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牢籠(下)by哈欠兄

第四卷 弑愛

第一章 有臥底!!

 

肖燼嚴面色肅嚴的將洗威強強狠噴了一番,洗威強倒是識趣,低頭呵呵的向葉幕道歉,以後即便他再有什麼不滿,怕是也不敢對葉幕開罵,肖燼嚴的威嚴在他們心裡可不是一兩分的恐怖。

第四卷 弑愛

第一章 有臥底!!

 

肖燼嚴面色肅嚴的將洗威強強狠噴了一番,洗威強倒是識趣,低頭呵呵的向葉幕道歉,以後即便他再有什麼不滿,怕是也不敢對葉幕開罵,肖燼嚴的威嚴在他們心裡可不是一兩分的恐怖。

 

知道除葉幕和肖燼嚴的存在只會成為電燈泡,一干人迅速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退出病房,順便將門帶上。

 

一出病房門,孟傳新便將程子深叫到了一個無人的拐角處,面色凝重地告訴程子深發生的那件事。

 

一向沉穩鎮定地程子深臉色突然大變,驚然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孟傳新蹙著眉,臉色較為難看,“是因為燼哥,他也是情急之下才下了那種命令,結果....”

 

“先不要急著告訴他。”程子深連忙道:“等他傷養好了,我來跟他說,現在能拖幾天拖幾天,剩下的,我來想辦法。”程子深說完,又急著補充一句,“千萬不要讓葉幕知道,否則一切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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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所有人走後,病房裡突然安靜了下來,葉幕坐在床邊一言不發,模樣有些拘謹,低著頭揉著雙手,許久才低聲道:“你不用對他那麼凶的,他也是為你好。”

 

肖燼嚴伸手握住葉幕的手掌,手中的實在感頓時令他釋壓了很多。

 

“我肖燼嚴寵的人,我自己都打不得罵不得,怎麼能允許受別人的委屈。”肖燼嚴說的一本正經,葉幕被逗得一笑。

 

“這話我收下了,有待考察。”葉幕仰著頭,無意中卻生出幾絲俏皮,肖燼嚴看在眼裡,暖在心裡。

 

和之前不同,這次,兩人是完全坦誠相對,沒有欺騙,沒有謊言。

 

“幕幕,你知道我有多高興。”肖燼嚴一直緊握著葉幕的手掌,一邊溫柔道,“我這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舒心過。”

 

在肖燼嚴醒來前,葉幕特地讓別墅裡傭人熬了雞湯送過來,想著給肖燼嚴大補一下,但當肖燼嚴對這那碗雞湯又開始裝虛弱時,葉幕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地縱容著肖燼嚴對自己放肆。

 

對肖燼嚴這樣體型彪悍的男人喂雞湯,對葉幕來說絕對是件矯情噁心的事情,但當真正拿起勺子將湯遞到肖燼嚴嘴邊時,葉幕竟在不知不覺中得心應手起來,頂著肖燼嚴一臉賤笑,葉幕只能以無聲作為抗議。

 

“洛秦天他離開x市了?”肖燼嚴一邊喝著雞湯,一邊小心的問道,他極力將口氣表達的聽起來不是那麼有醋意,為的就是不讓葉幕鄙視自己。

 

雖然他還是很介意洛秦天的存在。

 

“秦天他回德國了。”葉幕說著,臉色不由自主地沉重起來,早上的時候,葉幕打了洛秦天的手機,昨晚匆別,葉幕很擔心洛秦天的安危,只是這通電話,被洛向接通了。

 

洛向嘴比較毒,對待傷害了洛秦天的葉幕,更是明諷暗嘲,雖不是潑婦駡街,但風輕雲淡的幾句話,還是將葉幕說的無反口的勇氣。

 

見葉幕臉色不對勁,肖燼嚴立刻轉移話題,並暗罵自己多嘴,既然葉幕主動選擇了自己,那自己現在所做的,就是竭盡全力的相信他。

 

“幕幕,坐床上來,椅子多冷。”肖燼嚴笑著往床邊挪了挪,滿臉期切的望著葉幕。

 

葉幕盯著肖燼嚴挪出的那片空地,臉色逐漸發黑。

 

這個惡魔不會打算.....

 

“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肖燼嚴猜到葉幕的想法,立刻大喊一聲,“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再說了,我現在受傷了,哪會做那種事啊。”

 

葉幕依舊一副懷疑的目光,“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身殘志堅!”

 

.......”

 

肖燼嚴無言以對,因為以前為了滿足欲望,他的確靠小手段坑了葉幕幾回,但是這次,他的想法真心是純潔的。

 

葉幕見肖燼嚴面露無辜,又一副對自己不敢逼得太緊的模樣,心中輕笑,最終還是起身坐在了床上,側身歪倚在床頭。

 

肖燼嚴一見,立刻興奮不已,慢慢的,將頭枕在了葉幕的小腹上,像是孩子睡眠時,依戀母親的身體作為靠枕一樣。

 

葉幕並沒有反感,任由肖燼嚴躺在自己身上,這樣,葉幕一低頭,就能看到肖燼嚴那張人神共憤的面孔,朝著自己舒心的笑著。

 

“幕幕的身體真軟。”肖燼嚴恬不知恥的將臉側起,半邊臉緊貼在葉幕的小腹上,隔著衣料,肖燼嚴甚至能感受到葉幕喘息的伏起節奏和皮膚溫熱適中的挑撥。

 

猶豫了一下,葉幕還是抬起手撫在了肖燼嚴的頭髮上,肖燼嚴的頭髮短,濃濃漆黑,摸起來一點也不軟,葉幕像是幫肖燼嚴順毛一樣,手指輕輕撫動著肖燼嚴的每一根頭髮。

 

葉幕不知道該說什麼,一直低頭望著肖燼嚴,肖燼嚴正閉著眼睛感受著傳自葉幕身體的溫度,時不時地動動頭,摩擦著葉幕的小腹,冷峻絕美的輪廓看上去充滿祥和,這樣的肖燼嚴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那麼無懈可擊,加上一身寒氣退去,看的葉幕微微失神。

 

肖燼嚴突然睜眼,葉幕沉迷般注視的視線正好被肖燼嚴抓個正著,望著葉幕突然紅窘的臉頰,肖燼嚴高興得一笑,抬起手撫摸著葉幕的臉,甚至能感受到葉幕臉上灼燙的溫度。

 

“幕幕,我長的怎麼樣?”肖燼嚴別有深意的輕笑。

 

葉幕別開視線,很不自然的支吾道:“就.....就那麼回事。”

 

肖燼嚴的確長得人神共憤了點,素日裡西裝革履的他,更是一身男人氣概,那種攝人的魄力和渾厚的威嚴,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男人才能留下的。

 

“我以為你還會突然生撲我。”肖燼嚴笑得格外狡黠,想起在車裡的那一幕,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小看了這個男人。

 

“誰會生撲你!!”葉幕生氣,突然伸手,捏住肖燼嚴的臉頰,峻酷的五官瞬間變形,葉幕不鬆手,直到肖燼嚴含糊不清的說道:“只要幕幕你願意,今晚我就躺在你身下。”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那種事!!”葉幕羞憤著,捏著肖燼嚴面頰懲罰似的使勁兒晃了晃,“別說今晚,在你傷好前,你什麼都別想做!!”

 

肖燼嚴臉色一緊,連忙道:“我身體結實的很,明早就可以出院了,再說了,傷得是頭,又不是命根....”

 

葉幕一慌,手上大力一拉,將肖燼嚴的嘴撕成了一條直線,阻止了肖燼嚴接下來的話。

 

“說話給我注意點!”葉幕怒聲道:“真搞不懂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東西。”

 

肖燼嚴咧著嘴,更加含糊道:“全是你!”

 

望著肖燼嚴滑稽的表情,葉幕忍不住笑了起來,鬆開手,撇撇嘴道:“種馬一個!”

 

肖燼嚴枕著葉幕的身體,就這樣和葉幕說笑了很久,平和而自然。

 

因為只住這一晚,所以肖燼嚴並沒有離開這家港彎口的小醫院,晚上時,肖燼嚴賴言賴語,終於留下了葉幕,兩人同睡在一張病床上,肖燼嚴抱著葉幕,臉上一直帶著釋懷的笑,和之前不同,這次摟著葉幕,肖燼嚴沒有任何心理負累。

 

這一夜,葉幕乖順的如只綿羊,安靜的躺在肖燼嚴的懷裡,也許真的是愛了,葉幕發現自己居然迷上了肖燼嚴懷裡的這一份溫度和安全感,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過往的噩夢再也無法入侵自己的身體。

 

而肖燼嚴卻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因為全身火燎,又不敢過限做某事,望著懷裡的美味,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以後有的是時間。

 

早上,肖燼嚴比葉幕先醒,肖燼嚴饒有滋味的凝視起葉幕的睡顏,終於忍不住俯下頭,惡趣味的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著葉幕的眼簾。

 

夢裡的葉幕,如嬰兒般低吟幾聲,握著拳頭靠在肖燼嚴的胸前,身體無意識的朝著肖燼嚴懷裡拱了幾分。

 

這樣無防備的葉幕觸動了肖燼嚴的心,他伸出雙臂摟住葉幕的腰,將葉幕整個身體都沒進自己的懷裡,鼻尖靠在葉幕的頭頂,感受那份軟軟的清新。

 

這樣一個祥和的早晨,被洗威強一陣不識趣的敲門聲打破,剛走進去,洗威強便看見肖燼嚴一張黑臉殺氣騰騰的盯著自己,而肖燼嚴懷裡抱著的那個人正惺忪的揉著眼,因剛睡醒,聲音低輕好聽。

 

“天都這麼亮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葉幕朦朦朧朧的坐起身,當看清眼前的情況時,才意識到門口有人正傻愣愣的盯著自己這個方向看,意識在自己還和某男同處一個被窩裡,葉幕當即滿臉窘迫,連忙下床穿好衣服,窘慌道:“我出去洗漱,你....你們聊。”

 

葉幕一走,肖燼嚴臉立刻冷了下來,“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跟我說!”

 

洗威強縮了縮脖子,不禁為剛才自己的魯莽後怕,於是頓頓神,定聲道:“燼哥,夏海龍那個老傢伙來x市了。”

 

洗威強話音剛落,肖燼嚴的雙眼立刻蹦出殺氣,兩眼危險的眯起,陰聲道:“繼續!”

 

“這是咱們的臥底從伏倫那裡偷聽到的,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情報。”似乎很害怕肖燼嚴會動怒,洗威強頓了頓才沉聲道:“咱們的人裡,有伏倫的臥底!”

 

第一卷 第二章 有些錯什麼都補償不了

 

別墅裡,傭人早就為肖燼嚴準備好的早餐,從醫院出來後,肖燼嚴便打了電話讓傭人準備的豐盛些,盡可能的按照中餐來做樣式,他知道,葉幕昨晚什麼都沒有吃,現在,肯定餓了。

 

這是兩人重歸於好的第一頓餐,所以肖燼嚴很重視,雖為早餐,但他大有種擺個滿漢全席的架勢,所以一到別墅,葉幕便凶罵了肖燼嚴幾句,早餐吃得應該清淡,弄這一桌葷腥,找死啊!

 

葉幕對肖燼嚴倒是不再客氣,在別墅裡說罵,一點兒也不給肖燼嚴面子,而肖燼嚴,完全將葉幕當成了掌中寶,葉幕說什麼就是什麼,笑著應付著葉幕,身價勢力什麼的,早就拋之腦後。

 

別墅裡的傭人看著肖燼嚴賠笑討好的模樣,心中都暗暗松了口氣,只要肖燼嚴心情好,他們的壓力便也會減輕不少,並非是害怕做錯什麼事被責備,而是平時,面對肖燼嚴那張冰冷的臉,哪個傭人都不敢抬頭直視,顫顫巍巍的工作著,只覺得被肖燼嚴身上那股無形的威懾力壓制的喘不過氣。

 

肖燼嚴自然不敢給葉幕冷臉看,表情柔和起來,令別墅裡所有人心情都不由得跟著好了起來。

 

雖說責怪肖燼嚴,但最後葉幕還是走到桌前坐下吃起來,肖燼嚴一喜,也坐了下來。

 

清晨的陽光透過餐廳內巨大的落地窗撒了進來,葉幕安靜的坐在桌前,背對著一片晨光,清瘦的身影鍍上一層類似水霧般的白膜,像是光裡的天使,看的肖燼嚴瞬間失了神,有那麼一瞬間,葉幕在他眼裡就像一個模糊的幻影,看上去無比虛幻。

 

最大的磨難已去,肖燼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會有如此不安的感覺,可當想起葉幕此時和自己是真心相愛時,心中便稍稍舒緩了很多。

 

只要相愛了,只要他不再作出傷害葉幕的事情,肖燼嚴相信,未來的一切都會變得順利。

 

“老肖,吃完飯我去看望葉雅。”葉幕抬頭望著肖燼嚴,一本正經道:“你開車送我去,到醫院必須跟葉雅道歉,只要你博得我妹妹好感,我就算是徹底原諒你了,否則.....”

 

“一定!一定!”肖燼嚴連聲道,打死他,他也不敢再拿葉雅來威脅葉幕了,那晚之所以讓孟傳新撤掉葉雅身上的儀器,就是為了讓葉幕回頭,現在想想,若當時自己沒那麼做,葉幕早就跑掉了,哪還會有現在這種溫馨。

 

仔細想想,似乎也值得!

 

吃完飯,葉幕上樓洗澡,光顧著陪肖燼嚴,這兩晚上也沒洗澡。葉幕剛脫光衣服,肖燼嚴突然走進浴室,身體,一絲不掛,顯然在外面就脫光了。

 

葉幕一驚,看肖燼嚴某物蓄勢昂揚的狀態,當即想到肖燼嚴打算對自己做什麼。

 

這個惡魔,果然忍不住了。

 

肖燼嚴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死纏難打,他在葉幕準備向外跑得時候,一把抱住葉幕的腰,不等葉幕開口大罵,臉便貼在葉幕的耳側磨蹭起來,聲音裡滿是乞求。

 

沒辦法,昨晚就忍了一夜,現在,必須得發洩一下,更何況,這幾天都沒有碰葉幕,實在太想念了。

 

“就一次好不好...幕幕..我真的忍得很難受....”

 

“你身上有傷!”葉幕不敢掙扎幅度太大,但扭來扭去的身體反而更激起了肖燼嚴的欲望。

 

“沒事,我會控制點力度....幕幕,真的很難受啊.....”肖燼嚴在葉幕耳邊呼著熱氣,低聲哀求的聲音令葉幕耳朵一軟,因為想到肖燼嚴身上的傷有一大半是因為自己,便一咬牙,如同赴死一般。

 

“那就一遍,要是敢多一遍我就....

 

葉幕話還沒說完,便被肖燼嚴猛地轉過身,抵在了白色的瓷牆上,鋪天蓋地的濕吻襲了上來,肖燼嚴哪還顧得上葉幕下面說的是什麼,在獲得允許的情況下,激情一燃,怎麼可能停的下來。

 

葉幕根本不用做任何動作,只是站倚在牆上,任由肖燼嚴的舌尖滑過全身每一處,欲望的火苗一旦被點燃,葉幕便也隨之沉迷了進去,肖燼嚴的技術,真心不是一般的好。

 

感覺準備的足夠了,肖燼嚴將葉幕的一腿抬起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抬高,慢慢的,將自己的欲望遞了進去.....

 

“幕幕.......放鬆....”肖燼嚴吻著葉幕的嘴角,輕聲道。葉幕怕身體失去重心,手臂扶著肖燼嚴的肩,半響才艱難的吐出一句話,“為...為什麼我們非要用這種姿勢....”

 

肖燼嚴狡笑,猛地一提身,葉幕失叫一聲,雙手更緊地抓住肖燼嚴的身體,站在地上的那條腿不停的打著顫。

 

“你...你找死啊......那麼猛...幹什麼.....”葉幕迷離的睜開眼,氣喘吁吁的望著已經開始全速奮戰的肖燼嚴,剛想繼續怨聲說話,卻被肖燼嚴毫無克制的衝撞淹沒了全部理智,肖燼嚴覺得不過癮,速度加快,直到葉幕終於忍不住哼出聲時,才覺得痛快。

 

葉幕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次,反正不是一次,牆上,地上,現在又是床上,肖燼嚴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最後終於停歇下來時,葉幕像一灘水一樣軟在肖燼嚴身上,全身濕透,最後被肖燼嚴抱去清洗時,望著葉幕紅腫誘人的某處,肖燼嚴只覺得鼻內熱血翻滾,又將葉幕哄著來了一次。

 

有時候,肖燼嚴真覺得死在葉幕身上,也不錯。

 

葉幕暫時是下不來床了,趴在床上無力的低罵著肖燼嚴,這次得到的結論,除了是不能在相信肖燼嚴的“就一遍”外,那就是不能讓肖燼嚴禁欲超過一星期,否則,受苦的肯定是他葉幕。

 

相比之下,肖燼嚴要精神的多,接受葉幕的咒駡,還笑得一臉愜意,最後坐在床上,幫葉幕揉了揉酸痛的身體,葉幕這才作罷,舒舒服服的享受著。

 

原本打算上午去看望葉雅,經過這樣一折騰,時間改在了下午,即便這樣,葉幕也懷疑自己行走起來會不會很困難。

 

為知道葉雅的情況如何,葉幕催肖燼嚴給醫院的人打電話,肖燼嚴自然乖乖聽命,打通了葉雅主治醫生的電話。

 

肖燼嚴一手按摩著葉幕的背,一手握著手機,沉聲問著。

 

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下,甚至隨之顫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因為葉幕背對著肖燼嚴,所以他並沒有看到肖燼嚴臉上的那一瞬間的分崩!

 

“幕幕,我出去一下,這裡信號好像不好。”肖燼嚴表情很自然,但額間已經冒出一層細汗。

 

一出房間門,肖燼嚴立刻換上一張冰冷的臉,只是難以掩蓋眉間的驚慌。

 

“什麼時候的事?原因是什麼?”肖燼嚴只覺得心跳都在這一刻停止了下來,他緊握著手機,當聽話電話那頭所有的敘述時,臉上的一切,無論陰狠還是柔情,消失的一乾二淨,只剩下面無表情。

 

他終於知道程子深面對自己時,露出的那種擔心神情是什麼意思....

 

原來如此!

 

他連這一刻的美好還未享受淋漓,就要接受這樣一件殘忍的事情,就算老天想要折磨自己,也不該將自己逼向這樣的絕路。

 

為什麼?為什麼兇手,會是自己!?!

 

他該如何再去面對葉幕,又該如何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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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打個電話這麼久?”葉幕依舊背朝天的趴在床上,懶綿綿的抱怨著,隨之一臉擔心道:“葉雅病情怎麼樣?”

 

肖燼嚴笑笑,坐在床邊繼續為葉幕揉著腰,“已經脫離危險期了,再休養幾個月,就徹底恢復了。”

 

“那就好...”葉幕終於松了口氣,笑呵呵的轉頭望著肖燼嚴,“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給葉雅提供那麼優秀的醫療條件,作為她哥的人,你合格了。”

 

肖燼嚴俯身,胸膛緊緊貼在葉幕後背,輕聲道:“醫生說葉雅手術雖然很成功,但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我想把她送到國外去治療,那裡的醫療設施更先進,你覺得呢?”

 

“這當然好啊!”葉幕兩眼放光,連連同意,只要是為葉雅好的,葉幕自然不會猶豫,只是當肖燼嚴告訴葉幕是下午的飛機時,葉幕忍不住又抱怨起來,好歹也讓自己見一見葉雅啊,畢竟還沒來得及和葉雅相認。

 

肖燼嚴同意在葉雅離開前讓葉幕和她見一面,只是葉幕喝了肖燼嚴從樓下端上來的一杯水之後,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一天,自然錯過了葉雅離開的那班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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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又下起了小雨,車到達目的地後,孟傳新打開一把黑色的傘為肖燼嚴撐著,肖燼嚴拉高風衣的衣領,面無表情的走進墓園。

 

肖燼嚴甚至不記得葉雅長得是什麼樣,在他印象裡,葉雅幾乎一直躺在床上,病怏怏的面孔,卻時常笑得明媚堅強。

 

葉雅和葉幕是同一種人,都是這個世界美好善良的一角,不受贓濁污染,追求著夢想中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葉雅和葉幕,彼此視對方為精神世界的一根支柱,任何一方,都不能消失.....

 

望著墓碑上的那張面帶靈動微笑的稚氣面孔,肖燼嚴面露愧疚之色。

 

這個女人,還未成年....

 

葉雅的死因,為缺氧,死亡的時間,就是肖燼嚴用葉雅威脅葉幕的那一晚.....

 

有些錯,什麼,都補償不了....

 

雨滴淅淅瀝瀝,冰涼的風刺著臉上的皮膚,肖燼嚴蹲下身,將一束白色的花輕放在了墓碑前。

 

“逝者既逝,請勿再讓生者痛苦,害死你的人是我,如果你已成厲鬼,也請你將你死去的這個秘密對你哥隱瞞下去...永遠....”

 

墓園周圍的小樹林裡,一個黑色身影隱蔽的站在一棵樹後,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風衣的領口豎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但依舊可以看出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

 

男人仇恨的視線緊緊盯著肖燼嚴,許久,嘴角揚起一抹陰謀即將得逞的陰笑。

 

(小哈不會將此文的劇情往絕路上推,親們莫急著開罵。)

 

第一卷 第三章 威脅?!

 

(本日雙更。第二更晚上發。)

 

gay吧一包廂內烏煙瘴氣。煙酒味十分濃重。幾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暢飲著酒水。各自懷裡摟著一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男子。有的人手已經不安分的伸進懷中人的衣服裡。低頭埋首的挑逗著。

 

“秦天。你這去一趟x市。怎麼萎靡成這樣。你以前可從來不抽煙的。話說你今天的話也少得可憐。”一個外國男人。看上去不到三十。第一時間更新一手摟著一個二十左右的小男人。 另一隻手夾著根煙。一邊抽著。一邊用德語問道。

 

“是啊。秦天你以前哪次出來不是咱兄弟們裡面最嗨的那個。現在怎麼跟只鬥敗的公雞一樣。”一個染著一頭金髮的外國男人。一邊享受著一名男*在自己腿間的賣力取悅。一邊開口道。

 

這些人都是洛秦天所謂的朋友。但並沒有那些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洛秦天懶得聽那些真朋友的勸慰和狗屁道理。索性拉些小痞。陪著自己墮落放鬆一下。都是些回國後幾天內在gay吧認識的同僚。說是朋友。其實都是些狐朋狗友。看上洛秦天在德國強大背景實力。他們才如此攀好巴結。

 

洛秦天面無表情的倚在沙發上。一手夾著根香煙。煙霧中。他雙眼迷離。似睜未睜得注視著前方。滿臉的傷茫之色。第一時間更新一個男*靠在他懷裡。靈活的手指已經悄悄拉開了洛秦天下身的拉鍊。活動在裡面。無聲的撩撥著沉睡的某物。

 

“鬥敗的公雞。”洛秦天呵笑一聲。抽了口煙吐出煙霧。冷笑道:“對。我他媽就是只鬥敗的畜牲。怎麼樣。是不是很可笑。”洛秦天連笑幾聲。看在眾人眼裡十分不正常。

 

洛秦天扔掉煙頭。不耐煩地看了看懷裡的男子。沉聲道:“你他媽動作就不能直接點嗎。摸什麼摸。”

 

洛秦天脾氣一上來。眾人立刻收起玩笑的嘴臉。憤聲對準洛秦天懷裡的男子。

 

那個男子看上去似乎是所有人裡最小的。被眾人這麼一呵嚇得當即白了臉色。手指甲一不小心刮到了洛秦天的命根子上。洛秦天當即低哼一聲。一把將其推向了一旁。

 

“操。你媽找死啊。。”洛秦天的一個朋友破口罵道:“找你們經理過來。傷了洛少。你們擔當得起嗎。”

 

男子連忙向洛秦天道歉。洛秦天從疼痛中緩過來之後。迅速脫了自己的衣服。直接將那名男子壓在了沙發上。二話不說扒掉了他的全身衣服。雙腿打開。粗暴的沖了進去。

 

似乎只有這種方法才能讓洛秦天什麼都不去想。沉淪在**的交歡中。醉的忘記生死。

 

周圍的男人都看好戲的盯著這一幕。望著洛秦天健朗麥色的身軀不停做著的運動。最後實在忍不住。直接摁倒懷裡的尤物。上演一包廂的香豔。

 

剛進行到一半。包廂的門被猛地踹開。幾個身著黑色正裝的男人闖了進來。所有人嚇了一跳。立刻停止動作。狼狽的用衣服遮著身體。只有洛秦天。還壓那個男子的胸膛瘋狂的吻著。

 

進來的人讓出一條道。門外的洛向走了進來。蒼白的臉色在包廂幽暗的的燈光下照映的有些陰森。像是一條冷血的毒蛇。

 

看清來的是洛家族的人。所有人倒也沒有表現的太過慌張。畢竟他們現在的領頭的就是洛家族的洛秦天。

 

一個男人剛破罵。一顆子彈立刻打進了他兩腿之間的沙發上。嚇得他瞬間閉上了嘴。

 

來人持槍。這可不是件開玩笑的事。洛家族想無聲無息解決掉幾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我只數三聲。數完要是還有人在這的話......”洛向很少臉上無笑。此刻面無表情的他看上去很嚇人。還沒開始數數。包廂裡的幾個男人用衣服圍著下身。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包廂。洛秦天身下的那個男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洛秦天的身下爬出來。撿起衣服跑了出去。

 

洛秦天重新倚在沙發上。零散的衣服隨意的搭在下身。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又從衣服口袋裡抽出一根煙點上。剛含在嘴裡。燃著的煙頭便被一顆飛來的子彈給削掉了。

 

洛向放下手中的槍。將身後的手下遣退。抬腳走到洛秦天的面前。將洛秦天準備重新點上的煙從嘴裡猛的抽了出來。

 

洛秦天抬頭。望著站在眼前的洛向。不禁哼笑一聲。“這不是洛家族的繼承人嘛。不為洛家族鞠躬盡瘁。到這gay吧來找我。呵。莫不是上次醉酒擦槍之後。喜歡上被男人.....”

 

洛秦天厭恨洛向。他沒能帶葉幕離開x市。有一半。是洛向導致。洛向抓住他愛葉幕這一點。坑了他太多。

 

“我是來告訴哥關於那個男人的消息的。難道哥不想聽。”洛向打斷洛秦天的話。臉上又露出以往的笑容。像個孩子。

 

洛秦天臉色果然變了。他動了動身體。換了個坐姿。聲音也隨之沉穩下來幾分。“他。怎麼樣了。”

 

“他和肖燼嚴結婚了。”洛向毫不猶豫道。“就在今天。聽說在一個島上舉行的婚禮。場面十分隆重。”

 

大腦內如同刺進了無數的細針。尖銳地疼痛著。洛秦天沒有說話。他穿好衣服。起身向門口走去。

 

“哥不會打算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吧。”洛向笑著。聲音輕盈好聽。“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他們早就洞房了。”

 

洛秦天停下腳。並沒有回頭。而是冷冷道:“脫離洛家族的手續不到半月就能辦好。你以後不用悻悻作勢的喊我哥。”

 

洛向依舊維持著笑。“哥就這麼自信洛叔會放你走。”

 

“腳長在我身上。即便沒有從族譜上除名。我也想走就走。他們的想法從來決定不了我的任何事。想讓我在未來輔佐你。除非我死。”

 

“我知道哥這兩年瞞著家族開了自己的公司。而是規模效益還很不錯。”洛向一邊慢悠悠的說著。一邊重新走到洛秦天的面前。

 

洛秦天臉色一變。“你他媽居然調查我。。”

 

洛向明朗一笑。並沒有回答洛秦天的問題。“哥私自動用了洛家族的資金。如果被洛叔知道了。哥猜。洛叔會怎麼做。”

 

“那是我賺的錢。”洛秦天聲音有些急憤。果然。這個洛向不簡單。

 

洛向聳聳肩。笑道:“我們為洛家族賺的錢。有哪一分是屬於我們自己的。。”

 

洛秦天眯起眼。聲音逐漸危險起來。“怎麼。你想威脅我。。”

 

第一卷 第四章 懷疑出軌?!

 

結婚的這一晚,葉幕被肖燼嚴折騰得不輕,被哄著變換著各種姿勢,最後葉幕直接癱趴在床上裝死,任由肖燼嚴生龍活虎的擺弄著自己的身體,葉幕根本不敢叫的太過火,每次忍不住哼出幾聲高調,肖燼嚴便會像被突然間打了興奮劑一樣,動作瘋起來一樣猛,而且,根........

 

不知過了多久,肖燼嚴終於安安穩穩的趴在葉幕背上,發出酒足飯飽後的滿足聲,只是一隻手依舊在葉幕大腿內側揉摸著,似乎很享受那裡皮膚的細嫩感。( )

 

葉幕只覺得手指都提不起力氣,全身汗淋淋,大腦飄飄乎乎,為了防止肖燼嚴看到自己狼狽的表情,葉幕一直將臉埋在被子裡。

 

“老肖...抱我去洗個澡....”葉幕低低的發出一聲,全身粘嗒嗒,睡得很不舒服。

 

“好...”肖燼嚴吻了吻葉幕鬢角,將全身無力的葉幕抱起來走進浴室,葉幕本想泡在浴缸裡洗,結果肖燼嚴的要求是讓葉幕扶著自己站在蓮蓬下,葉幕雙腿哪還有力氣,雙臂環在肖燼嚴的脖子上,如同一隻小貓一樣,閉著眼睛,將腦袋垂搭在肖燼嚴的寬闊的肩上,全身的重量幾乎都依附在肖燼嚴身上。

 

熱氣繚繞,兩具身體擁在一起,葉幕白皙姣好的皮膚與肖燼嚴古銅深麥色身軀形成鮮明的對比,望著鏡子裡膚色巨大的視覺反差,肖燼嚴有些失神,首先想到的不是天使與魔鬼,而是天鵝與蛤蟆。

 

不知從何時開始,肖燼嚴開始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葉幕,全世界都覺得他站在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巔峰,可他卻覺得,自己在仰視葉幕。

 

也許是因為葉幕在肖燼嚴心中的位置已經達到一個不能再高的極限,所以肖燼嚴才會認為,葉幕就是他世界裡的神,是他精神世界裡的全部。

 

在葉幕面前,他才是最卑微無能骯髒的那一個.....

 

肖燼嚴甚至覺得自己可笑,從前,他對葉幕身上的那份純淨產生了摧殘的**,現在,連觸及葉幕的身體,他都會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他必須更寵愛他,將他完完全全的保護在他的世界裡,不受一丁點傷害,永永遠遠對他俯首稱奴。

 

“老肖....你別老捏我的腿...我站不穩....”葉幕眼睛未睜,有氣無力的說抱怨道。

 

“幕幕。”肖燼嚴側頭輕咬著葉幕的耳垂,低迷道:“我好想把你揉進我的身體.....這樣...我就永遠不會失去你了...”

 

肖燼嚴的話令葉幕心中泛起甜意,葉幕呵呵的笑了起來,“這是你說的,永遠都不准讓我離開你.....”

 

“嗯,無論未來發生什麼,幕幕的身邊,都會一直有我....”

 

洗完澡,肖燼嚴將葉幕抱回床上,葉幕反而沒了睡意,趴在肖燼嚴的胸膛上,用手撕著肖燼嚴的臉,望著肖燼嚴俊酷的五官被自己擰成各種形狀,葉幕一直笑個不停,而肖燼嚴,躺著不動,任由葉幕在自己臉上興風作浪。

 

“幕幕,你想去哪裡度蜜月?”肖燼嚴柔笑著道。

 

“蜜月?”葉幕皺著眉,停下動作,“我不去度蜜月,之前失憶已經和你玩的差不多了,我想去上班。”

 

肖燼嚴有些吃驚,他家財萬貫,作為葉幕的男人,葉幕居然還想著要工作。他寵在手心的男人以後要做的,只是吃喝享樂就好。

 

看出肖燼嚴的想法,葉幕悶悶不樂道:“怎麼?有意見?”

 

“不是不是!”肖燼嚴連忙否認,隨之諂笑道:“就是怕你累著,而且你現在還在用藥中,我怕......”

 

“怕什麼。”葉幕一拍肖燼嚴的胸膛,滿不在乎道:“就憑我能在你床上活下來這一點,我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個.....”肖燼嚴無言以對,卻又不想讓葉幕去上班,如果葉幕像現在這樣生活,那他至少還可以派人暗中保護他,如果去上班,那就會有很多不方便,畢竟他肖燼嚴的仇家,不少。

 

“一句話,同不同意!?”葉幕清秀的面容一黑,拿出幾分威嚴。

 

他不想做肖燼嚴金絲雀,如果一直窩在肖燼嚴的懷裡,葉幕會覺得自己和肖燼嚴的qing人沒兩樣。這個是關乎到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葉幕怎麼可能不在乎。

 

見葉幕變臉,肖燼嚴立刻道:“同意!”說完就後悔了,但沒辦法,肖燼嚴只能順著葉幕來,莫不說去上班,就算葉幕要星星月亮,肖燼嚴怕是也會想辦造一個。

 

“那我在皇刹給你安排.....”

 

“不,我去my.....

 

肖燼嚴這下淡定不了了,葉幕去my就意味著會見到葉晨俊,葉晨俊,那可是他的宿敵,要是葉晨俊對葉幕不死心,那可就...

 

肖燼嚴還沒開口,葉幕便繼續道:“我是my的副總,而且皇刹和my的合作項目一直是我負責,我中途退出那麼久已經很對不起晨哥了,再跳槽進皇刹,那我直接可以淪為my的叛徒了。”

 

肖燼嚴已經答應葉幕不會對my出手,但要他再答應葉幕回my,那他豈不是天天要活在愛人可能被人搶走的不安中。

 

肖燼嚴苦口婆心的勸著葉幕,儘量不讓葉幕認為自己在介意葉晨俊。最後終於.....被葉幕的威嚴擊敗了...

 

臨睡前,肖燼嚴摟著葉幕小聲道:“葉晨俊再過半月就結婚了...”

 

“我知道...”葉幕懶懶的縮在肖燼嚴的懷裡,“話說你說這個幹嘛...”

 

“沒事沒事,睡覺...”肖燼嚴很不自然的笑笑,過了許久之後又在葉幕的耳邊低聲道:“葉晨俊的未婚妻已經懷孕了..”

 

葉幕剛睡著,又被吵醒,有些不耐煩的望著肖燼嚴,“這些事你早就跟我說過了。”

 

“呵呵...”肖燼嚴撫著葉幕的頭髮,“隨便說說,睡吧...”

 

葉幕覺得肖燼嚴有些不對勁,果然不過一會兒,肖燼嚴又在他耳邊輕聲呼著熱氣,“葉晨俊他是個很負責的男人,婚禮是不會取消的,而且他和柳香柔之間,應該是誰都擠不進去的....”

 

“你有病嗎?大晚上你還讓不讓人睡了....”葉幕發飆,臨睡前說這些廢話幹嘛,晨哥是怎樣的人他葉幕還不知道嗎?

 

肖燼嚴這才悻悻收嘴,摟緊葉幕賠笑幾聲,閉上雙眼剛準備睡覺,葉幕突然捏住肖燼嚴兩頰的肉往外一撕,將肖燼嚴性感的雙唇再次撕成一條直線。

 

肖燼嚴吃痛的望著葉幕,葉幕瞪著眼,後知後覺的怒吼道:“你是不是懷疑我會出gui?!”

 

(小哈下週一將會再開一本書,風格為爆笑萌寵,惡魔有多虐,它就有多寵!親們放心,不會影響惡魔的更新進程!)

 

第一卷 第五章 沒資格說他是錯的

 

肖燼嚴和葉幕結婚後只在島上停留了兩天便回到了x,按照那晚所商議的,葉幕開始去my上班,葉晨俊自然很高興,不僅為葉幕保留了原本的職位,還特地為葉幕的回歸舉辦了一次接風宴。

 

葉晨俊知道葉幕已經和肖燼嚴結了婚,便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再私約葉幕出去用餐,對葉晨俊來說,柳香柔已經成為他命中註定的妻子,這樣的命運,他已經接受。柳香柔並不是一個討人厭的女人,她溫婉賢淑,倒是很符合葉晨俊的擇偶標準,只是,他忘不了葉幕。

 

肖燼嚴直接成了葉幕的專職司機,以前,肖燼嚴上班並沒有那麼勤快,只是偶爾會去皇刹視察,或是開些會議做些重大決策,其他時間都是程子深在幫他打理,而他本人,則經常消遣自在,有時也會對東南亞的主體勢力運籌於千里之外。畢竟肖燼嚴想算計打倒的對手不少。

 

肖燼嚴每天早上送葉幕上班,然後再趕去皇刹,下午到葉幕下班時間,便會提前五分鐘到達目的地等葉幕,接到葉幕之後,很少會直接回別墅,肖燼嚴往往會帶著葉幕去餐廳用餐,或者是一些娛樂場所消遣。

 

因為葉幕一直都是葉泉的模樣,所以並沒有多少知道他是肖燼嚴的愛人,之前肖燼嚴公諸于世的愛人是葉幕模樣的葉泉,加上肖燼嚴將婚禮舉辦在一個遠離x市千萬裡之隔的小島上,所以在x市,肖燼嚴和葉幕的關係,不是很隱蔽,但還算低調。

 

彼此的愛都在這樣溫馨祥和的相處模式下加深,在肖燼嚴接葉幕下班的車上,葉幕更很肯定的告訴肖燼嚴,這次,要換他葉幕纏上肖燼嚴一輩子!

 

肖燼嚴當即振奮不已,立刻將車停在路邊,和葉幕來了次瘋狂的車震,壓著葉幕的雙腿,不斷要求葉幕將那句承諾一遍遍的重複。

 

對肖燼嚴來說,葉幕對他所說的每一句情話都是他激動的源頭,因為衝擊力太強,令他只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因為知道這場夢醒來之後是什麼,所以肖燼嚴才會想著要不擇手段延續這場夢,他必須杜絕掉一切可能。

 

有些事,肖燼嚴知道自己有辦法隱瞞一時,而無能力隱瞞一世,他想像不到當葉幕知道一切時會變成什麼樣子,唯一可以確信的是,他和葉幕的愛也到了盡頭。

 

愛越是深刻,那種可能轟然崩塌的恐懼便越強烈。

 

事情的發生早就超過了肖燼嚴所能挽回的範疇,這讓肖燼嚴徹底放棄了尋找解決策略的計畫,他覺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方設法的讓葉幕這麼天真開朗的活下去。也許他的手段很卑劣,很自私,但不可置否,那將是他唯一將葉雅已死的事情瞞下去的辦法。

 

無論葉幕變成什麼模樣,他肖燼嚴,都會一如既往的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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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總,這是您要的東西。”一個男人將一個白色的小瓶放在肖燼嚴面前的桌子上,恭敬道:“因為這是違禁藥,所以我國外的那些朋友花了不少心思才搞到手,寄過來時又遇到暴雨天氣,所以延誤了兩天,這才沒能在肖燼嚴的要求時間內送過來,還請肖總諒.....”

 

“重點!”肖燼嚴面無表情打斷道,拿起桌上的小瓶打開放在鼻尖嗅了嗅,又倒出一粒藥丸在手心,果然,氣味形狀顏色和葉幕平時吃的藥一模一樣。

 

“是是是。”男人連忙道,他是葉雅的主治醫生傅仁,是肖燼嚴花高價從國外聘請來的醫生,因為醫術高超,所以很受肖燼嚴的器重,在葉雅死後,肖燼嚴便將其安置在別墅中,作為葉幕的私人醫生。

 

“這藥如果只吃一兩天對身體並沒有什麼影響,但若長期服用下去,大腦和身體的很多機能便會慢慢退化,一個月後,服用者對外物的感知會變的比常人弱很多,會經常處於一種呆滯的空想狀態,兩三個月後,智商將會如同兩三歲的孩童,而且.....”

 

“夠了。”肖燼嚴突然陰沉沉的打斷,將手中的藥瓶扔給傅仁,冷冷道:“你是他的醫生,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傅仁連忙點頭,“明白明白,肖中敬請放心。”

 

傅仁離開包廂之後,肖燼嚴疲憊的倚在沙發上揉著眉心....

 

如果沒有人給他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那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說他肖燼嚴冷血無情。

 

沒有人有資格說他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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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幕在金霓的吧台前和黎九喝酒聊著天,一名侍者走了過來告訴葉幕有人要見他,葉幕疑惑的跟在侍者身後,來到金霓的一個後門口,天色較暗,但葉幕還是在看到男人側臉的一瞬間認出了這個要見自己的人。

 

夏海龍!

 

葉幕很吃驚,夏海龍可是肖燼嚴的殺父仇人,居然還敢出現在x市。

 

吃驚的同時,葉幕也很疑惑夏海龍找自己的目的,照理說,夏海龍為伏倫做事,應該從伏倫那裡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過想想也是,未必所有人都會相信靈魂交換這種荒謬的事情,而伏倫也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應該也懶得對夏海龍解釋什麼。

 

也許,夏海龍還以為自己是他親生兒子....

 

夏海龍看到葉幕一瞬間,立刻上前,激動的握住葉幕的雙手,飽經風霜的臉上能讓人明顯感覺到,這段日子,他的日子很不好過!

 

“小泉,爸爸總算見到你了!”夏海龍雙眼模糊,少了幾分葉幕記憶裡一副奸商的嘴臉。

 

葉幕想的沒錯,夏海龍的確將其當作了葉泉。

 

葉幕不知該如何應付,夏海龍是肖燼嚴最想殺的人,但他畢竟也是自己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

 

“你還是快點離開x市吧,肖燼嚴的人很快就會發現你,到時候,你就只有死路一條。”葉幕冷冷道,並努力撥開夏海龍的手。

 

夏海龍突然跪在葉幕面前,老淚縱橫,“小泉啊,爸爸知道以前對你不好,但爸爸好歹養了你這麼多年,現在,你得救救我啊....”

 

第一卷 第六章 關燈

 

從夏海龍的話中,葉幕知道他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不僅躲避肖燼嚴的搜捕,在伏倫手下也很不受待見。

 

伏倫對夏海龍這枚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棋子,早就失去了耐心,交給夏海龍的工作越來越少,大有種將其從自己勢力群中掃地出門的預兆。

 

夏海龍很恐慌,如果伏倫不罩著他,那他必死無疑,所以他現在只想在伏倫面前立功,然後繼續擔任要職,在伏倫底下做事時,夏海龍暗中吞了伏倫不少貨物偷偷轉賣,由於他本身就是商人出生,在伏倫的所有手下中,算是腦子較為精明的一個,奸商做慣,用些小技倆,賺了不少,由於每次數量不多,所以伏倫的人並未察覺。

 

夏海龍想在伏倫手下繼續做兩年,等底金足了,再到一個新的城市,換個新身份,東山再起。

 

夏海龍冒險來x市找葉幕,就是為了通過葉幕從肖燼嚴身上拿到一些伏倫想要的情報,當然,如果可以的話,這種好處,他想私吞。

 

只是伏倫並不知道葉泉已成葉幕,所以在他腦子裡,葉幕此刻和肖燼嚴並非兩情相悅,而是如同伏倫當初告訴他的那樣,葉幕恨肖燼嚴。

 

伏倫這麼說,也是為鼓舞夏海龍來x市冒險,畢竟夏海龍成功了,給他帶來的利潤不少,如果夏海龍被肖燼嚴殺了,那他伏倫也沒有什麼損失。

 

“不可能!”葉幕果斷拒絕,要他套肖燼嚴東南亞貨物囤放的地點機密,除非他葉幕瘋了。

 

夏海龍不死心,緊緊攥著葉幕的手,上演一齣苦情戲碼,“小泉難道想眼睜睜的看著爸爸去死嗎?”

 

葉幕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甩開夏海龍的手,面色清冷道:“你想東山再起,完全可以到一個不認識你的地方白手起家,根本用不著再在伏倫手下做事。還有,我不是你兒子,我也不可能為了你出賣肖燼嚴,現在,我愛他,我不會做出傷害肖燼嚴的事,所以你再怎麼求我也是徒勞。”

 

因為和他想像中的葉泉有太多出入,所以夏海龍對葉幕說出的話微微感到吃驚。

 

夏海龍知道那場車禍是伏倫和葉泉兩人聯合設計,葉泉並沒有失憶,但現在葉泉看上去,完全是一副陌生人的身姿,這讓夏海龍有些著急。

 

“肖燼嚴害的我們家破人亡,小泉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爸爸現在就只有你一個兒子了,你怎麼可以聯合仇人來對付我呢....”

 

葉幕懶的再去理睬夏海龍,轉身裝備離開,夏海龍突然握住葉幕的手,他知道肖燼嚴的人在保護葉幕,很快就會找到這裡,所以立刻轉移話題,像父親關心兒子一樣說了很多話後,塞給葉幕一張寫了自己號碼的紙條,並故作慈祥的交代葉幕要經常打電話給他。

 

夏海龍匆匆消失在夜色,葉幕捏著那張紙條,皺了皺眉,看了看周圍沒有垃圾桶,便放進口袋中,想著待會兒扔掉。

 

結果,忘了...

 

夏海龍的出現,葉幕只當是出現個小意外,也許是葉泉的身體在作怪,使得葉幕對夏海龍有些於心不忍,這才沒有及時通知肖燼嚴,而讓夏海龍順利離開,不過無論是站在情感還是理性的面前,葉幕都不會選擇背叛肖燼嚴。

 

至少,現在不會!

 

現在,肖燼嚴就是葉幕的,全世界。

 

葉幕回到吧台前,肖燼嚴正好從包廂裡出來,自然而然的摟上葉幕的腰,輕笑道:“陪我去包廂喝點?”

 

葉幕搖搖頭,有些傷懷道:“老肖,你的仇家是不是很多?”

 

肖燼嚴劍眉微揚,順勢坐在旁邊的高凳子上,“怎麼突然問這個?”

 

“萬一你哪天死了怎麼辦?”葉幕低聲說著,臉上滿是擔憂。肖燼嚴則笑了起來。

 

“你擔心我會死?”

 

“廢話!”葉幕轉身捏住肖燼嚴的一邊臉,噘嘴悶悶不樂道:“你把我搞到手了,再死了,對我就太不負責了。”

 

吧台對面的酒保在看到肖燼嚴的一瞬間已經吃驚不已,戰戰兢兢的擦著酒杯,在看到葉幕捏肖燼嚴的臉時,更是差點瞪下眼珠子。

 

這種畫面,怎麼看都很...詭異。

 

葉幕純粹是習慣了,捏著肖燼嚴的臉無所謂的擠了擠指間的肉,“不准比我先死!”

 

肖燼嚴臉色一變,他對死這個詞本是麻木的,但用在葉幕身上,就會讓他瞬間失去冷靜。

 

“不准胡說!”肖燼嚴握住葉幕興風作浪的那只手,“誰都不會死!”

 

葉幕一笑,腦袋往肖燼嚴胸膛上一靠,輕聲道:“其實只要在我死前的那一刻,有你陪著,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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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幕,在想什麼呢?”肖燼嚴見葉幕倚在床頭望著被子發呆,輕聲問道。

 

葉幕並沒有回神,依舊專注的望著被子,直到肖燼嚴上了床,揉了揉葉幕的頭髮,葉幕才啊的一聲轉頭望著肖燼嚴。

 

“你說什麼?”葉幕茫然的望著肖燼嚴,這樣的情況,持續發生幾天了,葉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會走神發呆,而且偏偏呆滯的望著某物時,大腦裡什麼也沒有想,只是單純的像個傻子一樣,就連公司的工作,葉幕也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原以為是太累的原因,但休兩天假之後,葉幕發現自己還是老樣子,甚至越來越嚴重,大有種腦袋懶的動的感覺。

 

肖燼嚴笑笑,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沒什麼,對了,別忘了吃傅醫生開給你的藥。”

 

“奧,對了,老肖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嘿嘿,貌似這兩晚都是你提醒我的。”葉幕一邊側著身子打開旁邊的抽屜拿藥,一邊抱怨道:“我感覺我的病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為什麼還要吃藥啊。腦子都被吃的遲鈍了。”晃了晃手裡的白色藥瓶,裡面嘩啦啦的聲響令葉幕不悅的蹙著眉,靠!一天兩顆,起碼還得吃近兩個月。

 

“傅醫生的話難道還會有假?”望著葉幕吃下藥,肖燼嚴溫柔道。

 

葉幕吃完藥,肖燼嚴和往常一樣,將葉幕壓倒在身下開始“用餐”。

 

幕幕,今晚我要叫出來~~~”肖燼嚴蠱惑人心的聲音一出,葉幕當即紅了臉,一拍肖燼嚴的後腦勺,憤聲道:“做就做,哪那多廢話,話說我....我不是每晚都...都叫的嗎.....”說著,葉幕聲音不自覺的小了下去...

 

肖燼嚴吻著葉幕的鎖骨,頭也也沒抬道:“今晚,我要你大點聲...”肖燼嚴根本不給葉幕說話的機會,頭一上抬,封住葉幕的唇,等到葉幕終於重獲呼吸時,才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老肖......關燈...”

 

((下一章明晚更新,親們早上莫等!注:前奏結束,下面開始正戲!)

 

(肖燼嚴在墓園看望葉雅時,躲在小樹林裡的那個男人不是夏海龍,親們不要搞錯。)

 

 

 

第一卷 第七章 化驗藥

 

(昨日雙更,今日便單更撒!)

 

葉幕給葉雅打了電話,結果一直無人接聽,問肖燼嚴時,肖燼嚴的回答則是葉雅一直在恢復治療中,不方便接電話。

 

葉幕並沒有去追問葉雅的具體近況,他能感覺到肖燼嚴在躲避關於葉雅的話題,每次提出去國外看望葉雅時,肖燼嚴都會模棱兩可的應付著葉幕。

 

為此,葉幕和肖燼嚴慪氣了好幾個晚上,無論肖燼嚴怎麼好言好語的安慰,葉幕都沒有讓肖燼嚴碰自己,禁欲了幾個晚上之後,肖燼嚴終於許下承諾,這次出差回來,就帶葉幕去看望葉雅。

 

肖燼嚴每年都會去一趟東南亞,按例召開一些會議和進行一些必要的談判,多則半月,少則一星期,匆去匆回。

 

知道自己所去的地方兇險,肖燼嚴也沒敢帶葉幕前去,在臨行前的這晚,特地壓著葉幕連續索取了幾個晚上的份,害的葉幕早上連為肖燼嚴送別的力氣都沒有。

 

肖燼嚴讓傅仁搬進別墅內,傅仁現在是葉幕的私人醫生,由他監督催促葉幕吃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從知道葉雅死去的那一刻起,肖燼嚴就知道,自己和葉幕的愛已經完了。

 

他承諾過葉幕不會再傷害他,肖燼嚴自認為自己做到了,他不認為這是傷害,比起讓葉幕接受他的愛人殺了妹妹的事實,肖燼嚴寧願葉幕永遠活在謊言中,那份純淨的微笑永遠都維持下去。

 

雖然代價是,葉幕變成一個癡傻之人.....

 

無法挽回的錯進入更深的極端,如果讓肖燼嚴再選一次,他也許還會這麼做,留住與失去,永遠都不會因為代價是什麼而讓肖燼嚴改變。

 

他想做的,只是讓葉幕一直留在他身邊而已,一直以來,都沒有變過,無論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陰戾狠毒的事情,他對葉幕的愛,永遠都未摻雜過任何污穢,從愛上葉幕開始,就一直純粹到現在。

 

“老肖...你早點回來....”葉幕惺忪的半睜著眼睛,全身乏力的窩在被窩裡,考慮到今天之後,一個星期才能見到肖燼嚴,葉幕昨晚特地滿足了肖燼嚴提出的好幾個體.位,最後直接累昏在了肖燼嚴身上,現在就連說話,都無比艱難。

 

肖燼嚴系好領帶,重新坐在床邊,伸手撫摸著葉幕的頭髮,溫柔道:“想我的話打電話給我。”

 

葉幕懶洋洋的咧嘴笑笑,“那你電話豈不是被我打爆了。”葉幕偶爾表現出的小幽默總能讓肖燼嚴感到無比欣悅。

 

這世界上,能用如此格調和自己開玩笑的人,怕是只有葉幕一個!

 

肖燼嚴俯下身,在葉幕白皙光潔的額頭下落下一吻,清晨的陽光散落進來,輕灑在大床上,時間似乎定格在了這一秒,和諧美好的落吻畫面令人心醉。

 

肖燼嚴吃完早餐,便在保鏢的護送下前往了機場,一月之後肖燼嚴才會回來,或許在葉幕癡傻了之後,他才會有勇氣再去面對葉幕。

 

時間過的越久,肖燼嚴越是恐懼,他甚至害怕葉幕在他面前去提葉雅的名字,原本他以為只要隱瞞的足夠好,就能這樣相安無事的和葉幕相愛一生,但從葉幕的隻言片語中,肖燼嚴明顯能感覺到葉雅對葉幕的重要性,葉雅是葉幕剩下的唯一親情,甚至已經成為葉幕靈魂構成的一部分,正是因為這樣,肖燼嚴才會產生越來越強烈的不安感,隱隱覺得,自己編造的這個謊言漏洞百出。

 

所以在葉幕失去思考能力之前,肖燼嚴才會選擇這種方式逃避。

 

其實事實是,他完全可以在半月之後再出發...

 

直到中午,葉幕才拍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洗去一身粘膩,葉幕這才下樓,傭人早已經準備好豐盛的午餐,候在餐桌旁等待葉幕。

 

別墅裡沒有肖燼嚴,葉幕覺得冷清清的,往日早晨,自己一下樓,便看見肖燼嚴坐在餐桌旁,笑著望著自己。

 

只是這次,肖燼嚴換成了,傅仁。

 

“葉先生,早啊。”傅仁坐在餐桌旁,輕笑著向葉幕招呼,傅仁按照肖燼嚴的命令住進別墅,命令中有交代要偶爾陪葉幕用餐,這也算是肖燼嚴為了讓葉幕信任傅仁。

 

“呵呵,不早了。”葉幕笑笑,坐上桌,因為肖燼嚴有將傅仁的事交代過葉幕一些,所以葉幕並不奇怪傅仁會坐在桌前,加上傅仁是葉雅的主治醫生,所以葉幕對傅仁很是尊重。

 

傅仁四十出頭,是國際上知名的醫科專家,當初肖燼嚴高薪聘請他來為葉雅治療,葉雅也是在傅仁的治療下,才得以逐漸恢復正常。

 

葉幕不習慣用餐時,周圍站其他人,所以在菜上全之後,葉幕便遣退的傭人 ,一邊用餐,一遍和傅仁交談。

 

“葉先生早上吃藥了嗎 ?”傅仁親切道,“肖總有交代我,必須提醒您準時用藥。”葉幕記憶逐漸衰退,總是在生活中漏忘很多細節,吃藥這種事若沒有人提醒,葉幕總會遺忘。

 

“起的太遲給忘了。”葉幕不好意思的笑笑,“吃完午餐,我上樓給補上。”

 

“葉先生最近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傅仁別有深意的輕聲問道。

 

葉幕歪頭想了想,“還好吧,就是老是愣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我朋友說我有時候總是對著某樣東西突然傻笑,而且我自己也覺得腦子像是被堵了一樣,做什麼都力不從心,工作上也想不出好點子,現在就吃飯睡覺還覺得正常,這...算病嗎?”

 

“葉先生沒想過去醫院做檢查?”傅仁一邊夾著菜,一邊說道,像是隨口提出一樣。

 

“檢查?老肖說我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吃點藥療養一下就行了,而且老肖說那些症狀應該是吃藥的副作用。”

 

“葉先生好像很信任肖總。”傅仁停下筷子,依舊微笑著,像是在開玩笑,“看來在葉先生眼裡,比起我這醫生,還是肖總的話更專業些啊。”

 

葉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傅仁的話有針對肖燼嚴的意思。

 

“傅醫生說笑了。”葉幕很禮貌的淡笑回應,只是心裡產生奇怪的不安感,感覺在傅仁的話裡,肖燼嚴好像對自己撒了什麼謊一樣。

 

“傅醫生是葉雅的主治醫生,能告訴我一些關於葉雅病情的事情嗎?”葉幕轉移話題,畢竟在葉幕心裡,他不想產生任何對肖燼嚴的疑想,如果肖燼嚴在騙他什麼,那就騙他一輩子吧。

 

傅仁突然面露難色,臉色很不自然的顫笑道:“有些事情,葉先生還是自己去一探究竟吧,我只是肖總聘請過來的私人醫生,有些事情,沒有雇主的同意實在不敢亂說。”傅仁話說完,眼角的餘光瞥了瞥葉幕,葉幕果然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樣,傅仁心中陰算著,嘴角暗暗揚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葉幕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個醫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而已,為什麼一定要把肖燼嚴扯上,這和肖燼嚴有什麼關係。

 

一頓飯,葉幕吃的索然無味,傅仁的話總是在他耳邊回蕩,他能感覺到,在和傅仁的對話中,傅仁在一個勁兒向自己暗示什麼,至於具體是什麼葉幕自己也沒有搞懂,只知道和肖燼嚴脫不了干係。

 

吃完午飯,葉幕上樓吃藥,只是倒出藥丸時,傅仁給他製造的那種不安感又湧了上來,葉幕猶豫了一會兒,又將藥丸放回了藥瓶中。

 

晚上的時候,黎九叫上了幾個朋友約葉幕去聚餐,在酒店正好碰上了張醫生一家人也來聚餐,葉幕當初滿身是傷的從伏倫那裡被救出,就是張醫生為葉幕做的急治。張醫生算是葉幕見過的最為負責的老醫生,在肖燼嚴的那家醫院裡,也算是很德高望重的一位。

 

當初也是他為葉幕鑒定出治療失憶的藥有問題。

 

在去洗手間時,葉幕碰上了張醫生,葉幕本想和張打招呼,結果張看到葉幕的一瞬間嚇的掉頭就走,葉幕一驚,連忙追了上去。

 

“張醫生,您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之前的病人葉泉啊。”葉幕站在張醫生面前,連忙解釋道。

 

“葉先生,求您別再來找我了。”張四處看了看,似乎很害怕被人看到這一幕,隨之緊張的望著葉幕,“要是被肖總知道我又和您見了面,他一定不會再放過我。”

 

葉幕驚住,“肖...肖燼嚴他對您做了什麼?”

 

“葉先生您別問了。”張一邊說著,一邊抬腳準備走,結果被葉幕在一步攔住。

 

“張醫生您別害怕,肖燼嚴他現在不在x市,而且他的人也沒在這,您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臉色果然緩和了很多,隨之面露痛苦道:“當初把那份藥物化驗單交給您之後不幾天,肖總突然找到我,用我全家的命威脅我以後不准再在您面前多嘴,第二天我兒子便失了業,直到現在在x市都沒有找到工作,人家一聽他的名字,直接連面試都免了,他可是名牌大學畢業啊,怎麼可能沒公司要他,葉先生您說說,我這是做錯了什麼啊。”張之所以大著膽子在葉幕面前說這些話,也是為了想讓葉幕幫他兒子一把,愛子之心情切。

 

“葉先生,您千萬不要告訴肖總我和您說的這些話啊,我怕....”

 

“張醫生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葉幕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般沉穩,依舊微笑道:“您讓您兒子明天到my來工作,我會根據他的能力,給他安排一個相應的職位,絕對不會虧待了他。”

 

“謝謝你葉先生。”張激動握住葉幕的手。

 

葉幕知道那是肖燼嚴的報復,在自己恢復記憶之後的那兩天,估計他便把憤怒錯泄在幫自己化驗藥的人身上。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以肖燼嚴的作風,對張醫生的報復,算是輕的了。

 

突然想起中午席間傅仁說的話,葉幕突然神色嚴肅起來,小聲道:“張醫生,您能再幫我現在用的藥化驗一下嗎?”

 

 

 

第一卷 第八章 好戲開始了

 

(雙更,齊發,明日依舊雙更!)

 

葉幕費力好大的勁兒才說服張醫生再為自己化驗藥物的成份,並保證自己一定會對此事保密。

 

但葉幕將兩粒藥丸交給張的時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居然開始懷疑肖燼嚴了。

 

晚上的時候,葉幕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肖燼嚴離開的第一天變成這樣,傅仁昨天說的那一通話在他腦海中製造的雜亂揮之不去,現在靜下心來好好想想,葉幕發現,傅仁的確是向自己暗示,暗示自己,他在為肖燼嚴隱瞞什麼。

 

傅仁是肖燼嚴請來的醫生,葉幕並不打算從他那裡得知什麼,所以才會選擇求助張醫生,葉幕此刻強烈的希望,只是自己多想。

 

他不能接受,肖燼嚴在欺騙自己!無論欺騙的是什麼!

 

如果有能耐,那就欺騙他一生也不要被拆穿,愛到深時,最不接受的就是謊言和欺騙。

 

電話突然響起,葉幕一看,是張醫生打來的電話,連忙接通,一天過去,葉幕相信,張醫生已經化驗出結果。

 

選擇打電話告訴自己,也許也是怕被肖燼嚴的人看到。

 

“葉先生,藥物的成份很複雜,對服用者會造成什麼效果還得等幾天我才能給出結果。”幾句簡單的問候後,張醫生開門見山。

 

“謝謝您張醫生,我倒是不著急,只是麻煩您了。”不知為何,葉幕只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氣,結果沒出來,至少最壞的可能沒被證實。

 

電話那頭的張醫生頓了五秒,才再次開口道:“勸葉先生還是不要再繼續服用這種藥了。”

 

葉幕一愣,連忙道:“張醫生,這藥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有沒有問題還不清楚,根據現在所得到的結果,我只能說這藥對您的病情起不到任何幫助,甚至連補藥的效果都沒有。”

 

“怎....怎麼會?”葉幕驚訝道,內心卻逐漸誕生恐懼感,“這藥可是針對我病情開的啊。”

 

“葉先生您先別急,為了您的安全,我勸您先把這藥給停了,我會根據您的病情需要為您配一副藥,到時候您來醫院取就行了。”頓了一下,張醫生又問道:“葉先生能告訴我,這藥是誰開給您的嗎?”

 

葉幕擔心張醫生懼怕肖燼嚴權威,只好道:“這是我在一家藥店隨便買的。”

 

掛了電話,葉幕已經毫無睡意,正在這時,手機再次響起,只是打來的人是肖燼嚴。

 

葉幕盯著手機看了很久,才緩緩接通。

 

肖燼嚴似乎也打算入睡,聲音輕輕柔柔,哄著葉幕,和葉幕開著玩笑,像是在逗弄一隻小貓。

 

在即將聊天結束時,肖燼嚴習慣性的提醒你一句,“幕幕,別忘了吃藥。”

 

結果肖燼嚴話音剛落,葉幕便故作委屈道:“老肖,我不想吃藥了,越吃越沒精神,這兩天我都沒有吃。”

 

“怎麼能不吃?”肖燼嚴聲音不可抑制的高了很多,突然又收住,溫柔道:“傅醫生的話怎麼能不聽呢?乖!千萬別停了,快起來把藥給吃了。”

 

即便肖燼嚴再怎麼掩飾,葉幕還是聽出了肖燼嚴話語裡的那份緊張,莫名的,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果然,肖燼嚴有事情在瞞著自己。

 

或許這對自己病情毫無作用的藥就是肖燼嚴要求傅仁開的。

 

“老肖....”葉幕輕輕喊了一聲,“我今天去醫院做了一下檢查,醫生說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用不著再服用藥了,所以以後我都不打算再吃藥了。”

 

“幕幕,聽話,傅醫生他可是專家,他說的話怎麼可能有假,藥該吃就得吃。”肖燼嚴的聲音情不自禁的急切起來。

 

“老肖,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葉幕突然淡淡的吐出一聲,電話那頭立刻安靜了下來,許久才輕聲道:“幕幕,為什麼這麼問?”

 

葉幕呵呵笑了笑,“沒什麼?隨便問問,不早了,睡吧。”

 

和肖燼嚴掛了電話,葉幕便起身從抽屜裡拿出那一瓶藥,來到洗手間,將藥丸全部都倒進了水池中,打開水,看著藥丸全部被沖進槽洞裡,心似乎也隨之痛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肖燼嚴要讓傅仁給自己開一些無用的藥,而這些的藥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心,一旦產生間隙,愛也不會繼續完整下去,接下來的兩天,葉幕沒有再主動打電話給肖燼嚴,而是肖燼嚴,每天都會堅持叨擾葉幕幾遍,每次的最後,都不忘提醒葉幕吃藥。

 

葉幕謊稱自己按時用藥,並且也瞞著傅仁,他只在等張醫生的化驗結果出來,可是又在害怕,如果藥真的有什麼問題,那他該怎麼面對這份愛。

 

傅仁是醫生,他每天光看著葉幕的狀態就知道葉幕是否服用了藥物,只是,他不想拆穿,他很清楚自己說的那些話會在無形中挑撥葉幕和肖燼嚴之間信任,但這也怨不得他,在傅仁眼裡,肖燼嚴和葉幕之間,根本不存在多少信任。

 

肖燼嚴從這幾次和葉幕通話中,明顯能感覺到葉幕心不在焉,對自己也沒有以往那種熱情,幾乎可以用冷淡來形容。肖燼嚴打電話問過別墅裡的傭人,傭人們的回答則是葉幕和往常一樣。

 

傅仁肖燼嚴的彙報也是一樣,但肖燼嚴還是感到忐忑不安,總覺得葉幕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剛到東南亞不過幾天,肖燼嚴便坐飛機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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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張醫生打來的電話,葉幕放下手機,全身的力氣如同被抽幹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痛在心口點點刺紮著,葉幕穿了件外套,面無表情的離開了別墅。

 

在別墅門口,正好遇見了剛回來的傅仁,傅仁很恭敬的向葉幕打了聲招呼,葉幕視線低垂,甚至沒有看向傅仁一眼,清清冷冷的臉上頹然一片,恍惚的鑽進車裡啟動車離開。

 

望著離開的車,傅仁嘴角揚起一抹輕笑。

 

好戲,開始了。

 

第一卷 第九章 不想看見你這張臉

 

葉幕去了黎九的酒吧,本想和黎九喝一點酒,結果人不在。林左柯剛回到x市,早就將黎九約了出去。

 

葉幕羡慕黎九和林左柯,甚至是嫉妒,本以為和肖燼嚴結婚之後,也能成為被別人羡慕一對,只是沒想到,他和肖燼嚴的愛情裡,會藏有那麼多的兇險,而他,總會被這份感情灼傷。

 

葉幕坐在吧台前,已經喝了不少酒,一條手臂撐在桌上,手掌不停的揉著額頭,望著玻璃杯中的液體,葉幕有種流淚的衝動,他以為和肖燼嚴重歸於好生活便已經開始一帆風順,沒想到到頭來,再次跌進一個深淵。

 

為什麼?為什麼肖燼嚴想將自己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他已經和他在一起了,為什麼他還要殘忍到這種地步。難道在肖燼嚴眼裡,只有自己變成一個不會思考的傻子,才會永永遠遠的留在他身邊嗎?

 

手機突然叮咚一聲資訊提示音,葉幕醉濛濛的拿起手機一看,是肖燼嚴發來的,內容為,幕幕,我一小時後到抵達x市,到時候來機場接我好嗎?

 

葉幕愴然一笑,將手機扔在了面前的玻璃杯裡,重新點了一杯酒,繼續喝了起來,吧臺上的服務員看到這一幕也沒說什麼,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葉幕最後直接趴在吧臺上,像哭了一樣,雙肩時不時的顫動著。

 

如果他不愛肖燼嚴,便也不會傷心到這種地步,他寧願像以前那樣,對肖燼嚴沒有愛,只是恨再加深一點,畢竟,恨比傷心要輕鬆的多,至少心不會這麼痛。

 

可是,他愛了,任何一點欺騙,葉幕都無法接受,他可以因為愛而原諒肖燼嚴曾經對自己犯下的錯,可他無法原諒肖燼嚴還會一而再的錯下去。

 

肖燼嚴下飛機後並沒有看到葉幕,心中強大的不安感令他迅速打了葉幕的手機,結果打不通,情急之下,肖燼嚴別墅也未回,直接聯繫負責保護葉幕的那些手下,知道葉幕此刻在什麼地方時,肖燼嚴火速趕了過去。

 

看到葉幕一個人趴在吧台前的落寞身影,肖燼嚴只覺得心口悶痛起來,快步上前,將已經睡著了的葉幕抱了出去放進自己的車中。

 

不知睡了多久,葉幕只覺得口感舌燥,恍恍惚惚的爬起身,床邊的茶水器中已經沒了水,葉幕只好晃晃悠悠的下床,準備到樓下倒些水喝。

 

剛走到樓梯口處,還未轉彎下第二轉梯,便聽到客廳裡傳來熟悉的聲音,那聲音,是肖燼嚴。

 

葉幕下意識的停住腳,立刻想起自己白天收到的那條短信。

 

肖燼嚴,他,回來了。

 

葉幕悄悄的回到二樓,躲在二樓走廊邊上的一根白柱子後,小心翼翼的窺伺了樓下客廳的景象。

 

肖燼嚴背對著葉幕的方向坐在沙發上,孟傳新站在肖燼嚴的身側,幾個手下也面色嚴冷的站著,傭人們大氣也不敢出,戰戰兢兢的站在客廳四處,等待差遣。

 

傅仁站在肖燼嚴的面前,臉上寫滿恐懼。

 

“肖總,我真的不知道葉先生的藥瓶已經空了,每次我提醒葉先生用藥時,葉先生都跟我說他服用了啊。”即便傅仁再怎麼別有目的,他也不敢在此刻惹怒肖燼嚴,要是在這裡被一槍崩了,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肖燼嚴劍眉微微凜起,目光冷冷,他知道只要葉幕想隱瞞,一個傅仁是看不住的。

 

“我要你繼續給他開藥,無論劑量有多猛,必須在半月內達到效果。”肖燼嚴低沉冷絕的聲音傳出,傅仁連連點頭說明白。

 

二樓白柱後面的葉幕,身體頓然下沉了一下,他難以置信的望著樓下的肖燼嚴,一瞬間,竟覺得這個男人無比陌生。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揪痛感越來越強烈,淚水終於決堤而出,葉幕捂著嘴,強迫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一個手下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到肖燼嚴的面前,遞上一部手機,非常認真的彙報道:“這是葉先生的手機,剛修好,上面的通話記錄都已經被屬下恢復了。”

 

肖燼嚴面無表情的接過手機,很自然的滑動著手機裡的通話記錄,果然,“張醫生”的通話次數僅僅次於自己,有一通甚至就在今早。

 

“又是這個不知好歹的老東西!”肖燼嚴握緊手機,面目突然冷厲起來,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葉幕會在醉酒時,痛哭的捶打自己,瘋狂的喊著自己為什麼要把他變成一個傻子。

 

原來,葉幕已經知道那藥的作用是什麼....

 

“立刻帶人去找上面那個‘張醫生’。”肖燼嚴陰聲命令道,將手機扔給了身旁了孟傳新,“我要他永遠消失在x市。”

 

“葉...葉先生....”孟傳新吃驚的望著肖燼嚴身後不遠處樓梯口的男人。

 

肖燼嚴聽到孟傳新的聲音,身體猛然繃緊,迅速轉身,然後便看到不知何時已經下了樓的葉幕,葉幕滿臉吃驚,眼眶微微泛著紅,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盯著肖燼嚴。

 

顯然,肖燼嚴剛才的話,葉幕都聽到了。

 

客廳內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屏住呼吸,靜靜的望著這一幕,肖燼嚴儼然已經失了方寸,他迅速起身,快步走到葉幕面前,滿臉緊張。

 

“幕幕,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

 

拍!一記響亮的耳光聲打斷了肖燼嚴的話,肖燼嚴臉被葉幕打的偏向一邊,嘴角滲出血跡。

 

這一掌,葉幕用了全力。

 

氣氛更加詭異起來,有些膽小的女傭甚至顫抖起來,孟傳新知道事態已經開始往一個極端的方向發展,於是向客廳內的人揚手示意了一下,所有人立刻會意的離開了。

 

孟傳新有些擔心的望了眼此刻正處於對峙中的兩人,面色凝重的離開了客廳。

 

肖燼嚴緩緩轉過頭,抬手擦去嘴邊血跡,輕聲道:“如果覺得沒消氣,你可以繼續打,我不會做任何反抗。”

 

葉幕目光冷傷,清冷道,“肖燼嚴我告訴你,如果張醫生一家人出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我不會對他做什麼,絕對不會。”肖燼嚴連忙道,“是我不好,我只是氣急了,才會下那種命令。”

 

葉幕望著此刻無比誠然的肖燼嚴,竟覺得那麼刺眼,曾在他眼裡,肖燼嚴對自己的每一個眼神都是坦誠的,但現在,葉幕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清這雙鋒銳的眼裡到底藏了什麼。

 

“你去哪?”肖燼嚴慌忙的拉住打算從自己身旁離開的葉幕,“不要走,幕幕,我今天剛回來。”

 

葉幕連頭也未回,“肖燼嚴,讓我靜一靜,現在,我不想看見你這張臉。”

 

第一卷 第十章 最後一次原諒你

 

肖燼嚴突然從身後抱住葉幕。將下巴緊緊的貼在葉幕的脖子上。輕聲道:“幕幕。我錯了。我...我是因為害怕失去你才會這麼做。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愛你。”

 

葉幕任由肖燼嚴抱著。臉色依舊十分冷淡。“我已經和你結婚了。已經跟你在一起了。你還想怎麼樣。肖燼嚴。你太恐怖了。”

 

肖燼嚴將葉幕摟的更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幾句對不起無法挽救葉幕心底的失望。如果他現在還被肖燼嚴蒙在鼓裡。還在堅持服用那種藥。那過不了多久。他就被變成一個呆滯的人。不會思考。跟個傻子一樣每天只知道吃飯睡覺。或許對著肖燼嚴傻笑。

 

被拆穿了他才知道求自己原諒。如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他會不會依舊很坦然。若無其事的跟自己說愛。

 

葉幕突然奮力掙扎起來。“肖燼嚴。你放開我。鬆手。”

 

肖燼嚴怎麼可能鬆手。他用力抱住葉幕的腰。現在。他只能默認是因為自己害怕葉幕會離開才做出這種事。關於葉雅。他甚至不敢提一個字。

 

“幕幕。我不能失去你.....”肖燼嚴吻著葉幕的鬢髮。“我是因為一時糊塗。如果你生我氣。可以打我。甚至拿刀砍我也行。”

 

葉幕終於不再掙扎。無論肖燼嚴對自己做了什麼。葉幕都無法否認自己對肖燼嚴的愛。肖燼嚴離不開他。而他。又怎麼捨得失去肖燼嚴。

 

他是因為愛自己。才做這樣的事。這種解釋。真的可以被原諒嗎。

 

“我不出去。第一時間更新你鬆手。我回樓上睡覺。”葉幕冷冷道。

 

肖燼嚴猶豫的鬆開手。望著葉幕面無表情的上了樓。心這才稍稍安穩下來。但他知道。葉幕心裡還是無法釋懷。或許。還在恨自己。

 

洗完澡。肖燼嚴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上了床。葉幕背對著他躺著。肖燼嚴伸出手。剛搭在葉幕的腰上。葉幕立刻用手冷冷的推開。身體也隨之往床邊挪了挪。似乎想離肖燼嚴遠一點。

 

肖燼嚴躺了下來。每隔幾分鐘。手都會輕輕撫向葉幕的後背。或者輕輕的吐出一聲對不起。似乎想以這種方式來獲得葉幕的原諒。

 

葉幕顯然不買單。但身體都快挪到床邊了。肖燼嚴依舊不辭辛苦的努力。最後葉幕索性下床。“我去睡客房。”

 

肖燼嚴連忙拉住葉幕。“幕幕你別走。我不動了。”

 

葉幕重新躺在。依舊背對著肖燼嚴。索性將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只留一個穿著睡衣的肖燼嚴躺在床中央不知所措。肖燼嚴不敢伸手。不敢說話。更不敢去拉被子遮遮涼氣。

 

望著葉幕背影。肖燼嚴幾次伸手都縮了回來。不過感覺葉幕就睡在自己身旁。肖燼嚴心便也不再那麼慌躁。慢慢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葉幕一直未睡。直到聽到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時。葉幕才慢慢的轉過身。

 

肖燼嚴的臉色不若以前那樣神熠。冷峻的五官透著些許憔悴。安靜的閉著眼睛。看上去溫順無害。

 

今天才下的飛機。一回來便應對這種事。肖燼嚴真的很疲憊。

 

葉幕知道。肖燼嚴最恐懼的。就是自己會突然離開他。只是這種愛的深刻程度。他一直不懂。

 

葉幕覺得心痛。望著熟睡中的肖燼嚴。他終究還是做不到恨他。

 

可是。又怎麼能夠輕易原諒。

 

葉幕鬆開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開一角。輕輕的蓋在了肖燼嚴的身上。也許肖燼嚴是累極了。也沒有醒。感覺身上溫暖了很多。便輕輕動了動身。手臂很自然的還住了葉幕的腰。身體微微下沉。臉直接埋在了葉幕的胸口。

 

“幕幕....”肖燼嚴無意識的低喃出一聲。

 

葉幕沒有動。最後緩緩俯下頭。將下巴輕輕靠在肖燼嚴的頭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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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醒。肖燼嚴便沒有看到葉幕的影子。心下一驚。當聽到洗手間水的嘩嘩聲時。才松了口氣。

 

肖燼嚴來到衛生間。葉幕正在裡面刷牙。低著頭。肖燼嚴看不清葉幕的表情。

 

不知葉幕是否還在氣頭上。肖燼嚴也沒敢上前做摟抱動作。站在洗手間的門口。像是一個等待葉幕差遣的傭人。

 

葉幕洗刷完。轉身走向門口。雙眼沒有對上肖燼嚴的視線。表情依舊冷冷。走到門口。毫不留情的推開肖燼嚴。

 

“別擋路。”葉幕冷漠的說了一聲。走出洗手間。

 

肖燼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安慰自己。葉幕現在沒有想離開自己。這就算是好的。

 

用早餐時。葉幕全程沒有抬頭說一句話。安靜的用著餐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肖燼嚴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幕幕。今天是週末。你....”

 

“我吃完了。”葉幕突然冷聲打斷。擦擦嘴。繼續冷冷道:“我今天和朋友有個聚會。所以今天一天我都不會回來。包括晚上。你不用等我。”葉幕說完。轉頭命令傭人去樓上把自己的手機和錢包拿下來。而肖燼嚴。像是已經被他忽視了一樣。

 

傭人剛幫葉幕拿下手機和錢包。肖燼嚴立刻向那個傭人瞪了個眼色。嚇的傭人立刻轉頭。將葉幕的錢包和手機遞到了肖燼嚴面前的餐桌上。

 

“幕幕。你去哪。我送你去吧。”肖燼嚴拿起桌上的東西。笑著說道。

 

“不用了。”葉幕絲毫不給面子。走到肖燼嚴面前。伸手默然道:“給我。”

 

“還是我送送你吧。”肖燼嚴繼續溫柔的笑。握住葉幕的一隻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如果你還在生我的氣。那就再給我一掌。”

 

葉幕縮回手。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去xx酒吧。”說完。葉幕轉身走向門口。

 

肖燼嚴立刻得令。高興的跟在葉幕身後走了出去。像是葉幕的小跟班兒。一路上側著臉對葉幕賠笑著。令別墅的守衛都大跌眼鏡。

 

到達目的地時。葉幕剛想下車。被肖燼嚴一把拉回了車裡。葉幕剛想怒駡。肖燼嚴突然封住葉幕的唇。溫柔繾倦的吮吸著。像是一條小蛇。在葉幕口腔內緩緩滑動著。酥麻感漸漸麻痹全身。

 

葉幕拼命拍打肖燼嚴後背的手漸漸停下。這樣的吻。曾每天都上演數遍。葉幕總是敗倒在肖燼嚴高超撩撥中。直至氣喘吁吁。肖燼嚴也不會停下。直到葉幕徹底沉迷在自己的吻中。肖燼嚴才會抬起頭觀察葉幕醉酒一般的神情。那種表情。他百看不厭。

 

“恨我嗎。”肖燼嚴望著身下氣喘吁吁的葉幕。輕聲道。“我寧願你罵我打我。也不想看你冷漠的一言不發。”

 

葉幕撇開肖燼嚴的視線。暗暗罵自己剛才的迎合。“你起來。我要下車。”

 

肖燼嚴依依不捨的起身。葉幕整理好衣服。拉開車門。

 

“肖燼嚴。這是我最後一次原諒你。”葉幕話剛說完。不等肖燼嚴說話。立刻下車。猛地合上車門。

 

肖燼嚴一陣狂喜。他搖下車窗。對著葉幕背影大聲道:“葉幕。我愛你。”

 

這一聲落。很多行人朝著車內以及葉幕看去。指指點點的議論著什麼。葉幕臉色瞬間窘紅。這。可是街上啊。

 

葉幕轉頭。狠狠的瞪了肖燼嚴一眼。快步跑進酒吧。

 

肖燼嚴心情大好。看著葉幕的背影。笑的無比高興。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即將來臨的驚喜

 

雖說葉幕已經在嘴上原諒了肖燼嚴,但真正和肖燼嚴面對面的時候,葉幕依舊表現出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有些事,即便不忍心繼續責怪,但在心裡,依舊會留下殘影,葉幕甚至覺得恐怖,好像自己每日面對的,不是一個和自己有婚姻的愛人,而是一個魔鬼!

 

肖燼嚴知道這件事在自己和葉幕之間造成了隔閡,但他能做的,只是小心翼翼的呵護這份愛,在葉幕面前,他變得更加小心謹慎,像是捧著一塊軟嫩嫩的豆腐,一不小心摔了,所有一切,都將四分五裂。

 

這晚,半推半就,葉幕還是接受了肖燼嚴的索求,葉幕總是拒絕不了肖燼嚴輕咬著自己的耳朵,一遍遍的在自己耳邊叫著自己的名字,低沉性感的聲音透著難以蠱惑般的魔力。

 

也許幾天沒做,肖燼嚴這次顯然又過火了,撫摸著身下半昏半醒的葉幕,在葉幕耳邊呼著溫熱的氣息,小心的哄著葉幕再來一次。

 

葉幕死死的夾緊雙腿,一言不發,以無聲作為抗議,直到肖燼嚴手指伸在葉幕的臀部揉摸著時,葉幕才吃力的轉身,氣呼呼的望著此刻滿臉欲求不滿的肖燼嚴。

 

這幾天,葉幕都沒有好好的和肖燼嚴對視說話,他必須晾肖燼嚴幾天才顯示自己的憤怒,否則一句原諒就恢復以往,那他對愛的要求也太廉價了。

 

葉幕怒瞪著肖燼嚴,肖燼嚴面露無辜,低聲喊了句幕幕,然後收起眼中天生的厲光,柔情似水的和葉幕對視著。

 

葉幕突然撕住肖燼嚴的臉,死死的捏著,恨不得揪下兩坨肉,因為力氣不小,肖燼嚴微微感到吃痛,但只是皺皺眉,也沒敢發出抗議。

 

葉幕見肖燼嚴一臉任你懲罰的模樣,堅冷的心也慢慢柔軟起來,但手依舊沒有鬆開,只是力度稍稍減小。

 

“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對我!!”葉幕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但也許是因為剛遷就了肖燼嚴的一場翻滾,臉色微微有些潮紅,憤怒的模樣竟也有種說不出的可愛,看在肖燼嚴眼中,簡直是種別樣的誘惑。

 

“不敢,絕對不敢。”肖燼嚴咧著嘴,含糊不清的快速道,“以後全聽你的,沒有幕幕的命令,我什麼都不做。”

 

這話,是真心的。

 

肖燼嚴已經想過了,不再為留下葉幕,而做出任何傷害葉幕的事情,葉幕已經愛上了自己,他不能讓這份愛再一次走向崩裂.

 

在知道葉雅的死訊後,他的確有些太不理性了。

 

其實只要想辦法再整容一個就可以,當初可以整容出一個商裡,自然可以再造一個葉雅.

 

肖燼嚴從來沒想過向葉幕坦白這件事,因為他很清楚那個女人對葉幕來說意味著什麼,即便葉幕原諒自己的失手,他也不會允許自己再和一個殺害妹妹的兇手同床共枕。

 

肖燼嚴有想過,用謊言來掩蓋葉雅死亡的真相,告訴葉幕葉雅已死,只是死因出於其他,但一想到葉幕可能遭受的悲痛欲絕,肖燼嚴便感到一陣刀絞心痛,他不捨得,十分,捨不得!

 

所以,這個世界上,必須再有一個葉雅。

 

這件事,萬無一失,將會永遠無人知道。

 

更何況以他肖燼嚴的能力,這種事,輕而易舉。

 

只是,需要時間。

 

終於淋漓盡致,葉幕又被肖燼嚴折騰的全身動彈不得,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早上直接睡到了**點才四肢癱軟的起床。

 

葉幕已經為自己休了一個長期假,因為藥物作用,工作時老是力不從心,所以近一段期間只能悠閒著玩。

 

葉幕下樓時,傅仁正坐在客廳等葉幕,見葉幕下樓,連忙起身,滿臉慈笑的向葉幕打招呼。

 

葉幕對傅仁沒什麼好印象,說起來那件事,傅仁也算是肖燼嚴的幫兇,但想到傅仁也是迫于肖燼嚴的淫.威才給自己下那種藥,葉幕便也只在表面上對傅仁做出一副祥和的姿態。

 

其實也是傅仁的話,讓他產生了化驗藥的衝動,說到底,也得感謝這個醫生。

 

“這是新為葉先生開的藥,可以緩釋您之前所服用的藥的藥效,葉先生完全可以放心食用。”傅仁將藥放在桌上,繼續和笑道:“恭喜葉先生和肖總和好如初。”

 

從今早看到肖燼嚴神采奕奕的冷酷模樣,傅仁就知道葉幕和肖燼嚴已經跨了這道坎。

 

沒想到,這麼快。

 

根本沒時間讓計畫緊挨著執行,一旦葉幕對肖燼嚴再是信賴至極,那肖燼嚴說的任何話,他都會相信。

 

那只要肖燼嚴想隱瞞葉雅已死的事實,葉幕就永遠不會知道。

 

葉幕只是禮貌的笑笑,“謝謝您傅醫生,聽說您再在這裡半月就會離開,這段時間真實非常謝謝您的照顧。”

 

“葉先生客氣了。”傅仁恭敬的回應道,卻腦光一閃,立刻道:“其實還要恭喜葉先生,馬上就要和自己的妹妹團聚了。”

 

葉幕一愣,疑惑道:“傅醫生您的意思是......”

 

“葉先生不知道嗎?”傅仁露出一副吃驚的神態,“您妹妹葉小姐後天就會被轉移至x市療養,因為葉小姐在國外的主治醫生是我的朋友,關於葉小姐的病情,我和我的那位朋友經常交流,這才知道這些。”

 

“真的嗎?”葉幕兩眼放光,激動不已,“那....那我妹妹的病情....”

 

“已經完全恢復了。”傅仁輕輕一笑,隨之立刻裝出一副奇怪的模樣,“難道肖總沒跟您說?不會是想給葉先生您一個驚喜吧,怎麼辦?您瞧我這張嘴,唉,要是被肖總知道了可怎麼辦....”

 

“傅醫生您放心,我絕對會當作什麼都沒聽到的。”葉幕已經高興的滿面紅光,沒想到自己的老肖還是個懂得玩驚喜的浪漫男人,難怪昨晚老壓著自己,不讓自己追問關於葉雅的事情,原來早就備了份大驚喜。

 

“葉先生您可千萬別跟肖總說是我告訴您的啊,要不然....”傅仁面露慌色。

 

雖然有點冒險,但目前,只能這麼做。

 

葉幕信誓旦旦的向傅仁保證,一整天都處於興奮中,暗暗讚賞肖燼嚴的浪漫細胞見長。

 

看在自己的老肖這麼哄樂自己的份上,那以前的一切都不跟他計較了。

 

第一卷 第十二章 為什麼不是葉雅?

 

肖燼嚴不知道葉幕為什麼今晚看上去那麼高興,晚上居然主動摟住自己的脖子,軟綿綿的叫著自己老肖,寵溺的捏著自己的雙頰,笑個不停,這和前兩天,簡直判若兩人。

 

肖燼嚴疑惑,但葉幕什麼原因都沒說,肖燼嚴便也沒有去問,葉幕高興,肖燼嚴的心情自然不錯。

 

“幕幕,想不想去環遊世界?”肖燼嚴摟著葉幕,手不停的在葉幕身上吃著豆腐,一遍低聲道,“去世界的每一個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

 

“好啊!”葉幕輕笑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葉幕輕軟的一句話,像一道涓涓溪流滋潤著肖燼嚴的內心,肖燼嚴面露柔情,將側臉輕輕的貼在葉幕的頭髮上。

 

“那咱們三天后就出發。”肖燼嚴溫柔道,“等環遊世界一圈,我們再回來。”

 

“三天后?”葉幕有些吃驚,畢竟傅仁告訴自己葉雅後天就回來了,照這麼算,自己豈不是見葉雅一面又要匆匆離開。

 

不行,他和葉雅已經太久沒見面了,作為葉雅在這世界上的唯一的哥哥,起碼得陪葉雅度過療養這段時間,之後再等葉雅學業安頓下來,這才能想著讓自己去輕鬆遊玩。

 

“怎麼了幕幕,是不是覺得太急了?要不一星期後也行。”肖燼嚴溺聲道。

 

葉幕不太明白,如果肖燼嚴真打算後天給自己一個葉雅回來的驚喜,為什麼還想著這麼早帶自己離開x市,他要做的,不是讓自己盡享兄妹團圓的喜悅嗎?

 

“這個...還是過些日子再說吧,起碼要等到葉雅從國外回來,畢竟到現在,葉雅都不知道我就是他的親哥哥。”葉幕笑著道,心想反正葉雅後天就回來了,管他肖燼嚴在搞什麼鬼。

 

肖燼嚴放在葉幕腰間的手輕顫了一下,只是一瞬間,葉幕倒也沒有在意。

 

“你妹妹她....可能會在國外治療一段時間,說不定等我們環遊回來了,她也就痊癒了,到時候再相認,豈不是更好?”肖燼嚴努力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無樣,因為他的心在劇烈的顫抖著,每每葉幕提到葉雅,肖燼嚴便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瘋狂的躍動。

 

“不要。”葉幕微微抱怨似的說道,“葉雅不是你親妹妹,你不懂我的感受,我這個兄長已經做的很不稱職了,要是還在親妹妹住院中出去玩樂,那我真是該千刀萬剮。”

 

話雖這麼說,但葉幕還是在心底暗笑,這個老肖,葉雅都快被他接回來了,還給自己下這樣的迷魂陣,但為了附和演戲,後天自己就裝作驚喜不已,然後再主動踮腳給他幾個吻。

 

“好好,聽幕幕你的。”肖燼嚴怕葉幕生氣,只好暫時妥協,可是那種強大的不安再次湧了上來。

 

葉幕動了動身體,窩在肖燼嚴的懷中憨然入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心境似乎很不錯。

 

半夜裡,見葉幕睡的熟,肖燼嚴悄悄的抽身離開房間,有些煩躁的走到別墅外面點了根煙含上。

 

肖燼嚴堅信自己的謊言不會被拆穿,可是他受不了心裡總是湧現出的悸怕,在葉雅剛死去的那些晚上,他總是反復的做著同一個夢,葉幕雙目猙獰,拿著一把刀,趁自己不備,刺進自己的身體,

 

肖燼嚴一夜都沒有睡著,他坐在別墅後面的小花園裡,對著無星的夜空,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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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皇刹一年一次的年度盛會,若不是肖燼嚴起床時隨口一句的提醒,葉幕都快忘了自己明天還要陪肖燼嚴出席這場盛宴。

 

可是葉幕有些奇怪,為什麼肖燼嚴要把葉雅回國的時間和這場盛宴放在同一天,這不擺明著讓自己無法第一時間去見葉雅嘛。

 

“老肖,明天我們不去醫院嗎?”

 

用早餐的時候,葉幕終於忍不住問道。

 

“醫院?去醫院幹什麼?”肖燼嚴滿臉疑惑,“幕幕你哪裡不舒服嗎?”

 

“沒...沒有...”葉幕笑了笑,“就是想去醫院做個檢查而已。”

 

“檢查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明天恐怕沒時間,要不後天我陪你去?”

 

“奧。”葉幕低低的應了一聲,沒有再去問。

 

肖燼嚴上班離開後,葉幕找到傅仁,再次確認了葉雅回來的消息,傅仁只是高深莫測的笑著說道,“葉小姐最遲是明天下午的飛機,葉先生明晚去醫院確認一下便可以,也許肖總是打算後天再告訴您。”

 

葉幕很清楚,肖燼嚴是不可能打算後天告訴自己,因為他曾經想讓自己和他後天就去旅遊。

 

如今似乎可以確認,肖燼嚴根本不打算告訴自己葉雅明天回來,可,這又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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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又熬過了一晚,葉幕忍著沒去問肖燼嚴,下午的時候和肖燼嚴來到了舉辦盛宴的海邊“城堡”,曠闊面海的場地被裝設的無比奢華,如若到了夜晚,這裡將更為璀璨

 

皇刹的盛宴自然不可小覷,堪稱一大盛世,從早上開始,這裡就一直處於忙碌中。

 

這裡是肖燼嚴專門用來舉辦這種盛宴的地方,其他時間,基本不會到這裡,葉幕並沒有來過,所以一下車便被眼前震撼住了,雖然和肖燼嚴結婚後見過不少難以置信的場面,但此刻葉幕還是被眼前這棟堪稱城堡的別墅驚豔住了,面朝無邊的**,在夕陽餘輝下,簡直如同幻境。

 

肖燼嚴摟住葉幕的腰,向裡面走去,一邊溫柔道:“喜歡這裡嗎?”

 

葉幕連連點頭,眼底滿是驚憾,“喜歡,這棟海邊別墅真霸氣!話說我最喜歡的就是海了。站在這棟別墅二樓,視野一定非常開闊,一眼望去,全是海啊,對了,晚上還可以到海邊吹吹海風。”

 

“那我們以後就搬到這裡住。”見葉幕滔滔不絕,肖燼嚴開始幻想著自己和葉幕在海邊接吻的場面,或者,更進一步,“我天天陪你看海。”肖燼嚴溫柔的笑道。

 

“好!”葉幕歡快的同意,肖燼嚴的,就是他葉幕,這麼好的資源,為什麼不霸佔。

 

盛宴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只有一些侍者在整理現場,肖燼嚴摟著葉幕進了別墅,這麼早來,就是為了能和葉幕浪漫一下。

 

頂樓有一扇巨大的窗戶,古歐風格的設計,站在窗邊,甚至能感受海面吹來的鹹風,很舒服。

 

這是浪漫的一刻,肖燼嚴望著站在窗邊眺望遠方的葉幕,忍不住上前伸手抱住,下巴輕輕墊在葉幕肩上。

 

“幕幕,在想什麼?”肖燼嚴輕聲笑道。

 

葉幕頭微微一歪,和肖燼嚴的頭靠在一起,充滿期待的說道:“老肖,你說要是以後葉雅的婚禮在這裡舉辦,會不會很夢幻?”

 

肖燼嚴身體一震,臉上的陶醉之色漸漸消失,葉幕並沒有注意道,而是繼續道:“葉雅長這麼大,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病床上度過,失去了很多本該屬於女孩子的青春幻想,而我,什麼都做不了,如果我能為她舉辦一場....”

 

“幕幕...”肖燼嚴突然打斷葉幕,低聲道:“我們不提那個女人,現在,只有我和你。”

 

“老肖,你是不是不喜歡葉雅。”葉幕有些生氣道。

 

“沒有。”肖燼嚴連忙笑道,“他是你的親人,自然也是我肖燼嚴的親人。”

 

葉幕突然想起傅仁的話,於是神叨叨的問道:“老肖,你今天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或者,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

 

“我愛你。”肖燼嚴顯然會錯了葉幕的意思,深情款款的說完,葉幕不悅的皺著眉,“誰要的是這句。”

 

盛宴開始,肖燼嚴本想摟著葉幕高調出場,但葉幕臉皮薄,撕了肖燼嚴很久的臉表示抗議,肖燼嚴這才被迫應了葉幕。

 

葉幕和幾位賓客聊著,突然收到一條資訊,未知號碼,上面寫著:葉雅現已在x市,安置於以前醫院和病房。

 

葉幕一喜,猜測是傅仁發來的,至於為什麼要用陌生號碼,葉幕也沒有去深思,而是收起手機,轉身下意識的去找肖燼嚴。

 

他要去醫院找葉雅,葉幕希望,肖燼嚴能陪自己一同去。

 

當看見肖燼嚴正和一個男人交談著什麼時,葉幕便改變了主意,這場盛宴畢竟是以肖燼嚴為中心,自己不能那麼任性。

 

更何況葉雅回到x市,肖燼嚴居然隻字不提,如果是驚喜的話,那給自己的時間也太不及時了,這筆帳,還得好好和他算算。

 

不過,是等自己見完葉雅之後。

 

葉幕退身這場盛宴,只和一個侍者打了聲招呼,告訴他如果肖燼嚴問起自己時該如何說。

 

葉幕開著肖燼嚴的車,往葉雅以前住的醫院趕去,心情很激動,想著該如何將自己的身份告訴葉雅。

 

茫茫夜色,葉幕高興的開著車,由於心裡想的一直是葉雅,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一直尾隨在自己車後面不遠距離的一輛黑色私車。

 

葉幕特地在醫院附近買了些水果才走進去,知道葉雅之前所住的病房,葉幕便也沒問任何人,直接登上電梯,摁下頂樓的按鈕。

 

來到葉雅的病房前,葉幕先是深深吸口氣,抑制住心底的激動,然後才敲響房門,一邊敲著門,一邊透過門上透明的玻璃向裡面望去。

 

望著倚在病床上的人,葉幕敲門的動作突然停下。

 

為什麼,不是葉雅?

 

第一卷 第十三章 葉雅...死了!

 

(有些前面設置的一些劇情親們可能覺得和後面對不上這個莫急不是小哈忘了而是還未去連接後面會一一對上)

 

病床上的是一陌生男人滿臉惡相肥油床邊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討好似的對著男人笑著說什麼

 

葉幕有些奇怪按照手機裡的那條資訊葉雅現在就應該被安置在這間病房為什麼現在住進了其他人

 

正當葉幕疑惑時裡面傳來男人“進來”的話聲顯然是聽到了葉幕剛才敲門的聲音

 

葉幕推門進去後禮貌的朝裡面的人點頭道了聲“您好”男人不認識葉幕有些不耐煩的打量著葉幕以為是哪個想來討好自己的下屬畢竟自己是個老闆想趁自己車禍機會示好的員工數不勝數

 

只是令男人很不高興的是這個人居然兩手空空

 

“不好意思想問一下這位先生”葉幕禮貌的客笑一聲“您一直都住在這間病房嗎”

 

男人不悅的挑挑眉“已經住很久了怎麼了”感覺不像是給自己送禮的男人立刻又不客氣的問道:“你誰啊”

 

葉幕疑惑更深難道葉雅不是今天回來

 

照理說這間病房的設施最全住費也是醫院最高以肖燼嚴的性格葉雅一回來必定會被安排在這裡

 

“這位先生請問您什麼時候出院”葉幕小聲問道

 

男人終於不耐煩的瞪眼朝著葉幕惡聲道:“關你什麼事滾”

 

葉幕見遇上是個脾氣暴躁的暴發戶便悻悻的道了聲抱歉轉身準備離開

 

“媽的到底是死過一個女人的房這麼晦氣這麼多天了送禮的人居然越來越少”男人咧咧的罵道

 

死過一個女人

 

葉幕下意識的停住腳步還未轉身便聽到身後那個女人急急忙忙的開口聲音嬌嗲“呸呸呸都快一個月過去了不准再提了奧”

 

一個月

 

葉幕只覺得大腦嗡了一聲全身毛孔都跳躍起來一月前葉雅不就住在這間病房嗎

 

葉幕立刻暗暗狠罵了自己幾聲葉雅明明手術成功一個月前被肖燼嚴送往國外了現在已經恢復的和正常人一樣了怎麼可能.....

 

雖然壓制住了心裡的那份不安但在瞬間浮上大腦的恐怖推測還是讓葉幕嚇出一身冷汗

 

走到門口葉幕又停住了腳不知為何剛才聽到的對話令他大腦一直處於極度惶恐中

 

擔心男人發火葉幕將病床前的那個女人請到了病房外為顯高貴女人很不情願的走出病房直到葉幕將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遞給女人時女人露出一臉熱笑

 

“我也是聽這裡的病人說的”女人摸著那塊銀燦燦的表確定上面是真鑽時笑的更為燦爛對葉幕自然開始知無不言“好像是個十六七的小姑娘長的挺漂亮的剛進醫院時總是在病房裡練小提琴對了聽說來頭不小就連皇刹總裁都來看過她”

 

女人並沒有注意到葉幕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將手錶戴在手上對著走廊上的燈光左照右看繼續說道:“我qing夫之前是住在樓下的那個女人死後才特地花點錢住了上來也就一個月前的事情”

 

葉幕只覺得大腦飄忽起來好久才穩住自己搖晃的身體艱難的從喉嚨的發出一聲“您知道那個女的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聽說這件事是個秘密大家都知道這裡死了一個女人但沒有任何知道她的名字好像治療照顧過她的那些醫生和hu士也在她死後都集體離開了這家醫院呵你說奇不奇怪醫院死了一個病人居然沒人知道她名字唉小兄弟你去哪”

 

葉幕發了瘋一樣的向前臺跑去他不想立刻將葉雅和那個女人口中的人對號入座可是.....

 

十六七歲一個月前拉小提琴皇刹總裁來看過.....

 

這一切都和葉雅相符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葉幕跑到前臺惶恐失措的面容把前臺值夜班的小hu士嚇了一跳

 

“把xxx號病房的記錄本給我快點”葉幕忍著怒吼的衝動冷沉道他必須快點打消這種疑慮否則他會被那種恐怖的猜想奪去理智

 

“先生您先冷靜先告訴我您想知道什麼我來幫您查”一個hu士一邊安慰著葉幕一邊將xxx號的病房的住院記錄拿了出來

 

葉幕哪還聽的進hu士的安撫看到那本記錄一手撐著桌面另一隻手一揮將記錄本給搶了過來這個時候的葉幕已經毫無紳士可言滿腦子都是葉雅

 

葉幕快速的翻看這本記錄前前後後幾個月的時間這間病房住過很多人可是沒有葉雅的名字

 

葉幕反復翻了幾遍臉色越來越難看呼吸開始失調最後抬頭幾近顫抖的問道:“葉雅呢為什麼沒有一個叫‘葉雅’的病人她一個月前不是就住在那間病房接受治療的嗎”

 

“先生您先冷靜葉雅是吧我來幫您查查”一個年輕一點的hu士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在面前的電腦上敲打著什麼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好像沒有住過叫葉雅的病人”

 

這種類似把葉雅存在的痕跡全部抹消的事情令葉幕大腦突然一片空白種種跡象已經明確的告訴葉幕

 

一個月前去世的可能就是.....

 

一顆響雷在葉幕身體裡炸開五臟六腑的襲痛瞬間升起葉幕恍惚的後腿幾步一手用力的揉著太陽穴想緩解那裡的刺痛感

 

為什麼難道周圍的人都在騙他

 

葉雅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已經是晚上醫院只有少量值班的hu士葉幕知道自己在這裡得不到什麼答案最簡單直接獲取真相的途徑就只有一個問肖燼嚴

 

葉幕跑出醫院他必須去問肖燼嚴只有他一直在告訴自己葉雅還活著只有他可以推翻葉雅已死的可能也只有他才能讓自己此刻彷徨不安的心得到撫慰

 

葉幕一邊開車門一邊打肖燼嚴的電話一輛黑色的私車突然停在葉幕車旁車窗搖下傅仁面帶和笑的臉從裡面露了出來

 

尾隨至此傅仁也算是看到葉幕該有的臉色

 

“葉先生這麼巧”傅仁一臉剛看到葉幕的模樣

 

葉幕此刻已經是氣喘吁吁看到傅仁立刻想起傅仁就是葉雅主治醫生而且葉雅今天回來的事情就是他告訴自己

 

葉幕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坐進傅仁車裡的副駕駛座因為心跳一直處於高頻率中葉幕一直緊緊繃著身體手指在顫抖著

 

“傅醫生我...我有事想問您”葉幕的聲音在抖著他猛的抓住傅仁的胳膊像是在乞求“葉...葉雅她是不是還在國外她...她現在是不是已經恢復了你不是說她今天會回來的嗎”

 

“看來葉先生剛才在醫院裡面都知道了”傅仁突然臉色凝重起來“葉先生您先系好安全帶我帶您去一個地方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傅仁的話令葉幕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他鬆開手有些緊張的望著傅仁“傅醫生您就直接告訴我吧葉雅她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飛機延誤了還是並病情比較嚴重要在國外多治療一段時間”

 

傅仁沒有說話他將車開到一個墓園天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細雨傅仁從車內拿出一把傘遞給葉幕輕聲道:“有些事情不是我故意要隱瞞葉先生實在是迫於無奈畢竟這個城市沒人敢忤逆肖總的命令”

 

肖燼嚴和他有關

 

呼吸窒痛葉幕恍惚的接過傘打開車門望著那一片黑暗的墓園只覺得全身冰冷

 

“葉雅她....死了”葉幕機械般的站著如同黑夜中的枯樹毫無生機

 

“嗯”傅仁輕聲應道聲音裡充滿悲痛“一個月前肖總命人將葉小姐葬在了這裡”

 

葉幕走進墓園每一行走都像是腳上墜有千斤之重的石塊異常艱難傅仁將葉幕領到了一塊墓碑前用手中的手電筒照著墓碑

 

葉幕手中的傘滑落整個人像是被攔腰砍斷的木樁生生的跪了下來

 

無論多麼難以接受都已成現實

 

葉幕哭了他用盡全力遏制哭聲外泄但哽咽的聲音在黑夜中依舊顯的無比淒涼

 

他無法相信一直視自己為驕傲的妹妹居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而作為兄長的他卻渾然不知在妹妹已成冰冷石碑的這一個月裡他和肖燼嚴結婚、恩愛、纏mián過著天堂般的生活....

 

葉幕突然扇了自己一掌他什麼都不想思考只知道自己該死該死

 

“手術不是成功了嗎為什麼葉雅還會死”葉幕嗚咽著問道

 

“這個....”傅仁開始支支吾吾像是在害怕什麼“葉小姐她.....”

 

“我難道連我妹妹的死亡真相都沒有資格知道了嗎”葉幕哭喊著“你們到底還要瞞我多久”

 

“好吧葉先生我也不瞞你了“傅仁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聲音裡滿是堅定“我只能將葉小姐死前那晚的情景告訴您其餘的您還需去問肖總....”

 

(有些前面設置的一些劇情親們可能覺得和後面對不上這個莫急不是小哈忘了而是還未去連接下面會一一對上)

 

第一卷 第十四章 我想你....死!

 

( )

 

由於下雨的原因盛會提前結束此刻只有一些傭人在收拾著現場肖燼嚴和程子深等人已經坐進了別墅的大廳像是在商議著什麼重大的事情面色都很嚴肅沒有命令也沒有任何人敢走進別墅裡請示什麼

 

在知道自己身邊藏有伏倫臥底時肖燼嚴就一直派孟傳新和洗威強在暗中調查因為怕打草驚蛇這件事只有肖燼嚴以及他的幾個心腹知道

 

這麼多天過去臥底一事依舊沒有任何眉目排除過很多人但依舊一無所獲肖燼嚴這才趁盛會結束將手下召集起來開會

 

自從葉泉被關起來之後身邊的機密情報也未流失過所以肖燼嚴猜測伏倫安插在自己身邊的這個臥底應該還未採取行動

 

能隱藏的這麼好必然在謀劃著什麼大事這也是所有人所擔心的程子深等人最害怕的便是這個臥底的目的不是那些機密而是肖燼嚴的命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若是肖燼嚴出了事怕是整個黑.道都會動盪不安到時候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伏倫

 

洗威強坐不住了大咧道:“燼哥要不讓咱們的臥底直接把伏倫那個混蛋給一刀捅了要是伏倫死了一切不就簡單了嗎”

 

“蠢貨”程子深罵了一聲“你以為伏倫那麼好殺的嗎”

 

洗威強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不是說咱們那個臥底都爬上伏倫的床了嗎呵呵在伏倫衝刺的最猛的時侯直接一刀子...”

 

“估計很難”坐在沙發上的展唯突然面色嚴肅的打斷道作為肖燼嚴心腹裡的唯一一個女人展唯甚至有著比男人還要精明果斷的魄力“根據我們之前那些被伏倫殺掉的臥底所獲得的資料伏倫和獵物上chuáng都會事先讓手下將獵物綁在床上或者吊起來所以想在床上要伏倫的命幾乎不可能”

 

“媽的當初就應該在他來x市的時候動手”洗威強憤怒的唾駡了一聲隨之滿臉擔心的望著肖燼嚴“燼哥要不直接把你身邊的人換一批吧,管他是誰”

 

“這樣做更會打草驚蛇”站在肖燼嚴身後的孟傳新突然開口道“燼哥要不讓咱們的臥底冒險去刺探一下,竊聽伏倫的手機或者潛進伏倫辦公的機密場所”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展唯皺著眉有些擔心道“淩毅他....”

 

“展唯”程子深突然打斷肅冷道:“不准叫他的真名當心隔牆有耳 ”

 

坐在沙發上一直陰沉不言的肖燼嚴突然冷冷的咳一聲客廳裡立刻安靜了下來

 

“他身手怎麼樣”肖燼嚴冷冷開口

 

“這個燼哥放心他練過身手很靈活”孟傳新非常認真的答道

 

肖燼嚴點點頭“那就好按照你剛才說的去通知他讓他冒險一次查到任何蛛絲馬跡都給我想辦法傳達回來”

 

“是燼哥”孟傳新鏗鏘有力的應道

 

“關於伏倫和洛秦天私見這件事先不用採取什麼行動”肖燼嚴繼續面無表情道“洛家族暫時還不會和伏倫這樣的黑.道商人達成什麼合作洛秦天私見伏倫必然是因為私人原因”說到這肖燼嚴嘴角揚起一抹陰殘的笑洛秦天見伏倫是為了對付誰他比誰都清楚洛秦天心高氣傲得不到的東西必然也不會讓別人獲得

 

既然洛秦天不死心那他肖燼嚴倒要看看他到底能為了拆散自己和葉幕掀起多大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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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燼嚴剛想宣佈會議結束便看到客廳門口站著葉幕

 

在盛宴舉辦到一半時葉幕便離開了並讓侍者轉告肖燼嚴自己只是回去拿個東西很快就會回來肖燼嚴也沒想太多宴會一結束便匆匆開了密會只以為葉幕現在已經回到了住處

 

和葉幕那麼久婚姻生活的美滿令肖燼嚴對破敗略感麻木所以即便此刻他也沒有感覺任何不對勁

 

葉幕一言不發的站著雙目無神面如死灰雨水順著發梢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身上的名貴西裝也已經濕透皮鞋沾滿了泥濘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狼狽

 

這個模樣的葉幕著實令人心痛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肖燼嚴從沙發上站起臉上的陰寒之氣早已褪盡雙目憐柔的望著葉幕焦慌道:“怎麼了幕幕發生什麼事了”

 

牽扯到葉幕都為肖燼嚴的私事自然沒人敢參與所以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站起朝客廳門口走去

 

葉幕視線一直落在肖燼嚴身上定定的望著像是在看著一個怪物抬起腳一步一步的向肖燼嚴走去

 

肖燼嚴脫下外套幾步上前走到葉幕跟前將衣服披在了葉幕肩上溫柔道:”淋雨容易著涼”

 

葉幕突然將身體貼進肖燼嚴的懷中頭輕輕的搭在肖燼嚴的胸膛上像個凍壞了的孩子依偎在母親懷裡取暖一般

 

葉幕很冷他感覺自己的全世界都是冰寒一片漂浮在冰冷的**之中無邊無際沒有任何停靠的岸

 

“老肖.....”葉幕將臉埋在肖燼嚴的胸前聲音輕若落羽像是無意識的呢喃只是裡面夾雜的異樣情感肖燼嚴沒有立刻聽出來

 

有些事情葉幕並非要矯情到肖燼嚴親口承認才會相信在極度的悲絕面前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一切都清晰在葉幕大腦裡放映而過有些事原本他不懂甚至不理解現在全部明白了

 

肖燼嚴在葉雅話題上的躲避讓傅仁給自己下藥提出要去環遊世界....等等都是他為掩飾自己罪行的手段

 

有些錯失誤永遠成不了被原諒的理由

 

可憐之人的逝去在惡魔的眼裡永遠微不足道葉幕無法想像肖燼嚴的世界裡死代表的是什麼

 

因為他的一個命令害死了葉雅卻依舊在之後的一個多月裡理所當然的和自己說愛

 

這不是葉幕期待的那種愛這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了的愛

 

葉雅還那麼年輕還有那麼多沒實現的夢想未來的藍圖明明那麼美可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逝了在死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誰

 

死的不該是葉雅是他葉幕是他肖燼嚴

 

“怎麼了”肖燼嚴寵溺的笑道手指輕輕撫著葉幕的頭髮望著溫順在懷裡的小男人繼續輕聲寵笑道:“才分開那麼久就想我了

 

“嗯...”懷裡輕飄飄的傳出一聲像是葉幕的喉間的低鳴葉幕一手很自然的摟住肖燼嚴的腰臉更緊的貼在肖燼嚴的胸前

 

這樣的葉幕令肖燼嚴全無防備堅冷的心都在慢慢融化

 

肖燼嚴輕輕撫順著葉幕的後背柔笑道:“想我什麼?”

 

葉幕抬起頭望著肖燼嚴森然一笑

 

這種突來的詭異笑顏令肖燼嚴眉心一鎖瞬間感覺頭皮發麻剛想開口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皮肉撕裂般的痛苦從腹部漫開肖燼嚴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依舊偎在自己懷裡的葉幕

 

葉幕仰頭望著肖燼嚴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輕輕開口“我想你....死”

 

ps:晚上還有一更)

 

第一卷 第十五章 一起下地獄

 

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有那麼一瞬間肖燼嚴以為這是夢因為這樣的場景在葉雅死後曾無數次的在他夢裡上演

 

在刀刺的痛苦和極度的震驚中肖燼嚴緩緩低下頭時望著葉幕臉上的那抹狠絕肖燼嚴突然明白當初自己對著葉幕開槍時葉幕心底是怎樣的悲絕和痛苦

 

痛苦的不是皮肉而是心

 

血似乎是從心臟處流出連帶著太陽穴處都在抽搐般的疼痛著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肖燼嚴低聲開口道

 

葉幕陰冷一笑心口卻漫出更為劇烈的疼痛“是很可惜你沒能騙我到最後”

 

走到門口的孟傳新只是無意識的回頭便猛然感覺不對勁當他看到肖燼嚴的腳間一滴滴的落著血時儼然一驚

 

“燼哥

 

”孟傳新突然折回連帶著已經走出客廳的洗威強程子深以及展唯都被孟傳新這一急促的呼喊給喚了回來

 

刺在肖燼嚴腹部的刀被葉幕猛的拔出大量的血湧了出來肖燼嚴痛苦的微屈身體單手捂著不斷流血的傷口額間冒出些許細汗

 

葉幕後退幾步突然舉起剛才從肖燼嚴腰間卸下的槍對準了肖燼嚴“都別過來

 

”葉幕大喊一聲握在手中的槍卻在顫抖著望著肖燼嚴不斷流血的傷口一直盤旋在葉幕眼眶中的淚終於慢慢落了下來

 

就在一瞬間隨身帶槍的洗威強程子深以及孟傳新迅速拔槍對準了葉幕拿槍握刀慣了的他們是絕對可以在葉幕扣動扳機的前一瞬間要了葉幕的命

 

氣氛冷窒瞬間即燃的壓迫感重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葉幕舉槍對著肖燼嚴而肖燼嚴的手下則虎視眈眈的舉槍對著葉幕

 

“都給我出去”肖燼嚴突然嚴聲命令一句雖然血不斷在流失但聲音依舊透著深沉的威嚴

 

“燼哥你怎麼樣了

 

”洗威強舉著槍突然面色惱怒望著葉幕吼道“你他媽瘋了嗎

 

“燼嚴哥你在流血”展唯滿臉慌色“需要緊急包紮”

 

“都給我閉嘴

 

”肖燼嚴臉色突然陰冷起來聲音裡透著強烈的寒氣“所有人都給我滾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准進來

 

無論何時肖燼嚴的命令在他的手下心裡都如聖旨一般即便情況再如何緊急也不會有人敢違背所有人面面相視一眼都緩緩的放下了槍然後臉色複雜的離開了客廳

 

葉幕的手一直在顫抖著連帶著手裡的那把槍也在搖搖晃晃槍口早無焦點但依舊被緊緊的握在手心

 

“為什麼讓他們出去

 

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嗎

 

”葉幕大喊著哭意氾濫在聲音中聽上去無比淒絕“肖燼嚴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畜生

 

無論你犯了多大的錯在你眼裡都那麼理所當然你殺葉雅卻若無其事的說愛我我以為你對我下藥是愛至深處所犯的錯沒想到是蓄謀已久

 

肖燼嚴便沒有再說話漸漸失去血色的面孔充滿疲憊銳利陰翳的雙眸漸漸垂下他甚至沒有勇氣去求葉幕的原諒

 

有些錯是傷害總有痊癒的那一天但也有些錯代表盡頭永遠都補救不了

 

在葉幕仇恨的目光下肖燼嚴閉上眼睛雙膝緩緩的彎了下來跪在了地上

 

...對不起....”

 

千言萬語的解釋到嘴邊的卻只有一聲對不起肖燼嚴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當他想到葉幕此刻心底對自己的仇恨時只覺得全世界都黑暗冰冷起來

 

他想過無數遍葉幕在知道真相時可能做出的行為甚至要自己的命也在夢裡上演過可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該如何面對葉幕

 

因為這一生他乞求葉幕原諒的次數實在是太多結果不是在分裂的關頭得心應手而是變的更加不知所措

 

“我當初就應該讓秦天一槍打死你

 

”眼淚洶湧而出葉幕只覺的恨意更為濃厚無論他做什麼都救不會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她笑的那麼明媚活的那麼堅強總是視自己為偶像仰慕著自己可在她去世的一個月裡她最崇敬的哥哥卻渾然不知並和兇手同床共枕

 

“你不會開槍的....”肖燼嚴突然道眼底盡是柔情“你再怎麼恨我都無法抹去你對我的愛你愛我這是你親口對我說過的”

 

無論恨有多深愛永遠都不會消失也許會在恨至深時被忽略但依舊存在

 

肖燼嚴看上去很虛弱即便他身體再怎麼強悍也抵不過失血過多所造成的影響

 

呯一聲槍響

 

來自肩處的撕裂痛苦令肖燼嚴震驚的說不出話

 

葉幕朝他開槍了

 

“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開槍

 

”葉幕的表情已經猙獰“你殺了葉雅我要為她報仇!”

 

葉幕的這一槍將肖燼嚴最後一點擊滅原來恨到極致真的可以覆滅愛

 

肖燼嚴站了起來望著葉幕依舊不停顫抖的槍口面色傷冷如果他猜的沒錯葉幕剛才那槍瞄準的是他的心臟

 

只是打偏了

 

在父母死去的那一刻他也曾失控的想要拉著全世界陪葬但幾十年過去了肖燼嚴早就忘記親人意味著什麼這一刻他才明白對於葉幕和自己相依為命而長大的妹妹就是他精神世界裡的支撐比他肖燼嚴重要的太多!

 

所以已經盡頭了

 

知道愛已成絕路肖燼嚴反而平靜了很多他望著葉幕仿佛要將葉幕穿透一般

 

“很不湊巧那把槍裡我只裝了兩顆子彈”肖燼嚴的聲音平靜的如條直線“如果下一槍你打不死我我依舊是你的丈夫永遠都是無論愛與不愛”

 

葉幕笑了一聲身體恍惚的後退幾步手中的槍緩緩的放了下來“愛我和你有誰配說愛”

 

葉雅只是肖燼嚴當初為留住自己的犧牲品他殺了她可源頭卻在葉幕身上

 

葉幕將所有的錯歸咎在肖燼嚴身上只是不願意承認葉雅的死也和自己有關

 

其實他們誰都不可原諒

 

踏著自己親身妹妹的屍體才認清的愛葉幕不敢要

 

葉幕仰起頭將眼淚收在眼眶中聲音平靜清冷“肖燼嚴只要我死你的地獄也就到了所以我們一起下地獄去吧”

 

說完葉幕輕輕笑了起來將槍緩緩舉起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下一章明晚更新)

 

第一卷 第十六章 最艱難的相處

 

(雙更!齊發!)

 

呯!一聲槍響!葉幕的槍落在地上,握槍的那只手全是血,孟傳新站在客廳的門口,舉在手裡的槍冒著白氣。

 

見孟傳新阻止了葉幕,肖燼嚴剛才繃緊的心這才放鬆下來,因失血過多,身體開始晃晃悠悠,最後單膝跪在地上,意識接近昏迷。

 

展唯帶著肖燼嚴的私人醫生跑了進來,肖燼嚴虛弱的命令道:“先去救幕幕,他也中槍了。”

 

葉幕握住中槍的手腕,痛苦使他緊鎖著眉心,心已萬念俱灰,葉幕淒然一笑,拿起那把剛才刺傷肖燼嚴的匕首,向自己的心口紮去。

 

孟傳新腳步很快,迅速跑到葉幕跟前,一記手刀劈昏了葉幕。

 

肖燼嚴突然感覺自己精神世界的末日來臨了,尖銳的痛苦一直磨在心口,望著昏倒在地上的葉幕,肖燼嚴第一次開始後悔動了這份感情。

 

如果他一直無愛,一直冷血漠然的對待周圍,即便活如行屍,也不會像此刻這樣痛苦。

 

在葉幕出現以前,肖燼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世界會變成這樣,他不是個會在情感上軟弱的男人,所以他才會對葉幕做出那麼多殘忍的事情,當他想回頭,想去溫柔時,卻為時已晚。

 

其實,他和葉幕的感情已經進入一種祥和溫馨的狀態,他已經不再犯錯,已經開始小心謹慎的呵護著這份愛。

 

只是報應,來的太不是時候。

 

--------

 

肖燼嚴將住處搬到了這棟海邊的別墅,這裡清靜宜人,很適合來療養身傷,亦或是心傷。更重要的是,葉幕喜歡這裡。

 

肖燼嚴只休養了一天便離開了醫院,後處理都由私人醫生負責,葉幕是在別墅內包紮了傷口,因為精神受刺激,加上伏倫那次的殘害對葉幕影響還未痊癒,這次,葉幕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

 

葉幕醒來後,一直處於沉默狀態,靜靜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無論傭人說什麼,葉幕都不會回應,兩天以來,滴米未進。

 

肖燼嚴沒有出現,在葉幕醒後的這兩天,他一直住在金霓,處事依舊果斷狠伐,甚至更為殘忍,以一種極端的方式發洩著心底的躁亂,面對這樣恐怖的肖燼嚴,洗威強等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如果可以挽回,肖燼嚴定會在葉幕醒來後,毫不猶豫的進行補救,但正是因為這次不同往時,肖燼嚴才會選擇躲避。

 

他需要一個緩衝時間,這樣才不會在面對葉幕時,被葉幕的反應震的心碎!

 

肖燼嚴命令手下不准讓葉幕離開別墅,他並非是想將葉幕圈禁,只是他知道葉幕如果走出別墅,就再也不會回來。

 

肖燼嚴這麼做顯然多餘了,因為這兩天,葉幕哪都沒有去,只是安靜的躺在床上,躺累了,就會支起身體倚著,目光清冷的望著窗外的那片海,有時默默落淚,有時眼底閃過陰冷的殺意。

 

在知道葉幕兩天未進食後,肖燼嚴終於忍不住回到了別墅,先命人煮了些粥,粥煮好之後,肖燼嚴端著冒著熱氣的清粥推開了葉幕的房門。

 

葉幕正躺著,見有人進來,歪頭看了一眼,在看清是肖燼嚴時,漠然的雙目蹦出殺氣。

 

面對葉幕決絕的眼神,肖燼嚴一言不發的走到床頭,將粥放在了葉幕的床頭,然後坐在床邊,將葉幕綁著紗布的那只手輕輕拿起。

 

“好像恢復的不錯。”肖燼嚴輕聲道,同時心裡也舒了口氣,葉幕接受傭人為他換藥,就說明他還沒有自我傷害的想法。

 

對肖燼嚴來說,最可怕的不是葉幕恨不得他去死,而是葉幕自己,一心求死!

 

葉幕眼睛一直盯在肖燼嚴身上,像是要在肖燼嚴身上生生剜出個洞。時間沒有磨少葉幕對肖燼嚴的恨,反而加深了他對葉雅的愧疚,更一步將這種殺害親人恨重擊在肖燼嚴身上。

 

“你醒來後就一直沒有吃東西,也不能突然吃的太油膩,否則對胃不好。”肖燼嚴至始至終都沒有去直視葉幕的雙眼,說話的口氣如同丈夫在關慰受傷的妻子,聲音輕柔,我讓傭人煮了些清粥,先起來喝.....”

 

“離婚吧肖燼嚴。”葉幕突然冷冷的吐出一句。

 

手突然頓了一下,但快速恢復了原樣,肖燼嚴依舊目光淡淡,注視著手裡的那碗粥,用湯匙輕輕攪動著,繼續平靜的開口道:“先起來喝一點粥,等到中午的時候,我再讓人做一些你愛吃的菜.....”

 

“別裝傻!肖燼嚴,你聽的見我在說什麼!!”葉幕猛的從床上坐起,惡聲打斷肖燼嚴的話,視線更加凜冷的盯著肖燼嚴,他無法忍受和一個殺害自己妹妹的兇手保持婚姻。

 

葉幕恨自己,他殺不了肖燼嚴,報不了葉雅的仇!

 

肖燼嚴依舊沒有流露出異樣的情緒,他將湯匙裡粥平穩的送到葉幕嘴邊,像是在哄著,“乖,張嘴。”

 

葉幕終於爆發,他猛地一揮手,將肖燼嚴手中的湯匙掃的飛落在地上,連帶著肖燼嚴手裡端著的那碗粥也翻在床上,有些許粥甚至撒在了葉幕手上。

 

“夠了!!”葉幕對著肖燼嚴大吼了一聲。

 

肖燼嚴依舊面無表情,抽了幾張紙巾,將葉幕撒上粥的那只手緊握在手裡,低下頭,細心為葉幕擦著。

 

“幸虧粥不是很熱,否則這只手就被燙傷了。”肖燼嚴細聲溫柔的說著,用紙巾耐心的擦拭著葉幕每一根手指。

 

葉幕拼命縮著手,但依舊被肖燼嚴緊緊的攥在手心。

 

“你放手!!”葉幕大喊,用另一隻手打著肖燼嚴,肖燼嚴紋絲不動,身體臉上,硬生生的接下了葉幕幾掌。

 

“我出去讓人再煮一份...”肖燼嚴放下葉幕的手,面無表情的起身離開。

 

葉幕快速拿起桌邊的玻璃杯,朝著肖燼嚴砸去,準備無誤的砸在了肖燼嚴的後背上。

 

“你去死!!”葉幕面目猙獰的大吼道。

 

肖燼嚴停住腳,沒有轉頭,只是聲音冷下去幾分,“想離婚,除非我死!”說完,肖燼嚴離開了房間。

 

一走出房門,徹底的無助感讓肖燼嚴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他努力想讓自己看上去和往日一樣,可他走到客廳時,還是不可控制的一腳踹碎了那張玻璃桌,將客廳裡正在打掃的傭人嚇的差點兒立刻跪下。

 

“再去煮一份粥!只要他不吃,就給我一直煮下去!”肖燼嚴聲音不可抑制的升高,滿臉的陰戾之氣。

 

 

 

第一卷 第十七章 報復

 

肖燼嚴一直在調查葉幕是如何知道葉雅死去的消息,他很想知道,葉幕為何突然去醫院?若不是有人對他說了什麼,葉幕不可能去醫院找葉雅。

 

調查了兩天,一無所獲,這種事,除了問葉幕本人,根本無從查起。

 

可肖燼嚴很清楚,葉幕不會說。

 

晚上的時候,肖燼嚴才回到別墅,問了傭人才知道,葉幕今天依舊什麼都沒有吃,被打翻的粥不計其數。

 

肖燼嚴命令傭人做了幾樣葉幕平時最愛吃的菜,特地在葉幕床邊安置了一張小桌,食物的香味飄散在房間裡,葉幕依舊面無表情,甚至連肖燼嚴都沒有看一眼。

 

絕食幾天,葉幕明顯消瘦了,肖燼嚴想伸手去撫摸葉幕的臉,最後卻在半途縮了回來。

 

“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報復我?”肖燼嚴低沉道,臉色顯然沒有早上那樣耐心溫柔,“這種方式,你還真是百試不厭!”

 

“是!我就是在報復你!只要你痛苦,我就覺得痛快!誰讓你愛我!你活該!!”葉幕幾乎是笑著說出這些話,這些天,他哪都沒去,不是因為他不想逃走,而是他知道肖燼嚴的人明著對自己恭順恭維,暗裡實則是在提防著自己,他逃不走,所以他不逃,就一直躺在床上,和肖燼嚴這麼耗下去,葉雅的仇,他會讓肖燼嚴一點一滴的償還。

 

哪怕最後自己被自殘的遍體鱗傷。

 

葉幕的話無疑是把銳利的刀,正中肖燼嚴的致命處。肖燼嚴眉梢突突的跳了幾下,手掌緊握,指甲幾乎陷入手心。

 

誰讓你愛我!你活該!!

 

他,居然這麼說!

 

“對!是我肖燼嚴活該!”肖燼嚴冷笑一聲,“那兩年你就是這麼做,現在又想玩這招,好!我陪你!你就一直恨我吧,恨到你死,我也會把禁錮在我身邊,我告訴你葉幕,別說我殺了你一個妹妹,就算我滅了你全家,我要你,也是理所當然!”

 

葉幕恢復冷漠,平靜的轉頭望著肖燼嚴,“我已經沒有家了,所以很不幸,你連最後一件威脅我的法寶也給毀了,現在,你還能拿出什麼來逼我順從你?!”

 

肖燼嚴氣息紊亂起來,憤怒不甘和痛苦在瘋狂的噬咬著他的理智,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時,肖燼嚴發現葉幕已經又躺了下來,背對著自己,似乎要絕食到底。

 

“你不就是想餓死在我面前嗎?”陰冷的話語,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肖燼嚴突然伸手捏住葉幕的臉,將葉幕的嘴粗暴的捏開,另一隻手直接抓起盤子裡的食物往葉幕嘴裡塞。

 

“我讓你不吃!我讓你絕食!!”肖燼嚴猙獰著吼著,手指將食物生生的往葉幕嘴裡擠壓,“你給我吃!!”

 

葉幕痛苦的揮打著雙手,雙腮被強行塞進的食物擠的鼓起,呼吸都快失去,最後在葉幕痛苦的嗚咽聲中,肖燼嚴終於鬆開了手,葉幕翻起身,趴在床邊痛苦的吐了起來。

 

肖燼嚴捂著額頭,臉色恍然,似乎比葉幕還要痛苦,呼吸,更加急促。

 

“還不吃嗎?”肖燼嚴冷冷的望著擦著嘴,重新躺下的葉幕,只覺得氣血瞬間翻湧。

 

葉幕緩過了勁兒,諷笑一聲,直接閉上了眼睛。

 

肖燼嚴猛地倒吸一口氣,突然暴吼一聲,“來人!”

 

門外的孟傳新聞聲,立刻推門走了進來。

 

“燼哥!”

 

肖燼嚴沒有回頭,而是盯著床上的葉幕,冷冷道:“把今晚做飯的廚師手給我剁了!”

 

肖燼嚴話音剛落,葉幕立刻睜開了眼,滿臉惶恐的望著肖燼嚴。

 

“你不是不吃嗎?”肖燼嚴憤怒卻陰笑,“我以後每天,不,是每一頓都幫你換個廚師,只要你不吃,我就把他們的雙手剁給你,算是對你的一種補償,直到你滿意為止。”

 

“肖燼嚴!你不得好死!!”葉幕大吼起來,在聽到孟傳新接令般的回答了一聲“是”時,葉幕又怕了起來。

 

“肖燼嚴,我吃,我吃!別傷害他!”葉幕幾乎要哭了出來,他早該知道,自己不是肖燼嚴的對手。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肖燼嚴向後揮了下手,孟傳新默默的退了出去。

 

葉幕側彎腰,端起床邊的一碗湯,一勺一勺的喝了起來,由於手腕受傷,葉幕的手指一直因使不上力而顫抖著。

 

肖燼嚴端下葉幕手中的碗,重新坐在床邊。

 

“我喂你。”肖燼嚴的聲音很輕,聽上去充滿柔情。

 

---------

 

葉幕吃完後,肖燼嚴讓傭人進來收拾,而自己,一直坐在床邊,將葉幕的一隻手握在手心,輕輕的撫摸著。

 

“我是你丈夫....”肖燼嚴將手指與葉幕的五指輕輕叉合握起,繼續柔聲道:“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應該是最親的人....”

 

葉幕面無表情,肖燼嚴的話並沒有觸及到葉幕的內心深處,葉幕冷冷的坐在床上,如座冰雕。

 

怕刺激到葉幕,肖燼嚴並沒有睡在主臥,而是睡客房,只想著過些日子,等葉幕情緒平靜下來,自己再搬去主臥。

 

肖燼嚴離開後,葉幕便猛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他沒有能力去抗爭肖燼嚴,只能在被動中殘喘著,如果,如果有人幫幫自己,或許他就能報的了仇!

 

猛然的,葉幕突然想起了伏倫!

 

能有資格和肖燼嚴對抗的,不就是伏倫嗎?

 

伏倫,是葉幕極度畏懼的一個男人,那次的陰影,使得葉幕每想起伏倫這個人,便不寒而慄。

 

不再去想伏倫,葉幕又突然想起了在伏倫手下做事的夏海龍。

 

葉幕快速下床,找到那件外套,掏了掏口袋,果然,那張紙條,還在!

 

夏海龍曾找過葉幕,並塞給葉幕一張寫有自己聯繫號碼的紙條,葉幕早就忘了自己隨手放在口袋裡,此刻,才猛然想起。

 

幸虧沒讓傭人洗掉這件衣服。

 

望著紙條上的號碼,葉幕沒有猶豫,拿起手機撥通了這個號!

 

(關於葉雅的死亡真相,很快就揭曉!)

 

 

 

第一卷 第十八章 裂痕!

 

第二天早上,葉幕正常時間起床,坐在餐桌前面無表情的用著早餐,全程一言不發,甚至連頭都未抬一次。

 

肖燼嚴顯然很高興,對於他來說,只要葉幕不再以自我傷害的方式和自己僵鬥下去,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

 

也許這段時間會很長,也許期間還會發生很多痛苦的事情,但在肖燼嚴心底,只要每天能看到這樣安靜的葉幕,就足夠了。

 

“外面下著雨,你打算出去嗎?”肖燼嚴輕聲問道,看著葉幕穿著正裝,而且車鑰匙也放在手邊,肖燼嚴猜出一二。

 

葉幕沒有理會肖燼嚴,簡單的吃了幾口,便拿起車鑰匙起身準備離開。

 

“你去哪?你手傷還沒有全部恢復,要不我開車送你?”肖燼嚴快速從椅子上起來,大步走到葉幕跟前,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謙卑些。

 

“你是怕我這一出去就不會再回來了吧。”葉幕冷冷的望著肖燼嚴,“你不是一直讓你的那些狗監視著我嗎?還怕我跑了?”

 

此刻的葉幕已無肖燼嚴認識中的溫柔美好,像只刺蝟,句句帶針。

 

肖燼嚴握緊拳頭,好不容易才壓抑住心底的痛與怒,繼續平和的開口道:“我只是想陪陪你。”

 

葉幕冷笑一聲,“我去葉雅的墓地,你也想去?”

 

肖燼嚴面色一滯,剛想說什麼,葉幕又突然陰聲道:“那裡不是你這種人配去的地方。”

 

肖燼嚴沒有說話,銳意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像是藏了太多的揪痛,身體僵硬在原地,許久也沒有任何反應。

 

葉幕冷冷的望著肖燼嚴一眼,抬腳從肖燼嚴的身側走了出去。

 

因為葉幕是通過肖燼嚴離開客廳,所以門口的守衛也沒敢阻攔,葉幕開著車,順利離開了海邊別墅。

 

葉幕走之後,肖燼嚴如同失了魂一樣,重新坐在餐桌前,雙目無神的切著盤子裡的食物,氣息逐漸絮亂,吃到一半,突然猛一掃手,面前的盤子被掃在了地上,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

 

按照電話裡的約定,葉幕在墓園見到了夏海龍。

 

夏海龍穿的很低調,像是生怕被人認出一樣,衣領被豎起遮住了半張臉,下著毛毛雨,還帶著個墨鏡。

 

能被葉幕主動約出來,夏海龍顯的很興奮,對葉幕父親般的噓寒問暖一番,結果說到一半,就被葉幕打斷了。

 

葉幕懶的去和夏海龍解釋自己的真實身份,開門見山,提出要和夏海龍合作殺了肖燼嚴。

 

夏海龍對葉幕突然的轉變很吃驚,但也沒去多問什麼,畢竟葉幕能這麼想,正合他的意。

 

“我要他變的一無所有!然後再要了他的命!”葉幕說著,眼底露出與形象格格不入的狠戾,“你是伏倫的手下,如果我把肖燼嚴的一些機密偷給你,你能....”

 

“能能能!”夏海龍連聲道,笑意盈盈,“我就知道小泉你有一天會想通,肖燼嚴他害咱們家.....”

 

葉幕打斷夏海龍,繼續冷聲道:“你是伏倫的手下,替我轉告伏倫一句,只要能讓肖燼嚴一無所有的死去,我什麼都願意做!”

 

葉幕離開墓園後近十分鐘,夏海龍才慌慌的離開,肖燼嚴的手下一直守在墓園的外面,葉幕只有在這裡會見夏海龍,才不會被肖燼嚴的人懷疑。

 

夏海龍並沒有打算將自己和葉幕合作的事情告訴伏倫,私心做鬼,夏海龍只想獨吞從肖燼嚴那裡挖到的好處。

 

但夏海龍顯然是低估了伏倫,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為都已經被伏倫掌握。

 

對於夏海龍這樣詭計多端的老狐狸,只要發現其陽奉陰違,伏倫的做法只有一個,那是殺!

 

傅仁幫葉幕換藥時,偷偷的取下了那枚裹在厚厚紗布裡的微型竊聽器,葉幕並沒有注意,在這棟別墅裡的每一天,葉幕都如同一具僵屍,機械的面對周遭,報仇,成了他唯一的目標.

 

“因為最近發生的事過於刺激葉先生的腦神經,加上之前恢復不是很徹底,所以再受一點刺激的話,葉先生隨時可能舊病復發。”

 

別墅的露天陽臺上,傅仁恭敬的向肖燼嚴陳述著葉幕的病情,肖燼嚴抽著煙,目光深邃的望著不遠處的那片海。

 

“舊病復發會變成什麼樣子?”肖燼嚴淡淡道。

 

“失去任何生存的動力,時刻有自殺的衝動。”

 

傅仁話說完,肖燼嚴神色複雜的扔掉煙頭踩在眼底,望著地面,沉聲道: “你是他的私人醫生,你安慰他的話,他也許能聽進去一些,我會給你薪酬翻倍,但如果他舊病復發,我第一個拿你試問!”

 

“是。”

 

肖燼嚴離開陽臺,聽傭人說葉幕在書房看書,便順手端了一盤葉幕愛吃的糕點敲門走了進去。

 

葉幕倚在桌前,抱著一本書看著,只是雙目無神。

 

這間書房是肖燼嚴的禁地,和以前住的別墅一樣,這裡是存放著生意場上,以及一些**勢力的機密檔,沒有肖燼嚴的命令,誰都不敢接近這裡,平時只有葉幕會偶爾進來看會兒書。

 

“怎麼看這麼久?不累嗎?”肖燼嚴放下一小盤糕點,特地朝葉幕視線正前方推了推,笑著說道,“你以前不是喜歡邊看書邊吃...”

 

肖燼嚴話還沒說完,葉幕突然放下書站了起來,看也沒看肖燼嚴一眼,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只留下肖燼嚴一個人,手指還推在盤上。

 

這幾天,就是這樣過著,住在一起的兩個人恍如隔了幾世,即便是陌生人,招呼一聲也會得到回應,而葉幕留給肖燼嚴的,一直是冷漠如霜的表情,和冰冷的無視。

 

聽傅仁的話,肖燼嚴沒有做出任何粗暴的行為,只怕會刺激到葉幕,但作為一個本性殘戾的男人,肖燼嚴,已經快忍到極限,他從來沒有忍耐過那麼長的時間,內心發了瘋般的想打破自己和葉幕之間這道堅實的阻礙,可面對葉幕,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肖燼嚴的確想過,他可以等,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夠三年四年五年,總有一天,葉幕會原諒自己。

 

可是現在,他一刻都等不了。

 

晚上,葉幕和往常一樣,吃完晚餐後,便上樓洗澡,準備上床休息。

 

葉幕剛坐上床,房門突然被肖燼嚴推開,葉幕只是漠然的瞥了一眼,便繼續自己的動作,掀開被子,躺進去,背對著肖燼嚴,拿著手機開始上網。

 

葉幕反應早在肖燼嚴的預料中,肖燼嚴也沒有表現出憤怒,一言不發的走到床邊坐下,望著背對著自己的葉幕,很平靜的開口道:“你今晚喝的那杯水裡,被我放了催.情的藥,藥效很烈,不做.愛的話,會很痛苦,那種痛,你承受不了。”

 

葉幕猛然一驚,轉頭驚愕的望著肖燼嚴。

 

“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肖燼嚴的聲音依舊很平穩,“我想過了,與其這樣一直冷戰下去,不如多做些親密的事,或許時間久了,我們的關係還可以恢....”

 

肖燼嚴話還沒說完,葉幕突然對著肖燼嚴的臉,揚手砸出了手裡的那部手機,肖燼嚴離葉幕很近,防不勝防,眼角被砸個正著,破了皮,滲出血珠。

 

肖燼嚴捂著被砸的地方,全身都因惱怒而微顫著,許久才控制住即將爆發的情緒,繼續輕聲道:“藥效有一會兒才會發作,在這之前,我可以幫你揉揉身體,你總是在書房看書,腰應該很酸吧。”

 

葉幕從床上坐起,憤怒令他清秀的五官微微變形,“肖燼嚴,少他媽做禽獸還裝好人!!”

 

肖燼嚴望著地毯,面無表情道:“只要你高興,怎麼罵都可以。”

 

葉幕突然下床,赤著腳便準備往外走,肖燼嚴一慌,立刻拉住葉幕。

 

“這麼晚了,你去哪?”

 

葉幕甩開肖燼嚴的手,惡狠狠道:“我寧願去找街邊的乞丐做,也不跟你這種畜生上床!”

 

“你他媽說什麼!?”肖燼嚴一聽,脫口吼了起來。

 

葉幕冷笑一聲,“肖燼嚴,你也有下藥才能得到滿足的一天,真可憐,我同情你,也鄙視你!”

