰蒂,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刺激陰蒂會讓他有更強烈的快感,他想要,他想要那種暢快淋漓的快感,他想要被慾望淹沒,成為一隻隻知道求歡的淫蕩母獸。

  林默言握著按摩棒的另一隻手正小幅度的動著,讓陽具頂端不停的研磨他花穴內敏感瘙癢的穴心。

  陰蒂上的快感與穴心上的刺激相互疊加,再加上穴壁被撐開的飽滿感,給林默言帶來了不能與以前相比的巨大快感。

  穴心單單被研磨已經不夠了,他想要再痛快一些,他還要,他的身體還不滿足,林默言再也顧不上穴內的疼痛,握住按摩棒開始抽插,每一次抽出都帶出穴內的嫩肉,小穴像一張豔紅的小嘴一樣不捨的纏繞著按摩棒,每一次進入按摩棒都把附著在它身上的嫩肉狠狠的捅進去,這樣反覆幾次,小穴內外已經一片紅腫,可是淫水卻越流越多。

  林默言的小腹傳來一陣陣的酥麻感,這種淫蕩的感覺提醒他,他的花穴快被幹到高潮了,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就到了。

  林默言加快下麵按摩棒抽插的速度,不再有一絲保留,空蕩的宿舍內淫靡的水聲迴蕩著,腥甜的氣味衝擊著他的感官,按摩棒狠戾的摩擦操幹著他的淫穴。

  林默言的指甲掐著早就被揉弄的硬起來的陰蒂,同時按摩棒深深的捅進他的穴心,直到快把整個按摩棒都塞進穴裡。

  「啊啊啊!啊……」林默言的花穴一陣緊縮,像被電流竄過一般,酥麻痠疼,一股熱流從穴心往外溢,卻被按摩棒堵著流不出來,而挺硬的性器正一股股往外噴射著白花花的精液,噴到他的胸膛上,乳頭上。

  林默言一動也不動的癱軟在椅子上,半個屁股懸在椅子上快要掉下來,他想動,可是動不了,他被操幹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連握著按摩棒的手都已經鬆開,正耷拉在椅子上。

  按摩棒被鬆開,順著充滿了淫水的濕滑花穴緩緩的下移,直到整個脫離,吧嗒一聲摔在地上,同時一股洶湧的淫水湧出花穴,一股一股像小溪一樣順著林默言的屁股流到後面的小洞,然後滴到地上,滴到佈滿了淫水的按摩棒上。

  林默言此時正半躺在椅子上,全身赤裸,面上一片濕意,有淚水,有口水,有汗水;胸口上猩紅的兩點充血挺立,上面沾染著白色的濃厚精液;下身一片狼藉,發洩過的肉棒軟軟的耷拉著,小穴周圍全是淫水,把恥毛都浸濕了,像剛剛洗了個澡一樣,花穴被按摩棒操弄的又紅又腫,穴口正一縮一縮的,每動一下,穴口就冒出一股粘膩透明的淫水,滿是淫液的大腿敞開著,還微微的痙攣著。

  林默言閉著眼睛慢慢平息著高潮,這一番操弄過後,他只覺得全身舒爽,花穴雖然火辣辣的疼著,但這種被折磨之後,發洩之後的滿足感遠遠超過了一切。作家的話:求收藏,求票票,求禮物,求留言……

  第十章 十一的歡愉(3)【H】

  林默言好像昏死了過去,躺在椅子上紋絲不動,除了還在起伏的胸膛昭示著他還活著。大約二十分鍾之後,林默言終於再次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的眼裡正泛著淚水,眼角一片紅潤,說不出的淫媚。
  林默言小心翼翼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把懸在椅子外面滿是淫水的屁股挪回椅子上,這一番簡單至極的動作,林默言卻是做了將近三分鍾,無力的雙臂,微微抽搐的大腿,腫痛的花穴,這一切都阻礙了他的動作。
  林默言每動一下,花穴裡就冒出一股淫水,原本正對著鏡子的花穴,現在變成了緊貼著椅子,這種角度上的變化,讓不再溢水的花穴又開始湧出高潮後的淫水。
  林默言坐在椅子上,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陽具。這個動作讓粗糙的椅面摩擦著他早就紅腫不堪的陰唇,一絲快感夾雜著疼痛直擊他敏感的花穴,他又想被插了。
  林默言動動痠疼的身體,覺得再在椅子上做一回,他準會掉下去,所以放棄了這種在鏡子面前操幹自己的方式。
  林默言拿著按摩棒,扶著椅子站起來,卻又一屁股做了下去。
  「唔……」林默言腫脹的花穴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下又被撞的一痛,同時一股激流也順著花穴延伸到花心,刺激著林默言。

  林默言又緩了一會兒,才扶著椅子,拿著按摩棒站了起來,腿上的痠軟已經緩解很多,走路已經不成問題,可是每一步走下來,腫著的花穴都會被摩擦,既痛又麻,惹的他花心又癢起來,直想把按摩棒插進去再走。

  林默言忍著這種瘙癢,一步一步走到他的床位那裡,踩上上床的台階,每踏上一個台階,他的花穴就又有一股騷浪的淫水流出來,順著大腿往下淌,直流到腳踝處。

  當林默言快忍不住拿按摩棒捅進去的時候,他終於到了床上,鬆了口氣直接躺倒,把全身的重量都重重的摔在床上。林默言抬起手看著黑色的按摩棒,棒身還沾著他粘膩的淫水,雖然剛才掉在了地上,但由於先前他已經打掃過寢室,並且寢室的地是瓷磚鋪成的,這根沾著淫水的按摩棒並沒有被弄髒。

  林默言像被下了蠱蟲一樣,將按摩棒放在唇邊,先從頭到尾用濕潤紅嫩的唇吻了一遍,然後才伸出舌頭一點點的舔食著上面的騷水,舌尖刷過棒身,粘液被拉成一條銀絲,一端黏著按摩棒,另一端黏著他紅嫩的舌頭,棒身的每一寸都被這樣對待,不一會兒按摩棒上的騷水就被吃了個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濕潤晶亮的唾液。

  在林默言舔食按摩棒的時候,他的另一隻手也沒有閒著,先是在胸前的兩點上又掐又捏,不顧疼痛的蹂躪著這兩個瘙癢的小乳頭,折騰的這兩個小點兒變腫變漲,或許是下手太狠,林默言覺得乳頭有種微微的刺痛,那種破了皮兒的微疼感不但沒有減緩情慾的攀升,反而還刺激情慾更上一層樓。

  林默言玩弄夠乳頭後,轉移到他的下身,繞過又挺起來的性器,來到下面尚未閉合的穴口,現在穴口外徘徊了兩圈兒才把一根中指插了進去,接著像逗弄似的輕輕抽插著,被按摩棒幹過的花穴早就不復最開始的緊致,花穴的洞口大張著,任手指在裡面進出或者撫弄,林默言用中指指腹按摩著腫起來的內壁,感受著穴壁不同以往的熾熱,這種被緊緊包裹著的感覺,從指間蔓延到他的心臟,再到腦際,他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

  花穴被玩弄的開始冒水,林默言就不再逗弄,而是把手掌上沾到的淫水在床單上蹭了蹭,接著把蹭乾淨卻仍有點濕潤的中指按在陰蒂上,輕輕的揉按,帶著那個腫大的豆粒來回轉著圈。

  林默言覺得花穴開始緊縮,想要被粗大的東西填滿,再狠狠的插弄。
  林默言把滿是唾液的按摩棒挪到花穴口,就著原本就大張著的洞口,直接把按摩棒送了進去。

  「啊……好爽……好深……」林默言嘆息呻吟著。
  按摩棒一被插進去,就被纏住,林默言打開震動開關,按摩棒開始在他的花穴裡來回震動,這種被填滿之後,卻仍舊被擴張的,快要把他花穴撐壞的快感從脊椎躥升進大腦,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每一個細胞好像都在被震動操幹。

  林默言一邊感受著按摩棒的震動,一邊抽送著,這種前後左右都在時時刻刻被開拓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徹徹底底成為了一個洞穴,全身唯一還有感覺的地方就是那個正在被填滿操幹的洞穴。

  林默言的另一隻手仍舊揉弄著陰蒂,按摩棒的震動有時候會帶著他的陰蒂一起動,被指腹狠狠磨礪,腫脹的快要破開。

  林默言把按摩棒又提了一個檔,更快的震動速度,更大的震動聲音,更響亮的水漬聲,無一不震撼著他每一種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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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十一的歡愉(4)【H】

  林默言不停的插幹著那個淫蕩的,不知滿足的,飢渴不已的淫洞,雙腿張開搭在床邊,半條腿晃蕩在床外,淫蕩的像個妓女。
  林默言把震動的按摩棒深深的捅進穴內,直到穴心,按摩棒震動著穴心,把快感從穴心傳遞到他的腦子。他覺得手腕發酸,用已經混沌的腦子想了好幾分鍾才想到一個更好的姿勢。

  林默言鬆開手,就著按摩棒還在體內的姿勢,支起上半身,翻身跪在床上,然後雙腿張開慢慢往兩邊打開,原本還露在外面一截的按摩棒,被床一點一點推進去,林默言覺得兩腿發酸,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於是一鼓作氣的坐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頂到了,疼,疼死了……」林默言覺得自己的穴心要被頂爛頂壞了,按摩棒巨大的龜頭正抵在他的穴心上,還震動的按摩著,他的穴心快要被頂到更深的地方了,或許已經頂到他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的那個能孕育子女的子宮那裡了。

  林默言被頂弄的穴內的那一點一陣疼痛,那種狠狠往裡面捅的錯覺,讓他覺得自己快被捅穿了。林默言的眼淚疼的流出來,可是他現在沒有力氣往上抬屁股,只能繼續任按摩棒在那裡頂著,一邊頂一邊震動。腫起來的內壁此時也被按摩棒攪動著,似乎要把他的花穴攪爛,讓他再也淫蕩不起來。

  林默言坐在按摩棒上,雙手搭在床的欄杆上,咬牙隱忍著。他覺得穴心好像已經腫了起來,那種滾燙的,刺痛的感覺緊緊的纏繞著他,快要讓他窒息。慢慢的,從穴心上傳來了一種酸麻感,沿著小腹竄上他的脊椎,再衝進他的大腦。

  從穴心到穴壁,整個花穴都瘙癢起來,就算被按摩棒震動著,似乎還不夠,想再一次被狠插,想被更肆意的蹂躪。林默言不知道怎麼了,明明已經痛到極點,卻仍會有被插幹的慾望,想被徹底的玩壞,玩到暈死過去。

  林默言嘗試著抬起花穴,雖然只抬起了一點,但是卻充分的緩解了穴心的疼痛,可是同時的穴心卻更加瘙癢,似乎不滿意原本帶給他快感的按摩棒撤離,那種瘙癢感從穴心爬滿整個花穴,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裡面攀爬,無數個爪子在撓著穴壁,無數個尖嘴紮在上面,每一下都是一個極細小的洞。

  林默言腦子裡只剩下緩解這種痛苦的感覺這一個念頭,所以他不顧花心疼痛的重重坐了下去。

  「啊……疼……嗚……」林默言咬唇忍痛,可是身體根本不給他緩和的機會,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樣,只能依照著本能上上下下,抬起花穴,讓按摩棒稍微出來一點,再重坐下去,搗爛自己的穴心。

  林默言的陰蒂變的充血腫大,現在已經無人顧及它,但是隨著林默言的一上一下,這一個小豆豆也跟著顫抖。林默言的動作越來越快,理智也越來越模糊。
  「啊……好爽,再快點,幹死我,幹死我……」林默言大聲叫喊著,已經管不了會不會被人聽見。

  「啊……求你,求你再快點,再快點幹我,把我操到射精……」林默言有種錯覺,他現在不是被一根按摩棒幹著,而是被一個真正的男人搗幹著屬於他的女性的那一部分器官,這種被姦淫,被操幹,被捅穿的快感,讓他哀求起來。

  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按摩器的開關一下被撥動到最高檔。

  「啊啊啊!不行了,太快了,麻了麻了,花穴麻了,救我,救救我……」林默言不知在向誰哭喊著,他只知道自己快被粗長快速震動的那一根棍子幹死了,那種從來沒有體會到的遍佈了全身的麻癢快感快把他推向瀕死的高潮了。

  林默言的花穴突然一陣絞緊,把整個按摩棒都箍在花穴裡,就算他抬起屁股,按摩棒也不再往外掉。

  「啊啊啊……到了,到了……」林默言花穴的最深處湧出一股大量的淫水,比他從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多,正順著按摩棒從花穴的邊縫往外流淌,滴滴答答的染濕了床單。

  林默言的性器也一抖一抖的射出了白色的精液,從床上噴灑在地下,顏色卻比上一次淺淡了很多。他筋疲力盡的軟倒在床上,也顧不上還在震動這個按摩棒,任它攪動花穴刺激著它繼續分泌淫水,像失禁一樣止不住的往床上流淌。

  林默言閉著眼睛休息,他大腿分開,露出正插著黑色按摩棒,流著晶瑩騷水的紅腫花穴,感受著已經麻木的花穴仍然被按摩棒操幹帶來的微弱快感。

  林默言的感官已經被高潮的快感擊碎,現在他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只有高潮的餘韻還在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他,花穴隔幾秒就抽搐一下,流出一灘淫水。已經半軟的性器,也稀稀拉拉的吐著稀溜溜的白濁。

  突然,一個不應該在這個時間出現的聲音響起了:「你還真是淫蕩啊,要含著按摩棒睡嗎?」


作家的話:父親大人今日從外地歸來,好幾個月沒有見到了,於是乖女兒要去盡孝道了。(其實是父親大人不喜歡我在電腦前面呆著。)不能保證每日一更了,但是我會儘量的。……哭……謝謝sophiajj的禮物,感謝投票收藏留言的各位親。

  第十二章 秘密的暴露(1)

  林默言聽到一個不應該在此刻出現的聲音,本來已經一片空白的腦子,突然響起了一聲悶雷,轟的他頭暈耳鳴外加心臟停跳呼吸暫停。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林默言全身僵硬,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自我保護的方式之一就是一動不動,林默言現在就是這種狀況,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甚至說他現在根本不敢相信有人會出現在原本鎖的嚴實的宿舍,林默言沒有睜開眼,他希望這只是他的幻覺,他也在心裡不斷的暗示自己,這是幻覺。

  直到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你不會以為自己在做夢吧?嗯?人妖?」

  林默言好似如夢初醒般,立刻扯過頭頂的被子,手腳無措的胡亂扯開,蓋在赤裸的身上,但卻蓋不掉按摩棒還在不斷震動的聲音,不過此時的林默言已經沒有辦法去顧及下麵還動著的東西了。

  他現在腦子裡面一片漿糊,最直接的想法就是怎麼辦?被發現了,該怎麼辦?
  林默言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閉眼深呼吸幾次,他終於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眼睛只是盯著棚頂,他甚至不敢與那個人對視,怕在他眼中看見鄙視嫌惡,最近發生的一切,已經讓他有種矮他一頭的感覺,現在他只覺得在那個人面前,他已經被踩在腳下了。

  林默言眼睛仍舊濕潤著,睫毛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動情,還是因為現在的恐懼。他狀似平靜地說道:「方宇,不准說出去。」話語裡有著強硬的要求。
  床下的人抬著頭靠在書桌邊沿,正好將林默言整個側面收於眼底,他看著蓋著棉被,但下身卻還插著按摩棒的林默言,不禁輕笑了聲,說道:「嘴長在我身上,你有辦法控制嗎?」
  林默言身體繃緊,連臉上的肌肉也僵硬著,他冷冷地說道:「你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方宇伸出食指和麼指磨蹭著自己的下巴,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嗯,他們是不會相信,不過他們會懷疑,會非常想確認這個傳言是真是假,你上課的時候,會有人盯著你的下體看,上廁所的時候,還是會有人盯著你的下體看,其實他們都很希望扒下你的褲子,好好確認一下你下面是不是真有一朵不屬於男人的小花。呵……也許還有那種好奇心旺盛的人,會用一些迷藥之類的把你弄暈了,再扒下你的褲子好好檢查一番,如果滿意,也許就提槍上陣來上一炮,滋味不錯的話,大肆宣揚一番,說是幹上了你這個高傲美人,誰都得對他另眼相待,這樣的話,就有更多的男人想嘗嘗你的滋味,那麼你下面的小花,還不一定會被多少男人採摘呢。不過,你身體這麼淫蕩,沒準會愛死這種生活,那我就是在幫你的忙了。」

  林默言握緊雙拳,方宇每說出一句話,他的拳頭就緊上一分,直到拳頭間一點縫隙也不留,修剪的整齊乾淨的指甲,開始往皮肉裡面陷,在手心形成一個個月牙形的痕跡,刺痛手心。
  林默言渾身顫慄著,再也裝不出冷靜,他顫抖著聲音,語氣裡有一絲示弱:「你想怎麼樣?」
  方宇眯起眼睛,盯著林默言繃緊的側臉,被汗水濡濕的黑髮緊貼著額際,眼角一片濕紅,濕著的睫毛還在小幅度抖動,在這個高傲的人臉上,憑添了幾分脆弱,讓人不禁心軟幾分,但方宇卻是不為所動。
  他勾唇笑了下,說道:「也沒想怎麼樣,不過就是有人看我不順眼,給我使絆子,而我想報復回去而已。」
  林默言沈默了半晌,才道:「你知道了?」
  方宇沒說話,只是笑著看他,林默言的視線一直都放在宿舍純白色的棚頂上,但也猜得到方宇此時的表情。
  林默言舔了下乾澀的唇,沙啞著嗓子道:「你想怎麼報復?」
  方宇雙手環胸,揚揚下巴:「最惡毒的當然是把你是人妖的事情散播出去。」
  林默言一聽,心立刻慌了,急忙道:「別……」
  方宇無聲地笑了下:「不過,我這人不喜歡趕盡殺絕,給人留分餘地總是對的。只要……」
  「只要什麼?」林默言覺得有商量的餘地,急忙確認。
  「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保守這個秘密……」方宇換了個姿勢,把雙手插在牛仔褲兜裡,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你報復夠需要多久?一輩子嗎?」林默言沈默片刻,接著詢問。
  方宇一愣,隨即開口:「應該不會是一輩子,不過具體我也不知道,也許很久,也許很快。」
  林默言咬牙切齒,腦子一陣一陣抽痛,指甲紮的手心已經開始發麻,他剛從家裡那個火坑跳出一個月,這就又進了另一個狼窩,他媽的,這什麼狗屁人生!
  「好,我答應。」林默言只考量了幾秒鍾,就無奈的應了,誰叫他有把柄在別人手裡呢?現在妥協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作家的話:【筆名換了一下,「青棗」──>「清冬」,大家不要忘了我啊!】我還是乖乖來更新啦!秘密被發現嘍,小攻要開始欺負小受了!我會努力讓小攻欺負小受的,ooxx一百遍是絕對不夠的!謝謝綾瀨的禮物,「戀愛符」對於我這個單身大齡女青年來說,還是很重要的。繼續求票票,求收藏,求留言,求禮物!

  第十三章 秘密的暴露(2)

  方宇毫不掩飾的笑起來,今天這番收穫還真是不小,假期第一天卻被嚴澤叫過來幫忙辦事的怨氣早就被這巨大的驚喜沖散了。
  方宇幫著嚴澤辦完事情,打算回寢室休息一下再回家。卻不想在寢室門外竟聽見了一陣陣的呻吟,和幾個星期前那一晚極其相似,起初他只以為是林默言在撫慰小兄弟,後來竟聽見林默言說那些「幹死我」的淫浪話,方宇愣了片刻之後,推測林默言極有可能是個gay,並且正在和人做愛,這樣的話,就代表對方有把柄被他抓在手裡了。
  方宇沒有觀看兩個男人做愛現場的癖好,卻又不能以敲門的方式讓裡面的人做好準備,所以在外面一直等著,等著裡面沒有聲音,推測那一場性愛大概是結束了,他才掏出鑰匙開了門。
  本以為會見到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但入目卻只有一個躺在床上的林默言,而他的腿間正插著一根劇烈震動的黑色按摩棒,方宇轉念一想,便明白了林默言這是在自慰,雖意外卻不至於讓他震驚。

  林默言當時的姿勢,正好是下體衝向門口,方宇起初並沒有仔細看,但是那根插在林默言腿間不停震動的按摩棒卻不停的吸引著他,他的視線不受控制的被拉扯到林默言的兩腿間,在看見林默言所插之處竟然不是男人肛門,而是一朵屬於女人的蜜花之後,他才是徹底震驚了。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雙性人,這屬於一種畸形,畸形的東西自然不會好看,所以方宇從不認為一個雙性人的下體能有多美,但是林默言顛覆了他的想法。
  床上的人,修長筆直的雙腿大開著,腿根處濕淋淋的,一片滑膩的水光,恥毛是濃密的純黑色,這代表著這個人有著濃烈的性慾。雙腿間從按摩棒的縫隙中流出透明的淫水,隨著按摩棒的震動,這些淫水佈滿了林默言的整個下體,甚至連後面的菊穴都染上了淫液。兩片小陰唇紅腫著包裹著按摩棒,隨著按摩棒的震動一抖一抖的,看著好不可憐。

  方宇回過神來之後,發現林默言居然還沒有意識到已經有人闖入了他的領地,他還含著按摩棒全身赤裸的休養生息,所以方宇主動開了口,接著與林默言有了一番對話。這個令方宇震驚的發現,成為了林默言的把柄,方宇只知道抓住機會,卻從來不會放過,不對這個人做些什麼,都對不起老天爺今天的厚待。
  在林默言答應聽他的話,任他報復之後,方宇低頭笑了,這個笑容裡沒有平日裡的虛假,只有滿滿的期待和不懷好意。

  「怎麼?你準備一直含著按摩棒睡上一覺嗎?」方宇看著自從答應了他之後,不再言語的林默言諷刺的說道。
  林默言咬唇警告自己冷靜,開口說道:「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方宇不屑的嗤了一聲:「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了,你覺得現在再這樣遮遮掩掩的有必要嗎?」
  林默言稍微鬆開一些的拳頭,又一次握緊,再也不能忍受的厲聲喝道:「出去!」
  方宇一怔,眯起眼睛,翹高唇角,表面上笑的極開,但眼裡卻是一絲笑意也無,他冷冷的說道:「林默言,你別忘了剛才答應過什麼,讓我不爽,就是讓你自己不爽,你看著辦吧。」
  林默言一時語塞,深呼吸壓抑著自己直往上竄的怒氣,張開握的已經麻木的拳頭,探到身下,企圖把還在不停震動的按摩棒關閉,可是無論怎麼動,就是找不準開關,越是著急,下體的按摩棒帶來的觸感就越清晰,林默言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他咬緊嘴唇,盡力壓抑住快溢出口的呻吟。
  可是他就是找不到那個開關,看不到下體的情況,他只能胡亂摸索,卻刺激的他下體又淌出淫水,粘濕溫熱的沾滿了他的手心。
  林默言的臉色潮紅,他快控制不住了,如果再不把這根還在震動的東西拿出來,他一定會在這個令他無比厭惡的男人面前失控,所以林默言咬緊牙關,用滿是淫水的手掌,握住濕滑的按摩棒,然後用力往外抽。

  林默言本以為這件事並不困難,只需要一秒鍾就能辦到,這一秒鍾的刺激他總可以忍受,但是手上的粘液與按摩棒上的滑膩淫水相互交融,只能產生極小的摩擦力。

  在手握住按摩棒向外使力的時候,按摩棒只被抽出了一小段距離,卻整整延續了幾秒鍾,林默言悶哼一聲,低沈的呻吟再也阻擋不住的溢出口,迴蕩在空曠的宿舍內,聽進床下方宇的耳朵裡。

  方宇撇唇輕笑了聲,啟唇說道:「林默言,怎麼?又想要了?想在我面前上演活春宮?」
  努力抑制呻吟的林默言根本不敢開口,他怕開口就是陣陣呻吟,他已經在這個人面前丟夠臉了,他只想有那麼一點點的堅持,就算只有一點,也能讓他在這個人面前再次抬起頭來。

  林默言不顧方宇的諷刺,手掌在床單上狠蹭了幾下,雖然仍舊潮濕,但少了粘膩,比剛才的情況好了很多,這一次按摩棒被拿出了,速度不快,但終歸是從他的身體裡抽出來了。

作家的話:這一章是今天的更新,任務圓滿完成,哦也!後面還有兩章,是春節禮物……(米有肉不要怪我,肉肉剛上完,囧rz。)

  第十四章 嫉妒的原因

  拿出按摩棒之後的林默言就像脫了水的魚一樣,張著嘴不停的喘息,渾身汗涔涔的。
  林默言可悲的發現,他的下體正有一股淫水往外流,那些被按摩棒堵在穴內的淫水,在穴口的障礙物拿下的瞬間,就不顧一切,爭先恐後的往外衝,林默言縮緊穴口,企圖把這些東西留在體內,可紅腫的穴口早就被插的大張開來,無法閉合,而一縮一縮的動作,卻大大的刺激加速了淫水的流動。

  一股酸意湧上眼眶,林默言閉緊雙眼,卻仍然無法阻止眼淚從眼角流出,直到耳際。
  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慰已經成為了他發洩壓力的一種方式。

  特殊的身體,讓他不敢與人親近,雖然他擁有著女性的器官,但他仍然像男孩子一樣喜歡運動,希望交到朋友,可是有了朋友就無法避免的要有身體接觸,所以他不敢。他只能站在人群外,看著那些同學做著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就好像被世界遺忘了一樣。

  他只能把全部精力放在學習上,爭取每次考試都取得第一的成績,以這樣的方式提醒身邊的人他的存在,高中的時候成績好就是一切,只要你成績夠高,不管是班幹部還是學生會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他通過這種方式來讓自己出現在眾人眼前,讓他們知曉,世界上還有他林默言這個人,他林默言雖然孤僻冷傲,但是他有這個資本,他成績夠好,職位夠高,在老師的眼裡也是值得炫耀的。

  可是上了大學之後呢,本來的計劃被方宇打破,按照他極少與人相處的性格,這個班級裡的人,恐怕沒幾個認識他吧。這種被遺棄的痛苦直接轉化成了對方宇的厭惡,這個人有他沒有的一切,笑容,朋友,任意的身體接觸,他所擁有的一切都讓他羨慕,而羨慕的極限,就是嫉妒。

  他嫉妒這個人能笑的那麼隨意,他嫉妒這個人能與任何人勾肩搭背,他嫉妒這個人能夠吸引著每一個人,所以他想給這個人打擊,他希望看到這個人沮喪,悲哀的樣子,就像他林默言一樣,哪怕只有一分鍾,甚至一秒鍾,都足夠讓他緩和下心裡的嫉妒。
  可是現在呢,他不但沒傷害成對方,反而讓對方拿到了自己的把柄,任意的詆毀侮辱。
  林默言不知道以後是否還會遇到什麼更糟糕的,但他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為了逃離繼父的騷擾而背井離鄉,現在連找母親擁抱安慰的機會都沒有。
 
 四年,四年間他只能被這個人威脅了嗎?如果,如果他退學呢?退學,退學回家,然後再重上高三,再考一次大學,或者就直接逃離這個地方,去另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城市,重新開始工作學習……

  方宇見林默言沒了動靜,並且眼角竟溢出淚水,挑眉笑道:「你怎麼這麼浪?不僅下面往外流水,連上面都激動的流水了嗎?」

  林默言紛亂的思緒就這麼被打斷了,方宇的聲音提醒了他,他正被人威脅著,至少現在他還得順著這個人,只要自己還在這個學校,就得忍受著這個人所給予的一切。

  林默言抬手隨意的抹了抹眼睛,然後撐起身子坐起來,花穴內的淫水又開始往外流,把本已經濕乎乎的床單浸的更濕。

  但是林默言卻不再在乎這些,就像方宇說的,什麼都看過了,還有什麼可掩藏的,
再如何掩藏,仍舊逃不開那個人諷刺的眼神。

  林默言掀開被子,無視身下的粘膩潮濕,往前挪了幾分,雙腳沾上下床的短梯,雙手扶著床沿慢慢的嘗試著起身,但雙腿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他根本使不上力,只能靠著雙手的支撐勉強站起來,然後伸出一條腿,往下踩,每一步都走的極端費力,胳膊上的肌肉緊繃,生怕一個不小心腿上支撐不住,就從短梯上滾下去。

  每一次動作都有一些淫水從尚未閉合的花穴中流出,或滋潤著黑亮的恥毛,或蹭在大腿根上,或直接往下滴到矮梯上。

  方宇目不轉睛的看著林默言一步一停的動作,也不著急催促,這個人濕紅的眼眶,紅腫充血的乳粒,疲軟萎靡的性器,虛軟的無法直立只能微彎的雙腿,無法閉合的留著淫蕩汁液的下體,白皙滑嫩泛著水光的大腿,這一番被蹂躪過後的悽慘模樣刺激了方宇的性慾,他有種想要撲倒對方在他身上狠幹一通的慾望。

  不過方宇並不是這麼沒有自製力的人,想要做是一回事,而是否真的去做卻是另一回事。

作家的話:春節禮物,加更之第一更……

  第十五章 無奈的順從

  就在林默言剛要落到地面的時候,突然踉蹌了一下,幸而雙手扶著東西,才避免了跌坐到地上的慘劇。方宇抬腿走到林默言身邊,低頭看著正喘息著休息的人,兩人之間一時沒有言語。

  「讓開。」林默言虛軟卻又冷硬的說道,這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強忍著揍人的衝動,又加上貌似解釋的一句話:「我要拿衣服。」
  方宇倒也沒多說什麼,向後退了一步,不聲不響的看著林默言拿紙巾擦拭紅腫濡濕的下體,到衣櫃裡翻找衣服,穿上黑色的貼身內褲,牛仔褲,上衣。
  待林默言穿戴整齊之後,方宇笑語道:「看不出來啊,外表禁慾的你,內裡居然那麼淫蕩。真是應了男人們的期望,床上是蕩婦,床下是貴婦。」

  林默言輕輕的靠在床柱上,沒有接話。一方面他反抗也沒有用,結果不過是再被那人威脅一番,另一方面,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方宇說的確實是事實,只是言辭太過侮辱人而已,不過這正是對方想要的,不是嗎?
  方宇看林默言不反駁,也沒有任何抵抗的反應,覺得有些無趣,聳了聳肩,湊到林默言身邊,嘴角微翹的將結實的手臂環上對方的腰,觸感不錯。林默言察覺方宇的動作,身體好像有自我意識一般,伸手就要掰開方宇的手。

  「別動,記住,聽話。」方宇低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默言握緊剛剛抬起的手,不甘不願的放下來,垂在身側,整個身體僵硬無比。
  方宇在林默言的腰側捏了幾下,似乎覺得這樣並不過癮,接著把手從衣擺下麵伸進去,揉上他的腰際,在那片皮膚上來回摩挲,細細感受著手底下的光滑細膩。林默言挺著身體不敢有絲毫動作,一旦動起來,他的首要反應絕對是躲避。

  方宇的呼吸徘徊在林默言的耳側,柔軟的像羽毛似的撩撥著他的側臉,林默言不得
已偏了一下頭。他終於摸夠了,轉而把手臂搭在林默言的肩膀上,帶著他往前走,隨意的說了一句:「走吧。」

  林默言一怔,停住前傾的身體,開口問道:「去哪兒?」
  方宇也沒強迫他往前走,低頭看著林默言:「我家。」
  林默言沈默片刻,疑惑不安佔了上風,終於開口問道:「去你家做什麼?」
  方宇往下按了按林默言的肩膀,提醒他現在的地位,嘴唇湊近他的耳朵,輕聲說著令林默言顫抖的話語:「報復你。」

  林默言沒再繼續說話,努力放鬆著僵硬的身體,似乎已經認了命,由著方宇帶他走。兩人就保持這麼個姿勢,出了寢室,到了校門口,然後打車去往方宇家。車程不遠,十分鍾就到了方宇位於市中心的家,其實這算不上方宇家,只不過是他父親送給他的升學禮物而已。

  方宇依舊摟著林默言,一刻也不放鬆,林默言在開學初曾經多次躲避他的觸碰,這對於他來說算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拒絕。現在方宇的心理就像小孩子吃糖果一樣,平時吃不到,一旦吃得到了,就執拗的吃上幾十塊兒,非要把以前欠下的都補回來不可。

  方宇對於這個動作的執著,就在於林默言從前的多次拒絕,或許林默言不曾在意過這一點,但方宇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林默言慶幸兩個人並不是一路走來的,他的花穴現在又腫又熱,每走一步,內褲都要磨上一磨,帶來一陣刺痛,內褲本來就是緊身的,現在整個花穴從陰唇到洞口都要比平時腫上些許,這受得刺激也就比平時更嚴重。
  更讓林默言羞憤的是,每一次摩擦帶來的都不僅僅只是痛苦,裡面夾雜著一陣陣的快感,本來已經擦乾的下體,又開始流水,每一次花穴與內褲的摩擦都會引起一小股淫水的分泌。

  當終於到達方宇家門前的時候,林默言鬆了一口氣,不管一會兒要面臨的報復是什麼,至少他可以不用再走路,不用再忍受花穴被折磨的痛苦了。
  方宇拿出鑰匙開了門,彎腰幫林默言拿了雙拖鞋,之後便逕自進了房間,也沒對這個本來不受歡迎的客人進行什麼招待。

  林默言稍微放鬆了些,猶豫片刻,還是往前走了幾步,把整個屋子的情況收入眼底。他所站的位置是飯廳,右側是廚房以及衛生間,左側是客廳,再往前走是兩間門對門的臥室。

  林默言想了一下,還是移步到客廳,在柔軟的棕色軟毛沙發上坐下。方宇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林默言低頭看著眼前的茶几出神的樣子。
  「你在家等我一會兒,我出去買點東西。」方宇交代了一句,也沒等林默言回應,就拿著鑰匙和錢包出了門。
  林默言聽到方宇的話,面上仍舊沒有什麼表情,繼續坐在沙發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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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無力的昏睡

  林默言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不過對於他來說幾個小時都是無所謂的。
  方宇回來的時候,林默言仍舊坐在沙發上發呆,連姿勢都沒有換過,如果忽略掉他還在一起一落的胸膛,那麼他就是一尊最完美的雕塑。
  方宇把買回來的東西拿到衛生間之後,到廚房倒了一杯橙汁,放在林默言面前的茶几上,冰涼的橙汁將原本透明的杯壁鍍上一層白霜,幾個指印清晰的印在上面。
  林默言撇了一眼面前橙黃色的液體,動動乾澀的嘴唇,嚥下一口因為飢渴分泌出來的唾液,最後還是沒喝。
  方宇把杯子往林默言的面前又推了幾分,林默言還是沒動。
  方宇終是有些不耐煩了,開口命令道:「喝。」
  林默言被方宇突然發出的聲音驚了一下,心跳驟然增加,才意識到面前的這個男人絕非善類,並且還握有著他隱藏最深的秘密,無奈伸出手拿過杯子,放在唇邊微抿了一下,舔舔唇上沾到的酸甜口味的液體,又把杯子放回到茶几上。
  方宇看著林默言並不情願的動作,沒有繼續惱火,不過又加了一句話而已:「喝乾淨。」

  林默言尚放在杯壁的手僵了一下,持續了片刻,最後還是張開手掌又把杯子握起,力度比剛才那次緊了好幾分,林默言也沒再猶豫,放在唇邊仰頭就把整杯果汁灌了下去。

  有幾滴橙黃色的液體順著他的嘴角滑過下巴直流到脖頸上,當杯子變空之後,林默言大聲咳了起來,剛才喝的太急,一部分果汁嗆到了鼻腔裡。

  方宇冷眼看著面前這個人的反應,無動於衷,嗆咳一下又死不了人,他本來就是要盡情的玩弄這個人一番的,現在對他好又沒什麼好處,這個人的把柄已經落到自己手中,對方現在就如同他手裡一隻任他揉捏的螞蟻,沒有人會對螞蟻噓寒問暖。

  林默言咳了有一分鍾,最後憋著氣才把停不住的咳嗽聲壓制住,只在快壓抑不住的時候才輕咳上一次,緩解喉間的瘙癢感。
  林默言自然不會主動同他所謂的債主說話,方宇也不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臉色泛紅,眼睛裡還泛著些許水光的林默言。
  林默言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昏,猜測著或許是剛才的一陣嗆咳導致了他大腦一時缺氧,挺一挺,緩一會兒應該就沒事了,況且他也不可能向對面的人尋求幫助,向自己的敵人請求幫助,這根本就是笑話。
  本以為只要緩個幾分鍾這種情況就會好轉,但是腦子卻越來越昏,身體也越來越重,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坐直在沙發上了,他只能順著身體的本能往後仰躺著,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皮也開始往下沈,在他閉上雙眼的那一刻,他看見了站在他面前的方宇。此時,腦子裡靈光一閃,出現了片刻的清明,一切都清晰起來,他被方宇下藥了!
  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掙紮,甚至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只能無力的被一片黑暗淹沒。
  方宇看著昏睡在沙發上的人,嘴角牽動,眼底泛起一絲得意與冷笑。林默言,遇到我,你算完了。
  方宇矮身抱起林默言,一手扶在他的腰背處,另一隻手臂穿過他的膝彎,將整個人以公主抱的姿勢轉移到了客房。他靠在窗邊,看著不知世事任他宰割的林默言,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對他不假辭色,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不僅如此,對他還時時防備,處處敵意,連在他背後使陰招這種事都做出來了。
  他方宇明白,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順遂,別人在背後捅你一刀這是常發生的事,不過他方宇可不是窩囊廢,被別人捅了刀子卻還毫無反應,並且大力宣揚以德報怨,這樣的做法可不叫大度,這叫無能。
  看夠了床上的人之後,方宇抬腳去了衛生間,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結實方便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他把袋子隨意的扔在地上,伸手將床上的人剝了個乾乾淨淨,露出林默言被蹂躪過的身體,腫大的乳粒高高的挺立在白皙的胸膛上,紅腫卻嬌嫩的下體正汩汩的流著淫水,細長白淨的大腿間又染上些許粘膩。
  方宇的視線在一絲不掛的人身上逡巡了幾回,最後滿意的笑了笑。
  他玩過男人,不過興趣不大,但如果是面前這個沈睡的人,這張即使在昏睡中也冷若冰霜的臉,以及這具充滿著誘惑力,不禁讓人興起折磨蹂躪慾望的身體,那麼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

  他可不必在這個人面前裝腔作勢,虛與委蛇,戴著假面具,他可以把自己最惡劣,最恐怖的一面展現出來,從心理上,盡情的折磨這個人。
  方宇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蹲下身把黑色袋子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擺在棕黃色的光滑地板上,半合著眼睛仔細的挑選即將用在床上那個人身上的玩具。


  第十七章 無用的掙紮

  當林默言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是燈火通明,頭頂的白熾燈籠罩著他,眼睛被晃的睜不開,林默言閉眼扭頭朝向別處,緩和了一陣才又睜開眼睛,頭還有些脹痛,他企圖抬手揉上一揉,可是卻無法成功,雙手好像被束縛住了。
  林默言一陣心驚,顧不上頭痛的問題,視線繞過房間半圈,最後停留在他眼前的一根橫槓上。他的意識還有些不清,可是目光所及之處已經告訴他現在的狀況了。
  他能感覺到雙手被什麼東西銬住,然後鎖在床頭,雙腿向後張開,大腿接近膝彎處分別被兩條黑色的寬帶捆綁,從寬帶上面延伸出兩條鎖鏈,一直到他頭頂的床欄上,兩根黑色寬帶中間被一根銀色的鋼管連接,就是他睜眼後見到的那一條橫槓,這讓他雙腿無法閉合,只能大張著。
  當林默言明白了現在所處的狀況之後,再聯想到昏迷前那個念頭,一切都再清楚不過了,他的怒氣忍不住噴發出來,他大聲吼道:「方宇!你個王八蛋!你他媽有病吧!」
  林默言連氣都沒有喘,又接著罵道:「方宇!你他媽給我滾出來!放開我!」
  正當林默言欲開口罵第三句的時候,方宇出現在了客房門口,他環著雙臂靠在門框上。
  「喲,醒了?睡的怎麼樣?看你這麼精神,中氣十足的,休息的不錯吧?」方宇開口調笑道。
  林默言才不會理會方宇說了什麼,他現在只想從這種狀態解脫出來,他用力掙著手腕上的束縛,連帶著全身每一處都在動作。
  「方宇,把我放開!」林默言氣喘吁吁的朝著方宇喊道,剛才的一番掙紮,已經讓他費了不少體力,再加上今天一整天連頓飯都沒有吃,還喝了一杯下了藥的果汁,他現在有種全身虛脫的感覺。
  這一番折騰下來,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都已經疲憊不堪。
  方宇往前走了兩步,回答道:「林默言,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如果我會把你放開,我何必又是迷藥又是工具的把你弄到床上?」
  林默言一時無語,想反駁卻根本無從下口,臉頰因為憤怒而憋的通紅。
  他現在正全身赤裸,下體大張的出現在方宇面前,他感覺得到那個人的視線一直都放在他的雙腿之間,就算是在說話的時候也是。
  林默言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再開口時語氣好了不少:「方宇,把我放開。」
  方宇笑睥著林默言,嘴唇動了一下,吐出一個讓林默言怒火又往上漲的單字:「不。」
  林默言只覺渾身的怒火像要燃燒起來一樣,再也裝不得平靜,又掙紮起來,渾身扭動著,口裡罵出一句句粗口:「方宇,你有病,你他媽就是一變態,放開我,混蛋,操你媽,放開我……」
  林默言滿是怒火的語句充斥著整個房間,方宇既不生氣也不說話,只是笑著看林默言發狂的模樣。過了一會兒,他轉身出了客房,耳邊不斷傳來林默言的叫罵待聲,待林默言的嗓子快冒煙的時候,方宇終於又一次出現了,不過手裡卻多了一樣東西。
  起初林默言還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呆怔著看著方宇手中的東西,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個人要做什麼,但當他聽見「哢嚓」一聲之後,他徹底慌了,怒吼裡夾雜了一絲懼意:「方宇!你做什麼?」
  方宇從鏡頭裡看著還在掙紮的人,回答道:「你看到了,我在拍你的裸照。」
  林默言的怒火燒遍了全身:「我都答應聽你的了,你為什麼還這麼做?」
  方宇晃了晃手中的相機,翹起唇角笑了一下,好心的解釋道:「雖然說知道了你的秘密,但是只要你離開了這座城市,或者說只要離開了這個學校,那我就對你沒有辦法了。所以啊,我得掌握更有力的證據,如果你沒令我滿意,或者逃了,那你這一組全身赤裸並且還被捆綁著的豔照,就會出現在網上。這樣的話,你逃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擺脫不了我。」
  林默言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他不再費力掙紮,也不再開口說話,整個人都安靜下來。怒火已經被席捲而來的恐懼淹沒,他果真是逃不掉了嗎?
  現在那個人不僅知曉了他的秘密,還有了確切的證據,如果他有絲毫反抗,他的一生就毀了吧?如果這樣,恐怕只有死亡才能讓他擺脫這一切,可是他不想死,他想活著,就算他的身體畸形,無法享受正常人擁有的很多東西,但他依然留戀這個世界。
  他不想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這個惡劣的讓他憎恨的人,不值得他自殺。
  林默言整個人已經冷靜下來,渾身散發著比以前更加強烈的冷冽氣息,他閉上眼睛無視方宇的所作所為,由著他變換角度從他身體的各個方位拍攝。作家的話:謝謝diyuyong,QQ不是企鵝的禮物……擁抱……明天應該是H,我想了一下斷H的問題,這個是高H文,一場H下來至少三千字,多了得六、七千,一天碼完我會死掉的,囧rz。我儘量不在關鍵的時刻斷掉,努力多碼一點。握拳。今天看見專欄被推薦了,興奮……

  第十八章 下體的清理【H】

  林默言覺得其實這一切也不難,咬咬牙就過去了,想當初他繼父每天騷擾他的時候,他不也是心煩意亂,怒火不斷,覺得壓力無窮嗎?不過他還是挺過來了。他會尋找一切機會,逃出這個人的掌心,或者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或者是尋找另外的途徑,他總不能坐以待斃。
  林默言是被一陣冰涼的觸感拉回思緒的,下體似乎被塗抹了什麼東西,那個人的指尖正在他的陰戶徘徊,那種從身體涼到心裡的悚然令他睜開了眼睛,閉著眼睛毫無所知只會讓他更加的不安。
  林默言微抬起上身,看向正在他身下努力的方宇,他正在往他下體濃密的毛髮上塗抹一種白色泡沫狀的東西,林默言啞著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做什麼?」
  方宇沒抬頭:「幫你剃毛,太密了,有礙觀瞻。」每一個字的出聲都帶出一陣溫熱的呼氣,噴發在他下體冰涼濕潤的恥毛上。
  林默言握拳,咬牙道:「沒人讓你看。」
  方宇抬頭,挑起一邊的眉毛,看著羞憤的林默言,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喜、歡。」
  林默言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方宇,真想一腳踹掉他臉上的欠揍表情,無奈身體被固定的結結實實,動彈不了分毫,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滿。
  方宇說完話之後,又低頭繼續剛才的工作,濃密的恥毛被輕輕揉搓著,冰涼的觸感由於手指的溫度已經變得溫和,下體的溫度又升高,林默言只覺得自己的花穴又開始發熱,手指輕力的按壓著,一陣微小的快感從花穴周圍往裡面蔓延,刺激的內裡開始分泌淫水,林默言恐懼的縮緊花穴。
  林默言雖然已經是刀俎上的魚肉,但他還不想這麼丟臉的連被挑逗都算不上的動作逗弄的動情流水,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方宇的眼睛一直緊盯著花穴的入口,雖然已經過了一整個下午,但是被按摩棒撐大的穴口仍舊沒有完全閉合,在肥腫的兩片陰唇中間還留著一個小縫隙,此時正如扇貝一般張合著,幾次動作之後,從這個小口裡竟開始往外流水,晶瑩透亮的液體從穴口流出,順著會陰流至後面用來排泄的小洞裡。
  溫熱粘滑的淫液沾上後面的菊穴,菊穴一陣瘙癢不適席捲了林默言,身體先於理智,菊穴開始一縮一緊的動作,以這樣的方式摩擦著彼此,來減少瘙癢感。
  林默言的前後兩個洞口都像餓極了的小嘴一般張張合合,只不過一個是正在往外吐露淫水,另一個卻是在吸收,配合的天衣無縫。
  方宇試探的把中指探進花穴,剛剛探進一個指節,林默言就控制不住的呻吟出來:「啊……嗯……你做什麼?」
  方宇無視林默言,將中指又往前探了一個指節,現在他的半根中指已經插進了穴口,裡面緊致溫熱,因為異物的進入,正排斥似的絞緊,卻只能將手指含的更用力,方宇撇了眼咬唇吞沒呻吟的林默言,一鼓作氣將整根手指捅了進去。
  林默言沒有絲毫防備的呻吟出聲,音調高了一度:「啊……不要……」
  方宇只當林默言的一切言語皆為叫床,而叫床就是增加情趣的,誰管你叫什麼。
  方宇捅了進去之後也不停留,屈起手指開始在裡面摩挲勾弄,內壁被刺激的只知道緊縮,這種又緊又滑的感覺讓方宇更加放肆,他肆無忌憚的在裡面探索,耳邊不斷傳來的是林默言的聲聲誘人的呻吟。
  林默言突然大叫起來:「不要,不要碰那裡!」
  方宇勾唇一笑,找到G點了,他勾起手指,向上不停的按壓研磨那一點,無視林默言早就高挺起來的性器,只想讓林默言在他面前用花穴達到高潮。
  他不停的逗弄折磨著那一點,林默言的叫聲裡面摻雜了一絲顫音,花穴的內裡也開始大力收緊,不像剛才那樣一縮一緊,而是緊緊箍住他的整個指頭不再動彈,林默言的叫聲達到最高,突然一股熱流直朝著他的指尖沖刷而來,同時內壁也開始放鬆,他被指奸到高潮了。
  同一時間林默言一直挺立著的性器也抖了幾下,幾秒鍾之後吐出了稀薄的白液。
  他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指奸到高潮。
  林默言被高潮的快感席捲了整個腦子,一時之間竟無法反應,待稍微回過神之後,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沒有什麼比在自己的敵人面前高潮更羞恥的了,還是被敵人僅僅用一根指頭就操幹到高潮,林默言半張著唇,高潮的餘韻和一股悲哀籠罩著他。
  方宇抽出手指,淫水像開了水閘的河流一樣衝了出來,蔓延到林默言整個臀部,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淫靡。
  方宇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滿是淫水的手指,趁著林默言高潮後失力的機會,拿出刀片在他的恥毛上刮弄,隨著一聲聲「嗤嗤」的動靜,林默言下體濃密的恥毛已經越來越少,露出常年不見天日的細嫩皮膚。
  當最後一絲毛髮也被剃掉的時候,方宇拿了張溫濕的毛巾輕輕的覆在林默言整個陰部,整隻手的手指一起動作,做著最後的清理工作。
  當毛巾被拿下的時候,林默言的整個下體已經一片光潔,軟成一團的性器,白淨紅嫩的花穴和菊蕾,如還未長大的孩子一般,方宇滿意的笑看著他的成品,伸出指尖滑過乾淨的陰部,感受著細膩光滑的觸感。
  方宇看著正失神的仰躺在床上的林默言,出聲道:「現在好看多了,我們來進行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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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朦朧的哀求【H】

  方宇的出聲提醒了林默言他還要承受更多,林默言緊閉了下雙眼,再睜眼時裡面的悲哀已經被盡數壓進眼底,深沈的幾乎看不見,現在悲哀對他來說是最無用的東西,這只會讓那個惡劣的男人更加倡狂,他需要做的就是忍受即將到來的一切。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從這精神上的忍受中享受到肉體上的快感。有句話說的好:「如果生活強姦了你,你又沒有辦法反抗,那就躺好了享受吧。」
  一陀具有冰涼觸感的粘狀物貼上了林默言的花穴,他渾身一顫,以為剛才的一切還要再來一遍。
  方宇拍拍林默言繃緊的臀部,開口解釋道:「放鬆,這個是催情藥,你下麵都腫的快成饅頭了,要是不塗上點春藥,等會兒會疼死的,我可不想聽你的殺豬叫,你的呻吟聲好聽多了。」
  林默言扭頭看向別處,認命的由著方宇為所欲為。
  方宇也不惱林默言的無視,自己繼續動作,他將一坨透明的紅色藥膏推進林默言的花穴,手指進去後也不急著退出,在花穴裡上下左右來回動著,將藥膏攪勻,仔細的將穴內的每一處都塗抹上。
  當他覺得差不多之後,便把手指退了出去,在退出之前又挑逗似的點弄了一下花穴內的G點,惹的林默言又是一聲低吟,漾滿了整間屋子。
  方宇塗完春藥之後,也不動作,只是坐在床上看著林默言,從他側過去漸紅的臉頰,到胸前挺立的腫脹乳粒,再到雙腿大張的光滑下體。
  在方宇的手指抽出去之後,林默言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方宇是不是故意的,剛才塗抹春藥的時候,就開始在他的穴內撩撥,硬是把他才發洩過的慾望又一次勾引出來。
  可是還沒等他把慾望壓制下去,下體就開始發熱,並不是灼熱,而是稍微有點發燙的感覺,在整個赤裸的有些發涼的身體上格外明顯,就像是有股熱流正在往上面澆灌一般。
  這種熱度慢慢的轉化成一陣酥麻,以花穴為中心向外蔓延著,一直到尾椎的地方。
  花穴裡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酥麻感不知在何時轉化成了一陣陣麻癢,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痛楚,想要人摸上一摸,揉上幾下。
  林默言的鼻翼張合,呼吸急促起來,沒有力氣保持著側頭的姿勢,只能又恢復成仰躺的狀態,潮紅的面頰上細密的汗珠正連續不斷的往外冒,眼角泛紅,比臉上的顏色深了兩分,看起來格外明顯,像在勾引人上去將他蹂躪一番。
  林默言半啟著被咬的豔紅微腫的唇,熱氣隨著呼吸飄出來。
  從脖頸到腳尖,身上的每一處都開始發紅,不是深重的豔紅色,而是淡淡的粉色,浮在他白皙細嫩的皮膚上十分顯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林默言承受不住的哼出聲:「嗯……難受……」
  方宇拄著下巴看著漸入佳境的林默言,不說話也不動作,只是靜靜的等待。
  「難受……嗯……嗯……」林默言渾身都細微的顫抖著,下體已經一片粘濕,從花穴口流出來的透明紅色春藥摻雜著他淫水。
  「嗚……熱……難受……」林默言腦子已經混沌一片,不知道該如何思考,只知道順從本能的將自己的痛苦吐出口,期望有人能救救他。
  「嗚……救我……救救我……」林默言已經徹底的被情慾淹沒,不顧在他眼前的人是誰,他只知道該求救,只要能幫他把身體中的瘙癢痛麻消除就好。
  方宇輕笑了一聲,問道:「你要我救你?」
  林默言雙眼沒有焦距的望向聲音的來源,一邊呻吟著一邊回應:「嗯……啊……救我……難受……」
  「你知道我是誰嗎?嗯?」方宇往前動了動,欺到林默言身前,讓他看清楚自己的面孔。
  林默言的眼睛裡早就是模糊一片,他搖搖頭,難受的說道:「不知道……救我……難受……」
  方宇又往前挪了幾分,和林默言眼對著眼,呼出的熱氣相互交錯,彼此融合:「我是方宇,叫我的名字求救,我就幫你。」
  林默言在聽到方宇的名字時,全身震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衝擊了他,但春藥引起的情慾又一次淹沒了他,讓他的腦子裡只剩下哀求:「方宇……方宇……方宇……救我……救救我……」
  方宇看著慾求不滿,一臉淫蕩不知所謂的林默言,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相機,開了錄像功能,說道:「來,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就幫你。」
  林默言連停頓都沒有的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苦苦哀求。
  方宇唇角上揚的放下相機,從床邊拿了一樣東西,打開開關。
  當林默言聽到「嗡嗡」的響聲時,他覺得自己就要獲救了,即使只用了兩次,但他對這個東西的熟悉感卻無比深刻,這個不停震動著的東西即將救他脫離於水火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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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無情的蹂躪【H】

  方宇手中拿著的是一根黑色正在震動著的按摩棒,除了顏色與林默言白天用的那個一樣以外,其他的地方有很大差別。
  這根按摩棒並不是很巨大,它的特別之處在於其周身佈滿了大小不一的凸起,小的能有兩三毫米高,大的能有一釐米,並且它的周身有著一圈圈的螺旋狀紋路,手掌握上去就能感覺到這些不平與凸起,若是插入相對於手掌更加細嫩的下體,定會帶給這個人不一樣的快感。
  方宇將按摩棒湊近林默言正在留著淫靡汁液的下體,並沒有立刻進入,而是在光禿禿的花穴周圍徘徊,偶爾輕輕的戳上一下,或者在花穴周圍來回滑動著,將花穴帶著一塊兒震動。
  每一次與按摩棒的短暫接觸,林默言都覺得身體裡的慾望消散一些,但是片刻之後,這股慾望卻像是反噬一般,更加洶湧。
  林默言顧不上身體還在束縛著,極力的抬腰扭臀去尋找在他下體的按摩棒,想把它納入自己的體內,以此來徹底消除他愈演愈烈的強烈性慾。
  方宇看著林默言迷濛著雙眼,如一條淫蛇一般來回扭動,下體還一張一合的吐出帶著淺紅色的透明黏液,勾唇輕笑一聲,若林默言此時還清醒著,定然能聽出裡面暗含的嘲諷與不屑。
  方宇逗弄夠了面前的淫獸,也不管林默言是否能承受得住,一手固定住林默言還在扭動求歡的臀部,另一隻手拿著按摩棒,發狠的捅了進去,半點憐惜也沒有。
  「啊……」林默言高喊一聲,近乎於聲嘶力竭,整整持續了幾秒:「疼……」
  林默言被狠捅一下,整個身體反射性的跳起來,像受了驚的魚兒一般,如果沒有身上的這些束縛,早就一個翻身跌下床。他不停的掙紮著,手臂繃緊,腰部使力,努力的向後退著,他的神智早就模糊,現在所做的一切均是本能,他渾身顫抖著,下體的疼痛延伸到足尖與頭頂,身體的每一處都逃不過。
  方宇看著已經盡根沒入的按摩棒,像完成了一項任務似的拍拍手,又拿過相機打開錄像功能,將林默言被按摩棒撐大的下體與軟下來的性器拍了個完完整整,連一絲顫動都沒有放過。
  鏡頭掃過林默言疼的一直發抖的身體,來到林默言的面前,透過鏡頭,方宇清晰的看見林默言此時臉孔上的狼狽,淚水早就脫離了身體,從眼角滑落,佈滿了整張臉,眼眶上一片嫣紅,嘴唇被牙齒咬破,溢出殷殷的血跡,順著唇上的紋路滑到下巴上,汗水將整個人都浸濕,像從水中撈出來一樣。
  方宇對於自己的傑作頗為自得,笑看著被疼痛折磨的快暈過去的林默言,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林默言,求我。」
  林默言的意識早就不清,根本聽不到方宇在說些什麼,腦袋輕微的轉動了一下,眼睛朝著方宇,但裡面空洞洞的,沒有絲毫焦距。
  方宇又重複了一遍:「求我。」
  林默言鬆開咬緊的牙關,嘴唇蠕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響,剛才的那一聲嘶吼已經用盡了他的體力。
  方宇冷笑一聲,放大了聲音在林默言耳邊再次重複:「林默言,求我。」
  林默言竭盡全力的張合著嘴唇,但嗓子像被鎖住了一樣,就算他耗盡全力也發不出一個音節。
  方宇冷眼看著林默言一張一合的嘴唇,雖聽不到聲音,但從口型上看,他在說:「求你。」而且還不止是一遍,林默言只是在無意識的重複著方宇剛才說給他的話,大腦潛意識裡分析出了只有順著這個人,才能得到救贖的念頭。
  方宇沒再強求,回到林默言的下體處,又從瓶子裡剜除一大陀的紅色藥膏,用手指輕揉的塗抹在被按摩棒撐大的下體上。
  林默言的下體在白天的時候已經被自己操弄的紅腫不堪,又經過剛才的一番折磨,現在已經是腫脹的十分飽滿,兩片陰唇厚實的貼合著按摩棒,隨著按摩棒的震動一顫一顫的。
  方宇拿出一根棉簽,將塗抹在下體的紅色膏狀物沾起一些,捅到林默言含著按摩棒的花穴裡,如果現在把棉簽換做方宇的手指,林默言的下體恐怕已經被撐的撕裂開來。
  林默言只覺得下體的疼痛稍減,接踵而至的是微微的麻癢感,就像小螞蟻在啃噬他一樣,他縮動著花穴,試圖驅趕這種不適感,卻毫無用處,下體更加灼熱,比之前更加強烈,他無法坐以待斃,卻不知道該如何擺脫這種痛苦,嘴唇還在下意識的蠕動。
  方宇看著情慾又湧上來的林默言,撇唇冷笑一聲,一手拿著相機,另一隻手扶住正在震動著的按摩棒,輕輕的旋轉,在旋轉的同時,又將按摩棒緩緩的抽出,花穴裡的淫液順著按摩棒的邊縫一絲絲的往外滲著。
  林默言的花穴像不捨得這根帶給他痛苦的按摩棒離開一樣,緊緊的吸吮咬合著它,在抽出的時候留戀的箍住棒身,將紋路都填滿。
  當按摩棒幾乎被全部抽出的時候,林默言抽泣成聲,他現在無法言語,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那個東西撤走,現在他的下體比之剛才更加的灼熱與空虛,即便那根按摩棒只能為他帶來痛苦,他還是想要它狠狠的捅進來。現在的他發不出聲音,心中著急,卻無法成語,這種潛意識裡的挫敗感讓他忍不住像小孩子受了委屈似的低泣出來。
  方宇瞟了像受了莫大冤屈的林默言一眼,手上的按摩棒停住抽出的動作。
  現在整根按摩棒正抵在林默言的花穴入口處,只有接近一釐米的頂端還留在他的體內,整個棒身都塗滿了淫水,濕淋淋的像從河裡撈出來一樣,穴口還在汩汩的冒著淫水,整個下身都浸泡在粘滑的汁液中。
  方宇眯著眼睛看向快虛脫的林默言,手下一個用力,又將整個按摩棒捅了回去。
  林默言上身輕微的往上一個挺動,嘴唇大張,雙眼大睜,似乎想呼喊,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方宇沒再停留,握住按摩棒就開始抽送,每一次進入都深入穴心,每一次抽出都帶動穴口的嫩肉向外暴露在空氣中。
  在連續幾分鍾的抽插中,林默言就像死去了一般,維持著雙唇大張,雙目無神張開的動作,但是下身卻仍舊不停的分泌出粘濕的淫水。
  在極速的抽動中,林默言的花穴一陣痙攣,整個身體開始抽搐,嘴角溢出透明的唾液,眼睛裡的淚水再也蓄不住的溢出眼角。性器連著抖動了幾下,卻連精液都沒有射出就萎了下去。無聲的高潮就這樣到來了。
  在方宇將按摩棒徹底撤出的時候,林默言花穴內的淫水像拿下了塞子的酒液一般湧了出來,將整片臀部染盡。

作家的話:謝謝sophiajj的禮物,新年快樂……看自己寫的H越來越渣……你們還能看下去麼?……(>_<)……話說看完自己寫的,我碼不下去了!卡文卡死了……求撫摸,求安慰,求鼓勵……(>_<)……

  第二十一章 折磨的原因【H】

  方宇把還在震動的按摩棒關上,咚的一聲扔到床下,然後從褲兜中拿出一串鑰匙,解開林默言被扯到床頭的大腿,讓他能夠整個人平躺在床上。而這一番動作,讓林默言的花穴又一次無法避免的流出大量的淫水。
  方宇脫下身上的衣褲,露出硬挺粗大的性器,跪騎到林默言的頸項間,捏住林默言還未閉合的下巴,開始抽送,最開始只是淺入挑弄,後來則變成了深插進喉管,林默言無法言語,手被綁縛著,下體痠軟無力,連一絲拒絕的動作都做不出。
  方宇似乎根本都沒有把正在插送的洞穴當做人的口腔,他半分遲疑都沒有的深插進去,已經頂在林默言的喉腔,卻還嫌不夠似的又往裡面動了動,抵在喉嚨最敏感的地方,將林默言弄的一陣乾嘔,但這乾嘔卻另方宇性器的頂端無比舒服,他更加不會退出去,反而沒有底線的更加深入,在裡面研磨頂動。
  在覺得頂弄夠了之後再將性器抽出,在林默言的溫暖嫩滑的口腔裡挑逗一番,接著再捅進去,他來來回回數次,才抿緊唇,渾身繃緊著將濃烈的帶著腥氣的白濁吐在林默言的喉間。
  方宇舒了一口氣,將半軟下來的性器從溫暖的口腔中拖拽而出,尚未吐露出的白濁在這期間不斷的傾吐著,將林默言整個口腔乃至破裂的唇上都沾染上白濁。
  當整個性器都從林默言的口腔抽出之後,方宇放開捏緊他下巴的手,轉而將手放在下巴下,將林默言痠痛麻木無法閉合的嘴巴合上去,命令道:「嚥下去。」
  林默言就像最優秀的士兵一樣,遵從命令將嘴裡濃厚腥氣濃鬱的精液咕咚一口嚥了下去,當口腔裡的白液被盡數吞進之後,他伸出嫩紅的舌頭,舔食起唇邊遺漏的白濁,每一次舌尖的吐露都帶走一些白濁進入他的嘴裡,隨著他喉結的動作而吞嚥下肚。
  方宇滿意的看著林默言的動作,像對待乖巧的寵物一般,揉了揉他的頭髮。
  方宇拿過放在床邊的鑰匙,將林默言的手銬解開一個,從床頭豎著的欄杆穿過來,將手銬從床欄上拿下,然後又將手銬銬回到林默言的手腕上。
  林默言的雙膝間還橫著那條橫槓,雙手銬著無力的擱置在頭頂,全身都發著汗,偶爾還會不自禁的抽搐幾下。

  方宇任林默言這樣躺著,他也隨意的靠在床頭上休息,手裡把玩著相機,正在欣賞剛才照下的照片以及拍攝下來的激情視頻。
  林默言閉著眼睛,神智在一點點恢復,完全被放過的身體正逐漸的恢復感知。
  全身上下都在痛,除了疼痛還有被長時間束縛固定的僵硬感。
  下體花穴的地方最為疼痛,灼熱的像被放在火上烤著一般,春藥失效之後,疼痛如反噬一般狠狠的吞咬著他的花穴,不必看林默言也知道下面已經被毀壞的不成樣子。
  嘴唇麻痛的不敢張合,只能保持著閉合的動作,嗓子已經不像自己的了,除了灼熱感,再也沒有任何知覺,喉間乾澀不已,林默言嘗試著吞嚥些自己分泌的唾液來緩解這種狀況,但喉間的疼痛卻讓他不敢再這樣做。
  更令他無法忍受的是,口內唾液的分泌總是帶著一股腥味,他知道這是剛才方宇留在他口腔內的東西,他恨不得翻身將吞進去的噁心東西全部吐出來,但是全身無力的他現在連嘔吐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呼吸間儘是腥氣以及其中夾雜著的甜膩氣息,如果可以,林默言想屏住呼吸,阻止這些汙濁的氣息通過鼻腔進入到他的體內。
  而這些並不是最讓林默言難以忍受的,讓他最難以接受的是方宇正在重複播放的錄像。
  他看不見錄像的內容,但是可以聽見聲音,他清晰的聽見他高亢的呻吟,以及那一聲聲「方宇……救救我……」
  林默言能夠忍受方宇的玩弄,能夠忍受方宇所謂的報復,但是他無法忍受自己竟然開口請求這個令他無比憤恨的人,那無止盡的哀求一遍一遍的在他耳邊重播,連帶著讓他回憶起剛才自己是如何厚顏無恥的請求這個人,本來應該深埋在腦海裡的不堪回憶,卻被硬生生的展示在他的眼前。
  「為……什……麼?」林默言極其微弱的聲音穿透了錄像中的一聲聲哀求,傳進方宇的耳朵裡,或者說方宇其實正在等著林默言開口,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林默言的反應。
  「什麼為什麼?」方宇扭過頭看著林默言反問。
  「為、什、麼、用、這、種、方、式?」林默言的語速放的極慢,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中擠出來一樣,嘶啞著。明明有很多種方式,為什麼要選擇折磨他身體的方式來報復他。
  方宇挑眉看向林默言,眼底一絲笑意也無,聲音低柔卻毫無溫度:「報復你的方式有很多種,而我選擇這種方式,是因為你的身體就是你最大的弱點,作為一個身體不正常的人,玩弄你殘缺的身體是打擊你精神的最好方式,蛇有七寸,而你的身體正是你的七寸,我的目的是讓你這一輩子都後悔恐懼在我背後捅了刀子,下了手。」
  林默言緩慢的合上痠疼不已的眼睛,原來如此。

作家的話:謝謝turn6889的禮物……突然多出來好幾份,夠驚喜的,mua……謝謝dark5277的禮物……也是好幾份啊,撲倒啃……關於虐的問題嘛,其實我覺的還好……就一點點小虐而已啊!^_^鑑於親們覺的小攻有點過分了,這一次的H還有一兩章就可以結束了……各種吐糟拍磚飛向我吧……我頂著鍋蓋逃……

  第二十二章 後面的清理【H】

  林默言彷彿徹底放棄了,對於聲聲入耳的呻吟以及求救聲沒有任何反應,方宇覺得無趣,就把相機關上放在床頭。
  方宇來到床中央,將林默言腿上的橫槓以及綁縛著兩腿的黑色寬帶解開,把整套器具隨意的扔到床上,看見林默言腿上被勒出的深紅色綁痕,伸出手溫柔的揉按起來,兩手揉捏著林默言早已經僵硬的雙腿,待覺得差不多之後,下床來到床邊,彎腰將林默言整個人抱起來,如果無視林默言全身上下的狼藉的話,方宇擁緊林默言的動作,倒像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戀人。
  林默言整個人倚靠著方宇,這並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全身無力的他,無法做出任何抗拒的動作,只能由著方宇擺弄,林默言不知道方宇這是要對他做什麼,但他明白,就算他知道了,這對他即將面臨的一切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林默言儘量把腦袋放空,不去想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刻意忽略身體上的僵硬、疼痛與灼熱,他試圖將身體與靈魂分開,如果身體避免不了被折磨侮辱,那麼他至少可以保護他的精神不再繼續受到傷害。
  當方宇將林默言抱到浴室的時候,林默言似乎已經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建設,只見他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身體放鬆,將全部的體重都壓在方宇身上。
  方宇彎腰將林默言輕放在浴室的白色瓷磚上,拍拍他的屁股,對他說道:「來,跪好了。」
  林默言的心一震,雖然已經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切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這一個要求還是讓他心裡一緊,難道剛才的折辱還不夠嗎?一定要讓他尊嚴全無的跪地求饒?
  方宇手下察覺林默言身體的僵硬,好似明白他的想法,輕笑了聲,解釋道:「不是向我下跪,是跪趴在地上,頭衝著哪個方向都行。」
  林默言不知道該如何動作,就算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幸而方宇也不是真的讓他自己擺出動作,而只是告知他一聲,接著便幫助林默言翻身,摟住他的腰腹,向後一帶,林默言整個人呈趴伏狀跪在地上,臀部依靠著方宇臂間的力道向上抬高,露出被淫水浸泡的濕軟泛光的菊穴。
  方宇將一根裝滿液體的注射器頂端抵在林默言微微開合的後穴,林默言一陣緊張,後穴那微張的開口一下子緊閉起來,身體自主的抗拒。
  方宇將置於林默言腰間的手捏了兩下,開口道:「林默言,放鬆,我今晚一定會上你的,你前面已經腫了,你要是不讓我用你的後面,你前面的那朵兒小花,一會兒就得爛了。」
  林默言咬緊下唇,阻止自己發出抗拒的話語,把頭整個埋在還戴著手銬的雙手間,深呼吸放鬆著自己的身體。
  方宇誇獎似的用指尖摩挲了一下林默言的腰部,趁林默言不備的時候,將注射器的頂端捅進後穴,一鼓作氣的將注射器裡提前準備好的灌腸液推擠進去。
  林默言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液體從後面排泄的地方衝進他的體內,令他全身都泛起起皮疙瘩,他不禁將自己的身體稍微蜷縮起來,試圖為自己保存些溫度。
  方宇將整管的液體注射盡之後,拿過手邊的肛塞,輕而緩的將其擠進林默言的後穴,然後將林默言翻過身,將他抱坐在懷裡。
  方宇輕柔的揉按著林默言略微脹起的小腹,他的目的是灌腸,不是肉體虐待,所以他沒有往林默言的肚子裡灌入多量的液體。
  林默言低著頭靠在方宇的胸膛上,抿唇忍著腹部的不適,那種飽脹中帶著些微疼痛,又無法緩解的痛苦,使得他整個身體都開始發汗,細密微小的汗珠從身體裡被擠壓出來。
  林默言覺的自己的肚子一陣陣絞痛,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亂撞一般,他幾不可聞的開口:「難受……」
  在空蕩蕩的洗手間裡,這細微的聲音卻格外清晰,方宇低頭看了看林默言有些發白的臉,也不說話,逕自將林默言抱起,兩臂穿過他的膝彎,讓他的後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將他整個人挪到坐便上方,拉下後穴的肛塞,示意林默言排泄。
  林默言默然的任由身體裡的汙穢衝出體外,如果他的請求有用,他會開口讓方宇出去,但是明顯的對方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也懶得做一次無用功。在這個人面前,他好像早就沒尊嚴了,現在又何必多此一舉,還不如順從一些,少受點罪。
  林默言一整天幾乎沒吃過東西,體內的髒物不多,方宇也沒想在這事上摺磨他,在這一次排泄結束之後,又進行了一次便放過了林默言。
  看著林默言整個人渾身濕漉漉的,不僅林默言自己不舒服,方宇看著也沒覺得有多麼美觀。於是方宇將灌腸過後的林默言放在浴缸中,讓他靠在浴缸壁上,再打開開關,讓水溢滿整個浴缸。
  當林默言整個人都浸泡在溫熱的水中之後,方宇關上水閥,出了衛生間來到客房,將整套的床單扯下,換上新的。在潮濕不已的床上做愛,他還沒這個癖好。

作家的話:今天的第一更……

  第二十三章 後面的侵入【H】(二更)