 

緊攥的手心咯吱作響,肖燼嚴雙眼蹦出暴戾之色,強壓著惱怒,全身都在顫抖著,猙獰的一笑,“我不跟你爭,等藥效發作,我發誓你會求著讓我幹你!!”

 

肖燼嚴的話對葉幕還是有一點恐嚇作用,想到自己被情.欲纏身的墮落場景,葉幕嚇的身體一震,轉身向門口跑去,結果幾步之外,便肖燼嚴從身後緊緊鉗制的抱住。

 

“怎麼?真想去找乞丐!?”肖燼嚴怒極反笑,用力抱著葉幕的腰,“還是想去找別人?葉晨俊?還是洛秦天?”

 

“你放開我!放手!”葉幕拼命的掙扎著,肖燼嚴反而抱的更緊,鼻息咻咻的噴在葉幕的耳邊。

 

“我告訴你葉幕!”肖燼嚴面目猙獰道,“葉晨俊已經結婚,洛秦天還身在德國,除了我這裡,你哪都去不了!”

 

“我真後悔當初選了你!你就應該被秦天一槍打死!”狂躁的氣氛一旦被點燃,所有話都開始不經大腦的出口,葉幕大喊著,儼然已經失控。

 

“後悔?!”肖燼嚴瞪大眼睛,手臂猛的收緊,恨不得將葉幕生生勒成兩截。

 

他不能接受葉幕這麼說!

 

曾經,葉幕為救自己,舉槍對著洛秦天,也奮不顧身的為自己擋在洛秦天的槍口下。並在最後關頭,選擇了自己。

 

每當想起那一天,再大的陰鬱也能悄然散去,也是因為那一次,肖燼嚴無比肯定的告訴自己,葉幕愛自己,愛的奮不顧身。

 

那是肖燼嚴心裡,最堅韌溫暖的畫面,亦是他不可侵犯褻瀆的神聖回憶。

 

可是現在,葉幕居然這麼說!

 

肖燼嚴突然抱起葉幕,將葉幕粗暴的壓在床上,伸手就去撕葉幕的睡褲,“我是你丈夫,做這種事,理所當然!!”

 

肖燼嚴顯然是氣瘋了,當他粗暴的入侵進葉幕身體裡時,便瘋狂的**起來,無論葉幕如何撕打,如何怒駡,肖燼嚴都如一頭脫韁的野馬狂怒的衝刺著....

 

最後,不等藥效開始起作用,葉幕已經暈在了肖燼嚴的攻勢下.....

 

(小哈建議:親們要不養肥幾天,等到本月二十號虐完後再來一次看個爽,不然一天一兩章,看著怪揪心的!)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和伏倫合作

 

“伏.....伏倫?!”

 

夏海龍剛打開所住酒店的套房門,便看到一身黑色西服的伏倫雙手慵懶的撐在沙發背上,滿臉悠笑的坐在沙發上,懷裡坐著一名長相俊毅的男子,雙手被手銬銬在一起,面無表情的將頭靠在伏倫的胸前。

 

伏倫去任何地方,都會帶一兩個床寵,作為他漫漫長夜裡的發洩對象,這一段期間,床寵就一直是這個男人,淩毅。

 

夏海龍被嚇的不輕,腳步下意識的後退,結果身後突然過來兩個帶著墨鏡的男人,猛一推夏海龍後背,將夏海龍踉踉蹌蹌的推進了套房內,然後迅速關上套房的門,筆桿般的挺直的守在房門口。

 

“伏爺...”夏海龍連忙一改之前的稱呼,滿臉諂笑著站在伏倫面前,即便他在怎麼詭詐多端,也不敢在此刻放肆。只是夏海龍不清楚,伏倫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按理說,自己背著伏倫所做的事情,伏倫應該無從得知。

 

夏海龍從葉幕那裡拿到了很多皇刹的商業機密,私底下聯繫了一些權商買家,準備高價出售,不過夏海龍真正想知道的,是關於肖燼嚴在東南亞的幾個貨物藏匿點,只是葉幕一直偷不到。

 

“你日子過的好像很不錯,住的居然還是總統套房。”伏倫手指嗒嗒的敲著沙發扶手,笑意盈盈的眼裡藏著危險。

 

夏海龍抬手擦了擦額間的細汗,繼續諂笑道:“這還不托伏爺的福。”

 

伏倫哼笑一聲,夏海龍是什麼樣的人他早已一清二楚,也懶得去和他繞彎,眉梢一沉,伏倫開門見山,“你的手下都招了,幾個嘴硬的,已經被打死了。”

 

夏海龍一驚,但瞬間恢復原樣,“實在不太明白伏爺的意思....”

 

伏倫不怒反笑,低頭玩摸著淩毅的臉,“你偷我的貨轉賣,秘密擴張勢力,還有現在,通過肖燼嚴的愛人獲取大量情報,卻一直對我隱瞞,你說,我該判你什麼罪?”

 

伏倫並未察覺到,在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懷裡的淩毅身體微震了一下。

 

夏海龍慌了,知道再也瞞不下去,撲通一聲跪在了伏倫面前,連連求饒,並聲稱將從伏倫那裡偷貨所獲的錢全部還上,只是伏倫的重點顯然不在那些貨上。

 

伏倫問了很多關於葉幕的事情,夏海龍都如實作答。

 

最後伏倫摟著淩毅離開酒店,不到五分鐘,夏海龍的套房內,發生了爆炸,爆炸範圍並不廣,只有夏海龍所住的房間被炸的面目全非,這顆炸彈,顯然只是伏倫為夏海龍準備的。

 

車裡,伏倫滿臉詭異的勾起嘴角,目光愜意的望著車窗外,接下發生的戲碼,都將由他伏倫決定。

 

淩毅依舊溫順安靜的貼在伏倫的懷裡,在伏倫不知道的情況下,淩毅已經將新獲得的情報編成資訊秘密發給了肖燼嚴的人。

 

資訊內容為:燼哥愛人,已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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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經過那夜的粗暴索取,肖燼嚴便恢復和葉幕同床,葉幕面對肖燼嚴時的神情比之前更加冷漠,仇恨清楚的寫在臉上,對肖燼嚴永遠一副拒之千里的神態。

 

肖燼嚴沒敢再用強,那夜之後,他也極度懊悔,如今睡在葉幕身旁,他連葉幕的身體都不敢碰,好在事後,葉幕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依舊和往常一樣。

 

肖燼嚴很痛苦,這種苦澀沒有人能明白,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葉幕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卻束手無措,每當對上葉幕仇恨般的視線時,就如同一顆沙粒磨在心口,生生的磨出血來。

 

淩毅發來的那條資訊被孟傳新迅速的轉告給了肖燼嚴,結果肖燼嚴聽完後很鎮定,只是命令孟傳新先不要將這件事張揚出去,隨後便若無其事的回到臥室。

 

葉幕已經睡下,肖燼嚴上床後,先輕輕幫葉幕蓋好被子,然後才躺下,望著葉幕的後背,肖燼嚴再無睡意。

 

他的確對葉幕愛的無可自拔,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失去最基本的思考。

 

所以,葉幕的叛變,肖燼嚴早就知道。

 

肖燼嚴很清楚葉幕是個怎樣的人,葉雅死後,葉幕沒有頹廢,沒有悲痛欲絕,沒有發瘋般的要取自己的命,黑亮的眸子裡永遠冷沉一片,這樣的葉幕,怎麼可能沒有問題。

 

葉幕以看書為藉口,一直在書房裡翻找可以重創肖燼嚴的機密資料,但葉幕並不知道,那些被他**給夏海龍的所謂的機密,其實早被肖燼嚴換成了假的。

 

肖燼嚴故意縱容著葉幕,又沒有拆穿,就是為了讓葉幕能發洩心中的恨意,從而對自己的恨少些。

 

繼續這樣放縱葉幕報復,肖燼嚴並非可以做到視而不見,他同樣痛苦,他這一生,最恨的就是背叛,可偏偏,就是他最愛的男人背叛自己,和自己的仇人勾結,想讓自己一無所有,想要自己的命。

 

肖燼嚴從身後抱住葉幕的腰,胸膛緊緊的貼著葉幕,閉著眼睛,嗅著葉幕發間清新的氣息,想獲取一些心靈上的安慰。

 

葉幕睡的並不是很熟,被肖燼嚴這麼一抱,當即醒了過來,只是沒做任何掙扎,任由肖燼嚴這樣抱著。

 

“幕幕.....”肖燼嚴輕聲呢喃著,聲音充滿悲傷,“我怕我有一天真的會堅持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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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幕來到了墓地,只是這次,他見的不是夏海龍,而是伏倫。

 

見到伏倫的一瞬間,葉幕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控制住轉身逃跑的衝動,伏倫在葉幕腦海中,比死神還要可怕。

 

“夏海龍人呢?!”葉幕盯著伏倫,強忍住心底的恐懼,冷聲道。

 

伏倫笑意盈盈,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屈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地面,“下面。”

 

“你殺了他?!”葉幕吃驚的望著伏倫,雖然葉幕對夏海龍沒有任何好感,但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伏倫給毀掉,葉幕還是感到心悸。

 

“何必露出這種表情,他又不真是你父親。再說了,替你報仇這種事,我好像被夏海龍更加適合。”伏倫輕笑道,“或許我們現在應該談談該怎麼合作才能讓肖燼嚴一無所有。”

 

對於葉幕來說,只要能替葉雅報仇,誰都一樣。

 

“你有打敗肖燼嚴的捷徑?”

 

“打敗他不敢說,倒是有很多令他痛苦的手段。”伏倫眯著眼睛笑道,“比如說他發現你跟我上過床了....”

 

“伏倫,你若是不同意合作,我完全可以找其他人!”葉幕憤怒的望著伏倫。

 

伏倫輕笑兩聲,這才開始切入正題。

 

“你以後不用從肖燼嚴那裡偷皇刹的商業機密。”伏倫淡笑道:“你太小看肖燼嚴了,你能順利偷那麼還不被發現,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肖燼嚴已經知道了,只是故意用些假資料來陪你玩而已。”

 

葉幕很吃驚,“怎麼可能?!”

 

“你跟了肖燼嚴這麼久,腦子居然還這麼簡單。”伏倫輕笑一聲,“不過我喜歡。”

 

“少廢話。”葉幕不耐煩道,“既然他已經知道我背叛他了,那我跟你合作又怎麼會成功?!”

 

“我和夏海龍那個蠢貨可不一樣。”伏倫攤攤手,信心十足的笑了起來,隨後笑容隱去一半,沉聲道:“或許我們應該為彼此做一件事,至少也要確認對方的確可信!”

 

伏倫終究無法完全信任葉幕,天性使然,伏倫對任何人都不會投注太多信任,若是被葉幕反咬一口,反倒給了肖燼嚴重挫自己的機會。

 

“好!你要我怎麼做?!”葉幕無比嚴肅的開口道。

 

.......

 

最後,一切事宜已定,葉幕仿佛看見了肖燼嚴慘敗淪落的那一天,只是心底卻怎麼也浮現不出喜悅。

 

葉幕打算離開時,伏倫又煞有介事的叫住了葉幕。

 

“寶貝兒,還記得你的初戀情人嗎?他現在過的可是比你還痛苦啊。”

 

葉幕一驚,停住腳,轉身吃驚的望著伏倫,“你什麼意思?!秦天他怎麼了?”

 

伏倫揚揚眉,風輕雲淡道:“他為了脫離洛家族私自挪用家族資金,差點被他父親打成殘廢,後來被囚禁起來,聽說只要再有任何脫離洛家族的想法,都會遭到一頓毒打。”

 

在葉幕猛然驚恐的視線下,伏倫繼續輕笑著說道:“洛家族有它獨有的一套生存規則,可洛秦天偏偏逆向而行,你覺得,這是誰導致的?”

 

葉幕已經徹底失去了冷靜,滿臉惶恐,伏倫的話並不一定全是真的,但葉幕很清楚洛秦天的性子有多倔,自己當初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肖燼嚴,這無疑對洛秦天的刺激很大,他不是個會因刺激而頹廢的男人,反而會發狠的抗逆罪魁禍首,即便是死,他也不會順從。

 

而在洛秦天心底,令他失去葉幕的罪魁禍首有兩個,一個是肖燼嚴,另一個就是洛家族!

 

“別慌寶貝兒。”伏倫笑的格外燦爛,“其實洛秦天已經逃出來了,現在在我那裡養傷,洛家族的人還沒有膽量到我這來搜人。”

 

聽伏倫這麼一說,葉幕松了口氣,緊接著便聽到伏倫繼續說道,“其實他這也算是出狼窩入虎穴,我伏倫可不是什麼慈悲為懷的男人。

 

“你....

 

“是,你猜的不錯,我就是打算把洛秦天交給洛家族,不,是先上了他,然後再把他推出去,或者直接把他玩死在床上,要知道洛秦天的身材,可是少見的健美啊。”

 

“你敢!!”葉幕幾乎快吼了起來,“秦天再怎麼觸犯洛家族的高層,他終究也是洛家族唯一的血脈,你要是敢這麼做,洛家族的人絕不會放過你!”

 

伏倫無所謂的笑了幾聲,“洛秦天人在我手裡,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知道,難道你打算通知洛家族?呵呵,洛家族的人可是對你恨之入骨,畢竟是你把他們的繼承人害成了這樣。”

 

“伏倫,你到底想怎樣!!”葉幕握緊手,胸膛不斷起伏著。

 

“當然是想給你提個醒。”伏倫臉色終於嚴肅了一些,“如果你敢半途終止我們的合作,或者反咬我一口,我立刻弄死洛秦天,當然,你若是對洛秦天的生死置之不理,我的威脅,對你也起不了作用。”

 

“合作是我提出的,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我若想的不多,又怎麼有命和肖燼嚴鬥到現在?”伏倫走到葉幕跟前,俯身湊近葉幕耳側,低聲笑道:“我怎麼知道你對肖燼嚴有沒有惻隱之心,我這是以防萬一,只要肖燼嚴一死,我們的計畫一成功,我立刻放了洛秦天。”

 

葉幕憤怒的盯著伏倫的臉,厲聲道:“多此一舉。”

 

說完,葉幕轉身離開了墓園。

 

(這幾章幕幕變的有些大,但後面會讓親們知道,幕幕對老肖的愛,其實偉大的很!)

 

 

 

第一卷 第二十章 裂開的愛!

 

肖燼嚴需要再去一趟東南亞,曾因為葉幕的原因,肖燼嚴沒能處理好東南亞那邊的部分事宜,其實這並不需要肖燼嚴親自前去,只是這麼多天,面對葉幕的冷漠,肖燼嚴已經快被逼瘋了,雖然表面上,他依舊溫柔細聲的呵護著葉幕。

 

肖燼嚴覺得自己需要和葉幕分開一段時間,他迫切的希望,自己不在的時候,能喚起葉幕對自己的思念,能讓葉幕意識到自己的生命裡不能沒有他,哪怕只有丁點。

 

臨走的前天晚上,肖燼嚴告訴葉幕自己要離開,當時葉幕正倚在床頭看書,聽到肖燼嚴的話後,沒有任何反應。

 

肖燼嚴去洗澡時,葉幕從肖燼嚴的手機裡,偷偷翻出了肖燼嚴此次東南亞之行的所有行程。

 

可葉幕卻不知道,在他急急忙忙的翻錄肖燼嚴的手機時,肖燼嚴正默默的側在房門口,目光傷絕的看著這一幕,心口的鈍痛越來越深。

 

他不相信,不相信這個男人會親手將自己送上絕路。

 

.....

 

“我這一走,估計要有十天半月。”肖燼嚴溫柔的望著葉幕,輕聲道,“所以今晚我們......”

 

肖燼嚴說著,手慢慢的撫向葉幕的肩,葉幕突然轉頭,眼底一如既往的寒冷,“做.愛這種事,你需要得到我的同意嗎?”

 

肖燼嚴的手突然頓住,腦海裡閃過那日自己的粗暴行為,臉色難看的縮回手,愧疚道:“那天只是意外,以後我絕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

 

葉幕盯著肖燼嚴,冷笑一聲,“好啊!那我現在不同意做,以後也不同意,等我死了,或許就同意了,到時候你可以奸.屍。”

 

自從葉雅死後,葉幕對肖燼嚴說的每一句話,都帶有咬牙切齒的恨,惡毒,冰冷,像一盆冰水,將肖燼嚴從裡到外澆的冰涼。

 

葉幕說完,望著肖燼嚴越來越黑的臉,若無其事的將書放在一旁的桌上,背對著肖燼嚴躺下睡了起來。

 

肖燼嚴坐著,因惱怒而粗重的喘息聲好久才慢慢消失,他面色憔傷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出雙臂抱住葉幕的腰,將臉埋在葉幕的發間,輕聲道:“我聽你的,什麼都不做,只要讓我抱一夜就好。”

 

肖燼嚴很快便睡著了,懷中軟軟的身體令他倍感舒心,而葉幕卻一直睜著眼睛,半夜裡,眼角緩緩落下了淚。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每一個夜晚,身心都好像漂浮在一片黑暗的**中,寒冷,孤寂。

 

葉幕迫切的希望肖燼嚴能為自己死去的妹妹的償命,可卻又害怕,害怕沒有肖燼嚴的世界會成什麼樣子。

 

肖燼嚴離開後,葉幕將肖燼嚴在東南亞的所有駐足點,以及車經過的每條路,都詳細的編成短信,準備發給伏倫,只要手指卻在點擊“發送”時,猶豫了很久。

 

葉幕知道,只要肖燼嚴的所有行徑暴露在伏倫眼底,很有可能,九死一生。

 

資訊最終還是發了過去,葉幕頹然倚在沙發上,沉默了一天。

 

肖燼嚴離開的第一天晚上,便給葉幕打了電話,葉幕望著響了不停的手機,最後毅然的扣掉了電板。

 

他已經回不來頭了,這段感情,早就該廢了!

 

第三天,孟傳新匆匆忙忙的趕到別墅,葉幕一看到臉色凝重的孟傳新,立刻意識到,肖燼嚴出事了。

 

肖燼嚴的確出事了,剛下飛機不到兩個小時,被在一個住著的酒店,遭到了殺手的伏擊,由於手下賣命的掩護,以及肖燼嚴本身的兇悍,這場暗殺並沒有要了肖燼嚴的命,只是在猝不及防下,肖燼嚴寡不敵眾,受了嚴重的傷,脫離生命危險後,被轉移回了x市。

 

在東南亞,想要肖燼嚴命的人很多,利益紛爭,肖燼嚴壟斷的實在太多,在**市場,幾乎是一手遮天。但敢要的人卻屈指可數,細緻算來,能有實力和膽量與肖燼嚴對抗的,似乎就只有伏倫一個。

 

伏倫和肖燼嚴一樣,在充滿暗黑勢力的東南亞,絕對不會將自己暴露在對手的暗箭中下。

 

所以肖燼嚴這次行程的暴露,是他受傷的最主要原因。

 

而兇手,就是葉幕!

 

葉幕並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只是清冷的眼神變的十分脆弱,最後開車前往肖燼嚴所住的醫院。

 

葉幕還未推開房門,便透過病房門上的透視玻璃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肖燼嚴,心,頓時被刺痛了一下。

 

肖燼嚴頭上脖底都裹著紗布,臉色蒼白,冷酷的五官透著一層濃厚的病意,沒有往日那般冷熠張揚,平躺在床上,側著臉望著旁邊的窗戶,那雙眼裡,閃動著複雜的顏色,葉幕讀得懂,那是悲傷,也有失望。

 

葉幕推開房門,面無表情的走到肖燼嚴的床邊坐了下來。見來人是葉幕,肖燼嚴臉上立刻浮現溫柔的笑,只是看上去依舊很憔悴。

 

肖燼嚴伸出裹著厚厚一層紗布的手,艱難的握住葉幕的手,輕聲道:“別擔心,我很快就能出院。”

 

葉幕撥開肖燼嚴的手,目光傷沉,轉頭無意識的看著床頭,淡淡道:“你太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突然落空的手停在空中,肖燼嚴閉上眼睛,臉上的笑化為悲傷,“我到底該怎麼配合你的計畫,才能讓你對我的恨少些。”

 

葉幕一愣,吃驚的望著肖燼嚴,“你....你知道?”

 

“是,我知道。”肖燼嚴輕輕道,聲音裡滿是痛苦,“一直都知道。”

 

葉幕突然從座椅上站起,再也維持不了偽裝出的沉靜,目光灼烈的瞪著肖燼嚴,“你既然知道已經被我洩露的,為什麼還不改行程?!”

 

肖燼嚴再次伸手牽住葉幕的手掌,緊緊的握在手心,低聲道:“我想,也許我受傷了,你就會好受些。”

 

葉幕大力的甩開肖燼嚴的手,全身都在劇烈的疼痛著,他望著床上依舊一臉柔情的肖燼嚴,居然有了哭的衝動。

 

“誰要你的憐憫!肖燼嚴!你自作自受!!”葉幕沖肖燼嚴吼完,轉身跑出了病房。

 

葉幕無法解釋這種突來的窒息感,發熱的淚腺幾乎模糊了視線,在無人的走廊盡頭,葉幕用手遮著眼睛,輕輕的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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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幕給了伏倫準確的情報,而伏倫用實際行動告訴葉幕,他有能力幫葉幕報仇,這樣的一次合作,徹底讓伏倫信任了葉幕,同時將葉幕真正當成一枚對付肖燼嚴的棋子。

 

“肖燼嚴在東南亞有一個秘密基地,那裡藏了他在**的一半家底,每年的這個月份,也是他準備秘密走貨的時候,那裡的貨物會很充足。”

 

“你是想讓我查出肖燼嚴的秘密基地在哪?”葉幕諷笑一聲,“然後黑吃黑?”

 

伏倫滿意的奸笑兩聲,“刀口上求生的,不都是這樣過的,肖燼嚴跟我玩了那麼多次,我只是想一次奪回來,只要你能成功,肖燼嚴在東南亞的勢力將垮臺一半,到時候我再趁虛而入,將他**的勢力全部瓦解,至於他在商界打拼出的江山,有你這樣的能人在,拿下,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見葉幕目光深沉,沒有回應,伏倫雙眼逐漸眯起,危險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別告訴我你現在又後悔了。別忘了,你妹妹是他殺的,還有那個洛秦天,是生是死,可是都掌握在你的手裡。話說到最後,我提醒你一句,你要了肖燼嚴半條命,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

 

是的,葉幕很清楚,他已經回不了頭了,肖燼嚴只知道自己洩露他的行程,但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和他最大的敵人伏倫聯手。

 

如果肖燼嚴知道一切,再堅固的感情,也會崩裂。

 

更或許,自己的背叛,已經在肖燼嚴心底,留下了一道裂痕!

 

“你要的東西我會幫你去弄。”葉幕低聲道,“但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合作。我承認,我是個懦弱無能的男人,因為時間拖得越久,我的決心越不堅定,所以,在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時,我就會想方設法的殺了肖燼嚴,他死不了我死,我和他都是兇手,所以我和他之間,總要有個人給葉雅陪葬。”

 

總要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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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燼嚴傷勢很重,根本無法搬回別墅接受治療。在此期間,程子深經常會來醫院和肖燼嚴商議一些重要的事情,但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勸肖燼嚴放棄葉幕。

 

肖燼嚴命令手下,放棄對此次受襲原因的追查,作為輔佐肖燼嚴十幾年走來的程子深,很清楚肖燼嚴放棄調查的原因。

 

如果不是因為兇手是他不忍下手的人,以肖燼嚴的殘忍,絕對會挖地三尺,也將幕後真凶碎屍萬段。

 

勸肖燼嚴放棄葉幕,這樣的話,從沒人敢說,但這次因為葉幕,肖燼嚴差點兒命喪黃,程子深這才選擇冒險進諫。

 

肖燼嚴總是沉眉不語,程子深的話,沒有讓他憤怒,這是肖燼嚴第一次面對葉幕的話題,保持的那麼鎮定。

 

因為他,的確,猶豫了。

 

(下章,葉雅死亡真相揭曉!)

 

(注:各種原因,本日只有一更,欠親們的兩章會在下周努力補上!跪求原諒!)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決絕

 

(雙更!齊發!)

 

“傅醫生,不介意這麼大清早的把您約出來吧。”葉幕臉色溫和,拉開傅仁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傅仁見葉幕出現,立刻起身向葉幕點頭恭敬的招呼了一下,坐下後,才滿臉慈笑的開口道:“葉先生哪裡的話,我是肖總分配給您的私人醫生,自然是您隨傳隨到的。”

 

“傅醫生從事醫生行業多久了。”葉幕臉上依舊維持著親和的笑,目露異光的望著傅仁。

 

“快二十年了。”傅仁笑著道,卻隱約感覺不對勁,對面男人的雙眼似乎要把自己看穿一樣。

 

“二十年。”葉幕像是在自言自語,“資歷的確夠深,難怪肖燼嚴會把讓你住進別墅做私人醫生,沒用的人,他根本不需要。”

 

傅仁越聽越不對勁,表現出一副疑惑的模樣,“葉先生約我來,到底是.....”傅仁拖長音,等待葉幕的回答。

 

“想向傅醫生要一種藥。”葉幕眼底閃著寒光,神色嚴肅起來,“連將人變傻的藥傅醫生都能輕易獲得,我想我要的藥,傅醫生應該也能滿足。”葉幕說完,若無其事的點了杯飲料,順便幫傅仁點了杯。

 

傅仁尷尬的笑笑,“希望葉先生理解,之前給您開的藥真不是出於我的本意,是肖總他.....”

 

“傅醫生搞錯重點了。”葉幕打斷道,“我現在只想讓傅醫生給我開一種藥,一種能讓人致死且查不出任何死因的藥。”

 

傅仁神色微變,“葉先生為什麼想要這種藥?”

 

葉幕無所謂的一笑,“當然是為要肖燼嚴的命!”

 

葉幕的笑看的傅仁有些心慌,“我不太明白,為什麼葉先生要把這件事告訴我?要知道如果我告訴肖總的話...”

 

“傅醫生。”葉幕笑著打斷傅仁,“您不會的,作為伏倫的臥底!我想您應該很有自知。”

 

傅仁臉色驚變,片刻間恢復原樣,“什麼伏倫?什麼臥底?我只是一名醫生,葉先生的話,我實在聽不懂。”

 

葉幕輕笑一聲,隨之臉色肅冷“您若是一心歸向肖燼嚴,又怎麼會暗引我去化驗藥,併發資訊把我引到醫院,讓我發現葉雅已死,然後偶然出現在醫院門口,帶我去墓地,再告訴我葉雅的死亡是肖燼嚴造成的。您這麼做,不就是為了我和肖燼嚴徹底決裂,然後再利用我的復仇心理對付肖燼嚴嗎?”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您一直被欺騙。”

 

“所以傅醫生就想讓我活在至親之人死去的痛苦中?”

 

傅仁依舊一副很坦然的模樣,“看來我的好心並未得到葉先生的理解。”

 

“或許我該再多說一點,您在我手腕受傷時所纏的繃帶裡置放了一顆微型竊聽器,將夏海龍偷偷和我合作的事情告訴了伏倫,導致夏海龍被殺,然後由伏倫代替夏海龍的位置和我合作。我想伏倫一定是讓你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以防我會聯合肖燼嚴反咬他一口,所以你才一直不肯告訴肖燼嚴,我已經痊癒了。”

 

見傅仁保持沉默,臉色難看,葉幕繼續道:“傅醫生別慌,我既然私約您出來,就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肖燼嚴,您曾是葉雅的主治醫生,雖然您別有目的,但也是您把真相告訴了我,所以......”

 

葉幕說了很多,傅仁最終承認了他是臥底的事實,他並不是想威脅傅仁什麼,只是想從傅仁身上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傅仁既然是伏倫的人,自然也覬覦肖燼嚴的命。

 

傅仁曾一直是伏倫的私人醫生,他的兒子在伏倫底下工作,死于和肖燼嚴手下的一次火拼中,你爭我奪,廝殺不斷的暗黑世界,流血死亡再正常不過,但傅仁卻將所有的仇恨都投注在了肖燼嚴身上,這才主動請命,通過各種手段,被肖燼嚴選中,從國外帶到x市,治療葉雅。

 

傅仁醫術很高,近二十年的從業資歷令他很受肖燼嚴的器重,加上伏倫在傅仁的身世背景上大下功夫,肖燼嚴對傅仁很是放心,這才在葉雅死後,讓他成為葉幕的私人醫生。

 

住在別墅期間,他多次對肖燼嚴動了殺機,但苦於肖燼嚴警惕性高,而且別墅裡,除了肖燼嚴的那些骨骼精悍的手下,任何人都不准攜帶可以致傷的東西,所以傅仁一直沒能下手,雖說是為伏倫做事,但傅仁並沒有從肖燼嚴這裡得到多少有用的情報回饋給伏倫,作為一名醫生,他根本沒有資格去接觸接近肖燼嚴別墅內任何藏有機密的地方,這才將所有功夫都下在肖燼嚴最愛的人,葉幕身上。

 

在葉幕身上,傅仁的確下了不少功夫,而最終,也達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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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仁將葉幕的話轉告給了伏倫,所以葉幕在墓園和伏倫見面時,伏倫給了葉幕想要的那種藥。

 

“這種藥不會立竿見影,十天半月後,服用者只會感到身體疲勞,但一直服用下去,兩個月後,就算是華佗轉世,也救不回來,更查不出死因。”

 

“為什麼非要兩個月...”

 

“別急。”伏倫輕笑道,“你不想讓肖燼嚴在臨死前看到自己的‘江山’隕落嗎?再說了,你答應我偷的東西還沒拿到,肖燼嚴一死,你更沒機會。”

 

葉幕接過伏倫的藥,目光淡淡,“兩個月後,他....真的會死?”

 

“當然。“伏倫笑的無比自信,“販.賣禁.藥也是我的生意項目之一,這點起碼的誠信我還是給的了我的使用者的。”

 

葉幕將藥握在手心,許久之後才冷冷道:“肖燼嚴一死,你立刻放了秦天!”

 

伏倫打了個響指,嘴角微彎,“沒問題。但你必須做到每日都給肖燼嚴下藥,傅仁會負責監督你,如果你斷了一天,洛秦天.....”

 

“這是我決定做的事,我不會反悔!!”葉幕說完,目光決絕的轉身離開。

 

“臨走時冒昧的問個問題。”伏倫笑意濃厚,悠悠的開口道:“你這一生,身邊也算是圍了不少男人,我很想知道,你最愛的哪一個?如果你真正愛的是你想殺的人,那這場遊戲,最後丟命的,可能是你!”

 

葉幕未停腳,但他聽清了伏倫的話,只是沒有任何回應,清瘦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朦朦的細雨中。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下藥

 

葉幕回到別墅,肖燼嚴正撐著一根拐杖,在客廳內艱難的來回行走著。

 

身體還未恢復完全,肖燼嚴便提出要回別墅療養,對於肖燼嚴這種走過腥風血雨的彪悍男人來說,住院,是件丟人的事。

 

肖燼嚴身上的紗布還未拆掉,右腿受了重傷,但不甘瘸拐的他,幾乎一回到別墅,就開始進行腿部複建,妄想著在一星期內行走正常。

 

肖燼嚴一見葉幕,立刻露出欣喜之色,住院那麼多天,葉幕只有在第一天來看過自己,其餘時間,葉幕連自己的電話都不接,聽手下的人回報,葉幕依舊一直住在海邊別墅,肖燼嚴這才放心。只是這麼多天沒見,肖燼嚴想念葉幕幾乎發瘋。

 

肖燼嚴知道葉幕背叛自己,但得知夏海龍死於一場意外爆炸時,肖燼嚴又開始想著,葉幕是否已經放棄,也許對自己會一如既往的冷漠,但至少不會再做出出賣自己的事。

 

在肖燼嚴住院這段期間,葉幕的確沒有做出任何竊取機密的事情,所以肖燼嚴對葉幕,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以為,他還有機會。

 

所以肖燼嚴並不知道,葉幕經常去墓園,真正的目的不是為看望葉雅,而是為會見伏倫。

 

“幕幕。”肖燼嚴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葉幕跟前,依舊是那張英俊到極致的五官,即便身受重傷,看上去依舊無懈可擊。

 

葉幕沒有說話,徑直的朝著樓梯走去,甚至未向肖燼嚴投去一眼。

 

已經決定了的事情,葉幕不希望自己再存有一絲留戀。

 

只是,有些計畫......

 

“幕幕!”肖燼嚴急切的喊了一聲,大步追趕葉幕,也許是因為步子邁的太大,扯到傷口,肖燼嚴臉色瞬間變的蒼白,豆大的汗珠從肖燼嚴的頭上落了下來,肖燼嚴艱難的挪到沙發旁,手撐著沙發,閉著眼睛,似乎想緩解疼痛。

 

“馬上就要開飯了,我扶你去餐桌邊。”葉幕不知什麼時候折回,走到肖燼嚴旁邊 ,面無表情道。

 

肖燼嚴一喜,難以抑制的興奮沖上大腦,這是葉雅死後那麼久以來,葉幕說出的,最溫柔的一句。

 

難道是因為自己這次受傷,幕幕對自己心生愧疚,所以打算和自己和好如初了?

 

肖燼嚴連連點頭,聲音激動的幾乎在顫抖,“好!”

 

葉幕淋了點雨,先上樓洗個澡,下樓時,晚餐正好已經擺上桌,葉幕坐在餐桌開動,肖燼嚴不動聲色的遣退傭人,隨之溫柔的望著葉幕,想緩解這麼多天的思念之情。

 

似乎覺得氣氛有些僵冷硬,肖燼嚴開始沒話找話,望著葉幕,小聲道:“幕幕,你說咱們以後要是領個孩子,該起什麼名...”

 

“我去廚房燒點湯。”葉幕突然起身。

 

“這種事讓傭人去做就可以了。”肖燼嚴連忙道。

 

“他們做的我喝不慣。”葉幕冷冷道,“你不是很喜歡我燒的湯嗎?”

 

肖燼嚴有些發愣,顯然沒搞懂葉幕到底想說什麼。

 

“你現在受傷,我可以每天燒點你喜歡喝的湯給你,這也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只做我自己的那份。”

 

“喜歡喜歡。”肖燼嚴幾乎要喊了起來,他激動的起身,再次瘸拐的走到葉幕跟前。葉幕別著臉,沒有去望肖燼嚴。

 

“幕幕,你終於肯原諒....”

 

“你想多了。”葉幕毫不留情的打斷道,“我只是不想再這樣和你耗下去,至於原諒你,也許還要很多年。”

 

也許,只需兩個月。

 

“我等,無論多久我都等。”肖燼嚴握住葉幕的手,激動的差點哭出來。

 

葉幕望著肖燼嚴,心底漫過傷痛。這個男人哪還有君臨天下的魔鬼氣概,分明就是一個情感裡的懦弱者。

 

這樣的肖燼嚴,骨子裡還有陰戾嗎?

 

葉幕端了兩碗湯,一碗在肖燼嚴熱切的目光下放在了他面前。

 

“怕我下毒的話,你可以選擇不喝。”

 

“有毒我也喝。”肖燼嚴笑道,似乎很想討好葉幕,端起湯,也不顧燙嘴,直接仰頭就喝,最後,嘴唇被燙的紅腫。

 

肖燼嚴喝完,還特地將碗口朝下給葉幕看,臉上的笑容無比舒朗。

 

望著這一幕,葉幕卻黯然的低下了頭,“那我以後每天都燒給你喝,至少連續兩個月,直到你.....徹底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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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仁是葉幕的私人醫生,同時也擔任起了這棟別墅的營養師,肖燼嚴受傷期間,將都會在別墅用餐,食材之間的搭配,稍有不慎,便會產生大忌,但也有些相輔,可以稱得上綠色的良藥,所以傅仁每天早上會在廚房審視那些新鮮的食材,結束再由傭人檢查食材是否有毒,總之,會經過很多道程序才能擺上肖燼嚴的餐桌。

 

傅仁借此機會,在廚房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粘了一枚針孔攝像頭,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看著葉幕每日將藥放進肖燼嚴即將喝的湯裡。

 

這種藥靠的是長期積累,淤積在身體,會逐漸掏空人的一切,但如果只服用兩三次,對服用者根本造不成任何影響,藥毒甚至不會殘留在體內。

 

傅仁這麼做,也是伏倫的命令,擔心葉幕突然間改變主意,伏倫以防萬一的策略,準備了很多。

 

葉幕每早都會為肖燼嚴燒湯,只有經過葉幕之手的食物,傭人才不會刻意去檢查。

 

三天過去,葉幕甚至覺得過了幾個世紀,他望著肖燼嚴面對自己露出的笑臉,恍如自己的身體失去了靈魂,他能回應的,只有冷漠的呆滯。

 

葉幕總會選擇去葉雅墓園,來躲避肖燼嚴對自己一聲聲幕幕的熱切呼喚,,因為葉幕無法說服自己,放棄仇恨。

 

葉幕再次來到葉雅墓前,遠遠的,便看到一個陌生女人正蹲在葉雅墓前放花。

 

“這位小姐,你是葉雅的....朋友?”葉幕走到女人身旁,疑惑的問道。

 

葉幕並不記得葉雅在x市有這樣一位朋友,葉雅的交往圈很少,最多只是她以前在學校的同學,而這個女人,看上去明顯二十幾了。

 

女人起身,看清葉幕的一刹那,略略吃驚,“是你。”

 

“你認識我?”葉幕更加疑惑。

 

“我是葉雅住院時負責照顧她的護士,葉先生曾來醫院看過葉雅幾次,所以我記得。”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為什麼會是這樣!

 

“我挺喜歡葉雅這個女孩子的,乖巧,懂事,每天都是一副笑臉。在醫院時,她把我叫姐姐,而我,也把她當自己的親妹妹來看。”女人一邊將花放下,一邊低聲道:“可惜了,她還這麼年輕。”

 

女人說完,才將注意力放在葉幕身上,疑惑道:“以前常見先生您去醫院看望葉雅,還不知您和葉雅是什麼關係,請問您....”

 

“我是葉雅的哥哥,葉幕。”葉幕淡淡道,神色暗傷,他根本不配做葉雅的兄長。

 

“您是葉雅的哥哥。”女人顯然很吃驚,隨之激動道:“太好了,我終於找到您了。”

 

“找我?”葉幕皺著眉,很是不解。

 

“我每次來墓地都會帶著這封信。”說著,女人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就是為了能偶然碰到您,現在終於完成葉雅的遺願,把這份信交給您了。”

 

葉幕接過女人遞過來的信件,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是....葉雅寫的信?”

 

“這也算是葉雅的遺書。”女人歎了口氣,“在最後一場手術開始前,葉雅就寫了這份信,並囑託我,如果手術失敗,讓我把這份信交給你,沒想到.....葉雅她會...會做出那樣的事。”說著,女人的眼中閃起了淚花,似乎沉浸在了某種悲痛的回憶中。

 

葉幕沒有立刻拆開信,而是更為不解的望著女人,“葉雅她做了什麼?”

 

女人蹲著身體,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墓碑上葉雅的照片,聲音有些哽咽,“因為害怕給自己帶來什麼災難,所以有件事,我一直沒敢和任何人說,您是葉雅的哥哥,我想您比誰都有資格知道葉雅的死亡真相。”

 

真相!!

 

葉幕大腦嗡了一下,向前一步,聲音有些急切,“真相?葉雅的死因難道不是因為缺氧嗎?”

 

“是缺氧沒錯。”女人低聲道,臉色哀傷,“其實......是葉雅自己拔了呼吸器。”

 

葉幕身體瞬間僵硬住,半張著嘴,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女人,許久才回神,聲音竟有幾分顫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人並沒有注意到葉幕突變的神色,依舊目光黯淡的望著墓碑,繼續道:“其實葉雅的手術一開始就是失敗的,只是傅醫生對外公佈為成功。傅醫生是肖總從國外請來的醫生,在醫院很有聲譽,他說的話沒有人懷疑,就連跟他一起實行手術的那幾個人也是傅醫生從國外帶過來的助手,手術結束後,便再也沒看到他們。所以所有人都認為那場手術成功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葉幕脫口而出,心慌亂如麻,女人的話無疑是在告訴葉幕,傅仁不僅對肖燼嚴撒了謊,還對,自己。

 

“是葉雅告訴我的。”女人目光傷沉,繼續道:“她在手術過程中聽到了主刀醫生和其他人的談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又不想再次成為自己哥哥的累贅,這才....”

 

“不可能!!”葉幕突然打斷女人,氣息絮亂,“她明明是被人拔掉呼吸器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她自己。”

 

葉幕無法接受自己之前的認知被突然打翻,就連肖燼嚴自己都承認了,怎麼可能還存在其他真相?!

 

“葉先生您先別激動,您聽我說。”女人連忙安撫道,“葉雅去世的那晚,剛好是我值夜班,將近半夜的時候,來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我認識,時常跟在肖總後面。那晚他一來,就一直站在葉雅的病床邊,後來接了個電話,便立刻拔掉了葉雅的呼吸器,過了一會兒又重新安裝上。”

 

女人描述的的確很像那晚的情景。

 

葉幕屏住呼吸,細細聽著,生怕漏掉每一個細節。

 

“那時我一直站在病房外面,透過玻璃看著,那個男人身上有槍,我很害怕,所以直到他走後,我才敢進去。那時候葉雅的確很虛弱,但很快便緩和了過來,後來一直呢喃著叫哥哥,我以為她想你了,所以一直在安慰她,但葉雅突然告訴我,說什麼一定是有人在用她威脅你,並說自己即便活下去,也會一直躺在病床上,醫藥費又是個無底洞。葉雅帶著呼吸器,很虛弱,說話聲很小,我沒聽清多少,後半夜我再來病房看的時候,發現葉雅呼吸器被她拿在手心,人已經奄奄一息,我當時立刻喊來醫生對葉雅進行急救,可是.....沒來得及。”

 

葉幕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低頭望著地面,全身冰涼。

 

“葉雅病房裡有監控,我調出來看過,的確是葉雅自己拔了呼吸器。但我偶然偷聽到了傅醫生和肖燼嚴的電話交談,發現傅醫生告訴肖總的是另一種說法。但而那段監控後來也找不到了。我不知道傅醫生為什麼要對肖總掩蓋葉雅死亡真相,我以為是他搞錯了,後來我找過傅醫生,告訴他葉雅是自殺,後來傅醫生私下裡找到我,給我了一筆錢,讓我離開醫院,並警告我,亂說的話,會惹來殺身之禍。”女人說到這,目光黯淡了下去,“我怕自己牽扯進什麼麻煩中,便從醫院離職了。之後醫院並沒有傳出任何病人去世的消息,葉雅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我回醫院找朋友時,才發現接觸過葉雅的醫生或護士都不在了。而傅醫生也被肖總聘去做私人醫生。醫院雖然少部分人知道一些,但他們所知知道的真相,都和傅醫生說的一樣,我.......”

 

“不要再說了....”葉幕突然打斷道,顫抖著泛白的嘴唇艱難道:“謝謝您告訴我這些,現在......我只想冷靜一下。”

 

“葉雅叫了我這麼天姐姐,我也算盡到了自己該盡的義務。很抱歉葉先生,我不清楚您知道的‘真相’是什麼,但我只想跟您說,葉雅真的很在乎您,她是為了您才選擇離開,所以請您節哀。”

 

女人說了一些安慰葉幕的話,便離開了墓園,葉幕如座石雕般站在葉雅的墓碑前,雙目無神,大腦裡一片空白。

 

這樣的真相!對葉幕的打擊更大!

 

葉幕已經不清楚自己該相信誰,他以為自己一直看的很清,在為葉雅報仇這件事上,一直是理性佔據上風,但現在葉幕才發現,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對過!

 

那個女人的話顯然要比傅仁更為可信,傅仁本就是伏倫的人,想通過自己設計肖燼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肖燼嚴顯然也被騙了,他因為無知,錯誤的承擔了殺害葉雅的罪名,在葉幕面前,總是愧疚悔恨,而葉幕的錯,卻錯在愚蠢!利用肖燼嚴對自己的愛,發洩著錯誤的恨。

 

“為什麼會是這樣....”葉幕雙膝癱軟,跪在了葉雅的墓碑前,垂著頭,雙目閉起,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

 

為什麼老天要在自己犯了那麼多無法挽回的錯誤時,突然告訴自己。其實最該死的,是他葉幕。

 

葉幕捏著那份信,卻連打開的勇氣都沒有,連自己的妹妹都沒能守護好,連妹妹絕望到自殺都不知道,葉幕發現自己,真的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高舉復仇的旗幟,一直堅定的認為自己是正義,無論發生什麼,都覺得自己做的沒錯。但葉幕現在才知道,其實他就是這個世界自以為是的跳蚤小丑,仗著肖燼嚴的寵愛,在他的領域裡肆無忌憚的撕扯著他的心臟,讓他痛苦,為了讓自己痛快。

 

其實他葉幕算什麼東西!他的存在卑微弱賤,他一直都是狐假虎威的帶著肖燼嚴賜予的光環,他什麼都不算,卻自負的把自己當成世界的主角。

 

其實真正配不上對方的人,早就變了,前世是肖燼嚴,今生,是他葉幕!

 

葉幕用手遮著眼睛,他為保持復仇的堅定信念,那麼多天來偽裝著堅強。可他本就不是個強大的男人,所以那種壓抑一旦鬆懈,身心便徹底疲憊下來。

 

葉幕一直跪在葉雅的墓碑前,精神世界徹底空洞的他目光呆滯的望著墓碑,直到不遠處傳來肖燼嚴的聲音。

 

“幕幕....”肖燼嚴拄著跟拐杖一瘸一拐的朝著葉幕走去,一隻手裡還握著把傘,幾天複健下來,肖燼嚴已經可以撐著拐杖邁大步了,只是暫時還脫離不了攙扶物。

 

葉幕轉頭,恍惚著望著已經走到自己身旁的肖燼嚴,只是淡淡的望著,並沒有說話。

 

“我...我知道我沒資格來這裡。”肖燼嚴將視線別向他處,慌亂的解釋道:“天要下雨了,我想起你今天早上出門時好像沒拿傘,怕你淋雨,所以我才來找你,只是想把傘給你而已。”

 

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解釋,葉幕很清楚,如果只是為遞傘,肖燼嚴完全可以讓傭人送來。

 

這麼做,只是因為肖燼嚴想自己了。

 

肖燼嚴見葉幕一副傷色,以為是生自己的氣了,連忙彎身將傘放在葉幕的旁邊,“幕幕你別生氣,我現在就走。”肖燼嚴說著,快速轉身,像是將自己當成瘟疫一樣,瘸拐著,快步向墓園出口走去。

 

望著肖燼嚴一瘸一拐的背影,葉幕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

 

他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現在最親密的男人!

 

肖燼嚴聽到聲音,本能的轉身,而此時,葉幕已經站了起來,幾步跑到肖燼嚴面前,哭著捶打著肖燼嚴的胸膛。

 

“你混蛋!你怎麼這麼笨!怎麼這麼蠢!”

 

望著葉幕滿臉的淚痕,肖燼嚴心疼不已,他不明白葉幕為什麼突然這樣,但這種類似傷心痛苦的拳打,令肖燼嚴心中一陣抽痛,他迅速伸出手將葉幕的頭輕摁在自己的胸前,低聲道:“好好好!我混蛋!我笨!我蠢!”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全部還給他

 

(此章只比雙更少五百多字,親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雙更吧!平躺求原諒!)

 

回去的車上,葉幕一直將頭靠在車窗上,面無表情,雙目空洞的望著窗外。

 

在墓園知道的真相,令葉幕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中,葉幕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臉留在肖燼嚴的身邊,像他這樣的蠢貨,真不應該活在世上。

 

他已經不是肖燼嚴心中的那個單純善良的葉幕,亦不是葉雅心中崇拜的大哥。

 

他,就是個廢物!

 

肖燼嚴坐在葉幕的旁邊,沒敢靠的太近,但目光一直鎖定在葉幕的臉上,葉幕的臉色沒有之前看上去那麼清冷,疲憊中透著幾分憔悴,像是沉浸在某種悲傷中。

 

這樣脆弱的葉幕,令肖燼嚴感到心疼,這麼多天看慣葉幕冷絕的面孔,肖燼嚴甚至快忘了葉幕受傷時是什麼表情。

 

肖燼嚴緩緩向葉幕身旁挪了點,悄悄的伸出手臂,想摟住葉幕的肩。

 

“肖燼嚴。”葉幕淡淡的叫了一聲,依舊望著窗外,卻嚇的肖燼嚴立刻縮回了手。

 

這是葉幕那麼多天以來,第一次以這麼平靜的口吻叫著肖燼嚴的名字,這令肖燼嚴瞬間驚喜不已,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葉幕的手,見葉幕沒有像以前那樣厭惡的收回,連忙將葉幕的手握在手心。葉幕的手很涼,摸在手裡像一塊冰,令肖燼嚴情不自禁的握的更緊。

 

“幕幕,是不是很冷?”肖燼嚴說著,單手解著自己所穿在身的西服。

 

“我們離婚好不好?”

 

聲音輕柔,甚至帶著幾分懇求,葉幕轉頭望著肖燼嚴,目光哀憐,他再也無法對眼前這個男人表現出絲毫冷漠,現在葉幕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每夜會落淚,就是因為想到,自己最愛的人在因自己痛苦。

 

肖燼嚴動作一頓,瞬間恢復原樣,他將脫下的西服溫柔的裹在葉幕身上,像是在壓抑著什麼,輕聲道:“以後出門一定要多穿點。”

 

“肖燼嚴,算我求你好不好?”葉幕微低著頭,聲音似乎有了哭意,“我已已經快到極限了,我現在只想一個人……”

 

“停車!”肖燼嚴突然冷冷的喊了一聲。目光都在不知不覺中陰狠起來。

 

肖燼嚴拉開車門,準備下車,頭也未回道:“我去坐後面那輛車,你冷靜一下。”

 

“離婚吧肖燼嚴。”葉幕突然拉住肖燼嚴的手,哀求道:“求求你。”

 

肖燼嚴突然轉身,猛的掐住葉幕的脖子,將葉幕的頭定在座椅上無法動彈。

 

“你他媽到底要我做到什麼地步才肯放過我!!”肖燼嚴怒囂著面容,和剛才判若兩人。

 

肖燼嚴並沒有使多大力氣,現在的他即便是失控,也能掌握力度不傷害葉幕。

 

葉幕被迫倚在沙發上,卻極為冷靜,目光柔和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輕聲道:“我已經不是你的幕幕了。”

 

“閉嘴!!”肖燼嚴吼了一聲,大力抓住葉幕領口的衣服,猙獰的臉逼在葉幕眼前,“我已經受到報應了,我現在活的不生不死,不就是你的報復嗎?難道真的要我死,你才肯原諒我!!”

 

肖燼嚴抓住葉幕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聲音幾近哽咽,“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你知道,我這裡,比你更痛苦!”

 

肖燼嚴下了車,猛一甩手關上車門,支杖都忘記拿了,邁出幾步以後,痛苦的停了下來,直到孟傳新將支杖從車裡拿出來遞給肖燼嚴時,肖燼嚴才一瘸一拐的向後面那輛車走去。

 

到了車門前,肖燼嚴又突然發飆,將手裡支杖猛的砸在地上。

 

他明明高高在上,在東南亞那片兇殘的土地上,令人聞風喪膽,現在卻要依靠支杖才能正常行走,這種蔑視尊嚴的傷殘,令狂妄高傲的肖燼嚴,怎麼能不憤怒。

 

更何況,他的傷是他最愛的人賞給他的。

 

他用盡全力溫柔,哪怕遍體鱗傷,只要能換得所愛之人的一個微笑,在他心裡,就是值得的。可是,他,什麼都得不到!

 

肖燼嚴上車後,車並沒有駛向別墅,而是在一個岔路口轉向了金霓的方向。

 

葉幕知道自己的那句“離婚”又刺激到了肖燼嚴,此刻,他也許去金霓借酒消愁了。

 

葉幕倚在車裡,說不出的疲憊,好像整個內心世界都空落落的,心中鬱痛,想哭,想就這樣睡死過去。

 

葉幕正倚在後車座睡覺,手機突然響了。

 

是程子深打來的,提出想和葉幕聊一聊。

 

程子深是肖燼嚴在事業上最信賴的男人,比肖燼嚴大十幾歲,在以肖燼嚴為中心的群體裡,很有聲望。葉幕猜測程子深見自己,是為了肖燼嚴。

 

葉幕很清楚,肖燼嚴的所有手下都討厭自己,甚至恨不得死,因為在他們眼裡,自己是令肖燼嚴痛苦的兇手,是禍水!

 

葉幕來到程子深所約的茶廳,程子深見葉幕來,只是點頭淡笑了一下,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熱情,但那雙平淡的眼眸下,卻隱著葉幕能感覺到的涼意。

 

“客套話就不說,還請葉先生原諒我開門見山的說話方式。”程子深很平靜的望著葉幕,聲音平和。

 

葉幕目光淡淡,“請說。”

 

“您是伏倫的臥底對嗎?”說話間程子深的目光犀利起來。

 

葉幕一愣,隨之立刻想到了傅仁,那才是伏倫真正的臥底,只是葉幕並不想否認,因為他的確和伏倫達成了合作關係,和臥底沒有任何區別。

 

“其實即便葉先生不說,我們也什麼都知道了,您先是和夏海龍合作,在夏海龍死後,又和伏倫達成了合作關係。”程子深知道這些,只因留在伏倫身邊的臥底送出的情報。

 

葉幕並不想問對方是如何得知,面無表情,絲毫沒有敗露的慌張,漠然的望著程子深,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肖燼嚴,把我私約到這裡?難道是想感化我?”

 

“也許吧!”程子深低頭為自己倒一杯茶,淡笑了一聲,“其實我挺佩服葉先生的。把燼嚴他從一個狠戾冷血的男人變成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利用自身所享的寵愛,肆無忌憚的將黑白兩道畏懼的梟雄玩弄于鼓掌之間。這,也算是一種本事。”

 

葉幕苦澀的笑了一聲,轉頭望著落地窗外,“不是說開門見山嗎?明嘲暗諷很浪費時間。”

 

程子深皺了皺眉,葉幕在他眼裡,像個未成熟的孩子。他很清楚,葉幕之所以和夏海龍以及伏倫聯合對付肖燼嚴,為的就是報仇。

 

對於看慣了生死的程子深來說,葉幕這種報仇的執著就是一種矯情的表現,他可以將葉幕的行為理解成情感上的衝動,但他無法接受,肖燼嚴對滿心憎恨的葉幕,依舊愛的不可自拔。

 

程子深多次勸肖燼嚴放棄葉幕,因為他實在擔心,肖燼嚴有一天會死在葉幕身上,畢竟這個世界上,肖燼嚴唯一不會防備的人,就是葉幕。

 

程子深也一直抱著僥倖心理,他以為肖燼嚴這樣不要命的愛著葉幕,會化解葉幕心中的仇恨,可當肖燼嚴因為行程洩露,與鬼門關擦身而過,而且肖燼嚴很清楚兇手是誰,依舊寵著葉幕時,程子深這才意識道,肖燼嚴的愛早就陷入一種極端,要他放手,根本不可能。

 

那次暗殺,肖燼嚴只知道是葉幕洩露了行程,但他並不知道葉幕洩露給了誰,他仇家那麼多,葉幕想找一個很簡單。

 

程子深通過伏倫身邊的臥底才知道,那場暗殺的幕後人是伏倫,而葉幕和伏倫在夏海龍死後就達成了合作。

 

伏倫是肖燼嚴最大對手,曾因為虐待過葉幕,肖燼嚴更是對其恨之入骨。

 

如果肖燼嚴知道葉幕為報復自己,不惜和曾經將自己殘虐的差點精神失常的男人合作,那肖燼嚴怕是會再次陷入痛苦的渦流中。

 

他不會傷害葉幕,但他會一遍遍在心裡揉虐自己,他無法將恨發洩在葉幕身上,所以所有的痛恨和暴怒,他都會藏在自己心裡翻湧,揪心的痛,滴出血,也無休止。

 

這正是程子深不願告訴肖燼嚴的原因。

 

“葉先生每天都有機會要燼嚴的命,但一直沒有動手,是因為在謀劃著什麼嗎?比如,你還想為伏倫偷什麼情報?”程子深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眉宇清冷。

 

“曾經有,但現在沒有了。你們放心,我不會再做出任何傷害肖燼嚴的事。”葉幕面無表情道。

 

“你若心中依舊有恨,那你說的的話,我實在不敢取分毫,或許我應該再告訴葉先生一件事。”程子深喝了口茶,面色不再那麼嚴肅,“燼嚴的行程被你洩露,導致一個跟了他七年的保鏢被殺,他是為燼嚴擋子彈而死,那個保鏢只比你大幾歲,他已經有了未婚妻,這次陪燼嚴出差回來,就會結婚。”

 

葉幕低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眼睛,使得程子深看不清葉幕的表情。

 

“我不知道葉先生聽完後會有什麼樣的心境,或許在你心裡,那個保鏢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人,但在我們眼裡,他的意義就好像你的妹妹對於你而言。燼嚴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但他心裡比誰都痛苦,那個保鏢跟了他七年,在生死線走過多次,結果卻被燼嚴最愛的你送上的絕路。”

 

“對不起.....”葉幕依舊低著頭,手緊緊的握著紫砂杯。

 

“葉先生不用道歉,一條人命,如果可以用一聲對不起挽回,那葉先生也不會到現在還恨著燼嚴。說白了,我們都是小小嘍羅,只有擁有燼嚴寵愛的你才算是主角,嘍羅的死只是鋪墊,根本不值一提,至少在所有人眼裡,你妹妹的命比那個保鏢還值錢,其實再直接點說,你的價值以及你妹妹的價值,都是燼嚴給的,如果你默默無聞,誰會理會你心裡有多少仇恨。你妹妹的死雖然是燼嚴他導致,但你應該清楚,那不是燼嚴的本意。當你害死他一個勝似兄弟的保鏢時,他見到你露出的第一個表情是什麼,說的第一句話又是什麼,我想應該沒有責備吧。所以我實在不明白,他在你身上造的孽,你到底還想讓他還多久。”

 

程子深沒有再說話,而是面無表情的望著葉幕。

 

葉幕低著頭,流下的淚水,一滴滴的落在紫砂杯中,靜默的空氣中傳出細微的抽泣聲。

 

程子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起身將錢放在桌上,淡淡道:“這茶算我請葉先生的,希望下次,我們還能這樣平靜的對聊。”

 

程子深剛走出幾步,身後傳來葉幕傷沉的聲音。

 

“你們放心....欠肖燼嚴的.....我會全部還給他.....”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不要再相互折磨了

 

(自殺這種老梗小哈已經用很多次了下面不會再用幕幕接下裡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很理性的)

 

“伏爺過幾天就會離開x市他讓我轉告你他要的東西務必在他走之前拿給他否則洛秦天他...”

 

葉幕回到別墅別墅不久傅仁便以詢問葉幕病情為由避開所有人的疑慮偷偷和葉幕談話

 

自從傅仁的身份在葉幕面前暴露後私下裡傅仁對葉幕並不會表現的太過恭敬在傅仁眼裡葉幕只是伏倫用來對付肖燼嚴的棋子根本沒必要對其客氣

 

“我知道”葉幕打斷傅仁的話目光冷冷道“但傅醫生應該很清楚那種關乎他黑.道主力的機密肖燼嚴不可能讓除他之外的人輕易觸碰到”

 

“所以一切還得要葉先生努力才行妹妹的仇以及葉先生初戀的命這都是動力”傅仁笑著說道但心裡卻有種異樣的違和感眼前的男人自從剛才回到別墅神情和精神狀態都和往常不一樣至少那雙眼裡看不到任何陰冷和仇恨

 

莫非知道了什麼

 

“葉先生今天起色看上去很差要不我為葉先生開些藥”傅仁別有深意的說道

 

“不用了”葉幕淡淡道“只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葉幕並不打算去質問傅仁什麼傅仁是伏倫的人如果傅仁知道自己已經知曉葉雅死亡的真相那秦天絕對性命不保

 

葉幕準備離開時傅仁又突然開口道:“每天的藥別忘了只要持續兩個月你的仇就可以徹底報了這才三天可別放棄了用仇人的命來換自己初戀的命這筆賬怎麼算都值”

 

“這不需要你來提醒”葉幕頭也未回的陰聲道

 

接下來的路葉幕已經想好現在誰都阻止不了他無論是肖燼嚴還是伏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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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葉幕已經洗完澡上了床肖燼嚴還沒有回來

 

在葉幕白天所說的那些話的刺激下肖燼嚴又經歷了一天的內心煎熬一個人在金霓內喝的昏天暗地

 

葉幕倚在床頭將葉雅留的遺書看了一遍又一遍難以形容的疼痛在心口彌漫開來遺書中那句“想念哥哥”令葉幕哭了很久他再也沒有機會告訴葉雅其實他就是葉幕

 

最親的人沒能守護住最愛的人因自己而痛苦著這樣的自己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葉幕放下信倚在床頭目光悲絕的望著天花板許久呢喃道:“小雅別怕...哥哥很快就去陪你....”

 

葉幕正準備躺下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這個時候也只有是肖燼嚴回來了

 

葉幕穿著睡衣下了樓果然看到孟傳新架著肖燼嚴肖燼嚴看上去喝了很多意識一半清醒一半昏沉被孟傳新扶在沙發上時一隻手搭在額頭上嘴裡含糊不清的碎念著葉幕的名字

 

“去煮碗醒酒湯待會兒送到樓上去”葉幕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是先生”一個傭人恭敬的應聲完轉身向廚房走去

 

葉幕走到肖燼嚴面前望著眼前略顯狼狽的肖燼嚴心口再次疼痛起來肖燼嚴酒量很大只有不要命的喝才會喝成這樣

 

肖燼嚴這一生每一次醉酒都是因為葉幕

 

他無法在葉幕身上發洩怒火所以只能以這種自虐的方式緩解心中的痛苦

 

“燼哥他一路上一直在叫著葉先生的名字”孟傳新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希望葉先生能明白燼哥心中的苦痛”

 

葉幕將沙發上的肖燼嚴艱難的扶起淡淡道:“他是我丈夫我什麼都明白所以我會照顧好他的”

 

葉幕身單力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肖燼嚴扶上chuáng從外面端來一盆熱水默默的幫肖燼嚴擦著身體

 

肖燼嚴並沒有全醉迷迷糊糊中感覺胸前熱乎乎的朦朧的睜開眼便看到葉幕目光柔和拿著一塊冒著熱氣的白毛巾在自己的胸前擦拭著

 

這一定是夢對一定是夢

 

肖燼嚴望著眼前模糊的小身影心底流過一絲暖流朦朧中竟笑了起來這樣真實的夢好久沒做了這一次一定要久一點

 

肖燼嚴的雙眼一直對焦在葉幕身上甚至不敢眨動生怕一個不小心眼前的身影就消失了

 

“幕幕....”肖燼嚴握住葉幕的手醉醺醺笑道“只有在夢裡你才這麼乖”

 

葉幕沒有說話低著頭細密的睫毛下眸色傷沉幫肖燼嚴擦完身體傭人也正好將解酒的湯送了進來

 

葉幕端著湯一勺勺的喂著肖燼嚴肖燼嚴像個乖順的孩子笑的甚至有些天真全程兩人一言未發卻在不知不覺中籠罩在了一片溫馨中

 

肖燼嚴直到最後都以為這是夢因為他將葉幕壓在身下時葉幕竟主動迎合了他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呻.吟著美妙的聲線

 

窗簾未拉清晨的第一縷的陽光照了進來肖燼嚴惺忪的睜開雙眼無意識的揉揉了暈沉沉的頭剛想坐起身猛然發現臂彎裡躺著一個小男人睡的正沉純淨美好的睡顏安靜的如一幅油畫

 

肖燼嚴大腦咯噔了一下下一秒立刻發現兩人一絲不掛他媽的下身坦誠相對葉幕白皙的脖間紅色吻痕一片這樣的場景顯然在告訴肖燼嚴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媽的事情

 

肖燼嚴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定著身體不敢動生怕吵醒葉幕因為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昨晚是不是趁喝醉強要了葉幕

 

這樣的話葉幕醒來豈不是更恨自己

 

肖燼嚴想想又覺得不對葉幕此刻的睡姿如同嬰兒雙拳頭握在胸口輕輕的抵在自己的胸前如只溫順的綿羊腦袋靠在自己的身上在兩人決裂以前葉幕就是這樣的睡姿

 

肖燼嚴大腦裡突然閃過昨晚的畫面葉幕溫柔的幫自己擦著身體喂自己喝湯

 

難道.....那不是夢

 

貌似只有這種解釋

 

想到這些肖燼嚴再次狂喜起來莫非葉幕開始原諒自己或者說終於被自己所感動否則昨晚怎麼會那麼溫柔還對自己的索取報以回應

 

“幕幕....”肖燼嚴望著葉幕小聲叫道

 

最晚那場激戰耗費了葉幕太多精力困意濃厚肖燼嚴這一聲呼喚葉幕並沒有醒抿了抿唇腦袋向前拱了拱貼著肖燼嚴的胸膛葉幕繼續沉沉的睡著

 

此刻看上去祥和無害的葉幕肖燼嚴還真不忍心叫醒於是安靜的躺在葉幕旁邊時不時的用手撫著葉幕的頭髮

 

其實肖燼嚴很後悔十分後悔

 

後悔昨晚喝醉

 

因為醉酒迷迷糊糊就把對自己來說最噬骨他媽的事情給做完了他連那種滋味都給忘了

 

多久沒開葷了結果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便把肉給吃了現在清醒過來根本什麼都不記得那種滋味那種來自自己最愛的男人的身體的滋味.....好想再嘗一遍

 

肖燼嚴望著懷裡光溜溜的葉幕喉結下意識的蠕動了一下體內的燥熱開始怒囂起來休息一夜的**在不知不覺中蓬發

 

一隻餓了好久的殘狼面對一隻沉睡中可口美味的羔羊不張嘴的忍耐真的比死還難受

 

肖燼嚴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且不說昨晚這段日子他真的已經快變成和尚了葉幕每日每夜冷漠的面容將其毫不留情的拒之千里因為害怕葉幕還會想著離婚肖燼嚴唯一解饞的手段只有眼巴巴的望連伸手碰都是種奢侈

 

肖燼嚴不是什麼聖人更不是像葉晨俊那樣的正人君子下流卑鄙齷齪各種各樣污穢難聽的詞葉幕都有用來形容過他這也算是很形象了

 

肖燼嚴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有些猥.瑣的視線下垂他不對睡夢中的葉幕強做什麼讓他偷窺一下葉幕赤.裸的身體意.淫一下這總可以吧

 

嫩白光潔的胸膛...粉粉的**...平坦誘人的小腹....以及xxxxxxx和一對光滑修長的腿....

 

不知不覺中被子已經被肖燼嚴全部掀開了肖燼嚴直著眼睛拼命的咽著吐沫

 

已經......**燒身而死了....

 

肖燼嚴蓋上被子為平復體內邪火閉上眼睛深吸幾口氣再次睜開了被嚇的猛的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葉幕正睜著眼睛看著自己很平和的目光但像是要把肖燼嚴看穿一樣

 

“幕...幕幕....”肖燼嚴很不自然的笑道瞬間有種偷窺女澡堂被當場捉住的感覺“我...就是...擔心你熱這才掀開被....”

 

肖燼嚴話還沒說完葉幕突然伸著頭在肖燼嚴唇上輕啄了一下肖燼嚴當場愣住

 

葉幕溫和的一笑“不用忍耐的....我是你的人....”

 

足足過去五秒鐘肖燼嚴才反應過來葉幕說了什麼一瞬間只覺的眼眶發熱

 

肖燼嚴抱住葉幕將葉幕緊緊的摟在懷裡心激動到痛

 

“幕幕我們不要再相互折磨了”

 

葉幕微睜雙眼眼底的悲傷一閃而過輕輕道:“....好”

 

(暴風雨前的溫馨相信親們一定很喜歡ps:手機網站的親們表再拍小哈磚頭了~~平躺乞求啊點推薦吧~~)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反常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這場激戰終於偃旗息鼓葉幕身酸痛的趴在床上過度的消耗令他睜眼都無比困難想要滿足肖燼嚴這種戰鬥力超強的男人葉幕發現自己真的要拼上老命

 

肖燼嚴的臉附在葉幕耳側輕咬著葉幕的耳朵時不時的吹著熱氣曖mèi的挑逗總能惹的疲憊中的葉幕一陣低吟

 

為繼續聽到葉幕美妙的綿羊般軟軟的聲線肖燼嚴不斷的挑逗著手指輕輕撓著葉幕的大腿內側惹的葉幕一陣輕顫回應

 

已經很久沒有享受到這麼美好的清晨了身心得到了充分的滿足每一個毛孔都舒適的張展著肖燼嚴撫摸著懷裡的葉幕一遍一遍的在葉幕耳邊呼喚著葉幕的名字

 

肖燼嚴不想問葉幕這種突來的轉變原因是什麼在他眼睛葉幕肯溫順祥和的躺在懷裡對自己投來愛戀溫和的目光這就夠了

 

葉幕沒力氣起床肖燼嚴便躺在葉幕旁邊陪著將葉幕的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手指捋動著葉幕柔軟的短髮時不時的低頭親吻著葉幕的額頭

 

“幕幕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高興嗎”肖燼嚴望著懷中沉睡著的葉幕溫柔的輕聲道“我以為自己會等上好幾年才能得到你的原諒”

 

葉幕睜開眼睛明淨的笑了笑有氣無力的低聲道:“誰讓我愛你”

 

肖燼嚴將臉埋在葉幕的頭髮裡深深的吮吸著“幕幕....說你愛我....”

 

葉幕用手指戳了戳肖燼嚴的胸膛低笑道:“真矯情平時的威嚴都跑哪去了”

 

“在你面前我哪還敢有威嚴”肖燼嚴禁不住打趣道伸手撫摸著葉幕的臉繼續道:“我不怕別人知道我肖燼嚴就是個怕老婆的人”

 

肖燼嚴一說完葉幕呵呵的笑了起來抬手扯著肖燼嚴的臉故意道:“誰是你老婆要做我也做你老公”

 

肖燼嚴連忙得令似的的脫口道:“好從現在起肖燼嚴就是葉幕的老婆”

 

望著肖燼嚴此刻孩子般的笑容葉幕突然感到心酸自己害死了他的生死兄弟他明明知道自己聯合別人報復他可他依舊像從前那樣寵愛自己

 

他從來不把自己的心酸說出來他總是將各種痛苦隱藏在心裡這樣的肖燼嚴葉幕甚至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再去愛

 

葉幕深吸一口氣散去眼底的悲傷輕笑著望著肖燼嚴一臉驕傲道:“這才差不多”

 

葉幕在床上和肖燼嚴躺聊了很久差點就被肖燼嚴哄著再來一次最後全身酸痛爬起身還是在肖燼嚴半攙半扶下才走進浴室沖著澡葉幕被肖燼嚴抵在牆上索摸了好一陣子蹭著葉幕白皙光滑的身體肖燼嚴差一點再次獸性大發

 

顯然這麼多天的禁欲生活已經將肖燼嚴逼成了一隻禽shou

 

從浴室出來葉幕勉強可以隨地走動肖燼嚴緊跟在葉幕身後下了樓生怕葉幕突然腿軟摔倒

 

葉幕和肖燼嚴神速般的重歸於好令別墅裡的所有人大吃一驚特別是傅仁在看到葉幕送肖燼嚴離開別墅踮腳為肖燼嚴整理領口時傅仁甚至以為葉幕放棄報仇了

 

傅仁很清楚葉幕可能因為愛肖燼嚴而放棄心中的仇恨但不會為仇人放棄洛秦天的命

 

肖燼嚴一出門傅仁便私下裡質問葉幕只是葉幕的回答合情合理

 

“我這麼做只是為取得伏倫想要的東西如果我和肖燼嚴一直冷戰下去他對我的耐心遲早耗完到時候我更沒機會”葉幕冷漠平靜的解釋道

 

傅仁半信半疑的望著葉幕卻也看不出絲毫異樣想起今早在監控中看到葉幕一如既往的在肖燼嚴湯裡下藥傅仁便也不再質疑什麼只要平安度過一個多月肖燼嚴必死無疑那他傅仁也可功成身退

 

呆在這棟別墅時間越久傅仁越有種身份被拆穿的恐懼感以肖燼嚴的狠戾作風只要發現自己就是伏倫臥底那隨後就是一聲槍響的問題

 

葉幕每天早上或晚上都會親自下廚燒湯這幾乎成了習慣肖燼嚴把這當成葉幕對自己愛意的表現那獨屬於葉幕的味道肖燼嚴百喝不厭

 

葉幕的確在湯裡下了傅仁給的藥在盛湯的白瓷台邊的牆上有一個微型的攝像頭顏色和瓷磚壁上的畫融為一體若不細看根本不會有人發現葉幕知道那是傅仁為監視自己是否下藥所以他必須在攝像頭的正前方在傅仁的視線下將藥放進碗中

 

為了洛秦天葉幕不得不這麼做

 

在別墅內只要是沒有傭人的地方肖燼嚴總會情難自禁的抱住葉幕索吻借助周圍存在的一切物體換著奇怪的姿勢將掠奪中的男人送上歡愉的巔峰葉幕總是不抗拒無論身體到達怎樣的極限他都會迎合著肖燼嚴的動作溫柔順從的有些......反常

 

肖燼嚴本就不太懂得克制以前每次都在葉幕的求饒或怒斥下才反應過來要及時刹車現在淋漓盡致的享受結束時才發現身下的小男人體力已經透支

 

葉幕過於溫和的順從令肖燼嚴感到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上來什麼地方違和總覺得現在的葉幕即便是笑也顯的心事重重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訓斥自己斥責時帶著點俏皮現在的葉幕像是將自己當成了玩具無論他說什麼話提出什麼要求葉幕都會同意

 

肖燼嚴並沒有想太多隻以為這是葉幕還未從葉雅死亡的陰影中走出的原因他努力溫柔再次將全部愛意綿綿表達他寵著葉幕而葉幕也愛著他這對肖燼嚴來說夠了

 

葉幕最終還是拿到了伏倫想要的機密在肖燼嚴上班時葉幕打開了肖燼嚴的私人電腦電腦安裝了和手機一樣的系統並是同樣的密碼

 

葉幕不僅是職場精英更是電腦技術高手加上肖燼嚴在書房處理公務時葉幕總會送茶過去或是陪在肖燼嚴身邊幫理一些且從和葉幕和好如初肖燼嚴在電腦上流覽機密從來不避諱葉幕所以葉幕很輕易的便在電腦上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並且確定這是真的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淩毅

 

葉幕將內容拷貝在了一張u盤裡用自己的電腦打開細細的流覽起來

 

正如伏倫當初所說的一樣往年的這個時候肖燼嚴會將即將出手的貨物集中囤放在一個地方並聯繫買家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進行談判商價

 

這批貨的價值大到難以估量更是緊密聯繫著買賣雙方的關係若是貨物被劫肖燼嚴在東南亞的勢力將大受折損起碼會成為多年以來所受創傷最重的一次而伏倫吞貨後進行轉賣賺取的不僅僅是純利潤更有本屬於肖燼嚴的買賣網路關係

 

貨量龐大肖燼嚴將其全部藏在了一個秩序黑暗的夜總會地下夜總會下面被肖燼嚴的手下開拓出一個巨大的空間地形十分複雜像個迷宮若沒有地圖或明確指示很容易進入防守最多的地方被機槍掃成篩子

 

所以對伏倫來說難的不僅是知道所藏地點更有潛進去的最佳管道

 

望著手中小小的u盤葉幕仿佛握著獨屬於自己的武器他向來懦弱肖燼嚴和伏倫的刀槍世界他永遠體會不到兇殘所以現在葉幕只想為自己反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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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你可以派人過來取了”

 

葉幕用路邊的公用電話聯繫了伏倫那只u盤被葉幕緊緊的握在手心

 

電話那頭傳來伏倫滿意的陰笑聲“做的不錯你把u盤放在**地的**上我這就派人去取”

 

“伏倫給我兌現你的承諾了放了秦天”葉幕冷冷道“否則你休想拿到我手裡的東西”

 

“我怎麼知道你手裡的東西是不是真的若是我現在就放了他再被你擺了一道我豈不是虧大了”伏倫慢條斯理的輕笑道“等他被你毒害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我自會放了洛秦天”

 

“你.....

 

“別跟我談條件寶貝”伏倫打斷葉幕陰森的笑道“更何況這對你來說不難我們這算是雙贏的合作不是嗎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如果我的臥底告訴你有一天沒下藥我立刻會把在你身上玩過的遊戲在洛秦天身上實施一遍他身強體壯我想會比你堅持的時間更長些.....”

 

“伏倫你會遭報應的....”

 

“呵呵寶貝兒我就是喜歡你這股單純勁兒”

 

“少廢話派你的狗立刻來取”

 

葉幕說完便立刻掛了電話到達指定地點放下u盤便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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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

 

伏倫將淩毅的身體壓的跪趴在床上在沒有任何xxxx的情況下瘋狂的**著覺得不夠又將淩毅抱著坐起毫不留情的沖挺著

 

淩毅的雙手被一副銀色的手銬銬在一起這是伏倫的習慣陪他上chuáng的人都必須無法自由活動這不僅是出於惡劣的癖好更是一種理性的自我保護

 

伏倫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在淩毅身上保持那麼久的興趣這是在以前從未有過的伏倫性.虐過太多的人但從將淩毅帶在身邊起伏倫沒有對淩毅用過一次工具倒不是出於不舍只是一看到淩毅精壯的身軀伏倫便有親自上陣的衝動玩過那麼多嬌弱的人這個溫順中透著野性與不羈的男人的確讓伏倫微微著迷

 

淩毅從來不會在伏倫身下放聲的呻.吟無論痛苦到什麼地步

 

當痛苦堆積汗如雨般流下時淩毅隱忍痛苦的面容總能激起伏倫更深的佔有欲想粉碎淩毅眼裡的那份堅韌

 

淩毅對伏倫十分溫順雙眼卻若豹子般炯熠生輝他不會主動討好諂媚於伏倫因為他知道伏倫厭煩這些所以除了在床上淩毅總會一言不發安靜的像座石雕所以很多時候伏倫覺得自己根本看不透這個男人

 

伏倫討厭淩毅骨子裡隱約散發出的那份桀驁之氣雖然他看上去和普通爬上自己的床的男人一樣但也因為這樣伏倫發現自己對淩毅的興趣越來越濃

 

伏倫曾強行給淩毅灌了大量的春.藥將淩毅雙腿大張的綁在床上只剩雙手可以自由活動就是為了看淩毅放棄隱忍在自己面前自甘duo落的撓首弄姿

 

那是淩毅第一次在伏倫面前落了淚強烈屈辱感佔據心頭淩毅沒有忘記自己真正的職責所以他盡可能的在伏倫視線下扭動身體用手一遍遍的將屈辱感升至最高

 

也是因為那一次淩毅落著淚的表演使得伏倫對淩毅更為寵愛

 

酣暢的釋放之後伏倫倚在床頭抽著煙淩毅氣喘吁吁的靠在伏倫的胸前閉著眼睛回復精力

 

“寶貝兒你怎麼這麼迷人....”伏倫摸著淩毅英俊的臉笑得無比愜意

 

伏倫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手下打來的電話聲稱東西已經拿到手伏倫讓手下立刻將東西拿給他並簡單交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但淩毅卻領會的一清二楚加上之前伏倫接的那個電話淩毅姑且猜到有人將肖燼嚴的機密情報偷給了伏倫現在正往這邊送

 

洩漏情報的人是誰淩毅不知道此刻淩毅只知道自己必須要做的就是阻止那個手下將機密送到伏倫手裡

 

“伏爺我想去趟衛生間”淩毅小聲道

 

“怎麼了裡面我的東西太多了”說著伏倫邪笑著拍了拍淩毅的臀一根手指悄悄的擠壓進去**了幾下再次淫笑著低聲道:“嗯的確挺多...”

 

伏倫的變tài淩毅也算是習以為常了低著頭忍者身下的不適淩毅臉色微紅的輕聲道:“伏爺........我忍不住了...”

 

伏倫拍打幾下淩毅的臀沒想太多笑道:“去吧去吧....”

 

伏倫解開淩毅的手銬淩毅迅速穿好衣服一副內急的模樣隨之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間

 

他必須阻止一切

 

(注:伏倫的劫就是淩毅在老肖和幕幕的戲份結束前小哈不會在他們身上大做文章)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淩毅的堅韌

 

(出於小哈的私心,又給了淩毅一章特輯,希望這章能讓親更清楚的認識淩毅,。明天開始,還是幕幕和老肖!絕對爆更!)

 

“你把東西給我吧,我幫你轉交給伏爺。”淩毅望著眼前高大威壯的男人,面帶微笑,一臉無害的說道。

 

從伏倫的手機談話中,淩毅知道那名手下所趕來的方向,於是開著伏倫的車,順利將其截在了一個路口。

 

這個男人淩毅認識,算是伏倫手裡的一名大將,伏倫叫其為西克,一般關係重大的事情,伏倫都會命他去辦。

 

西克在淩毅眼裡,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他時常為伏倫送上性.虐男人的表演,被他玩死的男人不少,一般被伏倫玩膩了的人都會落在他手裡,結果往往是九死一生。

 

但西克又和伏倫的其他小嘍囉不同,他不貪生怕死,而且做事利索,身手彪悍,思維敏捷。在某種程度上,西克和肖燼嚴的手下孟傳新很像。

 

“這樣東西很重要,我必須親手交給伏爺,給我讓開!”西克冷冷的望著眼前的淩毅,眼底卻閃過異樣的色彩。。

 

西克是很瞧不起爬上伏倫床的那些男人,在他眼裡,那些男幹女活的人,和妓沒什麼區別,更誇張些說,西克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 所以虐起他們,西克才會那麼殘忍。

 

“不要那麼凶嘛。”淩毅滿臉委屈的低聲道,“我只是也想幫伏爺做些事,所以西克先生您滿足我吧。”

 

“呵呵……”西克陰笑一聲,走到淩毅跟前,伸手撫摸著淩毅英俊的輪廓,“滿足你?這話可有歧義。”

 

西克對長相俊毅的淩毅其實很有興趣,原以為他會像以往那樣,可以當著伏倫的面,將淩毅剝個精光進行一次瘋狂的惡劣表演,只是伏倫一直沒有下這樣的命令,都是單獨和淩毅在一起,導致西克一直沒有品嘗淩毅的機會,所以西克一直在等,只要伏倫玩膩了淩毅,那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上手。

 

淩毅緩緩抬手,撫在西克腰上漸漸向下滑動,隔著衣料輕輕摩擦著西克的欲.望,抬頭朝著西克充滿誘惑的一笑。

 

對伏倫,淩毅也沒有這麼淫.蕩的笑過。

 

一米七幾的淩毅對於一米八幾的西克來說,就像是個小狼崽,所以西克並沒有將淩毅放在眼裡,但淩毅那動人的一笑,的確讓西克體內燃起微微欲.火。

 

“我怕伏爺有一天不要我了,所以我才想……嗯……”

 

淩毅話還沒說完,西克手已經探進淩毅的身後,粗暴的向裡擠壓,淩毅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隨之軟軟的貼在在了西克身上。

 

“怎麼這麼濕?”西克陰笑著附在淩毅耳邊,“剛被伏爺疼愛過?”

 

“嗯。”淩毅低聲道,臉頰微紅,小聲道,“裡面都是伏爺留下的。”

 

淩毅的言語挑逗果然起了效果,西克低罵一聲妖精,在淩毅唇上狠狠吮吸了一口,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西克坐在駕駛座,雙腿大開,指著身下裸露出的某物輕笑道:“你是怎麼伺候伏爺的,就怎麼伺候我?”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u盤,“只要我舒服了,這東西就由你送給伏爺,別看這東西不起眼,裡面可裝了伏爺死對頭的半壁江山。”

 

淩毅一驚,隨之立刻歡快的笑道:“真的嗎?”

 

西克並沒打算將u盤交給淩毅,他很清楚這u盤的重要性,這種東西,他必須親手交到伏倫手上,對淩毅這麼說,只是為滿足自己對淩毅身體的**

 

淩毅坐在西克的腿上,嘴在西克裸露的胸前舔吻著,一隻手在西克身下活動著,西克閉著眼睛,享受的哼著。

 

撕的一聲悶響,西克驀然的瞪大眼睛,痛苦的繃起身體。

 

“你……”西克臉部肌肉都揪痛在了一聲,額間滲出細汗,因為淩毅握著一把匕首,用力刺進了他的腹部,身體只要稍稍一動,匕首便往肉裡推進一點。

 

“給我老實點!!”淩毅早無先前的嬌柔態,硬朗的五官透著凜冽之嚴,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掐在西克的脖子上將西克大力的摁在車座上。

 

“伏倫安排在肖燼嚴身邊的臥底是誰!?”淩毅聲音沉冷,全身散發著殺手般的駭人氣勢。

 

呆在伏倫身邊這麼久,淩毅很清楚,除了那個葉幕,還有一個臥底。他一直在調查,甚至有意無意的問過伏倫,可依舊沒有任何眉目。

 

“你他媽居然有身手!!”西克瞪著淩毅,眼底滿是驚愕。

 

淩毅將匕首向前推進一步,厲聲道:“回答我!伏倫的臥底是誰!?不然老子捅死你!”

 

腹部的痛苦並沒軟弱西克的意志,西克森冷一笑,“看來你是肖燼嚴的臥底!很可惜,你找錯下手的目標了。”西克話音剛落,手肘一甩,砸在淩毅的下頷,淩毅沒料到西克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擊,猝不及防下,淩毅頭猛的撞在了車窗上。

 

車窗玻璃瞬間碎掉,淩毅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身形壯碩的西克掐在了方向盤上。

 

***一個男妓,還敢威脅我!!”西克收緊手,大有將淩毅掐死的架勢。

 

淩毅突然用腳踹在西克的腹部,那把匕首的刃部幾乎全部刺進西克的身體,西克痛苦的悶哼一聲,身體向後仰去,淩毅趁此機會,朝著西克揮起拳頭,西克迅速拔槍,但由於車內空間太小,手臂伸展不順,這一槍被淩毅靈活的躲了過去,下一秒西克直接被淩毅一記重拳打昏了過去。

 

在酒店被伏倫粗暴的索要了很多次,加上剛才的激戰,淩毅覺得全身都在酸疼的叫囂著。

 

沒有時間緩和,淩毅拿出西克口袋裡的u盤,然後迅速啟動車,開車中打了孟傳新的電話。

 

在攔截西克之前,淩毅便打了孟傳新的電話,將情況告訴了孟傳新。

 

淩毅將車開到郊區的一個洗車站,孟傳新果然已經在那裡等他。

 

淩毅一下車,便將u盤交給了孟傳新,孟傳新指使手下的人將車弄進去進行處理。

 

為不讓伏倫懷疑,車必須恢復的和之前一樣。

 

“車裡的人是伏倫手下要員,知道伏倫很多機密,我留了他一條命,我想應該能從他嘴裡撬出什麼有用的情報。”

 

“嗯,辛苦你了。”孟傳新淡淡應了一聲,轉身準備走進洗車房內。

 

“新哥!”淩毅叫了一聲,神色有些複雜。

 

“還有什麼事嗎?”孟傳新轉頭面無表情道。

 

淩毅微低著頭,有些不敢直視孟傳新的視線,俊郎的五官微微紅窘,“明天伏倫就回東南亞了,我也會跟他離開,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在車處理好之前,新哥能……能陪我說會兒話嗎?”

 

孟傳新愣了一下,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望著眼前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淩毅,心稍稍軟下一些。

 

孟傳新回到淩毅身前,脫下外套披在淩毅身上,平靜道:“天這麼冷,以後出來一定要多穿點。還有回東南亞後萬事小心,伏倫很快就會發現身邊藏有臥底,到時候一定保護好自己。”

 

“嗯,我知道了新哥。”淩毅很堅定的點點頭,笑的像個孩子。

 

淩毅裹緊身上披著的衣服,像是在享受著孟傳新的擁抱,那種感覺,令他倍覺舒心。

 

在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仰慕崇敬的人,他可能是父母,可能是朋友,可能是名人,也有可能是所愛之人。

 

在淩毅心裡,孟傳新就是他心中敬仰的神。

 

淩毅並不知道自己對孟傳新的那種感覺算不算愛,淩毅是孤兒,從六年前被孟傳新從一群地痞流氓中救出來後,一直跟著孟傳新為肖燼嚴做事。

 

淩毅的身手,以及對各種危險情況應對能力,都是孟傳新所教。

 

淩毅肯打肯拼,潛入伏倫勢力內部,也是淩毅自己的意願。他希望自己的存在價值能得到孟傳新的肯定,能讓自己心中最仰慕的男人認可自己。

 

淩毅不敢將這份類似愛的感覺表達出來。他知道自己不配,孟傳新的形象在他心中越高大,淩毅越覺得自己卑小,在被伏倫以各種下流的姿勢玩弄之後,淩毅更是將這份感情深藏在心底,在面對孟傳新時,甚至覺得自己骯髒。

 

“如果身份敗露,你要做的就是逃,伏倫可能會利用你給燼哥下套,所以你若是被抓,我們可能不會派任何人去救你。”

 

孟傳新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他做事公私分明,任何私人感情都磨損不了他對肖燼嚴的忠誠度。

 

淩毅點點頭,路是他選的,作為一個男人,淩毅沒有任何後悔或恐懼,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即便最後死在伏倫的槍下,他也沒有任何怨言。

 

車終於處理好,淩毅將外套還給孟傳新,只說了聲“新哥再見”,便轉身向車走去。

 

堅毅的性情,生死線上的歷練,註定他們不能有什麼曖昧柔情的離別方式。灑脫的轉身,沉穩的離開步伐,就是對“男人”這兩個字最好的詮釋,甚至連轉頭再望一眼,都會顯得矯情。

 

“保護好自己。”

 

在淩毅拉開車門時,身後傳來孟傳新沉沉的聲線。 當淩毅轉頭望去時,孟傳新已經轉身離去。

 

淩毅抿了抿唇,輕輕一笑,坐進車內,啟動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什麼都不會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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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除了我和阿新沒有任何手下知道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這麼做如果兄弟們知道你在包庇一個叛徒他們該有多麼寒心燼嚴程哥再勸一句你跟他該結束了”

 

孟傳新將淩毅交給自己的u盤轉交給了程子深並從西克嘴裡挖出了u盤的來源

 

程子深很吃驚他沒想到葉幕還在繼續做著背叛肖燼嚴的事情他以為那一天的談話能讓葉幕放下仇恨而葉幕最後那句“欠他的全部還給他”也讓程子深對葉幕徹底放下心可是仇恨在葉幕心裡根深蒂固一切悔過只是表面虛像

 

包廂內只有肖燼嚴孟傳新和程子深三人肖燼嚴舒倚在沙發上抽著根煙從程子深告訴他葉幕再次背叛他時肖燼嚴便一直沒有說話煙沒了再點一根煙霧中肖燼嚴如同一頭絕望的野獸凜冽中透著傷沉也隱隱透著即將決堤的怒火

 

“這張u盤是咱們的人冒死奪回來的裡面的內容你自己拿回去問你的幕幕吧”

 

這是程子深第一次用如此嚴肅的口氣和肖燼嚴說話他一直以為肖燼嚴是個理性的男人無論生活將他逼進何種絕境他都是正確的裁決對錯殺伐刑判絕不會摻雜任何私人情感

 

冷血無情的肖燼嚴是所有人心裡畏懼的存在就算年長的程子深也對肖燼嚴打從心裡敬畏甚至是仰慕肖燼嚴就像個天生的主宰者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心生膽怯肖燼嚴沒必要對任何人產生懷疑因為他不信任任何人

 

可是那個葉幕就是肖燼嚴生命裡的一個意外現在程子深真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我知道怎麼處理”肖燼嚴低沉的聲音緩緩吐出“但這必須在他親口對我承認後”

 

“難道你還不相信他假意原諒你和你重歸於好就是為了幫你的仇家偷機密情報”程子深有些急怒肖燼嚴依舊很信任葉幕只要葉幕不承認,肖燼嚴會一直信任下去

 

“他不會騙我他已經放下仇恨了我比你們任何人都要瞭解他”肖燼嚴聲音很平靜他逼著自己守住心中的那份美好那麼多天那個男人溫潤如玉對著自己露出純淨美好的笑容墊腳吻著自己躺在自己的身下輕柔的呢喃著

 

明明表面上一派祥和怎麼可能只是假像

 

他可以被葉幕恨可以被葉幕冷漠的對待但他接受不了葉幕用溫柔的假像來欺騙背叛自己

 

“瞭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也不瞞你了你知道夏海龍死後葉幕他和誰達成合作了嗎”

 

“這不重要”

 

“不重要那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和他合作的人是誰我告訴你是伏倫”

 

“不可能”肖燼嚴脫口而出臉色微微猙獰“他恨伏倫怎麼可能和他聯合”

 

“為了能要你的命那點恨對他來說算什麼你應該清醒了那個男人現在對你根本無愛”

 

“夠了”肖燼嚴雙眼蹦出駭人的色彩他向來尊重程子深但現在詆毀他幕幕的人他擠不出丁點耐心

 

肖燼嚴拾起沙發上的外套臉色陰沉的離開了

 

開著車回到別墅肖燼嚴快步來到客廳傭人告訴他葉幕在廚房

 

葉幕正站在一鍋湯前拿著一本做湯的菜譜在認真的學著這些天葉幕每天都會親自下廚為肖燼嚴燒湯因為會做的湯類只有寥寥幾種所以葉幕才買來一本湯譜每天變換著不同的營養湯或早或晚親自端到肖燼嚴面前肖燼嚴常年應酬胃不是很好在葉幕湯的滋養下健康了很多

 

望著此刻無比認真的葉幕怒躁的心瞬間寧和起來

 

他怎麼可以懷疑自己的幕幕他那麼傾心傾力的愛著自己怎麼可能還會背叛欺騙開什麼玩笑他就是世界上最純淨澈的淨土任何一點質疑都是對他的侮辱

 

肖燼嚴露出溫柔的淡笑原本的怒囂煙消雲散悄悄的走到葉幕身後張開雙臂用力且溫柔的抱住他

 

“嚇我一跳”葉幕抱怨道

 

“讓我抱一會兒”肖燼嚴輕柔道雙臂收的更緊下巴輕輕搭在葉幕肩上

 

“別鬧了老肖嘗嘗我做的湯”葉幕輕笑著用勺子端起一點湯遞到肖燼嚴嘴邊

 

肖燼嚴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葉幕這一笑中融化了他張嘴喝下湯情難自禁的和葉幕擁吻在了一起

 

“幕幕你最近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湯就不要學了”

 

晚飯吃到一半肖燼嚴滿臉關心的說道

 

葉幕笑笑摸著自己的臉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異樣“沒事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因為我怕以後再沒有機會了

 

之後肖燼嚴沒有再說話臉色有些難看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葉幕也沒有再開口他感覺很累全身的每一個器官都好像在一點點的走向衰竭

 

“幕幕……”肖燼嚴攥緊手中的餐具視線垂在餐桌上欲言又止

 

“怎麼婆婆媽媽的這可不像你”葉幕臉上依舊帶著笑

 

肖燼嚴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的u盤臉色有著深沉輕聲且小心的問道“這個u盤上有你的指紋我在想是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說出這話時肖燼嚴竟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好像在害怕害怕驗證什麼

 

他並非不相信程子深只是他不願意懷疑葉幕

 

在面對葉幕時他永遠做不到果斷

 

望著肖燼嚴手裡的u盤葉幕明顯驚了一下隨之放下手中的餐具臉色也不再那麼溫和微低著頭臉色看起來似乎有些……失望

 

“那是我的”

 

葉幕的回答令肖燼嚴所有的恐懼全部驗證

 

肖燼嚴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望著葉幕平靜道:“裡面的內容我還沒看你可以說這只是普通的……”

 

“不用自欺欺人的”葉幕的聲線出其的冷靜“既然它已經落在你手裡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一切有什麼問題你就問我吧我什麼都不會隱瞞”

 

第一卷 第三十章 失控後的崩潰

 

(書哈哈更新最快最穩定)書哈哈前一刻還祥和溫馨的氣氛瞬間變的令人窒息肖燼嚴坐在葉幕對面冷酷駭人的五官透著肅殺之氣沒有失控般的暴躁冷靜的他陰森詭異

 

即便他再怎麼騙自己此刻也應該清醒了

 

肖燼嚴手一揮餐廳裡的傭人自動離開了只剩下葉幕和肖燼嚴兩個人

 

u盤裡是什麼”肖燼嚴重新拿起餐具低著頭注視著盤子裡的食物重新食用起來頭也沒抬道

 

“是你在東南亞的存貨地點以及潛入的最佳通道線”葉幕望著肖燼嚴輕聲開口眼眸裡是誰也讀不懂的哀傷

 

肖燼嚴動作頓了下吃驚u盤裡的機密價值龐大隨之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自己聲音有些痛苦

 

“你知道那批貨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

 

“知道所以我才會去偷”

 

“偷給伏倫”

 

“是”葉幕低著頭肖燼嚴看不清葉幕眼底的情緒

 

“你是想告訴我原諒是假的說愛我也是假的這麼多天像狗一樣討好我就是***為了報復我”肖燼嚴繃緊身體目光兇狠的盯著葉幕聲音越來越高最後直接爆吼起來

 

葉幕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望著眼前額頭青筋暴現的男人許久平靜的吐出一聲“是”

 

“呵……”肖燼嚴突然笑了起來用手抓著自己的頭髮臉上轟然而來的分崩離析令他看上去無比恐怖肖燼嚴仰倚著閉著眼睛大聲笑了起來

 

他寧願葉幕還像之前那樣冷漠的背叛自己也不希望他每日每夜用溫情迷惑自己欺騙自己因為他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因為他會為葉幕每一次的溫柔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並沉醉其中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他無法接受這一切都是欺騙下的偽裝

 

“你他媽夠狠我佩服你葉幕你是我肖燼嚴這輩子第一個佩服的人”肖燼嚴一邊大聲笑說著一邊起身向樓上走去像瘋了一樣

 

葉幕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暮靄沉沉的臉上憔悴蒼白他艱難的拿起餐具繼續吃了起來眼淚一滴滴的落在了面前的湯裡

 

他不後悔這麼做一點兒也不後悔

 

承受這些算得了什麼

 

他不能讓洛秦天和肖燼嚴死他這輩子都是在他們的保護下度過最後讓懦弱的他也為他們努力一回

 

葉幕吃完飯便讓傭人收拾出一間客房肖燼嚴已經對自己絕望靠近他只會讓他感到厭惡

 

葉幕洗完澡剛坐到**上客房的門被外面的肖燼嚴猛的一腳踹開也許是肖燼嚴用力過猛門直接挺屍在了地上那一聲轟響令整棟別墅的牆壁都為之劇震了一下

 

肖燼嚴站在門口穿著白色的浴袍野獸般兇殘的視線盯著此刻坐在**上雙目彷徨的葉幕

 

“你……”葉幕被肖燼嚴身上那股寒氣攝住心中有些害怕他知道肖燼嚴已經被自己刺激到了極限

 

他這一生觸碰肖燼嚴底線的次數實在太多這次肖燼嚴顯然已經快崩潰了

 

肖燼嚴抬腳走了進來凜冷的目光透著濃重的寒意望著葉幕仿佛在看著一條毒蛇

 

肖燼嚴的身後跟著三個一身黑裝的手下一個手提黑色小箱子的男人葉幕一見到他強大的恐懼瞬間令他的臉變的蒼白

 

那是前世為自己注射毒品的男人

 

“肖……肖燼嚴你……你想幹什麼”葉幕顫抖著開口強大的不安感衝擊著大腦

 

“幹什麼”肖燼嚴冷笑一聲“我要讓你永遠都聽我的話再也不敢背叛我”說完冷冷道了一聲“動手”

 

話音剛落肖燼嚴身後兩個男人立刻上前葉幕一見嚇的立刻往門口跑他不能接受自己再被注射毒品就算是讓他死也要讓他有尊嚴的離去

 

男人快速的抓住葉幕手臂二話不說將葉幕推倒在**上另一個男人也上手合力將葉幕摁在了**

 

“不要放手”葉幕發了瘋般的掙扎著“肖燼嚴你不能這麼對我”

 

葉幕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充斥在別墅樓下的傭人個個面露慌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前不久還溫柔繾綣的兩人感情會分裂成這樣

 

拿著黑箱子的男人將箱子放在桌上打開拿出裡面的注射器從一瓶子裡吸取了液體

 

葉幕睜大眼睛望著那枚注射器仿佛看著世上最恐怖的東西

 

“肖燼嚴……我求求你……你要是恨我騙了你……大可以一槍殺了我……”

 

葉幕哭著乞求著身體被兩個男人大力摁住一條手臂被一個男人壓在**邊睡衣的衣袖被抹起露出白皙的肌膚

 

肖燼嚴站在**邊俯視著這一幕聽著葉幕絕望的乞求仿佛全身血液都寒冷了起來

 

他怎麼能這樣對他

 

拿著注射器的男人用棉簽在葉幕手臂上消了毒然後面無表情的將針頭對準了葉幕的肌膚刺了進去還未來得及將液體推進被肖燼嚴突如其來的一腳踹的撞在了**上注射器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緩過神後所有人戰戰兢兢的望著肖燼嚴

 

體內似乎滾動著滔天隱怒肖燼嚴雙目殷紅低吼了一聲 “滾”

 

三個男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房間肖燼嚴轉頭繼續盯著葉幕葉幕被嚇的不輕臉色蒼白的爬起身坐在**上望著臉色陰冷的肖燼嚴顫抖著往**內縮了縮

 

“你是不是很高興”肖燼嚴陰森的笑道“你他媽一次次的欺騙我結果我還是對你下不了手”

 

葉幕低著頭沒有說話依舊在小聲的哭著肖燼嚴見葉幕對自己不理不睬面目一獰單膝跪在**上大手一撈拽住葉幕領口的衣服拖到了面前

 

“別他媽裝可憐你現在還有哪一點是真的啊”肖燼嚴怒吼著冷峻的五官因極度的憤怒而變形可是真正的他卻想哭想瘋狂的落淚想抱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告訴他自己有多痛苦

 

他只求這個男人給他一個限度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他

 

“你既然已經對我絕望那就離……離婚”葉幕低著頭小聲道

 

“離婚又他媽是離婚”

 

肖燼嚴真的已經失控了他吼完後將葉幕直接扛在肩上快步回到主臥二話不說將葉幕扔在**

 

“去***王八蛋操”

 

失去理智的肖燼嚴猙獰的吼罵了幾聲像個神經病有些莫名其妙

 

這樣恐怖的肖燼嚴葉幕從來沒有見過如同殺人狂魔

 

不等葉幕開口肖燼嚴突然捏住葉幕的雙頰將自己下身怒囂的**迅速逼進葉幕的嘴邊

 

“我*死你”肖燼嚴瞪著眼睛瘋狂的吼了一聲將腿間昂揚往葉幕雙唇之前擠進

 

失去理性的肖燼嚴或許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憑著一腔怒火只想將身下這個男人狠狠羞辱一番

 

他傷害不了他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讓報復他的欺騙

 

只是還未成功挺進肖燼嚴便兩眼一翻倒在了葉幕身上

 

葉幕迅速從肖燼嚴身下爬起望著不省人事的肖燼嚴心中一慌連忙叫來肖燼嚴的私人醫生

 

經診斷為氣血攻心引發休克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盡頭

 

書哈哈肖燼嚴躺倒第二天才醒坐在**上緩神了很久才想起了昨晚發生了什麼

 

肖燼嚴下樓傭人立刻開始上早餐一如既往的葉幕端著自己親手燒的湯放在餐桌上和肖燼嚴一人一碗

 

喝葉幕燒的湯幾乎成了肖燼嚴的習慣無論是早是晚總要喝一次

 

肖燼嚴面無表情的坐在餐桌前二話不說便開始用餐至始至終低著頭沒有望葉幕一眼

 

昏睡**並不代表肖燼嚴把什麼都給忘了只是他沒有昨晚那樣暴躁了而已該恨該怒的情緒都被他隱藏在心裡

 

無論被葉幕欺騙背叛到何種地步肖燼嚴對葉幕都判不了死刑

 

而且放不了手至少現在他做不到

 

“以後書房你不准去”肖燼嚴頭也未抬的冷冷道“還有我手機密碼也改了你不用再費勁心思的從裡面獲取任何東西”

 

葉幕低著頭神色哀傷輕輕應了一聲“嗯”

 

肖燼嚴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沒用他以為自己是那種可以做到大義滅親的男人即便是身邊兄弟哪怕是生死相隨多年只要叛變他就能毫不猶豫的對著他的腦袋蹦一槍只是現在他甚至沒有勇氣對葉幕揮拳

 

這個葉幕該死他是個叛徒他差點將自己在東南亞的勢力毀掉一半要是那張u盤落在伏倫手裡他不知道又要死多少兄弟

 

肖燼嚴突然將餐具猛拍在桌上抬頭陰狠的望著眼前一臉平靜的葉幕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現在還能若無其事的坐在自己對面用餐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愛他會永遠縱容他的欺騙所以他才這麼放肆的利用自己對他的愛

 

葉幕被肖燼嚴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一顫小心翼翼的抬頭望著肖燼嚴不知所措

 

“葉幕我很認真的問你一句”肖燼嚴努力壓抑著聲音陰沉沉的開口道:“你說過你愛我是真的嗎”

 

葉幕一愣沒想到肖燼嚴會問這樣的問題頭再次低了下來輕聲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現在還敢去猜你心思嗎你滿肚子虛偽我他媽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算你什麼人丈夫還是仇人”

 

肖燼嚴發現自己根本不能長句說話本就躁亂的心很容易飆起怒火於是不等葉幕說話肖燼嚴起身離開了餐廳

 

餐桌上只剩下葉幕一人葉幕什麼都沒有吃只是喝下自己的湯便也起身離開了餐廳

 

葉幕知道這段感情已經快到盡頭.....

 

肖燼嚴說過有一天他會堅持不下去這一天也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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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暴露了而且現在肖燼嚴對我警戒心很強所以你想要的東西我根本無法再幫你偷一次還有你手下拿到東西後失蹤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或許是因為他想獨吞肖燼嚴的那批貨總之我答應你做的事已經做到了你少再拿秦天威脅我”葉幕握著電話清冷的說道

 

伏倫的手下西克失蹤後伏倫一直派人四處尋找即便是回到東南亞伏倫依舊留了一批手下在x市尋找有關西克的消息西克跟了伏倫很多年伏倫很清楚西克是什麼人拿著u盤潛逃這絕不可能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西克暴露被肖燼嚴的手下或者其他仇家襲擊了也許被抓也許已死

 

西克身手很強反應速度靈敏在伏倫看來若不是被人偷襲西克不可能失手而且行動隱蔽怎麼會有人知道西克的行蹤

 

不論怎樣他這一計畫已經失敗

 

伏倫憤怒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可以掏空肖燼嚴的老巢結果失去了

 

“寶貝兒別生氣洛秦天現在在我這裡過的很好反正肖燼嚴現在離死不遠了在他死前你再努力討好他他那麼愛你也許很快就會原諒你到時候你可以再下手”

 

伏倫選擇用慢性毒藥取肖燼嚴的命為的就是雙保險

 

在肖燼嚴死前的這一段時間讓他最愛的人為自己竊取情報如果失敗至少最後還能要了他的命

 

無論怎樣他伏倫都是贏家

 

葉幕只想冷笑肖燼嚴怎麼可能還會原諒自己更何況他根本希望被肖燼嚴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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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葉幕趕往金霓又是一次好友聚會葉幕每次都是必不可少的一位因為和肖燼嚴的婚姻使得葉幕在他的朋友圈裡名氣不小

 

“小泉你臉色怎麼差成這樣”

 

葉幕一走進包廂黎九便怪叫起來

 

“大概是和肖總翻滾過度了吧”一個男人開玩笑道全場立刻哄笑起來

 

“呵呵....”葉幕乾笑兩聲連忙解釋道:“昨晚沒睡好”

 

全場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肖總也太猛了對待小泉這樣的小身板難道就不知道溫柔點嗎”

 

“來來來這邊坐”

 

“開酒點歌今兒個咱們兄弟幾個好好聚聚....”

 

包廂很快便沉浸在一片歡快的喧鬧中葉幕似乎也忘記了一切煩惱笑的幾乎落淚

 

葉幕喝了不少比以往每一次聚會都要拼命喝的快要吐時黎九架著葉幕往衛生間走

 

“靠你也太拼喝死過去我還不被你老公給劈了”黎九一邊碎罵著一邊扶著半醉半醒的葉幕往衛生間走

 

這樓的衛生間正在維修中立了張牌子在門口要求顧客到樓下方便

 

“小泉你忍著點啊別吐一地啊我可丟不起這人”黎九一邊說著一邊架著葉幕進電梯結果摁了樓上一層

 

哪一層都有衛生間但樓層越高裝設越好對黎九來說同樣的時間還不如到樓上享受vip顧客專用的洗手間

 

這一層十分冷清走廊上看不到一人黎九順利找到衛生間架著葉幕剛要往裡面走便聽到你們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聲音

 

“燼哥...好棒....我快不行了...”

 

黎九走進去順著聲音探著腦袋朝裡面望了一眼赫然發現兩個男人貼著白色的瓷磚牆壁劇烈的交歡著一個身形和葉幕差不多的男人被肖燼嚴狠狠的抵在牆上並被從後面瘋狂的**

 

黎九瞪大眼睛金霓這種場所衛生間裡發生這種事很正常只是主角是大名鼎鼎的肖燼嚴著實令人驚愕

 

黎九突然想到肖燼嚴不就是自己旁邊這個男人的丈夫嗎自己誤打誤撞的帶他看到自己丈夫在外**那結果.....更何況那個被抵在牆上的男人好眼熟好像和小泉認識

 

黎九轉頭小心翼翼的望著葉幕葉幕此刻正醉醺醺的抬著頭半睜著眼睛望著眼前這一幕雙眼像極了深夜裡的一汪湖泊清冷傷寂

 

“小泉你喝醉了看到幻覺了是不是”黎九忙糊弄道並架著葉幕準備往外走“這裡也在維修咱們還是到樓下去吧”

 

還未轉身葉幕卻突然推開黎九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玩笑般的承諾

 

葉幕一進門,肖燼嚴便警惕的轉過頭,看清來人是葉幕時,眼底明顯閃過吃驚,被肖燼嚴抵在牆上的男人雙臂依舊環在肖燼嚴的脖子上,面色潮紅,還蟄伏在身體內的燙物,令他不斷的低喘著呻.吟著。

 

而這個男人,就是擁有葉幕真正身體的,葉泉!

 

由於酒精作用,葉幕雙目迷離,在肖燼嚴和葉泉的注視下,搖搖晃晃的拉開一扇門伸著脖子立刻吐了起來。

 

黎九站在門口,不知所措,在肖燼嚴做這種蝕骨之事時,葉幕大煞風景的在一旁嘔吐,實在是有點……

 

雖說葉幕和肖燼嚴是領證結了婚的戀人,但肖燼嚴這種財力極為雄厚的男人,在黎九看來,不一定會把正室看在眼裡,越是有勢力的人,外面的情人越多,反而會將自己真正的愛人當成負累。

 

黎九不知情,只能按照常理揣測。

 

“那個……”黎九強擠出一絲微笑,嘴角不斷抽搐著,為什麼自己明明是旁觀者,反而是最尷尬窘迫的人。

 

肖燼嚴已經鬆開葉泉,臉色平靜的拉起拉鍊扣好腰帶,絲毫沒有偷情被捉的慌張。葉泉被肖燼嚴幾乎扒光,一獲自由,立刻開始慌亂的穿著衣服,直到看到肖燼嚴背著自己向後一揮手,低沉的道了一聲,“到我套房等我”時,葉泉這才得令的向出口走去。

 

葉泉一直被肖燼嚴囚禁著,肖燼嚴並沒有傷害他,僅僅是因為葉泉的身體屬於葉幕,肖燼嚴對葉幕的癡愛到達一種常人難以想像的地步,使得他會去保護跟葉幕有關的任何東西。

 

肖燼嚴本來的意願是將葉泉囚禁到老死,但面對葉幕的背叛和欺騙,他心碎到絕望,崩潰的心智令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撫慰,所以他才放出葉泉留在自己身邊,看著葉泉的臉,感受他對自己的溫順肖燼嚴就會覺得,自己抱的人是葉幕。

 

其實,這也是肖燼嚴對葉幕僅拿的出手的報復,他答應過程子深,若是葉幕親口承認一切,那他會給兄弟們一個說法,但是,對葉幕,他什麼都捨不得做。

 

所以他要去找葉幕之外的人,可是除了葉幕,他對任何人都燃不起性.欲,所以在萬般無奈下,他才放出葉泉。如果葉幕在乎他,也許會感到一絲痛苦吧。

 

葉幕正好吐完,轉身時,正好看到葉泉從自己眼前走過。葉泉望了葉幕一眼,頭微微仰起,嘴角得意的彎起,像是在炫耀,葉幕撇開視線,目光清冷的走到洗手台前漱口,用冷水一個勁兒的往臉上潑。

 

葉泉已經離開,黎九站在門口不知是退是進,想著是自己把葉幕帶到樓上來的,怎麼說也得親自帶他回去吧。可是……

 

黎九視線顫顫的轉移到肖燼嚴身上,肖燼嚴正好扭頭望著黎九,甩給黎九一記犀利陰狠的眼刀。

 

黎九心猛然一悸,差點就對肖燼嚴敬禮,“我……我馬上走!那個……小泉,你先在這緩一會兒,我先回包廂了。呵呵……肖總,再見啊!”

 

黎九一轉頭,飛速的離開,想著那兩人好歹是同床共枕的夫夫,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葉幕洗完臉,感覺大腦清醒了很多,於是轉身,目不斜視的朝門口走去,直到被肖燼嚴攔住身前。

 

“是不是很難受?我肖燼嚴並不是非你不可。”肖燼嚴臉上帶著陰森森的笑,睥睨著葉幕。

 

這些天,肖燼嚴沒有和葉幕說過任何話,他總是回來的很晚,除了每天早上會和葉幕面對面的用餐外,他幾乎不會正視葉幕一眼,半夜回來,倒頭就睡,兩人背對著對方,都一言不發。

 

葉幕抬頭,同樣報以微笑,明朗純淨的一笑,竟讓肖燼嚴心頭一顫。

 

“難受?呵呵……是啊,我的確難受。”葉幕笑的幾乎落淚,“我曾經被那個葉泉陷害,被他讓伏倫淩虐的精神失常,直到現在,那日的刺激還讓我時常做著噩夢,而我丈夫,卻背著我和他偷情,我怎麼會不難受,肖燼嚴,我現在很痛苦,痛的幾乎不能呼吸。這下,你滿意了吧!聽到我說這些,是不是很解恨?!很痛快!?”

 

肖燼嚴驚住,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只是想用葉泉刺激一下葉幕,根本沒想那麼多,葉泉曾經對葉幕做的那些事,肖燼嚴根本沒想起來。

 

望著葉幕悲絕的模樣,肖燼嚴只覺得心在滴血!

 

為什麼他感覺不到一點痛快!

 

肖燼嚴痛恨自己此刻的懦弱,葉幕將自己逼的崩潰至昏迷,現在他卻因為葉幕的痛苦而開始後悔退卻。

 

他不能這樣!!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讓開!話說你的那個男.妓還在床上等你,別讓他等太久了。”葉幕冷冷的說完,剛想從肖燼嚴旁邊走過去,突然被肖燼嚴抱住腰,轉身將葉幕的上身壓趴在洗手臺上,二話不說,將葉幕腰帶扣解下,連帶著自己關鍵部位的障礙也一併解除。

 

“你看清楚了!!”肖燼嚴冷沉的喝聲道,一隻手牽制住葉幕的下頷,將葉幕的臉強行抬起望著洗手臺上的鏡子,“看清你被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小泉,你還在嗎?”

 

黎九一邊叫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往衛生間裡走,有些擔心肖燼嚴是不是還在裡面。

 

“靠!被**了還是怎麼了!?”看到葉幕,黎九吃驚的大聲道。

 

葉幕倚坐在一面牆邊,頭無力的垂著,目光空洞的望著地面,眼淚順著兩頰無聲的落著,身上的衣服非常淩亂。

 

葉幕還是低估了肖燼嚴的惡劣,各種屈辱的姿勢,毫不留情的衝撞,毫無還手之力的他甚至在最後被肖燼嚴剝的一絲不掛,而肖燼嚴本人,僅僅只是拉下拉鍊。

 

在那面鏡子面前,肖燼嚴將葉幕最不願意直視的結合直接展示在葉幕眼前,逼著他痛駡,逼著他流淚,最後,成功碾碎了葉幕的自尊。

 

而這些,僅僅是因為想報複葉幕的欺騙!

 

還有則是在扒光葉幕時,葉幕突然吐出一句,離婚!

 

黎九將葉幕從地上扶起,幫葉幕理好衣服,望著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葉幕,同情的小聲道:“我們都以為肖燼嚴他很寵你,沒想到他……”

 

“扶我回去吧。”葉幕臉色難看的低聲道,“我不想再回包廂了,你直接送我回家。”

 

“好吧。那要我背你出去嗎?”黎九望著葉幕虛軟打顫的腿,皺皺眉,“我實在不敢相信你還能走路。”

 

葉幕臉色蒼白的苦笑一聲,“不用,你扶著我就行。”

 

黎九剛扶葉幕到門口,便撞見了一身白色休閒裝的,葉晨俊!

 

葉晨俊和柳香柔結過婚後,一直在國外度蜜月,因為柳香柔懷孕,葉晨俊便延長了蜜月時間,一直陪著自己的妻子,這兩天,剛回到x市。

 

見到葉幕,葉晨俊又驚又喜,雖然在葉幕和肖燼嚴結婚後,葉晨俊對葉幕已經死心,但他現在依舊把葉幕當成自己生命裡最重要的人,也許是親人,也許是知音,總之,為了葉幕,葉晨俊依舊可以在任何時候挺身而出。

 

幾句過後,葉晨俊便替黎九扶住葉幕,將葉幕抱進自己的車,然後往醫院開去。

 

葉幕憔悴的臉色,看的葉晨俊著實心疼。

 

“跟晨哥說實話,肖燼嚴對你是不是很差?!”葉晨俊一邊開著車,一邊神情嚴肅的問道。

 

“沒有,晨哥想多了,肖燼嚴對我很好。”葉幕望著窗外,目光淡淡。

 

葉晨俊望著葉幕清瘦的面龐,心底隱隱作痛,曾經的他樂觀堅韌,面對自己,總是笑的無比純淨,但現在,他的每一個動作或眼神都透著傷沉。

 

到達醫院後,葉晨俊讓葉幕做了很多檢查,葉幕拗不過葉晨俊的勸,只好乖乖配合。

 

得到的結果是,葉幕各項身體指標都很正常,只是身體勞累過度,需要好好休息。

 

這樣的結果,早在葉幕意料之中。

 

葉晨俊幫葉幕買了些藥,然後開著車將葉幕送回住處,即便他再怎麼討厭肖燼嚴,他也不得不承認,肖燼嚴那裡,才是葉幕的家。

 

經過一番折騰,葉幕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半夜,葉幕剛下車,肖燼嚴便從別墅內走了出來,葉幕身邊有肖燼嚴暗派的保鏢,葉幕每一個行蹤,肖燼嚴都清楚,所以見到葉晨俊,肖燼嚴表現的很鎮定。

 

葉幕淡淡的望了肖燼嚴一眼,眼神很複雜,不像愛也不像恨,轉頭跟葉晨俊道了個別,便艱難的走進了別墅。

 

“多謝葉總把我愛人送回來,就不招待您進去了。”肖燼嚴陰冷著臉,全身都散發著寒氣,冷冷的望了葉晨俊一眼,轉身準備回去。

 

“我剛才帶小泉去了醫院。”葉晨俊突然道,“醫生告訴我,小泉他患了抑鬱症。”

 

葉晨俊話音剛落,肖燼嚴突然停住腳,沒有轉頭,只是驚愕的站在原地。

 

“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你和小泉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你我應該都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長期心受負累,小泉根本不會得這種病。肖燼嚴,你曾經在醫院的天臺,信誓旦旦的承諾你會永遠保護小泉,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那只是一句玩笑話。”

 

葉晨俊見肖燼嚴沒有說話,轉手將買給葉幕的藥交給一個門衛。

 

“希望你今天沒做過什麼刺激小泉的事,至少從今天起,你可以重新兌現你的諾言。”

 

說完,葉晨俊轉身坐進車,隨之啟動車掉頭離去。

 

肖燼嚴站在原地緩了很久,才艱難的抬起腳走進別墅。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精妙一招!

 

肖燼嚴走進臥室,此時葉幕正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穿著浴袍,拿著塊幹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知道肖燼嚴已經進來,葉幕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面無表情的坐在床邊繼續擦著頭髮。

 

這麼多個晚上都是這樣,各做各的事情,冷漠的如同陌生人。

 

葉幕已經習慣了這種氛圍,他什麼都不想想,對肖燼嚴,無欲,無恨,更無求。葉幕現在只想默默的等待,等待自己再次煙消雲散的那天。

 

“我幫你吹頭髮。”肖燼嚴突然輕聲道,然後快速找出吹風機,望著葉幕,臉色溫柔的繼續道,“毛巾是擦不幹的,睡前還濕著頭髮的話,第二天會頭痛。”

 

說著,肖燼嚴脫掉鞋子上了床,葉幕腳落在地上坐在床邊,肖燼嚴雙膝跪在葉幕背後的床面上,挺直上半身,拿著吹風機開始為葉幕吹頭髮。

 

呼呼的風聲充斥在房間裡,兩人都沒有說話,葉幕安靜的坐著,面色哀傷的望著地面。

 

他寧願肖燼嚴繼續和他冷戰下去,肖燼嚴越是縱容,葉幕越是覺得愧疚。

 

肖燼嚴的動作,笨拙卻很溫柔,怕熱氣灼傷葉幕,他將吹風機拿的離葉幕頭髮較遠,輕輕撩著葉幕的短髮,像是在愛撫。

 

“今天的事……是我的錯……”肖燼嚴艱難的開口,聲音不大,幾乎淹沒在了吹風機的呼聲中。

 

“嗯……”葉幕淡淡的應了一聲,“老肖,我想睡覺……”

 

“好。”

 

聽葉幕呢喃著叫自己老肖,肖燼嚴松了口氣,不知不覺中,肖燼嚴甚至忘了那份被欺騙的惱怒。

 

葉幕剛想躺下,肖燼嚴拿著杯水和幾顆藥丸遞到葉幕眼前。

 

葉晨俊的話他無法忽視,葉幕會患上抑鬱症,肖燼嚴認為這全是他的錯。

 

或許從葉雅死後,葉幕的心情就一直抑鬱著。

 

葉幕什麼也沒有問,默默接下藥和水。

 

“老肖,你恨我嗎?”葉幕平靜的望著肖燼嚴,輕聲開口。

 

肖燼嚴撫摸著葉幕頭髮的手頓住,各種情緒湧上心口?

 

恨?是什麼?他以為葉幕欺騙自己,自己一怒之下對葉幕粗暴,那就是恨。可是現在,平靜的氛圍下,那種暴躁一份不存,在得知葉幕患了抑鬱症時,湧動在肖燼嚴心裡的,只有無邊的疼痛。

 

“又愛又恨!但顯然愛比恨多。”肖燼嚴聲音很輕,“更或者,對你,我捨不得恨!”

 

葉幕笑了,額頭輕輕靠在肖燼嚴的胸前,“老肖,我們都是瘋子,只有瘋子的愛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

 

“幕幕……”

 

這一夜,葉幕縮在肖燼嚴懷內入睡,被肖燼嚴堅實的臂膀摟著,葉幕倍感舒心,憔悴的臉上露出舒心的淡笑,漸漸進入夢鄉。

 

在背對著肖燼嚴入眠的夜晚,葉幕總會做著一個寒冷淒清的夢,夢見自己漂泊在一片黑暗的**中,什麼也看不見,拼命的叫著肖燼嚴的名字,結果沒有任何回應,就一個人,孤獨的漂泊著,在一個沒有肖燼嚴的黑暗世界裡,一點點的死去。

 

“幕幕,讓我們彼此再給對方一個機會……最後一個機會……”

 

肖燼嚴吻著葉幕的頭髮,閉著眼睛低聲道。

 

面對葉幕,又一次理智敗給了情感,就算全世界都來指責他肖燼嚴為色忘義,肖燼嚴也無法逼著自己不愛他。

 

他就是個情感上的懦夫!無論背叛多深,無論欺騙多少,他對葉幕,都狠不下心!

 

此刻懷裡的男人,就是他肖燼嚴的天下!如果有一天這個男人離自己而去,那麼他的世界也會隨之崩塌。

 

愛恨情仇的糾結,在沒有硝煙的一夜中慢慢化為寧和,甚至沒有人去多作什麼解釋。

 

肖燼嚴恢復了以往,他重新將葉幕視為心中珍寶,在葉幕面前,他再也沒提關於欺騙的事,他的手下除了吃驚就是厭恨,對葉幕的厭恨。

 

在肖燼嚴手下的眼裡,肖燼嚴是威凜四方,雄霸人心的錚錚梟雄,而葉幕,矯揉造作,懦弱無能,是廢物,是累贅。

 

在葉幕和肖燼嚴神速和好之後,程子深再次約了葉幕茶聊,肖燼嚴用情已經到了一種失心瘋的狀態,勸他,只是徒勞。

 

程子深約見葉幕為勸,也為警告,態度已然沒有前一次客氣。

 

葉幕全程一言不發,低著頭,目光淡淡的望著手中的茶杯,直到最後程子深起身離開時,葉幕也沒有抬頭。

 

現在,除了肖燼嚴,誰的話,葉幕也不想聽!

 

在葉幕和肖燼嚴重歸於好這段時間,伏倫要求葉幕再為他偷之前未拿到手的機密,葉幕以肖燼嚴防備自己的理由拖延著,直到肖燼嚴將那批貨正式轉運之後,伏倫才停止威脅葉幕。

 

更者是因為,從葉幕下藥開始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個月了。

 

也就是說,肖燼嚴體內積累的毒素已經足夠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一步步的拖垮他的身體!

 

並且,無藥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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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在下著小雨,葉幕撐著把傘站在墓園內的一座石碑前,石碑上是一個看上去不到三十的男人的照片。

 

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因葉幕洩密而被殺的肖燼嚴的保鏢。

 

葉幕這輩子從未想過,會有無辜生命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失去生命,他一生以善良為信仰,到頭來,還是間接的做了一個惡人。

 

葉幕甚至能想像到,肖燼嚴的那些手下,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的眼神有多怨毒。

 

他總是恨肖燼嚴殘忍,卻忽視了肖燼嚴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失去這個陪自己幾年生死的兄弟,應該和他葉幕失去葉雅時一樣難過。

 

只是肖燼嚴從不將自己那不為人知的苦痛現在人前。

 

“對不起……”

 

葉幕蹲下身,輕輕放下手中的花,隨後便來到葉雅的墓碑前。

 

墓碑上的葉雅總是笑的很明媚,每每站在碑前,葉幕便仿佛聽到葉雅歡快的叫著自己,哥哥。

 

葉幕將葉雅的那份遺書燒在了石碑前,反反復複看了幾遍,紙張皺褶的厲害,可是卻一點即燃,細雨也未能阻止。

 

葉幕離開墓園時,接到了伏倫的電話。

 

“肖燼嚴現在必死無疑,所以按照咱們的約定,我已經放了洛秦天,他現在改姓換名,在一個洛家族不知道的國家生活著。”伏倫奸笑著說道。

 

“這是你該做的,我應該不用跟你說謝謝。”葉幕聲音清清冷冷。

 

“報仇之後,寶貝兒你打算幹什麼?要不投奔我?說實話,我對你……”

 

“伏倫。”葉幕冷冷打斷道,“肖燼嚴已經離死不遠了,在最後這段日子,請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

 

“呵呵……”伏倫陰笑幾聲,“寶貝兒,你太小看我了,你以為我會讓肖燼嚴這麼輕易的死去?他這輩子坑害了我伏爺那麼多次,我要他在死前的這十幾天也不得安寧!!”

 

“你什麼意思?!”

 

“寶貝兒,你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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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幕離開墓園後,便開著車來到自己以前住的公寓,葉幕已經很久沒有回來看過了,自從和肖燼嚴住在一起,這裡跟荒廢了一樣。

 

葉幕拉開遮塵布,又認真耐心的將公寓打掃了一遍。

 

葉幕很喜歡這裡,因為這裡有著他和肖燼嚴的很多回憶。當公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時,葉幕趴在床上,臉埋在手臂裡,像睡著了一樣,可是卻隱隱傳出哭聲。

 

葉幕知道,如果肖燼嚴不殺他,這棟公寓就是他最後的棲息地。

 

回到別墅時,葉幕並沒有看到肖燼嚴,只以為肖燼嚴上班還未回來。

 

和以往的習慣一樣,葉幕走進廚房,遣退傭人,開始做晚餐湯。

 

只有在這個時候,葉幕才會覺得,自己對肖燼嚴,有那麼一點點的用處。

 

望著盛好的湯,葉幕掏出口袋裡的一顆白色藥丸放進湯中輕輕攪動。

 

湯裡,仿佛映出了葉雅的笑臉,令葉幕在不知不覺中嘴角抿出一個細小的弧度。

 

望著電腦畫面上,葉幕動人溫和的一笑,肖燼嚴只覺得全身都在被密密麻麻的細針刺紮著,痛的不能呼吸。

 

其實,痛到極致,也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連怒,連恨,都表達的異常平靜。

 

“肖……肖總,藥是他下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傅仁雙手被綁在身後,被迫跪在肖燼嚴的旁邊,全身都在打著顫。

 

“閉嘴!!”孟傳新冷冷道。

 

傅仁本打算這兩天就以葉幕病情恢復為由離開,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候身份暴露!!

 

至於是如何暴露,傅仁也不知道!

 

當然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是伏倫自己泄的秘!

 

從西克莫名失蹤開始,伏倫便開始懷疑自己身邊有肖燼嚴的臥底,只是尚不確定,於是在部分手下中秘密放出傅仁是自己臥底的秘密,果然不出他所料,在秘密放出不到半天,他便和傅仁失去了聯繫。

 

肖燼嚴離死不遠,傅仁對伏倫價值自然大打折扣,既可以驗證臥底的事實,又可以讓肖燼嚴通過傅仁獲知自己愛人謀殺自己的痛苦事實。

 

一舉兩得的代價只是死一顆棋子,這對伏倫來說,無疑是精妙的一招!

 

(無法在二十號虐完,下面正是**,是本文幕幕和老肖最重要且最後的一個重虐,四五章後便往好的地方發展,勸親養肥四五章!)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離婚!!

 

“你說昨天的湯喝著胃很舒服,所以我今晚燒的湯和昨天一樣,多喝點,這可比護胃的藥好多了。”

 

葉幕的笑容淡和而溫潤,說完後拿起餐具便開始用晚餐,而對面的肖燼嚴,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你怎麼不吃?”葉幕見肖燼嚴視線陰冷的盯著自己,心中有些惶慌,那種眼神,如同自己是個怪物。

 

肖燼嚴從桌前站起,將葉幕剛才親手放在自己面前的湯端在手心,拉開椅子走到葉幕身旁,高深莫測的臉上陰寒一片。

 

葉幕迷茫的望著走到自己跟前的肖燼嚴,溫和的笑道:“怎麼了老肖?”

 

肖燼嚴彎下身,將手中的湯輕放在葉幕跟前,笑的有些森寒,“幕幕,跟我說說,這碗湯裡,不,是每天你為我精心準備的湯裡,都有著什麼佐料?”

 

肖燼嚴微眯著雙眼,像是在笑,幾根手指搭在葉幕瘦小的肩上輕柔的扣擊著,悠悠的等待著葉幕的回答。

 

葉幕臉上溫和的笑容瞬間消失,柔和的面目漸漸失去所有光彩,葉幕面無表情,緩緩低下頭望著手邊的湯,沒有說話。

 

肖燼嚴的話無疑告訴葉幕,他,什麼都知道了。

 

“幕幕,怎麼不說話了?”肖燼嚴依舊在笑,可是那詭異的聲線卻異常冷沉,但說出口時 ,無比溫柔,“那我換個問題,在幕幕你眼裡,我肖燼嚴和傻子有什麼區別?”

 

葉幕捏緊手中的勺子,下垂的劉海遮住了他眼底的傷色,葉幕依舊低頭坐著,不言不動。

 

“我知道你答不上來。”肖燼嚴臉上的笑突然遁去,臉上全是冰冷的漠然,他將嘴唇貼近葉幕的耳邊,陰寒的低聲道:“因為在你眼裡,我跟傻子沒有任何區別!”

 

葉幕想否認,想駁斥,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在他心裡,肖燼嚴的存在,超乎了一切!

 

聲音沖向喉間,被葉幕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已經沒必要解釋了....

 

肖燼嚴笑了兩聲,重新走回自己的椅子前坐了下來,揚空打了個響指,這時,孟傳新鉗制著雙手被綁的傅仁來到了廳內,停下腳後,孟傳新對著傅仁的腿踹了一腳,傅仁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肖燼嚴慢條斯理的從腰間拔出槍,手指輕輕撫摸著槍,慢條斯理的開口笑道:“幕幕,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

 

葉幕緩緩抬起頭,望著肖燼嚴臉上那幻覺般的溫和寧靜。葉幕很清楚,若不是憤和恨已達極致,肖燼嚴不可能表現的那麼冷靜。

 

或許此刻,肖燼嚴體內的洶湧,已經席捲了他全部理智,現在的肖燼嚴,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因為沒有理智,反而一反常態的保持冷靜。

 

在一次次的背叛與欺騙中,肖燼嚴撇開所有手下的非議堅持愛著葉幕,在一而在再而三的原諒和欺騙的反復中,肖燼嚴已經瘋了,當葉幕溫柔的躺在自己懷裡繼續說愛時,他用最後一絲理智逼著自己去相信懷裡的男人。

 

可是結果,這個男人早在兩個月前就開始計畫著謀殺自己,而在這兩個月內一直沒有間斷過,也就是說,在這兩個月內,他的一言一笑,一行一動,都是偽裝,欺騙!

 

葉幕目光淡淡的望著肖燼嚴,平靜的回答道:“大概是愛上我吧。”

 

肖燼嚴笑了起來,隨之將手槍呯的一聲摁在桌面上,低沉道:“不是後悔愛你,而是後悔堅持愛你。”

 

“你想做什麼就做吧。”葉幕臉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微低著頭望著桌面,“殺我也好,折磨我也好,我都接受。”

 

肖燼嚴意外的保持冷靜,輕笑兩聲道:“你的這些話,我早就聽膩了。”

 

話音剛落,肖燼嚴突然舉槍,對著正跪在地上的傅仁,毫不留情的開了一槍,巨大的槍響令葉幕心猛的跳了一下,隨之全身的毛孔都恐懼的張開,他顫抖的轉頭去望歪躺在地上的傅仁。

 

傅仁的腹部中了一槍,並沒有立刻死去,痛苦的抽搐在地上,因為嘴裡被堵了東西叫不出來,但單看傅仁扭曲的面孔便知道他此刻有多痛苦。

 

葉幕並不同情傅仁,作為伏倫的手下,傅仁定然也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葉幕接受不了這種血淋淋的場面,更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一點點的死去。

 

鮮血湧出傅仁身體的場景令葉幕全身都在微顫著,葉幕迅速將臉扭向一邊,逼著自己不去看地上的傅仁。

 

“他不是你的同夥嗎?怎麼不為他求情?”肖燼嚴吹掉槍頭的熱氣,陰沉沉的笑望著葉幕,“你不是善良的很,不忍心看著任何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嗎?”

 

葉幕沒有說話,淚腺發熱,葉幕咬著嘴唇,一直沉默著。

 

肖燼嚴再次起身走到葉幕跟前,站在葉幕身後,彎著身,雙手越過葉幕的肩膀自上而下的握住葉幕的手,將那拔槍塞在葉幕手中。

 

“幕幕....”肖燼嚴唇角摩擦在葉幕的耳邊,聲音異常低輕,“朝他開槍,只要他死了,我就放過你!”

 

葉幕身體一震,極大的恐懼沖上大腦,葉幕拼命的搖頭,努力的想將手縮回,連聲道:“不要這樣!我做不到!你放過我吧!”

 

肖燼嚴死死握住葉幕的手,將葉幕一根手指強行抵在扳機上,然後猛的抬起對準地上的傅仁。

 

“做不到?怎麼會做不到?”肖燼嚴輕笑著,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你連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都下的了毒手,這時候怎麼退縮了?”肖燼嚴說完,將葉幕的手指猛的用力壓下。

 

“不要!!”

 

葉幕尖叫起來,伴隨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肖燼嚴鬆開手,滿意的拍手陰笑道:“真准,一槍斃命!”

 

葉幕似乎傻掉了,他半張著嘴驚愕的望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傅仁,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自己,居然,殺人了!

 

葉幕突然從椅子上起身,快步的跑到傅仁的跟前蹲了下來,顫抖的伸手去試探傅仁的鼻息,結果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流。

 

傅仁,已經死了。

 

葉幕嚇的跌坐在地上,捂著嘴瘋狂的落著淚。

 

“這就哭了?還真是沒用!”肖燼嚴站咋葉幕身後,不知在什麼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換上的,是死水一般的冷寂。

 

葉幕站了起來,抬手擦了擦眼睛,低聲哽咽道:“我的下場應該和他一樣吧,動手吧,我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

 

肖燼嚴輕笑兩聲,身體恍惚的後退了幾步,各種洶湧的情緒堵塞在心裡,發洩不出,隱藏不住。

 

其實應該來場山崩地裂的訣別,用盡他肖燼嚴所有卑劣的手段讓葉幕痛不欲生,可是此刻,肖燼嚴已經不想爆發出任何情緒,因為他已經絕望,對葉幕,徹底絕望。

 

在看到葉幕在自己碗裡下藥的那一刻,他已經決定放手!

 

傅仁的屍體被清理走,肖燼嚴帶著葉幕來到了客廳。

 

“你不是一直想離婚嗎?”肖燼嚴突然道,“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簽個字就可以滾了。”

 

肖燼嚴面無表情的說完,一個傭人將幾張紙整齊的平方在客廳正中央的玻璃桌上,葉幕望了一眼,的確是離婚協議書。

 

葉幕一言不發,神色不似喜悅也不像哀傷,走到桌前,拿起筆毫不猶豫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葉幕最後一劃落筆時,肖燼嚴只覺得自己的心狠狠的裂開了一道口子!

 

原來自己發了瘋一樣追尋的愛,到頭來,如此不堪一擊!

 

“離了婚,這張卡是你應得的。”肖燼嚴將一張小小的銀行卡仍在桌上,面無表情道:“密碼和你用的其他卡一樣,這卡裡面的錢夠你榮華富貴的過完下半輩子。”

 

葉幕始終一言不發,伸手拿起桌上的銀行卡,握在手心,微垂著雙眼,像累極了一樣。

 

“去樓上將他所有的東西都收拾起來讓他帶走。”肖燼嚴對一旁的傭人冷冷命令道:“今晚之後,我不想再看到這棟別墅出現任何關於他的東西。”

 

“不用麻煩了,我現在就走。”葉幕突然開口,聲音淡淡道,“把我的那些東西都燒掉吧。”

 

葉幕說完,拿起桌上的一份雙方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轉身準備離去。

 

肖燼嚴卻突然拉住葉幕,在葉幕轉身後,肖燼嚴低頭面無表情的將手腕上的那根戴了兩年多的骷髏手鏈取了下來。

 

“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也是至今為止唯一一件禮物,我戴了兩年多。”說著,肖燼嚴自嘲的笑了一聲,“我知道你早就不記得了,不過也無所謂。”

 

肖燼嚴將手鏈環扣在葉幕手腕上,繼續道:“手鏈物歸原主,也代表我不再會愚蠢下去。”

 

葉幕望著那根手鏈 ,淚腺隱隱發熱,他怎麼可能不記得,自己當初為和洛秦天私奔,隨手買了根地攤貨的手鏈做掩護拖延肖燼嚴,而肖燼嚴卻戴了兩年多,一直視若珍寶。無論他憤怒憎恨自己到何種地步,這根手鏈都雷打不變的戴在他的手上,從未取下過。

 

現在摘下,就真的代表什麼都結束了。

 

“你不用擔心我會和以前一樣,口是心非的去找你。”肖燼嚴面色平靜道,“這麼多年以來,我第一次對你有這種感覺,那是再也不想看到你。”

 

葉幕一直以為,他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再動情之後被肖燼嚴親手開了一槍,原來不是,真正令他心如刀絞的,是這句,再也不想看到你。

 

再也不想看到,意味著,再也不見。

 

“那....再見...”

 

葉幕低著頭,努力不讓肖燼嚴看到自己落淚懦弱的一面,轉身走出了客廳。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最後的回憶

 

(本周日虐結束!注:小哈手機丟了,心情低落,這幾章寫的不好的話,還請親們諒解!)

 

天下著小雨,葉幕出了客廳後,一個善良的傭人偷偷的為葉幕送了把傘,安慰了葉幕幾句,但似乎又怕被人看見,幾句說完,便快速的走開了。

 

天色已黑,葉幕撐著傘走在雨中,出了別墅的大門之後,葉幕回頭看了眼,目光哀傷。

 

和肖燼嚴糾纏的兩世,收場居然這麼平靜!以往那些刻骨銘心的糾纏,原來一紙離婚協議就可以徹底剪短!

 

雨勢逐漸兇猛起來,伴隨著強烈的風,葉幕沒有去撿被吹跑了的傘,雙目空洞的走在路上,離婚協議的紙張以及那張銀行卡也不知什麼時候丟了,兩手早已空空。

 

意料之中的結局帶來了死一樣的悲傷,葉幕覺得累了,便坐在路邊的石階上,雨水在臉上肆掠著,夾雜著淚。

 

這段羈絆也許真的就這樣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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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哥,展唯已經聯繫了國際上最好的醫生,他明天就能趕到!”

 

孟傳新站在肖燼嚴的身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從葉幕半小時前離開到現在,肖燼嚴一直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就那麼機械般的坐著,什麼事沒做,什麼話也沒說,整個人如同被什麼掏空了,行屍走肉一般。

 

肖燼嚴的沉靜並不代表他的手下也會像他這樣冷靜,藥已經第一時間被拿去化驗,如果真如傅仁所說的那樣無藥可救,那肖燼嚴的那些手下無疑會比肖燼嚴本人還要崩潰。

 

因為肖燼嚴現在還未表現出任何將死的前兆,所有人這才沒有立刻方寸大亂。

 

“我知道了。”肖燼嚴漠然的回應一句,起身向樓上走去,“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不准來打攪我!”

 

“是。”

 

肖燼嚴回到臥室,發現臥室已經變了樣子。

 

傭人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時,便清空了所有葉幕的,以及和葉幕有關的東西,一瞬間,竟讓肖燼嚴感到陌生。

 

他從來不會花時間在裝點臥室上,所有一切都是葉幕在打點,裡面的風格,所營造的氛圍都是葉幕的偏好,現在,牆上那幾幅葉幕喜歡的油畫被換了,甚至連米白色的床單床套枕頭都被換成了獨屬於他肖燼嚴的漆黑色。

 

整間臥室,看不到任何葉幕的用品,甚至感受不到丁點葉幕存在過的氣息,連空氣都變得異常冰冷。

 

肖燼嚴坐在床邊,面無表情的望著地毯,眉宇間陰寒一片。

 

也許真是體內毒素的原因,肖燼嚴覺得自己離死真的不遠了。

 

但即便再怎麼痛苦,肖燼嚴也不後悔和葉幕離婚,或許他還會抑制不住的想他,可是他不會再自甘下賤的去找葉幕。

 

現在他很確定,他對葉幕,厭恨要比愛多很多!

 

他真的恨不得他死!恨不得親手將其撕碎!

 

躺在床上,一直到半夜,肖燼嚴也沒有合上雙眼,最後起床,命人拿上幾瓶酒,一個人坐在床頭喝了起來。

 

今晚之後,他還會是兩年前的那個肖燼嚴,不再受任何情感束縛,肆意的,陰狠的活著!更加殘忍,更加歹毒,更加冷血無情!無論是誰,只要攔住他的路,他都能做到風輕雲淡的殘害!

 

肖燼嚴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孟傳新的電話吵醒。

 

下了樓,肖燼嚴發現自己幾個重要的手下都在客廳集合著,面色凝重的看著自己,臉上不約而同的呈現著擔心和恐懼。

 

“看來藥的化驗結果是出來了。”肖燼嚴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開口道:“看你們的臉色,貌似我已經沒救了。”

 

肖燼嚴表現的要比程子深等人冷靜的多,他隨意揮揮手,所有人便坐了下來,而客廳內的傭人也識相的離開了。

 

“已經成立了一支頂尖的醫療小隊,他們現在正沒日沒夜的研究能解毒的藥,相信用不了多久……”

 

“我不是三歲小孩。”肖燼嚴打斷程子深的話,點燃一根煙含在唇間,聲音依舊平靜的如條直線,“實話實說吧。我是不是已經沒救了?”

 

從傅仁嘴裡,肖燼嚴已經大概瞭解了葉幕所下的那種藥的作用。

 

伏倫手裡,稀奇古怪的藥很多,很多暗黑勢力組織的人都吃過虧,有的人甚至在不明不白中死去。肖燼嚴很清楚,傅仁說的話不會有假,伏倫想用毒藥一點點的將自己身體耗空,自然不會留給自己任何挽救的餘地。

 

“不一定。”程子深臉色複雜道:“你現在並沒有表現出該有的症狀,可能那藥你食用的分量並不足。”

 

程子深等人連夜獲知關於藥的所有情報,當他們發現肖燼嚴並沒有表現出該有的虛弱時,心中也僥倖的想著,或許肖燼嚴所食用的分量並不足以致死,但他們也擔心,擔心是因為那藥還沒有真正起作用。說不定很快,肖燼嚴便會感到全身無力,甚至吐血,然後身體裡的每一個臟器都逐漸衰竭下去。

 

“我現在感覺不到任何要死的預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沒必要在這種事上大費周折。如果我真的無可救藥,你們的努力也是白費,我會在死前處理好一切事宜,所以你們不用三番四次的來這裡集會。”

 

對待死亡,肖燼嚴並沒有任何恐懼,更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死意味著什麼,他活于萬人之上,蔑視一切,包括死亡。

 

肖燼嚴的手下和肖燼嚴心態完全不同,在他們眼裡,肖燼嚴消失就代表著黑白兩道的變天,無論是東南亞暗黑勢力,還是皇刹商業帝國,都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動亂中。

 

這個世上,除了肖燼嚴,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駕馭的了這一切。

 

在程子深等人的一再勸下,肖燼嚴終於答應去醫院做全身檢查,各種設備,各種檢測,幾乎將肖燼嚴全身上下所有器官血液都檢查了遍,結果,什麼都未查出。

 

按照傅仁死前的敘述,以目前的醫療水準是很難檢查出中毒者任何身體問題。所以肖燼嚴的手下不敢鬆懈,一邊自我安慰的想著肖燼嚴體內的毒素還未到致死的劑量,一邊繼續研究解毒藥。

 

肖燼嚴在醫院遇見了葉晨俊,彼此碰面,只是簡單的對望了一眼,任何表情都沒有,只是在擦身而過的時候,葉晨俊清冷的說了一句,“小泉住院了,在***普通病房。”說完,不等肖燼嚴給出反應,葉晨俊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葉晨俊在得知葉幕和肖燼嚴離婚後,第一時間趕到了葉幕以前住的公寓,然後便看見全身濕透的葉幕暈倒在客廳裡。

 

葉幕發了高燒,葉晨俊迅速將葉幕遞往醫院,並為葉幕辦理了住院手續,掛了半天的點滴,葉幕的燒才退掉不少,可是臉色依舊憔悴的嚇人,好像瀕臨死亡了一般。

 

醫生告訴葉晨俊,葉幕身體的虛弱,不僅僅是發燒所致,可能是因為太累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葉幕本人生存意識薄弱,從而導致身體機能運作的很慢。醫生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只得建議留院觀察。

 

當看清推門而進的人是肖燼嚴時,葉幕憔悴的面容下升起一陣喜悅,他坐直身體,虛弱的眼裡滿是期待的望著肖燼嚴。

 

他來看自己了,無論他多恨自己,無論他再怎麼說不想看到自己,他還是抑制不住對自己的渴望。

 

肖燼嚴面無表情的走到葉幕床邊,神情冷漠,許久冷笑一聲,“發燒?報應還真快!不過力度太小,發燒跟絕症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

 

肖燼嚴的話將葉幕原本熱切的心生生撕裂,葉幕重新低下頭,目光傷沉,一言不發。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肖燼嚴突然坐在葉幕床邊,聲音陰冷的恐怖,“是不是很高興?你終於成功為你妹妹報仇了。”

 

“你走吧肖燼嚴,我想休息了。”葉幕轉頭望著窗外,低聲道,“我們已經離婚了不是嗎?以後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幾乎在葉幕聲落的同時,肖燼嚴突然伸手掐住葉幕的脖子,將葉幕的頭猛的抵在後面的牆壁上,甚至傳出咚的碰撞聲。

 

“這他媽需要你來跟我說嗎?”肖燼嚴吼了起來,他再怎麼佯裝冷靜,也忽視不了大腦裡對葉幕的憎恨和惱怒。

 

他可能快死了,這個男人,卻無動於衷!

 

這個賤人!野狗!他愛他愛的不顧一切,可現在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他肖燼嚴愚蠢至極!!

 

“聽說發燒的人那裡比往常都要火熱,我他媽倒是想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肖燼嚴獰笑著說著,空出的那只手迅速的扒下葉幕的病服褲,手指貼著內*的邊縫伸進了葉幕身後。

 

“不要……這……這裡是醫院……”葉幕艱難的開口道。

 

肖燼嚴突然甩開手,伸在葉幕身後的手也收回,葉幕被這一股力推的倒在床上,肖燼嚴氣息濃重,笑的更為猙獰,“你以為我他媽對你還有欲·望嗎?”

 

葉幕重新坐起,低著頭,抿著泛白的嘴唇沒有說話。

 

葉幕的態度令肖燼嚴幾乎失控!

 

他那天能以異常平靜的狀態和葉幕離婚,是因為那天的憤恨瞬間達到了他心理承受的極限,崩潰的心智令肖燼嚴沒有任何力氣去追責,但現在不同,被堵塞在肖燼嚴心裡的恨與怒,正一點點的洩露出來。

 

肖燼嚴突然抓起葉幕的手腕,望著那根小骷髏手鏈,譏諷的陰笑道,“你不是恨我嗎?為什麼不把這根手鏈給扔了,難道想通過這根手鏈來見證我肖燼嚴這兩年的愚蠢!??”

 

見葉幕依舊沉默,肖燼嚴怒達巔峰,他拉住手鏈,用力一扯,手鏈斷裂,上面的骷髏小珠子散在地上,滴滴答答的跳躍著滾向四處。

 

葉幕終於不再毫無反應,他推開肖燼嚴,迅速下了床,蹲在地上,快速的撿著珠子。

 

這是他身上唯一一樣還和肖燼嚴有關的東西,無論這條手鏈如何廉價,它都見證了他和肖燼嚴那麼久的恩怨纏綿,戴在肖燼嚴手腕上近三年之久,讓葉幕一看到這條手鏈,便想起肖燼嚴對自己的寵愛。

 

他已經什麼都沒了,親人,愛人,都離他而去……

 

這條手鏈是他僅剩的,最後一樣能在他死前讓他感覺到溫暖的東西。

 

最後的一點回憶,他不想就這樣失去……

 

有幾顆珠子滾進了床底,葉幕半跪著身體,臉幾乎貼在地上,吃力的伸著手在床底摸索著。

 

望著地上那瘦小的身影,肖燼嚴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了哭的衝動。

 

可是,愈加的恨!!

 

“我告訴你葉幕!”肖燼嚴握緊拳頭,對著地上的葉幕狠聲道:“我說不想再看到你,不是指我對你避而遠之,而是你滾出我肖燼嚴的世界!還有,這家醫院屬於皇刹,所以你給我今天就從這家醫院滾!”

 

肖燼嚴說完,轉身甩門而去。

 

葉幕蹲在地上,眼淚從眼角緩緩的流下,擦了擦眼睛,葉幕繼續伸手在床底摸索著……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死去

 

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當藥物的成分以及對人造成的傷害被肖燼嚴的手下研究出來後所有人再次擔心起來因為那些研究專家告訴肖燼嚴等人如果真的服用了這種藥達到兩月之久和患了晚期的癌症沒有任何區別或許唯一的區別就在於癌症可通過化療延長些許壽命而體內有兩月藥量的人所能唯一做的就是等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身體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迅速衰竭下去甚至任何醫療輔助都無從下手

 

肖燼嚴在程子深等人的極力勸下終於答應住院進行更全面的檢查現在肖燼嚴手下唯一期盼的就是肖燼嚴體內毒素的積累量並不足以耗空他的身體如果量不足至少還可以通過後天調理徹底解毒但如果.....

 

幾乎沒人敢往下想所有人都圍繞著肖燼嚴瘋狂的忙碌著而肖燼嚴除了住院外每日該做的工作一份不落孟傳新將各種皇刹的商業機密檔直接遞到醫院交給肖燼嚴親自裁決

 

肖燼嚴本人並沒有感覺到身體衰竭所以對那些醫療小組的話不以為意但為不讓手下擔心這才勉強留院等自己體內藥物含量多少查清後再離開

 

肖燼嚴願意住院其實也是因為.......葉幕也住在這裡

 

當然肖燼嚴本人不願意承認自己還對葉幕有多少留戀

 

肖燼嚴與葉幕最後一次見面就是那次在葉幕的病房裡時隔三天肖燼嚴再次來到了葉幕病房前因為他想再來羞辱葉幕

 

更或者想羞辱葉幕只是肖燼嚴為自己找一個見葉幕的理由

 

透過門上的玻璃望去時肖燼嚴才發現裡面已經換了人當問及hu士時hu士告訴肖燼嚴葉幕在三天前就搬走了

 

就是在肖燼嚴要葉幕滾出醫院的那個下午....

 

若不是hu士告訴肖燼嚴葉幕離開的時間肖燼嚴甚至忘了是他自己親自把葉幕趕出醫院...

 

回到自己的病房後肖燼嚴和往常一樣繼續打開電腦開始處理公務面無表情的面容令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和葉幕離婚後肖燼嚴恍如變了個樣子沒人見他笑過處理起各種事更加果斷狠絕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而他給自己施加的工作量驚人即便是在醫院他也沒日沒夜的對著電腦千里之外運籌帷幄不僅皇刹甚至將東南亞的各種事情都處理的無懈可擊即便他立刻死去他的江山也不會在頃刻間瓦解

 

“結果已經出來了”洗威強激動的甚至忘記敲門直接推門進入肖燼嚴的病房氣喘吁吁卻滿臉狂喜道:“燼哥你體內的毒素不足以致命”

 

肖燼嚴臉色陰冷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抬起頭面無表情道:“說的具體點”

 

“好”洗威強點點頭拍著胸口氣息逐漸平靜下來後笑著陳述道:“程哥說打電話告訴燼哥我非要跑來親口把這個好消息告訴......”

 

“重點”肖燼嚴聲音更加陰冷

 

洗威強立刻收起笑臉認真道:“因為那藥本身就很特殊服用劑量如果不足以致死的話現在醫療技術根本無法從血液裡檢測出他們說並沒有燼哥血液裡檢查到任何那藥的成份所以現在可以確定那小子給燼哥下的量並不足以傷害燼哥當初幸虧及時發現要不然還真....”

 

“我知道了”肖燼嚴打斷洗威強視線重新回到電腦螢幕上冷冷道“你先出去吧順便把這消息在東南亞散播開來這樣伏倫之前稱我快死的謠論也就不攻自破了”

 

“是”

 

洗威強離開後肖燼嚴便疲憊的倚在了床頭閉著眼睛神色複雜

 

他不會死那個男人費盡心機最後卻還是沒能報仇成功

 

肖燼嚴自嘲似的冷笑一聲像是在諷刺自己現在還會想起葉幕那個叛徒騙子自己和他早已無瓜葛了.....

 

肖燼嚴迅速出院重新開始之前的生活作風

 

之前是指在認識葉幕以前

 

這才是真正的肖燼嚴冷厲狠伐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他都是任何人都不可違背抗逆的存在他虛偽陰狠的活著白天夜晚紙醉金迷算計陰謀他的世界無堅不摧無往不利他的生活卻如冰一樣寒冷

 

沒有人敢提肖燼嚴那段破裂的婚姻更沒有人敢議論在肖燼嚴婚姻裡出現過的那個男人所有一切都好像沒有存在過那個名字徹底成了肖燼嚴的禁忌不僅肖燼嚴的手下各大媒體對肖燼嚴離婚這件事也不敢有任何報導

 

在各大商政名流盛宴上肖燼嚴摟著他以前的舞伴林柔茵出現在閃光燈前於是關於他和林柔茵的緋聞再次出現在各大新聞娛樂的頭條中肖燼嚴沒有像以前那樣刻意封殺媒體的各類八卦報導他已經懶的去管理這些

 

離婚後肖燼嚴很少再會回到自己的那棟海邊別墅對於他來說那裡不算是家只是他隨時可以落腳的一個駐足點就像是每一個酒店的套房一樣沒有真正的家更或者只要他肖燼嚴願意任何一間酒店的總統套房都可以成為他名義上的家

 

這晚肖燼嚴應酬時喝的有些高感覺微微發暈便命令孟傳新將自己遞回海邊別墅

 

車上肖燼嚴倚在車座上側著頭面色陰沉的望著車外酒精的影響使得肖燼嚴眼裡少了一份陰狠多了幾分惆悵

 

“他現在怎麼樣了”

 

車行駛到一半肖燼嚴突然開口視線依舊淡淡的落在車窗外聲音有些飄渺像是隨口問問

 

孟傳新很清楚肖燼嚴口中的“他”指的是誰於是如實答道:“沒有燼哥的命令手下的人並沒有刻意去調查所以....不太清楚”

 

肖燼嚴閉上眼睛抬手捏了捏眉心沒有再說話

 

回到別墅肖燼嚴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上了樓洗完澡後立刻上了床明明身心俱憊卻毫無睡意對著電腦上了會兒網肖燼嚴才緩緩躺上

 

寂靜的房間沒有任何聲音肖燼嚴拉著被子蓋在身上側躺著睜著眼睛呆滯的望著自己身旁那個空落落的枕頭許久緩緩的伸出手在旁邊空無一人的床單上撫摸著詭異的動作仿佛他身邊正躺著另一個人

 

肖燼嚴輕輕挪了挪身體將側臉貼在那個枕頭上閉著眼睛像是吮吸什麼嘴角慢慢流露出一絲舒心的笑像是覺得不夠肖燼嚴將枕頭直接圈在懷裡手指在枕面上輕輕滑動時不時的低下頭親吻著懷裡的枕頭就這樣空寂的心仿佛得到了一絲安慰肖燼嚴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緩緩的進入了夢鄉就像個神經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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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病床上葉幕安靜的躺著鼻下連接著呼吸設備的管子氣若遊絲臉色蒼白如紙他吃力的半睜著雙眼望著高掛在床頭牆上的那台電視電視上肖燼嚴摟著美麗妖豔的林柔茵面帶漠然的客笑步伐沉穩的行走在一派奢靡璀璨的名流商會盛宴上看上去依舊那麼無懈可擊仿佛天神一般冷毅耀眼

 

葉幕就這樣看著面部肌肉如同癱瘓了一樣沒有任何表情明亮的雙眸早已黯淡灰敗清瘦的身體像個破布娃娃**上了各種醫療設備整間病房除了電視聲只有旁邊的心電圖苟延殘喘般滴響著

 

自從葉幕轉移醫院後身體衰竭的速度一天天的在加快面對瀕臨死亡的葉幕醫院裡的醫生卻無從下手他們用盡辦法最後連葉幕身體衰竭的原因都未有查出

 

葉晨俊為了葉幕聯繫了國外各大知名醫院的頂級醫師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們請到x市可是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醫生勸葉晨俊為葉幕準備後事時葉晨俊痛苦的幾乎落淚

 

葉晨俊一進病房便立刻關掉電視他知道葉幕還深愛著肖燼嚴看到這樣的新聞無疑會讓葉幕難過

 

“這麼晚了怎麼還看電視”葉晨俊走到葉幕床邊伸手撫摸著葉幕的頭髮溫柔的笑道“要多多休息這樣才對恢復有幫助”

 

“晨哥....”葉幕吃力的張著嘴發出的聲音卻很細小“對不起....最後....成你...負擔了....”

 

“胡說”葉晨俊立刻嚴聲道:“什麼負擔不負擔你是我葉晨俊這輩子最...親的人等小泉你恢復了還得繼續到公司上班到時候依舊是my的精英”

 

葉幕露出笑臉吃力道:“晨哥謝謝你....”

 

葉晨俊和葉幕聊了很久最後葉晨俊打算離開時突然神情複雜的問了葉幕一句“小泉你想見肖燼嚴嗎如果你想晨哥這就幫你聯繫他你和他畢竟有過婚姻他如果知道你現在這樣不可能無動於衷”

 

葉幕苦笑著虛弱的開口道:“算了晨哥他現在很恨我.....就這樣..很好了....”

 

葉晨俊只覺得心裡難受他望著憔悴的葉幕眼眶發熱並不是他想現在離開而是他不想讓葉幕看到自己傷心落淚的模樣

 

“小泉你先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來看你...

 

“晨哥”葉幕突然虛弱的叫了一聲抿著唇許久才緩緩道:“如果我死了..不要告訴他....無論他再怎麼恨我...他都會難過......不想他再為我痛苦...”

 

葉晨俊離開病房的時候淚水終於積滿了眼眶他無法接受這樣一個善良美好笑起來無比純淨的男人很快就將離去

 

各種醫療設備其實對葉幕起不了丁點作用所以葉幕不打算再讓葉幕繼續住院下去他不希望葉幕最後一刻是在滿是消毒水氣息和疾病死亡的醫院度過

 

葉晨俊為接葉幕離開醫院一大清早便趕來醫院

 

“小泉晨哥今天接你回去療養”葉晨俊笑著推門進去先到窗邊拉開窗簾

 

一縷縷清晨的陽光灑在了葉幕毫無血絲的臉上葉晨俊來到葉幕床頭溫柔的輕聲道:“小泉咱們該回家了”

 

沉靜的空氣死一樣的安靜葉晨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迅速伸手推推葉幕臉色嚇白的喊道“小泉醒醒你別嚇晨哥小泉”

 

葉幕雙目緊閉無聲無息安靜的像個熟睡中的孩子

 

葉晨俊只覺得頭皮發麻全身上下像正被尖銳的細針猛紮著一樣他顫抖的抬頭望著床邊的心電圖螢幕上已呈現一條直線

 

“醫生醫生”葉晨俊對著門口大聲喊了起來很快便幾名醫生和hu士跑了進來

 

一名醫生快速來到葉幕床頭用手撐開葉幕的眼簾用小燈筒照著已然發現 葉幕的瞳孔已經渙散...

 

醫生抬起頭朝著葉晨俊惋惜的搖了搖頭“對不起葉總還請您節哀...”

 

葉晨俊站在原地他難以置信的望著那名醫生只覺得耳邊嗡鳴身體仿佛浸在極度寒冷的冰水中令他感覺不到丁點溫度....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真相背後的真相

 

身體突然抽搐了一下,令肖燼嚴從睡夢中猛然驚醒,夢裡的那份寒冷令他心跳加速,肖燼嚴有些鬱躁的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坐在了床上。

 

此刻只是淩晨五點多,天還未亮透,肖燼嚴已無睡意,打開檯燈,倚在床頭,點燃一根煙含在嘴裡,吐著嫋嫋煙霧,躁亂的心終於一點點的平靜下來。

 

抽著煙,肖燼嚴視線無意中落在了身旁的那個枕頭上,被他抱了幾夜,想到這,肖燼嚴似乎感覺有些惡寒,蹙著眉,抬手一掃,枕頭飛在了地上。

 

幾根煙抽完,肖燼嚴依舊像部機器一樣倚在床上,目光陰沉的望著前方,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在想什麼。

 

很多個早上都是這樣,肖燼嚴醒來之後便倚在床上抽煙,一個人,什麼話也不說,什麼表情也沒有,就這樣讓時間一點點的流淌著,如同在等死一樣。

 

或許在肖燼嚴心裡,他自己就是個死人,榮華權力於一身,卻活的如同行屍走肉,在無邊冰冷的陰暗中,不生不死的活著。

 

因為葉幕,肖燼嚴觸及了溫暖,知曉了幸福,情感上的豐腴將他感覺到自己的生活豁然明朗,正是因為知道這一切有多美好,當黑暗來臨時,那種刺骨的冰冷寂寞才更加強烈。

 

肖燼嚴不斷告訴自己,在這世上,有比葉幕更為優秀的男人,他權高勢大,想得到什麼人都可以。

 

的確,這世上有太多比葉幕優秀的男人,葉幕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生的平凡,過的簡單,他的存在即便逝去,也該是微不足道。

 

可是,肖燼嚴忘不了!!

 

他可以在一天兩天裡維持對葉幕的恨,可以在七天八天裡理性的告訴自己,那個男人不值得,他更能在十天半月裡克制自己不去找他。

 

可是他一天都無法控制讓自己的大腦裡沒有他!時間越久,這種思念越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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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煙抽了一半,孟傳新突然打來電話,告訴肖燼嚴,葉泉逃跑了,

 

葉泉知道肖燼嚴不可能對自己一直溫柔,擔心肖燼嚴會突然因為以前的事情報復自己,偷偷拿著從肖燼嚴那裡得到的錢,躲避肖燼嚴的眼線,逃離x市,只是途中被發現,逃命過程中,情急之下跳進江中。

 

知道葉泉會游泳,肖燼嚴的手下也不敢有絲毫懈怠,開著氣艇在江面搜尋了很久,但並未尋見人影。

 

“不用繼續找,既然他跳下江前中了一槍,估計也活不了了,隨他去吧。”

 

“是。”

 

掛斷電話,肖燼嚴起身去浴室沖了涼水澡,只為讓自己清醒一下,每天早上都是這樣,冰冷的水浸入肌膚,刺激著大腦迅速恢復理智,清空雜念,壓制住那股懦弱的衝動,漠然的面對一切。

 

肖燼嚴面無表情的用著早餐,喝一口湯後,動作突然定住,似乎有些吃驚,隨之放下碗,神色複雜的望著碗裡的湯。

 

這味道.....很熟悉,好像....

 

“把做早餐的廚師給我叫來!”肖燼嚴突然轉頭,對著旁邊的傭人冷冷命令道。

 

旁邊的傭人連忙應一聲是,快步離開,很快便叫進來一個四十多歲,身著廚師白服的男人。

 

“肖總,您叫我來有什麼事嗎?”廚師微彎著腰,恭敬膽怯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這湯是你做的?”肖燼嚴指著眼前那碗湯,目光陰翳的望著廚師。

 

“是...是。”廚師擦了擦額間的汗,連忙答道。

 

“是你自己學的?還是別人教你的?”肖燼嚴視線更加陰冷,“我要聽實話!”

 

廚師看起來更加慌張,視線胡飄,支支吾吾的不敢作答,似乎很害怕。

 

“是葉幕以前教你的?”肖燼嚴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森冷恐怖,“他做的每一道湯味道我都記得,你不用否認!”

 

廚師一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色嚇白,“肖總饒命啊。”

 

別墅裡的傭人很清楚,和葉幕有關的一切都是雷區,更是肖燼嚴的禁忌,有人敢讓肖燼嚴想起什麼不該想的,簡直就是找死。

 

“因為葉先生曾告訴我,肖總您經常應酬喝酒,胃不是很好,這種湯可以起到滋養作用,我見您昨晚喝了不少酒回來,所以今早才......“

 

“你起來吧。”肖燼嚴聲音輕緩了不少,他再怎麼殘暴,也不會降罪於那些為自己著想的人。

 

望著眼前的那碗湯,肖燼嚴的思緒逐漸回轉到以前,那個時候,自己每天都會喝著葉幕親手燒的湯,在他的溫柔注視下用著早餐。

 

“你不是廚師嗎?為什麼還讓他教你?”肖燼嚴一邊低頭用著餐,一邊冷冷問道。他記的很清楚,葉幕曾摟著他的脖子開玩笑說,這輩子絕不讓第二個人學到獨屬於他的手藝。

 

“因為這道湯是葉先生研究食譜自己做出來的,那個時候葉先生偷偷告訴我,說他呆在您身邊的日子不多了,要教我燒一些湯以及幾樣您愛吃的家常菜,等他不在的時候,由我來繼續給您做,因為葉先生離開後,肖總您很少回這裡,所以我一直沒有機會為您做那些菜。”

 

聽著廚師說的話,肖燼嚴突然停住手中的動作,抬頭吃驚的望著廚師。

 

“他為什麼跟你說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肖燼嚴快速的問道,心中徒升一股極度不好的預感。

 

“當時我沒敢多問什麼,但看葉先生的臉色,好像在隱瞞什麼。”廚師如實答道。

 

“隱瞞?”肖燼嚴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面色緊張的問道:“我和他離婚前的那兩個月,他有哪裡看上去不對勁嗎?”

 

“要說不對勁的話.....好像的確有那麼一點。”廚師極力的思考著,“葉先生剛開始為肖總您燒湯時,特地命令我們將您和他盛湯的碗換成一樣,還有就是......”

 

“等等!”肖燼嚴突然打斷廚師的話,神情更加愕然,“他要求把碗換成一樣?為什麼這樣?”

 

“當時我們也很納悶,因為碗一樣的話,很容易在上桌時混淆,但葉先生卻說他和肖燼嚴您是愛人關係,混淆了也沒關係。所以我們.....”

 

廚師的話還未說完,肖燼嚴突然起身向書房跑去,臉上是駭人的驚恐!

 

有一個細小恐怖的可能性在他心裡瘋狂蔓延,他努力壓制壓制!可是在不知不覺中還是開始緊張起來,恐怖!愈加的心慌!比當初將葉幕送給伏倫後知道真相時還要慌亂!

 

肖燼嚴來到書房,迅速找到傅仁的那台電腦,當初傅仁就是通過這台電腦監視著葉幕給他下毒,而肖燼嚴自己也是在親眼看到葉幕將藥放進碗裡時,才絕望到心死!

 

打開電腦,肖燼嚴快速找到那些監控視頻,細緻的,認真的,不漏過每一個細節的看著。

 

畫面上,葉幕將藥放進湯裡,輕輕攪動幾下,然後端走,每一個視頻都是這樣,但肖燼嚴很快便察覺到不對勁,那兩隻一模一樣的湯碗,一碗湯很多,另一碗只有小半,而藥,就是下在那碗湯多的碗裡面。

 

任誰看到這個場景都會下意識的認為,湯多的那碗屬於肖燼嚴,而葉幕身形瘦小,自然喝另一碗少的。

 

( 葉幕是聰明人,他想靠這招心理暗示法,讓監視自己下毒的傅仁認為自己的確是在給肖燼嚴下毒!)

 

別人不知道,可是肖燼嚴很清楚,葉幕一直端給他的,都是湯少的那碗!

 

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肖燼嚴曾開玩笑問葉幕為什麼自己的湯每次都比他少,那個時候,葉幕很自然的笑著說道:因為這個家裡,我的地位比你高。

 

肖燼嚴開始瘋狂的點開葉幕下藥的每一個監控錄影,結果,全部都是一樣的規律!他難以置信的僵坐在椅子上,突然抬手用力的揉著額頭,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大腦像要被炸裂了一樣。

 

信息量太大!肖燼嚴根本無法立刻理順!飛速運轉的思緒瞬間堵塞,使得肖燼嚴大腦裡一片空白,他哆哆嗦嗦的從西服口袋裡掏出煙盒,顫抖著抽出一支煙含在嘴裡,拼命的吸著,可第一口便被嗆的不輕。

 

肖燼嚴現在根本不敢去確定什麼,他害怕!極度害怕!心跳也在不知不覺中加速起來,仿佛要從胸前破出!努力讓自己冷靜,肖燼嚴瘋狂的在大腦裡尋找可以推翻剛得知的真相的依據。

 

為什麼當初葉幕不解釋?!為什麼他要承認一切?!如果說從那兩個月開始時,葉幕就已經真正回心轉意了,為什麼還會一邊給自己下毒,一邊將那些機密偷給伏倫?!

 

機密??!!

 

肖燼嚴大腦裡猛打一個機靈,他快速找出之前被淩毅截下來的那個白色u盤,然後連接 在電腦上。

 

肖燼嚴並沒有看過u盤裡的內容,他當初將u盤展現在葉幕眼前時,是葉幕親口告訴他u盤裡是他肖燼嚴東南亞的藏貨物點,以及潛入的最佳路線。

 

點開u盤裡的文檔,肖燼嚴仔細的查閱著裡面的內容。

 

的確,上面寫了那批貨的藏匿地點,甚至有著詳細的地圖,至少任何人看了,都不會認為這些機密是假的。

 

越往下,肖燼嚴越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他身在千里之外,東南亞的很多事宜他都是交給手下的人去處理,所以有一些細節上的東西他並不會記得很清楚。

 

肖燼嚴從自己的電腦裡找出來這些機密的原版,相比對照後,肖燼嚴赫然發現,u盤上機密的敘述中,守衛最多最危險的地方,被葉幕改成了潛入的最佳路徑!

 

(明日若小哈無病無災無意外,應該會爆發很多,爭取一次性將虐戲**劇情全部寫完!!寫完之後,直接齊發!)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恐慌!

 

狂喜!無盡的狂喜沖上肖燼嚴的大腦!原來,原來他最愛的幕幕沒有欺騙自己!無論他是因為什麼原因沒有向自己解釋,真正的葉幕,是愛他肖燼嚴的!

 

肖燼嚴仰頭,抬手捂著眼睛,強烈的喜悅令他幾乎發狂!因為,他終於可將自己的幕幕接回來了!又可以每天每夜的看見他!

 

他肖燼嚴的世界,終於又可以活過來了!

 

其實一直以來,肖燼嚴都在期盼著能找到一個理由,讓自己接回葉幕,他只是無法說服自己再去信任這份愛而已,他必須給他手下一個交代,他必須頂天立地的掌控一切,包括情感!他是萬人敬畏的存在,如果連一分背叛變質的感情都無法果斷割捨,那他還有什麼能耐和威信在暗黑世界裡倡狂,所以,他放棄了葉幕!

 

但真正的是,無論天過多長,地行多遠,他對葉幕的愛,都未變過!

 

所以即便有再多的手下冒死進諫要求他殺了葉幕為那些受傷以及死去的兄弟報仇,肖燼嚴的做法,依舊是平靜的讓葉幕離開!

 

愛變背叛而達深處的痛一直都比恨要撕心裂肺,肖燼嚴比誰都痛苦,他把這看成是報應,是老天對他這麼多年行事殘暴的一種懲罰!

 

其實這一切,只單單是他肖燼嚴愚蠢而已!他從未更深的調查過什麼,他從未讀懂過葉幕心底的悲傷,他只是一直放縱著自己的情感,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付出的愛遭到背叛,其實只是他太自負,認為在彼此的愛情裡,承受痛苦的一直他!看著葉幕一天天的憔悴下去,他從未在葉幕蒼白的微笑裡看出葉幕正緩緩的走向絕望!

 

肖燼嚴不再繼續想下去,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親自將葉幕接回來,無論葉幕在什麼地方,無論要他肖燼嚴付出什麼代價!

 

望著監控錄影上正在拿著本食譜學湯的葉幕,望著葉幕臉上的那份認真,肖燼嚴腦海裡逐漸浮現出葉幕的笑臉,純淨清秀的臉上,那溫潤醉人的微笑,仿佛融化了他心底一切寒冰。

 

肖燼嚴此刻無比慶倖!因為他當初趕走葉幕時,什麼都未做!沒有折磨他!沒有讓他傷心欲絕!和那次將他送給伏倫不同!這一回,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將葉幕接回自己身邊,永遠的,永遠的愛著他!繼續聽他在自己身下雙目迷離的低喃著,老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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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燼嚴迅速回到自己專屬的更衣室,想著換一身衣服去接葉幕,他必須表現出十足的誠意,不能穿的太過隨意或嚴肅,至少在讓葉幕看到他的一瞬間,倍感親切!

 

肖燼嚴想穿葉幕曾為自己買的那些衣服,可他拉開所有衣櫥時,卻一件都未找到,他忘了,那些和葉幕有關的東西,都被他命人燒了!

 

什麼都沒有了!就好象,葉幕的存在徹底消失了一樣!

 

肖燼嚴突然覺得心口劇痛,胸腔內好像有只穿山甲在猛力掏撓著,突來的劇痛令他捂著胸口,扶著牆緩緩坐在一張椅子上。

 

心又開始抽搐似的一陣陣劇痛起來,就好象剛才聽完廚師的話時一樣慌亂如麻!

 

剛才為什麼慌!這明明該是令他喜悅的事情啊!為什麼開始激動不起來了?!一**的恐懼如同海浪一般襲來!

 

肖燼嚴努力安慰自己,葉幕沒有出賣他!沒有給他下藥,一直以來,他都是在給自己.....

 

給自己下藥!!

 

葉幕一直是在給自己下藥!!

 

肖燼嚴猛吸一口涼氣,手指竟然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臉上的篤定陰宏像突然裂開一樣,開始一點點的分崩離析!!

 

抓狂的振奮令他剛才忽略了這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伏倫那種藥最終的受害者是葉幕!!

 

像是被突然觸電了一樣,肖燼嚴猛的站起,發了瘋一樣向外跑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肖燼嚴一邊向外跑,一邊拿出手機去尋找葉幕的號碼。

 

手機的通訊錄裡,葉幕的號碼早就被他刪了,什麼都未找到!

 

一旁的孟傳新看著肖燼嚴抓狂的崩潰模樣,終於忍不住道:“燼哥是想去見葉先生嗎?”

 

肖燼嚴吃驚轉頭,“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孟傳新點點頭,“燼哥上次問屬下葉先生的近況,屬下事後調查過。”

 

“立刻帶我去!”肖燼嚴激動道,立刻拉開車門上了車。

 

上車後,孟傳新迅速啟動車向葉幕所住的醫院開去

 

“他....現在怎麼樣?”肖燼嚴焦慮不安的問孟傳新,視線卻無意識的望著車窗外,手指在大腿上顫抖的扣擊著,似乎想讓自己心靜下來。

 

“屬下幾天前在一家醫院找到了葉先生,葉先生那時身體很虛弱,一直躺在床上,,聽醫生說,葉先生他好像得了什麼......絕症。”最後兩個字,孟傳新說的很輕,但聽在肖燼嚴耳中,如同晴天霹靂。

 

曾經他一直以為葉幕的虛弱是抑鬱症所致,他從來沒有多想過什麼,現在看來,葉幕那時的虛弱就是服用那種藥所致。

 

“他現在如何?”肖燼嚴面如死灰,聲音明顯在顫抖。

 

孟傳新搖搖頭,“那天之後屬下便未再去調查,所以不是很清楚。”

 

肖燼嚴閉上眼睛,一隻拳頭抵在額間,努力的調節呼吸節奏!

 

他不能這麼慌!不能!他快見到自己心心念著的人了,他應該興奮才對!

 

到了醫院,孟傳新告訴肖燼嚴葉幕所住病房,肖燼嚴二話不說,快速的走進醫院。

 

出來電梯,肖燼嚴心中不斷默念著葉幕病房的房號,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望著門上的序號,依列排去,肖燼嚴的視線很快就焦距在了幾米之外的那間病房門上。

 

肖燼嚴僵硬的站在原地,耳邊仿佛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在咚咚躍響著。

 

腳下虛浮起來,望著那扇門,肖燼嚴艱難的抬腳走去。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我帶你回家

 

肖燼嚴還未到病房門前,那間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幾個醫生裝著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唉~”其中一個男人歎了口氣,“他還這麼年輕,真是可惜了。”

 

“是啊。”另一個男人應聲道,“可是也沒辦法了,那種病,實在太罕見了,葉總請了國內外那麼多醫師專家,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改變。”

 

“葉總真是太可憐了,你們沒看見當我說讓他節哀時,他的表情嗎?唉~這年頭,怎麼好人都沒好報。”

 

“你們兩人先回去吧,葉總既然想和逝者單獨呆一會兒,我先去提醒那些護士暫時別進去打擾。”

 

“好...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從肖燼嚴的身旁走過。

 

肖燼嚴停住腳步,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周圍寂靜一片,心跳聲似乎也在某一瞬間消失了。

 

可惜?節哀?什麼意思?

 

許久,肖燼嚴才再次抬腳,朝著那扇門緩緩走去。

 

那間病房好像離肖燼嚴很遠,十幾秒的路程像是走了一個世紀,就如同漫步於雲端,魁拔的身姿飄飄忽忽,又如走在鋼絲線上,隨時會轟然墜下,摔了四分五裂!

 

站在病房前,肖燼嚴卻面無表情的低頭望著腳下,細細的,傾聽著病房裡傳出的每一個聲音。

 

那是極度輕弱壓抑的啜泣聲,是葉晨俊的聲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響。

 

肖燼嚴就這樣安靜的站在,卻感覺遍體生寒!

 

不知過了多久,肖燼嚴終於抬頭,順著門上的玻璃,向裡面望去。

 

病床邊,葉晨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雙手緊緊的握著葉幕的一隻手,沒有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伴隨著輕輕的啜泣,只有淚水一滴滴的落著,病床上的人已經被白色的布蒙住了臉,什麼也看不到,一條手臂蒼白的垂在床邊,露出來的那只手的手腕,正帶著一條小骷髏手鏈。

 

世界好像真的什麼聲音都沒有了,無邊無際的寒冷空間裡,仿佛只剩下肖燼嚴一人。

 

肖燼嚴嘴角抽搐了一下,抬手抓了抓額頭,突然笑了起來,像個傻子!下一秒,突然抬起自己的手腕,張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有人說,極度的痛苦會讓人從夢境中醒來,對肖燼嚴來說,能有一個知曉葉幕沒有背叛自己的夢就夠了,其他的,都是多餘!!

 

被咬的手腕鮮血淋漓,肖燼嚴依舊沒有停止,似乎要將手腕上的那塊肉生生撕扯下來。來往的病人以及護士看到這一幕嚇壞了,甚至以為肖燼嚴是個精神病人,看著肖燼嚴陰狠嗜紅的雙目,紛紛避而遠之。

 

孟傳新出了電梯,正好看到這一幕,驚愕不已,迅速跑上前。

 

“燼哥!”孟傳新快速拉下肖燼嚴的手臂,“燼哥你冷靜點!”

 

肖燼嚴手臂剛被孟傳新拽下,下一秒立刻從腰間拔出一把槍,對著自己的身體就要開槍,孟傳新更為駭然,快速的攥住肖燼嚴握槍的手。

 

“燼哥你怎麼了?!”孟傳新也被肖燼嚴的行為刺激的快失去理智,聲音情不自禁的揚高了很多。

 

“他死了....他死了.....”肖燼嚴驚駭的睜大眼睛 ,冷峻的臉上滿是驚恐,“醒了就沒事了,只要醒了就行了。”

 

孟傳新一愣,轉頭透過門上玻璃望去,瞬間,明白了一切!同時,孟傳新也開始慌亂起來,因為他很清楚葉幕的死對肖燼嚴來說意味著什麼!

 

“燼哥,這不是夢!葉先生他真的.....已經去世了。”孟傳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肖燼嚴手裡的槍,繼續說道,“人死不能複生,燼哥你.....”

 

“死?”肖勁嚴獰笑著打斷了孟傳新的話,大聲吼了一句,“他敢死?!”

 

說完,肖燼嚴突然轉身,猛的一角踹開了病房的門,劍眉橫凜,猙獰的像個瘋子。

 

肖燼嚴一進門,快速來到床邊,一把掀開葉幕身上蓋著的白布,葉幕那張毫無生機,雙目緊閉,死灰一般的臉便顯現在了肖燼嚴眼底。

 

像是被點了穴一樣,肖燼嚴動作停在這一秒,他望著此刻靜靜躺在床上的葉幕,心口轟然裂開一道口子,越撕越大!越裂越深!!

 

葉幕更瘦了,在肖燼嚴的記憶裡,葉幕的身形每天都在憔悴消瘦,一天天的在變小,好像總有一天會徹底消失。

 

“肖燼嚴!你來這裡幹什麼!?”葉晨俊憤怒的盯著肖燼嚴,“你還配出現在小泉面前嗎?”

 

肖燼嚴沒有去望葉晨俊,緩緩的,顫抖的伸出手觸摸葉幕的臉龐,傳遞進指尖的,是冰一樣的寒冷。

 

“死了?”肖燼嚴張著嘴,半響才吐出一聲虛浮飄渺的聲音。

 

“是,小泉他去世了。”葉晨俊冷冷的望著肖燼嚴,“肖燼嚴,你現在滿意了吧,你和小泉離婚,在暴雨天把他趕出住處,在他身患絕症的時候,你又將他趕出你的醫院。小泉他每天都看著關於你的新聞,看著你摟著其他女人出入盛宴,你知道他有多痛苦嗎?現在小泉死了,你又假惺惺的跑來幹什麼!?”

 

葉晨俊的話如一把把的尖銳的刀,刺進肖燼嚴的心臟!肖燼嚴頹然的後退兩步,用手撐著額頭。

 

“他不會死,怎麼可能會死?”

 

肖燼嚴從來沒有想過葉幕會死,或許是因為他實在想像不到葉幕死後會是什麼樣子,曾經葉幕跳崖消失,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只有他肖燼嚴一直堅持不懈的認為葉幕還活在這世上的某個地方,不是因為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而是在肖燼嚴潛意識裡,葉幕這樣獨一無二的存在永遠不會消失。

 

死?他怎麼可能會死?他笑的那麼純淨美好,天性那麼善良,存在的比任何事物都要真實,怎麼會和死亡有關係?!

 

肖燼嚴一直不明白死亡意味著什麼,離去?消失?痛苦?自從父母死後,他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他這一生殘害了多少人,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死亡,會如同父母死去時那樣,真真切切的再次現在他的眼前!以極端殘忍的方式告訴他!原來,這就是死!

 

愛的人,不會再對你微笑,他將永遠的消失,即便你再怎麼痛苦,也只能,永遠痛苦下去....

 

肖燼嚴突然大步向前,一把將葉幕的身體抱在懷裡,低頭輕輕的吻著葉幕的額頭,溫柔的輕聲道:“幕幕,我帶你回家....”

 

 

 

第一卷 第四十章 頹然的活著

 

葉晨俊想阻止,結果被孟傳新攔住。

 

“葉總,在下希望您能明白,葉先生去世,最痛苦的人,是燼哥他。”

 

葉晨俊望著肖燼嚴抱著葉幕離開的落寞背影,沒有再說什麼。想起葉幕去世前那些日子還惦念著肖燼嚴,葉晨俊覺得如果葉幕還活著,或許也希望自己被肖燼嚴抱著。

 

葉幕身體冰冷,肖燼嚴脫下外套包裹在葉幕身上,將葉幕緊緊摟在懷裡,臉貼在葉幕臉上,似乎想傳遞一些熱量給葉幕。

 

葉幕十分“乖順”,閉著眼睛無聲無息的躺在肖燼嚴的懷裡。正如肖燼嚴一直以來所期盼的那樣,此刻的葉幕,祥和安靜,溫潤如玉。

 

回到別墅,肖燼嚴抱著葉幕上樓進入臥室,將葉幕輕輕放在床上,吻了吻葉幕的額頭,低聲道:“我立刻讓人去研製解毒藥,乖,堅持住。”

 

肖燼嚴來到客廳,拿起手機撥打了洗威強的電話,要求洗威強立刻讓那支研究小組繼續研究解毒藥。

 

洗威強本還想問為什麼,結果被肖燼嚴先一步掛掉了電話。

 

“燼哥,葉先生他.....”孟傳新臉色凝重的望著肖燼嚴。

 

“閉嘴!!”肖燼嚴厲聲打斷孟傳新,面色冷厲的命令道:“你現在立刻找人連夜在別墅內建一個冰庫,我要在解毒藥研製出來之前將幕幕的身體放在裡面。”

 

“燼哥!”孟傳新再也忍不住,大聲道:“葉先生他已經死了,即便解毒藥研製出來,也救不了他!燼哥你醒醒!”

 

肖燼嚴沒有去反駁孟傳新的話,目光鋒利,全身散發著殺氣,陰沉道:“你敢違抗我?”

 

孟傳新握緊手掌,低下頭,艱難道:“不敢!”

 

“那就立刻去執行!”

 

“是!”

 

孟傳新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別墅,一出別墅的門,便立刻打了電話給洗威強,讓其不要再讓那群醫生沒日沒夜的研製解毒藥,然後又打電話將所有事情告訴了程子深等人。

 

孟傳新會誓死追隨著肖燼嚴,但這並不代表他會看著肖燼嚴這麼一直這麼自欺欺人下去,葉幕的死,肖燼嚴遲早要正視,一味的躲避只會在葉幕屍體腐爛的時候,讓肖燼嚴徹底變成一個瘋子。

 

“幕幕.....

 

肖燼嚴坐在床邊,伸手撫摸著葉幕冰冷的臉頰,目光傷沉,“你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說過,即便你死,我也不會放手.....”

 

其實他根本沒有資格去責怪葉幕的背叛,一直以來,他肖燼嚴對葉幕的傷害要更多,從葉幕出現在他的生命裡開始,他對葉幕所做的就一直都是傷害,他強要他,逼他,折磨他,他自以為給了葉幕全世界,自認為給葉幕的愛有多偉大,其實,他的愛,一直都陰暗,狹隘,惡毒!給葉幕,都是傷害!

 

葉幕終於死了,他再也不會去抗拒肖燼嚴,最終了斷這段糾纏的,不是肖燼嚴放手,而是一方死去!

 

肖燼嚴躺在床上,將葉幕摟在懷裡,不斷的親吻著葉幕的頭髮。

 

“幕幕,你不能這麼狠,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給我一個人承受.....”肖燼嚴輕聲呢喃著,舔吻著葉幕小巧的耳垂,滑至葉幕的臉頰,唇邊。

 

肖勁嚴翻身,將葉幕壓在身下,深吻著葉幕的唇,緩緩向下,流連至葉幕白皙的脖間。

 

濕熱的吻停在葉幕脖間,滾燙的淚水一滴滴的落在葉幕的肌膚上,肖燼嚴閉著眼睛,臉埋在葉幕脖間,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哭了出來。

 

“幕幕...我求求你....睜開眼睛...給我一個說對不起的機會....我求求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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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瞭解,程子深等人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葉幕,一個人將一切都默默的承擔下來。

 

他們對葉幕的看法,至始至終都是錯的!!

 

葉雅的死,對葉幕刺激很大,除了強烈的愧疚之情外,葉幕對生活也失去了一半的熱情。愛情,成了他心底唯一的支撐,在以為殺害自己妹妹的兇手就是自己最愛的人時,葉幕受到的刺激更大,生活如一片死灰,復仇變成了葉幕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當他洩露肖燼嚴的出行路線,害的肖燼嚴身受重傷,並失去一個多年生死的兄弟時,又突然得知自己妹妹的死亡真相,那時,葉幕的心理已經達到了承受極限。

 

從伏倫嘴裡,葉幕知道洛秦天因為自己而背叛了家族,處境危險。為了救洛秦天,葉幕不能自私的選擇以死謝罪,所以只能繼續和伏倫合作,肖燼嚴手下的指責,以及面對肖燼嚴柔情時的愧疚,令葉幕負累於心,誰都不知道葉幕活著有多累,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幫助肖燼嚴,去贖罪。他將改掉的機密交給伏倫,將本該下給肖燼嚴的藥投放在了自己碗裡。

 

葉幕從來都不是肖燼嚴那樣心理堅韌的男人,活的太累!他的選擇只會是死去!

 

當伏倫放了洛秦天,葉幕知道,自己將離死不遠.

 

葉幕希望肖燼嚴最後能恨自己,這樣,當他死去的時候,肖燼嚴就不會那麼痛苦,所以他不去解釋,任由自己汙名纏身,背負叛徒的罪名死去。

 

葉幕很弱小,但他從來不懦弱,是因為太善良,所以才無法做到像肖燼嚴那樣傷害了人還無所謂的活著。

 

葉幕死了,肖燼嚴的生活也死寂一片,對此,肖燼嚴的手下不得不私下裡集中開會。現在,他們才真正的意識到,葉幕的存在從來都不會肖燼嚴的累贅,他是肖燼嚴世界裡的唯一光線,也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配的上肖燼嚴的男人!

 

可當看清這一切時,什麼都遲了。

 

“程哥,你拿個主意吧,已經那麼多天過去了,燼哥現在對所有事都不聞不問,經常在冰庫裡守著葉先生的屍體,再這樣下去,我怕燼哥他有一天真的會變成一個瘋子。”孟傳新臉色凝重道。

 

孟傳新追隨肖燼嚴那麼多年,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肖燼嚴,他的外在,什麼都沒有變,只是內裡,像換了個人一樣,說的話少之又少,不工作,不接見任何人,甚至連別墅的門都不出,命令傭人每餐準備兩份餐具,用餐時,肖燼嚴坐在餐桌前,總是目光柔情的望著對面那個空落落的座位,面帶微笑的自言自語,像是在跟一個人對話。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摟著骨灰睡去

 

用完早餐,肖燼嚴一如既往的來到別墅下層的冰庫,站在門前,先端正衣冠,整理了一下領帶,像是在赴一個重要的宴會,最後面帶微笑的打開門走了進去 。

 

“幕幕,昨晚睡的怎麼樣?”一進門,肖燼嚴便輕笑著開口道。

 

冰庫內冷霧環繞,最裡面有一副水晶打造的透明棺材,葉幕就安靜的躺在裡面,雙手疊放在胸前,血液已經凝固,葉幕的臉上看不到絲毫血色,白色冰渣結在葉幕的皮膚上,看上去就好像已經和周圍的白色融為一體一樣。

 

肖燼嚴坐在水晶棺旁邊的臺階上,手肘撐在水晶棺的邊緣,目光溫柔的望著葉幕。

 

“臉色怎麼這麼差?昨晚睡的不好嗎?”肖燼嚴心疼的撫摸著葉幕的臉,“是因為沒有老肖陪著嗎?”說著,肖燼嚴一腳踏進水晶棺裡,最後躺在了葉幕的身旁,笑著說道:“這樣是不是安心多了,如果睡不著就告訴我,我晚上也來陪你。”

 

冷氣逐漸浸入肖燼嚴的身體,在他的嘴唇和眉毛上漸漸接上一層白色的冰霜。寒冷至極,肖燼嚴卻依舊若無其事的躺在葉幕身旁,聲音柔和的自言自語。

 

“幕幕,我們以前不是商量說領養一個孩子嗎?我已經讓手下的人到全國各地的孤兒院物色了,咱們的孩子,必須跟你一樣優秀。對了,幕幕你說咱們該給孩子起什麼名字呢?姓的話,就隨你,名子嘛,還得好好商量一下。”

 

肖燼嚴在冰庫裡呆了很久,自言自語結束後,他便也如同一個屍體一樣躺在水晶棺裡,面無表情的望著冰庫的天花板,回憶著過往種種。

 

老肖,我們會幸福嗎?

 

葉幕的這句話一直盤踞在肖燼嚴的腦中,因為現實,以最慘烈最恐懼的方式,回答了這個問題。

 

肖燼嚴出了冰庫後,傭人立刻為肖燼嚴遞上大衣,將熬制的姜湯送到肖燼嚴的面前,並將室內溫度調高為肖燼嚴緩和身體。每天,都是這樣。

 

這次,肖燼嚴離開地下冰庫不久,孟傳新和洗威強便帶著幾個手下偷偷來到冰庫,一進去,洗威強便被裡面的寒氣凍的直哆嗦。

 

“媽呀!這也太冷了,燼哥天天在裡面呆那麼久,遲早會凍壞身體的。”

 

“所以必須阻止,行了,行了,不跟你囉嗦了,趕快行動!”孟傳新說完,招呼帶來的手下將葉幕的屍體偷偷抬了出去。

 

這是程子深等人的共同計畫,也是他們跟隨肖燼嚴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背著肖燼嚴行動。

 

肖燼嚴緩和的差不多後,從書房拿了幾本葉幕以前常看的書,再次來到冰庫。

 

一推門,肖燼嚴便立刻笑著開口道:“這裡很無聊,我拿了幾本你愛看的書,喜歡的話,我可以讀給你聽。”

 

肖燼嚴走到水晶棺前,赫然一驚,因為棺材裡,什麼都沒有!

 

肖燼嚴臉色劇變,手中的書全部掉地,扭頭望著周圍,大喊道:“幕幕!你在哪?”

 

快速跑出冰庫,肖燼嚴來到客廳,對著客廳裡的傭人大聲吼道:“幕幕人呢?!你們把他弄哪去了?!!”

 

傭人們面面相覷,低頭不語。

 

肖燼嚴徹底抓狂,拔出槍朝著天花板開了一槍,面目猙獰的爆吼一聲,“都他媽聾了嗎?!”

 

“燼哥,是屬下把葉先生的屍體弄走的。”孟傳新站在肖燼嚴的身後,神色複雜道,“現在可能正在火化。”

 

肖燼嚴轉身,難以置信的望著孟傳新,“火化?你他媽居然敢這麼做!!”

 

“屬下只是不想看到燼哥繼續........”

 

孟傳新話還未說完,便被肖燼嚴迅猛的一拳砸的摔在地上,還未緩和過來,領口的衣服便被肖燼嚴一把抓住提起。

 

肖燼嚴天生象徵著一股力量,即便孟傳新防禦,也抵不住肖燼嚴的幾招進攻,加上肖燼嚴力氣驚人,孟傳新的半邊臉很快便青腫起來,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誰給你的膽子!啊?!你他媽活膩了是不是!!”肖燼嚴雙目嗜血般殷紅,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肖燼嚴手猛力一推,孟傳新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才站穩。

 

“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等我把幕幕接回來,再來跟你算帳!!”

 

肖燼嚴說完,轉身快速朝門外走去,幾步之後,便孟傳新突然攔在身前。

 

“燼哥,已經來不及了,葉先生現在已經化成灰了。”

 

不知不覺中,肖燼嚴的臉色竟開始絕望起來,突然笑了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幕幕已經死了, 你們居然連他的屍體都不留給我!”

 

“燼哥,兄弟們都跟著你,如果你倒下了,我們就群龍無首了,就算是為了葉先生的在天之靈,燼哥也不能這樣頹廢下去啊。”

 

肖燼嚴沒有說話,抬手揉了揉額頭,目光傷遂。其實他一直很清醒,葉幕的死,他已經接受,留下葉幕的屍體,只是想緩解心中的痛苦而已。

 

未來的路還很長,但和以前不同,這次,是徹底沒有葉幕了。無論使用手段,溫柔還是卑劣,這條路上,將永遠都是他肖燼嚴一人。

 

“把幕幕的骨灰留給我。”肖燼嚴淡淡的說完,轉身上了樓。

 

望著肖燼嚴孤寂的背影,孟傳新只好道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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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麼跟肖總說定了!伏倫的橄欖枝咱就不接了!”粗獷的男人舉杯和肖燼嚴相碰,豪放的笑著。

 

“蒙萊首領真是爽快人,幹!”

 

肖燼嚴客笑著和眼前的合作商碰杯,不知不覺中,又為自己的勢力做了拓張。

 

在肖燼嚴狠戾果斷的雷厲風行中,他和伏倫拉開了更大的勢力差距,也許無法立刻毀了伏倫,但肖燼嚴誓要伏倫在自己面前一敗塗地,等他徹底掏空伏倫的一切,他會讓他的臥底,徹底了結伏倫。

 

為葉幕報仇!

 

回到酒店,已經深夜,肖燼嚴簡單的洗了個澡便上了床,上了會兒網,便躺了下來,最後摟著一個黑色的骨灰盒,沉沉的睡去......

 

(第四卷完!)

 

 

 

 

 

 

第五卷 再愛

第一章 雪中相見

 

“爸爸,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遊樂園玩的嗎?”

 

一個肉嘟嘟的小傢伙跑到肖燼嚴的身前,抱住肖燼嚴的一條大腿,抬頭委屈的眨著眼睛望著肖燼嚴。

 

肖燼嚴彎身將小傢伙抱起來,褪去一身的陰寒,溫柔的安慰道:“爸爸最近比較忙,下次帶你去好不好?”

 

這是三年來,肖燼嚴唯一拿的出手的柔情,他冷血慣了,早就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一顆人心。

 

“不要。”小傢伙嘟著小嘴,不滿的抱怨道:“爸爸每次都騙人。”

 

“爸爸下午要去出差,這幾天都不會回來,你要是實在想去,就讓洗叔叔帶你去。”

 

“不要,我只要爸爸。”小傢伙摟著肖燼嚴的脖子,紅了眼睛。

 

“聽話。”肖燼嚴聲音嚴厲了一些,將小傢伙交給了旁邊的傭人,“先帶他去補課。”

 

小傢伙見自己的爸爸臉色嚴肅起來,也不敢再說什麼,在他眼裡,老爸生氣的模樣比妖怪還要可怕。

 

小傢伙是肖燼嚴兩年多前領養的小男孩,肖燼嚴不太會給孩子起名字,乾脆取了自己和葉幕的姓,所以最後取名為葉肖。

 

小葉子長得漂亮,很惹人喜歡,乖巧懂事,性情溫順,一點也沒因老爸富可敵國的資產而變得嬌縱,和葉幕,有點相似。

 

肖燼嚴給了小葉子力所能及的一切,因為他潛意識裡,將小葉子當成了自己和葉幕的孩子,但他內心早已因葉幕的去世孤寂一片,所以他對這個孩子又展現不出太多熱切的父愛。

 

肖燼嚴知道自己做不了一個合格的父親,所以他只能給葉肖物質上豐盈,他未來的一切都將給這個孩子,所以肖燼嚴讓葉肖接受了最優秀的教育,讓年僅四歲的小葉子成了同齡中智力最為拔萃的孩子。

 

缺少關愛的富家孩子,會養成兩種性格,一種是囂張跋扈,另一種則為內向羞懦。

 

小葉子,無疑成了第二種。

 

傭人領著葉肖離開,小傢伙三步兩回頭的望著肖燼嚴,淚珠忍在眼眶裡打著轉。

 

肖燼嚴轉身坐在沙發上,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冷冷道,“下午多少點出發?”

 

“下午三點。”孟傳新端嚴的答道,見肖燼嚴閉著眼睛,神色黯然,又繼續開口道:“燼哥要不把小少爺也帶著吧,就當是給小少爺開開眼界,如果這一路上有小少爺陪著,應該也不會很……無聊。”

 

孟傳新這麼說,也是希望肖燼嚴能和孩子多一些相處的時間,只有在小葉子站在肖燼嚴面前時,肖燼嚴才會露出罕見的柔情,這時,所有人才會覺的,肖燼嚴是個有感情的人,而不是部只知道工作的機器。

 

三年了,不算很長,也不算很短,這三年裡,沒有人見肖燼嚴發自內心的笑過,甚至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勢力已經無人能及,卻依舊在猖獗的擴張著,但肖燼嚴本人卻越發低調,且,越發恐怖,甚至想討好他的人也不敢隨意靠近。

 

肖燼嚴絲毫感覺不到時間在流淌,只有在小葉子一天天長大時,肖燼嚴才猛然發現,原來自己的幕幕去世已經三年了。

 

如果不是活的不生不死,肖燼嚴不會失去時間的概念。

 

時間可以抹去一切,這句話,肖燼嚴一點也未體會到,在常人眼裡,他依舊是黑白兩道的梟雄大佬,可只有肖燼嚴自己知道,他的內裡,正煎熬著漂泊在寒冷中。

 

肖燼嚴起身向樓上走去,頭也未回道:“那就帶上葉肖,這件事你去安排。我先去休息,一個小時後叫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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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冬季,肖燼嚴牽著小葉子下飛機時,t市還在飄著小雪,相較于肖燼嚴的冷漠無言,小葉子要興奮的多,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而且還是被自己的爸爸帶著,對於渴望和其他小朋友一樣被父親寵在手心的小葉子來說,這段和自己老爸的行程,將充滿期待。

 

“爸爸,這裡有遊樂園嗎?”

 

前往暫住酒店的路上,小傢伙趴在肖燼嚴的大腿上,充滿期待的望著面無表情的肖燼嚴。

 

肖燼嚴一直側頭望著車窗外,直到小葉子叫了幾聲爸爸,肖燼嚴才回神。

 

“先回酒店,等爸爸忙完了,就帶你去找。”肖燼嚴摸著小傢伙的頭髮,溫柔道。

 

小傢伙癟了癟小嘴,委屈的低著頭不再說話。

 

能有一次和兒子單獨相處的機會,肖燼嚴倒也不想浪費,想到這麼久以來自己對小葉子未盡到多少做父親的職責,肖燼嚴便真打算這次帶著兒子好好遊樂一番。

 

到了酒店,安置好一切後,肖燼嚴便帶著小葉子去離酒店不遠的公園,因為在來時,肖燼嚴無意中看到那裡有一群孩子在打雪仗。

 

公園很大,裡面坐著一些情侶,或者是帶著孩子的男人或女人,坐在椅子上,望著不遠處自己的孩子嬉戲。

 

肖燼嚴單獨找了個沒人的長椅坐了下來,指著不遠處一群看上去都是四五歲的孩子,輕聲說道:“葉肖,臨走前爸爸再帶你去遊樂園,現在你去跟他們玩吧,累了爸爸就帶你回去。”

 

小傢伙不安的望著不遠處那群玩的正歡的孩子,弱弱的開口道:“爸爸,要是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

 

難怪小傢伙會這麼說,一直以來,肖燼嚴都是為小葉肖高薪聘請家庭教師,從來沒有送他去過幼稚園那種地方,小葉肖一直沒有接觸一群同齡孩子的機會,加上肖燼嚴權高勢大,很多知情的人根本不敢讓自己的孩子和小葉肖玩耍,在他們眼裡,孩子玩耍無度,萬一傷了肖燼嚴的兒子,那和傷了肖燼嚴的後果幾乎一樣。

 

肖燼嚴安慰的揉了揉小傢伙的頭,“他們都不認識你,只要你不搗亂,他們肯定願意讓你加入。”

 

“真的嗎?”

 

被肖燼嚴三言兩語的哄騙,小傢伙很快樂顛顛的朝著那群孩子跑去,到底是孩子,小葉子很快便和那一群人戲耍起來,活躍的像只兔子。

 

肖燼嚴雙臂舒展的搭在長椅的背上,交疊著腿仰倚著,抬頭目光深邃的望著落著小雪的白色天空。每每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強大的孤寂感並湧上心頭,三年來,都是這樣。

 

落雪的天空很美,像是一種幻像,如同置身夢境,肖燼嚴緩緩閉上雙眼,任由雪花落在臉上,慢慢融化成雪水從兩頰流下。

 

雪越下越大,公園的很多人都開始離去,正在戲耍的小孩子,也逐個被家人領走,稀稀疏疏的雪地上,只剩兩個小傢伙。

 

“喂,呆子,那邊那個人就是你爸爸嗎?”一個長相英俊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小男孩,指著不遠處倚在長椅上假寐的肖燼嚴,對小葉子說道,“看上去好像壞人啊。”

 

“我爸爸不是壞人,還有,我不是呆子。”小葉子立刻雄赳赳的反駁道。

 

“奧,我知道,你是夜宵嘛。”

 

.......”

 

俊俏的小男孩看上去很結實,比小葉子高那麼一點點,也是公園這一處同齡小孩眼裡的老大。

 

小男孩盯著一動不動的肖燼嚴,歪著腦袋疑惑道:“喂,呆子,你爸爸一直坐在那裡不動,是不是死了?”

 

小葉子還不理解死是什麼,但他知道這個不好的詞,小臉立刻怒容一片,氣鼓鼓的仰頭望著眼前的人。

 

這個人從剛才打雪仗開始就一直欺負自己,一直對自己呆子呆子的叫個不停,現在,又開始欺負自己的爸爸。

 

“我爸爸沒死!!還有,我不是呆子!!”

 

“沒死就沒死,叫什麼啊。”小男孩掏掏耳朵,不耐煩道:“對了呆子,雪下那麼大,你怎麼不叫你爸爸帶你回家啊?我爸爸馬上就來接我了。”

 

小葉子蹲下身,手指戳弄著地上的雪,小聲道:“我想再玩一會兒。回去的話,就再也玩不了了。”說著,又突然抬起小腦袋,委屈的綿綿道:“我不是呆子。”

 

小男孩思索了一會兒,似乎覺得小葉子蠻可憐的,於是也蹲下身,笑嘻嘻道:“那在我爸爸來之前,我陪你堆雪人吧。你會堆嗎呆子?叫我一聲烽哥哥我就教你。”

 

小葉子終於哭了,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委屈的望著小男孩,啼啼的抽泣道:“我不是呆子。”

 

“呆子你哭什麼啊?我爸爸說了,男子漢是不能掉眼淚的,我還是不跟你玩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吧。”小男孩說完,起身就要走。

 

好不容易交到一個朋友,小葉子可不想失去,連忙拽住小男孩的衣服,“不要走,我不哭。”說著,抬起小手擦擦眼淚,擠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哥哥,教我堆雪人。”

 

小男孩呵呵的笑了兩聲,轉身拍拍小葉子的頭,“真是個聽話的小呆子。”

 

話音剛落,小葉子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我....不是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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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燼嚴一直閉著眼睛,但他能感覺到雪勢越來越大,當他猶豫著要不要立刻帶葉肖回去時,突然感覺周圍光線暗了下來,隨之頭頂傳來一陣溫和熟悉的聲音,“先生,雪下大了,該帶孩子回去了。不然孩子會受涼的。”

 

肖燼嚴突然睜開眼睛,一張清秀純淨的面孔赫然顯現在他的頭頂,帶著溫潤迷人的笑,令肖燼嚴頓時失神。

 

男人站在長椅的後面,撐著把傘,正好也為將頭仰在椅背上的肖燼嚴遮住從天而降雪花。

 

肖燼嚴驚愕的望著視線裡的這個男人,甚至忘記了所有動作。

 

男人沖肖燼嚴客氣的笑了笑,然後朝著不遠處正在堆雪人的小傢伙的喊道:“小烽,回家了!”

 

 

 

第一卷 第二章 就是葉幕!

 

“爸爸,我再玩一會兒!!”

 

不遠處,正和小葉子堆雪人堆的正歡的小烽向著男人揮揮手,大聲的喊道。

 

男人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彎腰用手掃去長椅上的雪,坐在了肖燼嚴旁邊。

 

“小孩子,就是愛玩,還好只是下雪,如果是下雨的話,就不能這麼放縱孩子了。”男人望著不遠處的兩個小傢伙,輕笑著說道。

 

顯然,這話是在和旁邊的肖燼嚴說。

 

肖燼嚴一直沒有說話,驚愕的始終焦距在旁邊的男人身上。肖燼嚴很吃驚,因為他沒想到,那個中槍落江的葉泉,居然還活著。

 

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容貌,身形,和葉幕一模一樣!而佔用著葉幕身體的人,就是葉泉!

 

可是,又有哪裡不對勁!

 

“我姓江。”男人轉頭,禮貌的客笑著望著肖燼嚴,“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江?肖燼嚴蹙著眉,很是疑惑的望著眼前面帶溫潤和笑的“葉泉”,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一個人即便是失憶,他給人的感覺是不會變的,人之本性,是失憶抹不去的,眼前這個“葉泉”,他的神態,微笑,動作,說話口氣,好像......

 

轟然,一個驚異的猜測浮現在肖燼嚴腦海!令本就驚愕的肖燼嚴瞬間失去了冷靜!

 

靈魂交換,本就是違背了自然本有的定律,失衡的萬物最後都會歸向平衡,所以世界縫隙下的小小誤差,最終都會慢慢正確歸位元,葉幕和葉泉在同時死去的情況下交換了靈魂,在再一次的生死邊緣上,各自靈魂很有可能回歸本位。在葉幕瀕臨死亡之際,葉泉逃跑中槍跳江,這,或許就是冥冥中,老天為平衡萬物所故意製造的巧合!

 

三年了,肖燼嚴的心死寂的太久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心口是否有跳動的聲響,只是這一刻,望著眼前的男人,那種驚駭的猜測瘋狂蔓延時,心臟又像復活了一樣,劇烈的,兇猛的,跳躍起來!

 

“你是....幕幕....

 

最後兩個字,幾乎傳自肖燼嚴的喉間,肖燼嚴顫抖的抬起手,緩緩摸向眼前男人的臉龐,雙目灼熱,就這樣簡單的,沒有任何預兆的,肖燼嚴深邃的眼中中盈滿了淚水,連著融化在眼角的雪花,緩緩流了下來。

 

“是真的....你回來了....”肖燼嚴笑著流淚著,“幕幕....我的幕幕....”

 

男人躲避開肖燼嚴伸來的手,望著眼前又笑又哭的肖燼嚴,開始笑的有些不自然,“先生,您沒事吧?”男人說著,拿出紙巾遞給肖燼嚴,溫柔道:“是不是想起什麼傷心事了?”

 

男人遞來紙巾的手突然被肖燼嚴攥住,肖燼嚴激動的握著男人的手,現在,他無比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他思念了三年的葉幕!

 

一定是葉幕!他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那種溫潤的善良微笑,如影隨形的舒心美好,除了葉幕,誰都給不了他!

 

“我就知道你不會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肖燼嚴將男人的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閉著眼睛,感受那份真切的溫度,嘴中不斷重複著一句話。

 

這不是夢!是真的!他的幕幕回來了!

 

“先生,您先鬆手!”男人慌忙的想縮回手,結果肖燼嚴越握越緊,嘴中依舊不停的說著。

 

“幕幕...你知道這三年來我過的有多痛苦嗎?我每夜抱著你的骨灰盒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死的人是我該有多好。我想你幕幕,三年裡的每時每刻,我甚至覺得自己快瘋了.....現在終於好了,你回來了,我再也不會孤獨一個人了....”

 

三年的痛苦和內疚,將肖燼嚴身心折磨的疲乏不堪,每想起葉幕去世前和自己的最後一面,自己對他惡言怒斥,將其從醫院趕走時,肖燼嚴便恨不得殺了自己。

 

男人好不容易掙脫了肖燼嚴的手,有些生氣的望著肖燼嚴道:“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幕幕,我姓江,叫江幕。”

 

男人說著,起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撐著傘朝著不遠處的小傢伙揮揮手道:“小烽,別玩了,爸爸帶你回去。”

 

“你就是幕幕!”肖燼嚴突然站起身,大步向前,從身後一把摟住男人的腰,胸膛緊緊貼在男人的後背,不停道:“原諒我幕幕....不要再離開我....從現在起...我什麼都聽你....”

 

“先生!鬆手!”

 

被肖燼嚴突如其來的一抱,男人驚的不斷掙扎,手中的傘也掉落在了雪地上,漫天的飛雪中,肖燼嚴緊緊摟著男人,仿佛懷裡就是他的全世界。

 

肖燼嚴將臉埋在男人的後頸,吮吸著那熟悉撩人的清新氣息,陶醉似的用唇角輕輕磨蹭著那裡的肌膚。

 

“先生您要是再不鬆手,我叫人了!!”男人生氣道,心裡甚至懷疑身後這個男人大腦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肖燼嚴根本沒聽見懷裡的人在說什麼,突如其來的喜悅令他的身心一直處於飄飄忽忽中,這種感覺,就仿佛吸食了高純度的海洛因。

 

白茫茫的雪地上,突然傳來一聲高昂清脆的童音!迴腸盪氣!

 

“不准欺負我幕爸爸!!”

 

肖燼嚴被這一喊聲叫回了神,還未搞清是怎麼回事,突然感覺自己大腿被什麼東西抱住,隨之腿部傳來一陣微微刺痛。

 

肖燼嚴低頭一看,一個一米多高的小傢伙抱著自己的大腿,張嘴死死的咬著自己腿上的一處。

 

肖燼嚴終於鬆開了懷中的人,彎身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小傢伙的腦瓜上,用力向前一戳,小傢伙立刻鬆開了嘴,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揉了揉自己的小腦袋,氣鼓鼓的望著眼前的肖燼嚴,握緊兩隻小拳頭,鼓足勇氣,再次張嘴撲向肖燼嚴的....大腿。

 

“小烽,別胡鬧!”

 

男人突然拉住蓄勢待發的小烽,小烽卻抬頭望著肖燼嚴,臉色已無剛才那般柔和,“先生,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您口中的什麼幕幕,您認錯人了。”看著肖燼嚴眼裡的那份喜悅和激動,男人似乎又不忍心打破,畢竟肖燼嚴剛才摟著他說的那番話著實令人心痛。

 

“或許我和您口中的幕幕有些許相似,但我真的不是。”男人聲音又不知不覺的柔和了很多。

 

望著眼前的男人,肖燼嚴只好承認一件事,那就是葉幕失憶了,也許是葉泉身體不在,打破了某種平衡,所以才會導致葉幕回到自己身體時會失去原本的記憶。

 

肖燼嚴的猜測是正確的,站在他眼前的江幕,就是葉幕!(後期會有詳細劇情介紹)

 

肖燼嚴有些懊悔自己剛才的急進,要是葉幕被自己嚇跑了,那他還真不如拿把刀抹脖子算了。

 

肖燼嚴望了眼名為小烽的小男孩,心中一笑,沒想到自己和幕幕都想到一塊兒了,在這三年裡,都領養了個孩子。

 

“不好意思,我看到江先生,突然想起了一位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所以才.....還請江先生見諒。”肖燼嚴雖然說的一臉平靜,但他的心理早已翻湧澎湃,他想觸碰眼前這個男人,想抱他,想吻他,想告訴他自己這三年來是由多麼的向他,還有,跟他說一千聲,一萬聲的對不起.....迫不及待的感覺,如同犯了毒癮一樣,手指無意識的動著,強烈的急切令肖燼嚴全身癢熱。

 

“沒關係。”見這個男人終於神智清醒起來,葉幕釋懷的笑了笑,“還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看到葉幕親切迷人的笑容,肖燼嚴感覺自己像喝醉了一樣,於是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紹道:“我姓肖,全名肖燼.....”肖燼嚴突然止住,未將最後一個字說出口,心底立刻暗罵幾句,自己的名字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如今正是自己和幕幕重頭再來的大好時機,必然要一帆風順才行!

 

“肖靜?”葉幕皺著眉,反復咀嚼這兩個字,剛想說話,旁邊的小烽搖了搖葉幕的手,抬頭天真無邪的疑惑道:“爸爸,壞叔叔的名字好像女生耶。”

 

“不准胡說!”葉幕嚴肅道。

 

小烽立刻縮了縮腦袋,不再說話。

 

這時,小葉子眼眶紅紅的從不遠處跑了過來,抱著肖燼嚴的大腿躲在肖燼嚴的身後,委屈的眼淚還在劈裡啪啦的掉著。

 

“爸爸......”小葉子啜泣的叫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望著站在葉幕旁邊的小烽,抿著嘴唇,哭的越來越凶。

 

還不等肖燼嚴問話,葉幕突然將小烽拉到身前,氣憤道:“小烽,你是不是又欺負人家了?”

 

見自己的幕爸爸生氣了,小烽聳拉著腦袋,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自己的孩子默認了罪行,葉幕沒辦法,只好蹲下身,朝著肖燼嚴腿後的小葉子招招手,溫和的微笑道:“來,小傢伙,到叔叔這裡來。”

 

小葉子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眼前看上去無比親切的叔叔,鬼使神差的鬆開了肖燼嚴的腿,慢悠悠的來到了葉幕身前。

 

葉幕抬手幫小葉子擦了擦眼淚,溫柔道:“告訴叔叔,那個壞蛋是怎麼欺負你的?”

 

委屈的淚水像是決堤一樣,小葉子一邊哭著一邊抽泣道:“叔叔...哥哥剛才把蟲蟲放雪球裡嚇我...”

 

“小烽!你給我過來!”葉幕上火了,怒氣衝衝的望著小烽。

 

小烽一見大事不妙,立刻撒丫子往家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朝身後喊道:“爸爸,我先回家寫作業了.....”

 

葉幕歎了口氣,轉頭滿臉歉意的望著肖燼嚴道:“抱歉啊,我兒子比較頑皮。”說著,葉幕摸了摸小葉子的頭髮,寵溺的柔笑道:“小傢伙不要哭嘍,要不到叔叔家來吃飯,叔叔給你做好多好吃的。”

 

“好啊!”肖燼嚴比小葉子先一步開口道,“葉肖,還不快謝謝叔叔!”

 

 

 

第一卷 第三章 成為葉幕的員工

 

肖燼嚴積極不已的態度倒是讓葉幕一陣尷尬,雖說葉幕的確有請眼前這個小傢伙吃一頓賠罪的心思,但這個男人未免也太不客氣了吧,至少,也要和自己客套一下啊。

 

葉幕抱著小葉子,帶著肖燼嚴向餐廳走去,肖燼嚴身形魁拔,撐著傘,高度正好遮住抱著孩子的葉幕,肖燼嚴將整張傘全部為葉幕遮擋,不知不覺中,自己身上已經落了一層雪花。

 

“江叔叔真好。”小葉子一手摟著葉幕的脖子,一手捏著葉幕本打算給小烽的棒棒糖,咧著小嘴笑意綿綿的叫到。看慣了自己老爸陰沉沉的撲克臉,眼前這個和藹的叔叔真心讓小葉子喜歡不已。

 

“我兒子好像很喜歡江先生。”肖燼嚴熱切的視線一直灼灼的定焦在葉幕臉上,越看越心醉,這一刻,他恨不得立刻和眼前的男人來場天長地久的擁抱,以此來緩解自己這麼多年的思念,望著葉幕,肖燼嚴越來越激動,聲音激勵壓制著平靜,“看來和江先生很有緣啊。”

 

葉幕並沒有注意到肖燼嚴灼烈的目光,時而注視前方的路,時而笑著逗弄懷裡可愛萌萌的小人兒,聽到肖燼嚴這麼說,葉幕顯然很高興,“呵呵,是嗎?我也挺喜歡這個小傢伙的,乖巧聽話,比我家的小烽懂事多了。”

 

肖燼嚴突然想起那個雙目炯炯明亮的小男孩,雖說有些調皮,但小小年紀卻很有性格,剛才毫不猶豫抱住自己大腿咬的那一幕,肖燼嚴想起就感覺好笑,也就比小葉子大一兩歲吧,性子竟然和自己小時候有些相似。

 

和葉幕聊天中,肖燼嚴知道了關於葉幕近三年來的一些情況。當年葉泉跳江,身體不知隨江水飄到何處,被一艘漁船打撈起,當時的葉泉的確沒有呼吸了,當漁民們靠岸後準備報警時,葉泉又悠悠的醒了過來,將當地漁民嚇的半死,那時,葉泉,便已是葉幕。

 

葉泉的身體已被焚化,葉泉的靈魂便煙消雲散,所以最後,葉幕得以再次重生,而葉泉,只能死去。也算是冤冤相報的結果,善人,總有善報。

 

葉幕失去了全部記憶,他靠漁民的幫助開始從頭做起,當他發現自己有天才般的商業頭腦時,葉幕便在幾個月內攢了一些小錢,來到了城市。

 

沒有學歷之類的證書,葉幕只好先嘗試性的少薪為一些公司寫策劃,策劃案的完美高效證明了葉幕的實力,但當一些公司打算高薪聘用葉幕時 ,葉幕又選擇拒絕,只願意在家裡寫寫策劃或做一些網上兼職賺錢,因為,小烽。

 

小烽是葉幕一同帶到城市裡的小男孩,是一對去世了的漁民的孩子,葉幕為感謝那些救自己漁民,答應了他們收養小烽的要求,那是小烽才兩歲,懵懵懂懂,還未懂得雙親離去的痛苦,葉幕便像他的親生父親一樣照顧寵愛著小烽,而小烽,將葉幕當成了自己的父親,每天歡快的叫著葉幕爸爸。

 

也是小烽的陪伴,葉幕走過來了這孤身三年,雖然身邊也有不少朋友,但小烽作為葉幕的親人,葉幕在他的身上花費了不少精力 ,如同父親對待自己的兒子那樣。

 

葉幕為更好的照顧小烽,用盡了前兩年攥的錢,投資開了一家小餐廳,結果生意很不錯,漸漸的,葉幕也成了一個小老闆,手底下有自己的員工,生活過的有滋有味。

 

聽著葉幕說這些,肖燼嚴臉上的笑逐漸化成了悲傷,他後悔,後悔當初將葉幕囚禁在自己愛的牢籠中。

 

在沒有自己的這三年,他過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好,肖燼嚴突然發現,其實他自己,才是葉幕的累贅!他害死了葉幕兩次,在葉幕心陷絕望之時,卻一無所知,他,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男人!

 

肖燼嚴握緊拳頭,暗暗咬牙,現在!不!是這輩子!他要將葉幕當作神明一樣供奉在自己心間,溫柔的,小心的呵護著,不能說出令他氣憤的話,不能做出使他惱怒的事,時刻察言觀色,以便自己能在第一時間對其端茶送水。

 

無論葉幕犯了多大的錯,他肖燼嚴,統統選擇視而不見!

 

這樣,看還會犯什麼錯!

 

“你在想什麼?”葉幕突然轉頭,望著一臉堅決的肖燼嚴,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肖燼嚴連忙笑笑。

 

“爸爸,你笑了!”小葉子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伸手指著肖燼嚴的臉,黑溜溜的眼睛忽閃忽閃,“爸爸你真的笑了。”

 

肖燼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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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幕帶著肖燼嚴父子來到了自己開的那家規模不算很大的小餐廳,餐廳內置很整潔清雅,裡面已經坐了好幾桌,葉幕將肖燼嚴父子領坐在靠窗的一個座位,不好意思的笑道:“想起家裡沒有食材,現在買又來不及,所以只能請你們來我的餐廳用餐了。”

 

“沒關係!沒關係!”肖燼嚴連忙道:“晚上去江先生家吃也行。”

 

.........”

 

葉幕嘴角抽搐,乾笑幾聲後,轉身離開餐桌,走到一服務員面前交代著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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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燼嚴甚至忘了自己上一次到餐廳這種地方是哪一年,現如今都是在高檔的酒店和金霓或天堂那裡消遣,突然到這樣一個小地方,肖燼嚴第一感覺的不是彆扭,而是新奇,其實多半也是因為葉幕的原因,想到自己正坐在葉幕的地盤,肖燼嚴內心便又是一陣激動,現在,只要能沾上一點和葉幕有關的東西,肖燼嚴都會很滿足。

 

“已經幫你們點好了菜,都是本餐廳的特色,相信你們一定很喜歡。”葉幕端著一小塊蛋糕,重新走到桌前,笑著將糕點放在小葉子眼前,溫柔道:“小葉子一路上肚子咕咕響,餓了是不是?來這塊嘗嘗小蛋糕,喜歡的話,叔叔再幫你拿。”

 

小葉子果然迫不及待的吃起來,邊吃邊傻笑道:“好好吃啊。”

 

葉幕拉開肖燼嚴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想著對方畢竟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客主之儀,必須盡足。

 

肖燼嚴看上去有些緊張,不知不覺中竟感到自己心跳加速,肖燼嚴不得不嘲笑自己幾聲,一生披荊斬棘,踏過那麼多的風浪,居然也會有一天像個初年小男生一樣怦然內怯。

 

葉幕客氣的詢問了肖燼嚴幾句,肖燼嚴稱自己和葉幕一樣,都是領養了孩子的單身男人,並謊稱自己孤苦的帶著兒子來x市找工作,但由於學歷低,沒關係,一直未果,現在的生活,一個字,苦!

 

肖燼嚴這麼說,是因為他在進門的時候看到了餐廳門口的一個招聘啟示。

 

小葉子一直埋頭猛吃,根本沒聽清自己的老爸在訴苦什麼。

 

葉幕有些疑惑的打量了肖燼嚴全身看上去不菲的衣飾,不自然的笑道:“說實話,肖先生的穿著怎麼看都不像是......”

 

“這是我租來的衣服。”肖燼嚴立刻打斷葉幕,一臉悲傷,繼續胡謅瞎編道:“唉,我也是怕被別人看不起,可是就算穿成這樣,還是找不到任何工作,連超市的搬貨工都不要我。”

 

被肖燼嚴這麼形形**一說,葉幕有些動容了,連忙安慰道:“只要是憑本事吃飯,沒人有資格瞧不起你,這樣吧,我這餐廳正好缺一個後勤,你要是願意的話....”

 

“好!我願意做!工資低點沒關係!”肖燼嚴立刻來了精神。

 

見眼前這個男人這麼積極,葉幕忍不住笑起來,“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帶著你的身份證來這裡報到,我讓人為你辦理手續....”

 

肖燼嚴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葉幕手底的一名員工,不過,很期待啊!

 

“叔叔,小烽哥哥生我氣了嗎?”小葉子突然抬頭,小心翼翼道。

 

“不會。”葉幕情不自禁的笑道,“哥哥在辦公室寫作業呢?想找哥哥的話,叔叔帶你去。”

 

小葉子放下手中的蛋糕,激動的點點頭,雖然心裡埋怨那個傢伙一直稱自己是呆子,但他是第一個不怕自己,願意和自己玩的,怎麼說也算是自己第一個好朋友。

 

朋友,對小葉子來說,十分珍貴!

 

“我帶著小傢伙去後面找小烽,馬上回來。”葉幕笑著對肖燼嚴說道,然後牽著小葉子往後面走去。

 

葉幕走後,肖燼嚴到餐廳外面打了孟傳新的電話。

 

t市的商談交給副總去處理,我要在這裡駐留一段時間,去黑市幫我造一個名為肖靜的身份證,還有,減少保鏢數量,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是!燼哥,臥底那邊傳來消息,蒙萊.克因私約了伏倫見面,因為對伏倫提出的分成很滿意,所以欲與咱們合作斷裂,轉投伏倫。”

 

“能讓蒙萊.克因滿意的分成,想必伏倫吃了不少虧,呵,看來伏倫也是被逼急了,先按兵不動,蒙萊想取消合作,必然會直接聯繫我,到時候再由我來應付。”

 

“是!”

 

肖燼嚴掛掉電話,剛轉身準備回餐廳,一團雪球迎面襲來,肖燼嚴面不改色,手迅速一抬,在雪球逼近眼睛時咚的一聲抓在了手裡。

 

“好酷!!”從後門跑出來的小烽,站在不遠處,瞪大眼睛,滿臉崇拜的望著肖燼嚴,“壞叔叔好厲害啊!!”

 

啪嗒一聲,雪球在肖勁手裡捏的四濺,隨之肖燼嚴一臉邪笑的望著眼前那個屁大點的孩子。

 

“小鬼,過來!”肖燼嚴向小烽招了招手,“叔叔有話問你。”

 

(注:第五卷劇情偏向於驚心動魄!是老肖和幕幕的最後一卷!)

 

 

 

第一卷 第四章 暴風雨前

 

“叔叔。教我那招好不好。。”小烽一臉崇拜的望著肖燼嚴。連“壞”字都在不知不覺中省略了。

 

“好啊。”肖燼嚴蹲下身。儘量與小傢伙保持一個高度。“只要你回答叔叔幾個問題。叔叔教你武功。”

 

“真的嗎。”小傢伙兩眼放光。激動道:“能和孫悟空一樣厲害嗎。”

 

.......”肖燼嚴愣了愣。立刻道。“當然能。”

 

小烽更加激動了。拽著肖燼嚴的衣袖著急道:“那叔叔快問啊。”

 

“第一個問題。你爸爸這幾年來有沒有交過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肖燼嚴終於問出了自己的心聲。從進餐廳開始起。這個問題就一直盤踞在肖燼嚴腦中。想到葉幕大腦裡沒有丁點過去的記憶。肖燼嚴就擔心。要是葉幕現在有了戀人。那他還有機會將自己的幕幕領回家嗎。

 

小烽歪著腦袋。一副天真蠢樣。“什麼是男朋友女朋友啊。”

 

肖燼嚴歎了口氣。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和小孩子交流。

 

“那叔叔換個問題。有沒有人經常約你爸爸出去吃飯。”

 

“有。”小傢伙非常肯定的點點頭。

 

肖燼嚴一驚。心中立刻警鈴大作。連忙哄問道:“和叔叔具體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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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烽被肖燼嚴領回餐廳後。因為逃寫功課。被葉幕狠批了一頓。小傢伙雖然調皮。但還算懂事。被葉幕教訓時。聳拉著腦袋滿臉委屈。一個勁兒的低聲諾諾道再也不敢了。只是說話間。黑亮的雙眼凶凶的盯著躲在葉幕身後的小葉子。很顯然。以為是這個呆子在自己爸爸面前告了什麼狀。

 

肖燼嚴也算葉幕的客人。上菜後。和肖燼嚴一起坐在餐桌上用午餐。肖燼嚴本想對葉幕表達一些愛意。但礙於兩個小傢伙在場。也沒敢多說什麼。

 

小孩子飯量小。吃得快。小烽很快便仰著頭說自己吃飽了。結果葉幕直接命令兒子去自己辦公室寫作業。在小烽委屈著說作業太難時。小葉子立刻舉手道了一聲。我來教小烽哥哥。

 

小葉子的智力早就超過同齡甚至更大的小孩。幼稚園的知識。他早學完了。

 

最終。小葉子開開心心的跟著小烽去了餐廳後面。

 

結果。在小烽的哄騙以及壓迫下。小葉子乖乖的坐在桌前。淚巴巴的為小烽寫著全部作業。而小烽卻笑嘻嘻的坐在小葉子旁邊。揉著小葉子的頭髮。呆子呆子的叫個不停。

 

餐桌前只剩下葉幕和肖燼嚴兩個人。葉幕表現的很自然。只將肖燼嚴當成是自己最新認識的朋友。但肖燼嚴卻很拘謹。生怕自己有哪裡惹的葉幕厭煩。說來笑去。肖燼嚴在葉幕心中的形象成了一個老實巴交的單身男人。

 

餐桌上。肖燼嚴本想以一見鍾情為由向葉幕告白。畢竟從小烽那裡。肖燼嚴知道葉幕有一個姓楊的追求者。貌似很有權勢。而且已經追了幾個月。這讓肖燼嚴不得不提高警惕。但想到自己的熱切會嚇著葉幕。肖燼嚴只好壓住心底的急切。想著靠柔情一步步的擄獲葉幕的心。

 

但。肖燼嚴顯然想的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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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燼嚴帶著小葉子回到酒店。先向孟傳新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然後便開始對小葉子進行催眠。

 

“葉肖。你是不是很喜歡江叔叔啊。”

 

“喜歡。”小葉子脆脆的應了一聲。

 

“那讓江叔叔也做你的爸爸。你喜歡嗎。”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有兩個爸爸。”小葉子滿臉驚奇。更多的則是喜悅。每次都看到其他小朋友被兩個人大人牽著。他只有羡慕的份。而自己的老爸總是工作忙。沒時間陪自己。要是多一個像江叔叔這樣好的爸爸。那該有多好。

 

而且還免費多一個哥哥。雖然老是欺負自己。但至少可以陪自己玩。教自己堆雪人.....

 

“爸爸。我要江叔叔。”小葉子抱著自己老爸的大腿。仰著小腦袋。一臉的期盼。

 

肖燼嚴滿意的笑了。“那以後看到江叔叔就要跟江叔叔說爸爸的好處。要讓江叔叔喜歡爸爸。如果江叔叔喜歡上爸爸了。那他就能成為葉肖的爸爸了。知道嗎。”

 

小傢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爸爸。我明天還想去找小烽哥哥玩。”

 

肖燼嚴抱起小葉子。滿意的輕笑道:“沒問題。”

 

第二天。肖燼嚴特地換上一身廉價的地邊貨衣服。拿著孟傳新準備好的身份證來到葉幕的餐廳報到。

 

肖燼嚴去葉幕餐廳上班。為的只是能有一個名正言順和葉幕接觸的機會。並沒有想過自己要去多麼賣命的工作。只是當他被葉幕領進餐廳後勤處。被告知自己要在這裡搬運清洗各色食材一整天時。肖燼嚴足足僵化在原地。十秒沒有緩過神。

 

和他想像的不一樣啊。。

 

他肖燼嚴堂堂皇刹總裁。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男人。居然有一天會在一家餐廳內打雜。說出去。誰會相信。。或許有熟人看到他現在身著工作服搬運食材的模樣。都會以為那只是個和肖燼嚴相似的男人。

 

小葉子一來餐廳就和小烽跑去附近的公園堆雪人了。哪還記得自己的老爸。而葉幕則呆在自己的辦公室。偶爾到餐廳看看。亦或者到廚房等場所。偶爾看到肖燼嚴。也只是點頭微笑一下。和對待其他工人一樣。

 

肖燼嚴欲哭無淚。不過由於外在形象冷酷迷人。倒是很受那些女服務員傾慕。才半天。裡面所有的女職工都向肖燼嚴要過的聯繫方式。當知道肖燼嚴還是單身時。那些年紀大的大媽也開始為自己的女兒或侄女之類的親戚向肖燼嚴詢問一些私人事情。

 

肖燼嚴簡直快被逼瘋了。不懂憐香惜玉的他終於在忍無可忍之下。朝著一個女人爆了粗口。結果那個二十出頭的女人直接被面目猙獰的肖燼嚴嚇哭了。再然後。女人向葉幕訴了苦。

 

這其實並不值得一提。最重要的是。當一個嫉妒肖燼嚴的男員工指著肖燼嚴的鼻子。罵肖燼嚴笨手笨腳時。直接被肖燼嚴一拳砸昏了過去。再然後。肖燼嚴被葉幕叫進辦公室。批評了好一陣子。好不容易給葉幕製造的老實巴交的形象。全沒了。

 

追妻之路難於上青天啊。

 

肖燼嚴暗暗苦笑。也許。這就是老天在報復自己以前不懂的珍惜吧。

 

餐廳的樓上。有一間休息室。裡面簡單安置了床和電視。有時下班遲。葉幕就不會帶著自己兒子回住處。而是直接在裡面住一夜。

 

小烽和小葉子玩了一天。累壞了。見自己爸爸遲遲不下班。直接抱團躺床上睡著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肖燼嚴正打算私約葉幕晚上出去培養一下感情。結果被其他職工告知。葉幕已經被人先約走了。

 

而約葉幕的人。就是小烽向肖燼嚴交代過的那個男人。楊漠。

 

從小烽嘴裡。肖燼嚴大致可以知道。這個楊漠是個富家子弟。和葉幕差不多年紀。至於性格。按小烽的話來說。有點怪怪的。他不喜歡。

 

肖燼嚴發動自己帶來的所有手下。終於在一家名為“漠唇”的夜總會找到了葉幕。

 

漠唇的規模雖然比不上x市的金霓。但在t市。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遊樂場所。這裡燈光五色。聲樂有些刺耳。處處可見穿著暴露的女人。或者衣衫不整。醉意綿綿的男人。

 

肖燼嚴擔心自己貿然過去會引起葉幕反感。便找了個離葉幕一群人不遠的隱蔽地方坐了下來。目光陰冷的盯著坐在葉幕旁邊的那個男人。楊漠。

 

楊漠身形健壯。雖沒有肖燼嚴那般魁拔。但那張臉長的還算出眾。一身名貴衣飾。典型的一個公子哥造型。那雙眼。時不時的在葉幕白皙的脖間掃描。明顯不懷好意。

 

“楊少。這次這個看上去可口多了。”一個男人滿臉諂笑。討好似的附在楊漠耳邊低聲道。

 

“廢話。老子可是花了近三個月才到手的。”楊漠一邊喝著酒。一邊得意小聲道。

 

葉幕拘謹的坐在楊漠的旁邊。心底其實很想離開。他是真心不喜歡這種場合。眼前這些楊漠的朋友看上去形形**。好壞難分。但怕自己突然離開。會顯得很不給楊漠面子。所以葉幕只好陪笑似的和楊漠的朋友扯聊著。

 

葉幕無法拒絕楊漠的熱情邀請。認識楊漠這近三個月來。楊漠都在不停的對葉幕示愛。送花送禮物。邀請葉幕和小烽去吃高級餐點。更在葉幕餐廳的擴張上給予了不少幫助。這讓葉幕想拒絕都做不到。

 

葉幕對楊漠並沒有什麼戀想。只是由於一直以來葉幕一個人帶著小烽生活。突然多一個人關心在乎自己。這讓葉幕很感動。

 

“江。怎麼不喝酒啊。”楊漠為葉幕倒了杯酒。遞到葉幕面前。溫柔笑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用太緊張的。出來玩就圖個樂子嘛。”

 

葉幕只好笑笑。“大概是因為我很少到這種地方。有些不適應吧。”

 

“沒事沒事。喝點酒就好。”坐在葉幕旁邊的一個男人哄笑著。

 

喝到一半。葉幕藉口去衛生間打電話。交代自己的員工先替自己照顧好小烽。今晚。可能回去遲一點。

 

“什麼。這樣的尤物。楊少您居然還未上過手。”一個男人怪叫著。

 

“你懂什麼。”楊漠不耐煩道:“未吃進嘴的才是最香的。話說我挺享受追他的過程的。我的江可和那些個妓不一樣。”

 

“那楊少是打算今晚開葷啊。我可是看到楊少您把一顆藥丸放進他的酒裡的奧。”

 

“呵呵。”楊漠奸笑著。“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嘛。到時候大家一起脫光了。輪著來。不過我得是第一個。”

 

話音剛落。所有人立刻哄笑起來。

 

不遠處的肖燼嚴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手裡的酒杯立刻被捏出裂痕。犀利的雙目蹦出殺氣。

 

肖燼嚴目光一直鎖定在不遠處的幾人身上。卻未注意到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同樣有人目光鎖定了他。

 

“穿著不太像。他真的肖燼嚴。”

 

“錯不了。我已經對照他的照片確認幾遍了。”

 

“那就好。立刻電話聯繫伏爺。然後按照伏爺的命令採取行動。還有。伏爺說他的手下可能一直藏有臥底。所以必須聯繫到伏爺本人再進行彙報。”

 

“是。”

 

 

 

第一卷 第五章 奸細是誰?

 

葉幕從衛生間回來。楊漠立刻收起猥瑣的嘴臉。等葉幕坐在自己旁邊時。楊漠俯下身。嘴唇曖昧的靠在葉幕耳邊小聲道:“江。醉了嗎。我在樓上為你開了間包房。要是醉了的話。我帶你上去休息。”

 

葉幕臉頰微紅。白淨的臉上的確有幾分醉意。客氣的笑笑。“不用了。我呆會兒還是回去休息吧。”

 

楊漠見葉幕大腦依舊很清醒。於是默不作聲的朝著自己那些朋友使了個眼色。那些人立刻哄笑開始勸葉幕酒。楊漠趁葉幕不注意。又在葉幕的酒裡投了一粒藥丸。見葉幕喝下後。楊漠開始假意充好人。為葉幕擋酒。最後毫無預兆的倒在了葉幕身上。

 

葉幕無奈。只好在楊漠那些朋友的建議下。將楊漠架上樓上包房休息。

 

和楊沫在一起喝酒的那幾個男人。幫助葉幕將楊漠抬上床。葉幕正彎身為楊漠蓋好被子。結果有一個男人悄悄移到門口。不動聲色的將門鎖了起來。

 

“楊漠他只是喝多了。睡一覺就好了。你們不用擔心。”葉幕轉身。客氣的對眼前幾個男人說道。“楊漠現在休息了。我也該回去了。要不你們繼續下樓去喝吧。”

 

一個男人上前一步。望著眼前這個清秀俊俏的小男人。輕笑道:“江先生。楊少可是為了你才喝成這樣的。難道你不應該留下來陪著楊少嗎。”

 

“就是啊。”另個男人附和道。“楊哥他很少為人這麼賣命的擋酒的。”

 

“這個......楊漠他已經休息了。我留下來也照顧不了什麼。”葉幕面露難色。低聲說著。卻在不知不覺中感覺身體正慢慢灼熱起來。體內的欲.火升騰的很快。葉幕雖然極力壓制。但白淨的雙頰還是浮上了一層潮.紅。漸漸的。四肢的力量也在一點點的流失。

 

見葉幕呼吸開始急促。幾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奸笑起來。一步步的朝著葉幕走去。葉幕本以為是自己酒喝多了。但看到眼前的男人面帶猥笑的走向自己時。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不...不好意思。我得回去。”葉幕快速的低聲說完。 抬腳向門口走去。可剛走兩步。雙腿一軟。身體迅速下倒。旁邊的一個男人手快。迅速扶住了葉幕。

 

“嘖嘖。楊少說你很純情。沒想到這麼心急。”男人輕笑著。突然抱緊葉幕的腰。將彼此的胸膛契合。低頭仔細的看著葉幕驚嚇慌張的神色。

 

葉幕用力推著男人的胸膛。可是很快。身體便像一灘水一樣軟在了男人身上。全身無力的葉幕。吃力的抬起頭。艱難的低聲道:“放...放手。楊漠不會放過你們的。”

 

“媽的。這小子身體真軟。比那些個小姐抱起來舒服多了。”男人說著。急不可耐的將手伸進葉幕的衣服裡。“楊少現在正醉著。哪管得了我們啊。哈哈....”

 

被下藥兩次。葉幕意識崩散的很快。更何況在藥物作用下。葉幕的每一寸肌膚都很敏.感。所以在男人很有技巧的撫摸逗.弄下。葉幕很快便半睜著雙眼。雙目迷離的低吟起來。輕輕細細的腔調。瞬間令那些男人獸性大發。

 

意識迷糊的葉幕被男人抱上了床。男人立刻推了推床上的楊漠。輕笑道:“楊少。戲演完了。可以開動了。”

 

楊漠立刻睜開眼。驚喜的從床上坐起。望著床上不斷扭動身體的葉幕。英俊的臉上閃過陣陣邪惡。

 

“靠。從來沒看過江這種姿勢啊。真他媽撩人。”楊漠說著。手輕輕撫摸上葉幕的臉。緩緩向下。從領口處探進葉幕的衣服裡。

 

“楊少儘管上手。這小子醒了以後只會以為是我們做的。到時候楊少再加以撫慰。這小子以後肯定死心塌地的跟著楊少。”

 

“嗯嗯。你們的計畫很不錯。這塊肉我已經惦記幾個月了。現在。終於到嘴了。”楊漠滿意的說道。“你們幾個。把江的衣服給脫了。小心別傷了我的江。然後把江的腿給我用力拉開!我要到我的小寶貝在我身下痛苦呻.吟的模樣。哈哈....想想都痛快。”

 

幾個男人奸笑著。開始扒著葉幕的衣服。而楊漠。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將手伸在葉幕下身。肆意的揉捏著。看著葉幕醉意綿綿下的痛苦表情。楊漠只覺得口乾舌燥。

 

正當楊漠準備俯身親葉幕時。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伴隨一聲轟隆巨響。令所有人瞬間停止了動作。紛紛朝著門口望去。

 

肖燼嚴臉色陰森。當他看到被幾個人合力摁在床上的葉幕時。漆黑的雙眸蹦出驚駭的殺氣。如果他此刻帶槍。定會毫不猶豫的將眼前這個混蛋給蹦了。

 

那幾個男人。被肖燼嚴充滿殺氣的拳頭揍的不輕。渾身是血的地上。

 

“救...救命啊。”

 

楊漠趴在地上。肖燼嚴站在他的旁邊。一隻腳踩在楊漠的手背上。疼得楊漠呲牙裂嘴的叫著。

 

“你剛才是用這只手摸了床上的人嗎。”肖燼嚴俯視著地上的人。聲音如同來自地獄。

 

“你...你幹什麼..“楊漠嚇白了臉。斷斷續續道。“不...不要啊。”

 

肖燼嚴陰側側的一笑。臉色猛然陰冷。腳部突然用力。隨之腳底傳來一陣手骨斷裂的聲音。伴隨楊漠一聲殺豬似的尖叫。

 

因為肖燼嚴急著帶葉幕離開。所以楊漠除了手被肖燼嚴踩斷。全身並沒有受多重的傷。

 

肖燼嚴剛抱葉幕離開。楊漠便連滾帶爬的拿起床上的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右哥。我被人打殘了。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

 

肖燼嚴開著車。往最近的酒店趕去。經過這件事。肖燼嚴深刻認識到。不能在這樣循循漸進下去。必須快點將葉幕接回自己的身邊。不然哪天葉幕發生了什麼不測。他死都不能原諒自己。

 

肖燼嚴打算將他們之間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都講給葉幕聽。希望能喚起葉幕兩世的回憶。

 

坐在副駕駛座的葉幕。只覺得全身熱燥。手不斷的撕扯著身上的衣服。注意到旁邊的肖燼嚴。連忙又將手伸向了肖燼嚴。

 

“給我.....我好難受....”葉幕低聲呢喃著。手拽住肖燼嚴的衣服。身體向上貼去。

 

開著車的肖燼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穩住葉幕。

 

終於到了酒店。肖燼嚴迅速將葉幕抱進去。

 

------(特殊期間。不得不純潔)------

 

雖說目的是為解除葉幕身上的藥效。但肖燼嚴最後還是失控了...

 

“幕幕....

 

肖燼嚴吻著已經累昏了的葉幕。十分愧疚的又開始了新一輪進攻....

 

三年來。肖燼嚴對性.愛沒有任何欲念。他對任何人都沒有上床的欲.望。若不是清晨還有男人該有的反應。肖燼嚴甚至會以為自己失去了男人的基本能力。。

 

除了葉幕。肖燼嚴對任何人都提不起**。葉幕不在了。肖燼嚴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這樣過去了。可現在。葉幕失而復得。他體內的本能渴望。再次燃起。本還在想著忍耐。但今晚。楊漠為葉幕下的藥成了導火索。使得肖燼嚴終於說服自己在葉幕未同意的情況下開始索求。稍稍一沾葉幕的身體。肖燼嚴便像瘋了野獸。欲.望徹底決堤。

 

三年來的第一次瘋狂。令肖燼嚴身心徹底得到了寬慰。如久旱逢甘霖一般。解決了體內的一切饑渴。

 

肖燼嚴酣暢淋漓的雄戰了一夜。抱著葉幕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最後被葉幕一枕頭給砸醒了!

 

---------

 

“肖燼嚴既然出現在t市。那他的那些保鏢應該都藏在暗處時刻保護著他。t市不是這裡。想下手。恐怕很難。”

 

伏倫雙腿交疊。紳士一般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一手撫摸著淩毅的頭髮。

 

“所以還希望伏爺給個主意。或者派點能打的人過來。這次我一定要抓住肖燼嚴。讓他生不如死。為我大哥報仇。”

 

“傅仁也曾是我的手下。你既然想為他報仇。我自然會出份力。人力的話。我這邊暫時調不開。這樣吧。我私調些槍.支給你。”

 

伏倫是個精明的人。他暫時還不認為肖燼嚴會被人抓住。所以才不願將手下借出。讓一個和自己聯繫不大的人替自己去和肖燼嚴鬥。即便失敗。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伏倫身上。這幾年。在和肖燼嚴的鬥爭中。伏倫損失慘重。正值修復期。伏倫還不想再次惹怒肖燼嚴這頭狂暴的獅子。

 

“多謝伏爺。”電話那頭的男人非常激動道。

 

“你如果成功了。先別急著殺了他。替我給肖燼嚴留一口氣。”

 

“伏爺是想親自補上幾刀吧。這個屬下瞭解。”聽伏倫這麼說。男人仿佛看到自己抓住肖燼嚴的那一刻。於是更為興奮。

 

伏倫想要肖燼嚴。其實只是為了引出隱藏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奸細。伏倫知道。這三年。肖燼嚴能快速的打壓他。多半是因為內奸洩密。無論伏倫如何防備。部分情報還是會莫名其妙的流失。所以現在。比起肖燼嚴。伏倫對身邊的那個奸細。更感興趣。

 

掛了電話。伏倫點了一支煙含在唇間。一旁的淩毅立刻小心翼翼的為伏倫點上。然後繼續將頭靠在肖燼嚴的腿上。任由伏倫撫摸著自己。

 

(開學的娃兒們可以等再放假時一次性看。到時候一看那麼多章。豈不是很爽。。)

 

 

第一卷 第六章 蠢蠢欲動

 

“幕幕,你聽我解釋!”

 

“滾!!”

 

葉幕憤怒的甩開肖燼嚴的手,扶著牆,艱難的一步步朝著浴室挪去,酸痛的全身如同被碾石滾過一番,使的葉幕每邁開一步,身後都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葉幕當然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從一睜眼便看見全身赤.裸的自己被同樣一絲不掛的男人抱住,葉幕便知道眼前這個禽獸對自己做了什麼。

 

只在一瞬間,葉幕便怒達巔峰,發飆似的用手邊的枕頭對肖燼嚴一陣狂砸亂轟,使得肖燼嚴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

 

“幕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那個叫楊漠的男人對你下了藥,然後.....”肖燼嚴著急忙慌的解釋著。葉幕好歹還圍了件衣服在身下,而肖燼嚴,因為驚慌,匆忙下床跟著葉幕,連衣服都未來得及穿。

 

“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是你的幕幕!”葉幕轉頭惡狠狠的打斷肖燼嚴的話,幾乎怒吼起來,隨之看到肖燼嚴一絲不掛的身體,瞬間漲紅了臉,“你這個變態!!”

 

葉幕走進浴室,咣當一聲猛的合上門,肖燼嚴站在門外,冷峻的臉上一片愁容。

 

“老闆,昨晚你被下藥,我是不得已才對你做出那種事的啊,還有那個楊漠.....”肖燼嚴不辭辛苦的解釋著,滔滔不絕說了一堆,最後門內再次傳出葉幕一聲暴躁的聲響,“滾!”

 

昨晚的事情,葉幕只記得片段,自己送喝醉的楊漠去包房休息,結果被楊漠的那群朋友纏住,最後失去意識,再之醒來後,便發現自己被這個男人緊緊的抱在懷裡。

 

葉幕其實也猜到是肖燼嚴救了自己,但憑藉肖燼嚴昨晚對自己做的事,葉幕便無法說服自己原諒他!

 

照著浴室牆面上的鏡子,葉幕發現自己全身已經找不到一寸白淨的肌膚,親吻吮吸的痕跡實在太過刺目!從腳踝到脖底,無處不是!葉幕幾乎想立刻沖出去給門口那男人兩拳頭,那個禽獸到底禁欲了多久才瘋狂到這種誇張的地步!

 

葉幕洗完澡,立刻穿上自己衣服離開酒店,由於身體限制,葉幕步子很慢,而肖燼嚴,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直隨在葉幕身旁,低眉順目的繼續解釋著,葉幕充耳不聞,一直黑著張臉,未去看肖燼嚴一眼。

 

剛到酒店門口,一輛車開到葉幕身前停了下來,車門打來,一席名貴西裝的楊漠從裡面走了出來。

 

“江,我可算找到你了。”楊漠一臉激動的望著葉幕,當看到葉幕身後的肖燼嚴時,臉色明顯閃過驚嚇。

 

“楊漠,你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望著楊漠被紗布包裹的手掌,葉幕一臉擔心的問道。

 

“你他媽膽子不小,居然還敢出現?!”肖燼嚴突然一臉陰很,跨前一步,猛的抓住楊漠胸前的衣服,將楊漠摁在了車身上。

 

“肖靜,你幹什麼?!”葉幕一把推開肖燼嚴,護在楊漠身前,氣氛的盯著肖燼嚴,“難道楊漠的傷就是你造成的?”

 

“幕幕,昨晚就是這個王八蛋對你下了藥!若不是及時趕到,他早就把你....”

 

“夠了!”葉幕大喊一聲,“昨晚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楊漠當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你做的事,我可以當你是為救我而不再計較,但我不准你污蔑我的朋友。”

 

站在葉幕身後的楊漠,對著肖燼嚴,露出一記陰諷的暗笑。

 

“江,他是你朋友嗎?如果是你朋友,我也不計較他打傷我的事了。”楊漠溫柔道。

 

“他是我的員工。”葉幕一臉歉疚,“我為他的行為向你道歉,昨晚,我估計他是把你也當成是.....”

 

“沒關係的江,對了,你還沒吃午餐吧,我已經為你預訂了一頓西餐,我帶你去,上車吧!”

 

楊漠為葉幕打開車門,葉幕沒有絲毫猶豫進了車,關上車門,楊漠轉身得意的望著肖燼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不屑的低聲道:“肖靜是吧,這名字和你高大威猛的形象還挺符,我不管你身手怎樣,但就憑你這窮酸樣也想追我的江,做夢!我告訴你,昨晚那筆帳,我要你用半條命來償還!”

 

楊漠的狠話不僅沒有震懾到肖燼嚴,反而又被肖燼嚴當街砸了一拳,身體猛的撞在身後的車身上,差點昏迷。

 

“就憑你一個廢物也想和我鬥!”肖燼嚴冷笑一聲,陰冷的眯起眼睛,“如果你敢動他分毫,我有千百種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葉幕未聽清車外兩人的對話,突然看到肖燼嚴出手,嚇的立刻下車,用力推開了肖燼嚴,指著肖燼嚴,憤怒道:“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一直找不到工作了,肖靜,我現在鄭重告訴你,你被解雇了!”

 

葉幕將楊漠扶進車,立刻吩咐司機開車,任由車外的肖燼嚴拍著車窗大聲說著什麼而不顧。

 

望著漸行漸遠的車子,肖燼嚴有些懊惱的揉了揉頭髮,不禁感歎,這追妻之路,怎麼就這麼難!這種情況,即便告訴葉幕他們以前發生過的事,葉幕也不可能相信啊!

 

肖燼嚴回到餐廳,小烽立刻撲了上來,抱住肖燼嚴的大腿,仰著腦袋,目光炯炯,“叔叔不是要教我武功的嗎?”

 

肖燼嚴滿臉無奈的撫摸著小烽的頭,歎氣道:“你爸爸不要叔叔在這裡工作,叔叔要走了!”

 

“不要!”小烽憤憤的叫了一聲,“我不要讓叔叔走!叔叔一走,小呆子肯定也要走!我去讓爸爸留下叔叔。”

 

肖燼嚴一聽,立刻喜上眉梢,摸了摸小烽的腦袋,“真乖!對了,葉肖呢?”

 

“叔叔說小呆子啊,在後面幫我寫作業呢。”

 

........”

 

在小烽的一再要求下,肖燼嚴終於答應帶著小烽學幾招,但又擔心被餐廳的員工看到向葉幕告狀,於是帶著小烽來到離餐廳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裡,認認真真的學了幾招基礎。

 

小烽是葉幕的兒子,自然也就是他肖燼嚴的兒子,肖燼嚴自然希望他能強大起來,保護小葉子,和小葉子兩人,一個控黑,一個掌白。

 

“我學會這些,就可以保護爸爸了。”小烽像模像樣的紮著馬步,滿臉激動的說道。

 

肖燼嚴倚在牆上,叼著根煙,一手抱胸的看著眼前的小傢伙,時不時的指點著動作。

 

這個小巷是兩棟大廈的隔間,很少有人路過,肖燼嚴也是看中這一點才會帶著小烽過來。

 

十分鐘過去,巷口突然冒出七八個看上去十分強壯的男人,個個惡相,肖燼嚴隨意瞥了一眼,便知道這些手裡握著的用紙包住的東西,是鐵棍鐵刀之類的武器,果然,在那些人將紙扯開後,明晃晃的砍刀以及鏽跡斑斑的鐵棍從紙裡露了出來。

 

年僅五歲的小烽即便再怎麼勇敢,遇到這種場景也會害怕,於是迅速跑向肖燼嚴,有些害怕的躲在肖燼嚴的身後,小聲道:“叔叔,我怕,他們都盯著我們,會打我們嗎?”

 

肖燼嚴笑著揉了揉小傢伙的頭,“小烽記著,在欺負你的人面前,害怕是沒用的,只要你足夠的強,他們才會傷不了你。”

 

小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肖燼嚴這才抬起頭,眼神也在不知不覺中變的兇悍起來,笑的有些陰森。

 

“那個叫楊漠的,速度還真是快!這才多久,就開始對我實施報復了。不過就找這麼幾個,是不是太瞧不起我肖燼嚴了。”

 

為首的一個壯碩男人顯然聽說過肖燼嚴的名號,身形微震,打量了肖燼嚴一身地攤貨似的衣裝,松了口氣,隨之哈哈大笑起來,“就你?還想冒充肖燼嚴?我呸!告訴你,今兒個老子要讓你爬著出這條巷,要怪就只能怪你得罪了你惹不起的人。”

 

“我惹不起?”肖燼嚴將煙丟到腳底踩滅,輕輕一笑,抬腳朝著人群一步步走去,“這是我聽過的,最冷的笑話!”

 

“少他媽廢話,楊哥已經放話下來,最輕也要卸你一條胳膊。”男人說完,和著身後的小弟一起沖向了肖燼嚴。

 

幾分鐘後.....

 

望著眼前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男人,小烽驚愕的大張著小嘴,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超人一樣的肖燼嚴,小烽只差崇拜的跪下了。

 

考慮到小烽年紀小,肖燼嚴特地在搏鬥中避免出血,奪了刀也只是用用刀背砸人。最後實在控制不了力度,只好命令小烽轉頭對著牆,不准回頭看!小烽已經將肖燼嚴奉成心中的超人,這一命令自然迅速執行!

 

肖燼嚴踩著只剩一口氣的男人,居高臨下的鄙夷道:“回去告訴楊漠,他要是敢再對我的愛人做出什麼過分的事,t市,乃至全世界,都不會有他的容身之地!”

 

一群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巷子,這時,孟傳新帶著幾個人跑了進來。

 

“燼哥,你沒受傷吧!”

 

“沒事!”肖燼嚴淡淡道,隨之命令一個手下帶小烽回餐廳。

 

“燼哥,有重要情報!”孟傳新臉色嚴肅道。

 

“說!”

 

“燼哥昨晚去的那家夜總會,幕後老闆名為傅右,這個傅右在t市有很多家酒吧夜總會歌舞廳之類的吸金會所,其中有部分高級會所有伏倫的股份,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傅右是傅仁的弟弟,他是個戀哥狂,燼哥殺了傅仁,他應該一直懷恨在心。”

 

“那個叫楊漠的男人,是傅右什麼人?”肖燼嚴面無表情道。

 

“他只是傅右手底下一家夜總會的老闆,估計還不認識燼哥,所以就從傅右那裡借了一些人來找燼哥的麻煩。”

 

“楊漠不認識我,並不代表傅右不認識,對於一直想要我命的他而言,我的臉他應該記得比誰都清楚,昨晚出入過他的地盤,十有**被他發現了。”

 

“燼哥回x市吧,這次帶的人很少,我怕....”

 

“我暫時不會回去。“肖燼嚴打斷孟傳新的話,陰冷的命令道:“你帶人保護好葉肖和江烽,沒有我的命令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前戲結束,下面開始**!)

 

 

 

第一卷 第七章 追老闆!

 

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狗血事。使得葉幕根本沒心情陪楊漠吃飯。散散風之後。葉幕便讓楊漠送自己回餐廳。

 

介於肖燼嚴還在餐廳。楊漠也不敢進去。只將葉幕送到餐廳門口。便稱自己還有事離開了。

 

葉幕進入餐廳時。肖燼嚴正坐在一張餐桌前用午餐。兩個小傢伙就坐在肖燼嚴的對面。相互嬉笑耍鬧著著。小烽時不時的拍著小葉子的頭。笑的一臉燦爛。也會對肖燼嚴露出崇拜的表情。對肖燼嚴說出的話使勁點頭表示同意。伸著腦袋。目光炯炯的和肖燼嚴小聲說著什麼。

 

看上去如同和諧的父子三人。在享受一頓溫馨天倫的午餐.....

 

葉幕看著這一幕。有一瞬的失神。這樣的畫面就是他一直所期盼的生活模式。一直一個人帶著小烽生活。葉幕偶爾也會感到心累。有時葉幕的確想找個伴侶共度一生。但是對於那些主動追自己的男女。葉幕是真心提不起任何興趣。心底那份名為愛的感情好像早就被挖空了。對任何人都無法動情。

 

葉幕也想過找一個對自己好的就行。彼此相互照顧。他也能付出他的全部。可是令葉幕頭疼的是。他的小烽好像天生排斥除他以外的所有男人。就如楊漠。無論給小烽買多少玩具。小烽對其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甚至私下裡偷偷求著葉幕不要再和楊漠在一起。理由僅僅是自己不喜歡這個男人。

 

望著和肖燼嚴聊的正歡的小烽。葉幕微微有些不滿。楊漠對小烽花了不少心思。小烽也未對其露出一個笑容。而這個肖靜。第一次見面時。小烽甚至咬了他一口。現在卻讓小烽對其服服帖帖。

 

肖燼嚴一見葉幕朝自己走來。連忙站起身。快速的解釋道:“我在這裡吃是付錢的。”

 

“幕爸爸。肖老爸他好厲害啊。。”小烽跳下椅子。激動的抱住葉幕。“我不要肖老爸走。幕爸爸。留下肖老爸好不好。”

 

“肖....肖老爸。”葉幕蹙著眉。視線疑惑的落在正坐在椅子上。神色不知所措的肖燼嚴。“是你教小烽這麼說的。”

 

“我只是覺得小烽這個孩子很聰明。所以....所以想認他做.....”

 

“小烽。你帶小葉子先去外面玩。爸爸有一些事要單獨和肖叔叔說。”葉幕面無表情的說道。目光卻陰冷的盯著肖燼嚴。這倒讓肖燼嚴不敢和葉幕對視了。

 

自己爸爸發話。小烽只好遵從。走時甚至有些擔心的望了自己這個新認的老爸一眼。小葉子不知道兩個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下了椅子後。很天真的拽了拽葉幕的衣服。仰著腦袋。滿臉懇求的望著葉幕。“叔叔。小烽哥哥說他有兩個爸爸了。我也想要。”

 

“啊。”葉幕一愣。當場不知道說什麼。

 

小葉子咬著嘴唇。像是在做什麼重大決策。終於目光堅定的開口道:“我也要叔叔做我爸爸。我不要輸給小烽哥哥。”

 

葉幕乾笑了幾聲。“這....這個當然....可以。”望著小葉子可愛萌萌的模樣。葉幕心軟了下來。這個懂事的小傢伙根本和他爸爸不一樣。說到底似乎和自己有些相似。葉幕蹲下身。寵溺的摸了摸小葉子的腦袋。“小葉子以後就跟小烽哥哥一樣。叫叔叔我幕爸爸好不好。”

 

“好。”小葉子開心的咧嘴笑起來。跟著小烽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肖燼嚴心中頓時舒了口氣。真不愧是他肖燼嚴兒子。太爭氣了。

 

葉幕坐在肖燼嚴的對面。目光恢復陰冷。肖燼嚴讓服務員再拿一份餐具給葉幕。然後討好似的笑道:“這頓算我請你的。”

 

“這是我的餐廳。就算你不請我。我也用不著掏錢。”葉幕冷冷道。

 

肖燼嚴立刻收起笑臉。微低著頭。像是認錯的孩子在等老師的懲罰。

 

葉幕倒不客氣。低頭一邊開始用餐。一邊清冷道:“你可真是厲害。上班第一天。打了同事。上了老闆。現在連老闆的兒子都蠱惑到手了。”

 

肖燼嚴嘴角抽搐幾下。不知是悲是笑。員工做到這種地步也的確算厲害的了。

 

“那老闆....是要解雇我嗎。”肖燼嚴抬頭。目光哀憐輕柔的望著葉幕。

 

對上肖燼嚴的視線。葉幕有些尷尬的轉頭望著窗外。似乎想到兩人昨晚發生的事情。葉幕連忙乾咳了幾聲。“我不會解雇你。不過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小葉子。他可比你這個當爸爸的懂事多了。”

 

“謝謝老闆。”肖燼嚴一臉激動。然後又突然小心翼翼的問道。“老闆。你喜歡那個楊漠嗎。”

 

“楊漠他對我很好。幫助過我很多。我對他。只有感激之情。”葉幕低著頭淡淡道。

 

“相信我老闆。楊漠他不是什麼好人。以後老闆你還是不要再跟他.....”

 

“不管楊漠是什麼樣的人。”葉幕打斷肖燼嚴。“只是他對我好。我就沒辦法拒.....”

 

“那我呢。”肖燼嚴連忙道:“如果我也對老闆好。老闆願意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葉幕突然愣住。有些吃驚的望著肖燼嚴。雖說昨晚兩人發生了親密無間的事情。但葉幕只認為是肖燼嚴在救了自己之後迫不得已才對自己做那種事。應該不參雜任何情感。

 

“老闆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肖燼嚴激動的幾乎站了起來。

 

“啊。”葉幕又是一愣。隨之連忙擺手。還未開口說話。雙手立刻被肖燼嚴握住。

 

“相信我。我這輩子只會對老闆你一個人好。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誓死守護在老闆身邊。”

 

望著肖燼嚴深邃迷人的雙目。葉幕有一刹那的失神。臉色微窘的縮回手。尷尬道:“我跟你認識還不到三天。你怎麼就對我.....”

 

“也許我們早就認識。”肖燼嚴輕笑道。“就好象是命中註定。”說著。肖燼嚴將手腕上的那串小骷髏手鏈取了下來。再次握住葉幕的手。溫柔道:“這串手鏈我戴了近六年。對我來說比生命還要重要。我希望他能幫你想起些什麼。”

 

葉幕望著那根手鏈。一種異樣的情愫湧上大腦。沒有任何抗拒。就這樣任由著肖燼嚴將手鏈戴在自己的手上。

 

“我失憶已經三年了。我不知道這根手鏈會不會像你說的那麼靈。不過我還是收下了。就當是你對老闆我的一份心意吧。至於你說要追求我。我只能說你做好失敗的準備吧。”葉幕溫和的笑笑。望著手腕上的鏈子。竟有些著迷。好像有一股魔力。迫使他無法將視線從鏈子上移開。

 

很眼熟....真的很眼熟...

 

“沒關係。我很執著。”肖燼嚴激動的心跳狂速。這根手鏈如此簡單的化解了葉幕對自己埋怨。這說明葉幕身體裡的記憶已經快被喚醒。

 

“吃飽了嗎。”葉幕一邊低頭撫摸著手鏈。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飽了飽了。”肖燼嚴連忙一臉諂笑的附和著。

 

“那就到廚房那裡幫忙去吧。今天算你半天工。還不快去。”

 

.......”

 

第一卷 第八章 追求成功!

 

“楊漠。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私自調用我的人。”傅右憤怒的望著眼前的楊漠。這個蠢貨。差一點就打草驚蛇了。要是肖燼嚴突然離開t市。那他的計畫就全完了。

 

“右哥饒命啊。我只是想替自己出口氣。我真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肖燼嚴啊。”楊漠嚇的腿都在顫抖。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那個一身窮酸打扮的男人居然就是黑白兩道赫赫有名的肖燼嚴。

 

“肖燼嚴所出現的地方都會有很多保鏢保護。那些人可都是職業雇傭兵。個個腰間藏槍。你小子能活下來算是萬幸了。”

 

三十出頭的傅右看上去要比傅仁強悍的多。一身黑色西服將其挺拔修長的身姿襯托的格外有形。黑色的瞳孔裡滿是陰光。他和傅仁不同。能有本事管理眾多夜總會舞廳之類的場所。為人自然要比傅仁還要陰險狡詐。甚至更為精明。

 

“右哥。那現在怎麼辦。咱們的人被他打了。難道右哥你就無動於衷嗎。”

 

“就算肖燼嚴不招惹我的人。我也要讓他有去無回。”傅右捏碎手裡的杯子。目光陰狠道。“你剛才說肖燼嚴扮成普通人是為追你那個朋友。”

 

“是。他就是為了我的江才打傷我的。而且他現在改名為肖靜。在江的餐廳裡打工。貌似暫時不會離開t市。”

 

“那個江是什麼人。”

 

“是我追了幾個月的男人。叫江幕。我之前並沒有看到江和肖燼嚴有過什麼接觸。貌似也就這兩天。肖燼嚴剛來t市的時候。他們才見面。”

 

“看來肖燼嚴是對他一見鍾情啊。不管怎樣。肖燼嚴肯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就說明那個江幕在他心底的分量很足。”說著。傅右冷笑一聲。“既然他把他兒子保護的那麼好。那我就從這個江幕身上下手。對了。江幕這個男人信任你嗎。”

 

“絕對信任。”楊漠自信滿滿道。“追他的這幾個月。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反正現在我在他心裡的分量肯定比肖燼嚴重。

 

“那就好。等伏爺的那批槍一到。我要你立刻去替我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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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幕同意讓肖燼嚴追自己的第二天。肖燼嚴便約葉幕去遊樂園。當然是為帶著兩個孩子去遊樂。有了孩子作為擋箭牌。理由合情合理。葉幕想到很久沒帶孩子出去玩樂。便直接同意了。

 

到了遊樂園。小烽立刻拉著小葉子興沖沖的跑進各色遊樂模型中。而肖燼嚴和葉幕則和其他家長一樣坐在週邊的椅子上。

 

也許是因為都有孩子。所以葉幕對肖燼嚴少了幾分芥蒂。和楊漠不同。葉幕發現自己和身邊這個男人在一起。少了幾分約束和拘謹。至少這第一次約會。葉幕感覺自己說話行動自然隨意。

 

肖燼嚴對葉幕何止是恭敬。簡直無微不至。由於在追人這一方面沒什麼經驗。肖燼嚴特地在網上搜羅了不少製造浪漫。感動人心的追人資料。這一整天。親力親為的演繹著。

 

接下來的幾天。肖燼嚴的攻勢更為強烈。除了白天苦逼的在後廚被奴役。一到夜晚。肖燼嚴便唆使小烽和葉子齊力說服葉幕答應自己的約會。

 

t市最奢華高端的地方就是懸空餐廳。百米高度上。用玻璃構造的一個情侶餐廳。裝置奢華精美的餐廳內部只有兩個人的座位。坐在裡面。可以全方位的俯視t市璀璨繽紛的夜景。

 

“肖靜。你瘋了嗎。你會傾家蕩產的。不對不對。就算你傾家蕩產。你也不可能包下這懸空餐廳。”葉幕坐在桌前。目露出疑光的盯著肖燼嚴。“肖靜。你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人嗎。”

 

葉幕很清楚。這裡的位置。即便是有錢。也未必爭取的到。

 

肖燼嚴坐在葉幕對面。面帶微笑的為葉幕滿上酒。溫柔道:“我跟他們說我在追我的老闆。只要他們把這裡借我一晚。就能促成一對有情人。然後他們就同意了。”

 

葉幕撇撇嘴。低聲道:“別糊弄我。我可不覺得這裡的人這麼大方。還有。什麼有情人。就算你真的傾家蕩產才爭取這個地方。我也未必會同意和你交往。”

 

肖燼嚴穿了一身名貴的手工剪裁西裝。高大健朗的身軀散發著迷人魅力。冷峻剛毅的五官透著蠱惑人心的味道。望著葉幕。溫柔寵溺的笑著。單是看著肖燼嚴。葉幕便有些失神。

 

“幕幕。到我身邊來。”肖燼嚴溫柔的握住葉幕的手。低沉的聲音透著磁性。“我願意守護你和小烽一輩子。所以。給我個機會好嗎。”

 

葉幕低著頭。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肖燼嚴微微一笑。輕輕點了幾下手機。天空突然升起五彩的煙花。將漆黑的天空點亮成五顏六色。美的絕倫。美的心醉。

 

在葉幕看著玻璃外美麗的煙花失神時。肖燼嚴起身走到葉幕旁邊。俯下頭。在葉幕的額間。落下輕柔一吻。

 

肖燼嚴送葉幕回去時。葉幕還未從肖燼嚴那一吻中回過神。一直抿著唇低頭不說話。路上。肖燼嚴幾次主動去牽葉幕的手。都被葉幕掙開。快到住處時。葉幕突然停住腳。臉色有些紅窘的低聲道:“別怨我公私不分明。你....你今天調戲你老闆。所...所以我要扣...扣你半天工資。”說完。不等肖燼嚴張嘴。葉幕小跑著奔進自己公寓樓。

 

望著葉幕的背影。肖燼嚴哈哈大笑。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葉幕回到公寓時。小烽已經睡著了。葉幕幫小烽蓋好被子。連忙到浴室沖個澡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倚在床上。一顆心又狂跳不止。葉幕捂著自己的心臟。手下意識的摸著臉部被肖燼嚴吻過的地方。嘴角竟抿出一抹舒心的笑。

 

剛準備躺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葉幕拿起旁邊桌上的手機。手機的來電顯示為。楊漠。

 

(廣大學生党在新的一學期好好學習呀。祝願苦逼的親們早日脫離苦海。)

 

 

第一卷 第九章 只能肖燼嚴上鉤

 

清晨天還在飄著小雪葉幕帶著小烽來到餐廳睡意綿綿的小烽一到餐廳便拍拍哈欠走到餐廳裡面的那間休息房再次睡了起來葉幕向員工交代了幾句便離開餐廳去赴楊漠的約

 

這麼多天一直都沒見楊漠來找自己葉幕猜測楊漠可能是因為自己那個暴力員工的原因在生氣甚至以為楊漠就此對自己放棄了為此葉幕還舒心了好一陣子畢竟他對楊漠沒有半點和愛相關的感情可又拒絕不了楊漠的熱切現在好了一個肖靜直接把楊漠給氣跑了

 

可是現在楊漠約自己是為什麼呢葉幕有些擔心萬一楊漠再打算追求自己那....

 

葉幕感到懊惱以前也沒有那麼糾結啊自從那個肖靜開始瘋狂的對自己表達愛意自己的心境就全被他給攪亂了

 

葉幕在昨晚電話裡約定的路口等待楊漠不久楊漠便開著一輛低調的黑色私車停在了葉幕身前

 

“江快上車吧”楊漠伸手推開副駕駛旁的車門面帶紳士般溫柔笑容的望著葉幕

 

葉幕上了車神色愧疚的望著楊漠手上裹著的紗布低聲道:“你傷......”

 

“沒事”楊漠晃晃手笑道“不影響開車的對了江我給買了條圍巾白色的你一定很喜歡”

 

楊漠從旁邊的提起一個白色的紙袋將裡面米白的圍巾取了出來溫柔道:“天那麼冷戴條圍巾就暖和多了”

 

葉幕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只好任由楊漠親手將圍巾圍在自己脖子上

 

不知是否是楊漠故意圍巾上的那個價格牌並沒有被摘下葉幕望著圍巾尾部吊著的小牌子上價格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這條圍巾實在太......”

 

“實在太和你相配了”楊漠打斷葉幕的話笑著望著葉幕戴上這條白色的圍巾葉幕清秀白淨的面容似乎更加迷人澄澈的黑色雙眸熠熠靈動看的楊漠有些口乾舌燥但依舊一副溫柔公子的模樣“江還在為那次夜總會的事情怪我嗎那時我喝醉了我真不知道那群王八蛋會對你做那種事你放心我已經跟他們絕交了”

 

“我知道所以你不用對我道歉我根本沒怪你”葉幕耐心的解釋道

 

“真的嗎”楊漠一臉高興“江那我可以繼續追你嗎”

 

葉幕低下頭靜靜的將圍巾解了下來重新放回紙袋中有些愧疚的望著楊漠“楊漠謝謝你這麼長久以來的照顧但是我們......只能做朋友所以你還是不要在追我上面花費太多精力你那麼優秀總會找到比我好上千萬倍的人”說完葉幕又擔心傷害楊漠又急急忙忙的補充一句道:“不過我們還是朋友”

 

“是因為那個叫肖靜的員工江你才這麼快就拒絕我的嗎”

 

“不是不是只是....只是.....”葉幕不知該怎麼解釋一時語塞

 

楊漠失望的斂下眉睫毛下的瞳孔閃過一絲陰狠抬頭苦笑一聲“那江可以陪我這個失戀的男人去喝喝點酒嗎過了今天我們就只做朋友”

 

聽楊漠這麼說葉幕心底頓時釋懷連忙輕笑道:“好沒問題”

 

楊漠提出要找一個人少的酒吧借酒消愁於是帶著葉幕前往一家離市中心較遠的酒吧葉幕也沒有多想什麼一路上和楊漠聊著天

 

楊漠注意到自己車後的不遠處有輛車在悄悄尾隨著不用猜楊漠也知道那是肖燼嚴為保護葉幕派出的手下

 

楊漠知道葉幕沒有危險這些人保護他的人是不可現身的....

 

楊漠不得不防這些肖燼嚴的手下不僅身手了得個個腰間更是藏著一擊致命的武器槍

 

若是不能甩掉這些人怕是還未將葉幕送到傅右那裡就被那輛車裡的人打死了

 

楊漠加快車速欲圖甩掉跟蹤的車車速越來越快葉幕逐漸不安起來

 

“楊...楊漠開的是不是太快了”葉幕笑的很不自然“發生什麼事了嗎”

 

楊漠沒有說話突然猛打方向盤車迅速轉頭拐進了一片胡同中幾番周折後停了下來楊漠朝著不遠處那輛和自己的一模一樣的車做了個ok的手勢那輛車立刻開出胡同重新開在了路上

 

這輛和楊漠所開的一模一樣的車只是楊漠用來引開那些保鏢的幌子

 

“楊漠怎麼了”葉幕臉色有些蒼白這一連串的事情怎麼看都不正常

 

“沒事”楊漠無害的笑笑“我只是想換個地方”說著將車從胡同的另一個出口開了出去

 

葉幕越來越不安轉頭望著楊漠發現楊漠嘴角竟帶著一絲奸獰的笑容這和往日的楊漠簡直判若兩人

 

耳邊突然響起肖燼嚴前幾天對自己說的話.......楊漠不是什麼好人

 

“楊漠我突然想起餐廳裡還有事需要我去處理要不我下次陪你去喝吧”葉幕努力牽動著嘴角笑著說道

 

“這怎麼行”楊漠掌著方向盤笑的無比奸邪“今天這酒可非比尋常等咱們到了目的地再把你那個員工也請過來大家一起喝豈不是很痛快”

 

葉幕聽不懂楊漠的話外意但話中的那股寒意葉幕卻感受到了

 

“楊漠你什麼意思”葉幕臉色清冷道

 

“什麼意思”楊漠奸笑兩聲眼神逐漸兇悍起來“我楊漠追了你那麼久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不就為了痛痛快快的幹你一次嗎結果你他媽裝清高連親都不讓我親一下媽的那個肖燼嚴趁你中藥睡了你結果還就順利得到了你的心看來對待你這種人還真得齷齪點”

 

葉幕吃驚的望著露出真面目的楊漠手掌握緊低沉道:“那晚下藥的不是那些混蛋而是你”

 

“是我”楊漠無所謂的笑道“為了能讓你一夜滿足我們所有人我特地下了不少劑量結果倒便宜了肖燼嚴”

 

楊漠話剛說完葉幕立刻去推旁邊的車門雖然葉幕不知道楊漠帶自己去哪但自己這一去絕對凶多吉少

 

還不如現在跳車

 

車門已經被楊漠鎖死葉幕怎麼也沒有推開楊漠見葉幕一副氣急敗壞的神心中一笑將車停在了路邊

 

此刻已經離傅右交代的地方剩下十幾分鐘的路程而且肖燼嚴的人也不會找到這裡所以楊漠並不著急

 

車停下後楊漠猛拉住葉幕的衣服將葉幕摁在了車坐上葉幕雖然力氣不敵楊漠但發起瘋來也有些許殺傷力其實多半是肖燼嚴練出來的

 

楊漠臉被葉幕著實抓出了幾道口子楊漠一氣之下在葉幕臉上狠狠砸了一拳葉幕被這一拳砸的有些恍惚等回過神時楊漠已經拿出準備好的繩子將他嚴嚴實實的綁在了車座上

 

“媽的居然敢抓傷老子”楊漠摸了摸臉上的傷口疼的一陣呲牙裂嘴憤怒之下再次揮起拳頭砸在了葉幕的腹部

 

葉幕痛苦的垂下頭好久都沒有緩和過來

 

“這下不是老實了很多”楊漠伸手勾起葉幕的下巴輕笑道:“說實話我對你還是有點感情的只要順利活捉了肖燼嚴你我會留著到時候我會約上那晚的所有朋友和我親愛的江好好來場激情盛宴”

 

“你混蛋”葉幕目露凶光的吼道

 

“這能怪我嗎”楊漠用拇指輕輕摩擦著葉幕柔軟的唇瓣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輕笑道:“我剛才可是給你機會了結果你還是不接受我話說你這張純淨天真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變成混蛋你說你這麼潔身自淨有什麼用要是骨子裡透著點淫.蕩在gay吧還不賺翻了或者傍上我楊漠這樣的有錢人你還用得著帶著個兒子幸苦的開餐廳賺錢嗎”

 

“要你管”葉幕甩開楊漠的手毫不客氣的冷聲道“你抓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可告訴你我沒錢”

 

“這個你很快就知道了對了該幹幾件正事了”楊漠奸笑著說著從葉幕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點開相機對著被綁住的葉幕拍了一張

 

楊漠似乎覺得不夠抓住葉幕的腳踝將葉幕的雙腿猛拉開綁在兩側邪笑著將手伸進葉幕的下身衣物裡粗魯的靠近禁地

 

“摸著真舒服不知道做起來怎麼樣”

 

不顧葉幕的掙扎對著這樣的葉幕楊漠又連拍了幾張嘖嘖的感歎道:“果然江天生就是用來揉虐的這悽楚可憐的表情這撩人的姿態媽的我都快忍不住了”

 

“楊漠你這個禽獸”葉幕聲音泛起哭意狠狠的罵道

 

楊漠根本不理會將臉緊貼在葉幕臉上又拍了幾張

 

楊漠拍好需要的有照片最後樂悠悠的哼著小調將車開到了傅右的秘密地盤,郊區一家看上去極為普通的酒吧

 

楊漠拿東西堵住葉幕的嘴又用繩子將葉幕纏了一遍最後招呼著出來迎接的人將葉幕扛了進去

 

“右哥搞定了”楊漠興沖沖的說道“現在只等肖燼嚴上鉤了”

 

傅右含著煙目露疑光的看著坐倚在牆邊被捆的不能動彈的葉幕陰冷道:“肖燼嚴會為這個男人冒險前來嗎”

 

“這個右哥放心我拍了不少照片把它發給肖燼嚴如果他在乎必定會立刻回電話”

 

說著楊漠將葉幕的手機交給傅右傅右稍微看了眼裡面的照片便冷笑道:“如果這個男人對肖燼嚴來說很重要那這幾張照片的確夠勁兒”

 

傅右說完在葉幕手機裡找到名為“肖靜”的備註將所有照片發了過去

 

不到十五秒手機便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為肖靜

 

傅右陰冷一笑手指輕點接通

 

第一卷 第十章 老肖!!