  方宇再一次回到浴室,只見林默言已經靠在浴缸邊睡著了,微張的唇輕輕的吐著氣,唇上的破裂痕跡清晰可見,透過清澈的溫水,赤裸的身體完全展現在眼前,微腫的乳頭,蜷縮著的性器,稍微張開的雙腿,無一不在誘惑著他。
  方宇揚起眉笑了笑,他倒是沒想到這個林默言竟然能這麼輕易的引起他的慾望,他不禁想立刻把這個人拉出浴缸,摔在床上,狠狠地蹂躪一番,將他從裡到外細細的啃噬個乾淨。
  方宇掃了眼自己也滿是汗液的身體,抬起腿一起進入到浴缸裡,霎時間整個浴缸的水從四周向外溢著,滴滴答答的敲擊在瓷磚上。
  林默言的眼皮動了一下,卻沒睜開眼睛,可身體卻甦醒過來,原本因沈睡而放鬆的身體,又變得緊繃。
  方宇湊近林默言,撩起溫水清洗林默言的身體,片刻功夫後,林默言已經被他洗的乾乾淨淨,方宇快速的清理了一下自己,接著先走出浴缸,然後抱起林默言,來到客房。
  床上鋪著一條寬大的浴巾,幾乎有整個床那麼大,方宇將林默言放在上面,用浴巾將他包裹起來,再一處一處的按壓著,將他身體上的水吸乾。
  當林默言的全身都變得乾爽,方宇解開浴巾,將林默言挪到新換好的床單上面,扯過浴巾隨意的擦了幾下自己半乾的身體,然後上床欺身壓向林默言。
  方宇的慾望早已經覺醒,在看見林默言躺在浴缸中睡著的時候,他的性器就硬了起來。
  林默言察覺方宇上床的動作,睫毛細微的顫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睜開,方宇也沒在乎這些,將林默言的雙腿屈起,向外岔開。
  拿過手邊的潤滑油,往林默言的後穴裡面使力的擠了兩下,讓潤滑液充滿著身下人的後穴。
  他伸出一根中指,一邊旋轉著一邊深入著,林默言的後穴並不像前面的那朵蜜花一樣豔麗,而是淺淡的粉紅色,落在白嫩的臀部,就像是白雪中的一朵梅花。
  手指被緊緊的吸吮著,後穴內的感觸與花穴是完全不同的,手指一進去就被擠壓著,裡面的軟肉緊貼著手指,不留一點縫隙。
  方宇緩慢的抽插著,當覺得後穴的開口略微張開了之後,便又添了一根,逐漸的,後穴已經吞下了三根手指,方宇又淋了一些潤滑劑在不斷進出的手指上面,讓它們進出的更加方便。
  方宇覺得自己的慾望已經硬燙的快要爆裂開來,再也忍受不了無止盡的擴張,迅速的抽出手指,抬高林默言的整個下體,將堅挺的慾望頂在泛著粘液的後穴上。
  林默言早就放棄了抵抗,方宇的每一個動作他都清楚明瞭,現在抵在臀部的那個硬物熾熱而堅挺,他知道自己就要被這個男人侵入了,連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掐滅,現在這副身體是真的要被侵佔了。
  從初中就開始為了保有這副殘缺的身體而作的種種努力,好像都沒有意義了一樣,從家裡逃出去,就是為了避免受到並非自願的佔有,可是現在又有什麼不同呢?
  林默言眼眶發熱,眼睛發酸,他現在真的開始後悔招惹上這個煞星了,早知今日,他不會為了逃避繼父時不時的騷擾而離家,與這種身體即將被完全侵佔,染上別人的痕跡相比,被摸兩下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了。
  方宇並不會因為林默言的沈默以及無聲的抗拒而停止動作,他將硬挺在後穴上試探著捅了兩下,即使還未進入,他也感覺得到後穴內的炙熱。
  他再也等不了,不顧一切的將肉棒捅進去,同時雙手掐住林默言的腰,往下拉扯著,配合著他下體的無情闖入。
  林默言悶哼一聲,下體快要被撕裂的疼痛,從尾椎像電擊一般襲上腦頂,一波一波的疼痛通過中樞神經傳遞到他的大腦裡,身體不受控制的躲避,這種在經歷痛苦時的本能卻讓方宇有些不快。
  他不顧林默言的痛苦,在性器狠插到底之後,便開始律動起來,每一次進入都全根沒入,陰囊擊打在林默言的臀肉上,啪啪作響。
  每一次抽出都以極快的速度,後穴的潤滑似乎已經不夠用,每當性器抽出時,都將林默言穴內的粉色嫩肉帶出些許,嫩肉依依不捨的包裹著性器,給方宇帶來一陣陣快感。
  反覆而單一的抽送,將原本透明粘膩的潤滑液摩擦成渾濁的泡沫狀液體,每一次進出都發出嘖嘖的水聲,聽進方宇的耳朵裡讓他的硬挺又粗大燙熱了幾分。
  林默言一直沒有睜開眼,他怕一睜開眼就要面對這種不可逃避的現實,他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錯覺。
  疼痛感蔓延到他的全身,腦子裡一片混沌,眼前是不見天日的烏黑,他咬緊牙關,像是在和自己較勁一般,將陣陣痛苦的呻吟在溢出口之前吞沒在唇際。
  林默言不知道這種痛苦何時會結束,他無力的忍受著這一切,意識似乎越來越遠,身體上的感知也越來越弱,身體像是飄起來似的,感受不到重量,同時也感受不到疼痛。
  方宇急速的抽插,將身下的人頂的如波濤洶湧的海面上的一葉扁舟,不停搖晃。他的額頭開始冒汗,豆粒大的汗珠從發間滾落,滴在林默言軟滑的腰腹間,顯得格外的性感誘惑。
  在拚勁全力的最後抽插中,方宇抵緊了林默言被操幹的越發炙熱的後穴,將滾燙的精液射在林默言身體的最深處。
  發洩過後的方宇扯過浴巾擦了兩下自己半軟下來的性器,又將浴巾墊在林默言的臀下,眼看著乳白色的精水混著不多的潤滑劑從林默言的穴口淌出,原本乾淨的浴巾沾上了兩個人的體液。
  從精液噴發進林默言的身體,到現在他的東西從林默言的體內流出,方宇覺得自己從遇見林默言那天就產生的鬱結緩解了不少,被林默言無視的怒意,以及被對方在背後捅刀子的憤恨,以這種懲罰的方式發洩了一部分。
  方宇不禁抬起頭,想看看林默言現在的表情是不是依舊只有冷漠,但入眼卻是面色不正常的潮紅,呼吸極為短促,似快要上不來氣的,早已經昏迷過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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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突來的病情

  方宇心下一驚,皺眉來到林默言身邊,抬手覆上他的額頭,手心一片滾燙,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不過一向成熟冷靜的人,很快便鎮定下來,他扯過早就被拋在地板上的柔軟被子,蓋在林默言赤裸滾熱的身體上。
  雖然他的目的是折磨林默言,但也僅限於精神上。現在對方病的如此嚴重,連清醒過來都成問題,何談折磨他的精神?
  方宇看看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接近十點,他換上衣服出門去藥店買藥,詢問了醫師的意見後,選定了幾種有效的藥物。
  回到家裡,方宇放下手裡的東西,到廚房熬上粥,林默言一天沒有吃過東西,現在吃藥,估計身體會受不了藥物的刺激而引發其他的病症。
  在米粥熬著的同時,方宇拿著熱毛巾來到客房,他把林默言下身的被子掀起,將毛巾敷在沾染著白色精液的後穴,輕按幾下,讓柔軟溫熱的毛巾把林默言的後穴弄的放鬆一些,伸出手指在裡面一陣扣挖,本就紅腫的穴口,現在因為手指的侵入更加的不適,即使在昏迷中,也可以偶爾聽見林默言吐出唇的難耐呻吟。
  方宇皺眉,只能儘量的放輕動作,一邊用熱毛巾托著林默言的臀部,另一隻手的中指繞著林默言緊致炙熱的穴口轉圈,以此來擴張緊縮的內部,手指在裡面摩挲著,將還存在於林默言體內的精液從指頭與穴口的細小縫隙間導出,當林默言體內的精液被清理乾淨的時候,方宇已經是滿頭大汗。
  方宇隨意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拿過一邊的消炎藥膏,往林默言的股間擠出一些,又伸出手指將這些藥膏塗抹在後穴的內壁上。看著林默言紅腫的快要看不到縫隙的花穴,他又將藥膏擠出一些,將整個花穴都塗上,指腹繞著圈的按摩著,幫助紅腫的嫩肉吸收藥效。
  林默言似乎也感覺到了下體的舒適,喉間吐出幾個模糊的囈語,又沈沈睡去。
  當林默言整個下體被處理乾淨時,米粥的香氣已經溢滿了整間屋子,方宇將熬的粘稠軟滑的米粥盛上小半碗晾著,同時又接了一杯熱水,均放在床頭。
  方宇去浴室拿了一條新的毛巾,將冰箱內的冰水倒滿半盆,拿到客房,把毛巾浸到冷水中片刻,又撈起來擰的半乾,疊好輕放在林默言滾熱的額頭上。
  林默言似乎是感受到了舒服,情不自禁的低吟出聲,將本就紅撲撲的臉又往被子裡縮了幾分。幾分鍾後,方宇將林默言額頭上的毛巾拿下,拍拍林默言的臉,試圖把他叫醒。
  林默言閉著眼睛直把腦袋往被子裡縮,像受了驚的小烏龜似的,方宇唇角微揚,聲音竟溫柔了些許,開口勸著:「吃點東西再睡。」
  林默言蹭蹭軟綿綿的被子,迷糊的睜開眼睛,瞟了一眼床邊的人,又想閉眼繼續睡。方宇看林默言有清醒的跡象,直接將手臂穿過林默言的後背,將他整個人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雙手抱住林默言。
  方宇拿過床頭櫃上晾的差不多的米粥,擱在林默言身前,另一隻手舀起一勺粥就遞往林默言的唇邊,林默言好像知道嘴邊有吃的,張開嘴,將勺子含在嘴裡,方宇配合的將手腕抬起,將半湯匙的米粥送進林默言的嘴裡。
  林默言背對著方宇,看不見正在照顧他的人,再加上他正處於極端的暈眩狀態,方宇的餵食行為沒收到絲毫的抵抗,林默言就像是最乖巧的孩子一般,一口一口的把粥吞嚥下肚,即使喉間在食物滑過的時候加倍疼痛,他也儘可能的忽略。
  小半碗米粥就這麼一勺一勺的進了林默言的肚子。
  方宇將空了的碗放在床頭,讓林默言再一次躺在床上休息,拿出買的藥,一種是感冒沖劑,一種是速效的退燒藥,還有一種是消炎藥。
  方宇將這幾種藥準備好,都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接著再一次的叫醒了林默言,對方的神智或許是清醒了一些,這一次沒費多大的力氣就把人叫醒了。
  方宇依舊讓林默言靠坐在他的懷裡,一樣一樣的把藥喂進去,林默言乖乖配合著。當這一切都做完之後,方宇將林默言放倒在床上,自己也躺下去,方便照顧林默言,他掀開林默言的被子,將身體擠進去,被子不大,為了將兩個人全部覆蓋住,他的雙臂需要摟緊對方。
  剛才還乖巧的任方宇動作的林默言,突然開始掙紮,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安穩的,手抵在方宇的胸前,用盡全力的向外推,手上青筋繃起,雙腿也不老實的胡亂踢著,嘴裡嘟囔著:「滾,別碰我,滾,滾,滾……」
  方宇一開始被林默言的動作嚇了一跳,以為對方身體不適,才有著如此劇烈的反應,後來才發現林默言似乎只是抗拒他的擁抱,因為一旦他將懷抱鬆開,林默言的掙紮就會減弱,而當他又將人擁緊的時候,新一輪的掙紮又開始了。
  方宇像特意和林默言較勁似的,最開始還是一鬆一緊的試探,最後則乾脆一把將人摟住埋在懷裡,林默言不顧一切的掙紮,嘴裡還在不停的喊著:「滾,滾,滾……」
  本是充滿憤恨的一個字,但是從他低啞嘶吼的嘴裡吐出,竟意外的讓人微感心疼。最後林默言做了一個出乎方宇意料的動作,他直接咬上了方宇的胸口,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溫熱。方宇低頭一看,林默言的嘴角正一股股的冒著剛吃完的熱粥以及隨後被吃下的那些藥。
  林默言直接吐在了方宇身上,但令方宇更為心驚的卻是林默言接下來的話:「李叔,別碰我!別用你那噁心的髒手碰我!滾!放開我!我恨你!」


  第二十五章 徹夜的照顧

  林默言的這句話,以及吐在他身上的穢物,讓方宇放棄了和他較勁的念頭,他鬆開環緊對方的手臂,拿過床頭櫃上原本覆在林默言頭上的毛巾,先是將自己赤裸胸膛上的穢物擦乾淨,然後將林默言唇邊以及臉頰上的汙漬清理了一下。本想換張床單,但他今天也累的夠嗆,實在不想再幹這些瑣碎的事情,於是方宇抱起渾身依舊赤裸的林默言直接進了自己的主臥。
  方宇將冷的直縮身子的林默言放在床鋪上,拉過被子蓋嚴實,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床新被子,拍打兩下之後扔在床上,把大燈關上,床頭燈打開,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上了床,這一次他沒有再摟著林默言,而是兩個人各睡各的。
  林默言的狀況並不好,雖然吃了藥,但是溫度降下的並不快,在他身邊睡著的方宇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熾熱,不得已隔一段時間就試探一下對方額頭上的溫度,當溫度下降的趨勢極為明顯的時候,林默言開始冒虛汗,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時不時的被踢到一旁,將滿是汗水的身體暴露於空氣當中。
  方宇不知道自己到底起了幾次夜,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敢睡覺,林默言的被子總是被踢開,他不想對方的病情再嚴重,白白浪費他半宿的照顧。
  當林默言的溫度完全降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方宇捏按著發酸的鼻樑,嘆著氣從床上爬起來,找出一條乾爽的浴巾,先把林默言渾身的汗水迅速擦乾,然後把他轉移到原本自己睡的那一側。
  方宇直愣愣的看著原本林默言睡的那一側,床單已經完全濕透,濕漉漉的痕跡呈現出林默言的身形,被子也滿是汗漬,方宇有些混沌,一夜沒睡的腦子開始發懵,本來是報復懲罰這個人的,誰想竟然給自己惹了這麼一大灘的麻煩事。
  方宇甩甩頭,他腦袋上的血管正在突突的跳著,腦子不太清醒。他突然想起昨夜林默言說出的那句夢話,方宇皺緊眉頭,那個李叔到底是誰?為什麼林默言如此厭惡他?
  看看外面已經開始明亮起來的天,方宇也不打算繼續睡下去,先是去浴室沖了個澡,將一夜的疲累沖刷乾淨,接著收拾起客房,從地板上的各式情趣用品,到扔的隨意的衣物,再到那些髒了的床單浴巾,再加上床頭的杯碗。
  待房間全部整理好,已經快到八點鍾,方宇把昨晚剩下的米粥插上電熱著,又到樓下的小飯店裡買了兩屜包子,順便拿了些開胃的小鹹菜。
  當林默言迷糊著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手裡端著餐盤正往床頭櫃上放的方宇。
  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昨天發生的一切似乎根本就沒進入他的腦海,不過這也僅僅是片刻,身上裸露著與軟綿的被子接觸的感覺,令他快速的清醒,他清楚的記起昨天發生的事,自己的秘密被那個人發現,那個人威脅他,揚言要報復他,給他下藥,折磨他,侮辱他,最後深深的進入了他。
  可怕的回憶就像潮水一般湧入他先前還一片空白的大腦,狠狠地衝擊著他的精神,那些不堪的,想掩埋卻難以忘記的回憶,讓他本就蒼白的臉色又添上一抹虛弱。
  方宇本是隨意的一瞥,卻正好對上林默言帶著恐懼、痛苦與迷茫的眼睛,方宇有那麼一瞬間有些心軟,但卻立刻被一個強烈的念頭擊碎,這個人他還沒玩弄夠,他曾說過要讓對方付出代價,而現在他覺得還不夠。
  方宇彎起一邊唇角,坐在床邊,笑看著林默言,像情人般溫和的說道:「你昨天一天沒吃東西,晚上又發了高燒,我可是照顧了你一夜,現在你算是欠了我一份情,一份仇加上一份情,你什麼時候還的起呢?」
  方宇的言語雖然溫和,但眼底的偏執卻讓人無法忽視。
  林默言動了動嘴唇,方宇沒有聽清,於是向林默言湊近了些許,耳朵幾乎貼在林默言的唇上,距離近的像是戀人之間正在耳語,但林默言說出的話,卻完全沒有溫情:「你、放、屁。」
  方宇唇邊笑意更深,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方宇輕笑出聲,再一次開口:「先吃飯,虧待自己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林默言垂下眼瞼,將情緒壓下,雙肘支撐著起身,雖然有些費力,但並不是做不到。方宇也不過去幫忙,只是笑看著林默言,直到他完全的坐起身,露出赤裸著的上半身,他才轉身到衣櫃裡拿出一件睡衣,扔到林默言蓋著被子的腿上。

  林默言心理抗拒了幾秒,簡單思量一番,覺得穿上不喜歡的衣服總比什麼都不穿要來的好,於是抓過睡衣,解開鈕子,穿在自己的身上。
  方宇看著林默言的動作,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穿上自己曾穿過的睡衣的林默言,出乎意料的讓他心情愉悅,這種佔有似的行為,讓方宇產生了讓林默言只穿他的衣服的念頭。
  連衣服都穿了,食物自然也沒必要拒絕,林默言伸出手拿過盛著米粥的碗,舀起一匙就往嘴裡送,或許是昨天折騰的太過嚴重,林默言的胃口還不錯,米粥喝完之後,又連著吃了兩個包子,這一個清晨就這麼過去了。

作家的話:話說好溫情有木有!方小攻你溫柔了啊,你腫麼不鬼畜了捏?這樣會讓不少妹子失望的有木有!最近的更新有點晚了,白天去學車凍死了,回到家要緩緩,於是更新遲了點,求諒解,……o(>_<)o ……謝謝WUBEITING520的禮物,吃的很飽的說……謝謝小4的禮物,話說小攻其實很溫柔的,哈哈哈……謝謝yuxilu的禮物,捧住臉深情的嘴兒一個,嗷……好無恥好羞澀……捂臉……明天考駕照,考倒樁這一項,於是腆著臉求撫摸,求祝福……如果明天通過的話,就兩更哦……嗷嗷嗷……沒有通不過的可能!!!哼┌(┘^└)┐

  第二十六章 白色的藥膏

  當吃飽喝足之後,林默言渾身的疼痛越發的清晰,不僅腰間痠疼,就連雙腿與手臂也因為昨天的束縛而疼痛著。而讓林莫言最為難忍的是腫起來的下體,本就嬌嫩的下體,在除了毛之後更加敏感,就算是柔嫩的皮膚之間,一經摩擦也讓他的下體傳來陣陣刺痛,似乎已經破了皮,疼的他頭皮發麻。
  林默言趁著方宇進廚房收拾碗筷的空隙,掀起被子查看下體的情況,沒有一絲毛髮遮羞的陽具軟趴趴的臥伏在腿間,林默言面上泛起紅暈,從心底裡升起的羞恥感在他的臉上呈現,但瞬間臉色又變得蒼白,昨天被剃除恥毛的不堪回憶就像高清錄像帶一樣在他的腦海中重播,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如此高強的記憶力,本來最應該忘記的記憶,卻像最深刻的烙印一樣無法抹去。
  林默言吸著氣,勉強自己壓下從心底湧上的一股悲哀,他盡力將沈重的雙腿向兩邊張開,伸出一隻手撥開軟著的性器,花穴就這樣半絲遮掩也沒有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林默言一時無法接受,昨天的衝擊太多,讓他一時之間還反映不過來,今天在如此清醒的情況下看見自己原本還有著恥毛掩飾的女性特徵變得光禿裸露,這讓他難以接受,他伸出顫抖的手撫摸上紅腫的花穴,細嫩光滑的觸感,令他不得不相信這一切,略微熾熱的皮膚溫度讓他瞭解自己的花穴腫的有多麼嚴重,他無力的將手搭在穴間,深深地低著頭,腰背彎曲,彷彿正被什麼沈重的東西壓著。
  當方宇回到主臥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本應該覆蓋著被子的下體充分的暴露在空氣中,而下體主人的一隻手正輕放在上面,如果忽略這一隻手是靜止的話,方宇覺得這是一幕極度誘惑人心神的畫面,自慰的姿勢配上低垂著頭模糊不清的表情,就像沈淪在性愛慾望中無力掙紮的淫獸一般。
  方宇的體溫霎時間熱起來,如果不是他還有一絲理智提醒他林默言的兩個洞都已經腫得無法使用,他一定會撲上去再把這個人啃食一番。
  方宇深呼吸壓下半硬起來的慾望,警告自己的小兄弟安分一點。
  在呼吸平穩之後,方宇開口詢問道:「怎麼?很疼嗎?」
  林默言原本彎曲著的腰背一僵,快速的將棉被扯過覆蓋住下體,接著挺直腰板,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只當做沒聽見方宇的問話。
  方宇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快,林默言早晨乖順的穿著他的睡衣,吃著他做的早餐的樣子,讓他覺得愉悅,但是現在的這種無視般的冷漠,卻讓他想起了原先林默言對他的態度,以及在他背後使陰招的事,他再一次開口,聲線略微低了一些,語氣裡多了抹諷意:「還是說……昨天的那幾場性愛還沒滿足你?」
  林默言本就僵硬的身體又繃緊了幾分,表情雖然仍舊沒有什麼變化,但他藏在被子下的雙手,卻緊緊地揪著柔軟的床單,這夾帶著憤恨的隱忍動作,表明了林默言並不如表面上的平靜,任誰聽了這種充滿著侮辱的話,都沒辦法充耳不聞。
  方宇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床邊,相對於此時的林默言顯得無比巨大的身影籠罩著他,空氣凝結在此刻,林默言不言,方宇不語。
  方宇拿過床頭櫃上擺著的消炎藥膏,扔到林默言的身邊,冷漠的說道:「塗在你下麵,消炎的。」
  林默言沒有動作,目光仍舊向前,也沒看扔過來的東西,無言的抗議著。
  方宇舔了下下唇的內側,眯起眼睛掩飾不快,他接著說道:「二選一,你自己動手,或者我親自來。」
  林默言本來僵硬著的身體一顫,比之剛才脆弱了一分,他沈默了片刻,終於投降的伸出手,拿過有著冰涼軟質包裝的消炎藥膏,握緊在手裡,突出的尖角刺痛他的手心,他咬著牙開口:「出去。」
  方宇一挑眉,林默言想讓他消失的語言,令他心中的不快又多了幾分,他彎下腰往前湊了幾分,鼻尖幾乎貼在林默言的側臉,他輕聲卻又冷硬的說道:「林默言,別和我提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
  林默言只覺得一股夾著令人顫慄的冷空氣輕拂過他的皮膚,引得他全身都竄過一陣冷意。
  他打了一個冷顫,沈默著將被子掀開,有些自虐的將雙腿大力的掰開,露出腫脹的花穴,如果方宇想看,那就看個夠吧,反正昨天已經被看得一絲不剩了,現在再來掩蓋,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是毫無用處的行為。
  他擰開消炎藥膏,將乳白色的藥膏擠在花穴旁邊,然後伸出一根食指將其塗勻,食指打著圈兒的揉開那一小團的藥膏,一開始還沒有察覺,但當林默言又往花穴上擠了一坨的時候,他覺得這白色的藥膏和方宇的精液極其相似,乳白色的膏狀物,黏在他紅豔腫脹的花穴上,林默言喉間一陣不適,剛吃下去的東西像活過來一樣,爭先恐後的往上湧,林默言急忙拿手掩住嘴,但手指上的白色膏狀物又讓他一陣反胃,喉嚨裡的東西再也壓制不住的盡數冒了出來,林默言一歪頭,將還未完全消化的食物全部吐床單的另一側。
  胃裡的東西像吐不乾淨似的,林默言一陣陣的乾嘔,直到吐的只剩下苦水,才將頭扭轉過來,眼睛因為劇烈的嘔吐而積攢下來的淚水沾濕了睫毛,嘴唇上殘留的汙漬讓他看起來無比脆弱。作家的話:一更……二更正在碼……等會兒上……今天卡文卡的厲害,哭……

  第二十七章 複雜的情緒(二更)

  方宇看向捂著胸口正中央的林默言,以及他臉上的髒東西,他擰緊了眉毛,伸出雙臂將林默言抱起來,將只穿著上半身衣服的虛弱的人轉移到浴室。
  方宇將林默言放在浴缸中,脫下他的睡衣,讓他全身赤裸著,接著打開熱水器的閥門,令溫熱的水流淌進浴缸。
  方才的一番折騰讓林默言又一次虛軟下來,全身無力的躺靠在浴缸上,他現在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如果不是還有方宇這個危險人物在這,他恐怕早就放鬆自己睡過去了。
  方宇看著似乎睡過去的林默言,一種矛盾的情緒侵襲著他,冷漠的林默言讓他憤怒,乖順的林默言讓他愉悅,而不經意流露出脆弱的林默言卻讓他有一絲幾不可見的心疼。
  方宇用力的按著眉心,當務之急還是要把林默言的病完全照顧好,剩下的事,以後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解決,反正林默言已經是他手心裡的螞蟻了,逃是逃不過了。
  方宇撩起溫熱的水,將林默言未能浸入水中的肩膀打濕,又拿過一條毛巾浸濕,擦拭著林默言帶著汙漬的臉,方宇細緻的照顧著水裡的人,而林默言也因為虛弱而難以抗拒方宇的種種行為。
  當林默言的全身都被洗淨之後,方宇一把將他從水中撈起來,一手扶住林默言的腰,讓林默言倚靠著他站立著,另一隻手在牆壁的櫃子裡翻找著浴巾,然後用浴巾將林默言包裹住,稍微擦乾他濕漉漉的身體,接著連人帶浴巾的抱起來放到客房的床上,又扯過被子幫他蓋上,然後退出房間,順便帶上客房的門。
  林默言的眼睛一直沒有睜開,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身體的虛弱讓他不得不依靠這個人,但是精神上又在不停地抗拒,只有閉著眼睛才能把對方想像成無關緊要的人,這樣才能給他的心裡帶來一絲安慰。
  林默言的腦子一陣眩暈,幸而他人已經躺在床上了,也不必堅持什麼,就任身體和精神一同放鬆下去,片刻的功夫又沈沈的睡去。
  剛才離去的方宇又折返回來,頭髮濕著,身上又換了一身衣服,顯然是清洗了一番。
  他來到林默言身邊,對方平穩的呼吸讓他瞭解到床上的人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他張開手心,那一管消炎藥膏正靜靜的躺在他的手上,他輕坐在床側,掀開被子,將林默言的下半身露出來,輕慢著動作將他的雙腿分開,撥開縮成一團的性器,把藥膏往仍有著濕意的花穴擠上一些,然後伸出手指緩慢的揉著,讓藥滲進裡面。
  同時,他小心的觀察著林默言的表情,一旦林默言的眉頭輕皺起來,或者嘴角不安的向下撇著,他就停下動作,待對方的表情恢復平靜再繼續手下的動作。
  就這樣時不時的停上半刻,再小心翼翼的按揉幾下,林默言整個花穴終於都被塗上了消炎藥膏。方宇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開始煩惱起後穴上的腫脹,林默言此時平躺的動作正好將整個後穴藏的嚴嚴實實,方宇試著將手指從臀縫中往前探,換來的卻是林默言將臀部更加往下壓的動作,或許是睡夢中察覺到了危險,林默言才下意識的做了這個動作。
  方宇的手指被尷尬的壓在林默言的臀下,但他本人卻是絲毫沒覺得有任何不妥,臀瓣間還有著微濕的觸感,濕熱的緊致感讓方宇不禁有種他的手指正插在林默言後穴的錯覺,他情不自禁的又將手指往前送了半分,接著微往上抬起,正好觸碰到林默言微腫的後穴,指尖像尋到了好東西似的,自主的向緊閉的穴口探去,方宇再也顧不上林默言的表情變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指尖,試圖將穴口撐開,進去探索一番。
  此時林默言的一個動作及時的制止了方宇指尖的行動,林默言的一條腿輕微的屈起,方宇快速的將手從林默言腿中間撤出,林默言順勢翻了個身,將整個臀部暴露在方宇的眼前,同時被暴露出來的還有紅腫著向外翻起的後穴,方宇這才想起來他的本意,於是合上眼壓下將指尖捅進炙熱後穴的慾望,再睜開眼時,眼底的慾望雖並未完全消退,但也小了不少。
  林默言現在的姿勢,正好方便方宇為他上藥,方宇繼續剛才的行為,將藥膏擠出一些到指尖上,然後塗抹在紅腫的後穴上。
  處理完林默言下體的傷,方宇扯過被子輕覆在林默言的身上,接著轉身出了房間。


  第二十八章 事實的真相

  林默言醒過來的時候,正午剛過,暖洋洋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灑在被子上,再講這份溫暖傳遞給他,整個屋子裡面靜悄悄的,讓剛醒過來的林默言產生了一種安逸的錯覺,如果不是熟悉的房間提醒了他現在的處境,他恐怕還會再閉上眼睛睡上一覺,放鬆自己享受這午後的悠閒。
  林默言是被一陣尿意憋醒的,但是渾身赤裸的他一時之間無法決定是否要這樣光著身子,穿過客廳,到衛生間解決問題。
  林默言等了一段時間,發現屋子裡極為安靜,似乎只有他一個人,這才動了動被子下的手腳,準備起來。身體上的疼痛讓他起身的動作略顯艱難,幸而剛才睡的那一覺令他疲累的精神恢復了一些。
  下體的不適感相對於早些時候來說,減輕了很多,雖然走起路來仍舊不正常,但是疼痛感卻消減了不少。他一步步的,連走帶蹭的來到衛生間,解決掉令他的膀胱不斷抗議的尿液。解決完三急之後的林默言,慢慢的往回蹭,回到客房的床上躺下,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
  可是這兩天發生的一切並不是靠睡覺就能抹殺掉的,尤其是精神已經恢復一些的現在,林默言的眼睛雖然閉合著,但腦子卻沒有辦法一起關閉,那一幅幅被侵犯的畫面,那一聲聲被逼出來的求饒,就像餓狼一般緊追著他不放。
  林默言想逃,卻逃不掉,最重要的把柄被人握在手裡,還有什麼可掙紮的?
  他猜想,如果自己服軟,如果自己對方宇的態度好一些,讓對方相信他已經知錯改錯,那麼或許他能夠早一點脫離苦海。
  可是一想到要對那個人卑躬屈膝,做一些自己一直不恥的事,就令他心裡泛起一股不適,他沒辦法在對著討厭的人的時候,還能端起好態度。本來就厭惡的人,在經歷昨天的一切之後,就更加的難以接受,甚至已經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如果可以,林默言想拿把刀殺了他。
  林默言薄薄的眼皮隨著遮掩住的眼睛動著,手上抓緊被子的動作,也說明瞭林默言對於方宇的憤恨,這種身不由已的,被人控制的憤怒讓他的身體不自覺的產生反應,咬緊的牙關,青筋微突的額角,無一不顯示出他的怒氣。
  當林默言聽到防盜門被打開的聲音的時候,他明白自己將再一次面對那個給他帶來無盡痛苦與憤恨的人,他深呼吸放鬆自己,將自己偽裝起來,在對方面前示弱,是他難以接受的事情。
  方宇來到客房,逕自來到林默言的床邊,此時林默言已經睜開了眼,側著頭,視線放在床側,直接忽略掉方宇的到來。
  方宇將手上的衣物放到床邊,說道:「林默言,穿上衣服。」
  林默言撐起身子,把放在最上面的內褲拎起來,掀開被子從腳踝處往上套,接著又展開衣服褲子穿好,這期間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方宇,然後他靜靜的坐在床邊,等著方宇的下一個命令。
  方宇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側兜,嘴角微翹的看著全身被他的衣物,甚至是內褲包裹起來的林默言,說道:「來,說一說李叔是誰?」
  林默言的眼神一閃,心裡慌亂起來,方宇知道了什麼?
  方宇看著不發一語的林默言,心中閃過一絲不悅,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林默言,李叔是誰?」
  林默言終於開口,卻是冷漠如昔的聲調:「與你無關。」
  方宇想起上個月的某天夜裡,林默言也和他說過同樣的一句話,這種再次被無視,被拒絕的態度激怒了他。
  方宇開口,聲音裡不禁帶上些冷意:「林默言,你要瞭解你現在的情況,順從是你唯一能讓你好過一些的方法。我不介意把昨天的手段再用上一遍。」
  林默言腦海中閃過昨天發生的那些事,再沈默片刻之後,終於妥協般的開口。
  「他是我繼父,因為我身體的原因,我一出生親生父親就和母親離了婚。在我六年級的時候,母親和另一個男人,也就是我的繼父結了婚。他對我母親很好,對我也不錯,不過慢慢的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次數越來越頻繁,直到高考報完志願之後……」林默言咬了下嘴唇,將心底湧上來的悲哀壓下,才繼續開口道:「我突然發高燒,或許是我逃離他的行為惹怒了他,他趁我生病把我衣服全脫了,接下來的還用我細說嗎?」
  方宇沒想到聽到的竟是這樣的事實,林默言此時極力掩藏脆弱的表情讓他不想再逼問下去,那種隱隱約約的心疼又一次浮上心頭,他沈默著,還林默言一分寧靜,讓他將情緒慢慢的平復下來。

作家的話:謝謝ddd001,希羽的禮物……感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們……我修了一下文,把攻的感情線埋進了文裡面,也不知道穿插的怎麼樣,捂臉。攻一開始對受有好感,主動接近受,但是受不鳥他,對他態度冷的不行,攻這時候就有些憤怒了,後來受又在暗地裡使壞在背後捅他刀子,這下算是激怒了攻,原本對於受的好感早就被憤怒掩蓋了,於是逮到機會就開始報復了。然後受被折磨的生病,小攻的想法是他要折磨小受的精神,而不是肉`體,所以照顧小受也是出於順便的態度,但我相信他內心深處是出於對小受的好感。小受脆弱的表情會引起攻的一絲心疼,但是卻抵消不了攻對受還存在的憤怒,並且受對他的態度一直也沒變,還是冷漠,所以攻就對受更加的憤怒了,然後就折磨小受的精神。

  第二十九章 三天的休息

  林默言見方宇不再逼問,自然不會再自揭傷疤。那一次的記憶既模糊又清晰,他記不得那天晚上的具體情況,但是朦朧中身體被觸摸撫弄的噁心感總是會在夢裡出現,就像夢魘一樣揮之不去。
  林默言努力的放空自己的腦子,試圖將此時清醒狀況下回憶起來的不堪事實清空。但是那天的情景就像巨蟒一樣纏繞著他,越是想忘記,那些畫面就愈加清晰,而昨天方宇對他所做的那些事,也被這不快的回憶引出來。
  林默言心裡竄上一股火氣,沒上大學之前被人覬覦,上了大學之後卻被人侵佔,明明是為了逃離,卻跳進了更加幽暗的深淵,希望杯突然掐滅,又一次陷入黑暗,林默言不禁怨憤交加,只想把心裡這股怨氣發洩出來。
  「方宇,其實你和那個禽獸沒什麼區別,有過之而無不及。」林默言冷冷的開口,聲音裡充滿著不屑。
  方宇眼睛裡原本的那一絲憐惜被林默言的話語打散,他的眸色深了些許,冷眼看著面色冰冷用言語諷刺著他的人。
  他彎下腰來到林默言身前,捏住對方的下巴,微抬起來,與林默言對視著回應道:「林默言,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說話小心點。」
  林默言原本鎮定自若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又在瞬間被掩飾的極好。
  林默言順著方宇捏著他下巴的手,將下顎抬起半分,盯著方宇的眼睛說道:「我沒忘,可是你不能控制我,不是嗎?」
  方宇看著一臉堅定的林默言,輕笑出聲:「那就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控制你。」
  方宇鬆開箝制著林默言的手,將其轉換位置放在林默言的腰間曖昧的摩挲著,嘴唇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林默言,你的前面已經被調教好了,現在我來調教你後面的洞,至少能讓你在床上的時候,乖乖聽話。」
  方宇溫熱的氣息吹拂在林默言的耳際,林默言卻覺得那像是一陣陰風,冷測測的,讓他不寒而慄。
  「不過你下麵的兩個洞,現在都被玩壞了,我只能等等了,三天後,我會讓你在床上乖乖聽話的。」方宇再一次開口。
  林默言垂下眼簾,將裡面的害怕與顫慄掩飾住。
  方宇退回自己的身體,站立在床側,低頭看了林默言一陣,接著說道:「你在這休息吧,別想走,我三天後回來。」
  隨即邁步走出客房,幾分鍾之後,傳來防盜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的聲音。
  林默言深吸一口氣,放鬆僵硬的身體,有些無力的躺倒在床上。他雙眼無神的盯著純白色的屋頂,任思緒胡亂的飄散著。這兩天的事發生的太快,他每時每刻都要面對這個從前討厭,現在帶給他無限痛苦的人,腦子被這件事完全佔據,已經快不會思考了。
  現在他能做的,只有承接那個人的怒火與相應的報復,無法逃避,不能逃離,只能硬生生的忍受著。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周身一片黑暗,連一絲亮光都看不到。方宇想做的,就是折辱他,讓他順從,而這正是他做不到的。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在保有底限的情況下,儘量讓自己好過,等待著機會反撲,或者是等待著方宇主動放手。
  林默言的眼睛裡多了抹堅定,就算是境況再不好,他也要照顧好自己,從身體到精神。他摸摸肚子,雖然不餓,但是只有吃了東西,養好身體,才能面對方宇接下來的報復。
  於是他起身來到廚房,試圖尋找一些可以吃的東西,出乎意料的,廚房的冰箱裡有不少青菜肉類。
  林默言在方宇不在的這幾天裡,早睡早起,三餐按時吃,把被折磨的無力虛軟的身體調養好。
  方宇回來的時候,正是三天後的晚上,林默言此時剛吃過晚飯,正在客房休息。
  他聽見防盜門開關的聲音,心裡一顫,面上浮現出一抹苦笑,他都快忘記自己還會見到方宇這件事了。
  他依舊坐在床邊,保持著冷靜,臉上一片冷漠。
  方宇推開客房的門,看見的是林默言挺直了身體的背影,他邁著步子走到林默言的面前,在他身前站定,瞥了一眼沈默著的人,開口道:「林默言,脫衣服。」
  林默言抬眼看向方宇,嘴角諷刺的翹起。
  方宇本就不太暢快的心情一下子又沈了幾分,他低沈下臉,又一次強調的重複:「脫。」
  林默言還是不動,只是唇角的諷意又加深了。
  方宇怒極反笑:「林默言,看來你是想做豔照門的主角了?」

作家的話:謝謝reddage,三春家的烤雞,WUBEITING520的禮物,擁抱擁抱……我不得不說這個文被我寫崩壞鳥……於是大家見諒,捂臉……這一章我差點寫成小受意識到小攻喜歡他,然後企圖利用小攻這一點,虛與委蛇最後把照片銷毀掉。我自己碼著碼著都噴了,和前面的內容差太遠了有木有,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展開吧?然後我就把這個刪了重寫了,囧……明天上H,再不上H我都不知道怎麼寫了,囧啊……

  第三十章 情動的表情【H】

  林默言有一種從天堂跌落地獄的錯覺,這個人手裡握著的是能把他一生都毀了的東西。
  林默言的唇角僵持了一瞬,隨即放下翹起的唇角,站起身與方宇對視,右手探到腰間,打開褲腰帶,接著是拉鏈,整條牛仔褲因重力的作用順著兩腿滑到地板上。
  林默言的手上雖然動作著,但面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他極力的控制著,避免內心遭受到的屈辱感表現到臉上。
  方宇靜靜的看著林默言的動作,在對方的褲子褪下,只剩一條內褲以及上衣的時候開口了:「林默言,你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嗎?」
  林默言的表情仍舊絲毫未變,也不理會方宇的問話,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他伸出手一顆一顆的解著白色襯衫的鈕子。
  方宇並未指望能聽見林默言的回答,在停頓片刻之後,接著說道:「林默言,我最想做的就是打破你臉上的冷漠。」
  林默言頓了下解著鈕子的手,這一次他沒有迴避,他看著方宇,認真而又堅定的說道:「方宇,你永遠做不到。第一,我不會對我的仇人笑,第二,我不會向我的仇人乞憐,或者露出任何軟弱的表情。除此之外,我的表情只有冷漠。」
  方宇在聽見對方說道「不會對仇人笑」的時候,內心的怒意飆升,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在林默言將整句話講完之後,雙手不顧一切的捏住林默言的雙腕,以即將捏碎骨頭的力道懲罰著林默言的不馴。
  林默言疼的想掙脫開,但是方宇的箝制太過緊固,他的雙手像被釘住了一般,不能動彈分毫。
  方宇身子向前傾倒,將林默言整個人壓在身下,最終重重的摔在床上,接著鬆開一隻手,將林默言的兩個手腕轉移到一隻手上握緊。
  空著的那隻手掌,迅速的來到自己的下體,打開腰帶,拉鏈,拉下內褲,露出堅硬的性器,接著拉下林默言還穿著的黑色內褲,兇狠的插了進去。
  林默言高聲的喊出來:「啊……」隨即意識到絕對不能認輸,又將還未喊出的「疼」字咽進肚子裡。
  林默言的渾身都在細微的發抖,乾燥的下體尚未動情,乾澀的難以承受外物的侵入,他大腿繃緊,試圖抵抗從花穴內傳來的猶如撕裂般的疼痛。
  方宇趁著林默言咬牙專心忍疼的機會,拿出床頭側面矮櫃裡的手銬,哢嚓一下銬住林默言的一隻手,接著將手銬繞過床頭豎著的鐵欄,又把林默言的另一隻手銬住。
  這一套動作下來,也不過半分鍾,在林默言的疼痛還沒能緩解時便已經做完了。
  當林默言覺得下體的疼痛稍減,想移動下僵硬的身體時,才發現雙手已經像幾天前那樣被拷牢在床頭上,頓時一股恐懼感混雜著無力感席捲而來,他再也顧不上疼痛,雙腿胡亂的蹬踢著,雙手也不甘心的來回動作掙紮著。
  方宇在林默言掙動了片刻之後,抽出依舊硬挺著的下體,起身站在床邊,一邊冷笑著看林默言無力的掙紮,一邊褪盡自己全身的衣服。
  方宇全身赤裸的站在林默言的身側,冷冷的開口:「林默言,別逼我再把你的腿固定住,就像那天一樣。」
  冰冷的聲線穿過林默言的腦海,激烈掙紮著的他突然不再動作,那天雙腿被綁縛住,大張開來任人蹂躪的場景浮現在眼前,他有些畏縮的停止了動作,身體上似乎已經認輸。
  方宇看著乖順下來的林默言,伸出手扯掉他半褪在大腿上的內褲,又將林默言身上解開一般的紐扣一顆一顆的緩慢的解開,每解開一顆,就往林默言慢慢赤裸的胸膛上撩撥的滑弄一下,每一次都帶給對方一陣顫慄。
  林默言面無表情的看著距離自己極近的方宇,好看的面容絲毫看不出對方是個如此暴戾的人,他一直以為方宇永遠都像人前表現的那般,即使虛假卻也沒有絲毫的威脅力。
  方宇終於將林默言的襯衫紐扣全部解開,露出白皙的正在一起一伏的胸膛,而最吸引他目光的則是胸膛上粉嫩的亮點,冷空氣的侵襲使得它們微立起來,像開在純淨雪天裡的紅梅。他禁不住誘惑的低下頭,將靠近心臟的那一顆乳頭吸進嘴裡,用舌尖舔弄著,一圈一圈的繞著,最後再狠狠地吸吮。

  林默言繃緊上身,胸膛上隱藏在皮肉下的薄薄的肌肉凸顯出來,充分的說明瞭他此時用了多大的力氣,來抵抗一波一波從乳尖上傳來的快感。
  方宇察覺林默言身體的緊繃,以及對方抬起來抵在他腰間的性器,明白對方已經因為他這個小小的挑逗而動了情,不禁彎了下唇角,對方因為他的動作而產生的情動反應,讓他的心情好了些許。
  林默言咬緊嘴唇,將吐未吐的呻吟聲被他強力的轉化成粗重的喘息。
  方宇的手掌順著林默言繃緊的腰線下滑,來到他光滑的下體處,中指試探性的往花穴裡面一戳,果不其然,裡面已經變得濕滑無比。
  林默言察覺方宇手指的入侵,反射性的縮進穴口,閉緊雙腿,將方宇探進他腿間的手固定住,不讓他再進分毫。
  方宇看著林默言抗拒的動作,調笑道:「這麼捨不得我嗎?」
  林默言的花穴一緊,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彎,似乎是為了證明方宇所說的話是錯誤的,他放鬆了花穴以及緊閉的雙腿。
  方宇察覺手上的力道減輕,愉悅的翹起唇,用力的將中指狠捅了進去。
  林默言禁不住的發出一聲綿長的呻吟。
  這聲長吟聽在方宇的耳朵裡,堪比最有效的春藥,他再也顧不上逗弄身下的人,起身用力將林默言的雙腿打開,接著不顧林默言蹬踢著拒絕的雙腿,將硬挺熱燙的性器插了進去。
  綿軟濕滑的內壁緊緊地箍著捅幹進來的外物,不斷縮進的動作原本是想將熱燙的東西排擠出去,卻失了本意的按摩起硬挺的性器。
  方宇深吸一口氣,積蓄力量開始大力抽插起來,沒根而入,全根而出。
  而林默言的腿間已經漸漸濡濕,滑膩的淫水在性器一進一出之間被帶出來,被剃光了毛髮的下體閃著晶瑩的水光,在日光燈的照射下展露無遺。
  林默言只覺一陣陣的快感襲上腦子,帶給他重度的眩暈感,腦子裡一片空白。
  方宇抬頭想看看林默言此時的表情是不是已經沒了冷漠,而是變得屈辱不堪,但結果卻令他大吃一驚,此時動情的人已經再也沒有平日裡的冷漠,兩頰染上一抹嫣紅,眼睛微閉,嘴唇微張,正往外吐著曖昧的氣息,嘴角有一絲淫靡的唾液溢出,方宇迷戀的看著林默言散發著媚意的臉,忍不住啃吻上去。
  林默言失了神一般,沒有拒絕方宇強勢的深吻,只是偶爾喘不過氣來的躲避著,間或得出空隙的唇間溢出一聲聲如同海妖的歌聲般惑人心神的呻吟。
  這一聲聲呻吟將方宇的性致又激發出幾分,他抽插的動作愈加兇猛,在極速幾下衝擊後,滾燙的精液脫離了性器的束縛,射入花穴深處。
  他將全身放鬆,趴伏在林默言赤裸發燙的身體上。
  林默言的花穴痙攣的緊縮,在對方精液射入的同時,花穴深處湧上一股溫熱的淫水,混雜著射進穴內的精液像急流般往外衝刷著。花穴內的高潮帶動挺立的性器顫動了幾下,接著一股股的吐出腥熱的白濁,淋在小腹上。
  林默言全身無力的癱在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腦中除了高潮後興奮刺激的感覺,沒有任何東西存在。

作家的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果真只能碼H嗎?一碼H就剎不住閘啊!!!這一章2500個字!我的靈感也來了,以後卡文的時候就要H一下啊!謝謝夜夜天明的禮物,撲倒……於是求票票……跪求!!!好想上榜單上溜躂一圈兒,給我票吧,給吧給吧,不給我就打劫,哼哼哼!明天上後面小菊花的H,嗷嗷嗷……我好激動!!!

  第三十一章 慾望的沈淪【H】

  隨著高潮的餘韻慢慢散去,林默言的腦子一點點清醒過來,剛才被操幹到高潮的記憶清晰的浮現出來,他原本潮紅的臉色瞬間轉為蒼白,其中又夾雜著不甘。
  他咬著牙從唇間擠出一個字:「滾。」
  此時的方宇正趴在林默言的身上,高潮後的全然放鬆,以及在剛才的性事中林默言出乎他意料的表現令他心情愉悅,但林默言在曖昧的氛圍中吐出的一個字,卻令他鬆弛的神經再一次繃緊,他怎麼會忘了這個人是怎樣的冷漠無情。
  他沒有起身,而是將擱置在林默言肩窩的下巴微微抬起,嘴唇湊到他發紅的耳際,輕聲細語的說道:「林默言,後面還沒操呢。」
  林默言被壓制的身體如同面臨了巨大的危險一般,輕輕一震,接著全身的皮肉都繃緊,似乎這樣就能避免方宇即將進行的侵犯。
  方宇感受著身下人反抗似的反應,在林默言耳邊輕笑了聲,接著雙肘拄床的支撐起上身,雙腿與腰間共同施力,將仍舊插在林默言花穴處的性器抽出。
  性器抽出的瞬間,花穴內的淫水向外湧出,同時被沖刷出來的還有方宇射入他體內深處的精液。林默言一聲抽氣,才勉強將呻吟聲轉化成悶哼。
  方宇眼看著混雜著白濁的,不再透明的淫水隨著他的動作洶湧而出,原本半軟下來的性器又一次挺起來。
  已經發洩過一次,方宇的心情也並不如剛才那般急躁。
  方宇俯下身再次親吻起林默言胸前的紅蕊,這一次卻是換了另一個乳頭來挑弄,他並未將乳頭含在嘴裡,只是伸出舌尖在挺立小點上來回的輕刷著,每一次刷過乳頭之後,都將乳頭周圍的乳暈舔舐一遍。
  另一個乳頭也沒有被放過,方宇伸出食指與中指,將挺立濡濕的紅嫩乳頭夾在指間,時輕時重的拉扯著,乳頭被揪起,再被彈回到乳暈中間。
  林默言原本緊繃的身體,在乳頭被反覆舔弄褻玩的過程中,慢慢打開。唇間也幾不可聞的發出細碎的呻吟,如果不是方宇正仔細的觀察著林默言的反應,或許這細微的差別就被他忽略了。
  方宇嘴角微彎,突然將被舌尖挑弄的,閃著水光的乳頭含在嘴裡,舌頭與上顎擠壓著乳頭,接著兩方同時用力,把乳頭往口腔裡深吸。
  林默言原本細微的喘息呻吟,一下加大,縈繞在空蕩卻充滿著淫亂氣息的房間裡。
  方宇持續著對林默言兩個乳頭所施與的行為,另一隻手像長了眼睛似的,拂過林默言發軟的腰間,微挺的性器,將中指緩慢而又堅定的插入冒著淫靡液體的花穴,接著進進出出的引出更多淫水。淫水多的開始往下滑,將原本乾燥的後穴也弄的濕漉漉。
  方宇將滑溜溜的中指從花穴間抽出,順著淫水下滑的方嚮往下,來到被淫水浸濕的後穴,一鼓作氣的將中指捅幹進去。
  林默言發出一聲不適的哼聲,隨即被方宇狠吸一口的乳頭上傳來的快感沖刷掉,又轉變成為充滿誘惑的呻吟。
  被後穴裹緊的手指輕微的勾起,在滑嫩如綢緞的穴壁上摩擦著,起初只是在小範圍內探索,隨著身下人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手指掃過的範圍也逐漸加大,整個中指貪婪的在穴內搜刮著,中指時不時的轉動著,偶爾進出,將穴口的淫液帶進去充當潤滑。
  在手指無意之間劃過某一點的時候,林默言突然挺起早就軟下來的腰部,像要躲避似的往上抬,嘴裡溢出悠長甜膩的高聲呻吟,緊接著喘息著說道:「不……不要……唔……」
  方宇勾起嘴角,不顧林默言意願的,將手指再次擦過那一處敏感。
  林默言原本放鬆下來的腰部,又一次抬起,啜泣著軟語道:「不……唔……」
  方宇自然不會在乎林默言毫無半點誠意的拒絕,手指無所顧忌的摩擦過那一點,在林默言的反抗稍微強烈一些的時候,再狠狠地戳刺上去,讓林默言再也沒有力量抗拒。
  後穴內的敏感點被無情的戳弄,前面從未被愛撫過的性器越發的硬挺,有些受不住的從前端的小孔裡流出清澈的粘液,順著直立的肉棒往下滑落,順著會陰來到正汩汩流出淫液的花穴,與充滿著精液的淫水交融。
  林默言的雙頰又開始泛紅,比之剛才又多了絲媚意,眼角的淚水激動的流出,將太陽穴處濡濕,嘴唇被充沛的唾液染濕,嘴角也洩露出淫靡的透明液體。
  方宇的慾望難耐,他快速的往林默言的後穴加了一根手指,藉著花穴流出的淫水潤滑擴張,在後穴鬆軟幾分之後,又加入一根手指,三根指頭併攏著,在後穴中不斷搗幹,當手指埋在穴內時,稍微鬆開併攏的手指,來進行擴張。
  越發炙熱的後穴不斷的引誘著方宇的進入,他不再控制自己,抽出仍在穴內擴張的手指,抬起林默言的兩瓣白嫩屁股,把忍耐的快要爆裂開的慾望深深的插進去。
  原本無比享受的林默言發出了一聲慘叫:「疼!疼……放開……」
  方宇卻無法停止,只能用其他的方法來轉移林默言對於後穴上的注意力,他空出一隻手,伸出中指就著淫液插進林默言的花穴,手指剛一進入,就向上勾弄著尋找花穴內的G點,在幾次的探索後,終於觸到敏感處。
  林默言原本喊疼的嗚咽聲,瞬間轉化成軟膩的呻吟。方宇不停地勾弄那一點,帶給林默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花穴被手指操幹的快感連連,連帶著後穴也一縮一縮的勾引著深埋在裡面的硬物。
  方宇深吸一口氣,將性器緩慢抽出,帶出紅豔的嫩肉。當性器只餘一個龜頭在裡面的時候,方宇又將性器兇狠的捅幹進去,將緊貼在肉棒上的嫩肉再一次帶回到穴內。
  方宇的手指不停的挑弄著花穴,肉棒也變換著角度的,試圖在後穴內找到剛才手指觸碰到的地方。
  在刻意的尋找之下,林默言突然發出一聲哭泣般的求饒:「不要……」
  方宇將林默言的腿勾在自己的腰間,性器開始大力的朝那一個方向捅幹,手指也不忘照顧著上面的花穴。
  林默言的兩個洞穴都被操幹著敏感點,他的呻吟早已不成聲調,忽高忽低的叫喊著,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滑落,唇間的唾液因為不停地呻吟叫喊而溢出,弄的到處都是,從唇角到唇瓣,再到雪白的頸項間。
  身體被操幹,理智已經化作虛無,剩下的只有洶湧的慾望不斷的侵襲著他,林默言化身成最淫亂的慾望之獸,沈淪在無邊的快感中。
  在無數次的插幹中,方宇隨著身上不停冒出的汗水,終於在林默言緊致軟滑的後穴中射出了滾燙的精液,與此同時,林默言的花穴也達到高潮,流出大量的淫水,後穴竟然也陣陣緊縮著分泌出無色的腸液,而前方的性器也無力的抖動著射出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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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意外的驚嚇

  被快感折磨的渾身虛脫的林默言靜靜的躺在床上,只有激烈性事後仍舊一起一伏的胸膛表明他仍活著。
  方宇抽出不再堅挺的慾望,從紙抽裡面扯出幾張紙隨意的擦了幾下。隨即套上扔在一邊的內褲,起身去衛生間拿了一塊溫熱的毛巾回到房間,林默言仍舊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動作,雙眼緊閉,薄唇微張,胸膛劇烈的起伏,雙手被縛在頭頂,兩腿無力閉合,只能隨意的大張著。
  方宇見林默言似乎疲累的快要睡著,儘量放輕腳步,靜悄悄的上了床,來到林默言的雙腿間。
  性器射出的白濁,花穴湧出的淫水,以及後穴分泌的腸液,在林默言光裸的下體上混合起來,沾濕了他嬌豔的花穴,微腫的後穴。兩個小洞還細微的張合著,淫靡的液體在日光燈的照射下,反射出明亮的水光。
  方宇壓抑下身體內再一次蠢蠢欲動的慾望,將手上溫熱的毛巾輕覆在仍舊流著動情淫水的花穴上。
  林默言原本平靜放鬆的身體瞬間收緊,快得令方宇來不及反應,隨後一個沙啞的,帶著憤怒的聲音響起:「滾,別碰我!」
  方宇抬頭,與林默言漆黑的,充滿著怒火的眼眸相對。
  方宇僅與林默言對視了一瞬,接著低下頭繼續清理林默言的腿間,嘴裡吐出的話卻讓林默言住了聲,也停止了將要進行的掙紮:「別亂動,否則再操你一次。」
  林默言無能為力的閉上眼睛,任由方宇在他腿間動作,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方宇正在擦拭他的花穴,他的手正扒開他半閉合的穴口,將裡面的淫水和精液一起導出。
  當前面的花穴被清理乾淨之後,後穴又傳來一陣溫熱,林默言知道那是毛巾貼上他用來排泄的那一處的感覺,他緊張的下意識繃住臀部,將後穴閉合。
  方宇用餘光掃了一眼床上的人,開口勸道:「放鬆,不弄出來會拉肚子。」
  林默言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一句話,他的直覺告訴他,放鬆身體就等於低頭,就等於認輸,可是理智提醒他,如果不按對方的話去做,不但身體有可能吃虧,而且那個人極有可能用更惡劣的手段來逼他就範。
  林默言警告自己要爭取少吃虧,這樣的暗示果真有效,他的臀部慢慢放鬆,後穴也不再緊縮著,而是像小嘴一樣微張,一縷白色的精水從略腫的穴口流出。
  方宇將毛巾墊在林默言臀下,伸出手指插進後穴,轉著圈的擴張著穴口,後穴緊張的縮動,開合間像有自主意識一樣按摩著方宇的手指,方宇極力壓下奔騰而起的慾望,加速動作,將後穴內的精液摳挖出來。
  後穴中手指快速的動作,給林默言帶來一陣不同於以往的極細微的快感,指腹無意間的摸弄,讓他的穴壁一陣不適,但其中卻夾雜著微微的瘙癢感,直想讓手指動作的再兇狠一些,再用力一些。
  林默言輕咬著本就紅嫩的唇瓣,痛覺提醒他不要做出搖擺臀部,類似求歡的動作,這一番忍耐讓他眼中升起一層水汽。
  在林默言快要控制不住扭動臀部無恥的求歡時,方宇終於結束了清理工作。
  林默言長出一口氣,鬆了心神。但這種身體被無意之間的勾弄就可以引發騷動的事實,卻讓他一時之間覺得難以接受,他冷下臉,將內心的惶恐無助都藏在面容之下,獨自一人被那些不安的情緒纏繞著。
  方宇拿出鑰匙解開林默言的手銬,輕柔的揉按著他手腕處的紅痕,林默言難得的沒有反抗,這讓方宇的心又柔軟的幾分。
  他輕咳一聲,試圖開口,卻讓林默言被瞬間驚醒,從而本能的把手從方宇手中抽出。
  方宇停頓了一下,看著默然不語,自己揉捏著腕處紅痕的林默言,心情又一次低沈下來,他冷下聲線,開口道:「林默言,你說……你會不會懷孕?」
  冷然卻依舊放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但真正令林默言心驚的卻是方宇說出的話。
  林默言揉著手腕的動作一下子打住,再也強裝不了冷靜,他的渾身開始打顫,這種無法用理智壓抑的恐懼完全將他籠罩。
  不僅被操幹,還會被操幹到懷孕嗎?
  明明不是冬季,但全身卻好像被置於冰天雪地當中,林默言的牙齒都開始打顫,想說話反駁卻連口都開不了。
  方宇原本只是冷眼看著林默言被嚇得不會言語的反應,卻在看見林默言霎時間像失了魂似的眼神後,不禁心軟下來。他握住林默言抖動的肩膀,再一次開口,聲音裡少了冷意,多了一絲安撫:「別怕,我剛才騙你的,不會懷孕的。」
  林默言的身體依舊顫抖著,彷彿根本沒有聽見方宇的話。
  方宇側躺在林默言身邊,把他摟在懷裡,輕聲的重複著剛才的話。一遍不夠,就再重複一遍,他撫摸著林默言赤裸的後背,將人往他懷裡摟緊。
  隨著方宇沒有停頓的安慰,林默言原本充滿著驚懼的心逐漸安穩下來,他像剛受了驚的小孩一樣,只能和身邊唯一存在的人求取安慰,他帶著哭腔的小聲說道:「別這麼嚇我,求你了。」
  方宇的心一下揪起來,疼痛感集中在心臟,擊打著他的神經,他從來不知道林默言也會有這麼無助而軟弱的表情。他將林默言又往懷裡帶了一帶,輕聲的在他耳邊承諾:「不會再這麼嚇你了,我保證。」
  被驚嚇過後,又被安撫的林默言出奇的溫順,竟然連一分掙紮的意思也沒有,安靜的趴伏在方宇的懷中,漸漸睡去。
  而依然清醒的方宇卻無法成眠,剛才那一句關於懷孕的話,不過是他想嚇唬林默言而隨意說出的。而隨後給出的那是騙他的解釋,也只是為了彌補之前給對方造成的驚嚇,而編出的謊話。林默言到底會不會懷孕,他又怎麼會知道?
  侵佔林默言的行為那麼自然,當時他連對方會懷孕的這個可能性都沒有想過,畢竟對於他來說,林默言始終是一個男人,可是現在他竟然對於這個可能性並不排斥,並且隱約有了一絲絲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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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痕跡的清除

  第二天早上,林默言是被柔和的陽光喚醒的,眼睛酸澀的睜不開,只能先閉合著緩解其中的乾澀,腦子先於身體轉動起來,昨晚被強上的嶄新記憶浮上心頭,被操幹後穴也能達到高潮的無能與羞恥感籠罩著他,淫蕩的身體根本不聽從自己的思想,只要被稍微撩撥找到敏感點,自己就化為不知羞恥,在男人身下呻吟扭動的淫亂之人。
  林默言從前或許還能藉著從這副淫亂的身體裡獲取生理上的快感,以此達到心理上的發洩,但現在,淫蕩敏感的身體卻被他人任意玩弄,在不情願的狀況下,無法拒絕的達到高潮,這卻讓他的心裡更加壓抑。
  剛才還溫柔的灑在身上的陽光,在此時失去了溫度,林默言像被澆了一盆冷水,心上竄過一陣涼意,身體上的臣服讓他覺得自己精神上似乎也已經開始服軟。
  林默言想起了他昨晚聽到的「懷孕」兩個字,現在想起來又一次不寒而慄,他竭力的安慰著自己,雖然他長了女性的器官,但是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女性的第二性徵,他有喉結,沒有乳房,最重要的是他沒來過那個,所以他不會懷孕的。
  林默言在心裡分析著支持他絕對不可能懷孕的幾點論據,最終將內心的不安與驚懼壓下。
  隨之,他想起昨晚因為精神上的衝擊,最終疲累的睡在了那個人的懷裡,這種示弱般的行為,正是可以成為方宇打擊他的證據。
  林默言驚慌的坐起來,再也顧不上眼睛上的不適感,睜大了眼睛查看方宇是不是還在房間裡,他是不是將要面對方宇的諷刺以及嘲笑,或者對方還要再上他一次,讓他清醒的瞭解到自己的沈淪與馴服。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林默言不禁鬆一口氣,隨即又停住身體側耳傾聽是否有人在其他房間活動的聲音,慶幸的是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房裡還有其他人。
  林默言眼光四處掃著,試圖尋找自己的衣物,無意之間的一瞥,卻讓他看見了床頭櫃上的一張純白色的便簽紙,他移動身體,伸出手拿過紙條,有些疑惑的低下頭,上面寫著:「我這幾天不在,你住在這,或者回寢室都可以。」
  沒有落款,但是毫無疑問的,這張字條絕對是出自於方宇。
  林默言反覆的看了幾遍這張只有不到20個字的紙條,在萬分確定自己終於能夠暫時脫離苦海之後,嘴角微揚,無聲的笑出來。
  能夠離開這個可怕程度堪比地獄的地方,林默言的心情一下子晴朗起來,幾乎已經忘卻了這幾天發生的不愉快。他以極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簡單的用清水洗了一把臉之後,像身後有著恐怖怪物追著他似的,迅速的離開了方宇的家。
  褲兜裡面有他平時放在裡面的零錢,林默言打了輛出租車,讓司機一直開到校門口,接著付錢下車,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其實只是幾天沒見到陽光而已,以前也有過連續幾天不出門,只在家裡窩著的經歷,但是這一次卻好像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連風吹在皮膚上的觸感都變得陌生起來。
  林默言慢步走著,這幾天的折磨讓他覺得世界充滿了灰暗,他時常有一種快要撐不下去的錯覺,似乎生活中早就失去了光明與方向,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卻不知道前方究竟是不是路。
  林默言從未覺得混雜著各種灰塵以及氣味的空氣有多麼好聞,可是此刻他卻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
  林默言的步伐變得輕快,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寢室門前。
  但是他卻突然不敢開門進去,方宇那一天是不是也站在和他同樣的位置,從門外聽見他像蕩婦一般的呻吟,然後推開門看見淫亂無比的自己。
  林默言的指尖顫動,他怕推開門看見的是那個淫蕩的正在裡面自慰的自己,明明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但他還是害怕。他極力的想把這種恐懼感壓在心底,他放慢呼吸,用還在顫抖的手拿出褲兜裡面的鑰匙,試了幾次才把鑰匙對準了鎖孔,接著像下定了決心似的,快速的擰動鑰匙。
  推開門,房間裡什麼都沒有。林默言長籲了一口氣,有些虛脫的靠在門框上。稍微緩解之後,他直起身體邁著步子走進房間。
  房間因為窗簾的遮擋顯得很是陰暗,原本淫靡的氣息早已經散去,林默言抬頭看向自己的床鋪,看到的東西卻讓他渾身一震。
  黑色的按摩棒孤零零的躺在白色的床單上,旁邊還有些已經乾涸的痕跡,或許其他人猜不到那是什麼,但林默言知道,那是那天從他雙腿間流出來的東西,此時這些痕跡以及那根棒子彷彿正在嘲笑他,嘲笑他因為自己的淫亂而導致秘密被發現。
  林默言扭轉過頭,逃避的不看這令他回憶起痛苦的東西,卻在下一秒鍾沖上床,將按摩棒拿起來摔在地上,又將床單洩憤似的扯下來,一起扔在地上。
  隨後,林默言又彷彿想起什麼似的急忙下地。
  他將按摩棒用手紙捲上厚厚的一層,又拿出一個純黑色的結實方便袋,將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按摩棒扔進去,然後走出寢室扔在宿舍樓道的垃圾桶裡,又以極快的速度回到寢室。
  他把扔在地上的床單撿起來扔在盆裡,來到衛生間接上水,倒進洗衣粉浸泡著。又來到床上將被罩扯下來,一起扔到衛生間的盆裡。
  再將窗簾拉開,窗戶打開,拼了命的整理著本就不亂的房間,彷彿要將那一天的記憶與恥辱洗刷乾淨,直到再也沒有絲毫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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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親友的問詢

  當林默言將房間全部打掃一遍,房間內的空氣也已經被置換過之後,一直被他遺忘在書桌上的手機驀然響起,把正累的微喘著氣的林默言嚇了一跳。他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這幾天耳邊除了方宇的聲音,就是一片寂靜,手機在當天跟著方宇走的時候被忽略,留在寢室。
  林默言眼睛盯著響個不停的手機,彷彿不認識這個日常用品了,直到手機不再響鈴震動,變得安靜下來,他才伸手把它拿過來,查看了一下剛才的來電,發現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他又往下翻了翻,看到這幾天的未接來電並不多,有幾通是母親的,還有幾通是楊亦寧的。
  他拿著手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電話撥了回去。
  電話在剛打通的瞬間,就被接起,話筒的那一邊傳來母親急切的問話:「小言,你這幾天去哪了?電話怎麼都不接?急死我了!」
  林默言的鼻子一酸,一股巨大的委屈感襲上心頭,這幾天被不斷侵佔的痛苦壓抑,瞬時間轉化為對母親的深深想念,他一時間沒敢開口,怕母親聽出他聲音裡的不正常。
  林默言做了幾個深呼吸,又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空無一人的校園小路,以及翠綠的樹木,才緩緩的開口:「媽,我這幾天去同學家了,手機忘記帶,事情太多,又忘了給你打電話,對不起。」
  林母在那邊放心的鬆了口氣,再開口聲音裡有著藏不住的笑意:「小言啊,難得你和同學走得這麼近,多出去玩玩好,你以前總是因為身體的秘密自己一個人,現在多交幾個朋友挺好的,人家也不能隨便就發現你的秘密,是吧?再說發現了也不一定會把你怎麼樣!小言,你在那邊過的怎麼樣?你都走了一個多月了,媽這心裡怪難受的……」
  林默言聽著母親的絮絮叨叨,努力忽略掉母親說的那些關於自己身體秘密的話,那些話不是在寬慰他,而是在無意間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他的秘密被發現的那麼輕易,甚至連懷疑這個過程都省略了,而對方的折磨手段,讓自己受盡屈辱。不會怎麼樣?呵……這完全就是夢話。
  耳邊母親仍在訴說著她的想念,雖然都是些平常話,但聽在現在的林默言耳中,雖然不至於讓他完全忘記這幾天發生的事,但也稍微撫平了他心上的傷痕。
  林默言嘴角含笑的聽著母親柔軟的話語,偶爾應上兩句,說說自己的近況,講講自己在學校的生活,言談之間自然是報喜不報憂,讓遠在千里之外的母親為他擔心,未免太不孝順。
  談話已經接近尾聲,林默言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情,卻因為母親的一句話又變得不是滋味。
  母親說道:「小言,我聽你李叔說從你上學,你就沒給他打過電話,他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他雖然是你繼父,但對你一向不錯,而且我看你在家的時候,對他也不排斥,最近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林默言握著手機的手猛然收緊,似要將開始發熱的手機捏碎一般,他嘴角的笑意僵持在那,眼神也冰冷下來,懷著恨意的眼睛盯著窗外。
  母親的話不能不回應,他放鬆繃緊的聲線,儘量柔和下語調,解釋道:「估計是李叔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上課所以手機調了靜音,沒有接到。至於給他打電話的事,我給媽你打不也是一樣的嗎?都是報報平安,你幫我和他說一聲就行了。」

  林母好似抗議的又開口了,林默言不想再繼續講下去,只能開口打斷:「媽,我這邊突然有點事,等我有空了再給你打,我先掛斷了,再見。」
  沒等林母再一次開口,林默言就把手機掛斷了。
  林默言把手機扔到桌子上,全身無力般的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趴在書桌上,把腦袋埋進雙臂。
  好不容易逃開了那個對他不軌的繼父,他怎麼可能再一次和他有聯繫?如果可能,他倒是希望把那個人從他家趕出去,讓他再也不能影響到他的生活。
  但是母親的歲數不小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對她好的人。現在母親不再像從前那樣,每天為了養活她們娘倆而煩心憂愁,能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偶爾逛逛街為自己添置些衣服等等。
  忍忍吧,再忍個幾年,等那個人年紀大了,對他的心思估計也就沒了,母親也不用再一次回到自己一個人寂寞無助的生活中去。
  林默言由著自己的神智模糊下去,昏昏沈沈的快要睡著。
  突然間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林默言被嚇了一跳,拿過手機看來電顯示,是楊亦寧的電話。
  林默言本來不想接聽的,但是電話的鈴聲一直響個不停,他又覺得早晚都要和對方解釋一下這幾天不在的原因,便乾脆按下了接聽鍵。
  他還沒開始說話,對面急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和剛才母親的語氣差不多,都是焦急和關心:「小言,你最近上哪去了?打你電話沒人接聽,去你寢室也沒人在,你怎麼回事啊?阿姨也找不到你,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
  林默言沈默的聽著楊亦寧把話說完,才緩慢的開口:「楊哥,我這幾天和同學在一起,你別擔心。」
  那邊的楊亦寧聽到林默言的解釋,鬆了口氣,接著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這個弟弟可是從來不和人親近的,他又一次開口問道:「和誰在一起?據我所知,你和同學可沒什麼交情。」
  楊亦寧可不像母親那麼好應付,林默言有些後悔剛才接了這通電話,但現在掛斷的話,明顯的表明有問題,他只能硬著頭皮,吱唔的回應:「嗯,和一個室友。」
  楊亦寧的語氣裡充滿著懷疑:「小言,據我所知,你只有三個室友,而其中兩個家在外地,另外一個是你一向看不順眼的方宇……小言,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林默言此時非常想把電話扔了,他真不知道為什麼楊亦寧要這麼瞭解他。
  他輕笑了聲,表明楊亦寧的擔心是多餘的,但眼神卻是冰冷的不帶著一絲溫情:「呵……楊哥,我沒事,我這幾天和方宇在一起,他有事要我幫忙,太急了手機忘記帶了,我和他的關係也緩和不少,你放心吧。不信的話,你可以給方宇打電話問問。」
  林默言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謊話可以說的這麼溜,連他自己都快要相信這一番話是真的了。
  楊亦寧似乎也相信了他的解釋,終於放心下來,又交代了幾句有事和他說,別自己憋著的話,才掛斷了電話。
  連續被最親近的兩個人轟炸詢問過後,林默言覺得自己的神經快斷了,他趕快把手機關了,避免再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他現在只想自己一個人安靜的休息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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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淫亂的一天(1)【H】

  十一假期的最後一天,林默言仍舊自己一個人在寢室,他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翻著本教材,也不看裡面的內容,只是隨意的翻著打發時間。
  忽然肩膀被人捏住往下按壓,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以及低沈的語調:「林默言,這兩天過得不錯啊!連手機都關了,是吧?你以為你能逃得過我嗎?」
  林默言剛想轉頭,卻在聽到對方的聲音之際停下了動作,他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這個人,他任由對方在他的耳際輕語,待對方說完話之後,也不給予回應,只是依舊坐在書桌前,唯一不同的是手上的書已經合上,被胡亂的放在書桌上。
  方宇等著林默言的解釋,但是對方卻連一個字都不說,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本就因聯繫不到對方而焦急的心情加上這種被忽視的態度瞬間轉化為噴薄的怒氣,他扒開林默言的襯衫,在對方沒反應過來之前兇狠的咬上他的肩膀,留下一個深刻的牙印。
  林默言試圖擺脫這種疼痛,但雙臂被對方禁錮住,讓他難以移動,只能咬牙忍著對方在他身上印下痕跡。
  直到方宇嘗到一股血液裡含有的鐵鏽味,他才松開牙齒,戀戀不捨的伸出舌頭舔舐著林默言肩膀上清晰的牙印,以及那上面細微的傷口。
  林默言掙紮無用,閉著眼睛任方宇在他身上為所欲為。
  待方宇舔弄夠了,鬆開林默言的雙臂,雙手握住椅子的兩邊扶手,一個用力,將椅子旋轉了近九十度,接著來到林默言面前,在林默言的身體還沒有穩下來之前,握緊他的雙腕,往上一抬,啃上他的白皙劇烈跳動的脖頸,位置恰好是致命的頸動脈。
  林默言被方宇的動作驚嚇的一時無法反應,在意識到對方正在啃著他的脖子之後,雙腿用力想要站起來,對方卻像是有先見之明一樣,一下子坐到他的腿上,把他的動作壓制住。
  林默言開口喊道:「方宇,放開!」
  方宇略微鬆開林默言被他啃的發紅的那一塊兒皮膚,開口道:「不想被別人聽見,就別喊。」
  林默言猛然將要喊出口的話吞進肚子裡,咬牙忍著方宇繼續啃咬他的頸部。
  這種清晰卻細微的疼痛,烙在脖頸這種敏感的地方,令林默言不禁產生了一種麻癢感,從脖頸上身到腦際,使得全身都泛起雞皮疙瘩。
  他竭盡所能的躲避著,但是卻毫無用處,他往旁邊躲上一分,方宇就追上一分,最後林默言的脖子已經歪到極限,頸椎都開始發疼。
  方宇的唇舌並不滿足於林默言的脖頸,而是慢慢的向下,當遇到襯衫的阻礙時,他皺了皺眉頭,鬆開一隻手,將林默言的手腕用一隻手握緊,用另一隻手試圖解開林默言的襯衫鈕釦,但林默言不斷掙紮的動作,卻令他連半顆鈕釦都沒解開,他不耐煩的直接用手扯住襯衫的衣襟處,用力往旁邊一扯,把整排的鈕子直接扯下來,崩到寢室地面。
  襯衫半開著的林默言,露出被半遮掩著的胸膛,方宇覺得視線被阻擋,索性拉起襯衫的後擺往上提,只提到林默言的手腕處,然後廢物利用的將襯衫下襬纏上林默言的手腕,再打上一個死結。
  方宇一隻手仍舊握著林默言的手腕,避免他用雙手襲擊他,另一隻手則直接捏上他一邊挺立的粉嫩乳頭,用粗糙的指腹揉捏按壓著,將硬下來的乳頭捏軟,按壓進乳暈,再揪出來捏玩到挺硬。
  另一個乳頭他也沒有放過,低下頭將顫巍巍的乳頭納入嘴裡,用牙齒咬住根部,肆虐似的往外拉扯,再彈回去,反覆動作著,乳頭根部逐漸的形成一個個模糊的牙印。
  林默言的乳頭被如此虐玩著,但疼痛卻沒有一直持續,乳頭似乎被搓弄啃咬的破皮,微小的刺痛感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感侵略著他的身體,被玩弄的只有乳頭而已,但是快感卻從這兩個小點散發到全身,一波一波的熱浪侵襲著他。
  林默言的身體發軟,本就掙紮無能的身體更是由著身上的人玩弄,被咬緊的嘴唇不知何時張開,從裡面溢出淫亂的呻吟,隨之流出的還有透明的津液。
  方宇貼合著林默言的身體,自然察覺到他不再反抗,稍微放鬆了他腿部的壓力,然後整個人往後撤退,接著站起將林默言一起拉出椅子。
  抬眼看了看四周,發現林默言床鋪上的被子還沒疊起,伸出手臂一拽,整個被子被扯到地上。
  林默言被快感折磨的有些眩暈,根本顧不上方宇在做什麼,他只是努力的維持自己能好好的站在地上,但下一刻,卻被人輕力推倒在地,意料之內的疼痛並沒有傳來,身下是軟綿的東西,托在他後背上的手也延緩了他下沈的力道。
  本就不清明的腦子,被這麼一番折騰,更加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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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淫亂的一天(2)【H】

  方宇將被綁縛住的林默言放在被子上,拉扯下對方下身的束縛,將整個人剝個精光,身上唯一剩下的布料就只有林默言手腕上的那件襯衫。
  方宇傾下身體在林默言的身上啃咬親吻,從肩胛骨,到鎖骨,再到紅腫帶著淫靡水色的乳頭,逐漸向下,吻過小腹,直到林默言已經挺立起來的性器。
  方宇的眼神略沈了些,接著毫無心理障礙的將林默言顏色淺淡,形狀卻不小的硬挺納入口中,從龜頭慢慢向下,嘴唇擦過棒身,最終沒過整個根部,然後又抬起頭將肉棒抽出,接著再一次含進,上上下下的吞吐著。
  每一次吐出肉棒的時候,都會在龜頭頂端用力一裹,接著再伸出舌頭舔著龜頭那一個小孔,把從裡面分泌出來的粘液吸吮進嘴裡,吞嚥下去,偶爾舌尖會探進小孔中,給身下的人帶來一陣顫慄。
  第一次被口交,肉棒被納入溫暖濕潤的口腔,林默言無法顧及到底是誰帶給他如此不一樣的快感,他只是在肉棒進入那一個暖洞的時候,挺起腰讓自己進的更深,下體被舔弄吸吮的快感蔓延到他的全身,就連腳趾尖端都蜷縮起來。
  在連續的快速吞吐中,方宇終於嘗到了林默言體內精水的滋味,突然噴發的慾望,讓他一時之間沒有來得及躲避,有一股熱流順著口腔射進他的喉嚨,本想起身吐出來,但在看見林默言發紅的臉色,迷茫沈淪的眼神,以及代表著愉悅的表情之後,卻把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
  發洩過慾望的林默言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神智不清的只知道需要躺著休息。
  方宇將身上的衣服扒下,露出精壯的身體,與林默言細瘦的骨架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將無力的林默言翻過身,握住對方腰部向後拉動,讓他臀間的皮膚貼在自己的腰間。
  林默言前面的花穴已經濕成一片,滴滴答答的淫水沒有任何遮擋物的滴落在被子上,方宇伸出手指在裡面捅了幾下,確認對方已經準備好,然後將自己早就挺硬起來的慾望猛力的插進去。
  「唔……」林默言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花穴第一次被人從後面進入,深入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似乎要被捅穿了,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深沈的慾望,他想體內的東西往更深處用力,於是林默言做了一個讓方宇發狂的動作,他扭了扭屁股,接著屁股往後一送,將方宇的慾望又含進了半分,花穴幾乎撞在方宇硬挺根部的囊袋上。
  方宇被林默言如此放蕩的行為刺激的腦子一熱,再也顧不上身下人是否適應這樣的體位,掐住對方的腰際,就開始猛插凶撞,擊打的身下人呻吟不停。
  一進一出之間,淫水被帶出,淫靡的水聲也被摩擦出來,本來透明的液體被攪動的變成泡沫狀,往床上滴著,形成一個個小水點,以及一條條銀絲。
  林默言的嘴裡再也控制不住的溢出一聲聲的淫亂呻吟,配合著此時放蕩的被操幹著的畫面,讓整間屋子填滿了淫靡的氣息。
  林默言發洩過的慾望再一次挺立,卻在花穴不斷被操幹中射出來,然後再一次抬頭,如此反覆著,慾望被引發出來,如洶湧的河水一般沖刷著他。
  林默言的花穴被操幹著,後穴竟然像是慾求不滿似的在方宇的眼前一縮一緊,方宇伸出一隻手,在林默言的花穴處揩了一把淫水,伸出一根中指,試探性的插進不安蠕動著的後穴,後穴像得到了什麼好物似的,箍緊了他的手指,一縮一縮的帶著他的手指往裡面進,方宇自然不會客氣,中指又往裡面插進幾分,直到整根指頭沒進去,再轉著圈的擴張。
  當穴口被擴張的鬆軟之後,方宇又加進了一根指頭,接著是第三根,後穴的適應力超乎預料的強,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被擴張的軟滑溫熱。
  方宇胯下不停地聳動,插幹著林默言的花穴,三根指頭同時抽插著他的後穴,兩個洞都被自己身體的部位所侵佔,方宇不禁覺得林默言整個人都已經成為他的,胯下的硬物更加火熱,撞擊的速度也加快不少,手指也配合著快了幾分,將後穴的腸液帶出來,沾滿林默言高高翹起的白嫩臀肉。
  方宇一連抽插了幾百下,終於將滾熱的精液盡數射進林默言花穴的最深處。花穴感應到精液的熱度,也隨之達到高潮,淫水從花穴深處往外湧出,卻被肉棒堵住不能流出。而同時林默言在被玩弄著兩個洞穴之時,反覆翹起的慾望也發洩出來,精液打濕了身下的被子。
  林默言早就無法用雙臂支撐身體,而是雙臂前伸用下巴以及脆弱的脖頸支撐身體,花穴與肉棒的高潮讓他全身徹底洩了力氣,此時連上半身也趴在棉被上,劇烈而無助的喘息著。
  林默言的下半身仍舊被方宇控制著,花穴內的慾望仍舊埋在裡面,後穴還插著三根手指,方宇不顧林默言快要虛脫的身體,手指又開始抽動起來,反覆的抽插之間,堅硬的指甲時不時的摩擦到後穴的敏感點,此時後穴就被會刺激的緊縮,用力的箍緊手指,穴內分泌透明黏糊的腸液,在手指抽出的時候,滑膩的淫液被帶出,這樣反覆幾次,林默言前面早就射過數次的性器又硬起來。
  方宇不停地刺激後穴的敏感點,腸液大量的分泌出來,這些腸液的量絕對可以與一般女人分泌出來的淫水相媲美。
  在難以停止的戳弄中,林默言的後穴驀然縮緊,像是要把方宇的手指繳斷一般,大量的腸液從方宇手指間的縫隙滲出,染濕了整片屁股,與此同時,前面的性器抖動兩下,卻沒有射出東西,正在方宇想抽出後穴的手指去幫著他把慾望發洩出來的時候,從那個本應該噴發出精液的地方,竟然衝出了一股溫熱的,帶著騷氣的金黃色液體,斷斷續續的,稀稀拉拉的往外射著。
  林默言被方宇的插幹刺激到失禁了。
  林默言雖然此時已經被操弄的快要暈過去,但下體的不正常反應卻讓他的神智有一瞬間的清明,當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他慌亂的掙紮,但是身體卻一分力氣也使不出來,只有嘴裡在嘶啞著哀求:「不……不要……不……」
  屈辱的淚水大片的滑落,混合著先前的汗水津液,整張臉像被瓢潑大雨淋過一樣。
  方宇一時有些愣怔,卻迅速的反應過來,他抽出插在林默言體內的硬挺和手指,瞬間腸液和花穴間的淫水拼了命似的往外湧,方宇沒有顧慮這些,而是彎腰將林默言整個人抱起來,坐在懷裡,接著托起他的雙腿,以把尿的姿勢讓林默言將尿液排淨,在尿液淅瀝的時候,撥弄兩下對方的性器。
  就這樣,林默言肉棒上的小孔,與花穴後穴上兩個小洞一起,往外流淌著高潮之後的液體,將方宇和自己的身體粘濕,將地上鋪著的被子淋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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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溫柔的清理

  當林默言排乾淨尿液之後,方宇再低下頭看懷裡的人,發現對方已經歪著頭靠在他的胸膛上睡著了。方宇有些拿不準對方是接受不了那樣刺激的事實暈過去了,還是累的睡著了。不過當務之急是把人弄乾淨。
  方宇絲毫沒覺得無法動彈的林默言給他造成了麻煩,反而內心湧上一股溫柔,他將被子翻了一個面,由於地上這幾天幾乎沒人在上面走動,並且林默言每天都有清理,所以和地面接觸過的那一面被子並不髒。
  方宇將睡著的林默言放在被子上,用盆到飲水機裡接了不少的熱水,再兌上些涼水,浸濕毛巾為滿身汙漬的林默言擦洗乾淨,從滿是汗水的額頭,到津液四流的嘴角,再到佈滿著不明液體的胸膛,逐漸向下,來到精疲力盡軟下來的性器,用輕柔的力道擦拭著。
  最後來到充滿著淫水精液的花穴,他將手指捅進花穴往外掏弄,讓精液盡數流出,再將毛巾往花穴裡面塞上些許,輕輕抽出,反覆幾次才把花穴內的東西清理乾淨,每一次動作睡夢中的林默言都微微痙攣著,並且發出若有似無仿若貓叫的呻吟,聽得方宇心上像有貓爪子在撓一樣。
  後穴的清理要容易的多,畢竟這一次方宇並未真正侵佔他的後面,只是一直用手指撩撥,後穴內並沒有外來的液體,方宇只是將後穴擦乾,又往略微紅腫的穴口塗抹上消炎藥膏而已。
  方宇接著又把林默言流淌到腿上的混合液體擦乾淨。
  當林默言整個人都被清理乾淨之後,方宇發覺自己的慾望又一次上湧,手指觸摸睡夢中人的肌膚,以及視線中這人赤裸的身體,光滑誘人的下體,無一不在誘惑著他的慾望。
  方宇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又往身上澆了一盆涼水,清理身上被沾染到的液體的同時,也澆滅了洶湧的慾望。
  方宇擦乾自己的身體,本想在林默言的櫃子裡翻找出一條內褲,無奈林默言的櫃子被鎖住了,他只能拿了一條自己的內褲為對方穿上,身材上的差異,使得方宇的內褲穿在林默言身上略顯寬鬆,卻恰好避開了林默言被插幹的微張的花穴以及紅腫的後穴。
  隨後,方宇輕拍林默言仍有些發燙的臉頰,將躺在地上的林默言喊醒。
  林默言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叫他,也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此時自己正處於什麼地方,只是聽從身體依靠著的人的命令,拼盡身體最後一分力氣的站立起來,邁動像灌了鉛的腿部。
  在他腿部打顫,快要支援不住的時候,他終於被推上了一個軟綿綿的地方,就觸感來說,應該是床,但是鼻間聞到的氣味卻似乎不太對勁,可此時的他腦子已經轉動不起來,眼睛也像被粘起來無論如何都睜不開,他只能由著身體沈在床鋪上,任由睡意再一次將他席捲。
  方宇拉開疊的整齊的被子,拿過枕頭墊在林默言腦後,又將被子輕輕的蓋在林默言身上,當被子滑過紅腫的乳頭時,林默言的身體縮了一下,發出一聲不適的低吟。
  方宇被這聲無意的低吟激的頭腦一熱,俯下身將林默言一顆腫大的乳頭含進嘴裡吸允。
  林默言皺眉哼叫了一聲:「疼……」
  方宇這才清醒過來,無奈苦笑,林默言天生就是克他的,明明不是奪目到令人移不開眼光的人,卻總是在無意之間將他撩撥的失去理智。
  方宇低頭吻了一下林默言皺起的眉頭,又不夠似的吻了下眼角,唇角,脖頸,最後在吻上紅豔腫大的乳頭之前硬生生的停下了動作。
  方宇迅速的抽身離開,他怕再繼續下去,會忍不住把早就累到不行的人再吃上一遍。
  方宇下床將滿是汙漬的被子拎起,把被罩剝下來放到盆裡,添上水和洗衣粉泡著,接著拿出一個大方便袋,將除去被罩的被子裝進去,穿上衣服拿去洗衣店送洗。
  約莫半個多小時後,方宇又一次回到寢室,手裡多了一床從家裡拿過來的被子,他把被子隨手往上一扔,正好落在屬於林默言的空蕩蕩的床上。
  整個寢室靜悄悄的,除了林默言因為太過勞累而略顯沈重的呼吸聲之外,再沒有其他動靜。
  方宇抬頭瞧了瞧林默言衝著床外,卻縮在被子裡的半張臉,抬手撥動兩下對方垂下的頭簾。睡著了的林默言少了平時的冰冷漠然,連平日裡挺直倔強的鼻樑線條,都似乎圓滑起來。
  方宇嘴角微抿的笑起來,接著轉身把還孤零零泡在盆裡的被罩洗乾淨,最後拿了本書坐到林默言睡著的那張床的床尾,等著對方醒過來。

作家的話:謝謝abc610680的告白,撲倒,蹭……謝謝linainbus,k13228的禮物,mua……謝謝mooon的禮物,我會加油的……謝謝753132971的禮物,謝謝你的喜歡……及時更新什麼的,我有保證哦……每天一更,偶爾加更!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群抱……今天的貌似沒啥劇情,捂臉……我只是很好奇小攻怎麼處理被淋濕了的被子……

  第三十八章 心意的明瞭

  方宇雖然手裡拿著書,但心思卻沒在上面,腦子裡轉過很多的畫面,從第一次見到林默言,到前兩天突如其來浮現出來的真相。
  初見林默言,是在對方踏進寢室之前站在門口的那一刻,他自己一個人拖著箱子,身邊有一個笑起來溫和的男人一起幫忙拎著東西,後來他知道這個人是學生會的副會長楊亦寧。
  林默言那個時候與身邊的人是有說有笑的,笑意沒有半分掩飾的染上眼角眉梢,嘴角也略誇張的翹起,這樣的笑容讓他覺得這個人並不是很出眾的面容生動了很多,好感倍增的情況下,待林默言在門口與楊亦寧告別之後,進了寢室,他主動來到林默言身前,笑著和對方打了招呼,但理應回應過來的笑臉卻沒有出現,對方只是冷淡的「嗯」了一聲,就連臉色都淡漠起來。
  他當時有些微怔,不過也僅是片刻,猜測對方也許是因為旅途勞累,或者是不善於和陌生人交流才沒有給予相對的回應。
  可是後來,當他連續幾次被對方冷著臉回應之後,他察覺出不對勁了。
  林默言雖然冷淡,但對方若和他有交流,他也會回以良好的反應,但惟獨對他,卻總是冷眼相待,其中更有幾次裝作沒聽見他的問話,刻意忽略他表達著善意的笑容,這讓他心裡有了一個疙瘩,對這個人的好感也在對方一直冷冰冰的臉色以及回應中慢慢消失,或者說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壓制到內心的最底層。
  對於林默言,從最初的好感,直到被對方的冷漠的回應打擊到略微有些反感,其實時間並不長,但是讓他徹底將這種反感轉為恨意的時候,卻是在得知林默言試圖通過關係將他拉下學生會的競選之後。
  他方宇自認在那之前從未對林默言做出過任何有害的事,但是對方卻如此不顧同學乃至室友情誼的在他背後下黑手,這便讓他心裡的情緒越發深沈起來,也瞬間轉化成恨意。
  他不是善類,別人給他一巴掌,他哪裡有不還回去的道理,只是需要一個好的時機,能夠一擊致命。
  而林默言自己恰好創造了這樣一個機會,讓他得知了他最重要的秘密,從而以此為要挾,令對方半服從於他,再步步為營,拍下照片錄像當做絕對的證據。
  而以侵佔對方的方式作為懲罰,在當時的自己看來,是遵從了內心渴望的一種方式,他只是聽從內心的想法,不顧一切的蹂躪,折磨,侮辱,佔有。
  用這樣激烈的方式,將內心深處的恨意盡數發洩出來,而事後對方脆弱的表情卻讓他不由得心軟,甚至有了就這樣算了的念頭。
  但是潛意識裡的想法卻打消了這個念頭,讓他繼續以恨意為藉口霸佔這個人,而當這個人清醒過後又以冷漠對他的時候,他原本消失大半的憤恨卻又一次被點燃,打破對方臉上的冷漠成為了首要任務,緊接著就是再一次的佔有。
  而這一次佔有之後,事後本是為了驚嚇對方,而說出的關於懷孕的一句假話,卻讓他心裡一震。
  這種想讓對方懷上自己的下一代的想法,讓他的心淩亂起來。
  而面對林默言這個總是讓他心情驟變的人,他根本沒有時間理清自己的想法,所以他從住處離開了,回到位於城市周邊的主宅。
  主宅裡沒有林默言,甚至說連一個說話的聲音都少有,寂靜的有些可怕,往常令方宇內心極為不適的地方,卻正好為那時心煩意亂的他提供一個好地方。
  他仔細的回想和林默言之間發生的一切,雖然只有短短一個月,但是明顯的,這個人卻是少有的能夠僅僅以一個表情就牽動他情緒,使他的內心翻天覆地的人。
  這樣的情緒,非愛即恨。
  想讓對方懷上自己孩子的念頭,以及對對方搶奪似的佔有行為,充分的表明了,他對林默言絕對不是恨,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他愛上林默言了。
  僅在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就愛上了這個冷漠的,卻讓他的情緒劇烈轉變的人。
  雖然難以置信,但接受下來,卻並不艱難。
  他只花了兩天的時間,就確定了自己非這個人不可的念頭,這種執著是他從來沒嘗試過的,但是他卻不覺得怪異。
  在想到能和林默言一輩子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出奇的平靜而溫暖。
  當時,他就想聽聽那個人的聲音,連一秒鍾都等不及,他是拿著手機邊往外走,邊撥打的,反覆幾次,對方卻始終是關機狀態,這讓他的心焦急起來,生怕對方出了什麼事,或者是想不開做了什麼。
  於是他急匆匆的從主宅回到學校附近的家裡,沒人。
  再從家裡回到寢室,慶幸的是,有人。
  而本來焦急慌亂的心情,在看見對方正好整以暇的安穩呆在寢室的時候,轉化為憤怒以及不甘,只能以侵佔對方,感受到對方屬於自己的方式來消除這種憤怒,以及內心深處隱隱的不安。
  愛上林默言,對於他來說,就像呼吸一般,簡單卻必不可少。
  而讓林默言愛上他,接受他,絕對是不易的,可是他有時間,大不了磨上一輩子。
作家的話:謝謝afra2372,日盤,t皮卡丘,鉛筆夜,幼幼小兵仔,qouip356,linainbus,mooon,caixuefen的禮物,群抱……關於afra2372的問題:每次方在清理的時侯小言怎麼都在睡?這個是因為方能力太強了嘛,小言每次都暈過去……捂臉……我預測了一下,以後小言不會隨便睡著了。大家可以猜測一下明天的情節,小攻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後會做什麼呢?嘿嘿嘿……

  第三十九章 心意的表明(1)

  天色漸黑,方宇手中的書沒翻過一頁,一直保持著坐在床尾的動作,在學校的路燈一個個亮起的時候,林默言才有轉醒的跡象。
  林默言起先只是睡的不安穩,翻來覆去,這一番動作驚動了方宇,他將視線移到林默言身上。
  此時的林默言還未清醒,藉著外面微弱的光,方宇模糊的看到林默言眼皮微動,在幾次的輾轉之後,林默言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或許是眼睛不適,林默言連著眨了幾次眼,才真正睜開。

  徹底清醒過來的林默言感覺到屋子裡面一片漆黑,而不遠處似乎有一個人影,他疑惑的開口,聲音沙啞而乾澀:「誰?」
  方宇聽出林默言喉間的不適,拿過手邊提前準備好的礦泉水,擰開蓋子遞過去,同時回應道:「方宇。」
  此時的林默言已經坐起來,他接過瓶子小抿了一口,還未等再喝上一口,便聽到對方的回答,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待明白過來方宇是誰之後,他的手一抖,還滿著的水瓶險些從他手中滑落。
  睡前的記憶霎時間回籠,被綁住手腕侵佔,從後面像野獸交合一般操幹,最後被操到失禁的屈辱畫面一幅一幅的從眼前閃過。
  握著水瓶的手收緊,塑膠瓶子被捏的變形,水從瓶口溢出,將整個瓶子弄濕,而他蓋著的被子也被浸濕了一片。
  林默言冷笑著開口:「怎麼?又想怎麼侮辱我?被你操到失禁,這回你滿意了吧?」
  方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時之間兩人陷入沈默,漆黑的房間裡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兩人僵持片刻之後,方宇下床把屋內的日光燈打開,接著又上床來到床尾,卻沒有停下動作,而是往前爬了幾步,一直來到林默言面前,與他對視。
  林默言被方宇的動作逼得想後退,但卻不服輸的挺著,此時方宇的眼神讓他有些發抖。
  方宇維持著與林默言對視的姿勢,直截了當的問:「林默言,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你能接受我嗎?」
  林默言乍聽這話,瞳孔微張,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手中被捏的只有底部還留有一些清水的瓶子也從手中滑落,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於是不確定的反問道:「你說什麼?」
  方宇深深地望著林默言,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林默言,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你能接受我嗎?」
  林默言覺得剛清醒過來的腦子又空了,耳邊一陣轟鳴,但是他卻知道自己並沒有聽錯,方宇在說他愛上自己了!
  林默言在呆怔片刻後,恍然大悟般清醒過來,嘴角微翹,諷刺的笑道:「方宇,你別逗了,你不會是想玩那種讓我愛上你,然後再踹了我,以此侮辱我到極致的遊戲吧?麻煩你像個成年人一樣,別玩這麼幼稚的遊戲,我,林默言,愛上一隻狗,也絕對不會愛上你!」
  方宇的身子一顫,在與林默言充滿著諷意的眼神對峙片刻後,終於垂下眼簾,而後將身體退回到床尾,緩緩的說道:「林默言,你說的對,我絕對不會幼稚到玩這種遊戲,我愛上你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會想辦法讓你相信的……」
  林默言嗤笑一聲,打斷方宇類似於表白心意的話:「方宇,愛我會強上我?愛我會威脅我?你別逗了!如果這叫愛,我是不是在說了愛你之後,還可以拿把刀把你殺了?」
  方宇將視線定在林默言滿是嘲諷的臉上,繼續說道:「林默言,對於我之前對你所做的一切,我說聲抱歉。我現在想問你,如果我把照片銷毀作為賠禮,你之後會和我在一起嗎?」
  林默言輕慢的笑了一聲,回答道:「方宇,我會離你遠遠的,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再和你有一點交集。」
  方宇深吸一口氣,嘴角含笑的說道:「那麼,我就不會把你的照片銷毀了。」
  林默言突然意識到什麼,他半合著眼,垂下頭,想了一陣之後說道:「只要你把照片銷毀了,我就和你在一起。」
  方宇嘴角的笑意更深:「你剛才最直接的反應是在我銷毀照片之後,離我遠遠的。那麼我就不會相信你接下來的話,因為這必定是你的謊言,你只不過是想讓我把照片銷毀而已,而銷毀之後,你大可以想走就走。」
  林默言的心思被完全猜中,惱羞成怒道:「你……」
  「我不會把照片銷毀的,如果你能乖乖呆在我身邊,那我就不會把照片流傳出去,如果你逃離了我,我就把照片散佈出去,讓你一輩子都無法見人。林默言,在沒愛上你之前,這份威脅是有期限的,而在我愛上你的現在,這份威脅是沒有期限的。你記住了嗎?別讓我做出真正傷害到你的事。」方宇打斷對方的話,半威脅著。
  林默言隨手抓過被子上那個空了的瓶子,憤怒的扔向床尾的方宇:「方宇,你他媽瘋了!你給我滾!」
  方宇一側身躲過襲擊,接著上前壓住林默言的雙臂以及肩膀,不顧他的掙紮,把人按倒在床上:「林默言,我是瘋了,所以不要和一個瘋子講道理,你能做的就只是順從我,掙紮對你來說是最沒有用的,還不如早點愛上我。」
  說完這句話,方宇低頭啃上林默言氣得直發抖的嘴唇,直到嘴唇被啃噬的快掉了一層皮,才放開了他。

作家的話:謝謝linainbus,幼幼小兵仔的禮物……同樣感謝收藏投票留言的親們……方宇表白了嗷……激動一下,倆人終於有進展了!明天情人節,於是明天兩更……一更是表白,另一更是表白之後的互動……你們期待的甜蜜蜜來了……

  第四十章 心意的表明(2)

  方宇依舊按壓著林默言,眼神堅定,似乎是要逼得林默言現在就承認愛上他,即使是迫於威脅,好像也沒關係。
  林默言粗聲喘息著,方宇的吻充滿了霸道與強硬,嘴唇被攻擊的同時,連牙齒都被撞擊的發疼,突來的疼痛,讓他的呼吸變的遲鈍艱難,被方宇放開唇齒之後,才有力氣大口的將空氣吸進肺裡。
  隨著氧氣的進入,林默言的呼吸以穩定的速度慢下來,而他的內心也逐漸趨於平靜,他並沒有再對方宇進行攻擊以及反抗,而是冷靜的看著在他身上的方宇,以淡然回應對方眼神中的執念,他平穩的開口:「既然你說要追求我,那總要拿出點誠意吧?」
  不管方宇是真愛他,還是只是遊戲,既然想讓他相信,就必然得後退一步,付出些什麼。
  現在如此平靜的林默言,有些出乎方宇的意料,他沒有時間細緻的分析林默言此時的轉變與想法,只能順勢點頭。
  林默言覺得自己終於奪得了一些主動權,他輕咳一聲,清清嗓子,接著開口道:「其實最大的誠意就是你把照片刪除,並且不再威脅我,但是你又絕對不會這麼做,那麼就做點別的以示誠意,怎樣?」
  見林默言已經軟化,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方宇的眼神多了絲柔軟,但裡面的執念仍舊沒有消除。他明白讓林默言相信他,適度的退讓也是必須的,他略微想了下,便繼續點頭,示意對方把要求說出來。
  林默言盯著方宇,斬釘截鐵萬分堅持的提出要求:「你不准再上我。」
  林默言說出這句話其實是有些緊張的,畢竟方宇一開始的報複方式就是玩弄佔有他的身體,而他並不能確定此時的方宇對他到底抱有什麼態度,那麼這一個要求極有可能被駁回。
  方宇眉頭皺起來,身上的氣勢又恢復強勢,他低頭看著林默言細細的思考起來。
  不得不說他對林默言的身體有著深不可測的慾望,但是起初他以對林默言身體上的執意侵佔,來達到所謂的報復的目的,這是把林默言推離他的重要原因,現在這個程度的退讓,雖然他並不喜歡,但卻是最快的讓林默言對他放鬆戒備的方式。
  他最後妥協般的開口,語氣裡有一絲服軟:「好,但是我也有條件。」
  當聽見那個「好」字的時候,林默言提起來的心被輕放了回去,但後面的那句「但是我也有條件」,又讓他的心提到半截,心裡湧上一股煩躁,他撇唇略帶不耐的說道:「說。」
  方宇也不惱林默言的態度,親了一口林默言有些紅腫的嘴唇,在對方掙紮前開口道:「我不上你,可是像親吻這樣的小動作,你必須允許我做,而且從明天開始要搬去我的房子住。」
  林默言張張嘴,想反駁說學校不允許大一學生出去住,但在他還沒開口之前,方宇就像先知一般開口了:「大一學生不准許出去住這一點我會解決的,你放心。」
  林默言低頭想了一陣,把柄被人握在手上,不管對方是可笑的真愛上他了,還是只是想出來的新鮮遊戲,但被這個瘋子威脅,暫時能保有的權力估計也只有這些了。
  相對以前的狀況來說,林默言覺得身上的壓力減輕了不少,畢竟壓在他心頭的最重要的一件事被解決了,他最在意的就是殘缺的身體被人以侵佔的姿態玩弄,這種對他缺陷上的執意侮辱,才是最難承受的。
  而他絕對不會愛上方宇,如果這只是方宇的遊戲,那麼相信沒有人會因為一個遊戲而賠上一輩子,如果是真的愛上他,也沒有人會一輩子糾纏一個始終不愛他的人,這兩種可能的最後結果都是方宇放手。
  現在他要做的只是慢慢的和方宇熬著而已,熬到方宇覺得沒有興趣了,放棄了,他的苦難也就結束了。
  就算是方宇決定纏他一輩子又能怎麼樣?他從未想過這一輩子會和誰在一起,他這樣殘缺的身體連親生父親都難以接受,又有哪個人能夠真心實意的和他在一起?
  他從明白自己的不同的那一刻開始,就早已決定一個人過完這輩子,其實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剩下的也不過幾十年,一晃的時間就過去了,而現在,在保證身體不被侵犯的條件下,他要面對的不過是這個人有可能的糾纏而已,也許是幾天,幾個月,幾年。
  如果真的一輩子都逃不掉,那麼至少可以一輩子不用被這個人侵佔,被纏著估計也不是什麼太難接受的事,他要做的也不過是偶爾假扮下戀人,被稍微吃下豆腐,配合方宇演一場不知道何時謝幕的戲劇而已,這種事他以前也經歷過,咬牙忍住就行了,於是林默言隨後點頭說道:「我答應和你在一起。」
  方宇似乎頗為讚賞林默言的識趣,笑著又親了他一記,在對方掙動之前,開口道:「寶貝真乖,他們快回來了,你先收拾一下吧。」作家的話:大家情人節快樂……這是第一更……

  第四十一章 戀人的親密(二更)

  林默言的身體雖然仍舊疲憊,但是畢竟已經休息了一個下午,行動起來也不至於太緩慢。當他開始動作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方宇的床上,他像躲避蛇蠍一般趕快下了床。
  身上僅著一條內褲,這讓他的皮膚泛起一陣冷意,隨即打開衣櫃找出件衣服穿上,在套上褲子的時候,才發現內褲的樣式有些奇怪,細想之後才發現並不是他的,他又憤憤的把半套上的褲子脫下,找出櫃子裡自己的內褲換上,再穿上長褲。
  而方宇的內褲則被當做垃圾一樣,扔在了他的書桌上。
  方宇去走廊打完訂餐電話之後,回到寢室就看見原本應該穿在林默言身上的內褲正孤零零的趴在自己的桌子上,他眉頭微皺,卻在下一秒嘴角上揚。
  「小言,看……」方宇喊著剛穿完衣褲,正整理衣擺的林默言。
  林默言一聽方宇的稱呼,心裡瞬間升起一絲不快,轉頭就想警告他別亂喊,誰知順著對方手指指向的地方一看,一股更濃烈的怒氣升起,裡面還夾雜著一絲羞意。
  方宇所指的地方正是他的胯下,令林默言反應如此之大的並不是他的動作,而是他指著的那條內褲,正是剛才林默言從自己身上褪下來的。
  林默言覺得這個人無恥至極:「方宇,你他媽有病吧!」
  方宇挑眉看向林默言,手指伸進內褲邊緣撐起,左右拉扯著,他舔舔唇說道:「小言,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你還害羞什麼?」
  林默言覺得世界上在沒有比方宇更無恥的人了,才兩天而已,就從兇殘的敵人轉變成了這麼個痞子樣,說出的話讓他心裡直竄上一股怒火,而怒火之外的,他居然真的想起來被方宇侵入的感覺,下體莫名的有一絲騷動,林默言甩甩頭,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他冷冷的開口道:「方宇,叫我林默言,小言不是你叫的。」
  方宇仍是笑看著他,但是吐出的話,卻讓林默言身體發冷:「小言,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戀人之間如果連這點親密都沒有,那我做出來的事,也不會是戀人做出來的,嗯?」
  林默言一口氣被堵在心裡,卻沒辦法吐出,冷哼一聲,上床收拾床鋪。
  上了床之後,看見方宇拿過來的被子,他的內心衡量了一陣,最終還是妥協,拿出備用被罩,將被子套進去鋪好,預備著晚上睡覺用。
  當兩個人收拾的差不多之後,方宇訂的外賣也送到了,由於還是處於假期,學校內部的外賣並沒有全部開業,僅有盒飯這一家的食物方宇覺得味道還不算太差。
  方宇將盒飯放到林默言的桌子上,搬過自己的椅子,和林默言的放在一起,等林默言洗過手從衛生間出來之後,招呼他一起過去吃飯。
  林默言的眉頭從清醒過後就沒有鬆開過,現在再看到方宇做出的如同真戀人模樣的行為,心裡更加煩悶,卻無可奈何,只能邁動沈重的腳步,來到椅子上坐下,拿過方宇已經幫他掰開,並且將倒刺清除過的筷子吃起飯來。
  一場激烈的性事,以及剛才收拾整理東西的一番動作讓林默言的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此時有飯菜吃到嘴裡,他也暫時顧不上對於方宇的反感。
  當林默言吃飽之後,飯盒裡已經什麼都不剩了,除了幾片被炒的翠綠的青椒。
  方宇看著正拿出張紙巾擦嘴的林默言,伸出筷子從林默言的飯盒中夾走一片青椒,美滋滋的塞進嘴裡,一邊吃還一邊用餘光瞄著林默言。
  林默言看見方宇的動作,原本因為肚子被伺候舒坦了,而舒展開的眉毛再一次擰緊,他口氣頗沖的問道:「你做什麼?」
  方宇正等著他的問話,隨即回答道:「吃青椒。」
  「你飯盒裡面不是有嗎?」
  方宇笑嘻嘻的回答:「我喜歡吃你的……」他停頓一下,勾起林默言的注意力,「你的口水。」
  林默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種帶著些挑逗意味的言語,他從來沒經歷過,原本對他冷言冷語一直存著報復心態的人突然以這種戀人般的姿態對他,他頗為不適。
  林默言握了下放在腿上的手,起身拿起杯子去飲水機裡接了一杯水,灌了下去,一方面是為瞭解決嘴裡的乾渴,另一方面是為了用涼水冷靜下自己有些慌亂的思緒。
  水杯被隨意的放在桌邊,林默言靠在窗邊出神的望著門口,腦子裡亂七八糟的。
  方宇吃乾淨林默言剩下的青椒之後,非常自覺地拿過林默言放在桌上的水杯,將剩餘的清水灌進自己的肚子裡,然後像提醒對方似的,在放下水杯的時候弄出些動靜。
  林默言的注意力果真被方宇吸引過來,在看見對方放下水杯,以及舔著唇角的動作時,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東西被侵佔了。
  共食一份食物,共用一杯清水,這樣的親密挑逗讓林默言不安的扭過頭,躲避著方宇帶有侵略性的目光。
  此時沒有從裡面被鎖上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寢室裡另外兩個室友,一個是矮胖的晚上極易打呼嚕的王子強,另一個外表平凡,身材一般,但是「腳下功夫」卻頗為地道的趙嬴。
  胖子一進寢室,就笑呵呵的和方宇以及林默言打招呼,但是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在觀察了半天之後,才恍然大悟般的開口:「林默言,方宇怎麼坐到你那兒去了?你們倆平時不是……」尚未說出口的話不言而明,而趙嬴也有些不解的看著林默言。
  林默言臉色一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過平日裡他就不大說話,胖子也沒在意。
  方宇把話接過來:「嗯,十一期間,我家裡裝修要人幫忙,林默言正好有空,我和他的關係因此有了巨大的改善。」
  胖子一邊瞭然似的點頭,一邊走向林默言所處的窗前,想把手上拎著的東西放在窗檯上,卻在無意之間掃到林默言頸側的一片紅痕,他瞄了一眼正發呆的林默言,又往前湊了湊,仔細辨認過之後,瞪大了眼睛問道:「林默言,你交女朋友了?不過你女朋友也太狠了吧?怎麼把你脖子都啃出牙印了?」
  林默言本來就不好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有些語無倫次的辯解道:「不是……是……」
  方宇不忍心看林默言慌不擇言的樣子,嘿笑兩聲,開口解圍道:「那個是我咬的。」
  林默言聽見這話,臉色發白,手指開始不安的哆嗦。
  方宇走到林默言身邊,手握上林默言發抖的胳膊,安撫似的捏了兩下,繼續說道:「我家就一個房間有床,不得已睡在一起了,我晚上做夢,夢到啃雞脖子,誰知道醒了之後才發現啃的是人,林默言也睡的沈,沒發覺。我丟死人了,別說了,別說了,胖子你們累壞了吧?要不要幫你們訂份飯?」
  方宇把話題轉開,與另外兩個聊起來。
  而林默言則用另一隻手掰開方宇握在他胳膊上的手掌,默默的將桌子上的垃圾收拾好,又靜靜的扔到垃圾桶裡,最後再悄無聲息的洗漱上床裝睡覺。
  至於方宇,在他上床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的被子被礦泉水弄濕了,幸好濕的地方並不多,忍忍就過去了,反正只是一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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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難得的笑容

  十一假期結束,就代表著上課時間的開始。
  林默言一向自來自往,雖然以前方宇和他起床的時間不相上下,但是兩人從未一起行動過,都是各走各的。而到了教室之後,林默言總是會選擇第一排或者第二排中間的位置坐著,無論哪一個科目都是。
  林默言上課時的狀態一般是這樣,主要科目的時候,林默言周圍必定人滿為患,而非主要科目的時候,林默言周圍就是一片空曠,林默言獨樹一幟的佔據了整一排的座位。
  這樣倒是有一個好處,教授林默言班級的老師們,對於這個總是坐在距離他們最近的位置的學生記憶深刻,但凡有哪個老師忘記上一次講到什麼地方的時候,都會問問這個最好學的學生,也會隨手的翻翻他的筆記,來確定自己上節課都講了什麼。
  而今天,方宇一早洗漱過後,和林默言一起出了寢室,在林默言沈默的無效抗議中,扯著他去食堂吃了早飯,而方宇早上的任務之一,就是把林默言剩下的不喜愛吃的東西,以品嚐珍饈美味的姿態打掃進自己的胃裡。
  去往教室的一路上,林默言企圖快走兩步,甩掉身後的人,但在剛踏出去的瞬間,卻被方宇摟住肩膀,接著用力往身前一帶。
  林默言有些慌亂的推拒著方宇:「你做什麼?」
  方宇握住林默言的手更加用力,把他往自己胸前又緊了幾分,貼著他的耳朵說道:「好兄弟都是這麼走的,別掙紮了,再掙紮我就吻你,然後拉著你的手一起走。」
  林默言一聽這話,也不敢再做出明顯的掙紮,唯恐方宇不顧他人眼光的做出些不合時宜的動作。
  方宇滿意的摟著林默言朝教室走去,間或的還要緊走幾步以防林默言脫離了他的懷抱。
  雖然倆人走的磕磕絆絆,但卻比平時還要早兩分鍾到達教室,這完全歸功於林默言迫不及待的脫離方宇的念頭。
  到了教室之後,林默言自然往老位置走去,方宇倒是很想把人拉到後面一點去,但是想到林默言平日裡就習慣了這樣的位置,並且每次上課都像小學生一樣聽的專注認真,便沒勉強,而是隨著林默言一起坐在了前排,位置自然是林默言的身邊,而且是左手邊。
  林默言對於這種狀況有些無語,但略微思考了一下,覺得抗議估計也沒用,就隨方宇的意思了,反正諒他上課的時候也做不了什麼,而且還是這麼靠前的位置,總比惹火了方宇,而被帶到後排的好。
  上課的時候,老師進來的一瞬間愣了一下,這一節課屬於非常不重要的科目,連期末考試都是開卷,今天前排突然多出來一個學生,讓他頗為驚訝,不過為人師表的,總不能一驚一乍,稍微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激動之後,便開始上課。
  而坐在林默言身邊的方宇,一開始確實沒做出什麼動作,只是安穩的坐在那,攤著課本,拿出一張白紙,一根鉛筆,寫寫畫畫。
  林默言只要知道方宇不會對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好,也沒注意他畫的是什麼。
  大約十幾分鍾後,林默言的左胳膊被碰了一下,林默言只當是方宇不小心撞到自己,直接無視。幾秒鍾之後,手臂又被碰了一下,林默言皺了一下眉頭,把胳膊往自己這一側挪了挪。
  再過幾秒鍾之後,林默言的胳膊直接被扯了一下,這一次他沒辦法當做對方是無意之舉了,他不耐的看向方宇。
  方宇向兩個人桌子中間的那一塊兒地方抬了抬頭,示意林默言看過去,林默言有些不解的看向那一處,然後「撲哧」一聲樂了。
  幸而老師此時正背對著學生,在黑板上專心的抄寫板書,才忽略了身後的那一聲不正常的笑。
  林默言眼見之處,是一張白紙,而白紙上面畫著的不是什麼花鳥魚蟲,而是一章Q版的漫畫圖。
  畫中的主人公,則是正勤勤懇懇拿著粉筆抄寫板書的老師,只見畫中人頭上簡單的勾勒了幾根毛髮,充分的顯示了頭頂的那片土地是多麼貧瘠,鼻樑上架了一副厚重的眼睛,鏡片上被添了很多個圓圈,以此表示眼睛的度數之高,而最重要的是,這個小人兒大張著的嘴裡,那顆露著的斷掉半截的門牙。
  林默言不禁想到平日裡上課時,這個老師每句話都會帶出些風聲,讓吐出的字句不清不楚,林默言有時候也會禁不住的暗笑,只不過因為坐的太靠前而不敢笑的太過明顯,並且還要低著頭掩飾。
  方宇看著林默言笑的彎起的嘴角,以及填滿了笑意的眼角,自己也抿起唇笑起來,這是林默言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不帶絲毫諷刺意味的笑容,方宇不禁想把這個難得的第一次收藏起來,他拿出揣在兜裡的手機,朝著笑看著那一張他隨便勾畫出來的Q版人物的林默言,按下了拍攝的按鈕,接著存儲,查看,設為螢幕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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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老師的形象

  林默言正低著頭掩飾憋的快要內傷,卻仍舊憋不住笑意,恰巧忽略了方宇為他拍照的動作,等他笑的快要肚子疼的時候,才勉強忍住了,接著抬頭看向剛好轉過身來繼續講課的老師,原本已經忍回去的笑容,又一次爬上林默言的臉,他抿著唇,眼睛因為控制不住的笑意而微微眯起,手指湊上眼角擦掉快笑出來的眼淚。
  方宇目不轉睛的看著林默言想笑卻死命忍著的表情,從早起由於一直被有意無意拒絕而導致的憋悶心情也被瞬間治癒了。
  他翻過那張畫著小人兒的白紙,在背面刷刷寫了幾個字,又一次放在了兩人中間,然後戳了一戳正忙著記筆記的林默言。
  林默言忙著抄錄,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但這一眼卻讓他整個人周身愉悅的氛圍,瞬間轉化成冰冷。
  那張紙條上面寫著:「我愛你。」
  林默言原本帶著笑意的臉龐立刻恢復了往常的冷漠,眼角仍懸掛著剛才笑出來的淚珠,與此時他臉上淡漠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說不出的諷刺。
  林默言將有些僵硬的脖子轉向正面,眼睛盯著黑板上清晰的字跡,但注意力卻轉移到了別處。
  那一句諷刺似的我愛你,讓他想起了身邊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對自己剛才的愉快有些不滿,在被對方威脅的情況下,竟然還會被對方逗弄到笑的難以抑制,那一瞬間腦子裡已經完全忘記了身邊這個人到底有多麼可惡,也忘記了這個人究竟做過多少傷害到他的事。
  林默言的眼神從笑意滿盈到冷意全佔,僅僅用了一秒鍾的時間,快的像原先那個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輕鬆之感的人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
  方宇的心情也隨之而發生改變,原本因著林默言的笑容而輕快的心境,也驀然沈重下來,他迫不及待的點開手機,在螢幕亮起的瞬間,林默言忍笑的側面閃過,螢幕又變成了本機所帶的單調灰黑色牆紙。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方宇的心情仍舊稍微平靜下來,畢竟剛才那個林默言是真正存在過的,而並非他的想像,雖然那個笑容的對象不是自己,但引起那個笑容的人卻百分之百的是他。
  這樣一個認知,讓方宇的心裡泛起一絲甜意,至少他現在給這個人帶來的已經不只是對方所認為的傷害侮辱,而是多了一分快樂,雖然快的讓他以為是夢境,但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方宇低下頭,打開剛才拍下的照片,手指在螢幕上固定住的林默言的側臉上摩挲,他想要的不僅僅是這個不會動的笑臉,他想要更多,想要林默言在他面前敞開了懷的笑。
  方宇把手機收起,坐直身體,抖擻著精神裝作專心致志的模樣,聽著老師在講臺上照本宣科的講課聲,心裡琢磨著怎麼才能讓林默言再笑一次。
  當下課的鈴聲響起的時候,方宇總算是想出了主意,他拍拍腿,轉頭問正翻看著下一節課課本的林默言:「我去衛生間,你去嗎?」
  方宇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後悔了,他居然一時忘形的忘記了林默言特殊的身體,在林默言臉色一變的那一瞬,方宇的心像被紮了一針似的,他急忙道歉:「對不起,我忘了。」
  然後在林默言掀起唇角,準備開口之前,湊到他的耳邊,輕輕的加了一句:「寶貝,honey,親愛的,別生氣了,乖。」

  接著馬上起身一邊笑看著林默言青了又紅,紅了又紫的臉色,一邊朝門口走去。
  林默言被那一連串的暱稱撩撥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深深地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世界上強盜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
  方宇快上課才回來,一進教室就發現林默言已經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他眉毛一挑,快走兩步回到他原來的位置,也學著林默言向旁邊挪了一個位置,又一次貼上了他。
  林默言突然覺得自己從早上到剛才那些閃躲的行為幼稚的可笑,這樣躲來躲去,其實對於方宇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對方握住的是能讓他卑躬屈膝的把柄,他這樣做些沒有效用的小掙紮,在對方看來,恐怕只是像瀕死的魚拼了命的逃脫被剖腹的命運一樣無知吧,或許對方只不過是把他的這些行為當做調劑枯燥生活的一種樂趣。
  上課鈴聲響起,林默言拉回思緒,專心聽講,強迫自己把心思放在課本上。
  方宇和上節課一樣,教科書一擺,裝樣子。接著把手機掏出來,趁老師走到講桌側面的時候,連拍了幾張全身照片,接著在手機螢幕上點幾下,劃幾下。
  當他覺得差不多之後,把手機推倒林默言的胳膊旁邊,笑眯眯的看著林默言的反應。
  林默言的注意力其實一直都不集中,雖然對於方宇仍有著憤恨,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好奇心害死貓。」
  他對於方宇從上課開始就不停搗鼓手機的行為也是頗為疑惑,當對方把手機推過來的時候,他只猶豫了半秒鍾,就無法抵抗的把頭湊了過去。
  眼睛看見的東西,讓林默言嘴角不停地抽搐,他真的很想問問方宇,你原本恨不得把我折磨死的氣勢哪裡去了?為什麼現在身邊這個人已經有種年齡退化到不滿十歲的錯覺。
  手機螢幕上是一張本科目老師的照片,從衣著上看,就應該是方宇剛才拍攝的,而讓林默言無語的則是照片上的人原本氣質極佳的形象被毀於一旦。
  原本纖細的腰肢,被拉粗到像懷孕幾個月快要生產的樣子;只塗上一層淡粉色唇膏的嫩唇,被染上了豔紅色,像極了不會化妝的小娃娃往嘴上塗抹家長的口紅的模樣,而且嘴唇還被極度誇張的向兩頭拉扯,有一個詞語可以形象的表達出這張嘴的樣子,就是「血盆大口」。
  林默言斜睥了方宇一眼,只見那個人正滿臉堆笑的看著他,說不出的討好意味,諂媚的讓林默言覺得方宇被惡鬼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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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稱呼的升級

  一上午的課,只有兩個老師,而這兩個老師的形象均被方宇毀了個徹底,林默言稍微覺得不安的為這兩個老師默哀了0.1秒。
  午飯時間,方宇繼續當林默言牌食物掃蕩機。下午沒有課,林默言找了個空教室把書一放,開始所謂的自習,而方宇則沒再跟著他,林默言覺得甚是清閒,也沒像往常一樣用功讀書,而是拿出手機翻著電話簿隨便看看。
  電話薄裡多數是學生會那些人的電話,方宇的自然也在其中,但是當翻到方字開頭的聯絡人時,林默言往前翻幾個名字,再往後翻幾個,翻來覆去都沒找到方宇的名字,林默言皺眉,不會是他睡覺的時候覺得這個人太礙眼了給刪掉了吧?
  林默言一邊在那想著這個可能性有多大,一邊無意識的繼續往下翻,然後他整個人定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眼前的東西沒變,這說明他沒眼花。
  在以L打頭的那幾個聯絡人中,赫然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的稱呼──老公。
  林默言的腦袋中有一根筋在突突的跳著,一蹦一蹦的,他都能察覺到它的每一次或細微,或激烈的跳動。
  林默言抑制住把手機扔掉的衝動,咬著牙把「老公」兩個字改成了「方宇」,然後想了想,又覺得不夠,於是把「方宇」兩個字改成了三個字──王八蛋。
  最後林默言做出了一個特別幼稚的行為,他把這通電話撥出去了,當然只響了一聲就掛斷了,然後拿著手機慢悠悠的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
  在他來到走廊的那一刻,手機及時的震動起來,看了好幾遍螢幕上出現的三個字,他才接通電話,並且搶在對方出聲之前說話了:「王八蛋,你好。王八蛋,再見。」
  也不等對方的反應,果斷掐斷電話,震動調靜音,優哉遊哉的如沐春風般晃悠進了教室,接著趴桌子上,開始打盹。
  另一邊的方宇在林默言掛斷電話之後,臉青了,然後黑了,最後還是樂了。
  這是第一次林默言不是因為公事而主動給他打電話,雖說電話的內容有些暴力,但是卻讓方宇越發的愛起林默言來。
  他用手指點了點電話上的「老婆」兩個字,一種從未有過成就感從內心升起,他沒想到林默言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或許用可愛這個詞形容有一些不太對,但是此時的方宇有些激動的找不著北,他沒想過林默言會對他的「老公」兩個字做出這種回應,他想過對方會冷笑一聲,接著把他的聯繫方式刪除,或者直接給他打電話冷嘲熱諷一次,順便再加以警告,但他從未想過對方會以這種齜牙咧嘴的方式回擊他,對方的這種姿態,像極了被他逗弄的有些抓狂的小動物。
  方宇搖搖頭笑著把手機揣回兜裡,接著回去辦終身大事。
  當林默言自習過後,回到寢室的時候,方宇已經好整以暇的在寢室等著他了。
  林默言本想自習過後直接去食堂吃完飯再回來,但是在他睡醒之後,查看手機的時候發現了一條「王八蛋」發來的短訊。
  上面寫著:「寶貝,晚飯不要吃,否則會有懲罰的。」
  林默言當時默默的把短信關了,然後再一次打開電話簿,把「王八蛋」三個字升級了,升級成「超級王八蛋」五個字了。
  林默言磨磨蹭蹭的終於回到了寢室,在看見方宇的一霎那,他突然覺得自己對方宇的那個所謂報復,根本就像是在撓癢一般,心裡不由的一陣彆扭。
  方宇見林默言乖乖聽話的回到寢室,臉上的笑意更甚,他上前一步,趁林默言不備,拿過他手上的書本,扔到桌上,然後笑眯眯的對林默言說:「我拿到外宿許可了,你現在把自己打包了跟我走吧。」
  林默言那股彆扭勁兒還沒過去,就被這個驚人的消息給壓下去了,他條件反射的問道:「怎麼這麼快?」
  方宇把手臂往林默言肩上一搭:「你以為『王八蛋』下午為什麼沒和你一起去自習?當然是辦這件終身大事去了!」
  林默言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言語,最終小聲嘟囔了一句:「是超級王八蛋。」
  方宇沒聽清,皺眉問了一句:「什麼?」
  林默言瞥了他一眼,沒回答,側身甩下方宇的手臂,拿衣服拿書本,打包自己。
  方宇見林默言正在收拾東西,他的手機被擱置在桌子上斜躺著,方宇有些好奇林默言怎麼處理他的電話號碼,就拿起電話一個鍵一個鍵的輸入自己的手機號碼,然後在電話螢幕上赫然出現了五個字「超級王八蛋」。
  由於已經受到了下午那句話的衝擊,現在看到這幾個字也沒覺得有多驚訝,不過腦筋微轉,就意識到林默言方才說的那幾個字是什麼了。
  方宇不禁覺得現在的林默言,比之最初認識的那個只有冷漠的人多了不只一分的生動,而讓他甚為驕傲的是,這份生動是他添加的,是他引起的。

作家的話:謝謝幼幼小兵仔,linainbus的禮物,mua……謝謝投票的親,抱抱……

  第四十五章 香菜的戰鬥

  當林默言跟著方宇到他家門口的時候,他不禁有些害怕踏入這道門,上一次踏進來之後,他被下藥,被侵犯,被侮辱,最後才逃出去,而現在又要再一次進入這裡,而這一次等待他的又是什麼?
  雖說方宇承諾了不會再侵佔他,但是林默言內心的恐懼感卻沒有絲毫的減弱,這一道門在林默言看來,是將他的生活分隔成人間與煉獄的鐵柵欄,一旦進去,想出來就要經受一番磨難,堪比十八層地獄。
  方宇用鑰匙開了門,人已經進去,也將林默言手上提著的幾件衣服以及書本接過來,但是林默言仍舊站在門外,眼底的抗拒與害怕清晰可見。
  方宇嘆口氣,對林默言的歉意湧上心頭,他覺得自己從前就是作孽,現在就是在承受這惡果。
  他將手上的東西暫時放在室內的瓷磚上,轉身來到林默言的身側,摟住林默言僵硬的肩膀,在他耳邊溫柔的喃喃低語:「沒事了,我以後不會再傷害你了,我保證。沒事了,真的,我保證,相信我……」
  林默言僵硬的身體在方宇的耳語下有所緩解,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打開了防盜門的室內,避無可避的事,除了接受,別無他法。
  他深吸口氣,鼓起勇氣,抬腿邁了進去。
  當防盜門關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的時候,林默言才恍若初醒般的意識到,他已經邁進了這個給他帶來過痛苦回憶的地方。
  或許是今天一整天方宇的態度,讓他放鬆了不少,他突然覺得那幾天發生的事,好像變得很遙遠,恍如隔世。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也不再像當初那樣咄咄逼人,而是緩和了許多,如果刨除方宇仍舊握著威脅他的東西,他會覺得兩個人其實算得上是朋友。
  林默言覺得肩膀有些重,側頭才看見方宇的胳膊正搭在他的肩上,這一天下來,方宇似乎總是在這樣,好像他特別喜歡這個動作。
  林默言一側身,脫離方宇並不深重的箝制,來到左側的客廳,在他曾經坐過的沙發上再一次坐下,明明是一樣的場景,在心境經歷了大起大落,略微改變之後的現在,他覺得這一切其實並不似想像中那麼難以接受。
  方宇見林默言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想著什麼,也不去打擾,把林默言帶來的東西拿到主臥放好,然後開門下樓。
  林默言被那一聲關門聲帶回到現實世界中,左右瞧了瞧,覺得有些無聊,就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隨意的選了一個台打發時間。
  方宇再一次回來的時間並不長,林默言聽見開門聲,也沒搭理對方,繼續看他的電視。
  而讓林默言把注意力從電視上轉移出來的,是一陣飯菜的香氣,這時林默言才意識到他的肚子早就在舉旗吶喊著抗議了,他摸摸癟著的胃部,安撫正在鬧脾氣的肚子。
  他的腳步不受控制的循著香味來到廚房,入眼就是戴著粉紅色泡泡圍裙的方宇,他正在翻炒著什麼,案板上放著提前拍好的大蒜,以及旁邊小碗裡切成段的香菜,林默言眉頭一皺,對著方宇的背影開口道:「我不吃香菜。」
  方宇拿著鍋鏟的手一頓,在下一瞬又翻動起來,他沒回頭,說道:「你來親我一口,我就不放香菜。」
  林默言覺得自己壓根就不該提出那個要求,滿懷不甘的瞪了方宇的背影一眼,來到方宇的背後,陰笑著把嘴湊到方宇的脖頸間,然後低頭惡狠狠的咬上對方衣領大開,裸露出來的肩膀。
  在方宇嘶的一聲,以表達自己的疼痛那一瞬間,林默言快走兩步出了廚房,邊走邊說道:「大不了我不吃有香菜的菜。」
  林默言說的信誓旦旦,但是當方宇將三菜一湯都擺上桌,把他叫過來的時候,林默言有了再咬上方宇幾百次的衝動。
  飯桌上的菜不管是從色澤,還是香氣上來說,都屬上品,但是每一道菜上面都撒上了被切成碎末的香菜,幾乎將整盤的菜都覆蓋住了。
  林默言看了這幾道菜半晌,才洩憤似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然後做了一件讓方宇大跌眼鏡,也使得林默言的氣質被折損到絲毫不剩的事。
  林默言把幾盤菜刷刷刷拉到自己面前,陰測測的笑看了方宇一眼,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每盤菜上吐了三口口水……絕對是一盤菜都沒落下,一口口水都沒省下。
  方宇目瞪口呆的看著林默言比三歲小孩還幼稚的行為,深深的為林默言原來冷然淡漠氣質的喪失默哀了足足三分鍾。
  三分鍾之後,方宇起身從廚房又一盤一盤的端出來幾道菜,菜式和剛才的一模一樣,不過每一份都沒有放上香菜,而且每一份都是單人的份量,明顯的是專門為林默言留下來的
  林默言一時間尷尬的不敢看方宇的臉,原本氣勢洶洶的怒氣一下子消了。
  方宇笑看著林默言泛紅的臉,把沒有香菜的幾道菜推到林默言面前,順便把有香菜的那幾道換到自己這邊,然後在林默言的偷瞄之下,拿起筷子,半點也不嫌棄的開始吃起被林默言加了料的那幾道菜。
  林默言猶豫了一陣,還是開口了:「那個……咱倆一起吃這份沒有香菜的吧。」
  方宇挑眉笑看著林默言,舔舔唇,色情的說道:「我連你下麵射出來的東西都吃過,這個簡直小菜一碟。」
  林默言大窘,氣也不是,惱也不是,於是只能悶頭吃飯,把盤底打掃的乾乾淨淨,結果是吃撐了。

作家的話:謝謝changm2009、燁血的禮物,mua……謝謝生生不惜的禮物,好不容易抽到的禮物送給俺,俺會努力碼字,勤快更新的,mua……謝謝ccoomm的禮物,林默言的彆扭還是蠻可愛的嘛,是不?^_^謝謝abc610680的禮物,我會努力把文章寫好的,有肉也有好的劇情,mua……謝謝投票的親,mua……如果這篇文對了親的胃口,那就扔一票鼓勵一下唄,mua……^_^

  第四十六章 不安的睡眠

  吃飽喝足之後,自然是要休息的,林默言在方宇的陪伴之下,懶洋洋的栽歪在沙發上看電視,沒多長時間就開始犯困,他腦子轉了半圈,想到睡前該洗個澡,猜想自己的東西應該就放在那間客房裡。
  林默言捏捏鼻樑,站起來就往客房走,推開門的時候發現了一件讓他的睡意跑到十萬八千里之外的事,客房裡面沒有他的東西,不但沒有他的東西,而且沒有床,甚至連個衣櫃都沒有,空蕩蕩的像剛建成的倉庫一樣幹淨。
  林默言腦子犯迷糊,想了一陣沒想明白,帶著滿腦子疑問的問方宇:「我的東西呢?還有為什麼客房沒有床?」
  其實方宇一直在注意著林默言的一舉一動,當林默言往客房走的時候,他就抑制不住的開始期待林默言的反應。現在聽見林默言的問題,他把放在電視上假裝觀看的視線轉移了片刻,瞥了一眼林默言,無所謂的說道:「你的東西我放在主臥了,至於客房的床,壞了,我賣到廢品收購站了。」
  林默言覺得不對勁,接著問道:「那我睡哪?」
  方宇繼續無所謂:「睡主臥。」
  林默言揉揉發脹的太陽穴:「你呢?」
  方宇還是無所謂:「主臥啊!」
  林默言頓住揉按著太陽穴的手指,把手垂在身側,握緊拳頭,眯起眼睛危險的看著方宇,聲線降到零度:「方宇,你答應過不再上我。」
  方宇意識到林默言被他惹火了,知道自己不能再逗他,扭過頭認真的看著林默言,解釋道:「林默言,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在沒有你的允許之下,我不會上你的。但是我們兩個現在是戀人吧?那麼住在一個房間並不過分吧?」
  林默言握緊的拳頭鬆了鬆,又一次開口,聲線升為零上:「身邊有人我睡不著。」接著又強調似的加了兩個字:「真的。」
  方宇看著林默言,僵持了一會兒,隨即笑笑,沒有絲毫軟化的堅持:「那就學著習慣。」
  林默言一時氣結,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煩躁的踱著步子來回走動著,最後一咬牙推門進了主臥,拿出洗漱用品以及整套睡衣,去浴室簡單沖洗一番,也沒再回到客廳,而是直奔主臥,把外側的那一床被子一掀,鑽進去睡覺。
  當方宇估計林默言差不多應該睡著之後,也來到主臥,放輕腳步以防把人吵醒。
  不是他不相信林默言的話,而是他必須得讓對方適應他這個人的一切,包括親吻,懷抱,以及氣息。
  所以他才在林默言睡著之後,再回到臥室,睡眠中的人防備會降低,此時再和對方睡在一起,想必對方應該不會有所察覺,這樣一絲一毫的從細微處著手,緩慢而又堅定的侵蝕對方的生活,才有可能讓林默言整個人成為他的,就算是僅僅習慣他的存在,也可以。
  但是當方宇的身體挨到床鋪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錯了。
  林默言原本平緩的呼吸一下子停頓下來,而剛才還放鬆著的睡姿,也瞬間變得僵硬。
  方宇裝作沒發現林默言的變化,把身體送進被子裡,閉眼睡覺。
  方宇一直在靜靜的等著林默言再一次入睡,但是沒想到的卻是自己先沈沈的睡去,或許是因為心裡仍惦唸著林默言,他在半夜突然醒了,他扭頭藉著微弱的壁燈,看向旁邊的林默言。
  林默言仍舊保持著他睡前的姿勢,側身背對著他,但從身體的僵硬程度上看,對方仍是醒著的,並且似乎真的一直沒有睡著。
  方宇心上泛疼,林默言到底遭受過什麼,才使得他在睡夢中都能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從而瞬間轉醒,最終徹夜無法成眠。
  方宇伸手打開床頭燈,在燈亮的瞬間,他察覺到林默言身體細微的顫動了一下,方宇起身打開牆邊的櫃子,從裡面拽出一床被子,鋪在地上,接著又把床上他原本枕著的枕頭,以及蓋著的被子搬到地上,然後把床頭燈一關,躺上地鋪,對還僵著身體的林默言說道:「睡吧,現在床上只有你一個人了,放心吧。」
  林默言身子動了動,想要起來,卻由於身體長時間的僵硬而有些力不從心,他語氣生硬的開口:「我去沙發上睡。」
  方宇在林默言話音剛落的瞬間,從地上坐起來,開口道:「那我去客廳的地上陪你一起睡。」
  林默言半坐的身體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起,還是該躺,他有些洩氣道:「你乾脆明天把客房的床搬回來吧。」
  方宇苦笑一聲:「我要是想和你分開睡,會把客房的東西搬空嗎?林默言,我愛你,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住在同一間房裡,就算只能這樣一個床上,一個床下,至少能讓我更親近你一些,就這樣睡吧。」
  方宇說完之後,靜等著林默言的反應。
  或許是黑夜模糊了人的理智,林默言似乎被方宇的這番說辭打動了,他半起的身子又一點一點的側躺回床上。方宇也跟著林默言的動作,鑽進地鋪的被子裡。
  黑夜讓人看不清他人的表情,同時也為隱藏自己提供了最有效的屏障,讓人不自覺的敞開心扉,把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似乎只是把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東西,撿出來給自己看。
  在方宇以林默言微弱的呼吸聲為催眠曲,快要睡著之際,他聽見林默言低緩的聲音響起了:「我繼父曾經半夜摸上過我的床,慶幸的是,我力氣還算大,而且那時候母親剛好覺得不大舒服,提前下了夜班,就這樣躲過了一劫。」
  這幾句簡短的話語裡面隱藏著的哀傷,如果不是方宇太過在乎床上的那個人,他也許就忽略了。方宇還沒來得及回應,說完這話之後的林默言就像是褪下了沈重的包袱一般,很快的沈睡過去。
  方宇聽著林默言平緩下來的呼吸,輕聲起身來到側躺著的林默言面前,藉著壁燈昏暗卻帶著暖意的燈光,細細的看著林默言舒緩下來的眉眼,輕輕的在他的嘴角印上一吻,慢聲說道:「從今往後,我會一直守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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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清晨的問候

  隔日,林默言是被臉上癢癢的觸覺喚醒的,由於昨晚睡的不夠,林默言的神智難以徹底清醒,他只覺得臉上有什麼軟軟的東西在磨蹭著,從額頭到鼻尖,再到下巴,每一處都沒被放過,最後觸覺集中在唇上,濕濕滑滑的。
  林默言不適的擰起眉,腦袋一邊往被子裡縮,舌頭一邊伸出去推拒著正煩擾著他的東西,但是這一番拒絕並沒有生效,被子被拽下去,舌頭被纏住吮吸著,微微有些發疼。
  林默言終於不耐的睜開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擾了他的好眠。
  從眯起的縫隙中,林默言模糊的看見了一雙眼睛正與他對視著,而這雙眼睛裡正裝載著慢慢的笑意,這種從未發生過的陌生情況,讓林默言一時有些愣住,嘴唇微啟,任由著口腔內部被人搜刮侵佔。
  直到唇舌被人刮弄的有些痠疼,林默言才如夢初醒般一把推開了欺壓在他身上的人,一邊努力吸進空氣填補氧氣急缺的肺部,一邊坐起身,然後抬手指著在他面前想看著他的方宇,喘息著說道:「你……你……你幹嘛?」
  方宇握住林默言的手指,順勢連整隻手一起抱住,接著露出一個溫柔到可以把冰山都融化的笑容,他說道:「早安,親愛的,我愛你。」
  林默言嘴角抽搐,他努力平復著粗喘,保持冷靜的開口問道:「你什麼意思?」
  方宇的笑容依舊,他往前湊了湊,摟住林默言因為剛才的掙動而散開兩個衣鈕,導致皮膚裸露而出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解釋道:「我剛才在叫你起床,早安吻,說情話,戀人之間不都是這麼做的嗎?」
  林默言默默的把敞開的衣鈕繫上,拿掉方宇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掀開被子,從床上站起來,在整理衣服的同時,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他看向方宇,緩慢而認真的開口:「方宇,我討厭這樣。」
  方宇看著林默言,目光從細白的脖頸移到對方的臉上,在看見對方臉上的冷意的時候,他原本溫柔的笑容也收斂了些許,再一次開口道:「林默言,既然我答應你的要求,以不上你為條件表示出我的誠意,那麼你是不是也應該拿出你的誠意來?不要總是讓我提醒你。戀人之間該做的,就算是討厭,你也要習慣,懂嗎?」
  林默言低下頭,目光似乎要穿透地板,靜默了片刻,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不看方宇一眼的轉身離開臥室。
  在林默言離開後,方宇不禁溢出一個苦笑。他並不願意逼迫林默言,可是如果不逼迫,他和林默言之間的關係恐怕永遠不會有突破,對方根本不相信他是真的愛上了,他只有從行為上表示出這一切,讓對方習慣。
  林默言洗漱過後,走出衛生間,就看到飯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很簡單的樣式,白粥,小菜,包子,饅頭。
  方宇正坐在桌子的一側笑看著他,林默言走過去坐下,方宇才動起手開始吃飯。
  林默言安靜的吃著早餐,腦子裡面亂糟糟的想著今天該上的課,該做的事,手上雖然仍舊動作著,但是心思早就不在早餐上面了。
  手上的湯匙突然敲擊到桌面上,發出一聲不小的響動,林默言也嚇了一跳,低頭一看,自己面前裝著白粥的碗不見了。
  再一抬頭,正好看見方宇正在攪動著一個盛滿了熱粥的碗,林默言有些不解的看著方宇。
  方宇對著林默言笑了一下,手上一邊攪動著,一邊開口解釋:「你的粥剛才喝完了,我把碗拿過來又盛了一份,不過太燙了,照你那種三心二意,舀出一口,連吹都不吹的,就往嘴裡塞的吃法,舌頭估計得燙爛,我正在幫你弄涼。」
  林默言白皙的臉上浮起一層薄薄的粉色,他好像總是在吃飯的時候出醜。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有點無措的把另一隻手裡拿著的包子往嘴裡塞,咬上一口漫不經心的咀嚼。
  方宇把涼好的粥放到林默言面前的位置上,然後低頭繼續吃自己的。
  林默言拿著湯匙的手猶豫了片刻,還是舀起了一勺粥,送進了自己的嘴裡,溫度正好,不冷不熱,吃進胃裡,也暖暖的。
  而此時的林默言,沒有注意到低頭喝粥的方宇嘴角的那一抹偷笑,剛才幫林默言攪涼熱粥的湯匙,是方宇用過的,並且現在仍舊用著。
  清晨略微冷下來的氣氛,在飯桌上又重新暖了起來,兩個人安靜的享受著這一頓簡單至極的家常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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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嘴饞的代價(1)

  手機上的日期,一個換過一個;外面的氣溫,一天涼過一天;樹上的葉子,一天少過一天,但是林默言和方宇的習慣卻是一天多過一天。
  每天的早安吻與愛語,林默言從最初的無意識掙紮抗拒,逐漸轉變為強迫式的忍受,最後演變成面無表情的接受。
  每天搭在肩膀上的手臂重量,林默言從一開始的皺眉與躲閃,逐漸轉變為平靜的承受,最後演變成無視,有時甚至感受不到肩上的重量。
  每天的課堂上,方宇依舊會時不時的弄些搞怪逗趣的事物來逗弄他,有著各種特點的老師被他畫了個遍,氣質上佳的也被他毀的徹底,待老師已經成為陳舊的素材,方宇就把目標轉變成同學。
  每天的晚餐都在變化,幾乎每天都有一樣新的菜式被端上桌,有些林默言根本就叫不出名字來,而每一道菜最大的特點就是從來都沒有香菜作伴。
  主臥的地上長時間放著被子與枕頭,每一個晚上,林默言都是先洗漱睡覺的那個,方宇會在接近半夜的時候再回到房間,依舊睡在地上。
  有些習慣是潛移默化的,在你無知無覺中,就侵入了你的生活,甚至當你意識到這些習慣的時候,你都會覺得莫名其妙,卻找不出根源所在,只有由著這些習慣繼續霸佔著你的生活。
  十一月末的時候,天氣漸冷,北風吹起帶來的涼氣從衣服的空隙中鑽進,折磨著人。
  這一天晚上,方宇沒像往常一樣在廚房點火炒菜,而是把電磁爐搬到飯廳的桌子上,再將一口平底圓口的大約有十多釐米高的鍋放在上面,裡面添上些蔥薑調味。陸陸續續的一盤又一盤的青菜,牛羊肉也被搬上桌。
  林默言也在廚房幫忙,正在洗菜的時候,聽見方宇問了他一句:「寶貝,能吃辣嗎?」
  林默言現在已經對諸如「親愛的,寶貝,honey,老婆」這一類詞免疫了,聽進他的耳朵,直接被轉化成「你」這一個單字。