 

肖燼嚴一大早剛帶小葉子來餐廳,便接到手下的電話,被告知葉幕跟丟了。肖燼嚴神經當即緊繃,強大的不安感令他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在肖燼嚴準備打電話給葉幕時,手機突然收到了傅右發來的那些照片,望著那些畫面,肖燼嚴猛然倒吸一口氣,雙目迸射出殺氣,當即爆了聲粗口,將自己身旁的那張桌子踹的四分五裂!巨大的聲響震驚了餐廳裡的所有人,但望著肖燼嚴全身密佈的駭人陰寒,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什麼!而站在肖燼嚴旁邊的小葉肖,當即被嚇哭了。

 

沒看完全部照片,肖燼嚴便迅速打了葉幕手機,他知道葉幕的手機現在綁匪手裡。

 

如果葉幕出了什麼事,肖燼嚴覺得自己會立刻瘋掉!

 

失而復得的心滅心生,使得任何讓葉幕危險的因素都會讓肖燼嚴心生極大的惶恐!他發誓要守護的幕幕,絕不能再受丁點傷害!

 

電話一通,傅右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肖燼嚴便幾近瘋狂的低吼起來!

 

“你他媽敢再傷害他,我要你的命!!”照片裡,葉幕被臉被打傷,想到葉幕被人拳打的場景,肖燼嚴便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抑制不住的顫抖,因為惱怒!極致瘋狂的憤怒!

 

肖燼嚴的話令傅右心中一笑,看來他綁來的這個男人的確對肖燼嚴很重要,而且感受到肖燼嚴此刻幾乎失控的狀態,貌似還不是一般的重要!

 

“肖總莫急,您的小情人現在安然無恙。”傅右慢條斯理的輕笑道,“如果接下來您你能配合我提的要求,我保證他會一直四肢健全,不然的話.....”

 

傅右的話令肖燼嚴的心突然絞痛起來,原來是他自己讓所愛之人身陷危險中!

 

“少他媽跟我賣關子!直接說你的目的!”

 

“有些賬,只有見了面才能算清!你現在立刻到路口,那裡有一輛車在等你!記清楚了肖燼嚴,必須是你一個人,如果我的手下發現你的保鏢在暗處尾隨你,那我.....”

 

“我知道了!”肖燼嚴冷冷打斷道,“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但你給我記住了,如果我發現他身上再加新傷口,我發誓,我會親手宰了你!!”

 

“肖燼嚴,真希望你的自信能一直保持下去!”傅仁奸笑連連,“那待會兒見!”

 

掛掉電話後,肖燼嚴立刻讓小葉肖去樓上找小烽,看著自己老爸凶巴巴的樣子,小葉子也沒敢問什麼。

 

這個餐廳有他的人在暗中保護,所以肖燼嚴並不擔心小葉子和小烽,現在首當其衝的,是救葉幕!

 

肖燼嚴來到傅右所說的路口,上了那輛一直在等自己的黑色私車,開車的是個看上去非常強壯的男人,戴著墨鏡,神色清冷,握著方向盤,一言不發。

 

後車座還坐著一個男人,同樣一身黑色正裝,應該只是傅右手下的一名打手,肖燼嚴一上車,便要求肖燼嚴扔掉手機等電子通訊物品,並交上那把肖燼嚴隨身攜帶的m9手槍,只是令肖燼嚴不解的是,男人將子彈卸的只剩一顆時,又重新將槍還給了他。

 

似乎擔心肖燼嚴身上會有什麼跟蹤器,男人拿出一個儀器,在肖燼嚴身上掃了幾遍,確定沒問題之後,車才啟動。

 

車子在t市內轉了幾圈才使向正軌,只是防止有肖燼嚴的人在跟蹤!

 

一路上,肖燼嚴都處於極度的不安中,他沒有多想到達目的地後自己會遭遇什麼,此刻滿腦子都是照片上葉幕被羞辱的畫面,他不得不去想,那一刻的葉幕,一定很痛苦無助。

 

到達了傅右的那個城郊酒吧門口,車裡的男人拿出手機打通了傅右的電話,言簡意賅的彙報道:“老闆,人到了!”

 

男人將手機交給肖燼嚴,冷冷道:“你可以下車了,進入酒吧後,我們老闆會再給你提示!”

 

肖燼嚴接過手機迅速下了車,現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葉幕,他必須確定葉幕是真的安然無恙,才能快速冷靜下來。

 

酒吧門關著,並沒有營業,肖燼嚴推門進去後,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冷清的空間似乎只為等自己前來!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來了!現在,我要立刻見他!”肖燼嚴握著手機陰冷道。

 

“肖燼嚴,你最好不要再用高高在上的口氣跟我說話!”傅右的聲音更為寒冷,“在我地盤上,你不再是黑白兩道的梟雄,現在,你只是我的俘虜!”

 

“想跟我耀武揚威,那就別做縮頭烏龜!”肖燼嚴雄厚的聲音擲地有聲,繼續冷聲道:“我知道你叫傅右,大費周折的把我弄到這裡,只為給你大哥傅仁報仇,所以你沒必要再跟我裝神弄鬼!”

 

“想要我現身,總要有點誠意吧。”傅右奸笑起來,“話說你身手槍法都很了得。”

 

“這是你的地盤,難道你還怕我要了你的命?”

 

“居安思危,這我可是跟伏爺學的。”傅右慢條斯理的笑道:“要不這樣,你腰間不是別著一把槍嗎,你朝著自己的腿部開一槍,這樣,咱們就開始進入正戲!”

 

肖燼嚴總算明白為什麼車上的男人要把剩下一顆子彈的槍還給自己,原來這是傅右為自己準備的,什麼誠意!?狗屁!只是傅右用來挫傷自己的手段而已。

 

只要自己身受重傷,那將再無扭轉餘地!

 

“肖燼嚴,我數十聲,你若是不開槍,我立刻廢了那個男人!”

 

“不要動他!”肖燼嚴握緊拳頭,沉聲道,“我這就開槍!”

 

肖燼嚴掏出手槍,將槍口摁在自己腿上,沒有絲毫猶豫的開了一槍!

 

這種痛,肖燼嚴承受的了!只是這一槍,至少在幾天內會讓肖燼嚴行動不便!

 

槍裡子彈已光,肖燼嚴將槍仍向一邊,重新握緊手機,眉心痛苦的鎖著,聲音低沉道:“現在,你該滿意了吧!”

 

酒吧後面突然傳來男人的陰笑聲,傅右拍著手,從裡面緩緩走了出來,面色奸獰。

 

“不愧是和伏爺齊坐的男人,對人對己,下手都不留情!”

 

走出的不僅有傅右,還有一群傅右的手下,圍在肖燼嚴的不遠處,有的守著門口,有的握著槍,虎視眈眈的盯著肖燼嚴,滴水不露的鎖定,令肖燼嚴沒有任何逃走的餘地!

 

肖燼嚴並不慌張,抬起頭,譏諷的冷笑一聲,“伏倫只是我的手下敗將,他好像沒有資格和我齊坐!”

 

傅右臉色一冷,隨之立刻恢復原樣,無所謂的笑道:“可是你現在是我的手下敗將。”

 

說著,傅右揚空打了個響指,聲音剛落,葉幕被人從後面架了出來,微垂著腦袋,依稀可以看見臉上增添了更多的傷口,身體無力的被兩個男人架著,意識似乎已經處於半昏迷中。

 

望著這樣的葉幕,肖燼嚴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你他媽答應我不會再傷害他的!”肖燼嚴突然吼了起來,恨不得沖上前撕碎傅右!“你居然把他傷成這樣!”

 

傅右無所謂的聳聳肩,輕笑道:“我可沒說過自己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再說了,是你的小情人不識相,我手下只是想好好疼愛他一下,結果他反抗的厲害,所以才被打成這樣。”

 

肖燼嚴繃緊身軀,顫抖的握緊拳頭,緩和了很久,才壓制下即將爆發的情緒,他發誓,要讓這群人,不得好死!!

 

“我現在就在這裡,任你殺刮!所以你放了他!”肖燼嚴竭盡全力的平靜道,視線卻一直落在葉幕身上。

 

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葉幕艱難的抬起頭,蒼白的面容看得肖燼嚴心頭一痛!

 

“肖靜.....快跑......”

 

葉幕半睜著眼睛,低聲呢喃著,似乎想掙扎身體,結果兩個男人將葉幕鉗制的更牢。

 

“急什麼。”傅右慢悠悠的笑道,抬腳走到葉幕身邊,伸手撫了撫葉幕的頭髮,“這個男人對你這麼重要,我怎麼捨得放了他!”

 

“把你的髒手拿開!”肖燼嚴怒吼一聲,迅速朝傅右走去,結果傅右掏出一把槍抵在葉幕的太陽穴上,陰冷道:“再向前一步我打死他!”

 

肖燼嚴立刻停住腳,緊張道:“你不要衝動!我不向前!別傷害他!”說著,肖燼嚴退回原地。

 

傅右滿意的笑笑,將手槍交給手下,揉了揉拳關節,一步步的朝著肖燼嚴走去。

 

“肖燼嚴,現在該算一算我們之間的賬了。”傅右臉色逐漸陰狠起來,大聲道:“要不,咱們比試比試?要是你贏了,我就放了那個男人。”

 

話說完,傅右已經走到了肖燼嚴跟前,卻又以只有兩個人聽到的音量低聲道:“如果你敢還手,我的人會立刻擰斷他的胳膊。”

 

肖燼嚴不禁冷笑道:“那還真是場精彩的較量!”

 

“你放心,這只是開始!”傅右奸笑著說完,猛的一拳砸在了肖燼嚴的腹部,由於腿部的傷,肖燼嚴站立不穩,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

 

“就這點力氣?”肖燼嚴直起身,冷笑的嘲諷道。

 

傅右輕笑一聲,不急不忙的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一把短刀,外形很小,可看上去卻無比鋒利。

 

葉幕滿臉惶恐的望著肖燼嚴,更加大力的掙扎起來,急的快哭了出來,“不要打了...放了他好不好....求求你....”

 

傅右用手中的刀,在肖燼嚴身上劃開了很多道血口,傷口不深,卻也鮮血直流,衣服被劃破很多處,有些地方,甚至血肉模糊,而至始至終,肖燼嚴都沒有還手或躲避。

 

肖燼嚴臉色有些蒼白,流血不止的傷口令他身形開始恍惚,但他依舊艱難的站著。傅右見肖燼嚴已經快到極限,於是陰笑著揮起拳頭砸向肖燼嚴的臉,肖燼嚴被這一拳砸的後背猛的撞在了一張桌子上,差點摔在地上!

 

“住手!!不要再傷害他了!求求你!”葉幕哭著大喊道。

 

肖燼嚴扶著桌子才重新站直身體,朝著葉幕溫柔的一笑,“我.....沒事。”

 

經過這一番折騰,傅右自己倒是有點氣喘吁吁,似乎有些不甘心,於是奮力一腳踹向肖燼嚴中槍的那一條腿,腿部傳來劇痛,肖燼嚴痛苦的蹙著眉,身形猛一下沉,傅右卻看准這一機會,將手中的短刀刺進了肖燼嚴的身體。

 

葉幕驚愕的張著嘴,惶然的看著肖燼嚴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在地上,心底某一根隱藏至深的弦突然崩斷!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

 

“老肖!!!”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威脅!!

 

刀刺進肖燼嚴的身體並不是很深。但被身形同樣健壯的傅右打到現在。加上全身傷口不斷的流血。使得肖燼嚴根本沒有力氣再去支撐身體。倒在地上。呼吸有些失調。但他依舊吃力的睜著眼睛。望著滿臉淚痕的葉幕。

 

聽到葉幕叫自己老肖時。肖燼嚴內心是狂喜的。因為他知道。葉幕恢復記憶。記起他是誰了。

 

“幕幕.....”肖燼嚴朝著葉幕蒼白的一笑。血液順著他的眼角滑下。看上去十分狼狽。

 

過往的一切沖向葉幕的大腦。強烈的痛苦之下。兩世的記憶全部蘇醒。葉幕哭著望著倒在血泊中的肖燼嚴。心底的揪痛越來越深。

 

那是自己的老肖。是自己丈夫。

 

越過三年的時間障礙。他。還是找到了自己。繼續義無反顧的愛著自己。一遍生死輪回。撇開了無數恩怨情仇。讓葉幕徹底堅定。他愛肖燼嚴。他要纏著他。永生永世。

 

“老肖..對不起.....”

 

淚水順著兩頰不斷落下。葉幕聲音裡盡是痛苦。

 

望著葉幕臉上的傷色。肖燼嚴心覺刺痛。用手撐著地想站起。頭部卻突然被傅右突然用力踢了一腳。只覺眼前一黑。肖燼嚴便暈了過去。

 

“先把他帶下去簡單包紮一下。別等還未見到伏爺就流血過多死了。”傅右用腳踢了踢地上一動不動的肖燼嚴。冷聲命令道。“至於那個男人。先捆起來和肖燼嚴關在一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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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燼嚴的傷口被做了簡單的處理。雖然止了血。但並沒有做任何治療。在傅右眼裡。只要保證肖燼嚴送到伏倫面前時還活著就行。至於肖燼嚴會傷成什麼樣子。根本無所謂。

 

傅右命令手下將肖燼嚴關在了酒吧的地下室。看守地下室的人被派了很多。似乎對肖燼嚴的身手有所忌憚。傅右的手下特地將捆肖燼嚴的繩子換成了鐵鍊。

 

由於葉幕被楊漠看上。所以傅右的手下對葉幕還算客氣。只用手銬將葉幕的手腳銬在了起來。

 

所有人一離開地下室。葉幕立刻小跳著來到肖燼嚴身邊。蹲下身。用肩膀不斷晃撞著倚在一隻木箱上的肖燼嚴。

 

“老肖。你醒醒。”葉幕不斷叫著。時不時的用頭抵著肖燼嚴的臉。“你別嚇我。快醒醒。”葉幕著急的幾乎掉淚。最後將頭靠在肖燼嚴單位胸前。低聲的啜泣起來。

 

許久。葉幕只聽到頭頂傳來一陣低笑寵溺的磁性聲音......

 

“通常這種情況。不都是應該用吻喚醒沉睡中的人嗎。”肖燼嚴笑著說道。現在。他沒有任何身處險境的恐慌感。一想到眼前這個小男人想起了一切。肖燼嚴心底只有濃濃的暖意。

 

葉幕猛然抬起頭。望著笑的一臉愜意的肖燼嚴。憤憤道:“你居然裝暈。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我只是太高興了幕幕。”肖燼嚴一臉柔情的望著葉幕。“三年來。這是我最欣慰的一刻。”

 

葉幕咬著唇。低聲道:“這三年。你是怎麼過過來的。”葉幕此刻又何嘗不高興。他有太多話想對肖燼嚴說。三年的失憶。將他一切感情都塵封了起來。此刻全部想起。心底自然難以平復。

 

“這三年。除了想你還是想你。幕幕。三年的折磨已經讓我徹底蛻變了。從今以後。幕幕你就是我肖燼嚴世界裡的上帝。可以裁決我的一切。”

 

葉幕抿著唇。沒有說話。坐在了肖燼嚴的身邊。腦袋輕輕的靠在了肖燼嚴的肩上。這才低聲道:“老肖。如果你的愛是牢籠。那你就用這個牢籠囚禁我一輩子吧.....”

 

肖燼嚴微微愣了愣。隨之強大的振奮令他難以抑制的扭頭吻住葉幕的頭髮

 

。聲音低迷道:“幕幕。我愛你......”

 

被愛賦名的牢籠。一直以來囚禁的人。其實除了葉幕。還有肖燼嚴自己。如今。單戀已經相愛。這個牢籠。也將不復存在....

 

牢籠。因愛所鑄。最後。也因愛而消失.....

 

“老肖。我們是不是快死了。”葉幕靠在肖燼嚴的肩上。輕聲開口道。“你手下都不知道你被困在這裡。我們肯定逃不出去了。”

 

“不會。”肖燼嚴溫柔的笑道。“如果連幕幕你的命我都守護不了。那我肖燼嚴還有什麼資格做你的男人。”

 

“都這種情況下了。你還貧嘴。”葉幕坐直身體。湊近肖燼嚴。神秘兮兮的低聲問道:“你這麼風輕雲淡。是不是有什麼脫險的策略了。”

 

肖燼嚴笑著點點頭。“會沒事的。”

 

葉幕松了口氣。也沒有去細問。而是低頭望著肖燼嚴一身的傷口。眼底盡是心疼之色。“是不是很疼。要不我去求他們把鏈子松一點。或者向他們要點止痛藥。”望著肖燼嚴額間的細汗。葉幕就知道肖燼嚴此刻在忍耐著多大的痛苦。

 

“幕幕你親我一下吧。這樣。我就不會覺得痛了。”肖燼嚴臉色蒼白的笑道。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葉幕憤憤的說完。頓了一下。又窘迫的低聲道:“如..如果脫險。我...我讓你親個夠....”

 

肖燼嚴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脫口而出。“我會努力的。”

 

........”

 

地下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身西服的楊漠輕笑著走了進來。看見葉幕靠在肖燼嚴肩上時。眼底明顯閃過怒色。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看得我都不忍心打破。”楊漠陰笑著拍著手。走到葉幕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葉幕。

 

“親愛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右哥已經把你送給我了。”

 

楊漠蹲下身。手指輕佻的墊起葉幕的下巴。目光淫穢的望著葉幕。“今晚。說什麼我都要上了你。呵呵。多棒的臉蛋。讓人忍不住.....”

 

楊漠話還沒有說完。葉幕身旁身體被縛的肖燼嚴。突然用頭撞了過來。力度猛烈。直接將楊漠撞的歪倒在地上。眼角當即腫了起來。

 

“靠。”

 

楊漠大罵一聲。迅速從地上站起。捂著被撞的地方。面目猙獰的走到肖燼嚴面前。抬起腳。對著肖燼嚴中槍的那條腿狠狠的踩了下去。

 

“不要。”葉幕大喊著。身體立刻歪在肖燼嚴的腿上。楊漠的腳在葉幕臉的上方停了下來。

 

“楊漠。求你不要傷害他。”葉幕目光懇求的望著楊漠。這個時候。葉幕深知自己不能惹怒眼前這個男人。雖然肖燼嚴有把握成功脫險。但在那之前如果發生什麼意外。一切都將是徒勞。

 

“我可是奉右哥的命來給肖燼嚴點教訓的。右哥的要求可是要讓肖燼嚴生不如死。”楊漠放下腳。輕笑一聲。“既然親愛的江這麼說了。那我自然要給江一個面子。誰讓我對江這麼著迷呢。”

 

楊漠拿出鑰匙解開了葉幕的手腳拷。將葉幕的身體輕輕圈在懷裡。低頭望著滿臉不甘的葉幕。邪惡的笑道:“我聽江的。那江也要給我一點福利吧。”

 

“混蛋。放開他。”肖燼嚴雙目殷紅的盯著楊漠。雙臂開始大力的掙著身上的鐵鍊。傷口崩裂。鮮血再次流了下來。

 

“混蛋。”楊漠微微瞥了眼地上的肖燼嚴。隨之轉頭。一臉委屈的望著葉幕。“江。怎麼辦。他罵我是混蛋。江你說我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他老實點呢。”

 

楊漠詭異的聲音聽的葉幕心底發寒。葉幕抬起頭。強擠出笑臉。“楊漠。要不我們出去聊。這裡.....太吵。”

 

“江可真是善解人意啊。”楊漠再次陰森森的笑了起來。下一秒。臉色驟然陰寒。突然推開葉幕。轉身一腳踩在肖燼嚴的腿上。

 

豆大的汗珠從肖燼嚴額間滴落。肖燼嚴面色煞白。痛苦的悶哼出幾聲後便咬著牙。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強大的痛苦令肖燼嚴久久無法回神。

 

葉幕徹底慌了神。情急之下。大喊一聲。揮起拳頭。立刻朝著楊漠的臉砸去。葉幕沒有任何身手。笨拙的一拳被楊漠輕鬆的接下。

 

“江這麼善良單純的人居然也會動手。”楊漠呵呵的笑著。“看來這個肖燼嚴在江心裡的位置還真不是一般的特別啊。”

 

“楊漠。你有什麼對著我來。我什麼都答應你。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怎麼哭了。嘖嘖。我會心疼的。”楊漠抬手撫摸著葉幕臉。嘴唇湊近葉幕耳邊。低聲笑道:“要不我們當著肖燼嚴的面來一發。看他會被刺激成什麼樣子。”

 

“不....不要。”葉幕身體當即顫抖起來。面露恐慌的望著楊漠。“看...看在我們交友那麼長的份上......不要這樣....”

 

楊漠輕笑一聲。手伸到身下。嘎達一聲。接下自己的腰帶扣。然後握住葉幕的小手伸進自己下身的衣物裡。

 

“感覺到了嗎寶貝。因為你它已經興奮起來了。乖。用你溫軟的小手握住它。”楊漠一臉淫穢的笑。隨之手指輕輕摩擦著葉幕兩片柔軟的唇瓣。“下面不是第一次。這裡應該是吧。”說著。楊漠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槍。槍口指著虛弱的肖燼嚴。輕笑著。“我親愛的江。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葉幕雙頰滾燙。強大恥辱感一寸寸的湧上心頭。伸在楊漠褲子裡的那只手一直劇烈顫抖著。他無法做到這種事。而是還是當著肖燼嚴的面。

 

葉幕的猶豫令楊漠面色一冷。隨之扣動扳機。劇烈的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了肖燼嚴身旁的地上。

 

“信不信老子下一槍直接蹦了他。”楊漠神色兇狠起來。低吼著。

 

葉幕以為肖燼嚴被打傷。當即被嚇的不輕。恐懼到達極點之後。葉幕哭著跪在了楊漠的身前。顫抖著雙手拉下楊漠下身的拉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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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二章 被迫分開!

 

葉幕顫抖著雙手握在楊漠的滾燙上。但除了顫抖以外。葉幕沒有任何動作。咬唇低著頭。強烈的恥辱感令葉幕沒有勇氣去動一下。

 

“江的手可真軟啊。”楊漠閉著眼睛仰著頭。露出享受的神情。一手搭在葉幕柔軟的頭髮上輕輕撫摸著。半響呼出一聲。“快....快用嘴....”

 

“楊漠。我他媽不會放過你的。。。”肖燼嚴奮力的吼著。發了瘋一般掙扎著身體。被傅右用刀子劃開的傷口再次流出血。

 

葉幕轉頭望著全身是血的肖燼嚴。本能的鬆開手身體向肖燼嚴傾去。楊漠卻一把攥住葉幕額前的一撮碎發。將葉幕的臉強行轉正。

 

頭皮的劇痛令葉幕伸手護著頭。楊漠卻攥的更緊。

 

“江。我可是想對你溫柔的啊。”楊漠低頭望著葉幕。笑著說道。臉色卻逐漸狠戾起來。“難道你是想讓我當著肖燼嚴的面拉開你的腿。

 

“我....我做就是了....”葉幕艱難的說著。手重新移到楊漠的下身。動作雖然笨拙。但惹的楊漠一陣輕顫。

 

楊漠鬆開葉幕的頭髮。重新仰頭享受的**著。大腦越來越高漲時。楊漠意識逐漸迷離。斷斷續續的命令道:“嘴...用嘴..快點....”

 

葉幕悄悄抬頭。看著楊漠一副神智迷離的模樣。深吸一口氣。突然勒緊手指。用指甲深深刺在楊漠的昂揚上。還在享受中的楊漠被身下突來的劇痛震的立刻弓起身體。指著肖燼嚴的槍也突然間掉在了地上。

 

幾乎在一瞬間。葉幕拾起了地上的槍。身體滾到一邊。然後快速用槍指著楊漠。下一秒。對著楊漠的方向瘋狂的開起槍。巨大的聲響震盪在小小的地下室。直到子彈射盡。槍聲才徹底消停。

 

人在緊急情況下。總會做出一些不受大腦控制的事情來。所以剛才那一連串的射擊。完全是葉幕體內激素瞬間飆升所致。

 

等葉幕回過神時。楊漠已經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葉幕臉色煞白。顯然被嚇壞了。猛的扔掉手裡的槍。癱坐在地上自言自語的顫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

 

“幕幕。不要害怕。這個混蛋該死。”肖燼嚴見葉幕魂不守舍。連忙安慰道。

 

葉幕快速爬起身走到肖燼嚴身邊。一邊幫肖燼嚴解著鏈子 。一邊哭著道:“我真的不想殺人的....”

 

在葉幕急的滿頭的為肖燼嚴解鎖時。傅右突然帶著一群人推門而入。

 

“楊漠。”傅右驚訝的跑到楊漠身邊。發現楊漠已經死了。

 

傅右雖然對楊漠沒有太多的兄弟之情。但楊漠好歹是傅右手底下一名得力幹將。所以傅右很憤怒。更何況。楊漠是死在自己兩個囚奴的手上。這讓傅右顏面盡失。

 

看著楊漠下身淩亂的衣物。傅右大致能猜出楊漠因何而死。色字頭上一把刀。楊漠的死也算是自作自受。

 

傅右抬頭望著葉幕。眸色一沉。向後一揮手。冷冷命令道:“把他拉過來。”

 

葉幕緊緊摟著肖燼嚴的身體。將臉埋在肖燼嚴的胸口。身體微微顫抖著。直到兩個男人鉗制住葉幕的雙臂。將其粗暴的拉到傅右的身前。

 

也許是因為衝動殺人。葉幕呼吸有些急促。被迫站在傅右面前時。葉幕卻微仰著頭。逼迫自己堅韌的和傅右對視。

 

“你好大的膽子。”傅右抬手捏住葉幕的下顎。陰聲道。“敢在我的地盤上殺人。。”

 

“是楊漠他自找的。”葉幕索性豁出去。

 

傅右冷笑一聲。突然抓住葉幕的衣服。用手大力的撕開。直至上半身赤.裸在所有人的視線下。

 

無處防備的淫穢視線。令葉幕幾近崩潰。葉幕低著頭。忍著眼淚。他甚至不敢轉頭去往肖燼嚴的雙眼。他知道。肖燼嚴此刻比他還要痛苦。

 

“真是尤物。難怪楊漠會對你那麼上心。”傅右奸笑說著。“楊漠沒在你身上實現的願望。我會找人在你身上一一踐行。放心。我會讓你死的很舒服。”

 

“你...你想幹什麼。”聽傅右這麼說。葉幕再次害怕起來。他寧願傅右給他一個痛快。

 

傅右勾起嘴角冷笑。下令道:“將這個男人混在今晚的那批‘貨’裡。一起賣到東南亞。記住。給他貼個標籤。就說他是肖燼嚴看上的人。價格。給我翻三倍。”

 

“是。”

 

兩個男人架著葉幕出去。葉幕拼命掙扎身體。奴隸扭頭望著肖燼嚴。大喊起來。“老肖.....我不會有事的....不要擔心我。”

 

葉幕被帶走後。傅右又命人清理了楊漠的屍體。最後才走到肖燼嚴的面前。

 

肖燼嚴冷冽的雙眸裡全是紅色的血絲。用一種極為森寒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傅右。

 

“你把他帶哪去了。”

 

傅右聳聳肩。風輕雲淡的笑道:“伏爺生性好玩。幾年前。伏爺為娛樂。專門建立了一個進行男色拍賣交易的場所(類似《對抗遊戲》中的‘地下’)。我是伏爺在t市負責‘採購’的責任人。有好貨色。我當然會送過去。當然貨物越完美。我拿到的報酬就越多。”

 

“說到底。原來你也只是伏倫的一條狗。在伏倫眼裡。隨時都是個棄子。”肖燼嚴冷笑的諷刺道。心底也松了口氣。至少他確定葉幕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傅右怒火中燒。伸手抓在肖燼嚴腿的傷口上。用力向下擠壓。直至傷口處流出的鮮血濡滿傅右的手掌。

 

“你還當自己是皇刹總裁。”傅右惡聲道。“我告訴你肖燼嚴。若非伏爺命令我留你一條命。我早就一刀子捅死你了。還由得你活到現在。”

 

劇烈的痛感令肖燼嚴全身肌肉都緊繃起來。傷口處接二連三的揉虐令他痛的差點失去意識。但肖燼嚴依舊對著傅右譏諷的冷笑一聲。“伏倫不親自派人抓我。就說明他至始至終都不認為你會成功。”

 

“可你現在還不是在我手上。”傅右得意的笑道。“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你真會為那個男人隻身前來。大名鼎鼎的你也會中這種愚蠢的圈套。”

 

“成功。”肖燼嚴陰測測的笑了一聲。“那也要看是誰笑到最後。”

 

“少他媽廢話。”傅右神色猙獰起來。身後拽住肖燼嚴領口的衣服。臉逼在肖燼嚴的眼前。狠聲道:“三年前。你殺了我大哥。我現在來就是想問你。你把我大哥屍體埋哪去了。”

 

肖燼嚴嘴角微彎。“埋。無論是叛徒還是臥底。在我眼裡。他們都沒有資格享受‘埋’的待遇。”

 

傅仁在伏倫手下時。殘害過很多人。他擅長醫療用刑。用一些醫藥手段折磨人的身體和大腦神經。肖燼嚴曾派在伏倫身邊的臥底暴露後。就是傅仁進行審訊。而且傅仁本人有嚴重的戀童癖。他為伏倫做事。為的就是狐假虎威。利用伏倫的勢力光環滿足自己的變態**

 

肖燼嚴讓傅仁死的屍骨無存。不僅是因為傅仁是伏倫的臥底。更因為傅仁本人的性情大受肖燼嚴所厭。

 

“你...你什麼意思。。”傅右睜大眼睛。心中突有不好預感。他戀哥成癖。這三年來一直偷偷調查著傅仁死去那天的有關消息。為的就是能將自己的親生哥哥好好安葬。以緩解自己的思念之情。

 

肖燼嚴挑了挑眉。脫口而出。“當然是早就喂狗了。至於有沒有剩下骨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肖燼嚴不懂的順風現弱。無論生命受到何種危險。他都做不到屈身卑膝。骨子裡天生的陰騖傲然。註定肖燼嚴說不出一句順從的話。甚至連假裝。肖燼嚴都做不到。激怒傅右其實不是肖燼嚴本意。但挑釁的話。從來都不經過肖燼嚴大腦。

 

傅右豁然瞪大眼睛。一根手指一用力。像鑽子一樣刺進肖燼嚴的傷口裡。不斷向裡面擠壓。血和肉生生模糊。

 

“你個王八蛋。。居然敢把我哥.....好。好。我他媽今天就讓你肖燼嚴知道。惹怒我傅右的下場。。”

 

傅右謔的站起。轉身對著門口吼道:“把刑具給我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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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還未全亮。肖燼嚴便被傅右的手下轉移到了一艘私人的小型遊輪上。船上除了肖燼嚴。全部是傅右的手下。並且。全部配槍。

 

選擇水路。是伏倫的要求。行駛路線以及交人地點都在海上這也是為掩人耳目。畢竟肖燼嚴的手底勢力那麼廣闊。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泄露馬腳。

 

肖燼嚴被捆在遊輪的底艙。因為昨夜被傅右折磨的奄奄一息。而且身上鐵鍊綁的牢固。所以門口看守只有一個。其餘人都守在外面。

 

肖燼嚴在心底估算著游輪開啟的時間。覺得差不多時。才緩緩睜開眼睛。將從昨晚開始就一直藏在嘴裡的那枚小小鑰匙吐在了地上。那是葉幕昨晚耗盡心力從楊漠身上獲得的。一直被肖燼嚴藏在舌頭下。和傅右對話時。也努力沒有露出馬腳。

 

手被綁在身後。肖燼嚴費力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地上撿起鑰匙。然後開始嘗試性的將鑰匙插向手腕上的鎖鏈結口的鑰匙孔。

 

稍微一動。便牽痛身體每一處的傷口。肖燼嚴慶倖自己年輕時有過雇傭兵的生活。至少他的身體比常人悍壯數倍。若是一般人。早在傅右的折磨下痛死過去了。

 

鑰匙終於插.進了孔內。解開後。肖燼嚴沒有立刻拿開身上的鏈子。而是繼續若無其事的倚著。他很清楚。一身是傷的自己。即便是沖出去。也撐不了多久。所以他必須等自己的人趕來。到時候。他才可以去救葉幕。

 

 

第一卷 第十三章 身陷險境!

 

(本月中旬左右老肖和幕幕的故事將會完結!)

 

游輪開行不到一個小時,一架直升機盤旋在遊輪上空,甲板上傅右的手下頓時警覺起來,紛紛舉槍對準天上的直升機。

 

一個男人急急忙忙的跑進遊輪內報告傅右,還未等傅右出來,甲板上頓時落下一片槍林彈雨,而防守在甲板上的人,手握僅是手槍,對於來自直升機上的洶湧攻勢根本無力招架。

 

坐在直升機門艙口的洗威強,叼著根煙,手掌控著一架高性能機槍,對著下麵的遊輪瘋狂掃射著。

 

“媽的!好久沒好好幹一架了!自從跟燼哥出了金三角,手上槍繭都消光了!”洗威強一邊大吼著,一邊開著槍,一副痛快酣暢的模樣。

 

“差不多了!”孟傳新在洗威強後背猛拍一掌,“立刻放信號,讓海底潛水艇裡的手下上船!”

 

“好勒!”洗威強鏗鏘有力的應了一聲,放完信號後,自己也順著下降繩登上的游輪,孟傳新緊隨其後。

 

肖燼嚴手下的猝然登場,打的傅右一群人防不勝防,也難怪,肖燼嚴的手下都經過特別訓練,多數都是以前跟著肖燼嚴混的傭兵,滿身煞氣的從金三角一帶來到城市,雖低調為肖燼嚴保鏢之類的小角色,但一身能耐從未褪減,這些人,是傅右這支雜牌軍永遠都比不上的。

 

傅右沒時間思考為什麼肖燼嚴的人會知道這艘遊輪的航行線路,現在對他來說,首當其衝的,就是保住性命!

 

借著手下的掩護,傅右快速來到關押肖燼嚴的底艙,只有用肖燼嚴的命作為威脅,才能順利躲過那些瘋子的子彈!

 

底艙的門虛掩著,看守底艙的手下已經昏死了過去,傅右一驚,立刻推開艙門,只盼著肖燼嚴還沒有逃走!

 

剛進入底艙內,一把槍抵在了傅右的太陽穴上,來自太陽穴處的冰涼觸感令傅右心猛然一顫。

 

傅右緩緩舉起雙手,面如死灰,卻陰森森道:“我真是小瞧了你!”

 

肖燼嚴看上去很虛弱,失血過多令他臉色蒼白如紙,被槍打中的那條腿無力的支撐著在地上,若非意念堅定,肖燼嚴根本無力站直。

 

縱使身體忍受的強大的痛苦,但那雙漆黑的眸目依舊冷冽攝人,肖燼嚴望著眼前的傅右,冷冷一笑,“你的確是小瞧了我!”說著,肖燼嚴拿掉了傅右手裡的槍,退後幾步,一槍指著傅右,一槍指著底艙的門口,謹防會有傅右的人突然闖進來!

 

“肖燼嚴,你的手下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傅右面無表情道,“死,也起碼讓我死個明白!”

 

這時,孟傳新握槍跑了進來,見到肖燼嚴後松了口氣,隨之立刻彙報道:“遊輪已經被我們的人控制住了。”

 

“很好!”肖燼嚴冷冷應道,隨之重新望著傅右,“死個明白?”肖燼嚴突然陰森的笑了起來,但在下一瞬間,臉色驟然陰寒,對著傅右,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一聲崩裂的槍響,傅右倒了下去。

 

望著傅右的屍體,肖燼嚴晦氣的冷哼一聲,“你也配死個明白?!”

 

傅右至死都沒有想到,這條航行路線根本不是伏倫所令,甚至是行走水路的策略,都不是出自伏倫。

 

在知道葉幕被綁架以後,肖燼嚴便立刻確定是傅右所為,由之前淩毅所傳消息,伏倫要求傅右抓住肖燼嚴之後立刻遣送到自己這裡,肖燼嚴便確定自己隻身前去不會有生命危險,隨之立刻對孟傳新下達了命令,由淩毅冒險配合,以伏倫的身份假傳命令,要求傅右在海上交送肖燼嚴,並賦予傅右大筆現金。

 

一夜之隔,時間緊蹙,傅右根本沒去考慮太多,只以為像命令裡所說的,海上安全隱蔽,卻不知海上遇險,毫無退路,而且毀屍滅跡,輕而易舉!

 

肖燼嚴在白道漂白過去,用金錢掩蓋自己劣性,但他依舊冷血陰殘,所以他再做卑劣之事時,會找個僻靜的場所,神不知鬼不覺,所以他才會將逆轉,選擇在海上!

 

這一仗雖然漂亮,但肖燼嚴受了很嚴重的傷,他幾乎是被手下抬離了遊輪,最後除了臉,其他地方都被纏了紗布,腿裡的子彈被取出後,肖燼嚴更是連行走都無比困難。

 

傷重的身體令肖燼嚴很是疲憊,但他依舊努力維持意識,他必須清醒,因為他還要去救葉幕!

 

“據傅右手下供訴,關押葉先生的那艘貨輪昨晚就已經,屬下調查到那艘貨輪的停靠點,大致可以推測到,葉先生現在已經被賣到了伏倫底下的那個男色拍賣基地,基地的位置還在調查中,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孟傳新如實的彙報道。

 

“也就是說,伏倫現在根本不知道那些人裡混有葉幕?”肖燼嚴倚在床上,眉心緊鎖,心中不斷盤策著。

 

“據說伏倫只會在拍賣開始的時候去現場,其餘時候都是由手下去打理,如果伏倫不刻意去審查那些人,應該不會發現葉先生在裡面。”

 

在伏倫的地盤上硬來隻會吃虧,如果橫衝直撞的去救人,反而會讓葉幕徹底暴露,而且伏倫精明狡詐,只要見到葉幕,稍加探究,便可知道葉幕已不是葉泉。

 

肖燼嚴揉著額頭,看上去十分懊惱和悔恨,畢竟葉幕身陷險境,全部都是因為他!如果再讓葉幕陷入伏倫手中,那後果,肖燼嚴無論如何都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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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蠢貨!!”

 

伏倫怒吼一聲,將桌上的檔資料一把掃在地上,謔的從椅子上站起,指著面前一個個低頭順眉的手下大聲道:“你們誰能給我一個答案!t市那個廢物到底死哪去了?!” 一個男人顫顫巍巍的站了出去,“根據調查,好像傅右他出航後就失去了所有聯繫,在本該停靠的港口也沒發現,屬下派人在那片海域搜過.....”

 

“搜到什麼了?”伏倫重新坐了下來,手指嗒嗒的敲在桌上,神色又恢復到之前一般詭異莫測,聲音平靜低沉 好像剛才猙獰發怒的不是他。

 

“一...一些遊輪的殘骸。”男人低著頭,甚至不敢去看伏倫的雙眼,繼續恭敬的彙報道:“部分殘骸上有子彈射擊過的痕跡,所以屬下推測,游輪是被襲沉的。”

 

敲擊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下,伏倫閉上眼睛,許久才忍住蓄積在身體裡的怒火,低沉道:“這麼說,肖燼嚴被救走了?”

 

“貌...貌似是這樣。”見伏倫臉色越來越黑,男人又急匆匆的補上了一句,“或許肖燼嚴也跟著遊輪沉入海底了也不一定。”

 

伏倫突然冷笑一聲,站起身走到手下之間,“那我換個問題,傅右他為什麼會選擇水路,我記得我跟他說過,我會派專機去t市,讓他看好肖燼嚴就行。”

 

“據t市傅右的手下描述,傅右是接到了伏爺您的命令才臨時改變計畫。”

 

“我的命令?”

 

“是,而且你要求挑斷肖燼嚴手腳筋的命令也被是咱們的人突然阻止,他們說傅右本想親自打電話向您確定一下,但那晚您的電話一直沒有打通,所以就.....”

 

“行了,不用說了。”伏倫不耐煩的打斷道。

 

為什麼沒接到傅右的電話,伏倫自然心裡清楚。那晚一向淡漠的淩毅居然主動嫵媚勾引,伏倫自然招架不住,當即和淩毅大戰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睡醒才看見手機上傅右的未接電話,只是當時,為時已晚。

 

“如果不是伏爺下的令的話,那就是......”男人的話還沒說完,但所有人已經心知肚明。

 

“如果再找不出那個臥底,你們這群人也都別想活了!”

 

伏倫冷沉的道了聲滾,所有人立刻離開了,一直站在伏倫身後的男人突然彎下身,面無表情的低聲道:“伏爺,傅右臨死前送了些長得不錯的男人到‘地市’,要不您過去挑一.....”

 

“‘地市’的貨色一年比一年差!那些人看著都沒胃口!”伏倫冷冷道,“做那種事,我找淩毅就可以了。”

 

提到淩毅,男人的眼裡明顯閃過一絲不甘。

 

男人三年前跟著伏倫,代替了原本西克的位置,現在是伏倫的貼身保鏢。

 

“伏爺,聽說傅右送來的那些人裡,有一個是肖燼嚴看上的人,不知您是否有興趣?”

 

“多半是肖燼嚴玩膩了的貨色。”伏倫淡淡道,“不過既然被貼上了肖燼嚴的標籤,他應該會很受‘地市’會員的歡迎,這樣,你把他**一下,作為即將來臨的拍賣會的壓軸。”

 

“是。”

 

“帶上淩毅一起去‘地市’,讓他稍微見識見識,以便他以後能幫我做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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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一個地下室的地方,燈光比較灰暗,葉幕分不清此刻是白天還是黑夜,知道求救沒用,葉幕只是靜靜的坐在牆角。

 

葉幕四周坐著七八個男人,都幾個幾個聚在一起小聲聊著天,他們多數是自願來這裡,想的都是如何讓自己脫離窮困,一夜之間,富貴降臨,所以臉上並沒有多少絕望之色。

 

就如同淩毅被伏倫看上一樣,不知有多少人在心底羡慕嫉妒恨!

 

“喂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一個看上去和葉幕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坐到葉幕身旁,小聲的問葉幕。

 

(為你付出過生命,為你雙手染血,為你沉淪,哪怕萬劫不復。一切都只為你。我是不是變了,我是不是墮落了,不不不,我沒有做錯,我只是害怕成為你的累贅你的負累。我心甘情願,我無怨無悔,因為我愛你,不能沒有你---------出自“觀望幻覺”)

 

 

 

第一卷 第十四章 非常危險!

 

葉幕猶豫了一下,隨之很客氣的回答道:“我叫江幕。”

 

男人還算熱情,伸出手和葉幕握了一下,隨之輕笑道:“你是主動到這邊來的,還是被他們抓過來的?”

 

“應該算是被他們抓過來的吧!”葉幕淡淡的回應道。

 

“抓過來?可是你看上去並不害怕啊?這裡有幾個也是被抓的,都嚇的快尿褲子了。”

 

葉幕溫和的一笑,黑亮的雙眸熠熠光輝,“因為我相信會有人來救我,目前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勸你別抱這種天真的想法。”男人嘲諷道:“這裡是一個小島,全島遍佈暴君的人,別說有人來救你,就連是否能順利登上這座島,都還是個問題。”

 

葉幕將下巴墊在膝蓋上,目光輕柔的望著地面,像是在自言自語,“來救我的那個人很厲害!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什麼人和事能難的了他!”說著,葉幕嘴角抿出一個細小的弧度,像是在微笑,繼續輕聲道:“他會找到我,無論我和他之間隔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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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帶人前去那個島救出葉先生,燼哥你就休息兩天!”孟傳新擔心的望著全身是傷的肖燼嚴,繼續道:“此次之行,必定兇險,燼哥你......”

 

“不用再勸我了,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理性!這次出行,我是一定要去的!不僅為救出他,也是為我自己贖罪!”肖燼嚴神色嚴肅,聲音鏗鏘有力。

 

傅右的拳打並未傷及肖燼嚴臟腑,肖燼嚴身上多為皮外傷,當初朝著自己腿部開槍,肖燼嚴也刻意避開了骨頭,雖說還是無法像往日那般矯健,但並不影響出行。

 

“已經將消息傳達給臥底了嗎?”肖燼嚴冷冷道。

 

“傳達了,他已經登上了那座島,和伏倫的心腹一起負責即將來臨的‘地市’拍賣會,‘地市’會員名單大致今晚可以傳真過來。到時候我們稍加偽裝,便可以混成會員裡的一名,在臥底的幫助下登上島。”

 

“很好!今晚務必解決一切阻礙,明天一早就出發!”肖燼嚴聲音裡隱著激動,他想像著和葉幕相見的場景,狠狠的抱住他!狠狠的!永不鬆開!

 

“是!”

 

“對了,你剛才說和他一起在島上的是伏倫那個心腹?”

 

“是!他名為左兼次,是個日本人,三年前代替了西克的位置,現在很受伏倫信任!”

 

“讓臥底小心這個左兼次,據說他比西克還要精明能打,而且性情很詭異,跟他在一起,任何過失行為都會被他猜忌。”

 

“他已經成功潛伏在伏倫身邊三年,燼哥放心,他不會讓您失望的。”說這話時,孟傳新眸色淡沉,望著地面,似乎還有其他話想說。

 

肖燼嚴看出了孟傳新的心思,於是面無表情的問道:“我知道你很擔心他,他畢竟是你一手交出來的。”

 

“能為燼哥做事是他的榮.....”

 

“這些奉承的話就不必說了。”肖燼嚴打斷道:“你跟我那麼多年,你的心思我也不是全不知道,等這件事平息,我會把他召回,到時候我會為你和他舉辦一場婚禮,我想這也是他最想要的賞賜。”

 

孟傳新顯然被肖燼嚴的話驚住,短暫驚愕後,孟傳新連忙道:“燼哥,我不是那個意思,而且我對他並沒有.....”

 

“你對他什麼感覺跟我沒關係,我只知道你到現在還戴著他送的那個掛墜,你可以把這當作是命令,執行就可以了!”

 

孟傳新手本能的捂向心口位置,在衣服的最裡面,正掛著一塊淩毅當初離開時所送的掛墜,當初收下這掛墜時,他只是隨意的放在口袋裡,可是在淩毅離開後不久,他便鬼使神差的將掛墜戴在了脖子上。

 

“怎麼?還不承認你喜歡他?”見孟傳新臉色複雜,肖燼嚴淡淡的開口道。

 

“不!我愛他!”孟傳新一咬牙,單膝跪在了肖燼嚴面前,字正腔圓的答道:“謝謝燼哥成全!”

 

“起來吧!下面還有正事要去做!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是!”

 

當天晚上,淩毅便將“地市”的會員資料傳真了過來,孟傳新研究之後,當即確定偽裝人選,隨之迅速找到那名會員,在各種威脅以及恐嚇下,知道了“地市”的各種規則。

 

一夜努力,孟傳新拿到了登島進市的各種通行證,加上和島上淩毅的串通,這次拯救計畫,似乎已經成功了一半。

 

肖燼嚴擔心有人會認出自己,所以讓一名手下扮演這名會員的身份,自己則扮成貼身的保鏢。

 

掐準時間,淩毅以視察工作為名,前往登陸點迎接,順利讓肖燼嚴一干人等登上了這座小島,然後將其安排在島上專門用來迎接會員的酒店。

 

這座島並沒有什麼遊樂項目,伏倫買下這裡進行開發,主要是為地市的拍賣準備,並不是用來給遊客觀光度假,島上有堪比五星的酒店,但只是用來接待上島的重客,除了“地市”這一臭名昭著卻倍受歡迎的拍賣市,這座島上還有各種豪賭設施,在“地市”拍賣開始之前,“地市”的會員就是通過這些消遣。(在淩毅故事裡,會重點描寫拍賣!)

 

“地市”的會員有來自東南亞的各類組織頭目,也有富豪賈商之類,區區一個地市,倒是為伏倫籠絡了不少勢力。

 

離拍賣開始僅剩十來天,陸陸續續有人登島,登島之後,很多人會立刻戴上一個假面舞會所用的面具,參加地市這種黑暗骯髒邪惡的拍賣,沒有人願意以真面目示人,因為出了這座島,他們還會繼續道貌岸然的偽裝君子,心底卑鄙下流的一面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你剛才去哪了?”左兼次面色詭異的望著淩毅,似笑非笑的聲音裡透著異樣,“我不是讓你一直跟著我的嗎?”

 

“我去島的港口視察工作。”淩毅低著頭,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我只是想多學一點東西。”淩毅很清楚,這個xx,看不起自己!

 

“是嗎?”聲調揚起,明顯是懷疑,“看來你還挺積極。”

 

“謝謝左兼先生誇獎。”淩毅很乖順的朝著左兼次鞠了一恭,聲音柔柔。他必須謹慎,xx和西克不一樣,他能從對方任何一個不協調的動作上洞悉一切!

 

“我看過了今年地市參加拍賣的“貨”,貌似比往年上點檔次。”左兼次轉身朝“地市”裡面走去,而淩毅則默聲的跟在後面。

 

“其中有一個叫江幕的,據說肖燼嚴曾經享用過,伏爺要求在拍賣前好好調.教他一番。”

 

左兼次風輕雲淡的說著,轉頭看了眼低眉順目的淩毅,不屑的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這個任務我覺還是交給被調.教過的人去做會更有經驗些,你說是吧,淩毅?”

 

淩毅知道這不僅是左兼次在推卸責任,更是左兼次在刻意在羞辱自己,於是低著頭小聲的嗯了一聲。

 

即便左兼次不將這個任務交到他手上,他也一定會去爭取!

 

“我現在去休息一會兒,你去挑個還不錯的送到我房裡。”

 

“好。”淩毅小聲的回應道。

 

在無人的拐廊,左兼次終於抑制不住心底的妒火,突然轉身,抓住淩毅胸前的衣服,將淩毅摁在了一面牆上。

 

“你他媽還真把自己當個人啊!“左兼次獰笑著盯著淩毅,“我真搞不懂伏爺怎麼讓你這個床奴跟我一起工作,呸!想想都晦氣!”

 

左兼次對淩毅的恨不是一天兩天,他是靠自己的才智及勇謀,經過各種錘煉,才得到伏倫器重,在伏倫手下不知爬了多少年才成為伏倫的貼身保鏢,而這個淩毅,做的僅僅是張開雙腿,現在卻快要和自己平起平坐!

 

淩毅雖然對左兼次一直恭順,但淩毅身上天生透著股野性,俊俏的五官剛毅清冷,看在左兼次眼裡,像是狂妄不羈,這樣的人,即便對你低眉順眼,你也會覺得他在對你蔑視做作。

 

左兼次吐出的吐沫星子直接噴在淩毅臉上,淩毅扭著頭,一雙明亮的眼睛似乎要因恐懼而落下淚。

 

“左兼先生不要生氣,無論伏爺怎麼對我,我永遠都是您的手下.....”淩毅視線哀弱的望著左兼次,艱難的開口道。

 

“這句話我愛聽。”左兼次笑著鬆開手,伸手拍了拍淩毅的臉,邪氣的低聲道:“你最好謹慎點,別被我抓住把柄,否則,你服侍的人就是我了,我可不會像伏爺對你那麼溫柔。”

 

“我會小心工作的.....”淩毅連忙開口道,“我現在就去幫您**那個江幕。”說著,淩毅低著頭,從左兼次旁邊走了過去,身影一背向左兼次,淩毅漆黑的雙眸裡閃過寒光,原本柔和的五官瞬間清冷起來。

 

左兼次只是冷哼一聲,隨之往休息房走去。

 

淩毅隨便挑選了一個男人讓人送到xx的休息房,自己則迅速前往關押葉幕的地方,按照命令,他今夜就必須將葉幕安全交給肖燼嚴,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讓肖燼嚴順利離開。

 

這一切,將非常冒險!

 

 

 

第一卷 第十五章 隱患重重!

 

“地市”很大,是個有一半體積陷於地下的建築,外表看上去除了巨大之外毫無特色,但內部的裝設,伏倫卻耗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縱觀整個東南亞,也沒有比“地市”更為誇張奢華的“宮殿”。

 

地市內部的每一處都有監控,甚至於每一個供地市會員享受商品服務的私人房間,都被伏倫秘密安裝針孔攝像頭,如此嚴謹細密的管理,使得每年的地市拍賣都能精彩進行,圓滿收場!

 

來到葉幕所被關押的地方,按照慣例,淩毅先讓手下將葉幕的手綁在身後,並為葉幕戴上腳鏈,然後帶著葉幕前往一個房間。

 

“是伏倫派你來的嗎?”葉幕跟在淩毅身後,小聲的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淩毅沒有回頭,而是表現出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向後一揮手,清冷道:“吵死了,把他嘴封上!”

 

走在葉幕旁邊的一個男人立刻道了聲是,然後拿出膠布將葉幕的嘴封的嚴嚴實實,葉幕發不出聲音,掙扎幾下,直接被旁邊的兩個男人鎖住肩摁著向前走。

 

到了一個房間,淩毅要求鎖著葉幕肩膀的兩個男人守在門外,但當帶著葉幕進入房間時,一個男人卻還是跟了進來。

 

“對不起淩先生,地市有規定,任何一個出了關押所的貨物,都必須活動在兩個看守的視線內。”男人雖然看上去對淩毅很恭敬,但說話口氣很是嚴肅,絲毫沒有下級對上級的謙遜。

 

和左兼次一樣,這些人對淩毅很是鄙視,恭敬恭順的態度也只是因為俱於伏倫的權威。

 

“怎麼?地市看守那麼嚴,還怕我把他放跑了?”淩毅毫不客氣的開口道,對左兼次那樣高權威的人他還會佯裝怯懦,但對一個不知名的嘍羅,淩毅怎麼可能也卑躬屈膝!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這是地市的規矩,而且......屬下只聽從左兼先生命令。”伏倫未在這座島上,男人對淩毅並不是很畏懼,而且剛才看見左兼次對待淩毅厭惡鄙夷的態度,男人就斷定,即便自己得罪眼前這個男人,左兼次也會繞了自己。

 

“用左兼次壓我?好!”淩毅無所謂的笑了一聲,聲音裡盡是陰寒,“你既然想一直跟著,那就隨你,後果嘛,你也給我擔好了。”

 

淩毅說完,轉身進入房間,葉幕緊隨其後,被旁邊的男人推著走了進去。

 

一見到房間裡的東西,葉幕立刻驚出一聲冷汗,那些,都是調.教系的工具。

 

葉幕說不出話,只是睜大眼睛,他惶恐的後退幾步,拼命的搖著頭,幾年前被伏倫綁在床上揉虐的畫面一一閃過腦海,葉幕幾乎快崩潰。

 

“在拍賣會上,你需要做出各種姿勢,而且到時候會有人在你身上做一些性動作,到時候你也要配合的擺出一系列表情以及叫出一些能讓興奮的聲音。”淩毅背對著葉幕,聲音平淡的說著這些話,手指輕輕撫過每一樣工具,陳述般的聲線以及隨意的動作只是為表現給那個男人看而已,此刻淩毅的大腦正飛速運轉著,因為他必須想辦法帶著身後這個男人離開地市。

 

“我會挑幾樣在你身上試試,記住,反抗,是會被打的。”說著,淩毅拿起一樣**,視線瞥到葉幕旁邊的那個正一臉期待的男人,突然心生一計。

 

“我先在自己身上演示一遍給你看吧,這樣你也能學的快些。”淩毅風輕雲淡的說完,抬手去解自己胸前的紐扣,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視線抬起,望著眼睛都快直了的男人,冷冷道:“你不出去嗎?要是被伏爺知道你看過我的身體,你以為自己還能活著?要知道,伏爺最寵我了。”最後一句,淩毅故意說的很輕,俊逸的眉眼露出一絲自信的邪笑。

 

淩毅很清楚,這個男人尾隨進來,根本不是因為所謂的地市規矩,單純只是為滿足自己的視覺淫宴而已。

 

男人面色一愣,糾結了很久才轉身離開。

 

“記住!把這個房間的監控也給我關了。”男人走到門口,淩毅突然冷聲命令道。

 

“這個恐怕關不了,地市有規矩,每一間房的......”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淩毅突然拔出腰間的槍,對著牆上的那個搖頭攝像頭開了一槍,攝像頭立刻四分五裂。在男人驚愕的視線下,淩毅慢慢的吹掉槍口的熱氣,漫不經心道:“這下,就不用關了。”

 

男人剛想說話,淩毅柔柔的笑了幾聲,“如果是伏爺的話,我想也會這麼做!我這身體可是珍貴的很!除了伏爺,誰都看不了!對了,我的槍法是伏爺教的,准嗎?”

 

男人皺著眉,隨之低下頭,恭恭敬敬道:“淩先生好槍法。”說完,男人轉身走了出去。

 

男人一走,淩毅迅速反鎖上門,神情立刻柔緩起來。

 

“對不起葉先生,屬下剛才說那些話羞辱您,全部是迫不得已。”淩毅微低著頭,十分謙卑的對著葉幕說道。

 

葉幕愣住,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

 

“沒時間向葉先生解釋,葉先生只要知道,屬下是來救您出去的。”說著,淩毅幫葉幕撕下嘴上的膠帶。

 

“你是他的臥.....”

 

“噓....”

 

淩毅止住葉幕即將出口的話,繼續低聲道:“當心隔牆有耳!時間緊迫,屬下接下來跟您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

 

葉幕立刻點點頭,望著眼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年輕的男人,葉幕竟覺得心底湧過一陣苦澀。

 

生活在陽光底下,工作在平凡之中,葉幕一直不明白肖燼嚴和伏倫之間的戰爭有多殘忍黑暗,暗黑世界的鬥爭和白道商界不同,這裡,充滿流血和死亡,並且這裡的人,都堅韌倔強!

 

不知為何,葉幕很同情眼前這個雙目倔傲的男人,或許,敬佩更多些!

 

淩毅在裡面呆了近兩個小時才出來,出門後,淩毅故意在兩個守門的男人眼底系好領口的紐扣,理了理淩亂的衣物。

 

“我晚上會再過來一趟,在此之前,不准任何人進去。”

 

男人很不甘心的低頭道:“是,淩先生。”

 

淩毅走出地市時,立刻聯繫了肖燼嚴,定好約見的時間和地點,為避免肖燼嚴一群人和伏倫的手下正面交戰,淩毅神不知鬼不覺的調走了約見地點的守衛,將那裡的所有監控也一一改成定面(畫面永遠不會改變)。

 

伏倫賜予的權利令淩毅在島上的很多地上暢行無阻,有時淩毅都不禁在心底冷笑,如果那個變態知道自己的枕邊人就是叛徒,也許那張邪笑連連的臉會徹底崩裂吧。

 

不過那時,也是自己的死期了。

 

淩毅回到地市時,左兼次正在自己的休息房裡處理地市里的其他事情,拍賣會接待的都是世界上很有權勢的人,各項事宜必須處理的小心謹慎。

 

這座島除了用來進行這場拍賣,也有各種見不得光的交易,黑色交流,邪惡擴張,都是這座島的價值所在。所以左兼次根本沒工夫去管淩毅。

 

“左兼先生,這麼晚了,您不去吃晚飯嗎?”淩毅目光溫柔,輕聲的開口道。

 

“馬山去!”左兼次頭也沒抬,低頭望著手中的文件,冷冷道。

 

“我....我幫左兼先生買了一些食物,左兼先生要不趁熱吃?”淩毅說著,轉身到門口從一名手下手裡拿過兩個白色塑膠袋放在左兼次面前的桌上,打開後,裡面都是些可口的餐點。

 

“這是我讓島上最好的廚師為您做的。”淩毅一邊拿出裡面的保溫盒,一樣樣的打開,一邊輕聲道,“希望左兼先生能喜歡。”

 

左兼次瞥了眼桌上看上去很精美的食物,輕笑一聲,“真實受寵若驚啊,怎麼?想討好我?”

 

淩毅抿著唇,拘謹的站在左兼次面前,許久才窘迫的點點頭,模樣很是動人。

 

左兼次用筷子夾了口食物放進嘴中慢慢咀嚼。

 

“味道還不錯!行了,你這奉承我記下了,你先出去吧!”左兼次漫不經心道。

 

淩毅連想左兼次鞠了幾次躬,才慢慢退出房間,一出房間,淩毅的眼底立刻閃過一絲冷笑。

 

吃吧!夠你死睡一夜的了!

 

淩毅離開後,左兼次立刻吐出來嘴裡的食物,從抽屜拿出一張試紙,用手指沾了點菜汁染在試紙上,果然,試紙變數顏色。

 

顯然,裡面被下了藥。

 

望著變色的試紙,左兼次危險的眯起眼睛,抬頭望瞭望門口,嘴角扯出一記陰邪詭異的笑。

 

“我倒要看看,你今晚想耍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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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淩毅之前的交代,葉幕算準時間,便開始謊稱自己肚子痛,當著看守的面咬破了嘴裡淩毅之前交給自己的血囊。

 

見葉幕吐血,看守的人也慌了起來,畢竟這個男人是本次拍賣的壓軸,出了問題,他們也要負責任。

 

由於負責葉幕的人是淩毅,所以看守迅速打電話給淩毅,淩毅趕來後,立刻提出要將葉幕帶去找島上的醫生。

 

“地市的規矩,貨物不能離開地市一步!屬下建議還是將醫生請到這裡為好。”

 

“他可是很重要的貨物,耽誤了治療,你承擔的起嗎?”淩毅神色嚴肅,聲音也不知不覺揚高許多。

 

男人低頭不再說話,一臉不服。

 

“我送他去醫生那裡。”說著,淩毅拉住葉幕的一條胳膊,朝著地市的出口走去。

 

“屬下陪淩先生一起去。”男人立刻跟上。

 

淩毅沒有說話,帶著葉幕出了地市,立刻上了車,葉幕躺在後車座,一臉痛苦的模樣,而那名下屬則坐在副駕駛。

 

一路都是崎嶇不平的泥路,行駛不久後,副駕駛的男人望著車外的景象,疑惑的皺著眉,這條路,不對啊!

 

男人剛想開問,淩毅突然停下車,淡淡的道了聲,“車子好像壞了,你下去看看。”

 

(今日一更!明天大爆發!在中秋佳節,老肖和幕幕完美收場!)

 

 

 

第一卷 第十六章 營救成功

 

(四更!齊發!)

 

男人極不情願的推開車門,剛一腳落地,淩毅突然從車座旁拿起一根繩子,迅猛的套在男人脖子上,用盡全力勒住!

 

男人瞪大眼睛,身形魁拔卻掙脫不了淩毅的鉗制。

 

“你....你是......”男人仰著頭,望著淩毅臉上的那抹狠絕,驚愕無比!

 

淩毅面無表情,漆黑的雙眸有著深惡不見底的孤傲,淡淡的道了一聲,“ 我是送你下地獄的人。”

 

不一會兒,男人便沒了氣息,睜大眼睛死不瞑目!淩毅迅速下車,打開後車門,先幫葉幕解開手腳的束縛,然後帶著葉幕步行走進一片小樹林。

 

在快要出小樹林的時候,淩毅停住了腳,非常恭敬道:“葉先生,屬下只能送您到這裡,您繼續向前走,這片小樹林的對面就是海岸口,燼哥的人正在那裡等葉先生。”

 

“你不跟我一起走嗎?”葉幕擔心道,“我是你帶出來的,我若是失蹤了,他們肯定會懷疑你的。”

 

“屬下已有對策,還望葉先生抓緊時間,若是被發現,不僅葉先生走不了,就連燼哥也會受難。”淩毅面色嚴肅道。

 

葉幕一咬牙,轉身快速向海岸口跑去,淩毅剛掉頭回去,便看見黑暗中的葉幕,一步步的退了回來,淩毅警覺的鎖著眉,然後便看見葉幕的身前,左兼次拿著一把槍正對著葉幕的頭,將葉幕一步步的逼了回來。

 

“真是可惜啊淩毅。”左兼次臉上帶著奸詐狡黠的輕笑,“差一點兒,你就可以成功了。”

 

淩毅驚住,“你...你沒有吃那些食物?”

 

“當然沒有。”左兼次的笑容更加猖妄,“否則怎麼會發現你就是潛藏在伏爺身邊三年的奸細!你說,我要是把你抓到伏爺面前,伏爺會怎麼懲罰你?”

 

淩毅沒有說話,夜色很輕易的藏住了淩毅眼底閃過的那抹寒光,淩毅握緊拳頭,心底謀算著計策,時間緊迫,海岸口的監控很快就會恢復正常,那時候若肖燼嚴的船還未開走,一切就都完了!

 

“你想怎麼樣?!”淩毅冷冷道。

 

“當然是帶你到伏爺面前,看看你是怎麼被伏爺處死的。”左兼次將葉幕的一條手臂反扭在身後,然後將槍指向淩毅,冷冷道:“給我往回走!快點!”其實左兼次也很懊惱,著急跟著淩毅,聯手機都未帶,否則便可以緊急召集手下去海口截住肖燼嚴。

 

淩毅只好轉身,卻將腳步放的很慢,一點點的縮小自己和左兼次之間的距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淩毅的額頭也滲出細汗,因為慌急,也因為緊張,左兼次和西克不同,想撂倒他,很難!

 

槍口最後之間抵在了淩毅後背,左兼次看出淩毅想拖延時間,不禁破口大駡,淩毅卻趁左兼次開罵的一瞬間,猛的轉身,身體猛低,左兼次情急之下開來一槍,子彈卻從淩毅頭頂飛過,淩毅不給左兼次開第二槍的機會,一記璿踢,踢飛了左兼次手裡的槍。

 

左兼次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素日裡嬌柔嗲氣的男人深藏不露,而且身手居然那麼靈敏,望著揮向自己的拳頭,左兼次迅速放開葉幕,和淩毅一拳一腳的搏鬥起來。

 

“快走!!”淩毅被左兼次打的節節敗退,卻沖著葉幕大喊道:“到達港口立刻讓他們開船!快來不及了!”

 

葉幕望著眼前艱難應戰的淩毅,一咬牙,大聲道:“你撐住!我這就去叫他們來救你!”說完,葉幕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左兼次本想去追葉幕,卻被淩毅一把拽住胳膊,臉毫無預兆的被淩毅砸了一拳,身體踉蹌的後退幾步,而淩毅筆直的站在葉幕離開的方向,攔在左兼次的面前。

 

“我以為你除了上床伺候伏爺,一無是處!沒想到這麼能打!也是,做臥底的,不僅要有過人的膽識謀略,還要有一敵百十的身手,嘖嘖,淩毅,我好像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左兼次擦去嘴角的血跡,一臉邪惡的笑道。

 

淩毅不說話,雙目陰冽的盯著左兼次,心裡則默默計算著時間。

 

只要船順利離開,那麼一切,都不重要了。

 

左兼次揉了揉指關節,扭動了幾下脖子,伴隨著骨骼咯吱的響聲,左兼次再次和淩毅搏鬥起來,淩毅根本不是左兼次的對手,他的身手是孟傳新所教,而左兼次的能耐,和孟傳新完全是一個級別。

 

淩毅被左兼次打了很多拳,最後腹部被猛擊,直接癱倒在地上,手撐著地面,多次想站起都未成功。

 

左兼次腳踩在淩毅的側臉上,居高臨下的俯望著一臉痛苦的淩毅,肆笑的陰聲道:“真耐打了,普通人早暈了。我現在去追擊那個男人,你給我好好在這躺著!”左兼次剛想轉身,淩毅突然抱住左兼次的一條腿,張嘴死死的咬住左兼次的腳踝,牙齒深深刺進左兼次的血肉中,死死不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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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幕到了海岸口,首先見到的是孟傳新,孟傳新見葉幕出現,連忙帶著葉幕上船,同時心裡也松了口氣,看來計畫是成功的!

 

“你快帶人去救他,他為了讓我離開,和伏倫的一個手下在樹林裡打起來了,我擔心他出事!”葉幕慌張的快聲說道。

 

孟傳新一驚,心也隨之猛顫一下,下意識的轉頭望瞭望那片漆黑的小樹林。

 

“快去啊!他已經暴露了!帶他一起走吧!”葉幕急的直冒汗。

 

“葉先生先上船,燼哥的船在海口不遠處等您。”

 

“那他呢?如果不去救他,他一定會.....”

 

“屬下這就待人前去救他,還請葉先生抓緊上船!”孟傳新端聲道,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寂,他知道若不這麼說,葉幕是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上船。

 

聽孟傳新這麼說,葉幕心底松了口氣,轉身跑上了船。

 

孟傳新望著那片小樹林,神情逐漸哀傷起來,他,還沒來得及告訴淩毅,自己要娶他....

 

“開船!”孟傳新轉身,面無表情的走向船內。

 

“新哥,咱們不去救....”一名手下欲言又止。

 

孟傳新臉上是雷打不變的冷漠,他站在甲板上,像黑夜裡的一尊雕像,只是漆黑的眼睛裡分明含著痛苦,“我不能為救他一個人,犧牲更多兄弟的性命!立刻開船!”

 

黑夜清寂,行船遠去,只剩一片茫茫夜色....

 

 

 

第一卷 第十七章 成功返回!

 

船行駛不到五分鐘,和另一艘在海上匯合,當初肖燼嚴的手下擔心海口有變,才建議肖燼嚴不要親自前去,而是先在海上等待,這樣發生緊急情況時,他們也能第一時間帶肖燼嚴離開。

 

肖燼嚴一直站在甲板上,當他看到自己的船駛來時,興奮不已。兩船相交,肖燼嚴迅速登上葉幕的那條船,看到清風下站在甲板上的瘦小身影,肖燼嚴激動的差點落下淚。

 

這一次,他是真正的擁有這個男人。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小心翼翼的捧著他,不再讓他傷心,不再讓他委屈。

 

肖燼嚴的手下識趣的離開,甲板上僅剩下肖燼嚴和葉幕兩個人,肖燼嚴緩緩走向葉幕,每一步,都帶著極大的喜悅。

 

葉幕快速跑到肖燼嚴的面前,塹著腳抱住了肖燼嚴的脖子,緊緊的摟著,將臉埋在了肖燼嚴的肩上。

 

“幕幕....”肖燼嚴撫住葉幕後背,輕輕叫了一聲,充滿柔情。

 

“不要說話!”葉幕不客氣的阻斷道,閉著眼睛,靜靜的摟著肖燼嚴,“讓我抱一會兒。”

 

“好好好。”肖燼嚴連聲道:“我是你的人,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許久,葉幕才鬆開手,明亮的眼眸裡充斥著一層霧氣,像個找到媽媽的孩子,神情又像欣喜又似委屈。

 

“老肖,你怎麼現在才找到我。”葉幕咬著嘴唇,拼命抑制著,眼淚還是懦弱的掉了下來,“這三年,你都死哪去了。”

 

肖燼嚴慌了,連忙伸手幫葉幕擦著眼淚,“對不起幕幕,我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

 

葉幕破涕為笑,伸手打了下肖燼嚴的胸膛,“再丟了,我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會不會。”肖燼嚴連忙道,“即便丟了全世界,我也會緊緊抓住你。”

 

葉幕抬頭望著肖燼嚴的臉龐,伸手緩緩撫摸著,神情似水般柔和,葉幕到現在還覺得,讓自己再次死而復生的不是什麼靈異所為,僅僅是這個男人強大的愛,將自己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在葉幕心裡,肖燼嚴永遠都是一個強大的男人,他的思念,他的執著,他所傳達的愛,都強烈堅硬,無堅不摧!像一股無形的力量,穿透時間生死,緊緊的抓著自己。

 

全世界都怕他,可他現在卻小心翼翼的對待著自己,葉幕說不清此刻心底是什麼感覺,想哭?想笑?

 

這樣的惡魔,居然只有自己才能駕馭的了!

 

葉幕閉上眼睛,塹著腳,將自己的唇緩緩遞來上去。還未觸及肖燼嚴的唇,肖燼嚴便猛的掌住葉幕的後腦勺,一手扶著葉幕的腰,將葉幕抵在甲板邊緣的扶手上,將唇狠狠的覆了上去。

 

“唔........”葉幕艱難開口,卻在再次被肖燼嚴狠狠封住,肖燼嚴恨自己身上有傷,否則他就可以在甲板狠狠的,狠狠的要了葉幕!

 

肖燼嚴索求的熱吻,粗暴的深入著,在葉幕的唇內瘋狂的搜索著,三年的痛苦的思念,此刻全部絕提,肖燼嚴迷離著雙眼,將手伸進葉幕的衣服中,感受那溫熱滑嫩的肌膚,濕熱的問吻也流連至葉幕白皙的脖間。

 

“老肖....你有傷....”葉幕仰著脖子,醉人的聲音緩緩吐出。

 

“幕幕,是你說的,只要脫險,讓我吻個夠....”肖燼嚴繼續趴在葉幕身上“啃咬”著。

 

葉幕沒辦法,知道再這麼下去,肖燼嚴肯定會獸性大發,於是推著肖燼嚴的頭,小聲兮兮道:“到船裡面去吧,今夜.........”葉幕臉逐漸紅了起來,聲音越來越低,“我來...主動吧.....”

 

肖燼嚴聽之立馬愣住,呆呆的望著葉幕,半響沒反應過來,葉幕扭著頭,窘紅著臉沒去直視肖燼嚴的視線,低聲諾諾道:“就...就是.......我來動...你躺著....”

 

肖燼嚴驚愕的睜大眼睛,望著眼前臉紅的幾乎可以滴出血的小男人,脫口大喊道:“真的可以用那種體.位?”

 

葉幕迅速拍了下肖燼嚴的腦門,怒聲道:“你那麼大聲幹嘛?!被你手下聽到怎麼辦?哼,當我什麼都沒說!”葉幕說著,推開肖燼嚴,大步朝船內走去。

 

肖燼嚴趕忙跟上,像個傭人一樣跟在葉幕旁邊,彎腰低頭諂笑著,“我錯了我錯了,幕幕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小人一般見識啊,來來,臥室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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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燼嚴和葉幕並沒有回t市,而是直接回到了x市,小烽和小葉子也早就被肖燼嚴接回來x市的海邊別墅,兩個小傢伙絲毫不知自己老爸這兩天經歷的險境,在別墅內玩的不亦樂乎,展唯替肖燼嚴照顧這兩個小傢伙,偶爾會帶著他們去遊樂園。

 

小烽在別墅裡絲毫不認生,熟悉新環境的能力似乎比小葉子要強很多,更或者,小烽的性情偏向于肖燼嚴,雖然還很調皮,但小小年紀,已經比同齡孩子多了幾分霸氣和領導能力,無論在哪個遊樂場所,都會有一群小朋友甘願的跟著小烽後面跑。

 

無論別墅內外,小葉子都會興沖沖的跟在小烽後面跑,歡快的叫著小烽哥哥,雖然經常被欺負,但絲毫不影響小葉子多一個哥哥的喜悅心情。不過有時,也著實被自己這個新哥哥嚇的不輕,特別是在住進別墅的第一天,傭人會增加兩兄弟的感情,特地將兩人安排在同一臥室,半夜裡,小烽肚子餓,嘀嘀咕咕的在嘴裡叫著要吃夜宵,結果小烽一聲聲“吃夜宵”把小葉肖嚇壞了,小葉子驚恐的從臥室裡跑了出來,大聲哭喊著,哥哥要吃我。

 

“呆子,幕爸爸回來之後,你不准跟他說我讓你寫作業了。”小烽坐在床邊啃著蘋果,晃著兩條小腿,悠哉悠哉的望著正趴在桌上賣命寫字的小葉子。

 

小葉子抿著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低低的道了聲:“奧。”

 

小烽燦爛的笑著,一顆小虎牙露了出來,起身走到小葉子身旁,抬手摸了摸小葉子的頭,拍拍小胸脯信誓旦旦道:“作為補償,我會永遠保護你,肖老爸跟我說了,身為男子漢,就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最重要的人!”

 

小葉子抬起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小烽,“一直都是你在欺負....”

 

“什麼?!”

 

“沒...沒什麼。”小葉子立刻埋下頭,小聲道:“我繼續幫哥哥寫作業....”

 

 

 

第一卷 第十八章 什麼都你說了算!

 

肖燼嚴和葉幕回到別墅,兩個小傢伙樂瘋了,奔跑著撲了過來,很有默契的一人抱著住一個。

 

小葉子抱住葉幕的大腿,仰著腦袋,笑的無比燦爛。

 

“幕爸爸,我好想你啊。”

 

葉幕彎身將小葉子抱起,望著小葉子可愛萌萌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在小葉子水靈靈的臉上親了一口。

 

“幕爸爸也想你啊,這幾天在家過的怎麼樣?小烽哥哥有沒有欺負你啊?”

 

小葉子低頭對了對手指,眼神飄忽到小烽臉上,望著小烽一臉高深的笑容,小葉子低聲綿綿道:“沒有,哥哥對我很好。”

 

見自己弟弟沒有告狀,小烽心裡松了口氣,隨之拽了拽肖燼嚴衣角,滿臉期待道:“肖老爸,那幾招我天天練,什麼時候再教我新的招.....”

 

小烽還未說完,肖燼嚴連忙捂住小烽的嘴,轉頭一臉熱笑的望著葉幕,“這臭小子瞎說,我什麼都沒教過他啊。”

 

葉幕臉色已變,憤聲道:“肖燼嚴,你居然教小烽打架!”

 

“怎麼可能!”肖燼嚴一臉誠懇,隨之鬆開手,拍拍小烽的腦袋,低頭笑著道:“小烽,告訴幕爸爸,肖老爸教你什麼了?”

 

小烽眨了眨眼睛,很是疑惑的望著自己的兩個老爸,只在片刻間便明白了這家裡誰是老大。

 

“肖老爸讓我做個男子漢,永遠保護幕爸爸。”小烽字正腔圓的回答道。

 

葉幕望著眼前笑的一臉奸相的父子倆,微微皺皺眉,將小葉子放下,彎身幫小葉子理了理衣服,溫柔道:“小葉子,以後你要是看到小烽哥哥在跟肖老爸學武,就立刻告訴幕爸爸,知道嗎?”

 

小葉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葉幕滿意的起身,轉頭一臉嚴肅的望著肖燼嚴,“你,先跟我上樓!”

 

葉幕說完,轉身朝樓上走去,肖燼嚴獻著笑,像個跟班一般跟了上去。

 

望著兩個老爸的背影,小烽撇著嘴,很不高興的自言自語道:“我怕幕爸爸就算了,怎麼肖老爸也怕。”

 

小葉子看上去要很高興,想到自己凶巴巴的老爸對自己的幕爸爸恭順的模樣,小葉子突然覺得什麼都不怕了,反正幕爸爸最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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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幕進來臥室,瞬間恍如回到從前,所有的裝飾都和三年前一樣,而且完美的保留著自己以前的物品。

 

三年前,葉幕死後,肖燼嚴命人又將別墅裡的一切恢復成自己和葉幕結婚時的樣子,強大的思念無法宣洩,肖燼嚴只能通過凝視和葉幕有關的東西來緩解自己的痛苦,就連葉幕的那本日記,也被肖燼嚴翻出來很多褶皺。

 

“老肖,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怎麼活下去......”葉幕背對著肖燼嚴,目光傷沉,聲音輕柔,當初的愛,背負了太多的恩怨情仇,此刻已不如從前,一場生死,贖罪一切,重新再來,卻也免不了對過往的傷懷。

 

肖燼嚴走到葉幕身後,伸出手還住了葉幕的腰,在葉幕小腹間打了個扣 ,下巴輕輕墊在葉幕的肩上,閉著眼睛輕聲道:“不生不死的活著,一輩子都活在悔恨中,每夜抱著你的骨灰盒,一遍遍的說對不起,直到睡去....”

 

葉幕低頭望著低面,眼眶裡熱氣升騰,輕聲道:“老肖,從我遇見你開始,就一直活在痛苦中,你欠我的這份債,我要你用一輩子來償還.....”

 

肖燼嚴更緊的摟著葉幕,胸膛緊貼在葉幕的後背,性感的嘴角磨蹭著葉幕的耳垂,低聲開口:“一輩子都還不清.....”

 

葉幕抹去眼角的淚,轉頭摟住肖燼嚴的腰,故意一臉認真道:“我記得我們之間好像離婚了。”

 

肖燼嚴一聽,立馬慌了,連聲道:“那次離婚只是意外,我....我肖燼嚴發誓....”

 

“行了,不用你發誓了。”葉幕打斷肖燼嚴,忍俊不禁道:“再賠我一場婚禮就可以了。”

 

肖燼嚴面露喜色,一把抱住葉幕,激動道:“好!我親自去操辦!”

 

“我想低調一些。”葉幕認真道:“現在我用自己的真面目,我怕別人會以為你肖燼嚴二婚。”

 

“好!什麼都聽你的!”

 

“對了老肖,以後在這個家裡....”

 

“什麼都你說的算!”肖燼嚴立刻接話,惹的葉幕又是一陣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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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幕重新入住,整棟別墅似乎又恢復了生機,有了葉幕,三年未笑的肖燼嚴終於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別墅內不再像以往那麼壓抑,所有的陰鬱好像都在葉幕回來的一瞬間煙消雲散。

 

肖燼嚴寵著葉幕,工作以外的時間,都以葉幕為中心在旋轉著,而肖燼嚴的手下也以程子深為代表,對葉幕道了歉,程子深很清楚,過去對葉幕的鄙視,對葉幕傷害很大,得知真相,葉幕便也不再是他們眼底懦弱無能的人了。

 

按照葉幕要求的那樣,婚禮很低調,沒有豪華陣容,也無宏偉裝設,普通的教堂,普通的儀式,所請之人,也都是熟人。

 

這場婚禮,是葉幕和肖燼嚴一個新的開始,葉幕之所以不希望這場婚禮有多奢華,並不全是因為兩次結婚身體不同,而是因為在葉幕心底,他希望自己和肖燼嚴的愛能在一個毫無裝飾的世界裡走下去,像幕垂晚年的那些老夫妻一樣,祥和的,安寧的,心無旁騖的攜手走向夕陽,葉幕不希望自己和肖燼嚴的愛以後會有多麼轟轟烈烈,他這一生都執著於簡單,對葉幕來說,現在只要每天看到肖燼嚴,就足夠了。

 

宣誓臺上,葉幕笑著說出那聲我願意,最簡單的一句話,竟讓肖燼嚴濕了眼角。

 

如果時間回到葉幕被肖燼嚴囚禁的那段黑暗時光,也許不會有任何人願意相信,他們之間,會真的誕生一種名為愛的情感,到底在何時,恨成愛,愛成恨,而在最後的最後,再次成愛。

 

世界是不公平的,天使心死身滅,兩次輪回,卻都未逃脫惡魔的牢籠,也許最後還是公平收場,因為魔鬼不顧一切的愛了,最後,終於也得到愛了。

 

“幕幕...”肖燼嚴摟著葉幕的腰,俯下頭吻住葉幕,葉幕雙臂自然的環住肖燼嚴,早已忘記下面坐著多少雙眼睛,微仰著臉,笑著迎合著肖燼嚴的熱吻。

 

 

 

第一卷 第十九章 肖老爸,你沒救了!

 

“幕幕,我好懷念那晚在船上的那一次,你在我上....

 

“想都別想!”葉幕毫不客氣的打斷道,那天他真是瘋了,才會主動提出那種丟人的姿勢滿足肖燼嚴,事後想起,葉幕撞牆的心思都有了。

 

真是太丟人了!自己當時到底抱著什麼心態才提出用那種體.位。

 

“我身上有傷,不能動作太大。”肖燼嚴不停的用身體磨蹭著葉幕,“怎麼辦幕幕?嗯?再來一次?這次你可以慢一點晃....”

 

“我上次晃的就不快好不好!!”葉幕氣憤道,“你愛做不做,反正打死我我也不會再用那種姿勢。”

 

肖燼嚴委屈的望著葉幕,靜望了十秒鐘,葉幕依舊扭著頭,一副倔強到底的模樣。

 

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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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爸爸你怎麼了?”小葉子見葉幕半彎著腰,艱難的從樓上下來,連忙上前牽住葉幕的手,眨了眨眼睛,“是不是肖老爸欺負幕爸爸了。”

 

葉幕終於走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一隻手依舊揉著自己的後背,望著小葉子,苦笑道:“當然不是,他怎麼可能欺負的了幕爸爸啊。”

 

葉幕在心底咬牙切齒,同時,也在心底暗暗罵自己不夠堅定!昨晚......丟死人了!

 

“我幫幕爸爸揉揉腰吧。”小葉子蹭掉鞋子爬上沙發,小手一下下的錘在葉幕後背,“今晚我想和幕爸爸睡。”小葉子一邊捶著,一邊開口道,“小烽哥哥說在幕爸爸懷裡睡很舒服,而且幕爸爸還會講故事.....”說著,小傢伙聲音小了下去,“肖老爸從來沒有給我講過故事.....”

 

“小葉子不要傷心。”葉幕將小葉子抱到自己懷裡,微笑著安慰道:“今晚,跟幕爸爸睡,讓小烽哥哥跟肖老爸睡去。”

 

小葉子笑的無比燦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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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劇烈運動不再影響肖燼嚴身上的傷時,葉幕便開始每晚抱怨肖燼嚴無節制的索求,兩個小傢伙的臥室就在旁邊,葉幕擔心污染小孩子純淨的心靈,也不敢叫出聲來,肖燼嚴卻偏偏像故意一樣,變換著各種姿勢,誓要聽到葉幕軟綿綿的求饒聲。

 

無法盡興也是常有的事,傭人不敢隨便進入肖燼嚴和葉幕存在的空間,但兩個調皮的小傢伙自然不買帳,有時肖燼嚴剛將葉幕抵在牆上,小葉子或小烽便突然跑了進來,葉幕會當即推開肖燼嚴,若無其事的蹲下身問孩子什麼事,然後帶著孩子離開,最終留下一臉欲求不滿的肖燼嚴站在原地開始強行壓制體內的邪火。

 

結婚以後,肖燼嚴事事順著葉幕,無論對錯,在他心裡,只要是他幕幕的決定,那肯定就是對的。

 

葉幕不想讓自己閑下來,經常會在書房幫助肖燼嚴處理一些皇刹的檔,不過主要精力還是放在照顧兩個小鬼上面。

 

小葉子雖智力拔萃,但朋友交際很少,和小烽正好相反。葉幕希望改變小葉子怯弱的性格,所以不再經常為小葉子請家庭教師,而是將小葉子身份進行保密,送往學校讀書,並將小烽和其安排在同一所學校。

 

沒有人知道小葉子和小烽的家庭背景,兩個小傢伙融入集體的速度也快,只是相對於小烽,性格內向的小葉子很易受人欺負。

 

“肖燼嚴,瞧你教的好兒子,上學第一天就打傷了同班三個同學。”葉幕坐在沙發上,肝火燒旺,怒氣衝衝的望著眼前橫排站著的三人。

 

“幕幕別生氣,小烽還小。”肖燼嚴滿臉堆笑的安慰著,“再說了我教小烽武功完全是為讓小烽強身健體,我也沒想到他會和同學打架啊。”

 

葉幕哼了一聲,“老肖,你還有理了是不是。現在小烽老師要見家長,你說怎麼辦吧?”

 

“要不把咱家情況跟學校說一下,看誰還敢.....”

 

肖燼嚴還未說完,葉幕便快速打斷道:“你也多為孩子多著想著想!要是被人知道小烽和葉子是你肖燼嚴的兒子,你說還有哪個學校敢收他們!”

 

“是是是!幕幕說的是!”肖燼嚴連忙應聲道。

 

“幕爸爸。”小葉子跑到葉幕面前,皺著秀氣的眉,低聲道:“是因為有人欺負我,所以小烽哥哥才打他們的。”

 

葉幕愣住,抬頭望著小烽,“是這樣嗎?”

 

小烽點點頭,“嗯嗯,誰讓他們叫葉肖呆子,那只能是我叫的!”

 

.....”

 

.....”

 

葉幕依舊是一副氣不過的模樣,但肖燼嚴,卻暗暗向小烽豎起來大拇指!

 

晚飯後,葉幕幫小烽擦了些藥酒,然後帶著小葉子準備上樓睡覺。

 

“幕幕,今晚還和孩子睡嗎?”肖燼嚴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葉子很愛聽我講故事,等我把故事都講完了,你再回來睡吧!這就當是你背著我教小烽武功的懲罰。”葉幕風輕雲淡的說道。

 

前幾日被肖燼嚴壓榨的整天四肢無力,葉幕只能用這種方法讓肖燼嚴消停兩天,看著肖燼嚴整日欲求不滿的模樣,葉幕覺得特痛快。

 

“老爸,為什麼你老想上幕爸爸的床啊?幕爸爸的床很舒服嗎?”小烽疑惑道。

 

肖燼嚴不知該怎麼解釋,他該告訴小烽,幕幕的床,對他來說就是天堂嗎?

 

“老爸不是一直教我要做一個有骨氣的男子漢嗎?”小烽拽住準備跟著葉幕上樓的肖燼嚴,一臉正派的嚴肅道:“老爸,到底是幕爸爸的床重要,還是男子漢的骨氣重要!”

 

肖燼嚴轉頭,望著一臉骨氣錚錚的小烽,異常鏗聲道:“這還用問?!當然是你幕爸爸的床重要!”

 

肖燼嚴說完,迅速上了樓,卑聲卑氣道:“幕幕,小心臺階啊....”

 

小烽望著肖燼嚴背影,非常無奈的歎了口氣,“肖老爸,你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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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已足,以下免費!

 

( 《惡魔的牢籠》幕幕和老肖的劇情到此就完美收場,親們可能覺得結局的太過唐突,其實....的確唐突,在此,小哈只能說,這裡的完結,指的是老肖和幕幕要過上好日子了!下面,他們還有戲份奧~~只是,比較少!因為主角變成伏倫和淩毅了!既然有伏倫,既然會有他和老肖鬥智鬥狠的戲份!

 

比幕幕還要堅韌倔強的小受,比老肖還要變態無情的攻,註定淩毅和伏倫之間的故事會更虐,當然,親們儘管放心!虐法絕對不會和幕幕的相同!

 

注:下一章會直接重播到淩毅和左兼次在小樹林對抗的那一段戲,絕對精彩!如果親們感覺追了那麼久煩了,那親就再追明天最後一章,如果覺得明天那一章一般般,那親就可以棄文了,但若覺得明天那章很新穎精彩!那就繼續追下去奧,畢竟追了那麼久,放棄總歸有點可惜。

 

(親們!中秋快樂!群裡的二貨們!小哈最愛你們犯二時的樣子了!一起加油!)

 

 

 

 

第六卷 殤愛(伏倫與淩毅)

 

第一章 最後一刻寧靜!

 

(時間重播,營救幕幕的那晚,淩毅會掩護葉幕離開和左兼次對戰!)

 

淩毅死死的咬住左兼次的腳踝,左兼次吃痛,大罵一聲,彎身對著淩毅的身體砸了幾拳,淩毅終於失去所有力氣,最後被左兼次一腳踹的滾向旁邊。

 

也許是天隨人願,在淩毅以為自己再無回天之力時,猛然看到了身旁有一把槍,就是剛才被他一腳飛的左兼次的手槍,幾近昏厥的意識瞬間清醒,淩毅快速抓住那把槍,對準了左兼次。

 

左兼次瞪大眼睛,顯然沒意識到境況會在瞬間扭轉,剛想開口,淩毅已經扣動扳機,一聲震耳的槍聲落下,左兼次僵站著,胸口血跡漫開,左兼次抬手指著淩毅,艱難的啟唇,卻一字未說出口,便直直的倒了下來。

 

望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左兼次,淩毅松了口氣,剛才那一槍瞄準的是左兼次的心臟,所以左兼次,死定了。

 

淩毅扶著顆樹緩緩站起,轉身朝著小樹林外走去,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他必須將今晚的事情偽裝成一次意外襲擊,左兼次已死,沒有人能拆穿他,所以他將繼續臥底下去。

 

淩毅走出不遠,倒在地上的左兼次手指突然動了一下。

 

淩毅將車裡的男人扔進海中,然後迅速打了伏倫手下的電話,聲稱有人叛變,協助肖燼嚴帶人上島!

 

淩毅的計策很簡單,謊稱,自己帶地市貨物就醫,路上被同車的那名下屬襲擊,反抗後被打傷,直至暈厥,醒來後人已不見,然後在小樹林發現了左兼次的屍體,也許是在追擊叛徒時中槍身亡!

 

島上瞬間炸開了鍋,經過一番搜查和監控細審,終於發現了肖燼嚴來過的足跡,這一夜,伏倫的手下徹夜未眠,迅速將消息轉告伏倫後,所有人戰戰兢兢的等待著伏倫上島。

 

肖燼嚴秘密登島救走地市一貨物,竟無人知曉,這對伏倫來說,是莫大的羞辱,所以伏倫一上島,便憤怒的槍斃了島上幾個負責人,並下令,推遲地市的拍賣表演。

 

肖燼嚴肯為一個男人冒險親身登島,這讓伏倫很是疑惑,雖然他不清楚那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既然肖燼嚴重視,就說明那個“江幕”很有利用價值,可惜,什麼都遲了!

 

伏倫憤怒至極,他到底養的都是群什麼廢物!

 

“屬下向伏爺保證,他絕對不會是叛徒,他在島上那麼多年,一直都對伏爺忠心耿耿啊!”男人跪在伏倫面前,面色激動的說道,而這個男人口中的他,就是被伏倫扔進海裡的那個男人,人已屍骨無存,淩毅將所有責任都推給了他,計策,萬無一失!

 

伏倫倚在沙發上,手指噠噠的敲在沙發扶手上,另一條手臂摟著面色和順的淩毅,被左兼次一陣拳打,淩毅落下的都是些皮外傷,身上臉上有多處淤青,額角鼻樑被打破,貼著創口貼。

 

“難道你想告訴我是淩毅看錯了?那你說是誰把淩毅打成了這樣?”伏倫不急不緩道。

 

“這個.....”男人低著頭,無言以對。

 

男人是那名手下的朋友,共事多年,男人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的那名朋友會是肖燼嚴的人!

 

“肖燼嚴的人順利登島救人離開,這一切若不是因為那個叛徒從中配合,根本不可能成功!我看他是被肖燼嚴收買了!”伏倫面色陰冷說著,重重錘擊了下沙發,狠聲道:“給我傳令下去,只要有誰能殺了那個叛徒,賞百萬!”

 

....是。”

 

男人退下後,淩毅摟住伏倫的腰,將腦袋搭在伏倫的胸口,低聲怯怯道:“伏爺,我以為自己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伏倫低頭望著乖順的淩毅,淡淡道:“島上的事我已經讓其他人接手,你下午就跟我回去吧。”

 

淩毅知道伏倫正在氣頭上,便也沒繼續說什麼,輕輕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

 

淩毅離開後,伏倫便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左兼醒來嗎?”伏倫冷聲道。

 

“還沒有,不過伏爺放心,最遲後天,左兼先生一定可以醒過來!”手機那頭的醫生恭敬的說道。

 

淩毅的那一槍的確打中了左兼次,只是因為左兼次的心臟位置與常人相反,這才活了下來!

 

或許淩毅自己也沒有想到,暴露身份的禍源,是他自己留下的!

 

左兼次還活著這件事,除了伏倫與醫生,沒有任何人知道,伏倫如此保密,也是為了讓身邊的臥底放鬆警惕,隨左兼次上島的,還有很多伏倫的得力心腹,伏倫幾乎可以斷定,除了那個已經逃跑失蹤的手下,那些人中,還有肖燼嚴的臥底!

 

淩毅隨著伏倫回到東南亞的駐點,一棟守衛被肖燼嚴別墅還要多的歐式古堡,是伏倫花了血本建造的,獨屬於他的宮殿。

 

伏倫的興趣很多,他比肖燼嚴要更會享受生活,他的這棟巨大堡壘,可以滿足他的各種愛好,無論是普通還是惡劣。

 

淩毅是伏倫第一個帶回這裡圈養的床奴,不過這並不代表淩毅在伏倫眼裡有多特殊,在伏倫心裡,帶誰進來都是一樣,只是他更貪戀淩毅的身體,那具火熱的身軀,還有那張百看不厭的俊野面龐。

 

這棟古堡,淩毅出入自由,很多時候,他都會像只小貓一樣溫順的附在伏倫懷裡,任由伏倫帶他出入各種場合,陪吃,陪玩,陪睡....只要伏倫下令,淩毅會滿足伏倫的各種要求,無論在任何地方。

 

伏倫對淩毅不倦,也是因為淩毅要比其他男人更識相,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不會惹他心煩,更者,淩毅身上那股潛藏的倔強,令伏倫有些著迷。

 

“我現在出去,洗完澡到床上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伏倫一邊打著領帶,一邊面無表道。

 

“好。”淩毅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跑到伏倫面前,摟住伏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早點回來,我等你。”

 

當早初的心底觸動成習慣,當習慣成為自然,淩毅的這聲“我等你”在伏倫心底已成一句簡單的話語,也許是聽了三年,伏倫已經不會在聽到時頓然失神,所以他不知道,三年只留一個淩毅,就是因為這種習慣,被一種和他以往生活截然不同的氛圍包圍住的習慣!

 

伏倫低頭吻住淩毅的額頭,笑的有幾分奸邪,“小妖精, 我看你是等不及了吧。”說著,拍了拍淩毅的下身,小聲邪笑道:“回來再喂飽你!”

 

淩毅低著頭,像是有幾分窘迫,腦袋輕輕抵在伏倫的胸前,模樣很是可愛,看的伏倫實在難以抑制,俯身狠狠吮吸住淩毅的唇,嘗盡那份甘甜後,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淩毅站在窗口,望著伏倫的車漸行漸遠,轉身回到床邊,拿起自己的手機,然後放進一張新的電話卡,隨之,開始緊張起來。

 

當初在小樹林成功殺了左兼次 ,淩毅只簡單發了條“一切如常”的資訊給孟傳新,隨後這幾天因為風聲正緊,淩毅便再沒有和孟傳新有任何聯繫,現在恢復以往,淩毅必須儘快和孟傳新取得聯繫,以便知曉自己接下的任務是什麼。

 

每次和孟傳新通話,都是淩毅最激動緊張的時刻,他隻身處險那麼久,逼著自己接受伏倫的每一次撫摸,他笑著迎合伏倫,心底卻已如一塊寒冰,只有在聽著孟傳新的聲音時,淩毅才會覺的自己觸及了一份溫暖。

 

......

 

“我...我真的可以回去?!”淩毅握著手機,難以置信的開口,連聲音都有幾分顫抖。

 

“是的。”電話裡孟傳新的聲音含著笑,對待淩毅,第一次用一種溫柔的口吻,“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在不被伏倫發現的情況下回來。”

 

淩毅咬著嘴唇,隱忍了三年,卻在此刻眼眶熱了起來。淩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機會回去,當初是他自己自告奮勇的潛伏在伏倫身邊,而他也做好了有朝一日身份暴露,被伏倫殺死的心理準備,努力的傳遞情報,耗盡自身全部價值,這是淩毅三年來唯一的信念。

 

“淩毅,你是我們的功臣,現在大家都在等你回來。”孟傳新輕聲道,“這三年,委屈你了。”

 

一聲委屈,淩毅終於落了淚,“新哥,我不覺得委屈,我的價值就是燼哥給的,就算是丟了命,我也無怨無悔。”說著,淩毅擦了擦眼淚,繼續道:“新哥,要不我今晚就殺了伏倫,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樣也算是為燼哥除去一大害!”

 

“不要冒險!一切以你離開為主!記住,千萬不要意氣用事,三年潛伏,不能敗在最後一刻。”

 

“嗯!過了今晚,我就離開!”淩毅的聲音充滿興奮。

 

在淩毅以為兩個人都沒話說時,孟傳新又突然發出低沉的一聲,“淩毅,你...願意嫁給我嗎?”

 

孟傳新的話說出後數秒後,淩毅的大腦都一直處於死機狀態,他握著手機,半張著嘴,許久沒發出一句話。

 

“淩毅,等你回來,我們結婚。”孟傳新的聲音很輕,這一次,用的是肯定句。一直沉默寡言的他說出這樣的話也需要很大勇氣。

 

考慮到淩毅所處境地,孟傳新又說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留著淩毅還呆呆的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那句,等你回來,我們結婚!

 

淩毅突然跑向衛生間,顫抖著打開水,拼命的用手撩水搓著自己的嘴唇,那是伏倫剛才親過的地方。

 

震驚!激動!狂喜!各種情緒都在這一瞬間沖上淩毅大腦,三年來,淩毅第一次發現,活著真好!

 

在淩毅心裡,孟傳新高不可攀,宛如神明,而他自己,即便一身是功,如今也骯髒不已,淩毅從來不奢求孟傳新會認真看自己一眼,只要他能在他身邊,繼續默默崇拜著他,仰慕著他即可,如今,他居然可以和心中的神結婚.....

 

三年,在淩毅的周圍人眼底,他是伏倫的奴,是伏倫的妓,是個人盡可夫的**之貨,有時連淩毅都會覺得,自己墮落了。

 

淩毅拼命的揉著嘴唇,又開始一遍遍的刷牙,隨後又跑進浴室,開始用刷子刷自己的身體,也許這很可笑可憐,但這是淩毅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方法,他身體的每一處,都被伏倫撫摸過,淩毅害怕,在他時隔三年重新站在孟傳新面前時,身上會帶著一股不乾不淨的氣息。

 

無論心底有多少揪痛,淩毅此刻都無比興奮!因為,他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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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一間病房裡,伏倫雙腿交疊,環胸倚在一張椅子上,面色陰冷的望著病床上的左兼次。

 

“伏爺,屬下說的千真萬確!您可千萬不要被那個臭小子恭順的外表所迷惑啊!”左兼次激動的扒著床沿說道。

 

伏倫面無表情,一雙陰鶩的眼中有著深不見底的恐怖,“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會免除你的失職罪,但若這是你為躲避責任所撒的慌,我會立刻要了你命!”

 

伏倫說完,起身離開了病房,出了醫院,司機剛為伏倫打開車門,伏倫卻突然對著車頭猛地踹了一腳,一邊車燈瞬間瞎掉!

 

司機不敢說話,等伏倫坐上車,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伏爺,下麵去哪?”

 

“回去!!”伏倫望著車窗外,陰冷的開口道。

 

 

 

第一卷 第二章 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車剛停下。司機本想下車為伏倫打開車門。豈料後車座的伏倫突然一腳踹開車門。面色陰冷的下了車。望著眼前自己的“城堡”。伏倫重重的哼了一聲。步伐沉穩的朝裡面走去。

 

“今晚沒有我的命令。不准讓任何人離開這扇大門。”

 

在門衛的鞠躬下。伏倫踏進大門。並陰聲下達了命令。今晚。註定會是他伏倫最難忘的夜晚!

 

伏倫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三年拼命查找的奸細。就是離自己最近的淩毅。夜夜睡在自己身邊。配合著每夜的纏綿悱惻。對自己恭言恭順。但那張俊美野性的面容下。竟藏著另一副嘴臉。

 

伏倫發現自己這三年從未看透淩毅。也許是因為他懶得去猜測淩毅的心思。對他來說。只要淩毅能滿足他的性.欲就足夠了。如今正是因為從未深入探究。伏倫才會在知道淩毅就是奸細的一瞬間。竟覺得淩毅無比陌生。

 

那雙小狼一般鋒凜的雙目。是迷人的漩渦。亦是罪惡的深淵。

 

伏倫站在臥室門口。並沒有立刻推門進去。他知道淩毅現在還以為自己掩藏的萬無一失。心想之下。伏倫嘴角揚起一抹陰殘的冷笑。或許他應該深入瞭解這個被自己享受了三年的男人。知曉他的真面目。那張溫順迷人的皮囊下。到底是怎樣一顆心臟。

 

然後。再讓他付出比死還要慘重的代價。。

 

伏倫輕輕推門進去。便看見淩毅正躺在床上。眉心緊縮。看上去有些痛苦。

 

“怎麼了寶貝兒。”伏倫輕笑著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狹長的雙目裡隱藏著異樣的情緒。“身體不舒服。”

 

淩毅點點頭。小聲諾諾的開口道:“肚子痛。好像是涼水喝多了。”

 

在伏倫回來之前。淩毅便一直在思考著今晚如何逃脫伏倫的無度求索。這三年的日夜。他都任由著伏倫擺弄自己的身體。變著花樣。以各種屈辱的姿勢交歡。對於這種恍如生活中風雨雷電一般正常的事情。淩毅早已從習慣到麻木。所以有時無論病痛到何種地步。淩毅都不會告訴伏倫。任由著伏倫在自己身上百般做樣。

 

但孟傳新的一句結婚。讓淩毅麻木清冷的世界瞬間鮮活起來。讓淩毅第一次開始構想未來的生活。和他最仰慕的人一起。走進殿堂。一切恍如夢一般美好。

 

他要回去。要和自己的新哥在一起。所以他不想再被伏倫觸碰。哪怕減少一次也好。也算是淩毅對自己婚姻努力做出的一次可憐補償。他配不上孟傳新。只能自我安慰的認為。只要這一刻身體不再被伏倫入侵。那當他站在孟傳新面前時。身體便少一分污穢。

 

淩毅假裝捂著肚子。身體微微弓起。聲音帶著幾分強忍。“對不起伏爺。今晚怕是不能跟您.....”

 

“身體不舒服和做.愛完全是兩碼事。”伏倫笑的很是陰森。“誰讓寶貝兒你這麼迷人。讓伏爺我少要你一次都不行。”

 

“可是這樣會....會影響伏爺的興致。”淩毅一臉為難道。卻在心底逐漸警惕起來。今晚的伏倫。有些不對勁。可淩毅卻說不出來具體哪裡。

 

“怎麼會。”伏倫的聲音異常溫柔。伸手探進淩毅的睡衣中。在淩毅光滑的腰側撫摸著。靈活的手指緩緩移到淩毅光潔的胸前。惡趣味的掐住了淩毅胸前的**。淩毅悶哼了一聲。最後只好閉著眼睛。任由伏倫的手指順著自己的小腹移至睡褲中。

 

事已至此。淩毅只能逼著自己去配合伏倫....

 

“寶貝兒。我今晚可是想要你很多次。”伏倫的聲音很輕。俯在淩毅耳邊。手指早已在淩毅的下方開拓。淩毅閉著眼睛。在伏倫的動作過於粗暴時。會低低吟出細小的一聲。心底屈辱至極。淩毅卻依舊表現出一副享受的表情。雙臂環住伏倫的脖子。低低的喘息著。

 

如果伏倫控制不住自己的話。他真會立刻掐住淩毅的脖子。看著他一點點的死去。對淩毅的嬌柔引誘。伏倫早已習以為常。但此刻才發現身下這個男人所表現出的一切都那麼諷刺。

 

伏倫現在迫切的想知道。此刻雙目迷離的淩毅。心底潛藏的真正情感到底是什麼。

 

他居然。居然能在床上欺騙他伏倫三年。。。

 

“寶貝兒。喜歡伏爺嗎。”伏倫將欲.望強行擠進淩毅身體。卻停著不動。雙手撐在淩毅頭的兩側。面帶詭笑的望著身下臉色微微痛苦的淩毅。

 

淩毅強忍著身下的撕裂感。艱難的擠出一絲微笑。聲音輕柔道:“喜歡。”

 

伏倫盯著淩毅的臉靜望了數秒。隨之哈哈大笑。狠狠的壓低淩毅的雙腿。用盡全力的**起來。雙手也大力在淩毅的身上揉捏著。

 

伏倫沒來由的粗暴讓淩毅猝不及防。還沒來得及緩和身體。便被捲入一陣強大的痛苦漩渦中。

 

淩毅已經記不清伏倫上一次這麼粗暴是什麼時候。而且這次。淩毅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伏倫的動作裡。有著強烈的怒氣。

 

許久。伏倫才從淩毅身體裡退出來。翻身倚在床上。閉著眼睛粗喘著。

 

“寶貝兒。點根煙給我。”伏倫閉著眼睛。面無表情的下令道。

 

淩毅吃力的挪動身體。只覺得下半身像是被伏倫碾碎了一般。淩毅抬起上半身伸手從床邊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遞到伏倫嘴邊。然後再小心翼翼的點上。

 

抽了幾口煙。伏倫覺得身體暢快多。望著趴在自己旁邊還在小聲喘息的淩毅。伏倫笑了笑。

 

“寶貝兒。我衣服口袋裡有一把匕首。那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也算是你陪我那麼久的賞賜。”

 

淩毅從伏倫口袋裡拿出那把匕首。輕輕拔出。鋒利的白光著實刺眼。

 

合上匕首。淩毅將其放在枕頭底下。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用這 把匕首要了伏倫的命。

 

淩毅抱住伏倫。將腦袋搭在伏倫的胸前。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歡喜。“謝謝伏爺。”

 

伏倫摸著淩毅的頭髮。似笑非笑道:“寶貝兒。能幫我出個主意嗎。“

 

“只要淩毅能想到。就一定告訴伏爺。”淩毅乖聲道。手指輕輕按摩著伏倫的**

 

“真乖。”伏倫輕笑道。“那寶貝兒你幫我想想。如果有一天我揪出了身邊的奸細。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他。”

 

淩毅的眼底閃過異樣。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無害的微笑道:“他既然敢和伏爺對抗。自然要讓他生不如死....”

 

伏倫的雙眼眯成一條直線。“怎麼個生不如死法。”

 

淩毅越發覺得不對勁。總覺得伏倫話中有話。難道.....

 

不可能。淩毅立刻否決了心底的猜測。伏倫身邊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已經死了。而且一切計畫那麼完美。伏倫應該不會懷疑他什麼。

 

“伏爺自然有很多手段。淩毅說出來的都是笑話。”淩毅很自然的輕笑道。

 

伏倫重新將淩毅壓在身下。伸手撫摸著淩毅的臉。邪笑著陰聲道:“是啊。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我伏爺多的很。首先。我會把他送進地市。在拍賣會上命人扒光他的身體供無數隻眼睛鑒賞。然後再讓我的手下一個個疼愛他。直到到他下身廢掉。我會給他注射藥劑。讓他時刻保持清醒。等他徹底崩潰了。我會再對他進行**上的摧殘。把他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鎖在黑暗潮濕的地方。讓他日夜禁受蛇鼠蛆蟲的噬咬。直到死去。”

 

伏倫說完。很認真的盯著淩毅的臉。觀察著任何一個表情變化。可惜。伏倫並未看到他所期待的恐懼神情。淩毅只是露出一臉虛偽的崇拜。笑道:“伏爺真厲害。”

 

伏倫危險的眯起雙眼。終於有些忍耐不住。輕輕一笑。伏倫聲音異常低輕。“寶貝兒。有人跟我說你就是奸細。你說我該不該信他。”

 

淩毅一驚。臉上的淡定瞬間出現裂縫。雖然片刻間恢復平靜。但一切還是被伏倫盡收眼底。

 

“伏爺一直以來這麼照顧我。大概是有人嫉妒我吧。”淩毅輕聲道。心中已經警鈴大作。他很確定。伏倫是知道了些什麼。但淩毅還是僥倖的想著。或許伏倫只是懷疑。並未確定。

 

“伏爺是聽誰說的。淩毅這就去和他對峙。”淩毅一臉坦誠道。

 

“淩毅。左兼次沒死。你那一槍沒有要了他的命。怎麼。你想和他對峙。”伏倫臉上的笑已完全褪去。他用力摸著淩毅的臉。恨不得將其撕破。“你的演技已經爐火純青。我伏爺混世那麼多年。居然被你給騙了。”

 

淩毅徹底驚住。他難以置信的望著伏倫。一時間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他。暴露了。

 

“淩毅。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要不這樣。你幫我給肖燼嚴傳幾次假情報。這樣的話。我就....”

 

伏倫話還沒有說完。淩毅突然彎起手肘。對著伏倫的下顎重重砸去。

 

伏倫先是一驚。隨之迅速後仰。淩毅這一擊落空。但卻快掙脫了伏倫的壓制。只是還未來得及下床。伏倫突然抓住淩毅的腳踝。用力一拽。淩毅整個身體順勢趴在了床上。下一秒。伏倫直接壓在了淩毅後背上。

 

“終於耐不住了。”伏倫笑的無比奸邪。他一臂環住淩毅的脖子。淩毅的臉被迫仰起。那雙如狼般凶冽的雙眸瞬間呈現在伏倫眼底。這是伏倫認識淩毅以來。第一次看到淩毅反抗倔強的目光。

 

伏倫低頭吻著淩毅的鬢髮。低聲道:“淩毅。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第一卷 第三章 不後悔!

 

伏倫壓在淩毅後背,一條手臂死死的勒住淩毅的脖子,淩毅呼吸困難,他雙手用力扒住伏倫的手臂來緩解呼吸。

 

淩毅慶倖自己留了指甲,好不容易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緩解大腦的壓迫,淩毅迅速用指甲掐住伏倫的手臂,劃出一道血口,在伏倫吃痛縮回手時,淩毅彎起手肘,猛的向後砸去。

 

伏倫輕鬆防住,但由於床的面積不大,伏倫躲閃不便,腹部被淩毅突如其來的一腳猛踹一下。

 

這一腳著實令伏倫半響沒從疼痛中回過神,他雖從左兼次口中知道淩毅有身手,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這麼迅猛。

 

淩毅身體精壯,伏倫曾問過淩毅是否練過,當時的淩毅只回答說自己時常鍛煉,本意為強身健體,但吃不了任何人一招。三年來,淩毅一直溫順的如只小貓,無論伏倫的手下在背後如何對他冷嘲熱諷,淩毅都會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對所有人畢恭畢敬,任誰看到淩毅,都會認為淩毅只會在伏倫床上撓首弄姿,是只任人宰割的軟柿子。

 

獠牙突現,伏倫著實驚愕不已!

 

淩毅從枕頭裡拿出伏倫剛才送給自己的匕首,快速拔掉刀鞘,身體快速的壓住了伏倫。

 

淩毅雙膝跪在伏倫腰的兩側,雙手緊握匕首,高高舉起,對準伏倫的心臟部位,狠狠的刺了下去,直至刀刃部分全部沒入伏倫的身體,只剩下刀把在外!

 

淩毅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他終於,殺了伏倫。

 

“真狠啊淩毅!”伏倫突然陰笑著吐出一聲。

 

聽到伏倫的聲音,淩毅大吃一驚,還沒來得及去探究伏倫為何沒死,突然被伏倫掐住脖子,猛的甩向一邊,一百八十度的翻轉,淩毅被伏倫壓在了身下,伏倫迅速鉗制住淩毅雙手,單手壓在頭頂,使得淩毅像只標本一樣被定在床上,下一秒,伏倫一記重拳惡狠狠的砸在淩毅臉上,淩毅一邊臉迅速青腫起來,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淩毅回過神,扭正臉,一言不發,眼神兇悍的盯著伏倫。

 

伏倫拿起那把掉在一旁的匕首,奸笑盈盈,“這是把彈簧匕首,我把它送給你,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有勇氣拿它刺我,沒想到第一刀,就直接刺向我的心臟,真讓我心寒了淩毅,我寵你三年,你卻在要我命時,沒有一丁點猶豫。”

 

伏倫扔掉刀,抬手理了理淩毅的頭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上去十分詭異,淩毅想扭開頭,卻被伏倫強行鉗住下顎扭正,淩毅又開始掙扎雙手,伏倫一氣之下,直接用床單將淩毅的雙手綁在床頭。

 

“怎麼不說話?連怎麼求饒都不知道嗎?”伏倫低下頭,陰冷的雙目逼近淩毅的臉,聲音低輕,“淩毅,求我,求我我就讓你死的舒服些。”

 

嘴角微揚,淩毅冷笑一聲,“呸!”

 

伏倫防不勝防,硬生生被淩毅啐了一口,臉色瞬間變了幾變。

 

伏倫迅速起身,抹去臉上的唾液,潔癖甚重的他瞬間失控,對著淩毅的臉又是一拳!

 

等淩毅從這一拳中回神,發現伏倫已經解開了自己手腕上的束縛,身體也被翻的趴在了床上,淩毅剛想起身,便被伏倫從身後環住腰,隨之下身承受了伏倫粗暴的長驅直入。

 

“知道我對你最滿意的是什麼嗎?”伏倫舔著淩毅的耳垂,一手猥褻的撫在淩毅的下身,緩緩的抽動著身體。。

 

淩毅拼命掙扎身體,卻依舊沒能阻止伏倫的動作。

 

伏倫輕笑一聲,扳住淩毅的臉,將濕熱的吻送至淩毅嘴角,低聲道:“是你的身體,以及你被我*時的表情,應該說是你現在的表情,羞憤,不甘,屈辱,這雙眼睛好像要把我碎屍萬段,我喜歡。”

 

耳邊的聲音令淩毅掙扎更為劇烈,伏倫將淩毅摁在床上,瘋狂的**著,這一次,用盡了全力。

 

“果然彼此坦誠相對,做起來才舒服。”暢快的一次釋放,伏倫趴在淩毅身上粗喘著,“對你這樣一匹小狼,最適合的就是強*,還想再來一次嗎?過了今夜,你可就再沒機會享受了。”

 

淩毅臉埋在被子裡,身體一動不動,半響也沒有反應,伏倫以為淩毅昏了,心瞬間莫名一抽,迅速將臉湊近淩毅,伸手將淩毅翻過來,這時,淩毅突然睜開眼,抓住伏倫伸來的手,用力一扭,只聽咯吱一聲骨頭脆響,伏倫睜大眼睛,痛苦的悶哼一聲,隨之湊近的臉被淩毅一拳砸中,整個身體從床上轟然摔了下去。

 

淩毅迅速拿起床上的睡袍穿在身上,然後帶上手機,又從伏倫的衣服裡拿出一把槍。

 

床的另一邊,伏倫一手撐著床,吃力的從地上半直起身,另一隻手已經失去知覺。

 

“媽的!老子要宰了你!”伏倫臉色已經扭曲,黑色的火焰在密集在他眼裡,看上去十分恐怖,伏倫恨自己,居然中了這個奸細的低俗詭計!

 

淩毅對著伏倫的方向連開幾槍,伏倫俯下身,子彈打在床面和牆上,床上的枕頭裡的羽絮被槍打的蹦出,淩毅來不及去確定子彈是否打中伏倫,便拉開臥室的門跑了出去!

 

他要活著!他必須要活著!他最愛的人在等著自己!只要離開這裡,他的未來便是一片美好。

 

淩毅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有那麼強烈的求生意志,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卻在將死之時開始竭盡全力的抗爭!因為有了活的目標,因為有了對生的期待!

 

淩毅的那幾槍很快便使整棟堡的守衛行動起來,有槍聲,就代表堡內有異常!他們嚴守著堡的各個角落,在堡內設防,警惕的搜尋著任何一個可疑人物。

 

管事帶著幾個守衛迅速來到伏倫臥室門前,正好這時,伏倫打開門走了出來。

 

伏倫嘴角已破,半邊臉略有些青腫,一隻手托著另一隻手,氣息絮亂,面目猙獰。

 

“伏....伏爺,您沒事吧?”管事膽戰心驚的望著伏倫,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立刻把淩毅給我找出來!”伏倫沒有望管事一眼,雙目嗜血般冷殘,厲聲命令道:“他走不出這裡,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必須在半小時內把他帶到我面前來!”

 

“伏爺您的手....”

 

“快去!!”伏倫幾乎吼了起來。

 

“是。”

 

“還有,我要活的!”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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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倫的堡很大,上下多層,加上房間很多,走廊長雜,若是沒有人帶領,初來乍到的人絕對會迷路,淩毅在這裡住了那麼久,自然對堡內一切瞭若指掌,所以在眾多守衛搜查下,很輕易的躲進了一間無人的雜物房。

 

身體的酸痛令淩毅無法立刻靈活行動,否則以他的身手,必然可以打昏一名守衛,換上衣服逃走,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淩毅很清楚,自己是逃不了了,即便他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從伏倫這座守衛森嚴的堡中離開。

 

天堂地獄,就這樣在短短幾個小時內轉變,淩毅此刻甚至還記得,在孟傳新說要和自己結婚時,那種湧動在胸腔內的暖流,溫熱了他黑暗了三年的冷寂世界。

 

“新哥,對不起,我暴露了。”淩毅握著手機,艱難的從喉嚨裡發出幾聲,此時此刻,仿佛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能逃的了嗎?”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淩毅第一次聽到孟傳新緊張膽顫的聲音,心臟像是被什麼刺痛了一下,淩毅用手遮著眼睛,掩藏眼底的絕望與悲傷,許久才低聲道:“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我,我也許....活不到明天。“

 

電話那頭的孟傳新突然安靜了下來,淩毅依稀能聽到孟傳新反復自言自語著“怎麼會這樣”。

 

“新哥,我不後悔,我真的一點都不後悔。”淩毅擦著眼睛,他從來不適合流淚,扛得住三年寂寞和孤獨的人,早就忘了心痛是什麼感覺,可是這一刻,淩毅只覺得鼻子酸的難受,愛慕了一輩子的人終於在今晚變的只有咫尺之遠,卻又在下一瞬間,和自己天涯相隔,或許今夜過後,隔的就是生死!

 

淩毅並不怕死,怕的是在自己最想活著的時候,人生突然窮途末路!

 

“新哥一開始說想跟我結婚,是因為可憐我這三年,還是因為.....”

 

“淩毅,我喜歡你。“孟傳新打斷淩毅的話,聲音堅定道:“我想跟你結婚,只是因為,我喜歡你。”

 

淩毅倚在牆上,身體順著牆壁滑坐在了地上,眼淚忍在眼眶中,淩毅咬著嘴唇,咽聲道:“就算我今晚死了,我也不後悔,新歌放心,我不會成為燼哥的累贅,無論今晚怎樣,伏倫他休想從我這裡知道任何情報。”

 

“淩毅...你是好樣的....我孟傳新為有你這樣的手下而感到...自豪。”孟傳新極力將聲音保持的平穩,此刻他無能無力,只能說一些安慰的話。

 

“新哥,謝謝你,我現在一點兒都不害怕。”淩毅的聲音很輕,他努力張著嘴,終於吐出那麼年的心聲,“新歌,我.....我愛你。”

 

淩毅說完,便掛了電話,轉動在眼眶裡的淚水終於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淩毅低頭望著手裡的那拔槍,苦澀的笑了一聲,抬手將槍口抵在了唇間。

 

 

 

第一卷 第四章 漠然下的怒火

 

槍口一直抵在嘴中,淩毅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並非他沒有就死的勇氣,只是閉上眼睛時,耳邊一直迴響著孟傳新的那句結婚。

 

結婚,結婚......只要活著回去,他就可以和自己最愛的人,結婚。

 

當生的**變得無比強烈時,無論境地進入何種程度的絕望,都會在心底僥倖的想著,自己或許能抓住那萬分之一的活著機會!

 

門被人踹開,緊接著室內的燈被人打開,刺目的光線令淩毅本能的抬手遮住眼睛,隨之便聽到無數隻槍對著自己拉開保險的聲音,也許只要稍作反抗,就會被萬彈穿身!

 

一個男人趁淩毅抬手遮眼之際,快速上前,一腳踢飛淩毅手裡的槍,隨之給了淩毅一記重拳,暈暈乎乎中,淩毅被人綁了起來。

 

淩毅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去反抗,這是他一生中最懦弱的一刻,最恥辱的一刻,望著被踢飛在地上的手槍,淩毅甚至難以相信,自己竟為活著放棄一次自我解放的機會,因為落在伏倫手裡必然會生不如死,而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活路。

 

也罷,既然自己沒有決心去死,那就讓伏倫幫他吧....

 

淩毅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堡的什麼地方,從被人在膝蓋上猛踹一腳跪在地上後,淩毅便一直低著頭,眼簾半開,面無表情的望著地面,一言不發。淩毅什麼都沒有去想,大腦如同休克了一樣,像具沒有靈魂的走肉,知道一切反抗都是徒勞,淩毅索性徹底封閉自己,什麼聲音都進不了他的耳朵,什麼話也都別想從他嘴裡出來。

 

房間內燈光刺眼,陳設簡單,只有幾張沙發,和一張玻璃矮桌,伏倫倚在沙發上,臉色詭異,被淩毅打過的半邊臉青腫狼狽,正拿著一隻冷袋冰敷著,另一隻手的手腕由於被淩毅扭傷,現在腫的跟饅頭一樣,雖然伏倫的私人醫生已經為伏倫做了緊急處理,但現在稍微一動,便是一陣鑽心的疼痛,沒有十天半月的恢復,根本無法自由活動。

 

房間內還站著伏倫的一些手下,皆一身黑裝,面色嚴肅的站在一旁,噤若寒蟬。

 

“寶貝兒,抬頭看著我。”伏倫目光陰沉的望著跪在地上的淩毅。

 

淩毅像是什麼都未聽到一樣,依舊面無表情的低著頭,伏倫神色一沉,向站在淩毅旁邊的那名手下遞去一個眼色,那名手下立刻心領神會,迅速蹲下身,伸手抓住淩毅的頭髮,反手一拽,將淩毅的臉強行抬起。

 

頭皮的劇痛只讓淩毅微微皺了皺眉,但只在片刻間,淩毅便恢復一張清冷面孔,目光不知焦距在何處。

 

“你好像哭過了。”伏倫眯著眼睛,望著淩毅眼角還未乾涸的淚跡,冷笑道:“怎麼?剛才躲起來就是在哭?是因為害怕?”

 

無論伏倫說什麼,淩毅的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黑色瞳孔迎著燈光,沒有任何亮度。

 

伏倫放下冰袋,起身臉色陰沉的走到淩毅面前,輕輕一揮手,那名手下鬆開淩毅,淩毅的頭再次低了下去,卻被伏倫捏住下顎再次被迫抬了起來。

 

“從我今晚揭穿你身份開始,你就沒對我再說過一句話。”伏倫的聲音十分低輕,聽上去更像是威脅,“淩毅,你跟了我這麼久,應該知道我是個很沒有耐心的人,所以你要是再不開口,我會讓你比死還難受!”

 

淩毅的眼眸終於動了幾下,最後緩緩對焦在伏倫臉上,卻突然嘴角抽搐一下,充滿冷諷的輕笑一聲,隨之眼神再次飄忽到別處。

 

淩毅的反應令伏倫瞬間爆發,伏倫二話不說,揚手給了淩毅一拳,淩毅努力支撐著身體沒有倒在地上,啐出一口血水,再次低下頭,目光更加空洞的望著地面。

 

伏倫面色獰起,站起身,抓住淩毅的頭髮,將淩毅的臉咚的一聲猛摁在矮桌上。

 

“淩毅,我知道你不想死!”伏倫貼在淩毅的耳邊,陰聲道:“否則你早就用我那把槍自殺了。”伏倫說著,抓住淩毅頭髮的手伸進淩毅的睡袍中,用力的揉捏著淩毅的下身,陰笑道:“我們可是剛歡愛過,我對你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舍,所以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說不定就會留你一條命。”說著,伏倫曲起三個手指,在小小的地方用力摩擦著,突然間刺入,淩毅身體一顫,咬著嘴唇抑制住聲音,伏倫冷笑,將手用力向裡推進。

 

伏倫對淩毅並沒有什麼所謂的不舍,若非淩毅對他還有價值,他不可能現在還對其這麼客氣,至少在伏倫看來,一個坑了自己三年的奸細,自己對他還有憐憫之心,那他簡直就是個笑話。

 

伏倫用力挑逗著淩毅,淩毅的身體,伏倫玩弄了三年,他比誰都清楚淩毅的敏感點在何處,他喜歡淩毅身體裡的熱度,更喜歡抱著這具身體時的感覺,他雖然在淩毅身上實施過些許惡趣味的**,但比起他以前在其他床伴上進行的性.虐,那根本不值一提,因為伏倫總會在進行到一半便情不自禁的親自上陣,所以淩毅的身體,每一寸,他都很熟悉。

 

淩毅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伏倫探進淩毅下身的手,將淩毅睡袍的下擺撩起一般,那白皙臀線若隱若現,加上淩毅流瀉出嘴角的幾聲低吟,使得周圍伏倫手下不斷咽著口水,兩眼發直的盯著眼前激情的一面,心裡則強烈的期待伏倫能夠當場扒光淩毅,將一切上演的更加勁爆些。

 

“怎麼?想裝啞到底?”伏倫的聲音逐漸失去溫度,他見淩毅依舊沒有開口的預兆,鬆開手,站直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從桌上倒在地上的淩毅,面無表情道:“可惜啊淩毅,我原本真打算給你個機會。”

 

伏倫轉身望著自己的手下,冷冷命令道:“先把他關進地下室,不准給他任何食物和水,等左兼次出院,再把他交給他審問,告訴左兼次,我不管他用什麼手段,必須從他身上給我挖出一些有用的情報!”

 

“是!”

 

兩個男人走到淩毅身前架起他,淩毅半垂著頭,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此刻,沉默,是他最後的倔強。

 

伏倫視線一直目送著淩毅出了房間,眉心緊鎖,心底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於是又打了通電話。

 

“送一個**過來,我要身體乾淨,而且技術好的。”

 

“是,伏爺,半小時之後送到!”

 

伏倫重新回到房間,讓手下將自己好久未用的性虐工具遞過來,洗完澡後,伏倫便倚在床上等自己新的床奴。

 

人前人後,伏倫多為陰笑連連的毒蛇模樣,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即便是發怒,也只是短暫性的事情,伏倫要比肖燼嚴更會調節自己的心緒,他殘忍卻不暴躁,詭計多端卻不明目張膽,很多人怕肖燼嚴,除了肖燼嚴強大的黑白勢力外,還有則是肖燼嚴身上那股天生的凜冽駭人的威嚴,而對伏倫,則是害怕他笑容背後的鋒刀,當他對你觸眉一笑時,說不定就是你的死期,而當一件事真正觸怒到他難以用微笑掩飾時,他便會撒手這件事,讓手下去處理,自己則,不聞不問!

 

在伏倫眼底,人生苦短,與其在一些事上大動心火,還不如多享受一些自在**事,偶爾發個怒,也算是鍛煉心境,發完怒,該怎麼生活還怎麼過!

 

他不會手軟!對任何人都是如此!當初看上葉幕,他照樣在床上將葉幕淩虐的精神失常,並也以此為樂,對待淩毅這樣的奸細,他更不會有任何猶豫,將他交給左兼次,是因為伏倫知道左兼次一直以來都嫉妒憎恨淩毅,加上左兼次的手段和當初的西克有的一拼,伏倫就不信淩毅會一直一言不發。

 

當伏倫的手下將人送來時,伏倫卻沒有任何淩虐的衝動,他望著站在床邊的俊秀男人,卻連伸手的**都沒有。

 

伏倫不覺得此刻和每晚有什麼不同,更或許,應該欣慰些,因為找到了身邊的奸細,但心底卻慢慢煩躁起來,漸漸的,竟有種殺人的衝動。

 

站在床邊的男人見伏倫臉色一直陰沉,怯怯的開口道:“伏爺,您需要我做什麼嗎?”

 

伏倫雖然望著男人,但思緒早不知飛到什麼地方,男人的聲音讓伏倫微微回神,伏倫有些鬱結的揉了揉眉心,漫不經心道:“先把手銬起來,然後自己用這些工具做吧,我看著就行。”

 

男人不敢多說什麼,低聲應了一句,開始做事。

 

伏倫根本沒有去看男人,心底越來越躁亂,他起身拿出一瓶紅酒為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倚在床邊的桌上淡淡的看著床上的男人,表情漠然,心底的煩躁卻逐漸演變成怒火。

 

“你是吃多了嗎?叫那麼大聲幹什麼?!”伏倫將手中的酒潑在男人臉上,臉色竟微微猙獰起來。

 

“對不起伏爺...”男人小聲道。

 

伏倫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自以為愜意的站在床邊,平靜的心虛卻再次翻湧起來,一會兒捏著眉心,一會兒揉著額頭,時而閉上眼睛,時而視線落在地上,在床邊來回走著。

 

憤怒!不甘!氣結!多種情緒飛快的湧向伏倫大腦!

 

最後,伏倫猛的將酒杯摔在地上,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手機,撥通看守淩毅的下屬的號,電話一通,伏倫便憤怒的厲聲道:“先抽他一百鞭子!立刻!!”

 

說完話,呯的一聲,伏倫又將手機砸在了地上,粗喘著低罵道:“我他媽倒是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床上的男人被伏倫這一連串的動作嚇住了,怔怔的坐在床上不知所措。伏倫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奸邪的笑容彌漫在嘴角,轉身坐在床邊,伸手勾起男人的嘴角,輕笑道:“寶貝兒,嚇壞了,現在,讓伏爺好好疼疼你。”

 

 

 

第一卷 第五章 絕望縫隙中的期盼

 

“什麼?淩毅他暴露了!什麼時候的事?”洗威強驚愕的望著黯然的坐 在沙發上,十指交叉抵在額間的孟傳新,孟傳新似乎一夜未睡,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昨晚。”孟傳新望著地面,淡淡道。

 

“通知燼哥了嗎?”洗威強連忙道。

 

孟傳新搖搖頭,“沒有,這件事暫時不能讓燼哥知道,燼哥和葉先生好不容易修成正果,這幾天就要結婚了,我不想因為淩毅的事擾了他們的心情,而且如果被葉先生知道當初掩護自己離開的人被抓,他一定會要求燼哥帶人去救淩毅,而燼哥萬事聽從葉先生,說不定真會親自前去,那樣的話,就正中伏倫下懷。”

 

洗威強微微驚訝,似乎沒想到孟傳新會在喜歡的人面臨生命危險時,大腦還能保持的這麼理性。

 

平時大咧豪言的洗威強此刻也沉默起來,他再怎麼想救淩毅,也知道此刻放棄淩毅才是正舉,一個臥底,不值得用一批兄弟的命去冒險,當初成功救出葉幕,若不是因為有淩毅在島上配合,他們必會和伏倫的手下來次火拼,並且多多少少會損失些兄弟,現在淩毅暴露被抓,一切未知,營救根本無法實行,魯莽行動,只會損失更多人命。

 

“那咱們就這樣放棄淩毅嗎?這三年若不是淩毅的幫助,咱們不可能將伏倫徹底壓制。”展唯有些激動道,“要不我們建議燼哥跟伏倫談判?只要我們這一方開出伏倫滿意的條件,我想伏倫他一定....”

 

“展唯,你也不好好想想。”洗威強打斷道,“伏倫那種人的胃口,你覺得普通的條件他能滿足嗎?更何況淩毅這三年偷了他不少機密,伏倫怕是殺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耐著性子和咱哥談判,再說了,要咱哥低三下四的跟他那種人談條件,你覺得事後,咱哥在東南亞的那些大佬面前還有威嚴嗎?“

 

“那....真的就這麼放棄淩毅?”展唯皺著眉,看上去十分心痛,“我擔心伏倫不殺他,反而會用盡手段折磨他,從他身上挖關於燼嚴哥的情報,我一想到淩毅那孩子被毒打,我就.....”展唯低著頭,抬手揉了揉發酸的眉眼,沒有再說話。

 

“這也是沒辦法。”洗威強無奈的攤攤手,“當初是淩毅自告奮勇,而且當時咱們都跟他說了,一旦被抓,可能沒人去救他,我想淩毅應該也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還有,我不同意你的話,我覺得淩毅現在應該已經被伏倫殺了,伏倫是什麼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跟咱哥多少有點相似,咱哥逮著臥底,不直接就地正法嗎?還會大費周折的去拷打審問嗎?所以現在,咱們還是替淩毅建一墓...”

 

“你別說了!”展唯瞪了洗威強一眼,轉頭望著孟傳新輕聲道:“新哥,你別聽他胡說,淩毅他說不定還活著,而且他身手槍法都傳自你,說不定能自己脫身。”

 

“都是我的錯!”孟傳新神色更為灰暗,“他這個時候暴露,肯定和那次營救有關,如果當時在島上我就帶他離開,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樣。”

 

正是因為將一切想的太過全面,才會在最後恍然發現,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全面的思考中被遺漏,孟傳新恨自己,淩毅受苦,他卻無能為力,他在淩毅被抓前的最後一刻許給淩毅婚姻的承諾,讓絕望中的淩毅感受到最後一絲喜悅,但這種承諾,卻再也實踐不了。

 

最後那一通電話,淩毅的最後一聲我愛你,孟傳新現在還記得淩毅當時的聲音是多麼輕柔,那一句話,仿佛表達了淩毅所有的感情。

 

孟傳新一直都知道淩毅對自己的感情,但一直假裝不知,每次通話,都冷漠機械的對待淩毅,但真正的孟傳新,其實非常喜歡淩毅,他也是在淩毅離開的這三年才明白自己的真正感情。

 

他這一輩子都盡心盡責的追隨著肖燼嚴,從未想過為自己追求什麼,但現在孟傳新知道,他若是不去努力做些什麼,他這一生都會活在愧疚中,所以淩毅,他不能失去!

 

哪怕他的努力如螳臂當車.....

 

“等燼哥結完婚,再把淩毅的事悄悄告訴燼哥。展唯,幫我向燼哥請幾天假,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這些天,你們不用聯繫我。”孟傳新說完,拾起沙發上外套,轉身離開了。

 

洗威強撓了撓頭,有些疑惑道:“阿新跟燼哥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要請假,展唯,我很久沒看到阿新那種臉色了,我實在擔心阿新會做出什麼衝動事來。”

 

“還不是因為你!”展唯氣憤道:“新哥這三年有多麼想念淩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是剛才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這能怪我嗎?我不這麼說,他能死心嗎?再說了,落在伏倫手裡,死,就是解放,阿新就是因為想著淩毅現在可能還活著受苦,所以才那麼痛苦。”

 

“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你經常去安慰安慰新哥,在怎麼理性的人也有可能因衝動犯糊塗,我去找程哥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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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面積不大的深水池,一根鐵鍊從上方垂下,下端綁著淩毅沒在水中,水面冒著劇烈的氣泡,過來近半分鐘,站在水池旁的左兼次也未下令將鐵鍊升起。

 

“左兼先生。”一個男人終於忍不住,小聲道,“再這麼下去,這個奸細就被溺死了,伏爺可是讓咱們留他一條命的啊。”

 

“我有分寸。”左兼次坐在水旁的椅子上,雙腿交疊,面容愜意的望著水面的氣泡,風輕雲淡的笑道:“你們都太小看他了,他可不是只會在床上搖屁股的軟骨頭,他可是匹狼,不去去他骨子裡的傲氣,怎麼開始審問。”

 

“可...可是您今天已經折磨他一天了,但一個問題都沒有問啊?”男人小心翼翼道。

 

左兼次面色一沉,冷聲道:“怎麼?你是想說我公報私仇?”

 

“不...不敢!伏爺既然將奸細交給您處置,自然是信得過您。”男人奉承的笑道。

 

左兼次冷哼一聲,起身走到池邊,輕輕一揚手,一名手下摁了一個開關,鐵鍊緩緩升起,將淩毅從水池里拉了出來。

 

一獲得呼吸,淩毅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隨之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窒息太久,淩毅只覺得大腦昏昏沉沉,全身濕透,寒冷令淩毅不斷的打著冷顫,半響才回神。

 

淩毅不知道自己這一天是怎麼熬過來的,從左兼次來到地下室後,淩毅便覺得自己一直處於地獄中,左兼次的目的顯然不在於替伏倫審問自己,淩毅知道,左兼次對自己恨之入骨,小樹林裡一戰,自己差點要了他的命,令他在伏倫及眾多下屬中顏面盡失,這樣的仇,落在心胸狹隘的左兼次手裡,必然會千萬倍的討回來。

 

左兼次命人將淩毅解下來放在椅子上,淩毅坐在椅子上,半垂著頭,雙目空洞的望著地面,此時的遍體鱗傷的淩毅,身上即便沒有任何束縛,也無力做出任何反抗。

 

淩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活著,生不如死中,竟也沒有任何想死的**,在被浸在水池中時, 淩毅完全可以吸水進入口鼻,這樣很快就會被溺死,可他沒有,在絕望的縫隙中,淩毅還留著那麼一點點的小希望,在期盼什麼,淩毅不知道,他只覺得,只要自己活著,就能看到所謂的希望,雖然他在心底不斷否認這種可能。

 

“淩毅,很痛苦嗎?”左兼次湊近淩毅的臉,奸笑這輕聲道:“痛苦的話你就告訴我,我也許會心疼。”

 

淩毅沒有說話,低著頭,雙目無神。

 

左兼次輕輕歎了口氣,像是在惋惜,轉身坐回淩毅對面的椅子上,然後將地下室的其他人都趕了出去,繼續對淩毅道:“在島上和你打過一場後,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臥底,所以這次拷問,我壓根沒指望從你身上審出什麼情報,雖然今天一整天對你也夠狠的,但我多多少少還是對你保留了一些刑法,知道為什麼嗎?”

 

淩毅仿佛都未聽到,表情不變,左兼次輕笑一聲,繼續說道:“如果真的讓你把什麼都說了,那就太沒意思了,沒有價值的東西,伏爺向來不會留,你若是一死,下麵的戲就沒法演了。所以你最好一直閉口不言,這樣我就可以看到你淪為地市拍賣品的那一天。”

 

淩毅終於抬頭,視線虛弱的望著眼前的左兼次。

 

“怎麼?想說話了?”左兼次挑了挑眉,頗為得意的一笑。

 

淩毅艱難的蠕動嘴唇,似乎在說什麼,左兼次聽不清楚,只好起身走到淩毅面前,彎下身,耳朵湊到淩毅嘴邊,“寶貝兒,你說什麼?大聲......啊!!!”

 

左兼次話還沒說完,突然尖叫起來,因為淩毅猛地咬住了左兼次的耳朵,雙目猙獰的狠狠用著力,左兼次連砸了淩毅幾拳,淩毅才鬆開。

 

左兼次忙退好幾步,伸手摸著自己的耳朵,鮮血淋漓,不過幸好,沒被咬下來。

 

淩毅望著左兼次狼狽的模樣,啐出嘴裡的血水,譏諷的笑了起來。左兼次憤怒至極,抬腳踩在淩毅胸膛上,將淩毅的身體抵在椅背上,面目猙獰道:“等到了地市,我他媽看你還笑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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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章 改變方向!

 

伏倫在酒吧一包廂內喝酒。幾個在東南亞還算有頭有臉的男人坐在伏倫周圍。附和諂笑著。伏倫用在工作上的時間很少。很多時候他都會呆在酒吧夜總會。或者偶爾離開東南亞。去尋些他感興趣的東西。他表面上對工作疏忽。但實質上他比任何人都要精明。他懶散的面對生活。卻能在關鍵時候。讓人單單面對著他。便遍體生寒。

 

“伏爺。那批貨的的分成能.....能再提高點嗎。”一個男人滿臉堆笑著望著悠閒喝酒的伏倫。

 

伏倫懷摟這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人。一手端著酒杯。時不時的低頭吻著懷中的人。許久才不急不緩道:“提高分成可以。聽說你有一個兒子。長的還說的過去。只要你把送給我。我就可以考慮考慮。”

 

男人一驚。立刻恐慌起來。連忙道:“伏爺說笑了。犬子何德何能。能為您.....”

 

“你搞錯了。”伏倫漫不經心的打斷道。神色依舊一片懶散。“我是想用你兒子犒勞一下我身邊的手下。想爬上我的床。他還不夠格。”

 

男人用手帕擦著額上的汗。只好改口道:“那...批貨聽伏爺。聽伏爺的。”

 

男人灰頭土臉的離開包廂後。坐在伏倫旁邊沙發上。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笑了起來。

 

“這些唯利是圖的小人。伏爺還真是掌控的很悠然啊。說實話。那男人的兒子我見過。長的就那樣。犒勞伏爺手下也不配。”

 

此人中文名為玄封。身形挺拔。五官英俊。身上頗有股高貴的貴族氣息。

 

玄封也算是伏倫在東南亞能說的上幾句耐心話的朋友。說是朋友。也只是在外人看來。至少在伏倫心底。玄封什麼東西都不算。若不是玄封的家族成員多為這個國家的政治高官。而玄封本人也有調動當地軍.隊的權利。伏倫根本不會任由的他在自己面前談笑無度。

 

玄封二十五六歲。經常和伏倫混在一起。也是因為好玩。就如被家族寵過頭的少爺。不知天高地厚。同時也不諳世事。在他眼裡。跟著伏倫必然會看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不用奉承我。不然我會覺得你有事求我。”伏倫頭也未抬的喝著酒。一隻手身在懷中男人的衣服裡揉摸著。沒有看玄封一眼。

 

玄封癟了癟觜。隨之又嬉笑道:“伏爺這麼照顧我。就算我有什麼要求。伏爺也會滿足我的吧。”

 

“滿足你。”伏倫放下酒杯。冷笑一聲。“除了讓我睡你。我什麼都滿足不了你。”

 

“嘿嘿。伏爺真愛開玩笑。我玄少可是總攻啊。”玄封裝傻。起身殷勤的為伏倫倒滿酒。“我就開門見山吧。我想向伏爺要一個人。反正伏爺現在已經用不著他陪睡了。伏爺就借我幾天。等我.....”

 

“你是說淩毅吧。” 伏倫神色開始陰沉起來。

 

“對啊對啊。“玄封很興奮的說道。“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愛的不行。光看他眼神我就知道他和普通陪睡的不一樣。當我聽說他是肖燼嚴派在您身邊的奸細時。我快高興瘋了。這樣的男人。進入他的身體時。會是什麼感覺呢。他會不會反抗。會不會想殺了我。我真是越想越興奮。”

 

玄封越說越激動。對於他這種嘗遍各中男色的少爺來說。越新鮮刺激的東西。越能勾起他的興趣。從第一次看到淩毅。玄封便被淩毅俊野的長相所迷住。加上淩毅從不在伏倫面前賣弄騷姿。玄封越發覺得淩毅與眾不同。可惜淩毅是伏倫的人。玄封不敢提出要人。但在得知淩毅是臥底後。玄封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我已經打算把他弄到地市拍賣了。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到時間去地市競拍。拿下來。就是你的了。”伏倫說的很隨意。可是心底卻越發煩躁起來。本來忘記淩毅就已經很困難了。被這個白癡一說。大腦裡又開始浮現淩毅的影子。而且左右晃動。怎麼也甩不去。

 

“離地市拍賣開始還有幾天呢。要不伏爺現在就把人給我。就當是我租的。我會付一筆錢。等到地市拍賣開始時。我再還回來。”

 

伏倫蹙眉。這筆帳似乎怎麼算都不吃虧。於是點頭淡淡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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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毅被伏倫的手下簡單包紮了一下。在玄封開著車跟著伏倫來到堡的大門口時。淩毅正好被人從地下室架到了門口。

 

伏倫一下車。便看到了被手下兩邊架著。頭無力垂著的淩毅。心。頓時一顫。

 

淩毅臉色很蒼白。泛白的嘴角微合著。雙眸如同一潭死水。而且幾天下來。淩毅身形明顯瘦了一圈。雖然換上了嶄新的衣服。但從寬鬆的衣袖口。便可以看到傷痕。刀痕鞭痕。甚至連一手的指甲都被生生拔掉了兩個。

 

左兼次的虐人手段。伏倫從不懷疑。只是伏倫難以相信。淩毅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有半點屈服的模樣。

 

伏倫下意識的別過視線。曾經自己壓著他索歡。貪念他身體的熱度。他完美的迷人。這一秒突然直視淩毅傷痕累累的模樣。讓伏倫有些心口窒痛。也許.....是酒喝多了。

 

從下令將淩毅關進地下室開始。伏倫便沒有再看過淩毅。他每晚發狠似的淩虐另一個男人。卻總是在半途就將其踹下床。他承認心底的煩躁來源于知曉淩毅的真實身份。但他沒有想到。淩毅對他的影響會那麼大。

 

他不是個容易被人影響心緒的男人。無論這個人是個怎麼樣的存在。伏倫都覺得自己會輕而易舉的將其從腦中撇開。淩毅。伏倫甚至找不到他令自己難忘的理由。無論他每天有多麼想到地下室去看看他。他都會神色淡然的阻止自己這種衝動。並讓外人覺得。他對待淩毅的態度。至始至終都和以前發現臥底一樣殘忍。

 

事實是。別人的確這麼認為。但伏倫自己。卻越發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想見淩毅的**

 

“天啊。你們怎麼把我的小傢伙傷成這樣。”

 

玄封一下車看到淩毅。便大呼一聲。快速跑到淩毅面前。推開扶著淩毅的兩個男人。失去支撐。淩毅的身體無力的癱軟在玄封身上。

 

“沒事了。沒事了。”玄封低頭吻了吻淩毅的額頭。抬頭嚴聲道:“把淩毅扶到我車上。給我輕一點。要是弄疼了他。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玄封寵溺的話聽得伏倫很不是滋味。伏倫皺皺眉。很不悅道:“他現在全身是傷。你還當他是個寶。你是不是太饑不擇食了。”

 

“怎麼會。”得到淩毅。玄封顯然很高興。“一輩子呆在奉承自己的男人堆裡。我都快膩死了。現在有了淩毅。我......”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過幾天我會讓人把淩毅接回來。在這之前想怎麼玩隨便你。”伏倫面無表情的說完。淡淡的望了淩毅一眼。轉身走進大門內。

 

玄封的話。聽的伏倫越來越不爽。

 

玄封沒有再說什麼。樂滋滋的上車。將淩毅摟在懷裡。命令司機開車。隨之情難自禁的低頭吻著淩毅的唇。

 

伏倫回到堡內。再也掩飾不了心中的煩躁。怒氣衝衝的召來地下室的一名手下。開始莫名其妙的發問。

 

“你是負責看守淩毅的。告訴我。這幾天除了對淩毅實施拷打。是否還有人對他做了什麼過界的事。”

 

“伏爺是指.....哪一方面。”

 

“除了拷問外。全部。”伏倫冷聲道。

 

“每天左兼先生拷問結束離開後。堡內的守衛們會.....會到地下室玩弄淩毅先生。這個...算嗎。”

 

“誰給他們的膽子。”伏倫閉上眼睛。強烈的憤怒令他胸膛不斷起伏著。

 

“因為淩毅先生長的英俊。而且現在淪為階下囚。大家都以為....不過他們只是用手。還沒有敢親自...”

 

“傳令下去。哪些人摸了淩毅。把他們的手給我折了。”

 

....是。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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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封的車駛到一半。突然爆胎了。一直撫摸著淩毅。本就欲.火燒身的玄封當即發飆了。

 

“靠。這條路這麼偏。連計程車都打不到。你想讓本少爺跑回去嗎。”

 

司機是玄封的貼身保鏢。連忙解釋道:“少爺稍等片刻。車上有備用輪胎。屬下這就下去換一個。”說著。保鏢下了車。取下車後的備用輪胎,拿出工具開始在車旁忙活起來。

 

天很黑。保鏢拿出燈筒打著光。這才看清車輪上的爆胎釘。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在路上撒下這些釘子。保鏢警覺的天性令男人立刻警惕起來。只是還未起身。男人的後腦便遭到重擊。下一秒。直接暈了過去。

 

玄封一直在車裡興致勃勃的摸著淩毅。絲毫未察覺車外的動靜。

 

“淩毅。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傷。”玄封心疼道。隨之又邪氣的一笑。“不過沒關係。只要下面能用就行。”說著。手在淩毅的下身揉著。

 

過了一會兒。車門再次被打開。一個身影坐進駕駛座。後車座的玄封摸的正起興。加上車前坐燈未開。玄封也未仔細去看。隨口道:“車輪換好了。”

 

駕駛座的男人壓低聲音。頭也未回的“嗯”了一聲。

 

“那就好。快點去酒店。我都快急死了。”說著。玄封繼續低頭吻著淩毅。

 

駕駛座的男人透著視鏡看清了玄封懷裡的淩毅。漆黑的雙眸閃過一絲心痛。最終啟動車。只是。改變了方向。

 

(明日爆更。)

 

 

第一卷 第七章 綁架?!

 

從被玄封抱進車裡開始。淩毅便一直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在地下室的幾天。淩毅身體根本得不到放鬆。無論是精神。還是**。都快到達了極限。

 

感覺自己的身體落入了一個寬實溫暖的懷抱。隨之額間落下柔軟的一吻。淩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便看將一張英峻迷人的面龐。那是淩毅三年裡最思念的模樣。

 

“新哥....”淩毅虛弱的叫了一聲。半睜的視線緊緊的焦距在孟傳新的臉上。他害怕。只要自己稍微一眨眼。眼前的身影。就會消失。

 

“是我。現在沒事了。”孟傳新溫柔的望著淩毅。三年未見。他在腦海裡無數遍的想著。曾經那個剛毅果斷的大男孩會變成什麼樣子。如今一見。心底泛起的漣漪更為洶湧。他還是曾經自己的手下。俊氣。堅強。

 

孟傳新將淩毅抱進自己暫住的小旅館。旅館所處位置較為偏僻。裡面設施十分簡單。空間也十分狹小。除了整潔外。毫無特色。旅館多為招待一些長途跋涉的途人。加上這裡秩序淩亂。所以這間旅館內住客也都龍蛇混雜。

 

孟傳新選擇這樣一家小旅館。也是為躲避伏倫的眼線。加上這附近沒有攝像頭。出入也可放心。孟傳新很清楚。想離開伏倫所籠罩的區域將很困難。自己也是靠偽裝才混進這一帶。否則被人認出自己是肖燼嚴的親信。必然會引出伏倫手下的追殺。

 

來到這裡的這幾天。孟傳新一直暗暗伺守在伏倫住處周圍。秘密觀察了堡的動靜。直到淩毅被伏倫送給玄封。孟傳新這才找到機會。打輛車快速行駛在玄封車前不遠處撒下爆胎釘。然後等待時機。

 

孟傳新私自來營救淩毅。這件事根本沒有人知道。孟傳新本身也是抱著九死一生的心態趕來。他理性的一輩子。為自己所愛之人衝動一次。孟傳新並不後悔。

 

望著眼前的孟傳新。淩毅終於清醒過來。隨之驚愕的睜大眼睛。難難以置信的張著嘴。

 

現實將淩毅逼到絕望。淩毅心底存在著求生的**。他本以為這是可笑的。因為不會有人來救他。從他成為臥底的那一天起。淩毅就知道。一旦暴露。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因為他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因為在權衡利弊中。沒有人會為一個他。讓更多人置身危險中。所以他的下場一定是在折磨中一點點的死去。淩毅從未想過。真的會有人。來救他。

 

“新哥。真的是你。”淩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慌亂的抓住淩毅的手。連忙從床上坐起身。

 

“淩毅。快躺下。你全身是傷。不能有太大動作。”孟傳新將淩毅重新扶睡在床上。望著淩毅依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孟傳新面色和緩起來。輕聲道:“淩毅。你放心。新歌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帶你安全離開這裡。”

 

淩毅抿著唇。忍著要哭著的衝動。點頭道:“我真是太高興了。我以為自己暴露了就沒用了。沒有人會再記得我了。”

 

淩毅的話令孟傳新心中一酸。幫淩毅蓋好被子後。孟傳新坐在床邊。抬手溫柔的撫摸著淩毅。“淩毅。聽我說。離開這裡也許還會遇到很多挫折。但你一定要答應我。無論未來怎樣。你都一定要活下去。只要成功離開這裡。我就娶你。”

 

淩毅連連點頭。隨之臉色微微發紅。即便是三年前還是孟傳新下屬時。淩毅也未見過孟傳新如此柔情的一面。那個時候。兩人除了工作。不談任何私人情感。現在突然以情侶的方式對話。淩毅覺得無比緊張。

 

無論未來遇到些什麼。有這樣一刻存在過。淩毅已經心滿意足了。

 

“淩毅。你先睡一覺。伏倫暫時還找不到這裡。你先把精力養回來。這樣。才能提高我們成功離開的概率。我現在先出去探探風。”孟傳新起身準備離開。又轉頭一臉柔和的望了淩毅一眼。“有我守在這裡。你放心。是生是死。新歌都和你一起面對。”說完。孟傳新穿上黑衣。豎起衣領。離開了房間。

 

孟傳新的話令淩毅很是心安。緊繃了三年的神經終於在此刻鬆軟起來。淩毅緩緩閉上眼睛。以為就此舒適的進入夢鄉時。腦海裡突然閃過伏倫奸邪的嘴臉。那陰森恐怖的笑容。令淩毅瞬間睜開了眼。

 

還未進入夢鄉。便做了噩夢。這絕對是不好的預兆。淩毅拉著被子。將頭縮在裡面。身體卻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他差點兒忘了。伏倫曾在他耳邊低聲細語過:如果哪一天我發現你心底裝了別人。我會當著他的面。將你*的死去活來。

 

這是伏倫一次醉酒後的話。淩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突然想起。好像預示了什麼。這樣的想法。令淩毅再次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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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封側躺在床上。手腳被綁。嘴裡也被塞了塊破布。當他看到孟傳新朝著自己走來時。立刻驚恐的睜大眼睛。身體向後挪去。被堵的嘴也恩恩啊啊的叫嚷著什麼。

 

當初到達旅館。孟傳新直接一拳頭把玄封給砸暈了。擔心玄封的存在會影響淩毅休息。孟傳新便又新開了一間房。將玄封仍在裡面。姑且算是綁架。

 

軍家的紈絝少爺。平時總是跟著伏倫欣賞著暗黑世界的打打殺殺。根本沒想到有一天此類的危險會降臨到自己身上。睜眼發現自己被綁在床上。那一瞬間。玄封著實被嚇的不輕。

 

孟傳新面無表情的走到床邊。伸手將玄封嘴裡的布扯了下來。剛想說話。玄封便驚恐的大喊起來。

 

“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老子可是玄少。可是能直接調動軍隊的人。你要是敢動老子一下。老子讓你.......”

 

玄封話未吼完。孟傳新再次將布塞到了玄封嘴裡。並拿出一把槍抵在玄封額頭上。冷冷道:“我現在再把布拿開。你要是敢再喊一句。我立刻蹦了你。聽到沒有。”

 

玄封顯然被嚇住了。連連點頭。等嘴裡的布再被拿開後。才怯怯的低聲道:“待會兒.......能輕一點兒....我第一次在下麵....我怕疼....”

 

聽完玄封的話。孟傳新頓時滿臉黑線。“你說什麼。什麼下面上面。”

 

“你長的這麼英俊。到gay吧隨便勾勾手都有一堆人撲向你。何必千方百計綁架我實施強x呢。我知道我長的迷人。見到我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跟我上床。但我一直都是總攻。後面還是第一次。所以你...唔”

 

不等玄封說完。孟傳新再次封住他的嘴。有些惡寒的蹙起眉。他到底綁了個什麼蠢貨。。

 

第一卷 第八章 不後悔!!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來告訴你。綁架你純屬意外。所以你只要給我安穩點。我是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等我離開。這家旅館的服務員自然會發現。那時。你就得救了。”孟傳新拿掉玄封嘴裡的布。一本正經道:“聽懂了嗎。”

 

“你真的不會強x我。”玄封小心翼翼道。

 

孟傳新嘴角抽動幾下。臉色越來越黑。冷聲解釋道:“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你若是不安穩的話。我最多也只是打昏你。”

 

玄封眨了眨的眼。身體又向孟傳新身旁移了移。知道眼前的帥哥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玄封開始大膽起來。對他來說。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遇到這樣魅力十足的冰山帥哥。簡直是百年難事。身邊膩肉太多。突然來個新鮮的異類。玄封自然招架不住。更何況細看之下。玄封越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冷峻迷人。簡直.....像尊完美無缺的希臘神雕像。

 

“那個...我叫玄封。你....”

 

“我明天早上會遞食物過來。你安安穩穩的睡一夜。”說完。孟傳新就那塊布重新堵在玄封嘴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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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封的那名保鏢醒來後。立刻打電話將已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伏倫。這裡是伏倫的掌控領域。讓伏倫的人去搜找。比調動軍隊要迅速的多。

 

“這就被人給劫走了。”伏倫一絲不掛的倚在床上。一個同樣赤.裸的男人在伏倫身上賣力工作著。伏倫看上去很愜意。絲毫不著急。手指悠然的在男人身上揉摸著。漫不經心道:“知道劫車的是誰嗎。”

 

站在床邊的左兼次。一直恭敬的低著頭。眼前畫面再過香豔。他也不敢欣賞。“天太黑。那名保鏢沒看清。伏爺。您說劫車的人。目的是玄封少爺。還是....淩毅。”

 

伏倫輕笑幾聲。朝著床上的男人揮了揮手。男人識相的拿著衣服離開了房間。伏倫這才不急不緩道:“肖燼嚴自以為是。肖燼嚴的手下也如此。還真以為贏利我伏倫幾局就戰無不勝了。居然敢到我的地盤上搶人。”

 

“伏爺的意思是.....”左兼次疑惑不解的問道。“肖燼嚴派人來救淩毅了。”

 

“肖燼嚴派人的可能性倒不大。他倒不會為了一個臥底大動干戈。所以來救淩毅的人。多半是私自前來。說實話。我真沒想到會有人冒死來救淩毅。”

 

“伏爺指的是....”

 

“肖燼嚴的貼身保鏢。孟傳新。從他踏進我領域開始。我們的人就已經察覺到他了。只是還未等下手。就跟丟了。我一直在想他隻身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沒想到他真的妄想一個人救走淩毅。不過還算他有膽識。至少降伏了玄封那個蠢貨。”

 

“原來伏爺您把淩毅送給玄封。目的是為引出孟傳新。”左兼次驚訝道。

 

“算是吧。”

 

若是沒有這小部分的原因。伏倫也許還不會將淩毅送走。只是在玄封抱著淩毅離開的那一霎。伏倫的確有些後悔。他擔心若是孟傳新不出現。玄封真的將淩毅吃到嘴。那樣的話...

 

在手下傳來消息之前。伏倫就一直處於煩躁中。這一刻。他覺得舒服多了。

 

被淩毅奉承了三年。伏倫還未從淩毅恭順的模樣中徹底回過神來。所以他以為。只要自己對淩毅再稍微溫柔一些。淩毅隨之會搖著尾巴回到他身邊。所以他不稀罕。一個臥底而已。想他。多半也只是圖著那份新鮮感。

 

“伏爺。那要屬下帶人立刻將那兩人抓過來嗎。孟傳新可是肖燼嚴的心腹。如果有他在手裡。屬下就不信肖燼嚴會無動於衷。”

 

伏爺沒有立刻說話。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孟傳新願意為淩毅隻身犯險。他和淩毅之間。是什麼關係。既然身為肖燼嚴的保鏢。孟傳新自然是十分理性的人。為了淩毅做到這種地步。怎麼看。這兩人的關係都不正常。

 

“先不要行動。”伏倫若有所思的眯著眼睛。陰冷道。“確定他們的位置。再想辦法在他們的住處安裝針孔攝像。我倒要看看。他們在一起。都做些什麼。。”

 

“那玄封少爺呢。”

 

“孟傳新不會隨便殺人。那個蠢貨多半是被他綁在什麼地方。暫時死不了。所以先不用去管他。還有不要輕易和孟傳新正面衝突。肖燼嚴的手下。就屬他身手槍法最好。他在黑*的名聲很大。你也未必是他的對手。等我下令收網時。務必多派些人突襲他。”

 

左兼次眉宇間閃過些許不甘。但只得恭敬道:“明白。”

 

左兼次離開後。伏倫轉頭望著黑漆漆的窗外。嘴角揚起一抹陰邪的笑容...

 

如果養只像淩毅那樣的寵物踩在腳底。每日看著對自己搖尾乞憐。或許。也是種不錯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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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傳新一夜都倚在床邊的沙發上。睡眠很淺。半夜聽到隔壁有動靜。立刻意識到玄封準備逃走。迅速來到玄封房間。一進門打開燈。便看到玄封像條毛毛蟲一樣趴在地上一點點的向前蠕動著。正拼命向門口前進。看到孟傳新進來。立刻意識到不妙。玄封連忙咧嘴討好似的燦爛一笑。但還是被孟傳新一掌劈昏重新提到了床上。最後。孟傳新直接用繩子將其一環一環的套在了床上。

 

淩毅顯然是疲憊極了。太陽完全升起時。還沉沉睡著。不過蒼白的臉色終於恢復些許紅潤。令孟傳新稍稍松了口氣。

 

快到中午的時候。淩毅才悠悠的醒過來。力氣恢復不少。淩毅精神抖擻的下了床。稍稍活動了筋骨。正巧這時。孟傳新端著熱騰騰的食物走了進來。

 

淩毅連忙跑過去幫孟傳新接下手裡的餐盤。曾一直是孟傳新的手下。淩毅自然不習慣被孟傳新伺候著。他還想做孟傳新的手下。即便兩人確定關係。淩毅依舊希望孟傳新能像以前使喚下屬一樣使喚自己。畢竟現在。他一身是髒。只有拼命的幫孟傳新做事。淩毅才會在心底覺得自己有那麼一丁點的資格伴在孟傳新左右。

 

“伏倫在各個關卡都設了眼線。這兩天可能走不了。”孟傳新臉色凝重的咀嚼著食物。淡淡道。

 

淩毅望瞭望眉心緊縮的孟傳新。抿著唇。有些難過的低下頭。低聲道:“新哥後悔來這....”

 

“不後悔。”孟傳新突然打斷道。隨之露出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容。溫柔道:“如果我不來救你。這才會是我最後悔的事情。”

 

(問:親們能接受小受和多個攻發生**關係嗎。)

 

 

 

第一卷 第九章 他居然這麼說!

 

淩毅身上的傷恢復很不錯,一夜下來,傷口癒合了不少,孟傳新讓淩毅趴在床上讓自己上藥時,淩毅窘迫來好一陣子才乖乖趴下。

 

一絲不掛的趴在床上,淩毅一直將發燙的臉埋在被子裡,孟傳新的手指溫熱,撫在身上很舒服,淩毅咬著唇,耐住心裡的激動,安靜的趴著,第一次被自己最尊敬的新哥看並摸了身體,淩毅怎麼可能不緊張,而且兩人是未婚關係以後肯定還會做更加親密的事情。

 

“淩毅,轉過身來,我幫你胸前擦些藥。”孟傳新溫柔的說道。

 

“前……前面還是我自己來吧,謝謝新哥。”淩毅用被子裹住自己,連忙坐起身,臉頰發燙髮紅,剛才一時激動,導致大腦胡亂的遐想,想到些許限制級畫面,這令淩毅心跳不禁加速。

 

淩毅能有這樣的遐想,也是因為伏倫三年的索取所造成。

 

迎著燈光,淩毅的臉頰透著幾分紅暈,黑色的雙眸中藏著閃躲,視線不知落向何處,胡亂的漂移幾秒後落在孟傳新柔情的臉上,下一秒又迅速移開,連雙手都開始緊張的不知放在何處。

 

淩毅的模樣,如同初戀中的大男孩,帶著幾分羞澀,許久才小聲道:“我身體很難看的,我怕新哥看了會……會笑話我。”

 

孟傳新哭笑不得,伸手緩緩扯開淩毅裹在身上的被子,輕聲道:“淩毅,我們現在可是戀人關係,沒什麼好拘謹的,放鬆。”

 

孟傳新順利拿開了淩毅身上的被子,也許是因為不再抱著看下屬的心態去看淩毅的身體,當淩毅暈色的堅朗身軀暴露在眼底時,孟傳新竟覺得喉嚨微微發幹。

 

他不是好·色的男人,只是想到眼前的淩毅屬於自己,孟傳新才會覺得和淩毅彼此之間發生什麼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淩毅的傷多為外傷,抹上些普通的外傷藥即可,加上一天一夜休息,淩毅基本上活動如常,只是目前無法進行什麼激烈運動,如果和人交戰,絕對敗北。

 

擦完淩毅胸前的傷,孟傳新手指逐漸向下滑動,抹著治療外傷藥的手指在淩毅的腿間摩動著,孟傳新本沒有什麼邪惡心思,但當他看到淩毅紅窘慌亂的表情時,心底失笑,淩毅在他眼裡,多少像個大男孩,他迫不得已跟了伏倫三年,但骨子裡,淩毅還是個不太開放的男人。

 

“淩毅,我可以吻你嗎?”孟傳新將臉湊近淩毅,似笑非笑的盯著淩毅的臉。

 

孟傳新的話令淩毅一愣,淩毅還未來得及開口,孟傳新的唇已經覆了上去,淩毅驚愕的睜大眼睛,整個身體都因孟傳新的這一吻僵住。

 

這與和伏倫接吻是完全不同的,那是被迫,不得不迎合,但此刻不同,淩毅徹底淪陷在孟傳新不算高超的吻技中,只覺得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舒適的慢慢展開,淩毅第一次發現,接吻,居然是一件這麼美好享受的事情。

 

“唔……”

 

淩毅不知道自己的兩隻手該往哪裡放,當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將手扶在孟傳新的腰上時,孟傳新的一隻手已經游走在淩毅的腿內側,像愛撫一件珍寶一般撫摸著淩毅禁地的細膩皮膚。

 

孟傳新並非克制不住自己,只是他知道自己和淩毅之間已是親密愛人關係,做某些事,沒有必要避諱。

 

孟傳新吻著淩毅的唇久久不願離去,他一向嚴守律己,不犯禁區一步,所以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這麼放縱自己,淩毅嘴唇柔軟的觸感令他深深著迷,於是更為深入的熱吻起來,不知不覺中,孟傳新的衣服已經褪去一半,當他無意間吻到淩毅傷口時,才猛然醒悟過來,現在,淩毅的身體還不適合做那種事。

 

孟傳新起身扣好衣服,望著淩毅,有些愧疚道:“對不起,我有些……”

 

“沒關係的新哥,只要新哥不嫌棄我,我……我怎麼樣都行。”淩毅連忙解釋道。

 

淩毅想順著孟傳新,他也希望孟傳新不要顧及他的感受,這樣,淩毅至少會覺得,自己還能為孟傳新做些什麼,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他都願意委身為孟傳新付出所有。

 

伏倫的三年索取,令淩毅在孟傳新面前,徹底自卑自惡……

 

孟傳新似乎猜出了淩毅的心思,伸手抱住淩毅,輕聲道:“新哥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一句我愛你,夠嗎?”

 

淩毅點點,明朗的一笑,“新哥,我們一定能離開這裡!一定!”

 

淩毅睡下後,孟傳新離開旅館開始巡視周邊情況,開著那輛被他處理過的玄封的車,在黑夜中前往各個路卡觀察。

 

用早餐的伏倫特地將自己的手機放在手邊,以方便他遠程監控孟傳新所住旅館的動靜。

 

白天的時候,伏倫的手下故意掐掉了淩毅旅館房間的電,並以維修的理由進入了淩毅的房間,當時孟傳新外出為淩毅買午餐,淩毅一個人在床上換繃帶,也未刻意去注意,這才使得伏倫的手下輕易將一枚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安在了房內。

 

圖元很高,甚至連淩毅臉上的表情伏倫都看的一清二楚,當伏倫看到孟傳新為淩毅上藥時,握著餐具的手突然停了下來,雙目也隨之危險眯成了一條線。

 

令伏倫感到無比刺目的,是淩毅臉上的表情!!

 

那種窘迫,那種羞澀的慌張,令伏倫心中頓時抓狂!

 

這三年,他總是溫順的迎合自己,那張臉永遠帶著微微的倔強和雷打不變的恭順,原以為他只是個會賣弄色·相的床妓,即便他身為臥底,他骨子裡也都充滿**,沒想到,他還會對著其他男人露出如此懵懂純情的表情!

 

伏倫雙目死死的盯著畫面上的淩毅,望著他在孟傳新的撫摸下漲紅了的臉頰,像個陷於初戀的無知少年。

 

虛偽!做作!他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居然在被自己*了三年之後開始裝起了純潔!

 

伏倫猛的將手中的餐具拍在桌上,極大的惱怒令他差點失去理智,他吻過淩毅無數遍,可從未看到過他如此沉迷的表情!孟傳新算什麼東西!他連自己一半都比不上,那個賤人居然這麼心甘情願的為他張開腿!

 

嫌棄?!他居然擔心孟傳新嫌棄自己!

 

他伏倫摸了他三年,也也未見他如此貶低自己!

 

他真是瘋了!!居然沒有將這個賤人給殺了!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早該結束了!

 

“想辦法拖住孟傳新!”伏倫拿起手機,臉色陰沉的起身離開了餐廳。

 

他要讓淩毅知道!除了他伏倫,沒有人有資格碰他的身體!

 

他狠狠地!狠狠地抹去孟傳新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淩毅所住的小旅館離伏倫的堡很遠,伏倫一路狂飆車,近半小時才來到這間旅館,一進門,便用槍指著旅館老闆的腦門拿到了淩毅房間的鑰匙。

 

淩毅躺在床上,已經熟睡,為方便孟傳新回來,床邊的檯燈還開著。

 

伏倫無聲無息的站在床邊,手裡的槍怒指著淩毅,望著淩毅毫無防備的睡顏,伏倫心底輕笑一聲,將槍放回口袋裡。

 

他怎麼能讓他這麼容易的死去!

 

至今為止,他還沒有好好觀察過這匹小狼。

 

幾日未見,伏倫突然覺得眼前的淩毅更迷人了些,令他難以抑制的想去觸摸,這幾天他還像以往那樣生活,但他總覺的缺了什麼。

 

到底是什麼?伏倫此刻才明白,就是這個男人!!

 

淩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惺忪的望著眼前的身影。

 

“新哥……”淩毅朦朧的低喃了一聲,抬手揉了揉眼睛,剛想再次睜開,伏倫伸手關掉了檯燈。

 

陷入一片黑暗,淩毅並未察覺有什麼不對勁,只以為是孟傳新回來了。

 

“噓……睡吧。”伏倫壓低聲音,伸手輕柔的撫摸著淩毅的臉,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的陰笑。

 

新哥?叫的還真是親密。

 

睡意綿綿的淩毅拍了拍哈欠,身體往床裡面挪了挪,惺忪的望著眼前的身影,低聲道:“新哥,天這麼冷,今晚你就不要睡沙發了,睡床上來吧。”

 

黑夜中的伏倫,聽了淩毅的話,雙目更加陰婺,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抬手解掉了上衣,隨之掀開淩毅身上的被子,俯身吻了上去,大手如同遊蛇般,鑽進淩毅的睡衣裡。

 

淩毅頓時清醒過來,他本能的想推開身上的人,卻不料身體被禁錮的更緊。

 

白天那一幕迅速閃過淩毅腦海,自己的新哥擔心自己傷勢沒有和自己做到最後,難道現在……願意和自己突破最後一道障礙?

 

淩毅既興奮又緊張,甚至有點害怕。

 

正是因為這份複雜的情感,使的淩毅在過程中生澀的如同初次,低吟出最原始的聲音,聽的伏倫頓時血脈噴張!

 

伏倫終於清楚自己這幾天因何而煩躁!那三年,他享受了淩毅,卻也在冥冥中習慣了淩毅的存在,並非說明他對淩毅有什麼特殊感情,只是在這三年,他能對淩毅沒有絲毫膩煩,也說明了淩毅對他來說,的確存在迷人之處。

 

如果他不是肖燼嚴的臥底,或許他會享用他一輩子!

 

幾日未觸碰這具身體,一沾上,伏倫便開始控制不住身體的渴望,更因為想到淩毅和孟傳新的那個吻,伏倫發了瘋般的衝刺著。

 

淩毅已到極限,腰側的傷口似乎也裂開了,傳來鑽心的疼痛,淩毅害怕自己無法滿足孟傳新,忍著疼痛迎合著,劇烈的撞擊令淩毅根本無法思考自己的新哥為何有那麼強的欲念,甚至連意識都快瓦解。

 

伏倫將淩毅抱的坐起,用盡全力(此處和諧五百字!)

 

偃旗息鼓後,淩毅趴在伏倫的胸膛上低低喘息著,和自己最愛的人終於修成正果,淩毅心裡滿是甜蜜。

 

“新哥……這是我三年來最幸福的一刻。”淩毅低喘道。

 

幾次酣暢淋漓的釋放,伏倫滿足的倚在床上,手撫摸在淩毅頭髮上,只是淩毅的這句話令他頓時停住了動作。

 

“新哥,我這三年一直跟著伏倫,我真的很害怕你會嫌我髒,我知道自己已經配不上任何人,新哥把我當成傭人帶在身邊也好,只要能和新哥在一起,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伏倫瞪大眼睛,手掌緊握出咯吱聲響,淩毅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他心中轟然炸開!!

 

他差點忘了,從他進入這間房開始,這個男人就一直以為他是孟傳新!!

 

真沒想到!真沒想到!這個賤人,居然,這麼說!!

 

 

 

第一卷 第十章 極速飆車!!

 

就在伏倫剛準備去掐淩毅的脖子時,淩毅放在枕頭下的手機響了,手機是孟傳新這兩天新買給淩毅的,只為方便兩人聯繫,所以手機通訊錄裡的備註只有孟傳新一個。

 

淩毅本還疑惑,畢竟孟傳新就躺在自己身邊。

 

“該不會是什麼做推銷的吧?”淩毅一邊嘀咕著,一邊從枕頭下拿出手機。

 

望著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淩毅頓時一驚。

 

顯示為,新哥!

 

淩毅驚愕的睜大眼睛,大腦裡瞬間一片空白,連身體都變的僵硬起來,手指似乎不受控制,鬼使神差的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通,裡面立刻傳來孟傳新急促的聲音。

 

“淩毅,我被人跟蹤了,今晚恐怕有變,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保護好自己,最遲明早,我一定趕回去接你……喂…淩毅……你聽得見我說話嗎……喂…喂!”

 

淩毅半張著嘴,極大的恐慌令他此刻脊背不斷冒著冷汗,淩毅振恐的不是即將來臨的危險,而是他居然莫名其妙的和另一個男人上了床!!

 

自己此刻抱的人是誰?!總之不是他一直以為的新哥!!

 

短暫的大腦死機,淩毅突然間後縮身體,恍如遭了電擊了一般。

 

他早該發現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新哥的,因為在心中對這種事充滿期待,他居然忽略了做.愛過程中的某種違和感!

 

他的新哥不可能這麼粗暴!如果他真的想和自己做,早就在白天就要了自己!怎麼會等到晚上自己睡意濃重的時候呢!

 

淩毅發了瘋一樣的爬向床沿,!伸手去開床邊的檯燈,只是手還未觸及,伏倫突然扳住淩毅的雙肩,反手大力一翻,將淩毅身體翻了過來,並快速鉗制住淩毅的雙手摁在頭頂,徹底控制住淩毅後,幾聲陰邪的笑聲從伏倫嘴裡流瀉出來。

 

“你他媽到底是誰!?”淩毅嘶吼著,已經接近崩潰,他居然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下扭著身體,激情到極致時,甚至叫出這三年在伏倫身下都未出口的聲音,他怎麼會淫.蕩到這種地步!?

 

“真讓我失望啊寶貝兒,疼了你三年,你應該在我進入你身體的那一刻,就猜出我是誰的啊!”伏倫撫摸著淩毅的臉,陰笑道。

 

淩毅身體一震,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是……伏倫的聲音!

 

“寶貝兒,是不是很滿足?餓了那麼多天,終於在剛才被我喂飽了。”伏倫手指輕輕撩過淩毅的胸膛,緩緩向下,滑進淩毅的腿間,低笑道:“這才是你的本性,你只是想換個男人*你罷了,孟傳新那個傻子還真把你當成什麼純情珍寶了,其實你就是個*貨!再怎麼裝純潔,你也是被我伏倫*了三年的床妓!”

 

“你他媽胡說!”淩毅拼命的掙扎著,伏倫的話如刀似劍,句句砍在淩毅心上。

 

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只是想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給最愛的人!所有人都可以罵他不乾不淨,但他的那份感情絕對是純粹無染的!

 

“胡說?”伏倫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捏住淩毅的下顎,陰聲道:“你跟我睡了三年,我剛才要了你那麼多次,你居然一直沒有認出我,難道不是因為你太想被我*?”

 

伏倫就是想逼著淩毅承認自己下賤,至於為什麼,伏倫自己也說不清!

 

黑暗中,伏倫看不清淩毅的表情,但聽著淩毅因憤怒而急促的呼吸聲,伏倫覺得無比滿足!

 

“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伏倫滿意的笑了起來,拍了拍淩毅的臉,笑容開始陰森起來,連聲音都在不知不覺中陰冷起來,含著森白的笑意,“那我換個問題,為什麼你會覺得被我睡了三年髒了你?淩毅,給我謹慎點回答,這個問題,我十分介意!”說著,伏倫伸手打開了檯燈,下一秒,他便看到淩毅臉上浮現出嘲諷般的冷笑。

 

“你笑什麼!”伏倫開始控制不住情緒,臉色微微猙獰起來。

 

“我笑你居然問這麼愚蠢的問題。”淩毅直視著伏倫,前一刻巨大的打擊,令淩毅心中頹喪不已,開始肆無忌憚的回擊,“伏倫,你知道我這三年裡是怎麼說服自己跟你上床的嗎?”

 

伏倫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笑已經完全消失,他緩緩的收緊手掌,直到淩毅的手腕處傳來骨頭摩擦的聲響。

 

淩毅忍著痛,狼一般的銳意雙眼緊緊盯著伏倫,嘴角掛著不屑,鄙夷,嫌惡的冷笑。

 

“我每夜跟你上床,都會在事前服用少量的致劑,這樣我就可以把你想像成一種動物………”

 

“你倒是承認自己骨子裡下賤,連畜牲都想……”

 

“你想錯了伏倫。”淩毅冷笑著打斷伏倫,“我是覺得比起你,我寧願跟畜牲做,畢竟誰會和一頭畜牲計較,你還真以為我有多麼仰慕你,我告訴你伏倫,若不是為了那些情報,我早殺了你了,被你碰過的每一個晚上我都會覺得自己像被蛆蟲舔過一樣,我承認自己現在不乾不淨,畢竟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我怎麼可能不骯髒!”

 

淩毅望著伏倫臉上一點點坍塌的神情,再次笑了起來,他就是要刺激伏倫,就是要讓他知道,他淩毅就算有一天齷齪到人神共恥,他也不會屈服於任何人。

 

“說的可真好。”伏倫突然鬆開淩毅,鬼使神差的笑了,起身坐在床邊,慢條斯理的穿起衣服。

 

“淩毅,我會跟你玩下去,如果有一天你輸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伏倫面無表情,這或許是他那麼久以來,說過的最認真的一句話。

 

淩毅艱難的爬起身,手扶在腰側,因為伏倫的強取,那裡的傷已經裂開,稍微移一動,便疼痛無比。

 

伏倫倚在床邊的桌前,目視著淩毅穿好衣服,他知道此刻重傷的淩毅沒什麼殺傷力,所以並不打算捆住他。

 

“我會讓你為今天說出的每一句話,付出代價!!”伏倫用槍挑起淩毅的下巴,眼神從未有過的嚴肅,一字一頓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伏倫的手下早已經趕來,他們像架著犯人一樣架著淩毅出了旅館,知道反抗徒勞,淩毅並沒有做任何掙扎。

 

他要活著,只有活著,他才有機會離開。

 

旅館門口,伏倫正準備下令將淩毅押進自己車裡,一束強烈的車燈打在了所有人身上,不遠處的一輛車如同脫韁的野馬朝著伏倫方向沖了過來!

 

“伏爺小心!!”

 

左兼次大喊一聲,迅速護在伏倫身前朝著駛來的車連開幾槍,就在車逼近時,車身突然旋轉一百八十度,似乎要撞上淩毅,鉗制著淩毅雙手的兩個手下本能的鬆開手,迅速閃向一邊,只有淩毅站著不動,因為淩毅看的一清二楚,車裡的人,是他的新哥。

 

“淩毅!快上車!”

 

車速停在淩毅旁邊,孟傳新一邊舉槍對著伏倫那兩個手下連開槍,一邊大聲喊道。

 

“快給我阻止他!”伏倫幾乎吼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孟傳新會半路殺出來,很顯然,孟傳新在打那通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淩毅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孟傳新迅速啟動車,並將槍扔給淩毅。

 

“看你的了!”孟傳新一邊說道,一邊猛踩油門。

 

淩毅接住槍,快速伸手出車窗外,用槍裡的最後兩顆子彈,打爆了伏倫手下兩輛車的輪胎。

 

望著越駛越遠的車,伏倫眸色一沉,二話不說,轉身坐進自己的車,啟動車,油門一踩到底追了上去。

 

他絕不會讓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跑!

 

伏倫手下的車被打爆了輪胎,根本開不了,所以追上去的,只有伏倫一人!

 

“左兼先生,咱們該怎麼辦?”一名手下急切的問道。

 

“伏爺車上有定位儀,立刻打電話讓兄弟們追蹤上去!”左兼次厲聲道。

 

這是左兼次第一次看到這麼不冷靜的伏倫,從旅館裡出來,伏倫詭異的臉色便看的所有人心裡發毛,左兼次很瞭解伏倫的性情,無論發生多大的事,伏倫總會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懶散模樣,突然變成這樣,只能說明,有什麼事觸及到了伏倫底線!

 

“靠!什麼情況?槍聲這麼激烈!”

 

玄封從旅館裡走了出來,被綁架這麼久,玄封的氣色依舊未變,甚至更加神采奕奕。

 

“玄少稍等片刻,很快就會有車子來接您回去。”左兼次恭敬道。

 

“先不提這個,那個綁架我的男人呢?你們既然救了我,應該已經降服他了吧!?”玄封左右看看,沒發現自己想見的人,臉色大變,,“靠!你們不會已經殺了他了吧?!”

 

“那個……綁匪已經跑了,伏爺正在追。”一名手下低聲彙報道。

 

“那就好!那就好!”玄封拍拍心口,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急聲道:“你們快打電話給伏爺,讓他千萬別傷了那個男人,他現在可是我的初戀!”

 

玄封話音剛落,眾人在風中集體石化。

 

___________

 

兩輛車,在黑夜下的公路上極速狂飆著,孟傳新開的是玄封的私車,車身防彈,性能一流,伏倫的車自然也不差,加上伏倫車技彪悍,兩車之間距離開始逐漸縮小。

 

“新哥,你中槍了!”淩毅望著孟傳新不斷流血的腹部,頓時驚慌起來。

 

“沒事,子彈穿肉而過,殺傷力不大。”孟傳新安慰著淩毅,失血過多的暈眩感卻一點點的湧了上來。

 

(這幾章一直沒寫伏倫和淩毅的情感轉變,下面開始!就是!)

 

 

 

第一卷 第十一章 你是我的!!

 

孟傳新開始力不從心,他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豆大的汗珠從額間落了下來,車開在崎嶇不平的小道上,劇烈的顛簸令孟傳新的傷口流血更為迅湧。

 

孟傳新知道各大路卡都有伏倫的人,即便甩掉了伏倫,今晚也出不了伏倫所掌控的領域,更何況徹底惹怒伏倫,伏倫必定大範圍的搜捕他們,如今,只能九死一生的背水一戰!

 

身體逐漸虛弱無力,孟傳新覺得自己撐不了多久,於是猛打方向盤,將車拐進了路旁的一片小樹林中,樹林內樹木生長較為密集,車無法正常行駛,開了一會兒,孟傳新迅速停車,和淩毅下車向樹林裡面跑去,黑夜是最好的掩護,小樹林並不大,但粗壯的樹林也可以很好擋住人的身影。

 

“新哥,小心!”淩毅驚慌的大喊一聲,連忙托住孟傳新即將倒下的身體,手扶在孟傳新的腹部,那裡,全部是血。

 

“淩毅,你先向前跑,不用管我,我應該能拖住伏倫幾分鐘。”孟傳新氣喘吁吁道,手扶著樹幹,努力站直身體。

 

淩毅用力搖頭,一口否決,“我什麼事都聽新哥的,但這件事不行,要死一起死,我淩毅,絕不做懦夫!”淩毅說著,用力架著孟傳新向前走。

 

“這個時候你還耍什麼孩子氣!”孟傳新動怒卻使不出力氣,“我教過你,做事要權衡輕重,如果有一個人可以活下,為什麼.....”

 

“新哥!”淩毅突然打斷孟傳新,“你來救我的時候不就沒有去考慮這些嗎?無論新哥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絕對不會!”

 

孟傳新愣了下,隨之沒有再說話,任由淩毅扶著自己向前走,在他衝破伏倫手下的包圍中槍時,他就已經清楚,他和淩毅,最多只能逃走一個。

 

小樹林的對面,是個很陡的小山坡,漆黑的夜色下,通過微弱的月光可以看見土坡的滑壁上有很多枯草以及密密麻麻的石塊。

 

“淩毅,你順著滑坡慢慢向下走,我早就調查過了,下麵又是一條小路,即便是夜裡,也經常有送貨的貨車經過,你悄悄攀上一輛車,應該可以甩掉伏倫的追捕,到時候再....”

 

“那新哥你呢?!”淩毅突然道,“以新哥現在的傷勢,根本走不了這麼陡峭的坡壁。”

 

“我跟在你後面,快點!別鬧了淩毅!伏倫馬上就追上來了。”孟傳新推著淩毅向前,並將隨身的一把匕首拿了出來,強行塞到淩毅手中,虛弱道:“用匕首插.著泥土向下挪,這樣可以防止踩滑滾下去。”

 

“新哥,你根本不想跟我走是不是?!”淩毅動也不動,堅定的站在原地,“我不走!只要新哥在這裡,我哪都不去!!”

 

“淩毅,不要再任性了!為什麼你就不能珍惜我用命給你換的這個機會!”孟傳新也是急到極點了,他一把抓住淩毅的胳膊向坡邊拉,“快走!!”

 

淩毅哭了,他一把甩開孟傳新的手,伸手抱住了孟傳新的腰,將臉緊緊的貼在孟傳新的胸前,低聲道:“支撐我走過這三年的,就是新哥,如果哪天新哥不在了,我怕我自己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目標了,新哥,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被俘虜也好,被殺了也好.....”

 

孟傳新沒有再說話,他抬手撫摸著淩毅的頭髮,心中滿是悔痛,他早該在那三年中就提出讓淩毅回來的建議,他不該讓他犯險三年,更不該在那三年中,沒有給淩毅一絲安慰和鼓舞。

 

現在的甜言蜜語,太過冠冕堂皇,因為再也沒有機會兌現,他只能以沉默才表示心中的愛意。

 

“真是感人啊!”

 

小樹林裡突然傳來伏倫奸笑的聲音,孟傳新和淩毅應聲轉頭,隨之變看到伏倫從樹林內悠然的走了出來,隱約可以看見伏倫臉上那及其詭異的笑容,透著濃重的怒氣。

 

伏倫手裡拿著一把槍,森白的月光將他的身形映襯的十分恐怖,孟傳新臉色一冷,沒有絲毫恐懼,他本能將淩毅拉到自己身後,用身體護住淩毅。

 

想起剛才淩毅跟孟傳新說的話,此刻再望著孟傳新與淩毅十指相扣的手掌,伏倫眼底閃過一道陰光,甚至感覺呼吸都有些不暢快,卻依舊笑的奸邪。

 

“剛被我*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對另一個男人說出這麼纏綿悱惻的情話,淩毅,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伏倫撫摸著手裡的槍,慢條斯理的輕笑道。

 

淩毅臉色一變,立刻想起之前誤將伏倫當作自己新哥錯上床的事情,只在瞬間,淩毅便不知所措起來,“我...我不是...”

 

“淩毅別怕!我相信你!”孟傳新握緊淩毅的手,聲音穩沉,令淩毅瞬間冷靜了下來。

 

“孟傳新,你不在肖燼嚴身邊好端端的待著,居然跑到這裡搶我的人。“望著眼前看似無比登對的兩人,伏倫只覺得刺目,胸腔裡滾動著莫名的怒火,令他開始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我猜你是瞞著肖燼嚴私自跑出來的吧,呵呵,還真是可憐,現在,你只能孤軍奮戰。”

 

“這是我自己決定的事!而且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做的有哪裡不妥。”孟傳新雙目清冷,陰沉的說道。

 

伏倫嘲諷般的輕笑兩聲,視線隨之聚焦在淩毅身上,他能感覺到淩毅在閃躲自己的視線,於是勾起嘴角,別有深意的笑道:“你連身後那個男人如今變成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跟個傻子一樣跑來救他,孟傳新,你有問過他這三年裡,他跟我上過多少次床嗎?呵呵!奉勸你一句,別把他當作什麼純情乾淨的珍寶,他骨子,賤的很!只要是個男人,他都想....”

 

“你胡說!”淩毅突然跑到孟傳新面前,俊逸的臉上滿是羞憤,喘著粗氣大聲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伏倫笑的更為陰森,“奧!也許是我說錯了,這三年,我們上的不僅是床,還有地毯,沙發,浴室地上,還有在牆上,對了對了,還有一次在泳池裡,你跟我說,水裡,更刺激些.....”

 

“我殺了你!!”淩毅突然嘶吼著跑向伏倫,他最敬仰慕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後,伏倫卻將這三年的難堪辱事一一倒在自己面前,他已經快瘋了!

 

孟傳新一把拉住淩毅,猛的抱進懷裡,低頭吻著淩毅的頭髮,安慰道:“不管發生過什麼,我都愛你。”

 

淩毅沒有說話,只是像吃了顆定心丸,心虛頓時安穩了下來,隨之轉頭,目光狠狠的盯著伏倫!

 

伏倫只覺得心怒抽的厲害,他句句逼人,目的就是想讓淩毅在孟傳新眼前難堪,甚至讓孟傳新厭惡他,這倒好,孟傳新一句話便讓淩毅冷靜了下來,成就了孟傳新高大英名的模樣,倒把他伏倫映襯的卑鄙齷齪起來。

 

望著眼前抱起一起的兩人,伏倫只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開槍了!

 

“還真是情深意重啊!”伏倫咬牙切齒的怪笑道,心底的妒恨幾乎要把他逼瘋,他必須要扭轉這種局勢,他掌握著這兩個人的生死,所以他們必須在自己眼前表現出敗者的身姿。

 

“淩毅,你知道我的手段,只要孟傳新落在我手上,我會讓他生不如死!你想跟他跑是不是?好!我抓他回去,立刻打斷他的腿,我要你看著他變成一個廢人!對了,我還打算在他眼前跟你來一發,不對不對,像你這樣的賤人,怎麼還配我親自上手,我會讓我的手下輪著*你,我看你還能倔強多久!”

 

淩毅果然再次慌張起來,他剛想開口,伏倫又陰測測的繼續笑道:“要不你跪下來求我吧,或許我一高興,就放了你的新哥,他這麼年輕有為,而且為了救你,冒死犯險,你應該也不想他死的很慘吧。”

 

“你真的願意放了新哥?”淩毅急聲道,像是絕望中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只要你放了新哥,我做什麼都可以!”淩毅知道伏倫話多半有假,但是他不想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這是伏倫最想看到的一面,淩毅求饒,這比什麼都讓他痛快!只是,淩毅的話,令他很不甘!甚至惱怒!

 

為了孟傳新,他什麼都願意做!

 

真他媽噁心!!

 

“那你跪下吧!多磕幾個頭!磕的響了,我就....”

 

“淩毅,他在撒謊!”孟傳新突然道,“就算他放了我,我也不可能棄你而去,就像你所說的,要死,我們一起死!”

 

淩毅抿著唇,抬頭痛苦的望著孟傳新,“新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說完,淩毅轉頭望著伏倫,平靜道:“伏倫,你開槍吧!我跟新哥,一起死!”

 

“你他媽真以為我不敢開槍!!”伏倫終於吼了起來,再也無法偽裝淡定,他們就這麼理所當然的在他面前演繹生死情深,逼著他失控!

 

伏倫扣動扳機,射出一顆子彈,幾乎在瞬間,孟傳新用最後一絲力氣為淩毅擋下這顆子彈,肩胛骨瞬間蹦出血花,巨大的推力令孟傳新身體後退幾步,一腳踩滑,身體順著陡坡滾了下去。

 

”新哥!!“淩毅恐慌的大喊一聲,卻未來得及抓住孟傳新的衣服,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孟傳新的身體沒入一片黑暗中。

 

淩毅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望著坡下的一片黑暗,沒有任何猶豫,身體向下俯衝,一腳剛踏下去,身後的伏倫卻突然沖了上來,一把抓住淩毅,猛地一拉,將淩毅禁錮在自己懷裡。

 

剛才那一槍,完全是他失控開的,抱著淩毅,伏倫甚至覺得慶倖,幸虧孟傳新為淩毅擋下了那顆子彈!

 

淩毅嘶吼掙扎著,身體不斷向坡邊挪,伏倫緊緊環住淩毅身體,如同一個勝利者般笑道:“這就是孟傳新跟我搶人的下場!淩毅!你是我伏倫的!”

 

 

 

第一卷 第十二章 烙下他的標記!!

 

淩毅掙扎的很厲害,一邊拼命撕打著伏倫,一邊大吼著,伏倫鉗制著淩毅雙臂,想將淩毅強行帶回去,卻在猝不及防中被淩毅張嘴猛咬了一口,無論伏倫如何推著淩毅的頭,淩毅依舊不鬆口,伏倫一怒之下,一掌劈在淩毅的後腦勺,淩毅終於鬆口暈了過去,而伏倫的手臂已經被被淩毅咬的鮮血淋漓,若不是隔著衣服,興許會咬下一塊肉!

 

望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淩毅,伏倫破罵一聲,彎身將淩毅扛了起來,一邊往回走,一邊自言自語的罵道:“回去再收拾你!”

 

出了小樹林,伏倫將淩毅放在副駕駛,似乎覺得眼前的小男人已經屬於自己,伏倫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伸手摸了摸淩毅的臉,上了車後,又情難自禁低頭吻了淩毅的唇,隨之洋洋自得的啟動車離開了。

 

伏倫開車離去不久,玄封開車帶著手下趕來過來,下車就直奔進小樹林,最後在陡坡前發現了血跡,心裡頓時一驚!

 

“快點!你們給我仔細的找!!”玄封大聲吼著,“你幾個到陡坡下面找找,你們會小樹林再看看!”

 

“是,玄少!”

 

“我靠!我靠!不會被真被伏爺殺了吧!”玄封急的團團轉,大聲的嚷嚷著。

 

“既然沒看到屍體就說明人很有可能活著,玄少您冷靜些。”

 

“冷靜個鳥啊!要是我的男人死了,我要你們跟著他陪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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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淩毅回到住處之後,伏倫抱著淩毅來到自己臥室,隨後又吩咐私人醫生為淩毅身上崩開的傷口進行包紮,等一切結束後,房間便只剩下伏倫與淩毅兩個人。

 

“別得意,接下來有你好受的!”伏倫坐在床邊,陰笑望著昏迷的淩毅,低聲開口道。

 

伏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將淩毅安排在臥室,在他開車追著孟傳新的時候,就憤恨的想著,只要抓淩毅回去,立刻將他吊在地下室一陣毒打,這是他應得的懲罰,不僅因為他欺騙自己三年,更因為他對自己的蔑視。

 

伏倫坐在床邊,盯著淩毅看了很久,望著這張俊逸野性的面孔,一種異樣的情愫在心裡湧動起來。伏倫甚至覺得新奇,這三年,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迷惑他的,而他自己,向來對床伴沒什麼耐心,更不會對一個人連續三年不厭棄。

 

似乎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開始違背了自己那一套所謂的原則。

 

伏倫承認,他現在的確對淩毅很有興趣,比那三年,還要強烈,他現在迫切的想要征服他,看著他狼一雙的眼睛裡充滿淚水,楚楚可憐的乞求著自己手下留情!

 

伏倫越想越激動,他甚至能想像到淩毅抱著自己的腳下跪求饒的場景,他罵自己是蛆蟲,將自己貶的卑鄙齷齪,到頭來,他不還是服服帖帖的任自己擺佈?!

 

已是半夜,伏倫簡單的洗了個澡便準備睡覺,似乎擔心淩毅突然醒來饒了自己的睡意,又轉身從床邊桌屜裡取出手腳拷,那是以前經常用來束縛淩毅的,只是持續了兩年多,伏倫便再沒有這種習慣,只是這些縛身的東西還無意識的留在房間裡。

 

伏倫將淩毅雙手銬在身後,又用繩子將淩毅的雙腳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突然想起自己手臂上淩毅咬下的傷,伏倫又用膠帶將淩毅的嘴封了起來,完工之後,伏倫拍拍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隨後關了燈,躺在淩毅身邊睡了起來。

 

天還未亮,淩毅便醒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伏倫那張臉,正對著自己,睡的正香,似乎做著什麼美夢,嘴角還噙著一抹淡笑。

 

淩毅突然想起昨晚,自己的新哥替自己擋下了伏倫的一槍,隨之滾下了陡坡,陡坡石頭很多,很容易在滾下的時候撞上,加上孟傳新身中兩槍,若無人及時救治,必定凶多吉少。

 

手腳被縛,淩毅動彈不得,加上說不出話 ,淩毅咬緊牙關,憤恨的望著伏倫的臉,猛的用頭撞了過去。

 

睡夢中的伏倫赫然被撞醒,捂著流血的鼻子,緩和了很久才一臉惡相的望著淩毅。

 

“你他媽膽子不小啊!!”伏倫咬牙切齒的狠聲道,隨之迅速從床上坐了起來,拿張面紙擦了鼻下的血,隨後猛的轉頭,伸手掐住淩毅的脖子將其從床上提的坐了起來。

 

“你以為讓你睡床,就代表我會一直縱容你!你他媽信不信我立刻把你關地下室去!”伏倫瞪著眼睛,似乎要在淩毅身上剜個洞。

 

淩毅說不出話,只是微仰著頭,挑釁似的望著伏倫。

 

伏倫重哼一聲,鬆手將淩毅仍在床上,臉色陰沉的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他必須給他點教訓!至少要讓他知道,他伏倫是任何人都抗逆不了的!

 

淩毅費了很大的力氣 才從床上平穩的站立在地上,他一跳一跳的來到窗前,準備跳窗,窗戶二樓之高,窗下是個灌木叢,沒有任何守衛,淩毅想著如果自己手腳被綁的跳下去,只要控制好姿勢,應該不會摔出意外吧。

 

淩毅此刻滿腦子都是孟傳新,他必須前往陡坡下面去看看,即便希望渺茫,他也必須逼著自己堅定的相信此刻孟傳新還活著。

 

淩毅想著,跳下窗後,先用樹把繩子磨斷,然後再躲起來,堡那麼大,想不被發現,也很簡單,更何況呆在這裡三年,淩毅對這裡的構造十分清楚!

 

窗戶被鎖,淩毅無法用手去解,只好直接用肩膀或頭撞窗玻璃,每一下,都用盡全力,只是當玻璃出現裂縫時,淩毅額頭已經流出血。

 

伏倫拿著一個小盒子推門進來,第一眼便看到了這一幕,淩毅頭破血流的撞著窗戶,一下比一下用力。

 

“你他媽瘋了嗎?”伏倫大吼一聲,沖上前將淩毅抱了起來,大步走到床邊將淩毅仍了下去,隨之抓住淩毅的頭髮猛的上提,氣勢洶洶的吼道:“你他媽居然想自殺!!”

 

淩毅無法解釋,也懶得去解釋,依舊用一種“你能奈我何”的目光和伏倫對視著。

 

伏倫伸手撕掉淩毅嘴上的膠帶,用力捏著淩毅的兩頰,威脅道:“淩毅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殺你是因為你特殊,只要我伏倫高興,我分分鐘可以玩死你!就你這樣的賤貨,也敢拿死威脅我!你信不信我現在立刻讓你....”

 

“真是稀奇啊!”淩毅打斷伏倫的話,冷笑一聲,“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嗎?怎麼現在我的死居然能威脅到你了?!”

 

彭的一聲,怒到極點的伏倫猛的給了淩毅一拳!隨後掐著淩毅的脖子將淩毅摁在床上,面目猙獰的大吼道:“我讓你說!我讓你說!”

 

“你這個...禽獸..敗類..有本事...你就..掐死我...”淩毅艱難的駁聲道。

 

在淩毅以為自己就快徹底失去呼吸時,伏倫又突然鬆開了手,氣喘吁吁的繞床來到桌前,快速拿出桌上的小盒子裡拿出一枚已經吸取的液體的注射器。

 

“我他媽真是瘋了,居然對你一個臥底手下留情!操!操!”伏倫大聲罵著,甚至連動作都有些粗魯,他將淩毅拖到身前,二話不說,將注射器紮在淩毅的手臂上,連推進液體的動作都有些粗暴。

 

注射劑的藥效起的很快,淩毅很快便覺得全身乏力,身體像癱瘓了一樣躺在床上,連扭動的動作都難以做到,但大腦依舊清醒的很。

 

“伏倫!你這個卑鄙下流的禽獸!我咒你不得好死!”

 

淩毅聲嘶力竭的罵著,伏倫充耳不聞,解開淩毅手腳上束縛後,粗暴的撕掉了淩毅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後從盒子裡取出了兩枚更小的方盒,幾層打開後,拿出了那枚冒著白色的方形錐。

 

“這是我第二次用到這種錐子了,第一次是什麼時候我忘了,不過這次,我肯定會記的很清楚,因為我要在你身上連烙兩個字,伏和倫。”伏倫陰森的笑了起來,望著淩毅驚愕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錐子,笑容更加奸獰。

 

“你也太小看我了!有什麼本事你就全使出來吧!我要是求你,我就不是淩毅!”淩毅大聲的吼道。

 

“我知道你不怕疼痛,否則你也不會從左兼次的折磨中走出來。”伏倫慢條斯理的說著,用鑷子捏著方錐靠近淩毅,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淩毅的胸膛,緩緩向下,繼續輕笑道:“淩毅,你說我把這兩個字烙在什麼地方呢?”

 

伏倫的手指停在淩毅腿內側,輕輕滑動著那裡細膩的肌膚,淩毅一驚,伏倫的動作顯然是在告訴他,他打算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烙下他的名字!

 

伏倫滿意的看著淩毅眼底的驚慌,放慢動作,像個紳士一樣慢慢拉開淩毅的雙腿,輕笑道:“要不就在這裡吧!這樣話,只要有人敢拉開你的腿,就會發現這裡有我伏倫的標記,無論是誰,我想都會在看到你這裡字的時侯,認清你淫.蕩的本質,對你徹底失去**。”

 

淩毅咬著唇沒有說話,但伏倫明顯能感覺到淩毅的雙腿在顫抖,於是笑著抬高淩毅的一條腿,將手裡的方錐摁了上去!

 

淩毅痛苦的發出低沉聲,他努力咬著嘴唇不放肆的叫出來,但伏倫像是故意一樣,錐子貼在淩毅腿內側遲遲沒有拿開,直到強大的疼痛讓淩毅徹底聲嘶力竭的叫了出來。

 

伏倫又用鑷子捏了另一塊錐子,隨之抬起淩毅的另一條腿,剛準備烙上去,便聽到淩毅虛弱的聲音。

 

“不要...那裡不行....”淩毅半睜眼睛,剛才的痛苦幾乎要了他一半意識。

 

“想讓我停手也可以。”伏倫放下淩毅的腿,抬頭溫柔的一笑,“讓我聽聽你求饒的聲音,如果能哭的話更好。”

 

淩毅移動著眼眸,半天才聚焦在伏倫臉上,嘴角一抽,露出一絲諷笑,“你....去死...”

 

伏倫眉色一沉,猛的拉起淩毅的腿,將錐子摁了上去。

 

等錐子拿開後,伏倫望著淩毅雙腿間的那兩個字,莫名的興奮起來,像是在欣賞著自己新開拓的一片領土,這裡,有他伏倫的痕跡,從此,就只屬於他伏倫一人!

 

伏倫只覺得口感舌燥,他麻利的脫掉自己衣服,將早就昂揚的下身猛的挺進淩毅身體,摟著淩毅,迅速的**起來...

 

 

 

第一卷 第十三章 主人與狗!

 

“寶貝兒,你睡了一天一夜。”

 

淩毅從昏沉中醒來,剛緩緩睜開眼,耳邊便傳來伏倫沉笑奸邪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幾分戲謔,“睡容真是誘人,也許你不知道吧,在你熟睡的時候,我們又做一次。”

 

淩毅躺在床上,而伏倫雙手環胸,面帶詭笑的側坐在床邊,似乎是清晨,幾縷陽光從視窗照亮進來,輕輕的抛灑在淩毅身上,那張俊美的面容透著點蒼白,虛弱卻剛毅,清冷卻美好,看得伏倫再度失神。

 

淩毅一句話也未說,甚至連一個表情也未展露,靜靜的再次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好像剛才睜眼,只是個幻覺。

 

昏睡前的記憶在淩毅大腦裡重播著,淩毅只覺得自己的心沉入冰水中窒息,那刺骨的疼痛還留著餘悸,淩毅不願意接受,在自己最為私密的地方,居然被烙上了伏倫的名字。

 

可惡!他現在,到底變成了什麼?!

 

伏倫並沒有發火,反而饒有興趣的伸手撫摸著淩毅光滑誘人的鎖骨,漫不經心的悠然笑道:“我這裡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淩毅沒有反應,如具死屍一般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直到伏倫說消息和孟傳新有關時,淩毅這才猛的睜開雙眼,原本死寂一片的眼眸頓時熠熠閃動。

 

淩毅的反應令伏倫心猛然一窒,他不動聲色的掩飾好自己的情緒,繼續一副隨意的姿態。

 

他不能再暴怒!他必須控制好自己,這樣情緒才不會被這個男人牽著走!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馴服他,沒必要在這些細節上失控!這樣只會讓他看自己的笑話!

 

他可是伏倫!馴服和調.教!可是他最拿手的本事!

 

“孟傳新他還活著,被一蠢貨(玄封)給救了!”伏倫眯笑著,繼續說道,“怎麼樣?這是不是個好消息?”

 

淩毅激動的幾乎熱淚盈眶,好像死裡逃生的是他一樣,心底重石落地,淩毅長長呼出一口氣,絲毫不掩飾眼裡喜悅的笑容。

 

“說完好消息,下面就是壞消息了。”伏倫嘴角彎起,陰笑道:“孟傳新滾下陡坡,加上身中兩槍,所以傷勢很重,目前是不可能再逞英雄的來救你,還有,只要我願意,我隨時可以派出殺手要了他的命。”

 

“所以你想用新哥的命來威脅我?”淩毅咬牙的沉聲道,“伏倫,你除了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還會什麼!?”

 

伏倫挑著眉,雙肩很得意的一聳,輕笑道:“誰讓這招對你有效。”

 

淩毅雙眼幾乎冒火,他在心底罵了伏倫無數遍後,身心徹底垮了下來,低聲道:“你想讓我幹什麼?”

 

“屈服的還真夠快啊。”伏倫忍著爆發的衝動,這個賤人跟自己倔強的那麼久,一個孟傳新居然就讓他徹底臣服了。

 

好!好!他倒要看看,他能為孟傳新做到什麼地步!

 

“你確定你為了孟傳新什麼都願意做?”伏倫俯下身,雙目灼灼的盯著淩毅,“你可考慮清楚了。”

 

淩毅面無表情的直視著伏倫,淡淡道:“我是不會出賣燼哥,所以你休想從我這裡知道任何情報。”

 

伏倫冷笑,“情報?如果我想要的是那種東西,早就去虐孟傳新了,還用得著拿他來威脅你?我想要的.....”伏倫故意拉低聲音,手伸到淩毅下身衣物,摩擦著淩毅退內側的烙痕,心中不禁釋然欣笑,這裡,有獨屬於他伏倫的記號!

 

“是你做我伏倫的一條狗!只要你呆在我身邊服侍我直到地市開拍,我就放孟傳新離開,也就十多天而已。只要服侍的我高興了,我就放了孟傳新,否則我先當著他的面,讓人輪x你,在當著你的面,一刀刀剁了他!”伏倫一邊說著,一邊愜意的看著淩毅的表情,他知道淩毅害怕的是什麼,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絕對會拼了命的挽救孟傳新,雖然這樣的認知令伏倫很是不爽!但孟傳新本就是為救他才身陷如此險境,更何況,淩毅害怕自己的驕傲和自尊在孟傳新的眼前,一點點的調落。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淩毅的聲音明顯沒有底氣。

 

“機會是我施捨給你的,你沒有任何資格跟我談條件,我玩這場狗舔主人的遊戲只是為圖個樂趣,如果你一不小心損了我的興致,我可會....”

 

“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做你的狗,直到地市拍賣會開始。”

 

淩毅打斷伏倫的話,漆黑的雙眸如同深夜下一泓清泉,漠然冰冷,仿佛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就在剛才的某一刻,淩毅突然想通了,並非他和孟傳新在一起才算相愛,只要他的新哥活著,那一切都無所謂了。

 

做伏倫的狗又怎樣?做伏倫的奴隸又怎樣?他本來就已經配不上所愛之人了,再也無法以高貴純白的姿勢去扮演新哥的愛人,那就墮落好了,到那無邊黑暗,蔑視一切!

 

伏倫滿意的拍拍淩毅的臉,重新坐回床上,嘴角揚起一抹深笑,他知道淩毅在做消極反抗,其實他越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越說明他心底不甘,憤怒!

 

淩毅的驕傲!野性!狂妄!以及那雙如狼似豹的雙眼!

 

等到徹底凋零,那一刻,肯定美極了!

 

伏倫從床頭拿起那套早就準備好傭人裝扔到淩毅身上,笑道:“這是我讓人為你量身定作的傭人服,用的是最好的料子,連樣式都和別的傭人不同,穿上吧!從這一刻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而你,就是我腳邊最骯髒下流的一頭牲口。”

 

伏倫試圖用最卑劣齷齪的語言來逼淩毅爆發,他就是要激怒他,就是要看他失控嘶吼的維護自己的尊嚴,那才是他的本性!最原始,最誘人,最讓他伏倫著迷的堅毅!

 

可惜,淩毅的雙眸漠然的像兩顆玻璃球,連簡單的顫動都沒有,他很冷漠的撐著手,忍著腿間的疼痛從床上吃力的坐起,伸手去拿那件衣服。

 

“明白了。”淩毅低頭穿著衣服,一邊機械似的回應道。

 

伏倫猛地挑起淩毅的下巴,眯著眼睛,似怒非怒的陰聲道:“你應該說‘明白了,主人’。”

 

淩毅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張著嘴,很恭敬的開口道:“明白了,主人。”

 

心口驟然鈍痛,世界好像在這句話出口的一瞬間黑暗了一般,淩毅麻木了一切,卻在嘴角彌漫出一個晦暗天明的朗笑,“滿意了嗎?我的主人。”

 

生活就是情感與理智的鬥爭!淩毅很慶倖,在最絕望無助的關頭,他選擇了理智!

 

伏倫被淩毅這妖精般的美笑惑住心智,怔怔的看著,隨之鬼使神差的將臉湊了過去,準備親吻,還觸及到淩毅的唇,淩毅突然捧住伏倫的臉,將自己的唇遞來上去,卻在下一刻,被伏倫猛一推手,倒在了床上。

 

伏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推開主動的淩毅,他望著床上冷漠的像塊冰的淩毅,心底堵塞的那一塊令他越發煩躁起來,他冷冷的望了淩毅一眼,轉身離開房間,只甩下一句,“穿好衣服立刻下樓!”

 

伏倫甩門離去,淩毅卻突然哈哈大笑,笑的幾乎掉淚,既然他想要,那自己就去討好他,獻媚於他!把他想要的溫順服帖全部展現給他!把自己最醜陋,最骯髒的一面,全部獻給他!

 

他,也只配得到自己的這些!!

 

淩毅穿好衣服下了樓,身著傭人裝的淩毅看上去更像個保鏢,白領打底的黑色僕人裝,加上修長的身軀,配合著那張朝氣蓬勃帥氣俊朗的五官,全身上下,無不充滿的剛性撩人的氣息。

 

伏倫看的著迷,卻很好的隱藏了心底的饑渴,他向淩毅微微招了招手,陰陽怪氣的笑道:“過來,讓我仔細看看。”

 

淩毅面無表情的走到伏倫旁邊,伏倫放下用早餐的餐具,摸著下巴,饒有興趣打量著淩毅,“嘖嘖,真不愧是我伏倫的狗,隨便一件衣服都穿出人樣。”

 

淩毅沒有說話,低著頭,面無表情的望著地面。

 

伏倫的羞辱,他全盤接受!

 

“我不喜歡仰頭望著我的狗,這樣脖子會很酸。”伏倫轉頭繼續優雅紳士的用著早餐,漫不經心的命令道,“淩毅,跪下,抱著我的腿。”

 

“是,主人。”

 

淩毅眼底閃過一絲嫌惡,但很快就隱了下去,他緩緩的跪在伏倫腳前,伸手抱住了淩毅的一條腿,閉著眼睛,將側臉搭在伏倫的膝蓋上,淩毅努力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那三年,他甚至在伏倫用早餐的時候被迫幫伏倫口x,現在這種程度的羞辱,根本不算什麼。

 

他忍的了三年,又怎麼會矯情于這一時。

 

伏倫摸著淩毅柔軟的頭髮,眼底全是狡黠陰險的笑容,“淩毅,今天會有重要的客人來這裡,只要你也能伺候的他高興,我就賞你一樣東西,一樣你最想要的東西。

 

一樣最想要的東西?淩毅大腦裡首先閃過的是孟傳新的身影。

 

“是,主人。”淩毅恭順的開口道,“我會用我所有的本事,勾引他。”最後三個字,淩毅故意說的很輕,他仰起頭,朝著伏倫魅惑的一笑,卻讓伏倫在瞬間臉上的笑消失的乾乾淨淨。

 

“我只是說讓你討好他,你居然想到勾引,你倒是很會利用自身的優勢啊。”伏倫俯視著淩毅,真如同俯視一條狗一般。

 

“謝謝主人的誇獎。”淩毅輕飄飄的吐出這幾個字。

 

伏倫突然抓住淩毅領口的衣服,將他拽的半支起身體,臉貼近自己的眼睛。

 

“主人,還有什麼吩咐嗎?”淩毅直視著伏倫凜冽的雙眼,淡淡的開口道。

 

伏倫眯起眼,他想看透眼前的男人到底是真屈服,還是在偽裝,隨之陰測測的一笑,低聲道:“淩毅,我有預感,這場主人和狗的遊戲,一定會很精彩!”

 

(天氣轉涼,親們注意身體撒!)

 

 

 

第一卷 第十四章 挑釁和蔑視!

 

(雙更。齊發。)

 

因為要來客。伏倫便沒有外出。用完早點後。坐在書房翻閱一些文件。淩毅低著頭恭順的站在伏倫的旁邊。等候吩咐。

 

文件翻到一半。伏倫抬起頭。扭了扭脖子。漫不經心道:“去給我換杯茶。再拿些糕點。”

 

淩毅默不作聲。面無表情的朝著伏倫鞠了一恭。機械般的轉身離開了書房。伏倫望著淩毅筆直修長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陰笑。

 

淩毅。我們的遊戲開始了。

 

淩毅來到廚房。泡了杯茶,然後取出一些點心。剛放在餐盤上準備端出去。廚房內突然走進五六個傭人著裝的男人。為首的是堡內的管家。也是淩毅這三年非常厭惡的一個男人。

 

管家在堡內的權利很大。替伏倫掌管著堡內的一切瑣事。裡面的傭人。無論男女。都對其畢恭畢敬。管家四十多歲。長的一臉正派。但完全就是個猥瑣的老男人。經常動用私權性.侵別墅內長相英俊的男子。所有人吃了虧。也俱于管家的威嚴而保持沉默。而伏倫。自顧玩樂。對這種事充耳不聞。對他來說。只要管家能將堡內的事宜打理的條條當當。其餘的。都無所謂。

 

“淩先生怎麼可以做這種粗事。”管家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英姿挺拔的淩毅。腦內突然閃過四個字。制服誘惑。隨後陰陽怪氣的笑道:“快。快去幫淩先生接一把。淩先生可是嬌貴的很。一不小心累壞了身體。可怎麼在伏爺面前撅屁.股啊。”

 

管家帶進來的幾個男人起哄似的笑了起來。他們嫉妒羡慕。甚至恨淩毅。如今被曝是臥底。成為階下囚。伏倫居然還將其帶在身邊。

 

不過讓他們感到欣慰的是。如今的淩毅已無任何光環。伏倫只是將其當作一條狗帶在身邊。身份比他們這些傭人還要卑賤。

 

早晨那一幕。淩毅跪在地上抱著伏倫的腿。看的他們心底無比痛快。

 

淩毅沒有說話。眼底依舊一派寧靜。平穩的端著餐盤。欲從眼前的人群中穿過。結果管家側踏一步。直直的擋在淩毅身前。隨之站在人群最後的那個男人。迅速轉身關上了廚房的門。

 

“叫你幾聲淩先生。你不會還以為自己和那三年一樣吧。”管家輕笑道。隨之慢條斯理的伸手端起淩毅餐盤裡的那杯茶。猛的潑在了淩毅臉上。淩毅沒有任何反應。閉著眼睛接下這一擊。望著茶水順著淩毅俊美的五官流至光滑的脖間。管家輕笑幾聲。將茶杯放回餐盤上。故意一本正經道:“伏爺喜歡喝微涼的茶水。這茶。太燙了。”說著。將鼻子湊近淩毅臉前。猛的吸了一口。繼續道:“茶葉顯然放多了。味道太濃。你不知道嗎。伏爺喜歡的。是淡茶。”

 

淩毅睜開眼睛。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空出一隻手。抬手拿去還黏在臉上的茶葉。淡淡道:”知道了。我去重新泡一杯。”

 

“別急啊。”管家拉住準備轉身的淩毅。更加奸惡的笑容在他的臉上彌漫開來。身後的那群男人都用看好戲似的表情在望著淩毅。

 

“還有什麼事嗎。”淩毅清冷的問道。

 

管家輕笑著拿起餐盤上的一小塊糕點。故作認真的放在眼前觀察著。一邊假意憂心的說道:“你原本可是伏爺死敵派來的臥底。我實在擔心你會在這些糕點上撒下什麼致命的毒。要不。你先嘗一口。”

 

“好。”淩毅淡淡的答道。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裡。只是剛咀嚼一口。淩毅突然彎身。將口中的糕點吐了出來。臉色難看起來。

 

這些糕點。放了很多鹽。幾乎可以說就是鹽做的。鹹的幾近要人命。

 

顯然。那盤糕點是管家特地放在那裡為淩毅準備的。他們自然沒有膽量將這些糕點獻給伏倫。所以只能用來為難淩毅。

 

頭頂傳來所有人的幸災樂禍的聲音。

 

“媽呀。他居然還真吃。哈哈....”

 

“可不嘛。他現在頂多算條狗。必須聽咱們的....”

 

“別笑了趕快切入正題吧。老子下麵塊爆了...”

 

淩毅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你們居然耍我。。”淩毅終於不再是一副漠然的表情。抹去嘴邊的鹹渣。目光陰冷的盯著眼前的管家。他本不想跟這些人挑起什麼事端。可是....

 

“自己做不好事。居然還來埋怨我們。”管家身後的一個男人一臉憤慨的說道:“**管家。您得給他點教訓。要是這些糕點被他大意的端給伏爺。我們說不定都會受牽連。”

 

“教訓是肯定要給的。”管家說著。卷起袖口。身後幾個男人立刻上前。將淩毅圍住。用一種淫穢的目光打量著淩毅。這塊肉。他們惦記的實在太久了。

 

“淩毅。我命令你。把衣服給我脫了。我要好好檢查你身上是否藏有會傷害伏爺的武器。”管家一邊奸笑著說著。一邊手向淩毅胸前伸去。有管家起頭。其他男人也猥笑著向淩毅靠近。

 

“我要先攻他上面那張嘴。下面就先交給你們了。”管家激動的說道。

 

啪的一聲。淩毅突然抓住管家伸來的一隻手。緊緊的攥住。淩毅抬起頭。漆黑的瞳孔裡閃過無數道閃電。陰鶩的目光帶著強烈的殺氣。淩毅陰寒的一笑。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緩緩的低沉道:“你們今天犯的最大的錯。就是在不瞭解我的情況來挑釁我。伏爺沒告訴你們嗎。對我動手。可是要吃虧的。”

 

“啊。。。”管家嘶叫起來。手腕被淩毅生生擰斷。大喊道:“你們都他媽瞎子嗎。塊給我鉗住他。。”

 

兩分鐘後....

 

淩毅蹲下身。望著趴在地上面露惶恐。不斷顫抖的管家。輕輕一笑。將盤子裡的所有糕點放在管家面前。無害的笑道:“限你在一份鐘內吃了這些。要不然。我可是會擰斷你另一隻手的奧。”

 

管家望著躺在自己周圍橫七豎八的手下。驚嚇不已。“我吃。我吃。”說著。抓起盤子裡的糕點往嘴裡塞。

 

淩毅站起身。恢復一臉清冷。重新泡了杯茶。端起一盤味道正常的糕點。目不斜視的離開了廚房。

 

淩毅一走。管家立刻吐了起來。連滾帶爬的來到水池邊漱著口。

 

一來到書房。伏倫便饒有興趣的盯著淩毅。手指嗒嗒的敲著桌面。“怎麼去了這麼久。”

 

“為潔淨堡。在廚房消滅了幾隻蟑螂。所以就遲了。還請主人原諒。”淩毅面無表情的說著。一邊彎身將茶和糕點放在桌上。

 

伏倫輕笑。緩緩湊近淩毅的耳邊。低聲道:“你不會把他們都給殺了吧。”

 

淩毅臉色絲毫未變。淡淡道:“不敢。畢竟那些人是受主人的命令。”

 

伏倫眯眼。陰聲笑道:“你早就知道了。”

 

茶與糕點已經放下。淩毅直起身。面無表情的低頭。還如之前一樣恭敬的站在伏倫旁邊。“對不起主人。讓您失望了。您可以裝作奴隸什麼都不知。”

 

伏倫笑容凝固在臉上。這些話。他怎麼聽都像是對自己的蔑視和挑釁....

 

 

 

第一卷 第十五章 都想見識見識他!

 

所來的四個男人。都是東南亞有頭有臉的人物。也算是伏倫生意管道裡幾個合作夥伴。雖然勢力不及伏倫。但在東南亞也算是能呼風喚雨的角色。算是伏倫的半個朋友。但是。這只是在他們眼底看來。而伏倫本人。從未將這些人放在眼底。只是因興趣相投。偶爾會和這些人在一起找樂子。

 

一間檯球室內。幾個男人叼著煙。舒臥在檯球桌旁的沙發上。身後站在各自的貼身保鏢。懷摟著各自帶來的男寵。肆意的聊著天。這樣的聚會並不是一次兩次。因為不是談生意。也沒有將氣氛弄的太過壓抑。深知彼此的惡劣。也沒有人刻意去偽裝君子。

 

“伏爺氣色看上去很不錯啊。”一個金髮碧眼的英俊男人。一邊擦著球杆頂部。一遍輕笑著說道。“是因為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昂(代稱)。你沒聽說嗎。”一個看上四十幾歲的棕發男人。倚在沙發上。一邊抽著煙。一遍悠然的開口道:“肖燼嚴安插在伏爺身邊的臥底被伏爺給揪出來了。這等好事。伏爺能不高興嘛。”

 

被男人聲稱為昂的金髮男子恍然大悟。連聲道:“這的確是好事啊。最好將那臥底的屍體快遞給肖燼嚴。好好刺激他。人不在東南亞他還那麼囂張。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激憤的說著。但聲音卻滿是嫉妒。肖燼嚴黑白兩道隻手遮天。不僅是昂。任何人都對其嫉妒恨。但卻無可奈何。

 

伏倫松開懷裡嬌媚軟骨的男人。慵懶的來到桌邊拿起球杆。漫不經心道:“如果你們是我。你們會如何處置那個臥底。”說話間。伏倫的實現瞥向淩毅。淩毅依舊低著頭望著地面。像一台機器一樣站在那裡。

 

這樣死氣沉沉的淩毅。根本不是他伏倫想看到的。

 

“那得先看他長的如何。”棕發男人一臉猥瑣的笑容。“長的俊的話。得讓他死在我的胯下。長的醜的話。那就得看年齡。如果年輕的話。那就用他犒勞底下的兄弟。不然。就直接一槍斃了。不能讓他多活一刻。”

 

“這也太便宜他了吧。”另一個長相十分粗獷的男人突然高聲道。“要是老子。直接把他一刀刀給剁了。”

 

“即是臥底。那性格自然堅毅的很。”一身貴族氣質的男人突然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手輕輕撫摸著跪在自己兩腿之間的男子頭髮。繼續道:“肖燼嚴派來的人。我想無論是謀略。還是樣貌。都不會差。或許身手也非常了得。這樣的尤物。你們真捨得要了他的命。”

 

伏倫微微挑眉。這些話。倒都是實話。

 

伏倫俯身打出一個球。隨意道:“你的意思是。留下他。”

 

“不。”妖治的笑容彌漫在男人嘴角。男人突然抓住腿間賣力工作的男人的頭髮。將他的臉猛的抬起。望著這張溫順嬌媚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隨之一甩。男子倒在一邊。驚慌失措的望著自己的金住。

 

“身邊到處都是這些令人作嘔的膩肉。如果我身邊真的出現那樣一個臥底。或許....”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輕。他轉動著手指上的斑玉。嘴角微微彎。視線淡淡的落在地上。別有深意的笑道;“或許。我會愛上他。”

 

男人的話。顯然讓其他人很吃驚。特別是伏倫。眼底閃過明顯驚愕。有那麼一瞬間。伏倫只覺靈魂深處最敏感的那一角被人莫名抓住。令他不為人知的內心驟然一顫。好像他那隱藏極深的內臟被人突然挖出來一樣。深埋在他心底的某種情感被人謔的全部倒在地上。

 

伏倫本能的將視線移向淩毅。淩毅依舊面無表情的望著地面。可是在伏倫看來。淩毅像是在幸災樂禍。好像興奮自己得到他伏倫的愛一樣

 

像是要維護住心底的什麼。伏倫立刻不屑的哼笑道:“愛他。他也配被愛。留在身邊做條狗差不多。”

 

“話說伏爺是如何處置那個臥底的。應該已經處死了吧。”似乎來的興趣。昂放下手中的球杆。笑著問道。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伏倫輕笑一聲。轉頭望著沙發上那個說會愛上臥底的男人。“你對臥底的評價會不會太高了。說不定他也只是個會張開腿諂媚討好的俗物。隨便扔給他一塊骨頭。他也會跪在你腳邊搖尾乞憐。”

 

“伏爺莫生氣。在下也只是隨口一說。”男人隨意的攤了攤手。別味的深意的隱藏在眼底。男人故意風輕雲淡道:“既然伏爺沒有殺那個臥底。不如把他弄到這裡讓大夥看看。說實話。我對他。倒是充滿期待。”

 

一直默默站在伏倫沙發後面的淩毅。身體一震。強大的不安感快速籠罩在周圍。他從一開始就努力隱藏自己所有氣息。儘量讓所有人忽視自己。甚至希望伏倫把自己給忘了。

 

雖然他答應伏倫會討好這群人。但一想到被這些人用淫穢的目光注視著。淩毅便感覺全身不舒服。這幾個男人懷裡都窩著俊美俏麗的男人。顯然都是喜好男.色的人。而且回顧他們剛才說過的話。淩毅基本可以斷定。如果伏倫把自己推向這些人。那自己所面臨。可就不僅僅被觀賞而已。

 

如果同時面對四個人。那淩毅寧願被伏倫一人摁倒碾壓......

 

“這麼說的話。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那個臥底啊。聽說之前是靠爬上伏爺的床才得到了伏爺您的信任。這麼說的話。他長的應該很不錯吧。”昂摸著下巴。沉入某種幻想中。

 

腦內突然閃過某種趣味遊戲。伏倫扔掉手裡的球杆。嘴角噙著抹深笑。轉頭望著低著頭企圖被別人忽視掉的淩毅。招了招手。平靜的笑道:“寶貝兒。這麼多人想見識見識你。還不過來。”

 

所有人的視線。順著伏倫所說話的方向。往最不起眼的沙發後面望去。感受到所有的目光。淩毅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握緊拳頭。牙齒打磨的咯吱作響。隨之抬起頭。恢復先前的冷漠。朝著伏倫走去。

 

 

第一卷 第十六章 嫉妒成狂!!

 

在眾人疑惑、驚訝、欣喜的目光下,淩毅握緊拳頭,面無表情的來到伏倫面前,低著頭,如同聽候差遣的小奴隸,默默的等待伏倫發號施令。

 

諾大的房間,只有檯球桌周邊的光線強烈,淩毅和伏倫,仿佛置身舞臺中央,被沙發間的幽暗緊緊盯著,當然,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淩毅身上。

 

酷黑貼身的傭人裝透射著幾分保鏢的颯爽,淩毅雖然微低著頭,但腰杆如同標槍般筆直,身形不若伏倫那般高大,但那緊身的衣物卻勾勒出淩毅一身精裝的線條,俊朗英拔的面容,透著幾分狼般野性的面容,即便那張臉再怎麼佯裝恭敬順從,也能從那雙漆黑如耀子般雙眸中看出倔強,以及不屈堅毅的內心。

 

幾個男人似乎看呆了,就連伏倫,都有瞬間的失神,從他知道淩毅的真實身份,開始認真去審視淩毅開始,他便經常被淩毅身上這股高傲的氣質所引,失神失魂。伏倫現在甚至有些後悔,他不應該為圖一時之快,將這個男人現在人前。

 

這匹小狼是他的,這張臉,這具身體,靈魂和**,都是他伏倫的!!

 

他必須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唯命是從,他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像條狗一樣巴結著自己,而他伏倫,輕而易舉的掌控著他。

 

即便再多人對他感興趣,他也至死不渝的跟著他伏倫!

 

幻想到這裡,伏倫內心隱隱激動起來!

 

“寶貝兒,這麼多人看著你,告訴他們,你是什麼?”伏倫陰笑著勾起淩毅的下顎,輕聲說道。

 

時間靜滯了三秒,各種不甘和憤恨湧動在淩毅心中,淩毅眸如死水,面若清潭,緩緩開口道:“我是主人的一條狗....”

 

伏倫滿意的笑了,他如同一個勝利者,將淩毅抱了起來,轉身面對著那幾個男人,笑容如陽般絢爛,“看到了嗎?你們都太高估他了。”伏倫說著,俯身在淩毅額上落下一吻,小聲道:“表現的很好,今晚主人一定加倍疼愛你...”

 

淩毅面容如同癱瘓了一樣,他機械的點點頭,淡淡道:“謝謝主人。”

 

“伏爺,這個小傢伙就是肖燼嚴派來的臥底?”昂走上前,略略吃驚道:“年紀看上去很小啊,不會還不滿二十吧?”

 

伏倫放下淩毅,轉身坐回沙發上,任由淩毅一個人站在所有人的視線下。

 

“寶貝兒,他們問什麼你就如實回答。”伏倫隨意的說著,抽出一根煙含在嘴裡,懷裡的小男人立刻為伏倫點上。

 

昂也坐回沙發上,各自摟著懷裡的媚貨,視線如同探測儀般掃視在淩毅身上,且不說淩毅性情如何,光是那挺拔的身形和俊逸的五官,已經夠他們意.淫好一會兒了。

 

淩毅如同一件燦爛的展覽品,接受四面八方的赤.裸視線,微微瞥向伏倫,淩毅發現伏倫正用看好戲的目光盯著自己,眼底盡是不屑和譏諷,淩毅很清楚,伏倫就是想看到自己驚慌失措,羞憤爆發,向他求救的模樣。

 

既然這樣,那他淩毅偏不隨他的願!

 

“回先生,屬下二十一歲。”淩毅恭恭敬敬的低頭答道。

 

所有人驚歎淩毅的年輕,特別是伏倫,他顯然更為驚愕,因為在三年前,伏倫第一次將淩毅吊在床上準備享用時,他問過淩毅,那個時候,淩毅的回答是,他二十歲。

 

這麼看來,三年前的淩毅,其實只有十八歲。

 

伏倫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口,心底說不出什麼滋味,他將只吸了幾口的煙仍了,然後有故作自然的含上一根新的,目光冷懶的望著眼前的淩毅。

 

“你身手如何?”粗獷男人摸著下巴,色.迷迷的問道。

 

“打敗您應該不是問題。”

 

“好大的口氣!”

 

“不敢。”

 

“你即是肖燼嚴的人,為什麼輕易的就歸順了伏爺?東南亞人人都傳肖燼嚴的手下忠心,歷史上從未出現過叛徒,你,或許是第一個吧。”棕發男人饒有興趣的問道,視線卻淫.穢的掃蕩著淩毅全身。

 

淩毅原本安靜垂在身側的手猛的握緊,仿佛自己的信仰被人轟然擊碎,淩毅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答道:“我沒有背叛燼哥,不是叛徒。”

 

“不是叛徒的話,為什麼剛才說自己是伏爺的一條狗?”男人奸笑著追問道,“

 

淩毅低下頭,手掌重新舒展開,目光陰冷的望著地面,隨口道:“我犯賤。”

 

“哈哈哈.....”一個男人突然大笑起來,“伏爺,這個小傢伙還真是有趣,我好像真愛上他了。”

 

幾句問答,任誰都能看出,淩毅並非心甘情願的跟著伏倫,那雙眼睛即便再怎麼無神,也能讓人窺伺到內裡的傲氣,沒有半點恐懼或卑賤。

 

“伏爺,恭喜啊,居然獲得這樣一個寶貝!”

 

“媽的,老子身邊怎麼沒有這樣的貨色!”

 

“伏爺,這小子做起來是什麼滋味?腰是不是很有韌性,叫起來是不是很**?哈哈.....”

 

伏倫臉上的笑已經消失,他努力將淩毅貶的一文不值,目的就是為讓所有人嫌棄他,厭惡他,鄙視他,這下,他倒成了眾星捧月,萬人癡迷的稀罕貨。

 

這些人難道不知道嗎?這個男人,只是他伏倫的一條狗,根本什麼價都不值!

 

伏倫換了個坐姿,甩掉心中的異樣煩躁,低頭撫摸著懷裡的男人,故意漫不經心道:“即是一條狗,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別給我玩壞了就行。”

 

“玩壞?伏爺說笑了,這樣的小傢伙,疼還來不及呢。”萊利(說會愛上淩毅的男人)輕笑著說道,站起身,面帶紳士般的微笑走到淩毅面前。

 

萊利的勢力僅次於伏倫,所以萊利一旦先上手,也沒有人敢跟上去做什麼,其餘人只好坐在沙發上,心底急切期盼著上演一場激情戲碼。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萊利走到淩毅面前,突然單膝跪在地上!如古代的騎士一般,伸手溫柔的握住淩毅的一隻手,緩緩低頭,在淩毅的手背上落下一吻,隨之抬頭望著一臉錯愕的淩毅,君子般客笑道:“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萊利。”

 

戲劇性的一幕,令所有人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呆呆的繼續看下去。

 

最吃驚的莫過於的淩毅,他原以為這個男人會突然上來將自己壓在檯球桌上粗暴的做些什麼,可是....

 

如果粗暴,淩毅或許會以暴制暴,但是現在....

 

“我叫淩毅...”淩毅低聲道,“那個....你先起來吧,他..他們都在看著呢。”

 

說到底,淩毅是階下囚,伏倫以及他的手下處處刁難羞辱他,有一個人突然這麼紳士禮貌的對待他,淩毅怎麼可能不感動。

 

萊利微笑著站起身,依舊緊握著淩毅的手,望著淩毅臉上那份窘迫,萊利心中一笑,他想的沒錯,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

 

“我能有幸請淩先生跳只舞嗎?”萊利雙目柔情的望著淩毅,隨之將嘴緩緩湊近淩毅耳邊,用只有兩個人的音量低聲道:“這麼多人在看,淩先生就給我一個面子吧。“

 

沒有人聽見他們說了什麼,但萊利與淩毅頭靠在一起的曖昧的姿勢已經夠所有人浮想翩翩,特別是伏倫,他望著淩毅眼底那抹動人的不知所措,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明明在剛才他還一副冰霜樣,現在居然又他媽裝起了純情!!難道他不知道,這種表情最吸引男人嗎?!

 

這個賤人!賤人!賤人!!

 

可惜,伏倫什麼都不能做,因為是他自己將淩毅推出去的,所以此刻,他只能和其他人一樣,坐在沙發上,煎熬的等待著。

 

淩毅知道自己不能拒絕,比起被這些人猥.褻,跳只舞根本不算什麼!?

 

“好啊。”淩毅微微一笑,那俊逸揮灑的笑容令萊利瞬間失神,“可是這裡是檯球室,怎麼跳呢?”

 

萊利盯著淩毅的臉,許久才回神,隨之笑道:“沒關係。”說著,萊利翻身站上了旁邊的檯球桌,彎身將手伸到淩毅眼前,溫柔道:“上來,我們在這上面跳。”

 

淩毅並沒有矯情的去抓住萊利的手,而是自己撐著桌面,敏捷的跳了上去。

 

萊利望著淩毅靈活的動作,感受著淩毅不矯揉不造作的個性,頓時感到,這一趟,他真是來的太值了。

 

“會跳嗎?不會的話,我來教你。”萊利摟住淩毅的腰,握住淩毅的一隻手,在燈光聚集的檯球桌上,慢慢的跳起最簡單的舞。

 

“沒想到你學的這麼快。”萊利低頭望著懷中的淩毅,溫柔的低笑道,手也在不自覺中收緊,讓彼此的胸膛緊緊契合著。

 

淩毅並不想駁了萊利的面子,所以即便彆扭,也只好乖乖的配合。

 

“那只能說是萊利先生教的好。”淩毅客氣笑道。

 

萊利一身白色西裝,高大挺拔的身姿宛如天神般耀眼,而淩毅,一身酷黑色,身高的差距,使得淩毅像只受傷的小惡魔靜靜窩在萊利懷裡,頭也靠在萊利肩上。

 

燈光下,強烈的黑白視覺差,勾成一幅令人移不開眼的畫,站在高處的兩人,仿佛天生就是一體,魅惑而又和諧。

 

伏倫望著這一幕,仿佛有人一把攥住了他的心臟!不斷的勒緊!勒緊!在狠狠剝奪著他的呼吸!將他逼成瘋子!

 

他對自己虛偽了三年,倔強冰冷了那麼多天,此刻居然這樣自然而然的,貼在一個認識不到半天的男人懷裡笑著!

 

伏倫握緊手掌,牙齒都在打磨著!他已經受不了!他現在要立刻狠狠的嵌入這個男人的身體!瘋狂的要他!!

 

 

 

第一卷 第十七章 盡情享用!

 

伏倫此刻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度日如年,只過去兩分鐘,卻如同經過了幾個世紀,胸腔內滾動的火,幾乎要將他裡外燒焦。伏倫不斷調整著坐姿,卻怎麼都感覺不舒服,終於看到兩人從檯球桌上下來,伏倫立刻在心裡暗暗罵了一聲,怎麼不在跳的時候掉下來摔死!!

 

萊利顯的很高興,下了桌子還依舊摟著淩毅的腰,低頭在淩毅耳邊輕笑著說著什麼,但坐在沙發上的人顯然就耐不住性子了。

 

“萊利,你這一齣戲也太清水了吧,白讓咱幾個興奮一場了。”粗獷的男人不悅的揚著眉,目光卻落在淩毅身上。

 

“是啊!”棕發男人迎聲道:“伏爺慷慨,願把這個小傢伙讓出來給我們高興高興,只用他跳一支舞,會不會大材小用了。”

 

“怎麼會?”萊利轉身望著臉色已經恢復冷漠的淩毅,微笑著伸手去撫摸淩毅的臉,淩毅卻本能的後退一本,躲過來萊利的撫摸,因為他無意中看到,坐在邊上的伏倫,正用一種吃人的目光盯著自己。

 

自己新哥的命還掌握在伏倫手裡,他還不能惹怒他!

 

“對不起萊利先生。”淩毅朝著萊利微微鞠了一恭,轉身走向伏倫,在所有人的視線下,淩毅重新站回來伏倫身後,低著頭,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伏爺........”

 

所有人對淩毅的反應深感不悅,畢竟,他們還沒正式開始玩弄呢。但單看法伏倫陰沉的臉色,便也沒有人敢再說什麼。

 

“淩毅,去端些茶來。”伏倫面無表情的低頭揉捏著懷裡的人,像是漫不經心的說著,只是那聲音,聽起來的十分危險。

 

淩毅早就不想呆在這個地方,立刻答道:“是,主人。”說完,淩毅轉身離開了房間。

 

“伏爺,這只有萊利上過手,我連碰都沒碰過啊。”粗獷男人哀嚎道,在腦海裡意.淫了無數遍,結果只是看看,這怎麼甘心!

 

伏倫沒有應話,面無表情的起身走到桌邊,球已經被手下重新擺放好,伏倫俯身在桌上,猛的打出一記球,動作裡有明眼人都能看出的惱怒。

 

“你們不是想玩刺激的嗎?待會兒,有你們玩的!”伏倫眯著眼睛,擦著杆端,許久後,將擦拭的軟布猛的仍在桌上,略顯煩躁的扯開領口的兩粒紐扣,面色陰冷道:“你們先玩著,我出去透透氣。”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伏爺這是怎麼了?很少見他臉色這麼難看的啊。”昂一臉疑惑道,“不會是因為那個淩毅吧。”

 

“你沒聽伏爺說嗎?那個淩毅只是他的一條狗,誰會為一頭畜生動氣啊。”粗獷的男人悠哉悠哉著的笑道:“我看是因為萊利玩的不夠激情吧,要知道,伏爺可是個重口味的人,興許玩的那個男人當場高.潮,伏爺就樂了。”

 

“誒!這個我喜歡!要不待會兒我們就玩這招,萊利選擇和那小傢伙跳舞,咱們就直接把他扒光了四肢大張的摁在檯球桌上,哈哈,想想都刺激!”棕發男人激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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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毅泡好茶,並沒有立刻遞過去,而是獨自坐在廚房的地上,倚在瓷白色的牆壁上,手撐著額頭,目光傷沉的望著地面。

 

淩毅此刻很想念孟傳新,他能堅持呆在伏倫身邊,接受各種各樣的羞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孟傳新曾對他說過,無論以後遇到什麼,一定要活下去!

 

淩毅不知道伏倫是否能兌現諾言,但他卻不得不去抓住這一次機會,再過幾天就是地市拍賣了,那時,如果孟傳新恢復自由,那淩毅被伏倫當作貨品在地市拍賣便也無怨無悔,若伏倫信口雌黃,傷害了孟傳新,那淩毅,便決定與伏倫同歸於盡。

 

當淩毅回神時,才猛然發現身上落下一片陰影,淩毅恍然抬頭,突然看見伏倫一張放大的臉,逼在自己眼前,眯著眼睛,神色危險的盯著自己。

 

“伏....主人。”淩毅連忙叫了一聲,迅速的從地上站起,整理好心境,低著頭恭敬道:“我這就把茶送過去。”

 

“不急。”伏倫突然陰聲道。

 

“那...需要我做什麼嗎?”淩毅努力將姿態放的卑微,微彎著身,連聲音都有幾分維諾,為了自己的新哥,他必須對伏倫謙卑至極。

 

望著淩毅恭敬討好的姿態,伏倫再次眯起眼,突然開口道:“我已經派人要了孟傳新的命!他的屍首,很快就會送過來,你想去看看嗎?他畢竟是為了你才被我給殺了!”

 

淩毅一愣,隨之瞳孔猛然放大,張大著嘴,難以置信的望著伏倫,全身都在顫抖著,“你...你說什麼?!你他媽說什麼?!”

 

“聽不清楚嗎?孟傳新死了!至於我為什麼殺他,也許是因為心血來潮吧。”伏倫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淩毅突然抓住伏倫領口的衣服,緊緊的攥住,整張臉如同地獄的修羅,猙獰的大吼道:“你他媽答應過我的!只要我聽你的,你就不會傷害他!你居然...居然....”

 

望著淩毅臉上轟然而至的分崩離析,伏倫嗤笑一聲,冷冷道:“所以你在我面前裝狗,說到底,只是為了孟傳新?”

 

淩毅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緊握著咯吱作響的拳頭,咬牙狠聲道:“不然你以為呢?!做你的狗!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淩毅呼吸已經失調,想到自己最愛慕的男人被眼前這個畜生殺了,淩毅只覺得自己的全部理智都快崩潰了!

 

“你個混蛋!!老子殺了你!!”淩毅大吼一聲,揚起拳頭,用盡全力的對著伏倫的臉砸了下去。

 

就在淩毅揮拳的一瞬間,伏倫突然慢悠悠的笑道:“他沒死!我開玩笑的!”

 

快接近伏倫臉的拳頭驟然停住,淩毅驚愕的望著眯笑的伏倫,瞬間反應過來,伏倫只是在試探自己。

 

淩毅連忙放下拳頭,有些不知所措,他迅速摒去身上的殺氣,恢復之前懦弱的神態,低著頭不言不語,但卻在心底罵了自己無數遍,怎麼就這麼容易上了伏倫的當!

 

“怎麼?不是想殺了我嗎?”伏倫突然掐住淩毅的脖子,將淩毅抵在一面牆上,順著牆提起,直至淩毅腳尖著地。

 

“對...對不起.......”淩毅不敢掙扎,艱難的開口道,臉色逐漸因失氧而漲紅。

 

“主人?現在又叫我主人了?剛才不是罵我算什麼東西的嗎?”伏倫陰笑起來,“淩毅,我是不是該誇你幾句,為孟傳新忍辱負重,還真是偉大啊。”

 

“主..主人......我錯..錯了....”淩毅只覺得意識都快消失,雙腿開始無意識的蹬著牆。

 

伏倫重哼一聲,將淩毅猛的甩在地上,一獲自由,淩毅便劇烈的咳嗽起來,便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當他回過神時,發現伏倫正跪在自己的腿兩側解著腰帶,並緩緩拉下拉鍊。

 

“這...這裡是廚房...”淩毅望著伏倫,小心的提醒道,“我...我還要去遞茶,所以...”

 

“怎麼?還要我幫你脫嗎?”伏倫冷聲打斷道,“不是為了孟傳新什麼都願意做的嗎?”

 

淩毅閉上眼睛,隨後再睜開時,清冷一片,他面無表情的脫著自己的衣服,直至一絲不掛,甚至主動將腿打開,直至全身下身,全部都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伏倫眼底。

 

淩毅躺在地上,頭扭向一邊,目光漠然的望著地面。

 

望著這樣的淩毅,伏倫心底再次升起一股怒火,因為他知道,淩毅這麼順從自己,全部是為了孟傳新!

 

他原本是想就萊利摟他跳舞一事找茬的,現在,全部矛頭都集中在了淩毅為孟傳新所做的隱忍!

 

這他媽簡直就是把他伏倫當成傻子!

 

“好!好!還真是聽話啊!你他媽最好給我撐住了!”伏倫咬牙切齒的獰笑道,將淩毅的腿大力的反折在胸前,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工作,便粗暴的挺身而進。

 

(此處已被和諧掉!)

 

伏倫扣好腰帶,冷冷的望著坐在地上,正艱難的穿著衣服的淩毅,不知為何,伏倫總感覺很挫敗,好像他用盡全力打壓淩毅,到頭來,受刺激的都是他自己。

 

“你不是想見孟傳新嗎?”伏倫冷笑道,“我明天就帶你去見他。”

 

淩毅一喜,抬頭激動道:“真的嗎?”

 

望著淩毅臉上毫不掩飾的喜悅,伏倫只覺得心被狠紮一下,他冷哼一聲,彎身勾起淩毅的下顎,低笑道:“待會兒你送茶進去,無論他們對你做什麼,你都不准反抗,如果你做到了,明天,你就能見到孟傳新。”

 

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能為孟傳新做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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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茶泡的也太用心了吧,都快一個小時了。”

 

望著端茶進來的淩毅,一個男人很不耐煩的開口道。

 

“對不起。”淩毅忍著身體的不適,將一杯杯茶放在各個男人旁邊的小方桌上,繼續恭敬道:“伏爺讓我轉告各位,在他回來之前,各位先生可以...可以....”

 

頓了很久,淩毅才咬著唇,不甘的低聲道:“可以盡情享用我....”

 

(表示淩毅不會吃虧!)

 

((字數已足,以下免費))

 

(注:淩毅會是伏倫以後最大的痛苦根源,淩毅和幕幕的性格不同,他不會像幕幕那樣融化在攻的柔情中,所以註定了伏倫會陷入無比痛苦的境地,所有讀者都表示恨伏爺,小哈只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寫出類似心疼伏爺的評論,不然,親們就輸給小哈了!表示再來三四章就是此篇的一個**,也會是伏倫痛苦的開始,親們放心,此篇番外不會很長,故事長度大約只有老肖幕幕篇的五分之一,前戲寫完,**開始時,此那時劇情發展會很快!另外,淩毅和伏倫的結局,不會像親們想的那麼簡單,親們可以留下書評,寫下你們所認為的最應該最精彩最經典的結局,小哈會一一回復的!)

 

ps:親們一直抱怨小哈更文太晚,經常熬夜等更,那從現在起,每天更新將在晚上零點,也就是每天的第一時間!這種速度,無人超越!親們別客氣啊!)

 

 

 

第一卷 第十八章 欣喜和憎恨!

 

(更新最快最穩定)/\/\ \/\淩毅的話頓時令所有人眸色一亮,當淩毅面無表情的將一杯茶放在粗獷男人旁邊的桌上時,手臂突然被男人大力拉住,出於能,淩毅抬手準備甩開,可立刻想起伏倫的話,便放棄了所有掙扎,任男人一個用力,將自己拉進他的懷裡,

 

這也許將是破碎的一刻,尊嚴,信仰,全部都被碾的粉碎,淩毅知道,伏倫就是想讓自己再無勇氣去面對新哥,一個人只有身敗心殘,才會徹底臣服于周圍,匍匐在地,顫抖著生活,

 

在棕男人的懷裡,淩毅低著頭,死死的咬著下嘴唇,他想逼著自己自然而然的面對即將來臨的粗暴,可是生性倔傲的他,卻無法在心底服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淩毅寧願自己此時是在伏倫懷裡....

 

男人顯然不滿淩毅死氣沉沉的反應,他拽著淩毅額前的一撮碎猛的抬手,對著淩毅的唇吻了下去,淩毅被迫仰著頭,嘴內的攻勢令他的胃在劇烈翻滾,如今在這世上,淩毅不排斥的吻只有孟傳新,也許,還有一個伏倫,三年的相處,淩毅早就習慣了伏倫的撫摸和入侵,雖然淩毅自己不願意承認,

 

男人顯然上癮了,他牢牢的攥著淩毅的頭不讓其動彈,加深嘴部的動作,恨不得徹底鑽進淩毅嘴中攪個天翻地覆,

 

旁邊幾個男人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幕,只有萊利,神色有些複雜,淩毅是伏倫下令賞給他們玩弄的男人,他根沒有權利去阻止,畢竟伏倫,他惹不起,

 

“不夠刺激啊,”昂煽風點火的大笑道:“xx領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清水了,”

 

“不會還要我們上去幫你一把吧,”棕男人奸笑道,

 

這些話顯然刺激到了男人,男人一邊吻著淩毅,一邊急躁的解開淩毅衣服領口的幾粒紐扣,一隻大手順著淩毅的領口伸了進去,

 

淩毅只覺得身體滑進了一條毒蛇,強烈的恥辱感令淩毅頓時失去了思考,他隔著衣服,猛地抓住那只手,頭用力一甩,躲開了男人嘴唇,下一秒,掙扎著想站起,可是身體又被男人猛力的摁在懷裡,

 

粗獷的男人,全身肌肉糾結,身形龐大,力量自然不可覷,淩毅雖身體精壯,但個頭並不大,加上剛被伏倫在廚房內毫無潤滑的的碾壓了幾遍,全身骨頭跟碎了一樣,所以淩毅很輕易的被男人鉗制住了,

 

“怎麼了,這就受不了了,”男人邪笑著捏著淩毅的雙頰,讓淩毅的臉無法動彈,繼續笑道:“老子最喜歡的就是獵物垂死掙扎,你不是以自己的身手打敗我們不是問題嗎,我允許你反抗,只要你反抗的了,我待會兒.......就少要你幾次,哈哈哈哈...”

 

,男人的笑聲被淩毅一記重拳打斷,男人臉歪向一邊,而淩毅趁此機會迅速的從男人身上跳了下來,

 

“呦,xx領這麼容易就中招了啊,傢伙夠野的啊,”昂取笑道,

 

房間裡的其他幾人都面露譏笑,甚至連保鏢們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粗獷男人終於爆了,謔的從沙上站起,伸手就要去抓淩毅,因為憤怒,導致下盤不穩,被淩毅一個橫掃腿掃的摔在了地上,頭磕在沙上,頓時哀嚎起來,

 

“你他媽好大的膽子,敢對老子動手,”

 

淩毅深知不妙,他連忙後退幾步,臉色難看的低聲道:“對不起各位,屬下改主意了,不再奉陪,非常抱歉,屬下這就到伏爺面前領罰,告辭,”,淩毅身往門口快步走去,

 

最終,淩毅還是無法服自己迎合這群人,大不了他明天不去見新哥,如果被這群人輪著糟蹋,那他也沒臉站在孟傳新面前,與其這樣,還不如為自己保留一點尊嚴,

 

“給我站住,,”棕男人突然從沙上站了起來,大吼一聲,“把他給我攔住,”

 

話音剛落,棕男人的保鏢便攔在了淩毅身前,連著其他幾個保鏢,一起將淩毅圍住,

 

伏倫一直倚在門外,嘴裡叼著根煙,面色悠然的聽著裡面的動靜,當他聽到裡面的爆吼時,嘴角揚起一抹笑,

 

他所希望看到的,就是淩毅反抗,只有在人自尊心最為強烈的時候進行摧殘,這種打擊才是最大的,

 

伏倫早就猜到以淩毅的性格不會輕易讓這群人得手,但他也清楚,以淩毅此刻的身體狀況,並不是那些人幾個保鏢的對手,

 

所以伏倫想知道,在淩毅最為絕望崩潰的時候,他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者,會吼出什麼樣的話,,

 

門內傳來桌子翻倒,茶杯碎地的聲響,顯然已經開戰,伏倫神色不再像之前那麼悠哉,他反復吸著嘴裡的煙,蹙著眉,眉宇間凝重起來,

 

若是淩毅不求救不求饒,那些人....豈不是就得手了,

 

想到這裡,伏倫心底咯噔了一下,連忙甩甩頭,壓抑住心底翻湧而起的躁亂,猛的吸著煙,

 

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

 

“我讓你動手,我讓你動手,,”

 

粗獷的男人一邊吼著,一邊揮著拳頭,一拳一拳重重的掏在淩毅的腹部,淩毅的雙臂被兩個保鏢緊抓住,無法動彈,腹部的劇痛令他連彎腰緩和都無法做到,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了下來,等男人撒完氣,兩個保鏢也鬆開了手,淩毅如同一根橡皮繩,軟軟的癱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被砸了幾拳的腹部,像一隻受驚的蝦一般弓著身體,

 

“下手是不是太狠了,”昂走到淩毅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被打得狼狽不敢的淩毅,挑眉道:“還能承受的了咱們嗎,我還打算玩雙入了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新鮮玩意兒,你就不能控制一點嗎,”

 

粗獷的男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彎腰抓住淩毅的領口將淩毅提了起來,身猛力的摁在了檯球桌上,憤怒道:“老子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被他媽一個男.妓打了,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玩完了,老子繼續打,,”

 

棕男人扔掉手裡的煙,起身來到台桌邊,望著奄奄一息的淩毅,輕輕一笑,“這個男人也真夠倔的,被打成這樣,居然還一副憤恨的目光,萊利,你不過來招呼一下你的舞伴嗎,”

 

萊利坐在沙上未動,淡淡道:“你們先吧,我呆會兒要一個人單獨享用他,如果可以的話,我或許會去求伏爺,把他送給我,”

 

“呦,情聖啊,”棕男人大笑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棕男人抓住淩毅的腿,猛的一拉,將淩毅的雙腿盤在自己腰上,伸手去解淩毅的腰帶,而其他人則去扒淩毅上身的衣物,一個男人站在桌子另一邊,彎著腰,捧住淩毅的臉,狠狠的吻了下去,

 

淩毅只覺得天旋地,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落淚,這種恥辱,他承受不了,他的尊嚴,驕傲,信仰,在這一刻,仿佛都在離他遠去....

 

,他不能這樣屈服,

 

“啊,,”昂大叫一聲,捂著嘴後退幾步,口齒不清的厲聲道:“他...他居然咬我舌頭,,”

 

之前被淩毅打了一拳的男人,見昂也中招,立刻大笑起來,覺得十分丟臉的昂,一氣之下,直接上了檯球桌,跪在淩毅頭的兩側,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面目猙獰的吼道:“看我今天不你,”

 

淩毅再也無法自救,眼角絕望的濕潤起來,他繃緊身體,用盡全部力氣,聲嘶力竭的高聲喊了起來,

 

“伏倫,,救我,,”

 

淩毅的嘶吼聲如同一道閃電,穿透牆壁,直接振進伏倫的耳膜,倚在門外牆上煩躁的抽著煙的伏倫,身軀猛然一震,嘴裡的煙也突然掉在了地上,

 

一瞬間,伏倫跟無頭蒼蠅一樣,迅速頭左右看了看,兩秒之後才猛然反應過來,那一聲從自己身後的房間傳來,

 

是淩毅的聲音,他在吼:伏倫,,救我,,

 

伏倫甚至在這一霎那完全忘記了自己要羞辱淩毅的初衷,大腦裡一片空白,如同被打了雞血一樣,快速身,一腳踹開房門,隨後被看見被三個男人壓在檯球桌上,衣服淩亂,神色悲絕的淩毅,伏倫只覺得心口猛然一窒痛,快速跑了過去,推開所有人,將淩毅從檯球桌上抱了起來,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望著眼前的伏倫,

 

伏倫沒有理會任何人,冷冷道:“今天的聚會,到此結束,不送,”,伏倫抱著淩毅,目不斜視的大步離開了房間,

 

以往每次相聚,這些人都會在伏倫的堡內用完午餐,用近一時時間談論一些工作上的事,最後欣賞伏倫一些重口味遊戲再走,這次.....顯然太早了,

 

“伏爺不會對那個傢伙上心了吧,”

 

“怎麼可能,伏爺是什麼人,東南亞的暴君,他會動情,東南亞簡直要變天了,”

 

“萊利,看樣子伏爺是不會把那個男人送給你了,”

 

“這個我倒不急,你們沒聽嗎,今年地市的拍賣貨品,那個男人就是其中一個,我就不信,除了我,還有誰能拿的下他,”

 

“好大的口氣啊萊利,你這麼一,我們可都會跟你爭的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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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倫抱著淩毅走在長長的走廊裡,這是他幾天以來心情最好的一刻,或許伏倫自己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淩毅的那聲求救,會讓他從剛才興奮到現在,

 

“淩毅,看到了嗎,這個世上,只有我伏倫能救的了你,所以,你只能靠我,”伏倫輕笑著道,眉目舒展,不出的欣喜,

 

淩毅沒有話,他臉色蒼白的將頭靠在伏倫的胸口,安靜平和,可在那空洞清冷的黑眸下,卻隱藏著深深的憎恨,

 

第一卷 第十九章 逃跑了?!

 

這天晚上,伏倫讓淩毅和自己同坐一張餐桌用餐,早晚的待遇天翻地覆,令所有傭人大為咋舌,因為即便是那三年,淩毅也沒有和伏倫同桌用餐的資格。

 

淩毅一直沒有說話,低著頭,安靜的用著餐,白天在檯球桌室的那一幕他並沒有忘記,那個時候的恥辱是伏倫給他的,雖然最後還是伏倫救了他,但淩毅對伏倫沒有任何感激之情,有的,只是比以往還要濃烈的憎惡。

 

“今天的事,你好像還沒對我說聲謝謝。”伏倫嘴角微彎,停下手中用餐的動作,狡黠的笑望著淩毅。

 

“謝謝。”淩毅沒有抬頭,淡淡的吐出一聲,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明天就能見到自己的新哥這件事,至於伏倫打算幹什麼,已經無所謂了。

 

伏倫對淩毅漠然的回應顯然很不滿意,他起身拉開椅子來到淩毅身旁,伸手捏住淩毅線條剛毅的下顎,微微抬起對著自己。

 

“淩毅,看著我。”伏倫的聲音很輕,目光柔和的落在淩毅臉上,眯著眼睛輕笑道:“怎麼謝我?”

 

淩毅在心底暗罵,謝?不罵他聲混蛋已經夠客氣的了!

 

“主人想怎麼樣都可以。”淩毅面無表情的望著伏倫,機械的回答道。

 

伏倫皺了皺眉,眉色不悅道:“不用再叫我主人,叫我伏爺就可以。”說著,伏倫低下頭,在淩毅的唇上落下一吻,性感的薄唇移至淩毅耳邊,低聲開口道:“怎麼辦淩毅?我好像覺得自己喜歡上你了。”

 

淩毅只想譏笑,伏倫喜歡自己?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他的感情全部誕生於他惡劣的喜好,他的喜歡僅僅意味著他會將更多卑劣的遊戲玩在自己身上。

 

淩毅神色不動,沉默不語,伏倫突然狠狠了淩毅下顎一把,狹長的雙目逼近淩毅,一字一頓道:“我說喜歡你,你是不是很高興?”在伏倫心底,淩毅理應高興,這世界上誰不想得到他伏倫的寵愛,且不說有享不盡榮華富貴,就連身份,也連升幾個級別,東南亞誰見了不禮敬三分,這種殊榮,是人都想要。

 

其實伏倫和肖燼嚴差不多,因為見識了太多爾虞我詐,名利權爭,所以在他們習慣性的用一種勢利的目光看待這個世界,所有人嫉妒羡慕他們所擁有的財富和地位,所以在他們眼底,再怎麼高風亮節的人骨子也希望有一份雄厚的殊榮勢力給自己做依靠。

 

而他伏倫,就給得起!!

 

“高興。”淩毅隨口答道。

 

“真乖!”伏倫一樂,再次在淩毅臉上親了一口,彎腰直接將淩毅扛在肩上,轉身朝樓上走去,邊走邊得意的笑道:“看你今天這麼乖的份上,今晚我溫柔點。”

 

進了臥室,伏倫首先進浴室洗澡,隔著一扇門,淩毅都能聽到伏倫在哼著歡快的小調,只覺心中一陣惡寒。

 

今天伏倫,犯什麼病了?!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淩毅換上睡袍,倚在床上等著,腦子裡依舊想著明天和孟傳新見面的事。

 

浴室的門突然打開,全身水珠的伏倫從霧氣繚繞的浴室內走了出來,邁著修長有力的雙腿朝著床邊走去,隨手撩了撩濕漉漉的短髮,霎時水珠飛濺,濃黑輕佻的劍眉被打濕,透著水亮的純黑色,黑如深潭的雙眸無半點平日的詭詐,漆黑的深邃,性感而又迷離,挺拔的鼻樑下,兩片薄唇微抿出似有似無的微笑,極致完美的五官少了幾分剛毅,彌漫著令人抓狂的柔和。

 

伏倫很少跟人動手,或是磨練身體,但身上依舊有著線條完美的肌理,蜜色的胸膛繚繞在一陣水霧中,寬闊的臂膀仿佛充滿力量,寬腰窄臀,全身上下無不散發著強烈的男性氣息,平日總是穿著衣服,很難讓人想像到,一副精英白領形象的伏倫,會有那麼完美的身材。

 

若肖燼嚴是那威風凜凜戰無不勝的天兵神將,那伏倫,就是懶臥龍塌卻心思縝密的君王。

 

走到床邊,伏倫扯下腰間的浴巾,全身徹底裸露在淩毅眼底,淩毅臉色有些難看,伏倫的身體他雖然看了三年,但依舊……很彆扭。

 

“淩毅,喜歡我的身體嗎?”伏倫笑著倚上床,將手伸進淩毅的睡袍中輕輕揉摸著。

 

“喜歡。”

 

伏倫笑意更濃了,他翻身壓在淩毅身上,將吻密密麻麻的落在淩毅的光滑的脖間,聲音變的異常低迷,“淩毅,說你愛我…想永遠呆在我的身邊……”

 

淩毅心中頓時一驚,伏倫這是在搞什麼鬼?!

 

“唔……”淩毅吃痛,因為伏倫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說啊寶貝兒,不說的話我今晚可就用工具了。”伏倫輕笑著威脅道,更像是寵溺著開玩笑。

 

淩毅無奈,只好配合著伏倫神經病的狀態,畢竟明天要去見新哥,今晚說什麼都要順著伏倫來。

 

淩毅主動摟著伏倫沒有一絲贅肉的腰,細小的聲音聽起來無比酥麻。

 

“伏爺…我愛你…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可以嗎?”最後一句,淩毅用乞求似的聲音說著,聲調輕輕柔柔,魅惑著伏倫全身熱血奔騰。

 

伏倫忽然抬起頭,用一種驚訝以及狂喜的目光盯著身下的淩毅,快速的用力點了點頭,大聲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無疑,伏倫當真了。

 

就在這一瞬間,伏倫只覺得心底一直冷寂的那一角慢慢圓熱起來,無數細小的熱流竄動在四肢百骸。這一刻,他感到無比滿足。

 

淩毅堅毅,強韌,百折不屈,但最讓伏倫著迷的,是淩毅的真實!他可以虛偽的討好自己卻從不做作,他屈服於自己腳下,雙目卻永遠明亮耀人,似乎永遠不會被物欲侵蝕。

 

這晚,考慮到淩毅身體狀況,伏倫沒有繼續做下去,而是摟著淩毅,吻了一遍又一遍,在淩毅耳邊,說了無數肉麻的情話,直至睡去。

 

感情從何誕生,或許無人可知,但很明顯的是,這場遊戲,誰先動情,誰將,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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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封的父母一直為軍隊效力,一年四季,很少回家,所以玄家的巨大別墅,很多時間都是玄封一個人住,也是因為家族的放縱以及賦予的調動軍隊的權利,這才導致玄封紈絝好玩的性情,在東南亞,除了伏倫,玄封誰也不怕。

 

伏倫的車在玄家大別墅前停下,玄封立刻從別墅內跑了出來,吊兒郎當的笑道:“伏爺,您總算來了。”

 

伏倫要來,自然和玄封提前打過招呼,畢竟這次他來的主要目的是帶淩毅來看望孟傳新,伏倫自然不是因什麼善心才突然大發慈悲,他只是想讓淩毅看孟傳新最後一眼,然後踏踏實實的跟在自己身邊,也算是讓淩毅知道,他伏倫對他還算不錯。

 

伏倫一邊朝著別墅內走去,一邊漫不經心的對玄封說道:“先安排他去見孟傳新。”

 

“好的伏爺。”玄封立刻笑著應道,然後轉身的對著旁邊的一名手下命令道:“帶淩毅去後花園的療養房。”

 

“是,玄少!”男人應聲道,“淩先生,請跟著屬下。”

 

淩毅早就想見孟傳新了,迫不及待的跟在男人後面準備離去,伏倫突然拉住淩毅的胳膊,猛的一拉,拉進自己懷裡,然後寵溺的用手指刮了下淩毅的鼻尖,眯著眼睛詭異的笑道:“淩毅,別忘了你答應我的,過了今天,你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永遠不會再去想那個孟傳新。”

 

淩毅哪敢在此刻激怒伏倫,連忙點點頭,在伏倫猝不及防中,突然踮腳在伏倫臉上親了一口,快速道了聲,“好。”說完,淩毅轉身跟著那名手下離開了。

 

淩毅這出乎意料的一吻,直接讓伏倫愣住了,半響,伏倫才緩緩抬手,用手指輕輕撫摸著被淩毅吻過的地方,下一秒,眉眼裡滿是笑容。

 

“這個小東西……”伏倫自言自語的笑道,只覺得全身浸入一股暖流中,從毛髮到骨髓,都舒適著的仿佛中路高純度的海洛因。

 

玄封望著伏倫眼底情愛的光芒,頓時咽了口吐沫,他現在有點後悔,他原本只以為淩毅在伏倫心底可有可無,畢竟當初他輕而易舉的便將淩毅送給了自己,現在看來,好像一切都變了味了。

 

如果伏倫知道此刻孟傳新和淩毅在自己的幫助下即將逃走,以伏倫性格,豈不是會……真的閻了自己。

 

“臉色這麼難看?見鬼了?”伏倫陰沉沉的望著玄封,隨口道:“快進去吧,你不是說為我準備了一桌好酒嗎?帶我去嘗嘗,味道不好,我會直接閻了你。”閻,只是伏倫經常隨口用來威脅玄封的話,因為對玄封用這種威脅,比讓他死還要有效。

 

玄封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走在伏倫前面,背著伏倫極不自然的笑道:“我這就帶伏爺去,絕對的好酒。”

 

玄封帶著伏倫來到一個小花園裡,一個仿古中的小亭子下面,石桌上早已擺上了一桌的美酒美餐。

 

“算你小子識相。”伏倫輕笑一聲,朝著酒桌走去,卻渾然不知,他的小東西,已經跑了!

 

第一卷 第十九章 他是我伏倫的人!

 

孟傳新受傷並不嚴重,雖然身中兩槍,但並未傷及骨頭,所打之處,也非身體要害,跟隨肖燼嚴出生入死那麼多年,滾下石坡時避免身體要害與石頭劇烈撞擊,這種簡單的本領,孟傳新還是有的。

 

至於伏倫為何以為孟傳新身受重傷,至今昏迷,那自然是玄封謊報軍情,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玄封對孟傳新一見鍾情。

 

淩毅憂心忡忡的進了孟傳新的房間後,才發現孟傳新早已無礙,正在房間來回踱步,焦急的等待著自己。

 

還未來得及詢問孟傳新的傷勢,淩毅便被孟傳新一把拉進懷中緊緊抱住。

 

“這幾天委屈你了。”感受著懷中的真實,孟傳新愧疚的輕聲道。

 

淩毅更為激動,他抿著唇,將臉緊緊貼在孟傳新的胸口,“新哥,你沒事!太好了!”

 

現在畢竟不是兩人繾綣纏綿時刻,孟傳新戀戀不捨的鬆開淩毅,轉身拿起床上的一套衣服,快速道:“淩毅,快把衣服換了,我們離開這裡。”

 

淩毅驚愕,這裡守衛那麼多,怎麼可能離開的了?!

 

雖然心裡沒底,但孟傳新這麼說了,淩毅也不想去開口去質疑什麼,無論有多少艱險,只要是和自己的新哥一起面對,淩毅就什麼都不在乎。

 

換好衣服,孟傳新和淩毅迅速離開房間,玄封的一名手下帶著孟傳新和淩毅悄悄的從後門離開,那裡早已經備好了一輛車,玄封的手下將車鑰匙給了孟傳新,又掏出一張通行證,恭敬道:“這是軍家才有的特別通行證,有了他,沒有哪個關卡敢攔孟先生的車。”

 

孟傳新接下通行證,道了聲謝謝,轉身和淩毅坐進車中,迅速啟動車離開。

 

“原來是玄封他在幫我們。”車裡,淩毅恍然大悟道。

 

“是啊,我也很奇怪他為什麼要幫我,照理說他應該是和伏倫一夥的。”孟傳新一邊開著車,一邊嚴肅道,“他只說過些日子會到x市區旅遊,讓我做他的導遊就行。”

 

對感情,孟傳新向來比較遲鈍。

 

在東南亞,伏倫與肖燼嚴各自籠罩著暗黑世界裡的一片天地,而這兩片勢力,自然會有交界處,只要越過這裡,那就進入了肖燼嚴的勢力籠罩域,而孟傳新的目的地,就是這個地方。

 

孟傳新私闖伏倫地界救淩毅,這件事自然無法長時間隱瞞肖燼嚴。跟隨自己那麼多年的兄弟身陷險境,肖燼嚴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在孟傳新在玄封那裡療養時,肖燼嚴便和孟傳新取得了聯繫,便派人在今日接應孟傳新,而接應地點,正是交界處。

 

有了玄封的通行證,這一路通行無阻,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車裡的淩毅激動的幾乎落淚,他忍受各種各樣的羞辱堅持活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伏倫!再見!

 

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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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爺,酒怎麼樣?”玄封再次為伏倫滿上酒,笑的無比燦爛,後背卻在不斷留著冷汗。從剛才到現在有意無意的試問中,玄封已經大致猜出伏倫對淩毅的霸佔心有多強,應該可以確定,若是被伏倫知道淩毅現在已經跑了,那自己的小命,可能真的不保了。

 

“不愧是儲存上百年的酒,味道的確夠醇正。”伏倫閉著眼睛,感受著唇齒間的酒香,臉上透著幾分醉意,慵懶道:“時間差不多了,去把淩毅叫過來,讓他也嘗嘗。”

 

玄封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連忙起身跑到伏倫身後,幫伏倫輕輕垂著肩,討好的笑道:“伏爺別急啊,要是想讓淩毅也嘗嘗,那就等走的時候帶上一瓶就是了,現在他們小倆口聊的正歡,還是不要去打擾.....”

 

“什麼小倆口!?!”伏倫突然睜開眼,醉意綿綿的面目瞬間微微猙獰起來,厲聲道:“淩毅是我的!他是我伏倫的人!跟他孟傳新算什麼兩口!!”

 

伏倫突然抓住玄封領口的衣服,猛的一拽拉到眼前,惡狠狠道:“你現在就把淩毅給我帶過來,我這就當著你的面問他,他到底是誰的人!?!”

 

玄封連忙擺手笑道:“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伏爺別當真!淩毅他當然是屬於伏爺您的!”豆大的汗珠從玄封額間流了下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讓很少動怒的伏倫發飆成這樣。

 

伏倫冷哼一聲,鬆開手,冷冷道:“去把淩毅叫過來。”現在,伏倫一秒鐘也不想淩毅跟那個孟傳新呆在一起!

 

小倆口?!小倆口?!靠!真他媽想殺人!

 

玄封冷汗流的更厲害,臉上的笑開始堆不住,“伏....伏爺,您再喝點,不夠的話,我讓人再拿一瓶。”

 

玄封極不自然的神情終於全部落進伏倫眼中,微微眯起眼睛,伏倫陰沉道:“玄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怎麼可能!”玄封脫口而出,“我...我怎麼敢有事瞞著伏爺。”

 

伏倫神色終於不再那麼悠然,望著皮笑肉不笑的玄封,伏倫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而這股不好的預感,好像來自...淩毅!

 

突然想到某種可能,伏倫臉色大變,突然放下酒杯,快速起身朝著孟傳新所療養的地方走去。

 

玄封徹底慌了,他屁顛屁顛的跟在伏倫身後,快速道:“伏爺,要....要不就再喝一點吧,我派人幫您去叫淩毅。”

 

伏倫根本不理會玄封,來到房間門口,一把推開門,只見裡面,空無一人!

 

空無一人!

 

伏倫驚愕僵站在原地,而身後的玄封,努力屏住呼吸,悄悄轉身,邁著小步子準備開溜。

 

“玄封!!”

 

這怕是伏倫有史以來吼的最為暴戾的一聲,還未走出幾步的玄封頓時嚇的腿都軟了。

 

伏倫轉身,一把擰起玄封,臉色恐怖駭人,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最深層,“給我個答案玄封,淩毅呢?孟傳新呢?他們在哪?”說著,伏倫直接掏出一把槍,抵在玄封的腦袋上,低沉的聲線悠悠吐出,“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我我....腿麻。”玄封幾乎哭了出來。

 

伏倫將玄封一把仍在地上,舉起手槍,一槍打在玄封兩腿之間的地上,子彈差點廢了玄封的命根子,玄封嚇的趕忙捂住自己下身,哆哆嗦嗦道:“我我....我以為伏爺您根本不在乎淩毅的啊,所以....所以才幫他和新逃...逃走的....我爸就...就我一個兒...兒子..伏爺手下留....留情啊!”面對伏倫直指自己下身的槍口,玄封嚇的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

 

“新?叫的可真夠親熱的啊!幾天不見,你他媽居然這麼容易就被孟傳新給收買了!”伏倫面目猙獰的說著,彎腰一把抓住玄封的領口提起,嗜紅的雙目逼近玄封已經被嚇的看不見任何血色的臉,恐怖的低沉道:“若不是因為你老子是將軍,給了我不少好處,我早就一槍崩了你!”

 

玄封身體已經被徹底嚇軟,他蠕動著嘴唇,顫顫道:“伏爺......我錯了...”

 

“玄封你給我聽著!”伏倫重重道:“如果今天我抓回淩毅,我最多揍一頓,要是淩毅真的逃出了我的領域....”伏倫用槍口大力的戳著玄封的下身,狠聲道:“我絕對讓你這輩子都做不了男人!!”

 

脆弱的地方被抵著一把槍,玄封終於承受不了這種高壓,哭了,“伏伏伏.....伏爺....當當當當....當心槍走火啊!”

 

在伏倫的逼問下,玄封終於道出了孟傳新所開的車型以及前往的目的地。等全部問完,伏倫離開時,玄封在一名手下的攙扶下才雙腿打顫的從地上站起。

 

“玄少,您沒事吧。”手下擔心的望著臉色蒼白,牙齒不停打顫的玄封,小心的問道。

 

“沒沒沒....沒事個鳥啊!趕快派人跟....跟著伏爺,千萬別...別讓他傷害我男人啊!!快快快....快去啊!!!”玄封結結巴巴的大喊道。

 

------------

 

此刻拼的,是時間和速度!已經過去近半小時,而且孟傳新的車一路上通行無阻,開車再追,顯然已經來不及,所以伏倫果斷選擇,坐直升機!!

 

不管怎樣!他一定要將淩毅攔截下來!!

 

坐直升機的好處,就是免去了堵車和紅綠燈所導致的停頓,速度更不在話下,所以伏倫比孟傳新和淩毅還要早到二十分鐘。

 

一到目的地,伏倫便陰聲命令道:“先把人員分佈開來等待目標出現,一定要在他們和肖燼嚴的人接頭前抓住淩毅,還有,儘量避免和肖燼嚴的人起衝突,以免離開的不利索。”

 

“是!”左兼次立刻答道。

 

伏倫豎起衣領,遮住半張臉,戴著個黑色的帽子坐在一家小餐廳的落地窗旁,視線陰冷的望著外面,過了十幾分鐘,手下的人打來電話,聲稱已經發現了孟傳新所開的車。

 

接頭地點,人流眾多,都是些外來經商的販子,或是些街頭混混,車無法正常行駛,孟傳新只好將車停在路邊,帶著淩毅下車走進人群。

 

淩毅緊緊握著孟傳新的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兩人走散了。

 

“淩毅,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鬆開我的手!過來這個路口,應該就能看到阿強他們了。”孟傳新一邊擠開人流向前走,一邊說道。

 

“嗯!新哥,這裡怎麼這麼多人啊?走路都這麼擠。”淩毅小心翼翼的望著四周湧動的人流,疑惑的問道,卻不知人流中的危險正一步步的逼近!

 

 

 

無二十章,非缺;

 

 

第二十一章 最絕望的乞求!

 

(雙更齊發!)

 

“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應該沒那麼多人才對。”孟傳新臉色凝重道。

 

“會不會是因為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因為這個時候這裡有什麼習俗?”淩毅自我安慰的說道。

 

孟傳新和淩毅並不知道人群裡混雜了很多伏倫的人,伏倫為行動神不知鬼不覺,幾乎將這一片所有的手下都集中在了這裡,故作自然的來回走動。

 

“也許吧。我先打個電話問阿強他們具體在哪。淩毅,緊跟著我,千萬別散了。”說著,孟傳新鬆開淩毅的手,從懷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洗威強的電話。

 

淩毅緊隨孟傳新身後,寸步不離,正在孟傳新聚精會神的打電話時,一個穿著大衣,步行蹣跚的男子經過淩毅身旁時,腿腳突然一軟,身體往地上摔去。

 

“小心!”

 

出於本能,淩毅迅速彎腰扶住男人,關心道:“老人家,您沒事吧?”

 

像是害怕自己會摔倒,男人一隻手緊緊握住淩毅的手臂,這才緩緩抬起那行奸笑連連的臉。

 

看清眼前這張臉,淩毅頓時睜大眼睛,“左兼……”

 

話還未說完,腹部突然傳來一陣茲茲的電擊聲,淩毅只覺身體一陣抽搐似的劇痛,一股強大的電流竄遍全身,身體被左兼次手裡的電擊槍電的不能動彈,張著嘴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無疑,他逃不了了!

 

淩毅不甘心,明明這一刻與希望只有咫尺之遙,卻在這一瞬間,再次浸入一片黑暗。

 

只要過了這裡,他便可以和最愛的人廝守,只要可以離開,他便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他忍辱負重三年,老天連他這一點奢求都要剝奪!?他想離開!想和自己的新哥結婚!?無論要他怎樣都好,只求這一刻,不要再讓他回到那無止境的羞恥中!

 

淩毅身體下滑,左兼次用手拖住,淩毅仰著頭,無比痛苦的望著此刻嘴角含笑的左兼次,身體被電的僵硬,淩毅用盡全力才張開嘴,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落下,“求……求你………放……放我……走……求…”

 

求你放我離開!讓我去觸碰那份我用尊嚴換來的,如今只差一步的溫暖!那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追求!

 

淩毅無法再繼續說話,那雙漆黑的眼睛包含了無數的祈求,可是,左兼次依舊冷冰冰的笑望著淩毅。路人只以為兩人擁抱在一起,並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勁。

 

淩毅用盡全力轉頭去望孟傳新,人群中,孟傳新一邊正在電話,一邊朝前走,越行越遠。

 

“新……哥………”

 

淩毅虛弱的張著嘴,艱難抬起一隻手,吃力的伸向孟傳新的方向,想抓住那個遙遙的身影,可是下一秒,那只抬起的手突然被另一隻手掌抓住,一個全身是黑,高領豎起遮住半張臉的男人突然擋住孟傳新的方向站在了淩毅面前。

 

而這個男人,便是伏倫。

 

“寶貝兒。”伏倫伸手撫去淩毅的淚痕,輕笑著低聲道:“把眼淚留著,回去以後,我會讓它一滴不剩的全部流出來!”

 

淩毅還未說話,身體便又遭左兼次一次電擊,這一次,淩毅直接暈了過去。

 

孟傳新打電話指揮著洗威強向自己靠近,兩人在人流裡便碰了頭,洗威強帶著幾個打扮普通的傭兵,一見孟傳新,立刻興奮的迎了上去。

 

“媽呀!終於接到你了!總算可以給燼哥一個交代了!”洗威強粗聲粗氣道。

 

“我擔心伏倫已經派人追上來了!避免交火,我們快走吧!”孟傳新說著,轉頭去望淩毅,“淩毅,現在走我前………”

 

話未說完,孟傳新猛然驚出一頭汗,身後哪還有淩毅的影子!!

 

“淩毅……淩毅!!”孟傳新一邊喊著,一邊快速的往回走。

 

洗威強拉住孟傳新,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怎麼了阿新?你在電話裡不是說淩毅和你在一起的嗎?”

 

“淩毅剛才一直跟在我後面!怎麼會沒了!?”

 

“你先別急!是不是跟丟了?”

 

孟傳新慌了神,抬手抓了抓額前的頭髮,惶恐的自言自語道:“不可能的!淩毅又不是三歲孩子!不可能跟丟的!怎麼辦?怎麼辦?”從未有過的慌亂出現在孟傳新的臉上,孟傳新一邊高喊著淩毅的名字,一邊撥開人群往回走!

 

他千辛萬苦才將淩毅帶到這裡!只差一步便可以和幸福相觸!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在這最為關鍵的一刻.....

 

“阿新!伏倫的人認識你!你不能回去!我讓兄弟們四散開來找!你先跟我回去!”洗威強大力拉住孟傳新,轉身厲聲道:“你們快點去找!”