  林默言忙著手上的活,無所謂的回答道:「嗯。」
  等火鍋湯底燉好之後,兩個人開動了,把牛羊肉,以及青菜夾進鍋裡,稍微涮上一涮,再撈出來時已經是一片通紅,紅色的辣椒油掛在上面,讓人看起來格外的有食慾。兩個人不管不顧的把東西往嘴裡塞,辣的直抽氣也緩不下倆人動筷子的速度,偶爾還會因為吃的太急而嗆到氣管,惹得眼淚鼻涕一把的,咳嗽聲也持續不斷。
  手邊的啤酒已經一罐接著一罐的被清空,空了的啤酒罐子被隨意的扔在地上,東倒西歪的,像喝多了的醉漢。
  待兩個人吃飽喝足了,林默言已經有了些醉意,他腳步不穩的晃悠到客廳的沙發上,接著像老僧入定似的一坐,身子一歪,半躺在沙發上直接睡過去了。
  方宇酒量不錯,喝到現在仍舊沒什麼反應。他見林默言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拿出床被子蓋在他的身上,以防著涼,然後就打掃戰場去了。
  等方宇回到客廳的時候,卻發現林默言有些不對勁。
  林默言此時臉上泛著紅暈,眉頭不安的皺著,嘴唇緊抿,可是仍舊有著斷斷續續的呻吟從他的唇間溢出。
  方宇急忙蹲在沙發旁邊,查看林默言的情況,只見林默言的額頭上正冒著薄汗,嘴唇被他咬的發紅,雙腿也在不適的蜷曲著。方宇拍拍林默言的後背,想把他叫醒。
  林默言似乎也是清醒著,方宇一動作,他就睜開眼睛,裡面含著淚水,半掉不掉的,看著可憐。方宇摟著他的後背輕聲詢問:「你怎麼了?哪兒難受?」
  林默言可憐巴巴的,用有些發紅的眼睛看著方宇,虛弱的回答:「胃……難受……疼……」
  方宇一聽,想到什麼似的,急忙問道:「你是不是不能吃辣?」
  林默言咬著唇,淚眼汪汪的看著他,點點頭。
  方宇擰緊了眉頭,有些生氣的說道:「那你還說自己能吃?」
  林默言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吐出一句話:「饞……想吃……」
  方宇摟著林默言,說道:「我帶你去醫院。」
  本來渾身無力的林默言突然掙紮起來,使勁全力的拒絕,嘴上喊著:「不去,不去,不去醫院……不去……」一邊喊還一邊緊扯著方宇的衣袖。
  方宇無奈,只能哄小孩似的商量道:「乖,聽話,去醫院病才能好。」
  林默言的眼淚譁的一下流了出來,一邊抽噎,一邊模糊的說著:「不要,不去醫院,醫院嚇人,不要去,求你……」
  方宇被林默言的眼淚嚇了一跳,去個醫院而已,有這麼嚴重嗎?不過看見林默言止不住的眼淚,方宇一陣心軟,嘴巴不受控制的就應承下來:「好好好,不去不去。」
  等方宇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之後,他再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只能無奈的嘆口氣,把林默言身上的被子掀開,一手穿過他的背部,一手穿過他的膝彎,然後低頭解釋道:「那把你抱到臥室的床上吧,沙發上躺著難受,你胃更疼了。」
  林默言乖巧的應了一聲:「嗯。」順便把頭埋進方宇的懷裡,手也環上方宇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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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嘴饞的代價(2)

  方宇把林默言抱到主臥的床上放好,此時他和林默言的姿勢很是曖昧,林默言身體雖然已經躺在床上,但整個腦袋仍舊埋在他的胸前,手臂也掛在他的脖子上,弓著背將疼痛的胃部蜷起來,方宇想起身看看林默言的情況,但卻起不來,林默言的手臂收緊,把他摟的連點縫隙都沒有,方宇試圖掰掰他的手腕,換來的卻是對方更加收緊的動作。
  方宇低頭問道:「怎麼了?你先放手,讓我起來看看你。」
  林默言縮在方宇懷裡的腦袋左右晃了兩下,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不……」
  方宇此時雖疑惑於林默言不同於往常的反應,但是病號最大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只能耐著性子問道:「為什麼?」
  只露出後腦勺的腦袋在方宇懷裡蹭了兩下,才開口說話:「抱著……好受……」
  方宇有些頭疼,想了想,猜測林默言以前應該遇到過這種情況,於是問道:「你以前疼的時候怎麼辦?」
  林默言好像沒聽到一樣,保持著腦袋像鴕鳥似的縮在方宇的懷裡的動作一動不動,正當方宇準備問上第二遍的時候,才聽到林默言再次開口的聲音:「吃止疼片……然後媽媽抱著……揉疼的地方……」
  語氣軟軟的,帶著些顫音,似乎是一邊忍著疼痛,一邊在回憶、想念。
  方宇心疼的抬手摸了摸林默言柔軟的頭髮,輕聲開口商量著:「那我去拿止痛片,等你吃完了,我就抱著你,給你揉,好不好?」
  林默言又是沈默,似乎是在思考著對方話裡的真實性,最終輕輕的點了點頭,手臂的力度放鬆了一點。
  方宇抬手順了順林默言的背部,安撫了幾下,接著把掛在他脖頸上的手臂拿了下來,埋在他懷裡的腦袋有所感應的自動自覺的退了出來,乖乖的側躺在枕頭上,而林默言的眼睛則像睡著了似的閉緊著。
  方宇把林默言的雙手塞進被子裡,又掖了掖被角,親了他嘴角一記,才起身去拿止痛片以及清水。
  回來的時候,林默言的身子仍舊蜷縮著,間或的傳出幾聲悶哼與難受的低吟,聽聲音似乎比剛才疼的更加厲害。方宇著急的把林默言扶起來,讓對方靠著他半坐著,把一片止痛藥塞進他的嘴裡,再把水杯傾斜著擱置在林默言的唇邊,一邊看林默言的反應,一邊把水杯慢慢抬高,控制著水流的速度,以免讓人嗆咳到。
  待林默言把藥吃完,方宇把水杯放在一邊,把林默言放倒在床上,起身想再接上一杯水晾著,衣擺卻被人揪扯住。
  方宇低頭一看,林默言正微睜著眼睛看他,眼神可憐的像要被人遺棄的小孩,嘴巴動了動,然後喏喏的開口:「抱著……揉肚子……」
  方宇握住林默言扯著他衣服的那隻手,矮下身子輕聲解釋道:「我去接杯水,乖,馬上回來。」
  林默言扯著他衣擺的手骨節分明,用力之大連青筋都越發明顯,他又扯了扯方宇的衣擺,閉起眼睛虛弱的開口:「疼……」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卻重重的敲擊在方宇的心上,他也顧不得其他的事了,輕輕的應了聲:「好。」
  接著把林默言握緊他衣擺的手扒開,對方倒也配合,順著方宇就把手鬆開了。
  方宇越過林默言上了床,躺在林默言身側,手臂橫過林默言的後頸,把人摟緊懷裡,另一隻手順著林默言上衣的下襬,覆上了對方正疼痛著的胃部。
  林默言像是尋到了歸處一般,往方宇的懷裡又拱了拱,直到再也前進不了分毫,才不再動作,接著手順著方宇的手臂,也伸進自己的衣服裡,搭在正揉著他胃部的手上。
  方宇手下的皮膚光滑細膩,卻帶著點灼熱的溫度,他毫無雜念的揉著,以均勻的速度順時針繞著圈,帶動著林默言的手一起動作。
  也不知是這樣的做法真的有效,還是止痛藥起了作用,林默言疼痛的呻吟聲漸漸消散在空氣裡,只是偶爾的溢出一兩聲,在安靜的屋子裡清晰的迴蕩著。
  林默言的頭埋在方宇的懷裡,方宇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通過他身體上的其他反應來猜測他現在的狀況。
  林默言本來蜷縮著的身體,似乎已經舒展開一些,因疼痛而略顯粗重的呼吸也變得緩慢而悠長。
  方宇猜測林默言已經睡著,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想起身繼續剛才被打斷的倒水的事。
  但是當他的手一停下動作,林默言就不安的蠕動起來,原本乖巧的挨著他胸膛的腦袋,又開始使勁的往前拱,帶著明顯痛楚的呻吟聲又一次響起。
  方宇嚇的急忙又恢復手上的動作,學著原來的速度和手法重新按揉起來。
  林默言的身體隨著方宇持續揉按的動作又鬆弛下來,似乎疼痛也在逐漸的緩解。
  方宇的手一直在林默言的胃部揉來揉去,把他胃上的那塊兒皮膚都搓的開始發熱,兩個人的手一直貼合在一起,藏在衣服裡面來回動作著。
  方宇的手腕以及小臂開始發酸,喝了酒的腦子也開始發沈,手上的力道不禁小了些,最終變成靜止不動。
  這時的林默言敏感的出奇,方宇的手一停,他就像被觸動了開關一樣又開始疼痛難忍的低吟出聲,身體焦躁的在床上蹭著,使勁的往方宇的懷裡拱。
  方宇昏沈沈的腦子被林默言的動作以及痛苦的呻吟驚醒,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把林默言枕著的那條發麻的手臂動了動,而放在林默言胃部的那隻手,又一次動作起來,林默言也隨之安穩下來。
  方宇儘量保持著神智的清醒,但這對他來說實在有些困難,想喝口水提提神,水杯卻是空的。喝過啤酒之後,不但腦子容易犯迷糊,身體也極易缺水,現在方宇就是這種狀態,口舌乾渴,有杯無水,想起身去倒上一杯,但是一動彈,靠在他胸前的人就又不安的動起來。
  這一個晚上,方宇被反覆的折騰,最後導致他閉著眼睛,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時,手上的動作也不敢停下來,生怕林默言再不安起來,使得本就生了病的人不能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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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獎勵的索求

  當第二天清晨的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方宇的手仍舊放在林默言的胃部,林默言也依舊把腦袋埋在方宇的胸膛上。
  被明媚的陽光晃醒,方宇皺眉眯著眼睛抵禦刺眼的陽光,想伸手遮擋,才發現自己的一隻手正貼在林默言的胃部,手背上林默言的一隻手貼合著,從指尖到肩膀處一陣痠疼,稍微移動一下,就是一陣痛麻傳來。
  而另一條林默言枕著的手臂,也沒好到哪裡去,整條手臂被壓了整整一個晚上,血液循環的不流暢導致手臂麻的快沒有知覺,僵直的不知道該怎麼動。
  方宇先是試探著把伸進林默言衣服裡面的手抽出來,他怕極了這一個小動作會使得林默言再次不安起來,所幸林默言似乎已經沈睡,當他把整條手臂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之後,對方也沒有任何反應。
  方宇長籲一口氣,把墊在林默言脖子下麵的手臂也輕輕的抽出來,然後扯過枕頭,把林默言的腦袋移過去。
  他的整個身體終於脫離了林默言的束縛,雖然身體上放鬆了不少,但是方宇不禁懷念起整個人被林默言箍緊的感覺。
  方宇搖搖頭打斷自己的念想,起身從床上下來,拉上窗簾,阻擋耀眼的陽光驚擾了好不容易睡下的人。
  他一邊向外走著,一邊甩著兩條手臂,以促進血液循環,加速雙臂恢復正常。
  方宇走出房門之後,林默言依舊沈睡著,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阻隔在外面,還床上安靜睡著的人一個舒適好眠的環境。
  昏暗的房間,沈穩的呼吸,窩在床上安眠的人,構成了一幅靜謐美好的畫面。
  再一次回來後,方宇側躺在林默言身邊,捨不得移開眼睛的,用著最柔和的目光關注著睡得極好的人,彷彿已經成為了一座最完美的望夫石。
  時間隨著太陽由東向西的移動而緩慢流逝。
  在太陽幾乎消失在地平線上的時候,林默言的眼皮微動,似要清醒過來。
  在方宇的期待目光中,林默言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裡有著不知今昔是何日的迷茫,有些昏沈的頭部微晃,正對上一雙含著關心的眼睛。
  昨晚的記憶一點點的恢復,從開始吃火鍋,到喝醉,再到胃疼的整個人都難受,後來方宇來到他身邊,問他,哄他,照顧他,抱著他,揉著他,紓解他的疼痛,讓他能夠擺脫痛楚的折磨而安穩入睡。
  那些記憶清晰而明瞭,是讓人無法拒絕與逃避的。
  林默言模糊的看見方宇笑了一下,然後聽見他低沈帶著笑意與關心的聲音問道:「喝點水,好不好?」
  對方也沒等他的回應,而是扶起他,拿過一杯水抵在他的唇間,試探著往上傾斜,把水順進他的喉嚨,整個過程,沒有費到林默言絲毫力氣。
  之後方宇把杯子放好,又把林默言扶回去,躺在床上。他將臉貼近林默言的,幾乎是眉眼相對,唇貼著唇,他笑問道:「我昨晚照顧了你一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不可以求點獎勵?」
  林默言的腦子仍舊有些暈,但是卻聽清楚了方宇的問題,他開口反問,聲音中有著病後的乾啞:「什麼獎勵?」
  方宇親了一下林默言的唇角,才回答道:「主動親我一下。」
  林默言垂下眼,不拒絕也不應允。
  其實方宇也沒期待什麼,畢竟依照林默言的性格,在現在這個對他仍有著防備的時間段裡,主動親吻他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會有一些失望,他將頭抬起,稍微偏過去一點,避免林默言看見他眼底的失落。
  就在他想起身的那一刻,唇角忽然被一樣柔軟中帶著微硬觸感的東西貼上了,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卻讓方宇難以忽視。
  方宇不敢置信的看向林默言,此時對方已經閉上了眼睛,把頭偏向一側,似乎是在表明自己與剛才那個輕吻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方宇怎麼會允許林默言的逃避,只見他挑眉一笑,便將唇深深的印在了閉眼裝睡的人有些乾燥的唇上,接著以不可阻擋之勢,侵佔了對方的唇舌,佔領了那一塊兒領地,在上面喧賓奪主的掃蕩起來。
  從細嫩的唇瓣,到軟滑的舌頭,從堅硬的牙齒,到敏感的牙床,每一分,每一寸,每一釐都被深深的印上了方宇的痕跡。
  而林默言也難得的沒有拒絕,他微啟著唇,任由對方的吸吮,舔弄,與佔有。
  相濡以沫,就是從現在開始的。

作家的話:謝謝linainbus、Daybreak、dreamsylphis、zhuzhu605的禮物,挨個兒親口……回覆zhuzhu605的問題,我沒說要入V啊……《雙重快感》不會入V的,親可以放心的看到番外結束……謝謝投票留言收藏的親……群抱……話說小攻小受終於親上了,嗷嗷嗷……我激動一下……

  第五十一章 同床的嘗試

  那一整夜的悉心照料,林默言記得清清楚楚,在那種灼燒般的疼痛下,他的神智很難徹底被睡意湮滅,而那一個輕吻,只是應方宇的索求,給予對方的感謝。
  至於接下來沒有抗拒的承受了那個深吻,林默言把它歸咎於身體上的脆弱衍生出來的精神依賴。這種依賴很容易在身體極度不適的時候出現,但卻是短暫而易逝的。
  那一吻過後,方宇像明白林默言心裡所想一樣,僅把它當做一個小小的插曲,不問,不提,不追究。
  但是不可否認的,方宇對這個吻有著不同的理解,林默言對他的態度終於有所突破,而伴隨而來的,就是感情上細微變化,微小到對方無所察覺,但這樣每天一點的改變正是方宇所需要的,溫水煮青蛙,這樣才能在無知無覺中把這個人原本的恨意化解,替換成對他的感動、依賴與好感。
  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在林默言的身體狀況恢復過來之後,他提出了一個建議。
  晚飯過後,兩人按照習慣在客廳裡休息。
  林默言視線雖放在電視上,但餘光卻總是注意著方宇,他對自己的想法有些猶豫,也不知道自己即將提出的要求對方會給予怎樣的回應,而對方若是答應了,他自己是否能夠接受。
  時間就在林默言冥思苦想的過程中慢慢流逝了,直到快要到他平時休息的時間,他還是沒說出來什麼,他嘆了口氣,決定明天再說。
  就在他放棄所想,即將起身的時候,方宇帶著笑意的開口了:「你想和我說什麼?看你好像愁了一晚了。」
  林默言低頭想了下,既然對方開口問了,那就順勢說了吧。
  「天冷了,你總睡在地上會著涼的。今晚到床上睡吧……」林默言不知道該把視線放在哪,索性就還是低著頭。
  方宇挑眉,有一瞬間的疑惑,轉念一想,想必是對他那天的徹夜照顧有所不安吧,所以才提出了這個建議,至於對方本身是不是真的期望兩個人共睡一床,方宇猜測答案應該是否定的。
  但是既然對方給了他這個機會,那他就得把握,這樣的情況總比他強迫對方讓出一半的床強得多,於是方宇點點頭,說道:「好,你先去睡吧,我晚點睡。」
  林默言得到對方的回答,心裡的感受說不清道不明,既希望自己能夠接受對方與他共眠,消除內心的一點不安,又不希望自己能夠接受,因為這樣就代表從今以後,他要和那個人有更親密的接觸。
  林默言心中的這兩個念頭不斷拉扯著,在這種有些煩亂的情緒中,他漸漸睡去。
  方宇進入臥室的時候,比往常又晚了半個小時,他只是想確保對方已經安然睡下,儘管對方極有可能還像以前那樣,在他上床之初就被驚醒,他還是想多給對方些時間,增加成功的可能性。
  方宇悄無聲息的來到床邊,空著的那一側已經放好了被子,想必是林默言提前為他鋪好的。
  掀開被子的一角,林默言仍舊睡的安穩,被子被掀開至一半,林默言還是呼吸平穩,方宇屏住呼吸繼續動作,將身體貼上床鋪,慶幸的是,林默言似乎還是在睡。
  方宇覺得今天成功的可能性極大,心裡不禁泛起一絲甜蜜,動作未停,繼續往下躺。而這種含著甜蜜的心情,卻在他完全躺在床上,身邊的人身體突然僵硬之時被完全擊碎。
  背對著他的人,姿勢和剛才沒有絲毫差別,卻失去了剛才的放鬆柔軟,而變得僵硬而刻意,不必探究,也看得出對方現在是醒著的,並且精神極度緊張。
  方宇不知道此刻是該像上次那樣下床打地鋪,還是再繼續嘗試一下,試試看,這一次是否能有不一樣的結果。
  兩個人在昏黃的壁燈下,一人一半的,安靜的佔據著自己的領地,誰都不向對方侵佔,卻也沒人後退,兩個人僵持著。
  最終還是方宇先放棄,他嘆了口氣,決定打地鋪。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對方那種小心翼翼的防衛姿態,尤其是那種對方並沒有察覺的,只是在潛意識中做出的姿態,這讓他連半點埋怨都做不到。
  在方宇躺在地上的時候,一直沈默著的林默言開口了:「對不起,好像真的不行。」
  方宇輕笑了聲,說道:「沒事,已經睡習慣了,要是上床睡,我估計也得失眠。好了,你也睡吧,明天早上還要上課。」
  那一聲輕笑,與剛才的無奈嘆息,聽進林默言的耳朵裡,有種無可奈何的苦澀,讓他不禁對睡在床下的人產生一種更深重的愧疚,卻無能為力的只能保持著這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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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扣著的照片

  在大學,有一個消息既能讓你振奮,又能讓你萎靡,這就是停電。
  振奮的原因是很多課可以停了,萎靡的原因卻是多種多樣,不能打遊戲,不能熬通宵,手機沒電不能充,寢室的各種違規電器不能用。
  而這一次,方宇的學校就經歷了這一苦難的折磨,不但校區完全停電,學校周圍的居民樓,飯店等地方一併斷電,並且一停就是整三天。
  學校倒也痛快,因為這三天中有兩天恰巧趕上週末,學校直接通知,這三天的課都停,以後各自找時間補回。
  沒有電的日子,方宇不認為有任何值得嘗試的,所以他決定不回學校附近的家,而是帶著林默言回到自家主宅。
  林默言乍一聽方宇說要去他家主宅的提議,皺眉就想拒絕,但在方宇羅列了停電不能做的幾件事,例如不能燒熱水器,不能洗澡,不能看電視,不能開燈等一系列缺點之後,他終於點頭答應。
  週四的課結束之後,兩人先是回到住處拿了些換洗衣物,接著來到主宅。
  主宅位於整個城市的東邊,環境幽靜,不像城市內的住房,夜晚的時候會有明亮的車燈晃過,也會有一些令人厭煩的噪音時不時的蹂躪人的聽力。
  方宇帶著林默言進了自己的臥室,讓他先暫時休息一下。
  林默言被留在臥室,等了幾分鍾,不見方宇回來,便站起身在房間裡轉起來。
  臥室的佈置很簡單,寬大的床幾乎佔了一半的空間,另一半被書桌,書架等擺設佔據,簡單明瞭,和方宇的性格倒也相配。
  林默言來到方宇的書桌前,上面什麼也沒有,看得出來應該有一段時間沒用了,他左右看了看,發現桌角有一個好像相框的東西,正以背朝上的姿勢趴著,他有些好奇正面藏著的是什麼,便拿起背面的支架將照片翻過來拿在手裡。
  照片上應該是一家人,三個人緊挨著,中間是一個十來歲大的男孩,眉眼之間與站在他背後的兩人有幾分相似,想必應該是他的父母。
  男孩兒稚嫩的面孔讓林默言有著不可否認的熟悉感,輪廓和最近與他幾乎算得上是形影不離的人非常相似,略一思索他便確定這照片上的男孩應該是方宇。
  照片中只有前面的男孩滿臉笑意,後面兩人均是嘴角微翹,看起來是相當和睦的家庭,但這笑容卻是有分寸有保留的,嘴角的弧度極其標準,似乎是用尺量出來的。
  林默言皺眉,他總覺得這張照片看起來很不舒服,不僅僅是上面的笑容,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看起來極為不和諧。他拿著照片前後翻轉著,卻始終沒找出來不對的地方。
  就像遇到了什麼難題一樣,林默言思索著,始終不肯放棄,似乎非要找到答案不可。
  「是不是感覺很假?」林默言沈浸在尋求怪異之處的思緒突然被打斷,他抬頭看向嘴角帶著諷意的方宇,有些不太適應對方的表情。
  他突然意識到,似乎已經很久沒見過方宇露出這樣不屑的表情了,最近這個人在他面前就好像縮起了利齒的狼一樣,一度讓他錯把對方當成善類。
  方宇拿過林默言手中的相框,將相片從裡面取出遞給林默言。
  林默言有些疑惑的接過照片,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尋不到的怪異之處在哪裡,原來放在相框中的照片是半張,另外半張被折起到背面,有了相框的掩飾,自然看不出來。
  「相框是我定做的,就是為了能讓這半張照片更……接近想像。」方宇再一次開口。
  林默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此時的方宇尤其的冷漠,而在這冷漠中若有似無的摻雜著幾分悲哀。
  方宇沒等林默言回答,似乎已經完全把林默言透明化,他自言自語的說道:「難得的三人一起照相,找人來家裡的,好像是爺爺奶奶要求的吧,迫不得已才照的,那兩個人其實都很不情願,看上半身看不太出來,但是如果看下半身,就會覺得這根本不是一家人,生疏的有些可怕。人和人之間,就算上半身貼合的再近,腳下的距離才是真正能讓人看出是否親近的標誌,如果連站在一起都不願意,面上表現的再親密也會讓人覺得假吧,所以我把下半身藏起來了。那時候年紀小,覺得這樣只留上半身的親密就能騙自己這是一個多好的家庭,相親相愛。大了才知道,假的永遠是假的,怎麼掩飾都藏不住裡面的彆扭。所以就算現在有了PS之類的,我也懶得弄了,這張照片也是一直扣在桌子上的,很久都沒見過亮光了。」
  方宇說這一席話的時候,頭一直低垂著,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林默言把整張照片攤開,確實如方宇所說,照片的下半部分,後面兩個成人之間的距離比上半部分要更大一些。
  林默言把照片再一次折起,放回到相框裡,如果真的不在乎了,就不會還留著這張照片,不會把照片擺在這麼顯眼的地方。一直是扣著的,其實只是難以面對那樣的事實吧,只想靠想像來描摹出照片中的人,來給自己一些安慰。
  這樣帶著淡淡悲傷的方宇,是林默言從未見過的,這個人在他面前有過暴戾,當過流氓,更多的時候是細節處的溫柔,但是今天的方宇讓他生出一種想安慰對方,給他一個擁抱的念頭。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逝,林默言終究沒有擁抱上去,但是卻往方宇身邊挪動了一下,將自己和對方腳下的距離縮短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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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童年的記憶

  快要睡覺的時候,林默言意識到一個問題,方宇還沒給他安排客房,問過對方之後,得到的答案卻是:「我習慣和你一起睡了,今晚就在我的臥室,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好不好?」
  林默言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腦子裡到底哪一根筋搭錯了,居然就真的同意了,雖然不是興奮的贊同,卻也是沈默的認同。
  明明有客房,有床,卻仍舊抵不過對方的一句話,或者說難以抵禦的其實是對方看著他時的眼神,那種期待中隱含著的,害怕得到否定答案的眼神。
  深夜之時,兩個人依舊是一個床上一個床下,床上的那個睡的安穩,床下的卻是毫無睡意。
  方宇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對別人說出自己的脆弱,從懂事開始,父親就交代他,要笑,要獲取別人的好感,要懂得掩飾自己,這樣才是出色的狩獵者,你能把別人的弱點看的一清二楚,而對方卻永遠看不透你。
  小時候的記憶,就像被戳破了的膽囊一樣,那些苦澀的,晦暗的回憶,都從那一個孔洞中流露出來。
  小孩子沒有不愛哭的,他也是,失去了珍愛的禮物時會哭,得不到玩具的時候會哭,而他從那一次被關禁閉之後,卻是再也不敢掉下一滴眼淚,即使已經痛苦的快要窒息,也最多是面無表情,這種被強迫的行為,在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中成為習慣,不哭,能笑則笑。

  那件事方宇記得清清楚楚,原本父母送他的生日禮物,一支名貴的鋼筆,無意之間,被他弄丟了。那時候他不知道這個東西有多值錢,他只知道這是至親送給他的禮物,所以在丟失的瞬間,他的眼淚就像決了堤似的流了下來,他衝出房間,來到父親所在的客廳,想尋求一絲安慰,而這一幕正巧被來到家裡做客的叔叔看到了。
  他當時一邊哭,一邊跑向父親,嘴裡喊著:「爸,您送我的鋼筆不見了……」
  那時候的他看不懂父親的臉色,卻能感覺到父親周身的不快,當即就把腳步停在了距離父親約一米的地方,再也不敢往前一步,嚎啕大哭也變成小聲抽泣。
  旁邊的叔叔卻像是遇到了什麼趣事一般,笑呵呵的招手把他喚了過去:「小宇,來,跟叔叔說說怎麼回事?」
  在父親那裡受到嚴厲對待的他,自然想去尋找一個相對於溫暖的懷抱來獲取些安慰。
  他記得父親當時喝了一聲:「上樓去。」
  但是他卻在那個瞬間被叔叔扯過去抱在懷裡,顯少被父親擁抱的他,就沈浸在那個看起來極為溫暖的懷抱裡。
  叔叔抱著他,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字一句的,抽噎著交代了。
  貴重的禮物丟了,那是他最喜歡的一樣東西,很多錢買來的,丟了很傷心很難過。
  叔叔那時候是看著父親回答的:「喲,小宇,你家錢這麼少?丟了個小禮物,就哭成這副摸樣?」
  同是爺爺的兩個兒子,在金錢權勢為重的家庭裡,自然免不了明爭暗奪,話裡藏針這種事幾乎是時刻存在的。
  當時他想辯駁,卻被父親接下來的一聲暴喝嚇住了,父親叫來傭人把他領走,他也再沒有機會解釋清楚,他之所以傷心不是因為丟失的東西值錢,而是因為那是父親所送,遠比金錢要貴重。
  那之後,他幾個月沒見過父親,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傭人關進了空無一人的房間,整整三天,除了飯菜被送進來,沒有一個人進入過那間房。
  三天之後,他嗓子哭的乾啞,滿臉淚痕。
  而得到的消息卻是父親已經出差,只給他留了一句話,讓傭人轉達:「眼淚是弱點,是會成為別人恥笑攻擊你的東西,以後只准笑,否則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認你這個兒子。」
  當時他怎麼反應的?似乎是硬把眼淚憋回去了,同時被憋住的還有他的呼吸,使得他險些上不來氣。
  從那以後,他沒再掉過一滴眼淚,起初的目的是想得到父親的肯定,後來就成了一種習慣,習慣帶上面具,習慣做一個虛偽的,難辨真假的人。
  想一想,林默言後來逐漸吸引他的地方,恐怕就是他對人的態度吧,想溫柔時,便溫柔,想冰冷時,就冷漠不語,不必迎合誰,不帶著虛假的面具,擺在他面前的就是真實的林默言。
  而在林默言面前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似乎也成為了一種習慣,報復他時,以最狠戾的表情面對他,追求他時,又會以最溫柔的面目面對他,這種完全不必掩飾的生活,是他被壓抑了二十年的本性所追求的。
  夜深人靜,與林默言共處一室的這一認知,讓方宇原本在主宅就低落下來的心情緩和不少,隨著外面的夜愈來愈深,他的睡意也愈來愈濃。
  兩人住在主宅的三天,依舊和原來一樣,只是林默言對待方宇的態度要柔和幾分,他本身也察覺出了自己的不對勁,可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他忍不住的想讓方宇在這座冰冷空曠的房子中,多感受到一些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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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舞會的吃醋(1)

  12月中旬的時候,街頭巷尾已經有了聖誕節的氣氛,聖誕老人的玩偶擺滿了櫥窗,深紅色的鮮嫩蘋果一個挨著一個,用來包裹著蘋果的各色精緻包裝紙,也鋪滿了商舖。
  學校內部的聖誕舞會正在如火如荼的準備著,考慮到平安夜以及聖誕節當天,不管是有了戀人還是單身的學生,都會出去熱鬧上一番,學生會便決定將舞會提前,定在了聖誕節前的一個週六晚上。
  作為剛進入學生會的新人,操辦活動之時,被當做免費勞動力使用是必然的,尤其是平時熱情開朗的方宇,女生搬不動的桌子,招呼他搬,女生夠不到的東西,招呼他拿,男生一個人抬不動的物體,找他幫忙,這一整天下來,方宇來來回回不知走了多少趟,在晚上舞會正式開始的時候,他已經沒有精力去玩鬧了。
  他隨便的找了個牆邊的座位坐下,視線逡巡在全場,試圖尋找林默言的身影。
  舞會上的燈光紛繁多樣,鐳射等不停的照射著,晃在人的臉上,讓人的面容模糊難辨,閃燈會在動人心魄的舞曲中出現,配合著勁爆的舞蹈動作,讓人心跳加速,就算是不會跳舞的人,也會禁不住誘惑的扭動幾下,將自己融入到如此熱烈的氛圍當中。
  不同類型的舞曲相互交換著,一場驚心動魄之後,有可能是歡快輕鬆的休閒時間,也有可能是纏纏綿綿的交誼舞上演。
  而現在縈繞在眾人周圍的,正是一曲纏綿悱惻的舞曲。
  燈光雖然仍舊令人眼花繚亂,不過卻柔和下來,讓人的視線清晰不少。
  方宇簡單的掃視了一下全場,林默言沒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他皺起眉頭,在格外疲累的現在,他尤其的想念那個人。
  方宇捶了下痠疼的腿,站起來順著牆邊一路走過,從門口開始繞著整個會場走了一圈,在他快要放棄之際,餘光恰巧掃過一對正在舞會上跳舞的男女。
  女生高挑纖瘦,長發披肩,短裙長靴,而那個與她一起共舞的男人,則是方宇一直尋找的林默言。
  林默言此時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合體的剪裁勾勒出他誘人的腰線,方宇忍不住想伸手將他帶進自己懷裡,然後與他共舞,而不是在這裡孤零零的一個人看著他與一個女人在那裡親親我我。
  方宇靜靜的等待這一支舞曲的結束,雖然他現在有著強烈的慾望,想把林默言從那個女人身邊搶走,可是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做對他和林默言都沒有好處,不過是給無聊的人提供了一個湊熱鬧的機會而已。
  舞曲一結束,方宇就大步邁開來到林默言身邊,也沒興趣看那個女人的正臉到底是誰,他直接伸手拽著林默言的胳膊就往外拉。
  林默言一開始被嚇了一跳,看見拉著他的是方宇之後,才放下心來,意識到對方似乎有事找他,想和那個女生打個招呼說一聲,卻被方宇迅速的帶走,腳下有些慌亂,磕磕絆絆的終於被帶出了會場。
  「方宇,你做什麼?」林默言一邊順著方宇的力道走,一邊問道。
  對方並未給他回答,而是繼續頭也不回的帶著他往前走。
  方宇把人拽出來之後,腳步未停,直接將人扯到三樓的西側。會場處於三樓的東側,眾人不是在會場內,便是在會場周圍來來回回,所以這一處格外的安靜,只能隱約聽見從會場內傳來的音樂聲,以及嘈雜的人聲,與會場那一邊好像是處於不同的世界。
  三樓的西側由於今晚並不使用,所以並未開燈,只有東側的明亮燈光恍恍惚惚的照射過來,昏暗的讓人看不清東西。
  方宇將人帶到三樓西側的盡頭,把人往牆壁上一推,握緊對方的手腕,便衝著林默言微張著,正打算說話的唇上啃了上去。
  林默言扭頭躲避,方宇有些暴力的用雙腿夾住林默言的下身,一手握緊他的雙手,另一隻手固定住對方的下巴,不顧對方的抗議,像飢渴的野獸般吸食著林默言嘴裡的唾液,同時將自己的嘴裡的氣味送進對方的口中,唇齒相觸,啃噬不斷。
  林默言被方宇的唇舌堵得快不能呼吸,只能依靠著本能通過鼻子吸進空氣,卻完全無法滿足身體對於氧氣的需要,待方宇鬆開他的時候,他已經接近窒息,被放開了唇舌,他仰頭大口的吸進空氣,也顧不上方宇此時的動作。
  方宇的唇齒放過了林默言的,卻並未停下,而是繼續遊移著,在林默言的喉結以及頸側舔舐,標記地盤似的,將自己的液體塗抹到對方裸露在外的肌膚。
  似乎還嫌這樣不夠,他把手探進林默言的衣服下襬,熾熱的手掌摩擦著林默言溫熱的皮膚,從後背到腹部,再到胸膛上的兩個小點,無一不被他觸碰。
  就在他揪起其中一個已經挺立起來的乳頭時,林默言不自禁的呻吟出聲,卻在下一秒咬住唇,有些氣喘的開口道:「方宇,別這樣……你說過不碰我的……啊……」乳頭被洩憤似的用指甲掐了一下。

  第五十五章 舞會的吃醋(2)

  林默言誘人的呻吟更加激發了方宇的獸性,慾望洶湧而來,他不再流連在挺立的乳頭上,而是拉開對方腰上的皮帶拉鏈,從空隙中,將手伸進林默言的下體,由於姿勢的限制,他的手掌被迫從後腰進入,首先觸摸到的便是軟滑柔嫩的臀肉,方宇揉捏了兩下,感受著指尖的美妙觸感。
  經過方宇的一番揉弄,林默言的下體已經起了反應,肉棒挺立,洞穴處微微有些濕意,花穴分泌出淫液,就連後穴也因為方宇曾經的調教而有些空虛。
  「放開我……方宇……放開……」林默言害怕的出聲,卻不敢大聲呼喊,生怕將其他人引過來。
  微弱的求救聲被方宇忽視,現在的他已經化身為被無意之間侵佔了地盤的欲獸,急不可耐的宣誓著身下這個人的所有權。
  他不顧林默言的掙紮,手指從後方探進濕滑的花穴,淺淺的抽插幾下,帶出些許的滑液,塗抹在縮緊的後穴上,將指尖輕輕的刺入,再抽出。
  兩個重點之處被手指挑逗玩弄,敏感的身體沈淪在一波一波的快感中,林默言的身體痠軟,無力的靠在牆上。
  唇舌舔弄著裸露在外的皮膚,手指挑弄著身下人的慾望,可是這樣程度的宣誓根本不夠,心裡的狂躁與不安始終消散不去,方宇咬了一口白嫩的脖頸,接著抽出探索著林默言身體慾望的手,解開自己的皮帶,拉開拉鏈,一鼓作氣的扒下自己的褲子,搭在腰間,露出熾熱挺硬的慾望。
  他禁錮著林默言,不顧他的反抗和微弱的呼喊,胡亂的扯著他的褲子,終於將其半褪在他的大腿間,接著把自己的慾望頂在已經濡濕的花穴上。
  「方宇……你答應過的……別讓我恨你……」掙紮不開的林默言,有些無望的放棄了,只是將自己內心的最後一層想法傾吐出來,試圖阻止方宇的動作。
  被醋意湮滅的理智終於隱約出現,阻止了方宇下一步的動作。
  林默言那一個恨字,狠力的敲擊在方宇暴動的心上,他努力了這麼久,才讓林默言對他放下了一絲防備,就要因為他難以抑制的慾望而毀掉了嗎?
  他放開了林默言被他握緊的雙腕,轉而將他整個人摟在懷裡,腦袋埋在對方充滿了他的氣味的頸間,帶著些顫音的開口:「不要……不准恨我!對不起……對不起……」
  強勢中夾雜著軟弱的,帶著懇求意味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傳進林默言的耳朵,剛才差點被侵犯的憤怒,以及從心底升起的些微恨意,似乎正慢慢的消散。
  林默言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方宇,放開我,先起來把褲子穿好。」
  埋在頸間的腦袋搖了搖,悶悶的傳出一句:「不放,除非你說不恨我。」
  林默言無語,他有種正在被一隻大型犬類撒嬌耍賴的錯覺。手臂被禁錮著,身體被擠壓在牆與人之間,他只能妥協:「嗯,我不恨你。」
  聽見了保證的人,似乎一時間還難以反應,不安仍未消散,他仍舊緊摟著讓他心動不已的人,過了一段時間,才慢慢的鬆開了箝制,低著頭,卻仍與林默言肌膚相貼。
  得了自由的林默言,快速的把褲子提起來,整理好自己。方宇也默不作聲的把自己打理好。
  林默言有些不明白方宇今晚的舉動,兩人的關係這幾個月來已經緩和不少,雖然時常被親親抱抱,但方宇也遵守約定的並未對他做出過像今天這樣出格的事。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昏暗的角落裡一動不動。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方宇忍不住先開口,雖然剛才林默言已經給了保證,可是他的內心仍舊不安,畢竟這一次的行為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事,如果不能及時的解釋清楚,那他以前所做的努力,與林默言之間剛剛建立的信任就會被摧毀,雖然他有辦法綁林默言一輩子,讓他無法離開,可是他想得到不僅僅是這個人的身體,他真正想要的,一直渴望的,是這個人的心。
  「你到底怎麼了?」方宇一次又一次的道歉,裡面的誠意林默言聽得出來,再加上他這一陣子也確實遵守約定,對他也是百般討好。他只是不解,既然後悔,那又為什麼這麼做。
  「我……我看到你和一個女人跳舞……所以……」方宇解釋的有些吃力,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能接受這個解釋,如果不相信又該怎麼辦。
  林默言正皺眉苦思,就聽見方宇磕磕巴巴的解釋,一個念頭突然在腦中閃過,他不假思索的說出口:「你吃醋了?」
  方宇一時無言,真相被毫無修飾的戳穿,他有些尷尬,卻在下一秒鍾理直氣壯起來,他再一次開口:「嗯,吃醋,我愛你,看見你和別人親親我我,我當然會吃醋。」
  這下換成林默言無法言語了,不過不可否認的,在方宇說出真相的那一刻,他的心有那麼一瞬間快速的跳動了兩下,接著又歸於平靜。
  「她是我練習交誼舞的舞伴,今天來邀請我跳舞,我總不好拒絕吧。」林默言開口解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只是隱約的不想方宇誤會什麼。
  方宇剛才的軟弱懇求,以及後來的尷尬,一下子不見了,聲音又恢復清朗,音調略高,裡面夾雜著壓抑的怒意:「你們平時還跳舞了?」
  「……就兩次,學生會不會跳的,被集體帶去社團學習了,你那時候正好去外面拉贊助,所以不知道。」林默言繼續緩慢的解釋,停了一下,又加上一句:「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
  方宇上升的怒氣一下子降下來了,比沖涼水還快,林默言最後那句話正對他胃口,他摟上對方的肩膀,有些耍賴似的警告道:「以後也不用知道,你就知道我叫方宇,是你老公就行了。」
  「……」林默言深切的覺得,自己不應該刻意的添上後面那句。

  第五十六章 連續的短信

  吃醋事件過後,方宇慶幸林默言沒有對他產生隔閡,這幾個月來的努力完整的保存了下來。方宇依舊步步緊跟,時不時的親親抱抱摸摸,說說讓心臉紅心跳的情話,以此宣誓自己的主權,林默言也對他的行為習慣性無視。
  日子一天一天過,接近期末的時候,整個學校都陷入了緊張的氣氛當中,自習室每天都是人滿為患,認識的,不認識的,一個挨著一個,都在埋頭苦學。混亂的考試周結束之後,校園一下子空曠了很多,偶爾出現的幾個人,均是拖著皮箱匆忙趕火車回家的學生。
  宿舍樓在全校考試結束後三天鎖門,林默言提前收拾好行李來到方宇家。本應該一結束考試就回家的人,卻被方宇硬拖著推遲了一個星期,直到林默言的母親打電話詢問,方宇才無可奈何的放過了林默言,並親自把人送上了火車。
  如果可以,其實方宇想跟著林默言回家,他想護著這個人,以防他的繼父再對他做出什麼。但是他確實走不開,整個假期他也會有不少事情要忙,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跟過去,憑林默言的細心,想必也能猜到他跟過去的原因,讓對方把最想隱藏的那些事再一次暴露在他面前,是對林默言的再次傷害,這是他最不願意做的。
  他曾想問問林默言回家之後該如何應對,卻始終問不出口,怕對方難堪,怕對方想起那些不快的記憶。他也曾想過直接把那個人解決掉,但是這畢竟是林默言的私事,如果他擅自處理,說不準會對林默言的家庭造成什麼不可預估的影響。所以他選擇用另一種方式來守著這個人。
  剛回到家,方宇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給林默言發了一條膩歪的短信:「寶貝,我想你。」
  躺在火車臥鋪上的林默言聽見短信的聲音,拿出來一看是方宇的短信,就猜想絕對不會是什麼正經事,打開短信之後,裡面的內容果真應了他的想法。他掃了一眼,便把手機又放回上衣兜裡。
  方宇左等右等,也沒等到林默言的回信,不過他也習慣了,平時發給對方的信息,他也沒回覆過幾個。於是方宇再接再厲,又編輯了一條:「親愛的,我想你想的渾身發燙,尤其是兩腿之間那塊兒二兩肉。」
  正打算眯上一覺的林默言,又感受到手機的震動,無奈打開查看,入眼就是讓人臉紅心跳的內容,不過林默言極為淡定的看過之後把短信刪除了。不是他對這條短信沒有感覺,而是大庭廣眾之下,他想發飆也發佈出來,唯一能做的就是眼不見心不煩。
  方宇又等了幾分鍾,還是沒動靜,於是一鼓作氣又連著發了幾條短信。
  「寶貝,我真的好想你,腦子一片混沌,下面的小兄弟都不受控制的立起來了。」
  「寶貝,我現在躺在你睡過的床上,床上都是你的氣味,越來越想你了。」
  「寶貝,我的小兄弟好像特別喜歡你的床,它變大了。」
  林默言連著收到幾條色情短信,再也無法忍受,劈里啪啦打出一條短信,回覆了過去:「方宇你有完沒完?」
  另一頭的方宇聽見收到短信的聲音,激動的在床上滾了一圈,接著鑽進被窩,繼續用短信騷擾林默言:「寶貝,和我聊天我就不調戲你了。」
  林默言收到短信之後,頭疼的按了按額角,手指動了幾下:「聊什麼?」
  收到資訊的方宇笑眯眯的回覆著:「聊天有多高,海有所藍,我有多愛你。」
  看到方宇肉麻短信的林默言絲毫沒覺得感動,反而有些哭笑不得,他也看得出方宇這幾條短信純粹就是無聊之作,根本沒什麼具體內容。
  他按了幾下手機鍵,又發出一條短信:「方宇,有什麼話快說。」
  手機沈寂了很長時間,林默言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的那條資訊沒有發送過去,但是就算沒有發送成功,方宇也不該這麼安靜,他查看了幾遍手機的發件箱,發現那條短信老老實實的待在裡面,充分的表明了短信已發送。
  他又給10086發了條短信,查了下話費,餘額充足,並沒有停機的跡象。就在他準備放棄,打算直接給方宇打個電話的時候,一條短信來了。
  林默言打開短訊,上面的內容比之前幾條要長:「我想你,真的,房間很安靜,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你在,這種寂靜可怕的讓我想逃離,可是又捨不得,因為這裡有你的氣息,有你生活過的痕跡,如果離開了,我只會更想你,我願意每天生活在有你的影子的地方,等著你回來,我愛你。」
  心臟驟然縮緊,林默言這才意識到他和方宇分開了,把方宇一個人留在了那裡,想到曾經看到的那張被摺疊起來的全家福,想到了冰冷無生氣的主宅,他的心竟有些刺痛。
  反覆的看了幾遍這條短信,林默言沒有把它像前幾條短信那樣處理掉,而是按下了回覆鍵,打出了一句話,簡單卻滿是暖意:「那就乖乖等著我回去,記得我回去之前把床單換了。」
  方宇安靜的等待著林默言的回覆,他並不確定林默言是否能給予回應,打出那條短信的每一個瞬間,他都在猶豫,這種把深切的想唸完全剖開給對方看的做法,讓他有些不安,懼怕對方冷漠的同時,也在期待著對方有可能的回應。
  幸運的是,他等到的是讓他瞬間溫暖起來的話語,方宇把手機握緊,感受著林默言傳遞過來的安慰,他對那個人越發的想念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發著一條條沒什麼質量的短信,火車上信號不好,收發短信也是斷斷續續,索性兩人不是在談重要的事,也就有時間慢慢的耗著。
  當火車即將到站的時候,林默言的手機已經快沒電了,他急匆匆的給方宇發了條信息:「我快下車了,手機快沒電了,等我到家了再說吧。」
  這一條短信剛發送出去,就聽見手機鈴聲響起,林默言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有些迫不及待,直接開口:「小言,你什麼時候到?火車晚點沒有?」
  林默言聽見從手機裡傳來的溫柔女聲,想念對方的心情一下猛烈起來:「媽,我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火車了,你有事嗎?」
  林母在那邊笑出聲,說道:「我這不是著急嘛,在車站外面乾等著你也不出來。」
  「媽,不是說別來接了嗎?你自己一個人挺麻煩的。」林默言有些不讚同的回道,冬天天氣冷,母親在外面乾等著,太遭罪。
  「沒事,我在車裡坐著呢,你李叔今天正好有空,就和我一起來了。」林母在那邊滿不在乎的回答。
  林默言眉頭倏然擰緊,他問道:「媽,李叔也來了?」
  「是啊,就在我旁邊呢,你和他說兩句吧?他也挺想你的。」
  林默言急忙回應:「媽,別,我手機快沒電了,等我下車了再說吧,我先掛了。」
  林默言趁著林母尚未反應過來,把電話掐斷,煩躁的把手機扔在桌上。
  一路上被方宇的短信佔據了所有的時間,他都忘記了家裡還有一個人需要防備,剛才母親的電話才讓他意識到還有未解決的問題需要他面對。林默言盡力平復著內心的悶氣,希望一會兒見到那個禽獸的時候,能夠在母親面前裝裝樣子。
  就算再抗拒見到那個人,也無法避免。
  下了火車後,林默言在距離出站口不遠處抬眼一看,就見母親正踮著腳,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看,臉上被凍的通紅。林默言有些心疼,趕快揮手示意,和等的焦急的母親打招呼。
  母親似乎正把注意力放在稍遠點的地方,並未發現他,反而是母親身邊的高大男人先看見了他,同時向他招手,接著拍了拍母親的胳膊,伸出手指給她看自己在哪。
  那個男人身穿黑色的長款風衣,腳上的皮鞋擦的!亮,腰背挺直,面容和藹,一眼看過去,絕對想不到這個人私底下的作為會有多麼齷齪,真正的應了那個詞──衣冠禽獸。
  距離母親的距離越來越近,在看清母親眼裡含著的淚水時,林默言不禁一陣心酸。為了逃離繼父,他挑選了一個十萬八千里之外的學校,整個學期都沒有機會回來探望母親。
  這是他第一次和母親分開這麼長時間,雖然平時電話經常聯繫,但是總不及面對面的接觸來的真實,他這個男人對母親的想念已經如此之深,那麼想必母親對他的想念恐怕只有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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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惱人的喘息

  回家的一路上母親絮絮叨叨的詢問著林默言在學校的情況,從住宿,到飲食,再到學習,都一一問過。在電話裡說過無數次的話題,又被拎出來重複了一遍,林默言也不嫌煩,母親問一句,他就詳細的把情況說清楚,為的是讓母親安心。
  那個男人倒也識趣,專心的開著車,時不時的跟著說上幾句,倒也沒讓林默言產生多大的反應。
  到家之後,母親忙著去做晚飯,說是要多做幾樣林默言喜歡吃的,好好幫他補一補。
  林默言拖著箱子來到自己的房間,裡面的擺設和他走之前沒有差別,不過床單被罩看起來應該是新換的,房間提前整理過了。
  林默言打開箱子,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衣服一件一件的掛好,放在櫃子裡。轉身的時候,卻發現床上正坐了一個人,正是這個家的男主人。林默言轉身的動作頓了一下,回過神後,冷冷的說道:「出去。」
  床上的人像沒有聽見一樣,只是抽出根煙點上,一邊抽著,一邊笑看著他。
  本就煩躁的心情,被嗆人的煙味撩撥,便更加的惡劣。房間內只有他們二人,林默言也不再偽裝,他雙臂環胸,繼續冷著聲音攆人:「出去。」
  吸了幾口煙的男人,在林默言冷冽的目光中站了起來,笑著說道:「小言,你媽讓我叫你出去吃飯,你這態度未免太差了吧?」
  林默言冷笑一聲,繼而說道:「對你用不著客氣。」
  說完這句話,他便逕自開門出了房間。飯桌上已經擺好了幾樣家常菜,幾乎都是林默言愛吃的,碗筷已經擺好,母親正坐在桌邊等著。
  林默言坐在母親身邊,斂了臉上的不快,笑嘻嘻的看著滿桌的飯菜,拿起碗筷就吃起來。那個男人隨後也來到桌上,恰好坐在林默言的旁邊。林默言把身體往母親這邊斜了斜,避免與男人的接觸。
  林默言只想快一點結束這一頓吃起來美味,卻讓他難以下嚥的晚飯。
  但有些事,卻是無法避免的,碗裡的菜一層多過一層,大多數是母親夾過來的,但是其中也摻雜了那個男人的份,林默言無法駁回母親的好意,只能忍著心裡的不適,將飯菜吃光。
  而這並不是過分的,過分的是那個男人的動作。
  那個男人有意的在母親面前對他動手動腳,每說一句話,就拍拍他的肩膀,或者趁機捏捏他的胳膊,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摸過他的大腿。
  林默言這一頓飯吃的簡直生不如死,不但要應付著母親對他各方面的關心,還要躲避著那個男人的騷擾,卻又不能明顯的被母親看出什麼。正可謂一心三用。
  這一頓飯吃下來,林默言覺得比不吃之前還要煩躁,他也沒辦法靜下心來好好陪陪母親,只推說自己太累,想先洗澡睡覺。
  洗完澡之後,林默言穿著睡衣回到房間,將門從裡鎖上。躺進被窩之後,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想了半天才意識到手機已經安靜了幾個小時了。
  林默言起身從外衣裡面拿出手機,按了兩下按鍵,螢幕一直都是一片漆黑。他拿出充電器,插在插座上,給手機充上電,開機沒兩秒鍾,手機就響個不停,幾十條短信爭先恐後的衝進他的手機。

  等了半天,手機才徹底安靜下來,他正想查看一下短信,手機鈴聲便響了,他接通電話,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一個焦急的聲音傳過來:「你怎麼了?手機怎麼一直關機?我都打了快幾百個電話了!」
  不知道為什麼,林默言突然覺得方宇的聲音簡直就是天籟,被家裡的那個人折騰的燥亂的內心,一下子平靜了很多。
  「喂?你怎麼不說話?林默言?」方宇拿下電話看了兩眼,確實是正在通話中。
  「嗯……我手機沒電了。」林默言回過神,馬上回應方宇。
  那邊的方宇放心的長籲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他扒了扒頭髮,緩了緩內心的焦急,又一次開口:「那就好。」
  他頓了頓,想問問林默言回家之後的情況,卻又怕對方聽出他話裡潛藏的,對於他繼父對他所作所為的擔心,便換了個話題,他說道:「寶貝,我想你了,怎麼辦?好想飛過去找你……」
  林默言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把沈默是金的理念貫徹到底。
  方宇倒也不著急,就自己在那邊嘟囔著,無非是想你,想去找你,這樣意思的話被他翻來覆去的說。但是林默言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了,為什麼他聽出了對方話裡偶爾冒出來的喘息聲?
  「你幹什麼呢?」林默言疑惑的問道。
  方宇的說話聲被打斷,他停了片刻,然後回答道:「我在你的床上……打手槍……」
  林默言聽完方宇的話,就要把手機掐斷。
  「哎,你別掛斷!」方宇就像親眼見到了林默言的動作一樣,趕忙出聲。
  林默言捏了下鼻樑,沒掐斷電話。
  方宇聽見林默言的呼吸聲,夾雜在電流聲中,他開口道:「我想你,就聽聽你的呼吸聲就行,家裡沒有你,我心裡怪難受的。」
  林默言鬼使神差的一直沒有掛斷電話,另一邊的方宇說完這話之後,便又繼續開始手上的動作,這一回他乾脆連掩飾都不再做,也不再說那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而是專心抒發慾望。
  或輕或重的呼吸聲透過電話鑽進林默言的耳朵裡,直到幾次粗重的喘息過後,方宇才對林默言說了晚安。
  而這一晚,林默言的夢裡儘是連綿不絕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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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難掩的情慾【H】

  在家的日子對林默言來說既幸福又難熬,能時刻陪在母親身邊,看著母親為他忙忙碌碌,聽著母親的絮絮叨叨,這有效的緩解了林默言獨在異鄉對母親深切的想念。
  可是另一方面,繼父的騷擾卻讓林默言苦不堪言,在母親面前,拒絕的動作不能太明顯,避免不了的被摸摸碰碰。
  那雙本應該讓人覺得溫暖的手,就算是隔著衣服爬過他的身體,也讓他泛起雞皮疙瘩,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陣作嘔的感覺,讓他數次放下飯碗,提前離開飯桌,導致母親每頓飯都變著花樣兒的做菜,就盼著他能多吃幾口。
  林默言心疼母親為他忙東忙西,便強逼著自己多忍受幾分鍾,暗示自己忽略時不時伸向他的手。
  睡覺的時候,他會將門反鎖,而且母親也由於放假一直在家,所以繼父也沒有任何機會再做出那些讓他噁心的事。
  而每晚準時的像鬧表似的電話,則讓林默言面臨了另一個困境,方宇倒也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無非是聊聊天氣,囑咐他注意身體,最後再訴說一下自己的孤單寂寞,以及對他的想念,最後才是重頭戲上演,不准他掛斷電話,非要聽著他的呼吸聲解決生理問題。
  若是方宇一開始打電話就做那些兒童不宜的事情,林默言也就乾脆俐落的掛斷電話了,關鍵是每次方宇都是由淺入深,從瑣事到情事,再到性事。
  談到中間的情事的時候,方宇的聲音聽起來落寞又孤單,時常讓林默言想起那個照片中笑的開心,卻與整張照片的氣氛並不搭調的男孩。
  當進行到性事那一段的時候,林默言也不忍心再掛斷電話,那個人央求著只想聽聽自己的呼吸聲,那種帶著點委屈與請求的聲音,總是讓林默言的心軟了再軟。
  而每次結束電話之後,林默言都後悔不迭,因為方宇帶著情慾的粗重喘息,總是由此入夢,折磨的他睡了就像沒睡一樣。
  這一天林默言還是沒經受得住方宇的哀兵政策,糾結萬分的聽著方宇在那邊放開了的喘息聲。每一聲都通過電話的聽筒傳進他的耳朵,重重的敲擊在他的腦子上。而他的身體,竟被遠在千里之外的對方撩撥的燥熱起來。
  一陣熱氣從小腹升起,性器已經抬頭,將內褲撐起,花穴竟然微微有了濕意。林默言擰著眉頭,咬著唇硬挺著。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晚竟被方宇挑逗的連花穴都開始動情濕潤,前幾天也僅僅是有些瘙癢而已。
  花穴已經開始流水,林默言不安的動了動腿,將張開的雙腿閉緊,並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企圖壓下體內升騰的慾望之火。
  可這樣的動作並沒有緩解他的痛苦,反而將內褲陷進微張的花穴中,林默言又動了幾下,卻是越陷越深,迫不得已把手伸進被子裡,探進內褲中,將被夾在花穴縫隙中的布料輕輕的扯出來,不由的呼吸稍重了些,幸而方宇正在那邊奮力排解慾望,因此沒聽出他的不對勁。
  方宇的喘息聲加重,中間偶爾夾雜著幾聲低吟,惹得林默言體內的慾火更盛,當方宇發洩出來之後,林默言已經是慾火焚身,他急匆匆的說了句再見便將電話掛斷。
  林默言忍耐不住的將下半身的睡褲以及內褲褪下,整個下半身暴露在微冷的空氣中,他伸手握住自己挺立顫動的慾望,上下擼動,頂端隨著手上動作的加快冒出一絲絲粘液,順著棒身滑下,淌在已經長出了黑色恥毛的小腹。
  可是不管他如何動作,那些滾燙的,在他體內躁動不安的熱精就是不出來,頂端的小孔像被東西堵住了一般,而花穴卻愈加空虛。
  林默言張開腿,微曲起來,將流著淫水的花穴完全暴露出來,他伸出手指順著花穴間的縫隙上下摩擦了幾下,將整條花縫浸濕,接著緩慢的將中指插進去。
  花穴就像得了寶貝一般,內壁的嫩肉迫不及待的纏上手指,一縮一縮的把手指又往裡面帶進去一點。林默言的手指像有了自我意識,裡外抽動幾下帶出不少淫水之後,便曲起向上胡亂的尋找著什麼,在觸碰到一個凸起之後,轉著圈兒的在那裡按摩著。
  林默言被自己的手指刺激的快要控制不住叫喊出來,但心底有個念頭提醒他現在絕對不行。
  他加快揉按的速度,猶豫了一下,一鼓作氣的將手指戳上了那一點。
  「嗯……」林默言受不住的發出一聲呻吟,隨即是一聲悶哼,他還記的要控制要壓抑。
  手指抽送摩擦著內壁穴口,在每次刺入的時候攻擊上那一點,惹的林默言喘息陣陣。
  但是這一切還不夠,似乎還缺少些什麼,被抽出的手指猶疑著順著花縫往下滑,將粘液帶至後穴的穴口,稍微停頓了片刻,便就著手指上的滑液捅了進去。
  「啊……」後穴被填滿的瞬間,林默言不由的發出一聲滿是媚意的呻吟。
  手臂的痠痛讓林默言放棄了平躺的姿勢,他翻身跪在床上,崛起挺翹的臀部,用肩膀支撐整個上半身的重量,一手插入花穴,一手安慰後穴。
  兩個小洞均被手指填滿,一根不夠就再加一根,嘖嘖的水聲刺激著林默言更深入的戳刺,滑膩的粘液順著手指沾滿了手心。
  每一次戳刺都帶著不顧一切的狠戾,林默言被自己的手指抽插的快感連連,他將臀部挺的更高,彷彿勾引誰滿足他兩個瘙癢不堪的洞穴一般。
  數次的抽插終於將他送上慾望的頂峰,前端的性器顫抖著射出了濃濃的白精,花穴緊跟著達到高潮,手指被抽出的瞬間,淫水湧出,沾濕身下的床單。
  後穴還插著手指,卻仍舊沒達到頂端,林默言不禁想到後穴被插入,被捅幹到高潮的滋味,他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後面,不停的搗幹,胡亂的抽插,直到穴口被摩擦的紅腫發熱,穴內的一點才被無意之間蹭到,後穴一陣痙攣,像觸了電似的緊縮。
  林默言瞄準了那一點,不停的戳刺著,每一次手指的抽出,後穴都不捨的緊縮纏繞,每一次插入,又緊箍住,把手指往裡面吸。
  這樣反覆的抽插,當後穴變的麻木的時候,林默言前端再一次挺立起來的性器,又哆哆嗦嗦的達到了高潮,精水比之上一次要淡上許多。
  後穴竟也同時抽搐著分泌出大股的淫水,像前面的花穴一般達到了它特有的高潮。
  林默言渾身無力的將自己摔在床上,上衣的領口已經大開,露出他光裸的後背,整個下身赤裸著,淫水浸濕床單,一片狼藉。
  慾望就像惑人的罌粟,嘗過一次,就難以戒斷,林默言每一夜熱烈的情慾都在和方宇通話的時候湧上來,在電話掛斷之後,再用自己靈動的手指紓解出來,反反覆覆,沈浸其中,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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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意外的發現

  年關將近,林默言陪著母親採辦年貨。母親由於連續幾天忙裡忙外,身體有些疲累,林默言便強迫母親在家休息,自己去採買。兩手拎著滿滿的兩袋子吃用的東西,林默言在路上走了幾步,便停下來想打輛出租車回去。
  左右張望的時候,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著黑色風衣的背影,林默言不禁厭惡的皺起眉,正準備轉頭把視線放在其他地方,卻看見一個女人從酒店中走出,目標正是剛踏上酒店門前臺階的男人。
  女人快走兩步,衝到男人懷裡,而男人也不避諱的直接將女人摟緊了,帶著女人就往酒店裡走,大庭廣眾之下,一邊走,一邊調笑著,唇也毫無顧忌的貼上女人的耳側。
  林默言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在快過年的時候,竟然被他發現了繼父出軌這件事。
  或許是因為那個男人對他母親的悉心照顧,導致他從來沒想過這個男人會背著母親做出這種事情,儘管男人一直對他動手動腳,並且有兩次還企圖強暴他,但畢竟什麼也沒做成。
  他曾經想過告訴母親繼父對他做的一切,但是卻不忍心讓母親因此內疚,讓母親覺得是自己害得唯一的兒子被人欺負,所以他一直隱忍著,而繼父也看出他的顧忌,所以才不懼怕他把事情說出去,可是今天的一切,卻要比這複雜得多。
  林默言腦子裡一片混亂,連出租車停在他面前都沒有意識到,直到司機按響了喇叭,他才回過神來,他把東西拿上車後座,自己坐上副駕駛,向司機說明瞭目的地之後,便又一次陷入了沈思。
  難道母親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家庭,又要被摧毀了嗎?他一直以來的忍耐,也不過是為了讓這個家保持完整,希望母親有人陪伴,不必再像以前那樣,煤氣自己換,米袋自己扛的一個人承受一切。
  他希望母親能過的輕鬆一些,他希望母親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但是現在這一切都被打破了,他有些無措,是直接告訴母親,還是隱瞞。
  他記得父親和母親離婚是為了什麼,雖然小時候的記憶的並不清楚,但是母親在他記事的時候,就把真相告訴了他。離婚的原因就是父親在外面有了人,那時的母親眼裡容不下沙子,失了信任的婚姻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她便向父親提出了離婚。
  母親只是說出來一部分真相而已,在他慢慢長大,懂得分析問題之後,再結合從親戚那裡得到的資訊,便漸漸的明白了整件事。
  母親生下他的時候難產,從那以後便無法再次懷孕,父親在得知自己的兒子是個有缺陷的孩子之後,便寄希望於下一個孩子,想著再讓母親生一個,但是母親的不孕卻讓他失去了希望,並以此為藉口在外面找了個女人。
  聽說在母親提出離婚的時候,外面的那個女人已經有了身孕。父親不但沒有對母親做過任何挽留,而且還頗為急切的驅趕他們母子,只為了能早一點,給那個有了他骨肉的女人,騰出家裡女主人的地位。
  他的親生父親對他們母子一點留戀都沒有,和妻子幾年的感情,被他棄之如敝履,與兒子的血緣關係,也被他深深的唾棄。
  母親離開之後,帶著具有巨大缺陷的他,兩個人相依為命的生活著。從他記事起,他跟著母親一起去工作,以及去醫院檢查的次數最多。每一次去醫院都是左一遍右一遍的查驗,而這樣詳細繁瑣的查驗是需要金錢支援的,母親打了幾份工,才負擔得起兩個人的開支。
  這樣為他付出了幾近所有的母親,是他最不忍心傷害的,但是他同樣不忍心最愛的人被欺騙,被隱瞞,被耍弄。
  母親那一方面,還是等過完年探探口風之後再說,如果母親現在可以接受另一半出軌的事情,那麼他就給那個男人一個警告,讓他以後收斂起來。
  如果母親依舊眼裡容不得沙子,那麼他就必須把這件事情處理的乾淨俐落,不但要保證母親的權益,還要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畢竟他也欠了自己不少東西。
  不管是否會離婚,他都必須得幫母親爭取到最多,那麼掌握住這個男人出軌的證據就至關重要。
  現在最不能做的就是打草驚蛇,他需要時間,他要在那個男人察覺事情已經敗露之前,拿到有效的證據,在攤牌的時候擺在對方面前,讓對方連還擊的能力都沒有。
  林默言按了按額角,靠在副駕駛的椅子上,閉目將腦袋放空,他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避免在母親和那個男人面前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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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輕聲的想念

  大年三十,林默言一家人吃過晚飯之後,一起坐在客廳裡面守歲,直到倒計時結束,放完響聲震天的鞭炮,迎來了新的一年,才打著呵欠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
  剛踏進房間,林默言就聽見了和炮竹聲一起響個不停的電話鈴聲,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之後,淡然的接起了電話。
  還未等他說出「你好」兩個字,一道夾雜著莫名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寶貝!過年好!我是第一個給你拜年的吧?嗯?」
  「不是……」林默言的唇角不禁上揚,眼睛裡多了絲笑意,「才怪!」
  林默言不得不承認,每晚方宇的電話都能將他從壓抑的心情中拖拽出來,對方的聲音就像是擁有治癒他低落心情的能力,總是讓他能夠暫時脫離那些不快。
  另一邊的方宇聽見林默言的耍弄之後,愣了下神,霎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林默言說了什麼,幾秒鍾之後,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炮聲,才驚醒過來,他笑說:「寶貝,你被我養的越來越可愛了,開始學會坑人了,哈哈……不過,我喜歡!」
  林默言突然覺得耳朵發熱,臉上也有些燙,忙把手機換了個手,放在另一個耳朵上,聽了方宇的話之後,既不反駁,也不給予回應。
  方宇也不在乎,繼續說他自己的:「寶貝,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上課時被我逗的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想你那次往菜上吐口水的樣子,想你生病了不讓我走的樣子,還有……」他頓了頓,輕笑了聲,聲音柔和下來,「想你那天的吻……」
  心跳加速,林默言的心臟一瞬間膨脹起來,他似乎都能聽見那從身體裡傳出來的細微心跳聲。
  以前不是沒有想過那個吻,但是每一次都是淺淡的回憶。
  方宇的聲音依舊緩慢柔和的傳過來,帶著綿綿的情意,在外面炮竹震天的對比映襯下,顯得格外特別,聲音雖低,卻句句印在林默言的心上:「寶貝,好想現在就飛過去看你,然後就賴在你那裡不走了。」
  說完這話,方宇停頓了片刻,林默言依舊不出聲,他只能聽得見對方夾雜在炮聲中的淺淺的呼吸。
  「寶貝,你……想我嗎?」方宇的話輕的幾不可聞,裡面有幾分猶豫,有幾分忐忑,還有幾分期待,幾種心情摻雜在一起,話裡的肯定以及信心早就被完全取代,只剩下深深的不安,以及不可避免的期望。
  熱鬧卻毫無生氣的家庭聚餐,讓他覺得冷意遍身,內心急於得到些溫暖,已經顧不上去考慮現在問出這樣的問題是否合適,便迫不及待的開口。
  話音落下,方宇沒有逃避似的開始新的話題,而是裝作淡然的等著對方的回應。
  他屏住呼吸,生怕錯過對方發出的一個音節,握住手機的手卻不自然的收緊,手心微濕,另一隻插在褲兜的手,也略微屈起,緊張的貼在大腿上,整個人就像是剛表白過,正在等待對方回應的毛頭小子。
  聽到方宇問題的林默言,一時間難以反應,一直以來,方宇都是單方面的訴說想念,他早就習慣了只傾聽不回答,對方一直都沒有問過他這種問題,似乎兩個人都在避免這種情況。
  但是今天的方宇卻出乎意料的扔給了他這個問題,他想裝作沒聽見,等著對方轉移話題,但是手機裡除了茲茲的電流聲,以及劈里啪啦的鞭炮聲,再無其他。
  他想自己換個話題,但是嘴唇張合數次,卻仍舊吐不出一個字,最後只剩下一聲嘆息,接著那一個音節就像是被順水推舟送出來一樣,輕易的從他的口中溢出:「嗯。」
  這一個簡單至極的,連嬰兒都能發出來的音節,卻對這兩個人有著重大的不同凡響的意義。
  方宇不知道自己等待了多久,他只覺得每一個瞬間都萬分難熬,心裡升起的期待,被林默言的沈默一點點擊碎、抹殺,只剩下空蕩蕩的失落,他已經快經受不住了,他甚至想說一句「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以此來抹掉他剛才毫無勝算的試探。
  即將墜入地獄的心,卻被對方一個簡短的發音重又提起,送回到人間,繼而忽忽悠悠的上了天際,方宇再也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揚,眼睛竟也有些酸澀。
  輕「嗯」了一聲的林默言,被自己那一個回應嚇了一跳,他從未想過會和方宇有這樣的互動,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就不和諧,兩相厭惡的兩個人,按照正常的情況發展下去,只會越來越厭惡彼此,最後成為僵硬的敵對關係,或者是見面也只做不相識的陌生人。
  但是這種本來應該越走越遠的關係,卻因為一個人所謂的愛上了對方,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林默言有些無措,但是令他不解的是,他竟然對於那份回應沒有絲毫的悔意,反而有一絲心安。
  「寶貝,我愛你,一輩子。」方宇清晰地聲音又一次從手機的另一端傳過來,一字一句的敲打在林默言有些躁動的心上,令他的心稍顯煩亂,卻有著一絲隱隱的安逸。
  又恢復了一貫的沈默是金的作風,林默言不發一語的等著方宇繼續說。
  方宇倒也自覺,知道得寸進尺得不到好處,反而有可能將林默言逼急了,便像往常那樣,繼續說那些瑣碎事,以及怎麼說怎麼聽都不厭的情話。

作家的話:一更……\(^o^)/

  第六十一章 意外的到來(二更)

  年初來林默言家裡走訪的親戚客人不少,一家人都忙碌著,直到初三家裡才清淨下來。
  而本應該在家休息的繼父,卻在隔天一大早便出了家門,如果是以往,這個男人的外出只會讓林默言鬆一口氣,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出軌的事情,那麼這個男人在假日外出就絕對令人懷疑了。
  林默言猜測對方應當是去會情人了,可是地點在哪裡卻讓他摸不著頭腦,他仔細的回憶著這個男人的作為,猜測對方應該又去了那個酒店,畢竟他們兩個人並非真正的情侶,不太可能光明正大的在外面約會,而幽會的地點一般不會總變化,林默言決定去試一試。
  以同學小聚為藉口,拿了家裡的數碼相機,林默言打車來到了那家中苑酒店。
  進入酒店大廳,林默言急於確定那個男人是否真的來了這個酒店,他直奔前臺,向微笑著的前臺問道:「不好意思,我找一位叫李威的,他的手機我打不通了,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查一下他房間裡的電話,我打給他。」
  前臺小姐低頭在電腦上查詢了一番,最後搖搖頭,對林默言說道:「抱歉,這裡沒有叫李威的,您是不是記錯地址了?」
  林默言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開房間大概用的是那個女人的名字,但是他並不知道那個女人姓甚名誰,那麼就只能在外面乾等著了。
  對著前臺小姐說聲謝謝,林默言便出了酒店。穿過馬路,他走進了一家咖啡館,隨便點了一杯熱飲,在裡面一邊休息著,一邊等待李威的出現。
  林默言選擇的位置正對著酒店的門口,他的身側正是一面透明的玻璃,正好將整個酒店收入眼中,由於玻璃上面懸掛著一串串的珠簾,雖然不能完全擋住外面人的目光,卻也降低了他被李威發現的可能性。
  林默言熱飲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中午的時候已經喝了個飽,連午飯都吃不下,索性就一直坐在裡面。直到下午,他才透過珠簾的縫隙看見了李威的身影,而他的懷裡正摟著一個女人,正是前幾天他見過的那個人。
  林默言快速的拿出相機,將鏡頭貼在透明的玻璃上,對準正互相摟抱著往前走的人,手指快速的按動,連拍下十幾張照片,直到兩個人一起進入了車裡,他才放下相機不再繼續,雙眼含著怒氣的看著模糊不清的兩個人。
  雖然已經想好瞭解決辦法,但是那個男人對於母親的背叛,林默言是絕對無法忽視的,為母親不值,為母親憤怒,如果有這個能力,他絕對會讓這個男人萬劫不復,再也無法翻身。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林默言越發高漲的怒氣,他接起電話放在耳邊,語氣有些沖的問道:「什麼事?」
  電話另一頭的方宇有點被嚇到,林默言接到他的電話,最直接的反應就是禮貌的說句「你好」,接著沈默著等他說話,這一次怎麼這麼反常,語氣也不太對勁。
  「寶貝,你怎麼了?心情不好?誰惹你了?」方宇有些擔心的問道,他不禁懷疑是不是林默言的繼父又對他做了什麼,急忙又加了一句「寶貝,你等著,我馬上去找你。」
  林默言一聽方宇的話,覺得不太對勁,皺眉問道:「方宇,你找我?你在哪兒?」
  「在你們市的機場,剛下飛機,你……」方宇本想給對方一個驚喜的,卻恰巧趕上了對方心情不爽。
  「你怎麼過來了?」林默言有些煩躁,他這幾天有事要忙,方宇一來,正好打亂了他的計劃,他的語氣上難免有些不滿。
  「想你啊……」或許是被風吹散了,方宇的聲音弱弱的,聽起來倒是頗有幾分可憐。
  林默言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心裡的內疚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他的語氣緩和許多:「你在機場等著,我去接你。」
  方宇老老實實的答應了,戀人來接這麼激動人心的事,他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
  林默言到了機場,見到方宇的那一刻,一股淡淡的想念湧上心頭,或許是因為每天都在通電話,發資訊,所以他並沒有對這個人有任何生疏感。
  不過方宇卻無法像對方那樣淡然,他緊走兩步,一把摟住距離他不遠的林默言,把人勒緊在自己的懷裡,鼻間儘是那個人熟悉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直到林默言開始把他往外推,方宇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對方,將姿勢換成一手橫在對方肩上,另一隻手拖著行李箱。
  林默言早就習慣了肩膀上的重量,也沒拒絕這樣的親密,逕自往前走著,他知道方宇會跟緊了。
  方宇一邊大步走在林默言身側,一邊在他耳邊訴說著自己對他的想念,時不時咬上一下對方發紅的,有些燙人的耳垂。
  林默言還在發愁該把方宇安排在什麼地方,方宇就已經直接告訴他解決方法,他提前預定了房間,這幾天會住在市內的一家酒店裡,只要林默言白天的時候陪陪他就可以了,他要求不高的。
  這幾句話說的可憐兮兮,林默言心裡一陣發軟,對方宇未曾提前通知就擅自來找他的怒氣,也就煙消雨散了。
  兩個人一起到了酒店,方宇一進門就把人推在強上狠狠的親了幾口,以解相思之苦,最後氣喘吁吁的頂著林默言的額頭,把對方的腰緊緊的箍起來,像是要把他鎖住似的。
  林默言的雙手不自然的垂在身側,方宇親夠了抱夠了,才有精力去觀察其他地方,在視線掃到林默言手上拿著的相機時,他發問:「怎麼還拿著相機?」
  手指彎了彎,相機上的繩子往指根處挪了挪,林默言低頭,片刻之後才回應道:「沒什麼,和你沒關係。」
  他不可能告訴方宇他是去監視他的繼父,想拿到他繼父出軌的證據,這樣的不堪事實,他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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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謊言的背後

  方宇聽了林默言那句「和你沒關係」,心裡有股怒氣往上升,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對方對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冷漠,或許不是真的看不上他才不願意說,而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方宇忍住內心的升騰而起的些微怒意,緊了緊手臂,低下頭銜住對方的唇,含在嘴裡啃咬著,這樣的親密舉動令他的不快很快消弭。
  兩人耳鬢廝磨了一陣,外面的天也暗下來,方宇肚子空蕩蕩的直打鼓,便提議出去吃頓飯,林默言沒辦法全天陪同,總覺得心裡有些歉疚,於是也就答應了。
  吃過晚飯之後,方宇把林默言送到他家樓下,本想跟著上去的,卻顧及著林默言有可能不願意讓他見到他繼父,便沒有提議上去,而是看著林默言進了樓道便轉身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林默言似乎也知道方宇不會輕易放過他,便自動自覺的來到酒店,陪著方宇在酒店窩了一個上午,又帶著他在市內值得逛逛的地方走了一圈。
  第三天的時候,方宇清晨天還未亮就醒來了,想再眯一會兒,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心裡略微有些煩躁,一想到明天下午他就要回去,心裡就像長了草似的,再也沒辦法一個人在酒店裡面挺著,便起床收拾一下來到了林默言家的樓下。

  此時天已經大亮,清冷的北風吹的方宇直打哆嗦,緊了緊圍巾,他翻出手機給林默言發了一條短信:「寶貝,想你,你什麼時候出門?」
  短信很快就回覆過來:「十分鍾之後吧,半個小時之後能到你那裡,有什麼要我帶去的嗎?」
  「沒有,你人來了我就滿足了。」方宇笑著發出信息,把手機揣回兜裡,搓搓凍的發紅的手,準備在樓下繼續等著,給林默言一個驚喜,或許說是他等不及要見對方了,想念太深,等待的時間就算只能夠縮短一秒鍾都值得。
  幾分鍾過後,方宇的電話響起,他拿出電話,看到來電顯示,吸了吸凍的發疼的鼻子,按下接聽鍵:「寶貝,要下樓了嗎?」
  另一邊的林默言沈默了一陣,開口的第一個詞就是「抱歉」,他緊接著說道:「我家裡有事,今天走不開,我晚點再去你那。」
  方宇的情緒一下低落下來,可是卻沒有辦法強迫對方,只好諒解的接受對方的道歉,也沒把自己在樓下的事情說出來。
  掛斷電話之後,方宇沒有馬上離開,從清晨睜開眼睛就想念這個人,想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這個人身邊,想把他摟緊在懷裡。
  方宇執拗的等在樓下,有些自虐的站在冷風中,他寧願站在這個距離最愛的人最近的地方,也不想回到那個華麗卻冰冷的酒店,那個地方讓他覺得自己根本就還在滿是冷意的主宅裡,沒有林默言的地方總是讓他寂寞難耐。
  然而本該在樓上的人卻突然出現在樓下,方宇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卻是難以言表的喜悅,但這份喜悅卻在林默言接下來的動作中消散。
  林默言並未看向方宇所在的位置,而是低著頭快跑幾步,去往小區的大門處。一股困惑縈繞在方宇的心頭,他下意識的抬起腳步跟上去,在距離林默言不遠不近的地方跟隨著。
  林默言不是要在家招呼客人嗎?那又為什麼出來?而且還走的這麼急?
  如果他沒看錯,林默言手上拿著的應該是相機,他要去做什麼?
  方宇的心越來越往下沈,雖然理智告訴他林默言幾乎沒有背叛他的可能,但是對方的確是對他進行了隱瞞欺騙,懷疑的種子一旦中下,就會以瘋狂的速度生根發芽,方宇不想自己的感情從此以後蒙上一層陰影,他不想每天去猜測林默言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
  方宇一直跟在林默言身後,在對方到路口尋了一輛出租車之後,他也隨便上了一輛,讓司機跟著林默言所乘的那輛。
  當林默言停在一家咖啡館門口的時候,方宇原本就緊皺的眉頭擰的更緊了,簡直快成了一個疙瘩,咖啡館是情人約會的最佳場所之一,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兩個人喝著咖啡,縮在裡面親親我我聊上一天也絕不會無聊。
  付了車錢,方宇將車門「!」的一聲甩上,被無辜遷怒的司機嚇得心臟快要跳出來,瞥了一眼已經下車的男人,也不打算告訴對方還沒找錢的事了,心安理得的把多出來的錢當做精神損失費,開車走人。
  方宇進了咖啡館,簡單掃視了一下咖啡館的佈置。
  整個咖啡館一共有三排座位,彼此距離恰當,相鄰的兩排座位中間垂掛著各色珠簾,如果不是特別注意,相鄰座位的情況是很難被看到的,有效地保護了客人的隱私。
  林默言所在的位置是靠窗的那一排第三個位置,坐的座位恰好背對著此時的方宇,方宇衡量了一下,決定選擇中間那一排的第二個位置,他跨步走到選好的位置上坐好。
  視線所及,正好把林默言整個人籠罩在內,只要林默言不回頭,便無法發現他,即便回頭了,只要他的注意力不放在自己所在的位置,也很難發現坐在這裡的是他方宇。
  服務員來到方宇身邊,詢問他的需求,方宇隨意的點選了一款熱飲,接著拿出手機調成靜音,然後手指快速動作,給林默言發了一條短信:「寶貝,你在哪裡?」
  如果他相信林默言在家裡的話,他就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是他現在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問題有多麼不正常,他只希望對方能給他一個真實的回答。
  林默言也並未發現方宇短信裡的不合理,在收到短信之後,回了兩個字:「家裡。」
  方宇看到明顯是謊言的資訊之後,心裡既憤怒又疼痛,他想衝到林默言的面前質問他為什麼要對他說謊,卻又沒有這個勇氣。
  從頭到尾都是他在強迫對方,威脅對方配合他,但是這一切只是假像,不過是對方被迫之下做出的選擇,雖然對方已經對他表示出好感,兩個人的關係也發生了一些可觀的變化,可是還不夠,他這個男朋友名不正言不順,這樣的真相總讓他不自覺的心虛。
  但是他永遠不可能放棄林默言,如果林默言等待的人出現了,他會想法設法除去對方,而不是坐以待斃。
  隨著時間的流逝,方宇的疑惑不斷加深,咖啡館進進出出的人不少,但是沒有一個人是坐到林默言對面的,甚至連和林默言說話的人都沒有。
  但是林默言總是向窗外望去,時不時拿出手機看看時間的樣子,又像是在等人,這樣相互矛盾的狀況,讓方宇更加困惑。
  在下午的時候,林默言依舊坐在那裡,但卻有了與一直幹等著的動作有差異的行為,他看見林默言拿出相機,貼在透明的窗戶上,手指按動拍攝鍵。
  方宇的疑惑只深不淺,他迅速起身,來到靠窗那排的第一個座位,將視線放在窗外,視野開闊,外面的人不多,他掃了一眼,最後將目光定在一對相擁而行的男女身上,那個男人給方宇帶來一陣熟悉感,他記得早晨等在林默言樓下的時候,見到過這個男人開車出了小區。
  但是除此之外,他仍覺得這個男人眼熟,記憶追溯到幾個月前,他腦子裡面閃過幾張照片,他終於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了,他是林默言的繼父──李威。
  所有的疑惑都因為這一個發現而解開,林默言是來找他繼父出軌的證據的。
  方宇為這個事實放鬆下來,只要林默言不是背叛了他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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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意外的陪伴

  既然事實已經清楚,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裡坐下去,徒增被林默言發現的可能。林默言找藉口甩掉他一個人來到這裡,自然是不想將這些令人側目的事實呈現在他的面前,那麼他就更不能被林默言發現,徒惹對方不快。
  方宇沒再回到位置上,而是直接結賬出了門,避開林默言的視線範圍打車直奔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方宇沒有和林默言聯繫,他打開隨身帶過來的筆記本,登陸郵箱,打開一封半年前的郵件。
  方宇把壓縮的附件下載下來,解壓之後,一個裝滿著李威出軌照片的檔夾出現在桌面上。
  方宇打開查看了一番裡面的照片,裡面既有李威和那個女人的單人照,也有兩個人親密的走在一起的照片,其中有幾張格外露骨,放在任何人面前,都會讓人無法反駁。
  方宇將露骨的那幾張挑選出來,重新整理到一個檔夾裡,壓縮成一個檔包,接著重新申請了一個郵箱,將檔包以匿名的方式發送到林默言的常用郵箱中。
  他不知道林默言什麼時候會看到這封信,低頭想了一陣,決定過幾天給林默言寫一封電子情書,讓他登陸郵箱看一下,這樣的話,無論如何,林默言都不會錯過這封郵件。
  方宇將筆記本收起來,拿出手機擺弄幾下,最後給林默言發了一條信息:「寶貝,你說晚點過來的,現在都快黑天了,快點,我都脫光了,就等著你來驗貨了!」
  發完短信之後方宇也沒眼巴巴的等著回覆,而是應著短信上的內容,把身上的衣服扒光,直接進了浴室。他這條短信的目的在於調戲,按照林默言的性格,根本就懶得回應。
  當方宇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習慣性的先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果真如他所料,沒回應。
  他把手機隨意的扔在床上,手上忙著擦乾仍舊濕漉漉的頭髮。正當他擦的頭皮發麻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他扔下毛巾,只是下身圍著浴巾便去開門,猜測著或許是服務生。
  但當他拉開門的時候,結果卻讓他出乎意料──出現在門外的人,是粗喘著氣的林默言。
  方宇沒時間多想,直接把林默言拉進房間,問道:「我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了,不是家裡有客人要招待嗎?」
  他拿過林默言手上的相機,放在床頭櫃上,接著把側身坐在床邊的林默言半摟在懷裡,也不顧對方身上的冷氣侵上他裸露的胸膛,同時把對方凍的冰冷僵硬的手握在手裡揉搓著。
  林默言起初只是輕靠在方宇身上,慢慢的將全身的重量轉移給對方,聽見方宇的問話,他眨眨帶著濕氣的睫毛,帶著點凍出來的顫音回答道:「說好了晚點來找你的。」
  「那你怎麼凍成這個樣子了?你不會是走來的吧?」方宇低頭親了林默言涼冰冰的臉頰一記,等著聽對方的回答。
  林默言先是一陣沈默,接著將聲音壓得很低,近乎於呢喃,像是希望對方忽略他這段話似的回答道:「我打車來的,快到酒店的時候,那邊出車禍堵車,正好又收到你的短信,就腦袋一抽,下車走過來了。」
  方宇是將耳朵湊近了林默言嚅動的唇聽的這席話,腦袋一開始有點木,將話裡的意思反覆琢磨了兩遍,才敢確定自己的猜想──林默言是迫不及待來找他的!
  方宇頓時激動得像中了五百萬大獎,人也不抱著了,手也不握著了,直接把人往床上一推,壓倒就啃了一口,然後才仔細的品嚐起對方凍的微涼的唇瓣。
  被凍的發白的唇,讓方宇一陣心疼,他伸出舌頭在上面舔舐著,試圖將那一層白清除掉,進而染上溫暖的紅色。
  林默言似乎是被外面的冷空氣凍僵了,沒有任何反抗意味的躺平在床上任方宇將他啃食個乾淨,並且啟唇配合著,舌尖也不時的伸出,與方宇的相互碰觸糾纏。
  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在林默言的唇瓣被啃噬的微腫,並且方宇還沒有放過他,準備繼續蹂躪之前,令人煞風景的敲門聲響起了。
  方宇此時有種想把耳朵關起來,或者直接把外面的人拖出去杖責一百的衝動,他不爽的站起身跨步走到門前,憤憤的拉開門。
  門外的人被他嚇的往後一縮,方宇看了下來人,才想起來在洗澡之前定了晚餐的事。
  方宇不甘願的將人讓進房間裡,此時林默言已經坐起來,正舔著被方宇啃咬的不適的唇。
  這幅誘人的景象方宇可不想讓別人多看一眼,有些急躁的打發了服務員之後,他又狠力的裹了一口林默言紅嫩濕潤的唇,使得對方疼的掙紮開,才戀戀不捨的起身。
  方宇穿上衣褲,簡單收拾了一下,接著兩個人一起將晚餐吃了個乾乾淨淨,最後懶洋洋的打了個飽嗝,隨意的聊著無關痛癢的話題。
  「你什麼時候回去?我送你吧。」方宇看看外面的天色,早就漆黑一片,雖然捨不得林默言,但是安全起見,還是早些把他送回去的好,於是起身來到門口的衣架旁,拿起外衣穿上,準備出門。
  林默言看著方宇整裝待發的樣子,不禁輕笑了聲,攤攤手說道:「今晚不回去了,家裡親戚還沒走,住不下,所以我媽把我攆出來了,你能收留我嗎?」
  方宇調整著圍巾的手一頓,眼睛直盯著林默言,他是知道對方並沒有說實話的,什麼狗屁親戚,估計連個影兒都沒有。不過現在誰還會管這些,管他林默言到底是用了什麼理由,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決定陪他一晚的,總之,結果是最令他滿意的,這就足夠了。
  圍巾被解開,剛穿上身的衣服被褪下,方宇急走兩步來到正笑看著他的林默言身邊,一把將人抱住,嘴巴循著對方優美的頸部曲線印下了數個輕吻,最後才放鬆了全身的力氣,耍無賴似的把整個人掛在對方身上,問道:「必須收留!否則讓別人佔了去怎麼辦?我可捨不得。」
  方宇頓了下,想起一個重要問題,小心翼翼的帶著點竊喜的問道:「那……今晚是不是可以同床了?」
  「這裡也不方便打地鋪吧,那就一起在床上躺一躺吧。」林默言嘴角彎了下,拍了拍方宇的後背,像正在安撫一隻大型犬類。
  這樣的誘惑,方宇沒辦法拒絕,他不知道為什麼林默言今天的反應如此奇怪,這個人配合他的親吻,拒絕他提出的送他回家的建議,主動要求陪他上床。
  雖然只是純潔的床伴關係,不過這卻是對方開始信任他的標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相信距離真正的同床共枕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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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母親的決定

  深夜,本就早起的方宇,已經扛不住連綿的睡意沈沈的睡去。
  被方宇摟緊在臂膀中的林默言,卻始終無法睡去,雖然精神疲累,但腦子卻十分清醒,耳邊拂過溫熱的呼吸,記憶不由的回轉到白天的時候……
  由於上次拍攝的照片並不夠清晰明瞭,所以在得知今早繼父又要出門的消息後,便決定跟在後面,只能騙說方宇自己家裡來了親戚走不開。
  當拍攝完那個男人出軌的照片後,他內心的憤怒無法平息,同時湧上的還有一股失望,母親遇到的兩個男人,沒有一個能給她真正的幸福。
  方宇的身影就在這時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對這個人的想念就像潮水一般湧上來,他顧不上這樣的情緒是否正常,在那個時候,他只想看見這個人,所以他打車直奔酒店,路上給母親打了個電話,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
  路上的時間過的格外的緩慢,又碰上堵車,方宇的短信徹底將他的焦急點燃,他沒經過任何的思考,遵循本能的下車直往酒店奔走,當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見到方宇。
  見到方宇的那一刻,似乎所有的憤怒、不甘和失望都被平息了。
  夜已深,身體疲累,但是卻始終難以入睡,可這一次卻與前兩次被方宇驚醒不同,他的心裡沒有不安,沒有戒備,有的只是整個人、整顆心被包圍的暖意。
  天色從墨色逐漸轉亮,最終照亮了整個房間,方宇漸漸從好夢中醒來,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林默言一個充滿著溫色意味的深吻,而林默言也溫順的承受了。
  方宇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在這裡逗留,整個上午摟緊了林默言,半刻都不捨得鬆手,趕在飛機起飛的前一刻才磨蹭到機場,強忍著想留下來的念頭,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回家之後的林默言,正巧遇到獨自坐在客廳的繼父,他沒有和對方交談的興致,直接往自己的房間走。但是對方並不打算承接他的無視,在他尚未進入房間的時候開口道:「小言……你昨晚一夜沒回啊……有男人了?」
  林默言搭在門把上的手掌一瞬間收緊,力道大的似乎要將把手掰壞,他冷笑一聲,說道:「與你無關,滾!」
  隨後開門,關門,落鎖。
  他林默言絕對會讓這個人面獸心的敗類付出代價!
  之後的幾天,林默言每時每刻都關注著那個禽獸,但是直到對方結束休假,也沒再抓到機會。查看著前兩次拍攝到的照片,幾乎沒有一張滿意的,不是面容被掩住,就是模糊不清,林默言不禁有些洩氣。
  正當林默言打算著從明天開始在繼父所在的單位蹲守的時候,方宇發來了一條短信,說是給他的郵箱發送了一封電子情書,要他馬上去看。
  林默言此時正犯愁,想著去做點別的事轉移下注意力也好,就打開電腦進了郵箱。郵箱長時間不用,已經累積了不少垃圾郵件,最上面的那封正是方宇的情書,他點進去查看了一番,被上面赤裸的示愛惹的臉上泛紅。直到完全看完,馬上把郵件關閉。
  為了平息加速的心跳,他隨意的清理著郵箱裡的垃圾郵件,他看著標題一個個刪除,直到看見一個標題為「李威出軌照片」的郵件才停住了刪除的動作,他疑惑的打開郵件並把附件下載解壓。
  無法否認的,他的心情有些激動,他等不及的打開了文件夾,裡面正是幾張清晰的,李威和那個女人走在一起的親密照片。
  每查看一張,林默言的心情就高漲一分,直到照片全部翻閱完畢,他的心情才稍微平復下來,不過隨之而來的疑問也出現了,這些照片是誰拍的,又為什麼會發給他。
  郵箱名稱是陌生的,裡面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資訊,想要查起,根本無從著手。
  但是這一份東西確實是他現在正需要的,或許是有人看不慣李威,才順手幫了他這個忙,不管怎樣,既然拿到了證據,他就沒有不用的道理。
  第二天林默言找了家照相館,將照片快速洗出兩份,收到房間裡。
  當晚繼父有應酬,所以晚飯時間並未出現,林默言略微考量了一下,決定快刀斬亂麻,藉著今天的空當問問母親的意思。
  林默言坐到正看著晚間新聞的母親身邊,起了個話頭,逐漸的把話題轉移到愛情婚姻上,最後試探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媽……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繼父在外面有人了,你怎麼辦?是離婚……還是裝作不知道?」
  母親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收起了漫不經心的態度,專注的看了林默言一會兒,才開口:「小言,我帶著你一個人生活了十幾年,什麼沒經歷過,很多事情早看開了,但是如果你繼父真的出軌了,我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就像當初知道你父親在外面有了人一樣,離婚是必須的。」
  林默言被母親的決絕深深的震撼了,他一直都知道母親是個外柔內剛的人,但是這樣輕易的就說出離婚兩個字,他是沒有想到的。不管怎樣,母親也與繼父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他以為母親多少會有些猶豫。
  林母見林默言似乎被她的話震住,她抿起唇笑了笑,接著說道:「小言,我也會捨不得,可是有些事是我沒辦法妥協的,我這輩子,最無法忍受的就是愛人的不忠,所以我當初才那麼決絕的離開你爸。」
  林默言聽了母親的話後,低頭想了一陣,接著起身到臥室拿出了那一摞照片,正面朝上的放在了母親前面的紅木茶几上。
  最上面的那一張就是李威擁著那個女人走在街上的照片,林母見到這張照片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震驚或者驚慌失措,在他兒子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了不對勁。
  她只是手指顫抖著的拿起那一摞照片,控制著快溢出眼眶的眼淚,不讓它們滴落,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翻閱著為數不多的幾張照片。
  區區幾張照片,卻被她翻閱了十幾回,足足用了半個小時。
  林默言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被傷透了心的女人,他所能做的,只是坐在她的身邊,摟緊她,讓她知道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的兒子在陪著她。
  林母將照片輕放在茶几上,拍拍兒子摟在他肩膀上的手,壓抑著情緒說道:「小言,媽沒事,真的,那麼多年的苦日子都過來了,還怕現在這點事兒嗎?我今晚就和你李叔說,早一天把這婚離了,我心裡也能敞亮些。」
  「媽,對不起……」林默言收緊擁著母親的胳膊,低聲的說道。
  林母抽出紙巾擦了下溢出來的眼淚,深吸口氣說道:「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呢?不過,這照片你哪裡得來的?看他們穿的衣服,好像是去年秋天拍下來的照片。」
  「我也不知道,有人發到我郵箱裡面的。」林默言抽出幾張紙,擦拭著母親一直不斷的眼淚。
  這一晚,這個家裡面沒有人入睡,林默言不知道母親與繼父都談了什麼,卻明白從今以後這個家又會恢復到以前那樣,從裡到外只有他和母親兩個人,相互依靠,相互支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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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動人的情歌

  從那一晚開始李威就沒有再出現在這個家裡,林默言在鬆口氣的同時,心裡也並不好過。
  母親雖然依舊正常上下班,每晚回家之後像往常一樣準備晚餐,每夜也都早早的關燈休息,在他的面前一直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林默言知道母親的心裡有多難過。
  母親的眼睛從那天開始就是一直腫著的,夜深人靜的時候,林默言站在母親門外總能聽見似有若無的抽泣聲,這種情況將要持續多久,林默言心裡沒有底。有時候他會後悔把繼父出軌的事情告訴母親,使得這個才過上幾年安穩生活的女人又一次面臨著寂寞的人生。
  林默言沒有問過母親和那個男人談的怎麼樣,但是他瞭解自己的母親,他知道這個女人恐怕沒有那麼多的心計為自己爭取什麼,所以這件事將由他這個兒子代勞。
  林默言在李威離開家之後的一個星期,給對方發了一條短信,內容很簡單:「週六上午十點,結緣咖啡館見。」
  選擇這個男人出軌酒店對面的咖啡館,相信對方應該會明白他的意思,到時也不必他再多費唇舌。
  週六上午,當林默言到達咖啡館的時候,對方已經提前到了。
  林默言並未猶豫,徑直來到李威所在的桌前,將那一摞代表著他出軌證據的照片扔在桌上,隨後坐到李威的對面,沒有任何寒暄,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你全部財產的三分之二,記住,是全部。」
  對面儀表堂堂的男人眉頭微皺了下,繼而挑眉笑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這個條件?就憑這幾張你媽已經給我看過的照片?」
  「這幾張照片關乎的是你的仕途。」林默言冷著面孔說道。
  「的確是,不過你應該直接把照片捅出去,這才是最狠的報復,但是你現在拿著照片來威脅我……其實是為了你媽吧……」端起面前精緻的白瓷咖啡杯,李威抿了一口,剩下的話不言而明。
  林默言瞥了一眼泰然自若的李威,心裡的憤怒不可抑制。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分析的很正確,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母親,如果想要徹底扳倒這個男人,單單只是把照片送到上面去是不夠的,因為只要這個男人走走關係,散上幾筆錢財,就能把這事壓下去,他的仕途照樣順風順水。
  除非他把這些證據捅到媒體上,否則他是沒有機會扳倒這個男人的,而當男人成為媒體上的焦點時,母親也必然會被眾人所關注,終日難得安寧,他自己身體上的問題也有可能被挖掘出來,所以他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
  不過,他林默言也不是好惹的:「我不介意魚死網破。」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直接站起,轉身準備離開。
  「好,我答應。」男人趁林默言尚未邁開步子,如此說道。
  林默言停下動作,仍舊背對著男人,只是一側唇角微揚,諷意盡顯。
  「不過……小言,你知道我最遺憾的是什麼嗎?」背後傳來那個男人夾雜著笑意的聲音,他繼續說道,「不是和你媽離婚,不是財產,我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嘗嘗你的味道……」
  林默言身體一僵,猛然轉身,劇烈的動作將桌上的咖啡杯帶倒,他握緊拳頭,抑制住抬手給對方一拳的衝動,森冷的說道:「李威,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說完此話的林默言並未多做停留,直接轉身離去,咖啡館的大門被他猛力推開,而後摔在身後。
  走出咖啡館的林默言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在街上隨意的逛著,沒有方向,沒有目的。
  剛才的那份氣勢,早在走出咖啡館之後便消失了,林默言苦笑著,別看他說的那麼堅決,但是他一點把握都沒有,扳倒李威對於他來說太難。就連這次出軌的照片都是別人提供的,他林默言根本沒有能力去報復那個人。
  他不但沒有辦法將那個人扳倒,而且他也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母親,想想現在每天在背後以淚洗面,在人前假裝一切安好的母親,他深深的自責。
  他恨自己的這副身體,他恨自己,恨自己拖累了母親,恨自己毀了母親應有的幸福生活。
  已經消失了很久的自卑將他整個人淹沒,他給最愛的人帶來的只有無盡的苦楚與折磨。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曾經想爬上他的床,就算他發現了對方出軌,也許他也不會告訴母親吧,這樣母親也不必又變成一個人。
  他林默言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這樣的自己真的有存在的價值嗎?
  林默言茫然的看著身邊走走停停的行人,他其實並不應該存在的吧?
  可是竟然還有人說愛他,這也是假的吧?他根本不值得。
  突然想確認這一事實,確認他真的不值得,確認那個人其實並沒有真正愛上他。
  林默言拿出手機,僵硬的手顫抖著按下了通話記錄裡面出現頻率最高的人名,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急切的撥打這個電話。
  「喂?寶貝,想我了是不是?」方宇的聲音從千里之外傳過來,就好像他的人也跟著一起來了。
  「寶貝?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方宇略顯急迫的聲音夾雜著耳邊呼呼的北風,一起衝擊著林默言的耳朵。
  林默言揉了揉發熱的眼眶,背過身,將北風置於身後,他小聲的開口道:「方宇,你不愛我,是不是?你騙我的吧?方宇,你別愛我,我不值得……」
  「寶貝,你怎麼了?」電話另一邊的方宇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出辦公室,來到公司的天臺上。
  林默言沒有再說一句話,方宇急的想立刻見到林默言,親眼看看他到底怎麼了。不過,當務之急,最重要的還是要把人穩住,這樣才能問清楚。方宇深吸一口氣,放緩聲音,溫柔的回答:「寶貝,我愛你……真的,不騙你,我發誓。」
  方宇柔和卻堅定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透過手機傳到林默言的耳朵裡,滲透進他的心裡,明明是想聽對方承認並不愛自己,卻在聽見對方否認,堅持說愛的時候,將提著的心放下了。

  他林默言真的是自私的,就算不值得,他也想被方宇愛著。
  即便用手阻擋著,眼淚仍舊湧出眼眶,林默言由著手心被淚水浸濕,說道:「方宇,你給我唱首歌吧……」
  「唱歌?嗯……唱歌不是我強項,不過老婆的要求就算上刀山下油鍋都要做到,寶貝想聽什麼?」方宇一邊說,一邊解開脖頸上勒得他快不能呼吸的領帶,索性自己的寶貝聽起來已經平穩下來,他終於能鬆口氣。
  林默言也不知道想聽什麼,他只是想聽見對方的聲音,想讓這個人將他的思緒佔滿,讓他再也沒有辦法想別的,他無所謂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你隨便唱吧。」
  方宇笑了一聲,隨後說道:「寶貝第一次點我坐台,我必須得唱一首有意義的,就唱《至少還有你》,好不好?」
  至少還有你嗎?或許,真的可以做到,至少還有你。
  林默言長出一口氣,吸了吸鼻子,輕輕的「嗯」了一聲。
  方宇沒有再多說廢話,清了清嗓子,開始唱。
  我怕來不及
  我要抱著你
  直到感覺你的皺紋
  有了歲月的痕跡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真的失去力氣
  為了你
  我願意
  ……
  沒有伴奏,只有方宇低沈的聲音,就如他所說唱歌並不是他的強項,但是林默言就是覺得這一首歌被方宇唱的讓他心動,讓他不自覺地跟著歌詞一起動情,讓他情不自禁的隨著方宇一起在心裡哼起這首歌。
  再也控制不住的脆弱,在這個人溫柔的歌聲中完全暴露出來,心底一直壓抑著的對母親的抱歉,也隨著歌聲與眼淚一起傾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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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不醒的噩夢(1)

  那失控的一天過後,林默言就像恢復了正常,每天陪著母親說說話,幫母親辦理離婚的相關事宜,儘量為母親遮風擋雨,撐起這個家。
  三月中旬的時候,離別一步步逼近。
  就算不捨得離開尚未恢復過來的母親,但是學校的課程卻是不能耽誤的,在推遲了兩個禮拜之後,林默言終於無可奈何的乘上了回學校的火車。
  下了火車,不出意料的,方宇正眼巴巴的等在出站口,在林默言看向他的那一刻,就齜牙露出了一個燦爛到金子都比不上的笑容,讓林默言的心多多少少暖了幾分。
  林默言剛走出站口,方宇就把行李箱接過去了,順便把人也接收了,光天化日之下沒有辦法做出情侶間的親密動作,只能藉著將手臂搭在肩膀上的機會,把人往自己懷裡帶。
  方宇低頭看向一段時間未見的人,只覺身邊的人消瘦了不少,臉色也白的讓人心疼,他捏了捏對方的肩膀,問道:「寶貝,你生病了?」
  「啊?沒有啊……」林默言不解的望向方宇,他這一段時間確實沒生病。
  方宇手掌下滑,握了兩下林默言的手臂,回答道:「瘦了很多,也不知道要吃多少才補得回來,好不容易才養胖了的。」
  方宇一邊念叨著要做些什麼好吃的給自己的寶貝大補特補,一邊帶著人到站外打車。
  一路上方宇雖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吃豆腐,但也時不時趁著旁人看不見的時候,扯一扯握一握林默言微涼的雙手,總之兩人的身體接觸在方宇的不懈努力之下,一直沒有斷過。
  待回到兩個人共同生活過幾個月的家後,方宇再也按捺不住對林默言的渴望,摔上大門就把人往臥室帶,直接將朝思暮想的人壓在床上,湊上對方微啟的唇,伸出舌頭在裡面攪弄,將對方口腔內的每一處都舔舐吸吮個遍,唇舌交纏間發出的淫靡水聲,刺激的方宇忍不住把身下人外套上的鈕子一顆顆解開,敞開衣襟露出裡面柔軟的薄毛衫。
  方宇停不下嘴上的親吻,不斷的啃咬著對方的唇,手下也不安的動作起來,他將發熱的手掌伸進對方的衣服裡,不停的撫摸著光滑細膩,充滿彈性的肌膚,指尖擦過嬌嫩的乳尖時,惹得身下人一陣顫慄,令他更想探索這個人的身體。
  林默言被方宇熱燙的手掌撩撥的渾身發熱,不禁伸手環住對方的腰,抓緊了方宇的衣服,壓抑著上湧的情慾,卻收效甚微。
  方宇察覺到衣服被拉扯,明白對方已經動情,便再接再厲。他伸出手指撥弄著硬起來的乳頭,時而輕扯,時而揉捏,身下人的陣陣呻吟被他悉數吞進喉中,直到林默言開始粗喘著推拒他,方宇才不甘的鬆開了唇上的侵佔,手掌卻仍舊貼在溫度有些升高的皮膚上,細細的摩挲著。
  「寶貝,好想你,你終於回來了。」方宇將頭埋在林默言的肩窩,嘆息般的說道。
  林默言沒有說話,只是喘著氣將原本置於方宇背後的手往上挪了挪,像安撫小動物一樣撫摸著趴伏在他身上的男人。
  方宇的腦袋在林默言的肩頭蹭了蹭,然後抬起頭看著被他疼愛的嘴唇紅腫,臉頰上也終於有點血色的人,笑著說道:「寶貝,床單我乖乖換好了,昨晚的被我弄髒了……」說完挺動了下已經硬起的下身,被什麼東西弄髒了不言而喻。
  「……」林默言臉上又紅了幾分,卻依舊沒有開口,他決定將無視進行到底。
  方宇又輕啄了一下林默言的唇角,嘆口氣頗為不捨的說道:「寶貝,我去給你做大餐補充能量……你先休息一下。」說完又狠狠的揉搓了一把掌下好摸的皮膚,引的林默言一陣抽氣,才起身為自己的寶貝準備晚餐。
  方宇離開之後,林默言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躺在床上,起初只是睜著眼睛呆呆的盯著棚頂,直到情慾散去,才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鼻息間是帶著淡淡清香的熟悉味道,是一直用的那個牌子的洗衣粉。
  閉著眼睛,將思緒放空,林默言似睡未睡的任由自己沈浸在從廚房飄過來的熟悉菜香中。
  吃過晚飯,洗過澡,方宇自覺地將床讓給歸家的寶貝,自己則恢復了以前打地鋪的習慣。
  林默言坐在床邊,看著在地上忙活的方宇,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到床上睡吧……」
  方宇眨了下眼睛,笑看著林默言,說道:「寶貝,你今天剛回來,還是好好休息吧,想嘗試同床共枕的話,等明天的。就算睡不著,也可以像上次那樣,蓋棉被純聊天。」
  正說著方宇就起身坐到林默言身邊,將人往床上一推,扯過被子把人圍上,吻了下對方嚅動著還想說話的唇,將對方尚未說出的話堵在唇間。
  林默言也不再堅持,順著方宇的意思閉上眼睛放鬆自己進入睡眠。
  方宇見林默言已經有了睡意,便關了燈,自己也進了被窩。
  耳邊是最愛的人綿長的呼吸聲,他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觸碰到這個他日思夜想的人,方宇終於能安心的閉上眼睛,在充滿著林默言的身影的房間裡睡著。
  本應安眠的方宇卻被一聲聲痛苦的呢喃驚醒,他混沌的神智還來不及清醒,身體便先於理智的來到床邊,伸手打開床頭燈,將緊皺眉頭,額角發汗,閉著眼睛喃喃自語的人收於眼底,他顧不上爬上床會不會把林默言驚醒,坐在林默言身邊,一手輕力的拽動著林默言的肩膀,另一隻手拍打著他的臉頰,試圖將他叫醒。
  可是林默言就像是被可怕的夢靨纏住了,始終都在沈睡當中,嘴唇上下翕動著,斷斷續續的小聲喃喃著:「爸……爸……為什麼……不要我……不要媽媽……為什麼……爸……求求你……別走……」
  方宇將耳朵湊過去傾聽著,反反覆覆都是這句話,語氣中滿是哀求。
  叫不醒陷於夢靨中的人,方宇卻也沒有辦法任由林默言自己躺在床上,在夢裡可憐的祈求著他所謂的父親。
  方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躺在林默言旁邊,將對方整個人抱在懷裡,用盡了全身力氣的將整個人禁錮住,試圖以這種方式,將對方的不安化解,嘴裡配合著林默言的哀求,一聲聲的重複著:「我在這,我不走,沒事了,我不走,乖乖睡吧……」
  方宇不知道這樣的方式能不能緩解林默言的狀況,他只是想盡其所能的,讓這個人能稍微的好過一些,讓他即便是在夢中也能感覺到他方宇始終都在,永遠不會離開他。
  兩道不同的低語在黑色的夜裡相互交纏著,一個滿是心痛與懇求,一個滿是心疼與憐惜,直到天際泛白,那道不安的聲音才漸漸停止,而另一道已經沙啞了的聲音也隨著對方安穩下來的睡眠,而逐漸放緩,直到停止。
  方宇按壓著眉心,一夜未眠,再加上一直不停的安慰,他的腦袋現在脹痛的厲害。
  他看了下時間,已經早晨六點,想了下還是決定閉著眼睛眯一會。進入睡眠之前,他提醒著自己醒來後要問問林默言是不是最近每天都做惡夢,才導致臉色發白,精神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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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不醒的噩夢(2)

  林默言迷迷糊糊即將睡醒的時候,只覺得身上被勒的像穿了緊身衣,他稍微動了動胳膊,發覺還是一樣緊,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禁錮著他。
  入眼是赤裸著的結實胸膛,林默言疑惑的抬眼向上看,恰好將方宇安靜的睡顏收於眼底。
  對方正熟睡著,呼吸略微有些沈重,每一次呼出的熱氣都噴發在林默言揚起的臉上,讓他覺得癢癢的,暖暖的。
  林默言將目光放在對方緊閉的雙眼上,在看到對方眼瞼下方的黑眼圈時,不禁有些困惑,他記得昨天見到方宇時,對方可謂是精神奕奕,一點兒黑眼圈的痕跡都沒有,現在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林默言仰著的脖子有些發酸,就不再盯著方宇看,而是將腦袋恢復到原來的位置──方宇的胸前。
  感受著方宇一起一伏的胸膛,聽著從方宇體內傳來的平穩心跳聲,林默言才慢慢的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不大對勁。
  他記得昨晚兩個人是分開睡的,半夜的時候他也沒察覺到方宇上了床,那現在這種相擁而眠的姿勢是怎麼形成的?方宇夢遊到了他的床上,還是他林默言夢遊著把方宇拽上了床?
  最重要的是,他身邊不能睡人的毛病,怎麼就突然好了?看方宇睡的那麼沈,想必應該是睡了一段時間,而自己竟然一直沒有察覺到。
  不過,這樣的感覺似乎還不賴。
  記得在酒店那天,他和方宇也是這樣睡的,可惜的是,那天他一直都是清醒著的,而方宇則是一上床就把他以這種禁錮的姿態困住了。第二天方宇尚未清醒的時候,他就是藉著昏暗的壁燈看著對方打發時間,直到這個男人醒過來。
  林默言又控制不住的抬起頭,視線卻正好對上了方宇已經睜開的雙眼。
  方宇笑了一下,然後手臂往上使力,林默言配合的往上挪了挪,兩個人的唇就自然而然的貼在一起了。
  一吻過後,被彼此的唾液濡濕的唇瓣仍舊貼合著,方宇不捨得放開,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說道:「寶貝,早,我愛你。」
  唇瓣的顫動從一個人傳到另一個人上面,說不出的曖昧。
  林默言垂下眼,有點不敢看方宇帶著笑意的眼睛,不自在的舔了下唇,正巧將方宇的也一併滋潤了。林默言更加的不自在,腦袋後仰,避開方宇,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方宇抬手扶著後仰到快要斷了的脖頸,笑笑調侃道:「寶貝,你這是在誘惑我嗎?誘惑我在你脖子上種草莓?」
  聽到方宇帶著笑意的揶揄,林默言也不再躲閃,直接推開方宇的胸膛,坐起身準備起床。
  「寶貝,等一下。」方宇將身子一翻,整個上半身躺在林默言伸直的腿上,待對方停了動作,疑惑的看向他時,開口問道:「你昨晚做什麼夢了?」
  林默言擰眉想了下,回答道:「我做夢了嗎?我沒印象,你怎麼這麼問?」
  方宇玩弄著林默言睡衣上的鈕子,解開又繫上,偷窺著裡面白皙的皮膚,回應道:「你不奇怪我為什麼在床上嗎?」
  林默言這才想起來要問方宇這件事,也就順著對方的話回道:「奇怪。為什麼你上床了,我卻沒醒過來?」
  「你昨晚做噩夢了……」方宇頓了頓,稍微考量了一下,既然林默言不記得了,那他還是不要提起夢裡的內容,免得將對方夢裡的不安帶到現實中來。
  方宇接著說道:「怎麼叫都叫不醒,我看你不對勁,就一直在床上陪你了……」
  林默言皺緊了眉頭,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說什麼夢話了嗎?」林默言抓住方宇想解開他睡衣倒數第二顆鈕子的手,試探著問。
  方宇順勢把林默言的手挪到自己嘴邊親了一口,然後才說道:「說了,但是聲音很小,我根本聽不清楚。」
  「你就是因為我說夢話,所以才一夜沒睡好?要不然我今晚去客房睡吧……」林默言的手背被方宇的舌頭舔的又麻又癢,直想躲,卻被對方死死的拉住。
  方宇恨恨的在林默言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疼的林默言大叫了一聲,一用力把手抽回去,看著上面清晰的牙印,瞪了方宇一眼,問道:「幹嘛咬我?」
  方宇立馬委屈萬分的解釋:「我好不容易有機會爬上你的床,你竟然又想把我踹下去!我能樂意嗎?就算是一輩子不能睡覺,我也要和你擠一張床,你休想把我踹了!」
  林默言扶額嘆氣,哭笑不得的勸說:「方宇,你總不能真的一輩子不睡覺了吧?也就晚上分開睡,才幾個小時而已。」
  方宇也不反駁了,直接身體力行,起身把林默言壓倒,先是親了他臉頰一記,接著把手伸進林默言的睡衣,直奔他腋下的那一塊兒癢癢肉,上下來回撓著。
  「啊,哈哈,不行了,方宇,停,哈哈,快停,求你了,快停……」林默言一邊扭動身體躲著,一邊求饒。
  方宇還沒達到目的,當然不會放過他,手上動作不停,嘴上兇狠的逼問:「說,兩個人一起睡!」
  「好,好,一起,一起睡,別撓了,哈哈,停……」林默言扛不住身體上的折磨,只能妥協。
  方宇聽到滿意的回答,才戀戀不捨的把手慢慢往外抽,最後趁著林默言緩氣的功夫,又摸了好幾把。腰間以及胸膛上那兩個嬌嫩的乳頭,都沒逃過他的魔爪。
  林默言被他摸的長抽一口氣,剛想讓方宇別再弄了,對方就極有眼力的停了動作,並且賢惠的幫他把剛才玩鬧時不小心弄開的鈕子一顆顆繫上。
  方宇繫上最後一顆鈕子後,抬起頭嚴肅的看著林默言,認真的確認道:「不許反悔。」
  林默言一愣,隨後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是兩人一起睡的事,他笑了下,點點頭。
  方宇這才安心,美滋滋的掀起林默言的睡衣,趁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狠力的親了一口,然後迅速跳下床,一邊樂著,一邊準備早餐去了。
  林默言笑看著方宇得得瑟瑟的出了房門,自己還是不願意起來,於是懶洋洋的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把頭埋進被子裡,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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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不醒的噩夢(3)

  當晚,林默言剛剛上床,方宇就急不可耐的爬了上去,看林默言沒有拒絕的意思,膽子就又大了幾分,直接把自己塞進了林默言的被窩,然後長臂一伸,把人往自己身上一撈,摟緊了就再也沒打算鬆開。
  林默言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像是進了一個暖爐,從頭到腳都被身邊人的灼熱氣息包圍,燒的他渾身發燙。
  林默言不安的動了動,想掙脫快要讓他難以呼吸的懷抱,卻在耳邊傳來一陣抽氣聲,以及腿間有硬物頂上的時候停止了。
  「寶貝,別亂動了,雖然現在不是十五月圓之夜,但是我也會化身成狼的。」方宇沙啞著嗓子,全力控制著自己的慾望,不想自己衝動之下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
  林默言不敢動彈分毫,甚至連聲音都不敢發出,呼吸也放輕放緩,唯恐刺激了身邊的人。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的擁抱著,外面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將這一雙人籠罩在朦朧的月光下。
  方宇的心跳動的厲害,不僅僅是因為身邊睡著的是自己深愛的人,還有一層原因,就是他害怕,害怕林默言還像以前那樣只要有人在身邊就無法入睡,當嘗過和這個人共眠的滋味後,他再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在堅硬的地板上。
  但是世事往往總是不能如願,方宇不知道等了多久,但是直到他手臂發麻,眼睛乾澀,在他懷裡的人仍舊沒有睡著的跡象。
  雖然對方安靜乖巧的躺在他的懷裡,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仔那樣聽著他的心跳聲,但是對方仍舊沒有完全放開的身體,昭示著這個能讓他憂喜在瞬間變化的人未曾睡著過。
  方宇嘴角牽動,隱在暗中的臉上滿是苦澀,他深吸一口氣,將即將出口的無奈嘆息壓回去,帶著點自嘲的笑說:「寶貝,看來我還是適合睡地板啊……」
  說著就想起身下床,但手臂的酸麻,以及身體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的僵硬,使得他動作起來有些遲鈍。
  林默言就在他半起身的時候,輕輕的開口了:「方宇,別下去……」他頓了頓,才又不自在的說道,「給我唱首歌什麼的吧……催眠曲之類的……」
  這是林默言第一次挽留他,方宇有些難以自持,他就著半起的身體,翻身將林默言壓在身下,藉著昏暗的壁燈,以及模糊不清的月光,吻上了身下人的唇。
  這個吻從唇上,逐漸轉移到眼瞼、眉心、額頭,最後又沿著原路返回到唇上,如同膜拜一般,不帶有一絲情慾,他只是將自己全部的深情藏在這些細吻當中,一縷一縷的傳到對方心底。
  林默言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他只是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加深了,不是一下子強硬的推擠進來,而是用一種既柔和卻又迅速的方式滲透了進去。
  一個個細碎的吻,在兩人的唇間交換著,當兩人結束這一場沒有激情,卻處處透著溫馨的親吻之後,彼此的心裡都是難得的一片柔和。
  方宇抵著林默言的額頭,享受著此刻的寧靜,片刻後,才輕聲問道:「寶貝,給你唱《寶貝》,好不好?」
  林默言點點頭,微小的動作加深了兩個人額間皮膚的貼合程度,而隨之加深的,卻是對正在他耳邊柔聲唱著歌的人的依戀。
  我的寶貝寶貝
  給你一點甜甜
  讓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逗逗你的媚眼
  讓你喜歡這世界
  嘩啦啦啦啦啦
  我的寶貝
  整個時候有個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
  我的寶貝
  讓你知道你最美
  ……
  方宇一邊哼唱著溫柔到極致的歌曲,一邊躺回到林默言的身側,將人輕輕的擁在懷裡,不再像先前那樣,似乎是怕人突然消失掉的拼了命的箍緊。
  一首歌的時間太短,並不能將林默言送入睡眠,方宇便翻來覆去的唱著,將一聲聲的寶貝傳遞到這個人的心裡,以這樣的方式,讓對方明白,他就是他的寶貝。
  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首曲調簡單,卻讓人心安的歌曲,方宇察覺被他輕擁在懷的人似乎已經昏昏欲睡,整個人沈沈的,以完全放鬆的姿態放心的靠在他的懷裡。
  歌聲逐漸模糊,從最初的清晰吐字,慢慢變成輕聲哼著曲調,真正的成為了催眠曲。
  林默言的好眠帶動了方宇,他也不知不覺的陷入睡眠。窗外的月光越發明亮,卻絲毫無法打擾正在安眠中的兩人。
  睡夢中的方宇是被一聲聲抽泣帶回到現實當中的,當他意識清醒的睜開眼睛之後,便發現了林默言的不對勁。
  林默言又做噩夢了,方宇起先還是試著想把人叫醒,但完全沒有用。
  林默言仍舊陷在夢魘中,難以自拔,啜泣的細聲喊著:「爸……為什麼?媽……對不起……李叔……為什麼?別碰我……媽……」
  反反覆覆的重複著這幾句話,每一句的意思都是大同小異,方宇聽得出裡面的恐慌,無奈,內疚,不解……
  方宇心中湧起巨大的憤恨,這是對林默言口中所提及的那幾個人的怒意。
  他在半年前剛知道林默言被他繼父欺辱過之後,便找人調查了那個男人,同時,也調查了林默言這個人。
  他知道他生下來就被親父所棄,和母親相依為命,後來才有了一個家。
  調查報告並不能十分詳盡,只有林默言知曉的隱秘事實,自然查不出來,但是他逼著林默言吐露過那個禽獸對他所做的一切。
  方宇憤怒於對方親父的拋棄,也責怪對方母親的無知,是這些使得林默言被那個禽獸所傷害。
  方宇不忍心再去揭林默言的傷口,便顧了私家偵探瞭解林默言的情況,他慶幸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林默言的世界,再也沒有辦法給林默言帶來傷害,但是他方宇絕對不會放過他,只待時機成熟,他一定會讓對方萬劫不復,永遠無法翻身。
  碰了他方宇的人,就要付出厚重的代價。
  但是此時的方宇卻是無能為力的,他沒有辦法將林默言從痛苦的噩夢中喚醒,他只能抱緊了對方,用手指揩去對方從緊閉的眼角滲出的淚水,用嘴唇細吻著對方顫抖著的唇,用言語去安慰對方不安的心,用懷抱去填補對方的惶恐。
  林默言在方宇的耐心安撫下,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只是偶爾會發出幾聲抽泣,像受了委屈,哭鬧過後的小孩子那般,可憐的抽抽鼻子,將哭意慢慢壓下。
  方宇從床頭櫃上抽出一張柔軟的濕巾,仔細的將林默言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又拿出一張將對方額間的細密汗珠擦拭乾淨,最後輕輕的印上一吻,才放心的任由睡意將自己湮滅。
  陷入睡眠之前,方宇察覺到一些不同之處,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今晚林默言安靜下來,重新進入睡眠的時間似乎是比昨天稍短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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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噩夢的清醒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方宇沒再回到睡地板的苦日子裡,而是每晚溫香暖玉,雖然被身體裡灼燒的慾望弄的時常慾求不滿,但是相對於以前只能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數著林默言的呼吸聲,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知好多少倍了。
  對於每晚睡前的催眠曲,方宇非但沒有一絲不耐煩,反而甘之如飴。
  每天除了圍著林默言轉以外,他又為自己增加了一項甜蜜的任務,就是尋找旋律柔和,有效促進睡眠的歌曲,並且放在手機裡時不時的就拿出來聽一聽,跟著學上幾句。
  林默言每晚都是在方宇輕柔溫和的歌聲中睡過去的,而叫不醒的噩夢依然一天一次的上演,慶幸的是,方宇當初的感覺並沒有錯,林默言陷入噩夢的時間越來越短,從最初的幾個小時,逐漸演變成一個小時左右,現在只要方宇在對方發夢的時候輕哄上一陣,林默言就能在半個小時之內安穩下來。
  方宇最初的不安擔心,也逐漸消散。
  這一天夜裡,方宇像往常一樣用自己的聲音將林默言送入睡眠,又在幾個小時之後,被林默言壓抑的啜泣聲擾醒。
  方宇將人抱緊在懷裡,輕拍著像嬰兒一樣拱在他懷裡的人,嘴上不停的哄勸著,就在方宇察覺懷中人呼吸漸緩,似又要沈睡之時,對方突然劇烈的掙紮起來,一邊掙紮一邊喊著:「不要,不要碰我,方宇,方宇……」
  方宇心下一驚,給林默言帶來噩夢的竟然也有自己嗎?這一瞬間,方宇後悔的簡直想狠狠的扇自己幾個耳光,他一直怨恨那些給林默言帶來傷害的人,卻忘記了自己也曾經像那些人一樣,只顧著自己,而傷害了眼下這個人。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林默言的,就算是只能用威脅這一招,他也要困他一輩子,除此之外,他會滿足林默言的一切要求,只要他屬於他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方宇……救我……方宇……救我……」林默言後來喊出的幾個字,將方宇愧疚的心拉了回來,原來是要他救他,而不是恨他。
  方宇眼眶微濕,他將林默言更加牢固的摟在胸前,在給對方安全感的同時,也是在企圖將自己剛才心上的那一片空洞填滿,這個人的恨會讓他的心缺失,他慶幸自己當初醒悟的早,否則這個人恐怕會恨他入骨吧。
  「我在這,我救你,我在這,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方宇瘖啞著嗓子,一遍遍重複著能讓林默言安心的話語,直到身下的人不再掙紮,逐漸平靜下來。
  方宇終於放下心來,長籲一口氣,抬手抽出幾張紙巾,隨意的擦了下自己眼睛上的濕氣,接著低頭準備處理一下對方臉上的痕跡,卻正好對上了一雙迷濛帶著水光的黑色眼眸。
  方宇不太確定對方是否真的清醒,試探的叫了一聲:「寶貝?」
  對方眨了眨眼睛,讓眼睛裡面半含著的淚水溢出來,接著動了動嘴唇,用著微弱幹啞的聲音回道:「方宇……我做噩夢了……」
  方宇這才確定對方是真的清醒了,他繼續剛才停下的動作,輕輕的擦拭著林默言眼角臉頰的淚水,輕聲問道:「做什麼噩夢了?說說吧,嗯?說出來就好了,我聽著呢……」
  林默言抬手抹了下已經被清理乾淨的眼角,低頭往方宇身上蹭了蹭,沈寂了很久,就在方宇以為對方不會開口的時候,林默言才帶著鼻音的緩緩說道:「很多,很多噩夢,就像在播恐怖電影一樣,一幕一幕的,從我媽生下我開始,夢裡面有我爸拋棄我時的臉,青青紫紫的,像被人揍了一頓,但是又像是陰沈的鬼臉,夢裡的我好像只有幾歲,被嚇的往前跑,但是跑不動,不管我怎麼努力都在原地……後來就變成了我繼父,好像是他,又不太像,夢裡面他不是人,是怪物,長了角,眼睛斜斜的向下,臉是綠色的,糾結在一起,身上也是綠色的,有很長的毛,好像正往外冒著濃,他伸著手從後面追我,我往前跑,明明是朝著出口跑的,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變成床了,然後他就把我壓在床上……最後,最後又變成了我媽……她不是怪物,也沒追著我跑,可是她……她頭髮都是白的,眼睛也是腫的,她都那樣了還抱著我說不怪我……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有的是黑色的山洞,還有懸崖邊上,好像有一群怪物在追我,我不停的跑……不知道為什麼你就突然出現在前面了,我就喊你救我……可是你就是不來,你就只是在那裡向我伸著手,不來幫我……」

  方宇認真的聽著林默言說的每一句話,對方的聲音很低,並不真切,索性現在已經是深夜,除了對方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方宇聽的又專心,才將林默言的話聽的完整。
  直到林默言將全部的噩夢訴說完畢停了下來,方宇才再一次開口,他抬起林默言埋在他胸前的頭,看著對方在幽暗燈光下,格外明亮卻滿是脆弱的眼睛,鄭重的說道:「林默言,我方宇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陷入困境,我會一直保護你,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要相信我,相信我會救你,知道嗎?」
  林默言被方宇模糊不清,卻無比認真的表情撼動,他輕輕的點了下頭。
  方宇見林默言答應,獎勵似的親了他額頭一記,接著摩挲著他的後背,輕聲問道:「現在睡得著嗎?」
  林默言閉上眼睛,縮進方宇的懷裡,搖搖頭。
  「那唱催眠曲?」方宇想了下,建議道。
  林默言往方宇懷裡拱著,搭在對方腰腹上的手也跟著收緊,將兩個人貼合的緊緊的,依舊搖頭。
  方宇無奈,揉揉林默言柔軟的頭髮,問道:「那怎麼辦?」
  「方宇,你抱抱我……」林默言整個頭都埋在方宇胸前,聲音悶悶的,甕聲甕氣的說道。
  方宇將摟著對方的手臂又收緊幾分,兩個人的骨頭似乎都碰在一起了。
  「方宇,不是這樣……我難受……我想要你……」林默言終於將心底的渴望說了出來。
  噩夢被驚醒,不再像先前那樣沒有夢中的記憶,這一次是將幾近完整的內容記了下來,清醒之後,那些噩夢都一一轉化成對過去的記憶,那些令他痛苦不堪,內疚疊生的記憶像打開了閘門的海水般波濤洶湧,連讓他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將他淹沒了。
  即便有方宇的保證和安慰,但這一切卻還不夠,他需要一點溫度,讓他從如同冰冷海水般的記憶中抽離出來。

作家的話:謝謝空心節竹、嘻嘻蘇蘇、ccoomm、希羽的禮物……謝謝投票留言收藏的親……

  第七十章 半截的性事

  方宇聽見林默言的話之後,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細細琢磨了一陣,才終於明白對方的意思,可是隨之而來的疑惑與擔憂,又襲上心頭。
  他猜想林默言此時的求歡,並不是身心上真正的渴求,而是被噩夢驚擾之後,對於安全感的一種極度需求。這種需求沒有辦法從心靈上得到滿足,那麼就只有轉向身體。
  方宇覺得突然覺得有那麼一點可悲,他給林默言的安全感還不夠,他還沒有辦法讓對方完全對他產生信任依賴,究竟還差些什麼呢?
  但是這樣的問題不是單純的想想就可以得到答案的,所以方宇沒有繼續深究,而是將注意力放在眼前人身上。
  他的下巴在林默言的頭頂磨蹭了兩下,才開口問道:「你確定?」
  林默言在方宇沈默的這段時間裡,也想了很多,他這樣的索求,到底代表著什麼,除了想讓自己從噩夢的餘韻中脫離出來,是否還有其他的原因。
  這樣想著,林默言有點後悔剛才未經深思熟慮就提出的要求了,卻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只能不安的等待著方宇的回應。
  方宇的回應並不是直接的拒絕或者接受,而是給了他一個緩衝,讓他決定是否真的繼續下去,林默言生出些愧疚,他沒能拒絕,而是遊移不定的說道:「我……我不知道。」
  方宇嘆口氣,不知道就代表一半的拒絕,方宇也拿不準現在該怎麼做,不是他不想要林默言,而是怕一步錯,以前所費的苦心就全部白費了。
  他和林默言始於一場報復性的強暴,而兩個人在恢復非肉體關係之後,這一場強暴就像被遺忘了,但卻是一顆隱藏起來的不定時炸彈,而今天如果他和林默言又一次發生關係,那麼這個炸彈究竟會不會爆,而爆炸之後,兩人的關係是不是又會回到從前?這是一場賭局,方宇第一次害怕,他怕賭輸,但是他也想試一試。
  方宇親吻了一下林默言的頭頂,接著將手伸進對方的睡衣中,撫上了細滑的皮膚,卻換來對方不安的顫慄與僵硬。
  方宇摩挲著對方光裸的後背,並沒有進行下一步,而是安撫著對方,他嘴角牽動,在幽暗的燈光下,苦笑了一下,接著裝作無所謂的調笑道:「你就把我當做人體按摩棒,隨叫隨停。如果不行,就說不,我馬上停下,好嗎?」
  林默言僵硬的身體似乎由於方宇帶著笑意的聲音放鬆了些許,片刻之後,他終於點了點仍舊埋在方宇胸前的腦袋,又怕對方沒有感覺到,便輕輕的「嗯」了一聲。
  方宇得到對方的允許,不再小心翼翼,他將伸進睡衣的手抽出來,將林默言縮在他胸前的頭抬起,在對方閉著的眼皮上輕吻了下,接著往下吻上對方微啟的唇。
  舌尖探進對方口中,碰觸著口腔內的每一處,帶來一陣陣的麻癢。
  手指靈活的動作著,衣鈕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被解開,露出大片的細滑皮膚,方宇用指尖在上面輕劃著,帶給林默言一陣酥麻。
  指尖停在挺立起來的乳頭上,將硬起的乳粒碾壓進胸膛,再玩弄似的揪扯出來。
  林默言不自禁的發出欲拒還迎的呻吟聲,令方宇的慾望瞬間清醒。
  方宇的氣息變的濃重,有些難以自持,他放過被他吮吻的發腫的唇,順著對方的下巴、脖頸,來到鎖骨處,伸出舌尖舔弄兩下,接著輕輕的咬上一口,印下模糊的齒痕。
  「嗯……」林默言被方宇撩撥的渾身發燙,腦子裡一片空白,此時身體上的反應,完全是遵循本能。
  乳尖被溫熱的口腔包裹,腰腹間也被熾熱的手掌所掌控,林默言全身都處於一片火熱當中,深陷慾火難以自拔。
  方宇不再甘心於單純的逗弄,手掌下移,緩慢而又堅定的滑進對方的睡褲中,隔著內褲上下撫摸按壓著已經抬頭的慾望。
  「嗯……用力點……熱……」慾望被掌控,林默言只希望對方的動作再劇烈些,解救他於慾望之火。
  方宇輕笑了聲,吐出已經被他濡濕的乳尖,一路向下的舔吻著,直到腰際。
  礙事的睡褲被拔下,隨之被褪下的還有被淫液浸濕的內褲。
  方宇長臂一伸,拉過自己的枕頭,墊在林默言的後腰處。
  如今的林默言上半身只著一件睡衣,且衣鈕全被解開,胸膛赤裸在微涼的空氣中,而下半身則是完全裸露的,沒有一絲遮掩,即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方宇也看的清楚。
  方宇將身子下沈到林默言的腿間,雙手輕力的將對方的雙腿分開向上微曲。他的視線緊盯著隱藏在硬挺慾望之下的那一處花穴。
  被剔光了的地方已經重新長出了毛髮,卻比原來的要稀少柔軟些許,淫水將恥毛染濕,在晦暗的燈光下,泛著亮光。方宇的眼神幽暗,粗略的估算一下,他有半年多的時間沒和這個地方親密接觸過了。
  一直憋著的慾望將他的汗水逼出額頭,就連額角也滲出激動的薄汗。
  「別看……」林默言雖然無法看清方宇的動作,但卻可以感覺到對方置於他腿間的熾熱目光。
  這種帶有著侵略性的目光,卻讓他的下體更加情動,淫水難以控制的順著縫隙向外流淌著,一直向下,流進同樣有些空虛的後穴。
  方宇聽見林默言的微弱抗議,果真沒有再繼續盯著那一處,而是低下頭,將唇印了上去,舌尖入靈動的小蛇一般迅速的鑽了進去。
  「啊……唔……不要……」私密處首次被滑膩的舌頭入侵,林默言不安的掙紮起來。
  方宇自然不會讓對方得逞,雙手用力,將對方張開的雙腿固定住,舌尖以極快的速度又往前探去。
  「放開……不要……停下……」林默言無力的叫喊著,但是原本掙紮的動作卻緩了下來,只是大腿仍舊不安的緊繃著。
  舌頭在滿是淫水的花穴裡掃蕩著,一隻手挪到對方挺立的慾望上來回套弄著,另一隻手則消無聲息的挪到了濕潤蠕動的後穴處。
  伴隨著舌頭退出後的重新戳刺,方宇的中指也插入了對方熾熱濕滑的後穴。
  「啊……」全身上下的三個致命之處都被對方所控制,林默言只能徒勞的呻吟喘息,體內的慾望愈加洶湧,似快要衝破他的身體一般來回碰撞著。
  方宇一手握著挺立的慾望,一手在後穴內來回的戳刺著,試圖尋找讓對方銷魂的那一點,舌頭也不放鬆的滿足著不停分泌淫液的花穴,直到林默言高叫一聲:「啊……不要碰……」
  林默言口中高聲叫著不要,下麵兩個穴口卻同時收緊,緊緊的束縛著停留在穴內的東西。
  方宇眼角微揚,瞬間明白了自己的手指應當是戳刺到了對方的敏感點上,他不理會對方毫無誠意的拒絕,而是加快速度,不停的戳刺著那一點。
  「啊……唔……不要……不要了……」林默言喊著拒絕,但身體卻違背他的意志,他的臀部微抬,迎合著方宇的玩弄,企圖得到更多的快感。
  「啊……嗯……難受……」緊閉著雙眼,在慾望的洪流中飄蕩的林默言承受不住的哼叫著。
  「嗯……啊啊啊……」林默言突的悶哼一聲,緊接著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巨大呻吟,腰腹緊繃,微微向上挺著,前面的性器一抖一抖的射出白液,兩個滑膩的洞穴同時向外噴湧,沖刷著仍舊埋在裡面的舌頭與手指。
  林默言被方宇的唇舌以及手指玩弄到了高潮。
  林默言高潮之後,方宇並未直接離開,而是將手指與唇舌退出,一邊緊盯著汩汩流水的私密處,一邊吮吸著對方白嫩的大腿根部,留下一枚枚的深紅色印記。
  待林默言的呼吸徹底平穩下來,方宇才將自己的內褲褪下,抽出林默言腰間的枕頭,整個身體附上對方,將自己熾熱的快要爆炸的慾望抵在對方粘濕一片的私處。
  然後才抬首看向林默言,輕笑著說道:「寶貝,我進……」
  方宇的話沒能說完,而他的慾望也沒能進去那塊兒他一直渴求的寶地!
  因為林默言他睡著了!
  睡!著!了!
  方宇深吸一口氣,壓下想把對方搖醒蠻幹一番的衝動。
  他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千萬別衝動。
  該死的!他根本冷靜不下來!
  他現在只想把身下睡的正熟的人拉起來狠狠的幹上一個晚上!
  可是林默言眼角的濕潤,以及好不容易舒展開的眉頭,讓他硬生生的忍下了內心的想法。
  終於能從噩夢中醒來的人,像透支了全部的精神力一般,沈沈的睡著。
  方宇的心湧上不忍與憐惜,他深呼吸幾次,稍微壓下想要對方的慾望,然後輕輕的翻過身躺在林默言的身側,還不忘給對方蓋上被子。
  方宇藉著微弱的燈光瞧著睡得正香的人,半晌才無奈的苦笑一聲,抬起右手,嘆息著說道:「麻煩你了,右兄弟。」
  接著又低下頭看看挺直的像根旗杆似的慾望,又說了一句:「辛苦你了,小兄弟。」
  接下來右兄弟和小兄弟來了個徹徹底底的親密接觸。
  發洩過後,方宇清理乾淨自己,又任勞任怨的將身邊人清理好,最後洩憤似的咬了一口林默言的乳尖,惹得睡夢中的發出不悅的呻吟,這才算滿意。
  方宇看著林默言半敞開的睡衣,動手直接把整件衣服褪下,順便將被某人的淫水染濕的枕頭一腳踢下床,然後把全身光裸的人塞進被子裡,自己也赤裸裸的滾了進去。
  靠!吃不到抱抱摸摸還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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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陌生的資訊

  林默言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察覺到方宇並沒有在家,他略微困惑,卻在想起昨晚自己的失常後慶幸著此時方宇並沒有在身邊。
  而當他意識到自己正全身赤裸的躺在被窩裡面的時候,他的臉刷一下紅透了,不是沒有裸睡過,也不是沒有被方宇看見過自己全身赤裸的樣子,可是臉上的熱度就是無法消退。
  林默言命令自己擺脫昨晚的記憶,起身撿起被扔在地上的睡衣,一件件的重新穿起來,將全身上下那些無法忽略的紫紅痕跡掩蓋。
  就在林默言正準備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手機突然想起了短信的提示音,他一邊捏著有些痠軟的腰部,一邊懶懶的拿過手機翻開短信。
  號碼是陌生的,但短信的內容卻讓林默言無法忽視。
  上面寫著:「方宇真的愛你嗎?敢不敢來新遠樓後門看看?」
  林默言拿著手機愣愣的看了幾分鍾,最後嗤笑一聲,然後扔下手機若無其事的進了洗手間,平靜的刷牙洗臉……但是,動作卻比平日裡快上不止一點。
  林默言不得不承認,對於這一條短信,他並沒有像他表面上那樣毫不在乎,相反的是,時間越長,他就越在意,而越來越深的在意導致的就是他真的想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深吸一口氣,看著鏡子裡臉色僵硬的自己,林默言無奈的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臉,試圖將這層冷硬拍下去,可惜的是沒用。
  林默言也不再虐待自己,而是快速的出了衛生間,換上衣褲,拿上手機錢包,下樓打車直奔學校而去。
  一路上林默言數次起了回去的念頭,自己現在這種行為像極了要去抓姦的妒婦,林默言煩躁的按著額角,他都開始鄙視自己了,可是想確定真相的念頭就像揮之不去的煙霧一般瀰漫在他的周圍,讓他想退都無處可退。
  直到下了出租車,林默言才放棄了後退的念頭,既然已經來了,那就看看吧,就當參觀校園了。該死的,校園早就被逛遍了,還參觀個屁啊!
  林默言沒再猶豫,加快了步伐直奔短信中所提到的地點而去。
  週末的校園裡沒有多少人,也就稀稀拉拉的幾個。
  當林默言來到新遠樓後門的時候,見到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身穿黑色上衣,深藍色牛仔褲,背對著他的人,對方的背影熟悉的讓他瞬間就能叫出名字,他就是方宇,另一個則是站在他斜對面的長直髮的女生。
  那個女生正在微笑著說著什麼,林默言看不到方宇的臉,不知道他現在是何種表情,是眼角含笑,還是其他的什麼。
  突然,那個女生好像看見了剛來到的人,她抬起頭璀然一笑,對象看似方宇,實則是距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林默言。
  接著,這個女生踮起腳尖身體前傾,雙手也扶上了方宇結實的小臂,做出親吻的動作。
  林默言瞪大了眼睛緊盯著方宇,而方宇的動作則讓他鬆了一口氣,只見方宇迅速向後退了一步,抬手甩開女生擱在他臂上的手,然後似乎大聲說了什麼,接著轉身離開。
  林默言看到的就是正邁著步子向自己走來的方宇,對方在轉身的一瞬間就看見了他,現在正三步並作兩步的朝他奔過來。
  但是林默言卻沒有等他,而是轉身朝著學校門口跑去,他刻意的忽略了身後人急切的喊叫聲,劇烈的跑動讓他心跳加速,肺裡的空氣快要不夠用似的使得他困難的喘息著。
  到了校門口時,方宇已經快追上他了,林默言彎腰喘息著,伸手拉開校門口的一輛出租車的車門,無視在他後面追的氣喘吁吁的人,讓司機開車。
  司機師傅看著坐在後座閉眼穩定氣息的人,好奇心被撩起,他咳了一聲,問道:「小夥子,你倆這是玩兒啥呢?」
  林默言跑的嗓子乾啞,聽見司機的話不想回答,便嚥了嚥口水,裝作睡著了沒聽到對方的問話。
  司機師傅乾笑了下,也沒再多問,看對方閉著眼睛有聲無氣不愛搭理人的樣子,自覺沒趣兒的住了嘴。
  也就三兩秒的功夫,車裡響起了手機鈴聲,林默言直接掏出手機,看也不看的按下拒接,接著關機,然後把手機往兜裡隨便一扔。
  司機師傅通過內視鏡偷覷著後座的人,片刻後才想起來還沒問對方要往哪兒去。
  他幹咳了一聲,開口問道:「小夥子,你這是要上哪兒去?」
  林默言睫毛微顫,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己除了方宇家還有什麼地方可去,喉結上下滑動幾下之後,沙啞著嗓子開口:「轉一圈兒之後,再把我送回學校吧。」
  司機師傅應了聲,雖然覺得這個要求挺奇怪的,可是拉了這麼多年的乘客,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要求沒聽過?也就沒再糾結在這一點上,而是將心裡的困惑拋開,轉而專心開車。
  耳邊徹底清淨下來,林默言終於有機會理順剛才的心情。
  看見方宇和那個女生的一瞬間,林默言的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儘管兩個人並未發生任何的親密舉動,即使那個女生企圖做些什麼,方宇也是很堅定的拒絕了,但是林默言心裡仍舊不快,而這樣的不快讓他霎時間明白了自己那時候的表現算什麼,那就是情侶之間常說的一個詞──吃醋。
  隨之而來的問題,卻是讓林默言逃離的原因。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也終於明白,自己心底長久以來隱藏的不安是來自於哪裡。
  他林默言沒有資格吃醋,就算是方宇真的和別人有什麼牽扯,他也沒有資格。
  方宇握著的是什麼?握著的是能讓他林默言徹底完蛋的證據。
  即便對方要求他做他的戀人,可是這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強制,本質上都是強硬的逼迫,他沒有任何置喙的餘地。
  這種不平等的關係,讓他根本沒有機會站在和方宇同等的位置上。
  方宇可以要求他,甚至說強迫他,他除了接受,毫無他法。
  如果有一天方宇和別人在一起了,而方宇仍舊不願意放棄他,那麼他能做的,就只是忍受。
  林默言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容忍力,他也想獨佔自己喜歡的人。
  他想獨佔方宇,他喜歡方宇,他不知道這種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這確實是事實,只不過是今天的刺激才讓他真正的意識到這個問題。
  現在的他腦子裡一片混亂,雖然方宇一直在反覆強調著愛他,但是他沒有辦法確認這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這份愛又能持續多久。
  無數個問題撞擊著他的腦子,他頭疼的厲害,可是這些問題卻是不能逃避的。
  就在林默言睜開眼睛想看看現在自己所處的位置時,出租車停下了,司機師傅笑著說道:「小夥子,回到學校了。」
  林默言怔了一下,時間過得這麼快嗎?
  他看了下計價器,拿出錢付了車資,接著開門下車,在校園裡面亂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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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 矛盾的爆發