 

“是!”手下們得令後,迅速沒入人群中。

 

“一定是伏倫的人幹的!”孟傳新臉色難看道:“都怪我!我不應該鬆開淩毅手的!”

 

“這裡人這麼多,說不定只是單純的走散了!你先別自己嚇自己!淩毅他又不是什麼柔弱少年,沒那麼容易被帶走!”洗威強努力安慰著孟傳新,心底卻也極為不安,伏倫手為人精明陰險,想在人群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一個人,手段有的是!

 

---------

 

伏倫沒有再坐直升機離開,而是坐上手下的車往回趕,淩毅被伏倫粗暴的扔進後車座時就已經醒了,但身體依舊處於電擊的麻痹中無法動彈。

 

望著車窗外快速後退的景象,淩毅徹底絕望了,心底唯一的欣慰便是,他的新哥,終於安全了,這樣,似乎也就足夠了!

 

就當他這種人沒有資格獲得自由吧!就讓他死吧!

 

淩毅身體癱瘓般的倚在車角,雙目無神的望著車窗,直到脖子突然被伏倫掐住,後腦被伏倫重重的抵在車窗上。

 

伏倫奸笑,狹長的雙目眯成一條線,嘴角掛著一抹殘冷的笑容,陰森森的很是恐怖,他想看淩毅露出驚慌的表情,他想看他求著自己原諒他!雖然他真真想做的是將眼前這個男人碎屍萬段!

 

伏倫注視著淩毅,沒有任何動作,他在等待淩毅惶恐無助的求他,這兩天淩毅的溫順,讓伏倫在潛意識裡錯認為自己對淩毅有很強的威懾力,可惜,他錯了!

 

淩毅清冷的雙目終於焦距在伏倫臉上,冷不然,淩毅抽搐著嘴角,極其陰諷的笑了一聲!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不弄死我你就是懦夫!

 

“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應該沒那麼多人才對。”孟傳新臉色凝重道。

 

“會不會是因為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因為這個時候這裡有什麼習俗?”淩毅自我安慰的說道。

 

孟傳新和淩毅並不知道人群裡混雜了很多伏倫的人,伏倫為行動神不知鬼不覺,幾乎將這一片所有的手下都集中在了這裡,故作自然的來回走動。

 

“也許吧。我先打個電話問阿強他們具體在哪。淩毅,緊跟著我,千萬別散了。”說著,孟傳新鬆開淩毅的手,從懷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洗威強的電話。

 

淩毅緊隨孟傳新身後,寸步不離,正在孟傳新聚精會神的打電話時,一個穿著大衣,步行蹣跚的男子經過淩毅身旁時,腿腳突然一軟,身體往地上摔去。

 

“小心!”

 

出於本能,淩毅迅速彎腰扶住男人,關心道:“老人家,您沒事吧?”

 

像是害怕自己會摔倒,男人一隻手緊緊握住淩毅的手臂,這才緩緩抬起那行奸笑連連的臉。

 

看清眼前這張臉,淩毅頓時睜大眼睛,“左兼……”

 

話還未說完,腹部突然傳來一陣茲茲的電擊聲,淩毅只覺身體一陣抽搐似的劇痛,一股強大的電流竄遍全身,身體被左兼次手裡的電擊槍電的不能動彈,張著嘴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無疑,他逃不了了!

 

淩毅不甘心,明明這一刻與希望只有咫尺之遙,卻在這一瞬間,再次浸入一片黑暗。

 

只要過了這裡,他便可以和最愛的人廝守,只要可以離開,他便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他忍辱負重三年,老天連他這一點奢求都要剝奪!?他想離開!想和自己的新哥結婚!?無論要他怎樣都好,只求這一刻,不要再讓他回到那無止境的羞恥中!

 

淩毅身體下滑,左兼次用手拖住,淩毅仰著頭,無比痛苦的望著此刻嘴角含笑的左兼次,身體被電的僵硬,淩毅用盡全力才張開嘴,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落下,“求……求你………放……放我……走……求…”

 

求你放我離開!讓我去觸碰那份我用尊嚴換來的,如今只差一步的溫暖!那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追求!

 

淩毅無法再繼續說話,那雙漆黑的眼睛包含了無數的祈求,可是,左兼次依舊冷冰冰的笑望著淩毅。路人只以為兩人擁抱在一起,並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勁。

 

淩毅用盡全力轉頭去望孟傳新,人群中,孟傳新一邊正在電話,一邊朝前走,越行越遠。

 

“新……哥………”

 

淩毅虛弱的張著嘴,艱難抬起一隻手,吃力的伸向孟傳新的方向,想抓住那個遙遙的身影,可是下一秒,那只抬起的手突然被另一隻手掌抓住,一個全身是黑,高領豎起遮住半張臉的男人突然擋住孟傳新的方向站在了淩毅面前。

 

而這個男人,便是伏倫。

 

“寶貝兒。”伏倫伸手撫去淩毅的淚痕,輕笑著低聲道:“把眼淚留著,回去以後,我會讓它一滴不剩的全部流出來!”

 

淩毅還未說話,身體便又遭左兼次一次電擊,這一次,淩毅直接暈了過去。

 

孟傳新打電話指揮著洗威強向自己靠近,兩人在人流裡便碰了頭,洗威強帶著幾個打扮普通的傭兵,一見孟傳新,立刻興奮的迎了上去。

 

“媽呀!終於接到你了!總算可以給燼哥一個交代了!”洗威強粗聲粗氣道。

 

“我擔心伏倫已經派人追上來了!避免交火,我們快走吧!”孟傳新說著,轉頭去望淩毅,“淩毅,現在走我前………”

 

話未說完,孟傳新猛然驚出一頭汗,身後哪還有淩毅的影子!!

 

“淩毅……淩毅!!”孟傳新一邊喊著,一邊快速的往回走。

 

洗威強拉住孟傳新,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怎麼了阿新?你在電話裡不是說淩毅和你在一起的嗎?”

 

“淩毅剛才一直跟在我後面!怎麼會沒了!?”

 

“你先別急!是不是跟丟了?”

 

孟傳新慌了神,抬手抓了抓額前的頭髮,惶恐的自言自語道:“不可能的!淩毅又不是三歲孩子!不可能跟丟的!怎麼辦?怎麼辦?”從未有過的慌亂出現在孟傳新的臉上,孟傳新一邊高喊著淩毅的名字,一邊撥開人群往回走!

 

他千辛萬苦才將淩毅帶到這裡!只差一步便可以和幸福相觸!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在這最為關鍵的一刻.....

 

“阿新!伏倫的人認識你!你不能回去!我讓兄弟們四散開來找!你先跟我回去!”洗威強大力拉住孟傳新,轉身厲聲道:“你們快點去找!”

 

“是!”手下們得令後,迅速沒入人群中。

 

“一定是伏倫的人幹的!”孟傳新臉色難看道:“都怪我!我不應該鬆開淩毅手的!”

 

“這裡人這麼多,說不定只是單純的走散了!你先別自己嚇自己!淩毅他又不是什麼柔弱少年,沒那麼容易被帶走!”洗威強努力安慰著孟傳新,心底卻也極為不安,伏倫手為人精明陰險,想在人群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一個人,手段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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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倫沒有再坐直升機離開,而是坐上手下的車往回趕,淩毅被伏倫粗暴的扔進後車座時就已經醒了,但身體依舊處於電擊的麻痹中無法動彈。

 

望著車窗外快速後退的景象,淩毅徹底絕望了,心底唯一的欣慰便是,他的新哥,終於安全了,這樣,似乎也就足夠了!

 

就當他這種人沒有資格獲得自由吧!就讓他死吧!

 

淩毅身體癱瘓般的倚在車角,雙目無神的望著車窗,直到脖子突然被伏倫掐住,後腦被伏倫重重的抵在車窗上。

 

伏倫奸笑,狹長的雙目眯成一條線,嘴角掛著一抹殘冷的笑容,陰森森的很是恐怖,他想看淩毅露出驚慌的表情,他想看他求著自己原諒他!雖然他真真想做的是將眼前這個男人碎屍萬段!

 

伏倫注視著淩毅,沒有任何動作,他在等待淩毅惶恐無助的求他,這兩天淩毅的溫順,讓伏倫在潛意識裡錯認為自己對淩毅有很強的威懾力,可惜,他錯了!

 

淩毅清冷的雙目終於焦距在伏倫臉上,冷不然,淩毅抽搐著嘴角,極其陰諷的笑了一聲!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不弄死你我就是懦夫!

 

(注:小哈一時犯迷糊,導致上章上傳內容和上上章節一樣,二十分鐘內,已經有一些讀者訂閱了,浪費你們的k幣真心抱歉,小哈特地將重複的那章換成免費章節,讓大家免費看一章,只求原諒!)

 

伏倫臉色一獰,更加大力的抵著淩毅,大吼道:“你他媽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伏倫,遊戲結束了。”淩毅輕笑著,死灰一般的臉上,浮現的不是悲絕,而是雨過天明般的神采,“你輸了!”

 

伏倫氣的全身顫抖著,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情緒,鬆開手,冷笑道:“輸?只要你還在我手上!我伏倫就永遠都是贏家!淩毅,你可別忘了!我是你的主人!而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

 

淩毅笑的更厲害了,“伏倫,沒有新哥,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咚!一聲拳砸的悶響,淩毅被伏倫打的直接從車座上摔到了下面,下一秒,伏倫腳便重重的踩在了淩毅的胸口,用足了力氣,似乎要將淩毅的胸前的骨頭踩碎!

 

淩毅痛苦的握著伏倫的腳踝向上抬,可惜,沒有力氣。

 

“是啊!我差點忘了!你聽命於我,僅僅只是為了孟傳新!”咬牙切齒的聲音,透著濃重的憤恨,伏倫五官扭曲著,他現在徹底清醒過來,這個男人心底,只有孟傳新!

 

不對!不對!

 

他昨晚說過愛自己!說想和自己在一起!那聲音到現在還回蕩在他的耳邊!那麼輕柔!那麼魅惑!那麼,真實!

 

還有!還有!

 

就在今天,他還墊起腳俏皮的吻了自己!柔軟的一吻,在那一刻,讓他久久無法回神!仿佛深深嵌進他的身體!

 

“淩毅,你應該想求我原諒你的對不對!?!你只是放不下面子而已!其實在你心底,是期盼著被我寵的!?是不是這樣!?!”伏倫睜圓雙目,怒聲振振,“他孟傳新算什麼東西!只有我伏倫,才有資格給你想要的!淩毅....”伏倫突然彎腰,駭人的雙目緊緊盯著淩毅的雙眼,厲聲道:“把昨晚的話再說一遍!說!!”

 

胸口的重壓使淩毅吐出鮮血,卻依舊冷笑著望著伏倫,緩緩道:“我愛新哥!這輩子,我只屬於新哥一人!”

 

已經無所謂了!是生還是死!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伏倫猛吸一口氣,嗜血殷紅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來,他大手一撈抓住淩毅的衣領,將淩毅提起摁在車座上,臉上是野獸般的狂躁!

 

“好!好!我他媽這就讓你看看!你到底屬於誰!!”伏倫一邊爆吼著,一邊失控的扒下淩毅下身的衣物,直至淩毅的下身完全赤.裸的暴露在空氣中,淩毅抿著唇,眼底盡是恥辱之色,他將臉別向一邊,不去直視。

 

伏倫突然將淩毅的雙腿反折向淩毅胸前,完全不顧淩毅的痛苦,大力的反壓著,直至淩毅的雙腿幾乎貼在胸前,身體再怎麼柔韌的人也禁不住這樣的扭曲,淩毅痛苦的悶哼著,額間全是細汗!

 

伏倫捏住淩毅的下顎,將淩毅的臉強行掰正看著下方暴露著的,最為羞恥的禁地。

 

“這是什麼字!?!說!!”伏倫抓住淩毅的頭髮,將他的臉強行扭曲著向下,逼著淩毅去看烙在大腿內側的兩個字!

 

“看清了嗎?!”伏倫儼然已經失控,他爆吼著,另一隻手大力分開淩毅的兩條腿,指著那兩個字,厲聲道:“知道這兩個字怎麼讀嗎?!知道這是誰的名字嗎?!啊?!你他媽現在知道自己到底屬於誰了嗎?”連續三個問句,一句比一句高昂,一聲比一聲失控!

 

“你有本事殺了我!”淩毅痛苦的艱難道。

 

伏倫反手猛力一抬,將淩毅的頭仰起,他麻利的解開自己的褲子,將怒火昂.揚的下身粗暴的挺進了淩毅的身體!看著淩毅的臉痛苦的扭曲,嘴裡嗚咽著撕心裂肺的聲音,伏倫像頭失控的野獸,在狹小的車間內,瘋狂的壓榨著淩毅!

 

“看我今天不做死你!!”伏倫吼著,一下比一下猛力!在乾澀狹小的地方瘋狂的進出,用最難看的姿勢,最痛苦的角度,將淩毅的身體反折成各種模樣!誓要將淩毅的身體劈成兩半!

 

車後座只傳來咚咚的聲響,開車的左兼次似乎也被伏倫從未有過的失控的震住了,他透過視鏡望著因極大的痛苦而面色蒼白的淩毅,微微皺了皺眉,以伏倫這種誇張的角度撞擊,估計等到達目的地,淩毅不死,也被折騰的只剩下半條命了!

 

不過,這不是他該問的!更何況,他寧願淩毅生不如死!

 

左兼次將視鏡反起,儘量不要照到後座的景象,隨後專注平穩的開著車,任由身後傳來伏倫嘶吼聲已經淩毅痛苦低哼的綿聲。

 

強大的痛苦早已沖散了身體裡電擊造成的麻痹,淩毅顫抖著伸手抓住伏倫的肩膀,用盡全力將嘴湊近伏倫的耳邊,泛白的嘴唇微微開合,極其細小的聲音緩緩吐出,似乎帶著幾分譏笑的挑釁。

 

“如果你今天不弄死我...你伏倫...就是個...懦夫!”說完,淩毅鬆開了手,身體癱倒在車座上,強大的痛苦令淩毅低喘著,唇角的那份冷笑卻沒有消失,淩毅看著伏倫,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笑話!

 

“懦夫!?懦夫!?”伏倫胸膛不斷起伏著,嘴裡反復念叨著這兩個字,他再次伸手抓住淩毅的頭髮,對著淩毅的臉,怒吼著一拳一拳的打了下去!

 

“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伏倫每說一句話,便砸下一拳,淩毅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軟軟的身體接受著伏倫堅硬如石的拳頭!

 

這是伏倫一生中,第一次失控成這樣!一直以來,都是他用卑劣的遊戲或手段看著別人痛苦崩潰的模樣!他自詡自己是處變不驚,雷打不動的君王,自認為百毒不侵,萬事無擾,一生一世,懶享眾樂。他譏笑那些喜怒哀樂大起大伏的蠢貨!卻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他曾嘲笑的那一類人!

 

伏倫終於停手!他握緊滿是鮮血的拳頭,望著被自己打的額間眼眶嘴邊盡數是血,且奄奄一息的淩毅,只覺的心在絞痛!蝕骨錐心的毒侵進五臟六腑,逼他在疼痛中發瘋!

 

淩毅緩緩抬眸,虛弱的望著眼前模糊的影像,他想去諷問伏倫為什麼還未將自己打死,可是全身的力氣,卻只夠他在嘴角揚起一抹冷豔的輕笑!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關乎尊嚴的懲罰!

 

車不知行駛了多久,終於到達了伏倫的住處,不等左兼次為伏倫打開車門,伏倫便一腳踹開門,風一般的下了車,臉色陰沉恐怖,頭也不回的大步朝堡內走去。

 

左兼次走到後門口,望著蜷縮在車座上,滿身狼狽,奄奄一息的淩毅,嘴角微彎,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淩毅,這次逃跑失敗,你可就一輩子都是伏爺的階下囚了,何必裝出一副高風亮節的模樣激怒伏爺呢。說實話我還真佩服你,不論到什麼情況下,眼睛裡都看不到怯懦,呵呵,希望你能堅持到最後!”左兼次說完,轉身交代兩個手下將淩毅抬起去進行包紮,然後安置到離伏倫臥室不遠的一間客房,但待遇並沒有之前那麼好,因為淩毅,是被吊在床上。

 

正如伏倫與淩毅第一次上床那樣,淩毅跪在柔軟的床面上,雙手卻越過頭頂,被綁在從天花板懸下的一根繩子上,無論睡覺,還是傭人服侍解手,都是這樣的姿勢,更消磨人意志的是房間內所有視窗都被黑色的膠布封死,燈也從不打開,只要房門一關,整個房間會陷入徹底的黑暗,安靜的連微弱的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足足四天,淩毅就這樣被吊著跪在黑暗中,沒有人為他提供一滴水,籠罩在淩毅周圍的,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正值乾燥的寒冷季,淩毅總是在夜裡被凍的瑟瑟發抖。有時淩毅會咬破嘴唇,用血液來濕潤渴的幾乎起火的喉嚨,也用疼痛,將自己逐漸崩散的意識慢慢回和。

 

每當淩毅想任由自己的意識一步步的瓦解時,耳邊便響起了孟傳新的聲音....要好好活下去!

 

淩毅總是在腦中一遍遍的幻想自己和孟傳新走進婚姻殿堂的場景,諾大的教堂,唯美的音樂,無數隻眼睛的注視下,自己最愛的新哥摟著自己,說,我願意!

 

黑暗中,滾燙的淚水無聲的劃過淩毅的眼角,淩毅終於忍不住抽泣起來,流淚,不是因為自己所禁受的折磨,而是在獲知所愛之人也愛自己的時候,突然再也無法和其相愛相守。

 

如果可以的話,淩毅寧願幹乾脆脆的死在那三年!

 

淩毅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並且分不清白晝,他總是逼自己入睡,來緩解強烈的饑渴所帶來的痛苦,可是一醒來之後,胃會像著火了一樣,更加難受。

 

饑渴快瘋了的人,味覺會變的異常靈敏,當一縷誘人的菜香突然傳進淩毅的鼻子裡時,淩毅像打了雞血一樣,突然抬起頭,空洞的雙目也變的熠熠閃光。

 

房間的燈突然被打開,已經習慣了黑暗的淩毅被突來的光線刺的睜不開眼睛,但那越來越強烈的食香卻刺激著淩毅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

 

淩毅終於看清了眼前的場景,一個男人將一張直徑大約一米的圓桌放在床前,然後有幾個傭人托著餐盤,將餐盤上的菜一樣樣的放在了桌上,直到擺滿一桌。

 

顏色鮮亮的菜樣,散發著令人瘋狂的香味,誘惑著淩毅移不開雙眼!

 

傭人全部退去,整個房間又只剩下淩毅一人,淩毅拼命的掙扎著手腕上的束縛,身體本能的朝著床邊挪去,像中魔了一樣用力晃動著身體,可直至氣喘吁吁也毫無進展。

 

淩毅終於還是放棄了,他半垂著頭,累極了的模樣,但雙眼依舊明亮,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食物!

 

如果!如果能吃上一口!那該有多好!!

 

不知過去了幾個小時,食物涼了,香味似乎也不那麼濃重了,門突然再被打開,又進來幾個傭人,他們如同機器,面無表情,沒有去望淩毅一眼,將桌上的食物當著淩毅的面,全部倒進帶進來的一個泔水桶裡,然後又在桌上擺上了新的一桌,更加可口!

 

淩毅覺得自己快瘋了!他蠕動著幾乎乾裂的嘴唇,卻只虛弱的喊出一聲,給我....

 

傭人們像什麼都沒聽到,他們和上次一樣,忙完後立刻退出了房間,留下淩毅,忍受著無盡的煎熬....

 

在淩毅覺得自己真的快瘋掉的時候,門突然被人緩緩推開,一陣穩健的步伐向他緩緩靠近!

 

聽見有人向自己走來,淩毅一喜,他快速抬起頭,用盡全力大聲乞求道:“求求你!讓我吃一...”

 

當淩毅看清眼前的人是誰,聲音嘎然而止,臉上的喜悅也瞬間僵硬在臉上,他望著伏倫臉上那抹鄙夷嘲諷得意的笑容,心,瞬間化為死灰!隨之便是強大的恥辱湧遍全身!!

 

劇烈的饑渴感,讓淩毅差點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他現在是階下囚!是伏倫的俘虜!

 

他是黑白教父的下屬,是最愛之人的得意下徒,他,怎麼可以沒有尊嚴的向一個畜生屈服!!

 

淩毅突然垂下頭,不再說話,他此刻終於清醒過來!這麼多天的不聞不問,伏倫就是在等今天,等自己徹底淪為饑餓的奴隸時!

 

伏倫笑著,慢悠悠的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伸手端起桌上的一碗湯,放在手裡,用湯匙輕輕攪動著。

 

“你能撐這麼多天已經很不錯了,值得褒獎!”伏倫不急不緩的笑道,“我猜你現在一定渴的發瘋吧?嘖嘖,瞧瞧,嘴唇都快乾裂了,真讓伏爺我心疼啊。”

 

伏倫說著,將盛滿湯的湯匙遞到淩毅嘴邊,詭異的笑容隱藏在眼中,輕聲道:“來,寶貝兒,喝一口。”

 

伏倫沒有使用什麼威脅手段倒是讓淩毅很意外,既然在不喪失尊嚴的情況下能喝上一口,淩毅自然不會矯情的拒絕,他迅速將嘴伸到勺邊,剛準備喝下去便聽到伏倫奸笑的聲音。

 

“這湯裡被我放了催情的藥!很烈的那種!”

 

伏倫的話音剛落,淩毅睜大眼睛,動作猛然停下,抬起頭驚愕的望著伏倫。

 

“不僅這碗湯,這桌的所有食物都被命人放了烈藥,你跟我這麼久,應該知道我手裡有很多這樣的藥,藥效嘛,我想應該不用向你介紹了吧。”伏倫將湯湊近淩毅的嘴邊,故作疑惑的笑道:“怎麼不喝了?你不是很渴嗎?這湯的味道,可是很鮮美的!”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伏倫的恐懼!

 

淩毅注視著那勺湯,仿佛在望著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他的身體已經被伏倫貫穿了無數遍,還會在乎這一次嗎?!

 

淩毅閉上眼睛,許久又睜開,顫抖著,再次將嘴湊了過去!

 

“知道我為什麼把攝像機帶過來嗎?”伏倫輕笑的聲音再次讓淩毅停住了所有動作,他呆滯的,惶恐的,等待伏倫繼續說下去。

 

“因為我想把你吃完食物後,發.情自.慰的模樣拍下來。”伏倫將嘴附在淩毅耳邊,如同一條吐性的毒蛇般輕柔細語道:“然後把錄影寄給孟傳新,讓他知道,他奮不顧身所救的男人,本性有多麼骯髒淫.蕩!”

 

淩毅終於再次落淚,他默默的將頭扭向一邊,目光清冷的望著床面,無論伏倫如何將湯湊到淩毅嘴邊,淩毅都死死抿著唇不張嘴。

 

“原來寶貝兒是不想被自己的新哥看不起啊。”伏倫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漠然的神情下盡是濃重的怒火,他知道淩毅此刻已經到達極限,但是他沒有想到,淩毅到現在,心底還想著孟傳新!

 

他明明已經沒有機會再和孟傳新見面,卻依舊在心底在乎孟傳新對自己的看法!

 

這種感情!還真他媽可憐可笑!

 

伏倫放下湯,他將綁在淩毅手腕上的束縛解開,被吊了幾天的淩毅身體終於著床,癱瘓般的躺在床上。

 

伏倫動作一氣呵成,他上了床,直接坐在淩毅小腿上,伸手捏開淩毅的嘴,將手裡的湯強行倒進淩毅嘴中,死死的穩住淩毅的頭不讓其晃動,淩毅被嗆的不輕,可伏倫依舊沒有停手,他將桌上的食物全部拿到床上,然後用手一樣樣抓起往淩毅嘴裡塞!用手指拼命的往淩毅喉嚨裡抵,以防淩毅吐出來!

 

不知有多少未禁咀嚼的食物被咽進肚子,淩毅痛苦的掙扎著,掙扎著流著淚,他寧願!寧願伏倫這個時候殺了他!

 

很快,淩毅便覺的小腹部間湧起一股燥熱,如燎原之火,迅速竄遍全身!呼吸急促起來,每一寸肌膚都都在升溫!

 

伏倫鬆開手,勾起嘴角滿意的看著不斷扭動身體的淩毅,他拿起床頭的攝像機下了床,站在床頭,將鏡頭對準淩毅,輕謾的譏笑道:“對,就是這樣,自己把衣服扯掉,手慢慢伸到下面,對...慢慢來...你的新哥在看著呢。”

 

淩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當耳邊傳進伏倫的那聲“你的新哥在看著你時”,淩毅突然回神,他哭著爬著身體,從床上摔到了地上,連帶著幾個盤子都被打碎在地。

 

伏倫像是故意一樣,他蹲下身,在淩毅滿是恥辱之淚的眼前,將鏡頭對準他,慢慢的由遠即近!伏倫見淩毅趴在地上極力隱忍,終於忍不住,他放下攝像機,將淩毅全身的衣服撕開,直至一絲不掛,然後再次拿起攝像機,輕笑著對準淩毅的身體。

 

“嘖嘖!這藥還真是烈,瞧瞧!全身都紅了,真美啊!”伏倫一邊說著,一邊將鏡頭緩慢移至淩毅下身。

 

淩毅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他的自尊心再怎麼強烈也終究是血肉之軀,體內的邪火瘋漲,淩毅哭著將手伸到了自己身下!

 

“這不就對了!”伏倫笑著舔著嘴角,“把腿張大一點,讓你的新哥好好看看,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蕩.貨!”

 

伏倫風輕雲淡的笑說著最骯髒不堪的語言,像把把利劍,紮在淩毅的心口,鮮血淋漓!

 

淩毅吃力的抬起頭,虛弱的望著蹲在自己眼前,用看狗一般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伏倫,這一霎那,淩毅雙目殷紅,他張著嘴,用力低吼著:“伏倫!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聲音傳進伏倫耳中,他雙手瞬間一顫,望著鏡頭裡雙眼全是恨意的淩毅,心中頓時被人撕開一道口子!痛到窒息!

 

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他的本意!是想讓這個男人依賴他!離不開他!怎麼變成這樣!

 

伏倫臉色顫慌,他放下攝像機,剛想伸手去觸碰淩毅,突然看到淩毅在地上抓起了什麼,下一秒,立刻塞進自己嘴裡,拼命的蠕動喉結,想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

 

當伏倫看到滿地玻璃盤子的碎片時,心中頓時一驚!他只覺得這一刻全身寒毛都倒豎了起來!臉色駭人然崩塌!他發了瘋一般的抱住淩毅,雙手捏著淩毅的嘴想將其捏開!

 

“吐出來!快點吐出來!”伏倫顫抖著說著,從未有過的惶恐沖上大腦,他望著淩毅嘴邊逐漸流下的鮮紅血液,急得幾乎要哭了出來!

 

“吐出來好不好!乖!把碎片吐出來!”伏倫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捏著淩毅的嘴,可毫無進展!淩毅仰著頭,他望著伏倫眼底的慌亂,頓時產生一股報復的快感,他笑著,譏笑著,用盡全力嘲笑著!可是隨著嘴部的抽笑,更多的鮮血從他的嘴裡湧來出來了!

 

碎片已至喉間,只要再稍稍用點力便可以進入喉管,那時候,離死也就不遠了!

 

伏倫已經嚇的六神無主,他捏住淩毅的鼻子,讓淩毅只能通過嘴部呼吸,無法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

 

“我求求你淩毅!吐出來吧!”伏倫已經快瘋了,他大腦裡一片混沌,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讓淩毅死!絕對不能!

 

“我根本沒打算把錄影寄給孟傳新!你是我的!我怎麼會把你的身體給別的男人看呢!”伏倫顫抖的解釋道。

 

窒息感越過強烈,淩毅嘴裡的碎片終於不受控制的吐了出來,伏倫癱坐在地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好像剛才死裡逃生的是他一樣!

 

伏倫從身上掏出一個小藥瓶,將裡面的液體倒進淩毅嘴中,幫淩毅解除了身上的藥效!

 

在伏倫鬆懈時,淩毅再次抓起地上的一塊碎片往嘴裡送,只是這一次,被伏倫強行奪走!

 

“你他媽居然還想死!!”伏倫爆吼一聲,剛才的恐懼幾乎讓他濕透了衣服,他站起身,一把將淩毅抗扛了起來,來到房門外,對著幾個傭人,冷冷命令道:“把醫生叫來給他治療!!”

 

.......

 

淩毅趴在伏倫的肩上,俊逸的五官死灰一般沉靜,他安靜的望著地面,直至虛弱的睡去....

 

(下麵該伏倫了!)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暴躁!!

 

“想跟我合作?”伏倫挑著眉,懶散的望著手中的文件,陰笑道:“我記得自從我虐過他的男人,他就和我斷絕了一切生意上往來,甚至花重金雇傭殺手來取我的命,現在想和我進行生意上的談判?還真是可笑!”說著,伏倫將肖燼嚴派人遞過來的那份檔仍在桌上,雙手環胸慵懶的倚在椅子上。

 

“伏爺的意思是...回絕了?”左兼次疑惑道。

 

東南亞的兩個巨頭達成生意上的合作,必定會給雙方帶來巨大的利潤。合作本身很簡單,但這完全要看肖燼嚴和伏倫本人如何看待,畢竟他們兩人向來水火不容!

 

伏倫當然不會立刻給出回應,他琢磨不透肖燼嚴的心思,自然擔心這根橄欖枝上佈滿陰謀詭計,只是在這場合作上,一向強勢霸道的肖燼嚴做出不少讓步,而這些讓步,對伏倫所造成的誘惑,十分大!這讓伏倫心有疑慮,卻無法果斷拒絕!

 

“告訴他,關於見面談判的事,我會在兩天后給出答覆!”伏倫眯著眼睛盯著桌上的合作檔,神思突然移轉到了淩毅身上。

 

如果他和肖燼嚴之間變成合作關係,那淩毅,會不會就不把自己當成敵人!?!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伏倫離開書房,在走廊上踱步幾分鐘,神色複雜的來到淩毅房門前。

 

自從上次的事後,連續兩天,伏倫都處於極大的惱怒中,只是不知道因誰而怒。伏倫逼著自己不去見淩毅,就是擔心自己在面對淩毅時,被淩毅的某個行為,某句話,甚至某個表情觸發的失控!

 

伏倫第一次發現自己那麼容易暴怒,而每次情緒爆發居然都是因為淩毅,伏倫甚至難以置信,淩毅對他居然有那麼強的影響力!

 

強到他無法再也無法忍住不見他!

 

伏倫最終還是推開了淩毅的房門,面無表情的走到淩毅床邊,面無表情,是因為伏倫根本不知道該擺出什麼的表情!他甚至連自己此刻在想什麼都不知道!

 

也許是憤怒!不甘!痛恨!也許是欣慰!得意!高興!

 

淩毅躺在床上,雙目清冷的望著天花板。因為考慮到淩毅是有身手的人,擔心淩毅逃走,所以傭人們將淩毅的雙手綁在了床的兩側,甚至每天喂給淩毅的水也都參雜了些許令人全身無力的藥份。

 

伏倫進來,淩毅只是轉動眼眸微微看了眼,隨後又恢復原來模樣,繼續盯著天花板。

 

“傭人說每天遞進來的食物你都一樣不剩的全吃完了。”伏倫坐在床邊,開始沒話找話,“這說明你潛意識裡還是想活著。”

 

淩毅沒有回應,的確,他很想活著,在不面對伏倫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著時,淩毅便會想起孟傳新曾對他說過的話,好好活下去………

 

但這種求生的意識很薄弱,也許禁不起伏倫再一次的羞辱……

 

伏倫伸手解開床兩邊的繩子,將全身無力的淩毅從床上抱了起來,轉身來到房間內的浴室裡,將淩毅放進浴缸倚在一頭,三下兩下脫掉淩毅的衣服,然後調好水溫開始往浴缸裡放溫水。

 

“泡完澡我帶你去主臥,以後的每晚,你都跟我睡在一起,用你那三年學會的技術好好服侍我,我便不會再折磨為難你。”伏倫風輕雲淡的說著,坐在浴缸邊,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淩毅的皮膚。

 

仔細想想,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感受這具身體的熱度了,而這段時間,他也好像突然沒了**一樣,沒去找任何人泄欲。

 

雖然水溫適中,但寒冷的天氣還是讓淩毅暴露在外的肌膚不禁打著冷顫。感受到淩毅皮膚的微顫,伏倫邪笑一聲,毫不猶豫的將自己脫的一絲不掛,樂悠悠的踏進了浴缸。

 

浴缸很大,裡面坐兩個人完全不是問題。伏倫抱著淩毅,讓淩毅坐在他腿上,淩毅的後背與伏倫的胸膛緊緊相貼,而伏倫,享受般的閉著眼睛將下巴墊在淩毅的肩上,一隻手輕輕扣在淩毅的小腹,另一隻滑在水底,在淩毅的禁處,輕輕柔柔的探索著。

 

淩毅並沒有去做徒勞的掙扎,他本想裝死,對伏倫的撩撥置之不理,但被**纏身的伏倫突然以坐姿入侵,在看不見的水底,慢慢的入侵到淩毅身體的深處,這讓淩毅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淩毅想扒著浴缸邊緣站起身,卻被伏倫死死扣坐在滾燙上,伏倫似乎不滿淩毅的拒絕,猛的上沖,衝撞了淩毅,本就無力的淩毅,雙腿一軟,徹底癱在了伏倫身上。

 

“我這次可是很溫柔的。”伏倫輕笑著咬著淩毅的耳朵,低聲笑道:“配合點淩毅,這次過後,我們也許能和平相處。”

 

“你想多……額……”淩毅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伏倫反壓在身下,雙腿羞恥的搭在浴缸兩邊外側。

 

“小東西,跟我鬥!”伏倫笑著刮了下淩毅的鼻尖,心情突然說不出的好,他知道淩毅依舊厭惡自己,但和淩毅平和的相處在一個空間,光這一件事,已經讓伏倫感到無比滿足了!

 

伏倫突然發現,他好像真的有點對這個小東西………動心了!

 

一場浴室激情,很久才落下帷幕,浴缸裡的水都已涼透了,但剛經過一場**洗禮的兩人依舊大汗淋漓。

 

淩毅幾乎軟成一灘水,被愜意輕笑的伏倫扣在缸壁親吻著,全身,都留著伏倫的吻痕。

 

伏倫將淩毅抱到自己床上,望著全身光溜溜的,且一身曖昧紅痕的淩毅,頓時咽了口吐沫,這個小東西,果然是個寶啊!!

 

那三年他就應該知道,這個淩毅,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妖精!野性俊朗的臉龐,偏偏有著比女人還要誘人的身軀!火熱!撩人!

 

夜已深,伏倫終於停止親吻淩毅,但他卻意猶未盡的盯著淩毅的臉,他現在突然覺得,光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就會讓他感到無比舒心!

 

淩毅雖是閉著眼睛,但他能感覺到來自側面的灼灼視線,許久,淩毅睜開眼睛,他側著頭面無表情的捕捉到伏倫的視線,只是瞬間的四目對視,竟讓活了幾十年的伏倫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心跳加速!

 

伏倫想開口,可惜被淩毅搶先一步,淩毅很漠然的望著伏倫,清冷道:“你為什麼不殺了我?我不是臥底嗎?”

 

伏倫微微愣住,隨之勾起唇角,“怎麼?不習慣被我寵?”

 

淩毅沒有理會伏倫的問題,而是繼續一臉認真的問道:“伏倫,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伏倫愕然,一瞬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半響才極不自然的輕笑道:“和你做.愛的時候,也許是愛你的吧!”

 

“伏倫,我不可能一輩子做你禁胬,如果我有殺死你的力氣和機會,我還會毫不猶豫的動手!”淩毅的聲音沒有任何頓挫,他平靜的望著伏倫,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所以,你把我關進地下室吧!”

 

淩毅知道伏倫不會殺自己,否則在上次自己吞碎片的時候他就不會及時救自己,雖然淩毅不清楚,為什麼那一刻自己瀕臨死亡時,伏倫會驚恐成那樣!

 

也許是覺得沒折磨夠自己,也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興趣還未盡!

 

“你想進地下室?”伏倫挑著眉,聲音裡明顯有怒氣,“我給你錦衣玉食,你居然還想著骯髒潮濕地下室?淩毅,你是有受虐傾向嗎?”伏倫捏住淩毅的下顎,逼著淩毅看著自己的眼睛,陰聲道:“少他媽跟我裝什麼高風亮節!”

 

“那你就小心吧。”淩毅的目光依舊無比清冷,淡淡道:“當心我夜裡咬斷你的脖子!”

 

淩毅並非給自己找虐,說他自作自受也好,自找痛苦也罷,他就是無法說服自己睡在伏倫的溫柔鄉,他寧願淪為地下室裡囚奴,也不願意拋棄信仰,背叛忠誠的在敵人賞賜的榮華富貴中醉生夢死!

 

更何況,淩毅心底還想著孟傳新!

 

“好!還真是條忠心的狗!”伏倫怒氣衝衝,卻陰側側的笑了起來,他猛然起身,打開燈,坐在床邊,沖著門口大吼一聲,“來人!!”

 

很快便進來兩個男人,伏倫轉身陰冷的望著淩毅,手掌緊握,故作無情道:“你既然想要俘虜的待遇,好!我滿足你!穿好衣服,我現在就讓他們帶你去地下室!”

 

淩毅吃力的起身,面無表情的穿好衣服,下床後,扶著牆,慢吞吞的朝著門口挪去,望著淩毅的背影,伏倫的氣息越來越不受控制,終於在門關上後,伏倫將床邊桌上的東西,失控的掃在地上,連帶著那張床頭桌都被伏倫踹倒在地!

 

“媽的!操!”伏倫連爆幾聲粗口,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最後又突然坐起身,將床上全部的東西都掀掉在地,像頭失控的野獸,又爆吼著罵了幾聲,下一秒躺也不適,坐也難受,伏倫簡直快步自己莫名而來的暴躁給折磨瘋了!

 

“轉告肖燼嚴!合作我同意了!商談就定在後天!還有,將孟傳新列入地市會員,並轉告他,幾天後地市拍賣開始,想救淩毅,就來地市買下他!”說完,伏倫將手機猛的砸在地上,氣喘吁吁的來到地下室,直接將淩毅抵在地下室的牆壁上索要了一遍,然後又回到臥室,繼續失眠!

 

(下一章,老肖出場!親們應該很想他了吧!)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肖燼嚴的奸策!

 

“該談都已經談了,該簽的也都簽完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想跟我合作?別告訴我你是一時心血來潮。”

 

伏倫倚在一張座椅上,隔著一張精緻的古茶桌漫不經心的望著對面的肖燼嚴,兩人身後都站著各自的保鏢,整棟茶廳已經被包下,只飄蕩著兩人的談話聲。

 

肖燼嚴依舊是一張雷打不便的撲克臉,冷俊陰寒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他淡漠的拿著幾張兩人剛簽過的合同看著,如一只慵懶而又危險的豹子。

 

“當然是為更大的利益,這不也是你一直追求的嗎?”肖燼嚴面無表情的冷聲道,可即便那張冷酷的臉再怎麼宏定冷沉,伏倫依舊能感覺到,肖燼嚴此刻的心情,很不錯!

 

這種感覺,令伏倫很不爽!

 

“是我對你瞭解太少,還是你變太多了。”伏倫端起茶悠悠的啜了一口,繼續道:“不瞭解情況的人都以為我跟你是生死至交,但你我誰不清楚,彼此想要的,都是對方的命!睚眥必報的東南亞的梟雄突然間變的如此寬容博懷,這種虛偽,我還真一時適應不過來!”

 

肖燼嚴的殘暴,伏倫又怎麼會不知道,只為利益,突然間不計前嫌想和自己達到雙贏,這種屁話,他怎麼可能會相信!自從他將葉幕綁在床上淩虐過一次後,肖燼嚴幾乎拼上了一切跟自己鬥,幾次險些死在那些殺手手裡,生意也頻頻受阻,若不是他伏倫有自己的一套精明謀略,此刻差不多已成屍體,或流落街頭!

 

現在想想,那三年裡自己幾次的死裡逃生,貌似都是淩毅所造成!

 

突覺煩躁,伏倫臉色陰沉的扯了扯領帶,腦海裡閃過淩毅那張俊美野性的面容!

 

肖燼嚴雙手環胸,後倚在座椅上,冷笑著望著伏倫,“我現在每天忙的很,懶得再去和你打殺!”

 

肖燼嚴實在說不出口,他是因為葉幕的命令才和伏倫達成合作關係,即便他再怎麼憎恨伏倫曾拆散他和葉幕,現在也不敢不聽葉幕的話!

 

葉幕之所以這樣勸阻肖燼嚴,也是因為擔心肖燼嚴,他現在生活美滿,仇恨自然也已經放下,但他實在擔心哪一日肖燼嚴會在和伏倫的爭鬥中受傷,更何況,葉幕也不希望肖燼嚴總是活在自己的愧疚中,總認為只有殺了伏倫才算對得起自己,葉幕雖恨伏倫,但他很清楚伏倫沒那麼好對付,他和肖燼嚴的手段幾乎不分上下,他的勢力雖不及肖燼嚴那麼廣袤龐大,但稍稍屈動手指,他也能讓整個暗黑世界為之驚顫!

 

有實力滅掉第一的,大多數,是第二!

 

“忙?奧,我差點忘了,你早就結婚了。”伏倫捏著手裡的茶杯,冷嘲的笑了一聲,肖燼嚴和葉幕的事情,伏倫早就知道,他也清楚肖燼嚴現在的老婆就是他愛戀幾年的男人,靈魂重生,這種事知道的沒幾人,伏倫曾也想用盡手段再在葉幕身上找機會搞垮肖燼嚴,可是自從知道淩毅就是臥底後,這個計畫,似乎被遺忘了,因為他幾乎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淩毅身上,即便他不去看他,腦子裡充斥的也都全是淩毅的身影!

 

也許,他真的是中淩毅的毒了!

 

曾經的他,因虐起欲!現在,他居然因....

 

“伏倫,既然我們現在已不是敵人,有一件事我就開門見山了。”肖燼嚴臉色嚴肅起來,冷冷道:“這場合作我做出了不少讓步,我現在向你要一個對你來說已經無關緊要的人,應該沒問題吧。”

 

“是淩毅吧!?”伏倫勾起嘴角,輕蔑的笑了起來,他就知道,肖燼嚴一定會出面幫助孟傳新奪回淩毅,這場合作中的讓步,說到底只是為讓自己心甘情願的將淩毅交出去!

 

“你既然清楚,那就....

 

“誰說他對我無關緊要!”伏倫手輕輕叩擊著椅子把手,詭笑著望了肖燼嚴身後站如標槍,面無表情的孟傳新一眼,隨之別有深意的笑道:“他可是我地市重要的貨品,以他的外貌和身材,絕對可以給地市進一筆天文收入。”

 

“既是錢的問題,何必要弄的那麼麻煩,你要多少?伏倫,我翻倍給你!”肖燼嚴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他能感覺到,伏倫不願意放人!

 

肖燼嚴無法強行要人,他與伏倫一直以來都是明鬥暗打,互藏臥底十分正常,他肖燼嚴發現臥底往往是一槍斃命,伏倫唯一的區別就是會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然後在那人的崩潰中要了他的命!所以臥底在被發現的一霎那,命,已經不再屬於原主人!

 

所以淩毅現在的命!屬於伏倫!

 

“地市拍賣也就這幾天,你的保鏢已經被我列為地市會員,他可以自由的出入那座島,機會,我可是給了,就看你的保鏢爭不爭氣了。”

 

孟傳新站在肖燼嚴身後,雙目清冽,看不出任何情緒,可是在心底,早已經將伏倫千刀萬剮,他無法接受,自己最愛的淩毅,會成為拍賣會上的一件商品,供所有人參賞,競價。

 

這是在摧殘淩毅的自尊!在揉虐他的心臟!

 

“如果你對地市感興趣,我或許也可以給你一個會員資格。”伏倫輕謾的望著肖燼嚴,陰笑道。

 

地市,一個很易激起男人獸性的場所,一個對邪惡欲.望有追求的男人,都抵不住那裡的誘惑!這也是地市會員爆滿的原因!

 

肖燼嚴雖然**不算純淨!但地市,他是真沒有半點興趣,因為他的所有邪惡欲.望,都只有在面對葉幕時,才會熊熊燃起!

 

只有葉幕一個!

 

簡單的談判了幾句,肖燼嚴不再就淩毅話題打轉,他有足夠的資本在地市讓孟傳新一挽狂瀾,相信一定可以救淩毅出來!

 

“肖燼嚴,能否問一個私人問題?!”伏倫放下手中的杯子,臉色難看的望著桌面轉移視線,說實話,向肖燼嚴詢問一些關於愛情的竅訣,伏倫真心覺得丟臉!

 

肖燼嚴稍稍蹙眉,陰笑道:“很難想像,你居然對我用敬語。”

 

“少廢話!”伏倫皺著眉怒道,然後重新懶懶的倚在椅子上,向後一揮手,左兼次立刻帶著手下離開了茶廳。肖燼嚴的人同樣也收到了肖燼嚴的眼色,立刻一個不留的退了出去。

 

“你跟葉幕以前的事,我很清楚。”伏倫陰沉開口道:“我知道你以前折磨過他,而他也恨你入骨。”

 

肖燼嚴臉色一變,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提起他和葉幕以前的事,那他心底的一道疤,一揭開,便是鮮血淋漓!

 

“但令我費解的是,他現在居然很愛你。”伏倫臉色極為彆扭,頓了一會兒,又繼續道:“我想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讓一個厭惡你的人.....愛上你的?”

 

肖燼嚴微微眯起眼睛,望著伏倫臉上那極其難堪的神情,心底會意一笑,陰笑。

 

看來,伏倫喜歡上什麼人了,而且對方很厭惡他!也許是他的這種喜歡陷入某種絕境,這才讓伏倫放下身份來自己這裡取經!

 

肖燼嚴並不知道伏倫喜歡的人就是淩毅,畢竟伏倫打算將淩毅送往地市!

 

肖燼嚴自然不希望伏倫好過,他很清楚當愛用錯方式時所會遭受的痛苦,他足足被折磨四五年,那種痛,撕心裂肺!如果也讓伏倫這個暴君感受一下,這,或許很不錯!

 

沒有經歷過愛!或是不知如何去愛的男人!很蠢!很傻!所以,很好騙!

 

“這很簡單。”肖燼嚴勾起嘴角,充滿陰邪的笑容浮在眼底,卻一本正經道,“你把他用鎖鏈鎖在身邊,或者是打斷他的腿,如果還不行,就注射毒品,當毒癮發作時,我保證,他會說愛你!”

 

伏倫轉頭淡淡的望著窗外,像是無意識的開口,“他不一樣。”

 

更何況,他現在也捨不得...

 

“那是因為你的力度還不夠。”肖燼嚴淡淡道,“知道嗎?我的幕幕現在很怕我,對我唯命是從,服服帖帖,根本不敢有半點抗逆,這都是因為我的這種手段,如果你按我說的去做,當那個人徹底絕望時,他絕對會乖乖的呆在你身邊,你讓他說多少遍愛你,他都會乖乖照做。”

 

也許是肖燼嚴的最後一句話對伏倫的吸引力太大,伏倫雙眸一亮,隨之恢復正常,淡淡道:“合作的事既然已經敲定,後續工作我會交給手下的人處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伏倫說完,起身大步離開了餐廳。

 

望著伏倫的背影,肖燼嚴嘴角揚起一抹殘冷的笑意!

 

如今的他,比誰都清楚,愛,不是逼著所愛之人屈服自己,真正該屈服的人,是自己!

 

手機突震動,肖燼嚴拿起一看,瞬間如同打了雞血,快速起身,和伏倫的閒聊,讓他已經遲到了和葉幕說好的桌光晚宴,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肖燼嚴一邊快速向外走,一邊討好似的笑道:“是是是...是我的錯...我這就趕回去..好好..只要幕幕不生氣....要老肖跪什麼都可以....”

 

掛了電話,肖燼嚴舒了口氣,他特地撇開那兩個小傢伙帶著自己的幕幕出國過二人世界,可不能惹火力自己的寶貝疙瘩,幸虧剛才哄回來了,不然今晚又得上不了床!

 

(以下免費:伏倫和淩毅篇不存在什麼死後重生!小哈一直沒有寫淩毅的感情變化,是因為淩毅目前根本不會移情別戀!只有發生某件震撼到他的事情,他的心才會產生動搖!有些事還未發生,發生後,小哈希望震撼到所有人!當然,包括淩毅!最後祝親們國慶日快樂撒~小哈會將所有劇情在國慶日的幾天全部推向**!絕對不重複老肖和幕幕的劇情!)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放我走!

 

(雙更齊發!親們國慶快樂!)

 

晚餐後,伏倫便派人將地下室的淩毅押到自己房間,淩毅一直面無表情的保持沉默,但看上去並不頹喪,俊野的五官依舊透著剛毅倔強的氣息。

 

被關在黑暗潮濕的地下室時,淩毅並沒有自暴自棄,他吃盡每天送來的糙食,然後倚在一面牆上冥思,偶爾會做些仰臥起坐,使得身體不那麼懶硬。

 

淩毅已經在心底發誓,只要伏倫不主動取他的命,無論經歷怎樣的痛苦和煎熬,他都會讓自己堅持的活下去!

 

“好像比之前瘦了不少,可依舊那麼誘人!”

 

伏倫陰陽怪氣的笑著,抬手撫摸著淩毅的臉,淩毅神色清冷,視線低垂在地上,他本能的扭頭,躲開伏倫的撫摸,卻被伏倫猛的捏住下顎。

 

“今晚我心情不錯!別逼我對你動手!”伏倫抬起淩毅的臉,笑意盈盈的眼底滿是危險。隨之拿出一把鑰匙,解開了淩毅的腳鏈。

 

“以防你對我搞突襲,手銬我暫時就不解開了。”伏倫笑著說著,突然將淩毅抱了起來,笑呵呵的走到浴室內,樣似小型浴池的浴缸裡早被傭人放了溫水,伏倫放下淩毅後,先將自己脫的一絲不掛,隨後伸手去解淩毅的衣服,因為淩毅帶著手銬,上衣脫著不方便,伏倫索性雙手用力一拉,將衣服從中間撕開,空氣中傳來一聲綿帛撕裂的聲音,淩毅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因為伏倫的動作,讓他想到了強x

 

“知道自己躲不了,就不要做些無謂的掙扎。”伏倫風輕雲淡的說著,猛的推了淩毅一把,淩毅猝不及防,一頭栽進水中,手腕被縛,淩毅在水中撲騰了半天才將頭露出水面,艱難調整好水中的姿態,以免自己被水悶死。

 

淩毅顯然還未從剛才的激烈中回過神,他拼命的用手抹著臉上的水,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淩毅狼狽卻突振精神的模樣,站在浴缸旁的伏倫哈哈大笑,剛進入浴缸,便抱住淩毅,將彼此赤。裸的肌膚緊緊相貼,俯身吻住淩毅的唇,用力的吮吸著,另一隻手很不安分的在水下遊動著。

 

伏倫禁錮的很緊,淩毅根本掙扎不了,在差點兒被伏倫吻到窒息的時候才突獲自由。

 

“幾天沒接吻,連怎麼換氣都忘了嗎?”胸膛緊貼著淩毅的後背,伏倫奸笑著舔舐著淩毅的光滑的側頸,“寶貝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淩毅冷笑一聲,陰聲道:“我從不認為狗嘴裡能報出什麼好消息!”

 

伏倫面色一寒,隨之又恢復原樣,他繼續吻著淩毅,一邊笑道:“我和肖燼嚴已達成合作,在合作決裂前,我跟他將不是敵人!所以從今天起,你沒必要再視我為敵!”

 

淩毅的確被伏倫的話驚住,他剛想說話,下身突被伏倫貫穿!

 

“是不是很興奮?”伏倫停著不動,他滿意的看著淩毅臉上那抹因羞憤而成的浮紅,低笑道:“現在你可以拋棄你那所謂的忠誠信仰,也沒必要認為順從我就是背叛,這一刻,你可以毫無顧慮的討好我,肆無忌憚的享受我給你的榮華富貴!”

 

“你的意思是,不會再計較我那三年給你所造成的損失?”淩毅忍著被強行入侵的不適感,艱難的開口道。

 

伏倫以為淩毅害怕被自己責罰,並打算討好自己,心底一喜,下身猛然衝刺了一下,手指在水中大力揉捏著淩毅的腰側,磁性的聲音無比性感,“那當然,這是你陪睡的福利!”

 

“既然你我不再是敵人,而你也不想要我的命,那麼你……放了我吧!”淩毅不卑不亢的聲音卻充滿懇求,他轉頭無比認真的望著伏倫,臉色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挑釁,他期盼著伏倫能放過自己,畢竟淩毅覺得伏倫沒有理由將自己一直關押在堡內吃白食。

 

伏倫的動作突然停下,意料之外的回答令他激喜的內心瞬間跌入穀底化為冰寒!伏倫將淩毅轉個身面對自己,然後捧著淩毅的臉,眯著眼睛危險的笑道:“放你走?你想去哪?回去繼續做肖燼嚴的手下?”

 

伏倫雖在笑,但淩毅總覺得伏倫笑裡藏刀,他猶豫著點點,“我留在這裡對你來說也沒什麼用處!只會惹你生氣,不如你放我走,這樣外面的人說不定都會認為伏爺你是個寬宏大量的男人!既少了個礙眼的人,又獲得一片稱讚,這豈不是很好?”

 

“聽上去似乎很不錯。”伏倫陰笑著,全身卻都因怒而緊繃著!

 

無人能理解此刻伏倫心底的憤恨,他與肖燼嚴達成合作,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淩毅,他以為淩毅一直反抗自己是因為他對肖燼嚴忠心耿耿,一旦這層敵對關係瓦解,淩毅便可以坦然溫順的陪著自己,畢竟淩毅和自己睡了三年,一千多天的相處,沒有感情也有習慣!

 

只是現在看來並不是!他抗逆自己不僅僅是因為忠臣!還有對自己的討厭!

 

當不再為敵!當不再抗逆!當他真正以一副謙卑的姿態面對自己時,說的居然是求自己放他離開!!

 

“伏爺,既然你也是這麼認為,那就……”聽著伏倫的話,淩毅心底瞬間燃起一股希望,他必須要牢牢的抓住,只要成功,他便可以和自己的新哥重聚…

 

“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或許會聽你的放你走!”伏倫的聲音很輕柔,他撫摸著淩毅的頭髮,寵溺的眯笑著,只是溫和的笑容背後,是一張猙獰幾瘋的嘴臉!

 

淩毅如同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他拼命的點點頭,神采奕奕,“好!”

 

望著與之前冷漠判若兩人的淩毅,伏倫只覺得心徹底冰涼,他握緊手掌,溫柔的笑道:“讓你迫不及待想回去的原因是孟傳新吧?”說著,伏倫風輕雲淡的笑了一聲,望著淩毅欲言又止的猶豫神情,繼續道:“你不用否認,我知道你喜歡他!這樣吧,你把你對他的情感跟我說說,說不定我一感動,就放你回去和他重聚!”

 

伏倫至始至終都是一張無害的笑臉,他柔情款款的望著淩毅,水下的手卻已握出咯吱的響聲。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有種你就悶死我!!

 

淩毅雖覺得眼前的伏倫有哪裡不對勁,但並未深究,想到此刻有機會離開,淩毅便不再撒謊,他頓頓神,臉色微微暈紅道:“我做了新哥幾年的下屬,不斷努力,就是希望自己有一天能配的上他,可是新哥實在太優秀,無論我怎麼奮鬥,都跟不上他的步伐,新哥對我一直和其他下屬一樣,我想證明自己,想讓新哥注意到我,所以便主動請命來這裡,潛伏在你身邊。”淩毅似乎說的忘神了,他微低著頭,呆滯的望著水面,腦中全部是孟傳新的身影,“我一直以為新哥對我只有兄弟之情,但沒想到……”淩毅抿著唇,臉色越發羞紅,“新哥居然主動提出要和我結婚!只要我回去,他便……”

 

“這麼說,你當初拿著我的槍卻沒有自殺,就是因為想著和孟傳新的婚禮?”伏倫打斷淩毅,依舊一副溫和的笑臉,令人感受不到絲毫危險。

 

“新哥讓我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堅持活下去……”淩毅低聲道。

 

“因為只要活著,你便有機會回去和他結婚?!”伏倫再次將話題扯在結婚上,微笑道:“這麼說的話,只要我不殺你,你是不會想著去死!上次你吞下碎片,即便我沒有將碎片弄出來,你也不會將其吞下去?”

 

淩毅愣了愣,他不太明白伏倫為什麼將話題扯到這個上面來,那次他想吞碎片自殺,是因為不想受到羞辱,畢竟伏倫當時聲稱要將錄影寄給孟傳新,他的確想努力的活下去,但那只建立在維護尊嚴的基礎上!

 

見淩毅猶豫不答,伏倫以為淩毅默認。

 

“淩毅,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伏倫緩緩笑道:“為什麼在你眼裡孟傳新那麼優秀,優秀到竟讓你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而我,卻被你形容成蛆蟲,跟我睡,居然會讓你覺得髒了自己?”

 

伏倫突翻舊賬,令淩毅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半響,淩毅才艱難的擠出一絲微笑,慢吞吞道:“那個時候我不太理智,其實伏爺你也……很優秀。”虛偽就虛偽吧!只要能讓伏倫一高興放了自己,要他怎樣都無所謂!

 

伏倫摟住淩毅的腰,吻著淩毅的耳朵,低聲道:“既然我也那麼優秀,不如你就永遠呆在我身邊。”感受到淩毅身體的顫動,伏倫摟的更緊,聲音異常危險道:“孟傳新只是一個保鏢,他即便有再大能耐,也只是人下人,你跟他結婚註定享受不到什麼榮華富貴,不如跟了我,無論是權是勢,你都可以獲得!”

 

淩毅臉色開始不自然,“你。你剛才答應我,只要我如實回答你的問題,你就會放我離開!”

 

“我說了嗎?我怎麼不記得?!”伏倫陰沉沉的笑道。

 

“操。你…”淩毅剛準備爆粗口,突然被伏倫掐住後頸摁住,半邊臉緊緊貼著瓷白色的缸壁,身體無法動彈!

 

“剛才不是聊的很愉快嗎?怎麼突然就想罵我了?”伏倫陰笑著,大力的摁著淩毅的臉,恨不得將淩毅的臉頰骨摁碎!

 

他已經怒達巔峰!本是心血來潮才去詢問淩毅對孟傳新的感情,沒想到到頭來是自找刺激,本以為淩毅對孟傳新的感情只不過是簡單的仰慕,沒想到,居然這麼深!

 

他根本插足不進!!

 

孟傳新的一句結婚,竟是他撐到現在的唯一理由!他當初吞下碎片,他心急如焚,恍如被人拿針紮心!這一刻才恍然覺得,自己那時焦急的模樣,肯定很可憐可笑!

 

伏倫本已動搖了將淩毅遞往地市拍賣的想法,甚至想帶著淩毅去地市觀看今年的拍賣,順便在孟傳新眼前秀一下恩愛,本以為不再是敵人,便可以輕易變成戀人!現在看來,這種想法還真是自作多情!

 

伏倫難以接受,自己和孟傳新在淩毅心底的形象!天差地別!

 

“你個言而無信的混蛋!!”淩毅猙獰的大罵一聲,他真是瘋了,才會跟伏倫說那些,那簡直是在玷污他對新哥的感情!

 

“真是可惜!”伏倫繼續奸笑著,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重,“你和你那優秀的新哥結不成婚了!再也結不成!!”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只要我活著,我就一定有機會和新哥重聚……”

 

“真感人啊!”伏倫笑容散去,劍眉輕佻,陰聲道:“還在我手裡就已經開始想著和他重聚了!怎麼?就這麼想結婚?啊!?你他媽就這麼想和孟傳新結婚?”伏倫聲音越說越大!最後一句直接吼了出來!

 

已至此,淩毅索性破罐子破摔!

 

“是!我就是想和新哥結婚!只要你沒膽子殺了我!我就一定會逃出去和新哥……唔…”

 

伏倫不等淩毅說完,突然抓住淩毅的頭髮,將淩毅的頭猛的摁進了水中,無論淩毅如何掙扎身體,伏倫都死死的將淩毅的臉掌控在水下,逼他窒息!

 

“我他媽讓你們結婚!結個x!”伏倫猙獰的吼著,堅持摁著近十秒,便將淩毅從水裡提了上來!

 

不可置否!伏倫無論失控到何種地步!他都擔心著淩毅的命!他害怕,害怕淩毅會死!這種擔心,令伏倫很恨自己!這是懦弱!這是孬怯!

 

這不該是他伏倫該有的情感!

 

“還想著和他結婚嗎?啊?!是不是還想?!”伏倫爆吼著,死死拽住淩毅的頭髮將他的臉抬起面對著自己。

 

終於緩過勁兒,淩毅朝著伏倫吐出剛才在水底無意吸進的一口水,獰笑起來,“是!我就是想著!只要我活著!我會一直……唔…”

 

伏倫改為雙手,大力抓住淩毅的頭,再次將其摁進水中!

 

“我他媽弄死你!弄死你!!”伏倫一聲比一聲高亢,可惜,他不是個失控的暴力變態,他甚至恨自己此刻的理性,因為不到二十秒,他再次將淩毅從水裡提了起來!!

 

這樣的動作反反復複多次!提起摁下!伏倫仿佛在和淩毅做著某種對抗!

 

淩毅已經快到極限,頭剛脫離水面呼吸一口,便又被伏倫猛力的摁進水中,雙手被手銬銬著,淩毅根本掙扎不了,只任由得伏倫折磨著自己!

 

可是比起淩毅,伏倫似乎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他不斷在嘴裡重複大吼著“你是我的!”,除此之外,便只有那聲“只能想著我!”

 

不知是第幾遍,伏倫再次將淩毅提出水面,他將已經極限的淩毅提至眼前,怒聲嘶啞道:“肖燼嚴說的沒錯!對付你這樣的賤人!就應該不折手段!淩毅我發誓!不出四天,你就會哭著求我!!”

 

缺氧厲害,耳邊嗡鳴,所以淩毅根本沒聽清伏倫在說什麼,他卻吃力的張著嘴,半響才艱難的突出一聲,“有種你…就把我一直…摁水底悶死!!”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拍賣前的絕望!

 

“醒了?”

 

伏倫輕佻著眉,雙手環胸的坐在一張椅子上,目光鄙夷的望著躺在床上,剛緩緩睜眼的淩毅。

 

看清床邊所坐的人,淩毅並沒有露出什麼多餘的表情,他下意識的動了動手,發現雙手依舊被綁在一起,而腳上,也被重新套上了沉重的鐵鍊。

 

頓神了很久,淩毅才想起自己昏迷前所發生的事,自己被伏倫持續多次摁在浴缸裡,最後又被伏倫扛到床上粗暴的入侵了很多遍,直至昏厥!

 

至於睡了多久,淩毅已經記不清楚了!

 

“我以為你會把我做死在床上,沒想到你又做了一次懦夫。”淩毅面無表情的望著伏倫,聲音極其輕蔑,不知從何時開始,挑釁伏倫,成了淩毅唯一能做的抗爭!

 

伏倫輕輕一笑,“我原諒你的挑釁,畢竟你還沒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說著,伏倫冷冷命令了一聲,“進來。”

 

伏倫話音剛落,兩個男人推門而入,一個男人手裡捧著一套黑色的衣服,另一個則提著一個黑色的小匣子。

 

“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望著淩毅臉上的不解之色,伏倫笑意更濃,“這裡是地市,世界上最受歡迎也是最黑暗的男.色拍賣場所。”

 

曾被伏倫遣派到地市工作,淩毅對這裡的規矩以及拍賣貨物即將面臨的命運很清楚!

 

俊野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驚愕,但在片刻間又恢復波瀾不驚,淩毅咬著唇,扭開臉不去看伏倫罪惡奸笑的嘴臉。淩毅早就清楚伏倫打算將自己放在地市拍賣,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突然!畢竟這麼久以來,無論伏倫憤怒到何種地步,都沒有提及地市拍賣這件事,淩毅甚至以為伏倫動搖了這項決定,目前看來,是他想的太天真。

 

說來也是!地市!是伏倫現在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懲罰!因為這裡是摧殘人尊嚴與驕傲最有效直接的場所。

 

地市開拍時間被伏倫延遲,貌似就是這兩天!或許,就是今天!跟在伏倫身邊,淩毅基本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這是你之前所穿的傭人服,我特地將它帶到地市,就是為了讓你在被拍賣的那一刻穿上。”伏倫拿過手下手裡的那件黑色衣服,走到床邊,繼續笑道:“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可是充滿誘惑!我相信你的出現,絕對會震撼全場!是不是很興奮?你默默奉獻那麼多年,居然也有光彩奪目的一刻!”

 

淩毅沒有說話,他絕望的閉上眼睛,任由伏倫的手滑動在腰側,想到即將面臨的屈辱,淩毅甚至想著,就此頹廢!

 

不再堅持驕傲!不再一身逆鱗!甚至不再堅持維護心底的信仰!只要日日夜夜躺在伏倫身下放聲呻.吟,討好著,諂笑著,從此媚眼如絲,隨波逐流...或許,就不用去受那麼大的羞辱!

 

可惜!他還是做不到!還是無法說服自己臣服伏倫!從此墮落!

 

因為,他是淩毅!他是自己最仰慕的男人認可的出色下屬!在心底的某一角,甚至還有一份純潔婚姻,等著他去實踐!

 

“在想什麼?”伏倫奸笑著在淩毅腰側捏了一把,“要不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次的拍賣,孟傳新也會來,以地市會員的資格參加拍賣!”

 

淩毅猛的睜開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伏倫,“這....怎麼可能?”

 

“他既然那麼想救你,那我就給他一個機會。”伏倫陰笑著說道,“只要他能在拍賣會上買下你,我就讓他帶你離開,這也是我給肖燼嚴的承諾,所以你沒必要擔心我會設什麼陷進。”

 

“你說的是真的?”淩毅冷冷的望著伏倫,他根本不會相信伏倫會那麼好心,多次的經驗告訴淩毅,伏倫看似隨意的計畫裡,往往藏著,不,是一定藏著艱險邪惡骯髒的計畫!

 

這次,淩毅根本感覺不到任何驚喜!反而是強烈的不安!

 

“當然是真的!”伏倫撫摸著淩毅的臉,溫柔道:“寶貝兒,是不是很高興?你又有離開的機會了。孟傳新背後有肖燼嚴的資助,我想他的出價絕對能力壓群雄。對了,你們不是還要結婚了嗎?多好,出了這座島,你就可以和他幸福的在一起了。”伏倫慢悠悠的說著,實則心底醋意濃重,妒恨發瘋,自從知道淩毅和孟傳新之間的結婚約定,伏倫每時每刻都覺得自己處於無端無止境的暴躁中,腦海不休止的閃動著淩毅和孟傳新結婚時可能出現的場景!

 

伏倫不得不承認!他嫉妒孟傳新!嫉妒的發瘋!一個普普通通的保鏢居然在淩毅心底形象如此高大!而他伏倫,卻....

 

他要把這一切毀了!他無法改變淩毅心裡孟傳新的形象,那就讓孟傳新,徹底厭惡淩毅!!

 

只要斷了他們之間的這根弦!那他伏倫,就有機會!

 

伏倫命令手下為淩毅注射了微量的麻醉劑,又將淩毅的衣服換掉,最後抱著淩毅來到拍賣臺上!

 

拍賣還未開始,幽暗的座席台上空無一人,淩毅身體虛浮無力,半邊身體被伏倫摟在懷裡,伏倫一手摟著淩毅,一手指揮著手下,將懸在半空中,被一塊黑布蒙起來的巨大物體緩緩放到了地面。

 

物體上的白布被伏倫一把扯開,一個巨大的精緻牢籠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方形牢籠,每一根鐵欄都被刷成了純白色,色澤剔亮,像是一根根白玉。

 

“這是我命人連夜為你打造的籠子。”伏倫滿意的撫摸著光滑的鐵杆,轉臉望著眼底一片驚愕的淩毅,不急不緩道:“今天晚上,你將被裝進這個白色的籠子裡,一身性感黑衣,從天而降,我相信我的創意絕對會得到一片稱讚!”

 

複雜的顏色閃過淩毅眼底,淩毅抿著唇,臉色難看的扭開頭,不料卻被伏倫一把推進了籠子裡,腳底虛軟的淩毅,直接摔了進去!

 

籠底是平面,一片雪白,一身黑色的淩毅正好與籠子形成鮮明的色差,看上去無比耀眼!

 

“嘖嘖,多美!”伏倫感歎著,揚手揮了一下,貨品展覽的圓形舞臺上的其他人立刻退離。

 

“今晚之後,你將不再屬於我,我得趁這個時候好好享用你!”伏倫奸笑著走進籠內,單膝跪在淩毅身旁,急切的脫著衣服。

 

“伏倫!你到底想怎麼樣!?”淩毅陰冷的低吼道,他打死也不會相信,伏倫只是單純的將自己放在籠子裡展覽!

 

伏倫勾起嘴角,他將淩毅的上身擁進懷中,然後指著台下的一片座席,低笑道:“知道嗎?我會將孟傳新安排在台下視角最好的位置,讓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臺上的你!”說著,伏倫低頭吻了吻淩毅的唇,低聲曖昧道:“今晚,我會讓地市最好的兩名**師來**你,在所有人面前,讓你醉生夢死!寶貝兒,你應該知道,在拍賣上,貨品所需呈現給人觀賞的表演是什麼?”

 

淩毅豁然睜大眼睛,他吃力的抬起手砸向伏倫的臉,卻被伏倫輕鬆的抓住。

 

“留點力氣吧,留在拍賣會上再反抗,知道嗎?那些買家最喜歡的就是像你這樣的貨品,你的激烈反抗,只會激起他們的獸.欲。”伏倫扒下淩毅的衣服,摁住淩毅的肩,將用力反抗的淩毅死死的壓在身下。

 

“伏倫!你不得好死!!”淩毅大吼著,絕望如潮水,一**的來襲,淩毅原以為伏倫只是想賣掉自己,不會讓自己也做那種屈辱的表演,畢竟淩毅很清楚,伏倫對自己的身體,有著強烈的私占欲!

 

現在想想,那只是自己自我安慰的猜測,伏倫既然想將自己賣給那些品行惡劣的豪富,又怎麼會在乎自己的身體當著多少人的面被調.教!!

 

淩毅無法接受,在聚焦的燈光下,他被剝的一絲不掛,接受各種各樣的工具貫穿!更重要的是,這一切都會發生在自己最愛的人眼底!

 

這和每夜接受伏倫的欺辱完完全全不同!

 

淩毅的失控令伏倫十分滿意,他一直以來都被淩毅逼到崩潰,終於有一次,他能氣定神閑的看著淩毅在自己眼前發瘋!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你不是倔強的很嗎?不是想跟鬥到底的嗎?”伏倫攬住淩毅的腰,狠狠的嵌入淩毅的身體,胸膛壓制在淩毅後背,緩緩的摩擦著,“我真想知道事後,孟傳新還會不會要你這個髒貨,如果孟傳新是個男人,應該沒臉再帶你回去結婚了吧!被那麼人視.奸之後,你就只配做那些豪富的性.奴!”

 

淩毅剛想開口,伏倫便用力衝撞起來,抓住淩毅的頭,迫使淩毅不得不仰頭面朝著一片座席!

 

“看到了嗎?孟傳新今晚就會坐在你正前方的那個位置,他會看著你!而且絕對會目不轉睛!”伏倫獰笑著,他從未覺得那麼痛快,好像之前在淩毅身上所憋的怒火此刻統統釋放了出來,他不喜歡傲氣倔強的淩毅,他愛看他憤怒絕望的模樣,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有機會掌控他!

 

淩毅哭了,滾燙的淚水從兩頰落下,他望著正前方的那個座席,仿佛覺得自己最愛的新哥正注視著自己,淩毅伸手抓住一根鐵欄,用盡全力想將自己的身體從伏倫身下抽出,可下一秒,卻被伏倫一手壓住頭,側臉被死死壓在了籠底面。

 

伏倫將唇靠近淩毅耳邊,笑意盈盈的低聲道:“淩毅,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伏倫吻著淩毅的耳垂,緩緩說道:“第一,徹底臣服我,做我伏倫的奴隸,永永遠遠聽命於我!”第二,就是成為今晚眾人競拍的貨品,在這籠子被各種工具.....”

 

“伏倫!你去死吧!”淩毅一聲怒吼,打斷了伏倫的話。

 

伏倫面色一沉,隨之猙獰道:“淩毅,你的機會用完了!”說著,伏倫起身迅速的穿好衣服,俯視著地上正吃力起身的淩毅,眸色越來越陰暗。

 

為什麼?為什麼他還不願意屈服!?他到底是哪裡做錯了,才導致到現在還征服不了這個男人!!

 

“今晚我會在座席上看著你被扒光!我他媽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伏倫冷聲說完,轉身離開了籠子!

 

或許在一切都發生之後,伏倫才會突然意識到,今晚,他做了此生最後悔的一件事!

 

(注:表示拍賣開始,最痛苦的將會是伏倫,本文一次大**!明日揭曉!更新時間,應該會在下午三點左右!)

 

 

 

第一卷 第三十章 他能救的了你嗎?

 

(三更!齊發!)

 

“伏爺,孟傳新已經入場了。”左兼次指著監控視頻上,一個戴著銀色魅影面具的挺拔身影端聲彙報道,“隨身只帶了幾個手下,提了幾個行李箱,屬下猜測,裡面都是現金!”

 

“看來今晚的拍賣,他是勢在必得啊!”伏倫眯著眼睛,如同看著仇人一樣盯著監控畫面上的孟傳新,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對一個普通的保鏢心生那麼強烈的嫉妒!

 

孟傳新雖然戴著假面舞會的面具,但依舊能從他那雙銳利的雙眸中看出些許憔傷,那次在最後關頭丟失淩毅,讓孟傳新每時每刻都處在極大的煎熬中,因為徹底看清了心中的感情,孟傳新比以前更加想念淩毅,想擁抱他!想吻他!想給他保護!想聽他羞窘的叫著自己新哥!

 

孟傳新入座在諾大席場的中央,正對著展覽的圓形舞臺,身為優秀的保鏢,他很快便觀察到了周圍的監控,三百六十度,每一個方位都有,幾乎將整個場內的一切景象都秘密監視了起來!

 

面對地市的嚴謹管理,孟傳新深知自己不能盲目行事,暫時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伏倫既然已經放下話會將淩毅放在今晚拍賣,就一定不會言而無信,只要等待淩毅出場,自己高價拍下,那應該就能順利帶淩毅離開!

 

此刻孟傳新只希望這一切真會如自己所想像的那麼輕而易舉!

 

伏倫盯著孟傳信望了許久,嘴角不知不覺漫起一絲得意的陰笑,隨後命人將淩毅押到監控室,又下令讓監控室內的所有人離開!

 

淩毅看上去很暴躁,自從身上的麻醉效果過後,他便一直處於瘋狂激烈的反抗中,有幾個壓制他的伏倫手下甚至挨了淩毅幾拳,最後還是注射了微量了麻醉劑才讓淩毅徹底安穩下來。

 

監控室的門被關上,室內只剩下淩毅與伏倫兩人,淩毅支撐著麻痹的身體站在原地,目露殺氣的盯著伏倫。

 

“你還想怎樣!?!”淩毅低吼著,俊逸的臉上滿是怒容,卻也有對即將而來的命運惴惴不安感,他不得不佩服伏倫,終於可以在今晚,讓自己徹底失去尊嚴!

 

“賞你一個見你未婚夫的機會!”伏倫陰陽怪氣的笑著,不得不說,淩毅和孟傳新的婚約就如同伏倫心底的一根刺,令他總是控制不住的時刻將其拿出來嘲諷幾番!

 

他就是想踐踏嘲諷淩毅和孟傳新之間這種結婚承諾!最好徹底粉碎!

 

短暫的驚愕後,淩毅立刻左右望瞭望,最後失望的發現,監控室內只有伏倫和自己,再無他人!

 

“新哥在哪?”淩毅一臉急切的問道,漆黑的眼裡滿是期待!淩毅對誰都不會避諱對孟傳新的感情,所以他即便知道伏倫憎恨孟傳新,也不會收斂此刻激動的說話口氣。

 

伏倫面色一沉,嘴角輕蔑的抽搐一下,立刻伸手拽住淩毅的一撮頭髮,將淩毅猛地甩向監控桌,他並不是為給自己找刺激才叫來淩毅,所以他不能讓淩毅好過!

 

淩毅身體驟然摔向前方,幸虧雙手迅速的撐在監控桌上才沒有立刻跌在地上,淩毅雙手扶著監控桌,咬著唇,吃力的抬起頭,剛想挑釁的罵伏倫,結果便看到了監控視頻上,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新哥!

 

淩毅睜大眼睛,驚愕的望著畫面上的孟傳新,即便外表有那麼多的遮掩,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那種身形,氣質,眼神!只會是他的新哥!

 

漆黑遼寂的心空,仿佛瞬間注入一道光明,淩毅只覺得的眼眶發熱,甚至想流淚,他是多麼想念那個身影,多麼想觸及他,哪怕只有一秒相處,都會讓他感到無比充足!

 

“新哥....”淩毅目光傷沉,呢喃的叫了一聲,緩緩的伸出手,想去觸碰畫面的那個身影,不料下一秒,突然被伏倫從身後抱住。

 

“是不是很高興?終於見到你的未婚夫了!”伏倫輕舔著淩毅冰涼的耳廓,奸笑道:“好東西總要一起分享才有樂趣,所以今晚,你的未婚夫將和台下的所有人共同欣賞你的身體,到時候,你一定得好好表現!”

 

“伏倫,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淩毅握緊手掌,聲音仿佛傳自牙縫中,痛苦壓抑,“如果你恨我欺騙你,大可以殺了我。”

 

“殺你?我怎麼捨得!”伏倫輕聲細語,低笑著將淩毅的下身衣物褪至膝蓋,伺機而動的**蓄勢待發,之前只在籠中索要了淩毅一次,伏倫自然不會滿足,更何況這次,他要孟傳新的影像前揉虐身下的小東西,用最瘋狂的方式宣佈淩毅的獨佔權!

 

“你個混蛋!!不要這樣!不要!!”淩毅大聲吼著,他望著螢幕上的孟傳新,只覺得恥辱羞恨幾乎快奪去他的理智,“伏倫,我求你換個地方好不好!不要在這裡!不要...啊!!”

 

“唔...真舒服!”伏倫一邊吻著淩毅的光滑的後頸,一邊快速的抽動身體,“怎麼又哭了寶貝兒?這可不像你啊。”

 

淩毅根本說不出話,他用力伸手,想用手掌遮住螢幕上的孟傳新,此時此刻,淩毅甚至覺得孟傳新隔著螢幕在看著自己!

 

伏倫掃開淩毅的手,手伸到前面捏住淩毅的雙頰,將淩毅的臉抬高,下身猛然一沖,淩毅的身體撞向前,臉直接貼在了顯示幕上。

 

淩毅拼命的扭動著臉,可是卻被伏倫死死的捏著無法動彈,只要一睜眼,淩毅便可以看見孟傳新,會場中的孟傳新正環顧四周,似乎在觀察周圍的監控,偶然注視著一個監控器,正好與監控室內的淩毅對視!

 

“不要!!放了我!!”淩毅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不斷有淚水流下,淩毅哭著大喊,“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是!別看!新哥!救我!”

 

淩毅最後一聲“新哥救我”,令伏倫赫然惱怒起來,怒吼道:“他能救得了你嗎?!***算什麼東西!!現在能救你只有我!!我讓你叫他!我x死你!我讓你叫!”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痛苦與欣悅並存!

 

“我要殺了你!伏倫!我一定要殺了你!!”

 

“我告訴你淩毅!今晚之後,你別指望在孟傳新面前還有什麼尊嚴!等孟傳新不再要你!所謂的結婚也只會是你的幻想!!

 

伏倫的攻勢幾乎要奪去淩毅的理智,淩毅咬破嘴唇,讓自己恢復一絲清醒,他扒著監控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了那個玻璃煙灰缸,猛地反手向後砸去,正閉著眼睛處於情.欲高.潮中的伏倫根本沒有防備,額頭硬生生的抗下這一擊,煙灰缸也掉在地上,摔成碎片!伏倫身體痛苦的後退幾步,抬手捂著傷口,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淩毅迅速站起身,拉好衣服,扶著牆艱難的向門口走去!

 

在監控上看到孟傳新的一刹那,淩毅比之前更加恐懼!他不能就這麼在拍賣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面被淩虐,絕對不能!!

 

還未走到門口,伏倫便突然惡狠狠的沖了上來給了淩毅一拳頭!淩毅重心本就不穩,直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打的撞在牆上!

 

“想跑!?你他媽跑的了嗎?!!”伏倫彎腰抓起淩毅領口的衣服,將淩毅從地上提了起來,面目猙獰道:“不到半小時你就出場了!!你他媽就等著被人玩殘吧!!”

 

額頭流下的血瞬間覆蓋了伏倫半張臉,使本就猙獰的伏倫更加恐怖,他拖著拼命掙扎的淩毅出了房門,來到了後臺擺放那個白色籠子的地方!

 

“你放開我!伏倫!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淩毅用力推著伏倫的手,恐懼越加的濃厚!

 

“把藥給我拿過來!!”伏倫一手捏住淩毅的雙頰將其抵在鐵杆上,一手伸向身旁的手下。

 

一名手下戰戰兢兢的拿起身旁男人手中託盤上的一瓶藥,倒出兩粒放進一杯水中,白色的藥丸一入水後立刻融化。

 

伏倫粗魯的接過水,直接往淩毅嘴裡倒去,一邊失控的低吼著,“給我喝下去!!”

 

這是催.情藥,是每一個貨品上臺前必須服用的藥物,因為可以意亂情迷中展現出最為淫.蕩誘人的一面,淩毅管理過地市,自然知道這一規矩!

 

他不能喝!!絕對不能!如果像此刻這樣清醒,他至少能在臺上反抗**師的淩虐,或許能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順利掙脫,但若是徹底淪陷在情.欲中,那他將徹底被打入無間地獄,永世墮落!不得翻身!

 

淩毅不明白!!為什麼伏倫要這麼狠!!他不是說喜歡自己嗎?即便那只是一句惡劣的玩笑!畢竟也出自他的嘴!為什麼他要對自己這麼殘忍!若是恨,為何不殺?若是不恨?為何折磨?!

 

難道就只因為自己喜歡人不是他!!

 

水只被伏倫強行灌進一半,麻醉劑藥效已過的淩毅最終順利推開了伏倫,淩毅跪在地上,彎著腰,一手用力按壓著肚子,另一隻曲出一根手指探進嘴中,顯然是想將喝下去的水強行吐出來

 

“終於知道害怕了?”伏倫獰笑著,配合一張血臉,仿佛來自地獄裡的修羅!他大步向前,一腳將淩毅踹在地上,一隻j腳死死的踩在淩毅胸口!

 

“伏....伏爺。”旁邊的一個**師唯唯諾諾的開口道:“您再這麼打下去,貨品身上會出現傷痕,這樣的話會影響美......”

 

呯!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加上**師一聲殺豬似的的尖叫。

 

伏倫收起那把還在冒著白煙的手槍,冷冷的望著躺在地上,正抱著中槍的那條腿的**師,陰沉道:“你可以滾了!他!我要親自上臺**!!”

 

**師忍著痛苦,一臉害怕,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剩下的人,恐懼到了極點,再也沒有人敢多嘴說什麼!

 

伏倫低頭望著地上,還在拼命揉著喉嚨想將水吐出來的淩毅,冷蹙著眉,陰冷冷的開口道:“淩毅,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要麼.....”

 

淩毅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痛苦卻又釋然的笑容打斷了伏倫還未出口的威脅!淩毅不斷著抽笑著,他輕謾的望著上方的伏倫,性感的唇線勾出一抹諷笑。

 

“伏倫!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威脅不了我的!你這輩子,都別想贏我!!”淩毅吃力的仰抬著頭,瞪大雙眼,再次笑了起來!!

 

伏倫握緊手掌,洶湧無序的呼吸聲幾乎要轟爆他的肺部!!

 

“殺了我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照我腦袋開一槍!來啊!”淩毅奸獰的笑望著伏倫,大聲譏笑道:“不敢嗎?你這個懦夫!蛆蟲!你他媽活該一輩子沒人愛!!”

 

淩毅的話,字字如鋒刀!刀刀紮在伏倫的心口!一瞬間!那最薄弱的一角!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我沒人愛!?!”伏倫眉梢突突直跳,五官已經徹底扭曲,他一把拿過託盤上的藥瓶,大拇指撬開瓶蓋,蹲下身,更加粗暴的捏開淩毅的嘴,將藥丸全部往淩毅的嘴裡倒去!!

 

“我沒人愛!?!我沒人愛?!你他媽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伏倫似乎已經崩潰了,他將藥丸全部倒進淩毅的嘴裡後,用力捂著淩毅的嘴,逼著淩毅將催.情藥全部吞下去。周圍的人看著如此暴躁的伏倫,更加恐懼,沒有人敢上去勸什麼,他們甚至懷疑,淩毅能否撐到上臺!說不定現在就有可能被伏倫殺了!

 

“唔....”淩毅痛苦的晃著頭,堵塞在喉嚨間的藥粒令他十分難受,他揮動手拼命撕打著伏倫的手臂,可伏倫依舊死死的捂著淩毅嘴,不讓藥丸掉出一粒!

 

“我怎麼沒人愛!?!我就是要你愛我!我就要你!!”伏倫嘶吼著,“給我全部吞下去!我要你在臺上徹底變成一個淫。蕩的賤貨!我要拉開你的腿,讓所有人都看見你腿間烙的是什麼字!到時候我看還有誰敢跟我爭!!”

 

淩毅的話,比以往的每一句都要惡毒!因為他直接將伏倫隱藏在心底的脆弱轟的粉碎!

 

的確!伏倫這一輩子就是沒有被人真心愛過!他出生就被父母賣給了人販子了!所以不相信任何感情!親情!友情!愛情!因為地位顯赫,權勢巔峰!所以這些他都不在乎!!他要的任何東西都唾手可得!所以他什麼都不稀罕!!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稀罕的是什麼東西!!

 

淒冷的深夜,他並不覺得孤獨,只是會覺得心口的地方空空落落!伏倫不覺得自己缺了什麼!只是在一個人對著那廖寂的星空時,會突然覺得,他這一生,根本什麼都沒有得到!

 

他虐待那些諂媚於自己的人,就是為尋找一些活著的樂趣!

 

伏倫一直不太明白!他和肖燼嚴獲得的差不多!為什麼肖燼嚴現在活得滿面紅光!而自己,總是在百無聊賴中感受那些已經膩煩了的惡劣喜好。

 

人若為已而活,註定孤獨!有了同享共樂的人,生活才會滋潤幸福,連目標都會清晰起來!這種道理,伏倫很難理解!

 

伏倫不願意承認!他在淩毅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怦然欣悅的感情,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所謂的愛情,只是在面對著淩毅的時候,他覺得很舒服!那是一種很新奇的感情!他逗弄淩毅,看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變化,都好過他玩過的無數種趣味遊戲!

 

原來心底裝進一個人就是這種感覺!當初他在心底嘲笑不可一世的肖燼嚴對葉幕那可憐卑賤的執著,現在,他終於能稍稍體會到一點肖燼嚴的感受!

 

痛苦與欣悅並存!這,或許就是愛情!!!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極大的不安!

 

可是!這一切,只是他自導自演的悲劇!因為,淩毅不愛他!他愛的,是孟傳新!!

 

伏倫鬆開口,藥丸已經被淩毅咽下一半,淩毅掐著自己的脖子,用力的咳著,那種藥有多強烈,他很清楚!服下那麼多,他絕對會在臺上失去全部理智!

 

“伏倫!我求你!求你....”淩毅突然抓住伏倫褲子的一角,仰著頭,漆黑的眼裡滿是淚水,他惶恐的望著伏倫,聲音全是哭意,“求求你....我求求你.....”

 

望著這樣的淩毅,伏倫心被觸痛,聽到淩毅的乞求,也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伏倫輕蔑的一笑,剛想彎身扶起淩毅,便聽到淩毅繼續哀求著。

 

“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我求你!!讓我死吧!求你!”

 

伏倫握緊雙拳,好久才控制住即將爆發的情緒,他猛的掙開被淩毅抓住的那條腿,彎腰粗暴的抓起淩毅領口的衣服,直接將淩毅扔進了籠子裡,隨之立刻關上籠子的門,並扣好了鎖!

 

“你就在裡面給我等著!”伏倫兇狠的望著籠子裡的淩毅,陰沉沉的低吼道。

 

淩毅不再像之前那麼失控,他順著鐵杆坐了下來,用從未有過的惡毒的眼神望著籠子外面的伏倫,隨之緩緩的閉上雙眼!

 

這樣的淩毅令伏倫更加失控,他重重哼了一聲,大聲道:“把布給我遮住上去!!”

 

伏倫話音剛落,籠子旁的手下用原本遮住鐵籠的布重新蓋了上去,淩毅身影消失的最後一刻,伏倫看見淩毅緩緩睜開了雙眼,用一種極其冰冷的眼神望著自己,蠕動的嘴唇緩緩吐出一聲,“伏倫,我恨你!”

 

極其輕渺的一聲,卻讓伏倫當即震住,還未來得及有什麼表情,遮布已經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伏倫愣愣地站在原地,耳邊盡是淩毅那冰冷的一聲,我恨你!

 

“伏爺,要開始了,您不入席觀看嗎?”一個男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伏倫這才恍惚的回神,他轉身離開,卻覺得每一步都異常艱難,淩毅那最後一個眼神,令他感到極為不安!

 

伏倫穿戴上和其他地市會員一樣的面具披風,特地選擇孟傳新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孟傳新一直焦躁的注視著臺上,根本沒注意到旁邊所坐的男人就是伏倫!

 

伏倫潛意識裡,有一種和孟傳新一較高下的衝動,選擇坐在孟傳新的身旁,為的就是想知道自己和孟傳新之間的差距在哪?為什麼淩毅對孟傳新如此執著,明明自己任何一點都不輸于那個男人!

 

“你不要著急!淩毅一上臺咱們就出高價,到時候肯定沒人能比的了咱們,再說了伏倫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咱們耍賴吧!所以今晚咱們絕對能救走淩毅!”帶著鬼頭面具的洗威強,坐在孟傳新的一旁,粗聲粗氣的安慰道。

 

“我擔心的不是拍賣,而是淩毅。”孟傳新面色複雜道,“淩毅性格我很清楚,他是絕不不會心甘情願的被當作商品進行拍賣的!而且地市拍賣的規矩那麼惡劣,淩毅他....”

 

“別想那麼多!”洗威強拍著孟傳新的肩膀,大咧道:“淩毅可和其他人不一樣!”

 

“你不懂!”孟傳新臉色愈加難看,“淩毅他吃軟不吃硬,外界的刺激過大時,他可能會選擇魚死網破!他一定不希望在我的眼底被拍賣,所以肯定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

 

“你別自己嚇自己!”洗威強也微微慌張起來,“話說伏倫他既然想將淩毅拍賣個好價錢,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刺激淩毅的事吧!”

 

“伏倫那種人說不定!”孟傳新臉色複雜道:“我現在只希望淩毅能完好無損的上臺,只要順利帶淩毅離開,我發誓用一輩子補償他!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

 

“阿新,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問?”洗威強放低聲音,欲言又止,一臉猶豫。

 

“問吧!”孟傳新調整好心境,繼續面無表情的望著前方。

 

“淩毅的身份早就暴露,伏倫卻依舊沒有殺他,你說伏倫他....是不是喜歡上淩毅了?”

 

“那也只會是他伏倫自作多情!”孟傳新突然道,臉色驟然陰沉起來,或許維護所愛之人是每個男人的本性,伏倫如此,孟傳新亦是如此!

 

洗威強嘿嘿的乾笑了幾聲,似乎也對自己問出的問題感到很不好意思,“我只是隨便問問。阿新你別介意啊!”

 

孟傳新根本沒去注意洗威強說了什麼,他臉色陰冷的盯著正前方,繼續說道:“淩毅的性格我比誰都清楚,如果伏倫一開始就對淩毅溫柔,淩毅或許對伏倫不會那麼排斥,但現在,就憑伏倫將淩毅放在這裡拍賣這件事,伏倫就永遠都別想得到淩毅的心!”

 

這句話在洗威強耳邊輕飄飄的閃過,在伏倫耳邊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轟然炸開!!

 

如果一開始溫柔!就不會被排斥!!一次拍賣!徹底斷送了他和淩毅的可能!!

 

伏倫突然想起淩毅對自己的最後一個眼神,莫名,伏倫只覺得全身都煩躁了起來,最終,他再也沒有繼續坐下去,臉色難看的起身,無聲的離開了座席。

 

出了拍賣場,左兼次立刻迎來上去。

 

“伏爺,怎麼了?需要屬下為您叫醫生嗎?”看著伏倫極其黯淡的臉色,左兼次甚至以為伏倫病了。

 

“沒事!”伏倫隨意擺了擺手,低沉道:“淩毅呢?”

 

“被裝在籠子裡,現在已經被懸吊在了半空中。”左兼次如實彙報道。

 

“嗯!”伏倫淡淡應了一聲,臉色複雜的轉身又回到了拍賣場內,五分鐘後,再次走了出來,抽了根煙,又莫名其妙的問了聲:“淩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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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子懸在半空中,籠子下面守衛仰頭面露疑惑的望著半空中的籠子,伸手拍了拍旁邊的男人。

 

“喂!你看那籠子!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麼總覺得籠子在劇烈晃動啊?”

 

男人仰頭看了看,同樣皺著眉,”好像真在晃,貌似還有什麼聲音?”

 

“籠子裡不就關著一個人嗎?怎麼會這樣?要不要通知伏爺?”男人擔心道。

 

“不想死就別去,伏爺現在見到籠子的人就會失控!咱們要做的只是好好看在這!其餘的,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看到!”

 

“說的也是!”男人點點頭,笑嘻嘻的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來來,抽根煙!離這男人上臺還有十幾分鐘呢!”

 

兩個男人抽著煙繼續說笑,沒有再理會籠子的晃動!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震驚!!

 

“淩毅呢?”

 

不知是第幾次離開會場,伏倫臉色凝重的望著左兼次,從聽到孟傳新的那些話,伏倫便一直處於極大的不安中,虛無縹緲的胡思亂想著,卻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

 

“伏爺,要不屬下帶您去淩毅那裡看看吧!”左兼次畢竟跟了伏倫幾年,大致能猜出伏倫此刻的煩躁來自何處,每隔三分鐘就出來問一次,隨後什麼話也不說又回到座席,這樣的伏倫,絕對已經中了淩毅的毒!

 

左兼次也不敢太確定,至少在他心底,伏倫這樣的人是很難動感情的!

 

不被愛的人,很難去愛別人!更何況要他去理解愛人的方式和進程,簡直難上加難!

 

伏倫沉眉,手掌時而握緊時而舒開,終於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淡淡道:“那就去看看吧!他畢竟所有貨品中最優秀的一個!”

 

為自己找好了理由,伏倫終於來到了關押淩毅籠子的下方。

 

“人怎麼樣了?”伏倫面無表情的問那兩個看守,視線抬起,遠遠的望著懸在半空中被布遮住的籠子,在座席上時,伏倫就在想,此刻在籠子裡的淩毅會是什麼表情,憤怒?恥辱?還是害怕?

 

伏倫希望淩毅害怕!他甚至叮囑過這兩個看守,只要淩毅在上方大呼求饒,就立刻放他下來,然後由自己接手,真真正正的征服他!

 

可是離淩毅上場只剩幾分鐘,被高高懸起的那個籠子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這令伏倫更加煩躁!他口口聲聲說要在這場拍賣上碾碎淩毅的全部尊嚴,可真正到了這一刻,伏倫突然發現,除了他自己,他根本不希望淩毅被任何人鑒賞視淫。

 

他逼著淩毅承認自己是他伏倫的東西,可是卻被他拿來與所有人共用!伏倫覺得自己的思想完全被淩毅逼進了一個死角!他拼命的逼他打他折磨他!卻在擔心淩毅會疼痛!又或者,這些痛苦,翻倍的強加回了他自己身上!

 

“回伏爺,自您剛才離開,貨品沒有任何動靜,似乎比之前安穩了很多。”男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也沒有去提剛才籠子劇烈晃動的事情,畢竟現在已經安穩,男人也不想為自己徒增什麼麻煩。

 

伏倫沒有說話,繼續仰頭望著半空中的那個籠子,似乎想透過那塊布看清籠子裡的身影,計算著時間,伏倫猜測催.情藥的藥效應該已經發作,畢竟他給淩毅強行灌下了那麼多的藥粒。或許淩毅正處於意亂情迷中,早就沒有了理智。

 

“伏爺,如果您需要的話,屬下將籠子放下來...”看著目不轉睛的伏倫, 左兼次忍不住開口道。

 

“不用了!還有幾分鐘他就上臺了!沒必要!”伏倫陰冷的說完,又抬頭看著籠子,他此刻強烈的想聽到淩毅求饒的聲音,人一旦進入絕望,所做的不都是求饒嗎?伏倫不明白,為什麼淩毅還不屈服?

 

就如肖燼嚴所說的那樣,他的殘忍逼的葉幕對他千依百順!伏倫想要的,也是這樣!難道就因為淩毅比葉幕倔毅,所以他就征服不了他?

 

到底是他的方法不對?還是肖燼嚴在騙他?

 

驀地,孟傳新的那句“魚死網破”闖進伏倫腦海中,還有淩毅被關進籠子時的最後一個眼神!

 

伏倫有些按奈不住,早無往年參觀地市拍賣的激切心情,這一刻他甚至不知如何是好,內心越來越不安!越來越躁亂!

 

在伏倫終於忍不住想命令手下將籠子放下來時,一牆之外,突然響起拍賣主持人的聲音,所介紹的下一個貨品,就是淩毅! 隨之 ,是一陣激烈的喧囂聲,來自男人振奮激烈的呼聲,放映在地市拍賣場上的大螢幕上,是淩毅英俊的照片,拍攝的角度很好,將淩毅身上的每一絲俊朗的野性和性感都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而還未真正出場的淩毅,也憑藉這幾張照片,將全場的氣氛推向了**

 

“伏爺,淩毅的拍賣已經開始了!您...不到前方觀賞一下嗎?”左兼次低聲提醒道,畢竟每年拍賣進行時,伏倫都會坐在會場有滋有味的觀看!

 

“我知道了!”伏倫淡淡應了一聲,腳下卻依舊沒有移動,他相信籠子裡的淩毅也聽到了主持人介紹他的聲音,所以伏倫還在妄想著,淩毅會在這最後一刻,求他!

 

“伏爺,籠子現在需要滑向前方進入會場,這個....”男人不知伏倫停在籠子正下方為何意,所以即便前方主持人說幾遍貨品上場,他都不敢摁下籠子滑動的按鈕。

 

“伏爺,該淩毅上場了。”

 

左兼次的聲音令伏倫回了神,伏倫臉色難看,卻沒有說話,左兼次朝著那個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猶豫的摁下按鈕。

 

籠子動了起來,順著半空中的一根鐵絲緩緩向前臺滑動,而伏倫,如同被霜打了一樣,臉色頹然的轉過身,準備離開。

 

一滴液體突然從空中落下,直接落在了伏倫的鼻樑上,伏倫立刻停住腳步,皺著眉,疑惑的抬手抹去鼻樑上的粘膩液體。

 

望著手指上的紅色,伏倫大腦瞬間嗡了一下,那是血!!

 

伏倫迅速抬起頭,並沒有立刻意識到那滴血來自哪,但在下一秒,伏倫的視線便定格在了那個已經移向前方的籠子上,伏倫驟然發現,隨著籠子的滑動,不斷的有血從上面滴下,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全部是紅色!觸目驚心!

 

伏倫呆住了,他望著落在地上的血滴,大腦裡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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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倫設計的登場方式,的確震撼了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盯在那個籠子上,籠子與奴隸的聯想,讓場下的男人再次沸騰起來!主持人還未宣佈開始競價,場下就已經有人開始爆出驚人的數額!

 

孟傳新握緊手掌,他難以克制胸腔內滾動的怒火,一向理性沉穩的他臉色都開始微微猙獰起來,因為他實在沒有想到,伏倫竟會把淩毅裝進籠子裡進行拍賣,這鐘羞辱尊嚴的手段實在卑劣!

 

“你別激動啊!”洗威強望著全身緊繃,牙齒打磨的孟傳新,擔心道:“這裡是伏倫的地盤,咱們可不能亂來!”

 

“我知道!”孟傳新咬牙切齒道,他甚至能想像到,淩毅此刻在籠子裡有多麼痛苦!

 

一名調.教貨品的男人走到籠子旁邊,伸手抓住遮在籠子上的那塊布,在萬眾矚目中,將那塊遮布猛然掀開!就在布被掀開的一瞬間,伏倫突然從後方大步沖上臺,臉上是駭人的恐慌,剛想喊什麼,卻在看清籠子裡的景象時,赫然呆住!那聲“淩毅”的呼喊,也在這一秒卡在了喉間!

 

伏倫身上著裝和普通地市買家一樣,都是披風面具,所以沒有人立刻認出突然上臺的男人是誰,他們只是下意識的望了伏倫一眼,便重新將視線放在了籠子上,這一瞬間,全場立刻變的鴉雀無聲!

 

所有人驚愕的望著那個純白色的籠子裡,滿臉是血的淩毅,此刻倚在一根被血染紅的鐵欄上,頭歪搭在一邊,雙目緊閉,無聲無息!

 

任何人,只要一眼,便可以知道淩毅因何而傷!那是用頭劇烈撞擊堅硬的鐵杆所致!抱著必死的決心!拼盡全力的撞擊,不死不休!

 

“淩毅!!”

 

孟傳新臉色劇變!大喊一聲,唰的一下站起身,發了瘋般的朝臺上跑去,他望著籠子裡臉色蒼白的清瘦身影,雙目立刻模糊起來!

 

這都是他的錯!是他沒用!是因為他沒有和伏倫爭鬥的勢力!所以才讓自己心心所愛的淩毅遭受這樣的痛苦!

 

淩毅為在自己面前保留最後的尊嚴,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傷害自己,而他,卻只能用最沒用的方式買下淩毅!

 

“把鎖打開!”孟傳新雙手握住籠子的鐵杆,轉頭面目猙獰朝著那名調.教師大吼道!

 

**師哆哆嗦嗦的拿出鑰匙,結果被孟傳新一把奪過鑰匙踹開了。

 

孟傳新打開籠門,迅速的將不省人事的淩毅抱進懷裡,伸手拍了拍淩毅的臉,惶恐的低叫著,“淩毅!睜開眼睛看看我!別嚇我!!”

 

淩毅沒有任何動靜,他安靜的躺在孟傳新的懷裡,臉色蒼白如紙,如同死去一般!

 

孟傳新抱著淩毅出了牢籠,立刻有四五個人圍了上來,虎視眈眈的盯著孟傳新!

 

“把貨品放下!!”為首的一個男人厲聲吼道,“敢在地市撒野,你他媽不想活了嗎?!”

 

孟傳新根本不理會這些人,抱著淩毅準備離開拍賣台,幾個男人立刻沖了上來。

 

撂倒這些人對孟傳新來說並不是問題,但懷裡抱著淩毅,孟傳新拳腳根本施展不開,最後,孟傳新不得不將淩毅輕輕放在地上,與那幾個人打在了一起!

 

台下的洗威強連爆了幾聲粗口,立刻打個電話給程子深,彙報完這邊的情況,怒吼吼的沖上臺幫孟傳新!

 

早就呆在一旁的伏倫終於在此刻回過神,他顫抖著走到淩毅身體的旁邊,用一種難以置信的驚駭目光望著地上的淩毅,猛然的,太陽穴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伏倫抱起淩毅,閉著眼睛將臉貼在淩毅的額頭上。

 

“對不起...”

 

極其輕細的一聲從伏倫嘴中傳出,伏倫抱著淩毅,眼角無意識的滑下溫熱的液體....

 

此刻他只求淩毅給他一個機會....給他一個溫柔去愛的機會....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屬於他的地獄!

 

孟傳新和伏倫手下的交戰,在孟傳新面具落地的一霎那被左兼次喝止,考慮到孟傳新是肖燼嚴的心腹,而伏倫也和肖燼嚴達成合作關係,所以左兼次並沒有對孟傳新和洗威強再動粗,孟傳新即便心有不甘,也清楚繼續鬧下去只是徒勞,所以也收了手,最後左兼次以禮客之道帶著孟傳新和洗威強下臺,臺上重新恢復如前。

 

一場觸目驚心的視覺震撼,令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雖不清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但他們很多人都對淩毅這個血腥剛強的貨品產生了興趣,甚至看著淩毅被人抱下去,還在心裡期盼這個男人還會繼續用來競價,但令所有人大失所望的是,主持人突然宣佈,剛才出場的淩毅,不再作為貨品拍賣!

 

會場怨聲紛紛,但所有人懼于這裡的主人是伏倫,也沒敢太過放肆,隨著拍賣的進行,這些人很快便沉浸在接下來的表演中,但只有坐在最前排的萊利,臉色至始至終都陰冷沉沉,這本是他得到淩毅的最好機會,結果居然發生這種意外!萊利很熟悉伏倫的身形,所以斷定剛才抱走淩毅的面具男人就是伏倫,從伏倫驚懼悔恨的眼神中,萊利能感覺到伏倫對淩毅別有心思!

 

伏倫曾把淩毅當狗,卻在此刻對被自己親手送進這拍賣場的淩毅露出那種眼神!若不是動了情,人稱暴君的伏倫又怎麼會傷心成那樣!

 

萊利更加不爽,本來從這拍賣場競價贏走淩毅就是一件極其挑戰的事情,現在伏倫對淩毅動了情,那他豈不是更沒機會了!

 

萊利眯起雙眼,惡毒的詭策在大腦裡慢慢成形!(注:萊利只是用來引出後期的**,其餘的,基本上沒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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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毅被伏倫緊急送往醫院進行急救,小島上的醫院雖然不大,但畢竟是伏倫下資所設,所以裡面設施一應俱全,淩毅得到了及時的救治,總算保住了一條命。

 

確定淩毅沒有生命危險後,伏倫才松了口氣,他的衣服已經被淩毅的血染透,加上臉色頹然無力,所以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狼狽,他坐在淩毅床邊,望著正在輸血中,昏迷不醒的淩毅,只覺得有一把刀,在他的心頭一刀刀的剜著!

 

伏倫知道,淩毅一定很透了自己!一定恨不得自己死!恨不得親手殺了自己!

 

“為什麼做這種傻事....”伏倫撫摸著淩毅是我頭髮,呢喃著開口道,“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只是你屈服於我....”

 

伏倫俯身吻著淩毅的頭髮,鼻樑,嘴唇,像是輕柔的愛撫,從看到淩毅滿臉是血的倚在籠子裡時,伏倫就徹底認清了自己所想,他愛這個男人,非常愛!因為想得到,想讓他身心全部屬於自己,所以才會犯下這種不可原諒的錯誤!

 

如果從一開始就看清自己心底真正的感情,一開始就用自己的溫柔去寵愛他,或許他也不會這麼厭惡自己,感情無法強取,屈服不是獲得,以暴制暴,這樣的感情,註定永遠是一方單戀!

 

伏倫痛恨自己為什麼現在才懂得如何去愛,現在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將淩毅越推越遠!

 

伏倫不想再去給自己製造思想悔痛,他現在只想知道,他,還有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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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市瘋狂了整整一夜,雖然中間出現意外的插曲,但總體還算成功,收入比往年更加一層,左兼次被伏倫留下處理後續工作,而伏倫自己,則在第二天淩晨,帶著淩毅離開了島,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伏倫離開的這麼早,也是因為不想去給孟傳新什麼答覆,曾在肖燼嚴面前放過話,只要孟傳新在地市買下淩毅,便放淩毅跟孟傳新離開,雖然淩毅的拍賣中斷,但伏倫將淩毅占為己有的行為顯然已經違背某種信諾,伏倫懶得去和任何人去做解釋,索性留下爛攤子給手下處理,自己則專注的去補償淩毅,讓淩毅也愛上自己!

 

除了這些,伏倫根本不想去想任何事情!

 

孟傳新想方設法的去見淩毅,但又擔心會在伏倫的地盤上為肖燼嚴製造什麼麻煩,所以在拍賣上那一次後,也不再主動去和伏倫的手下衝突,當他跑遍島上的每一個地方尋找伏倫時,才得知伏倫帶著淩毅早在淩晨天未亮就離開了島!

 

正當孟傳新準備急匆匆的離開島時,身在x市的程子深打來電話,建議孟傳新和洗威強先回去,然後再由肖燼嚴親自和伏倫進行交涉,無論是此刻肖燼嚴和伏倫之間合作關係,還是考慮到淩毅的性命,談判,無疑是最好的方式。

 

地理相距甚遠,交涉談判,只會浪費大量時間,孟傳新根本等不及,一想到淩毅當時昏迷在籠子裡的場景,孟傳新便覺得腦子跟炸開一樣!

 

孟傳新和洗威強交代一些事,剛到島邊準備上船,便遇到了一個令他十分頭疼的男人!軍家的紈絝的少爺,玄封!

 

“新!!真的是你!!”玄封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英俊挺拔的男人,激動的大聲道:“太好了!我都想你想的快瘋了!”

 

玄封根本不在乎周圍異樣的目光,滿面紅光的他,沖上前,張開雙臂猛地摟住了孟傳新的腰,想到玄封救過自己,孟傳新也沒有避開,硬生生的被玄封抱住!

 

“我真是太高興了!”玄封抬起頭,激動的望著孟傳新,“昨晚拍賣我就一直在找你,但所有人都穿的一樣,我就.....”

 

“玄封。”孟傳新打斷玄封預備的長篇廢話,面色凝重道:“謝謝你以前的幫助,但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陪你聊天。”

 

玄封委屈的癟癟嘴,低聲道:“我知道新是為淩毅才來地市的。”說著,玄封臉色認真起來,“昨晚發生那種事時,我也在場,淩毅自殘成那樣,我也很傷心!但是我想說的是,伏爺既然帶走淩毅,這就說明伏爺是不會放棄淩毅的,新,放棄吧,想跟伏爺搶人,這根本是天方夜譚,所以新你沒必要繼續執著淩毅,淩毅現在有伏爺呢,我能感覺到,伏爺對淩毅上了心,既然這樣,新你完全可以試著去愛淩毅以外的人,比如.....”

 

“說完了嗎?”

 

不知何時,孟傳新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他漠然望著眼前的玄封,清冷道:“玄少爺說完的話,就請讓路,在下還有急事要去辦!”

 

玄封咽了咽唾沫,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恢復一副嬉笑模樣,熱情的挽住孟傳新的手臂,溫柔的笑道:“新,我陪你一起吧,這一片我比誰都熟悉,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呢。”

 

孟傳新沒有說話,徑直的走上船,玄封跟在身後,樂顛顛的上了船,對於已經動情到不可自拔的玄封來說,只要能和孟傳新多相處一秒,都無比滿足,光是看著那雕刻般的冷酷五官,玄封便可完全自醉!

 

“新,要不到我家住吧。”玄封小心翼翼的提議道,“這樣也能避開伏倫的耳目,而且我也會派出我的人幫你打探淩毅的消息,你住的離我...近一點的話,我也能及時通知你,並和你一起出謀劃策!”似乎是在想像著某種限制級畫面,很簡單平常的提議,玄封說的面紅耳赤,微低著頭,沒有直視孟傳新的雙眼。

 

孟傳新並未注意玄封的臉色,而是目光傷沉的望著海面,許久才聲音渺渺的開口,像是在自言自語,“我還算個男人嗎?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別人傷害。”

 

“新可是個錚錚鐵漢!”玄封一臉崇拜道:“東南亞誰不知道肖總的保鏢,槍法出奇,身手更是了得!新不要想太多,要怪就怪伏爺。”沒有伏倫在場,玄封膽子也大了起來,像是在替孟傳新出惡氣,氣洶洶的說道:“是他蠻橫無理,橫刀奪愛,實在可恨!”

 

見孟傳新沒有回應,玄封向孟傳新身邊靠了靠,一臉擔心的小聲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伏爺真的喜歡上淩毅了怎麼辦?我們....鬥不過伏爺的...”

 

“淩毅是我這輩子唯一想為自己爭取的東西!所以我不會放棄。哪怕是拼上我這條命!”孟傳新握緊手掌,目光十分堅決!

 

“其實...伏爺如果真的喜歡淩毅了,那他以後應該不會再做出傷害淩毅的事了,而且以伏爺的勢力,淩毅肯定榮華富貴享受不盡,那樣的話,新還打算和伏爺爭嗎?”

 

玄封的話問到了孟傳新的痛處,並非是痛恨自己不若伏倫那般家財萬貫,而是想到伏倫將比自己有更多的時間去疼愛關心淩毅,而他孟傳新,此刻什麼都做不了。

 

“無論伏倫接下來如何對待淩毅,我都不會放棄去爭,除非....淩毅愛上伏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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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毅被伏倫帶回堡內治療,伏倫特地將淩毅安置在主臥,並為淩毅配置了一名私人醫生,每天的點滴和治療都在臥室內進行。

 

夜晚時,伏倫會將淩毅的腦袋收攏在臂彎裡,聽著淩毅均勻的昏迷聲而緩緩入睡。

 

淩毅的昏迷,讓伏倫有了種淩毅溫順於自己的錯覺,望著懷裡的小傢伙,伏倫感受到前所未有過的舒心。

 

沉溺于懷抱淩毅的溫軟感覺,伏倫卻不知,屬於他的地獄,這才剛剛開始!

 

(一章緩衝,下面開始下一個**!!)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淩毅 我們結婚吧!

 

“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伏倫坐在床邊,抿笑著嘴唇,伸手溫柔的撫摸著淩毅的臉頰,輕聲開口道。

 

淩毅昏迷了整整兩天,若不是伏倫無意中看到淩毅手指的顫動,或許還不會發現淩毅早已醒來,只是伏倫叫了很多遍,淩毅依舊跟具屍體一般靜躺著。

 

“再不睜眼我可就動手了。”輕柔到骨子裡的寵溺笑聲,伏倫將唇緩緩移至淩毅的耳邊,張嘴含住淩毅小巧的耳垂,在上下齒之間輕輕碎撚著,見淩毅依舊沒有動靜,伏倫嘴角勾起,伸手探進被子裡,遊蛇般鑽進淩毅的睡衣裡,從上至下,頗有技巧的撩撥著。

 

“淩毅,你真的打算這麼跟我耗下去?”伏倫俯在淩毅上方,輕笑著呢喃著,溫熱的舌尖輕輕舔弄著淩毅因羞憤而微微顫動的睫毛。

 

淩毅寧願自己就這麼睡死過去,這樣他就再也不用看見那張奸邪的嘴臉,面對他的惡劣摧殘,不再有任何反應!

 

淩毅不明白,他用盡全力去撞那鐵杆,直到鮮血模糊視線也未停止,為什麼還是沒有死去,他一直以來拼命的想活著,唯一一次那麼強烈的想死,可卻偏偏被這個將自己逼上絕路的男人救了回來!

 

給了自己那麼多的難堪!將自己的身體與靈魂狠狠摔在地上支離破碎,他給折磨,摧殘,卻不讓灰飛煙滅!這樣的男人,真恨不得殺了他!

 

醒來又怎樣?!繼續被他淩虐?還是聽他那虛偽惡劣卑賤的情感表達?

 

因為沒有能力殺了他,所以只能去無視他!就這麼睡下去,反正醒來也沒有自由!!

 

“淩毅,我不急。”伏倫一邊吻著淩毅的嘴唇,一邊低笑著輕聲道:“反正你睡著醒著,都是在我身邊,再說了,你傷的是頭,所以你下面該承受的,一次都不會少。”說著,伏倫故意掀開被子,翻身上床,直接騎坐在淩毅的小腿上,伸手慢條斯理的將淩毅的睡褲向下拉,嘴角邪惡的彎起,抬眼望著依舊緊閉雙眼的淩毅,故作失望的低歎了一聲,“原來真沒醒?唉,看來我伏倫這次只能委屈自己,奸..了。”

 

淩毅依舊佯裝昏迷,同時也自以為伏倫沒有看穿,只是淩毅不知道,他臉上那抹因羞憤而起的怒紅早就暴露了他的境況,這讓伏倫興致更起,他快速褪掉淩毅的衣服,壓開淩毅修長的雙腿,下一秒,直接將頭埋了上去。

 

“你個禽獸!混蛋!”淩毅突然睜開眼睛,猙獰的吼了起來,伸手抓住伏倫的頭髮,將伏倫的頭從自己身下提了起來,立刻揮拳朝著伏倫的臉砸去,“去死!!”

 

淩毅有氣無力的一拳被伏倫輕鬆接住,望著殺氣滿格,臉色漲紅的淩毅,伏倫邪惡的舔了舔嘴唇,別有深意的盯著淩毅輕謾道:“味道不錯!”

 

“你.....”淩毅瞪大眼睛,一氣之下,揮出另一拳砸向伏倫,卻被伏倫再次握住,最後雙手被鉗,被伏倫用力的扣在了頭頂。

 

伏倫壓在淩毅身上,單手克制淩毅雙拳,性感的嘴唇在淩毅額頭落下一吻,隨之笑的無比明豔,“真好,還和以前一樣有活力,至少可以確定沒被撞傻。”

 

淩毅瞪了伏倫一眼,重重哼了一聲,冷冷道:“我醒了,你是不是應該打算打算,再把怎麼賣出去?!”

 

伏倫的笑頃刻間僵住,臉色也開始變的不自然,“我不會再把你賣出去,你現在只屬於我一個人!”

 

淩毅冷笑,如同望著一個小丑般望著眼前一本正經的伏倫,“說來也是,我額頭上說不定就留疤了,誰還會想得到我?!當然只有你會要我,因為我還沒有崩潰,還沒有像一條狗一樣趴在你腳邊,你......”

 

淩毅話還沒有說完,伏倫突然低下頭,將唇狠狠的封了上去,他不想聽到這些,他想在只想用接下來的溫柔淹沒過往的一切罪過。

 

他已經愛上這個男人了!那些罪,就讓他慢慢補償吧!

 

伏倫鬆開嘴,抬手抹去嘴唇上的血跡,低頭望著一臉殺氣的淩毅,輕笑道:“解氣了?”

 

淩毅依舊是惡狠狠的瞪著伏倫,咬牙切齒道:“下次再把嘴湊過來,小心我咬掉你的舌......”

 

伏倫突然捏住淩毅的雙頰,將吻纏綿至最深處,用最瘋狂直接的方式霸佔著淩毅的嘴唇,不像是接吻,反而像是在宣佈那兩片唇瓣的所有權!在淩毅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伏倫終於鬆開了嘴。

 

“淩毅,我愛你。”

 

在淩毅好不容易回過神時,伏倫突然低沉的吐出一聲告白,面色溫和的望著淩毅,這是伏倫有生以來第一次用這麼溫柔的目光望著別人,真切的愛意全部涵括在那裡面,愛是從何而來,因何開始,這都不重要,伏倫只知道,愛上淩毅的感覺,很舒服,內心也得到前所未有的充實,所以他要牢牢抓住這種感覺,更要抓住給自己這種感覺的男人!

 

短暫的四目對視後,淩毅突然嗤笑一聲,在伏倫溫柔認真而又懵慌憧憬的視線下,肆無忌憚的諷笑起來,他的確是該笑,一個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將自己的身體殘虐的遍體鱗傷的魔鬼,居然這麼理所當然對自己說愛,這種場面,還真是諷刺!

 

“對不起!我不愛!”

 

淩毅輕蔑的望著伏倫,微仰著頭,嘲諷的笑浮在嘴角,一字一頓的說道。

 

伏倫並沒有立刻發怒,但臉色變的極其難看,他吃力的擠出笑,很耐心的抬手捋了捋淩毅額前的碎發,平靜道:“淩毅,我知道你恨我,以前的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我伏倫發誓,絕對不會再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所以做我的人好嗎?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比我伏倫富有,所以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你....”

 

“好啊!”淩毅打斷伏倫的話,陰冷冷的一笑,“我想要你的命!你給嗎?”

 

伏倫面色一獰,手瞬間卡向淩毅的脖子,但又在下一秒收回,重新撫摸著淩毅的臉,淡笑著,“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培養感情,一天不行一個月,一個月不行一年,一年不行那就一輩子,只要你在我身邊,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只有我伏倫才是最愛你的那一個!”

 

淩毅臉上的諷刺依舊沒有消失,如果他不是雙手被伏倫按在頭頂,他一定會指著伏倫鼻子告訴他,他在做夢!

 

如果自己真會對伏倫動情!那他淩毅就是一隻可憐犯賤的生物!

 

“伏倫!”淩毅咬牙沉聲,再次一字一頓道,“你知道在我被你灌藥關進籠子裡的那一刻,我有多恨你嗎?我告訴你伏倫,就算我被撞傻了,看見你這張臉,也會立刻想起所有的恨!!”

 

伏倫臉色越發難看,一直直視著淩毅,卻在此刻刻意避開了淩毅陰狠的目光,甚至,說不出一句話!

 

淩毅輕笑一聲,扭頭望著漆黑的窗外。

 

伏倫從淩毅身上退下,有些落寞的坐回床邊,目光複雜的望著地面,故意轉移話題:“醫生說你撞傷了某根運動神經,短期內下不了床,這段期間你好好養傷,想要什麼想吃什麼命令傭人就可以。”

 

“等我恢復以後呢?”淩毅突然道:“你打算怎麼對付我?”

 

伏倫終於受不了這種壓迫感,他猛地轉身,雙手捧住淩毅的臉,激切的低吼道:“你還不清楚嗎?!我愛你!所以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我會把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懂嗎淩毅!我伏倫,想跟你過一輩子!”

 

再俗白矯情的告白也是伏倫情深肺腑的心底話,他第一次那麼卑微的向一個人表達所愛,幾乎是用盡了他全部心力!

 

淩毅很平靜的望著此刻一臉躁動的伏倫,突然明豔一笑,一聲嘲諷,輕飄飄的從嘴裡吐出!

 

“伏倫,你真可憐!”

 

伏倫猛然瞪大眼睛,突然掐住淩毅的脖子,吼道:“你他媽說什麼?!”

 

“我愛誰你不知道嗎?”淩毅繼續笑說著,“難道還要我告訴你?”

 

“我當然知道,你愛孟傳新嘛。”伏倫突然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胸膛卻起伏的更加厲害,“怎麼?還想著他?喔,我差點忘了,他還等著你回去結婚呢!”

 

只要提到孟傳新,伏倫腦子裡便會本能的蹦出孟傳新和淩毅之間的婚姻承諾,結婚!結婚!全部是***結婚!!

 

“我相信新哥不會放棄我!總有一天......”

 

伏倫突然加重手上的力度,將淩毅接下來的話硬生生的掐了回去!

 

“總有一天什麼?!帶你回去結婚?”伏倫不可理喻的就此話題再次延伸起來,大聲吼道:“有我在,你跟他結個x!結婚?你不就是想結婚嗎?!好啊!我來跟你結!我他媽....”

 

伏倫的話突然頓住,他張著嘴,有些吃驚自己剛才說出的話!瞬間,又覺得無比新奇!!

 

結婚?他和淩毅?結婚?!

 

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本來猙獰的伏倫突然鎮定下來,一**的狂喜襲上心頭,下一秒,伏倫捧住淩毅的臉,無比激動的鏗聲道:“淩毅!我們結婚吧!”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結婚!!

 

突然而來的結婚想法,令伏倫激動了一整夜,他捧著淩毅的臉吻了無數遍,一直在重複著那句,我們結婚!

 

對從未有過感情經歷的伏倫來說,結婚是一件新奇而又令人狂喜的事情,特別所結物件是自己愛的不可自拔的淩毅!在伏倫潛意識裡,只要他和淩毅結了婚,那淩毅就徹底成為他的!兩人成為了合法夫夫,那他孟傳新,什麼都不算!

 

這,多好!!

 

伏倫當晚就派左兼次去聯繫東南亞最好的婚禮策劃師,命其立刻定好結婚地點,火速開始籌辦,無論是規模還是樣式,必須是獨一無二,然後是邀請名單,總之一句話,與他伏倫有過接觸的,只要不想與他伏倫為敵的,都必須趕過來!

 

伏倫越想越激動,整個人都開始飄飄然,他一直在房裡打著電話下命令,叮囑著結婚現場的每一個細節,甚至在不知不覺中緊張起來,如同回到了懵懂初戀的十七八歲。

 

伏倫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有結婚的這一天,因為習慣了一個人,總覺的婚姻就是累贅或擺設,但當他想到這場婚姻是將淩毅和自己聯繫在一起時,伏倫突然發現,結婚,原來是這麼美妙的一件事!只要有了這場婚禮,他伏倫從今以後也是有家室的男人了每天每夜,每時每刻,都會有一個人陪在身邊,那是自己的愛人,也是親人………

 

自己賺的錢是不是要全部交給淩毅?自己以後做什麼事是不是必須要和淩毅彙報?是不是不能再去觸碰淩毅以外的人?是不是每天要按時回家陪淩毅用晚餐?是不是只要淩毅說什麼,自己都必須聽從?是不是…………很多很多!

 

伏倫突然覺的眼眶發熱!對於習慣了孤獨的他來說,能夠思考這樣的問題,是何足奢侈!

 

伏倫掛了電話,揉了揉酸澀的眼眶,轉身溫柔望著正一臉不可理喻的淩毅。

 

淩毅就這樣躺在床上足足聽了三四個小時,看著伏倫沉浸在一陣狂喜中,對著電話滔滔不絕的說著。中間無論他如何喊伏倫,伏倫都沒有回神!

 

淩毅實在不敢相信,伏倫居然真的派人在準備這場他和自己的婚禮,而且時間居然就在兩天后!!

 

“你瘋了嗎?!”淩毅大聲吼道,其實心底很害怕,害怕伏倫真的會強行押著自己跟他結婚!

 

伏倫走到床邊,笑的格外性感,“我已經讓他們連夜設計製作適合我們的結婚禮服了,七個小時後,我們就去試穿,順便把結婚照也給拍了。”

 

“伏倫,你能冷靜點嗎?!”淩毅幾乎抓狂,“結婚這個詞只是你心血來潮才想到的!你不能因為一時興起就去開那麼大的玩笑!否則……否則你會後悔的!”

 

淩毅越想越擔心!按照伏倫剛才打電話時所描述的那樣,這場婚禮,怕是會轟動不已!

 

伏倫突然彎身抱住淩毅的腦袋,不顧淩毅的掙扎,將淩毅的臉緊緊貼在自己胸前。

 

“不是心血來潮!更不是一時興起!淩毅,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冷靜過!真好,你就快屬於我了!以後不要再想著其他人了,不能給自己丈夫戴綠帽子,聽到了嗎?”伏倫寵溺的說著,側臉埋在淩毅柔軟的發間,感受著這一小刻的祥和。

 

“伏倫,想讓我跟你結婚,你妄想!!”淩毅大聲吼著,可伏倫卻全然不在乎,緊緊抱著淩毅,繼續自言自語,儼然已經沉醉在某種幻想中。

 

天一亮,伏倫立刻起床,從未有過的積極,知道淩毅身體不便,伏倫特地派來幾個傭人去幫淩毅穿衣洗漱,但很快傭人們便一臉為難的從臥室裡退了出來,因為淩毅的反抗與破罵,使得傭人們根本沒法伺候淩毅!

 

淩毅當然不會從了這些人,因為收拾好一切後,伏倫就會帶他去拍那所謂的結婚照!

 

淩毅的反抗是無效的,因為他很快便被伏倫下令做了全身麻醉!最後被傭人用輪椅推到車前,而在車上,無論淩毅如何去激怒伏倫,伏倫都是一派閑和悠然的模樣,摟著淩毅,自顧自得說著結婚以後的事!

 

結婚照拍了很多,伏倫不亦樂乎的幫著淩毅換禮服,一邊驚豔淩毅穿上白色禮服的誘人模樣,一邊摟著淩毅做出各種親昵的動作。

 

淩毅根本反抗不了,他聽著耳邊照相機的哢嚓聲,只覺得自己在一場虛幻可笑的夢中!伏倫居然要和自己結婚!這個魔鬼!變態!居然如此興師動眾的在籌備和自己的婚禮!!

 

說出去,誰信?!

 

東南亞權勢駭人的暴君要結婚這件事的確轟動了半邊天,所有與伏倫有過交集的權勢人物,無論交集深淺,都火燒火燎的從世界各地往這邊趕!

 

伏倫的手下很有效率,他們僅僅用了兩天兩夜,便將東南亞最大的教堂裝設的金碧輝煌,無論是教堂內部還是四周,都是重金砸下獨樹一幟的裝設,一條紅毯鋪開的看不到盡頭,兩席齊坐,非富即貴,排場氣勢獨一無二!

 

伏倫的權勢巔峰,註定了他的婚姻集結各方焦點,對所有人來說,伏倫的這場婚禮,太過突然,只聽說伏倫喜歡玩弄男色,從未聽說過伏倫對誰動了感情,突然宣佈喜訊,著實驚住了不少人!

 

淩毅坐在輪椅上,身著白色的禮服,左兼次推著輪椅緩緩前進,而伏倫握著淩毅的一隻手,在無數隻眼睛的注視下,面帶微笑的向前走去!

 

他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個男人,今天以後,屬於他伏倫!!

 

誓詞被神父宣讀,最後那聲提問,伏倫回答的鏗鏘有力,只是在問到淩毅是否願意時,淩毅一直微低著頭不說話,因為被伏倫注射了藥,這三四個小時內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最後伏倫冷冷瞪了神父一眼,低聲命令神父跳過這個流程!

 

伏倫絲毫不注意台下疑惑的目光,自然悠得的自己戴上戒指,然後握住淩毅的手,將另一枚戒指強行套在了淩毅的無名指上,最後彎下身,捧著淩毅的雙頰,無比柔情的落下了那萬眾矚目的一吻,吻到的,卻是淩毅濕熱的淚水。

 

“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淩毅你聽著。”伏倫將唇移至淩毅耳邊,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認真說道:“我跟你是在世界的認證下結了婚,無論你現在心底裝的是誰,你都是我伏倫的合法愛人,所以不論你以後走到什麼地方,所有人都會知道,我伏倫,才是你的丈夫!”

 

伏倫包下了一棟酒店大廈辦酒席,在婚禮該進行的儀式結束後,在那裡喝的酩酊大醉,畢竟是實力僅次於肖燼嚴的狠角色,所以所到之客幾乎是挨個向伏倫敬酒,生怕自己表現的不夠熱切令伏倫不滿,而伏倫也破天荒的熱情回應,只要到眼前的奉承,他通通一飲而盡,聽著各色人物的祝福,整個人幾乎飄了起來,全程樂呵呵的笑個不停,和平時判若兩人!

 

“我以為你不會來,怎麼?來祝福我和淩毅?”伏倫喝的有點高,但一見到孟傳新,酒立刻醒了一半,輕蔑的望著孟傳新笑道,“淩毅還在等著我洞房,祝福送完了就趕快滾吧!”

 

“我要見淩毅!”孟傳新冷冷的望著伏倫,雙拳握在身側,蓄勢待發!

 

因為玄封的幫助,孟傳新得以進入酒店,但伏倫手下重重看守,讓他根本無法靠近淩毅所在的房間,所以最後只能在伏倫準備回套房時截住他。

 

極端的理性,以及對肖燼嚴深烈的忠臣,導致孟傳新處於一個矛盾的邊緣,不是他沒有勇氣硬氣鐵漢的為淩毅和伏倫拼的你死我活,而是他很清楚,一旦他和伏倫弄的不可開交,善後的,絕對是程子深或肖燼嚴!

 

伏倫抬起手,止住身後準備沖上去的手下,繼續輕笑道:“孟傳新,我是看在肖燼嚴的面子上才沒有殺你,否則你以為憑玄封那個蠢貨就能藏的了你?我現在已經和淩毅結婚,所以懶得再去管你們那些舊情,你最好還是趕回去繼續做你的保鏢,否則....呵呵,估計也用不著我跟你細說!”

 

“你以為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完成這場婚禮,淩毅就會愛上你?”孟傳新冷不丁的反問一句,譏諷的反嘲道:“淩毅愛的人是我!就算你跟他結了婚,在他心底,你還是比不上我這個做保鏢的!”

 

伏倫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孟傳新的這句話直紮他心口,“淩毅不愛我,這有什麼關係。”伏倫突然奸笑起來,邪惡的淡笑勾在嘴角,故作神秘的低聲道:“愛嘛,做著做著不就出來了。”

 

“你.....”孟傳新臉色瞬間鐵青,險些朝著伏倫的臉揮拳而去,“你對淩毅做了那麼多殘忍的事,你根本不配愛他!”

 

伏倫輕笑,隨之目光陰沉起來,“如果三年前你就阻止淩毅到我身邊做臥底,他也不會有今天,他的確愛你,所以當年如果你勸他的話,他絕對會放棄做臥底的想法,孟傳新,說到底,是你自己為你那套所謂的忠誠法則將淩毅推到我床上的,我傷害過之後才知道愛,你又何嘗不是在愛回不到身邊時才知道去為自己爭取,我們算是同一類人,我若是不配,你又有什麼資格?!”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喜!悲!

 

伏倫的話突然令孟傳新再無還嘴之力,他臉色極其難看的望著地面,想去辯駁什麼,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伏倫見孟傳新被自己說中要害,立刻繼續雪上加霜的笑道:“就算淩毅跟了你又能怎樣?孟傳新,你只是一個保鏢,你能給淩毅什麼?論金錢和地位,你一樣都比不上我,況且你連淩毅救都救不了,還談什麼守護他,而我,只要他喜歡,我什麼都給得起,所以我要是你,我會放棄他,為他能夠活的高高在上而高興。”

 

“淩毅他……不是看重物質的男人!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你以為太會為自己沒用找藉口了吧!”伏倫邪笑,“等你有跟我一樣的實力時再來跟我搶人!現在,我根本沒功夫在這招呼你。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我不想見血,如果你因為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傻事,別怪我把一切怒火都發洩在淩毅身上!”

 

伏倫很清楚,淩毅和孟傳新,他們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一定會心掛著對方的安危,用淩毅威脅孟傳新,再好不過!

 

雖然這種認知,令伏倫很不爽!

 

伏倫沒有再理會孟傳新,恢復醉醺醺的神態,悠哉悠哉的進了電梯。

 

“媽呀,嚇死我了!”玄封從走廊的拐口跑了出來,“新,你也太厲害了!居然敢這麼跟伏爺說話!”

 

孟傳新神情有些惘然,他目光憂暗的轉身離開,每走一步內心都異常痛苦。

 

此刻再怎麼努力都是徒勞,他只能如塊木頭一樣接受伏倫的打壓,因為孟傳新不知道,自己除了用淩毅對自己的愛,還能拿出什麼去和伏倫去爭!

 

作為保鏢,孟傳新平時從不碰酒,所以酒量很差,想用烈酒緩解心底的疼痛,卻在兩杯之後突然趴了下去,最後被玄封命人送回了自己的家。

 

剛將孟傳新搬上床,孟傳新突然抱住玄封,將臉埋在玄封的胸前,聲音帶著些許哭意,“淩毅.....我的淩毅……”

 

望著孟傳新臉上的悲傷,玄封心疼到了極點,突然大發善心的拍著孟傳新的後背哄道:“我是淩毅……放心……我愛你…”

 

話音剛落,玄封還沒來得及驚呼,便被孟傳新反壓在了床上,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吻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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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過夜的酒店套房被裝飾成了一間新房,溫馨浪漫,幽柔的燈光在房間內鋪上了一層曖.昧,地上床上是紅白鮮嫩的花瓣,一進門,伏倫便解掉領帶,脫下身上的白色西裝,全部隨手仍在地上,踩著那一地花瓣,緩緩朝著淩毅走去。

 

淩毅躺在床上,此刻的他,除了嘴唇和雙眼,其他地方都跟癱瘓了一樣,根本無法動彈,穿著一身白色的男士禮服,雙手被傭人交疊的放在小腹上,身上還被撒上了幾片花瓣,活脫脫像一道被端上桌等待伏倫享用的菜!

 

“你不得好死!”

 

在伏倫面露邪笑的坐在床邊時,淩毅突然目露殺氣的狠聲蹦出一句。

 

伏倫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撫摸著淩毅的臉,“我死了,你不得守寡了。”

 

淩毅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知道怒駡無效,索性用瞪著伏倫不說話。

 

伏倫側倚在床頭,上了癮般在淩毅臉上揉摸著,笑著道:“我剛才遇見了孟傳新,他被我幾句話說的啞口無言,還真是個實誠的蠢貨,估計現在正內疚自責呢。”

 

“你跟新哥說了什麼?”淩毅緊張的望著伏倫。

 

“這個不重要,淩毅,你現在可不能再想著他了。”伏倫用手指輕輕刮著淩毅的鼻尖,眯著眼睛寵溺的笑道:“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淩毅的丈夫是我伏倫,除非我跟你離婚,否則你跟孟傳新,永遠都不可能,你不僅不能見他,連想,我都不允許!”

 

“你控制我的身體,還想控制我思想,伏倫,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我告訴你,我……”

 

“噓………”

 

伏倫突然捂住淩毅的嘴,止住淩毅怒氣衝衝的話,像是在哄孩子一樣輕聲低笑道:“寶貝兒,我想跟你商量件事,白天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我伏倫的婚禮必須是獨一無二與眾不同才對,所以我打算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帶你到世界各個地方舉行婚禮,然後再海上空中來幾次,怎麼樣?”

 

淩毅實在搞不懂伏倫在想什麼,結婚居然也能上癮到這種地步!!

 

伏倫剛鬆開手,淩毅立刻低吼道:“除非你麻醉我一個月,否則……唔!”

 

伏倫再次捂住淩毅的嘴,不怒反笑,“中國不是有句話,夫唱婦隨嘛,你雖然也是男人,但終究是我伏倫的老婆,所以這件事我就做主了,等咱們把婚結完,到時候這個家就聽你的,怎麼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伏倫說完,開始歡快的解著淩毅的衣服,另一隻手依舊遮在淩毅嘴上。

 

**一刻值千金,今晚,我們得好好利用時間。”

 

這是伏倫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

 

至少伏倫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原來所謂的幸福就是這種感覺,它讓你變的平凡,將你從索然無味的生活中拉進另一片天地,在你得到一切開始漫無目的的活著時又讓你的世界瞬間充滿活力!

 

也會讓你突然覺的,原來活著,那麼好!!

 

淩毅被動著承受著伏倫一夜溫柔的瘋狂,最後還是在極度的勞累中睡去。

 

第二天直到中午,淩毅才緩緩醒來,若不是發現手指能夠動彈,淩毅差點以為自己的身體還在麻醉中。

 

艱難的撐著床坐起身,淩毅睡眼惺忪的望著四周,儼然不是昨晚那間酒店套房,而且隱隱覺得,床在晃動,好像置身在....船上!

 

“醒了?”

 

伏倫推門而入,嘴角噙著抹淡笑,滿面紅光的溫柔道:“都快下午了!來,吃點東西!”

 

伏倫說完,身後兩個手下端著一託盤色香味俱全的餐點畢恭畢敬的放在淩毅床邊的方桌上,隨後立刻離開房間。

 

“這是哪?”淩毅沒好氣的問道,“怎麼感覺像是在海上!”

 

伏倫微微勾唇,輕笑道:“不愧是我伏倫的....”

 

“少廢話!你帶我到這海上幹什麼?!”

 

伏倫往床邊一坐,笑容更加濃厚,“前往一個小島,也就是我們下一場婚禮的所在地,我已經命令那邊的人準備了,今天晚上我們應該就能到,先試幾套禮服,明天就可以....”

 

“伏倫,你有完沒完!”淩毅打斷伏倫的話,不耐煩的怒聲道:“你以為來幾次婚禮,我就會愛上你?我告訴你,對我來說這些結婚就是個形式,它什麼都代表不了,我管他多少人見證過,我不愛就是不愛,結一輩子的婚,我也照樣恨不得你死!”

 

淩毅說完,雙目陰狠的瞪著伏倫,他難以理解伏倫這種神經病般的行為,甚至不清楚伏倫到底愛自己什麼!

 

伏倫笑容依舊,卻避開淩毅的視線無意識的望著地面,無數複雜的情緒閃過眼底,伏倫陰笑道:“這只是暫時的!有些事我可以等,反正日後有的是時間相處,我不著急!”

 

淩毅不知是哭是笑,眼前這個男人,智商似乎直接下跌成了負值!

 

“那你最好把我看緊了!”淩毅嘲諷的笑了一聲。

 

“那是自然!”

 

不想再看伏倫那張奸笑連連的嘴臉,淩毅索性自顧自的吃起食物,昨晚身體幾乎被伏倫耗空了,必須快點補充能量,只要有機會,他就逃!!

 

淩毅坐在床邊吃飯,伏倫的手又開始不安分的在浮動在淩毅腰側,一邊入神的望著淩毅的臉,一種莫名的舒心感又湧了上來,他就是高興,一想到眼前這個小男人是自己的愛人,就控制不住的想去撫摸他,吻他!這種感覺,好的一塌糊塗!

 

“淩毅,再來一次怎麼樣?”伏倫附在淩毅耳邊,呼著熱氣,如同孩子討糖一樣。

 

覺得吃的差不多了,淩毅重新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的望著伏倫,“隨你!”

 

伏倫激動不已,他連忙站起身開始脫身上的衣服,隨之便聽到淩毅冰冷漠然的聲音,動作瞬間僵住。

 

“無論我跟你做多少次,你最好都記住,我真正愛的人,是孟傳新!!你伏倫,什麼都不算!”

 

淩毅說完,清冷的望著再無笑容的伏倫。

 

伏倫終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咬著牙,拳關節握的咯吱響,“為什麼你非要逼我發怒?!”

 

“我有逼你嗎?我只是實話實說!呵,實在可惜,你控制不了我這張嘴!沒辦法,誰讓你伏倫註定就是個缺愛的...”

 

咚!淩毅還未說完的話被伏倫一拳頭砸斷,臉瞬間歪向一邊,牙齒磨破嘴唇,嘴角滲出血跡,淩毅回過神,扭正臉譏笑的望著神色猙獰,胸膛起伏的伏倫,緩緩道:“這才是你的真面目,這才是我跟你該有的相處模式!話說不是要做.愛嗎?打破我的嘴,你還親的下去嗎?”

 

伏倫再次揮起拳頭,卻重重的落在了淩毅頭側的枕頭上,他雙目猙獰的望著淩毅, 隱在眼底的有怒也有悲,最後突然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到了甲板上吹了會兒海風,暴躁的心才微微得到緩解,伏倫抽出根煙含上,遂遠的目光淡淡的落在海面上,不知是喜是傷。

 

伏倫乘坐的,是艘中型的小遊輪,就如酒店的一間總統套房,不為招待賓客,內部全為私人所設,而且船艙控制室智慧程度很高,是艘價值千萬的私人海上“旅車”。

 

而這艘遊輪,就是萊利送給伏倫的新婚禮物!也是萊利暗奪淩毅的最後籌碼!