  現在已經接近中午,校園裡三三兩兩的人結伴而行,林默言卻感受不到這些,他只是沈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機械的走在校園的小路上。
  經歷了親生父親拋棄他們母子的事情之後,林默言從未相信過這個世界上有所謂的愛情,即便是有,也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有句話說的好,如果你不相信,你會找千百個理由證明這是假的。
  而此時的林默言就是這樣。
  方宇一開始強硬的侵佔了他,後來雖然沒有再強上他,卻仍舊用的威脅手段,才將自己困在他身邊,這樣罔顧自己意願的做法,有可能是愛嗎?
  可是,在被迫與方宇同居的日子裡,那個人近似於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及多次的退讓又算什麼?難道真是自己最初所認為的遊戲?還是方宇真的對他產生了感情?
  林默言不禁猜想,如果方宇真的愛上了他,那麼對方的愛會有幾分,而這有可能的幾分,又會在多久之後被消磨乾淨。
  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之後,這份本就不夠深,或者根本沒有的愛也會像他生父對他們母子的愛那樣消失無蹤?
  林默言繞著校園走了幾圈,直到雙腿痠軟,才停下腳步,隨意的坐在台階上。
  他想了半天,腦子裡面還是亂糟糟的,沒有解決辦法。
  方宇的那份威脅還在,他對方宇的喜歡還在,他還是無法確認方宇的心意。
  林默言嘆氣,似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林默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快走兩步來到校門口,打車回家。
  一路上林默言已經做好了打算,回家之後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如果方宇問起,就說自己是臨時起意想去學校走走,無意之間看見他的,後來那也不是逃走,而是怕打擾了他們談話,而手機關機是由於手機沒電了。
  一片混沌的林默言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只有努力的維持原狀,同時也要小心的隱藏起自己的心意,如果有可能,他倒是非常希望把對方宇的愛收回來。
  當林默言來到家門口,做好了面對方宇的準備,拿出鑰匙要開門的時候,房門一下子被從裡面推開,他被一把抓住手臂帶進去,腳步踉蹌的被人推在牆壁上。
  方宇的氣息隨後鋪天蓋地的將他籠罩起來,整個人被方宇一手勒住,繼而壓在牆上,他反抗,卻換來更加嚴厲的桎梏,唇舌被大力吸吮,唇瓣被啃咬的破皮出血,身上被勒的發疼,而對方正在憤怒的撕扯的他的衣褲。
  「放開……方宇……」林默言難受的嘶啞道。
  而方宇就像得了獵物的野獸,死死的困住對方,似乎是不將對方弄死,就決不罷休。
  林默言的心中湧起一股憤怒。這算什麼?又要來強的?
  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趁著衣褲尚未被扒開,他奮力脫離桎梏,抬手給了方宇一拳,打在對方的下巴上。
  方宇疼的身體一縮,全身的力氣鬆懈下來,林默言趁此機會將他大力推開。
  方宇不敢置信的看著林默言,一時之間難以言語。
  而林默言則是喘著粗氣的看著呆怔的方宇,冷笑一聲:「方宇,你他媽又想來強的,是不是?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方宇聽了林默言的質問,怒意飆升,怒吼道:「林默言,你是我的!不准你逃跑!不准你離開我!」
  「方宇!那是你逼我的!是你他媽用照片威脅我的!」林默言被方宇的理直氣壯的話語氣急,將自己心底掩藏的最深的想法吼出來。
  方宇好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他原本憤怒扭曲的臉一下子沈下來,沈默不語的看著林默言。
  如果說還有什麼讓他覺得不安的,那就是這一點,林默言和他在一起完全就是因為他的威脅,即便是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緩和,甚至於已經接近情侶,但是不正常的開始,永遠沒辦法讓他確認林默言已經愛上他。
  而現在,一直被兩人有意無意忽略的問題被提出來,誰都沒有辦法再繼續逃避。
  方宇抬起手抹了一把臉,下定了決心似的,沈著聲開口問道:「你……有沒有一點愛上我?」
  這一句話說的艱難,而等待回應的心更加的痛苦。
  既期望對方的回應,卻又懼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方宇屏著呼吸等待對方的答案,生怕漏掉一字一句。
  林默言原本微彎著腰喘息,差點又一次被強上的憤怒,即便是打了對方一拳,也沒能平息,而聽到方宇的問話後,他不由冷笑道:「方宇,你覺得我會愛上一個強上我,並且拿著照片威脅我的人嗎?我有那麼下賤嗎?」
  其實明明已經無路可逃的愛上這個人了,可是就算愛上了又怎樣?愛上了就一定要承認嗎?愛上了就會讓你有理由罔顧我的意願對我做出這種事嗎?
  最重要的是,愛上了卻無法得到同等的回應,那麼又何必說出來?
  聽見了林默言夾帶著嘲笑的回應,方宇原本半提起來的心不由的落下,像失了支撐一般,狠狠的摔在地上,疼的像是已經裂開,最後痛的只剩下麻木。
  方宇閉了下眼,再睜開時已經恢復了平淡,深深的傷痛隱藏在眼底。
  他喉結微動,用著怒吼之後的微啞嗓音狀似平靜的問道:「那要怎樣你才會愛上我?」
  他這輩子最執著的追求就是林默言,不管用任何方法,就算是求,他也想要得到他的愛情。
  林默言被對方的問話弄的一愣,其實重要的不是他如何才會愛上方宇,因為他已經愛上對方了,重要的是方宇是不是愛他,並且一直愛下去。
  林默言想了半晌,最後才閉著眼睛靠在牆上回應道:「方宇,照片,把照片刪了,然後放我走。」
  如果有可能,他想離開,他不敢在方宇面前承認愛上他,他不會給對方一絲一毫傷害到他的機會,他只想離開這個人,以免陷得越來越深。他相信只要離開,他就能一點點的收回對這個人的愛。最後,他還是那個最初的,對方宇只有冷漠的林默言。
  但是,林默言沒有一點把握,他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做到這一點,最開始的時候,他曾經要求過方宇刪除照片以表示他是真的愛上自己,可那時候對方拒絕了。
  方宇聽了林默言的要求,良久才沙啞的開口,只有一個字:「好。」
  方宇直到此時才算真正冷靜下來,林默言沒說一句話就離開,打電話聯繫不到人,這種種擔心焦慮將他內心深處的隱憂擴大,令他失了神智,才會相信林默言就像方才所說的那樣一絲一毫都沒有愛上他。
  但是細細想來,對方最近的態度已經改變很多了,或許對方已經開始愛上他,而只是還沒能發現而已。
  也許這是一個契機,讓他和林默言的關係能真正的前進一步的契機,最開始的時候,他就有這樣的打算,他原本計劃著等確定了對方的心意,然後才提出刪除照片的事,將兩個人最後一層隔閡打破。
  而現在,藉著林默言的口,這事被迫提前了,或許這也是好事,因為他可能永遠都沒辦法憑藉著猜測來確認對方的心意,那麼就永遠都不可能提出這件事。
  現在他應該退後一步,給對方時間和空間,讓對方想清楚,想清楚是不是已經愛上他了。
  刪除照片,兩個人之間就不再有任何的約束,如果林默言能夠再一次回到他身邊,就代表對方真的愛上他了,他想賭這一局,用他對林默言幾個月下來的真心實意來賭,賭對方對他動了心,賭對方會心甘情願的回到他身邊。

  第七十三章 未知的明天(二更)

  距離那一天已經兩個星期了,直到現在林默言才緩過神來,他現在才敢確認方宇是真的把那些證據刪除了。
  那一天的記憶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方宇應了那句話之後,扯過他的手腕,一直將他拉進房內,拿出筆記本,以及幾個U盤,當著他的面毫不猶豫的將U盤裡面的內容清空。
  當時他只是呆愣的看著對方的動作,直到方宇開口他才回過神。
  「你暫時住在這裡吧,我去別的地方。」說罷,方宇就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就那麼呆呆的站著,即便是聽見了方宇關門的聲音也沒有動。
  房間裡面靜悄悄的,直到站的小腿發麻,幾乎失了只覺,他才散盡全身力氣的將自己摔在床上。
  他當時完全反應不過來,好像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假的,不真實的。
  當天色漸暗,他才從一片茫然中清醒過來,第一個想法就是離開這所房子,離開這所滿是方宇和他的身影與氣息的地方。
  當意識到愛上這個人之後,他不認為自己還能空守著這一處充滿了回憶的地方,而毫無影響的生活,而且這畢竟不是他的地方,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事情他做不來。
  所以,他也像方宇那樣拿了必要的幾樣東西,然後便離開了。
  急著逃離,出門的瞬間他才意識到自己無處可去,想了半天,才撥通了楊亦寧的電話。
  他知道楊亦寧在外面租了房子,身體裡有著同樣秘密的對方,在大二開學就尋覓了一處距離學校不遠的單間租了下來,他被楊亦寧帶著去過一次。
  對方接到他的電話之後,並未多問,便要來接他過去,他沒有拒絕,下了樓之後在小區門口等著。
  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他的面前,他就這麼上車跟著楊亦寧走了,接著來到現在所住的地方,一呆就是兩個星期。
  楊亦寧並沒有留在這裡,說是兩個大男人住太擠,他正好有個朋友有閒置的房間,便去那邊住了。
  林默言就這樣一個人在這裡住著,期間楊亦寧也回來過,卻並未多做停留,似乎是明白他現在心情不好,所以也沒有多問些什麼,只不過每次來都補充上一些生活用品,以及一堆的吃食。
  林默言現在就是每天目不斜視的上課,聽課,做筆記,忙學生會的事,見到方宇是避無可避的事情,他就像最初的時候那樣,和對方保持著距離。
  當初的疏離,是由於對對方的厭惡,現在則是要守住自己的心,用一層冷漠將自己對他的愛意完全封閉起來。
  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一點點抽離出去,或許過一段時間,他對方宇的感情也就慢慢淡了,淺了,最後就沒了……
  這一天,林默言正在房間裡百無聊賴的瀏覽著網頁,楊亦寧便提著一袋子的雜七雜八回來了。
  對方放下東西之後,像往常一樣來到他身邊聊些瑣碎的話題,直到沒什麼話題了,氣氛便沈默了下來。
  林默言嘆口氣,把一直放在腿上的筆記本挪開,捶了下僵硬的腿,開口道:「楊哥,有事就說吧,我聽著呢!」
  楊亦寧深深的看了林默言一眼,揉了揉手腕,有些猶豫的開口道:「小言……你和方宇怎麼了?」
  林默言捏著大腿肌肉的手一頓,片刻後才繼續往下捏,他笑著說道:「沒怎麼啊,就不想和他一起住了唄,生活習慣差太多。」
  楊亦寧握住林默言在腿上毫無章法來回亂動的手,抬眼望向他,認真的說道:「小言,你以為我當初為什麼對於你出去與人合住的事沒有多問?」
  林默言心裡一顫,垂下眼,難道他知道了什麼?他不敢與楊亦寧對視,只能低著頭不太確定的問道:「為什麼?」
  楊亦寧輕笑一聲,收回手,拍了拍林默言的肩膀,然後把人攬過去,林默言也順勢將自己的頭靠上對方的肩膀。
  「不得不說方宇對你還真是夠用心的,知道在這邊我是你最親近的人,如果想把你弄到手,我不可能察覺不到,他就直接和我攤牌了,說愛上你了,這輩子就要你一個,讓我配合著點。」說完之後,楊亦寧就只是摟著像是已經睡著的人,嘴角含笑的等著對方的回應。
  這是林默言第一次聽見楊亦寧談起方宇,卻是這麼一個重型炸彈,他從來沒想過方宇會做出這種事,竟然背著自己將他的心意攤開在他最親密的朋友面前……
  林默言心理不知道是何種滋味,一絲甜蜜從心裡滲出來,同時還有幾分不好意思,從別人的口中聽見方宇對自己的心意,雖然是從小到大最親近的朋友,但還是不太自在。
  但是楊亦寧對於方宇的支持,也讓林默言有些許的不快,畢竟當時方宇是強迫他的,他有些憤怒的說道:「我當時是被逼的。」
  楊亦寧嘴角彎起,指尖安撫性的摩擦著林默言的肩頭,開口道:「看得出來方宇對你勢在必得,如果我不同意也沒辦法吧,畢竟他掌握了你的秘密……」
  「你知道?」林默言身體一震,渾身繃緊,他抬頭看向楊亦寧。
  難道方宇把照片的事告訴了楊亦寧?林默言渾身發冷,這種私密的不堪事實被別人知道了,即便是最親近的朋友,他也沒有辦法毫不在意,他現在甚至都不敢面對楊亦寧。
  林默言不安的垂下眼,屏息等著對方的回應,內心不斷的祈求著,祈求對方什麼都不知道。
  楊亦寧嘆了口氣,點點頭,繼而說道:「他暗示說已經知道一些事情,不過他向我保證了不會亂說的。小言,我放任他的原因並不僅僅是他知道了你的秘密,更重要的是他對你是真的。你要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基本上一輩子就只能一個人孤單的生活,既然有一個人能陪著你,我沒有不答應的道理,當時你對方宇很排斥,我想他既然那麼堅定的說要你,想必就是有辦法扭轉的,所以最後才答應了讓你們倆順其自然,不進行阻撓。」
  說道這,楊亦寧頓了頓,才直接問道:「而且,你現在也愛上他了吧?」
  聽楊亦寧的敘述,林默言不禁放鬆了身體,看來他並不知道方宇曾經掌握的是怎樣的證據,林默言安心了不少。
  至於是否愛上他,既然面對的不是方宇,他就沒有必要逃避這個問題,他點點頭表示肯定。
  楊亦寧這才松了一口氣,雖然已經料到林默言應該是愛上方宇了,但是一刻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他就一刻沒辦法安心,畢竟他當初也算是助紂為虐,如果林默言沒有愛上方宇,那麼他這是害了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弟弟。
  「那你現在為什麼和他分開了?」楊亦寧不明白林默言的想法,既然兩個人都愛著彼此,又為什麼是現在這個境地?
  林默言沈默了良久,才將心中的那一個結說出口:「我沒辦法相信他一輩子能陪在我身邊……你知道的,我媽離過婚,而且又一次……我沒辦法相信他,誰知道他會不會在下一秒鍾就愛上別人了,我不敢冒這個險……」
  這一次楊亦寧沒有馬上回應,而是閉上眼沈思了一陣,才輕聲開口:「我們誰能預料到下一秒鍾會發生什麼?也許下一秒鍾我們就不在這個世上了,也或許是我們愛的人從這個世上消失了,我們能做的就是把握現在,然後拼盡全力,牢牢的抓緊想要的未來……這樣就算最後只能一個人,也不會後悔了,否則等老的那一天,就該想當初如果我試了,或許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這一番話,楊亦寧說的輕且緩,似乎並不單單是對著林默言說的,同時也是對著自己說的。
  聽了這話的林默言久久沒有出聲,兩個人都沈浸在各自的思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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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 苦澀的想念

  夜色漸暗,房間裡一片模糊,方宇靠站在窗邊,落寞的背影映在透明的玻璃上,指間的香煙尚未燃盡,縷縷白煙環繞著他,數十個煙頭掐滅在窗檯上,房間內烏煙瘴氣,再也不復當初的乾淨整潔。
  方宇不知道這一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自從那天他走後,就再也沒有和林默言說過一句多餘的話,多次拿起手機想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最後卻只能放棄。
  在他走後的第三天,他就回來了,他控制不住對於那個人的想念,他甚至想就那麼算了,還不如就直接賴住對方,管他什麼愛不愛的,只要那個人在他身邊就夠了。
  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滿室的寂靜,林默言的不少東西都不見了,洗漱用品,衣物,書本,常用的杯子……它們消失的無聲無息,就像從未來過一樣,同時被帶走的還有林默言的氣息。
  那是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人喊回來,讓林默言回到這個沒了他就沒有了生氣的住處。
  早已習慣了兩個人的生活,只有他的房間讓他心裡湧上不知名的恐懼,怕從今以後都會是他一個人,怕這樣痛苦的日子要過上一輩子。
  他當時就拿出手機準備撥打林默言的電話,雙手一直不停的顫抖,拿著手機的那一隻手似乎都壞掉了,幾次三番才調出了林默言的名字,接著急切的撥通,但是從手機裡面傳來的卻是冰冷制式化的回應──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反覆撥打了幾次,一直都是一樣的回應。
  數次毫無感情的機械式的回應,讓他滿是懼意的頭腦逐漸冷靜下來,這時候他才想起自己原來做的決定是退後一步,給對方機會想清楚。
  之後的一段日子,方宇忍耐著,用香煙麻痺自己對於那個人的急切想念,才制止了自己想要不顧一切把人擄回來的衝動。
  明明每一天都可以見面,但是卻無法像原來那樣親密的接觸、毫無縫隙的擁抱。
  每一次見面,他都想把那張冷靜的臉打破。
  方宇不禁懷疑自己做錯了,他根本不應該做出所謂的退讓,他就應該牢牢地把人抓緊了,綁在自己身邊,讓他一輩子都逃不開。
  即便是沒有愛情,也可以。
  但是他最渴望的卻也是林默言心甘情願的那份愛情。
  所以他按捺住想將人囚禁起來的衝動,拼了命的壓抑自己惡劣的慾望,耐心的等待著。
  他不知道自己能等到哪一天,或許明天他就會不顧一切的纏上林默言,如果對方不給他這樣的機會,那麼他就再一次強硬的把人囚禁起來。
  方宇掐滅快要燃盡的煙,苦笑一聲,隱含著苦澀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房間。
  他對於等待向來是有耐心的,但是對於林默言,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如同處於地獄之中,被烈火焚燒。
  方宇又點燃一支煙,放在雙唇間狠狠的吸上一口,嗆人的煙味衝進他的口腔,本來是為了麻痺對那個人的思念,但刺激的煙味卻讓他愈加清醒,對那個人的思念只深不淺。
  眯著眼睛,方宇將整根煙狠吸幾口,煙頭明明滅滅幾次,便燃盡了,但是對於林默言的想念卻沒有盡頭。
  方宇將自己摔在臥室的床上,企圖用睡眠阻擋對於那個人深不可探的思念,但是卻更加難以入睡。
  回憶就像巨潮一般將他淹沒。
  林默言曾經睡在這張床上,好像他們所有的進展都是在這張床上發生的。
  從對方住進來,單獨睡一張床,到後來那一次突如其來的胃疼,再到那些叫不醒的噩夢。
  林默言對於他的依賴一點點的增加,而他對於林默言的愛,也在這期間不斷增長,像得了雨水的潤澤般,迅速生長,變得茂盛無比,快的讓人心驚。
  方宇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身上蓋著的被子是林默言曾經蓋過的,聞起來隱約還有那個人身上的味道,讓他深深的著迷。
  實在是沒有辦法入眠,方宇睜開眼睛盯著昏暗的屋頂,腦子裡浮現的都是林默言這個人。
  他拿過放在枕邊的手機,屏保上的照片一閃而逝,他不滿足的將相冊中的一個檔夾打開,從第一張照片看起。
  每一張的主角都是那個他深愛的人,有他上課時認真的側臉,有他洗漱時眼神迷茫滿嘴泡沫時的惺忪睡態,也有他睡夢中半張臉縮在被子裡的樣子,還有他埋在自己胸前熟睡的姿態。
  每一張照片都是在林默言不知道的時候拍下的,對方不是愛照相的人,他就只能趁著對方放鬆警惕的時候,偷拍幾張,有時候被發現了,還要乖乖的刪除。
  方宇滑動著照片,會把某些照片放大,細緻的查看著對方的眉眼,然後輕輕的印上一吻。
  一整夜的時間,方宇沒有一秒鍾是睡著的,除了反覆的翻看那個人的照片,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稍微緩解一下自己的思念與心痛。
  直到天邊泛白,他才翻身坐起,疲累的按壓著額角,接著站起身到浴室沖個冷水澡,讓自己精神一些,才能熬得過一天的課程以及繁忙的學生會工作,還有見到那個人時愈加深重的想念。
  上課鈴聲響起,方宇踩著最後一分鍾踏進教室,卻沒像以前那樣坐到林默言旁邊,而是多走了幾步,來到最後幾排,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課上的內容方宇沒聽進去分毫,他的眼睛一刻都不轉動的盯著那個低頭認真記著筆記的人,彷彿是要把這個人深深的刻在心上。
  什麼時候這個人才能再一次回到自己身邊?什麼時候才能再一次擁抱他?什麼時候才能再一次親吻他?
  方宇不禁有些恐懼,即便是他有些把握,但是兩週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林默言卻仍舊沒有絲毫要回到他身邊的意思,這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其實一點勝算都沒有。
  對方一直避免著和他的接觸,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眼神上的。
  有時候明明就是面對面的走來,那個人卻裝作沒看見自己,冷漠的從自己身邊走過。
  方宇害怕,他怕林默言那些曾經的轉變,曾經的依賴都是作假的;他怕林默言是真的沒有愛上他;他怕這一輩子,都得不到林默言的愛。
  如果這樣,那麼他只能狠心的把對方牢牢的抓在手心裡,強迫對方呆在他的身邊,這是最壞的,最無奈的做法。
  他不忍心,不忍心就這樣把希望掐滅,也不忍心這樣的對待林默言。
  可是,如果這是唯一能得到對方的方式,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作家的話:謝謝北極有企鵝、ccoomm、linainbus、vincb、k13228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看文的親們,你們覺得這算是虐攻了不?

  第七十五章 最壞的打算

  又是一天過去,方宇像前一段時間一樣,忙完了學校的事就回到空無一人的家。
  沒有值得他精心下廚的人,他也懶得動,只是隨便在小區附近的飯店吃了點東西。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方宇只打開了臥室的燈,接著抽出一根煙,點燃吸著,無所事事的靠在床頭上。
  深深的吸一口煙,然後輕輕的吐出,方宇枯燥的反覆重複著這一個動作。
  以前林默言在的時候,兩個人此時應該是剛剛吃完晚飯,正坐在客廳裡面一邊看著雜七雜八的電視節目,一邊聊著學校發生的事。
  而現在,客廳裡只有一片黑暗,電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發出過聲音了,整個屋子寂靜的有些可怕,可是方宇捨不得走,即便這裡已經沒有了林默言這個人,但是這個屋子裡面有數不清的關於那個人的記憶。
  方宇不禁想林默言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也有一點想念他?還是在慶幸著自己逃離了虎口?
  時間越長,他對自己就越沒有信心。
  當初下定決心賭一局的信念早就在日夜的想念中磨沒了,可是卻不忍心就這麼放棄,或許再等一等,就可以等到那個人的心甘情願。
  就在方宇抽完一根煙,正打算再點上一根的時候,門鈴響了。
  方宇立刻坐直了身體,側耳傾聽,他怕剛才是自己的幻覺,畢竟林默言剛離開的那幾天,他無數次的聽見門鈴響,但是開門之後,門外卻空蕩蕩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門鈴持續的響了一陣,方宇這才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
  這個住處,幾乎沒有人知道,他不覺得除了林默言會有誰來。他站起身快走兩步,問也沒問的直接打開了門鎖,然後急切的推開了門。
  但是門外的人卻讓他抖擻起來的精神霎時間洩了下去,他不耐的捋了一下雜亂的頭髮,口氣頗沖的問著門外的人:「你怎麼來了?」
  說完話,就轉身進了房間,完全不理會仍舊站在門外的人。
  而門外站著的嚴澤聳了下肩,自覺地進了門。
  一進門嚴澤就皺緊了眉頭,煙味太濃了,在門口就聞得清清楚楚。
  他向著整個房子唯一有燈光的房間走去,也沒問一下對方是否允許,便直接進了房間,看見的就是置身於煙霧當中,正靠著窗低頭點煙的方宇。
  房間裡面白煙繚繞,四處都是煙頭,他不禁懷疑這個房子還沒起火,完全是因為方宇運氣太好。
  他繞過房間中間的那張滿是褶皺的床鋪,來到窗邊,沒有任何拖拉,直奔主題的說道:「你什麼時候把你的人領回來?」
  現在楊亦寧總是時不時的到林默言那裡去,就算在他身邊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他格外厭惡這種沒辦法完全掌控對方的感覺。
  方宇瞟了嚴澤一眼,有點不恥對方的急躁,卻在想到自己的時候,頗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出個煙圈之後才回答道:「我等他自己回來。」
  嚴澤心底有些煩躁,他從窗檯上的煙盒中抽出一根來,發洩似的將煙扭斷,裡面細碎的煙絲撒了一地,隨後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心情稍好了一點,他可不認為他這個表弟有這麼寬容,竟能允許他想要的人脫離他,而自己卻孤獨的等待著。
  他抬手碰了一下方宇擱在窗檯上的手臂,不屑的嗤笑一聲,完全不相信的反問道:「你確定?我可是還記得你是怎麼折磨你家那隻貓的……」連對一隻貓都能那麼執著,他可不認為方宇會甘心等著對他那麼重要的一個人自己走回來。
  方宇夾著煙的手指因著嚴澤的話抖了一下,煙灰灑落在衣襟上,可是他並未察覺到。
  記憶不禁回到小時候,方宇記得他曾經養過的那隻貓崽子。
  那隻貓崽子是在垃圾堆裡撿的,那時候那個小東西已經奄奄一息了,他善心大發的把它帶到了寵物醫院,經過一番治療才終於緩過氣兒來,當時他也不知道是哪一根弦搭錯了,或許是太寂寞了,才終於無可奈何的為自己找了個動物做伴。
  他把它帶回家,最初幾天小東西動不了,也吃不下食物,他就拿個奶瓶喂著,只要在家就自己親手悉心照料,過了一段時間小東西終於精神過來,可是方宇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他救了性命的小東西就是和他不親近。
  無論他怎麼逗弄,怎麼拿食物吸引,它都不為所動,最後他直接把它抓起來,從那以後,這個小東西再也沒能離開過他,它的脖子上被他拴上了一條鏈子,他把它綁在房間內,讓它不能到處亂跑,只能每天圍著他轉。
  他去哪裡都牽著它,這個小東西不跟著,他就硬拖著走。
  後來的記憶有些模糊,他也說不清那隻貓崽子是被父母吩咐下人救走了,還是被他蹂躪死了,總之,突然有一天它就那麼消失了。
  方宇不記得後來的自己有沒有哭過鬧過,他記得的只是強迫那隻貓時心裡的不快和悲哀。
  指間的灼熱將方宇從回憶中拉回到現實,他掐滅即將燃盡的香煙,想了一陣,才記起嚴澤剛才的問題,他笑了一下,裡面的苦澀隱藏在他刻意低垂的臉上,半晌之後,他深吸一口氣,才開口道:「我不確定。」
  是的,他不確定,他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信心等到那一天。
  或許下一秒鍾,他就承受不住的想把林默言再拉回到他的世界。
  就算是用威脅的方法也可以,反正那些照片他還有備份,他從來沒想過真正放過林默言,如果對方真的對他沒有愛情,那他就把這個人捆起來,綁起來,就像他當初對待那一隻貓崽子一樣。
  而他不會讓林默言有機會像那個小東西一樣逃離他,就算是死亡也不行。
  聽了方宇回答的嚴澤挑眉一笑,頗為贊同。
  他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又一次開口:「那為什麼不現在把他弄回來?既然當初有辦法把他弄進來和你同居,我不認為你沒辦法把他再弄進來一次。」
  方宇看了嚴澤一眼,笑笑開口道:「你沒愛過人吧?」
  嚴澤皺眉就想反駁,方宇卻在他之前開口了:「如果愛過人,你就會明白我的想法了。」
  方宇頓了下,雙臂拄在窗檯上,仰頭望著明晃晃的日光燈,接著說道:「逼他是最後的選擇,如果用盡一切辦法之後,他還不能心甘情願的和我在一起,我才會違背他意願的把他困住。我愛他,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過的舒心,傷害他是我最不願意做的事,所以我會把最壞的打算放在最後。」
  說完這番話之後,方宇站直了身體,面對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的嚴澤,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如果你真的在乎一個人,就別太折騰他了吧……例如,楊亦寧。」
  聽到「楊亦寧」三個字的嚴澤渾身一顫,雙眸危險的眯起,他不願意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這讓他心情不太愉快,似乎連「楊亦寧」這個名字他都想完全佔有。
  良久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他關係親密的好兄弟,由於不悅而僵硬起來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他挑起嘴角,握起拳頭撞了下對方的肩膀,笑說道:「你知道的不少啊?」
  方宇攤攤手,衝著對方眨了下眼,也回了一拳,之後才調笑著回應:「彼此彼此。」作家的話:謝謝ccoomm、空心節竹、linainbus、luluki、abc610680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正副會長都出來打醬油了……

  第七十六章 寶貝的歸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方宇的心卻沈的越來越厲害,從兩個人分開,已經整整二十九天了,林默言沒有表示出任何一點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意願。
  話不願意和他多說,面不願意和他多見,對他是能避則避,避不過就用冷漠疏離面對他。
  他的心愈加煩亂,有幾次他甚至就要撥通電話,想告訴林默言他還不能逃離他,他的證據還在他手裡,他從來沒打算放過他,他要困他一輩子。
  可是每一次又都被自己制止了,不忍心傷害林默言,不忍心逼迫他。
  方宇對自己說,再等一天,如果明天林默言還是不回到他身邊,他就死纏爛打上去,反正這種事他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
  不過他懷疑這種方式是不是有用,如果真的不愛,再怎麼央求,再怎麼耍無賴,都沒有辦法讓對方愛上他吧,那就只剩下最後那一個方法了。
  林默言,快回來吧,我不想再一次逼迫你,我不想傷害你,我不想你恨我。
  第二天方宇當然沒能等來林默言的親近,他身心疲累的從學校一步步的往家裡走著,在外面消磨著時間,現在那個充滿了林默言身影的家讓他既渴望,又畏懼。
  渴望能回家懷唸過往的一切,又畏懼林默言不在的寂寥與落寞。
  可是如果不回這裡,他又該去哪裡?
  不是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只是每一處都比不上這個令他痛心卻又不捨的地方。
  他無力的靠站在家裡的大門上,想像著開門之後,林默言已經回來了,並且眼角帶笑的等著他。但是這畢竟都是想像,裡面仍舊是空無一人,除了冷,還是冷。
  方宇長嘆一口氣,他真的想他,想到心都疼了。
  無精打采的拿出鑰匙開了門,一進門,方宇卻察覺了一些不同。
  好像整個房子裡面的氣氛變了,鼻息之間幾乎聞不到煙味,而且隱約的還有一絲飯菜的香味。
  方宇知道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開夥了,那麼這個味道是從哪裡來的?
  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在腦子徹底清醒之前,他的身體已經做出了動作。
  鞋還穿在腳上,但是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他直奔到廚房,入眼的正是站在水池前洗著菜的林默言,對方的身上還戴著那條超市裡贈送的粉紅圍裙。
  方宇說不出一句話,好像所有的言語在這一刻都失了作用,他徑直走了過去,在林默言聽見動靜轉身的瞬間,伸出雙臂,從正面牢牢的把人抱住,皮肉之間的碰觸完全不夠,他只想把這個人深埋進自己的骨肉之間,讓他再也無法逃離。
  對方柔順的任他摟緊著,他察覺得到對方已經被他勒的有些疼痛,可是他不想放開,他怕一鬆手,這個人就又走了,他怕一鬆手,就發現這只是他的幻覺。
  林默言被方宇的雙臂困住,對方置於他腰間的手牢固的像鋼筋水泥般,弄的他腰間生疼,他猜測自己腰上的那一塊兒第二天必然會變青。
  他張著的手上滿是清水,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安撫的拍了拍方宇的腰後,開口道:「我回來了……還有,你再不松開,鍋裡的湯會幹的。」
  方宇不情不願的稍微鬆開了臂間的力道,帶著林默言往鍋邊蹭,然後才完全放開手臂,讓林默言方便動作,但人卻一秒鍾都不敢走開。
  林默言把煤氣關上之後,剛要轉身面向對方,就又一次被方宇抱住了,對方的腦袋埋在他的頸間,硬硬的頭髮刺的他發癢,溫熱的呼吸拂過他那一塊兒的皮膚,帶來一片濕氣,但是隨後滾燙的液體卻讓林默言有一絲疑惑,在察覺到對方微弱的不自覺的吸氣聲之後,才明白剛才那不正常的液體是什麼。
  這個男人,竟然……哭了嗎?
  林默言的心一下就軟了,他緩慢的一下下的拍著繞在他腰間的手臂,直到身後人的腦袋戀戀不捨的離開自己的頸間,才柔和的開口道:「你先去清理一下,飯菜很快就好了。」
  方宇這一次沒有拒絕,他正準備往洗手間走去,一低頭卻看見自己腳上還穿著的運動鞋,無奈的走回到門口鞋架的位置,換上室內拖鞋,期間他的眼睛一直都沒離開過林默言,最後才不得已進了洗手間打理自己。

  鏡子中的人眼眶微紅,眼角處還有些濕潤,但是眼底的光芒卻是掩藏不住的。
  林默言是真的回來了,透過洗手間的門縫他可以聽見對方的腳步聲,這個家終於不再只有他一個人了。
  方宇對鏡子裡的人笑了一下,才低頭用清水把臉洗乾淨,順便將自己剛才情不自禁流露出來的脆弱也一併沖洗乾淨。
  方宇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飯菜已經被擺上了飯桌,林默言正坐在桌前等著他,見他來了抿唇笑了一下,在他坐下的時候將筷子遞到他手上。
  方宇餓的難受,一直以來都沒有好好吃過飯,胃裡空空如也,現在林默言回來了,他才有心思去填飽自己的腸胃。
  入口的飯菜不是頂級的美味,卻是他熟悉的味道,林默言住在這裡的時候,不常下廚,但是每一次對方做出來的飯菜,他都是打掃的乾乾淨淨,不是諂媚,不是阿諛奉承,他只是喜歡保留這個人給他的一切。
  吃到一半,方宇才意識到一件事,林默言雖然回來了,但是並沒有說再也不走了,而且也沒有說愛上他,這樣的事實讓方宇再一次不安起來,心裡一陣陣的抽痛,如果不能把這件事確定了,他恐怕也沒有繼續吃下去的心思了。
  方宇急著嚥下口中的飯菜,一不小心有些噎到。
  林默言拿過放在手邊的果汁,遞了過去,同時說道:「慢點吃……」
  方宇接過果汁,咕咚咕咚幾口灌了下去,喝的一滴也不剩下。
  長出一口氣之後,才看向林默言,他斟酌了一下,奈何想得到確切答案的心太過急切,最後還是決定直接問出來:「你……不走了吧?」
  說完這話之後,方宇緊張的握著手中的筷子,頭不知怎地有些發暈,卻仍舊堅定的看著林默言,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林默言往方宇的碗裡夾了一塊糖醋排骨,並沒有如方宇所願的直接點頭表示肯定,而是挑起一邊的唇角,微微笑了一下,沈聲道:「這個問題……一會兒才能告訴你答案。」
  方宇的心不斷的下沈,難道林默言並沒有愛上他?那麼他回來是什麼意思?
  腦子有些僵硬,讓他想不出更多的可能,而眼前竟開始發黑,方宇難受的搖了搖頭,症狀沒有一絲緩解,他不禁開口:「怎麼回事?我……」
  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就陷入了黑暗當中,林默言的身影也漸漸模糊。作家的話:謝謝jin012、ccoomm、linainbus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小受終於回來了,看他虐攻吧……

  第七十七章 欠下的舊債(1)

  一片黑暗,就算是把眼睛睜開了仍舊是漆黑一片,方宇不由的甩了甩頭,想弄清楚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他記得林默言回來了,兩個人正在飯桌上吃飯。但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無論他怎麼努力的瞪大了眼睛,仍舊看不到任何東西。
  難道自己現在是在夢裡面?林默言回家了是他做的一個夢?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幻覺?
  方宇心慌了起來,心臟劇烈的跳動,剛才的那一切那麼真實,他不相信那是夢。
  如果剛才的是夢,那他現在是在哪裡?是在夢境裡面,還是在現實中?
  他焦躁的掙紮著,但是手腳卻無法動彈,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
  他不安的大聲吼叫出來,企圖擺脫現在的困境。
  「林默言!你回來了沒有?林默言!你說話!說你回來了!」方宇高聲的喊著林默言的名字,不管是在夢境還是現實,對方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在他停頓的間歇,試圖聽清楚身邊的情況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別喊了,我在這呢!」一道平淡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從他身體的左側傳來。
  方宇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心神不由的鬆弛下來,手腳胡亂的掙紮也停了下來。
  「這是在夢裡面?」方宇不太確定的問道,他現在根本分不清楚夢境與現實,更遑論去探究林默言的語氣了。
  冰涼的手掌拍了拍他由於剛才的劇烈掙動引起的發熱的臉,對方似乎正貼近著他,失去了視覺的他感覺上格外的靈敏,他能感受到對方噴在他臉上的溫熱呼吸,夾雜著他想念的頻率。
  「不是夢……我回來了……」語速緩慢,語調輕淡,下一句卻有些咬牙切齒,裡面含有著一絲憤怒與諷刺,「我回來討債的!」
  方宇的腦子隨著林默言的話語而緩緩的轉動起來,他現在並不是在夢中,林默言回到他身邊這件事是真實的,那麼現在自己眼前一片漆黑,手腳難以動彈也是真實的。
  他現在已經稍微冷靜下來,他能感受到眼睛被蒙了一塊柔軟的布料,手腳動了幾下,可以活動的範圍很小,應該是被繩子綁在床的四角了,而身上涼颼颼的,想必是全身赤裸著的。
  聯繫起在飯桌上最後幾秒鍾的記憶,再加上林默言剛才所說的「討債」,方宇終於弄清楚了自己現在的狀況──他被林默言囚禁起來了,對方的目的是報復他曾經做的那一切。
  方宇苦笑一聲,他不再費力掙紮,全身放鬆的躺倒在床上,苦澀的開口:「你想怎麼討?」
  他聽見林默言冷哼一聲,感覺到對方似乎是向後退了幾分,之後才又聽見對方的聲音:「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方宇不由的愣了一下,而後才不太確定的問道:「你想上我?」
  「怎麼?不行?」對方冰冷的語氣夾雜著惱怒。
  方宇急忙否認:「行,行,行……」
  他最關心的不是林默言怎麼報復他,也不是林默言是不是想上他,他最關心的是林默言討完債之後,是留,還是走?
  方宇看不見林默言的表情,只能通過他的語氣猜測對方的心情。
  他不想繞彎兒,直截了當的問道:「債還清了之後呢?你還走不走?」
  這個問題問出去之後,他屏息以待,他心中期待的自然是林默言留下。
  林默言並沒有讓他久等,卻也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這麼愛我?捨不得我走?」
  方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林默言的語氣裡似乎有那麼點高傲與竊喜。
  不過不管林默言此時到底是什麼心態,他對林默言的心意卻一直沒有改變過,方宇並沒有多想,他有點自嘲的開口:「嗯,愛你,捨不得,我這輩子就算是栽在你手裡了……」
  對方並沒有給予回應,沈默了一段時間後,他才聽見林默言再一次開口:「那就等你把債還清了,我再告訴你答案。」
  說罷這話,方宇察覺林默言離開了他的身邊,隨後聽見一陣窸窸窣窣塑膠袋發出的聲響,他疑惑的問道:「你做什麼?」
  林默言也沒說話,片刻後,方宇察覺到對方又回來了,沒有像剛才那樣坐在他身側,而是翻身上了床,應該是坐在了他敞開的兩腿間。
  方宇不禁有些緊張,林默言想上他,他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是自己深愛的人,被他上個幾次還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對方也是男人,也會有征服的慾望。
  可是當對方冰涼的指尖碰觸到他赤裸的下體時,他還是難以控制的瑟縮了一下,大腿的肌肉也繃的緊緊的,嘴上條件反射的喊出來:「做什麼?」
  他聽見林默言的一聲輕笑,對方悠然的解釋道:「剃毛啊……」就好像這是一件多麼令他愉悅的事情。
  腦袋中有一根弦「啪」的一聲斷了,方宇扭了扭脖子,讓自己回回神,半晌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剃毛,他曾經對林默言做的事。
  看來今天林默言是真的想把他曾經做的事,一件件的還到自己身上。
  方宇察覺到自己沈睡的性器周圍被塗抹上滿是涼意的粘稠物,圓滑的指腹輕輕的揉按著,將液體均勻的塗抹著。記憶中,林默言從來沒有主動碰觸過他的性器,現在這一番溫柔的狀似按摩的動作,讓他的性器逐漸由軟變硬,不自覺的抬頭。
  被剃除下體的毛髮,對於一個男人的尊嚴來說,算得上一種不輕的打擊,可是方宇此時絲毫不覺得那個所謂的尊嚴有什麼可在乎的。
  僅僅是指尖與性器周圍皮肉間的不完全接觸,已經讓他如此的激動。
  方宇再一次的深刻體會到了一件事──林默言就是他此生的劫難。
  不過,他甘之如飴。
  深愛之人挑逗似的動作,讓他的慾望節節攀升,並在體內不停的衝撞。
  方宇下意識的挺動了一下腰部,想要紓解火熱的慾望。
  下一秒鍾,「啪啪」兩聲,方宇感覺自己繃緊的腰胯間被拍打了兩下,力道不輕不重,略微有點疼痛,同時也傳來一陣酥麻。隨後,性器也被帶著粘液的指尖輕輕的彈了一下,方宇難耐的粗喘了聲。
  隨後傳來林默言惱怒的聲音:「別亂動,小心廢了你這根。」
  這話之後,從下身傳來一陣刷刷聲,方宇繃勁了身體不敢再動,刀片刮在敏感的皮膚上,令他產生一陣陣的顫慄。
  方宇頭皮發麻的等待著林默言完成第一項報復,絲毫不敢動作,努力把自己想像成一根電線杆子。作家的話:一更~謝謝ccoomm、linainbus、dreamsylphis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

  第七十八章 欠下的舊債(2)(二更)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宇只覺得他的額角都開始冒汗,才聽見林默言長籲了一口氣,然後拿了一塊濕毛巾擦淨他的下體,最後完成任務似的拍了兩下手,才開口說道:「好了,乾乾淨淨的!」
  方宇終於從木乃伊狀態解放出來,他一直懸著的心也落回了原處,全身緊繃的肌肉瞬間鬆弛下來,一直隱忍著的,隱藏在毛孔下面的汗珠,像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一般,一顆顆的滲出來。
  不是他不相信林默言的技術,這些反應都是身體的本能,他實在沒有辦法在目不能視的情況下,放心的把自己的重點部位交出去,就算是給自己下了再多的心理暗示都沒有用,索性林默言的動作並不慢,他終於從苦難中解脫出來。
  可是身體上隨之而來的感受,卻讓他尷尬不已。
  畢竟眼睛是被矇住的,沒辦法看見自己下體的模樣,單憑想像,衝擊力並不大。但是當汗水流出之後,被剃除了毛髮的下體隨著汗液蒸發變得冰涼,讓他難以忽視下體的變化。
  方宇還在努力的適應著下體的異樣,就聽見哢嚓聲響起,連續的幾聲,間斷的時間很短。
  有人在給他拍裸照!
  肌肉再一次繃緊,像遇到危險的野獸一般警醒著,卻在意識到相機後面的人是林默言之後,緩慢的放鬆下來。
  既然林默言是回來討債的,且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他就得承受著。
  方宇不禁回想他當初還對林默言做了哪些事,這至少能讓他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有一點準備。
  但是在他尚未完全想起的時候,就感覺到床墊又一次下沈,林默言又爬上了床。
  方宇停住呼吸,安靜的等待著林默言的下一步動作。
  無法忽視的視線逡巡著自己的身體,方宇在對方赤裸的目光中努力保持著鎮靜。
  突然床上的人動了幾下,接著自己還挺立著的性器就被握住了,那隻手冰涼而柔軟,與他熾熱硬挺的慾望形成鮮明的對比,方宇不禁顫抖了一下,頂端溢出透明的液體。
  自己的性器被人握在手中上下擼動著,間或的有些不明液體被塗抹在上面。
  那個人手心的溫度由於自己火熱的慾望升高了些。親密接觸的皮膚,原本的溫度差異很大,現在卻正在不斷趨近。
  方宇心動於這樣緊密的接觸,性器又粗大幾分。
  林默言的動作很慢,像是在刻意的折磨他,擼動的過程中,塗抹了液體的指尖會擦過性器頂端,方宇發出難耐的喘息,手腳被束縛,他只能利用腰腹的力量,不斷上挺,與林默言的手心摩擦,試圖讓頂端也同時被更加用力的磨蹭。
  慾望不斷升溫,可是林默言卻鬆開了一直緊握著他性器的手。
  方宇難受的出聲,聲音沙啞而佈滿情慾:「別走……」
  「我今天是來討債的,可不是來讓你享受的。」林默言略顯淡漠的聲音傳入方宇的耳朵,與他此刻體內的熱烈形成強烈的反差,燃燒的慾望消減了幾分。
  方宇沒再出聲,心裡發涼,原本難忍的慾望也逐漸消退,最後無奈的扯了一下嘴角,落寞的開口:「還想怎麼報復我?」
  「嘴巴張開,張大點。」林默言命令般的說道。
  方宇不明白林默言的想法,卻也懶得再問,今天就讓林默言報復個夠吧,如果這樣才能重新開始的話。
  聽話的張開嘴,方宇沒有反抗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報復,直到兩頰發酸,他才感覺到林默言有了動作。
  方宇猜測著林默言此刻的動作,對方應該是側坐在他的身側,然後抬起一條腿跨過自己的腰腹,整個人淩駕於自己之上。
  赤裸的胸膛被柔軟的衣料滑過,林默言用膝蓋處往前蹭著,最後停在自己的脖頸處。
  在方宇意識過來之前,嘴裡已經被塞進了東西──林默言的性器。
  不必多加猜測,在林默言將東西捅進來的那一刻方宇就明白了這是什麼,他曾經俯下身為這個人服務過,現在雖然位置變化了些,但觸感還是相同的。
  「舔。」高傲而冷漠的命令提醒了方宇下一秒鍾該做的事。
  方宇愣了一下,隨即聽話的運用起自己靈活的舌頭,來回的舔舐著嘴裡的男根,舌頭打著轉兒的接觸著越來越燙的硬物,嘴唇也配合的裹緊,可以隨意活動的腦袋不停動作著,來回吞吐著越來越腫脹的男根。
  耳邊是壓抑的喘息,林默言似乎正拚命的調整自己的呼吸,但是卻不奏效,方宇想開口告訴他放開了享受,但是唇舌被堵住,能做的只有更加討好對方粗硬的男根。
  林默言只是跪在那裡不動,方宇充分的活動著自己的頸項,上上下下,讓對方的性器在他的唇間肆意的進出,獻祭似的抬高脖頸,讓性器的頂端抵住自己的喉間。
  每當前端的小孔頂上他敏感的咽喉時,林默言除了喘息再難壓抑之外,還會發出誘人的呻吟,甜膩膩,軟綿綿的。
  方宇下身的慾望因為對方難以控制的低吟更加腫大,裡面滾燙的熱液來回翻滾著,似乎快要衝破頂端,爆裂開來,卻始終無法發洩。
  在方宇再一次深喉之後,林默言終於不再靜止不動,而是劇烈的頂弄起來。
  來回的,毫無章法的戳刺,讓方宇的喉間一陣火熱,熱辣辣的有些微的疼痛,被捧住的腦袋也微微脹痛,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掙紮過,就只是任由林默言發洩著,直到口中的性器深深的刺進喉嚨,抵住不放開的時候,方宇才在快要窒息的那一刻開始左右躲閃。
  林默言並未為難他,在精液盡數噴發進他的喉間之後,對方的性器就脫離了他痠痛的嘴巴,並且沈重的翻身躺在了他的身側。
  方宇一時難以將嘴巴閉合,緩了會兒才將唇合上,口腔裡的精液也被他毫無障礙的吞嚥下肚。
  喉嚨不適的動了動,方宇靜靜的躺在床上休息著,誰知道林默言一會兒還會做出什麼報復。作家的話:二更~

  第七十九章 欠下的舊債(3)(三更)

  方宇平靜著自己的心情,緩慢的呼吸著,但是下體卻傳來一陣陣滾熱的渴求,想插進一個溫暖濕潤的洞穴裡狠狠抽插,把自己仍舊硬挺著的慾望裡的精液摩擦出來。
  下身硬的發疼,一般來說如果長時間沒有發洩,並且腦子裡面想讓情慾消退的話,挺立的慾望應該會自己憋回去,但是方宇用盡了全力,也沒能撼動分毫。
  方宇此時才察覺出來不對勁,他現在渾身發燙,尤其是下麵那一根燙的快成為被燒過的鐵棍。
  「林默言……」被殘忍蹂躪的嗓子疼痛的沙啞著,方宇緩了一下才繼續開口,「你給我下春藥了?」
  「嗯。」林默言無所謂的應了一聲,然後指尖劃過方宇挺起的乳尖,在他耳邊吐氣。
  直到把逗弄的方宇不停的粗喘,汗珠也不斷的滑落,林默言才淡漠的開口道:「求我啊,求我我就幫你。」
  「求你。」方宇半刻猶豫都沒有就開了口,不過是求求自己深愛的人而已,他早就認了栽在林默言這個人身上的命。
  林默言很久沒出聲,就在方宇忍不住想再求一次的時候,才聽見林默言起身的聲音,方宇感覺到林默言又一次跨在他的腰腹上,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林默言是要做什麼的時候,那一根快要爆裂開來的硬棍被納入了一處柔軟濕滑的地方。
  方宇睜大了被遮住的眼睛,難以置信的抽氣,被綁縛的雙手也激動的搖晃起來,腰腹用力挺起,想要起身。
  「啊!」林默言發出高聲的呻吟,方宇此時再也確定不過自己進入的是什麼地方了──那是林默言的花穴!
  「該死的,把我鬆開!」方宇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動彈不了分毫,難以觸摸心愛之人的境地了!
  他不停的掙動著,全身上下都在用力,雙手來回拉扯著,雙腿也不停的蹬踢,腰腹部儘管坐了一個人,但絲毫不影響他上下動作著。
  「唔……啊……」林默言被頂弄的更深,難受的呻吟,最後忍無可忍的喊道,「方宇!別他媽動了!我要強姦你!」
  方宇四肢僵硬的頓住了,腦子裡就只有兩個字──強姦!
  林默言是說要強姦他吧?方宇嚥了嚥口水,不確定的問道:「你說……要強姦我?」
  林默言惱羞成怒,其實那句話他是隨口說出來的,現在被方宇重複了一遍,弄的他好像多麼飢渴似的,這讓他本就羞的紅透的臉,現在更是熱的發燙,他憤憤的堅持道:「對!你老老實實躺好了!」
  腦子中還是空的,方宇還是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但是下身被裹緊了的美好觸覺,卻讓他將這個問題拋於腦後,盡情的享受起身上人滑嫩的花穴。
  既然對方不讓他動,那他就不動。
  林默言見他老實下來,才將雙手拄在方宇堅硬的胸膛上,腿上用力,臀部抬起,肉棒擦過穴壁帶給他陣陣酥麻,他夾緊了自己的花穴,加深這種快感。
  自己掌握主導權的性愛讓林默言既彆扭的想收斂一些又想盡情的嘗試,最終慾望壓過一切,他再也顧不上所謂的羞恥,放縱自己的身體起起落落,讓堅挺的性器一次次的捅進自己的甬道,帶來無盡的快感。
  而此時的方宇也被林默言的套弄惹的理智逐漸散去。
  身上人劇烈的起伏與夾雜在劇烈喘息中的魅惑呻吟,讓方宇的硬物又熱燙幾分,他真的難以保持靜止不動的狀態,腰腹無意識的在林默言往下坐的時候向上頂弄。
  沈淪在巨大快感中的林默言早已沒了心思去顧及方宇的動作,每一次抬高臀部後都重重的落下,肉棒戳刺到花穴的最深處,將裡面的空虛填滿。
  淫靡的水聲傳進兩個人的耳朵,刺激著兩人的情慾,一個拼了命的頂弄,一個無所顧忌的落下,肉體碰撞的聲音在屋子裡面不停的迴蕩。
  無法壓抑的喘息聲,唇間發出的呻吟聲,肉體拍打的啪啪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劇烈運動下的汗液,與這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相互融合著,情慾遍佈在空氣當中,如同春藥般侵入兩個人的身體。
  林默言的花穴被巨大的肉棒摩擦的發熱,穴心被肉棒不停的戳刺頂弄,在反覆的原始運動中,花穴一陣痙攣,大股的淫液從穴口流出,早已泥濘的結合處,又一次受到了洪流的衝擊。
  挺翹的粉嫩肉棒也抖動著射出了白色渾濁物,林默言渾身顫抖的達到了高潮。
  全身虛脫的林默言倒在方宇的身上,急促的喘息著,緩解高潮後的餘韻,他的花穴中還含著對方滾燙的肉棒,直挺挺的抵著的穴心,空虛的那一處被填的滿滿的。
  「寶貝?」胸前被趴在他身上的人呼出的氣體弄的濕濕癢癢的,身上的熱度只升不降。
  「嗯……別說話。」林默言的聲音裡有著情事過後特有的嘶啞,放慢了的語速讓人覺得從脊椎一直到腦頂都發麻。
  方宇深吸一口氣,努力的控制自己下面的那一根,讓它別再脹大,別再升溫。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傾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以及劇烈的心跳聲。
  就在林默言的呼吸平緩下來,方宇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林默言動了起來。
  他先是抬起一條胳膊,輕輕的扯下綁在方宇眼睛上的黑色綢帶,接著稍微往上挪了挪,方宇的性器從他的花穴中滑出,穴內的淫液沒有任何阻礙的流淌出來,沾濕了兩人的腹部。
  兩人同時輕抽一口氣,然後視線相對。
  良久之後,林默言清清發緊的嗓子,緩慢而又鄭重的低聲說道:「方宇,你聽好了,從今以後,你只能愛我一個人,只能對我一個人好,只能看著我一個人,只能上我一個人,只能抱我一個人,只能陪著我睡覺,要是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的裸照放到網上,讓全國人民視奸你,聽到了沒有?」
  說完還威脅似的拍了拍方宇的臉頰,又捏了捏對方的下巴,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對方的眼睛,他死死的盯著對方,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狀似玩笑的話語下麵,是最深切的期待。
  之所以選擇這樣的方式開始兩人的關係,主要是為瞭解開他的心結,他不得不承認,方宇對他的強暴讓他心上始終有一層陰影,本就殘缺的身體曾經被人無情的褻玩,即便是愛上了方宇,那一層怨恨也無法完全消散,只不過是被深深的壓下心裡的最底層而已,而今他用幾乎是相同的方式對待方宇,過程中那些怨恨真的就隨著方宇的甘願一點點的消除了,剩下的只是他對方宇的愛。
  整個過程中,看見方宇苦澀的笑,不是不心疼,只是他瞭解自己,如果不把這層陰影除掉,他可能永遠沒辦法覺得自己是和對方站在同等的位置上。
  他之所以把對方的眼睛遮住,就是不想對方看見對方更多的情緒,而讓自己愈加心軟。
  而後來主動的性交,其實並不在計劃當中,只是當時看見方宇強忍著喉間的不適,由著他抽插,他就覺得心裡暖暖的,後來又那麼輕易的說出「求」那個字,好像對方從來都把他捧在手心一樣,那時候身體有著強烈的想要對方的慾望,他便那麼做了。
  過程中他慶幸方宇的眼睛是被蒙著的,畢竟第一次主動把自己送給人上,雖然是自己掌握主權,但還是有些不自在,當時的自己臉上憋的通紅,卻又忍不住想要那麼做。
  而最後的威脅,其實更多的是玩笑,但是不可否認的,裡面的認真也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讓對方給他保證,雖然已經回到對方身邊,但他的心裡仍舊有著不安,他想要更多的信心,讓他相信自己的選擇是對的,讓他相信他的期待是可以實現的。
  方宇從林默言開口,就一直專注的聽著,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裡,刻在他的心上,眼眶無法控制的發熱,酸澀感席捲而上,他卻絲毫不捨得移開放在林默言眼睛上的視線,他紅著眼睛,認真而又堅定的回應道:「聽到了,一字不落,我都會做到的。」
  聽了他的保證後的林默言嘴角不禁翹起,眼睛裡的喜悅溢滿了整張臉,隨後他低頭親吻了一下方宇的額頭,鼻尖,最終落到對方的唇角。
  一陣溫柔的舔舐過後,他才再一次開口,語調柔和而低緩:「還有……我愛你。」
  終於等到了這一句,方宇再也無法堅持,眼睛閉起的瞬間,淚水從眼角溢出,隱沒在濃密的發根當中。
  再睜眼,水光依舊,但是任誰看了都看得出其中的滿足與柔情,他嘴角揚起,回應道:「我也是,愛你。」作家的話:三更~

  第八十章 淋漓的性愛(1)【H】(四更)

  感情升溫到極致的時候,身體會不由自主的想貼的更近,方宇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把林默言緊緊的摟在懷裡,清楚的感受對方的體溫。
  但是,當他試圖抬起手的時候,才悲劇的意識到他仍舊被綁著。
  方宇欲哭無淚,動了動被綁的死緊的手腕,和趴在他身上的人商量著:「寶貝,能把我解開了嗎?」
  林默言看看眼巴巴的看著他,裝得可憐兮兮的方宇,輕哼了一聲,才懶洋洋的從方宇的身上磨蹭下去,趴在方宇的一側,伸手把捆住對方手腕的一根軟繩解開,也不管另一邊還沒解開,便不負責任側身一躺,單手拄著腦袋,眼含笑意的看向方宇,無辜的說道:「我沒力氣了,剩下的你自己搞定。」
  也不知是林默言故意撩撥,還是無意之間的勾引。
  他從方宇身上往下挪動的時候,雙腿間的那朵還流著淫液的花穴總是蹭著對方赤裸的下腹,方宇只覺得自己那根尚未發洩的性器又熱了起來,像被火燒似的,卻難以發洩。
  方宇的慾火就這麼被點燃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等他解開繩子以後,一定要把林默言幹到求饒!
  方宇簡單活動了一下被鬆開了的左臂,讓僵硬髮酸的手臂能自如的動作,隨後伸手去解仍被綁在床頭的右臂,手指靈活的解開了同樣被綁的死緊的右手腕,方宇忍俊不禁的笑了下,林默言綁的還真是夠緊的,生怕他跑了似的。
  被捆縛的雙手終於獲得了自由,雖然還是有些不適與痠疼,但是他此刻的下半身早就不給他恢復雙臂的時間了,他此時只想把憋的快爆開的性器用力的捅進林默言緊窒的花穴。
  林默言仍舊保持著側躺的動作,方宇顧不上還被綁在床腳的雙腿,扭轉上半身面向林默言,雙掌握住林默言的腰際,雙臂使力,便將人扯到身上了。
  林默言竟也乖乖的配合著,他順著方宇的力道爬上方宇赤裸的身體,雙手摟著方宇的脖頸,下巴擱在對方的胸膛上,嘴角微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方宇。
  他的雙腿大開著,騎坐在方宇緊實的腹部,從濕漉漉的花穴中流出的淫水蹭的對方滿身都是。
  方宇的手掌順著對方的腰線慢慢下滑,覆在充滿彈性的臀上,狠力的揉捏了兩下,惹的林默言哼聲抗議才松了手上的力氣,接著捧起對方的臀部往下挪動著,直到臀縫貼上他挺立的性器。
  此時林默言不再趴在方宇身上,而是坐起身,雙手撐在對方的胸前,下身則整個騎在方宇的跨上,臀縫緊密的貼合著火熱的性器,來來回回的小幅度磨蹭著。

  一邊挪動一邊發出誘人的細聲喘息,誘惑得方宇眼睛都開始發紅,性慾從下半身直衝到腦頂。
  方宇再也不堪忍受這種折磨,顧不上所謂的柔情,雙手用力便將林默言的臀部托起,並向兩邊扒開,筆直的性器抵在正顫巍巍的流著淫水的花穴入口,然後對著林默言邪氣的笑了一下,在對方尚未反應過來之間,卸掉臂上的力氣,硬的像鐵棍般的性器就直衝沖的闖進了對方的禁地。
  「啊啊啊!太深了!」尚未準備好,柔嫩的花穴就被堅硬的性器捅穿了,林默言失聲尖叫起來,分開的雙腿條件反射的夾緊,花穴也順勢縮緊,卻不過是將花穴內的硬棍裹的更嚴密。
  汗水被強烈的快感激了出來,林默言的身上,不管是穴內,還是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是片片水漬。
  方宇直到此刻才真正的看清楚林默言的模樣,對方穿著純白色的絲質睡衣,卻早已沒了遮體的作用。
  睡衣的衣襟敞開著,衣服滑落在林默言的手肘處,露出白嫩的胸膛,以及沒有一絲遮掩的挺翹男根,還有正含著他火熱性器的花穴。
  白玉般的胸膛上,兩個乳頭激動的挺立著,未經愛撫就已經充血腫脹,紅豔豔的萬分誘人。半仰著的脖頸正滑下一顆顆水液般的透明汗珠,雙眼緊閉的面上一片潮紅,嘴唇微啟,困難的吐著氣。
  這樣誘惑到極致的林默言,是方宇未曾見過的,半遮半掩下的身體散發著惑人的氣息,如最濃烈的春藥一般,刺激著方宇的腦神經。
  方宇再難忍耐這慾火的折磨,腰部用力,整個人坐起,這一動作讓埋在林默言花穴內的性器更往裡進了幾分。
  「啊啊啊!別動!」林默言被頂弄的嘶喊出聲,方宇突如其來的起身動作,讓他的雙手下意識的摟住了對方的脖頸,汗濕的前胸就與對方熾熱的胸膛緊密的貼合起來,讓兩人下體的結合更加深入。
  「唔……好深……」林默言腿根抽搐,再也不敢動作,生怕長直的性器進的更深,把他的花穴徹底捅穿,直到捅到子宮口。
  方宇果真沒再動作,他現在正忙著解開腿上的束縛。
  一手扶著幾乎完全癱軟在他身上的林默言,一手伸長了艱難的解著腳踝上的繩子,方宇的下半身正埋在濕滑的穴內,他難以控制的挺動了兩下,以此稍微紓解一下緊繃的慾望。
  「唔……別頂了……」林默言難耐的抗議著,對方的性器完全捅進了他的花穴,深度讓他害怕的直想往後縮,卻由於被牢牢的禁錮在對方的胸前,而難以逃離。
  他前端的肉棒也挺立著,頂端戳在方宇腹部硬實的肌肉上,方宇一動彈,肉棒頂端就撞在上面,有點疼,更多的卻是快感,讓他想往上再戳一戳,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穴內的那根不小心把他捅的更深。
  當方宇雙腿上的束縛也被解開之後,他原本就汗水淋漓的身上又添上了一層,此時兩個人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全身都濕乎乎的。
  兩人貼的緊緊的胸膛上,還有著白色的渾濁物,正是林默言先前射出來的精液,隨著兩人不停的動作,這些精液早就被塗抹在整個上半身。
  方宇屈起自己的雙腿活動了一下,覺得舒服了一些之後,長籲了一口氣,他終於得到自由了。
  方宇興奮難耐的低頭咬了一口林默言裸露在外的圓潤肩頭,然後在對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寶貝,我會把我幹到求饒的!」作家的話:四更~

  第八十一章 淋漓的性愛(2)【H】(五更)

  說完這話的方宇沒有等待林默言的回應,他只不過是宣告一下自己的霸權而已。
  在林默言尚未反應過來之前,方宇就調轉了個姿勢,把林默言放倒在床上。
  動作之間,肉棒毫無章法的戳刺著對方的花穴,頂端輕蹭過穴心,刺激的穴內軟肉不住的蠕動著,惹的林默言不住的哼叫,直到他躺在床上才緩解了這種讓他頭皮發麻的快感。
  此時,林默言近乎於赤裸的身體被方宇壓在身下,穴內的痠軟蔓延至整個下半身,他的雙腿無力的向外大張著,將整個身體展開在方宇面前。
  方宇的性器似被灼燒般火熱,這種快讓他著起來的熱度從性器發散至全身,他的腦袋發熱,只想狠狠的操幹身下人,將身體裡的火氣發洩出去,否則他整個人恐怕都會爆炸。
  方宇再也不必壓抑自己的慾望,他堅挺的性器在濕滑的花穴內來回進出著。
  每一次插入都是盡根沒入,深的連兩個囊袋都快要擠進去,被剃除了毛髮的下體異常敏感,與對方花穴上的恥毛接觸時,酥麻感從性器根部傳到整根熱棍上,激的這一根更加的脹大發熱。
  火熱的性器抽出之時,速度比插入要稍慢上一些,花穴的嫩肉不捨的纏繞著它,緊窒到讓方宇有種快要把花穴內的軟肉都一起拉扯出來的錯覺。
  敏感的龜頭捨不得溫熱的花穴,每一次抽出都留在裡面,最後再狠狠的捅進去。
  林默言被頂弄的快要上不來氣,巨大的肉棒每一次進出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柔嫩的花穴被青筋迸起的巨棒來回摩擦,似乎連敏感的穴壁都被磨出水來,每一次狠捅進來,堅硬的龜頭都會毫不猶豫的戳到他的穴心,半分退讓都不給予,根本不顧他痙攣的快要承受不住的花穴。
  花穴被毫不憐惜的頂弄,連帶著前面直立的肉棒都跟著來回震顫,林默言無助的揪扯著身下的床單,幾乎都要把它撕裂了。
  「難受……別頂了……」林默言早已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身體上的刺激讓他連腦袋都失了作用,這些呻吟都是無意識發出的,只是一種情緒發洩的方式。
  方宇邪氣的笑了一下,卻並不停止動作,他的肉棒幹到現在都沒有發洩的跡象,這一番操幹下來,他的慾望不僅沒能紓解,反而是越來越旺盛。
  體內的熱欲使得他煩躁不堪,一股施虐的慾望從心底滲透出來,此時他雙手正扶在林默言的腰間,但這種想淩虐身下人的念頭,讓他加大手上的力氣,肉棒捅幹的頻率也增大。
  他心裡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身下的人捅穿,讓他疼的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林默言被方宇獸性大發的狠戳弄到穴心發疼,不過這種疼痛中卻夾雜著巨大的快感,想被狠狠的侵佔,想被無情的操幹,想獲得更多的快感。
  揪扯的床單的手骨節突出,指甲隔著床單刺進自己的手心,可是這一刻的林默言根本無法感知手上的疼痛,他所有的舉動都是潛意識的,他早就被情慾淹沒。
  方宇狠勁的插幹著身下淫叫著的人,肉棒進出之間與花穴摩擦出淫靡的水聲,肉體拍打的聲響根本掩蓋不住這些讓人血液沸騰的浪叫。
  「啊啊啊!要射了!啊!」花穴劇烈的緊縮,深處像觸了電一般痙攣著,穴心一股淫水湧出,猛烈的不停捅幹終於將林默言再一次送上慾望的巔峰。幾秒鍾之後,前面的性器也一起射出了稀薄的精液。
  林默言原本就無力的身體整個癱軟下來,手上再也沒有力道抓著床單,手指痠疼的蜷曲著。
  但是方宇卻停不下來,他體內的情慾還是無法發洩,對方高潮湧出的淫液在肉棒的不停插幹之間被擠出來,兩人的結合處全是林默言的淫液,還有剛才他射出來的精液。
  方宇的肉棒在滑膩的花穴裡兇猛的進出著,兇狠的發洩著自己的慾望,但性器越發的灼熱,頂端被堵的發疼,奈何就是射不出來。
  「寶貝,看著我……」方宇暫停了動作,努力的壓抑下想繼續操幹林默言的衝動,試圖弄清楚一個疑惑。
  高潮之後的林默言,被方宇任意的抽插著,神智不清的低吟著。
  此時方宇停下了動作,讓他的身體能短暫的休息一下,但是聽見方宇的聲音之後,他也是反應了好一陣才意識到對方在和他說話。
  他失去神采的眼睛輕微的動了動,努力的凝聚著精神,把注意力放在方宇身上。
  「……什麼?」林默言嘴唇張合,起初卻無法發出聲音,過了一會兒才聽見他的回應。
  方宇深吸一口氣,吻了吻對方的唇角,才問道:「寶貝,你給我用的什麼春藥?我怎麼射不出來?」
  此時的林默言已經清醒不少,高潮過後軟成一灘泥的身體也有了點力氣,他有點費力的抬起一條胳膊,拉下方宇的脖頸,方宇配合的低下頭,然後就聽見林默言沙啞的嗓音響起:「就地板上那瓶啊……」
  兩人現在正好在床邊,方宇伸手直接把那瓶沒用完的東西拿起來,大致掃了幾眼,他就被上面幾個字打擊到了。
  那上面寫的是:「屹立不倒三小時!!!(三小時後射精)」
  「……」方宇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這算是惡搞吧?
  「寶貝,你怎麼買的?怎麼和老闆說的?」方宇想不出來林默言到底說了什麼,才讓老闆拿了這種奇怪的東西。
  「嗯……我就說要烈性春藥啊……」林默言不明所以的解釋著。
  「真是夠烈性的,我得硬三個小時才能射出來……」方宇無奈苦笑,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被塗上的這個東西,看來只能等著藥效過去了。
  聽見方宇的話,林默言眨了眨眼睛,然後微抬起頭親了親對方的滿是汗漬的臉頰,接著眉眼微彎,笑眯眯的說道:「我記得你說讓我把你當人體按摩棒的,這樣正好啊……按摩棒可不會射精。」
  經林默言一提醒,方宇想起了兩人分開之前的那一夜,他怕刺激到對方故意說讓把對方把自己當成人體按摩棒,想停就停。
  豈料對方倒是沒叫停,而是直接給他睡過去了。
  所謂新仇舊恨不過如此,那次半截的性事,以及今天被下了這種效果奇異的春藥,讓方宇有了想立刻幹死林默言的衝動,好好懲罰他一下,讓他以後不敢再亂給他用東西。
  「今天就讓你試試人體按摩棒的威力。」方宇挺了挺一直靜止不動的下身,捅的林默言直抽冷氣,花穴又緊張的縮起,才又說道:「今天非要幹死你不可,不射出來我就不放過你!」
  說罷就立刻換了個姿勢,讓林默言跪趴在床上,伸手扯掉對方身上濕成半透明狀緊貼在身上的睡袍,接著又開始新一輪的猛幹,林默言反應不過來,拒絕尚未說出口就被方宇捅的理智紛飛,重又沈淪在情慾當中。
  如同野獸性交般的姿勢,更是刺激了兩個人,方宇的肉棍反覆的插入又抽出,幹的林默言直想往前躲,卻被身後男人的長臂了腰間無法閃躲,只能生生的承受著比之上一輪更加瘋狂的性交。
  「啊……嗯……啊……好深……」林默言被插幹的只剩支離破碎的呻吟,但快感卻是不容忽視的,不僅花穴被捅幹的充血紅腫,就連前面剛射過的肉棒也被插的又一次立起來。
  「深才能把你操的爽,才能幹死你!」眼前是白嫩的臀瓣,誘使他每一次抽插腰腹都擊打上去,就算紅了也不肯罷休,啪啪的聲響刺激著方宇的耳膜,讓他更加用力的操幹著跪趴在他身下,只屬於他的這只淫獸。
  方宇的操幹早就沒了規律,現在的他只剩下最原始的侵略本能,他用自己的性器宣告著對於身下人的所有權。
  長時間的抽插讓林默言眼角溢出激動的淚水,呻吟聲不斷的他,嘴角流淌出透明的津液,順著下巴一滴滴的潤濕了身下滿是褶皺的床單。
  身後的堅硬性器不停的幹著他,讓他達到一次次的高潮,性器不停歇的被操到射精變軟,又被後續的插幹捅到直立起來。
  花穴的高潮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他現在覺得花穴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麻麻的根本感覺不到,而穴口處卻被磨礪的紅腫起來,如剛摘下的玫瑰般嬌豔欲滴。
  他看不到穴口的美麗景色,他只覺得穴口像是被磨破了皮,再也不能承受如此蠻橫的抽插,如果再繼續下去,他會被玩壞的。
  穴口處的疼痛讓他叫喊出聲:「不要了……不要再捅了……疼……穴口好疼……破了……」
  「不捅這裡,那我捅你哪裡?」方宇甩甩滿臉的汗水,啞著嗓子問道。
  「不知道……疼……疼……」林默言經受不住的哭喊著。
  「那插你後面,好不好?」方宇盯著隱藏在臀瓣間的後穴,好心的建議著。
  林默言只想擺脫下身的疼痛,早就管不了方宇說的是什麼了,他胡亂的答應著:「嗯……後面……疼……」
  方宇粗喘著氣,全身的力氣都用在肉棒上,狠狠的疼愛著身下的淫獸,肉棒已經脹大到一個極限,似乎也快要射精了,但卻還需要一點刺激,他兇狠的說道:「叫老公,叫老公就插你後面!」
  「老公」兩個字讓被操幹的眼前發黑的林默言清醒了一瞬,他條件反射的拒絕:「不要!」
  作為一個男人,去喊另一個同性為「老公」,即便是他神志不清的時候,潛意識裡也在排斥著。
  「不叫就幹爛你前面的小洞!」方宇恨恨的說道,慾望被憋的太久,他難受的只想快點射出來。
  被方宇直接的言語驚嚇到,此時的林默言根本無從考慮這句話的可靠性,花穴早就麻木不堪,穴口又疼又熱,好似真的要被玩壞了,此刻他只想脫離被操壞的命運,那所謂的潛意識也失去作用,他再也承受不住了,高聲嘶喊到:「老公!饒了我……」
  「老公……老公……饒了我……」叫出第一聲之後,心理那層不適被捅破,再叫喊出口就容易的多,就好像已經叫喊了無數遍一樣。
  方宇被這一聲聲的「老公」叫的更加勇猛,火熱的肉棒插幹之間更加的用力,狠狠的幹了數十下,終於把濃濃的滾燙精液一滴不剩的射進了溫熱的花穴深處。
  同一時間,身下的林默言也再難承受,花穴深處湧出一股熱液,衝擊著方宇的龜頭,兩個人的液體在花穴中相遇,相互融合著,最後終成一體。
  林默言前面的肉棒也達到了又一次的高潮,卻怎麼都射不出來東西,只能顫抖了兩下,然後流出了少量的透明淫液,最後軟軟的垂了下去。作家的話:五更~也就是今天的最後一更!一共13000字!打滾求表揚~咳,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被雷到……給小攻剃毛、讓小攻給自己舔、用自己的花花強姦小攻的黃瓜、三個小時不射什麼的……我會說我萌死了嗎?鼻血嘩嘩的~大家吃飽了沒有?沒吃飽的話,很快還會有肉的喲~敬請期待!啊~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伸爪子求票!捂臉逃走~