 

(伏倫和淩毅的結局曾有讀者猜出來了,可能不是萬眾所向,親們做好心理準備就好,因為離伏倫與淩毅篇的大結局,還剩不到十章!注:可能不是悲劇!)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下跪道歉!!

 

時至傍晚,遊輪駛進一片洶湧的海區,遊輪搖晃的愈加厲害,本正在房裡摟著淩毅小憩的伏倫被晃醒,很憤怒的叫進一個手下問怎麼回事。

 

“什麼?遊輪改航線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伏倫一驚,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遊輪本是按照設定好的航線自行航行,但剛才船長說設備出了故障,使得航線在兩個小時前便偏離了預定軌道!所以才駛進了一片洶海區,不過伏爺放心,游輪很快就能駛出這片海域,到時候會恢復航線。”手下慌慌張張的彙報道。

 

“胡說八道!!”伏倫氣的大罵,“這是新船,哪來的什麼故障,即便有故障,船長和船員是幹什麼吃的?!行駛了兩個小時居然都沒有發現航線變了!!我白養你們這群廢物了!”

 

“伏爺饒命!這艘游輪上的船長和控制室的三個船員都是萊利先生當時和游輪一起送來效勞伏爺的,根本不算咱們的人!”

 

“萊利?”

 

伏倫眯起眼睛,腦海裡閃過萊利那張高深莫測的嘴角。雖然表面上萊利一直對他畢恭畢敬,但伏倫總覺的看不透他。

 

因為是突然決定要到那坐小島舉辦婚禮,才沒有去檢查這艘游輪的安全度,若是以往,每一樣過經伏倫之手的東西,無論大小,都會經過多次的檢查,確定無任何危險時,才會被伏倫使用。

 

這次這艘遊輪,顯然還未來得及檢查,因為被結婚的喜悅沖昏了大腦,伏倫只顧追求浪漫,才選擇登上這艘沒來得及被手下檢查的遊輪!

 

正當氣頭上的伏倫準備讓手下把船長叫來時,一個手下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滿臉驚慌。

 

“不好了伏爺,游輪底部進水,裂口太大,根本來不及補上,負責遊輪修補的主機長和船長都不見了!”

 

“媽的!怎麼會這樣?!!”伏倫快速穿好衣服下床,一邊面目猙獰的大罵道:“萊利那個混蛋!我非要了他的命!!”

 

伏倫跟著手下來到遊艙主機室,那裡已經狼藉一片,底倉的水已經浸入控制室,他的兩名手下倒在被血染紅的水中,而那些遊輪裡本來的,也就是萊利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很顯然,那幾個人就是兇手!

 

而這一切,都是萊利為伏倫所設的局!

 

“伏爺!不好了!一批持槍的人突然登船,咱們的人快頂不住了!”

 

“有人登船?!”伏倫更為吃驚,他迅速回到上層,從牆壁上一透視窗可以看到外面天上懸飛著一架直升機,直升機上不斷有人順著落下的滑繩登船,而站在直升機門口的,即便上下相隔那麼遠,伏倫也能看清,那是萊利!

 

伏倫的所有手下沖上甲板迎戰,只剩一個保鏢貼身保護!

 

“伏爺,快隨屬下到逃生艙,屬下事先在那裡安置了一艘快艇,就是為防止緊急情況發生,請您務必快些登艇,遊輪快要沉了,而且敵人火力太猛,咱們的人撐不了多久的!”

 

左兼次留在伏倫的老巢幫伏倫處理工作,所以伏倫的貼身保鏢暫時為這個男人。

 

保鏢跟在伏倫後面說了很多,可伏倫依舊一意孤行的朝自己房間跑去。

 

因為,他要去救自己新婚的愛人!!

 

“伏爺,上面說不定都是敵人!求您不要冒險!你若是出事,那關係可就大了!”保鏢突然鼓足勇氣攔在伏倫面前,哀求似的勸道:“伏爺您還是快點上快艇吧!屬下幫你去救淩先生!兄弟們拼命只是為保您的安全,求您不要讓兄弟們白白犧牲啊!”

 

伏倫之所以能夠權霸一方,和肖燼嚴一樣,都是因為有一群忠心侍主的手下,無論他們性格有多惡劣,骨子裡,都有著對伏倫絕對的忠誠!

 

伏倫並沒有被說動,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淩毅,早就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我們的人還剩多少?!”伏倫凜著眉,臉色凝重的問道。

 

“因為被敵人裡應外合的突襲,所以只剩下幾個人,其餘都在外面迎戰,屬下猜測他們撐不了多久!”

 

“你立刻通知他們退往逃生艙,用那裡的快艇逃走,他們的彈藥肯定所剩不多了!快去!!”

 

“掩護伏爺是屬下們職責,屬下絕不會.....”

 

“這是命令!!”伏倫突然面目猙獰的吼了起來,他很清楚這是萊利精心謀劃的一次暗殺,成,他伏倫死!若是敗,則萊利死!所以萊利定會賠上全部身家來打這場硬戰,怕是雇傭殺手以及配備高性能武器就是一筆天價開銷!而那些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毫無準備的手下定然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再這麼打下去,只會死!

 

伏倫威嚴的怒吼聲震住了保鏢,那名保鏢不敢抗命,咬咬牙,道了聲“伏爺保重”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伏倫來到那間房,發現淩毅早不見了蹤影,情急之下喊了很多聲,又慌慌的沖出房間,在遊輪內的走廊裡邊跑邊喊著淩毅的名字,巨大的恐懼盤踞在腦中,伏倫抓狂般的找遍了遊輪內的每一個房間!

 

“伏倫!!”

 

突然,游輪外面傳來淩毅的叫聲,伏倫心瞬間咯噔一下,什麼也沒想,迅速的跑到了甲板上!!

 

踏出主門的一瞬間,伏倫看到了淩毅,筆直的站在甲板上,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看到淩毅沒事,伏倫瞬間松了口氣,下一秒,便看見了站在淩毅身後的萊利!

 

伏倫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側方,十幾個萊利的手下持槍對著自己,而在那些人的面前,跪著自己的那幾個手下,他們顯然沒有聽從命令撤退,而是為掩護自己離開堅守到了最後一刻,這才被抓住!

 

萊利拍著手,從淩毅的身後走上前,笑的無比燦爛。

 

“我就說吧!只要寶貝兒你叫一聲,伏爺肯定會從裡面沖出來!”萊利說著,伸手摟住淩毅的腰,在伏倫的視線下,低頭吻著淩毅的頭髮。

 

淩毅並不喜歡這個萊利,但為脫離伏倫的控制,此刻只能與他為伍!

 

“淩毅,我可是你丈夫!你不應該站在我身邊嗎?給我過來!”伏倫異常平靜,他目光清冷的望著淩毅,聲音卻充滿危險,他知道淩毅恨自己,只是他不願意接受淩毅會在這一刻突然和自己的敵人站在一起!

 

“伏倫,你也太自作多情!”淩毅毫不客氣的惡聲道:“你現在自身難保,少在這裡裝模作樣的命令我!我告訴你,從現在起,你再也別想控制我!!”

 

“是啊!”萊利輕笑,將淩毅摟的更緊,轉頭望著伏倫,“我來這裡就是為帶淩毅走,伏爺不懂珍惜的寶由我萊利來疼!呵呵,沒想到吧伏倫,你這個不可一世的東南亞暴君最後居然敗在我萊利手裡!”

 

“怎麼會沒想到!“伏倫風輕雲淡道:“畢竟我很少提防那些蟑螂老鼠,突然被咬一口,很正常!”

 

“不愧是伏爺,到了這種境地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萊利冷笑道。

 

“萊利,就算今晚我死在這海上,你也休想從我的領域裡分得一杯羹!或許,你還會賠上自己的命!”

 

“你也對自己太自信了!今晚這場暗殺除了這艘船上的人,沒有任何人知道,遊輪上的通訊也早就全部中斷,你們什麼消息都沒來得及發出去,就算你的手下最後尋仇,也不會算到我頭上!至於你的那些生意,呵呵,你不在了,你以為還能維持多久!”

 

“看來今晚這場暗殺你下了不少功夫!”伏倫眯起眼睛,駭人的雙目蹦出殺氣,“我早該要了你的命!”

 

萊利臉色陰沉起來,冷冷道:“只怪你太過自負,幾年前你只為懲罰我無意中弄濕你衣服,就命令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對你下跪道歉,現在,我萊利也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居然還要在你面前低三下四!靠!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現在又搶了我看上的男人,那我乾脆新仇舊恨一起算!要怪就怪你被結婚的興奮沖昏了頭,這才讓我有機可趁!”

 

“我還真沒想到你恨我那麼深!不過也難怪,畢竟我愛人都恨不得我死。”伏倫苦笑兩聲,視線重現落在淩毅身上,不知為何,在伏倫覺得自己可能活不過今晚時,突然間好想擁抱淩毅!無論此刻的淩毅算不算敵人!

 

“寶貝兒,你說我們該怎麼殺了他?是用火燒?還是用刀砍?或者我直接下令開槍把他打成篩子?!”萊利笑著在淩毅耳邊輕聲道,見過地市那震撼人心的一幕,萊利很清楚淩毅有多麼恨伏倫,索性此刻由著他來處決伏倫,也算是為自己從淩毅那裡博得一點好感!

 

此時此刻,萊利完全將淩毅當成了自己的人,畢竟淩毅和他一樣,都恨透了伏倫!

 

淩毅臉色變的難看起來,視線刻意躲開了伏倫,他不願意承認,雖然恨伏倫恨到恨不得殺了他,可是真正這一刻來臨時,卻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希望伏倫死去!淩毅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他不愛伏倫,連任何跟喜歡沾邊的感情都沒有,所以他難以理解,自己這突來的善心是怎麼回事?!

 

見淩毅望著甲板不說話,萊利只是微微皺眉,轉頭朝自己的那些手下使了個眼色,隨後立刻有幾個人將槍抵在了雙手被縛,跪在甲板上的,伏倫的那幾個倖存手下,!

 

“要不這樣淩毅。”萊利溫柔的奸笑道:“我讓伏倫給你下跪道歉!只要他不跪,每隔十秒鐘,咱們就殺他一個手下!”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落海!

 

(雙更!齊發!)

 

淩毅被萊利的話驚住,只是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萊利突然鬆開他,轉身走到那些俘虜面前,一個男人迅速遞給萊利一把槍,萊利接過槍,立刻將槍指在一個旁邊跪著的男人腦袋上,抬頭奸笑著望著伏倫。

 

“風水輪流轉,東南亞的暴君也會有這一天!伏倫,我數五聲,你若是不跪,我立刻殺了你的這個手下,然後每隔十秒我殺一個,最後,輪到你!”

 

“無所謂!”伏倫故作不在乎,聳肩攤手,笑的很是隨意,“反正不論我跪不跪,今晚他們都活不了,更何況我也逃不了一死,何必在死前,讓他們瞧不起自己生前的主人!呵呵,萊利,這筆帳,我伏倫還是會算的。”伏倫風輕雲淡的說完,含笑卻很複雜的視線重新落在了淩毅身上。

 

“你真的很希望我死嗎?”問的隨意,伏倫的心卻也隨著問題糾緊。

 

“是!”淩毅口氣很堅決,卻又在下一秒避開伏倫的視線,扭頭望著甲板。

 

“我可是你丈夫!”伏倫溫柔說道,眼裡是化不開的悲切。

 

“至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把那場婚禮當回事!”淩毅索性將視線移向海面,望著那洶湧波濤,心卻疼痛起來,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伏倫很可憐!都快死了,居然還去強調這些沒用的話!就算他承認他是自己的丈夫又如何,他依舊不會愛他。

 

“是嗎?”伏倫苦笑一聲,轉身走到甲板邊緣,手穩在扶手上,深邃的視線淡淡的落在海上,那苦澀的笑聲泛著疼痛,伏倫第一次覺的,自己活的非常失敗!

 

側面突然傳來一聲槍響,那名被萊利槍指著的手下倒在了地上,鮮血不斷從頭部流出,睜著雙眼,死不瞑目!

 

“伏倫,你確定要眼睜睜的看著你的這些手下被我打死?”萊利吹滅槍口的白氣,陰笑著望著伏倫。

 

伏倫望著跪在地上的那幾個手下,眼裡明顯閃過一絲傷痛,他不是什麼愛護手下的仗義之人,但此刻,他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深感愧疚,那些到底是他的人,被別人裁決生死,是他沒用!

 

那幾個男人雖然也有人面露惶恐,但沒有一個人開口求繞。伏倫的那個貼身保鏢目光深肅,眼裡沒有絲毫怯懦,他趁著萊利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伏倫身上時,突然從地上站起,用頭猛的撞向萊利,萊利沒有防備,身體被撞的後退,後背硬生生的抵在了船欄上,船本來就因為洶浪而晃動的厲害,這一擊,差點讓萊利後仰翻進海裡!

 

幾乎在萊利被撞的一瞬間,所有他的手下將槍指向了那名保鏢,四起的槍聲震耳,那名保鏢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便被無數顆子彈射穿了身體!其他跪在地上的幾個人也在這一瞬間鼓足勇氣起身反抗,但沒有任何武器的他們根本那些持槍人的對手,轉瞬間被子彈奪去了生命!

 

被撞的萊利大罵一聲,又對地上的屍體開了幾槍。

 

令所有人都未想到的是,在剛才激戰的一瞬間,伏倫突然一個箭步沖到淩毅後面,伸手還住淩毅的脖子,將淩毅鉗制在身前。

 

“別開槍!!”萊利大吼一聲,阻止了舉槍對著伏倫的手下,然後面色陰沉的望著伏倫,“把淩毅放了!!”

 

伏倫望著自己手下的屍體,無數的仇恨轉瞬間烙在心底!他發誓,只要他活著,這仇,絕對要萊利千百倍的還回來!

 

伏倫沒有去理會萊利,而是將臉輕輕貼在淩毅的側頸,溫熱的氣體曖昧的噴灑進淩毅的領口裡,性感的唇角輕輕磨蹭著淩毅的耳垂,低笑道:“真是抱歉啊寶貝,麻煩你做我一會兒人質!”

 

淩毅沒有吱聲,意外的配合著伏倫。

 

“剛才為什麼不躲?”伏倫用只有兩個人的音量笑著說道。

 

淩毅哼了一聲,臉色難看的側過頭沒有說話。

 

“因為你捨不得我死,所以想救我?”伏倫的聲音愈加曖昧,在萊利的眼前吻著淩毅的側臉。

 

“你想多了!”淩毅冷冷道。

 

“伏倫!如果你不想死的太慘的話,就立刻鬆開淩毅!”萊利氣的不輕,舉著槍一步一步的靠近伏倫,而伏倫鉗制著淩毅不斷後退,直至退到遊輪邊緣的鐵欄上。

 

“怕死嗎淩毅?”伏倫在淩毅耳邊低聲道,聲音很是輕柔。

 

“怕死怎樣?不怕死又怎樣?!”

 

“如果怕死的話,我會把你留給萊利,如果不怕死,我會帶著你,一起來次死裡逃生,只是死的機會會更大些!”

 

“你想幹什麼?!”淩毅吃驚的低聲道。

 

伏倫輕笑,溫柔無比,“淩毅,我真的不想讓你和我一起冒生命危險,但你若是落在萊利手裡,可能會更慘!”伏倫沉著眉,似乎在做一個很大的決定,最後溫柔的吻著淩毅的唇角,柔聲道:“原諒我淩毅!如果我們能活下去,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強迫你!”

 

伏倫說完,突然摟住淩毅的腰,腳側踏上一截護欄,一起和淩毅翻身摔進了水中,海浪洶湧,幾乎是在落水的一瞬間,兩人便不見了蹤影!

 

****!!”萊利大罵一聲,瞪著那波濤翻湧的海面大喊了幾聲淩毅的名字,最後憤怒的踹了腳護欄。

 

“該死的伏倫!!死了居然還要拉著淩毅!操!”

 

“萊利先生,您快登機吧!這艘遊輪很快就沉了!”一名手下急切的督促萊利,“這浪這麼大,就算伏倫會游泳也活不了了!您大可以放心!:

 

雖然失去淩毅,萊利感到惋惜,不過這場暗殺能解決掉伏倫對他來說也算是十分成功的。所以萊利很快便從不爽中走出,果斷的轉身準備撤離!

 

“立刻在*道秘密傳播伏倫死於海難的消息,想辦法將風頭往肖燼嚴的身上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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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偏僻的無人海島邊,陽光大刺刺的撒在滿是海貝的沙灘上,一夜激潮已經退去,海面又重歸於平靜,海邊,半截身子還泡在海水裡的伏倫慢吞吞的睜開眼,意識迷糊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伏倫吃力的站起身,原地晃悠了一會兒才看清四周的景象,一眼望去,一片枯敗,除了海邊五顏六色的貝殼耀眼外,整個小島,看不到任何生機,很顯然,這是一個無人島!

 

 

 

第一卷 第四十章 愛情的獠牙!

 

在身側方不遠處,伏倫看到了一些遊輪的殘骸,顯然是被激流沖了這裡,浪向一致,大多數失事的船的殘骸似乎都飄到了這一帶。

 

在一片殘骸中,伏倫看見了淩毅,躺在淺水灘上,整張臉被海水泡的蒼白,伏倫慌慌張張的跑了過去,將淩毅抱進懷中,試著去探了鼻息,發現呼吸還很均勻,這才松了口氣。

 

伏倫將淩毅抱到無水的海灘上,這才開始思考接下來的應對措施!

 

和肖燼嚴一樣,作為從生死線上徘徊而來的伏倫來說,沒有任何困境會讓他退縮,面對這一座死島,伏倫沒有任何惶恐,但在海岸邊順著島轉了半圈後,伏倫卻開始擔心起來,因為以這座島的枯敗程度來看,基本上找不到什麼可以維持生存的食物,這樣的話,他和淩毅很有可能會被一直困在這座島上,最後被,餓死!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有什麼貨輪之類的船隻經過這座島,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也許是一天兩天,也有可能是一月兩月,更或者, 在他們被餓死前,不會有任何船!

 

希望無比渺茫,如今要做,就是在船來之前,拼命的讓自己活下去,伏倫臉色逐漸嚴肅起來,隱隱透著不安,因為他很難想像,自己能僅靠這淡水區的水存活多久!

 

他不能死!他有自己多年打拼下來的江山事業!他的人生應該璀璨榮華,他還有血海深仇等著去和萊利結算!怎麼可能就這樣可笑的餓死在一座島上!

 

對生的渴望強烈起來,伏倫立刻在一片遊輪殘骸中搜尋起來,渴望能夠找到維持自己生存下去的東西,所幸的是,天無絕人之路,在一片淩亂的黑色袋子中,伏倫找到一小袋子麵包片,因為密封很好,所以還未被水浸濕,以數量來看,如果每天僅以一小片充饑,應該可以夠維持一段時間,但,只夠一個人!!

 

伏倫拿著那一小袋麵包來到淩毅身邊,淩毅還在昏迷中,俊逸的五官透著些許憔悴。

 

當初跳下海時,伏倫一直緊緊的摟著淩毅,他早在手下彙報游輪進水時就在衣服裡穿了急救衣,只要在海中拉開衣角的軟繩,急救衣便可迅速膨脹,即便被海浪捲進水下,也能緩緩的浮上去。

 

當初若不是身上有急救衣,伏倫或許還真不敢拉著淩毅陪自己一起跳!只是在這一刻,伏倫真有些後悔,如果淩毅沒落海,一定會被萊利救走 ,無論萊利對他如何,也總比現在在這無人島生死難預料的好!

 

伏倫望著手中的麵包,臉色逐漸凝重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座島上過多久,但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果這袋子麵包不分給淩毅的話,他活下去的可能會更大些!

 

兩人平分,怕是會減少一半生存時間,說不定用不了幾天,食物就會耗光,最後結果,恐怕一個都活不了!若是這樣,還不如將生的機會集中在一人身上!

 

生死關頭,伏倫不想再糾結和淩毅的情感糾葛,他是成大事的人,就不應該被感情所左右!他是愛淩毅,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拿自己的生命交換這份愛,更何況,淩毅本就恨他,昨天甚至想聯合萊利殺了自己,所以自己又何必在此刻,對他仁慈!

 

這是伏倫心裡,黑暗面的呼喚!再摯深的感情,在生死的考驗前,也會露出最為醜陋的獠牙!

 

伏倫俯身吻著淩毅,這個讓他第一次嘗試到何為愛的小東西,他恨不得將他捧在手心寵愛,恨不得拋棄全世界與他纏綿!他是他的愛人,現在也成了他的親人,與他結婚,是伏倫這輩子覺得自己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

 

伏倫苦笑一聲,他真的變了!變的,更像個人了!

 

不知過了多久,淩毅才醒過來,吃力的坐起身,才發現伏倫坐在自己身旁,面色清冷的看著自己。

 

淩毅看來看四周,回想起昨晚,大致猜出自己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境地!

 

“你不用望了。”伏倫冷冷道:“這是個無人島,想要離開這裡,只能等有船經過這裡。”

 

淩毅沒有說話,只是虛弱的望著伏倫,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看在我們結過婚的份上,我把我找到的食物分給你一份,不用謝我!!”說著,伏倫將裝麵包的袋子扔給了淩毅,“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用這些食物撐到有船經過,如果提前吃完餓死了,那只能說是你不幸!”

 

淩毅望著伏倫扔給自己的小袋子,又看了看伏倫身旁那個比自己袋子體積大上五倍的大袋子,冷笑的嘲諷道:“你還真是客氣。”

 

伏倫扛起自己那個大袋子站起身,面無表情的俯視著淩毅,“別怪我分你太少,這種情況下,我能分你一點就已經很不錯了!”

 

淩毅提起自己那個小袋子,耳邊迴響起伏倫曾對自己說過的各類甜言蜜語,此刻,淩毅只覺得無比諷刺!這才是伏倫的真面目,在生死關頭,他將生的希望一九劃分,給他口口聲聲所愛的人的,是一!

 

淩毅並不覺得傷心,他從未對伏倫抱過什麼希望,或許他還真該感謝伏倫,畢竟他給自己了不是嗎,雖然少的可憐!

 

伏倫扛起袋子轉身,清冷道:“拿著那些食物自己找個山洞躲起來,這島雖然沒野獸,但也保不准夜裡會下雨,食物吃光了,就自己去找,我警告你,別想打我這袋子食物的主意!”說完,伏倫立刻走開了。

 

淩毅吃力的站起身,苦笑了幾聲,望著伏倫的背影,自嘲的低聲道:“真是不堪一擊的單相思!不過幸好,到此結束了!”說完,淩毅握著袋子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伏倫停住了腳,轉身望著淩毅的背影,深邃的雙目閃過一絲悲傷....

 

(注:等看完下一章後,親們再去決定要不要罵伏爺!)

 

(在此小哈向《惡魔的牢籠》的訂閱讀者表示感謝,因為大家的支持,《惡魔的牢籠》在八月與九月兩月取的非常傲人的成績,在女生網第三頻道壓倒各路大神,取得了訂閱榜第一和第二的好成績!真心感謝!在十月份,也是惡魔陪伴親們的最後一月,小哈會更加努力,希望親們在惡魔大結局後,繼續支持小哈的新作!親們!晚安!)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淩毅的眼淚!

 

淩毅找到了一個小山洞,雖然裡面不是很寬敞,但勉強可以遮風避雨。淩毅在洞口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被海裡的洶浪左擊右打了一夜,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尋找食物,他只能靠休息來回復體力。

 

快一天沒有進食,淩毅早已饑腸轆轆,他望著手中的袋子,咬咬牙,忍住沒打開!他必須忍,直到忍無可忍時再去動袋子裡的食物,這樣,他才能活的更久些!

 

休息的差不多了,淩毅重新來到海邊,希望能在那片遊輪的殘骸中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可找來近半小時,也只就找到了些黑色的塑膠袋。淩毅用一個袋子裝滿淡水放回山洞,然後提著另一個袋子去尋找島上可以用來食用的植被。

 

小島上看上去比較灰敗,偶爾能找到一些曬乾了的野草 ,但那根本不能作為食物,除此之外,淩毅只在石縫間找到了一種青色的草,可是光是用舌尖品嘗一下這草的味道時,淩毅差點被這草的苦澀味逼的吐出來!那苦味,膽汁都不及!

 

這種野草,怕是給快餓死的人吃,也咽不下去!!

 

可是這座島,貌似只有這一種植被!

 

淩毅糾結了很久,才蹲下身開始拔這些青草,伏倫給的那些食物,最多只能撐上十天,過來那段日子,若沒有任何東西填胃,只能被活生生的餓死!比起死,這些苦味濃重的草根本不算什麼!

 

在尋找中,淩毅碰見了伏倫,他同樣在島上搜找著食物,和他一樣,都在收集著這種野草,看著那鼓鼓滿滿的袋子,便知道伏倫收集的更多!

 

“你不是有十多天量的麵包嗎?為什麼還來收集這種野草!”伏倫皺著眉,不冷不熱的望著淩毅說道。

 

“那你呢?”淩毅毫不客氣的反諷道:“你那大袋子裡的食物至少能讓你撐上四五十天,為什麼還來找這種草!話說我實在難以想像,每日山珍海味的東南亞暴君能咽的下這麼苦的野草!”

 

伏倫揚了揚手中的袋子,輕笑道:“這是薺桑草,比膽汁還要苦,我怎麼會可憐到拿它充饑!我只是想用他來鋪床而已!”

 

淩毅哼了一聲,冷冷瞪了伏倫一眼,繼續朝前走去。想來也是,他伏倫有那麼一大袋子的食物,怎麼會出來找野草吃,怕是等自己骨瘦如柴時,他的那些食物都未必吃完!

 

“薺桑草一次不要吃的太多,否則胃會很難受!”伏倫突然開口道。

 

淩毅停住腳,轉身清冷的望著伏倫,諷笑了一聲,“你這是在關心我?”

 

伏倫無所謂的一笑,風輕雲淡道:“我只是想盡一盡你丈夫的責任!這樣你餓死了以後,我也能繼續坦然的吃我那袋子食物。”

 

淩毅憤怒的想開罵,“你放心伏倫!我絕對不會餓死在你前面!!還有!你把你那袋子食物看好了!我要是被餓瘋了,絕對會去搶!”

 

“那你就想辦法堅持下去!我告訴你淩毅,如果你真的被餓死了,我可能會靠吃你的肉繼續活下去!”

 

伏倫的話令淩毅頓時一陣駭然,他無比失望的望著眼前的伏倫,最後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他絕對要活下去!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要撐到有船經過!絕不能讓伏倫那個混蛋瞧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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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能消磨人精神的,莫過於時間,那漫漫長長的等待,配和著饑餓的煎熬,每一秒,都讓人活的異常痛苦!

 

淩毅將山洞裡的一個小坑清理的乾乾淨淨,每過一天,便往裡面放一塊小石頭,以此來計算著自己在島上所待的天數,如今,這個小坑已經快滿了。

 

淩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這十幾天的,這簡直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沒有人可以和他說話,他看不到任何活著的生物,仿佛世界都陷入一片死寂。

 

饑餓可怕!可是無聲無息的孤獨更加熬人,如果能看到一兩隻小動物也好,至少讓淩毅覺得,這座島不是他一個活物!可是偏偏什麼都沒有,一入夜,四周安靜的如同地獄,偶爾海上掛起恐怖的嘯聲,可帶給人心的,卻是更加強烈的孤助感,那種感覺,仿佛置身漂泊在一片海上,

 

最後半塊麵包被咽下,淩毅拼命的往胃裡灌水,可是胃依舊像是被火燒了一樣難受。

 

用伏倫給的那些食物撐上十幾天已經是極限,淩毅難以想像,接下的每一天,他該拿什麼來填肚子!如果還沒有船經過這裡,那他真的可能被餓死!

 

淩毅並沒有食用採集來的薺桑草,因為,實在難以下嚥!無論餓到何種地步,薺桑草一入嘴,淩毅便有種吐的衝動,並非他矯情挑剔,而是薺桑草的味道,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那已經不再是停留在對胃好不好的地步,而是那苦味,根本已經超越了人類所能忍受的極限。

 

淩毅嘗試過用石頭將薺桑草雜碎,然後避開舌頭直接用手指抵進喉嚨中,想在不嘗到味道的同時填充胃,可是入胃不久,淩毅立刻吐了起來,差點虛脫,因為薺桑草的草汁對胃刺激非常大,若是無法忍受,則根本無法在胃裡維持太久。

 

茫茫藍海,在淩毅眼裡,卻黑暗一片,淩毅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或許這附近根本不會有船經過,這麼多天的堅持只是徒勞,更或許,自己這一秒,就應該躺下等死!不該再相信那所謂的希望!

 

淩毅如同一個乞丐,衣服髒破,頭髮淩亂,雙目無神的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那片海,大腦裡混沌一片,甚至連淩毅自己都不知道在看什麼,此時此刻,淩毅的模樣狀態,和精神病人沒有兩樣!

 

猛然的,淩毅想起了伏倫,那個自己已經十幾天都沒有看到的混蛋!或許自己此刻應該去看看他,因為他可能是自己死前看到的最後一個活物!

 

淩毅這幾天幾乎快忘了伏倫,那天分開後,兩人各自為自己能夠活下去努力著,不分享任何東西,彼此只為自己!

 

伏倫的山洞離淩毅的並不遠,淩毅很快便來到了山洞前。

 

洞並不是很深,站在洞門口便可以看到伏倫,伏倫背對著洞口躺在一片乾枯的薺桑草上面,一動不動,似乎正在休息。

 

也難怪,在食物緊張的無人島上,就應該多休息,減少身體熱量的流逝,這樣,可以活的更久些!

 

突然,淩毅看到了伏倫身邊不遠處的那袋子食物,令他驚愕的是,袋子的體積一點都沒有變小,和那天伏倫扛走的一樣大,很顯然,裡面的食物,伏倫沒有動,亦或者動的並不多!

 

淩毅雖然不清楚伏倫為什麼吃的這麼少,但作為已經饑餓到極限的人來說,能在眼前發現食物已經是一件極其驚喜的事情!

 

淩毅望著躺在草上,背對著自己的伏倫,心底猛然升起一股恨意!這個畜生!明明有那麼多的食物,為什麼就不肯再分一點給自己,說了那麼多噁心的情話,卻在生死關頭,將惡劣的本性全部暴露了出來!

 

人為求生做些卑劣的事來很正常,淩毅突然不想再怪伏倫!因為他決定,也為自己爭取一回!

 

淩毅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那是他前一段日子在遊輪殘骸中找到的,現在,正好派上用場!幫他殺了伏倫!!

 

對!就是要殺了伏倫!對伏倫這樣沒有人性的混蛋就不應該手下留情!他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卻把自己害的那麼慘,看著自己在饑餓中一點點的接近死亡,卻佔據著這麼一大袋子的食物無動於衷!

 

反正自己對他也沒有什麼感情!索性一刀子捅死他!

 

只要他死了!那那袋子食物就是他的!那是他可以再撐一個多月,說不定,說不定就有船來....

 

只要活下去,他就可以回去,回去見到自己的新哥!對!他還要和最愛的人結婚!去過他一直想要的生活!

 

淩毅擔心把伏倫吵醒,所以將步子邁的很輕,他現在很疲憊,若是伏倫突然醒來,他絕對不是伏倫的對手,說不定會被伏倫殺了,到時候,也許自己真成了伏倫的食物!

 

來到伏倫身後,淩毅目露殺氣,猛的揮起匕首,卻在半空中停留下來,匕首顫抖著,淩毅咬著牙,卻遲遲沒有下手!

 

淩毅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阻止了他對伏倫下手,他該毫不猶豫的將刀刺進他的身體才對,不應該手下留情!

 

可惡!!

 

淩毅放下匕首,轉身去拿那袋子食物,他要把食物偷走,他要讓伏倫被活生生的餓死!!

 

淩毅餓極了,他將沉重的袋子躡手躡腳的提到洞外,就迫不及待打開袋子去取食物,心裡激動了幾點!!

 

他終於又有吃的了!終於不用被餓死了!

 

伏倫想獨吞!門都沒有!這些食物,都是他淩毅!都是他一個人!!

 

身體的極度饑餓,和突有食物的狂喜振奮,令淩毅幾乎癲狂起來,他猙獰的笑著,提著袋子底部的一角,將袋子裡的東西通通倒在了地上!!

 

淩毅扔掉手中礙眼的袋子,想去看看地上都是些什麼美味的食物,此時此刻,哪怕是發了黴的麵包,對淩毅來說,都是人間極品!

 

看清地上的東西,淩毅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在了臉上!這一瞬間,淩毅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他難以置信的低頭望著袋子倒出來的東西,腦子突然像炸開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都是石頭?!!

 

為什麼伏倫那日扛走的食物袋子裡,裝的都是石頭?!!

 

淩毅抱著頭,半張著嘴,大腦裡瞬間一片空白!又在下一秒,突然清醒的明白了一切!一刹那,眼淚如同決堤的水,從眼眶中洶湧而出!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那個混蛋!!為什麼要這麼做?!!

 

“伏倫...伏倫....”淩毅恍然的在嘴裡嘀咕了幾聲,突然轉身,發了瘋般的跑回了伏倫躺著的那個山洞裡!

 

淩毅趴在伏倫身上,將伏倫的身體翻轉過來對著自己,驚愕的雙目儼然瞪大!

 

伏倫雙目緊閉,五官憔悴的嚇人,曾英俊瀟灑的臉龐此刻瘦骨嶙峋,泛白的嘴唇乾裂著,整張臉看上去無比灰敗,那微弱的呼吸薄弱到好像隨時都會斷掉一樣。

 

在伏倫的手邊是一些還算新鮮的薺桑草,被吃了一半,而一些乾枯了薺菜桑也有很多隻剩下根莖,很顯然,這段日子,伏倫就是靠這些薺桑草熬過來的。

 

淩毅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他將昏迷的伏倫緊緊抱在懷裡,一個勁兒的哭,心,無比疼痛.....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相互取暖!

 

淩毅哭的泣不成聲,他望著懷裡的瀕臨死亡般的伏倫,心從未有過的疼痛!

 

他為什麼要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他富可敵國,權勢駭人,明明比自己更有活下去的必要!為什麼要將食物都留給自己!而他,則在這十幾天裡啃食著根本難以下嚥的薺桑草!

 

他不該是這樣的人!他自私惡毒,變態冷血!到底是什麼時候變了性情?

 

“好吵....

 

懷裡飄出伏倫虛弱的聲音,淩毅連忙擦擦淚,將伏倫從地上扶起倚靠在自己身上。

 

“你怎麼來了?”伏倫有些吃驚的望著眼前的淩毅,雖然聲音不是那麼雄厚,但聽上去並不像是將死之人,這讓淩毅稍稍松了口氣。

 

“伏倫,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淩毅低著頭,神色複雜,眼角依舊掛著淚珠,看上去無比沉痛,“你不是說要等我餓死後吃我的肉嗎?你這麼做,最先餓死的,肯定是你!”

 

伏倫這時才發現洞裡裝著石頭的袋子不見了,再看看淩毅痛苦的神情,也立刻清楚了一切!

 

看來,已經瞞不住了!

 

“我怎麼會死呢?”伏倫虛弱的奸笑,他吃力的將頭移到淩毅胸口靠著,一臉享受道:“真舒服。”

 

“伏倫!!”淩毅突然大吼一聲,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掉落下來,他沒有推開靠在自己胸口的伏倫,反而伸手將伏倫摟住,繼續大哭道:“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都說了我不愛你,為什麼還要把食物都留給我!?”

 

“別哭了,很難看...”伏倫避開解釋,抬手幫淩毅擦去眼角的淚,虛聲道:“我只是剛吃完薺桑草,想休息一下而已,不會死的。”伏倫的胃被薺桑草刺激的很痛苦,這麼多天,伏倫一直逼著自己吃薺桑草,他將薺桑草放在石頭上雜碎,然後擠出所有草汁,將剩下的草渣揉成團直接咽下去,一開始吐過幾次,但最後還是硬忍著堅持了下來!這其中的艱辛,怕是只有伏倫自己才明白。

 

薺桑草沒有任何營養,只能單純的用來填充胃,所以伏倫才會消瘦成這般模樣,加上薺桑草對胃的刺激性大,伏倫已經快熬到了極限,如今虛弱成泥的他,已經很難再下嚥那麼苦的東西了,加上沒什麼力氣,能出洞尋找食物都很難做到,若不是淩毅發現,再來幾天,估計伏倫就真死了。

 

伏倫抬頭笑望著淩毅,眼底卻隱著擔心,因為今後難以預料!他本想用激將法激勵著淩毅繼續活下去,只要淩毅認為自己這裡有食物,就一定會在心裡暗暗想著去搶,這種思想,會讓淩毅不那麼快絕望,而自己,則需繼續使用苦澀的薺桑草,默默陪淩毅走下去。

 

伏倫從來不把自己歸於善人這一類,他就是惡人,為滿足自己的樂趣一直以來無惡不作,但伏倫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那麼偉大的一天

 

人都說真愛的力量很大,大到可以讓人善惡顛覆,甚至犧牲自己的生命!

 

曾蔑視愛情的伏倫一直覺得這是句矯情的笑話,人是世界單獨的個體,是思想裡所謂的道德信仰將人與人之間綁上了各種關係,而實際上,誰也沒必要一定為誰做什麼,都應當只為自己而活,生於世,最後葬於墳,若為別人而放棄自己,那這一生,等於白來過!

 

但現在,伏倫完全否定了這種認知!在他那日扛著裝著石頭的袋子離開淩毅時,就已經承認,人生在世,能讓你一改本性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能讓你拼了命的想去守護的,最終也不是自己!

 

只為自己而活的人是可憐的!因為他們永遠不知道,在乎一個人,愛一個人,是怎樣幸福的感覺,而為他犧牲,也會在一瞬間,變的那麼理所當然,因為,心甘情願!

 

伏倫一直以為自己看透了一切,他珍惜生命,所以他重在享受,為充實自己而不斷的製造各種樂趣,現在他才突然感覺到,讓他真正充實生命,不枉來人世的,不是那些所謂的樂趣,而是眼前這個小男人,讓他真正享受了平凡而又難得的滿足感!

 

淩毅咬著唇,逼著自己不再落淚,他將伏倫的身體輕輕挪倚靠在一塊石頭上,然後撂下一句“等我”,便快速跑出了山洞!

 

過來近十分鐘,淩毅提著一袋子水跑了進來。

 

“你先喝點水,我待會兒從土裡挖些蟲子給你吃。”淩毅一本正經道,“這裡雖然石頭多,但翻開石頭的話,能找到一些蚯蚓之類的蟲子。”

 

伏倫嘴角抽搐了幾下,“能換其他的嗎?”

 

“要是有選擇的話,你以為我願意去挖蟲子嗎?”淩毅憤怒的大聲道:“現在能找到蟲子已經不錯的了!你哪來那麼多要求!?”

 

伏倫微微皺著眉,雖然他餓的發瘋,那面對那噁心的蟲子,他絕對吃不下去!

 

這座小島所處海域偏僻,每日的浪潮不曾卷上任何魚類,也許是海潮影響,淩毅曾在海邊尋找了很久,甚至用蚯蚓做餌,也未釣到任何魚類,海邊四處礁石,唯一一處有沙的海灘,找到的,也只是些海蚌,但這些海蚌,堅硬的連石頭都砸不開!!

 

若能找到食物,淩毅當時也不會想著來搶伏倫!

 

伏倫喝了些水,但依舊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並非他不想打起精神,而是他此刻頭昏腦脹,薺桑草吃多了,導致他的胃十分難受,嘴裡盡是苦味,一活動舌頭,就有種吐的衝動!

 

伏倫答應淩毅只休息二十分鐘,於是枕在淩毅的腿上沉沉睡去,望著伏倫蒼白憔悴的面容,淩毅甚至擔心伏倫會就此不醒,於是一覺得差不多二十幾分鐘,淩毅立刻將伏倫給推醒了。

 

淩毅和伏倫商量了很多以後如何活下去的方法,因為伏倫實在虛弱,所以大多數都是淩毅在說話。

 

聽著淩毅無比認真的說著,伏倫突然間不覺得未來有多可怕,是啊,他怕什麼呢,有這個男人陪著,他根本沒必要去想自己死後會怎樣!

 

淩毅將伏倫扶到海邊坐下,然後自己赤著腳奔進淺水中開始在那些殘骸中尋找有價值的東西。現在,只有伏倫出現在自己眼前,淩毅才會覺得心安。

 

那一片殘骸已經被淩毅前前後後找過來很多次,但淩毅依舊不死心的認為自己還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因為這一刻,淩毅對生的渴求,重新活了過來!而這種動力,正是來自伏倫!更是因為,從一人到兩人,淩毅不再覺得夜深時會孤單絕望!如果一直都是他一個人自顧自的求生著,怕是不久之後會瘋掉!

 

“找到了!!”淩毅舉起一把卡在船骸鐵皮間的打火機,激動的朝著沙灘上的伏倫大喊道。

 

迎著陽光,淩毅的笑臉無比動人,伏倫就這樣溫柔的望著,轉瞬間便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希望,終究是找出來,徒然等待,只能等死!

 

淩毅在山洞前用石頭擺上一個“灶”,用之前找到的一口鍋裝上水放上薺桑草架在上面,再找些枯樹枝點上火,水沸騰之後再去嘗薺桑草時,淩毅驚喜的發現草不再那麼苦澀。

 

有了火,希望回歸一大半,因為可以喝上熱水,可以在寒冷的夜裡取暖,更因為,可以煮一種淩毅用石頭都砸不開的海蚌!

 

“這些蚌果然一受熱就開口了!”淩毅一邊用樹枝攪動著鍋,一邊高興的說道,“薺桑草補不了的營養,這些海蚌就可以了!明天我再去海邊多撿些作為存貨,太好了,我們不會被餓死了!”

 

伏倫坐在火堆邊取暖,面帶微笑的聽著淩毅滔滔不絕的說著,心底則暗暗松了口氣,因為終於不用去吃蟲子了。

 

伏倫和淩毅,如同被世界拋棄一般,在這荒涼的小島默默的,努力的活著,沒有人再去計較愛與恨,也沒有人去提曾經在彼此身上發生了什麼,最孤獨的時候,兩人互相靠著背仰望星空,遠離喧囂爭鬥,沒有**和野心,一切都恢復到原始人類的最基本狀態,不談夢想,不再幻想,一切只為活著,本能的活著!!

 

淩毅在一塊石頭上劃下一條條刻痕,以此來計算和伏倫在島上的時間,日復一日,石頭上滿是刻痕,連數都十分困難!

 

淩毅和伏倫如今已是蓬頭垢面的狀態,比乞丐還要狼狽,頭髮鬍子一團糟,基本上已經看不清原型是什麼模樣了。

 

“淩毅,我的衣服一定要洗乾淨些啊,特別是那件西服,袖口上次被你用來擦鍋,髒的不得....”

 

“你他媽閉嘴!再說你自己過來洗!!”

 

坐在海邊賣命搓著衣服的淩毅,轉頭怒氣衝衝的沖著身後不遠處坐著的,只穿著一條內褲的某男大聲吼道。陷入這種境地,這個變態居然還想著自己的衣服!真是被這段日子逼出精神病來了!

 

ok,我不說了!”伏倫連忙賠笑。

 

淩毅洗好衣服,便晾在石頭上曬,然後坐在伏倫旁邊,望著長髮淩亂,鬍子拉碴的伏倫,撇了撇嘴,很不滿道:“下次輪到你給我洗了!”

 

伏倫摟住淩毅,淩毅很自然的將頭搭在伏倫肩上。

 

“好好好,等我們回家,你的衣服天天由我洗,我連傭人都不讓碰!”

 

快至傍晚,伏倫穿上曬乾的衣服,摟著淩毅剛轉身準備回山洞,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貨輪嗚笛聲。

 

(注:人在絕望中相互取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兩個陌生人也能相處成淩毅和伏倫這樣!小哈想提示什麼,親們懂得!)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他要結婚了!

 

當那艘貨輪在淩毅的呼喊聲中靠了岸時,貨輪上的人著實被眼前這兩個“瘋子”嚇住了,其次就是驚愕,無比的驚愕,因為他們實在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在這座島上存活下來!

 

問了時間,淩毅和伏倫才知道他們在島上已經足足待了七十五天,不算很長,卻讓他們每一分鐘都度日如年,伏倫和淩毅都無法否認,如果不是因為對方,他們很有可能會死,即便不死也有可能被孤獨逼出精神問題!

 

這是艘普通的運貨貨輪,船長是個非常熱心的中年男人,他立刻將淩毅和伏倫接上自己的船,並讓船員準備熱水和食物,在海上漂泊過的船員們,都知道這座島的荒蕪,所以他們是由衷的佩服這兩個蓬頭髒胡的“瘋子”。

 

登上貨輪,淩毅激動的幾乎哭了出來,一生多次死裡逃生,淩毅從未像此刻這般暢心過,他熬過了那麼多的艱辛,終於將等待化成了結果,沒有過這種經歷,就沒有人能理解淩毅這種感受!

 

在遊輪上一洗漱吹剪 ,淩毅和伏倫總算恢復了人樣,然後不顧形象的大吃了一頓,那模樣,恨不得把自己撐死!

 

伏倫的在吃到一半時,突然捂著嘴跑進衛生間吐了起來,淩毅吃驚的跟了上去,然後便看見伏倫臉色蒼白的倚在門上,依舊一副作嘔的模樣。

 

“吃的有點快了。”伏倫抬起頭,強擠出一絲微笑望著淩毅。

 

淩毅怎麼可能相信伏倫的說辭,那病殃殃的臉色,怎麼看都像是得了重病!

 

“是不是胃很難受?”淩毅將伏倫從地上扶起,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你吃了那麼多的薺桑草,胃早達到了極限。”

 

伏倫依舊無所謂的笑了笑,“不是什麼大問題,死不了的。”

 

貨輪到站後,善良的船長給了淩毅一些錢,讓淩毅帶著伏倫去附近的醫院。

 

還未堅持到醫院,伏倫便暈了,淩毅嚇的全身打顫,如果伏倫死了,那他可能一輩子都會活在無盡的愧疚中。

 

因為資金有限,伏倫住在醫院都是接受簡單的治療,淩毅一直守在伏倫床邊,直到半夜,伏倫才緩緩睜開眼睛,淩毅連忙向護士借來手機,讓伏倫聯繫他的手下。

 

伏倫的氣色總算好了很多,他撐著床坐起來,伸手握住淩毅的手,將淩毅的掌心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緩緩笑道:“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說,我們的後福是什麼?”

 

淩毅側坐在床上,目光複雜的低聲道:“不死就是福,能從那樣的絕境中堅持下來,我現在已經不奢求什麼了。”

 

他看著淩毅眼底的哀傷,溫柔一笑,鬆開手,將被子掀開一角,輕聲道:“還有幾個小時天才亮,進來和我一起睡吧!”

 

淩毅有些猶豫,但看見伏倫臉色憔悴,便不忍心拒絕,於是脫掉鞋子和外套,坐進被子裡,頭輕輕搭在伏倫的肩上。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寂靜的黑夜沒有任何聲音,許久,淩毅才輕輕的吐出一聲,“伏倫,謝謝你...”

 

淩毅的一聲謝謝,讓伏倫突覺自己在無形中被拒之千里,他們是愛人,領過證結過婚!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為什麼還要說謝謝?!

 

“我不想聽你說謝謝。”伏倫將淩毅摟緊,臉輕輕貼在淩毅的頭髮上,溫柔道:“我想聽你說...我愛你。”

 

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這一刻,伏倫也覺得自己的心跳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他期待,無比的期待,能從淩毅嘴裡,聽到那溫柔的三個字!

 

“伏倫,你想聽實話嗎?”

 

淩毅抬起頭,俊逸的臉上是沉重的傷情,他不想欺騙伏倫,可是又不想再看到伏倫失望。

 

這是種非常矛盾的情感,但淩毅很清楚,他對伏倫,沒有愛情!僅僅,僅僅只有感動!但正是因為這感動,竟讓他開始心疼伏倫,開始在乎伏倫的感受!

 

絕望中七十多天的生死相隨,相守相依,是誰都比不了的!所以伏倫在淩毅心裡,的的確確成為了一個特殊的存在!

 

要怪就只怪,淩毅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孟傳新!

 

伏倫望著淩毅很久,才苦笑一聲淡淡道:“不用了,還是睡吧!”

 

“伏倫,我愛你。”

 

淩毅突然笑著說道,伸手摟住伏倫的腰,將頭埋在伏倫的脖底,再次說道,“我愛你。”

 

這一霎那,伏倫只覺得全身淌過暖流,在島上被饑餓折磨的近死,也因胃痛,在淩毅不知道的地方忍的死去活來,但伏倫從未落淚過,但卻在這一刻,眼淚無聲劃落眼角!

 

這一覺,伏倫睡的格外踏實,第二天早上還是被手下推門的聲音給吵醒了,一睜眼,便看到狹小的病房裡黑壓壓的一片人,個個風塵僕僕,卻都雙目奕奕,他們無比激動的望著病床上的伏倫,有的人,甚至在偷偷抹淚。

 

伏倫揉了揉額頭,坐起身倚在床頭,那失去已久的戾氣終於又回到臉上,他雙目陰冷的盯著自己的這些手下,冷笑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暴君伏倫,又回來了!”

 

伏倫從手下的彙報中,瞭解了在自己消失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先簡單交代了幾句,便準備著離開醫院。

 

從伏倫睜眼開始就沒有看到淩毅,本以為淩毅是出去買早點了,所以在收拾好一切後伏倫便坐在床上等淩毅回來,他要帶著淩毅離開,一起去過夫妻生活,就像肖燼嚴和葉幕那樣,相依相偎的幸福活下去!

 

在島上的時候,伏倫就想好了一切,他要用他的全部生命去寵愛淩毅,因為淩毅,就是他的世界!

 

等了很久,淩毅也沒有回來,在伏倫逐漸感到不安時,左兼次突然看到了病床枕頭下面露出的紙角,於是將其抽出遞給伏倫,伏倫接過一看,果然,那是淩毅的字!

 

白色的紙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對不起,後會無期....

 

伏倫望著紙上那幾個字,只覺得心被生生撕裂,意外的,他並沒有感到憤怒,而是難過,難過到想再次落淚,原來,昨晚他的那聲我愛你,只是因為同情。

 

後會無期!後會無期?

 

伏倫將紙揉成團扔進垃圾簍中,嘴角揚起一抹淡笑,只對手下道了聲“回去!”,便起身大步離開了病房。

 

既曾生死相隨,又何來相遇無期?!既已無恨無求,又怎麼會相愛無望?!

 

醫院門口,酷黑色的私車猶如長龍,這都是為迎接伏倫而來。

 

伏倫以最快的速度將潰散的軍心穩住,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是左兼次在替伏倫當家做主裁決一切,他一邊拼命的向外界否認伏倫已死的謠傳,一邊派人在海上大面積的尋找,一月兩月的長熬,左兼次根本抵不住外界的掏挖,他沒有伏倫運籌帷幄的天賦,更沒有伏倫那樣的威信力和手段,所以他再怎麼努力,伏倫的江山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若不是和肖燼嚴之間有著合作聯繫,穩住了勢力“主幹”,不出一個月,伏倫在東南亞的地位,絕對降到萊利之下!

 

在所有人以為伏倫的勢力就這樣四分五裂時,伏倫突然以高調的身姿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在眾人的驚愕和不甘中,伏倫將失去的,一點點的奪了回來!

 

當然,對伏倫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報仇!!

 

頭上的黑袋被扯掉,強烈的燈光打在萊利臉上,過了好一會兒,萊利才看清眼前的男人,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被人從後面踹了一腳,雙膝直接跪了下來!

 

“搞偷襲算什麼男人!有本事咱們在生意上光明正大的一較高下!”萊利惡狠狠的瞪著眼前坐在沙發上的伏倫,但眼裡,明顯隱著恐懼。

 

“從我一回來,你就一直躲在國外,這讓我怎麼和你光明正大的鬥?!”伏倫雙手環胸,陰懶的笑著,“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你,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說著,伏倫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浮現的,是森寒的殘忍。

 

“是男人的話,就朝我頭上來一槍!!”深知伏倫的殘忍,萊利也清楚求饒沒用,索性求個痛快的死法。

 

“開一槍?呵呵...”伏倫冷笑起來,“你倒是很樂觀啊,當初在船上你殺了我那麼多兄弟,這筆帳,可不是一槍就可以清算的!”

 

萊利臉色逐漸嚇白,伏倫的虐人手段在東南亞是出了名,任誰都受不了!

 

“我不會殺你!”伏倫笑著開口道,卻看得萊利脊背冒汗。

 

“你...你什麼意思?”

 

陰險的笑容彌漫在伏倫嘴角,伏倫陰笑著道:“我會把你流放到一個無人島上,一個真正不會有任何輪船經過的偏僻島嶼,在那裡,你將真正體會到,什麼是絕望!!”

 

在萊利被手下拖出去後,伏倫又冷冷的下了命令!

 

“如果一百天后他還活著的話,在島上放幾匹餓狼!”

 

“是!”

 

處理好一切,伏倫命手下買了飛往x市的機票,現在,他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帶回淩毅!

 

脫不開身的這段日子,他想淩毅,想的快瘋了!!想抱他!想吻他!想聽他的聲音!想告訴他,自己有多愛他!

 

就在伏倫準備登機的時候,突然得到了一個消息。

 

淩毅,要結婚了!

 

 

 

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前夫都不算!

 

“沒想到你做起老闆還挺有一套的嘛。”葉幕望著客流湧動的金霓,毫不吝嗇的誇著淩毅。

 

“葉先生過獎了,屬下只是盡好自己的本職而已。”淩毅謙虛的答道。

 

淩毅回到x市後,除了孟傳新,葉幕是和淩毅交流最多的人,因為感激淩毅曾經冒死相救,更是因為對淩毅所經歷的事情感到震驚和佩服,所以葉幕將淩毅當成恩人甚至英雄來對待,完全將淩毅當成自己人,不僅慫恿肖燼嚴將淩毅任命為金霓的經理,更是搶到了為淩毅籌畫婚禮的職務,每天忙的不亦樂乎。

 

“都是朋友,不用對我這麼客氣,叫我葉幕就行了。”葉幕輕笑道。

 

葉幕畢竟是肖燼嚴的枕邊人,淩毅不敢跟葉幕太過隨意,但也不想讓葉幕失望,只好點頭微笑道:“是。”

 

兩人正聊著,孟傳新走了過來,很恭敬的朝葉幕打了聲招呼,便與淩毅比肩而站。

 

葉幕沒等孟傳新說話,便立刻轉身離開,不忘回頭調侃道:“老肖還在包廂等我,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倆口親熱了。”

 

孟傳新較忙擺手,臉色尷尬的解釋道:“不是不是,葉先生想錯了,我只是找淩毅交代一些公事,不是為親…”剩下的話,孟傳新沒好意思說完。

 

葉幕忍俊不禁,“都快是結婚的人,怎麼臉皮還這麼薄,該主動就得主動些,不然我讓老肖放你長假是為了什麼。”葉幕說完,笑著轉身走開了。

 

跟肖燼嚴在一起久了,葉幕臉皮也在不知不覺中厚了起來。

 

葉幕離開,淩毅才轉身疑惑的望著孟傳新,“公事?”

 

孟傳新有些窘迫的笑笑,“其實…也是私事了。”

 

說著,孟傳新摟住淩毅的腰,溫柔的輕聲道:“先陪我喝幾杯吧。”

 

坐在吧臺上,喝了幾杯酒,孟傳新才說出這幾天沉鬱在心裡的不安感。

 

“關於你的經歷,你只告訴我你和伏倫在島上待了七十多天,其餘的,你都是一提而過,所以我並不清楚你那段日子過的有多艱難,淩毅,我真的很想對你道歉,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我沒能在你身邊……我…”

 

“新哥。”淩毅笑的格外柔和,回來近一個月的相處,淩毅在孟傳新面前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拘謹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我從來沒有怪過新哥,無論我經歷了什麼,我都會像以前那樣仰慕愛戀著新哥,那種感覺,從未變過。”

 

“可是我覺的你變了。”孟傳新聲音很輕,他低頭望著手中的酒杯,眼底盡是傷色,他是男人,一個有私欲的男人,他希望自己所愛的男人心裡,只有他一個。

 

淩毅和伏倫兩個人在孤島生活力七十多天,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人所處境地越是絕望,心理越容易出現空隙,這個時候,只要有人給他撫慰,就很容易走進他的心裡。

 

孟傳新不願意去懷疑淩毅,可是愛情作祟,他總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候,看到在一片荒蕪的島上,淩毅躺在伏倫的懷裡,兩個人安詳的睡著,而他,則成了一個外來者,怎麼也觸摸不到淩毅。

 

孟傳新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問淩毅心裡除他外,是否還有伏倫的一席之地,因為他從來沒有為淩毅實質上的付出過什麼,曾理直氣壯的去和伏倫爭搶淩毅,仗的也只是淩毅對自己的愛!

 

孟傳新想告訴淩毅,他可以為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他愛的太遲,所以才導致所愛之人受了那麼多的傷害,這一切,他都會想方設法的彌補,所以只求,他還像以前那樣,愛著自己!

 

“也許是因為我在島上呆久了,大腦還沒有緩和過來吧。”淩毅笑著解釋道:“新哥想多了。”

 

“淩毅。”孟傳新握住淩毅的手,溫柔的望著淩毅道:“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是永世不分的愛人。”

 

淩毅一愣,隨之燦爛的笑容在臉上漫開,他側歪著頭,輕輕搭在孟傳新的肩上,“真好,新哥,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淩毅愛孟傳新,這是永遠都不會變的,從淩毅小時候被孟傳新所救開始,孟傳新便成了淩毅心底裡的神,他仰慕著他,暗戀著他,這種情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根深蒂固。淩毅是個理性的男人,他並不矛盾心底真正所愛,他對孟傳新,是愛,對伏倫,只有感動!

 

但有一點,淩毅無法否認,無論未來他和孟傳新多麼相愛,伏倫,將是個永遠無法從他心中抹去的存在!

 

那段荒島上的經歷,是淩毅至死都不會忘記的回憶,而這段回憶裡,最主要的,就是伏倫!!

 

淩毅慶倖自己當初在醫院時離開伏倫,因為選擇果斷,所以才少了很多猶豫不決的痛苦,選擇一做,淩毅根本不想去深入思考什麼,只想跟著自己所選的,一路走到頭!

 

回到孟傳新身邊的這段時間,淩毅經常會想起伏倫,所以很多時候即便是和孟傳新在一起,淩毅也會顯的心不在焉,也許孟傳新口中的變,指的就是這些。淩毅並不覺得想起伏倫是一件思想出軌的事情,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再和伏倫有交集,在他心裡,孟傳新,依舊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愛人!

 

“淩毅,今晚到我那裡過夜吧。”孟傳新一邊喝著酒,一邊小聲道。

 

淩毅微微愣了愣,許久才輕輕道,“那我下班後,新哥來接我好嗎?”

 

“好。”孟傳新溫柔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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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黑,金霓的客流量便比白天成倍的增加,金霓內的服務員忙的熱火朝天,淩毅,也不例外!因為接手金霓不久,淩毅很是熱血,對工作,更是親歷親為,所以每天都要等到近淩晨的時候才下班。

 

但今晚,為了能有時間和孟傳新獨處,淩毅讓孟傳新九點便到金霓門口接自己。而對今晚可能發生的事情,淩毅已經在心裡接受了。

 

在離酒店還有半個小時時,一名服務員走進了淩毅的辦公室,告訴淩毅,***包廂有一名客人指名要見經理,因為看上去派頭很大,所以他只好來彙報。

 

淩毅以為又是顧客對金霓的什麼服務不滿準備發牢騷,所以沒想太多,直接來到那一包廂的樓層。剛出電梯,淩毅便看了那間包廂門口所站的左兼次,霎時,停住了腳步!不用猜淩毅也知道,那間包廂裡的男人是誰!

 

心潮,突然劇烈的湧動起來,淩毅緊蹙著眉,緩緩抬起腳,目光緊緊鎖定在那件包廂上,抿著唇,臉色複雜的走了過去!不知不覺中,心跳,居然加速起來,連步子都開始急促的邁的更大。

 

左兼次什麼話也沒說,在淩毅走到包廂門口時,為淩毅打開包廂的門,頭扭向裡面,示意淩毅快點進去。

 

一進包廂,淩毅便看見舒倚在沙發上的伏倫,伏倫雙腿交疊,雙臂自然而又慵懶的搭在兩側,目露柔和的笑容,溫柔的望著眼前的淩毅。

 

一個多月前的瘦骨嶙峋已經恢復成原樣,伏倫似乎以前更加英俊了,精緻冷酷的五官透著往日的陰邪之氣,看上去有幾分蠱惑人心的性感。

 

“坐吧,站著多累。”依舊是和以前一樣狂妄不羈的口吻,帶著幾分奸邪的味道,笑意盈盈的開口道。

 

淩毅走到伏倫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沒有說話,亦沒有立刻對視伏倫的雙眼。

 

空氣安靜的沉悶,靜謐的空間似乎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一抹淡笑浮在伏倫嘴角,伏倫靜靜的注視著淩毅,望著這個他思念多日的男人,毅然發現淩毅眼底對自己的閃躲。

 

“你胃好些了嗎?”淩毅突然開口道,聲音裡盡是關切,

 

“如果我說越來越糟了,你會心疼嗎?””伏倫不急不緩的柔笑道。

 

淩毅也笑了,他抬起頭面色祥和的望著伏倫,輕聲道:“我會。”

 

“然後呢?”伏倫繼續道:“會來我身邊照顧我?”

 

“伏倫,我現在只把你當朋友。”

 

“所以,不會?”

 

淩毅低著頭,神色淡淡,沒有說話,伏倫輕笑兩聲,只是笑的很不自然,“有那麼難回答嗎?”

 

又是一陣短暫的安靜,淩毅覺得心躁亂的難受,於是抬起頭,淡笑著望著伏倫,轉移話題道:”你來x市是為生意嗎?”

 

“不。”伏倫眯著眼睛輕聲笑道:“我愛人丟了,我來找。”

 

淩毅神色黯沉了很多,因為他很清楚伏倫嘴裡的愛人指的是誰。

 

“我要結婚了。”淩毅突然道,“就在大後天,如果你來的話,我....也會歡迎。”

 

伏倫沒有說話,抬手揉了揉額頭,最後輕笑道:“還沒離婚就可以結婚?”

 

“我換了個身份。”淩毅低聲道:“和你之前結婚的那個淩毅,在眾人眼裡,已經死在海難中了。”

 

“是我想的太天真了。”伏倫苦笑道:“看來我連你的前夫都不算。”漸漸的,伏倫臉色傷沉起來,一句話在嘴裡咀嚼了很久才吐出,“淩毅,你愛我嗎?”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為他而變

 

“我對你只有感……”

 

“感動?”伏倫輕笑著接下了淩毅略帶憂傷的話,雙目灼灼的盯著低著頭的淩毅,這樣的回答,他早料到了。

 

淩毅神色黯然,輕輕開口,“是。”

 

伏倫突然從沙發上站起,走到淩身旁,緩緩彎下身,伸手輕輕抬起淩毅的下顎,對上淩毅複雜的視線,伏倫輕笑著低聲道:“淩毅,你不知道嗎?愛情裡面最多的,就是感動。那是最真摯的感情,比你對孟傳新的仰慕更加牢固。”

 

伏倫的話淩毅瞬間失神,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扭開伏倫的手,從沙發迅速站了起來。

 

淩毅討厭這種感覺,他在心裡,將和孟傳新在一起的這個選擇想的理所當然,也有自己的一番愛情理論,淩毅一直覺的自己的選擇很理性,感動和愛情他分的清清楚楚,但是此刻,伏倫的幾句話,似乎將他全部的道理,都,推翻了!

 

“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事,就先走……額……”

 

淩毅話還沒說完,伏倫突然將淩毅的身體摁在沙發背上,雙膝直接跪在淩毅身體兩側,讓淩毅無法動彈。

 

“你在逃避什麼?!”伏倫聲音大了很多,劍眉微微凜起,似乎很急躁!

 

他最愛的這個人就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了!他怎麼能不著急呢!?若非他已為他改變,他早就將他強行的占為己有!

 

“放開我吧伏倫。”淩毅頭扭向一邊,沒有望著伏倫的雙眼,聲音異常平靜,“我已經快和新哥結婚了,不想再和你糾纏。”

 

淩毅漠然的回答令伏倫痛心疾首 伏倫握緊拳頭,咬聲道:“孟傳新他算什麼!他有哪一點比得上我,他口口聲聲說愛你,但在你最痛苦的時候,還不是我伏倫陪著你的嗎?”

 

“我的痛苦不就是你給嗎?”淩毅突然大聲道,“新哥他是沒給我什麼,但我就是愛他,更重要的是新哥從來沒有傷害過我,而你,把我傷的遍體鱗傷後突然才對我好,我憑什麼就要因為你的那點好而背叛新哥!”

 

伏倫愣住,他一直認為就憑自己在島上和淩毅的相處,淩毅一定會愛上自己,所以他忘了,他曾給過這個男人至極的痛苦和羞辱。

 

那份感動,僅僅是消磨了曾經傷害過的恨而已!島上彼此依賴的曖昧纏綿,只是淩毅在孤獨中,本能的互汲溫暖而已。

 

“淩毅,給我個機會,我伏倫已經變了。”伏倫將唇輕輕碾磨在淩毅的耳側,低沉的聲音像是哀求,“我對你的愛已經到了一種難以自拔的地步,我不能沒有你,淩毅,我求求你,不要和他結婚好嗎?”

 

他終於知道自己和孟傳新差在什麼地方了。

 

他對淩毅的傷害,實在太深,即便淩毅已不恨,但那段記憶,依舊存在!

 

他們差在時間,在淩毅已經不恨他,在他終於可以坦然的去追他愛他時,一切都已經遲了。

 

“已經沒有機會了。”淩毅推開伏倫,從沙發上站起,理了理被伏倫弄亂的衣服,淡淡道:“我結婚的那天你還是不要來了,我不想婚禮上出現什麼……差池。”

 

淩毅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伏倫突然拽住淩毅的胳膊,用力一拉,將淩毅拉進懷中,隨之一手迅速穩住淩毅的頭,將唇狠狠的覆了上去。

 

“唔……放開…”淩毅拼命廝打著伏倫的身體,卻被伏倫牢牢鉗制住身體,下一秒,直接被伏倫壓在了沙發上。

 

伏倫用力的咬磨著雙唇間的唇瓣,他對那種柔軟的觸感發了瘋的癡迷,伏倫怎麼能甘心,他好不容易愛上的一個男人,和他走過婚姻,經歷生死,卻在不久後,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別人走進殿堂。

 

那是他的小東西!他的小傢伙!他迷戀著的,恨不得捧在手心親吻寵愛的男人!

 

怎麼可以就這樣讓給別人!

 

拍!響亮的一記耳光甩在伏倫的臉上,伏倫的臉被打的扭向一邊,淩毅奮力推開伏倫,快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目光憤恨的望著頹然的倒在沙發上苦笑不停的伏倫。

 

“你太讓我失望了伏倫!我現在以金霓經理的身份命令你,滾!!”淩毅憤怒的說完,轉身大步的離開了包間。

 

伏倫從沙發上坐起,臉上盡是自嘲的苦笑,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淩毅跑出了包廂,卻在包廂門口停住了,一手撐著,另一隻手輕輕撫上眼睛,無以言說的苦悶在胸口愈來愈濃重。

 

伏倫一個人在包廂內喝了不少酒,直到左兼次進來告訴伏倫有人想見他,伏倫的臉色才重新恢復陰寒。

 

“不識,不過他說和您是舊友。”

 

“舊友?人在哪?”

 

“現在就在站在包廂門口。”

 

“搜身後放進來。”

 

“是。”

 

左兼次出去不久,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衣領豎的較高,遮住了半張臉,但光看眼睛,依舊可以看出是個五官英俊的男人,伏倫只一眼,便認出了眼前的男人是誰。

 

黑衣男人並沒有和伏倫見外,他走到另一張沙發上,脫掉風衣搭在沙發上,露出了全貌,在他的左邊臉上,有一道看上去噁心猙獰的疤痕,將他臉部的美感全部破壞,令人實在想像不到他毀容前是什麼樣子。男人很隨意的坐了下來,並伸手為自己倒酒。

 

“在臉上貼塊疤來遮掩真正的模樣,你活得還真是狼狽啊。”伏倫不冷不熱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口氣裡盡是嘲諷,“找我什麼事?我現在沒什麼心情和你閒聊,勸你長話短說。”

 

面對伏倫,男人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畏懼,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神色。

 

“我只是想在離開x市前,找個喝酒的地兒而已。”男人說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隨之無精打采的倚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望著伏倫道:“我以為自己已經夠可憐的了,沒想到大名鼎鼎的你居然也有為情所傷的一天,這還真是讓人看著痛快!”

 

“這麼說你來找我,就是為嘲諷我這幾句?”伏倫冷笑一聲,“很可惜,我跟你不一樣,你為情所傷,是因為你沒用,所以你這輩子,不僅得不到那個男人,還要一直活在家族的追捕中,呵呵,而我不同,我有實力,更重要的是,我還有機會!”

 

男人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又恢復原樣,的確,他是愛情裡的失敗者,曾自以為聰明的設局奪回愛人,最後卻造成了反效果!

 

“好吧,我說不過你!”男人自嘲似的笑了一聲,臉色逐漸認真起來,繼續道:“我切入正題吧,我打算涉黑,想從你這尋幾條管道。”

 

“你開的那家夜店不是很火嗎?你月收入應該已經達到幾十萬了吧,居然還想著涉黑,怎麼?還妄想著和肖燼嚴鬥?”

 

“誰會嫌錢少,至於肖燼嚴,只要他一直對幕幕好,我是不會和他火拼的,現在,我只想有能夠和家族抗衡的勢力,這樣,我也不用總是活在人後。”

 

“管道本金我都可以給你,但我拿的分成....”

 

“不會讓你吃虧的。”

 

“那就好!我會交代手下跟你聯繫。”

 

伏倫離開包廂,剛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了下來,頭也未回的開口道:“我愛上的人,永遠都沒有失去的說法,我為他而變,他這輩子就只能對我負責!”

 

說完,伏倫大步離開了包廂,只剩下男人一個人繼續喝著悶酒。

 

---------

 

“新!我求求你給我個機會!!我追了你這麼久,你不能說拋棄我就拋棄了呀!”

 

玄封緊緊抱著孟傳新的胳膊,哭聲連連,大聲的哀嚎著,引的路邊的行人不斷側頭疑望著。

 

“玄封,不要再胡鬧了!天這麼晚了,趕快回去睡吧!”孟傳新想撥開玄封的手,可下一秒,腰直接被玄封摟住了。

 

“我為了你在x市待了兩個多月沒回家,在你以為淩毅去世的時候天天跑來安慰你,新,難道你就沒有一丁點的感動嗎?”玄封抬起頭,滿臉委屈的望著孟傳新,“自從淩毅回來,新就一直勸我回家,難道在新的眼裡,真的就只有淩毅嗎?無論我怎麼努力,都不可能在新的心裡有一席之地?”

 

“玄封,你已經不小了,不能老是跟女人一樣哭哭啼啼,這樣會被人笑話的。”孟傳新一邊幫玄封擦著眼淚,一邊皺著眉無奈道。

 

“我都已經決定躺在新下面了,早就不在乎自己是男是女了,不過只要新你喜歡,我馬上就能變的和淩毅一樣男人!”說著,玄封用胳膊迅速的擦擦淚,下一秒,又埋在孟傳新的胸口,可憐兮兮的小聲道:“新不是說要對那次酒後對我那個.....負責的嗎?所謂的負責,難道不是在一起嗎?”

 

“玄封,我已經有淩毅了,除他之外,我不會對任何人動心的。”

 

若不是因為孟傳新心裡早有淩毅,玄封早就攻佔了孟傳新的心,孟傳新對感情有些木訥, 最招架不住的,就是玄封這種死纏爛打,更何況,一次醉酒失德,將一直是總攻的玄封給....

 

玄封見孟傳新還是沒有撤銷婚禮的想法,眼神變的更加可憐,“那我做新的情人行嗎?”

 

.....”

 

(注:最近忙瘋了,一直都是晚上九點後才開始碼字!每天除了忙,只有在閉眼睡覺時才有片刻放鬆,碼字時腦子混混沌沌,無奈之中砍掉了一個**,平淡的幾章還望各位原諒,兩章內,伏倫篇大結局,在本月底惡魔全文大結局前,還會有十幾章洛秦天的專輯!小哈保證!少而精!)

 

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不見了!!

 

孟傳新急著去接淩毅,但身體被玄封死死抱著也沒辦法,他也深知玄封對自己有恩有情,所以也沒有對玄封太凶,苦口婆心的勸了很久,玄封才一臉不情願的鬆開孟傳新。

 

“新你說的,明天約我一起用餐,我這個人很實誠的,你不要騙我。”玄封盯著孟傳新,死磨硬磨,才讓孟傳新答應陪自己吃飯。

 

離約定去接淩毅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孟傳新擔心淩毅著急,只好選擇一時向玄封服軟,像是在哄著孩子一樣摸著玄封的頭,無奈的笑道:“好好好,明天我去接你,怎麼樣?”

 

玄封喜笑顏開,高興的墊起腳,在孟傳新的一側臉頰上,響亮的啵了一個,把孟傳新嚇了一跳。

 

“新,不用出去吃,我明天就在我住的酒店裡擺上燭光晚餐,呵呵,我保證洗的香噴噴的…額……食物香噴噴的,嘻嘻…”

 

"……玄封,我還有急事,就先走了!"

 

“新是去金霓嗎?是去找淩毅?”前一刻還一副笑臉的玄封,這一秒,臉色又聳拉了下來,突然再次抱住準備轉身的孟傳新,又是一副哭腔的哀嚎道,“我不要你去找淩毅,你要是去找他,我就不鬆開!”

 

孟傳新滿臉黑線,已經徹底沒轍了。

 

正在這時,孟傳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推不開玄封,孟傳新只好任由淩毅抱著,然後自己接通手機。

 

“新哥,我已經回去了,你不用來接我了。”手機那頭傳來淩毅輕柔的聲音。

 

“淩毅,我這邊有點事,一時脫不開身,處理完後我馬上去找你。”孟傳新慌忙的解釋道。

 

“不用了新哥,我……有點累,想早點休息……我已經睡下了,新哥也快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那我明天早上去找你,都快結婚了,該在結婚前給自己放一天假了,不要太累著自己,聽到了嗎?”

 

“嗯,新哥再見…”淩毅的聲音的確帶著少許疲憊。

 

玄封一直豎起耳朵聽著,一發現孟傳新不用去找淩毅了,心裡頓時一喜,在孟傳新掛掉電話後,立刻將孟傳新的腰摟的更緊。

 

“新,你送我回去吧!”玄封滿眼期待道。

 

“淩毅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我想去看看……”孟傳新臉色擔心道。

 

“淩毅都睡下了,新就不要去打擾他了。”玄封急忙開口,“我餓了,新帶我去吃夜宵吧。”

 

孟傳新猶豫了一會兒,才拉開車門,苦笑道:“服了你了,上車吧。”

 

玄封一聽,樂開了花,美滋滋的上了車,上車前,還不忘給孟傳新一個擁抱。

 

望著消失的車尾燈,黑暗中,站在路邊一建築物後的淩毅,臉色更加鬱痛了些,他順著牆緩緩的坐在了地上,側著臉,目光傷沉的望著路上的車來車往,此刻,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坐一會兒,在一個沒有任何人發現的角落裡,一個人,靜靜舔舐傷口。

 

淩毅覺的自己不該悲傷,因為他很清楚他的新哥心底真正愛的人是自己,對玄封溫柔,僅僅是因為孟傳新做不到傷害幫助過自己且將視為唯一的人。

 

淩毅抬起頭,望著繁星不是很多的夜空,緩緩閉上眼睛,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剛才玄封親吻擁抱孟傳新的場景,驀然的,兩行滾燙的清淚從淩毅眼角無聲的落下,漸漸的,路邊黑暗的一角,傳來輕輕的啜泣聲。

 

他悲傷的不是自己的新哥帶著別人離開,而是因為想到,那個玄封,比自己更配得上新哥。

 

他背景比自己顯赫,長的比自耀眼,更重要的是,比起自己那三年多的床奴經歷,玄封,更加單純些。

 

畢竟,有誰會希望自己帶在人前的愛人被別人睡過!又有誰能夠接受別人在背後議論他所愛的人曾是別人的新郎!

 

曾經自己就配不上他!現在,亦是!

 

他有什麼資格去阻止比自己更優秀的男人去愛著新哥?!

 

“以前頭破血流的時候都沒見你哭過,現在怎麼一傷心就想哭?真越來越沒出息了啊淩毅。”

 

頭頂傳來一陣輕謔的陰笑聲,那低沉熟悉的聲線,令淩毅頓時心中一振,下一秒,立刻睜開雙眼。

 

兩幢高樓間的小道,光線幽暗,路邊高豎的路燈照來幾縷燈光,正好斜照在淩毅對面的那堵牆上,淩毅將眼前這個男人看的一清二楚,他雙手環胸的倚在那堵牆上,那雙漆黑狹長的雙目,一如既往的充滿陰邪,正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

 

而此人,除了伏倫還能是誰?!

 

淩毅有些狼狽的擦擦眼睛,較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清冷的望著伏倫。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心心相通的話,還用的著找嗎?”

 

“…………”

 

淩毅懶的和伏倫廢話,轉身準備走出小巷,只是還未踏出一步,伏倫突然上來摟住淩毅的腰,將毫無防備的淩毅擠壓在牆上。

 

“你幹什麼?!”淩毅憤怒的低吼,伸手大力的推著伏倫,最後雙手被伏倫摁在了頭頂。

 

“很難受嗎?”

 

伏倫的聲音霎時變得無比柔和,他鬆開摟在淩毅腰上的手,抬手輕輕的幫淩毅擦拭著濕潤的眼角。

 

伏倫的溫柔令淩毅沒有再掙扎下去,而是執拗的扭過頭,清冷道,“跟你沒關係!”

 

“淩毅,有什麼委屈,就告訴我。”伏倫將唇緩緩摩擦在淩毅耳邊,輕聲道:“因為我是你丈夫!”

 

“你少自作多情了。”淩毅大聲駁斥著,眼眶卻愈加酸澀。

 

“淩毅,到我身邊來吧。”伏倫一邊曖昧著呼著熱氣,一邊將一隻手順著淩毅下身衣物的邊縫緩緩探了進去。

 

“我要回去,你放開我!”淩毅只覺得心越來越燥亂,好像心口裂開了一道口子,而伏倫,在拼命往那道口子裡鑽!

 

伏倫直接褪下淩毅下身的障礙,單手開始解著自己的腰帶,另一隻手依舊死死扣住淩毅的雙手摁在頭頂,濕熱的吻已經在淩毅光滑的脖間流連。

 

“伏倫……放手…嗯”

 

伏倫的手指慢慢撩撥著擴*著,覺的時機差不多時,鬆開頭頂的手,緊緊攬住淩毅的腰,另一隻手緩緩托高淩毅的臀部,下一秒,猛一挺身!

 

“你這個混……嗯…”淩毅痛苦的仰起頭,下一秒,猛的低頭,張開嘴咬在伏倫的肩上,若非伏倫穿著厚厚的西服,淩毅的牙齒早就陷進了他的肉裡。

 

伏倫任由淩毅咬著,不給淩毅絲毫喘息的機會,就著牆面,開始了狂風暴雨的撞擊。

 

“只有我才能給你這種感覺……”伏倫一邊動著,一邊咬著淩毅的耳朵,聲音異常低迷輕喘著,“就算你不願意接受我,但你的身體,也早就已經習慣了我,淩毅,你只是覺的離開孟傳新突然再跟我,會有罪惡感而已,你並非真的不愛我。”

 

“你…你胡說!”淩毅的身體已經開始發軟,一旦罪惡的*感湧上來,淩毅連反抗都變得異常艱難。

 

寂靜的路邊黑暗一角,傳來低沉濃重的喘息聲,不知過了多久,聲音才消失。

 

“我自己穿!”淩毅拍來伏倫的手,自己穿好了下身的衣物。

 

他恨這樣的自己,口口聲聲與自己新哥說著不離不棄,婚禮也如火如荼的準備中,自己卻和伏倫,在不知名的黑暗角落裡,做著最下流骯髒的事情,這和**的男妓有什麼區別。

 

淩毅穿好衣服,扶著牆轉身準備離開,伏倫跟在身後想去攙扶他,可剛碰到淩毅身體,便被淩毅狠狠拍了手背!

 

“不要鬧了淩毅,跟我走吧。”伏倫著實心疼這樣悲懷的淩毅,他的淩毅,應該堅毅,頑強,樂觀,一雙小狼的眼睛,無論在何時,都熠熠生輝,明亮耀人。

 

淩毅停住腳步,沒有回頭,淡淡道:“伏倫,你走吧,剛才那一次,算是我了斷我和你之間所有的糾葛,從現在起,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淩毅很清楚,他的憂愁,就是伏倫給的!

 

清冷的風徐徐吹著,伏倫站在原地,靜望著緩緩離去的淩毅,心,說不出的疼痛!

 

那是他愛的人,別的男人給不了他幸福!他伏倫,一定給的了!

 

必須要得到他!然後永生永世的護著他!

 

回到住處,淩毅簡單的洗了個澡便躺下了,卻輾轉反側而難眠,最後,失眠了一夜!

 

孟傳新一大早便來到淩毅住處,他有淩毅公寓的鑰匙,所以沒有敲門便直接進去了,結果發現淩毅還在沉睡中,便走進廚房為淩毅準備起早餐。

 

淩毅被廚房傳來的劈裡啪啦的煎蛋聲音吵醒,惺忪的起床,穿著拖鞋來到廚房,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望著眼前健美修長的背影。

 

“你醒了。”孟傳新轉頭,溫柔的望著淩毅輕聲道,“快去洗漱吧,早餐馬上就好了!”

 

“新哥。”淩毅輕輕叫了一聲,走上前從身後抱住孟傳新,臉輕輕靠在孟傳新的後背。

 

“怎麼了淩毅?哪不舒服?”孟傳新急忙關心道。

 

“新哥,對不起....”淩毅將臉埋在孟傳新後背,輕輕呢喃著。

 

“怎麼突然說對不起?”孟傳新轉身,雙手搭在淩毅肩上,疑惑而又惶恐的望著淩毅。

 

“沒...沒什麼!”淩毅突然咧嘴一笑,然後若無其事的拍拍哈欠,笑著說道:“我去洗漱了,待會兒還得嘗嘗新哥的手藝呢。”

 

孟傳新松了口氣,揉了揉淩毅的頭髮,柔笑道:“去吧去吧,別沒精打采的,精神點!”

 

“嗯!”淩毅笑著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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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傳新的婚禮由葉幕親自操辦,葉幕為了報答淩毅,在這場婚禮上砸下了重金,可是在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淩毅入場時,突然有人匆匆跑進禮堂,驚慌失措的告訴眾人。

 

淩毅,不見了!

 

 

 

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一輩子!

 

淩毅的逃婚震驚了所有人,孟傳新驚愕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那個男人將淩毅臨走時留下的那張紙條遞給了孟傳新時,孟傳新才恍惚的打開。

 

那張紙上寫滿了淩毅所想對孟傳新說的話,愛意,歉意,以及一直以來沉重的心情,還有便是請求孟傳新不要再去找他,從此,他只想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簡簡單單的生活。

 

他已不是曾經的那個淩毅,他經歷了太多事,繁雜的一切在他心裡打上了一個結,他無法解開,所以再也無法恢復之前那般爽朗,不知如何再去面對自己心中的那兩份感情,所以,他只好選擇最沒出息的辦法,逃避。

 

孟傳新覺的心痛,他從來不知道淩毅活的如此沉重,原來淩毅那日輕輕摟著自己說的對不起,就已經預示了今日的離開。

 

很顯然,他和淩毅,已經不可能了,如今,他連找他的資格,都被淩毅回絕了。

 

孟傳新悲傷的離開了婚禮現場,落寞的身影看在玄封眼裡無比難受,他連忙從座位席上起身,叫了孟傳新一聲,快速了跟了上去。

 

“新,淩毅他……他走了嗎?”玄封小心翼翼的問道,見孟傳新目光傷沉沒有回應,玄封又急急忙忙的抱住孟傳新的腰,聲音有些哽咽,“新你不要這樣,你難過的話,我會更痛苦的,淩毅他走了,不是還有我了嗎?我會跟著新的,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唔…”

 

玄封話還未說完,下巴突然被孟傳新捏住,連帶著腰也被孟傳新收在懷裡,下一秒,孟傳新的唇,狠狠地吻住了玄封,像是在發洩著某種悲沉的痛苦,幾番撕吻,又將大腦持續死機的玄封猛的壓在一面牆上,濕熱的舌尖瘋狂的碾磨著玄封唇瓣內的溫軟。

 

為什麼他的淩毅什麼都不跟他說,要選擇一個人默默離開,而自己,又為什麼讓所愛之人背負那麼多的沉重而束手無策!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自己,三年前,沒有好好的把握住他!

 

沒有抓住曾經的愛,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和淩毅談未來!

 

孟傳新鬆開了玄封,神色恍惚的後退了幾步,生死無謂的他,卻在此刻難過到眼角濕潤。

 

“陪我去走走……”孟傳新神色傷絕的望著眼前唇瓣有些紅腫的玄封,淡淡說道。

 

好不容易回神的玄封連連點頭,挽住孟傳新的一條胳膊,臉色微紅的陪著孟傳新離開了。

 

除了孟傳新外,最驚愕的莫過於混在賓客中的伏倫。

 

伏倫本打算來場轟轟烈烈的搶婚戲碼,為了帶淩毅離開,伏倫在這眾多賓客中安插了很多自己的人,甚至將自己的直升機都開到了x市。

 

孟傳新掉在臺上的那張紙,被伏倫撿了起來,粗略的看了一遍,伏倫只覺得心如刀絞。

 

他就這樣消失了,就這樣離開了眾人,他留給孟傳新這麼一段真摯的文字,卻連一句話都未留給自己。

 

那一夜在黑暗中的抵死纏綿,竟是他最後的告別。

 

伏倫將那張紙揉成一團,臉色陰沉的仍在地上,轉身迅速離開了禮堂。

 

他不會讓他就這樣消失,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將其再擁入懷!

 

他還有很多話想對他說,無數遍的我愛你,還有那座他們曾相依為命的小島,已經逐漸被他改造成了蜜月聖地,那是他們下一個結婚場所,無數的甜蜜等著上演,他怎麼能就這樣消失?!

 

出了禮堂,伏倫卻不知從哪找起,腦海中殘留的,只有那夜強佔淩毅時,淩毅臉上,那悲絕落寞的神情,現在想起,伏倫無比悔恨,他應該那個時候就帶他走的,在淩毅轉身艱難離開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拽住他的手,抱住他,給他溫暖。

 

伏倫派出了很多人尋找淩毅,可都沒有任何收穫………

 

………

 

三個月後……

 

喧鬧的pab內,燈光五色,電子聲響耳不絕,吧台前,一年輕英俊的調酒師嫺熟的調著酒,吸引了pab內很多女客愛慕的目光,有人試圖上去搭話要聯繫方式,結果都被英俊男子淡笑回絕。

 

而這名男子,就是淩毅。

 

喧囂的空間內,淩毅的表情至始至終都維持著一種拒人千里的漠然客笑,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近不了他的心,他默默的做著自己的工作,各色燈光映襯著淩毅那絕美俊逸的臉頰,遠遠望去,像是一副安靜寧和的油畫。

 

一個坐在吧台前,觀察淩毅很久的胖男人,垂涎淩毅俊朗的外貌,在淩毅將一杯酒遞給自己時,猛的伸出手握住淩毅的手腕,另一隻手立刻撫摸起淩毅光滑的手背。

 

淩毅自然不是什麼任人欺負的善主,臉色一陰,剛想用力甩開男人,只見一隻黑袖卷起的手臂突然橫在他和胖男人的之間,胖男人撫摸淩毅的那只手被突來的另一隻手猛地握住,並生生擰斷!

 

吧台前傳來胖男人痛苦的哀嚎聲,手被鬆開後,胖男人在眾人的視線下狼狽的落逃。

 

pab又恢復原樣,該喝酒的繼續喝著,剛才胖男人所坐的位置被一個高大健美的男人替上,而這個男人,就是剛才擰斷胖男人手臂的男人!

 

淩毅滿臉意外的望著眼前面帶溫柔邪笑的男人,心中泛起的,竟不知是苦是甜!

 

即便自己隱姓埋名,在一無名的小城市的角落裡生活,他,還是找到自己。

 

而他,就是伏倫!

 

“來杯馬丁尼。”伏倫手指輕輕叩擊著吧台,很有節奏,臉上帶著柔和的淡笑,目含深意的望著眼前更加英俊的淩毅。

 

白衫打底,黑夾在外,端肅而又颯爽的著裝,令伏倫想起淩毅曾經穿著傭人服的模樣。

 

伏倫心笑,他的淩毅就是這樣,無論怎樣普通的服裝,穿在他身上,都能將他襯托的更加動人耀眼。

 

馬丁尼是最難調製的酒,淩毅低著頭不急不緩的忙著,抿著唇,雙目依舊清冽,對伏倫的到來並沒有表現出多少驚訝。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淩毅面無表情,頭也未抬的開口道。

 

伏倫一笑,輕聲道:“心心相通的話,還用找嗎?”

 

與那時一樣的問,一樣的答,只是此刻,多了幾分難以消磨的愛意。

 

淩毅沒有再說話,將調好的酒放在伏倫面前,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

 

伏倫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他安靜的坐在吧台前喝著酒,似笑非笑的望著眼前的小男人,沒有什麼對話,他卻覺的無比滿足。

 

伏倫一直坐在吧台,直到淩毅下班。

 

淩毅到員工區換回自己的衣服後,然後便離開了pab,而伏倫,遣退自己的手下,一個人跟在淩毅後面走著,兩人前後之間,只隔了一米多的距離。

 

“交男朋友了嗎?”伏倫望著淩毅清冷的側臉,笑著開口,聽上去像是隨口問問。

 

“有這打算。”淩毅沒有回頭,依舊看著前面的路,聲音不冷不熱。

 

“追求者很多嗎?”

 

“很多。”淩毅隨口答道。

 

“能否算我一個?”伏倫聲音更輕柔,平靜的一句,卻讓他在不知不覺中緊張起來!

 

這三個多月,他幾乎把世界翻了個遍,心急如焚的尋找著自己的愛,這一百多天,他過的比任何時候都要煎熬!唯一的療劑,就是在荒島上那七十多天和淩毅夫妻般的生活回憶!

 

當他進入pab內看到淩毅第一眼時,只覺得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伏倫無法否認,淩毅,就是他未來生命裡,不可過缺的存在!

 

沒有淩毅,他伏倫,將活如行屍!

 

淩毅沒有立刻回答,他繼續面無表情的朝前走,而伏倫,則一臉憂慌的跟著。

 

“淩毅…”

 

伏倫輕輕叫了一聲,繼續輕聲道:“給我個機會,向你證明自己的機會……好嗎?”

 

淩毅突然停住腳步,只是沒有立刻回頭,站在淩毅身後的伏倫看不清淩毅的表情,只是隱約覺的自己可能沒戲了,心裡頓時悲涼一片。

 

伏倫心底不知是哭是笑,愛情不僅改變了他的性情,更讓一直高高在上的他,變的不再像以往那麼自信!

 

淩毅突然手向後一甩,將手中裝著工作服的袋子扔向身後,被眼疾手快的伏倫迅速接住了。

 

“在島上的時候,你不是說回來後幫我洗衣服的嗎?我工作服髒了,你把它洗乾淨吧!”淩毅的聲音,懶懶的,很平和,沒有絲毫的彆扭感。

 

說完,淩毅抬腳繼續向前走去,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伏倫反應過來淩毅的話後,頓時狂喜不已,即便淩毅沒有轉頭看自己,伏倫也連連點頭,激動的聲音幾乎哽咽,“好好!我幫你洗!洗一輩子!”

 

伏倫迅速跟上次淩毅,與淩毅,並肩而行,擺動在身側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中握住了淩毅的手掌。

 

寧和的夜色醉人,安靜的馬路邊路燈昏黃,伏倫牽著淩毅的手,在路燈下走著,兩人和諧的背影,就這樣緩緩的消失在夜色中……

 

《完》

 

字數已足,以下免費!

 

(關於伏倫的結局與原設定為什麼不同,小哈會在本月底的完結感言上告訴各位!)

 

(《惡魔的牢籠》伏倫與淩毅篇就此大結局!下麵開啟洛秦天與洛向的專輯,總共十幾章!《惡魔的牢籠》於本月底大結局,希望一直追文的各位能陪惡魔走完最後這十幾天!洛秦天和洛向這一對和前兩對完全不同,希望他們的故事能讓各位眼前一亮!小哈一直很努力!謝謝!)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他就是洛少!

 

“幕幕,機票和國外的酒店我都已經讓人訂好了,我們明天就出發好不好?”

 

遊樂園裡,一兒童遊樂區旁的長凳上,肖燼嚴摟著葉幕坐著,兩人戴著情侶鴨舌帽,似乎是擔心有人會認出他們的模樣,兩人特意將帽檐壓的很低。

 

肖燼嚴手不安分的在葉幕腰側揉捏著,介意周圍遊客太多,肖燼嚴也不敢有什麼大動作,而葉幕早就習慣了肖燼嚴隨時隨地的占自己便宜,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頭繼續搭在肖燼嚴肩上,笑著注視著遊樂區裡爬上爬下的兩個小傢伙。

 

“老肖,我們的兒子長的可真快啊!葉幕一臉幸福的感歎道。

 

肖燼嚴暗暗歎口氣,看來自己之前說的話葉幕根本沒聽進去。

 

“是啊。而且越來越懂事了。”肖燼嚴笑著附和道:“現在都不用我們操心了,所以,我們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你別想了。”葉幕臉色突然陰了下來,非常堅決道:“一年內,休想再拉著我出國旅遊!”

 

葉幕又怎麼會不知道,肖燼嚴想和自己出國,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旅遊,而是和自己做些……的事情。

 

前兩次的旅遊經歷,深刻的告訴葉幕,和肖燼嚴單獨出遊,是一件非常傷身的事情!

 

因為自己更多的時間不是遊玩,而是累的趴在床上補眠,以及緩和酸痛的身體。

 

在家裡,有小烽和葉子兩個調皮的小傢伙,有些事,肖燼嚴總無法做的酣暢淋漓。

 

白天,葉幕親自送兩個小傢伙上學,然後急匆匆的去上班,為補上小葉子未從肖燼嚴那裡感受到的父愛,葉幕每天晚上又會為小葉子講故事,哄著小葉子睡覺,小葉子喜歡被自己幕爸爸摟著睡的感覺,總是苦求著葉幕留下陪自己睡,葉幕自然不會回絕,果斷將小烽趕去和肖燼嚴睡一張床,摟著小葉子香甜的睡去。

 

於是這就導致肖燼嚴很多個晚上,都在禁欲難耐中度過,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和自己的幕幕親熱一下,總會被兩個小傢伙擾亂。

 

對肖燼嚴來說,最痛苦的是那次,剛將葉幕壓在牆上瘋狂的深吻,小葉子突然跑了進來看到了兩人接吻的畫面,隨之疑惑的問自己為什麼要咬葉幕的嘴唇,因為這件事,葉幕羞愧不已,足足餓了他肖燼嚴一星期!

 

一星期啊!對於正值壯年的肖燼嚴來說,那是何其殘忍!

 

“幕幕……”肖燼嚴輕柔柔的叫了一聲,側著臉,性感的唇角在葉幕鬢髮上磨蹭著,像極了一個沒被喂飽的孩子,“我們已經四天半沒那個了……”

 

“我們也要多為孩子想想,上次若不是你瞎跟小葉子說喜歡誰就去咬誰嘴唇,小葉子能在半夜把小烽嘴咬破嗎?”葉幕抱怨道,“要是再被看到,小孩子純潔的心靈都被你給污染了!”

 

“那幕幕你也不能總把時間給孩子啊,多關心關心我,你看看,我眼下黑眼圈有多重。”肖燼嚴握著葉幕手放在自己臉上,繼續委屈的控訴道:“連皮膚都粗糙了。”

 

望著肖燼嚴故作委屈的神情,葉幕還是心軟了,他抬手安慰似的撫摸著肖燼嚴英俊的臉頰,輕聲道:“今晚就隨你,怎麼樣?”

 

“在家做你總是忍著不出聲。”肖燼嚴彎著眉,低聲控訴道。

 

“廢話!”葉幕扯了扯肖燼嚴的嘴,怒怒道:“萬一被小烽和葉子聽到怎麼辦?”

 

“聽不到你聲音的話,不盡興……”肖燼嚴非常誠實的說道。

 

葉幕臉微微發紅,“那也沒必要非要出國旅遊啊,折騰的那麼麻煩……”

 

肖燼嚴繼續用唇角蹭著葉幕,像是在撒嬌,在葉幕耳邊曖昧的呼著熱氣,“那我們去酒店開房怎麼樣?”

 

“開房?怎麼感覺跟偷情一樣……”葉幕皺著眉,嘀咕道。

 

肖燼嚴似乎來了興趣,手一攬,將葉幕摟的更緊,忘記周圍還有那麼多的遊客,激動的說道:“像偷情才刺激嘛!”

 

肖燼嚴話音剛落,立刻惹來周圍遊客的側目,葉幕騰的一下漲紅了臉,連忙將帽檐壓的更低,手在肖燼嚴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回去再收拾你!”葉幕憤憤道。

 

“別回去了,我待會兒派人把孩子接回去,我們今晚就去住酒店!”肖燼嚴說完,嘴直接湊過來準備親葉幕,被葉幕雙手一合,拍的一聲夾住了臉。

 

“那麼多人在,你能克制點嗎?”葉幕激憤的小聲道。

 

“不能。”肖燼嚴非常可憐的望著葉幕,聲音滿是欲求不滿後的委屈。

 

望著自己這個高高在上人人畏懼的老肖此刻跟個孩子一樣,葉幕忍不住笑了起來,雙手用力蹂躪著肖燼嚴那張人神共憤的臉,笑嘻嘻的說道:“好,聽你的,今晚我們就去酒店住。”

 

小葉子和小烽在長椅前的兒童園裡嬉鬧著,而葉幕,靠在肖燼嚴的懷裡,和肖燼嚴輕笑著聊天,曾經的痛苦早已遠去,留在的,只有濃濃的甜蜜與溫馨。

 

一直暗暗站在售票台後的男人,一側臉上有一道非常猙獰的疤痕,他目光傷沉的望著這一幕,看著葉幕臉上那幸福靈動的笑顏,心,無比疼痛。

 

他守護了他七年多,愛他深心,曾經他也靠在自己的懷裡笑的明媚,而此刻,他已成別人的愛人,不知不覺中,曾最親密的兩人竟相距這麼遠。

 

他已經沒有臉再出現在自己的幕幕面前,連邁出腳和他說句話都沒有勇氣!

 

三年前,若不是他自作聰明的讓伏倫拿自己作為人質威脅問題去害肖燼嚴,那時,善良的他也不用那麼痛苦!

 

事已成過去,卻成了他心底最痛的疤痕,在他以為葉幕死去的這三年,他過的,比肖燼嚴還要痛苦,他無法原諒自己,因為私欲,害死了自己最愛的男人!

 

他狼狽的活了三年多,也許也被人遺忘了三年,他甚至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的真名!洛秦天!

 

當初得知肖燼嚴要結婚,洛秦天立刻趕來x市,只是好奇肖燼嚴結婚物件是什麼人,畢竟這個殘暴的男人當初愛葉幕入骨,在看到肖燼嚴所摟之人的一瞬間,洛秦天便立刻確定,那個男人已不是葉泉,而是他的幕幕!他們的靈魂歸了位!

 

只是他當時只站在角落裡興奮著流淚,沒有勇氣向葉幕靠近一步。

 

洛秦天壓低帽檐,最後看了眼他這輩子最愛的小男人,英俊的面龐終於擠出一絲澀笑,隨之,默默的轉身離去。

 

幕幕,只要你還活著,只要你過的幸福,什麼,都無所謂了……

 

洛秦天離開遊樂園後上了一輛黑色私車,坐進後車座,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老闆,是直接回夜店嗎?”司機是個中年男人,他從後視鏡上看出了洛秦天的疲憊,關心的問道。

 

“回去吧。”洛秦天轉頭望著遊樂園,淡淡的說道。

 

如今的洛秦天,已不再是曾經那般朝氣蓬勃,爭強好勝的急進男人,黑子般剔透的雙眸深邃穩沉,卻也略顯滄桑,他是y市數一數二的夜店的幕後老闆,卻也是德國最大商業家族三年來一直搜捕的物件。

 

如今,知道自己的幕幕還好好的活著,洛秦天已不再如那三年前那麼痛苦。

 

他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將所有精力都放在自己權勢的擴大上,他是男人,必須要有自己的野心和事業!

 

等到未來的某天,他有和肖燼嚴比肩而站的實力,或許他能以一陌生身份和肖燼嚴達成合作,然後近距離的看自己的幕幕兩眼,不奢求別的,聽聽他的聲音也可以。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車終於進入了y市,後車座的洛秦天正好也醒了過來。

 

“老闆,還是從後門進去嗎?”司機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洛秦天應了一聲,繼續道:“‘天幕’不是新來了幾個男*嘛,挑出裡面長的最好的,安排到我套房裡,我親自驗貨。”

 

男人舒緩身體的方式很簡單,既然有那種權勢,自然有資格享受想要的服務!

 

他已失去葉幕,已不再是葉幕眼裡那個乾淨清爽的鄰家大男孩,他或許不會再動情,但他還有男人該有的欲.望!

 

“天幕”是洛秦天三年打拼的收穫,他利用從洛家族挪動的那筆資金,靠自己的真才實幹,在y市掙的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但他不得不躲避洛家族對自己的搜尋,因為他現在的勢力,對洛家族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他要從伏倫那裡獲得涉黑的管道,讓自己更加強大起來,現在,他明為夜店老闆,暗為毒梟火商!

 

回到天幕,洛秦天簡單喝了幾杯酒,便回到了自己在天幕的專屬套房內,洗完澡,就倚在床上等自己的下屬將人送上來!

 

過了幾分鐘,天幕經理將一個看上去還不足二十歲的男人送進了洛秦天的房間。

 

洛秦天穿著浴袍,腰間的帶子在小腹間打了個結,蜜色精壯的胸膛半裸著,修長結實的雙腿半支起,整個人看上去慵懶而又美型,冷酷而又性感。

 

“會伺候男人嗎?”洛秦天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清秀俊美的小男人,淡淡的問道。

 

“會。”男人低著頭小心的回答道。

 

“那把衣服脫了上來吧。”洛秦天並未刻意去注意男人的表情,解下自己的浴袍便躺了下來。

 

男人脫光衣服爬上床,先從洛秦天的小腿親吻起,緩緩向上,一點點的點燃洛秦天全身的欲.火。

 

洛秦天閉著眼睛,舒適的輕呻著,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舒服的解放一次。

 

小男人很溫柔的下床為洛秦天倒了杯水,洛秦天也覺得有些口渴,於是很自然的接下水杯一飲而盡!

 

男人將水杯放回,繼續上床為洛秦天**,直到聽到洛秦天輕微的鼾聲。

 

“老闆…秦老闆……”男人試著推了洛秦天幾下,確定那杯水裡的安眠藥起作用時,立刻開始自己的行動。

 

男人伸手去撫摸洛秦天臉上那塊醜陋的傷疤,雙眼湊近,仔仔細細的觀察著,終於看到傷疤一處邊緣皮的泛起。

 

男人伸手去捏那塊疤痕,果然,一塊人造皮被緩緩撕了下來,下一秒,洛秦天一張年輕英俊的臉呈現在他的眼前!

 

男人一驚,立刻拿起枕邊洛秦天的手機,迅速撥通一個號。

 

“洛叔,您猜的沒錯,天幕的幕後老闆真的是洛少……是……屬下這就聯繫洛向少爺!”

 

(正式開啟洛家族兄弟篇!劇情方面,不會讓各位失望滴!)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求人可不是這樣的!

 

伺候洛秦天的男人,在驗證過洛秦天的真面目後,迅速將那塊疤痕貼回洛秦天的臉上,然後穿好衣服離開了天幕。

 

洛秦天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身體昏沉無力,但他只以為是工作太辛苦的原因,畢竟他最近實在太拼了。

 

昨晚陪睡的男人早已不見了蹤影,洛秦天也沒想太多,簡單的洗漱一下便下樓開始工作。

 

天幕的夜店規模不是最大,但這裡的裝璜設施卻極致奢華,洛秦天幾乎將從洛家族挪用的全部資金都投在了天幕的裝設上,使得天幕從默默無聞到y市商官豪富子弟的集結地。

 

當然,這也少不了洛秦天出色的經營管理。不過現在,洛秦天已經將主要精力投放在了黑場,天幕現在只是他隱藏身份,方便涉黑的一面盾牌。

 

“我要去一趟東南亞,準備好明天下午的機票。”洛秦天簡單的命令道。

 

洛秦天的黑*生意目前正處初階段,但他敢打敢拼,很快便有了自己的一套吸金管道,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會奔走於各個地方。

 

“是!”一名手下有力的應道。

 

忙完手裡的檔,天已經再次黑了,洛秦天伸了個懶腰,淡淡道:“對了,昨晚那個陪我的男人還不錯,把他叫過來陪我去用晚餐。”

 

“老闆,那個男人今天曠工,經理連打了他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按照天幕的規矩,他現在已經不算天幕的員工了。”

 

“曠工?”

 

“是,從監控上看,他昨晚陪過老闆您之後就離開了天幕,然後一直沒有回來。”

 

“昨晚?”洛秦天努力回憶昨晚,貌似自己喝了那個男人給自己的水後便昏昏欲睡,後來具體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任何印象了。

 

洛秦天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具體有說不上哪裡,正當他想細細回憶昨晚的細節時,一名手下敲門走了進來。

 

“老闆,***黃金包廂有一客人想見您。”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不見任何來客,這種事找經理去就行了。”洛秦天不耐煩的說道。

 

“那位客人讓屬下將這張紙條交給老闆,說您看了這張紙上的內容後,一定會去見他的。”手下恭敬的說著,將手上那張折疊起來的白紙交給了洛秦天。

 

洛秦天疑惑的皺著眉,一邊伸手接過紙條一邊面無表情的問道,“是天幕的常客嗎?”

 

“應該不是,屬下在天幕三年,從未見過那位客人,不過那位客人說,他和老闆您早就認識。”

 

手下說完,洛秦天手裡的那張紙也被他展開了,紙上只寫了一個大字,哥!

 

洛秦天難以置信的望著紙上的那個“哥”字,三年處變不驚的臉,在此刻驟然驚怔,下一秒,臉色徒然陰冷起來,迅速將那張紙撕成了碎片!

 

“老...老闆,出什麼事了嗎?”手下望著洛秦天幾近崩塌的神情,心也跟著恐慌起來。

 

洛秦天臉色依舊陰沉,將撕碎的紙仍在地上後,轉身朝門口走去。

 

“將我接下來一個星期,不,半個月的行程全部取消,原定的黑*交易也全部延遲,違約金我們照出!我現在去見那個人,後續工作就交給你們了!”洛秦天冷冷的說完,手掌緊攥在身側,腳步沉重而又急促的離開了房間。

 

還未到包廂門口,洛秦天便遠遠看到那間包廂的門口站著兩個身著洛家族手下職裝的黑衣男人,心底不禁諷笑,三年了,如今,他好大的派場!

 

身份會暴露,早在洛秦天預料之中,只是他沒有想到,暴露的會那麼早!

 

洛秦天很清楚自己被抓回去後的下場會是什麼,作為擁有洛家族純血統的自己,註定不能再逃離家族半步,無論是責罰還是裁判,都是由洛家族的高層判決。

 

洛秦天三年的叛離,讓洛家族差點淪為商界的笑柄,洛秦天的父親洛北戈不斷向外界解釋自己的兒子只是在外為洛家族的生意奔波,這才保住了洛家族的聲譽!

 

若不是因為洛秦天體內流淌的血是洛家族這一代唯一的精神支柱,怕是早就被洛北戈打死了!

 

洛家族是個歷史悠久,根基穩紮的龐大卻很低調的商業家族,這個家族有獨屬於自己的家族體系,無論是所制定的家族規法,還是思想價值觀,都較為刻板保守,他們執拗的遵循家族的生存規則,嚴謹的遵循著洛家族歷史留下的,無論好壞的死理,但他們並未與時代脫節,因為那套法則,他們只理性的用於洛家族內部,處置那些與現實社會接軌,卻與家族脫節的“罪人”!但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嚴謹和對規矩的謹遵謹守,讓他們在商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洛秦天討厭這個極端理性的冰冷家族,他無法說服自己機械的成為洛家族的工具,更何況他就是一個gay,即便失去葉幕,他也做不到對女人動心,不過自從洛川匈幾年前阻斷了他和葉幕,洛秦天就已經徹底對洛家族絕心了!

 

洛秦天來到包廂門前,被門口兩個男人伸手攔住,洛秦天沒有說話,神色冰冰的抬手撕掉了臉上的疤痕,兩個男人看清洛秦天的真面目,當即一驚,立刻為洛秦天開了門!

 

進入包廂內,洛秦天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洛向,這個三年前總是會笑著叫自己哥的男人!不過現在已和三年前大不相同,因為現在的洛向,已經權高於自己太多!他現在是洛家族的繼承人,只要滿三十歲,便可正式接替洛北戈的當家職位,而他洛秦天,現在只是一夜店老闆,是個只要洛向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捏死的螻蟻!

 

洛向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藍色的休閒外套搭在一旁的沙發背上,略顯清瘦的身體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那白的有些不正常的臉上,依舊和三年前一樣,掛著洛秦天永遠都看不懂的笑容,笑的那麼自然祥和,只是卻看的洛秦天全身不爽!

 

洛秦天承認,他討厭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弟弟,討厭他的一切,這種討厭不僅僅是因為洛向曾經分間了他和葉幕,更多的,是來自本能,就好比大多數人本能的厭惡在地面上游走的蛇或水蛭一般,哪怕它不會傷害你,只是想從你眼前遊過,都會讓你感到一陣不適!

 

洛向的心機,洛秦天自然不敢小看,他能從一個洛家族的養子,越過洛家族各種陋規,一躍成為洛家族的繼承人,這種顛覆,是洛家族史上唯一一例!

 

他看似如貓咪,內裡,卻狡猾危險如毒蛇!

 

“哥。”

 

清脆的一聲,帶著些許甜柔,洛向從沙發上站起,笑著望著眼前的洛秦天,明亮的眼裡,全是歡喜之色。

 

洛秦天神情複雜,他走到一張沙發上坐下,只是沒有去望洛向,視線漠然的落在酒桌上,點了根煙含在嘴裡,臉色陰沉道:“你是怎麼知道天幕的幕後老闆是我的?”

 

“是義父先發現哥的,然後派人聯繫了我。”洛向笑著的如實答道。

 

“讓你把我就地正法?”洛秦天抽著煙,煙霧中的臉格外憔漠,他不希望回去,也不想死,他只是想追求自己的權力巔峰,和洛家族再無瓜葛,安靜且自由的享受獨屬於自己的生活!

 

但是,自己三年來好不容易打拼下的一切,也許,都快保不住了!

 

洛向像個天真的孩子,笑的無比明朗,“哥真是會開玩笑,我怎麼會傷害你呢,我來這裡,只是為帶哥回去。”

 

說著,洛向走到洛秦天身旁坐了下來,雙手輕輕抱住洛秦天的一條胳膊,頭也自然而然的搭在洛秦天的肩上,繼續柔笑道:“不聊這些了,話說我們三年沒見面了,哥就不想我嗎?”

 

洛秦天將手中的煙掐滅在煙灰缸內,轉頭望著肩上乖順的洛向,低聲道:“你能和洛家族的高層談談,放了我嗎?”

 

這或許是洛秦天平生以來第一次用如此婉求的口氣和洛向說話,他不得不這麼做,想要徹底脫離洛家族,就必須借助洛向的權力!

 

洛秦天畢竟不是神人,他還不會自不量力的拿自己現在的實力去和洛家族對抗,但以洛北戈的脾性,估計除非自己死,否則永遠都逃不了他的控制!

 

“當然不能!”洛向將洛秦天的胳膊摟的更緊,下一秒,又是笑意盈盈,“因為我也希望哥回去,等我成了洛家族的當家,哥輔佐我,這不是很好嗎?”

 

洛向沒有告訴洛秦天,在他正式繼承洛家族之前,根本沒有任何權力裁決洛秦天的命運!

 

“這麼說,你不會幫我?”洛秦天的聲音冷下去幾分,他推開靠在肩上的頭,也甩開了緊握在胳膊上的手。

 

如果可以的話,洛秦天真心不希望向這個男人求助!曾經自己總是將對他的厭惡表現的一清二楚,現在突然對他恭順,怎麼看,自己都很虛偽!

 

如果他不願意幫自己,那自己也沒必要對他有多少客氣!

 

被硬生生推開了的洛向,臉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又立刻恢復笑臉,輕聲道:“哥,求人可不是這樣的!”

 

 

 

第一卷 第五十章 你個老東西!

 

“好,你要我怎麼求?”

 

洛秦天握緊手掌,臉色陰沉的望著一旁的洛向,如果軟弱一時,可以換他一世自由自在,那麼喪失這一點尊嚴還是值的!

 

望著洛秦天臉上那份赴死般的決絕,洛向忍不住笑出聲來,“哥的自尊心比誰都強,我怎麼捨得讓哥求我呢。”

 

“那你就開門見山的告訴我,你到底想怎樣!?”洛秦天擰著眉,憤沉的盯著洛向。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撕碎這個男人臉上的笑容,看看他的笑容底下,到底藏的是怎樣一副嘴臉!?

 

“是否我想怎樣,哥都滿足我。”洛向眯著眼睛,笑的有些詭異。

 

“是!”

 

“我想哥做我情人!”

 

“你放.屁!”

 

洛秦天當即起身,臉色微微猙獰,他冷漠平靜了三年,居然在此刻被這個虛偽的男人挑起了全身的鬥火!

 

要他洛秦天給人做情人,那還真不如一刀子給他個痛快!

 

“哥不是想讓我和洛家族高層談判的嗎?”洛向懶懶的倚在沙發上,輕笑道,“哥不配合,這讓我怎麼和他們談判?”

 

洛秦天平復燥怒的心境,冷笑道:你想和男人上床,要是被洛家族的高層知道,你以為你還能保得住你這繼承人的位置嗎?”

 

“我和哥上床,並不代表我不會娶妻生子,哥應該知道洛叔他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他們只不過是想洛家族有後。”說著,洛向笑意更濃,別有深意道:“若是哥當年接受洛叔安排給你的女人做妻,然後將那個叫葉幕的男人作為情人藏在人後,或許………”

 

“這就是我和你的差別!”洛秦天打斷道,“我洛秦天絕不會委屈自己去娶一個自己根本就不愛的女人!更不會將自己所愛的人放在見不得人地方!你現在反過來要我做見不得光的情人,呵呵,我還真是好奇你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提出這樣的條件的。”

 

“這麼說,哥不同意?”洛向一臉失望的模樣,微撅著嘴,模樣很是委屈。

 

“如果同意了,我就不是洛秦天!洛向你給我聽著,我洛秦天現在是沒權沒勢,但你若不幫我脫離洛家族的控制,我跟你就不是一路,你休想對我指手畫腳。”洛秦天說完,狠狠瞪了洛向,迅速轉身向門口走去。

 

“天幕的四周都是洛家族的打手,哥想去哪!?”洛向從沙發上站起,笑意濃厚,慢悠悠的走向停住腳步的洛秦天。

 

“我想哥應該不會自不量力的想著逃走吧。義父和戈叔已經特地交代過我了,若是哥執拗不肯回去,那就打折哥的雙腿,將哥抬上專機帶回去!哥以為就憑天幕這個小地方就能保的住自己嗎?”

 

洛向的聲音至始至終都很溫柔,根本聽不出這是在威脅,他走到洛秦天的身後,伸手溫柔的抱住洛秦天的腰,輕聲道:“戈叔(洛北戈)很快就會派人接手天幕,哥怕是連最後的藏身之所都沒有了,所以還是回去吧,只要哥誠心誠意的向高層道歉,依舊會是風光無限的洛少,總比這裡吃苦強,不然,我也會心疼哥的。”

 

“你懂什麼!?”洛秦天低吼著,猛的扳開扣在小腹上的雙手,轉身冷冷的盯著洛向,“少在這自作聰明,天幕是我辛辛苦苦打下的產業,跟洛家族沒有半點關係!還有,既然你不肯幫我去談判,那就不要再表現出一副多情的模樣,如果我真到無路可走的地步,談判!我自己來!最後,天幕現在還沒有洛家族接手,這裡依舊是我的地盤,所以,你,給我滾!”洛秦天說完,重重的哼了一聲,扭身甩門而去。

 

洛向的笑容逐漸消失,清秀蒼白的臉上滿是複雜的顏色,此刻恢復面無表情的他,全身散發著冷冽之寒。

 

洛向剛拿起衣服準備離開,手機突然響起,拿出一看,臉色瞬間變的憂心起來。

 

“他是不是不願回來?”電話那頭傳來洛北戈蒼勁有力的陰沉聲音,透著些許暴戾的火氣。

 

“戈叔再給哥一點時間吧,哥他現在只是有些想不開,也許過幾天就……”

 

“不用替他求情!”洛北戈冷冷打斷,“我已經到了y市,他不願意主動回來,他老子我,親自去請他,看我到時不打死這個臭小子!”

 

“戈………”

 

洛向話還未說完,那頭洛北戈已經果斷的掛了電話!

 

洛北戈脾氣火爆在洛家族人盡皆知,比起教育,他覺的教訓更實在些!幼時的洛秦天因為頑皮,經常闖禍,有幾次差點兒被洛北戈打殘。

 

對待自己親生兒子都那麼冷血,所以他才在洛家族有那麼強的威懾力!

 

洛秦天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立刻打開電腦,開始遠端匯款工作,將大筆資金打入他早就辦好以備不時之需的一個國外戶頭。

 

他必須要避開洛家族的耳目離開,再改名換姓的從新來過,雖然放棄他三年打拼出的天幕是件極其痛心的事情,但比起自己的未來,洛秦天根本不想去顧及任何心血!

 

他甚至能猜到自己回到洛家族後所要禁受的一切,先被自己那個狠毒的親生父親暴打一頓,然後再被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禁閉室裡,最後再被禁足一年,一年過後,才可以傀儡般的為洛家族賣命,按照洛北戈所規劃的圖紙,一步步的走下去!

 

那種生活,還不如洛家族的一個普通成員自由!

 

“老闆,那位客人想再見您。”門外響起手下的敲門聲。

 

“讓他滾!”洛秦天朝著門口怒吼道。

 

“…是!”

 

洛秦天整頓好一切後,叫來天幕經理,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並說自己將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

 

經理朴易是和洛秦天三年來同甘共苦過來的男人,他知道洛秦天的真實身份,也很瞭解洛秦天的性情,看洛秦天的臉色就知道他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

 

“那個包廂裡的,是你家族的人嗎?”朴易臉色凝重的問道。

 

“是,所以我必須快點離開!”洛秦天沉著眉,看上去憂心忡忡,“如果我安全了,我會跟你聯繫的!在此之前,天幕就交給兄弟你了!”洛秦天拍了拍朴易的肩膀,字正腔圓的說道,“謝謝你跟我同甘共苦那麼久,我洛秦天不會忘記你這三年給我的支持!再見了兄弟!”

 

“秦天,我送你吧。”朴易認真道:“由我開車的話,也可以掩人耳目!”

 

洛秦天不希望朴易陷入自己和洛家族的爭鬥中,但朴易堅持要親自送洛秦天出y市。

 

朴易是個知書達禮的謙修男人,他三年來願為洛秦天鞍前馬後,也是因為對洛秦天有著濃厚的愛戀。知道自己所愛的人遇到困境,朴易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拗不過朴易的堅持,洛秦天只好答應,兩人在半夜的時候,從天幕隱蔽的後門悄悄開車離開!

 

洛秦天只帶了錢包和手機,穿著低調的衣飾坐在車後面,擔心天幕外有人監視,特地將頭壓的很低,朴易開著車,幾個小時後,車終於進入了另一個城市!

 

車在一條小公路上停下,因為天還未全亮,所以路上並沒有多少車輛行駛。

 

“離這十幾分鐘的路程外,有一車站,我從那裡打車回去,你就開著這輛車前往*市的機場吧,我那國外朋友的地址已經告訴你了,你先到他那裡躲躲,天幕這邊,我幫你照應著,隨時等你回來!”朴易說完,打開車門下了車。

 

洛秦天也迅速下了車,給了朴易一個擁抱,感激道:“我洛秦天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你這個兄弟的!”

 

朴易笑了起來,“行了行了,趕快去吧,經常電話聯繫就行!”

 

朴易說完,轉身準備前往那個車站,走出幾步後,還不忘轉身和洛秦天擺手道別。

 

“到目的地後別忘了聯繫……”

 

朴易的話還未說完,突來的一輛黑色商務車從他的身側高速的撞了過來!!

 

就這樣,在洛秦天的眼前,微笑著的朴易被撞飛了十幾米!!

 

洛秦天已經徹底呆了,突來的變故令他大腦一片空白!

 

“朴易!!”

 

洛秦天大喊一聲,臉色嚇白的跑到朴易的身旁,而此時全身是血的朴易,已經沒了氣息。

 

洛秦天將朴易抱在懷裡,痛苦的的大喊著,他難以接受,自己三年來唯一一個能說的上心裡話的男人,因為給自己送別,就這麼失去了年輕的生命。

 

離洛秦天不遠處的那輛商務車,後門被打開,從上面下來了幾個身著洛家族打手職裝的黑衣男人,最後一個腳落地的,便是洛秦天的親生父親,洛北戈!

 

身形魁梧的洛北戈看上去要比弟弟洛川匂年輕很多,偉岸健壯的身形並不像是四五十歲的人,也許是在洛家族位高權重,使他看上去就十分具有威懾力,眉宇冷冽,神情篤定,手裡持著根漆黑的支杖,雙目的陰冷的朝著自己的兒子走去,而洛向,就跟在洛北戈的身後,神情複雜!

 

洛秦天抱著已經徹底沉睡了的朴易,漆黑的雙眸裡滿是恨意,抬起頭,面目微獰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你個老東西!!”

 

(接下來進入主線!同樣有虐有淚有恨,不會比伏爺篇差的!)

 

 

 

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洛秦天從未將洛北戈當做自己的父親,在他眼裡,自己父親就是個嚴肅冷血的男人,眼裡只有洛家族的利益,沒有所謂的親情,而他的親生兒子,也只是用來培養繼承自己位置的工具,只要違背了自己為他設定的路線,他照樣能下狠手!

 

洛秦天失控的那聲,令原本就在氣頭上的洛北戈瞬間飆怒,他在洛秦天話音剛落,便猛的揮起手裡的那根漆黑堅硬的支杖朝著洛秦天的身體砸去,穩沉陰戾的臉瞬間扭曲,大罵一聲,“混帳東西!”

 

支杖重重的砸在洛秦天的肩上,抱著朴易的洛秦天沒能躲開,硬生生的抗下了這一棍,被打之處,甚至傳來一聲濃重的悶響!

 

洛北戈劍眉突突的跳著,呼吸也顯的十分的不協調,他用看著垃圾一樣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子,陰冷的低沉道:“你這個敗類!真是讓我在家族內丟盡了臉!!”

 

洛秦天忍著肩部的疼痛,將朴易的身體輕輕放在了地上,站起身,目露仇恨的盯著洛北戈,“是你下令開車撞的嗎?”

 

洛秦天的身形和洛北戈一樣高大,兩人對峙,狠光相交,頗有種高手對決,你死我活的架勢!

 

“我他媽倒是想撞死你這個廢物!”洛北戈怒聲道。

 

洛北戈話剛說完,洛秦天突然抬手一拳,砸在了洛北戈的臉上!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在洛家族,向自己長輩動手,那可是大忌!更何況,洛秦天所打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父親,更是洛家族的領袖,所有人的精神所向!

 

洛北戈挨下這一拳純屬意外,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對自己動手!

 

這一秒,風暴驟起,所有都不敢發出聲音,惶恐的注視著眼前的父子倆。

 

洛向的臉色很難看,他著實擔心洛北戈會一怒之下將洛秦天打死!

 

“這一拳,我是替我兄弟打的!”洛秦天眼睛裡全是鮮紅的血絲,朴易的突然離去,令他幾乎發瘋!

 

洛秦天說完,竟再次朝著洛北戈揮拳,但這次,還未觸及到洛北戈身體,便被洛北戈用支杖一棍打了下來,洛秦天被打的那條手臂當場垂了下來,動彈不得,整個搖搖晃晃的側歪了幾步,還未站穩,便被又被洛北戈一腳踹的摔在地上!

 

“畜牲!老子真是白養了你!”洛北戈大聲憤吼道!

 

狼狽的洛秦天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冷諷的望著洛北戈笑了一聲,“你養的?少他媽往自己臉上貼金,從小到大你除了打我。還對我做過什麼,就能生我,也是你強.奸我媽才……唔…”

 

洛秦天話還沒說完,洛北戈一杖打在了洛秦天的側頸上,洛秦天低哼了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洛秦天昏後,洛北戈依舊沒有停手,連在洛秦天的身上砸了幾棍,才憤怒的轉身,朝著商務車走去。

 

“他就交給你了!如果還冥頑不靈,就給我關他一輩子了!”

 

“是!”

 

洛向恭敬的對洛北戈點頭,目光卻焦慮的落在洛秦天身上,剛才那幾棍,說不定打出內傷了!

 

洛秦天終究是洛北戈唯一的兒子,洛北戈不擔心自己兒子的死活那是不可能的,他雖避開了要害去打,但也知道那幾棍著實狠重,所以一腳剛踏上車,又突然冷冷道:“上專機後立刻給他治療,免的留下什麼後遺症!”

 

“明白了戈叔!”

 

洛向早知道洛秦天此番回去過程中不會一帆風順,所以特地將自己的私人醫生也帶了過來,如今,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朴易的屍體被洛向派人處理好後,按照洛北戈之前的命令,洛向又安排人去接管天幕,就這樣,洛秦天三年努力的心血,全部沒了!就連涉黑的生意,也被阻斷在了開始!

 

洛秦天是個商業奇才,這是洛家族公認的事情,洛北戈一直堅信,如果自己的這個兒子未來接掌自己的位置,必定會將洛家族變為商界的一個神話,可他也知道洛秦天是個狂妄不羈的男人,像匹野馬,很難控制,而且根本無心為洛家族付出什麼,若是他成為領袖,必定會隨心所欲的管理著,甚至變更無數家族條規,這,絕不允許!所以他讓看上去性情乖僻,理性沉穩的洛向成為自己的繼承者,而自己的親身兒子,則作為洛向的輔助者,不求他能為洛向出謀劃策,但只要他存在,便可安定洛家族內部人心,因為洛秦天的純血統,是整個家族的象徵!

 

洛秦天被帶了回去,洛向將其安置在自己的別墅內,晚上,親自端來熱水為洛秦天擦拭身體,最後溫柔的蓋上被子,只是沒有為洛秦天穿上遮體的衣服。

 

“真好,哥又在我身邊了。”

 

洛向將洛秦天的手掌輕輕覆在自己的臉上,閉著眼睛微笑著,想像著床上的人正在溫柔的撫摸著自己。

 

“哥,我給了你三年的自由,所以你接下來的全部時間,都給我好嗎?”

 

洛向俯身,溫柔著吻住洛秦天的唇,濕熱的舌尖溫柔的撬開洛秦天的唇瓣,緩緩探入。

 

昏迷中的洛秦天皺了皺眉,低吟了幾聲,幾秒後才反應過來,突然睜開眼睛,一隻手抬起,猛地將洛向推了下去,下一秒,艱難的從床上坐起,因為不久前剛被洛北戈狠打過一頓,所以洛秦天此刻全身骨頭都泛著劇痛!

 

“哥終於醒了。”

 

洛向笑著望著洛秦天,絲毫沒有做下流事被捉的尷尬,笑意盈盈的坐到床邊,柔情款款的望著洛秦天。

 

洛秦天怒蹙著眉,剛想開口說什麼,突然發現自己全身一絲不掛,而且在某些隱蔽的地方,還有著淡紅色的吻痕。

 

“哥不用吃驚,我只是再為哥擦身體的時候,將哥的全身都舔吻了一遍,有的地方沒控制好力度,這才留下了紅痕。”洛向風輕雲淡的微笑道。

 

“你倒是承認的夠乾脆!”洛秦天忍著爆發的衝動,冷冷笑道:“怎麼?就這麼想被我*?”

 

洛向一笑,“是,做夢都想,所以,哥能滿足我嗎?”

 

“洛向,你他媽讓我噁心!”洛秦天狠狠道,“我不跟你廢話,我衣服呢?”

 

“哥是想離開這裡嗎?”洛向輕聲道:“這裡不是x市,是洛家族的領域,哥就算是走出這裡的大門,也會時刻被人監視著,與其這樣,為什麼哥不能學聰明些,我要是哥,就會假裝一時示弱,然後再找機會逃走!”

 

洛秦天眯著眼睛,眼神詭異的望著洛向,突然笑道:“好,我不走,我現在餓了,去給我準備些吃的。”

 

“吃的我已經讓人在做了,馬上就好,哥別著急。”洛向笑的無比動人。

 

洛向命人將晚餐端到了房裡,然後自己坐在一旁,深情注視著洛秦天用餐。

 

對洛向來說,只要能每天這樣看到自己的哥哥,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洛向,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洛秦天一邊倚在床上用餐,一邊平靜的說道。

 

“喔?哥的交易內容是什麼?”洛向歪著腦袋,模樣有幾分俏皮。

 

“幫我製造一場假死的意外,我想以你的實力而言,瞞過洛北戈那些高層應該不是問題。”

 

“對我來說,的確挺簡單的。”洛向笑容依舊無比迷人,“但我不覺得哥還能拿出什麼跟我交易。”

 

“你不是想被我*嗎?”洛秦天立刻接話,“好,我滿足你,你可以根據你需要的頻次來找我,只要你這小身板能受的了,每天每夜我都能保證滿足你!”洛秦天陰聲說著,伸手握住洛向冰涼的手掌放在自己赤.裸的胸口,勾起嘴角,“你不是愛我嗎?所以你最想要的,不就是這些嗎?”

 

洛向臉上的笑有一瞬的冷滯,隨之又輕笑道:“如果只為享受**的交歡之樂,我又何必找哥,我在洛家族的地位如今已快和義父平起,養幾個男寵在身邊是輕而易舉的事,想必這會比哥心不甘情不願的做,更舒服。”

 

洛向輕飄飄的幾句話令洛秦天的臉色瞬間變了幾變,洛秦天望著洛向,突然輕笑一聲,下一秒,突然將床上的小桌子掃在地上,伸手攥住洛向的手腕,用力一拉,將洛向一半身體拉上了床,下一秒,唇狠狠的覆了上去,並迅速活動著雙手,將洛向全身的衣服都褪了下來。

 

“你不是趁我昏迷吻了我全身嗎?我現在...也好好伺候一下你。”

 

“哥.......”洛向雙目迷離,他的確期待這一刻很久,被自己的哥哥擁抱,親吻,甚至,進入....

 

全身都泛起微微紅色,洛向只覺得身體飄飄然然,他雙手抓在洛秦天的後背,腿也主動盤上了洛秦天的腰!

 

“你知道你模樣有多賤嗎?”洛秦天突然附在洛向耳邊,低冷的笑道。

 

洛向猛然回神,還未來得及出聲,下身便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他痛苦的望著向自己投來鄙夷不屑目光的洛秦天,張嘴想說的話,又被接下來一陣狂風暴雨的撞擊淹沒!

 

若不是身體被洛北戈揍的太狠,洛秦天必定會將洛嚮往死裡整!

 

朴易的死跟這個男人也脫不了干係,若不是他當初在天幕包廂,在自己的衣領下面放了枚微型的跟蹤器,自己和朴易的車也不會被洛北戈一路跟蹤,最後...

 

“洛向,你以為我只能靠你?”

 

終於偃旗息鼓,洛秦天捏著洛向白皙的下顎,輕蔑的說道:“我會去找洛赫,他可比你,靠譜的多!”

 

“洛赫?!”洛向氣喘吁吁,強擠在臉上的笑瞬間變的極不自然,隱約的,還隱著恐慌。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技術比以前更好!

 

(雙更,齊發!無論洛向做了什麼,還請各位在此文大結局時再給他一個正確的評判!)

 

一間烏煙瘴氣的包廂內,一群男人扯著嗓子呵笑著怪吼著,一首歌唱完繼續下一首。沙發圍繞的玻璃酒桌上,已經擺滿了很多空酒瓶,但依舊有人不斷的招呼點酒。

 

坐在眾人中間的男人,看上去很年輕,身姿雄偉,五官凜俊,神色陰翳,漆黑的雙眸微微醺醉,而此男人,便是洛家族很不受待見的洛赫。

 

洛赫是洛北戈的姐姐和一流痞所生,洛赫的母親是個癡情女人,為那流痞,私自挪用了洛家族大筆資金,甚至乞求洛家族的高層答應她和那個男人的婚事,但洛家族世代都有規矩,凡是與最高權威為嫡系親屬,婚事,都必須由高層決定,洛家族的高層自然不想洛赫的母親嫁給一個不學無術的混小子,勸阻無用,只好暗派殺手,取了那個男人的命,而洛赫的母親,當時剛生完洛赫,悲絕之下,跳樓自殺,而洛赫,在外做了近十年的孤兒,才被洛家族領回,但一直因為父母輩的事情而不很受待見。

 

洛赫懷裡摟著一個娘腔秀氣的小男人,小男人拿著話筒,窩在洛赫的胸膛上動情的唱著,另一隻手嫺熟的在洛赫的腿內側滑動著。

 

“洛赫哥,你也唱兩首吧。”小男人將話筒遞給洛赫,輕柔的嬌聲道,“怎麼了洛赫哥,看上去怎麼好像不開心啊?”

 

“是啊赫哥。”一個男人應和道:“平時您可是唱的最凶的,今天怎麼連話都不說一句啊。”

 

“聽說洛少回來了?”另一個男人說道:“赫哥不是因為這個吧?”

 

聽到“洛少”這個詞,洛赫微微挑眉,彎身將指尖的煙掐滅在桌上的煙灰缸裡,懶散的陰笑道:“你們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怎麼?想去討好他?”

 

“怎麼會?”一個男人連忙賠笑道:“洛少他現在算是家族裡的半個罪人,誰敢招惹他啊!聽說這次是洛首領親自去接的人,差點就把洛少給打死了,所以還是跟著赫哥靠譜,嘿嘿……”

 

“洛秦天是罪人?”洛赫像聽到什麼笑話,“他可是洛家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只要體內流著洛家族的純正血統,犯再大的罪,那些高層的老頭子也都會原諒他,洛北戈打他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那是他唯一的兒子,打死了,他也斷子絕孫了!”小男人為洛赫重新點上一根煙,洛赫繼續抽著,眼底明顯閃過一絲不甘!

 

洛赫是恨洛家族的,他的父母都是因為洛家族而死,而他少時,又遭盡了洛家族的白眼,若不是從洛向那裡要來一家公司管理,他也不會活的如現在這般瀟灑。

 

他嫉妒洛秦天是家族裡的寵兒,但是,他在洛秦天面前,卻將一個平易近人的哥哥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而在洛向面前,才會將醜陋的本性,暴露無遺!

 

想到洛向,洛赫眼底,明顯閃過一絲淫笑!

 

“我就搞不懂這個洛少到底在想什麼,你們說,他好好的繼承人位置不要,非要一個人逃在外面辛苦打拼,這不純粹犯賤嘛,聽說洛少在外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夜店,如今也被洛家族也接手了,嘖嘖嘖,多可惜,辛苦幾年,還不是都讓洛家族給賺去了!”

 

“我聽說是因為洛少喜歡男人,好像還在國外讀書時愛上了一個,可是都被洛家族給阻斷了,洛少這才在悲憤之下選擇離開,話說就洛少這烈性子,不跟高層大幹一場就已經算夠理性的了。”

 

“不說了不說了,來來來!喝酒喝酒!!”一男人舉起酒杯打斷道。

 

洛赫很清楚洛秦天的性格,他是絕不會機械的聽從高層給他的命運暗安排,所以,一切平息後,他肯定還會逃走!但因為洛北戈現在對他有了防心,所以想一時脫離洛家族的監視,基本不可能,這種情況下,就只能選擇向人求助!

 

洛赫輕笑,以自己在洛秦天心中的溫舒形象,洛秦天,一定會來找自己!

 

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黑衣男人先走進包廂內,面無表情的掃描了一片,確定洛赫在裡面時,立刻退至門口,向站在門外的洛向彙報!

 

洛向手遮著鼻子,面色清冷的走進了包廂,包廂內燈光幽暗,裡面幾個男人並未立刻認出來人是誰,有人繼續唱著,有人則對著門口破罵了幾句!

 

洛向面無表情的舉槍,對著包廂內的音響設備連開幾槍,包廂內立刻安靜了下來,隨之燈也被洛向的手下打開,包廂內燈光一亮,除了洛赫以外,所有人,都面露驚惶的望著洛向。

 

“在我數聲之前,給我,滾!!”洛向的聲音不大,卻陰冷無比,清瘦的身軀,蒼白的面容,卻照樣有股不可小覷的氣勢,不過光憑洛向的身份,已經夠這些人戰兢了!

 

所有人灰溜溜的跑出來包廂,只剩下洛赫還叼著根煙坐在沙發上,雙臂舒展在沙發背上,目露邪笑的盯著洛向。

 

洛向向後一揮手,手下立刻退出房間,順便將門關上。

 

“到底是洛北戈未來的接班人,就是有魄力啊!”洛赫輕笑著,“來來來,這邊坐。”

 

“我有一件事要你去辦!”洛向依舊冷冷冰冰。

 

“如果和洛秦天有關的,我得好好考慮考慮!!”洛赫一臉風輕雲淡,吧唧了幾口煙,又向洛向招了招手,“過來過來,咱倆什麼關係,何必將氣氛搞的這麼僵硬。”

 

聽到“關係”這兩個字,洛向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但又在片刻間恢復原樣,他走到洛赫身旁坐了下來,當洛赫摟住洛向的腰時,洛向,沒有反抗!

 

“禁閉結束後,我哥應該會來找你,我要你勸我哥安心留在洛家族,你在他面前一直偽裝的很好,你的話,我哥應該會聽進去。”洛向冷聲道。

 

“你還真是奇怪!”洛赫性感的嘴唇緩緩靠近洛向的耳垂,輕笑著低聲道,“洛秦天只有和洛家族脫離關係,我才無法用那件事威脅你,所以你可想清楚了,洛秦天一留下,接下來的日子,你又將和三年前一樣……不過,那的確是我期待的……”

 

洛向轉身依附在洛赫的胸前,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從洛赫寬鬆的腰帶內縫鑽了進去,輕輕握住那微微精神的灼物,抬起頭,依舊冷冷,“我技術可比以前更好了,你不想感受一下嗎?”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幫你提前繼位

 

洛赫捏住洛向白皙的下顎,眯著眼睛,陰笑道:“洛向,我還真害怕有一天被你給滅口了,畢竟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我一個。”

 

“只要你識相,我保證你會活的好好的!在洛家族的前途,也會越來越好!”洛向說著,面無表情的低頭解開洛赫的腰帶扣,手指輕輕握住那物,繼續道:“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我和你的關係,被我哥知道了,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洛向的撩撥令洛赫全身**沸騰,他猛地攬住洛向的腰,將洛向壓在沙發上,伸手刮了下洛向鼻尖,奸笑道:“小東西,別在做這種事時跟我擺架子,你在洛秦天面前不是很喜歡笑嗎?現在,也笑給我看看!嗯?笑啊!”洛赫用手撐著洛向的嘴角向上勾起,迫使洛向露出一個極不自然的微笑。

 

洛向扭過臉,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直到雙腿被反折至胸口時,漠然的表情才透著微微痛苦。

 

“你跟洛秦天也做過吧?”洛赫饒有興趣的撫摸著洛向的私處,低笑著說道:“洛秦天如果知道你早就被玩弄了無數遍,你說他會不會嫌棄你?”

 

洛向身體本能的一振,身體也隨之向上縮了縮,卻被洛赫猛一下拉,下身全部沒入!

 

“嗯……”洛向痛苦的蹙著眉,隨之冷冷的望著洛赫道:“我剛才已經說了,要是被我哥知道,你也休想再活下去…”

 

洛赫勾起嘴角,大力的撞擊起來,並俯身,狠狠的,狠狠的蹂躪著洛向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他喜歡洛向柔軟的身體,那白皙光滑的肌膚以及那張誘人悽楚的面孔,很易誘發男人的**,從洛向十五歲開始,他就想壓著他瘋狂的揉虐一番,但洛向論權論勢,都比他厲害,而且除了對洛秦天,洛向對待所有人,都是一張麻木清冷的面容,而且處起事來,和洛北戈一樣果斷決絕,所以他一個不受待見的洛赫,根本近不了洛向的身,甚至和他對話都很難!

 

但現在不同,他手裡握有可以致死洛秦天的把柄,這讓一直深愛著洛秦天的洛向不得不屈從他,洛赫不僅通過這個把柄,從洛向哪裡獲得了洛家族的一席之位,更是將自己一直想做,卻不敢且沒機會做的事情,做的淋漓盡致!

 

“洛向,我也是你哥…叫我…”洛赫邪惡的抱起洛向,一上一下的衝刺著,洛向抿著唇,臉色很是難看,他頭無力的搭在洛赫的肩上,緩緩閉上眼睛,低聲開口:“哥…哥……”

 

洛赫一聽,更為激動,急匆匆的換個姿勢,將快樂,推至巔峰!

 

不知過了多久,沙發上的激情才偃旗息鼓,洛赫舒適倚在沙發上低喘著,目光陰懶的望著眼前緩緩穿衣的洛向。

 

“現在洛家族的一大半資產都在你的掌控中,說不定不等你到三十歲,洛北戈就把位置讓給你了,你有想過在那之後怎麼安頓洛秦天嗎?我可不認為他會心甘情願的給你打下手?”

 

“這個用不著你操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替我將哥安撫住,如果我哥真的脫離了洛家族,你也休想再從我這裡拿到任何東西!”

 

“這個沒問題,畢竟洛秦天現在除了留在洛家族,也沒有任何退路,他只是在氣頭上,冷靜後,我是能勸住的。”

 

“最好是這樣!”洛向已經穿好衣服,重新恢復了先前拒人千里的冷漠神色,艱難的從沙發上站起,朝著門口慢慢走去。

 

“唉~~”洛赫突然舒服的笑呼一聲,“我洛赫的好日子,終於又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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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向對洛北戈謊稱自己將洛秦天關了禁閉,但實質上,則是將洛秦天安排在自己的住所無微不至的服侍著,洛向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自己哥哥陪在身邊的感覺。

 

他知道洛秦天回來會讓自己的生活變成什麼樣子,可他還是忍不住想留下他,這三年,他真的想瘋了,那種痛苦,沒有人能體會,所以洛向希望洛秦天留下來,哪怕讓他拱手讓出繼承人的位置,他也願意!只求,他能陪在洛秦天的身邊,無論以什麼的身份,高高在上也好,卑賤如螻蟻也罷,他都不想再忍受那種思念之痛,無論回應自己的是愛是恨,洛向都接受。

 

“哥今天見過洛赫了嗎?他怎麼說?”洛向一邊用著晚餐,一邊笑著問道,“難道洛赫願意幫助哥?”

 

洛秦天臉色很不好,他不耐煩的扔下餐具,擦擦嘴,轉身上樓,全程未說一句。

 

洛向挑了挑眉,望著洛秦天的背影,笑容很是迷人。

 

洛秦天在浴室洗澡時,洛向站在門外,捧著浴袍敲響浴室的門,甜笑道:“哥,我把你浴袍拿來了。”

 

刷的一聲,浴室的門被洛秦天拉開,洛秦天伸手將洛向拉了進去,洛向手裡的浴袍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去找過洛赫,讓他勸我留下?”洛秦天將洛向瘦小的身體抵在白色瓷磚牆壁上,冷冷的問道。

 

洛向順勢攀上洛秦天的脖子,踮腳在洛秦天唇上輕啄一下,小聲的笑道:“所以,哥打算怎麼懲罰我?”

 

洛秦天眼底明顯閃過一絲嫌惡,他鬆開手,轉身繼續在蓮蓬下沖洗著,一邊面無表情道:“我想過了,洛赫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

 

“這麼說的話,哥不打算離開洛家族了?”洛向上前抱住洛秦天的腰,臉輕輕靠在洛秦天的後背,任由溫水灑濕衣服。

 

“現在洛家族的全部矛頭都對準了我,我肯定是跑不了的,所以我會等。”

 

“哥想等什麼?”

 

“等你繼承了洛北戈的位置。”洛秦天轉身,撫摸著洛向的臉,輕笑道:“如果是你的話,應該不會忍心看到我被困在洛家族吧。”

 

“那可是要等到洛向三十呢啊。”洛向笑容燦爛,“這麼說的話,哥願意在家族裡安穩的呆上幾年?”

 

“幾年,我哪有那麼多的功夫!我要你,提前繼承洛北戈的位置!”說著,洛秦天摟住洛向的腰,神秘的笑道:“你奮鬥那麼多年,不就是為了繼承我父親的位置嘛,現在我有手段讓他提前退位,呵呵,是不是很高興?”

 

洛向的笑容消失,“哥的意思是,你幫我提前繼承戈叔的位置,作為交換,等我成功繼承後,再用手上的權利,幫哥辦理脫離家族的手續,讓哥名正言順的退出家族?”洛向知道,這,定是洛赫出的主意!

 

“不愧是洛家族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一點就通!”

 

洛向輕笑一聲,頭側搭在洛秦天的胸前,嘴角奸邪的勾起,一抹算計的精光閃在眼底,洛向無比溫柔的輕笑道:“好啊!只要我拿到戈叔所有的權利,一定給哥想要的,一定!”

 

(惡魔連更兩百多天,風雨無阻,但卻在昨天斷更了!唉,真是傷心啊!還請各位原諒啊!小哈比各位更難受!)

 

(洛向和洛秦天的故事不長,但信息量卻很大,不過各位放心,不會很亂的!他們的故事和前兩個完全不同,劇情方面的設計,不會讓各位失望的,一切發生,即是各位意料之外,但又是情理之中!希望,各位能在最後,為這一小短故事而感動!)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被隱藏的愛!

 

令洛北戈終於寬心的是,自己的這個兒子總算安穩了下來,不僅在洛家族內部公開道歉,如今對自己下達的命令也是言聽計從,怕是洛秦天小時候,也沒有這麼聽話過。

 

洛秦天的突然轉型也讓洛家族高層的那些老頭子安了心,原以為要對洛秦天強行洗腦,如今看來,也沒必要多此一舉了。

 

洛秦天沒有讓人失望,短短兩月內,他向所有人證明瞭自己的商業天賦,就連那些在背後指責他紈絝的人,也都紛紛閉上了嘴。

 

最興奮的莫過於洛北戈,他賦予了洛秦天很多權利,但這種權利,至始至終都沒有超越洛向!

 

洛向雖然是洛川匂的養子,但他卻得到了這個家族的充分認可,他的天賦,以及為人處事的手段,無人能及,就連洛北戈都平復不了的商業危機,洛向都能輕易解決!

 

洛家族的部分高層對洛向繼位是有爭議的,但家族核心的幾個高層全力支持洛向,加上洛北戈對洛向的刮目相看,這便讓洛向成為了萬眾所向!

 

但洛秦天在家族內近期的優越表現,讓洛北戈開始對自己的決心動搖,他覺的,如果洛秦天這樣的表現能持續兩年,或許真的該將洛向和洛秦天的權利顛換一下!

 

洛家族的正統繼承人回來,外界的流言不攻自破,更是讓洛家族內部的人心得到了撫定,對於一個思想保守陳舊的家族來說,保證家族正統血脈的延續,比什麼都重要,所以逐漸的,洛家族內,要求洛秦天恢復繼承人身份的呼聲,逐漸高調起來。

 

“今天,戈叔找我談話了。”洛向手撐著下巴,笑意盈盈的望著坐在桌對面,漠然用餐的洛秦天,“哥猜,戈叔跟我說了什麼?”

 

洛秦天冷笑一聲,繼續低頭切著盤子裡的食物,他怎麼會不知道,那個老頭子,肯定是想委婉的勸洛向把繼承人的位置讓出來。

 

洛向見洛秦天不理會自己,秀氣的眉微微撅著,下一秒,從自己的餐位上站起來,優雅的走到洛秦天的身旁,雙臂還住洛秦天的脖子,身子一側,坐在了洛秦天的腿上。

 

“哥不要對我這麼冷淡嘛,猜對有獎奧!”說著,洛向用下身輕輕磨蹭著洛秦天的欲.望。

 

洛秦天俯望懷裡白皙動人的男人,不屑的嗤笑一聲,“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繼承人的位置!”

 

“哥~~”洛向撒嬌似的叫了一聲,“怎麼能說搶呢?只要哥願意,繼承人,我不要也罷!哥應該知道洛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洛秦天諷刺笑容更加明顯,“我只知道等洛北戈讓位,你就會幫我從洛家族中除名,至於你想要什麼,呵呵,我半點興趣都沒有!!”

 

說完,洛秦天毫不溫柔的將腿上的洛向推下去,然後擦擦嘴,伸了伸懶腰準備出去。

 

“哥去哪?”洛向現在洛秦天身後,柔聲道。

 

“和洛赫約好了喝酒。”洛秦天懶懶道,“順便獵幾個小東西到床上耍耍,怎麼?你也想去?”

 

洛向走到洛秦天跟前,笑的依舊媚人,“哥想去找男人上床?”

 

“是啊!整天上.你,也膩味了。”洛秦天微仰著頭,看向洛向的目光充滿鄙夷。

 

一霎那,洛向的臉色變了幾變,但最終,還是恢復了柔和的笑容,“他們的技術哪有我好,只要哥喜歡,什麼姿勢洛向都配合,上工具也好,揉虐我也好,我都會讓哥享受到獨屬於男人的極致快樂。”說著,洛向緩緩彎下身,修長白皙的手指順著洛秦天的胸膛緩緩向下,最後隔著意料,落在那一片禁處。

 

洛向半蹲在洛秦天的面前,在洛秦天極為厭惡的目光下,洛向笑著將洛秦天的拉鍊緩緩拉下。

 

洛秦天突然抓住洛向額前的碎發,將洛向的臉強行抬起仰視著自己,擰著眉,惡狠狠道:“你怎麼這麼淫.蕩!?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令我作嘔,洛向,你是妓嗎?我他媽怎麼有你這個不要臉的弟弟!!操!”

 

洛秦天低罵一聲,手一甩,將洛向甩的倒在地上,轉身離開了洛向的別墅。

 

洛向坐在地上,目送著洛秦天的身影消失,臉上那媚人心魄的笑容早已消失,換上的,是魔鬼般陰冷詭寒的表情!

 

哥,遲早有一天,我要佔有你的全部!狠狠地!

 

洛秦天離開別墅後直接去了酒吧找洛赫,如今雖然還有洛家族高層派出的人監視著洛秦天,但洛秦天已經是行動自由了,而且,洛向也沒有權力阻止洛秦天去尋樂。

 

洛秦天的生活如今還算愜意,至少在外人看來,洛秦天應該不會再想著脫離家族,但恰恰相反,洛秦天和洛家族斷絕關係的決心隨著時間變的更加堅定!

 

他與戀人七年的羈絆被洛家族的腐規扼殺,三年好友死在洛北戈的車下,很快,他將不得不迎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也要對那些骨灰級的高層老頭子卑躬屈膝,且隨叫隨到……

 

還好時機已經差不多,不然洛秦天真打算再次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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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這小子,可真是為我長臉啊。”

 

洛北戈坐在後車座裡,醉醺醺的笑說著,似乎喝的有點多,身體穩不住,側歪在旁邊的弟弟洛川匂身上。

 

“大哥,秦天變性子是好事,但你也不能這麼喝啊。”洛川匂一邊抱怨著,一邊用紙帕擦著洛北戈額頭上的汗。

 

“誰是為那臭小子喝的,還不是因為今兒個是你生日嘛,高興,高興啊!”洛北戈說著,抬手撫摸起洛川匂的臉來,神色憂傷起來,“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大哥你醉了…”洛川匂臉色沉傷道。

 

“呵呵…”洛北戈傻笑幾聲,早無往日暴戾很絕的模樣,轉頭吩咐司機,“去酒店。”

 

洛北戈和洛川匂來到一家較為低調的小酒店,這家酒店有一間洛北戈常年專屬的vip套房,一進門,裡面的侍者便將門卡交給了洛川匂。

 

洛川匂架著半醉半醒的洛北戈進了房,還沒來得及開燈,洛北戈突然摟住洛川匂,有些粗暴的吻上了洛川匂。

 

洛川匂漸漸閉上眼睛,不斷後退,最後兩人雙雙跌落在米白色的大床上。

 

就在洛北戈開始急躁的脫著洛川匂的衣服時,套房內的燈,突然啪的一聲亮了起來!!

 

床上兩人頓時一驚,紛紛從床上坐了起來。

 

隨之,兩人驚愕的望著床頭站著的,嘴角微勾,正詭笑望著自己的男人!

 

而此人!便是洛秦天!!

 

“爸。”洛秦天笑著叫了一聲,“好歹是洛家族的當家,怎麼到這小地方來享受啊?還有,爸不是一直最恨和男人搞關係嗎?怎麼自己也…呀!這不是洛叔嘛。”洛秦天一副剛看到洛川匂的樣子,“呵呵,洛叔,好巧啊!您怎麼在我爸的床上啊?”

 

洛川匂急匆匆的理著自己的衣服,臉色黑到了極點!此刻,洛川匂真恨不得撞牆!

 

洛北戈氣的胸膛不停劇烈起伏著!他盯著自己的兒子,恨不得沖上去將其打個半死!

 

“別他媽裝傻!你是怎麼找到這的?!”洛北戈壓抑著聲音,低吼道。

 

“找?我為什麼要找?這家酒店我三個月前就買下來了。爸和洛叔時常在這裡幽會我早就知道。”

 

“你……你個臭小子!!”洛北戈氣瘋了,指著洛秦天半響說不出話。

 

“爸先別急著生氣,畢竟還有好多事我還沒說呢。”洛秦天笑著轉身,走到床的正前方,將一枚與牆上油畫色彩融為一體的針孔攝像頭取了下來。

 

在洛北戈與洛川匂極度駭然的視線下,洛秦天不急不緩笑道:“說實話,爸和洛叔做那種事的場面還挺有美感的,雖說兩人都四十幾了,但做為男人的雄風,還真是一點都未減,我還真想向爸請教一下,持久力那麼強的竅訣是什麼,呵呵,洛叔也值得褒獎,被我爸弄成那樣,居然還能活下來。”

 

洛北戈肺都快氣炸了,指關節握的咯吱響,“想威脅你老子?!我為洛家族貢獻了半輩子,而且也有後,就算你把這件事捅出去,也沒人會把老子怎麼著!”

 

“爸說的沒錯,只要有後,和洛叔做這種事就不算違背族規,可是爸別忘了,您和洛叔的行為,可是亂.倫,只要傳出去,洛家族的聲譽必然受損,到時候高層也許不敢懲罰爸,可是洛叔就不一樣了,為平流言……呵呵,誰知道那幫老傢伙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你……”洛北戈欲圖沖上去揍洛秦天,卻被洛川匂攬住。

 

“秦天,你不會這麼不懂事吧,你還是洛叔我抱大的!怎麼長大了,突然咬你叔一口?!”

 

“洛叔不要將話說的那麼難聽嘛,其實我挺佩服您和爸的,為了家族,一直將這份感情隱藏著,洛叔心甘情願的為我爸鞍前馬後,洛而我爸,也一直為保護洛叔而努力著,洛叔和爸的關係其實我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一直裝傻,為的就是讓洛叔你們能夠繼續相愛下去……”痛心徹首的愛過一個人,自然知道無法將心中所愛現於人前的痛苦,所以洛秦天知道洛北戈和洛川匂愛的有多艱難!

 

“別把話說的那麼好聽,直接說你的目的吧!”洛北戈面色陰沉道。

 

“我要爸立刻將洛家族全部的生意管理權交給洛向!”洛秦天直接了當道,“爸如果退了位,便可以安心的跟洛叔在一起,我要是洛叔,我定會希望爸這麼做。”

 

“你個混帳東西懂什麼!洛家族世代規定,繼承人必須年滿三十才可繼承,而且洛家族的產業那麼大,我突然撒手,必然會讓洛家族內部陷入一片不安中!”

 

“爸就是因為顧慮的太多,才讓洛叔和你自己活的那麼沉重,洛家族產業那麼大,怎麼可能會因為爸的退位而動盪不安?話說洛向的商業才能洛家族有目共睹,爸對他就這麼不放心?而且,不是還有我在一旁輔助嘛。”

 

“你為什麼不威脅我直接把位置傳給你?”洛北戈冷聲質疑道。

 

“這個爸就不用管了,直接給個答覆吧。是退位然後帶著洛叔浪跡天涯去,還是繼續坐這洛家族的當家位置,棄洛叔生死于不顧。”洛秦天是不會將攝像交出去的,他雖恨眼前的兩人,但起碼的良知他還是有的,現在,他只是在和洛北戈打著心理戰!

 

洛北戈轉身望瞭望一直沉默不語的洛川匂。

 

他這一生已經欠他太多了,無論經歷什麼,自己的弟弟都在背後默默支持著自己,一直沒有娶妻生子,也沒有從自己這裡索取什麼承諾,這麼多年就一直站在自己身後,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個不字!

 

“臭小子!算你狠!”

 

洛秦天揚唇輕笑,“謝謝爸!祝爸和洛叔百年好合,那我就回去等爸的好消息嘍。”說著,洛秦天笑著轉身離去,下一秒,臉色驟然陰沉,因為…

 

因為接下來,就剩下他和洛向之間的事了!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不能沒有你!

 

(三更齊發!)

 

洛北戈的退位行為,震驚了洛家族的內外,至於原因,洛北戈交代的模棱兩可,深究之下,他只好以身體疲勞透支為由,連續幾天,洛北戈都處在世界輿論的風口浪尖,他在怎麼沉著應對,也有些應接不暇,關鍵時刻,洛向以新上位者的身份,平定四方輿論,那些其他想趁洛家族動盪中分一杯羹的商業大亨,也不敢再有任何言論,洛家族的內部核心高層意外的沒有逼問洛北戈什麼,對洛向的提前繼位,也表示默許贊同!

 

洛秦天自己也較為吃驚,因為他沒想到一切會進行的這麼順利,他能隱約感覺到,洛家族的那些核心高層對洛向有畏懼感,至於為什麼,洛秦天並不清楚,但他總覺,他一直看到的洛向,絕對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各大商界老員的趁虛而入,就這樣被洛向輕而易舉的壓制了下來,連洛家族的高層也不敢發表任何異議,對洛向的態度,似乎比以前對洛北戈還要恭敬!如果說這一切僅僅是只是洛向的魄力所致,洛秦天打死也不相信,洛向一個洛家族的養子,就算再怎麼優秀,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耐!(伏筆)

 

洛秦天一直覺得他處在外局,輕蔑的欣賞著洛家族的小丑鬧劇,但此刻,他卻覺得自己和洛家族的糾紛,被洛向,點滴不漏的監視著,掌控著!

 

連續幾天下來,洛向接管洛家族的程式也已經快結束,但洛家族是個龐大而又複雜的商業系統,想要完全接掌,還要幾天,而這段日子,洛秦天就一直在等洛向將洛北戈的權利全部繼承到手,然後開始自己原先和洛向商定好的協議!

 

洛向每天都回來的很晚,近期要處理的事務實在太多,洛向身體有些吃不消,但是他還是不辭辛苦的努力著,因為他想早一步成為洛家族的巔峰人物,然後....

 

“哥,要不你明天去幫幫我吧!最近,洛向好累啊。”洛向吊住洛秦天的脖子,笑呵呵的仰頭望著洛秦天,俊俏的臉上,雙眼淒淒,說不出的可憐俏皮,“也就再忙一星期吧,然後....”

 

“然後我就可以走了。”洛秦天迅速接話,伸手勾起洛向的下顎,邪氣的笑了一聲,“我看你是累並快樂著吧,現在終於拿到我父親的一切了,是不是很興奮?”

 

洛向撅嘴,嗲聲嗲氣的埋怨道:“哥不要這麼說嘛,是哥讓我提前繼承戈叔的位置,所以我這幾天才這麼拼命的,哥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明天就撒手不管,專心陪著哥!”

 

“呵呵,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洛秦天猛地收緊洛向柔軟的腰肢,彼此的胸膛緊緊契合,洛秦天低頭輕笑道:“洛向,愛我嗎?”

 

原本還在柔笑的洛向頓時愣了一下,他有些吃驚的望著洛秦天,隨之立刻激動的點頭,“當然愛!洛向這輩子最愛的就是哥,只要哥在我身邊,我願意為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洛秦天原本只是抱著戲謔的心態去問這樣的問題,但聽到洛向這麼回答,他竟然覺得心口一顫!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洛秦天已經在心底承認洛向對自己的感情是愛,只是他很看不起洛向的感情,所以他不屑!但他不太明白洛向為什麼這麼愛自己,還有便是,洛向的笑裡隱藏的深沉,令洛秦天有些排斥!

 

畢竟,誰願意和一個心機叵測,笑裡藏暗的人說愛!他喜歡的,是葉幕身上的那份天真純淨!

 

洛秦天將脖子上環著的手臂拿開,臉色沉沉的轉過身,“一星期後,我會在洛家族內部宣稱退出家族,從此從洛家族的族譜中除名,你只要在眾人面前表示允許即可,至於一些手續問題,也交給你了,高層若是不許,就由你去說服他們,反正如今,你在他們心底的威信力比我父親還要高。”

 

洛向極其詭異的笑著,“好啊。”

 

---------

 

洛北戈和洛川匈以出國養息為由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他原先的住所,也被洛向所住,而洛秦天,也在自己即將離開的這段日子,一直還和洛向住在一起。

 

洛秦天知道洛向這段日子被公務纏身,每晚回來都疲憊不堪,但他還是會對洛向粗暴的強取豪奪,聽著在自己身下幾近極限的喘息聲,看著他抿著唇,明明很痛苦,卻對自己眉開眼笑的神情。

 

洛秦天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迷戀洛向的滋味,他雖對洛向說自己膩味了他的身體,卻還是不可自拔的沉迷於這種感覺,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喜歡起在床上征服洛向感覺!

 

他一直覺得自己看不透洛向,但當他進入到洛向的深處時,洛秦天便會本能的覺得自己觸及了洛向的內心,看著洛向一臉迷離情動,便覺真正的洛向在自己身下暴露無遺,沒有任何偽裝,彼此,坦誠相對!

 

他不喜歡洛向笑,很不喜歡,他寧願在床上用力的讓他痛苦,也不願意看到洛向對自己投來媚人的嬌笑。洛向的笑,是一種偽裝,因為想隱藏自己,最方便的方法,就是笑!

 

“哥.......很累了...”洛向覺得自己快癱瘓了,他忙碌的一天,而洛秦天,逍遙自在,養精蓄銳了一天,彼此的體力相懸太大,他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了。

 

洛秦天沒有停下,一下比一下更狠,並輕輕撫摸著洛向略帶痛苦的臉,低笑道:“你要是滿足不了我,我可就去找其他人了。”

 

“不.....能的...”洛向弓起身體,竭盡全力的迎合著。

 

洛秦天望著身體面色潮紅,痛苦的咬著嘴唇的小男人,最終還是有些不忍,幾下之後倒在了洛向旁邊低喘著。

 

洛向艱難的側著身,臉輕輕埋在洛秦天的胸口,低聲道:“哥不要再去找別人了,求求哥...只要哥喜歡,要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愛至極致,真會到犯賤的地步,洛向就是如此,或許從始至終,洛向就沒有想過在愛情面前橫行霸道,他願意在洛秦天的懷裡做只懦弱的小綿羊,只要讓他靠近所愛之人即可.....無論要他墮落到何種地步...

 

洛秦天緩緩摟住洛向的腰,在不知不覺中,他竟然也開始心疼懷裡的人。

 

“睡吧....”洛秦天輕聲,像是在哄著洛向,閉著眼睛,有些話不經大腦的慢悠悠的脫口而出,“哥會一直陪著你的....”

 

洛向身體微微一震,內裡激動到不行,他忍著哭的衝動,向洛秦天的懷裡拱了幾分,輕聲道:“哥...留下吧...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會活不下去的....”

 

睡的半沉的洛秦天根本沒聽清楚洛向在說什麼,下巴輕輕墊在洛向的頭髮上,迷迷糊糊的咕嚕出一聲“嗯”。

 

 

 

第五十六章 你個賤人!!

 

第二天早上,洛秦天先醒來,輕輕推開懷中的人,穿好衣服下來床,離開房間前,還不忘俯身在洛向額頭上落下柔柔一吻。

 

洛秦天離開之後,洛向睜開眼睛,抬手撫摸著被洛秦天吻過的地方,心底,無比高興。這麼長時間的努力,無論自己的哥哥如何對自己惡言惡行,他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對自己上心了,只要讓他把這種感覺繼續保持下去,或許他真會為自己留下來。

 

坐在餐桌前的洛秦天,抬頭望著緩緩從樓梯上一節一節的艱難走下來的洛向,眼底,閃過一絲不忍。畢竟洛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他昨晚太過無度....

 

“你今天的工作我幫你做吧,你好好休息一天。”洛秦天一邊用著餐,一邊淡淡道,盡力不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那麼擔心洛向,“今晚我不會在中途停下來了...”

 

洛向開心的點點頭,像個孩子,起身走到洛秦天身旁,俏皮的坐在洛秦天的腿上,撒嬌似的笑道:“我要哥喂我,啊...”

 

洛向張著嘴,等待洛秦天把食物送進自己嘴中,洛秦天不知是哭是笑,將食物放進自己嘴中,指著自己的嘴唇,邪笑道:“想吃,自己來取...”洛秦天知道,跟洛向,根本沒必要玩什麼純情,直截了當,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惡趣味的挑逗,就很有意思!

 

“哥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情調了...”洛向嬉笑著捏著洛秦天的鼻尖,將唇覆了上去。

 

洛秦天離開別墅後,洛向想回樓上補眠,卻被手下告知,洛赫已在門外,欲來訪。洛向思量半天,本想拒絕洛赫進來,結果便收到了洛赫的資訊。

 

一如既往的威脅!

 

“你想要的那些生意,我好像都給你了。”洛向遣退客廳內的傭人,冷冷的望著洛赫,“怎麼?還想得到更多?”

 

“別氣嘛寶貝。”洛赫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愜意的看著眼前的洛向,“自從你坐上洛北戈的位置,就再也沒來找過我,打電話不接,發資訊不回,我這才親自登門拜訪。”

 

“少廢話洛赫。”洛向依舊冷冷清清,“我承諾過等自己成為洛家族的主權人會給你想要的一切權利,現在都已經兌現,你是不是也該忘記那個秘密了,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我想殺你滅口,簡直易如反掌!”

 

“那你也應該清楚,我若死了,洛秦天的身世秘密也將會被公佈天下,到時候,洛秦天怕是要給我陪葬!你以為,我會沒把握的跟你玩。”洛赫起身走到洛向面前,伸手撫摸著洛向有些憔悴的面容,謔笑道:“怎麼憔悴成這樣,呵呵,昨晚被洛秦天折騰的不輕嘛,嘖嘖,他對的態度看來有很大的改觀啊。”

 

洛向冷冷的拍開洛赫的手,“直接說你的目的!”

 

“目的?我哪會有什麼目的,來這裡,只是因為想你了,洛向,假如我說我喜歡上你了,你信嗎?” “信!為什麼不信?我如今高高在上,有人想攀附這很正常!”洛向聳聳肩,輕蔑的說道。

 

“你...”洛赫面色一沉,隨之又恢復笑臉,“我知道你跟洛秦天之間的協議,也知道你根本沒打算放洛秦天離開,我想了想,覺得你還是把他放了比較好。”

 

“你居然勸我放了哥?真是稀奇!”洛向冷笑,“我哥不在了,你還能拿什麼來威脅我?就不怕我讓你流落街頭?”

 

“所以我是在和你商量嘛。”洛赫柔笑道:“你可以把我當成洛秦天,由我來像洛川匈輔佐洛北戈那樣輔佐你,我體內也流有洛家族一半的正統血液,由我代替洛秦天的位置,這很理所當然,而且我愛你,對你永遠都會言聽計從,我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次關係,成為彼此最信任的人也理所當然!我對你忠誠,洛秦天,怎麼能比得上?”

 

“你想做我的忠犬?洛赫,你吃錯藥了吧!”洛向不屑的望著洛赫,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第一,我是不會讓我哥離開洛家族的,第二,如果你敢把那件事洩露出去,你也別想活著,我能屈身上你的床,你就給我識相點!最後,我不希望你再來這裡找我,如果你以後想要我,我會去你的地方,隨你怎樣。”

 

“我就是喜歡你一本正經的說著這種淫.蕩的話。”洛赫輕笑道,雙腿打開,對著洛向,“我好歹來一回,總要讓我滿足了再走吧,知道你昨晚累的不輕,所以你只要用嘴就可以了...”

 

洛向面色陰沉,一言不發的轉身準備上樓,洛赫突然從沙發上站起,有些憤怒自己竟然控制不了洛向了。

 

“洛向你別逼我!我可是想過了,大不了就讓洛秦天陪我一起死!!我倒要看看,在你眼裡,你的尊嚴和洛秦天的命相比,哪個更重要?!你可想清楚了,我一旦把真相公佈出去,洛秦天絕對活不了第二天,到時候,你一個洛家族的首領也保不住他!”

 

洛想突然轉身,雙拳緊握在兩側,目露殺氣的盯著洛赫,若不是因為洛赫揚言他死後洛秦天的秘密也有人幫他公佈,洛向早就一槍蹦了他!

 

“一次結束後,立刻給我滾..”洛向惡狠狠的說著,走到洛赫面前單膝跪了下來,解開洛赫的腰帶扣,開始口*

 

“嗯...”洛赫抓住洛向的頭髮,仰頭舒服的輕呼著,“能享受到這種服務,即便被你殺了我也願意啊。”

 

洛向厭惡的閉上眼睛,只想著快些結束!

 

可就在一切上演至最熱烈之時...

 

啪的一聲!客廳門口傳來手機掉地的聲音,洛向一驚,下意識的鬆開嘴,轉身望向客廳門口,隨之,全身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動!

 

“哥...哥!”洛向驚 愕的望著站在客廳門口的洛秦天,全身都在無意識的顫抖著。

 

洛向連忙起身,快速跑到洛秦天面前,已無往日嬌笑愜意,此刻的洛向驚慌失措,急急忙忙的解釋道:“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拍!響亮的一記耳光甩在洛向的臉上,身形瘦小的洛向直接被打的摔在了地上!

 

“賤人!!”洛秦天面目猙獰的低吼著,他怎麼能不失控,在他終於因這段日子的相處對這個男人有一絲絲的改觀時,突然撞見這種場景!原以為洛向的輕淫只是在對著自己時,沒想到.....

 

“哥你聽我解釋!”洛向從地上爬起,抱住洛秦天的身體,聲音裡幾乎有了哭意,“我不是那樣的人,求求哥相信我...我只愛哥一個,求求哥不要討厭我...”

 

洛秦天突然掐住洛向的脖子,目露寒光,“我當然不會討厭你,你算什麼東西!我怎麼會在你身上浪費任何喜歡或討厭的感情,我今晚就搬出去住,在我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之前,不要再在我眼前晃悠!我怕我真會忍不住弄死你!”說完,洛秦天將掐的奄奄一息的洛向甩向一邊,又惡狠狠的瞪了一臉愜意的洛赫一眼,轉身,憤憤離開!

 

 

 

第五十七章 赫哥 一路走好

 

洛向揉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著,他悲絕的望著洛秦天的背影,心,疼到了極點!

 

“是不是很痛?”洛赫走到洛向身旁,蹲下,滿臉心疼的望著洛向,“他好歹跟你同床共枕那麼久,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手下留情啊!”

 

洛向猛地轉頭,目光冷冽的盯著洛赫,“哥會突然回來,難道不是你給他發的資訊?”

 

洛赫挑挑眉,故作無辜道:“我只是覺得他快離開洛家族了,想跟他聊幾句嘛,不過看這情況,他應該也已經把我視為仇人了。”

 

洛向艱難的起身,低沉道:“洛赫!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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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秦天離開別墅後,一路飆車,憤怒的恨不得直接將車撞向路邊的大樹,他就不應該對那個賤人動一丁點的情!操!!洛家族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洛秦天當晚去住了酒店,負責監視他的人自然將一切行蹤都告訴了洛向,洛向面色沉重的來到那家酒店,可無論怎麼摁門鈴,洛秦天都沒有開門!

 

洛向知道,洛秦天定對他失望透頂!

 

“哥,你不是想脫離洛家族嗎?要知道,沒有我的幫忙,你...”

 

洛向還沒有說完,門突然洛秦天打開。

 

“哥。”洛向歡快的叫了一聲,伸手就要抱住洛秦天,卻被洛秦天拍開手。

 

“我已經將自己要脫離家族的事情和上層說了,他們全部極力反對,還說什麼要監禁我,反正話我是放下了,我就說你已經同意,所以接下裡就靠你了。”洛秦天站在門內,聲音臉色,不冷不熱。

 

“哥何必那麼著急呢?”洛向笑著,抬腳準備往裡面走,“不是說等一星期後,我手裡的工作處理完的嗎?”

 

洛秦天側步一踏,阻止了洛向前進的步伐,冷笑道:“我現在一秒都等不了,那些手續之類的檔我已經讓人轉交給你了,你回去後立刻簽字蓋章,然後召開高層會議,讓那些老傢伙把嘴閉上,我畢竟不是洛家族的普通人,想從家族中除籍可能會很麻煩,所以這兩天,你就辛苦一下。”

 

“怎麼聽起來像是哥在為自己贖身一樣。”洛向開玩笑道,“哥把一切計畫的這麼好,就沒想到如果走不了會怎樣?”

 

洛秦天面色一暗,眯起眼睛,“怎麼?你想過河拆橋?”

 

洛向迷人一笑,“如果我說是呢?”

 

“那咱們就同歸於盡!”洛秦天肅聲道:“我會告訴所有人,說你勾引我,勾引洛赫,把你淫.蕩的本性點滴不漏的告訴所有人,再形形**的在我父親退位一事上摻和幾句,就說你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威脅了我父親,父親退位一事本來爭議很多,而我又本是洛家族洛家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我想我說的話,定會在洛家族掀起一陣風波,怕是到時候,你想壓都壓不住...呵呵,而且恐怕你會比現在更忙....說不定,你這位置,就保不住了!”

 

“看來這場遊戲,哥是有備而來。”洛向依舊笑著,危險的笑著。

 

“所以我們都識相些!”洛秦天雙手環胸,漫不經心的懶笑道:“你和洛赫想怎麼搞跟我都沒關係,不過從現在起,我不會再碰你,算是給你留點精力去滿足洛赫。”

 

“哥總是喜歡口是心非,哥怎麼捨得不要我呢。”洛向輕笑,手指輕輕在洛秦天的胸口滑動,“洛赫哪比得上哥啊,我對哥,是心甘情願,對他,只是迫不得已。”說到最後,洛向臉色沉傷起來。

 

“被迫?”洛秦天不禁諷笑,“還能有什麼事能脅迫得了洛家族的首領!你直接承認自己人盡可夫得了!”洛秦天說完,準備將門合起,洛向卻死死扳著門邊。

 

“哥,你要我怎麼做才能原諒我?”洛向終於不再微笑,而是痛苦的望著洛秦天,“我不能失去哥的,求求哥不要....”

 

洛向的力氣不及洛秦天,門最後還是被洛秦天猛的合上!

 

洛向最後還是離開了酒店,只是在離開的那一霎那,洛向已經決定,用自己的手段,得到洛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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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半醉的洛赫從酒吧裡出來,哼著小調上了車,司機開車不久,就被幾輛黑色的私車堵在了一條無人的巷口。

 

黑車上下來的人二話不說,直接將洛赫拉出車一陣暴打,洛赫認識這些打手,這應該是德國最大的地下黑.幫,人稱“項哥”的手下!(提示:項哥不是新出場的人!)

 

這些人越打越凶,卻沒有下致命招,洛赫被的打的半死後,這些人才離開,然後洛向從巷裡走了出來,指示帶來的手下將其送往醫院。

 

洛赫遭到黑幫的人襲擊這件事在洛家族內部不脛而走,大家並不覺得稀奇,洛赫得罪不少人,被人花錢雇黑.幫打手打一頓,這很正常!

 

洛赫在醫院躺了一天才醒來,此時,病房只坐著一個洛向,平靜而又危險的笑望著他。

 

“是...是你!肯定是你雇傭那群人打了我!”洛赫動彈不得,只能憤憤的瞪著洛向吼著!

 

“是我又如何?!”洛向勾起唇角,輕笑道:“我說過,你若是不讓我好過,你也休想活的自在!話說回來,我可是一直在找你沒有保鏢在旁的機會!呵呵,終於讓我找到了。”

 

“你他媽就不怕我把真相說出來嗎?我活的不自在,洛秦天他....”

 

“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洛向的臉色陰沉起來,轉身在病床邊的盒子裡拿出一枚注射劑,繼續道:”只要我把這裡的藥液注射進你的輸液瓶裡,你這輩子,都只能做植物人了。”

 

“你.......”洛赫驚慌的望著洛向手裡的注射器!

 

“你說如果你死了,也會有人替你把那個秘密說出去,我想如果你成了植物人,應該沒有人會替你說什麼吧。”洛向輕笑這說著,將針頭慢慢靠近輸液的軟管,“這樣吧,你告訴我除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這個秘密,這樣,我就放過你!否則....”

 

“洛向,你冷靜點!我..我可是真心愛你的....你不能這麼狠啊!”

 

“這輩子,我除了我哥,誰的感情,我都不稀罕。”洛向一邊說著,一邊將液體推進軟管內,“其實你不說也沒關係,從現在起,我會密切關注進來探視你的每一個人,如果你囑託過誰幫你隱瞞秘密,我想 那個人一定會來看你,到時候稍微嚴刑逼供一下,我想我就可以徹底的殺人滅口了。”洛向笑的很美,注射完藥液,俯身輕輕吻了下洛赫的額頭,無比溫柔的笑道:“我的赫哥,一路走好!”

 

 

 

第五十八章 哥你是贏不了我的

 

“很意外,哥居然主動約我出來吃飯。”洛向優雅的切著餐盤的牛排,不忘柔情脈脈的嬌笑著恭維洛秦天,“有哥坐在為對面,我的胃口就會莫名其妙的變的很好,呵呵,哥今晚可是要破費了奧。”

 

為了今晚的約會,洛向顯然悉心打扮過,一身知名設計師為其量身定做的男士禮服,因為皮膚太過病態的白,導致畫在眼角的那抹眼線,將洛向本就狹細的雙眼勾勒的更加媚人,餐廳內柔和的燈光映照下,那雙漆黑如星夜般深邃的雙眸顯的無比靈動!

 

在洛秦天看來,此刻的洛向,就是妖精!可是偏偏,這個全身都散發著魅惑氣息的男人無半點女人的陰柔,舉手投足間的優雅,像個陰險狡猾的政治家。

 

洛秦天雙手環胸的倚在餐椅上,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洛向,若不是他撞見他的淫。蕩,或許還會被他這無害嬌柔的模樣所迷惑!

 

“是你雇傭打手將洛赫打成那樣的嗎?”洛秦天別有深意的冷笑道,“他好歹和你上過床,你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啊。”

 

洛向放下手中的餐具,下肘抵在桌面上,十指交叉的撐著白皙的下顎,像只柔柔懶懶的小貓,微笑著望著洛秦天,“哥真是討厭,明明知道洛向心裡只有你一個,還特地去提那件事。”

 

“別轉移話題啊。”洛秦天勾起唇角,“我在問你,是你找人把洛赫打成那樣的嗎?”

 

洛向眯眸一笑,修長的食指輕輕抵在唇間,做出小聲的動作,隨之一只手在餐桌底摸索了一陣子,在洛秦天無比難看的目光下,將那枚黏在桌底的竊聽器取了下來,晃在洛秦天的眼底,洛向呵呵的甜笑道:“看來哥真是被我逼急了,連竊聽器都用上了,呼~~剛才真是好險啊,要是我一部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哥再把這枚竊聽器的內容交給高層,那我,不就慘了。”笑著說完,洛向將那枚竊聽器扔在面前裝有紅酒的高腳杯裡。

 

“既然被你拆穿了,那你也直接了當的告訴我!”洛秦天陰聲道。

 

“是啊。”洛向的聲音依舊懶懶,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呵呵的笑著,“就連洛赫變成植物人,也是我做的,話說哥怎麼突然對這件事這麼感興趣,莫非,想為洛赫打抱不平?”

 

“我一直在想,洛赫是不是手中握有你什麼把柄,所以你才對他下此毒手,我記得你說過,你跟他發生關係,是你迫不得已。”

 

洛向挑了挑細眉,輕笑道:“是又如何?”

 

“我還真是好奇洛赫手裡握了你什麼把柄,竟讓你做到那種地步!”

 

“我看哥是羡慕洛赫輕而易舉的就控制了我吧,怎麼?哥是因為我違背了之前的協議,所以著急了?急需想找出什麼來威脅我。”

 

洛向半起身,為洛秦天面前的高腳杯倒上些許紅酒,繼續柔笑道:“哥那晚不是說,如果我不履行協議幫你脫離洛家族,你就在洛家族內抹黑我嗎?說什麼是我逼著戈叔退位,而且還遍地勾引男人,對了對了,現在又可以多一條,說我殘害家族同胞,在洛家族的族規裡,殘害家族成員,這可是要被關在洛家族的監獄裡直到老死的啊。呵呵,可已經那麼多天過去了,哥怎麼什麼都沒說?”

 

放在桌下的手不斷握緊,洛秦天目光冷冷的望著洛向,並非他不想讓洛向在洛家族內名聲盡失,是因為他想到,洛向一旦被高層彈劾,那繼承洛家族的人,很有可能就成了自己!更或者,洛北戈會再次上位!

 

到那時,自己必然更走不了!而且,洛秦天也不太希望洛家族再有什麼動盪!

 

那時候對洛向那麼說,也只是為給他壓力!只是洛秦天沒有想到,在眾多高層在場的會議中,洛向不僅沒有同意,甚至嚴詞厲行,直接下令將自己關了一星期的禁閉!將自己與其之前協商好的一切,統統拋擲腦後。

 

洛秦天有想過,洛向會在自己幫助他提前繼位後,突然翻臉不認人,只是他沒有料到,洛向會做的那麼絕,因為他現在連以巡視工作為名離開德國的機會,都沒有!每日所做,都是跟隨著洛向處理商事工作,所扮演的角色,徹徹底底成為了洛北戈身邊的洛川匈!

 

“洛向,是不是無論如何你都不會讓我和洛家族斷絕關係?”洛秦天臉色嚴肅起來,“這樣有意思嗎洛向?我遲早有一天會離開家族,你阻攔我,只會逼我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我愛哥,所以我要把哥一輩子都留在身邊。”洛向笑著,“這就是我的目的,一直以來,都是這一個,以前我沒有戈叔的權利,所以我沒辦法每天都看到哥,但現在不同了,我有命令哥的權利,我可以在每天的工作中都讓哥陪著,以後,我更會想辦法讓哥陪我用餐,陪我睡覺,陪我去這世界的每一個地方……”總之,我所在的地方,必須有哥的影子!

 

洛秦天突然大笑起來,下一秒,猛的拍桌而起,惡狠狠的望著洛向,“別他媽跟我談愛,你配得上我嗎?我洛秦天這輩子最愛的,只能是葉幕!所以你在我眼裡,頂多算個床妓!”

 

洛向也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聲音低沉,笑容淡淡,“哥,只要你能消氣,打我也無所謂的,真的。”

 

洛向走到洛秦天面前,輕輕握住洛秦天的手,攤放在臉頰上,閉著眼睛輕聲道:“我知道哥一直在聯繫獰幫(德國最大地下黑幫)的老大‘項哥’,是想對付我嗎?”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我是在聯繫他,那又如何?”話雖這麼說,但洛秦天還是很著急,因為這個人稱“項哥”的男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沒有什麼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聯繫上他也只是通過他手下的傳報,連真人的面都沒見過,托他幫助自己,也不知可不可靠?!

 

“哥想利用‘項哥’如何對付我呢?”洛向鬆開洛秦天的手,抬起頭,淡笑著繼續說道:“哥會有一天為了離開,而殺了我嗎?”

 

洛秦天一愣,他望著洛向眼底那抹沉重的陰鬱,心裡頓時說不出的滋味,他推開眼前的洛向,有些煩躁道:“明天又是一場高會,會議上,我會再次上交脫離家族的手續檔!”

 

“哥還不死心?”洛向悲傷的笑了一聲,“哥明明知道我是不會同意的!難道哥以為自己的恒心會感動我?!”

 

“明天的會議你用不著。”洛秦天冷冷道,“我父親今晚已經回來了,他會在明天代替你出席,順便,代替你同意!”

 

“什麼?”洛向一驚,“戈叔他…”

 

“我已經說服我父親了,自從他退位就變的冷靜多了,所以他現在願意幫我。”

 

“笑話!戈叔他已經退位,權利根本不及我,我若反對,他根本沒有權利……”

 

“洛家族有規矩。“洛秦天打斷道:“若洛家族的當家沒有時間參加高會,完全可以由前任代替,所行使的權利,和當任一樣!”

 

洛向輕笑,“哥怎麼就知道我就沒時間參…”洛向話還未說完,突然感覺一陣暈眩感湧上大腦,頓時明白一切。

 

洛秦天扶住洛向下倒的身體,揚起嘴角,低聲道:“你吃的食物被我下了藥,其實我本打算以和你談判的方式解決問題,真心不想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但是沒辦法,你既然不想放過我,那我也沒必要對你手下留情,放心吧洛向,只要你安心失蹤兩天即可,等我不再是洛家族的成員時,你也就自由了,否則,你將一直處於神秘失蹤中。”

 

“哥…哥…你不。不能離開。我……”洛向艱難的說著,慢慢的,整個身體都沒了力氣,徹底癱在洛秦天的懷裡。

 

洛向昏迷後,洛秦天抱著他來到了餐廳的後方,那裡早已有兩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在等待,而這些,都是獰幫項哥的手下。

 

洛秦天很清楚洛家族的勢力有多強,洛向失蹤,他們必然會順著蛛絲馬跡,使出一切手段去尋找,普通地方根本藏不住,唯一能嚴嚴實實的困住洛向的地方,那就是獰幫,而且黑幫做事,拿錢守口,一切都不留痕跡!

 

為讓傳說中的項哥幫助自己,而自己又無法挪用洛家族的資金,洛秦天幾乎傾空了自己全部的私人資產,所以等他沒有了洛家族的光環,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不過,那樣的生活,他也很期待!至少偶爾的,他可以再偷偷回去,看看自己的幕幕。

 

洛向醒來時,大腦還昏昏沉沉,他微微扭動了身體,才發現自己雙手被綁在背後。緩緩抬起頭,洛向才發現洛秦天站在自己的床頭。

 

因為有些不放心,所以半夜,洛秦天又來到了安置洛向的地方。

 

“哥…”洛向輕輕叫了一聲,有些痛苦的掙扎著手腕上的繩子。

 

“安穩點洛向,否則我會讓他們再給你纏上一道繩子!”

 

洛向不再掙扎,安靜的側躺在床上,輕盈無力的一笑,“哥,你是贏不了我的。”

 

第五十九章 當心槍走火!

 

“謝謝爸的成全。”

 

高會結束,離開了洛家族的公司總部,洛秦天還不忘站在洛北戈的車前,對已經上車了的洛北戈表示感謝。

 

這怕是洛秦天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對自己父親發自內心的感謝。

 

“你不用謝我!”洛北戈語氣陰沉,看也沒看車窗外的兒子,“這也是你洛叔的意思,你若是無心為洛家族做貢獻,那也只會是家族裡的累贅。”

 

“如果爸能早看清這一點,我們父子也不用冷戰到今天。”

 

“少用兒子教訓老子的口氣跟我說話,就算你離開洛家族,你也永遠是我洛北戈的兒子,所以在外給我混的體面些,別給你老子我丟臉!”

 

“一定!”洛秦天堅定的答道,這一刻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父親,其實也沒那麼可恨,他做了那麼多冷血無情的事,終究都只是為了家族,如今可以終於毫無負擔的和自己愛人廝守終老了,便也開始恢復血身肉心。

 

車子啟動時,洛北戈突然冷冷道:“你在y市的夜店天幕現在已經重新屬於你私人的了,所以你沒必要再賣命打拼,回去y市,繼續做你的老闆去吧,或許有空,我會帶著你洛叔過去看看。”洛北戈終究還是擔心自己這個兒子脫離洛家族後難以生計,所以才事先將天幕從洛家族的資產中分離出來,還給洛秦天。

 

洛秦天激動不已,“謝謝爸,我會在那裡時刻恭候您和洛叔的到來。”

 

車子疾馳而去,洛秦天握著拳頭原地激動的說幾個yes,隨後興奮的打電話約自己幾個在洛家族玩的還算不錯的朋友晚上去酒店聚餐,畢竟自己要離開,在這之前,總得和他們好好聚一聚。

 

洛秦天即將脫離洛家族這件事,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內在洛家族內外炸開了鍋,洛秦天本應是洛家族的核心人物,洛家族高層居然同意洛秦天離開,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

 

洛秦天才懶的管各種各樣的爭議,反正洛家族人才眾多,自己離開的負面影響他們很快就能壓制下來,再說,只要自己放了洛向,以他的能力,修復家族內部的動盪,簡直輕而易舉!

 

洛秦天並不打算這時候放洛向出來,因為他實在擔心洛向會在自己離開前的這一天跟自己耍什麼陰謀詭計,洛向的能耐,洛秦天真的不敢低估!特別是那夜,他無力卻很堅定的對著自己笑說,你是贏不了我的!這著實令洛秦天不安,雖然現已是塵埃落定,但洛秦天總覺得洛向有扭轉乾坤的奸計!

 

所以,索性等明天自己登上前往y市的班機時,再讓獰幫將洛向毫髮無損的送回去。

 

洛秦天心底說不出的激動,自己期盼了那麼久,居然真的自由了,洛家族這個名號,將再也束縛不了自己!

 

“今天這菜這酒我洛秦天請了,兄弟們放開了吃喝啊!不夠接著點!”洛秦天舉杯,和自己幾個朋友豪放的幹著,仿佛坐了幾十年的牢被突然放出來一樣。

 

“秦天,你說你好端端的幹嘛和洛家族斷絕關係啊?我要是坐到你這位置,打死我我也不走!”

 

“是不是因為不服洛董(洛向)啊,畢竟你才是正牌的繼承人!”

 

“行了行了,這個問題就不要討論了,我明天就走了,這頓算是大家給我送別,想開心點的,這個話題就給我就此打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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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進行到一半,包廂的門突然被緩緩推開,洛秦天所做宴席位置背對門口,所以他並沒有立刻看見進來的人是誰,繼續高興的笑著吃著。

 

“你們愣著幹什麼!”洛秦天一邊喝著酒,一邊疑惑著望著眼前突然站起身,臉色駭然的幾個朋友,開玩笑道:“見鬼了?!慌成那樣!”

 

“洛董...”幾個人並沒有聽到洛秦天的玩笑聲,視線不約而同的盯著門口,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慌亂,一個男人艱難的擠出一絲微笑,恭聲恭氣道:“您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這樣也好讓我們去酒店門口迎接您啊。”

 

洛秦天酒喝的不少,但朋友口中的那聲“洛董”,還是讓他大腦瞬間打了個機靈,酒意瞬間褪去,下一秒,洛秦天迅速的扭頭望向包廂門口,驚愕的望著漸漸朝自己走來的清瘦身影,半張的嘴,久久沒有合上!

 

“不介意再多套餐具吧?”洛向面無表情,聲音平靜低沉,目不斜視的走到洛秦天旁邊那個空座前,身後的手下為其拉出座椅,洛向這才優雅的坐下去,纖細的手輕輕向後一揮,帶來的手下立刻離開包廂,順便關上了門,整套動作,都是針落響聲的安靜氛圍中進行。

 

“各位坐啊!”洛想淡笑著望著眼前的一群人,那種笑,和對洛秦天的笑不同,因為,充滿鄙夷和冷意!

 

幾個人顫顫的坐下,卻都不知所措,只有洛秦天,桌下的一隻拳頭握的咯吱響,緊蹙著眉,盯著洛向,恨不得將其看穿。

 

“你是怎麼出來的?”洛秦天壓抑的聲音,“我不相信你的狗能救出你!”

 

洛向很平靜的為自己倒酒,最後還不忘為洛秦天的酒杯滿上,輕輕啜上一口,才緩緩轉頭,勾唇輕笑道,“哥總是小看我,所以才會做出那麼自以為是的事 。”

 

小看?他若是小看他!就不會拿出所有的錢拜託獰幫出手!

 

“你該不會是用更多的錢誘惑他們,這才讓他們放了你吧。”洛秦天咬牙道。

 

“獰幫可是個很有信用的幫派,拿錢辦事,不會受任何外力所阻。”洛向一邊吃著菜,一邊淡淡道。

 

“真想不到你會為綁架自己的黑幫說好話,怎麼?被嚇傻了?”

 

洛向的突然出現令洛秦天感到很挫敗,他總覺眼前的洛向,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耍的團團轉!

 

“哥真愛開玩笑!”洛向笑了起來,眯著眼睛,看不出眼底隱藏著什麼,“如果我告訴哥,在哥那晚看過我之後我就自由了,哥會不會更覺得意外?”

 

洛秦天神色一頓,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那我真是好奇,你為什麼不在早上那場會議中出現,而是選擇現在!”

 

“因為我想讓哥高興一天啊。”洛向笑的更為燦爛,在眾人看不到的桌底,柔軟的手指輕輕滑動在洛秦天的大腿內側,低聲笑道:“哥跟我上床時,也沒有這麼興奮過。”

 

洛秦天拍開洛向的手,冷笑道:“別再用你那不乾不淨的手碰我!我洛秦天現在已經不是洛家族的成員了,所以我的私人飯局,我有權讓你滾!!”

 

洛秦天的朋友一開始還聽不懂洛秦天和洛向的聊天內容,但洛秦天這句趕洛向離開的話,他們理解的一清二楚,頓時臉色更為慌亂,他們的職位畢竟屬於洛家族的管理階層,要是洛秦天現在惹火洛向,洛向突然遷怒於他們,那他們豈不是要被降到基層工作?!

 

“洛董,秦天他今晚喝的有點高,所以才會胡言亂語,您千萬別...”

 

“我在跟你說話嗎?”洛向驟然冷聲打斷男人的話,臉上的笑頓時消失,目光冷冷的掃過眼前的一群人,突然又危險一笑,“我有話想對我哥一個人說,各位能稍微回避一下嗎?”

 

“當...當然可以。”一群人顫笑著應答,紛紛起身向包廂外走去,剛走到門口,洛向又頭也未轉的悠冷道:“我和哥說完幾句話就走,所以還請各位站在門口等候!”

 

所有人不太理解洛向下這種命令的意義,但也沒人敢有異議,紛紛道著“是”,迅速的離開了包廂。

 

包廂終於只剩下洛向和洛秦天兩個人,洛向露出無比溫柔的微笑,手臂還住洛秦天的胳膊,像只小貓一樣粘向洛秦天的身體,笑道:“哥真壞,就這麼把洛向給拋棄了,這讓洛向以後怎麼過啊?”

 

洛秦天沒有說話,毫不溫柔的推開洛向的身體,起身理好衣服的下擺,拉開椅子準備離席。

 

“哥就這麼討厭我嗎?連跟我說說話都不願意?”洛向拉住洛秦天的手,神色已無剛才那般祥寧。

 

“放手!”洛秦天想掰開洛向的手指,卻被洛向進一步抱住身體。

 

“哥,開心過了就跟我回去吧,不要再想著什麼離開,我們永永遠遠的在一起。”洛向的聲音很低,像是在訴說著某種悲傷。

 

洛秦天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但我告訴你洛向,我脫離家族是經過高層允許的,即便是你是洛家族的領袖,現已沒有權利決定我的去向!“

 

“哥的手續明天早上才會辦好,所以哥現在還是洛家族的人。”洛向突然道。

 

“那也只是時間問題!你,照樣阻止不了!”

 

“哥為什麼總是逼我呢?”洛向低著頭,聲音很輕,他鬆開洛秦天,站在原地,突然別有深意的一笑,“既然哥決定不要我,那就換我來征服哥,或許總有一天,哥喜歡上被人征服的滋味。”

 

“莫名其妙!”洛秦天輕哼一聲,轉身走向門口,不忘向後揮手,“這就留給你了,我帶著我兄弟去其他酒店!”

 

洛秦天剛說完話,便聽到身後傳來槍拉保險的聲音!腳步,頓時停下!

 

“呦!膽子不小!居然對我拔槍?!”洛秦天轉身,望著正持槍對著自己的洛向,繼續冷笑道:“洛家族族規裡,殘骸同胞可是大忌,即便身職再高也會被家族終身監禁!呵呵,想殺我你也換個地兒,外面有那麼多家族的人,你也不怕...”

 

“哥說笑了!洛向哪捨得傷害哥!”洛向輕輕一笑,放下手中的槍,抬腳緩緩走向洛秦天,“這把槍是我讓人專門為哥定制的,哥要獨身闖蕩,沒個傢伙護身怎麼行?!”

 

洛向握起洛秦天的手,將槍輕輕放在洛秦天的手上,洛秦天微微揚眉,這,的確是把精緻的手槍,樣式嘛,也確實是他喜歡的風格!

 

“那我就收下了,就算是我滿足你那麼多夜的酬勞!”

 

洛秦天想將槍插.在腰間,握槍的手卻依然被洛向緊緊攥著,並放在兩人身體之間,洛向將頭輕輕靠在洛秦天的胸膛上,突然極其詭異的低聲笑道:“哥,當心槍走火!”

 

洛向話音剛落,突然一聲爆裂的槍聲,響徹包間!!

 

(表示洛秦天篇還有幾章就大結局了,到時候會送上幾章免費的番外,親們想看誰的,或者想看什麼內容,可以留言,小哈會盡力滿足的!)

 

 

 

第六十章 比哥溫柔!

 

洛秦天知道洛向很愛自己,但他一直不清楚這愛到底有多深,他肆意的在床上弄疼洛向,竭盡全力的索取來滿足自己,也覺得這只是自己和洛向各取所需而已,他要男人床上的“疼愛”,那他就給他,而自己,需要午夜的發洩,也就把他壓在了身下。

 

洛秦天此刻才突然反應過來,一直對自己柔笑連連的洛向早已愛自己成瘋,而這麼久給他的陪伴,已經讓他徹底離不開自己,所以為將自己留在身邊,他將不擇手段!

 

望著洛向的身體緩緩滑倒在地上,洛秦天只覺得大腦裡一片空白,他看著地上的洛向痛苦的蜷著身體,捂著不斷流血的腹部,只覺得太陽穴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感,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洛董!!”

 

包廂的門被推開,洛向的幾個手下慌張的跑了進來,而站在門口的洛秦天的朋友紛紛驚呆了,因為他們看見,一把冒著白煙的槍,正握在洛秦天的手裡!

 

“您堅持住!屬下這就送您去醫院!”

 

一名手下將洛向抱起,洛向突然吃力的抬起一隻手,指著面前已經呆住了的洛秦天,虛弱卻陰冷的命令道:“別讓兇手跑了!”

 

“你他媽居然用這種手段!”洛秦天突然爆吼一聲,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那一槍,是洛向自己開的!

 

他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在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被洛向以這種方式,反將一軍!

 

“洛少,你欲圖謀害洛董,屬下會立刻向高層彙報,所以在此之前,還請您配合……”

 

“配合個鬼!”洛秦天憤吼道:“老子想要他的命,會挑這種地方嗎?”洛秦天說完,又轉頭瞪著洛向,“我告訴你,誰都別想阻止我離開這裡!”

 

洛秦天用槍指著洛向的手下,緩緩後退,退到包廂門口時,突然扭身迅速跑開!

 

離開酒店,洛秦天迅速聯繫獰幫,當初他們收了自己的錢卻放跑了洛向,有錯在先,現在自己求助於他們,他們理應幫助自己。

 

令洛秦天欣慰的是,獰幫果然願意幫他藏匿一段時間。

 

洛秦天很清楚,那種情況下,若洛向執意陷害自己,自己必然百口莫辯,得到的懲罰,很有可能被洛家族監禁到老死!

 

洛秦天恨!他就這麼被洛向擺了狠狠的一道!甚至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洛秦天只想在獰幫內隱藏,等這件事平息之後,自己再悄悄離開德國!

 

洛向腹部中槍,洛向的手下迅速將其送往醫院,並將一切告訴了洛家族。

 

這算是洛家族極大的醜聞,對於一向將洛家族的利益聲譽看的比命還重要的高層來說,封鎖消息抓住兇手才是當務之急!

 

目擊者紛紛被下了封口令,洛家族也只對外宣稱洛向患病,需療養一段時間,並無大礙。

 

洛向腹部的槍傷並不致命,子彈打中腹側,穿肉而過,只要好好接受治療,很快便可出院。

 

當洛向覺得自己已經行動自如時,悄悄下了個命令,次日,洛秦天便被洛家族的打手抓了。

 

洛向覺得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見洛秦天,他實在難以想像自己在看不到哥哥的這段日子是如何走過來的,一想到所愛之人以後將獨屬於自己,洛向便抑制不住的興奮!因為從今以後,他可以每天都看到他,撫摸他,親吻他,甚至,佔有他!

 

他是卑鄙,可是他願意!

 

洛家族對內部的罪人裁判,從來不走法律程式,私審私判,一切遵從洛家族的規定!

 

洛秦天被關在洛家族一棟古老建築的地下室,那裡並不陰暗潮濕,除了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繫,房間內現代設施還算完善,浴室,高檔的生活用品,柔軟的大床,超大英寸的液晶電視等等,就連每日的食物都很豐富營養……

 

但唯一令人絕望的是,住進這裡的人,一輩子的活動範圍將只有這間房,除了每日送餐的人,將什麼外界的事物都見不到!

 

從被關進這間房的第一天,洛秦天就一直在摔東西,等他將這間房的一切都毀了時,又會有人進來重置一新,當洛秦天趁著開門之際想跑出去時,便會被一群人壓在地上,強行注射鎮定劑!

 

第一天,洛秦天是在被注射鎮定劑的情況下睡去的,第二天,亦是如此,直到第三天,洛向出現!

 

“你個王八蛋!”

 

洛向進門時,倚在床上的洛秦天沖著洛向面目猙獰的低吼了一聲,被關在這裡的兩天,洛秦天真覺得自己快瘋了!

 

洛向臉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似乎此時的笑比以往更加醉人些!

 

“我以為哥被關兩天會變的萎靡不振,不過現在看哥精神的樣子,我放心多了。”洛向走到床邊,笑著說道。

 

洛向知道洛秦天突然見到自己肯定會發狂,所以事先命人為洛秦天注射了微量的麻醉劑,不過這也是洛向為自己接下來要進行的事情做準備。

 

“你想幹什麼!?”洛秦天望著洛向手裡的軟繩,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手吃力的撐著床往後面退了退。

 

洛向微微撅唇,模樣很是俏皮,眯眼一笑,單膝跪上床面,伸手抓住洛秦天的胳膊,輕聲盈盈道:“也許哥不知道,我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放手!”洛秦天怒斥一聲,卻沒有足夠的力氣縮回手,當洛向雙膝跪在他腰的兩側時,洛秦天才驚慌的意識到洛向準備對自己做什麼!

 

洛秦天用盡全力掙扎著,卻被洛向用軟繩輕而易舉的將雙手綁在床頭。

 

“我想好好看看哥。”洛向俯著身,臉上是濃厚的柔情,聲音如羽絮般輕柔,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洛秦天英俊的臉頰,情不自禁的,在洛秦天的唇上落吻,更輕的聲音從嘴角流泄了出來,“好想要哥的一切...讓哥的身體和靈魂都屬於我....”

 

洛秦天扭開臉,視線卻陰狠的側向身上的洛向,“馬上給我鬆綁!不然我...”

 

“噓...”洛向輕笑著打斷,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搭在洛秦天的嘴唇上,輕聲道:“也許我技術沒有哥那麼好,但我絕對會比哥溫柔...只要哥不逼我...”

 

洛向眯笑著雙眼,溫柔的解開洛秦天胸前的一排紐扣,直至洛秦天胸前一片蜜色的肌膚全部裸.露出來。

 

“這都是我的...誰都搶不走....”像是在自言自語,洛向一邊撫摸著洛秦天的胸膛,一邊雙目迷離的說道,根本沒去理會洛秦天在叫駡著什麼。

 

洛向俯身,用柔軟的舌尖輕輕挑逗著洛秦天的胸前的肌膚,緩緩向下,遊至小腹,閒置的雙手也在默默中在嫺熟的解著洛秦天下身的衣物。

 

壓抑著小腹間升起的火熱,強烈的恥辱感令洛秦天不斷破罵著,當洛向的手指悄悄移至後方開拓時,洛秦天徹底恐慌起來。

 

“你這個瘋子!住手!!”洛秦天痛苦的蹙著眉,聲音仿佛傳自喉嚨間,可是還未能阻止洛向抬起他的雙腿。

 

“哥,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洛向說完,將因激動而蓄勢的**緩緩送進洛秦天的身體,一點一點,生怕弄疼了身下的男人。

 

“額...你個混蛋.....出去...”

 

“哥是我的!將永遠是我的!”洛向越說越激動,動作也在不知不覺中迅速起來,他不斷吻著洛秦天的臉,將洛秦天精壯的身體攬在雙臂之間,繼續急促著叫著一聲聲的哥。

 

洛秦天是第一次做受,自然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被自己最不屑的男人壓在身下,這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也許是想到自由將遙遙無期,也許是覺得自己活的太過失敗,驀然的,兩行清淚從洛秦天的眼角無聲的滑下,他目光清冽的望著天花板,不再嘶罵,亦不再掙扎!

 

情動其中的洛向突然吻到洛秦天眼下的淚水,頓時一驚,動作也立刻停了下來。

 

“哥!”洛向慌張的叫了一聲,連忙擦去洛秦天眼角的淚,並不斷低頭吻著洛秦天濕潤的眼簾,心疼的低聲道:“哥別哭,我會更痛苦的。”

 

洛向沒有再繼續下去,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急急慌慌的為洛秦天解開頭頂縛住手腕的繩子,結果繩子剛鬆開,洛秦天猛的掄起手,重重的一巴掌扇在洛向的臉上,毫無防備的洛向,直接被這一掌打的從床上掉了下去。

 

洛向一手捂著臉,一手撐著床邊,從地下艱難的直起身。

 

“哥下手好重...”洛向自嘲似的笑了一聲,臉上依舊無半點責備或埋怨,“若不是被事先注射了麻醉劑,哥這一掌,肯定直接把我給打暈了。”

 

“我恨不得打死你!”洛秦天咬牙切齒的低吼,若是被外人知道他被這個賤人強佔,那他還有什麼臉見人!

 

洛向站起身,對著洛秦天無害且溫柔的一笑,“哥喜歡粗暴?”

 

“操你*!”洛秦天爆一聲粗口,艱難的撐床坐起身,伸手去拿被洛向脫下的衣物,還未觸及,洛向突然上了床,二話不說,將虛弱的洛秦天再次壓在了身下。

 

“哥再忍忍就好,洛向會努力讓哥舒服的....”

 

 

 

第六十一章 項哥?向哥?

 

洛向的瘋狂出乎洛秦天的想像,他沒想到在自己面前一直嬌弱柔和的洛向,會在自己的身上化身成一匹失控的野獸。

 

時間過得很慢,像是在洛秦天的眼前滴滴跳動,令他倍感折磨,在他的雙腿被洛向反折的綁向兩邊時,他就徹底放棄了掙扎,任由著洛向在自己身上作浪。

 

當洛向覺得累時,便會退出身體,用柔軟的手指為洛秦天溫柔按壓酸痛的肌肉,並時不時的俯身吮吸著洛秦天身體的每一處,望著自己哥哥身上那獨屬於自己的紅色痕跡,洛向便會激動的蓄滿力量,重新開始新一輪的瘋狂戰!

 

“哥!我感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終於將一切進行的淋漓盡致,洛向滿足的匍匐在洛秦天的胸膛上,手指輕輕滑動在洛秦天沒有一絲贅肉的腰上,低聲呢喃輕笑。

 

“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好不好?”洛向抬起頭,無比溫柔的望著洛秦天,此時的洛秦天,一動不動,眼角的淚已幹,半睜著雙眼,視線空茫的望著天花板,對洛向的話也毫無反應。

 

“哥...”洛向更加溫柔的叫了一聲,撫摸著洛秦天的臉頰,並將自己的側臉輕輕靠上去磨蹭著,“哥,我每天都會來,如果我出差,我也會把哥偷偷帶著,以後的每一個晚上,我都要和哥睡在一起,把這世界上最享受的事情每晚都複習一遍,哥喜歡的話,明晚我在下面...好不好?”

 

“你殺了我吧!”

 

驀然的,洛秦天清清冷冷的吐出一句,眉目不動,神色淒然,聲音淡漠卻充滿絕望。

 

洛向頓時駭驚,睜大雙眼,迅速的捧住洛秦天的臉湊近,驚慌道:“哥怎麼可以這麼說!怎麼可以?!我不能沒有哥的!所以哥不能想著死,絕對不能!”

 

“你成功了洛向。”洛秦天依舊自顧自的說著,漆黑的雙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的那盞燈,淒然道:“你終於讓我敗的一敗塗地,現在,連尊嚴都不留給我,我認輸了,認輸了,認輸了....”

 

“哥!”洛向顫抖著撫著洛秦天的臉,“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

 

洛向惶恐的乞求著,但洛秦天仿佛沒聽見一樣,嘴裡依舊不斷重複著那聲“認輸了”,模樣,像個精神病人!

 

“我錯了!我發誓,以後絕不對哥做這種事!我發誓!”

 

望著洛秦天失心瘋般的模樣,洛向快急哭了,他迅速解開洛秦天身上的束縛,將洛秦天摟進自己懷中,聲音裡泛起哭意,“哥原諒我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再嚇我了,我受不了!”

 

洛秦天覺得累極了,他感覺自己再無精力去和洛向鬥什麼,連掙扎都懶的動,不想怒駡,甚至連睜眼都覺得很費力!

 

洛向將洛秦天無力的身體扶至浴室,讓其側趴浴缸裡,然後用花灑輕輕噴灑著洛秦天的全身為其清洗,見一向堅強樂觀的洛秦天依舊如死屍一般,洛向低著頭,心痛到窒息,嘴裡不斷的說著對不起。

 

“哥,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求你不要不理我好嗎?”

 

洛向握住洛秦天的手,用力的打在自己的臉上,“哥你打我!用力的打!”

 

洛秦天毫無反應,眼簾半垂,一言不發。

 

洛向將洛秦天架到床上,洛秦天閉上雙眼,無論洛向說什麼,洛秦天都不給予回應!

 

洛向掀開被子的一角,也躺了進去,枕在洛秦天的臂彎裡,“哥,我愛你...比你愛那個男人還要深...求求哥也愛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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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洛向再次來到這個房間,端著色香味俱全的幾樣小菜。

 

此時的洛秦天安靜的倚在床頭,手裡握著遙控器,雙目清冷的盯著床前牆上的液晶電視看著,狀態,如同幕垂晚年的老人!

 

洛向將餐盤放在床邊的桌子上,繼續道:“哥來吃點吧,從昨晚開始,哥就什麼都沒吃。”

 

洛秦天沒有任何反應,手中的遙控器不斷調換著頻道,神色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

 

洛秦天消極的模樣,深深刺痛了洛向!

 

“哥自由了,我已經和高層解釋清楚了,那槍是因為走火,並非是哥蓄意謀殺!”洛向坐到床邊,聲音輕柔道。

 

洛秦天終於不再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轉頭有些懷疑的看著洛向。

 

見洛秦天終於肯望著自己,洛向心中激動不已。

 

“吃飽了,我就帶哥出去。”洛向柔笑著輕聲道。

 

洛秦天有些懷疑,但最終沒有多說什麼,掀開被子坐到床邊,開始慢吞吞的用餐,胃裡有了食物,臉色便也開始煥發光彩,等吃飽放下餐具時,洛向突然俏皮的在洛秦天臉上親了一口,像個孩子一般輕笑道:“太好了,哥又活過來了。”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洛秦天忍住動手的衝動,不急不緩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而且哥從走出這地下室開始,就不再屬於洛家族的成員了,雖然當初哥離開家族的手續沒來得及生效,但是因為哥“誤傷我”,所以高層直接將哥退出家族。”洛向歡快道。

 

“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新的詭計?!”洛秦天毫不客氣的陰冷道。

 

“哥,我變了!”洛向很是認真的說道:“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讓哥痛苦了,我要努力讓哥笑,讓哥幸福,這將是我一生的夢想!”

 

“這麼說,你願意為我承受一切?”洛秦天挑著眉,冷冷疑問。

 

“嗯!”洛向連連點頭。

 

洛秦天突然起身走到洛向面前,視線又暗暗瞥向門口,淡淡問道:“門口有你的手下嗎?”

 

“沒有!”洛向想也沒想的笑道:“他們都在古樓外面,整個地下室就我和哥兩個人!”

 

“那就好!”洛秦天勾起嘴角,輕生聲邪氣的回答道,望著眼前笑的迷人的男人,雙眼危險的一眯,突然舉起拳頭,將洛向一拳打的摔倒在床上。

 

“哥!”洛向痛苦的捂著被打的一側臉,扭頭驚訝的望著洛秦天。

 

洛秦天沉著眉,單膝跪上床,一把拽住洛向領口的衣服,猛地拖到自己面前,咚的一拳砸在洛向的腹部,洛向痛的直不起腰,額間細汗一片,剛準備開口說話,頭髮突然被洛秦天抓住向後翻起,頭皮的劇痛令洛向久久不能回神,被迫仰著臉,痛苦的望著此刻一臉猙獰的洛秦天。

 

洛向知道,此刻的洛秦天,恨透了自己!!

 

“你個賤人!!”洛秦天憤怒的揮起拳頭,重重落在洛向的臉上。

 

也許疼極了,洛向下意識的抬手捂住臉,低聲哽咽的求著,“哥.....別打了...我錯了....”

 

洛秦天根本聽不進洛向的求饒,禁錮洛向的雙手壓在頭頂,另一隻手粗暴的撕開洛向的衣服。

 

一想起昨晚,洛秦天便覺得難以控制自己,他多想撕碎身下這個男人,多想狠狠的,狠狠的折磨他!他冤枉自己!想將自己囚禁起來!甚至像個瘋子一樣強.暴了自己!

 

那種事,洛秦天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一天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很喜歡做是吧!”洛秦天怒笑著,模樣很是恐怖,下一秒,突然狠狠的掐著洛向的脆弱,後又拿起遙控器用力的*進洛向的身體,以人最難以承受的方式**著!在洛向被突來的激痛刺激的掉下淚時,洛秦天突然俯在洛向身上,張嘴用力的咬著洛向的肌膚,所咬之處,甚至冒出絲絲血珠!

 

“哥..求求你放了我.........”洛向哭著,最難受的莫過於來自下身的刺痛感,他甚至覺得,洛秦天要讓自己做不成男人!

 

洛秦天覺得差不多時,才鬆開洛向,強大的痛苦令洛向不斷顫抖著,他有些害怕的望著自己的哥哥,小聲道:“哥.....消氣了嗎?”

 

“別讓我再看見你!”

 

下床後,洛秦天陰聲呵了一句,隨後頭也未回的離開了房間!

 

洛向吃力的起身,望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微微沉著眉,拿起手機,打電話命令手下繼續監視洛秦天,隨後穿好衣服下床,扶著牆緩緩走了出去。

 

一切,還沒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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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秦天離開了家族,也許是因為他“誤傷”了洛向,以至於洛家族沒有一個人敢私自見他,要走了,卻連個送別的人都沒有!

 

洛秦天並沒有立刻離開德國,他知道洛向的人還在跟蹤自己,以前幾次的經驗來看,怕是自己再神通廣大,也未必逃脫洛向的控制!所以洛秦天並不想躲躲藏藏,索性將所有事放開了做!

 

洛秦天首先要做的,就是找獰幫的人算帳,最好是見到獰幫傳說中的老大“項哥”!這個被稱為德國最大的地下黑幫首領,卻連續兩次坑了自己,既然他們遵守拿財消災,那自己就應當把那些錢要回來!

 

其實洛秦天更想調查清楚的,是洛向和獰幫之間的關係!

 

他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從獰幫逃出來,甚至派人在獰幫的地盤將自己抓走,足以說明洛向和獰幫有著極其密切的關係!

 

洛秦天一如既往的來到聯繫獰幫的那家酒吧,找到獰幫的人後,還未說明自己來因,便被獰幫的人邀請去見“項哥”。

 

洛秦天自然迫不及待,有很多事情,當面問“項哥”更好,更何況,洛秦天對這個神秘的“項哥”十分好奇,反正自己回x市還會繼續利用伏倫給自己的管道涉黑,倒不如趁早結識這個黑.幫老大!

 

當洛秦天打開包廂門,看清包廂內所坐的男人,大腦頓時嗡了一下!

 

原來如此!!居然如此!!

 

項哥?向哥?洛向?!!

 

他早該想到的!!

 

 

 

第六十二章 洛向的把柄!

 

洛秦天心裡一直以來的疑惑,在看到洛向的這一刻全部被解開!

 

難怪他能從獰幫的手裡毫髮未損的出來,而自己躲在獰幫都能被他輕而易舉的抓住!難怪洛家族反對他的幾個高層會離奇死去!

 

原來都是這個男人所為!!

 

現在才知他能成為洛家族的繼承人並非因為他睿智過人,原來洛家族部分核心高層支援他繼位也不是因為腦洞大開!或許,都被這個男人威脅了!

 

也的確,以洛向真正的本事,怎麼會對付不了幾個老傢伙!

 

“哥不是找我嗎?”從沙發上站起,柔笑連連的望著驚站在包廂門口的洛秦天,“我想哥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吧?哥進來坐,不論哥問我什麼,我都會如實回答!”

 

洛秦天沉著眉,一言不發的走了進去,坐在洛向對面的沙發上,冷冷道:“我一直知道你不簡單,但從未想過,你居然還有獰幫老大這個身份!看來你身上,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哥跟我都‘坦誠相對’過了,我再怎麼隱藏,也只是哥的小奴隸。”洛向呵呵的笑著,無論何時,他在洛秦天面前都不會冷顏冷色,他就是他的小奴隸,就是甘願為了做任何事,只要自己能夠留在他的身邊。

 

“你不用再跟我裝瘋賣傻!告訴我洛向,你到底是什麼人?”洛秦天字字怒動,目光如刀,刀刀剜著洛向。被洛向耍的團團轉,這令洛秦天更覺失敗,更或者,以洛向真正的勢力,自己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未必逃脫他的控制。

 

“在外人眼裡,我是洛家族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但在我自己眼裡,我就是哥暖床的小男人,至於在哥眼裡,我也許是個詭計多端嘛,心機叵測的陰險小人吧。”洛向漫不經心的輕笑道。

 

“你倒是把自己認的很清!”洛秦天陰諷刺著,隨之認真道:“我問你,洛家族的部分高層是不是被你給恐嚇了。”

 

洛向皺皺秀氣的眉,若有所思的說道:“在哥回來以前,只恐嚇了部分,不過現在的話,應該是全部,呵呵,因為想把我搞下臺的幾個老傢伙已經‘意外’去世了,現在的洛家族高層,形同虛設!他們公私生活都被獰幫監視著,我搜集了很多他們的醜聞,哥也許不知道吧,他們口口聲聲說著洛家族的規矩,私下裡,卻不知犯下多少,甚至有幾個是伏倫手底地市拍賣會的會員。”

 

洛秦天並不驚訝,他只是覺得不甘,就因為他是洛北戈的兒子,是洛家族圍繞的核心,所以那些人才道貌岸然的將洛家族的規矩強壓在自己身上,令他失去了這一生最重要的愛人!

 

“因為怕你揭露他們,所以就都對你不敢明抗?”

 

“不然呢?哥不會真以為這個腐朽的家族會將這個龐大的商業資產給我一個外人吧?那些人只想榮華富貴,家族持榮,這些我都給他們,他們為什麼還要違抗我?相反的,他們應該對我感恩戴德,因為如果是哥你繼承洛家族的話,也許就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了。”

 

“也就是說,從我回到洛家族開始,就一直被你耍著,很多所謂高層的命令,也只是他們在間接傳達你的意思?”洛秦天轉頭陰冷的望著洛向,放在腿上的手,握的咯吱作響。

 

“那只是在戈叔退位之後。”洛向小聲的說道,伸手想去觸碰洛秦天的手,卻被拍的一聲甩開!

 

“你難道沒有騙我父親?”洛秦天壓抑住音量,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沒有!”洛向連忙道,“戈叔和義父是我在洛家族最尊敬的兩個人,我從來沒有在他們身上耍過任何手段,戈叔器重我,是因為我的確跟著他做了不少事情,在戈叔幫助哥脫離家族的那次高會上,我不想戈叔難堪,這才私下叮囑那些高層同意戈叔的提議的,還有....逼著戈叔退位的人...不是我...”

 

“你....

 

“哥別生氣!”洛向挽住洛秦天的胳膊,死死的抱住,洛秦天怎麼也拔不出。

 

“那關於獰幫呢?獰幫已經存在幾十年了,你怎麼會是獰幫的首領?”洛秦天放棄掙扎,索性讓洛向繼續抱著,繼續冷聲問道

 

“獰幫的前任首領是我親生父親,他早就看中了洛家族龐大的資產,妄想和肖燼嚴那樣既有黑.道勢力,也有龐大的商業帝國,所以就通過一系列的手段讓我成為了義父的乾兒子。”說到這裡,洛向苦笑一聲,“他私生子很多,我只是其中一個,我知道他從來沒把當兒子看,若不是因為我逐漸滲入洛家族內部,他甚至不會多看我一眼,所以,在我有自己的勢力後,我從伏倫那裡購置了一種藥,直接將他變成了植物人,呵呵,和洛赫一樣,註定跟屍體一樣在床上躺到老死!”

 

“洛向,你可真狠!”洛秦天用一種極其陌生的目光望著洛向,當初洛北戈開車撞死了自己三年的摯友,他也不忍心殺他為朴易償命,而洛向.....

 

他柔笑溫順的外在和內在的陰毒殘忍形成鮮明對比,洛秦天越發覺得自己讀不懂洛向,或許,如果洛向在他面前憤怒一次,崩潰一次,他就會覺得自己能夠瞬間看透他!因為在自己面前,他用微笑偽成功的裝起了一切!

 

“哥,也許你不信,在我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被你迷住了,在你出國讀書的那幾年,我也經常瞞著義父偷偷去看你,哥知道我有嫉妒你愛的那個男人嗎?我好希望自己也能像他那樣被哥溫柔的摟著,可我知道哥心裡眼裡從來沒有過我,所以我才在洛家族這麼拼命的往上爬,就是希望有一天,哥能夠對我刮目相看,只要能讓哥視線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我都覺得很開心!”洛向越說越激動,他摟住洛秦天的脖子,將臉貼在洛秦天的鬢髮上,閉著眼睛輕聲道:“我不想失去哥,但我更不想看到哥痛苦,我原本想將哥永遠囚禁在我身邊,可是我最終還是....捨不得。”

 

洛秦天神情很複雜,眼底深沉陰鬱,他推開洛向,面無表情道:“這段日子,你讓我過的跟個小丑一樣,僅憑這一點,你就休想讓我對你動情!”

 

洛向苦澀的笑了一聲,“無所謂了,反正哥愛不愛我,我都不會放棄哥的,我有洛家族,更有獰幫,所以無論哥在這個世界的什麼地方,我都能準備無誤的定位,我會經常去找哥,或者派人把哥‘接’到我面前,如果洛家族的工作多到令我脫不開身,我會讓戈叔回來繼續任位,然後去找哥,一輩子,纏著哥......”

 

“隨便你!”洛秦天冷聲說完,準備起身離開,洛向卻突然牽住洛秦天的手,哀淒的望著洛秦天,聲音輕的可憐,“哥,我好害怕,害怕我會永遠找不到你,所以哥...不要走的太遠好嗎....”

 

他每夜都在想著如何將自己的哥哥留在身邊,可是每次面對洛秦天時,他便只能卑微到去乞求...

 

“你也會有害怕的事?少他媽跟我裝了!”洛秦天甩開洛向的手,冷冷道,“我告訴你洛向,就憑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殺你一萬次也不解恨!”

 

洛秦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廂,他的心,很怒,也很亂!不過他終於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無往不利的洛向,也有致命點!!

 

洛秦天還是沒有立刻離開德國,洛向雖然不知道洛秦天什麼目的,但還是每夜不亦樂乎的往洛秦天的酒店跑,雖然洛秦天沒有為他開門,甚至,沒有再對他說過一句話。

 

洛向將洛秦天付給獰幫的錢全部打回了洛秦天的帳戶上,但隔天,洛秦天就用掉這筆全部數額的錢,洛向監視了洛秦天的帳戶,自然知道洛秦天用了這筆錢,只是他不知道,這筆錢洛秦天到底花在了什麼地方!

 

洛秦天來到了洛赫的別墅,自然是以看望朋友的名義,有時在裡面,一待就是幾個小時。

 

在洛赫成為植物人之後,便被洛家族安置在洛赫自己別墅裡,由專派的傭人照顧著。

 

所有人都以為洛赫將永遠沉睡在床上,卻不知在洛秦天來探望他之後,洛赫已經醒了!

 

“真沒想到最後救了我的,居然是你!”洛赫倚在床上,冷笑著望著洛秦天,眼底,全部是恨意,是的,他恨洛秦天,更恨洛向!

 

“謝謝就免了!我接下裡的提出的要求你答應就可以了!”

 

“如果我說不呢?”洛赫陰聲笑道,“救了我就想讓我聽你的,憑什麼!當初那個小畜生就是為了你才讓我變成這樣,你想讓我感激你!?做夢!!”剛醒來的洛赫情緒很激動,他恨不得現在立刻撕碎洛向,那種聽得到感受的到周圍的一切卻睜不開眼動不了身說不出話的感覺,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洛秦天輕笑一聲,“不妨等我說完我的要求你再回應,說不定,你還會迫不及待的想跟我合作呢 !”

 

......

 

“好!我跟你合作!”洛赫一拍大腿,果斷的大聲應道。

 

“那麼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手裡所握的洛向的把柄,到底是什麼?!

 

(洛篇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什麼**,下面便是本文最後一個**!三四章內他們兩人的故事畫上句號!關於洛秦天和洛向的結局,無論是好是壞,都寫的不會讓各位失望的!)

 

 

第六十三章

 

(最近網站老是鎖惡魔的章節,這章應該也跑不了了!感覺很憤怒,哪裡黃了?明明都是小清新好吧!)

 

洛向一如既往的來到洛秦天暫住的酒店,這次特地先想辦法拿到了洛秦天套間的門卡,抱著先進去軟磨硬泡,再嗲氣乞求原諒的想法,洛向樂悠悠的上了電梯,出了電梯,洛向先對著走廊的鏡子照了幾番,覺的自己著裝整潔,面色嬌人後,才微笑著來到洛秦天的房門口。

 

洛向每晚都是隻身一人前來,自己開著車,即便見不到洛秦天,他的心情也很不錯,在洛向的潛意識裡,自己的行為,就好象在和洛秦天約會,而且洛秦天一直沒有離開德國,洛向會自由安慰的想著,是不是因為洛秦天捨不得自己!

 

站在房門前,洛向剛準備拿口袋裡的房卡,卻意外發現套房的門沒有鎖,而是虛掩著,一瞬間,洛向欣喜不已,因為前兩晚來時,洛秦天像是故意避著自己,緊鎖著門,無論他怎麼敲門,洛秦天都不會為他打開,但是現在居然....

 

洛向抿唇輕笑,步伐輕盈的推門走了進去,“哥,我來了。”

 

一眼望去,整個套房內空無一人,洛向站在套房中間,疑惑的掃視著四周,卻隱隱聽到周圍有著細微的呼吸聲,好像....藏了很多人!

 

猛然的,洛向驚覺有陷阱!他快速轉身,準備跑出套房,卻被一個沖出來的黑色身影攔在了門口,隨著哢嚓一聲,門被鎖了起來。

 

洛向眯著眼睛,危險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如果他猜的沒錯,這些人早就在這裡等自己多時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的哥哥現在在哪?難道被這些人挾持了?

 

洛向越想越不安,望著他手心指向自己的槍,洛向緩緩後退幾步,大腦裡拼命謀劃著逃脫的策略,從套房的各個隱蔽的角落出來近六七個男人,他們手裡都握著槍,虎視眈眈的盯著洛向。

 

當看清從人群後走上前的男人時,洛向驚愕的睜大眼睛,“洛赫!!你居然....”

 

“居然醒了?”洛赫奸笑著,走到客廳中間的沙發上大刺刺的坐了下來,交疊著雙腿,恨笑著盯著洛向,繼續說道:“風水輪流轉,是不是沒想到會轉的那麼快!?”

 

洛向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看你面不改色的樣兒,不會還想著會有什麼人來救你吧?我可是派人跟蹤了你,你這一路,沒讓任何保鏢跟著你,而且你每晚來這裡,也沒有讓任何知道,也就是說,如果我現在殺了你,然後再毀掉這間酒店所有的監控,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到我洛赫身上,而你死了,我也可以通過你之前給我的勢力,一舉登上洛家族的權利巔峰!”

 

洛向只是在鼻腔裡哼了一聲,對洛赫這番說辭未做任何回應,而是很直接的問道:“我哥人呢?立刻把他還給我!”

 

洛赫臉色頓時陰沉起來,“自己都活不了了,居然還有功夫去管洛秦天!你倒是很淡...”

 

“我哥呢?!”洛向冷冷打斷洛赫,再次問道!

 

“少他媽跟我提他!老子以前愛你時,你就愛著洛秦天,現在他擺明瞭不要你,你他媽居然還舔著臉的貼過去!”洛赫從沙發上站起,快速走到洛向面前,一把攬住洛向的腰,緊緊收在懷裡,“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不僅僅是因為你想讓我做一輩子的植物人,更多的,是因為你對我的不屑!洛向,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所以,我要在你面前,把你對我的蔑視統統捏碎!!”

 

洛向知道掙扎徒勞,索性不動,目光陰冷的望著洛赫,“把我哥還給我!”

 

洛赫徹底被洛向的漠然激怒了,他摁住洛向的肩,一腿猛的屈起,重重抵在洛向小腹上,洛向痛苦的悶哼一聲,剛想彎下腰,洛赫突然攥住洛向的頭髮猛一後翻,將洛向的臉強行抬起,俯下頭狠狠吻住了洛向的唇,說是吻,更像是咬,因為很快,鮮紅的血液,便從洛向的嘴唇上流了下來,十幾秒後,洛赫一把甩開洛向,身形清瘦的洛向,後退著倒在了沙發上。

 

洛赫看上去很憤怒,很暴躁,因為.....

 

“想強.暴我?”洛向從沙發上吃力的起身,譏笑著望著洛赫,“奧,我差點忘了,你下面現在已經硬不起來了,因為那藥的副作用,已經讓你做不成男人了!”

 

“你...”洛赫暴怒,卻憋不出一個字!因為的確如洛向所說的那樣,在醒來以後,他的下身那物,已經徹底沒了知覺,私醫為其檢查過,正是那藥留下的副作用!要麼永遠沉睡下去,要麼醒來,也只是個不男不女的太監!

 

“你以為洛家族的高層,會允許一個不能傳宗接代的太監繼承家族?你少做夢了洛赫!”洛向輕飄飄的打碎了洛赫的美夢!

 

“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洛赫厲聲吼道:“誰他媽敢說出去,老子宰了他的全家!!”洛赫的這句話,顯然是說給在場的手下聽的!

 

洛向從沙發上站起,抹去嘴唇上的血跡,剛準備說什麼,洛赫突然獰笑了起來,目光猙獰的望著洛向,奸笑道:“你以為我對付不了你嗎?!哈哈...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把老子害成這樣的報應!”

 

洛赫說完,向洛向周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並揚唇輕笑道:“沒嘗過洛家族當家人的滋味吧!今天,就讓你們過把癮!”

 

話音落下,卻沒人敢立刻上前,因為洛向畢竟是洛家族的首領!

 

“你們只管用力的幹,這件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就算哪一天暴露了,所有後果我也會一人全部承擔!”洛赫走到洛向面前,在洛向略帶驚慌的視線,輕輕撫摸著洛向的頭髮,輕笑道:“洛秦天現在就在我手裡,我的小妖精,只要你能在他們的**中活下來,我就帶你去見他!”

 

“洛赫!你...

 

洛向話還未說完,洛赫突然將洛向壓在沙發上,動手解掉了洛向的上衣,邊轉身朝著手下大吼著,“還他媽等什麼?!難道要我演示給你們看?!”

 

手下們猶豫著圍了上來,將洛向的手腳摁住,開始脫著洛向的衣服,望著不斷掙扎嘶吼的俊俏小男人,這群人漸漸沒有了恐懼,動作也開始麻利起來,臉上出現猥瑣奸.淫的笑容。

 

洛赫從人群中推出,坐在沙發前的一張椅子上,點燃一根煙,一邊抽著,一邊風輕雲淡的笑觀賞著眼前的激情畫面。

 

洛向的皮膚很白,身體也十分柔軟妖嬈,當他一絲不掛的展現在眾人眼底時,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欲.火!

 

“這皮膚摸著真舒服啊...”

 

“呼~~真緊啊...”

 

“你快點!下麵該我了...”

 

“不行不行,我要再來一次...”

 

.....”

 

各種淫.穢的話充斥在洛向耳邊,洛向只覺的身體正處於無休止的折磨中,很難受,也很噁心,他不是會為尊嚴而要死要活的人,此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羞辱也逼不了他崩潰,只是洛向接受不了,在他決定永遠獨身只為自己的哥哥時,又突然成了最下賤最骯髒的男.妓。

 

“哥...”洛向痛苦的閉上眼睛,從喉嚨裡艱難的嗚咽出一聲,淚水從兩頰緩緩流下。

 

“呦!洛董叫咱們哥呢!”正在迅猛撞擊的男人奸笑著說道。

 

“那咱們得加把勁?!”

 

“哈哈..

 

洛向饒有興趣的望著眼前這激情的一幕,只怪他下面不爭氣,否則他一定也親自上針戰幾個回合。

 

雖然和計畫中有些偏差,不過能享受如此一幕,對洛赫來說,也是值得!!

 

 

 

第六十四章 大樓坍塌!

 

霓燈迷離的深夜,一輛漆黑的私車行駛在路上,車裡坐著洛赫的手下,以及意識有些渙散,身體一直在無意識的顫抖著的洛向。

 

洛向坐在車後面,身體兩邊各坐了一個男人,由於被一群人毫不憐惜的蹂虐過,洛向的身體無比虛弱,他身體無力的靠在一個男人身上,而另一個男人手伸在他的衣服裡掐摸著,時不時的低頭親著洛向的嘴唇,無論如何弄疼洛向,洛向都沒有精力給出任何回應,半睜著眼睛,目光空茫的望著車窗外閃動的景象,腦子裡只有洛赫在酒店裡說的最後一句話,我這就讓他們帶你去見洛秦天!

 

“洛董,屬下怕您到目的地後接受不了,所以事先給您提個醒,洛少他………”一個男人一邊撫摸著洛向的下身,一邊別有深意的笑道。

 

“哥……”洛向終於不再毫無反應,他吃力的坐直身體,乞求似的望著旁邊的男人,“洛赫他對我哥做了什麼……我哥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嘖嘖,洛董果然這個表情最惹人憐,平時冷冰冰的樣子,看著就怪嚇人的。”

 

“求求你告訴我,我哥他現在怎麼樣了。”洛向抓住男人胸口的衣服,有氣無力的哀求道:“求求你告訴我……求求你……”

 

男人挑挑眉,按照事先計畫好的說辭慢慢道:“洛少他想和我們赫哥達成合作,結果被赫哥擺了一道,赫哥知道你喜歡洛少,為報復你,赫哥特地讓我們將洛少痛打一頓,大家下手有些沒輕重,所以一不小心將洛少給打死了,屍體就仍在一棟準備爆廢的大樓裡,現在……額…”

 

男人話還未說完,洛向突然掐住男人的脖子,雙目嗜紅的吼道:“你他媽胡說!!我掐死你!掐死你!”

 

身心俱疲的洛向怎麼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很快便被男人輕而易舉的鉗制住,洛向雙手被擰在背後,無奈的趴在一個男人的腿上,在無盡的怒駡中被人上下其手著。

 

車子在一幢廢棄樓前停下,洛向被推下車,當他從地上吃力的站起時,車子已經開走了!

 

洛向轉身望著眼前這幢預備爆廢的拆遷樓,想起剛才在車上所聽到的話,月光下,臉色更加蒼白些,他蠕動著的嘴唇,不斷的在嘴裡嘀咕著哥哥,艱難的走進樓內,他的心已經出現巨大的裂縫,此時,已經禁不起任何打擊,特別是關於洛秦天的打擊!

 

廢棄樓是幢大廈,一樓以前應該是個停車場,因為一眼望去十分的空曠,洛向剛進去,便看到了躺在不遠處的男人,腳步瞬間停下,大腦也在一刹那嗡響了一聲。

 

“哥........”洛向半張著嘴,一邊呢喃著叫著,一邊一步步的向那具身體走去。

 

躺在地上的人一動不動,身體明顯有被毆打過的痕跡,雙目緊閉,混雜泥灰的血跡模糊了整張臉,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身形與衣飾,的確像洛秦天!

 

從酒店出來,洛向的大腦便運作的很慢,強烈的身心重創,令他早已失去了往日那份從容與淡定,他什麼都思考不了,心心念念的,只有洛秦天的安危!

 

望著地上的人,洛向已經呆住了,面如死灰般的站在原地,傳自太陽穴除處尖銳的疼痛令洛向痛苦的抱著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洶湧的淚水這一秒奪眶而出!

 

洛向抱住地上的人,緊緊的擁在懷裡,痛哭著大喊起來,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傳遍了整棟廢棄大樓,像一個陷入絕境的孩子。

 

因為,他的世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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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向旁邊的一根柱子上,安裝了攝像頭,而離廢大樓不遠處的一輛商務車裡的人,正通過這個攝像頭,秘密監控著一切!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洛赫望著監控畫面上無比痛苦的洛向,挑著眉,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不過現在,你應該也算是達到自己的目的了吧!”

 

洛秦天沒有說話,因為在看到洛向抱著那個假自己嚎啕大哭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了!無比後悔!!

 

用這種方法去教訓他,去探視他的真實內心,實在,太殘忍了!

 

聽著洛向的哭聲,洛秦天只覺得心也跟著抽痛起來!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洛向獨一無二的存在,明明知道他愛自己深入骨,卻在此刻,用洛向對自己的愛折磨他!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一直看不透洛向的笑容?所以想撕開他的偽面探視他的內心?想知道那笑容背後究竟藏了什麼?

 

洛秦天現在才發現,自己的這種問題本身就是可笑的!

 

“看到洛向這個樣子,我這口惡氣也出了!”洛赫輕笑道,“這場合作我很滿意!”

 

洛赫自然很滿意,他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僅僅是欣賞洛向痛苦的模樣出惡氣,洛秦天現在已經被趕出家族,對他根本不存在什麼威懾力,所以他才瞞著洛秦天,偷偷欣賞了一場視覺盛宴,看著洛向被自己那麼多的手下**,那種感覺對他來說,簡直痛快!!

 

“要不我派幾個人過去,當著洛向的面,在那具身體上再強行補上幾刀,這樣的話....”

 

“不用!!”洛秦天突然臉色複雜的說道,“一切到此結束!!”說完,洛秦天下來車,飛快的朝著那幢那樓跑去。

 

望著洛秦天略顯慌傷的背影,洛赫唇角輕揚!他怎麼可能讓一切到此結束!

 

洛秦天開的頭,那就由他來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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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向...

 

聽到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洛向恍恍惚惚的抬頭,在看清洛秦天后,又是一陣驚愕!

 

“哥....”洛向顫抖的叫了一聲,淚水更為洶湧,“真的是哥...”

 

“是我!”洛秦天伸手,望著洛向滿臉淚痕,無比心疼,“起來吧洛向,那個人是假的,我還活著...”

 

洛向伸手搭在洛秦天的手心,被洛秦天拉起,站起的一瞬間,洛向猛的抱住洛秦天的腰,將臉緊緊的埋在洛秦天的胸口。

 

“哥...我快瘋了...求求你不要再離開我....”

 

此刻的洛向,無任何偽裝,偎在洛秦天的懷裡,小聲的抽泣著,像只受傷小獸,今晚,洛向的心已經達到了極限!

 

“我哪也不去...”洛秦天撫摸著洛向的頭髮,心疼的說道。

 

洛秦天能感覺到洛向身體的虛弱,在他以為洛向的虛弱僅僅是因為誤認為自己死去的打擊時,他突然發現洛向的脖間有星星點點的紅色吻痕,而且洛向的衣服看上去很狼狽,衣服的很多地方都已破損,像被人強行撕扯過一樣。

 

“洛赫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洛秦天惶恐的望著洛向,他害怕,害怕自己的愚蠢,給洛向帶來了生不如死的痛苦。

 

就在洛向準備說話時,廢棄樓突然傳來轟響的爆炸聲,地面也劇烈的震動起來,石灰頓時塵土揚起,無數建築石塊砸了下來,整個大樓逐漸坍塌!

 

“不好!樓要塌了!!”洛秦天驚慌的大喊一聲,迅速抱起洛向,朝著出口處跑去!!

 

(明日若小哈無病無災無意外,會爆發!一次性將惡魔結局!兩百多天的連載,將于明天,畫上句號!結局,盡請期待!)

 

 

 

第六十五章 痛苦的失去

 

(三更!齊發!)

 

洛赫早就命人在這棟廢棄樓裡安置了爆破大樓的炸彈,一幢本就該被爆廢的大樓,一夜之間變成廢墟,也不會有多少人對這件事刨根究底,至於樓底壓死兩個人,也完全可以解釋為意外!!

 

監控畫面隨著大樓逐漸坍塌而變成雪花,最後螢幕直接黑掉,洛赫勾起唇角,不禁為自己的計畫暗暗叫贊,他根本不想讓洛秦天和洛向活著,答應洛秦天的合作,也只是為自己的謀殺計畫做準備!

 

大樓內坍塌的速度很快,洛秦天抱著洛向拼命的往出口處跑,四周盡是下落的鋼筋石塊!

 

“哥!快把我放下!不然....

 

洛向驚慌大喊的聲音被洛秦天高厲的聲音打斷,“要死一起死!!”

 

洛向呆住,他難以置信的望著此刻目光堅決的洛秦天,最後將頭搭在洛秦天的胸口,安靜的由著洛秦天抱著自己。

 

無論是生是死,洛向都已經知足了。

 

跑出大樓的一瞬間,洛秦天的左肩被一石塊砸中,劇烈的疼痛令他無意識的鬆開了手,自己也摔在了地上,廢大樓較高,即便跑出來,也無法避免被高落的石塊,洛秦天艱難站起身時,頭頂正好有大片廢墟砸下,不斷流血的左肩所帶來的劇痛,令他無法立刻移動,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沒命時,身後突來一把推力,將其推向前方!

 

地面四起塵土,視線不清,大樓坍塌的進程也逐漸減緩,也許是因為洛赫置放在大樓內的炸彈設置點不是很分散,導致大樓倒塌的重點方向與出口相反,這才導致洛秦天有機會跑出大樓!

 

洛秦天趴在地上,身上覆蓋了很多塵土和碎石,可並未被重石壓中,在四周終於平息後,他吃力的從地上站起,下意識的去尋找洛向的身影。

 

“洛向...洛向....”洛秦天不斷叫著,強大的不安感一**的襲擊上大腦,他記得清清楚楚,在自己即便被下落的廢墟砸中時,是洛向在後面推了他一把!

 

周圍一片死寂,囂塵卻依舊肆虐不散,洛秦天急的落淚,在一片塵埃中,蹲下身拼命翻開每一片廢墟,撕心裂肺的叫著洛向的名字。

 

“哥....

 

側方突然洛向虛弱的聲音,洛秦天一喜,迅速轉身跑至聲源處,用力翻著鋼板泥石。

 

“洛向!堅持住!哥這就來救你!”

 

洛向上方壓著一塊石板,一肩鮮血淋漓的洛秦天怎麼也抬不動,在他一直不斷使力時,洛向的一隻手,順著石板邊縫的一個小小的三角支架般的地方緩緩伸了出來,出現在洛秦天的眼前。

 

“哥......

 

洛向的聲音很虛弱,像是發自喉間,伸出的手臂被石塊劃破裂很多處皮膚,鮮血流著不停,顫抖的手指似乎在摸索著什麼,一直在不停在擺動著,直到被洛秦天握住。

 

洛向的手在被洛秦天握住的一瞬間,終於不再顫抖,廢墟來傳來洛向略帶欣慰的虛弱聲音,“太好了....哥還在....”

 

淚水終於在洛秦天的眼角決堤,他死死的攥住洛向的手,聲音哽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混蛋...”

 

的確都是他的錯,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得不到愛,因為他愚蠢!不配!當初失去葉幕,他可以理所當然的將責任推究給肖燼嚴和洛家族,如今若是失去洛向,這樣的罪責,只應該他一人承擔!

 

索幸洛秦天口袋裡的手機並沒有任何破損,他打了很多通求援電話後,繼續安撫著洛向,可是洛向的狀態,似乎要比洛秦天冷靜的多!

 

因為洛向知道,他活不了了!

 

洛向此刻的身體狀態他比誰都清楚,他只是在靠最後一絲信念在支撐著,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也許早就已經斷了呼吸....

 

洛秦天將洛向的手掌放在手心摩擦著,想以此傳遞給洛向一點溫暖,“洛向,陪我說說話,你千萬別睡過去啊。”

 

“哥不要難過...我不會死的...”洛向的聲音透著點點笑意,虛弱卻很溫柔,“我還要和哥在一起...我還沒有讓哥幸福呢.....”

 

“傻瓜!傻瓜!”

 

洛秦天跪在廢墟前,額頭低垂在洛向的手心,痛苦的哭聲回蕩在一片廢墟上,“我那麼對你...你為什麼還這麼傻...我根本不值得你為我做到那種地步....”

 

其實在從洛赫嘴裡知道他威脅洛向的事情時,洛秦天就已經被洛向對自己愛震驚住了,他一直以為洛向屈服於洛赫的脅迫是因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柄在洛赫手中,可他現在才知道,洛向的把柄,竟然是自己,自己的身世!

 

若不是洛赫告訴他,洛秦天至今都不會知道,他並未洛北戈親生,當初在洛北戈被人暗算下藥後強行與一女人發生關係時,那女人已經有孕在身,所懷的,正是洛秦天,只是洛家族的人並不知道,洛北戈對女色淡漠,本就讓洛家族感到不安,突然血脈延續,洛家族的高層自然如獲至寶!

 

這件事,洛家族的高層無一人知曉,就連洛秦天的父親洛北戈,也一直被蒙在鼓裡,若這件事突然曝光,在洛家族內部得到證實,那洛秦天的所面臨,只有死!這是洛家族百年歷史上最大的醜聞,為掩去外界的流言蜚語,洛家族採取的策略只會處死洛秦天,並對外界宣稱病死,畢竟沒有人會去計較一個死人的身世!

 

這種威脅,將來自整個家族,而非僅僅是高層,所以即便洛向有控制高層的手段,也未必護的了洛秦天!

 

洛赫手裡握有洛秦天的血液鑒定,當他將這一切都告訴洛向時,那晚,便輕鬆得到了洛向的身體!

 

洛秦天一直知道洛向愛自己,但他從來不清楚這愛有多深,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到有什麼吸引了洛向,竟然讓他為自己默默付出那麼多!

 

他明明一直對他很冷淡,明明和他相處的時間不算很長,罵過他,甚至也打過他!可他依舊對自己笑的明媚,依舊溫柔的叫著自己,哥!

 

“等你出來,換我去愛你...”洛秦天哭著說道。

 

當洛向欲將他永遠囚禁起來時,洛秦天心底也產生過恨,但現在想想,那根本算不上囚禁,洛向的喜怒哀樂都隨自己,他對自己的狠永遠持續不了多久,就是因為看到自己難過,他就輕而易舉的改變的囚禁自己的初衷,選擇放自己自由!

 

“真的嗎...哥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洛向的聲音也哽咽了,透著幾分喜悅,無力道:“哥說話..算話....”

 

“嗯!無論你做什麼,我都陪在你身邊。”洛秦天溫柔道,“洛向,我愛你...”

 

洛秦天的聲音很輕,傳進洛向的耳中輕輕柔柔,洛向默默的流下淚,喜悅的淚,被刺進鋼筋的身體似乎也沒有那麼痛了,由於失血過多而逐漸發冷的身體好像也在一點點的回溫,一切猶如...迴光返照!

 

“真好...哥終於承認愛我了...真好.......”

 

洛向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消失,洛秦天徹底慌了,他拼命的叫著洛向的名字,可是廢墟下,再無回應。

 

 

 

第六十六章 哥永遠愛你

 

安靜冷清的病房,充斥著消毒水的氣息,洛秦天坐在病床上,雙目傷絕,臉色頹然的低著頭,從前日被安置進這間病房開始,洛秦天便沒有說過一句話,身上的傷已被包紮好,隨時可以出院,可洛秦天還是覺得,自己快死了。

 

他不知道自己還活著幹什麼,從洛向被蒙上白布的那一刻,洛秦天便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也徹底坍塌了,他曾鄙視過他,嘲笑過他,打罵過他,也曾用無比骯髒的語言羞辱過他,甚至在床上,也未給他一丁點溫柔,可是在洛向徹底離去的時候,洛秦天才突然發覺,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洛向已經佔據了自己整個世界!

 

他不能失去自己,自己亦不能沒有他!

 

一個男人敲門走了進來,看到洛秦天身形憔悴的坐在床上,猶豫著恭敬道:“洛先生,洛董的葬禮快開始了,需要為您備車嗎?”

 

這個男人是獰幫的手下,如今的獰幫,已經歸屬洛秦天所管,那是洛向早就安排好的事情,若自己哪日不幸遇難身亡,那自己在獰幫的一切職權都託付于洛秦天。

 

洛秦天對男人的話沒有絲毫反應,依舊僵滯的坐著,空洞的雙眸也未轉動一下,男人微微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病房,順便關上了門。

 

洛向的離去在洛家族自然掀起了軒然大波,有人歡喜有人愁,曾被洛向威脅的部分高層自然感覺心底的巨石落下,但也有很多人很是惋惜,洛向畢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洛家族在他的指導下,必定能更上一個階梯,但是卻在此刻....

 

洛向的葬禮舉辦的很濃重,商政界的官豪名流紛紛到場,身著黑色莊嚴的服裝,一一在洛向的墓碑前獻花。

 

葬禮進行了很久,要結束時,天空下起了小雨,當人群紛紛離去時,洛秦天才從墓園旁的一片小樹林裡走出來。

 

洛秦天來到洛向的碑前,望著墓碑上那張清秀英俊的面容,緩緩跪了下來,並伸手輕輕撫摸著墓碑上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洛向,面無表情,那是他一向對待除洛秦天以外的人的表情,可洛秦天還是覺得洛向在對自己笑,仿佛還能幻聽到他在叫自己哥。

 

他一直覺得自己看不透洛向的笑容,卻不知那笑容,只是洛向給他一人的,純粹而又美好的溫柔,沒有什麼深意,沒有任何偽裝,只是洛向很單純想對自己心愛的人微笑而已。

 

在洛向剛被洛川匈認為義子時,因為洛向的孤僻寡言,沒有任何人願意和他說話玩耍,而又是因為洛向是外來者,所以身形瘦弱的洛向總是被其他孩子欺負,那時的洛秦天只是出於一時興起,才會挺身而出護著他,並信誓旦旦的對著洛向拍著胸脯說,如果有誰欺負你就告訴我,我會保護你的!

 

就是因為這句話,往後的每一天,洛向像個跟屁蟲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在洛秦天身後,又是因為洛秦天一句“你笑起來挺好看的嘛”,洛向便開始展露笑顏,每天開心的叫著洛秦天哥哥,無論洛秦天開始如何厭煩他,洛向都一如既往的追著洛秦天四處跑!

 

洛秦天是洛向孤獨童年裡的一道光,他將洛秦天視為心中的神明,在洛向潛意識裡,自己的哥哥是不容許被任何人傷害的,傷害他的死,都應不得好死!

 

在十幾歲的時候,洛秦天性子頑劣,總是甩掉自己的保鏢四處亂跑,一次惹了地痞流氓,差點被流氓頭子打死,當洛秦天在洛向面前憤憤的說著恨不得滅了那個打自己的人時,年僅十幾歲的洛向真的替洛秦天偷槍打死了那個男人!

 

那是洛秦天第一次看到洛向殺人,那時的洛向站在男人的屍體,轉頭對著驚愕的自己笑的動人,並開口說著什麼,也許是太過震驚,令洛秦天忽視了洛向所說的話,而對洛向殺人的場景記憶猶新,並也從那天開始遠離洛向。

 

洛秦天現在才想起,洛向那時對自己說,從現在起,換洛向來保護哥...

 

他只是為了自己...僅僅是為了自己而已.....

 

如今一切已煙消雲散,他連補償洛向的機會都沒有了,他曾那麼排斥洛向的笑容,卻在永遠失去時,才覺得那麼想念。

 

多想再看到他溫柔的笑顏,多想再聽他叫自己一聲,哥。

 

這就是報應!懲罰!這一切,都是他洛秦天咎由自取!

 

無數的話哽咽在喉間發不出,洛秦天只在一遍遍的撫摸著洛向的照片,最後,在洛向的照片上,輕輕落下一吻,並溫柔開口:“洛向,哥永遠愛你...”

 

洛秦天站起身,手機恰好響起,看著顯示,洛秦天的眼裡蹦出殺氣,是洛赫!

 

“找個地方聊聊如何?”手機那頭傳來洛赫慵懶而又愜意的輕笑聲音。

 

“好!”洛秦天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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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秦天早在與洛赫達成合作時,便將獰幫幕後的“項哥”是洛向一事告訴了洛赫,所以當洛秦天以新任獰幫老大的身份與洛赫見面時,洛赫並不感到驚訝,只是有些懊惱,因為他再也無法順利殺了洛秦天。

 

“恭喜啊秦天,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洛赫一臉虛偽道。

 

“洛赫,你不用跟我裝傻,你以為我不知道大樓裡的炸彈是你放的嗎?”洛秦天陰冷道,“你的幾條狗已經被我抓了,只要他們招供,你就等著在洛家族的地下室過完下輩子吧!”

 

洛赫臉色一陰,似乎沒想到洛秦天已經開始著手對付自己,隨之又冷笑道:“何必做的那麼絕呢?你能領治獰幫,多半也是我的功勞,再說了,只憑幾個手下的口供,你以為洛家族就會輕易定我的罪?不如這樣秦天,咱們的鬥爭到此結束,我代替洛向在洛家族的位置,你安心當你的獰幫老大!”

 

“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跟你,只會是兩敗俱傷!我是殺了洛向,那也是在你的幫助下,所以你也是兇手之一,我若是被洛家族判罪,你也休想逃脫干係,你現在已不是洛家族的成員,連被關終身監禁的資格都沒有,被抓後,就是直接處死!所以,我們和平相處,彼此都相安無事,這不好嗎?”

 

“真可惜,這對我來說,很不好!我告訴你洛赫!洛家族制裁不了你,我也會想方設法的要你的命!”洛秦天目露凶光,儼然不會給洛赫任何商量的餘地

 

“也就是說,談判決裂?”洛赫眯笑著,聲音略顯陰冷。

 

洛秦天起身,冷冷瞪了洛赫一眼,懶的再去說什麼,轉身準備離開,洛赫卻突然叫住洛秦天。

 

“既然決裂,那我就告訴你一些事吧。”洛赫輕笑道,“你知道那天的洛向為什麼那麼虛弱嗎?”

 

洛秦天身體一震,沒有說話,亦沒有立刻轉頭,只是等著洛赫繼續說下去!

 

 

 

 

第六十七章 只當沒活過

 

(注:結局後將送上大批讀者在書評區提到的角色的番外!)

 

“我想淩毅應該沒告訴你,自己被人輪*過吧!”洛赫輕笑著說道。

 

洛秦天猛然轉頭,驚愕的望著洛赫,“你說什麼?!”洛秦天突然想起那日見到洛向時,洛向所表現出來的虛弱,以及衣服狼狽的破損,此刻再聽洛赫這麼一說,洛秦天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怎麼可能?

 

“我去酒店接洛向的時候,順便幫你調.教了一下他!”洛赫繼續風輕雲淡的笑道,“你應該知道,他是個小妖精,一個人根本滿足不了他,所以,我讓我的手下都上了,那畫面你是沒看到,嘖嘖,簡直...”

 

“你個王八蛋!!”

 

洛秦天大吼一聲,突然對著洛赫拔出手槍,就在這一瞬間,洛赫身後的保鏢以及洛秦天帶來的人紛紛拔槍對著對方,場面一觸即發!

 

洛赫滿意的看著洛秦天臉上那突然的分崩離析,繼續輕笑道:“你知道他的身體被我的手下扭成多少種撩人的姿態嗎?你知道他在最痛苦的時候叫的是什麼嗎?居然叫哥。呵呵,一不小心就激起了所有人的獸性,差點被做死,其實我該替手下對你說聲謝謝,感謝你賞給他們那樣一個尤物!”

 

“洛赫!!”洛秦天雙目殷紅,握在手裡的槍在不斷顫抖著,他難以相信,洛向在死前的那幾個小時,居然禁受了那樣的折磨!

 

一名手下走到洛秦天的身後小聲提醒著,“天哥,此刻交火對我方不利,待找到時機,兄弟們定會為向哥報仇!”

 

“洛赫,你等著!”洛秦天低吼一聲,將手中的槍收起,剛準備走,便聽到洛赫再次慢悠悠的笑道。

 

“其實我剛才說的根本算不了什麼,想聽更震撼的嗎?”

 

洛赫的話,讓心本就沉入深淵的洛秦天心底更升一股恐懼感。

 

“我一直以你的身世作為把柄去威脅洛向,這件事你已經知道了,呵呵…”洛赫突然洋洋自得般的笑了起來,眯著眼睛神秘的笑道,“其實,我手中那些有關你身世的調查和血液鑒定,都是假的!你,就是洛北戈的親生兒子!”

 

洛秦天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怔怔的望著洛赫。

 

“那些所謂的證據只是我偽造的,洛向那時候所調查的人都被我事先用錢收買了,怎麼跟你說呢,洛向他是很聰明,可是一旦面對關係到你安危的事情,他佯裝鎮定的同時心底已經是方寸大亂,因為害怕你受傷害,他才會想方設法抹去一切可能傷害你的因素!”

 

“這……怎麼可能…”洛秦天抬手痛苦的摁著額頭,望著地面,自言自語的低聲道。

 

“我就是以這種簡單的手段得到了洛向,沒辦法,誰讓洛向愛你愛到快失心瘋,我看著都嫉妒到恨。”洛赫啜了口酒,繼續悠哉的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也很有必要跟你提提,那就是你在y所開的那家夜店天幕,你以為在沒有後臺幫襯的情況下,真會有人僅憑商業頭腦就將夜店規模開的那麼大?狗屁!若不是洛向一直默默就在背後幫你打理,你的店早就被人給端了!就連你,也早就被洛家族捆回來了,還容得你在外逍遙三年?說白了,你那三年的自由,就是洛向給你的!”

 

“不要再說了!!”洛秦天臉色煞白,恍惚的後退幾步,最後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坐在車裡,洛秦天如同失了魂一樣,密密麻麻的細針錐在心口,那種刺痛難以言喻,多想在此刻再聽到他的聲音,多想再看到他的微笑,可是一切,都不再回來!

 

他給了自己全部,而自己,卻狠心撕碎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洛秦天經常站在洛向的墓碑前,一站就是半天,空冷的視線一直聚焦在洛向的照片上,嘴裡低聲自言著對洛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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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赫自覺登上洛家族權利巔峰不遠,興奮之餘,帶著一個逼迫來的男人去酒店開房。

 

洗完澡,為再加點興致,洛赫特地命服務員送上一瓶紅酒,只是,送紅酒進來的,不是服務員,都是偽裝好的洛秦天!

 

洛赫連開口叫門外手下的機會都沒有,腹部直接被洛秦天刺了一刀,當場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洛秦天撕掉臉上的偽裝,陰冷望著倒在地上的洛赫。

 

“別…別殺……我…”洛赫捂著不斷流血的腹部,痛苦的求饒道,“秦天……我…我錯了……求你放…放了我……”

 

“下去跟洛向親自道歉吧!”洛秦天冷冷的說完,再一刀,直接了結了洛赫!

 

洛秦天扭頭望著床上顫顫發抖的,看上去不過二十一二歲的男人,淡淡道:“你放心,我只殺該死之人!”

 

說完,洛秦天戴上偽裝,離開了酒店。

 

在洛北戈的幫助下,洛秦天重回洛家族,加上他從獰幫那裡知道了高層的把柄,以此作為要脅,洛家族的高層便也不敢有異論!

 

洛家族正處於極大的動盪中,急需要一名出色的領袖安撫人心,而洛秦天,洛家族一直以來的正牌繼承人,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洛秦天終於繼承了洛北戈,代替了洛向,當他平息一切後,卻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吃驚的決定!

 

“洛董,您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一旦手術結束,您就……”一名醫生再次勸道。

 

洛秦天躺在手術車上,雙目是少有的清冽,看上去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淡淡道,“我知道,可以開始了……”

 

他愛的人離他而去,愛他的人,被他親手推向死亡,他這一生的失敗給了他一段撕心裂肺的痛苦回憶,痛苦的還有思念,悔恨,愧疚,逼的他每夜都會出現幻覺和幻聽,這樣一顆大腦,不經過清洗,真的會有一天達到承受的極限,然後瘋掉!

 

洛秦天閉上雙眼,任由著自己被推進手術室,現在,他只想通過洗腦,忘記一切!

 

只當他這一生,沒有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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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熱的夏天,烈日猛照,帶著個鴨舌帽的葉幕有些不耐煩的等在一幢摩天大廈外面。

 

跟著自己的老肖來德國出差,約好了談完生意就陪自己去逛景區,離約定好的時間快過了一小時,這場合作還未談完,葉幕等不及了,親自來到肖燼嚴談生意的大廈下面等,帶著個鴨舌帽,一副生怕被人認出的模樣。

 

唉,沒辦法,誰讓他是肖燼嚴的男人,不得不低調!

 

在葉幕考慮著要不要回車裡等時,大廈的玻璃轉門動起,幾個黑色著裝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被人群圍在中間的男人,西裝革履,眉目清冷,那雙漆黑的眼睛看不出任何色彩,漠然而又冰冷。

 

望著那個男人,葉幕頓時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隨之只覺眼眶發熱。

 

多少年了,自己有多少年沒看見他了……那個總是摟著自己,寵著自己的陽光大男孩……秦天……

 

如今的他,為何看上去沒有曾經那麼親切了?

 

“秦天……”

 

當洛秦天快與葉幕擦肩而過時,葉幕突然輕輕叫了一聲,不為別的,只想以一個老朋友的身份,和曾守護過自己的人打聲招呼。

 

洛秦天聽到了葉幕的聲音,冷漠的視線略帶疑惑的從葉幕臉上掃過,下一秒,再次面無表情的望著前方,腳步未做一秒停留,就這樣從葉幕身旁,擦肩,而過!

 

___________本文《完結》

 

 

番外四(肖燼嚴葉幕)

(本章銜接大結局那章!)

 

“怎麼了幕幕?看上去好像很不開心啊!”

 

車後座,肖燼嚴摟著葉幕的腰,溫柔的開口道,而葉幕,顯然沒聽見肖燼嚴的話,繼續若有所思的望著車窗外,像是在回憶什麼,邃遠的目光裡透著一絲悲懷,看得肖燼嚴心疼。

 

肖燼嚴手臂輕輕環緊,將葉幕的腦袋收搭在自己的脖底,再次輕柔道:“是不是被那兩個小鬼給煩著了,沒事,回去我替你教訓他們。”

 

“老肖。”葉幕輕輕叫了一聲,眉心輕鎖,“你今天商談的合作商是誰?”

 

肖燼嚴一愣,他以為葉幕知道了什麼,連忙小聲道:“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肖燼嚴並不願意告訴葉幕,他的商談物件,是洛家族的現任當家人,洛秦天。

 

即便肖燼嚴心底清楚葉幕現在愛的人是自己,但他還是害怕,害怕葉幕突然想去見洛秦天,畢竟洛秦天,是葉幕的初戀。

 

結婚那麼久,肖燼嚴自己自然是越來越愛,越來越寵著葉幕,但他擔心葉幕對自己的感情進入一個倦怠期,因為已經習慣了,反而會讓人更想追求一些新鮮的事物,現在洛秦天突然攜著洛家族最高權利,甚至再加一個獰幫老大的身份強勢歸來,肖燼嚴著實擔心,葉幕會再對洛秦天動情。

 

其實肖燼嚴倒不擔心洛秦天,因為他知道,洛秦天已經洗腦,關於他和葉幕的記憶,他早就忘記的乾乾淨淨,肖燼嚴自然也不想將洛秦天放在眼裡,他權高勢大,一個小小的洛家族和獰幫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讓他打起精神來的,只有自己的幕幕,現在對洛秦天是否還有殘戀。

 

“老肖,我看見秦天了。”葉幕垂著眼簾,想起洛秦天從自己身旁漠然走過去時的眼神,心頭不禁一陣酸痛,他是不是很恨自己?是不是還對自己當初拋棄他的事懷恨於心?所以才會對自己選擇無視。

 

肖燼嚴不敢接話,換雙手摟著葉幕,下巴輕輕墊在葉幕的柔軟的頭髮上,心裡則在想著,葉幕在見到洛秦天的時候,兩人說了什麼。

 

“我是不是認錯人了?”葉幕突然抬起頭,自我安慰似的說道,“如果他是秦天的話,他不可能不理我的。”

 

“肯定是幕幕你認錯人了。”肖燼嚴連忙道,心裡則舒了口氣,“如果我是他,我看到你的話,肯定會對你打招呼的。”

 

“真的嗎?”葉幕向來對肖燼嚴的話必信無疑,聽到肖燼嚴這麼說,頓時心底舒服了很多,“我說也是嘛,秦天怎麼可能會恨我呢。”

 

“是啊。”肖燼嚴裝模作樣的安慰道,“要是我愛的人和別人生活的很幸福,我也會真心祝福他的,怎麼可能會恨呢?”

 

這,絕對是肖燼嚴的鬼話!!

 

其實肖燼嚴不願意告訴葉幕,現在的洛秦天已經變了,從商談中可以看出,洛秦天舉手投足間,沉穩,陰漠,像個不會情感表述的機器,洗腦,不僅讓他喪失了一份青春朝氣,更讓他變的看上去陰沉,且更加深不可測!

 

這樣的洛秦天若是被他的幕幕知道,絕對會很傷心!

 

“老肖!”葉幕張開雙臂吊住肖燼嚴的脖子,溫潤的笑容彌漫在臉上,“聽你這麼一說,我舒心多了。”

 

肖燼嚴見葉幕主動貼上來,高興不已,鼻尖碰在葉幕的額頭,寵溺的低笑道:“那作為感謝,幕幕今晚叫的大點聲?”

 

葉幕連忙撕住肖燼嚴的嘴,可還是沒阻止肖燼嚴把話說完,連忙扭頭看了眼開車的孟傳新,發現孟傳新依舊專注的開車毫無反應,這才紅著臉,憤憤的訓斥道:“以後再在有人的地方說這種話,當心我休了你!”

 

肖燼嚴的嘴被葉幕扯的變形,卻依舊笑道:“好好,聽你的,咱們今晚回去說。”

 

葉幕哼了一聲,一抹被寵的得意淺笑掛在嘴角,隨之趴在肖燼嚴身上,開始和肖燼嚴閑嘮。

 

葉幕和肖燼嚴的婚後生活很幸福,那是種肖燼嚴連做夢也沒想到的幸福感,每一夜,他都會在撫摸懷裡的小男人幾遍之後才入睡,他想感受葉幕的那份真實存在感,那種祥和醉人的感覺,令他每一夜都做著好夢。

 

“幕幕...

 

肖燼嚴攬著葉幕的腰,賣力的衝撞著,像是怎麼也索取不夠一樣,用盡全力的摩擦那一塊地方,葉幕趴在床上,被撞擊的意識模糊,微睜著眼睛,低低的呻.吟著。

 

終於結束了一次,葉幕連忙呼呼的喘著粗氣緩和,肖燼嚴的強悍可不止一次,在葉幕還沉浸在剛才的高*中沒有回神時,肖燼嚴的下一輪又開始了,滾燙的灼熱誓要將葉幕的身體融化成一灘水。

 

“老...老肖...你別...別那麼快....”葉幕斷斷續續的抱怨道。

 

也許是因為今天提到了洛秦天,這令肖燼嚴有開始不安起來,他相信葉幕對自己的感情,只是擔心自己獻出的一切無法讓葉幕感到滿足,所以他才想以這種方式充實葉幕的內心,在這個時候,葉幕的裡裡外外,心腦眼身,全部都有自己,這種感覺,令肖燼嚴感到很安心。

 

葉幕被肖燼嚴翻了過來,不等葉幕說話,肖燼嚴便俯身進行一記纏綿柔長的深吻。

 

“幕幕,如果...我是說如果....”肖燼嚴的吻滑至葉幕耳邊,低沉的聲線性感卻惶傷,“如果有一天洛秦天回來找你,你會....”

 

不等肖燼嚴說完,葉幕突然抬起雙手,拍的一聲,將肖燼嚴的臉夾在兩隻手掌中間,臉色也跟著冷冷下來。

 

“老肖。”葉幕打斷肖燼嚴,蹙著眉,陰聲道“你是想問我,會不會有一天變心是吧?!”

 

肖燼嚴英俊剛毅的五官夾在葉幕兩掌之間幾乎變形,有些艱難的點點頭,滿臉擔憂的望著身下臉色越來越冷的小男人,“幕幕,我不能失去你的,所以你千萬別.......”

 

肖燼嚴話還沒說完,葉幕突然一腳將肖燼嚴蹬了下去,然後裹著被子,氣吼吼的將腦袋都埋在了裡面,一言不發,將冷冷的背影留給從地上爬起的肖燼嚴。

 

“幕幕,你別生氣啊。”肖燼嚴連忙上床,撫住葉幕的肩加以安慰,“我說錯了還不行嗎?”

 

“滾!!”被子裡傳來葉幕氣吼吼的聲音,“結婚那麼久,你居然對我還有這種疑心,我對你太失望了!!你給我滾去睡沙發!!”

 

肖燼嚴徹底慌了,他根本不是懷疑葉幕,只是對自己付出的不夠自信而已。肖燼嚴連忙帶著被子一起抱住葉幕,“我錯了親愛的,我是因為害怕才這麼問的,哪敢懷疑幕幕你啊。”

 

葉幕這才緩緩拉下被子,露出一半臉,憤憤的望著肖燼嚴,“算你識相!哼!”

 

肖燼嚴將手遊進被子裡,捏住葉幕胸前的小點,邪氣的輕笑道:“那...咱們繼續?”

 

“那...那你這次慢點...”葉幕小心翼翼的將漲紅的臉往被子縮,低聲諾諾道,“我明早還想去晨跑呢。”

 

“沒問題。”肖燼嚴輕笑一聲,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直到整個身體都沒入其中,葉幕臉露出外面,不知肖燼嚴在被子裡做了什麼,葉幕羞紅著臉,雙目迷離的看著天花板,叫出足以令肖燼嚴熱血沸騰的綿綿聲音。

 

“嗯....老肖...別老是...那樣......”

 

 

 

 

第一卷 番外 一(伏倫淩毅)

 

注:全部番外,皆為免費

 

(時間重播至伏倫與淩毅篇的最後一章!記不起來的親可以去看一下第六卷第四十七章,然後再來看這章番外!!)

 

伏倫終於牽住了淩毅的手,他見淩毅沒有什麼抗拒,心下一喜,側身貼著淩毅,使得兩人的背影看上去就如路燈下行走的情侶一樣。

 

淩毅面無表情的行走著,他可不想就讓伏倫覺得已經得到了自己,他對自己的傷害做過那麼多,怎麼也要懲罰一下他,然後再.....

 

淩毅對伏倫陪聊似的聊天內容未做一句回應,而伏倫欲去摟淩毅的腰,也被淩毅毫不留情的拍開手,一陣尷尬後,伏倫繼續若無其事的牽住淩毅的手,厚著臉皮低笑著。

 

“要不把這衣服拿回我們家洗?”伏倫微微瞥著身旁的淩毅,討好似的輕笑道,“何必再去你住的地方呢?多麻煩啊,你說是不是?呵呵....”

 

淩毅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目光冷冷的盯著伏倫,陰聲道:“你嫌麻煩?”

 

伏倫一驚,連忙擺手,“怎麼會?我的意思是....”

 

“你可以回去了!”淩毅突然打斷伏倫,伸手奪下伏倫手裡的衣服袋子,轉身準備離去,“我回我自己的家。”

 

眼看到手的老婆突然間甩臉子,這可急壞了伏倫,他快速拉住淩毅的手,大步一跨,將淩毅嚴嚴實實的抱在懷裡!

 

“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好不好?”伏倫將臉貼在淩毅柔軟的頭髮,寵溺的低聲道,“我原以為自己刀口舔血的日子過多了,什麼都不怕,可現在,你一對我變臉,我都快嚇的丟掉半條命!所以求求你寶貝兒,別再嚇我了好不好?”

 

淩毅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實在難以想像,這個東南亞暴君居然變的這麼矯情。

 

見淩毅笑了,伏倫總算松了口氣,撫摸著淩毅英俊的臉旁,溫柔道:“淩毅,我們重新開始吧!我伏倫發誓守護你一輩子,若是再做丁點傷害你的事,就讓我....”

 

“你的情話怎麼突然說的這麼順溜?”淩毅突然仰頭,故作生氣的模樣,清冷道:“在多少人身上練習過?”

 

“怎麼會?這些話我只對你一個說過啊!”伏倫欲哭無淚,這小傢伙肯定是故意這麼問的,他以前想得到誰,哪需要說什麼情話啊。

 

淩毅見伏倫一臉緊張,再次笑出聲來,將手中的衣服袋子塞入伏倫手中,故作嚴肅道:“表現給我看!你到底有多愛我?!”

 

淩毅轉身繼續前走,伏倫連忙並肩一齊,笑呵呵的握著淩毅的手。

 

來到淩毅的小公寓,伏倫剛準備摟住淩毅,淩毅突然很不客氣的要求伏倫去為自己洗衣服,而且前提是,必須手洗。

 

知道這是淩毅有意為難,伏倫不敢有一絲懈怠,拿著淩毅的衣服,默默來到浴間,拿個盆放滿水,將衣服放進去,然後蹲在盆邊,笨拙卻很賣命的搓著衣服,場景看起來十分滑稽。

 

淩毅就倚在門口,雙臂環胸,嘴角掛著抹淺笑,悠然而又甜蜜的望著賣命搓衣服的伏倫。

 

這樣的場景,怕是真的只有自己才有福看到吧!

 

“洗完後我檢查,如果我滿意的話,今晚……有賞。”最後一句話,淩毅說的很輕,彎著眉眼,令這句話聽起來充滿別樣的味道。

 

伏倫一聽,興奮不已,像打了雞血一樣,用盡全力的搓著,結果便是,撕的一聲,衣服被伏倫的怪力搓開了個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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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毅煮了些面作為夜宵,自然也為伏倫添了一雙碗筷,原本以為淩毅會為自己洗破衣服這件事生氣,但看到自己居然還有淩毅親手做的面吃,伏倫自然欣喜不已。

 

只是面剛吸進嘴裡,伏倫的臉色便徹底黑了下來!

 

他的小東西是不是把一整包鹽都放進去了!簡直要鹹出人命啦!

 

伏倫抿著唇,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抬頭,委屈的望著淩毅。

 

淩毅手肘墊在桌上,十指交叉的抵著下巴,眯著眼睛望著伏倫,故意陰聲道:“怎麼?我煮的面你不愛吃?”

 

伏倫以為淩毅要變臉,立馬搖頭,咕嚕一聲,嘴裡的面連咀嚼都沒有進行,便直接咽了下去!

 

伏倫心裡默默流淚,這都是報應啊!接下來,這個小東西不知還要怎麼懲罰自己啊!

 

為表示對淩毅親手做出的面十分喜歡,伏倫連面帶湯通通一股腦的咽了下去,五官都鹹的糾在了一起,卻依然對淩毅笑道:…“好吃!”

 

淩毅挑了挑眉,故意一臉認真道:“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我跟你走,我以後的每天,都會煮這樣的食物給你吃。”

 

“就算你拿袋鹽給我,我照吃不誤!”伏倫激動脫口而出

 

“就會油嘴滑舌!”淩毅撇嘴淡淡道。

 

這時,伏倫突然痛苦的捂著胃,快速起身朝衛生間跑去,在水池旁,一副作嘔的模樣。

 

這下輪到淩毅慌了,他再也管不了自己什麼所謂的懲罰,連忙跑到伏倫身旁,急切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你胃不好,我不是故意的。”說著,連忙拍拍伏倫的後背,焦慌道:“你沒事吧?別嚇我啊!”

 

伏倫突然揚唇一笑,轉身摟住淩毅的腰,將唇狠狠的覆上那兩片他思戀已久的柔軟。

 

“你……居然騙我……唔……”

 

淩毅掙扎不開,最後直接被伏倫抵在水池旁的牆上,當伏倫將淩毅吻的面紅耳赤,全身發軟時,才鬆開嘴。

 

因呼吸不順,淩毅面色潮.紅,透著些許憤容,怒怒的盯著伏倫,“騙子!”

 

“誰讓你在乎我。”伏倫得寸進尺的得意竊笑道。

 

淩毅哼了一聲,扭頭不再望伏倫,伏倫被淩毅這一刻的孩子氣逗笑,低頭吻著淩毅的額頭,低聲曖昧道:“淩毅,知道我這段日子有多想你嗎?”

 

淩毅低著頭,小聲嘀咕,“誰知道真的假的?”

 

伏倫將身體更貼緊淩毅,咬著淩毅的耳朵,聲音更加迷離,“那我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淩毅臉更加紅了,半響才生氣似的小聲擲出一句,“隨便你!”

 

淩毅話音剛落,伏倫哈哈大笑,抱起淩毅,轉身大步朝臥室走去!

 

 

 

番外二(伏倫淩毅)

 

(洛秦天和洛向的結局,不少讀者看了很是傷心,小哈會在最後加一章洛秦天的番外,希望能夠撫慰各位受傷的心靈)

 

一夜纏綿,伏倫將蝕骨銷魂的事做的酣暢淋漓,最後淩毅虛弱的趴在伏倫寬壯的胸口低喘著,氣息不勻,斷斷續續的抱怨著伏倫力度太猛,真的如同禁欲了幾年一樣。

 

伏倫撫摸著淩毅光滑的腰側,硬生生的將再一次湧起的欲念給忍了下去,畢竟這麼久沒做,總要讓這撓人心癢的小傢伙緩和一下,不然惹急了,肯定是他伏倫吃虧。

 

反正決定了,回去以後,一晚不落,必須夜夜,淋漓盡致!

 

勸回了淩毅,伏倫心情自然好的一塌糊塗,摟著淩毅香甜的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太陽照進房內,伏倫才惺忪的睜開眼,剛扭頭,便看見躺在臂彎裡,睡顏俊美撩人的淩毅,伏倫微微失魂,喉結蠕動,小心翼翼的勾著頭,在淩毅的柔軟的唇上偷了個香,色意十足的手也輕輕滑動在淩毅光滑的腿內側,那種感覺,令伏倫只覺全身熱血,不,是獸.血,沸騰!

 

也許是因為昨晚真被伏倫折騰的太累,淩毅並沒有立刻醒來,來自腿間的撫動令他無意識的輕吟了一聲,拱著腦袋,朝著伏倫的胸口輕輕挪動幾分,就如嬰兒本能的依賴母親的懷抱一樣。

 

淩毅美妙的哼聲,以及那小獸尋暖般的動作,令伏倫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飄飄然,恍如浸在一片蜜糖水裡,連呼吸,都是醉人的甜蜜!

 

這一刻,伏倫感覺全身都快酥化了~~

 

望著淩毅無害溫順的睡顏,伏倫實在不忍打破,於是忍住體內的邪火,輕輕的抽出淩毅頭底的胳膊,靜悄悄的下了床。

 

伏倫洗漱完後,發現淩毅還沒醒,於是坐在床邊,好色的手指又不安分的在淩毅的蜜色的胸口遊走一番,並低聲自語著,“安心睡吧寶貝兒,讓我伏爺親手為你做一頓早餐。”

 

伏倫興匆匆的來到廚房,作為東南亞的一代暴君,伏倫的廚房戰鬥等值自然為負值,但一心想著要在淩毅醒來後有個驚喜,伏倫也管不了多少,不久早餐嘛,多大點事,還能比殺人越貨還難?

 

目空一切的伏倫,樂悠悠的從冰箱拿出幾個雞蛋,然後轉身開火,一番笨拙的忙活後,廚房裡突然傳出一聲巨響!!

 

轟隆一聲爆炸響!將熟睡中的淩毅給猛的震醒,一刹那,淩毅還以為地震了,他慌慌忙忙的穿上睡衣下了床,扶著酸痛不已的腰艱難卻快速的來到客廳,心底暗暗乞望,那一聲巨響是傳自他剛才的夢裡!

 

廚房裡冒出濃濃的黑煙,一臉是黑的伏倫,扶著牆緩緩走了出來,並彎腰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著,終於緩和過來,伏倫這才抬起頭,望著站在眼前,似乎已經石化了的淩毅,很尷尬的笑道:“就...就是想給你個驚喜,不過好像...只有驚了。”

 

足足半天,淩毅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黑人”是伏倫,嘴角無意識的抽搐了幾下,淩毅甚至不知道該哭該笑。

 

廚房被伏倫給毀了,淩毅只好叫外賣,等伏倫洗個澡結束,外賣正好也到了。

 

伏倫的右手臂受了點傷,本是無關緊要的小傷,但伏倫偏偏小題大做,坐上桌後,手臂像是殘廢了一樣搭在桌上一動不動,然後可憐巴巴的望著正在用餐的淩毅。

 

“可憐的表情不適合你,反而會讓你看上去更猥瑣!”淩毅毫不客氣道。

 

伏倫挪動椅子,緊挨著淩毅坐著,不停的用胳膊肘摩蹭著淩毅,“寶貝兒,昨晚消耗太大,我快餓死了,再不吃點,今晚可就沒力氣了。”

 

沒來由的,淩毅的臉騰的一下紅了,有些語無倫次的反斥道:“誰...誰管你消耗大不大,跟..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愛吃不吃!”

 

“啊....

 

伏倫似乎鐵了心了要把“死不要臉”這招進行到底,在淩毅的嘴邊,張著嘴,孩童討食般的啊出一聲要飯聲!

 

淩毅一氣,直接將手裡剝好的整顆蛋塞進伏倫嘴裡,憤憤道:“最好噎死你!”

 

結果是,伏倫的確被噎住了!他快速的垂著胸口,臉色漲的通紅,這可反把淩毅嚇壞了,連忙捶背送水,這才讓伏倫緩過來。

 

“謀殺親夫也不能這樣啊~~”伏倫一邊咳著,一邊苦笑道。

 

“自作自受!”淩毅擲出一聲,依舊一副當權者的姿態,另一隻手,卻在伏倫後背輕輕捋動著。

 

伏倫再次求喂,淩毅堅決不願,於是在淩毅剛喝下一口香香的牛腩粥時,伏倫突然迎唇而上,一手掌住淩毅的後腦勺,沉醉般的吮吸著淩毅唇瓣內的香滑,濕熱的舌尖在裡面瞬間搜刮走一切!

 

“你個死不要臉的混蛋!混蛋!”淩毅激憤的抬手捶打著伏倫寬實的胸口,而伏倫,則在淩毅氣急敗壞的視線下,做出一副陶醉的模樣,輕輕柔柔的感歎道:“這粥不愧被我老婆再次加熱過,簡直是人間極品啊!”

 

“啊!!!打死你這個流氓!”淩毅臉漲成豬肝色,氣吼吼的打著伏倫,伏倫輕鬆接下淩毅的拳頭,用力一拽,淩毅的身體便坐進了他的懷裡。

 

“人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寶貝兒你這又是親又是愛的,我一時還真接受不過來啊!”伏倫哈哈大笑,扣住淩毅的腰讓其坐在自己的腿上,而自己,下巴輕輕墊在淩毅的肩上,閉著眼睛寵溺道:“淩毅,你可真是我伏爺畢生的寶貝啊!”

 

淩毅本還掙扎著,被伏倫這麼一說,頓時安穩起來,心裡,也甜甜的。

 

“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我最終的選擇不是你,而是新....”

 

“不會的!”伏倫突然打斷淩毅,在淩毅的耳邊,低沉而又認真的輕聲道:“因為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我伏倫發誓這輩子什麼都聽你的,但只有這件事,我會自私霸道一輩子!”

 

淩毅抿著唇,許久才低聲道:“這是你說的!必須...”

 

“說話算話?!”伏倫低笑著打斷。

 

淩毅輕哼一聲,“必須的!”

 

伏倫突然扣緊淩毅的腰,別有深意的問道:“淩毅,吃飽了嗎?”

 

“氣也被你氣飽了。”淩毅故意打趣道。

 

“那就好!”伏倫笑意更濃,下一秒,突然伸手將桌上的東西掃在地上,抱起淩毅,將淩毅的身體躺放在了桌上,並伸手去解淩毅下身的衣服。

 

“你....”淩毅半抬身,快速抓住伏倫異常迅速的手指,不安道:“你不會又想....”

 

伏倫曲眉,做出一副饑渴難耐的模樣,訴苦似的說道:“實在太餓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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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