  第八十二章 纏綿的情意

  高潮過後的兩人全都無力的倒下,此時兩個人都側躺在被各種不明液體浸透的床單上,林默言背對著方宇,枕著方宇的一條手臂,上半身被方宇緊緊的擁在懷裡,下半身的花穴裡還埋著方宇軟下來的性器。
  疲乏的不想動彈的兩個人,沒有一絲一毫距離的靜靜擁抱著,享受高潮後的寧靜。
  良久之後,終於有人出聲,「疼……拿出去……」林默言的聲音嘶啞的變了聲,他雖然已經累的沒了力氣,一點都不想說話,但穴間火辣辣的疼痛卻讓他不得不出聲。
  聽出對方話語裡面的疲憊,方宇心疼的吻了下對方赤裸的肩膀,微抬起自己的腰胯,緩緩的向後退著,軟下來的性器就這麼不捨的撤出了舒適的甬道,沒有一根毛髮的性器上面沾染著兩個人混合起來的淫液,使得方宇的那一根又是一陣激動,隱隱的又要挺起來。
  林默言微抿著唇忍受著性器滑出時造成的刺痛,直到性器完全退出他才張開了抿緊的唇,輕輕的籲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尚未呼出,混雜著濃精的淫水便從深處爭先恐後的往外擠著,花穴湧出的熱流帶來的微妙感覺卻讓他再次閉上了微張的唇,把呻吟聲堵在喉嚨間。
  方宇察覺到林默言的不適,也顧不上又抬起頭的性器了,抽出自己的手臂坐起來,在床上挪了個位置,來到林默言的身前。
  現在的林默言全身上下佈滿了汗水,胸膛上沾著些白濁,臉色由於下身熱辣的刺痛泛著潮紅,眼睛緊閉著,鼻間的呼吸有些沈重。
  方宇擔心林默言下體的情況,一邊放輕力道把側躺的林默言放平,一邊出聲提醒道:「寶貝,你躺好了,我看看你下面。」
  林默言把身體完全交付給對方,筋疲力盡的由著方宇給他翻身。
  林默言的雙腿不太自然的閉合著,方宇怕劇烈的動作加重他的疼痛,便小力的屈起對方的膝蓋,一點點掰開被淫液塗得發亮的大腿。
  隨著雙腿被打開,花穴也完全暴露在空氣當中。
  方宇看見的就是一片泥濘的花穴,本就肥厚的花唇,在無情的玩弄下,更加的腫大。許是由於操幹的時間太長,儘管花穴已經腫起來,但中間的縫隙還是無法閉合,正汩汩的流著汙濁的淫水。
  方宇擔憂的用手指碰了一下,林默言就疼的直抽氣。
  「寶貝,對不起,很疼是不是?」方宇看著閉眼深呼吸緩解疼痛的林默言,不禁開始責怪自己的粗心,明明對方已經喊疼了,他還不停止,只知道埋頭苦幹。
  林默言聽出方宇話裡的內疚,不想對方因為一場淋漓的性事生出這種情緒,便睜開眼睛衝著方宇笑了下,然後招招手讓方宇躺在自己身邊。
  方宇現在腦子裡都是後悔,就算是林默言說讓他蹲地上爬一圈他都能幹,更別說躺在對方身邊這種美事了,他乖乖的回到林默言身邊,躺下之後,輕輕的把對方攏在懷裡。
  林默言貓似的蹭了蹭對方熾熱的胸膛,才啞著嗓子開口:「身上都是汗,不舒服,我想洗澡。」
  林默言的話將方宇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別處,他低頭輕啄了下對方汗濕的額頭,回應道:「你先休息會兒,我去放熱水,嗯?」
  林默言點點頭,然後就看著方宇起身把地板上的被子拽上來,給自己蓋好,接著又交代了幾句,才套上了團成一團扔在牆腳的內褲,遮住光溜溜站立著的小兄弟,出了房間。
  林默言閉眼聽著方宇忙來忙去的聲音,猜測著對方在做些什麼,不知不覺中便沈沈的睡了過去。
  待林默言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精神已經好了很多,他眨眨乾澀的眼睛,就看見一片赤裸的胸膛,抬頭向上看,就對上了方宇含著笑意的眼睛。
  林默言腦子還有點不大清醒,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窗簾擋的嚴嚴實實,讓他分不清晝夜,懶得再猜來猜去,便直接開口問道:「幾點了?」
  一出聲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聲音沙啞的像被砂紙過了一遍似的。
  方宇拿過床頭櫃上的杯子遞到林默言唇邊,裡面插著一根吸管,林默言愣了一下,才把吸管叼在嘴裡小口的喝起來,方宇看林默言喝夠了,拿過杯子就著對方咬過的吸管把剩下的喝光了,才抬頭看看時鍾,輕聲回答對方剛才的問題:「淩晨兩點,要不要繼續睡?」
  在自己心裡算了好半天,林默言也沒算出來自己究竟是睡了幾個小時,他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才回答方宇的問題:「不睡了,我想洗澡。」嗓子被清水滋潤過,說起話來清亮了些許。
  「嗯,那你先等會兒,原先放的水早涼了,我去重新放一下。」方宇說著就掀開被子,起身下地了,林默言則老老實實的窩在床上等著。
  林默言感受了一下自己此時的狀況,他身下的床單柔軟乾燥,全身上下的粘膩感覺也沒有了,而自己的腿間,雖然仍舊赤裸著貼著被子,但乾乾爽爽的,那些從體內分泌出來的東西早就被清理乾淨了,花穴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現在只是還有點熱熱的,估計是還沒完全消腫,猜測著應該是方宇在他睡著的時候已經給他做了簡單的清理,連下體的傷也處理好了,這樣一想心上難免暖烘烘的。
  等了沒多久,方宇就回來了,他沒再上床,而是彎下腰把林默言扶了起來,然後雙臂一伸,把人直接橫抱起來,林默言伸出雙臂環在對方的脖頸上,腦袋也貼上對方胸前的皮膚。
  進了浴室之後,方宇把林默言輕輕的放在盛滿了溫水的浴缸裡,自己也脫下內褲,跨了進去,接著將林默言托起,讓他半躺在自己懷裡,索性浴缸夠大,勉強能裝得下兩個成年男人。
  林默言就乖巧的靠在方宇的身上,懶懶的撩撥著浴缸裡面的水,溫溫熱熱的,溫度正合適。
  「眼睛閉上,要給你打洗髮水了。」方宇把林默言的頭髮完全打濕之後,輕聲提醒對方,小心自己的下一步動作。
  林默言放心的把眼睛一閉,享受著洗頭小哥的服務。頭皮上按揉的力道不輕不重,從頭頂一直到後腦勺都被按摩了一遍,舒舒服服的感覺從腦頂一點點的散到腳尖,這讓林默言清醒的腦袋又有點發暈。
  洗的差不多之後,方宇拿過浴缸旁邊的噴頭,先調好了水溫,才小心的往林默言的頭髮上衝,儘量避開眼睛和耳朵,免得洗髮水流進去。
  林默言就這樣老神在在的躺著享受,像個大爺似的。
  方宇看他這樣自己心裡面也往上冒著叫做幸福的泡泡。
  那場激烈的性愛之後,方宇很久之後才緩過神,才敢確定林默言是真的回來了。
  雖然已經確認了這個事實,但是他就是無法安心,總怕是幻覺,所以在清理了林默言的身體之後,他簡單的沖了個澡,接著就躺在對方的身邊,也不閉燈睡覺,就只是呆呆的盯著這個重新回到他身邊的人,直到對方清醒過來。作家的話:謝謝judyjane、jiushifay、dog710、江南遊子、紫星寶寶、linainbus、Polar Bear、ccoomm、reddage、嘻嘻蘇蘇、afra2372、生生不惜、憶紫、jin012的禮物~好多禮物,感謝~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昨天還收到了一個「呼喊愛」~驚喜~謝謝冷少~浴室裡會發生什麼,你們懂的~請抱著美好的心情期待明天~

  第八十三章 浴室的春情【H】

  沖乾淨頭頂的泡沫,方宇將噴頭放回原處,接著拿過沐浴乳,倒在手上揉搓幾下,起了點泡沫之後,才往身下人光裸的身上蹭去。
  浴缸裡的水滿滿的,但是仍舊無法將兩個人完全浸泡在其中,兩個人的胸膛有一般都是露在水面上的,方宇的手就在林默言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來回滑動著。
  他的下巴搭在對方的肩膀上,視線向下,正好將對方脖頸以下完全收於眼底,他看著浮在水面上的兩顆紅豔豔的小乳頭,手就控制不住的摸了上去。
  嫩嫩的小乳頭,早就由於微冷的空氣挺立起來,就算偶爾被溫水漫過,也沒能軟下來,方宇沾著泡沫的手心在上面蹭來蹭去的,撥弄的小乳頭跟著他的動作一起左右搖擺。
  林默言閉著的雙眼上睫毛開始微微顫動,敏感的乳頭被光滑的手掌來回的玩弄著,像撓癢癢似的,讓他不禁發出一聲輕哼。
  「寶貝……別哼哼……」本就升騰起來的慾望,被對方的低哼刺激的更加濃烈,下體不由自主的挺立起來,抵在林默言滑嫩的臀縫間。
  林默言不但不聽方宇的勸告,反而變本加厲的呻吟出聲:「嗯……再揉重一點……」
  方宇苦笑一聲,緊繃著聲音說道:「寶貝,別逗我了,我下麵都硬的不行了,快忍不住了。」
  「那就別忍……」林默言如此建議著。
  這一句鼓勵似的話語,讓方宇的性器又是一陣發熱,但是他的理智阻止了他,他命令自己冷靜下來,接著說道:「寶貝,你下面不是疼嗎?不能再弄了。」
  林默言扭過脖子,啃了方宇的下巴一口,然後輕微的動了一下屁股,輕笑的說道:「後面的那個洞不疼……」
  方宇所有的堅持都被這一句話擊碎了,他繃住最後一根弦,咬牙問道:「你確定?」
  林默言眯著眼睛看著方宇流著熱汗的臉,忍不住上去親了一口之後,才說道:「確定。」
  方宇的最後一根弦終於斷了,這兩個字就像最後一道閘門,他的慾望衝破了所有的關卡,洶湧的奔騰出來。
  他低下頭狠狠的吻上林默言湊在他下巴處的唇,伸出舌頭舔舐著對方水嫩的唇瓣,舌頭在唇縫間徘徊著,林默言乖順的啟唇相迎,方宇的舌頭就順勢伸了進去,然後就是一陣掠奪似的親吻。
  林默言覺的自己的舌頭都開始發麻了,方宇的舌頭靈活的在他的口腔內四處搜刮,分泌出來的津液一絲不落的被吸吮進了對方的嘴裡,林默言乾渴的伸出舌頭進入對方的嘴裡想奪回來一些,卻被對方牢牢的鎖住,然後不斷的狠勁吮吸,像要把他的舌頭吞進肚子裡一樣。
  上面的唇舌相互交纏著,但是其他的地方卻並沒有被方宇放過,他將手上的泡沫在浴缸裡洗掉,然後兩手開始揪扯兩個紅嫩的乳頭,一手一個的向兩邊或者前方拉扯,林默言的胸膛不禁跟著對方的一起左右前後的晃動著。
  方宇深刻的覺得這樣的姿勢不夠方便,不捨的鬆開了拉扯著兩個乳頭的手,提起林默言的腰,讓自己能夠抽身出來,接著他在浴缸中換了個位置,來到林默言的面前。
  此時的林默言,正面對面的分開腿坐在方宇的性器上,臀縫夾著對方的肉棒,或許是水裡太過舒適,他前面的花穴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他便肆意的張開了腿,搭在方宇有力的腰間。
  而他原本只是挺立起來的乳頭,現在已經腫起來,顫顫巍巍的點綴在白皙的胸膛上。
  方宇看著這誘人的深紅色乳珠,捧起林默言的後背就啃上了對方左側的乳頭,先是用牙齒咬上幾下,見印上了齒痕,才伸出舌頭上下撥弄,待上面塗滿了自己的唾液之後,再裹緊了往自己嘴裡吸,似乎要吸出些蜜汁來喝。
  林默言被吸的胸膛一陣陣發緊,不安的向後退著,卻被方宇有力的手臂阻擋,他難受的呻吟著:「不要吸了……要破了……」
  「破了我給你舔好……」方宇趁著舌頭舔弄乳頭間隙,回答道,繼而又是一陣舔舐。
  林默言被舔的來了感覺,嘴上說著要破了不要吸,胸膛卻不斷的往前湊,挺起胸部把乳頭往方宇的嘴裡面送。
  「唔……另一邊……舔另一邊……難受……」林默言只覺得沒有對方愛撫的那一個乳頭癢的難受,就想伸出手自己去揪扯。

  誰知道剛碰了一下,手就被打掉了,然後就聽見方宇霸道的宣誓:「寶貝的奶頭是我的,只有我能摸能舔!」說罷,狠狠的咬上了正在吸舔著的奶頭。
  「啊!疼!」這一下咬的格外的重,林默言受不了的往後一縮,卻讓方宇的牙齒正好叼住了乳尖上的一點肉,讓他疼的更厲害了,「疼……出血了……」
  林默言看見胸前的水上浮了幾根血絲,方宇自然也看見了,於是趕快又舔上那顆破了的乳頭,放在嘴裡裹著,把尖端的血滴吸吮進自己的嘴裡,然後混合著唾液咽進肚子裡,他突然有了一種錯覺,他此時喝的不是林默言的血,而是他的乳汁,這樣的想法讓他一陣激動,嘴上的吸吮更加猛烈起來,像是要把奶頭裹的融化掉一般。
  「疼……疼……」直到聽見林默言帶著哭腔的哭喊,方宇才回了神智,最後伸舌舔了一下破裂的乳尖,接著向另一個乳頭進攻。
  同樣的咬、舔、扯、拉,另一個乳頭被方宇也蹂躪了個徹徹底底,兩個乳頭都腫的有原先的兩倍大,脆弱的挺立在白皙的胸膛上。
  方宇發了瘋似的又在林默言的胸膛上一陣啃咬,直到胸膛上都是他的牙印才罷休。
  此時兩人的性器都已經挺的筆直,在水下遙相呼應著。
  方宇順著林默言的脖頸一路吻上他的唇,含住他的唇瓣啃咬,直到紅腫的快要破皮也不松開,只是含在嘴裡吸吮著。
  他的雙手逐漸向下,挪到林默言的臀縫處,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刺著閉合的後穴,指腹在上面揉了幾個來回,後穴就鬆軟了下來,並且微微張合著,方宇就著這個機會,把手指一截截的捅了進去。
  林默言不適的呻吟著,卻悉數的被方宇吞入腹中。
  手指在穴裡攪動著,擴張著緊致的通道,浴缸裡面的水也在縫隙中滲透進去,濡濕了裡面本就濕潤的穴壁,幫助手指更好的抽插。
  隨著一根根手指的進入,後穴的容納力已經越來越大,裡面的水液也越來越多,後穴已經完全做好了性交的準備。
  手指被緊緊裹住的快感,從指間傳到腦中,方宇不再忍耐,抽出手指,雙手捧起林默言的臀瓣,微微向兩旁掰開,然後挺立的性器就順著甬道,捅了進去。
  脫離著方宇唇舌禁錮的林默言終於能夠出聲,他扭腰呻吟著:「唔……好大……水進去了……唔……」
  性交中林默言的呻吟聲就是情慾的催化劑,方宇愛極了他發出的動靜,插入穴內的性器又大了一圈。
  「唔……大了……嗯……」林默言感受到青筋纏繞的性器又脹大了幾分,他不安的訴說著。
  方宇待林默言完全適應了他的碩大,便挺動起腰部,在溫暖的穴道裡抽插起來,每一次進出都把水帶進帶出。
  本不應該被侵入的地方被開拓,林默言卻絲毫沒有抗拒,後穴內的空虛終於被填滿,他滿足的閉著眼睛享受著每一次的戳刺。
  「再用力……」雖然肉棒的戳刺滿足了他的後穴,但是仍舊不夠,他要更強烈的刺激。
  方宇一邊用力戳進去,一邊粗喘著問道:「是想我頂你的前列腺吧?嗯?」
  「嗯……頂……頂壞我……唔……」林默言順著對方言語要求著。
  方宇自然不會拒絕自家寶貝的要求,肉棒變換著角度在裡面來回戳刺,細心的觀察著林默言的反應,直到發現對方像上不來氣似的痙攣了一下,同時肉棒也被腸壁絞緊,他便明白了自己找到了那一個敏感處。
  方宇馬力全開的衝著那一點捅上去,不顧林默言失聲的尖叫和扭動的身體,只想把這個人插爛,插到喊不出來,插到只能趴在他身上任由他操幹。
  「啊啊啊!唔!啊!」林默言被幹的除了尖叫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快感席捲他的全身,從髮絲到腳趾每一處都像過了電似的,全身每一個細胞都竄過電流,劇烈的痙攣著。
  在方宇不要命的,快要捅穿他的動作下,林默言尖叫著達到了第一次高潮,前端的性器只流出稀薄的前列腺液,便萎靡了下去,後穴的高潮卻要來的更激烈,他的腸壁不停的縮緊,像要把方宇的那根夾斷一般,過了好一陣,才全身軟下來,同時腸道深處分泌除了一股粘稠的腸液,而前面並未被插入的花穴,僅僅是在無意之間磨蹭了幾下,也流出了一小股的熱液,散在浴缸中。
  方宇尚未達到高潮,他仍舊不停的捅幹著,身上的人現在完全依賴著他的支撐,才能坐著,這樣的認知讓他激動萬分,他不斷的幹著身上的人,直到把對方前面的性器又一次幹起來。
  浴缸裡的水因為兩人大幅度的動作而溢出去,嘩嘩的水聲伴著呻吟與喘息,交織成最濃烈的春曲,將情慾中的兩人包容進去,整個浴室漾滿了春情。
  直到林默言再一次哭喊著,尖叫著達到後穴的高潮,方宇才把自己的精液射了進去,而林默言前面的性器沒能再射出任何東西,而是尿出了黃色的液體,在浴缸中蔓延開來。
  林默言徹底失了力氣,連尿意都無法憋住,只能羞恥的在對方的眼皮底下失禁。
  他閉著眼睛趴在方宇胸前,試圖逃避這一局面,方宇卻不饒過他:「寶貝,你被我幹的射尿了……」
  林默言裝作沒聽見,只是耳根紅了紅。
  方宇也不繼續逗他,由著對方逃避問題,伸出手拉開浴缸底下的水塞,讓污水慢慢排出去,然後打開浴缸邊上的花灑調好水溫,沖洗著兩個人的身體,一邊沖一邊和林默言聊著天。
  方宇唇角小弧度的翹起,回憶似的說道:「寶貝,你知道嗎?你住進來的時候,你一洗澡我就在浴室外面躲著,聽你在裡面自慰的聲音,雖然有水聲掩蓋著,但是我還是能分辨出來,那段時間我就是靠它活的,你在裡面弄,我就在外面和你一起弄,想像著是插你插射的……」
  林默言此時不僅耳根紅了,連脖頸都漫上了紅色,他這回沒再裝睡,而是緊了緊搭在方宇腰上的手臂,讓兩個人貼的更近了。作家的話:3600字的H~大家吃飽了嗎?^_^謝謝瀧雪、truedark、judyjane、江南遊子、kinyu108、linainbus、浮雲流轉、likisi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

  第八十四章 光禿的某處【H】

  方宇感受著對方貼在他身上的美妙觸感,滿足的嘆了口氣,不過在察覺到小腹上被對方的恥毛紮的癢癢的感覺時,心裡冒出了個想法,他也沒瞞著,直接說了出來:「寶貝,你看我下麵的光禿禿的了……把你的也剃了好不好?求你了……」
  林默言臉上脹的紅通通的,搖了好幾下腦袋表示堅定的拒絕。
  「寶貝……你不想看清楚咱倆連在一起的樣子嗎?就像歐美鈣片裡面那樣,很刺激的,試試嘛……好不好?求你了……」方宇摟著林默言的腰,腦袋在肩上蹭啊蹭,裝小孩撒嬌。
  不得不說,林默言被方宇的提議誘惑了,腦子裡面想像著那樣的場景,突然覺得體驗一下也不錯,最後半推半就的說道:「那就試試好了……」
  方宇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答案,等不及把此事付諸於行動,生怕林默言後悔,便伸長了胳膊拿過洗手池上擺放著的手動刮鬍刀,摘下裡面的刀片,放在浴缸邊上。
  他拍了拍林默言滑溜溜的後背,說道:「寶貝,你往後仰著點。」
  林默言舔了下紅腫的唇瓣,從方宇的懷裡直起身,然後一手搭在浴缸邊沿,一手拄在身後支撐身體,視線起初往旁邊的空處遊移著,最後還是定在了還腫著的花穴上,而花穴下面就是兩人仍舊結合在一起的地方。
  方宇見林默言做好了準備,便拿過沐浴乳擠在林默言花穴以及陰莖周圍的黑色恥毛上,揉了幾下揉出泡沫,然後拿過刀片在上面一點點刮了起來。
  隱藏在稀疏毛髮下麵的軟乎乎的陰莖被撥弄到一邊,刀片在皮膚上輕輕的刮弄著,上面刮乾淨之後,刀片慢慢往下移動,方宇用比剛才更輕的力道刮著花穴上面的毛髮,以免弄疼紅腫的花穴,隨著毛髮一點點減少,紅嫩的花穴就羞怯的暴露出來,待完全刮乾淨之後,方宇伸手探了探林默言的後穴,感覺光溜溜的,便放心的結束了刮毛大業,然後拿過花灑把細碎的毛髮沖洗乾淨,再拿乾毛巾放輕動作的簡單擦拭了對方的私處。
  結束這一切之後,方宇抬眼一看,就見林默言正呼吸急促,臉色潮紅的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花穴,而穴口正偷偷的往外流淌著透明的淫液。
  方宇嘴角含笑的看著動了情的林默言,把對方的手拿過來搭在自己的脖頸上,親了親他熱起來的耳垂,調笑道:「寶貝,你好敏感啊,就刮個毛都流水了……」
  林默言不甘示弱,張口咬了對方的肩膀一記,才挑高了眉毛,扭了下還含著肉棍的臀部,反駁道:「你不也是?又大了……」
  「嗯,那說明寶貝的魅力大嘛,再來一次,怎麼樣?敢不敢?」方宇掐了掐對方軟滑的臀肉,挑釁道。
  林默言自然不能允許自己輸給方宇,輕哼一聲,說道:「誰怕誰啊?來唄!」
  方宇不多說廢話,直接摟住林默言的腰,腿上腰間一起用力,直直的站了起來。
  「嗯……」這一番激烈的動作,讓埋在林默言體內的性器又深了幾分。
  方宇帶著林默言跨出浴缸,肉棒也不拔出來,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接著把林默言放在浴缸邊沿,讓他的腰臀部位坐在上面,雙手放在林默言的腰背上,摟緊對方。
  方宇拍拍林默言被擠壓的有點變形的臀肉,提醒道:「寶貝,手摟住我的脖子,大腿夾緊我的腰,否則幹不到你最裡面。」
  「嗯……」林默言軟軟的答應著,手上用勁把人收緊了,大腿也儘量攀上對方勁瘦的腰際。
  方宇看對方準備好了,胯下就開始動作起來,起初只是慢慢的抽插,畢竟已經發洩過了,慾望可以多加控制,他慢悠悠的來回捅幹著身下的人,一邊插著一邊尋到對方的唇瓣親吻起來。
  林默言仰著頭良好的配合對方,低吟聲從唇縫中偶爾洩露出來。
  後穴被摩擦的發熱,最深的地方竟然開始發癢,林默言難受的皺著眉頭縮了縮穴口,空虛的感覺還在,他喘息著逃過方宇唇舌的舔弄,低聲說道:「用力點……裡面癢……唔……」
  方宇輕笑一聲,啄了下對方滿是津液的唇瓣,開口調戲道:「我說你剛才下麵怎麼一縮一縮的呢?原來是飢渴的,老公現在就喂飽你。」
  說完這話,方宇就開始一陣猛幹,每一次戳弄都是衝著穴內的敏感點,半點都不含糊的直直的往上捅,捅的林默言連連浪叫,小穴一陣陣抽搐著按摩肉棒,前端挺立起來的性器也隨著方宇劇烈的動作頂撞到對方堅硬的小腹上,前後的快感夾擊著他,讓他爽快的只知道呻吟,全身的力氣被捅的一點點散去,轉而被一陣陣的酥麻替代,似乎連身上的汗毛都竄過細小的電流。
  林默言被捅的快架不住方宇的速度,他害怕的哀求著:「快夾不住了……腿要夾不住了……要掉下來了……停下……」
  「叫老公我就停……」方宇絲毫沒放滿速度,反而是加快了抽插的頻率,就為了逼著對方叫他。
  林默言只是稍微猶豫了一小下,想到被操乾花穴的時候已經叫過了,也就破罐子破摔的順了方宇的意,黏糊糊的叫道:「老公……老公……停下……」
  方宇被這一聲聲的老公叫的慾望更盛,腦袋熱的發懵,哪裡想停下,視線轉了一圈,看到洗手池便來了主意。
  「寶貝,你先站起來,背對著我。」方宇停下了抽插著的動作,拔出青筋迸起的巨大肉棒,把林默言放到地上,扶著對方站立著。
  被抽出肉棒的林默言,後穴被撐大的穴口一時間難以閉合,裡面混雜著腸液的精水順著大腿往下滑落,淫靡的不成樣子,他腿上虛軟的快站不住,幸而有方宇撐著,才沒有癱倒在地上,他抓著方宇的手臂,轉過身背對著方宇,雙手撐在浴缸邊沿,想把屁股撅起來。
  方宇趁著林默言還沒完全彎下腰,把他拉到自己懷裡,直挺挺的貼在自己身上。
  林默言一時反應不過來,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方宇也不回答他,逕自把他的雙臂抬起勾在自己的頸上,然後微彎下腰兩個手臂穿過對方的膝彎,一把將人抬了起來。
  林默言被對方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緊了對方的脖頸,後背緊緊的貼在對方濕漉漉的胸膛上,後穴緊張的縮起,但被操幹了半天的穴口根本閉合不上,渾濁的液體從穴口毫無障礙的淌出來,一部分滴在瓷磚上,一部分順著臀縫流到腰際,粘濕了和方宇貼緊的皮膚。
  方宇挑起嘴角,對於即將到來的一切充滿著期待。作家的話:接著肉……剃毛神馬的,現在倆人都光著了~謝謝truedark、湘翊、sophiajj、浮雲流轉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明天還有一章肉,然後劇情君就會出來打醬油了~

  第八十五章 鏡子的誘惑【H】

  方宇抱著林默言轉了一個身,低頭親了下對方的頭頂,在林默言的耳邊輕聲說道:「寶貝,看前面。」
  正忙著保持姿勢的林默言不由自主的被方宇的話吸引了注意力,順著對方的意思抬起頭,然後就看見了鏡子裡面的兩個人。
  此時的他滿臉汗水,眼角濕潤,眼中含著情動之時泛出的眼淚,原本薄薄的粉唇被啃咬的又紅又腫,似乎要滴出血來,透明的津液滑落嘴角,流在下巴上面,把下巴弄的一片粘濕,狼狽的面容讓他生出一股羞恥來,但下半身卻更硬了。
  滿是齒痕的胸前,兩個嬌小的乳頭失了原來的樣子,腫脹不堪的掛在上面,像熟透了的櫻桃般誘人叼住咬上一口,淺淡的乳暈也因為情慾而顏色加深,全身的皮膚都被情慾染上了一層粉紅。
  而最讓林默言羞恥的想把自己藏起來的卻是下體的景色,下麵光禿禿的沒有一根毛髮的遮掩,性器全部暴露出來,他的肉棒正高高的翹著,頂端的小孔無法控制的流著滑膩的液體,兩個小巧的囊袋懸掛在肉棒兩旁,一點都沒有遮住紅腫的花穴,此時他的花穴還淫靡的流著淫液,正順著縫隙往下流淌,裡面熱熱脹脹的,有點空虛,但是林默言只能忍耐著,因為這個花穴已經被操的快要爛了,再也不能折騰它了。
  視線往下移,就是粘著白濁的後穴了,小洞被肉棍抽插的略微紅腫,正不安的蠕動著,像飢餓的小嘴一般張合著,方宇的巨根就在那個小洞的下麵挺立著,下一秒鍾就順著張開的穴口緩慢的插了進去。
  他親眼看著自己淫靡的洞口吞下粗長的男根,方宇的動作很慢,讓林默言不禁懷疑並不是方宇在捅進去,而是自己的小洞正一寸寸的飢渴的把肉棒吃進去,方宇的肉棒周圍也是光溜溜的,沒有一根毛髮的遮掩,赤裸裸的,讓林默言想到了方宇所說的歐美鈣片,他此時真的猶如置身於鈣片現場,這讓他全身都刺激的熱了起來。
  「真的好像在拍鈣片啊……」林默言情不自禁的嘟噥出聲,恰好被方宇聽了個正著。
  方宇看著鏡子裡渾身泛紅的林默言,低頭在他耳邊輕語道:「一會兒會更像的!」
  說完尚未等林默言反應過來,就迅速的把肉棒抽了出來,接著又狠狠的幹了進去。
  「啊!好長……」這一下整個肉棒完完全全的進去了,又恰好捅到林默言的敏感點上,把他穴內的空虛處填的滿噹噹的。
  林默言類似誇獎般的呻吟,刺激的方宇拼了命的抽插,直要把這個不知足的洞穴幹穿幹壞。
  身體隨著方宇的抽插上下顛簸著,林默言全身都掌控在方宇手中,只有由著對方操幹。
  看著鏡子裡被操幹的張著嘴口水直流,只知道浪叫不休的淫蕩之人,林默言的後穴愈加的瘙癢,方宇像知道他的需求一般,不停的抽插,速度極快時,甚至都把裡面靡紅的腸肉都帶出來,然後再狠命的捅進去。
  「啊……嗯……唔……老公好大,插的好深……」林默言不知羞恥的淫叫著,盡情的發洩著身體裡的慾望,他覺得的五臟六腑都被對方的肉棒捅到了,這種極致的快感快把他擊垮了。
  淫穴不停的收緊著,在對方如同野獸般的操幹下一陣陣的痙攣,在連續不斷頂弄敏感點時,林默言腸道深處像被微型雷電擊打過一般,不停的抽搐著,後穴絞緊了裡面的肉棒,最深處突然湧出大量的腸液,他的後面首先高潮了。
  方宇被林默言的一陣夾弄,也忍受不住的狠狠抽插了十幾下,最後濃濃的精液一股股的射了進去,把裡面填充的滿滿的,連一點空間都沒有了,脹的林默言不住的哼叫。
  後穴的高潮,帶動花穴也抽抽搭搭的經歷了一次小高潮,淫水一股股的順著花縫往下淌。然後令人詫異的一幕發生了,林默言前面挺翹的性器抖動了幾下,他根本什麼感覺都沒有,就看見從裡面噴出了黃色的液體,他拼了命的想憋回去,但是根本不管用,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尿液越噴越遠,最後噴到了鏡子上面,而洗手臺上的牙缸裡也稀稀拉拉的滴進了不少尿液,其餘的洗面乳等也沒逃過這個厄運。
  林默言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最後實在忍不住了,閉上眼小聲自言自語起來:「又……又尿了……這是假的……在做夢……」
  方宇從鏡子裡面看著林默言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最後乾脆閉眼逃避現實,不由的親暱的親吻上他熱的發燙的臉頰,在他耳邊呢喃:「嗯,假的,你閉上眼就好了……」
  林默言一邊嘟囔著,一邊由著疲累席捲上他的身體,最終迷迷糊糊的完全癱在方宇的身上。
  待林默言尿盡,方宇才把自己的性器自對方的後穴中抽出來,然後抱著林默言一起進了浴缸,等著流淨了水的浴缸慢慢填滿,兩個人重又浸在水中,方宇先是掏弄乾淨林默言穴裡的精液,把人清理一下,然後撈起來打開淋浴,把兩人一起沖乾淨,最後赤裸著身體抱著人回了臥室。
  此間林默言萬分乖巧的任由方宇來回折騰,他已經處於半醒半睡的狀態了。
  把人放在床上以後,方宇又是一陣忙活,待把林默言全身擦乾,又把兩個小穴都塗上藥膏之後,一抬頭,發現人又睡著了,呼吸很沈,想是累壞了。
  方宇無奈的搖搖頭,關了日光燈,只留下昏黃的壁燈,然後爬上床側躺在林默言身邊,輕啄了一下對方半張的唇,許是嘴唇被蹂躪的太疼了,林默言皺皺眉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幾近破皮的唇瓣,舔了好幾下,眉頭才又舒緩開來。或許是疼痛讓他稍微從夢中清醒了點,他像知道旁邊來了人,並且來的人是他愛的人一樣,他的身體往方宇那邊拱了拱,腦袋貼在對方的胸前,耳邊是安心的心跳聲。方宇享受著林默言潛意識裡的親近,心裡湧上柔情,又不禁吻了下對方的額頭,才收緊了手臂,抱住了對他充滿依賴的人,一起進入了夢鄉。作家的話:謝謝caixuefen、江南遊子、TTO89、小守魅迷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明天就該劇情了……有點不大適應啊~

  第八十六章 隱瞞的事實

  自那日林默言不同尋常的告白開始,兩個人成為了名正言順的情侶,雖然不能大張旗鼓的宣揚一番,但兩人之間的互動卻越來越多,以前幾乎都是方宇單方面的主動親近,林默言被動的接受,而現在的林默言則是儘量的給予回應,並不像先前那樣避免提到自己的家人,而是有意無意之間將家裡的情況通過閒聊的方式透漏給方宇。
  而對於那條陌生的短信,林默言並沒有多問,畢竟當初方宇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讓他失望,但是方宇卻主動坦誠了。
  那個女生是某個院學生會的學姐,和方宇有過一些接觸,而方宇在尚未意識到自己喜歡林默言以前,對於男女這一部分並不十分注意,倒是無意之間撩撥了那個女生的心,讓對方對他有了好感,雖然方宇在對方表明喜歡自己的時候就徹底拒絕了,但是對方並不死心。
  或許是女生的心思過於細膩,在關注方宇的同時,自然也關注著總被方宇纏著的林默言,逐漸的就看出些端倪,而方宇在某些自以為無人的時候會對林默言做出親吻一類的親暱動作,這就被那個女生有意為之的拍下來了。
  那天方宇正是收到了那個女生發給他的有關他和林默言親吻的照片,他才撇下林默言自己去見對方的,當時只是想解決這件事,畢竟如果被掛上同性戀的標籤,對他和林默言都不是好事,誰料對方竟然提出要和自己親吻,以此來換得刪除照片的要求。
  方宇的憤怒立時就被點燃了,也沒有再偽裝平時的和善,直接說出了一件對那個女生影響不大好的事情──那個女生高中時做過人流,並且上了大學之後也做過。
  方宇倒是有些慶幸自己因為和人容易打成一片,所以才無意之間知道了這件事。
  當時他就威脅對方,如果他和林默言這些照片流傳出去,他絕對讓那個女生的事情不僅僅是在一小部分人那裡流傳,而是傳到全學校,並且絕對不會讓對方好過,甚至說可以把她逼到退學。
  之後他沒再理會這個女人,直接轉身想回家,就看見了站在離他不遠處的林默言。
  林默言聽了方宇的解釋之後,良久沒說話,最後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的說道:「為什麼對你使壞的人,只有我被折騰的這麼慘?」
  方宇聽了之後,心理並不好受,他沈默了一陣,才小心的說道:「我會加倍對你好的。」
  林默言聽了方宇滿是懺悔的回應,爬到方宇的身上,親了對方一口之後,才笑著回應道:「好。不過……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其實對於當初的強迫,林默言已經完全放下了,畢竟他也算報復回來了,而且如果沒有當時的那些事,他和方宇也沒有可能發展成現在這樣,而他林默言仍舊是孤單一人。
  不過聽到林默言說道那是玩笑話的方宇,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把人壓在身下狠狠的做了一通,才算稍稍的報復了戀人的耍弄。
  兩個人就這麼如膠似漆的過著小日子。
  這一天晚上,兩個人又像往常那樣坐在沙發裡看著無聊的肥皂劇,一邊聊著雞毛蒜皮的瑣事。
  而方宇的爪子卻不怎麼安分,他正沿著對方的腰線往下探索。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卻打斷了方宇的不良意圖,他頗覺可惜的看著林默言拿起茶几上的電話,往沙發的另一頭挪了挪,距離他遠一點之後,才把電視按下靜音接了電話。
  方宇老老實實的聽著對方和他母親在那聊家常,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直到聽見對方提高的音量,他的精神才提起來。
  「什麼?」林默言的眉頭微皺了下。
  「真的嗎?」眉頭皺的更緊了,但是並沒有什麼負面情緒。
  「嗯,我知道了。媽,你這事別管,那是他自作自受。嗯,那我掛斷了,你早點睡。」林默言掛斷了電話,但是緊皺的眉頭並沒有舒緩開,而是盯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方宇坐到他身邊都沒有察覺。
  直到方宇擔心的想開口問問怎麼回事的時候,林默言開口了:「是你做的吧?」
  這一句話沒前沒後的,方宇聽的一頭霧水,他疑惑的看著林默言,等著對方進一步的解釋。
  林默言閉了下眼,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方宇,一鼓作氣的把話說出來:「李威貪汙被調查了,是你做的吧?還有……當初他出軌的照片也是你發的吧?」
  方宇避開林默言緊盯著他的眼睛,把視線往旁邊挪開一些。
  李威貪汙的事情的確是被他捅出去的,當時林默言連續做噩夢,讓他實在無法再忍耐下去,便把計劃提前了,借此發洩那段時間的焦躁和不快,原來是想多等一段時間,使得李威徹底淡出林默言以及他母親的生活,再做這件事的,以免波及到他們,不過,李威在離婚之後,又在短時間之內結了婚,所以這次李威貪汙的事情對於林默言家裡的影響並不大。
  沈默了半晌,方宇才輕聲開口:「嗯,對不起,我……」
  「謝謝。」林默言打斷了方宇未說完的抱歉,緊緊的抱住了對方,眼眶有些發熱。
  良久之後,林默言才抬頭親了親方宇的唇角,繼續說道:「方宇,謝謝,真的。」
  方宇也學著林默言的樣子,親了親對方的嘴角,才猶豫著開口:「我以為你會不願意我管這些事,會怪我多管閒事。」
  林默言輕笑了聲,把頭靠在對方結實的肩膀上,輕聲開口:「你並沒有做錯事,相反的,你是在幫我,而且用了最隱晦的方式,這都是為了顧及到我的心情,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或許以前的我會怪你吧,也會覺得自己在你面前失了尊嚴,覺得抬不起頭,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啊,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那我的事就該是你的事了,不是嗎?如果連最親密的人之間,還要分來分去的,豈不是太累了?」
  隨著林默言說出口的一字一句,方宇擁著對方的手臂一點點的收緊,最後林默言整個人都牢牢的貼在對方的身上,身上的皮肉微微有些發疼,但兩個人都享受著這樣的貼近。
  方宇的下巴在對方稍顯瘦弱的肩膀上點了點,然後輕聲的發出了個單音:「嗯。」
  林默言又緊了緊摟著對方的手臂,才開口道:「還有……我好像一直都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方宇不太有所謂的開口,剛才林默言的那番話已經夠重要的了,現在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我沒被李威碰過……以前說的話,是故意讓你曲解的。」林默言用著最平緩的語氣認真說道。
  方宇整個人都怔住了,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稍微推開林默言,帶著點不敢置信,開口確認道:「真的?」
  「嗯。」語氣依舊平穩。
  方宇卻無法像林默言一樣淡定,他一把將林默言扯到自己懷裡,骨肉之間狠狠的撞擊了一下,然後密不可分的連在了一起,只聽到方宇啞著嗓子說道:「該死的!你知道我有多想剁碎了他嗎?」

  林默言被禁錮的說話都有些困難,他只能點點頭表示知道。
  「該死的!你知道我有多慶幸嗎?」方宇的禁錮只是越來越緊。
  林默言依舊點頭。
  方宇沒有再繼續問,林默言也沒有繼續點頭,他只是安心的被這個人擁抱著,禁錮著,即便是疼痛,他也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傷害到他。
  他知道方宇慶幸的是什麼,對方慶幸的不是第一個得到他的人是他方宇,對方慶幸的是自己的傷害並沒有那麼深,這種慶幸甚至已經完全掩蓋了他當初刻意的瞞騙。
  不知道方宇什麼時候會想起來這件事,林默言暗自想著。
  方宇想起來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到睡覺的時間了,而這隱瞞了他的懲罰,當然是一定要的,不過也一定是甜蜜的懲罰,地點也是極為舒適的地方──床。作家的話:謝謝aprilone0821的呼喊愛~謝謝生生不惜、嘻嘻蘇蘇、afra2372、jin012、truedark、湘翊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

  第八十七章 意外的熟人

  天氣一天熱過一天,不知不覺間到了七月中旬,忙碌的期末考試已經徹底結束,林默言推遲了回家的時間,和方宇在床上廝磨了幾天,方宇這才不甘不願的過起了朝九晚五時常加班的上班族生活。
  據方宇所說,他祖父要求他每個寒暑假都要去自家公司幫忙,具體忙些什麼,林默言並不知曉,只是看方宇每天累的快癱了的樣子,不自覺的心疼,也就順了對方的要求,又留了幾天,直到七月末了,他也還沒走。
  這一天晚上,方宇又一次加班,打電話告訴林默言的時候,他順便抱怨了幾句,說每天這麼被往死裡折騰,少了不知道多少陪老婆的時間,並且可憐巴巴的求著林默言過去陪陪他,說是公司只有他一個人加班,而且他還沒吃飯,既寂寞又可憐。
  林默言當時沒有答應他,掛斷電話之後,思來想去,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去廚房炒了兩個菜,和米飯一起裝在飯盒裡,想著給方宇送去。
  方宇所在的公司在城市的邊緣,剛剛搬過去沒多久,那一片屬於開發區,不少公司已經挪過去,但是畢竟還處於開發的初期,很多正在施工的工地,人煙並不多,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幾乎沒有幾個樓是亮著的。
  林默言曾經被方宇生拉硬拽的來過一次,不過他沒多停留,只是在樓下陪著方宇走了兩圈,便又回去了,畢竟是對方工作的地方,並且是家族企業,他不想給方宇招惹什麼麻煩。
  這一次是他第二次來,他下了出租車,周圍寂靜的很,路燈昏黃,只有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停在路邊,他往前走了兩步,才想起來還沒問過方宇所在的樓層,便拿出手機準備撥打對方的電話。
  但是才剛剛把對方的電話調出來,就聽見了一個熟悉卻令他厭惡的聲音。
  「小言,好久不見啊……」成熟的男聲,裡面夾雜著莫名的興奮。
  林默言渾身一顫,陡然轉身,對方距離他只有幾米遠,在昏暗的路燈下,那人的面容模糊不清,卻依舊能讓林默言生出一股濃烈的排斥,他繃緊了神經,沈默的看著正朝他走來的人。
  隨著對方的接近,林默言看清了對方的面孔,確確實實是令他厭惡到極致的那個人──李威。
  林默言不安的轉身欲走,他覺得此時此刻和這個人獨處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雖然對方尚未對他做出什麼,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應該立刻離開,於是他便這麼做了,但是似乎已經晚了。
  他只覺一陣刺痛從他的腹部傳來,雙手條件反射的摀住胃部蜷成一團無力的蹲下,神智有一瞬間的模糊,但就在這一瞬間,一條胳膊摟住了他的肩膀,隨即一張毛巾出現在他的眼前,接著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他便逐漸的失去了意識,在意識喪失的最後一秒,他動了動只能微微動彈的手指,憑直覺按下了手裡一直握著的手機,繼而鬆手徹底昏迷過去。
  林默言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鈍痛,渾身都不舒服,粘膩的汗水沾滿了全身,他想坐起身,卻無法成功,幾下動作之後,他發現自己被綁架了。
  他的雙手均被束縛在身後,雙腳也被捆縛起來,整個人側躺在一張滿是異味的床上。他用力掙動了幾下,手腕被粗糲的繩子磨得發熱發疼,卻毫無鬆開的跡象,只是弄的自己愈加狼狽而已,同一時間,胃部的皮肉上傳來一陣陣疼痛。
  這讓他想起來,自己是怎麼弄到這種境地的──李威出現了,並且用電擊棒把他電倒了。
  李威怎麼會到這裡來?他的目的是什麼?林默言猜不出來,不過既然把他綁過來了,那麼就極有可能上了他,這是對方一直執著的事情。
  林默言暗自平靜了一下慌亂的心情,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現在要做的不是去探究對方想要做什麼,而是趁著李威不在這裡逃出去。
  林默言簡單觀察了一下四周,潮濕的地面,發黴的牆壁,暗沈的燈光,斷了半個腿用磚頭墊起的桌子,上面亂七八糟的擺了一堆東西,打眼望過去,並沒有任何利器能讓他把身上的繩子解開。
  林默言此時仍舊躺在床上,鼻尖充斥著一股酸臭,他皺著眉頭,忍著腹上的疼痛,腰上使力,床上傳來嘎吱嘎吱,似快要散架的聲音,林默言霎時間就不敢動作了,怕這聲響把人引進來,他只有小幅度慢慢的起身,最終滿身汗水的坐了起來,被捆縛的雙腿搭在床邊,正好踩到地面,他儘量保持平衡的站起身,四下望瞭望,仍舊沒發現任何可以切斷繩子的東西,最後在低頭尋找的時候,發現床腿內側正好有一塊三角形狀的綠色玻璃,看材質像是啤酒瓶子被摔碎之後落到那裡的。
  雙腿被捆縛住,沒有辦法走動,他只有再次坐到床上,然後往床頭挪動,一邊挪動一邊還要注意外面是否有腳步聲,值得慶幸的是,外面一直靜悄悄的。
  挪到床頭之後,林默言雙腳往外挪動,使得他起身的時候能夠距離床稍遠一些,方便他一會兒坐到床腳旁邊的地上。
  經過一番努力,林默言終於坐在了床腳,地上冰涼潮濕,本就被汗水浸濕的褲子,貼上冰冷的地面,讓他更加難受,他卻無法在乎這些,他的雙手在背後的地面上急切摸索著,直到手上被劃了一道口子,他才抓到那塊兒玻璃,此時的他沒有精力去在意手上的刺痛,他只想在李威回來之前,把繩索解開,然後逃出去。
  他一點點的努力著,額頭上都是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流淌,有幾滴順著額角淌進眼睛裡,他難受的閉了閉眼,然後接著動作,手上的血不停的往下流,手上又被陸續的割了幾個口子,粘膩的血液讓他更加難以握住玻璃,他只有用盡了力氣,才能握緊讓他不斷受傷的利器,快速的磨著粗糙堅韌的繩子。
  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拖遝的腳步聲,林默言身子停滯了一下,馬上又動作起來,並且加深了手上的力道。
  在門鎖被打開的聲音傳來時,林默言終於停下了動作,他要儘量拖延時間,偷偷的找機會把快要斷開的繩子割斷,絕對不能讓對方發現他的意圖。
  門被打開的時候,林默言只是靜靜的看著來人,燈光雖然不夠明亮,但相比那時在外面的路燈,已經亮到足夠讓他看清楚李威。
  此時的李威早就沒了早日的風采,他原本硬挺的身材,現在已經破敗下來,兩鬢之間長滿了白髮,面上的皺紋多了很多,臉上也是不健康的青黃色。作家的話:謝謝sydushu、truedark、linainbus、歆離、hanyiqiuyuan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狗血的綁架來了~放心吧~小受不會吃虧的~其實我只是想讓小受自己報仇而已~把壞蛋打倒!

  第八十八章 奮力的反抗(1)

  進來的人看到坐在地上的林默言一愣,掃視了一圈,沒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只當是對方在做無用的反抗。
  他笑了笑,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才開口道:「怎麼?精神了?看來迷藥用的不夠多啊……」
  這個人以前偽裝的風度早就被連日來的流浪生活給磨得一乾二淨了。
  林默言只是沈默的看著對方,既不回答,也不說話,背後的手正以極小的幅度動作著。
  他裝作不經意的掃過李威的左右手,並沒有任何可以傷害到他的東西,對方大概是太過自信了,覺得他絕對無法反抗。
  「怎麼不說話呢?我們可不是外人啊!怎麼說我也做過你幾年的父親,你怎麼這麼不知道尊重長輩呢?」李威把手上買來的食物放在桌子上,拉過一邊的凳子坐下去,手肘拄在分開的膝蓋上,前傾著身體俯視坐在地上矮他半截的林默言。
  「你怎麼會在這裡?」林默言沙啞著嗓子開口,一說話喉嚨就傳來一陣熱辣辣的疼痛。
  他本不想開口的,但是對方此時距離他太近了,他怕背後的動作被發現,便開口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李威見林默言開了口,笑笑的直了直身子,像聊家常一般說起了自己這一段時間的經歷:「你知道我被調查的事吧?你應該很高興吧?不過我有先見之明的逃了,是不是很失望?我逃著逃著就逃到這個城市了,後來才想起來你在這裡唸書,這就說明咱倆的緣分還沒盡啊,我怎麼能不來看看你?所以啊,我就到你學校門口等著,沒想到,我等來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還有你那個姘頭,真看不出來啊……我跟了你很長時間,好不容易逮到一個你落單的機會,真是難啊……」
  李威的臉色突然沈下來,似乎對於林默言和別人扯上關係這件事很不滿。
  「那你抓我做什麼?」林默言見李威不再說話,只是臉色鐵青的盯著他,手上絲毫不敢輕舉妄動,便又一次開口了。
  「哦,對了,你不問我還忘了呢!我抓你啊,是為了換點錢花花,順便嘗嘗你的滋味……最後帶著你一起出國另謀發展,我可是想操你一輩子呢!」李威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腦袋,怪笑著說道。
  「我沒有錢。」林默言甩甩腦袋,上面的汗水太多了。
  李威冷笑一聲,開口道:「你可別騙我了,你那個姘頭可是個大少爺,不知道有多少錢呢!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商量商量價錢。」
  說完這話,李威拿出一卷膠帶,撕下一塊,蹲下身捏住林默言的下巴就貼了上去。然後起身拿出了一部破破爛爛的手機,撥打了電話,按下免提,等著對方接通。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了,裡面傳來方宇焦急的聲音:「寶貝?」
  李威瞥了一眼林默言,才怪聲怪氣的開口:「喲,方大少爺,你這是在叫誰呢?」
  方宇的聲音一下頓住,片刻後才冷冷的開口:「你是誰?」
  李威陰笑一聲,揚高了音調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寶貝在我手上。準備五千萬,否則你就再也看不見你的寶貝了。」
  「好,不過我要聽聽他的聲音。」方宇半刻猶豫都沒有的直接答應。
  李威看了看繃緊了神經盯著電話的林默言,笑了笑,回答道:「好。」
  說完這話,他蹲下身來到林默言身邊,輕浮的拍拍對方的臉,警告道:「就說你是林默言就行了,別多說廢話。」
  接著就伸手刷的一聲撕下了他嘴上的膠帶,同時林默言敞開了嗓子,用最大的力氣,對著手機喊道:「方宇,他是李威!」
  「啪!」李威被林默言不聽勸告的行為激出一肚子怒火,伸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林默言的臉被打向一側,嘴角溢出一絲鮮紅的血來。
  「別他媽碰他,否則我剁了你!」方宇在電話的另一頭怒吼出聲,聲音裡的焦急與擔心,林默言和李威都聽的清清楚楚。
  李威聽了這話,一邊伸出手指擦掉林默言嘴角的血跡,一邊大笑著對電話另一頭的人挑釁道:「我早碰過他了,哈哈!而且我今天還要把他從裡到外都碰個明白!」
  說完這話,李威冷笑著掐斷電話,關了機,然後把手機扔到一邊,蹲在地上看著臉頰上清晰的印著指痕的林默言,對方正斜著眼冷冷的看著他。
  被方宇的威脅,以及林默言充滿厭惡的眼神深深的刺激到,又想起這一次的錢可能要打水漂,自己又得繼續過著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男人胸中的火氣直衝腦際,他倏然抬手又給了林默言一巴掌,打在本就紅腫起來的那一側,繼而怒吼道:「媽的,你竟然敢說出我的名字!怎麼?想那個小犢子來救你?操!這錢我也不要了,我現在就操爛你,然後找個地方讓你天天挨男人操賺錢給我花!」
  接著男人就像是要印證自己的話一般,把手順著林默言的衣服下襬,粗魯的摸了進去。
  「別碰我,滾!」林默言繃緊了面孔,身體下意識的向後躲著,卻由於被逼在床腳,而無法躲閃成功,他背在後面的手正在努力的割著繩子,還差一點點,就快好了。
  李威的手並不滿足於這樣的觸摸,他還需要更激烈的視覺衝擊,他一把撩起對方半濕的衣服,將汗濕的胸膛裸露出來,當看見白皙的皮膚上,那些清晰的吻痕以及牙印時,他腦子裡面湧上了一股更加熱烈的怒火以及濃濃的慾望。
  「我他媽這麼多年都沒上了你,你倒是被個外人給幹了!」說著就狠狠的掐上了林默言仍未消腫的乳尖,另一隻手也加入進去,指甲用力的掐著粉紅的乳暈。
  「啊!」林默言疼痛的叫喊一聲,同一時間,他手上的繩索終於解開,但是他卻沒有立刻推開身上的人,而是忍著乳尖上被蹂躪的不適感,緩解著手上的痛麻。
  他看著正沈迷於他身體的人,嘴角陰冷的翹起,他趁著對方不注意,將右手悄悄置於身側,手上拿著的正是沾滿了血跡的玻璃片。作家的話:謝謝caixuefen、linainbus、生生不惜、小守魅迷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

  第八十九章 奮力的反抗(2)(二更)

  林默言右手快速抬起落下,試圖將玻璃片狠力的插在對方的脖子上,瞄準的是對方鼓動著的頸動脈,可是對方下意識的閃躲讓他失了准頭,那一片玻璃插在了對方的肩頭。
  「啊!」李威閃躲之後,肩膀上傳來刺痛,他摀住肩上的傷口,齜牙忍著。
  在看見林默言正接著腿上的繩子時,他不顧肩上的疼痛,一下竄到林默言身邊,就要去握住對方的雙腕,但在他尚未碰觸到對方之前,他受了傷的左臂又傳來一陣疼痛,他扭頭一看,林默言的手還搭在上面,下一秒鍾,林默言染血的手掌撤開,一顆長釘紮在他的左上臂,那是林默言在床下無意之間摸到的。
  他疼的冷汗直冒,摀住臂上的傷口,再也顧不上林默言的動作。
  林默言抓緊時間解開腳上的繩子,手忙腳亂之下,時間被無限延長,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完全脫離了束縛之後,就看見李威正往他這裡撲來,他側身一躲,李威恰好撲倒在地上。
  林默言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他一個翻身,就坐在了對方並不健壯的背上,然後掄起拳頭不顧手心傳來的陣陣疼痛,照著對方的上半身不停的擊打,直到指關節發紅疼痛也不停止。
  對方被林默言整個人壓制住,幾下重力的狠擊之後,便虛弱的無法動彈,只能哀求似的嚎叫著,肩上和手臂的傷口也在不停的流著血。
  但是林默言似乎已經打的失去了理智,他只知道不能停,一旦停止這個人就有可能反撲,到時候他就逃不掉了,他要把他打死,只有打死他了,自己才能逃的出去。
  潮濕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氣。
  房間內只有肉體被擊打的聲音,混雜著野獸般的喘息聲,以及漸消的哀求聲。
  男人被林默言打的出氣多進氣少,就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緊鎖的房門從外面被撞開了,但此時紅了眼的林默言根本無法察覺到這些。
  衝進屋裡的方宇看見的就是滿手是血的林默言,他嘴角沾著血跡,臉頰紅腫,髮絲淩亂,滿臉汗漬,身上散發出宛如陷入絕境的野獸一般的氣息,他正揮拳一下下狠砸著身下快要斃命的人。
  方宇猛衝了上去,一把把對方從那人的後背上扯下,然後抱住了他,但是對方的力氣竟比平時大了許多,他沒能禁錮住對方,反而是被發狂了似的對方一下子推開。
  方宇沒有放棄,他再一次抱住了失了神智的人,這一次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連身上的肌肉都鼓起,他把對方的雙臂緊緊的制住,在失去理智的人耳邊大喊:「寶貝,是我,是我,寶貝,醒醒,看著我,看著我。」
  林默言還在拚命的掙動著,方宇只有一直不停的叫喊,以此喚醒懷裡的人。
  或許是沒有了力氣,林默言的掙紮越來越弱,直到整個人無力的趴在方宇的肩上。
  他張嘴劇烈的喘息著,如同一頭剛經歷了生死搏鬥的野獸。
  林默言的理智被一點點拉回,他沒有焦距的眼睛漸漸有了神采,他被方宇抱在懷裡,看不見對方的臉,但是他能聽見對方的聲音,能聞到對方的氣味,他不穩的氣息逐漸平穩下來。
  「方宇……」林默言弱弱的開口。
  隨著對方逐步平靜下來,放低了喊叫聲的方宇,並沒有忽略這一道幾不可聞的說話聲,他低下頭,稍微推開林默言,看著對方的眼睛,擔憂的問道:「寶貝?」
  「我想回家。」林默言不想呆在這個滿是血腥味道的地方,這裡讓他一陣反胃,他只想回到那個能夠讓他感受到溫暖的家。
  「好,回家。」方宇半抱著林默言,把他扶起來,對著正處理善後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把他處理乾淨了,我不希望這個世界上還有這個人,這事我會和你們老大說的。」
  幾個人均開口答應了。
  直到幾個人開始動作了,林默言才明白過來方宇的意思,他扯了扯方宇的衣襟,不確定的開口問道:「你……你要殺了他?」
  「嗯,放心吧,他們會處理好的。」方宇一邊說著,一邊橫抱起林默言,準備帶著他一起離開。
  「不要,方宇,不要殺他。」林默言扯緊方宇胸前的衣服,開口要求道。
  方宇輕皺了下眉頭,低下頭,和林默言貼近了些,才不解的問道:「你剛才不是要把他打死嗎?」
  「我……我那是下意識的,不是想殺人,方宇,我不想你因為一個人渣而沾上血,不值得。」林默言把額頭抵在方宇的胸膛上,手臂也摟上對方的脖頸,強烈的表達著自己的意願。
  「好吧,我讓人把他送醫院去,然後通知員警。」方宇想了想,無奈的妥協了,林默言的意願,他從來都不捨得違背,不過他還有其它的方式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嗯,方宇,我想和他說句話。」林默言緊了緊摟住方宇的手臂,輕聲開口。
  方宇抱著林默言來到李威身邊,此時他已經被翻過身來,左臂上一片血紅,嘴裡被打的吐出了不少的嘔吐物,黏的滿臉都是,全身微微抽搐。
  旁邊的幾個人,也聽見了林默言的話,現在又見方宇的動作,馬上明白他們是想和這個昏倒了的人說話。
  其中一個人四下看了看,恰好桌上面有一瓶礦泉水,便拿過來打開瓶蓋,將水淋在已經昏迷的人臉上。
  沒過多久,對方就迷糊著清醒過來,林默言見他已經能聽懂人說話,便示意方宇放他下來,他站在剛剛有意識的人身側,居高臨下的諷笑著開口:「李威,你知道是誰把你弄到這步田地的嗎?你知道是誰把你貪汙的事情捅出去的嗎?我告訴你,就是我這個姘頭。」說完指了指方宇的臉,讓李威看清楚。
  李威無神的眼睛瞪大,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嘴唇上下開合不停的顫抖著,卻虛弱的無法言語。
  林默言拍拍方宇的手,示意對方帶他走,但是方宇並沒有這樣做,而是緊擁他,對著被刺激到的李威說道:「你安心的在監獄裡度過自己的餘生吧,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的,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他微彎下腰,將人又一次橫抱起來,邁步走出了這間充滿了汙穢與酸臭的房子。作家的話:糾結了半天,我還是二更了……T^T情節好狗血,你們覺得繼父的下場夠慘了嗎?

  第九十章 深切的恐懼

  抱著林默言進了車後座,方宇抽出一張張的濕巾,擦拭著林默言手上的血跡,他把力道放的極輕,生怕帶給對方一絲一毫的疼痛,一邊擦著,一邊輕輕的吹著氣。
  直到手上的血跡擦的差不多,他才又一次緊緊的把人摟在懷裡,環著對方的手臂無法控制的顫抖著,那些偽裝出來的堅強,終於破碎了。
  林默言安靜的任由方宇抱著,儘管身上每一處都在叫囂著疼痛,但是此刻的他只想和這個人呆在一起,緊密的貼合著,那些冷靜面對之下的恐懼,一下子爆發出來,只有這個人才能讓他安心。
  兩人擁抱的緊密程度幾乎要成為一體,但是誰都沒有鬆開的打算,他們只想靜靜的感受對方仍然在身邊的感覺,只有這樣密實的接觸,才能讓他們知道是真的回到了彼此的身邊。
  方宇的思緒有些混亂,自從知道林默言有可能出事,他的腦子就是亂糟糟的,根本無法冷靜,他只是逼迫自己鎮定下來,解決這件事。
  那時候,他正在公司加班,卻突然接到林默言的電話,他欣喜的按下接通鍵,但是裡面並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他最開始只是懷疑電話通訊出了問題,便掛斷了電話給林默言打了過去,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聽,打了幾個電話之後,方宇漸漸的察覺出一些不對勁,他擔心的往家裡的座機打了一通電話,仍舊沒有人接,他不甘心的繼續打著,林默言的手機和家裡的座機來回交替著。
  一邊打一邊簡單的收拾了東西,乘坐電梯下樓。
  他一直撥打著電話,就在他出了公司的大門,來到車邊的時候,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了,他循著鈴聲走過去,就看見了林默言正在響個不停的手機,以及手機旁邊的飯盒。
  當時的他,腦子忽然就炸了一樣,裡面雜七雜八的東西很多,理不出頭緒,唯一清楚的念頭,就是林默言出事了。
  他命令自己冷靜下來,顫抖著手給嚴澤打了通電話,他沒有說任何多餘的話,開口直奔主題:「把你手下的人借我,林默言失蹤了。」
  嚴澤問他怎麼回事,他簡單的說了一下現在自己知道的一切,然後就聽見嚴澤說借他一半的人,對方也和他一起找。
  方宇拿著林默言的東西,回到車裡等嚴澤的人,每一秒鍾都是煎熬,他握緊了林默言的手機強迫自己一定不能亂了陣腳,這樣才能找到對方。
  十幾分鍾過後,嚴澤的人紛紛來到他這裡,方宇讓一部分人在周圍查找,讓另一部分人回到自己家附近,查查看是不是有可疑的人最近出現過。
  方宇自己開著車,從公司開到家,一路上不停的觀察著路旁,內心不斷的祈求著能看見林默言的身影,但是卻一無所獲。
  直到他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查到最近他家附近出現了一個外地人,幾乎24小時坐在麵包車裡,有人無意之間拍下了對方的照片。
  照片通過手機傳過來,上面是一個側著臉,戴著帽子,面容模糊的人,方宇乍一看,覺得對方眼熟,但混亂的腦子裡始終想不出對方是誰,直到他開始過濾對林默言或者他有企圖的人,才猜測到這個人應該是李威,但是他並不能確認,畢竟就他所知,李威已經被抓起來了。
  但是這是唯一的一條線索,方宇只能順著這一條查下去,期待著這是一條正確的路。
  最後,仍舊是一通電話,嚴澤的人告訴了他照片中人的地址,但是名字並不是李威,而是張野。方宇想起李威現在屬於逃犯,他根本不可能用自己的身份證,那麼很有可能張野就是他的一個假身份而已。
  就在他開車往那個地址去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林默言就在對方手裡,而據林默言所說,抓他的人就是李威,這徹底肯定了他的猜測。
  他一邊應付著對方,一邊加快了車速,他猛踩油門,瘋了似的衝到那個地址。
  他抬腳踹開緊鎖的房門,裡面的人,正是他焦急尋找的林默言。
  當時林默言完全失去理智的樣子嚇壞了他,他能做的只是抱緊了對方,不停和對方說話,讓對方能清醒過來。而林默言也真的逐漸緩過神來。
  方宇慶幸林默言竭盡全力的保護了自己,他也慶幸自己及時趕到了,如果沒有趕到的話,林默言手上很可能就會沾上一條人命,他不想對方因此夜不能寐,內心永遠有這樣一個陰影,所以他把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沒想到對方卻和他有著同樣的想法,都不希望愛著的人因為一個小人,而沾上血。
  雖然沒有奪走那個人的性命,但是他也絕對不會讓對方安然的度過下半輩子,直到死亡才能脫離的監獄生活足夠讓對方興起自殺的念頭。
  方宇從來沒有這樣恐懼過,有可能失去林默言這樣的認知讓他害怕的直發抖,他不知道如果沒有了懷裡的這個人,感受不到對方的體溫,他該怎麼生活下去。
  當享受過兩個人在一起時的幸福,他就絕對無法再忍受一個人的不幸,他的生活全部都系在林默言身上,他的性命也是和對方相連的,如果林默言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沒有半點留戀的離開這裡,只為了能夠追隨對方,能夠再一次和對方在一起。
  擁抱已經遠遠不夠,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讓方宇想通過令一種方式來確認林默言是真的回到了他的身邊,但是他卻苦苦忍耐著,畢竟林默言才剛經歷了一場禍事。
  「方宇,我想要你……」林默言在此時開口了,他害怕,他害怕再也無法見到這個人,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對一個人產生這樣深刻的感情,他只想被對方深深的佔有,他想念這個人進入他身體的感覺,他想讓對方把那些被李威觸碰時的噁心感覺一一驅散。
  聽見林默言的要求,方宇再也壓抑不住恐懼之下想要進入對方的渴求。
  他低下頭狠力的吻上了對方顫抖著的唇。作家的話:謝謝snt230、若狂、ccoomm、linainbus、caixuefen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

  第九十一章 瘋狂的佔有【H】(二更)

  雙方急切的索求著彼此,嘴唇啃咬間,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頃刻間上衣已經完全被剝落,兩個人擁抱著彼此,皮膚毫無間隙的緊貼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林默言跨上方宇的雙腿,他分開雙腿跪坐在方宇的身體兩側,抬高了頸項由著方宇在他身上不停的舔吻啃噬,印下一個個紫紅的痕跡,他挺起胸膛,將被李威觸碰過的,仍舊帶著噁心觸感的乳頭送到方宇嘴邊,蹭著對方的唇,喘息著說道:「咬它……用力吸……把它吸腫……吸破……」
  方宇藉著幽暗的燈光,模糊間看見對方乳暈上指甲的掐痕,心裡清楚這並不是自己造成的,同時也明白了林默言真正的意思,他遵從對方的願望,張開嘴,把乳頭含在嘴中吸吮,並用牙齒來回的磨動,接著用力把乳頭往口腔深處吸進,並且把整個乳暈也含進嘴裡細細的啃咬,兩個乳頭被來回蹂躪,直到完全腫脹起來,上面的唾液在燈光下閃著亮光。
  方宇不忍心再折磨這兩粒快破了皮的乳珠,便放過它們,只用舌頭來回在上面掃蕩,手掌順著林默言的腰線,滑進他的牛仔褲中,隔著內褲搓揉他的臀瓣。
  林默言不堪忍受這樣的折磨,他鬆開攀在方宇肩上的一隻手,主動拉下仔褲的拉鏈,急切的把褲子完全褪下,直到大腿根處,連僅剩的一條內褲也不放過的一把拉下,露出他微長了些毛髮的下體。
  「幫我都脫了……」林默言的姿勢不方便,他難耐的要求方宇幫忙。
  方宇雙手搭在林默言半褪的褲子上,往下扒,直到沒有辦法再往下,才示意林默言抬起一條腿把半邊的褲子褪下,另一半也照著這樣的方法褪下,此時的林默言已經是全身赤裸。
  方宇的一隻手不停的揉按著林默言光裸的臀肉,另一隻手順著臀縫下滑,略過後穴,來到微濕的花穴處,在唇縫上來迴遊移了幾次,然後一股腦的把手指捅了進去。
  「嗯……用力……」被手指進入花穴的林默言只想被進入的更徹底,他臀部扭動著往下沈,試圖將手指含的更深,同一時間,他的性器也昂揚起來,他把臀部向前頂弄著,讓性器的頂端狠力的戳到方宇赤裸的腰腹上,帶著些痛感的慾望,讓他更加迷戀。
  林默言一隻手搭在方宇的肩側,另一隻手在對方的胯間不安分的摸索著,直到摸到冰涼的西裝褲拉鏈,接著一鼓作氣的把它拉開,同時把裡面的內褲往下扯了扯,還滲著血的手就握上了方宇火熱硬挺的性器,他自虐般的上下擼動著,讓方宇感到舒爽的同時,手心上的刺痛也提醒了他,他是真的碰觸到了這個人,他是真的回到了這個人身邊。
  手指一根根的插入花穴,來回的進出著,時不時的在退出的時候分開閉合的手指,讓微冷的空氣透過縫隙滲透進去,增加穴間的快感。
  「進來……插進來……」林默言不再滿足於被手指操弄,他想要更粗更熱的東西填滿他的身體,他扭動著臀部湊向方宇挺立的性器,濕漉漉的花穴剛剛觸碰到火熱的性器,就敏感的瑟縮了一下。
  方宇親吻著林默言的胸膛,抽出埋在他花穴的手指,讓自己粗長的性器頂在對方的穴口,接著突然發力向上挺動腰胯,同一時間他握住林默言的腰間往下拽著,把林默言狠狠的釘在他挺立的慾望之上。
  「啊啊啊!」硬物直衝穴心,連一點適應的時間都不給予,就直接搗入了最深處,林默言覺得他整個人都快被捅破了,但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恐懼,有的只是遍佈全身的滿足快感。
  儘管林默言的呻吟猶如尖叫,但是方宇卻不想停下來,被想要林默言的慾望,以及有可能失去對方的恐懼完全佔據的大腦,根本無法理智的思考,此刻他只想兇狠的捅幹身上的人,以此證明他真切的擁有著對方。
  他一邊快速的大幅度挺動下身,一邊雙手固定住林默言的腰,不斷的往下壓。
  硬挺的性器深陷在溫熱的花穴中,就像一直無所依的靈魂終於找到了歸處,他只想把自己埋的更深。
  「啊……捅的好深……好滿……」林默言不知所言的胡亂叫喊著,發洩被捅幹到穴心的深刻感受。
  兩個人不知疲倦的在狹窄的空間裡交合著,直到林默言前端不停被戳弄刺激到的性器顫抖著射出精液,同時花穴也緊縮著達到高潮,方宇才稍稍的找回了理智。
  他就著不明的燈光,看著無力癱軟在他臂彎中,臉頰一片紅腫,眼角溢滿淚水的林默言,心上泛起疼痛,他低頭輕吻上對方紅嫩的唇瓣,伸出舌頭來回的輕刷著,安撫著對方。
  「後面……後面還想要……」林默言閉著眼睛伸出舌尖與方宇的舌頭相互碰觸著,同時吐露出他的渴望。
  「嗯。」方宇輕應一聲,抽出埋在花穴的性器,霎時間花穴湧出一股濕熱的淫液,他伸出指尖沾了些許,沿著花穴順著臀縫滑至微微蠕動的後穴,將滑膩的手指輕力的捅了進去。
  靈活的手指在裡面來回的遊走著,慢慢的擴張著緊窒的後穴,稍覺乾澀的時候,便退出手指抹上一些花穴流出的淫液繼續回到後穴擴張。
  「行了……進來……」林默言被手指撩撥的渾身發熱,熱燙的汗水滴滴滾落,後穴深處空虛的只想要方宇的那一根巨大插進來。
  方宇抽出粘滑的手指,扶住自己堅挺的性器,抵在對方不停開合的後穴,就著滑膩的液體,將性器逐漸送了進去,直到整根性器完全進入才停下來。
  「嗯……動一動……」後穴被粗大的性器撐的滿滿的,空虛的那一處也被填滿,但是後穴仍舊瘙癢難耐,林默言無法忍受的呻吟出聲。
  被濕滑的腸壁緊緊的絞著,方宇也激動的只想捅到自己射出來,他雙臂用力微抬起對方的臀瓣,在下一瞬間再放鬆力道讓對方失重的落下,整個性器被柔軟的腸肉包裹摩擦。
  這樣反覆的起起落落,使得林默言疲軟的性器被插的硬挺起來,上上下下之中,他敏感的性器與花穴偶爾會擦過方宇西裝褲上的拉鏈,給他增加不一樣的快感。
  兩個人都沈淪在無邊的慾海當中,直到同時達到高潮。
  後穴與性器一同得到高潮的林默言,全身虛脫般的癱在方宇身上,方宇扯過一邊的西裝蓋在對方赤裸的後背上,把人緊緊的摟在懷裡。
  方宇微微挪動下身,把性器從林默言的身體裡抽出,然後拿出濕巾清理著兩人下體的狼藉。
  清理下體的時候,發現竟然有血跡,方宇一陣心驚,生怕林默言被他幹壞了,卻在見到對方滲著血的雙手時,才反應過來那是對方給他套弄時沾上的,他心疼的握住對方的手伸舌舔了舔,然後輕放在自己懷裡。
  他加快速度清理乾淨兩人的下身,並把林默言手上的血跡再一次輕輕的擦拭掉。
  待完全整理完兩人,林默言已經累的快要睡著。
  方宇正在考慮著是馬上開車回家,還是帶著對方去醫院檢查一下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了,方宇找了半天,才在車後座與車門的縫隙裡發現了自己的手機。
  此時的林默言也已經被手機鈴聲吵醒,他迷糊的看著方宇,有點明白不過來現在的狀況,方宇輕啄了一下對方的額頭,才接通電話。
  「喂?」方宇答應著,看著昏昏沈沈的林默言,不自覺的放輕了聲音。
  「方哥,我們把人處理完了。現在老大那邊出事了,在醫院,我們得趕過去。」那邊一片嘈雜,似乎是幾個人正跑著。
  「什麼醫院?」方宇原本放鬆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他直立起腰,擔心的問道。
  「市醫院。」聽筒中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
  「好,你們先過去,我隨後就到。」方宇快速的掛斷了電話,深吸一口氣,看向被他的動作弄醒的林默言,解釋道:「嚴澤那邊出事了,在醫院,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嗯。」林默言知道嚴澤是方宇最親密的兄弟,對方出事,方宇不可能不著急不擔心。
  方宇幫著林默言穿好衣服,把人抱到副駕駛上,放下座椅,讓對方能躺著休息,然後給對方蓋上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接著馬上發動汽車,直奔醫院而去。作家的話:又手癢的二更了!2800字!剁了俺的倆爪子吧……T^T這個文快完結了~好捨不得親們啊~

  第九十二章 意外的槍傷

  方宇一個急剎車,到了醫院的大門口,此時林默言經過接近半個小時的休息,身體上的疲乏也有所緩解,兩個人一起下車快步走進醫院,問過值班的護士,才快速趕到了二樓的手術室門外。
  此時門外站著幾個滿臉焦急的男人,其中一個相對高大一些的男人見到方宇,上前幾步來到對方身前,叫了一聲「方哥」。
  方宇點點頭,掃了眼其他人,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方哥,你別著急,老大沒什麼大事,有事的是他身邊的楊亦寧。」男人低聲告訴方宇。
  他話音剛落,林默言就不敢置信的開口了:「什麼?你說楊亦寧出事了?」
  他不顧手上的傷,抓緊了方宇的胳膊,試圖尋找一絲支撐,方宇另一隻手橫過林默言的身體,扶住他身體的另一側,示意男人解釋一下。
  男人看了方宇一眼之後,才重新開口:「老大和楊亦寧被人襲擊了,楊亦寧中槍,在裡面做手術,老大非要跟進去,醫生扛不住他的手段,就讓他進去了。」
  林默言腦袋一陣陣發暈,他晃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穩住顫抖個不停的聲線,繼續打聽情況:「那現在怎麼樣了?」
  男人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應該還好,否則手術室裡就沒這麼安靜了,老大不會讓這幫醫生好過的。」
  林默言沒再說話,只是沈默的站在走廊的中間,把全身的重量交付給方宇。
  楊亦寧對他來說是為數不多的幾個最重要的人之一,從小到大這個人都陪著他,護著他,他不希望從今以後再也看不到對方,此時他只能祈禱對方安全度過這一次難關。
  方宇見林默言像失了神一般,也不知道該怎樣勸說對方,現在那些安慰的話顯得太空洞,根本沒有用,唯有楊亦寧安全的從手術室出來,林默言才能放寬心。
  他半抱著林默言,把對方扶到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把人緊緊的擁在懷裡,將安慰通過無聲的方式傳遞給對方。
  他出聲叫過兩個人來,吩咐他們一個找來護士處理一下林默言手上以及臉上的傷,另一個回他家拿兩套兩人的換洗衣服來。
  楊亦寧受了傷生死未卜,恐怕林默言是絕對不會離開的,他只能陪在對方身邊了,住在醫院裡也好,正好處理一下對方的傷,等明天也要檢查一下其他地方。
  兩個人以及嚴澤的手下一起等在手術室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手術室的大門開合過幾次,隨後又緊緊的關閉,每一次門被推開眾人都緊張的盯著裡面出來的人,當看見手術中的人還沒出來的時候,心裡都是一陣失落。
  直到手術室的大門又一次打開,才有病床從裡面被推出來,躺在上面的正是面色蒼白,輸著氧氣與點滴的楊亦寧,緊緊貼在他身側的不是醫生或者護士,而是面色慘白,眼睛發紅,嘴唇發乾,失了平日裡氣勢的嚴澤。
  林默言和方宇迅速起身,跟在病床後面,直到兩個人被醫生關在加護病房門外,才停下了腳步。
  林默言透過窗戶看著裡面沈睡不醒的楊亦寧,心裡終於稍微鬆了一口氣,雖然仍有24小時的危險期要渡過,但是現在楊亦寧還活著,那就有很大的機會繼續活下來。
  方宇摟著林默言的肩膀,吻了下他的額角,才怕驚了他似的輕聲開口:「楊亦寧會沒事的,放心吧。」
  林默言把頭往方宇肩上靠了靠,輕輕的「嗯」了一聲,但是視線卻仍舊停留在玻璃窗裡面的人身上,在外面靜靜的守著裡面的人。
  「方宇,楊哥和嚴澤……他們……」直到現在林默言才發現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醫生剛剛說過加護病房裡現在不能有人,但是嚴澤卻死守在裡面,而且手術過程中,嚴澤也是罔顧醫院的規章制度陪在裡面,這樣特殊的反應,不得不讓林默言產生一絲疑惑,再稍加推測,便得出了這個他不大確定的結論。
  「嗯,不過我瞭解的不多,而且這畢竟是楊亦寧的私事,所以我沒告訴你。」方宇單手摟著林默言的肩膀,另一隻手握緊他的手臂,把對方圈在自己的懷裡,有些擔心林默言責怪他的隱瞞。
  「嗯。」雖然事情的真相讓他比較震驚,但是卻好像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看見嚴澤對待楊亦寧的緊張態度,想必也是極為在乎他的,這樣看來,他們在一起也是件好事,畢竟楊亦寧的身體和自己同樣有缺陷,而能有一個人這樣愛他,以後生活中的種種就不必他自己一個人承受了。
  林默言突然想到以前和楊亦寧在一起的時候,嚴澤的臉色都不大好,現在想來應該是佔有慾作祟吧。
  「方宇,嚴澤會好好對待楊哥的吧?」雖然通過嚴澤的行動上看出了他對楊亦寧的在乎程度,但是林默言仍舊有些不放心,此時只想得到一份肯定的回答,讓自己安心。
  「嗯,會的。」方宇收緊手臂,讓林默言更加貼近自己,他這一句肯定的回答沒有半點謊言與安慰,他從來沒見過嚴澤這麼失去理智,這樣堅持的守著一個人,或許之前他還不夠確定嚴澤對楊亦寧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但是經過這一次嚴澤的激烈反應,他幾乎可以確定楊亦寧在嚴澤心目中的地位,就如同林默言在他生命中所佔的位置一樣,都是非此人不可。
  聽見方宇的肯定,林默言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相信一個人,但是只要方宇說沒有問題,他就有勇氣認定這樣的事實,他相信方宇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精神終於放鬆下來的林默言,被一陣陣的倦意席捲了全身,他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方宇,由著一波波的疲累侵襲著他,接著慢慢的閉上了酸澀的眼睛……
  方宇察覺身上的重量一點點加深,一低頭就看見林默言已經沈沈的睡著了,他不由的一陣心疼。對方剛被綁架折騰完,又被他不顧一切的侵佔了一番,接著又得到楊亦寧受傷的消息,幾件事連續的擊打著對方的精神,現在終於抵不住精神上的疲累,進入了睡眠當中。
  方宇一手扶著對方的後背,一手繞過對方的膝彎,臂上用力把人抱起來,接著放低了聲音,對身邊嚴澤的一個手下說道:「帶我去病房吧。」作家的話:謝謝dreamsylphis、浮雲流轉、dorothyliu、afra2372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

  第九十三章 明確的關係(二更)

  林默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他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腦子裡面空蕩蕩的,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怎麼回事,想了半天,昨天的記憶才一點點的被找回。
  他想起來自己被李威綁架了,後來方宇找到他了,兩個人在車裡瘋狂的索求著彼此,最後得知有人出事了,便趕來了醫院,才知道是楊亦寧受傷了。
  林默言忽的坐起身,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叫囂著疼痛,每一處關節都泛著酸意,但是擔心楊亦寧情況的他根本無法理會這些,他急著下床去看看對方的情況。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方宇手上拎著東西,一進來就看見林默言正坐在床邊要下地,趕忙出聲道:「寶貝,別亂動,你手上還紮著點滴。」
  林默言此時才發現自己的手背上還插著針頭,他有些打怵的停了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針頭就偏了,而見到方宇也讓他的心略微平靜下來,他急著知道楊亦寧的情況,不顧喉嚨的乾啞疼痛,開口問道:「楊哥現在怎麼樣了?」
  方宇見林默言聽話的沒再做出危險動作,疾走兩步來到對方身邊,把買來的東西放在病床旁邊的櫃子上,手扶著林默言讓他再躺回床上,嘴上同時回應著對方的問題:「他現在情況很穩定,你放心吧。」
  方宇給林默言蓋好薄被,把他紮著點滴的手放在床邊,避免對方不小心碰到,然後拿過櫃子上面的水杯,自己先喝了一口試試水溫,才從袋子裡抽出一根吸管,插到杯子裡遞到林默言的嘴邊。
  林默言嘴裡也的確乾渴的難受,就著吸管就把杯子裡面的水喝的一滴不剩,然後舔舔發乾的嘴唇,繼續提出自己的疑惑:「我怎麼會住在醫院裡面?怎麼還紮著點滴?」
  方宇拿過空杯子,又倒了一杯水放在櫃子上涼著,才拉過凳子湊到林默言的床邊,擺弄著他沒有針頭的,卻仍舊包著層紗布的那隻手,輕笑了一聲,解釋道:「你靠在我肩膀上睡著了,回家不方便,而且我估計等你醒來之後,你也會再到醫院看楊亦寧,再說你身上也有傷,就乾脆直接抱著你睡在病房了,誰知道你後來又發起低燒,我又急忙去找了醫生,給你檢查了一下,又打上了點滴。」
  林默言聽著方宇滿不在乎的解釋,看著對方臉上不自然的青色,以及眼圈上的青黑,還有下巴上冒出的胡茬,便知道了對方恐怕一直都在照顧自己,沒有休息過。
  他抽出被方宇把玩著的手,磨蹭著對方乾燥粗糙的唇,輕輕的說道:「對不起,總是讓你照顧我。」
  方宇笑笑,拉過對方在他嘴唇上的手,輕啄了一口,才開口道:「傻瓜,你是我老婆嘛,照顧老婆天經地義的,而且我也有吃豆腐的,昨晚幫你換病號服的時候,我摸了好幾把。」
  對方的玩笑沒能放寬林默言的心,反而是讓他更加愧疚了,他抽出手輕拍了下床邊,身子往另一側挪了挪,對方宇要求道:「上來躺一會,我想你抱著我。」
  方宇本想說自己還要去問問醫生情況,可是看見林默言眼底的歉疚便打消了這樣的想法,他站起身,推開凳子,輕輕的躺在床上,手臂伸到對方的脖頸下,側身摟著林默言。
  林默言把手握上方宇搭在他腰間的手,頭往對方的肩窩蹭了蹭,然後閉上眼睛又一次睡著了。
  見林默言睡的沈沈的,方宇便要起身下去,怎奈他一動彈,林默言就不安穩的往他身上靠,嘴上還發出小聲的囈語:「別走……」
  方宇身體被對方牽扯住,就連心都被拉緊了,想走也走不了,只能順著對方的意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抱著對方一起進入了夢鄉。
  待兩人又一次陸續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方宇看了看林默言盯著的點滴瓶,又被換了一瓶新的,想必是護士進來過了,兩個人相互擁抱著熟睡的姿勢估計也被看了個完全,他瞄了眼林默言,見對方臉上沒什麼表情,想必對方也知道兩人的關係暴露出來了。
  不過林默言好似並不在乎,看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口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方宇見林默言完全沒把這當回事兒,自己就更不在乎了。
  他從床上起來,陪著林默言上了趟衛生間,然後便下樓去買晚飯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方宇就帶著晚餐回來了,兩個人一起吃了晚飯,又閒閒的扯些亂七八糟的事來說,直到林默言的點滴都掛完,護士撤掉他手背上的針,兩人才又抱在一起睡了過去。
  隔天楊亦寧終於出了加護病房,人也在下午的時候清醒過來,不過醫生交代病人身體還很虛弱,情況也並不是十分穩定,要讓病人儘量多休息,只允許一個人在病房裡看護,這個位置必然是被嚴澤佔去了,不過沒多久,林默言被叫進了病房,想是楊亦寧擔心他的情況,所以才不顧身體上的不適,非要見他一面才能安心。
  一進病房林默言就見到了臉色陰沈的嚴澤,明白對方是佔有慾太強烈,不爽楊亦寧這麼關心他。他放輕腳步走到楊亦寧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開口叫了一聲:「楊哥。」
  楊亦寧見到幾乎沒有損傷的林默言,也就徹底放下了心,嘴角綻開一絲微笑,聊了幾句之後,便讓他回去好好休息了。
  林默言沒有刻意詢問楊亦寧他和嚴澤的關係,因為在看到楊亦寧手指上的戒指,以及嚴澤手上的同款男戒時,一切都再清楚不過了。
  他也沒有多嘴的去問楊亦寧為什麼受傷,因為聯繫到方宇帶著去救他的幾個人,以及他們提及人命時的冷漠態度,也就明白了嚴澤的身份不一般,再想到方宇閒聊時透露的關於嚴澤的資訊,也就猜到了對方和黑道的關係不淺,而楊亦寧既然和嚴澤在一起了,受到波及是必然的,不過這是楊亦寧的選擇,不容他置喙。
  林默言又被方宇逼迫著做了遍全身檢查,最後確定沒事了,才被允許回家。
  回家之後的林默言,先是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說是學校這邊突然有事要處理,這個假期恐怕很難回去了,接著就安心的待在家裡面,每天被方宇圍著轉。
  經過這一次的事件,兩個人的關係更加親密,而方宇現在幾乎時時刻刻都要纏在林默言身邊,在他陪著林默言修養了一個星期以後,林默言終於勸得方宇重新回到公司上班,只是對方以後再也沒加過班,每天準時下班,就算有工作沒有做完,也是帶回家裡一邊陪著老婆一邊趕工。
  這樣算得上是悠閒的日子過了將近一個暑期,直到一通電話打破了寧靜。作家的話:又是二更……

  第九十四章 父母的阻撓(1)

  這一天林默言正靠在床頭,翻著本小說,陪著在家裡加班的方宇,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他沈浸在小說裡面的思緒,他有些不耐的接起電話,也不說話,沈默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對方見電話接通後,卻沒有人說話,只聽得見裡面淺淺的呼吸聲,本就不快的情緒加深,對方冷漠而生硬的開口道:「我是方宇的母親,明天上午十點鍾,市中心的伊甸咖啡廳見。還有,林默言,這只是我們兩人的談話,沒有必要讓方宇知道。」說罷,也不等林默言的反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默言愣愣的看著早就被切斷的電話,腦子脹的發疼,怎麼這麼快就見家長了?而且好像是來者不善啊……
  方宇忙裡偷閒的覷了一眼自己的老婆,想去趁機偷個吻,卻正好看見對方拿著手機呆呆傻傻的坐在那,手上的小說也被扣在了床上。
  方宇放下手上的文件,挪到林默言身邊,摟住對方的肩膀問道:「寶貝,怎麼了?」
  林默言動動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方宇,腦子裡有點發懵,他直直的開口道:「你媽給我打電話了……」
  方宇臉色大變,搬過林默言的肩膀,使得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他急切的開口問道:「她說什麼了?是不是要你離開我?不準!」
  林默言眨眨眼睛,方宇面上的焦急讓他找回了神智,肩膀上也被抓的發疼,他深吸一口氣,嘴角微翹,帶出一抹安撫的笑容,他拍拍方宇握在他肩上的手,回答道:「沒有,她沒這麼說,再說我也不會離開你。她只說明早十點要在市中心的咖啡廳見我,還說不準告訴你。不過,你是我男朋友,我不告訴你告訴誰?」
  聽見對方的保證,方宇才稍微放心了點,他張開手臂把林默言圈在自己懷裡,低頭吻了下對方白嫩的脖頸,穩了穩心神,才開口道:「雖然今天沒說,但是叫你過去也就是這件事,她和我爸最在乎的就是臉面,根本沒辦法接受我和男人在一起。對不起,寶貝。」
  林默言嘆口氣,身體稍稍退出方宇的懷抱,伸手摸上對方的臉頰,食指在上面來回滑動著,輕聲說道:「又不是你的錯,說什麼對不起。」
  方宇心裡難受的只想緊緊的抱住這個人,雖然想過他和林默言的關係瞞不了父母多久,但沒想到這麼快,想必是前一段時間林默言出事,他的動靜太大,再加上最近不像以前那樣沒命的工作,才讓父母察覺到不對勁。
  左右想了想,他還是不放心林默言自己過去,畢竟母親並不是容易對付的人,他擔心的建議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林默言親了方宇抿緊的嘴唇一記,接著緊緊的摟住對方的腰,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還是自己去吧,你明天要上班,而且帶著你去好像在和她示威一樣,我不想和她鬧的這麼僵。」
  「我不放心,萬一她威脅你離開我,你又頂不住,怎麼辦?」方宇收緊了放在對方腰上的手臂,把人勒在自己懷裡,一刻都不想鬆開。
  「我是這麼容易就會被打發掉的嗎?放心吧,沒事的。這樣吧,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見她的時候,給你打電話吧,你在電話的另一邊就能聽見我和她說什麼了,這樣總能放心了吧?」林默言終於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雖說方宇和他父母的關係並沒有多好,但是他不想把這份本就不深厚的關係弄的更加脆弱。
  方宇將腦袋埋在對方的頸項間,聞著對方頭髮上洗髮水的味道,簡單思考了一下這個方案的可行性,雖然心裡還是不夠放心,但還是勉強同意的說道:「嗯,一定要記得打。」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林默言就來到了伊甸咖啡廳,找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來等候著方宇的母親。雖然告訴方宇不必擔心,但是他自己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的,畢竟是對方的長輩,雖說方宇和父母的感情並不深,但是總是有一份血緣關係在,這是永遠都無法抹殺的,而他作為一個不受歡迎的存在,實在很難以平常心去面對即將到來的見面。
  林默言的心一直急速跳動,他儘量放慢呼吸的速度,以此消減內心的緊張。
  就在時鍾走向十點整的時候,方宇的母親出現了,林默言之所以一眼就能認出她,是因為這個女人看起來和在方宇房間裡看見的那張照片上一樣,只是又增添了抹成熟的風韻。
  她的頭髮高高盤起,露出優美的頸項,嘴角微往上翹,保持著完美的弧度,步調優雅,卻不失速度,她的目光掃過咖啡廳的每一處角落,最後定在林默言身上,接著直奔林默言而來。
  林默言看著走向他的女人,手指在手機上輕按了一下,然後順手把它放在了桌旁,同時站起身對方宇的母親微笑著點了下頭,等待對方走到他所在的座位。
  只幾秒鍾的功夫,對方就來到了他的面前,高傲的瞥了他一眼,便自顧自的坐到他對面的座位上。
  林默言眉毛輕微的皺了一下,隨後又舒展開來,就在他剛剛坐下的時候,對方開門見山的開口了:「離開方宇,條件你隨便提。」
  話裡的冷硬與高傲刺的林默言耳朵發疼,他向著對面的人微笑了下,才開始說話:「抱歉,這個不是我能夠決定的,您應該問問您的兒子。」

  現在他只能保證自己不出言不遜了,對方的態度實在是讓他無法容忍。
  對面的女人眉頭明顯的皺了起來,隨即翹起一邊嘴角,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林默言,同時諷刺的笑著說道:「你沒辦法為方宇傳宗接代,雖然你身上有不是男人的東西,但不代表你真的能生出孩子來,就算是能生出來,你也不會因此變成女人,我們不會承認你的孩子,也不會承認你。」
  林默言聽著對方充滿著嘲諷意味的話語,手上不停的翻閱著從對方手上接過來的文件,每翻一頁心就涼上一分,最初的那頁只是簡單的敘述了他的基本情況,接下來的內容才是讓他震驚的,裡面有不少他小時候的病歷複印件,充分的說明瞭他的身體有多麼的不正常。
  林默言臉上的顏色一點點的褪去,直到只剩下蒼白,他的嘴唇繃得很緊,擱在紙張上面的手指微微顫動著,他閉上眼睛,試圖將心底的脆弱掩蓋。
  在完全閉上眼睛之前,他的餘光掃過了放置在桌邊的手機,那些關於方宇的溫暖記憶,一下子湧上來,把他的腦袋和心裡填的滿滿的。
  僅僅是十幾秒鍾的時間,那些面對著這個女人所產生的不安,以及被這份秘密檔引出的驚懼與脆弱就被方宇所帶來的安心驅散了。
  林默言睜開眼,臉上雖然仍舊沒有血色,但是卻平靜了許多,他望向對面仍舊笑的滿是諷意的女人,輕聲的開口了:「抱歉,我不知道您已經到了做奶奶的年紀。」
  對面女人的笑容完全僵持在臉上,再自信的女人,只要提起年齡,就會讓她受到一定的打擊。
  林默言並不想說出這樣不合禮儀的話,但他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對面的女人調整的很快,不久之後,便又帶上了標準的笑容面具,她再一次開口:「如果你不離開,我就把你的秘密公之於眾,讓你在學校混不下去。」
  林默言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彎起,還真是母子,連威脅人的話都差不多。
  熟悉的威脅話語,讓林默言的心情倒是放鬆了些許,他把雙手交叉著搭在桌邊,身體微微前傾,低聲開口道:「沒關係,會有人養我的。」
  對面女人的臉色變了變,最終什麼也沒說,伸手端起桌上半涼的咖啡,不顧禮儀的一口飲盡,然後起身離開了。作家的話:謝謝yinfei1010、linainbus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

  第九十五章 父母的阻撓(2)(二更)

  直到女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裡,林默言才長籲一口氣,靠向椅背,一手無力的搭上潮濕的額頭,一手拿過桌上的手機,貼在耳朵上。
  「方宇,她走了……」林默言輕聲呢喃著。
  林默言的聲音低的像是在耳語,但是電話另一端一直等待著他的方宇,卻把他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寶貝,你還好吧?」他完全聽見了母親與林默言的對話,擔心林默言被母親充滿著惡意的話語傷害到。
  「嗯,沒事,我再坐一會就回家了。」雖然方宇母親的話夠傷人的,如果是在遇見方宇之前,或許他真的會被刺激到,但是現在有方宇在身邊,好像任何事都無法傷害到他了。
  「不過……」林默言又一次開口了,「我要是真沒法出去見人了,你要努力賺錢養我啊!」
  林默言話裡的笑意讓方宇繃緊的精神放鬆下來,他扯了扯讓他快要窒息的領帶,輕笑著回應:「好,我一定把寶貝養的白白胖胖。」
  兩人又隨意的聊了幾句,在察覺到林默言已經差不多完全恢復過來之後,方宇掛斷了電話。
  他把手機放在衛生間的洗手臺上,對著鏡子正了正被扯歪的領帶,讓自己呈現出最佳的狀態。
  今天早上,在他剛踏進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有人通知他有空進總經理辦公室一趟,而總經理辦公室裡面,只有他父親一個人。
  方宇敲了敲總經理室厚重的棕色大門,並未等裡面的回應,便推門進去了,裡面坐著的正是他正值壯年的父親。
  這個人平日裡都會帶上虛偽的面具,唯有怒氣噴發的時候,才會冷下一張臉,他小時候最怕的就是見到這樣的父親,所以他竭盡全力的按照父親的要求去做,直到現在。
  嚴格說起來,他和父親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過面了,兩人只在除夕夜在爺爺家裡聚在一起過年的時候見過一面。而父親的總經理辦公室常年都是空著的,幾乎就是一個擺設,畢竟家裡的公司不是只有這一家,父親幫著爺爺管理公司,出差是家常便飯,在一處久待才是不正常的。
  方宇將身後的門輕輕合上,邁著均勻的步子來到辦公桌前站定,微低下頭與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對視,良久之後,男人終於開口,聲調冷冽毫無感情:「和林默言分手。」
  一出口便是直擊重點,方宇早已經知道對方的目的,聽見這樣的話並不驚訝,他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聲而堅定的開口:「不 」
  男人眯起雙眼,不滿的看著長大了,不聽訓的兒子,帶著怒意的開口道:「你翅膀硬了,是吧?如果你不和他分開,那你就可以滾出公司,滾出方家了,我倒要看看有沒有地方敢接收你。」
  「爸,您未免太把咱們家當回事了,您當真以為我們家的勢力已經大到可以控制每一個人了嗎?我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我走出這個門,就算是做個乞丐,我也能養活得了自己,不過是丟了您的面子而已,你最在乎這個了,不是嗎?」方宇面色不變的回應著父親的威脅。
  男人冷哼一聲,接著開口:「對,但是你和男人攪在一起就是最丟人的一件事,如果是玩玩就算了,你竟然還敢認真?如果這事傳到你爺爺耳朵裡,你的繼承權就要拱手相讓給你叔叔家的堂弟了。」
  方宇輕笑一聲,裡面充滿著不屑,他也冷下了聲音,繼續說道:「其實你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吧?其實我並不明白,我拿到繼承權,於你並沒有太大的利益,你也不過是在人前被高看一眼而已,不過,你在乎的恐怕也只是這個。既然這樣您就應該幫我隱瞞才是,而不是想著去拆散我和林默言。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如果您這樣做了,我一定會大肆宣揚我是同性戀的事情,而且我還會親口告訴爺爺他的孫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只喜歡男人的變態。」
  「啪!」方宇每說一句話,男人的臉色就變上一分,直到最後一句話,他的怒氣再也壓抑不住,他猛然站起身,將手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上面的文件都被震得輕微的動了下。
  他伸出食指,喘著粗氣,指向臉上一片淡漠的方宇,怒吼道:「你個不肖子孫!」
  方宇依舊平穩的站著,任由對方指責怒罵。
  「滾!」男人見方宇一臉平淡,連半分情緒波動都沒有,心上的怒意更勝,便生生的吐出了這個字。
  方宇聽見男人的命令,沒有多做停留,轉身拉開門出了辦公室,直奔洗手間而去。
  方宇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面上一片淡然,但這只是他偽裝的面具,其實他也想得到父親的認可,即便是成年了的他,也期待著父親能夠接受他的選擇,不過這個夢想看起來絕對不可能實現了。
  方宇對著鏡子溢出一抹苦笑,他這輩子恐怕永遠都得不到那些普通家庭唾手可得的父愛母愛了,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奢求。
  不過,幸好還有一個人能給予他另一種感情,讓他的人生不再空洞而寂寞。
  方宇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林默言,他照常下班回家,和以往一樣纏著對方,摸摸碰碰的,吃盡豆腐。
  直到晚間的時候,他才將內心翻滾的情緒轉嫁到與林默言的性愛當中,或許是白天也同樣受了刺激,林默言對他的索求也是極為激烈,兩個人做了幾個來回,將全身的力氣洩盡,才緊緊相擁著沈沈睡去。
  假期的最後幾天,方宇沒有再回到公司,而是每天窩在家裡和林默言享受著平靜幸福的生活。
  九月初,又一批新生進入了校園,林默言看著那些稚嫩的面孔,不禁想起自己初入大學時的光景。
  這一年來,他經歷了不少事情,被方宇發現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方宇強佔,被方宇示愛,被方宇寵著照顧著,最後被他虜獲,全心全意的愛上這個人。作家的話:小攻爸媽就是來打下醬油的……很容易就被解決掉了~是不是有點可惜啊?- -明天就完結了~

  第九十六章 底牌的暴露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又是一個秋天,此時兩人已經是大四的學生了,方宇和林默言沒有疑問的升了學生會的正副會長,兩個人的感情一直穩定的發展著,對彼此的依賴日漸加深。
  這兩年發生了不少事,最大的一件就是方宇的爺爺去世了。他在方宇奶奶去世後幾個月,也跟著一起走了,遺書裡留給方宇一封信,上面交代了他接管遺產後該注意的幾件事,但是方宇最為在乎的卻是最後一句話,上面寫著:「小宇,你和林默言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如果愛上了,那就拼盡全力的去愛吧。」
  方宇唏噓不已,沒想到家裡唯一支持他們的人竟然是這個威嚴十足的大家長。
  聯想到這個老人在妻子去世之後身體快速衰敗的情況,方宇有些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能夠接受這一段並不容易被認可的感情了,或許只是他們同樣的在用生命深愛著一個人。
  接管了遺產之後的方宇更加的繁忙,學校的學業只挑重要的幾門上,每天都在公司和學校間忙來忙去,但是卻從來不在公司加班,每天都準時下班,帶著成堆的文件回家陪著林默言。
  林默言曾經勸過幾次,都被對方以各種理由駁回了,並且用身體狠狠的懲罰了他好幾次,林默言最終無可奈何的接受了。
  這一天,林默言上完課回到家,想著下載點資料,筆記本卻恰好出了問題,他搗鼓了半天,也沒把它修好,最後決定放在一邊等方宇回來再說。
  接著他便開了方宇的筆記本,對方工作用的筆記本隨時帶在身邊,而且平時方宇沒事就摟著他拿這個筆記本打打遊戲看看電影之類的,想來這裡面沒有什麼機密文件,林默言也就懶得和他打招呼了。
  檔提示下載成功,林默言掃了一眼桌面上的圖標,沒發現自己想要的那份資料,猜測著或許是自己下錯了檔夾,便點開硬盤,一個個文件夾查找,幸好裡面的文件不多,一會兒的功夫林默言就把東西找遍了,但是那份資料仍舊沒出現。
  林默言又下載了幾遍,還是沒有,他盯著電腦螢幕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電腦裡有隱藏文件這一項,他把這一項功能取消了,接著又從頭開始查找。
  F盤裡出現了一個隱藏的視頻文件,林默言鬼使神差的點開了,接著出現的畫面卻讓他全身僵直,身上發冷,久久不能言語……
  方宇回到家之後,屋裡面安靜的連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他朝著臥室的方向喊了幾句,卻沒人應答。
  此時天已經暗下來,室內的光線有些暗淡,方宇打開客廳的燈,一邊脫著身上的衣服,一邊朝臥室走去。
  待他走進臥室,看見的就是緊盯著暗下來的電腦螢幕,不發一語的林默言,看到對方不大對勁,他把西裝扔在地上,爬到床上,摟住林默言的肩膀,柔聲問道:「寶貝,怎麼了?」
  他搭上對方肩膀的動作,帶動林默言放在筆記本觸摸板旁邊的手指往上面滑了一下,漆黑的螢幕一下子亮起來,上面是一個播放完視頻檔的播放機,而被播放機遮擋了一半的文件,正是他當初強佔林默言時所拍攝下來的視頻。
  方宇渾身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搭在對方肩膀上的手不住的顫抖,連整個人都不自覺的抖動起來,心臟劇烈的跳動著,恐懼像病毒一樣迅速的遍佈了全身,他一把抽出筆記本合起來,好像那個東西多麼骯髒一樣,啪的一聲扔到地上,接著一把摟住不說話的人,把人死死的扣在自己懷裡,顫著聲音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我不准你離開我,我不準!你聽到了沒有?」
  最初是害怕的哀求,後來就變成滿是驚恐的怒吼,方宇不停的揉弄著林默言的身體,像是要把對方融合在自己身體裡,讓他再也沒有離開的可能。
  「方宇……我是不是讓你很沒有安全感啊?」被方宇箍的緊緊的林默言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低低的,有著一絲疑惑,卻沒有絲毫的憤怒。
  「什麼?」方宇的腦子完全被林默言即將離開他的恐懼佔滿,現在聽見對方開口,一時間無法反應清楚。
  林默言拍拍方宇因為驚懼而劇烈起伏的後背,輕聲的勸慰道:「方宇,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會離開,相信我,好嗎?」
  這一段保證聽進方宇的耳朵,如同天籟,他傻傻的抱著林默言好一會兒,才放鬆了繃緊的神經,身上的顫抖也慢慢平復下來,只是摟著林默言的力道還是沒有絲毫的放鬆。
  良久之後,他才啞著嗓子開口道:「嗯。」
  頸間的熱淚,與方宇話中的鼻音讓林默言心中一緊,他持續的摩挲著方宇微微彎起的後背,輕聲解釋道:「不得不說,我看見它的第一眼,心裡真是五味參雜,恨也不是,怨也不是。畢竟都和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腦子裡,印在心上,但是這件事衝擊力還是很大的。我不明白既然我都和你在一起了,你為什麼還留著這個東西,直到我想起來好像每次我們一遇到什麼阻礙,你就害怕我離開你。方宇,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是不是只有握著我的把柄,你才能確保一輩子鎖住我?」
  方宇沈默的聽著林默言的話,直到對方說完,他才不確定的開口:「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下意識的留著它,就好像只要它在,你就絕對不會離開我一樣。」
  林默言的手指在方宇的後背上來回劃著圈圈,窩在對方的懷裡想了一陣,才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方宇,等寒假的時候,陪我回家一趟吧。」
  這兩年寒暑假的時候,方宇還是會找時間飛過去看他,不過兩人好像達成了協定似的,一直都沒有人提出要去他家看看,現在想想,方宇大概是怕自己不願意才沒有提,而自己卻是真正的疏忽了。
  方宇的額頭在林默言的頸間磨了好幾下,才低聲悶悶的應了:「嗯。」
  「還有……那些東西,如果只有留著你才能安心,那就留著吧,反正我這裡也有你的裸照,咱倆算是扯平了。不過,東西也許會沒了吧?筆記本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摔壞……」林默言一邊說著,一邊可惜被摔的螢幕漆黑一片的筆記本。
  「我U盤裡面還有……」方宇的聲音雖然悶悶的不大清楚,不過林默言也聽了個大概,最後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他早該看清這個人的心思是有多深。作家的話:謝謝歆離、caixuefen、linainbus、浮雲流轉、希羽、afra2372、373717256的禮物~謝謝投票收藏留言的親~

  第九十七章 岳母的肯定

  這一年的冬天,方宇抓緊每分每秒的處理公事,終於在放寒假的時候擠出了時間。
  他先是找機會給林默言的母親親自挑選了幾份珍貴的禮物,樣數雖然不多,但每一份拿出去都是夠檔次的,卻又不至於讓人眼紅。
  林默言由著方宇折騰,他知道如果不這樣對方根本無法安心,總怕自己做的不夠。
  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後,兩人一起乘坐飛機來到了林默言自小長大的城市。
  下了飛機的林默言臉色白的嚇人,方宇摟著他進了機場的茶餐廳休息,他一邊順著對方的後背,一邊輕聲責怪林默言的逞強:「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暈機?你看看你現在的臉色,等到家了,你媽還不得以為我欺負你了。早知道就坐火車,或者開車來了。」
  林默言喝了一口溫水壓下胃裡不停翻騰的不適感,耐著性子解釋道:「坐飛機快啊,要是坐火車,或者開車,你還不得一路緊張過來,就連坐飛機的幾個小時,你都一直在問我媽的喜好,我說了好多遍了你還問……」
  「我那不是為了確保過關嗎?要是被你媽pass掉了,我得哭死。」方宇玩笑似的解釋著,不過心裡的緊張卻不是開玩笑的。
  「放心吧,我媽要是不接受你,我就和你私奔。」林默言逗著方宇,希望緩解對方的不安。
  「嗯,寶貝真好。不過,寶貝,我發現你這樣吐來吐去的,好像有了……」方宇偷親了一下林默言被溫水浸的紅潤起來的唇,調戲的說道。
  「……」林默言手肘後撤,捅了一下方宇的胸膛,才笑笑說道:「如果真有了的話,你就要更加努力的工作了,奶粉錢不好賺啊……」
  方宇笑看著臉上悄然升起一絲紅暈的林默言,應和道:「嗯,給寶寶喝奶粉,因為寶貝的奶頭和奶水是我的,不能給別人喝。」
  越說越離譜了,林默言扶了下額頭,終止了這一話題:「好了,看來你調整好了,那回家吧。」
  方宇剛消失的緊張,一下子又回來了,不過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勇敢面對才是男子漢。
  兩人打了車,直奔林默言家。
  林默言站在家門口,抬手輕敲著熟悉的大門,方宇則拎著東西筆直的站在後面,如同最完美的保鏢。
  幾秒鍾過後,門從裡面被打開,一個戴著圍裙的中年女人探了個頭出來,笑眯眯的看著幾個月未見的兒子,以及他身後站著的年輕人,招招手,熱情的說道:「快進來,快進來。」
  林默言側過身子,讓後面的方宇先進,還好方宇反應夠快,讀懂了林默言的意思,向前上了一步,一邊往裡面走,一邊點頭對著林母微笑的說道:「阿姨好。」
  「好好好,你是小宇吧,東西快放下,趕緊進屋裡歇歇。」林母看著方宇換了拖鞋,伸手拉住對方就往客廳裡面請。
  林默言默默的在後面帶上門,無奈的換上鞋,心裡想著,雖然告訴母親要熱情點,但是也不必這麼誇張吧,自己兒子都被撂在外面了。
  林默言看著方宇談笑自若的和母親說些生活瑣事,也放下心來,便拿出給母親的禮物,悄悄的放進了母親的房間。
  林母並未和方宇聊太久,便去廚房忙活了。
  林默言帶著空閒下來的方宇進了自己的房間,掩上門,抬頭輕吻了下對方的唇角,然後抱著對方崩的還有點緊的腰,輕笑著說道:「過關了,別緊張了,我媽很喜歡你的。」
  「嗯,沒想到岳母這麼熱情,我還真怕她冷著臉不理我。」方宇環著靠在他身上的林默言,感嘆的說道。
  「改口改的好快啊,還真是夠自覺的。」林默言挑眉看向方宇。
  「嗯,這是我的優點。」方宇輕啄了下對方的眉心,自戀的說道。
  兩人在房間裡膩歪了好一陣,才被飯菜的香味吸引出去,一起幫著林母布菜。
  晚飯間,飯桌上一片的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晚飯過後,林默言突然想吃冰淇淋,便拿了錢包鑰匙出去了,只留下方宇和母親待在家裡。
  方宇看了看坐在正對面,微斂了笑容的林母,正了正身子,穩住自己,平靜的開口了:「阿姨,您有話就說吧。」
  林母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才緩緩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你是男人的事情小言已經和我提前說過了,我倒不在乎這個,我只在乎我兒子是不是被真心對待。今天見了你一面,我也算放心了,看得出來,你對小言是真的用心了,我也就滿足了。還有啊,我是真的挺喜歡你的,所以別再緊張了。」
  聽完林母的話,方宇的心才算是真正的歸了原位,他看著林母眼底的笑意,無比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
  晚上休息的時候,方宇毫無疑問的爬上了林默言的床,兩個人的睡意都不深,便輕聲細語的說些悄悄話。
  「寶貝,你的冰淇淋哪兒去了?」方宇摸著對方熱乎乎的肚子,在上面揉來揉去。
  林默言被揉的舒舒服服,又往方宇懷裡縮了縮,才低聲說道:「老闆說賣光了。」
  方宇停下動作,抽出手,翻身壓在林默言身上,手肘支在對方腦袋兩側,他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對方的額頭,輕聲說道:「寶貝,謝謝。」
  他知道林默言是故意留出時間讓他能和母親談一談,讓他真正放心。
  他不知道該怎樣感謝這個在他身邊的人,對方不會厭煩他的佔有慾,不會不耐煩他的不安,對方看得透他的憂心,傾其所能的幫他解決這些煩惱。
  他慶幸在還來得及彌補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愛上了這個人,並且一直拼盡全力的把人撰在手裡。
  林默言把手從被子裡抽出,摟上方宇的脖頸,額頭抵著對方的,耳語般的問道:「那現在有沒有安心一點?」
  方宇感受著從額間傳遞過來的溫度,小聲的回應著:「嗯,不過還是害怕,怕你離開……」
  林默言抬起下巴,親了親對方的唇,柔聲訴說著一生的誓言:「那就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磨掉這些不安。」
  「嗯,一輩子。」方宇沈下身體,牢牢的鎖住對方的全部,鄭重的許下一輩子的承諾。
  一輩子的諾言,一生的相守,不需要見證,只需要彼此相愛。


  【全文完】


  番外一 血脈的延續(1)

  幾年過去了,兩人的生活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他們在剛畢業那年就去國外領了結婚證,緊握的雙手也套上了代表著相愛一生的結婚戒指。
  但是最近林默言發現方宇有些不對勁,對方時常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偷瞄他,而且近日來帶回家的幾份檔也是被嚴密的鎖在書房的抽屜裡,方宇以前是從未在乎過這些的,而且他也不會輕易的翻閱方宇的東西。
  不僅僅是這些,對方這幾天還總提起關於孩子的問題,說是如果可能,真想給他生個寶寶。
  林默言哭笑不得,別說方宇這個絕對的男人,就算有著部分女性器官的他也不可能做到這件事,畢竟他們這麼些年做愛的時候都是不帶套的,但是他從來就沒有過懷孕的跡象。
  他只能友好的提出領養一個或者找代理孕母的建議,可是這些提議立刻就被駁回了,對方非常堅持的說只想要兩個人的孩子,別人的才不稀罕。
  這一天晚上,經歷了一場激烈性愛的兩人窩在一起閒聊著,方宇說著說著就又提到了孩子的問題:「寶貝,如果真的有可能,你能不能為我生個寶寶啊?」
  方宇最近的狀態讓林默言實在是沒法安心,他也不想再拖著了,今天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他抬頭看著方宇滿是柔情的眼睛,認真的問道:「你真的這麼想要?」
  「嗯。」方宇點點頭,他是真的想要一個同時擁有兩個人血液的孩子。
  林默言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方宇把林默言往自己身上攬了攬,下巴磨蹭了幾下他的頸窩,才回憶似的說道:「想要一個家。雖然只有你就夠了,但是如果還可以再多一點的話,那就更好了。小時候我就對自己說,倘若以後有了孩子,一定要給他很多的關心和照顧,一定讓他由著自己的性子做事,一定要把他寵到無法無天。」
  林默言看著方宇憧憬的眼神,低下頭很長時間沒說話,呼吸清淺的幾乎察覺不到,良久之後,他才又一次對上方宇期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清晰回答道:「如果真的可以,那就要吧。」
  「真的?」方宇驚喜的從床上翻起身,對著被他壓在身下的人確認道。
  這樣的回答讓他無法不震驚,連續幾天的試探,他都快要放棄了。畢竟身為男人,讓林默言做出這樣的選擇很困難。
  「嗯。」林默言笑看著方宇一臉興奮的樣子,不由的心上就柔了幾分。
  其實不是沒有猶豫過,只是一想到如果方宇能夠生的話,恐怕對方也是願意這樣做的,愛上對方,就希望盡其所能的滿足對方的一切願望,這幾乎已經成了他們兩個的本能。
  方宇低頭給了林默言一個充滿著感激的深吻,然後說道:「謝謝你,寶貝。」
  說完這話,他又親了一下林默言的額頭,留下一句:「等我一會。」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林默言心上打著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而在方宇拿著一疊文件爬上床,翻開遞給他時,他的預感成為了現實。
  文件的首頁上清晰的寫著幾個字──雙性人生子成功案例。
  或許是早就隱隱察覺到了什麼,林默言並沒有被嚇的無法言語,只是呆怔了幾秒,便開始一頁頁的翻看開來,直到全部看完,他才長長的籲一口氣,看向一直忐忑的觀察他反應的方宇,微微笑了一下,淡然的說道:「我該怎麼做?」
  沒有生氣,沒有憤怒,沒有反抗,方宇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樣的林默言,他以為雖然對方言語上答應了,但是行動上一定會有諸多的不願,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容易的就接受了,他實在不敢相信。
  「寶貝?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我竟然讓你做這種事……」方宇眼睛定定的看著林默言,生怕錯過他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林默言放下手裡的文件,拉過方宇的手,緊握在手心,輕語道:「方宇,我沒有,之所以能這麼快接受,大概是因為我已經多少猜到一些了,只是不敢確認真的會有這樣的事情。方宇,我愛你,所以如果你想,那我就儘量去做,因為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樣,如果我說想要你生一個,你要是有這個能力的話,你也不會拒絕吧?是不是?」
  「是。」方宇輕吻著林默言的唇角,他是真的願意為這個人付出一切。
  林默言仰首回應方宇的親吻,直到兩人的慾望上湧,才不舍的推開了方宇,額頭抵在對方的肩膀上,開口問道:「那我要做什麼準備?是不是還要吃藥什麼的?」
  「嗯,我明天會叫研究這個的醫生過來看一下,具體要做什麼準備,等他看過了之後,才能確定。」方宇一手順著林默言光裸的後背往下摸,一手握住了對方已經抬頭的慾望,上下擼動著。
  「嗯……好。」林默言舒服的呻吟著,可是他還想要更多,「方宇,再用力一點,我下麵也想要……」

  夜深人不靜,慾望之下是濃烈的愛意。
  第二天,方宇陪著林默言等在家裡,下午的時候,門鈴準時的響起了。
  方宇摟了摟緊張的全身僵硬的林默言,起身去開門,片刻後,方宇就領著一個男人進來了。
  林默言看著跟在方宇身後的男人,勉強自己露出一個微笑,向對方點了點頭。
  帶著眼鏡的男人溫和有禮的向林默言伸出右手,微笑著介紹自己:「你好,我叫江晨,江水的江,清晨的晨。」
  林默言回握住對方,禮貌的回道:「你好。」
  方宇看著仍舊有些緊張的林默言,摟著他的肩膀一起坐在沙發上,同時讓對面的男人隨意坐。
  「你們別緊張,我不會吃人的,而且今天也不會做什麼,只是認識一下,隨意的聊幾句,過幾天我才會安排檢查的事,再製定具體的方案,畢竟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江晨笑笑解釋道,拿過茶几上面的水杯喝了一口。
  就在他放下杯子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了,他小聲的對兩人說了句「抱歉」,然後滿臉笑意的接起電話,和電話另一端的人聊起來。
  「喂?嗯,爸爸在工作啊,星期天也要工作的,賺多多的錢給你買書。嗯,好,告訴奶奶我很快就回去了。好,再見。」江晨掛斷電話之後,晃了兩下螢幕還亮著的手機,解釋道,「我兒子,我生的。」
  林默言瞪大了眼睛,不太敢相信的看著江晨,懷疑的問道:「真的?」
  江晨把手機螢幕按亮,遞給林默言,伸手指著上面的照片,說道:「真的,他現在上小學了,好玩嗎?是不是看起來小小的?其實我的身體和你一樣,但是也有點差別,我是在沒有借助外力的情況下有他的,當時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身體不大好,不過經過幾年的調理,已經好很多了,現在和一般小孩子健康上沒什麼差別,但是智商要稍微高那麼一點點,咳,我覺得他是從我這裡遺傳的。」
  林默言看著螢幕上笑的靦腆的小孩子,不自禁的開口道:「太神奇了……」
  「是很神奇,不過這也是真的。」江晨接過林默言遞過來的手機,又看了一眼,才放在了茶几上。
  話題就這樣展開了,兩個人因為共同的身體特點而越聊越多,直到江晨被兒子的又一通電話叫回去。
  這一天過後,林默言被安排進特殊的醫院進行一系列的檢查,接著拿到了一堆的中西藥,以及為他量身定做的食譜,造人計划算是正式開始了。
  方宇從那以後,每天督促著林默言按時吃藥吃飯,看對方喝中藥時苦的臉都皺起來,他巴不得替對方喝了那東西,可惜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而方宇也在努力的和林默言做著有益身心的床上運動,每天至少一次。
  半年後,林默言一直長不胖的身體,多出了幾分肉,顯得整個人精精神神的。
  這一晚,當兩個人做完了一場床上運動之後,方宇小心的從對方濕淋淋的花穴抽出了軟下來的性器,但是上面的一絲紅色卻把他嚇壞了,他對著閉眼休息的林默言急切的說道:「寶貝,你下麵疼不疼?怎麼出血了?」
  「什麼?」林默言也被方宇的話嚇了一跳,急忙睜開眼坐起身,看著從他穴間溢出的一絲血,不明所以的回應道:「不疼啊……這怎麼回事?」
  「寶貝……我好像知道怎麼回事了,醫生說你有1%的可能會來那個,這個大概就是……」方宇低聲說道,不敢看林默言,作為一個男人竟然來這個東西,太讓人無法接受了。
  「……」林默言被這一事實打擊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呆傻的看著血液在床單上形成了一個圓圓的小紅點。
  方宇扶著林默言躺在床上,火急火燎的穿上衣服出去買那個叫做「吸血小蝙蝠」的東西。
  回來的時候,林默言正從衛生間出來,看見方宇手上的東西,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才不用那個東西,我寧願一直坐在坐便上。」
  方宇立馬把東西往垃圾桶裡一扔,摟著林默言往臥室裡走,看見對方已經把床單換了,直接把人抱上床,一臉討好的說道:「寶貝,床單這麼多條呢,你就在床上躺著好了,坐便多不舒服啊!」
  這一晚上兩個人都沒睡,心中的滋味真是無法形容。
  不過幸運的是,林默言的下麵只流了那麼一丁點的血,便停止了。
  兩個月後,兩人去醫院做例行檢查,得到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林默言懷孕了。
  或許是被那個東西刺激過頭了,所以林默言這一次十分泰然的接受了。
  懷孕前三個月,不宜做床上運動,就連從後面進入都被嚴令禁止了。
  方宇和林默言乖乖的禁慾了三個月,兩人回到了最原始的解決慾望的方式──打手槍。
  不過不是自己給自己打,而是給對方打,這多少增加了雙方的快感,但是林默言下面的兩個小穴根本無法滿足,方宇只能用手指幫著對方紓解慾望。
  三個月之後,兩人終於解了禁,但林默言的前面還是被禁止使用,只能用後面來獲得快感。


番外一 血脈的延續(2)

  幾個月過去,林默言已經懷孕有七個月了,肚子挺的像揣了個皮球,肚皮繃得緊緊的,他時常有種快要裂開的錯覺,總覺得下一秒鍾孩子就會蹦出來。
  
  現在想起前兩個月的痛苦生活,他還有些後怕,懷孕五個月的時候,他的肚子就一天天漸大,原本沒有任何懷孕反應的身體,也開始折騰他。每天除了吐還是吐,但是一點都不耽誤吃,吃完了依舊吐,本想少吃點免得總吐,誰知道根本忍不住,最後幹脆就不忍了,願意吐就吐吧,他照吃不誤。
  
  這樣的生活過了兩個月,他才逐漸的沒了這些反應,但是最近又開始嗜睡,而且慾望更強烈了,白天他總是逮到機會就眯一覺,晚上就開始不安分的在床上做起運動,方宇倒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甚至覺得挺著肚子坐在他身上的林默言格外的誘人。
  
  這一天晚上,方宇陪著林默言洗完澡之後,先是把對方擦乾送上床歇著,自己才又回到浴室快速衝了下,接著便樂呵呵的爬上了床。
  
  此時林默言正蓋著被子仰躺在床上,方宇上了床之後,先是吻了他好一陣,才退到林默言的下身,掀開被子將對方的雙腿向兩側掰開,露出光裸的下體。
  
  肉棒已經興奮的直立起來,頂端的小孔正在流著黏黏的前列腺液,透明的液體順著柱體往下滑落,隱沒在稀疏草叢中。
  
  肉棒下麵的花穴往外流淌著一股濕滑的液體,這一處由於長時間沒有被粗大的性器進入,顯得嬌嫩小巧,
猶如含苞待放的薔薇。
  
  最後面的小穴隱藏在臀縫裡,方宇看不見那裡的淫靡景色,但根據以往的經驗,被持續調教了幾個月的那一處一定早就動了情,恐怕正張著小嘴流著淫液。
  
  方宇伸出熾熱的手掌,握住林默言直挺挺的性器,伸出舌尖舔上對方不停冒著淫液的龜頭。
  
  「嗯……」林默言的肉棒激動的跳了一下,雖然方宇在近幾個月時常用這種方式幫他發洩慾望,可是每一次他都控制不了自己的那一根。或許是懷孕的關係,他不僅前後兩個小穴變得敏感多汁,就連前面的肉棒都特別容易流出淫水,被方宇一碰就想往外射東西,可是他又愛死了這種被慾望折磨的感覺。
  
  林默言的呻吟聲鼓勵了方宇,他伸出舌頭用粗糙的舌苔刮弄著圓滑的龜頭,並將舌尖抵上對方龜頭上那個小孔,把自己的舌尖當成針尖似的往裡面戳刺,速度快的讓他的口水都流出來,與肉棒上的淫液融合在一起,淌進肉棒根部的草叢中。
  
  「啊……不要,不要刺,不要堵著,我……我想射……」林默言來回扭著頭抵抗連綿不絕的刺激,祈求方宇讓他發洩出來。
  
  方宇卻不讓他如願,他撤下舌頭,用麼指堵著上面的那一個小孔,看著滿臉潮紅的林默言說道:「寶貝,
你真是越來越敏感了,我現在一碰你就射,你會受不了的。」
  
  說著,他伸手從被扔在地上的浴衣上抽出光滑的帶子,一圈圈的繞上林默言挺硬的慾望,最後在頂端打了一個蝴蝶結,然後低頭吻了一下,繼續說道:「寶貝,我先讓你下面的小花噴一次,好不好?」
  
  林默言現在行動不便,只能任由方宇欺負他,不過他知道方宇最後還是會讓他爽快的射出來,想到那種被憋到極限突然噴發的快感,他的肉棒就湧上一股熱流,卻由於緊緊的束縛而難以衝出去。
  
  他揪著枕頭邊緣,不大情願的輕哼道:「嗯……下麵癢……」
  
  方宇輕笑一聲,沈下身,在對方白嫩的腿根上啃噬著,留下一個個淺淡的咬痕,當兩邊的腿根上都被他的唾液濡濕後,他把舌尖順著濕潤的穴縫上下舔弄了一遍,然後趁著穴縫微微開合的瞬間,猛的戳了進去。
  
  「啊……」林默言被這突然的進入刺激的想挺起腰,但肚子上的重量卻讓他難以做出這樣的高難度動作,最後只能無力的繃緊了滿是口水的腿根。
  
  被猛然戳刺進去的花穴不可控制的收縮著,似乎是在歡迎方宇的舌頭進的更深,方宇也並沒有讓它失望,他伸長了舌頭順著花穴的縮緊而往深處捅著,舌頭在完全進入之後,並不滿足於靜止不動,而是用不平的舌面來回輕刷著平滑的穴壁,刺激穴壁又是一陣陣的收緊,並且滲出甜腥的淫液。
  
  方宇一邊刺激著花穴分泌更多的蜜汁,一邊用唇裹緊柔嫩的花穴,將裡面的汁水盡數吸吮進自己的口中,然後大口的吞嚥下去。
  
  他的手指沿著對方肉棒根部往下滑動,直到花穴的頂端,他小力的撥開上面的嫩肉,露出裡面因充血而腫脹起來的小陰蒂,此時暴露在空氣中的小硬豆紅彤彤的,方宇有指腹輕擦了一下,就惹來了林默言的一聲高吟:「啊……不要……」
  
  受了刺激的小硬豆紅腫的更加厲害,同時花穴的深處也被連帶著激出一股淫水,全被方宇吸進了口腔,咽進了肚子裡。
  
  方宇不顧林默言毫無誠意的抗拒,他用指腹再一次擦過那顆小硬豆,並且加深了力氣與速度,來來回回的撥弄著脆弱的小凸起。
  
  「唔……不要弄……」林默言只有通過扯弄枕頭才能稍稍發洩這種不安的刺激。
  
  方宇的手指輕蹭著那顆小豆,舌尖在花穴裡來回掃蕩著,兩相配合著帶給林默言歡愉,下巴已經有些發麻,他撤出舌頭緩了一下,在對方空虛的發出低聲的呻吟時,將手指捅了進去,同時舌頭掃過那顆小硬豆,並含進嘴裡狠狠的吸著。
  
  「啊啊啊!不要吸!唔!會破的!」林默言突然尖叫出來,那種好像要被吸破的恐懼感太可怕了。
  
  但是方宇並不放過他,他嘴上不停的吸吮,插進花穴的手指也配合著來回的捅進去抽出來。靈活的手指不滿足於單調的直來直往,而是微微屈起,在撤出花穴的時候用指甲勾畫著柔軟的內壁。
  
  「啊,不要,不要……」林默言也不知道自己叫喊的到底是不要吸上面的小硬豆,還是不要勾弄他的內壁,總之他已經被這雙重的快感推上了一個小巔峰。
  
  在方宇舌頭和手指的不懈努力下,林默言的花穴深處終於湧出了一股熱流,把方宇進出他花穴那根手指完全浸濕,連帶著手掌上都是滑膩膩的汁液。

番外一 血脈的延續(3)【大肚H】

  花穴達到高潮的林默言滿臉的汗漬,全身都是一片潮濕,他躺在床上閉眼喘息著,不斷平複著剛才的快感。
  
  當方宇帶著甜腥味道的舌頭探過來的時候,他沈醉的啟唇相迎,吸食方宇摻雜著他的味道的唾液,這讓他挺立的下身更加的熾熱,裡面熱燙的精液來回流動著,卻始終無法射出來。
  
  快感無法發洩時,只有轉移到另一處,他的後穴傳來一陣陣瘙癢,從尾椎順著整條脊椎一直癢到腦頂,他退出被方宇吸的發麻的舌頭,言語不清的說道:「後面……癢……插進來……」
  
  方宇舔吻著林默言的臉頰,伸舌舔掉他面上的汗液,同時把自己的口水塗上去,最後又回到林默言的唇上與他親吻,唇舌交融間發出淫亂的嘖嘖的水聲。
  
  他一邊舔弄著林默言流著口水的嘴角,一邊說道:「寶貝,你得坐上來,否則肚子會不舒服的。」
  
  林默言迷迷糊糊的答應著,順著方宇扶起他的力道坐起身來。
  
  方宇此時已經躺下,身上完全赤裸,胯下的硬挺又粗又硬,正精神力十足的直立著,林默言現在已經清醒了不少,但是身體的慾望卻沒有半點減少,在看見方宇硬挺的性器時,後穴像看見了熟悉之人似的緊緊的縮了一下,裡面的麻癢空虛更加厲害了。
  
  他跪起身,由方宇半扶著跨到了對方的身上,對方並沒有讓不方便的他挪動,而是自己調整著角度,讓他後面的洞口貼上自己熱燙的肉棒。
  
  方宇伸手摸了摸林默言的後穴,穴口已經被淫水濡濕了,也不知道是花穴的淫液還是後穴自動分泌出來的汁水,總之,現在後穴已經軟軟的,完全做好了性交的準備。
  
  「寶貝,我要進去了……」方宇提醒林默言,林默言原本跪著的身體逐漸下沈,方宇怕他控制不好力道和速度,伸出兩隻手托起他的兩個臀瓣,向兩邊分開,既緩和了速度又分開了穴口。
  
  方宇見穴口已經完全對上了自己的肉棒,並且正饑渴的蠕動著,耳邊是林默言的低喘以及若有似乎的呻吟聲,他也忍受不住了,他放鬆手上的力道,讓林默言的後穴緩緩的吞下他滾燙的肉棒。
  
  速度慢的磨人,但兩人卻都不敢肆意加快,肉棒被一點點的吞進穴內,當完全進入了緊窒的甬道時,兩人才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方宇屈起腿,讓林默言能靠在自己的大腿上稍事休息,他撫著林默言圓滾滾的肚子,看著眯眼歇息的愛人,恨恨的說道:「寶貝,等你生完了,我一定要大幹三天三夜,太磨人了,每次都不敢狠命的幹,就怕把這個小祖宗傷到。」
  
  林默言瞪了他一眼,才抱怨道:「還不是你要生的!」
  
  「對不起嘛,寶貝,我知道你也忍得很辛苦,等生完了,我一定會好好滿足你的!」方宇捏捏林默言捧著肚子的手,討好道。
  
  「嗯……」林默言覺得被撐開的後穴癢的難受,現在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便不想再硬抗著這種折磨,「方宇,動一動……癢……」
  
  方宇也忍得辛苦,剛才還能靠著和林默言說話分散點注意力,現在被對方的求歡搞的慾火又燃起來了,但是也不敢太過孟浪,他扶著對方的腰,小幅度的挺腰往裡面捅幹著。
  
  「唔……再往裡面點……」肉棒不敢狠命的往裡面衝,林默言總覺得還不夠,裡面還很空虛,只想再捅深一點。
  
  方宇聽見林默言的話,小心的加大衝擊的幅度與力氣,一邊細心的觀察著林默言臉上的表情,一邊扭動胯部帶著肉棒在甬道裡來回戳刺著,往記憶裡面的那一點撞上去。
  
  「啊!唔……就是那裡……老公……再撞撞……」好像裡面的空虛都被撞碎了,林默言覺得後穴深處一下就充實了起來,他捨不得這種感覺消退,便開口要求方宇再多給他一點。
  
  方宇遵從寶貝的命令,控制著速度,一點點的加大了力氣往那一處撞,他身體上的人被撞的顛簸起來,
但是仍舊穩妥的騎在他的身上,他固定住對方的腰際,放開了膽子的往上撞,拚命的頂弄那一點,讓碩大敏感的龜頭研磨那一處。
  
  「唔……老公……可以再快點……沒關係的……我想你射進來……」再沒有什麼比林默言主動求歡更能刺激方宇的了,他腦袋湧上一股股的熱氣,埋在對方身體裡的慾望也在瞬間脹大,變得更加的堅挺。
  
  他逐漸加快速度,加深力氣,被慾望淹沒了大半的神智卻仍舊提醒他要小心身上的人,雖然身體上不能盡情的捅幹對方,但是精神上的滿足卻超越了一切。
  
  一個男人願意為他毫無怨言的懷孕生子,不顧身體上的怪異與不適,只為了滿足他的願望,沒有人會比他身上的這個人愛他更深了,這樣的念頭讓他的全身上下都火熱起來。
  
  「老公……啊……再用力一點……」距離高潮還差一點,林默言主動的要求著,想要攀上慾望的巔峰。
  
  方宇看著被他操幹的滿身汗液,髮絲淩亂的人,他又加深了一分力氣,把肉棒狠狠的釘在緊縮的後穴中,
享受著對方如絲綢般軟滑的穴肉包裹著他的感覺。
  
  軟嫩的腸肉不停的吸吮著他,好似不把他吸到吐精就決不罷休。
  
  「啊啊啊!」身上的人突然發出一聲高於一聲的尖叫,沙啞的嗓音透漏出高潮的快感,後穴一陣陣的緊縮,把肉棒拚命的往裡面吸。
  
  方宇加快操幹的速度,延長對方高潮的愉快感受,同時讓自己肉棒被軟軟的腸肉裹緊了,來回的摩擦著,生出瀕臨高潮的快感。
  
  隨著一股從後穴深處湧出的熱流沖刷著他敏感的龜頭,方宇終於在林默言的後穴吐出了精液,同一時間,他扯開了林默言性器上的帶子。
  
  那個被綁縛了太久的性器一時間射不出來精液,方宇就伸出手不停的套弄著,不時的用指甲摳挖著上面的小孔,最終性器顫抖了好幾下,才一口氣吐出了被憋的濃濃的精水,林默言又一次達到了高潮,精液射的方宇肚子上都是,還有幾滴噴濺在林默言挺起的肚子上。
  
  方宇等著林默言緩過勁兒來,才小心翼翼的把性器抽出,把人扶到床上躺好,自己到洗手間打來一盆熱水細緻的為林默言做事後清理,一邊忙活著一邊心情愉悅的哼著不知名的曲子。
  
  等他做完了這一切,就用半涼的水隨便擦洗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悄悄的爬上床,把已經睡熟的林默言以及他肚子裡的寶寶一起圈進懷裡,一邊構想著以後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一邊任由睡意將他籠罩。

作家的話:
大肚H搞定~

番外一 血脈的延續(4)【產乳H】

  十月懷胎之後,林默言終於進了產房,生產的時候,方宇是陪在裡面的,聽著林默言一聲聲的慘叫和痛吟,他是下定了十二萬分的決心,以後絕對不讓他家寶貝給他生了,太痛苦了,索性林默言的身體經過調養已經非常健康,並沒有經曆什麼危險就安全的生下了寶寶。
  
  由於兩人想得到所謂的驚喜,所以即便是做了許多次的檢查,他們也沒有去過問裡面的孩子是男是女,直到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兩人才知道這是個男孩。
  
  林默言雖然生下了孩子,但是並不像女人一樣馬上就出奶了,方宇在他坐月子的那一個月,天天燉雞湯給他補,
晚上也努力的又吸又舔的,什麼方法都用了,也沒吸出一滴乳汁來。
  
  方宇卻還是不願意放棄,在出了月子之後,每天晚上和林默言愛愛的時候,都叼著奶頭不放鬆,非要把裡面的乳汁吸出來不可。
  
  又是一個充滿激情的夜晚,兩個人饑渴了近十個月,對彼此的渴望都非常大,現在兩人每晚都會激烈的交纏在一起,不做到全身無力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此時兩人已經褪盡了衣服,方宇壓在林默言的身上,下麵堅挺的性器插在對方柔軟濕滑的花穴裡,來回的抽插著,而林默言的雙乳也被他掌握著。
  
  雖然林默言還沒有出乳,但是他的胸部已經起了一個小包,小包並不大,其程度連所謂的Acup都沒到,只是稍稍凸出而已。
  
  不過方宇之所以這麼堅持會吸出乳汁,就是因為這兩個鼓起的並不明顯的小包子。
  
  方宇一隻手握緊了又軟又滑的薄薄一層乳肉,來回的揉搓,
似乎是在按摩著裡面的汁液,另一隻手握著另一個,嘴上還吸吮著被他咬的紅腫起來的乳頭,兩個乳頭被他來回的啃咬,連乳暈都被咬上了齒痕,不知道是因為生了孩子,還是被方宇每天吸的,林默言原本淡粉色的乳暈已經轉變成深紅色,腫大的乳頭掛在上面,誘惑的方宇只想把這兩個小包子好好收藏起來,就算以後被他吸出奶汁了,也不給他兒子喝,他要自己喝個夠。
  
  「老公……不要揉了……疼……還有下麵好癢……」林默言被不停的玩弄乳首,乳肉都被掐疼了,乳頭也像被咬破了似的一陣陣的疼,而下麵被方宇輕力插幹的花穴空虛的不成樣子,讓他只想哀求這個人,先把他操幹到高潮。
  
  方宇聽見林默言帶著點鼻音的哀求,下麵的肉棒脹的發疼,他親了親林默言濕潤的眼角,笑語:「寶貝,我現在就滿足你,你跪在床上,我從後面幹你。」
  
  林默言聞言伸出手臂環上方宇的脖頸,讓對方帶著他起來,方宇笑笑,把人一把摟起來,然後擺成趴跪在床上的姿勢,龜頭在花穴蹭了兩下,就猛的撞了進去。
  
  「啊……」林默言揚起脖頸,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方宇沒有再像方才那樣心不在焉的插幹他的花穴,而是股足了勁兒一心一意的充滿他。
  
  方宇一隻手臂緊緊的環住林默言的腰,在撞上他臀部的時候,把人往自己懷裡帶,讓肉棒進入的更深,直捅到對方花穴的最深處。
  
  他的另一隻手臂往前伸,來到林默言的胸前,揪住一顆還沾著自己口水的乳頭就前後左右的拉扯著。
  
  花穴被狠力的操幹,淫水被抽插的噴濺在兩人的結合處,黏黏濕濕的感覺讓林默言體會到自己的花穴是多麼的敏感。同時,乳頭又被無情的玩弄著,但是這帶了些痛楚的快感疊加在花穴處傳來的酥麻上,別有一番滋味。
  
  方宇的手並不滿足於扯弄乳頭,他伸出手掌把軟嫩的乳肉包在裡面,然後不停的揉弄著,兩個又薄又軟的小包子被他像揉麵團似的來回玩弄著,像是最心愛的玩具般一刻都不捨得鬆手。
  
  他挺腰插幹著身下不停淫叫的母獸,直到把花穴裡插出一股股的熱流,前面的性器也噴出白濁,兩個地方同時達到了高潮才停止。
  
  方宇沒有給林默言喘息的時間,他把對方翻身推倒在床上,把對方修長沾著淫水的大腿環在他的腰上,將自己粘著層粘膩淫水的肉棒抵在後穴。
  
  林默言的後穴早就被插幹的可以自動的分泌出液體,此時已經完全做好了被捅幹的準備,方宇就著滑膩的淫液把肉棒一寸寸的捅進去,接著就是一陣猛烈的抽插,他瞄準了穴內最敏感的那一點,不顧林默言往上逃竄的身體,兇狠的撞擊上去,這樣的劇烈刺激使得後穴持續的緊縮,把巨大的肉棒絞的沒有一絲縫隙。
  
  穴壁被熱燙的肉棒摩擦的溫度不斷升高,像有一根火棍在裡面抽插一般。
  
  林默言想逃逃不了,只能一邊哭喊著,一邊高聲呻吟,連續的快感快要把他擊垮了,在一陣暴風驟雨般的猛插之後,他終於嘶喊著達到了高潮,同時肉棒也哆哆嗦嗦的射出了稀薄的精液。
  
  而此時的方宇還沒有得到滿足,他趴在林默言的身體上,咬住腫大的乳頭,動用口腔內的每一分力量吸裹著,直到嘴裡嘗到一絲甜液──林默言的乳汁真的被吸出來了。
  
  同時,方宇一陣激動,還埋在對方後穴持續抽插的性器終於滿足的射出了濃精。
  
  方宇來不及告訴林默言他出了乳汁的這個消息,他欣喜的吸吮著得來不易的乳汁,似乎是要把裡面的乳汁都榨幹,吸了一會兒這一邊,方宇又轉移到了另一側,這一次很輕易的就把甘甜的乳汁吸出來了,他像饑渴了好久的嬰兒一般飲著源源不斷的乳汁。
  
  被幹的聲嘶力竭的林默言,在方宇吸他乳頭的時候,只覺得有一道熱流從他的乳房深處衝到乳尖處,他只以為這是高潮後的餘韻,因為乳房上的這種感覺讓他一直悶悶的胸口輕鬆了很多,讓他舒爽的直想嘆息。
  
  直到他發覺方宇在吞嚥著什麼,而自己原本微鼓的胸部好像變得平坦了點,並且似乎真的有液體從奶頭的小孔裡面流出來,他才帶著懷疑,沙啞著嗓子問道:「方宇?你在幹什麼?」
  
  這時候方宇已經喝了半飽,他抬起頭,舔舔唇邊的白汁,壞笑的說道:「寶貝,你真的被我吸出奶汁了,又香又甜。」
  
  林默言一臉的不相信,他仍心存疑惑,便又問了一遍:「真的?」
  
  方宇挑眉笑了笑,然後低頭吸了好幾口乳頭,接著抽出還插在對方後穴的性器,與林默言面對面,他低頭吻上對方被他之前啃的發紅的唇,把嘴裡新鮮的乳汁度到林默言的口中,林默言還來不及拒絕,乳汁便順著舌頭滑進了自己的口腔,一股甘甜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好像真的是乳汁啊……
  
  林默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就在呆愣的這段時間內,方宇又往他嘴裡喂了好幾次的奶汁,直到再也吸不出來汁水,方宇才停止了汲取的動作。
  
  甘甜的滋味仍徘徊在唇齒間,林默言是真的相信了這件事,他出奶了……
  
  林默言的接受能力還是比較強的,畢竟連生孩子這種事他都做了,出奶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了,於是他也就自自然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過,好像有個很重要的問題啊。
  
  林默言拍拍方宇玩著他乳頭的手,問道:「方宇,兒子是不是也應該喝這個啊?」
  
  方宇臉色一變,像被搶了玩具的小孩似的大聲抗議:「不行,寶貝的奶子和奶汁都是我的,不能給那個小子吃!不准給他吃!」
  
  「……」林默言揉揉被震得發疼的耳朵,想了下,建議道:「你等明天擠一點出來,放在奶瓶裡,看看他吃不吃吧,那也是你兒子,你別虐待他……」
  
  方宇不大情願的答應了,然後抱著能產奶的自家寶貝,一個乳頭放在手裡捏著,一個乳頭叼在嘴裡含著,直接睡了……
  
  林默言倒也習慣了方宇的佔有慾,無所謂的由著他霸佔著自己,也一併沈沈的睡去。
  
  第二天的時候,方宇在林默言的提醒下,不甘不願的擠了點乳汁倒進奶瓶裡,往被餓得哭鬧個不停的兒子嘴邊一送,那小子先是一臉滿足的裹了兩口,接著就發現不對勁了,然後小臉一偏,小嘴一撇,嚎哭起來……
  
  林默言急忙又拿了個奶瓶沖了奶粉放在冷水裡冰著,幾分鍾之後溫度就降下來了,他拿著奶瓶走到還在抽抽搭搭哭著的兒子身邊,調整好角度把奶嘴兒放在他的唇邊,這小子美滋滋的就喝起來了……
  
  林默言和方宇對視了一眼,看來自己兒子喝慣了奶粉了,連母乳都不認了。
  
  方宇抱著林默言笑著說道:「寶貝,兒子不識貨,從今以後,你的奶子和奶汁都歸我了!不准再說給他喝的話了!他一點都不珍惜!」說完就把原來奶瓶子剩下的乳汁咕咚咕咚灌進自己肚子裡了。
  
  「……」林默言無語,他看著霸道的宣誓主權的方宇,最終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個人的佔有慾,他早就體會到了,現在不過是又加了一項而已,其實這全是源於這個人的愛,不是嗎?
  
  【番外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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